[都市生活] 美利堅怪俠 作者:半仙算命(已完成)

 
mk2258 2016-3-6 20:26: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6 172907
bpd 發表於 2017-8-25 23:49
第四百二十章 街頭霸王

  丘豐魚的一番言論讓鈴木太郎有些沉默。他知道丘豐魚說得對,但是想要從以往的角色裡面忽然恢復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當自己無法理解的時候,他就只能沉默,丘豐魚還是等著他的答案。

  等了好一會兒,丘豐魚沒有說話,鈴木太郎還是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會忘記以前的身份,只記住現在的這一個身份的。非常感謝師父的教導。」

  丘豐魚現在和他說,肯定是沒有什麼效果。搖了搖頭,就說道:「今天就這樣吧,回去,明天記得和我們一起去餐館,我教你怎麼做事,走吧!」

  鈴木太郎沒有說話,就站起來,對著丘豐魚微微的鞠了個躬,就朝著外面走了過去了。這傢伙話不多,不過這樣也好。米倉涼子等著他離開,就對著丘豐魚說道;「你是認真的?他以後就和我們一起而來?」

  「你還在擔心?」丘豐魚就點頭而笑,「別擔心了,我知道我的判斷。」說著他拍了怕米倉涼的肩膀,然後就去了樓上。到了樓上,他給自己一杯咖啡,然後坐躺椅上,看著外面。不過這裡看不到隔壁鈴木太郎的那邊,只能看到傑西卡的那邊。

  正坐了一會兒之後,米倉涼子上來,默默的坐在丘豐魚的旁邊,然後也端著一杯咖啡,兩個人就坐著默默的喝,誰也沒有說話。一直到了下面有人在大喊大叫。丘豐魚就下去,原來是戴維斯朝著要丘豐魚一起去酒吧。

  於是去酒吧,三個人一人一杯啤酒。酒吧的老闆胖胖的傢伙肯尼斯.沃德,一看到丘豐魚進來,就立即湊了過來,對著丘豐魚說道:「嘿,夥計,好久沒有看到你來了,今天的酒我請了。」然後衝著吧台的小夥計打了個響指,「伏特加,每個人一杯,算我的。」然後裝過頭來,對著丘豐魚興奮地說道,「嘿,夥計,你現在是大明星了。」

  「你是指電影嗎?你喜歡看?」丘豐魚就笑,這時候,侍者端來了伏特加,他舉起酒杯,對著肯尼斯.沃德說道,「非常感謝,沃德先生。」說著就一飲而盡。那傢伙又趕緊勾了勾手指頭,那個侍者就接著給他倒了一杯,這才離開。

  「是的,我說,你肯定會成為像傑克.陳一樣的人,不過你比他酷多了。」肯尼斯.沃德就嘿嘿的笑,「我們會支持你的。」他說的是「我們」,因為他們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周圍就圍過來了一些人,他們就紛紛點頭。

  「我昨天去看過了,很酷,丘,有沒有想過,教我們練習中國功夫?我覺得你在裡面的功夫簡直是酷斃了。你一定很厲害,對吧?」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戴著一頂棒球帽,對著丘豐魚舉起啤酒杯大聲的笑道。

  「哇哦——」丘豐魚放下酒杯,對著他們做出了一個李小龍的招牌動作,還怪叫了一聲,頓時讓很多人就大笑起來,還有人鼓掌,其中又有人大聲都說道:「嘿,兄弟,你完全可以教我們的,在這裡有跆拳道館,還有柔道館,為什麼你不能開個功夫館?說實話,看了你的電影,我知道我們身邊有這樣一個會功夫的人,真的很讓人興奮。」

  「我喜歡聽這個——非常感謝!」丘豐魚就對著他笑,「我會考慮的,你說的很對,不過我還是不能確定,這是一件大事。而且……那些人一定會很不高興。」丘豐魚說的那些人就是那些開柔道館和跆拳道館的人了。

  「是的,確實是很不高興!」這時候,一個大漢排開眾人,從人群中擠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兩個,他們雙手抱在胸前,對著丘豐魚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傢伙是個西方人的面孔,栗色的頭髮,蓬鬆的在腦後,還結了一個小辮。大約一米九幾的身材,和強森一樣的看起來硬疙瘩的肌肉,這傢伙肯定不是善茬。他就那麼看著丘豐魚,冷笑道:「嘿,夥計,我認識你。你是電影的裡那個廚師,不過……我想說的是,電影畢竟只是電影。」

  「嘿,夥計,你是來找事的吧?」面對挑釁,丘豐魚還沒有說什麼,一旁的戴維斯有些不爽了,他站起身來,用手指頭戳了戳那個壯漢的胸膛。那個壯漢瞪著他,正要伸出手,就看到那個老闆肯尼斯.沃德就出面了,攔在了壯漢和戴維斯的中間。

  「本……別這樣,大家都是來找樂子的,聽我的,就這樣散了,好嗎?」肯尼斯.沃德對著壯漢說道,「好了,戴維斯,你也坐下來,我們和平解決這個問題。」然後又轉過頭對著丘豐魚有些抱歉的說著,「對不起……這是我的問題,我搞砸了。」

  「和你沒有關係,沃德先生,我很樂意你能夠請我喝一杯。好了,我也該走了,我們可以下次再來。」丘豐魚就又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伏特加,然後站起來,對著戴維斯和桑德拉擺了擺頭,「我們回去吧。」桑德拉站起來,故意的將自己的肌肉露出來,示威一樣的對著剛剛站開的那幾個傢伙顯示。

  那個叫做本的壯漢,就對著桑德拉倒豎起了大拇指。很不屑的哼了一聲。只不過在丘豐魚他們離開的時候,這幾個人也跟著出去了。看起來,他們確實有點兒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他們前後出門,一旁的一個酒客對著老闆肯尼斯.沃德說道:「他們肯定會打起來。」

  肯尼斯.沃德對著那人聳了聳肩膀,攤開手說道:「這已經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我已經做了自己應該做的,只要不是在我的酒吧裡,我誰也管不著。不過……嘿,保羅……去外面看看,別鬧出了人命,情況控制不了了,就報警。」

  一個酒吧裡的夥計,就過來,聽了肯尼斯.沃德的話,就點點頭,也朝著門口走了過去。一推開酒吧的們,就看到了街道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正在街道上滾來滾去,痛苦的呻吟著,不由得大吃了一驚,趕緊回去。

  肯尼斯.沃德正要走到吧台裡面去,忽然就看到那個小夥計擠過來,對著他說道:「我說,沃德先生,您最好自己去外面看看,上帝——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在地上……都倒下了,您最好自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肯尼斯.沃德就朝著門口走過去了,後面還跟著幾個想要看熱鬧的傢伙。於是他們推開酒吧的門,走到街上,頓時也驚呆了。為首的那個大漢,正坐在地上,背靠著街道的路燈的燈柱,嘴裡還吐著吐沫。

  「我的天,你們怎麼啦?」肯尼斯.沃德就走過去,對著那叫做本的傢伙吃驚的說道,「本,是你嗎?我的天,你被揍了?你的臉都腫了,我差點兒認不出你來。你媽媽都快認不出你來了,是丘干的?」

  很明顯,肯尼斯.沃德的話裡面帶著諷刺和搞笑的成分,這讓本有些惱怒起來,對著他吐了一口吐沫說道:「該死的,你是來嘲笑我的嗎?是的,我們都被揍了,你很高興?真他媽的混蛋,我遲早會讓他完蛋的。」誰知道話說得太急了,嘴裡噴出了一個白色的東西,落在街道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幾個人朝著那東西望去,是一顆牙齒。這傢伙的門牙被揍掉了,缺了一顆門牙的地方,看起來真的有些搞笑,讓肯尼斯.沃德沒忍住,差點兒笑噴了。然後就強忍著說道:「需要我給你們報警嗎?或者叫救護車!」

  「你還想我丟人不夠嗎?該死——這裡我自己處理就好了,別管我的事,這裡不是你的酒吧,你還是去那裡吧,那才是你的地盤。」本是肯定不想報警的,他對著肯尼斯.我的這種看熱鬧的傢伙很是惱火。

  「好吧,這是你自己說的。」肯尼斯.沃德就聳了聳肩膀,然後轉身就朝著酒吧裡走去了,其餘的人都笑嘻嘻的,跟在後面,他們現在有了一個非常好的談資了。只是到底還是有些遺憾,錯過了一場精彩的一邊倒的街頭搏擊。

  街道上人不多,但是丘豐魚和桑德拉還有戴維斯三人走得並不快。其中戴維斯還有些手舞足蹈的,興奮地對著丘豐魚說道:「頭兒,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的那一招,我估計那傢伙的門牙都會斷了。」

  戴維斯說的,就是那個叫做本的傢伙。他跟著出來之後,叫了一聲:「嘿,丘,你就打算這樣夾著尾巴逃走了嗎?你不是會功夫嗎?為什麼我們不來一場公平的決鬥?我想這是證明跆拳道和功夫的最好的機會。」

  「我知道,但是我不會跟你比試。」丘豐魚面無表情的的朝著前面走,一邊走一邊說話,根本就不想停下來浪費時間。這樣的意氣用事沒有什麼意義。他又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了,熱血上湧,就要幹架。

  但是丘豐魚還是低估了本這個傢伙想要證明自己的決心,特別是今天跟在他身後的幾名學員,他急需找一個有名的人,來證明自己的跆拳道的威力,並且以此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所以他覺得丘豐魚這種螢幕上的硬派動作明星幾乎就是送上門來的最好的工具了。

  動作明星一般人都認為他們像螢幕上一樣的有功夫,這是普通人的理解,而且他們打輸了之後,影響力會很大。會讓自己的名聲在全美都很耀眼了。這幾乎是上帝送給自己的禮物。他可是曾經做過片場的動作指導的,知道哪些明星在電影裡都是花架子。根本就不會什麼功夫之類的,都是擺姿勢和造型。

  所以他絕不可能讓丘豐魚就這樣離開的。但是他到底還是對桑德拉有些忌憚。那傢伙的塊頭很大,而且很明顯有種殺氣。所以他就說了要單挑。一切都是那麼完美的計劃。這讓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了。

  「嘿,等等,你是膽小鬼嗎?你知道這樣會讓你……」本一邊說著,一邊大步流星的朝著丘豐魚趕過去,一隻手搭在了丘豐魚的肩膀上。他想要將丘豐魚留下來。然後好宣揚自己的名聲,這個機會他可不會錯過。

  誰知道他的手剛剛搭上丘豐魚的肩膀,就感覺到一隻手捏住了自己那隻手,他趕緊想用另一隻手去幫忙,但是還沒有動,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按著,然後往前衝了幾步,都是不由自主的衝向前面,然後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堵牆。

  「嘭——」的一聲,本的臉和這堵牆來了個親密的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音,這傢伙撞到牆之後,身體就反彈了一下,就像是一根木樁一樣直挺挺的就倒下來了,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來。躺在地上寂然無聲。

  其餘的幾個立即朝著丘豐魚他們圍過來。桑德拉哪裡能夠等他們靠近丘豐魚。衝上去,一拳一個,就像是打沙袋那麼簡單。桑德拉的拳頭也是很硬的,這幾個傢伙也才是入門的跆拳道學員,根本就不是桑德拉的對手。

  不過他們被揍翻在地以後,還能夠翻滾呻吟。只是身體的感覺太痛苦了。桑德拉看著倒下去的幾個,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頭兒,我喜歡這樣的平靜生活!」

  戴維斯就「哈——」的一聲笑起來,對著丘豐魚也說道:「我也喜歡這樣平靜的生活,我想要是那個日本人看到了這一幕,一定會顛覆自己的認識。我覺得他就真的很傻了一樣。哈哈……我發覺我甚至有點兒喜歡他了。」

  「我不喜歡,你代表不了我,戴維斯!」桑德拉還是擔心自己的麵館,就忍不住對著戴維斯哼了哼說道,「我討厭那傢伙!」

  「你不過是在擔心你的麵館而已!」戴維斯諷刺的笑著。

  三個人就這樣說說笑笑的,朝著回家的路上離去了。戴維斯還在津津樂道的說起打架的經過:「那傢伙的整張臉都成了煎餅一樣了。」

  「是的,所以我們要趕緊離開!」丘豐魚就笑,「我可不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在街頭打架打贏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被人噴死的。可不是嗎?」


bpd 發表於 2017-8-26 22:39
第四百二十一章 開始學藝

  好像是商業競爭一樣,這個叫做本的傢伙,無非就是借用丘豐魚的名氣,打擊丘豐魚提高自己的名氣,以此獲得最大的商業利益。不過他很顯然低估了丘豐魚的實力,他可不是一般的好萊塢的演員。只能說碰到了他,是自己倒霉了。估計這一次之後,這傢伙肯定會有好一陣子不敢看到丘豐魚。

  第二天,鈴木太郎一大早就出現在了丘豐魚的家門口,敲門,然後恭敬的站在門口等待。知道丘豐魚打著哈欠出現了之後,允許他進來,他才進來,一切都顯得規規矩矩,有點兒呆板的味道。這讓丘豐魚直搖頭。

  「你可以更隨意一點的,如果你想融入我們,好好的學廚藝,就得首先做到這一點。好嗎?隨便一點,自己坐,然後自己去泡茶,或者給自己煮咖啡隨便什麼都行,待會兒桑德拉下來做拉麵,你就在一旁看,你就從拉麵開始學起。」丘豐魚說著就自顧自的上樓去,然後在臥室裡換了衣服出來。正巧和米倉涼子一起下來的,兩人都是穿著運動衣服。

  鈴木太郎在米倉涼子的臉上流轉了一下,看到兩人下來,就恭敬的對著他們倆個微微的彎了彎腰,但是這時候他就再也不看米倉涼子一眼了。米倉涼子走過他身邊的時候,還是停了下來,對著他說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丘豐魚就在一旁笑。鈴木太郎就看了看丘豐魚。丘豐魚說道:「涼子說的沒錯。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無所謂。」

  鈴木太郎就嚴肅的說道:「是的,我不後悔。」

  「不後悔就行了,在這裡待著吧,我和涼子先去跑步。」丘豐魚說著就和米倉涼子一起出門了。鈴木太郎愣了一會兒之後,就不知道幹什麼,站了一會,就看到了蒂姆和戴維斯也下樓了。戴維斯看了他一眼,奇怪他為什麼站在那裡不動。

  「坐吧!」戴維斯所以的揮了揮手,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又說道,「你也可以坐到這裡看電視。早餐是桑德拉準備的拉麵。不過他不喜歡你,可能會在你的拉麵裡吐吐沫也說不定,要不你待會兒去看看?」他笑得有些壞。

  鈴木太郎微微的彎了彎腰說道:「師父說了,桑德拉做拉麵的時候,我會在旁邊觀看,先瞭解一下拉麵製作的過程。所以我會在旁邊觀看的。」他說的一本正經,讓本來興趣和他說笑幾句的戴維斯感覺不太好開他的玩笑了,就搖著頭,轉身去了廚房,他要給自己煮一杯咖啡。不過他走到了廚房門口,還是轉頭看了看鈴木太郎說道:「需要我幫你煮杯咖啡嗎?」說完自己就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見鬼,我什麼時候需要給他煮咖啡了?」

  蒂姆則對這傢伙不怎麼感興趣,全程無視他,直接進入到了健身房去了。他需要健身,不斷的提高自己。話說他現在雖然還沒有滿十八歲,但是身體卻非常的健碩,但是卻沒有像桑德拉那樣成為大塊頭的肌肉男。力量還有敏捷,這些都是蒂姆現在這具身體的特徵,這就意味著他的搏擊能力已經非常強悍了。

  所以鈴木太郎只一看,就感覺到蒂姆身上的那種強悍的力量感。他的瞳孔微微的縮了縮,這個家裡的人都有些意思。桑德拉這樣的肌肉男的戰鬥力他是嘗試過了的,很強,雖然自己比他可能更勝一籌,那是在搏擊方面。而且,在上次到現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感覺桑德拉好像比以前更強了。提升很快啊,這讓他真的有些吃驚。而這個蒂姆,他還沒有試過,但是卻感覺到可能比桑德拉更加的有力量和攻擊性。這一家人個個都很出色,只有這個戴維斯,雖然攻擊力不強,但是他也隱隱覺得,能夠在這個家庭裡如魚得水,肯定也有他的過人之處。至於是什麼,他還得以後慢慢的去體會了。

  當然米倉涼子就不用說了,她是除了丘豐魚之外,最厲害的存在了,她比自己有著微弱的優勢,不管是搏擊方面,還是敏銳方面,不只是行動上的敏銳,更是對四周事物上的敏銳感。這就是自己不如她的地方。而且現在看來,她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強大了。

  鈴木太郎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只有親自的來體會,才能讓自己難以寸進的能力得到提升。他很想弄明白,為什麼自己在丘豐魚的面前就是那麼的不堪一擊。甚至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這才是他願意在丘豐魚這裡的真正原因。

  桑德拉下樓了。他看了一眼鈴木太郎,朝著廚房走了過去。鈴木太郎趕緊的就跟著過去,桑德拉就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想幫我們做早餐?」眼光審視,看起來面無表情,肯定心裡只是那麼痛快。然後就繼續的朝著前面走。

  「不,您誤會了,是師父讓我跟著您學習,瞭解拉麵製作的過程。我會在您做早餐的時候,全程觀看!」鈴木太郎就對著桑德拉很誠懇的彎了彎腰說道,「以前是我不對,我向您道歉,以後我希望我們能夠是朋友!」

  這傢伙的態度還放得真低。桑德拉倒有些不好意思繼續冷著臉了。就對著他擺了擺頭。示意讓鈴木太郎進來,鈴木太郎就朝著廚房裡走去。沒想到廚房裡還有一個人是戴維斯,他正在喝自己煮的咖啡,看到兩人進來之後,就舉起咖啡杯,示意一下,一邊走了出去一邊說道:「咖啡壺裡還有一些,剛好可以滿足你們兩個人。」說著就出去。

  整個拉麵的過程,第一次完全展示在鈴木太郎的面前。桑德拉一邊拉麵,還一邊對著鈴木太郎說道:「算你運氣好,你知道嗎。我現在也是拉麵大師了。知道我的最高成就是什麼嗎?是這個……」說著他居然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了一塊獎牌。

  「這是我參加美食鑒賞大賽的時候,獲得的金牌,那可是世界上第二大的美食比賽,實話告訴你,就像是奧斯卡和金球獎一樣。我獲得的是金球獎。距離奧斯卡沒有多遠了。所以……小子,你真是走運了。」桑德拉嘿嘿的笑著,他代替丘豐魚參加了那個美食鑒賞大賽的比賽,居然還能夠獲得金牌。

  「您非常了不起!」鈴木太郎又對著他微微的鞠躬,不過這句話說得倒是很真誠,讓桑德拉不由得得意的笑起來,「我今天就會將這塊獎牌掛在麵館裡面,我要讓所有人都能夠為了吃到這樣的麵條而自豪。」

  「非常榮幸能夠見識您的高超技藝,我會用心去學習的,請您多多指教!」鈴木太郎恭恭敬敬的對著桑德拉鞠了一大躬,他現在確實是真心實意的。

  吃完早餐,於是一行人就準備去麵館了。鈴木太郎先去了自己住的那邊,開了他自己的車,丘豐魚沒有開車,搭著米倉涼子的車一起去了麵館。似乎有些日子沒有在麵館裡露面了。進去之後,丘豐魚就開始教鈴木太郎如何去做餃子餡。他的工作就和以前桑德拉的工作是一樣的,桑德拉現在就坐著丘豐魚以前的工作,做拉麵和熬牛肉湯。

  丘豐魚現在就是看看,順便指導一兩句。現在一切都上路了。桑德拉完全可以一個人撐起這個麵館了,加上現在再有鈴木太郎幫忙,可想而知,以後丘豐魚會有大把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只不過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事情呢?這一點連丘豐魚自己都沒有想好。不過眼前他最想做的就是買一艘遊艇,然後出海釣魚,或者是到一個島上,然後還是釣釣魚,或者過一下在荒島上過夜的感覺。

  想到這裡,他就對著戴維斯大聲的說道:「戴維斯,將你選的遊艇給我看看。」

  聽到丘豐魚的聲音,戴維斯就嘿嘿的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頭兒,我選了很多的款式,我保證可以足夠我們一家人出去的了。如果再加上幾個辣妹也沒有問題。關鍵是……我們打算什麼時候去買?」

  「會有時間的。很快!」丘豐魚就隨口說了一句,對著他擺了擺頭,「你的電腦給我,我自己先看看,告訴我是什麼位置。」他對著正在擦桌子的戴維斯勾了勾手指頭。戴維斯就將自己隨身的平板電腦拿出來,遞給丘豐魚。

  「這裡,在這個盤裡面,對這個文件夾,我標明了的,你可以看到詳細的資料,每一款都有,圖片——全方位的圖片,外觀、內飾裝修,還有參考價格,以及使用情況,當然……有些東西你還是別碰了,這個……這個文件夾是我放***的地方,別讓涼子知道了。」

  「她才不會管你打了多少次手槍的爛事。」丘豐魚就接過平板,疑惑的看了看戴維斯,「你沒有將東西噴到屏幕上來吧?你的觸控筆給我,我才不要用手指頭滑動你的屏幕,該死的,想想就感覺到噁心——」

  戴維斯立即一副被冤枉了的神情,對著丘豐魚說道:「頭兒,我可以向上帝發誓,絕對沒有,我都戴套了的,每次都是,這方面我很講究,放心好了!」他說的信誓旦旦,沒想到旁邊不遠處的米倉涼子就忍不住笑噴了。

  「噢,我的天——」戴維斯尷尬起來了,然後就轉過身,不再和丘豐魚閒扯,默默的開始擦著桌子,米倉涼子早就到了自己的身邊,頭兒實在太陰險了,居然不出聲,這讓自己得多丟臉啊。一邊怨念,但是還是得幹活兒。

  到了中午的時候,顧客們陸陸續續的進來,這時候已經揮舞了一個上午的棍子的鈴木太郎還要兼職侍應生去端盤子。抽打牛肉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對力度的把握和抽打的頻率確實有很高的要求的。所以儘管鈴木太郎的體力很不錯,但是這第一次也將他累得夠嗆了。然後端盤子的時候,感覺渾身都有酸軟的感覺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不過這卻並沒有讓他有絲毫的不滿意,反而帶著一種興奮的感覺。只不過食客們對著這個新面孔,又免不了一番詢問。但是鈴木太郎全程沒有什麼回答,都是一旁的米倉涼子替他回答的。

  米倉涼子對鈴木太郎的感覺很複雜,一方面因為鈴木太郎的到來,害怕寧靜的日子被打破,另一方面又同情鈴木太郎現在的處境。雖然他心甘情願的到這裡來拜丘豐魚為師,但是她覺得鈴木太郎這樣的人,是不應該在這裡的。因為他不能只是去做一個廚師。

  當然她並不知道鈴木太郎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因為丘豐魚並沒有告訴他是如何讓鈴木太郎失去了他的那顆異常驕傲的心的。所以鈴木太郎的轉變,讓她既震驚又遺憾。不過看到鈴木太郎做事非常認真,並不像是很委屈的樣子,只好將這個疑惑藏在了心裡。

  店子裡一如既往的熱鬧,猶如中國的茶館一樣。很多人在這裡交流聊天,甚至有人還大喊大叫,還有人在這裡交流信息資源。比中國的茶館還茶館了。這種放鬆自己或者是通過閒聊獲取信息的方式,成了這裡的特色。讓人們非常放鬆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或者鬆弛神經,或者得到信息,總之這裡讓鈴木太郎非常的吃驚。

  不過他沒有問為什麼,他只是在觀察,在思考,為什麼一個非常講究就餐時候保持安靜的禮節的國家,會出現這麼一個很怪異的餐廳。其實他只是小看了美國人的心理壓力和他們對孤獨的恐懼了。

  中國式的茶館其實開在哪裡都會有它生長的土壤。丘豐魚沒有刻意的去引導他們這麼做,但是他們在這樣寬鬆的環境裡,不知不覺得就開始這樣做了。很自然而然,其實這也就是人性了,人性的本能的驅動。

  而就在這時候,門再次被推開了,一個人出現在了麵館的門口,沒有人去在意進來的是個什麼人,但是丘豐魚一看,就立即愣住了,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進來的那個人,愣了愣神,然後笑道:「上帝,你怎麼來了?這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bpd 發表於 2017-8-26 22:49
第四百二十二章 柯芬警長來了

  一頭栗色的頭髮,變得有些短,但是更顯得很精悍。一身中短的薄薄的外套,被束帶束住,更顯得她的腰肢纖細,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看起來依舊是那麼的親切,牛仔褲、運動鞋,看起來倒像是一個有點兒沉靜的******的模樣。但是卻又顯得那麼的成熟的氣質,有點兒讓人過目不忘,特別是額前的頭髮被風吹得有點兒亂了,有種無聲撩人的感覺。

  「我想來碗拉麵,可以嗎?」女人對著丘豐魚微微的笑著,然後就走進了麵館,隨意的在店裡走動,挑了個座位坐下來,然後就將一隻手支在桌子上,手掌托著下巴看著丘豐魚笑,「沒想到你這裡的氛圍和阿比林的是一樣的,我喜歡這樣的氛圍。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餐館能開到你這樣,也算是奇蹟了。」

  「這就是我的氣質,是跟隨著我一起的,說不定以後桑德拉再開個餐館,就會延續我現在的這種氣質,最後要在全美推廣,將這些氣質讓全美國人都感受得到。」丘豐魚就笑,然後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你不是在阿比林?我很少看到你休假,除非是聖誕節。但是現在……丘豐魚朝著外面看了看,現在還不到聖誕節的時候,雖然天氣在轉涼,而且還有個遺憾就是這裡還不容易下雪……」

  「阿比林會下雪的!」她笑了笑,「記得你的第一個聖誕節嗎?」

  「當然記得。」丘豐魚就笑,忽然扭過頭,對著廚房那邊大聲的喊了一句,「桑德拉,該死的,將客人的麵條端出來,你自己來,別讓那個粗手粗腳的日本人來做。」他說這話的時候,絲毫都不顧及正在餐廳裡端盤子的鈴木太郎。

  不過這日本人還真是當做沒有聽到一樣,面無表情,也不憤怒,也不生氣,就是做著自己的本分。他其實根本就算不上粗手粗腳,他做事情和他的職業習慣有關,總是做的滴水不漏,很細膩,連桌子上的一點點小湯汁都要小心的擦去。還要用乾淨的毛巾反覆的再來兩遍。這讓那些顧客們都很喜歡。

  「嘿,戴維斯,你學著點,被總是毛手毛腳的,瞧瞧他是怎麼做的?該死……別將湯灑在我的褲子上了,看著點,上帝……你是沒辦法做成那樣了。」顧客們現在就喜歡對著戴維斯這樣抱怨,然後人來一群人大聲的笑著。

  果然是桑德拉親自端著出來的,然後就放在了桌子上,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子前的那個女人,不由得就笑起來說道:「哈——是你啊,柯芬警長,見到你真高興。」說著他就伸出自己的手和柯芬握了握,「真是沒想到。」

  「沒想到的還在後面!」柯芬就笑了笑,然後對著前面打了個響指,那邊的戴維斯和蒂姆早就看到了,正屁顛屁顛的趕過來,米倉涼子也過來了,三個人對著柯芬警長打招呼,然後握手,戴維斯有點兒激動,他和柯芬比米倉涼子還有蒂姆要熟的多,畢竟他是在阿比林小鎮長大的,可以說和柯芬一起長大的。

  「真沒想到,上帝,我覺得這就是夢一樣,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戴維斯的言語中居然還有一絲激動,這就惹得一旁的蒂姆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

  「難怪我站在旁邊感覺到你的身體在微微的顫動,一開始我還以為你的是因為在憋尿呢!」蒂姆說的時候,還一本正經,就好像說的是真的一樣。結果就讓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了,就連旁邊吃麵的一個傢伙認不出笑噴了,連麵條都噴在了對面坐著的那個人臉上。趕緊的過去道歉,又引起了一陣哄笑。

  最後是桑德拉給他們兩個免單,並且還送了一碗拉麵。這讓兩人都感覺到很滿意。儘管那個被噴的人去洗了一把臉,但是相對來說,這就是個喜慶的氣氛。

  等麵館打烊,一行人出來,丘豐魚邀請柯芬起自己的家裡。柯芬想都沒想的答應了,她自己開了車過來,是一輛家用普通的雪佛蘭的小汽車,於是一行人去了丘豐魚的家裡。鈴木太郎直接去了他買的房子裡。反正現在還不到吃晚餐的時間。

  到家之後,幾個人就圍著柯芬問東問西,他們都是好久沒有回到阿比林了,特別是蒂姆和桑德拉。只有丘豐魚和米倉涼子還有戴維斯上次回去過的。還是處理大衛.伯金和西爾莎的後事去的一次。算起來也有那麼久的時間了。

  「是的,鐘錶匠雷.佈雷斯林死了之後,他的屋子被他的遠方的表兄繼承了,不過依舊是做他現在的生意。不過吧內.金內絲今年可能會代表阿比林去參加加州的騎牛大賽。丘,你不去真是太可惜了。」

  「我父親怎麼樣?」一旁的米倉涼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很好,每天都會現在廣場上,而且我能夠感覺到,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和周圍的人相處也更好了,他是個享受生活的人,我很喜歡他。米倉美南現在更漂亮了,在上學,她的英語現在很不錯,起碼我能夠聽懂她在表達什麼。」柯芬總是不厭其煩的解答他們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這幫人太久沒有回去了,她能夠理解他們的感受。

  最後丘豐魚忽然問了一句:「但是……為什麼你會來到這裡?我感覺你不僅僅是路過這麼簡單。告訴我吧,你來這裡的原因,是打算在這裡長期的待下去了嗎?還是你辭去了工作,專心來洛杉磯發展了?」

  柯芬警長就微笑著看著丘豐魚說道:「那麼你是怎麼覺得我會這樣呢?告訴我理由,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這是交換條件,可以嗎?」說著還微笑著對著丘豐魚眨了眨眼睛,顯得有點兒調皮的感覺。

  丘豐魚就笑了笑說道:「其實很簡單,因為我在德州可沒有看到過你穿的這套衣服。這樣的衣服很洛杉磯。而且在洛杉磯我看到過這樣的款式,按照你的性格來說,你是絕對不會專門到洛杉磯來買衣服的。即便是你在這裡出差也不會。」

  「算你正確,還有呢?」柯芬饒有興趣的看著丘豐魚,又用一隻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很迷人的微笑,這是一種發自內心兒來的愉悅。

  「對,還有你現在的這個表情,你從來沒有在我面前這樣過,這是一種自信,我看得出,如果不是你自己的事業取得了非常好的成就,或者得到了升遷的話,你肯定不會這樣,雖然你說過不會離開阿比林。」丘豐魚就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知道阿比林對你來說非常的重要,但是我更認為,你更熱愛警察這個職業。」

  「還有嗎?」這時候柯芬警長的眼睛裡都帶著霧氣了,她覺得丘豐魚說的很對,特別是第二點,所以她很好奇,丘豐魚還能夠說出什麼理由來,「或許還有原因,但是就看你知不知道了。」只是說到這裡,她的臉色忽然有些黯然。

  還有一個原因,丘豐魚看了看她,顯得有些沉默了下來,然後就對著她說道:「你一定要讓我說出來嘛?柯芬……我可能猜得到。」

  「說吧,我本來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柯芬點了點頭,這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而是有些沉悶,伸出手端起了米倉涼子給她端過來的一杯咖啡,慢慢的喝著,然後兩眼不知道在看什麼,有些出神。

  「嘿,柯芬,我想說出來,你不會在意吧?如果你需要我幫忙的話,我一定會幫你的,好嗎?」丘豐魚伸出手,按在了放在膝蓋上,柯芬的手,真誠的說道,「我們是朋友,而且我感覺你這次來,是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柯芬盡量的讓自己笑了一下,不過有些勉強的說道:「看你說的這麼鄭重,你能夠猜到是什麼事情嗎?」

  「是你的親人,是不是?或者是你的父親,我想肯定是和你父親有關聯的人,某個重要的人。」丘豐魚點點頭,「如果不是你父親,也一定是在你心目中很重要的人。或者是你已經有了一定的線索。」

  柯芬就猛然的抬頭看著丘豐魚,久久說不出話來,然後就站起來,對著丘豐魚說道:「別……別說出來吧,好吧,今天就到這兒,見到你們很高興,我……我該走了。」她幾乎有些失態的站起來,她開始還是在開玩笑,但是她卻沒有絲毫的準備,居然就被丘豐魚給猜到了,這個男人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丘豐魚沒有留她,送她到了門口,然後張開雙臂,輕輕的將柯芬抱住了。她的身材並不是那麼壯碩,輕輕的展開雙臂就能夠將她擁抱住了。然後說道:「別擔心,一切有我。放心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只是別忘記了,還有我在這裡。」

  柯芬有些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她走得乾淨利落,一如她以往的風格,只不過她在走的時候,丘豐魚怎麼就忽然感覺到她的背影是那麼的單薄。這也是他為什麼會突然有種想要擁抱她的感覺了。

  不會真的是她的父親或者她的親人吧?按理說她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聽說還有什麼親人,就是獨身一人。或許她來這裡就是因為有了她父親當年殉職的線索了。所有人都認為她的父親是因為被墨西哥人襲擊而身亡的。

  實際上她的父親也確實是被墨西哥人襲擊身亡,但是這背後有什麼秘密沒有?難道她父親的死還另有隱情?丘豐魚皺起眉頭,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兒不簡單。

  不過好像柯芬來過了這裡之後,就再也沒有和丘豐魚聯繫了,起碼一周的時間都沒有和丘豐魚聯繫了。丘豐魚就有些忍耐不住,有種預感,是本身而來的一種預感。終於在第十天的時候,他還是沒有柯芬的一點兒消息,就撥打了她的電話。

  「能夠聯繫到她嗎?」米倉涼子就對坐在陽台躺椅上的丘豐魚說道,她的眉頭也皺起來了,很顯然這些天,丘豐魚有些心不在焉,就關切的問道。

  丘豐魚沉默的搖了搖頭,不說話,就是皺起眉頭,有些沉思的樣子。米倉涼子也不說話,等了一會兒才說道:「我覺得她這次來,肯定不是因為辭職,而是帶著任務過來的,為什麼不聯繫一下安東尼?他肯定知道點兒什麼。」

  丘豐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了想,拿起電話,撥給了安東尼。那邊很快就接通了,然後就聽到安東尼的聲音,他在電話裡笑道:「哈,丘,最近你可是非常火啊,你的電影大賣,真心的祝賀你了。」

  「別給我扯這些,我想你幫我查個人!」丘豐魚可不願意和他墨跡,隨即就說道,「阿莉兒.柯芬警長,是德克薩斯州阿比林小鎮的警長,你認識的,告訴我她現在在幹什麼。我聽著呢,我想現在就知道。」

  安東尼沉默了一下,然後就說道:「我們可以出來喝杯咖啡。要去你那裡還是來我這裡?」

  「來我這裡吧!我等你!」丘豐魚立即就點點頭,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丘豐魚沒有去餐館,而是在家裡等著安東尼。大約九點多鐘的時候,安東尼過來了,他將車開進了丘豐魚的院子裡,然後就此車對著迎了出來的丘豐魚張開雙臂,大笑著說道:「好久沒有見到你了,說實話還真想念你。」

  兩人抱了抱,丘豐魚就引著他往客廳裡走,然後就說道:「看你說的很鄭重,是因為怕洩密嗎?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大?會讓阿莉兒.柯芬警長涉及其中?」

  進了客廳,坐下來,丘豐魚就皺起眉頭問道:「你這次啟用的是生面孔,阿莉兒.柯芬對你們來說,完全就是新人,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者與她父親有關係嗎?」

  安東尼就有些吃驚的看著丘豐魚說道:「你是自己猜的還是阿莉兒.柯芬對你說的?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就該考慮是不是現在讓她回到自己原本的地方去了。不過……我想她還不至於如此不堪吧?你自己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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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阿比林小鎮事件

  聽了安東尼的話,這說明丘豐魚的判斷是對的。阿莉兒.柯芬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阿比林小鎮的,而這一切的幕後推手,肯定就是面前的這個安東尼了。

  「你說呢?」丘豐魚沒好氣的對著他哼了一聲,然後就說道,「阿莉兒.柯芬的理想就是留在阿比林小鎮,在德州的時候,FBI就想將她收編了,但是她沒有離開的打算,一直堅守在阿比林小鎮,她熱愛那個地方,而且她的父親就埋葬在那裡,我想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她是不會輕易離開那裡的。」

  安東尼就揉了揉鼻子,然後就乾咳了兩聲,笑道:「是的,你說的很對,她確實是我要過來的,我在阿比林待過,知道她是一名很好的警察。而且是那種願意付出的警察。還有……我必須需要新面孔,我覺得她完全可以勝任。但是……丘,有一點是我不能決定的,那就是她來不來這裡。我完全決定不了,如果她不願意,我不會強行的命令她來。我知道她對的重要性,我很在乎你的看法,丘,我不會勉強她做任何事情。」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別跟我扯FBI的保密條約什麼的,我知道這只是你的花招,我想知道你所有知道的東西。安東尼……你知道的,如果可以,我會讓你感到很尷尬。」丘豐魚對著他「威脅」著說道。

  不過安東尼倒是沒有將丘豐魚的「威脅」當一回事,他知道丘豐魚不可能做出對自己一些不當的事情。但是他還是點點頭說道:「我過來你這裡,就是為了想要告訴你,夥計,你這樣對我是不公平的。雖然我是FBI在洛杉磯的主管,但是……夥計,我也不是一手遮天,那些王八蛋都希望我完蛋,然後將我趕下台。」

  「我聽著呢,別扯這些沒用的,你現在是FBI的主管,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丘豐魚對安東尼的做派只是聳了聳肩膀,然後攤開手,「你現在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以前你是完全的信任我,現在你卻在這裡和我打官腔。告訴我,我可以完全信任你嗎?」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上半身朝著安東尼談過去,兩人幾乎是臉對臉了。

  安東尼的上半身往後退了一下,有些無奈的看著丘豐魚笑著搖頭,說道:「如果你坐上了這個位置,而不出做出改變的話,那麼……夥計,你就等著別人給你挖掘墳墓吧。好吧,聽著,這樣的談話僅限於我們兩個人,我可不希望你這裡有什麼竊聽器之類的,這也是我來這裡的原因而不是我的辦公室。」

  丘豐魚就眉頭一皺,如果安東尼說的是事實的話,那麼形勢確實是讓安東尼感到了頭痛了。如果洛杉磯FBI主管的辦公室裡都不能安全的談話了,那麼這意味著,會有更強大的力量在左右著安東尼,不過與阿莉兒.柯芬參與的事情還有沒有關係,他還真不好判斷。

  「是的,是這樣的,在上個月,我們逮捕了一名墨西哥人,這名墨西哥人供出了當年在阿比林小鎮的一起案件。他們一共五個人在阿比林搶劫了一家商店,本來這是一起很普通的搶劫案,但是恰好被巴爾達.柯芬警長看到了,然後就發生了槍戰。在警察增援之前,巴爾達.柯芬警長就已經中槍了,在抬上救護車沒有多久,他就死了。」安東尼就開始講述過程了,「這件案子是以偶然遭遇的搶劫槍擊案子來瞭解的,當時的五個墨西哥人都已經潛逃,一個都沒有抓住。所以快二十年過去了,這件案子很快就沉了下去。你知道的,每年被槍擊而殉職的警察都在一百多人,他只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

  丘豐魚沒有出聲,他知道故事肯定不會就這樣結束的,他還等著安東尼繼續下去。

  果然安東尼藉著就說道:「在之前我們逮捕了一名墨西哥男子,四十六歲,罪名是搶劫罪,他光顧了一家洛杉磯的便利店,順便打劫了六百三十二美元,然後逃之夭夭,逮捕他,這本來是那些警局的人幹的,而且他們也很快抓住了這個傢伙。然後他供出了十八年前的那件案子,就是巴爾達.柯芬警長被殺的那件案子。」

  「這不是一件單純的搶劫案是嗎?」丘豐魚就雙手抱在胸前,對著安東尼說道,「或者這件案子牽涉到了某個大人物,對不對?」

  安東尼就很驚訝的看著丘豐魚說道:「好吧,你猜到了,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案子,他們搶劫的那家商店的老闆叫做哈里.穆里根,他是珍妮.穆里根的父親。你現在明白了嗎?珍妮這個女人的名字是不是很熟悉?」

  丘豐魚就恍然而悟了,點了點頭:「是的,是珍妮,艾普莉參與到的那個案子。涉及到一名參議院的議員科里.紐索姆,他幹掉了珍妮,然後卻贏得了判決。真是很諷刺的事情。好吧,別告訴我,這件事情又和這個議員扯上關係了。」

  「是的,是扯上關係了。那些墨西哥人搶劫了珍妮的父親的商店,而珍妮的父親是紐索姆的聯絡員,負責紐索姆和墨西哥那邊的聯繫。只是我們不知道為什麼穆里根先生會突然來到了阿比林,而那些墨西哥人絕對不會是偶然的巧遇去搶劫他的。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搶劫穆里根的商店裡的錢,反而將他在商店後面的住房裡翻了個底朝天。而且穆里根又被虐待的痕跡,我想他們肯定是在找什麼……我調看了當時的檔案。」安東尼就搖著頭說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珍妮的死也肯定不是偶然的,是不是?」丘豐魚就看了看安東尼,不由得搖頭說道,「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既然珍妮的父親是紐索姆的聯絡員,那麼肯定是手上有他的把柄,然後為了不讓把柄落入警方的手裡,紐索姆幹掉了珍妮的父親,這本來是一次很完美的計劃,看起來和紐索姆沒有任何關係,看起來就是一起墨西哥人幹的普通的刑事案件,而柯芬的父親也不過是偶然的犧牲品而已。然後這個案子因為其中一個墨西哥人的偶然的落網,被你重新激活了,是不是?不過這件案子牽涉到了一個參議員,所以肯定是有人想要扳倒他,所以這裡面又牽涉到了政治上的鬥爭,政治上的鬥爭往往會牽涉到各種各樣的利益,最後無非都是為了一個——美元。」

  「你真該去幹好萊塢的編劇。」安東尼就不由得搖頭苦笑,「不過你分析得不是沒有道理,因為我就是接受了華盛頓FBI總部的命令要將這個案子激活之後,徹底的查下去。」

  「我已經就是好萊塢的編劇了。」丘豐魚就聳了聳肩膀,然後就攤開手說道,「我會勸柯芬離開這裡,她重新做回自己的警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她不該捲入到這場陰謀當中去。所以……安東尼,這件事,你最好聽我的,我有很多辦法,讓柯芬回到她原本的位置。捲入到政治鬥爭中的人,最後都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這一點丘豐魚是深有感觸的。在烏克蘭,他保護了很多牽涉到政治鬥爭中的那些大人物。這些大人物雖然表面風光無比,但是卻經常會感覺到不安全。在烏克蘭那種動盪的環境中,政治鬥爭非常激烈,他們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今天殺人,明天就會被殺。丘豐魚的感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雖然是保鏢,但是絕對不參與到他們的那些骯髒的活動中去的。這是他的原則,所以正是因為他的堅持,讓他在烏克蘭活得很滋潤。但是有些像他一樣的保鏢,為了金錢的誘惑,就參與其中,最終都成了犧牲品,有錢又有什麼用呢?

  「好吧,我會通知阿莉兒.柯芬的,她在這裡的任務結束了。」安東尼居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點點頭說道,「說起來,也是我利用了她想要為父親討個公道的心理,所以才讓她過來的,不過我會讓她退出這件事。我會另外找人。」

  「為了你這個決定,我還是很感謝你!」丘豐魚說著舉起手中的咖啡杯,對著安東尼示意,然後兩人都端著喝了一口,「你知道的,安東尼,我不想過多的參與其中,我只想要過著平靜的生活,這才是我的目的。」

  「我明白,這也是我為什麼支持你的原因。」安東尼就笑著對他說,「你是我信任的人之一,我不能辜負我的這份信任。所以……為你做任何決定都是正確的。」他說著就一口將杯子中的咖啡喝完了,然後站起來,對著丘豐魚說道,「好了,我該走了,這個世界永遠不會太平的,但願你能夠如願的過完這一生,這就是一種幸運了。」

  丘豐魚也站起來,送他到門口,就點頭笑道:「是的,如果能夠如我所願,那麼這就是幸運,安東尼,或許你的想法和我不同,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活著,這比什麼都好!」說完,兩人再次的握了握手,這才離開。

  果然這件事情不那麼簡單。等安東尼離開之後,丘豐魚的眉頭就皺起來了。雖然說安東尼放棄阿莉兒.柯芬,但是丘豐魚根本就不知道柯芬自己的想法。他本能的感覺到這件事情可能會很麻煩,他甚至都不知道安東尼會讓柯芬去做什麼。

  生面孔,那就是去臥底的。而臥底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工作,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丘豐魚絕對不會讓柯芬隻身赴險,他也不允許安東尼這樣將柯芬帶入到危險之中。

  這件事情彷彿已經隨著安東尼的離開而塵埃落定了一樣。安東尼離開了,丘豐魚重新坐下來,開始思考接下來要面臨的柯芬的問題了。很顯然,柯芬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那麼她的離開,會不會讓她感覺到是丘豐魚在其中插手了呢?

  丘豐魚把握不準,但是很奇怪的是,這件事情很平靜,第二天,柯芬沒有出現,似乎這件事情還沒有發酵。第三天柯芬還沒有來,丘豐魚稍微的將心放下來,或許柯芬會有另外的想法也說不準。

  這些天裡,家裡還是有了一點點變化,那就是丘豐魚忽然覺得,以前一直很木訥而且很呆板的鈴木太郎,居然話變得多起來了,而且拿死魚一樣的臉上甚至還帶著笑容。這一點讓丘豐魚有些奇怪,難道真的這個家庭會慢慢的去改變一個人?

  於是在這天晚餐之後,丘豐魚就看著鈴木太郎對著戴維斯微微的笑著,然後點點頭,主動的去廚房幫忙洗碗,他就拉了拉米倉涼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說道:「你感覺到了變化了嗎?我是說鈴木太郎。」

  米倉涼子就笑:「是的,誰都感覺到了。他確實有了一點點變化。難道這種變化你不想看到嗎?想想當初我的變化,到現在為止,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丘,是你改變了我,對此,我一直心懷感激。」

  「好吧,我們現在說的是鈴木太郎。好吧,改變是一件好事,我覺得我們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或許鈴木太郎最終會明白,好了,待會玩兒我們去酒吧,你要去嗎?」丘豐魚就問米倉涼子,「是去戴維斯他們去的那個酒吧!」

  「哦,那我就不去了。」米倉涼子就搖頭而笑,「我更喜歡你經常去的那個,環境很不錯,我現在不太喜歡嘈雜的環境。對了……柯芬的事情,解決了嗎?」

  「不知道,或許吧。」丘豐魚聳了下肩膀,然後就有些沉思。米倉涼子也不打攪他,拿出了自己的平板,戴上耳機,然後在平板上看新聞和視頻。整個人也很舒服的半躺在沙發上,將腿就擱在茶几上。

  「你確定解決了?」米倉涼子有些不死心的說道,然後又自己搖頭而笑,「好吧,算我多問了,最後你總會告訴我們的,是不是?」

  「當然,我們是一家人,需要的時候,我不會客氣的。」丘豐魚點點頭,他其實在心裡已經有了很多種的打算了,如果柯芬真的要參與其中,不管有沒有證據去起訴那個參議員,丘豐魚總有辦法對付那些人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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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刀很快

  過了一會兒,戴維斯和鈴木太郎出了廚房,鈴木太郎對戴維斯點點頭說了一聲:「辛苦了!」然後就轉過身,和蒂姆還有桑德拉一一的打招呼,這才走到丘豐魚這邊,首先對著米倉涼子微笑:「涼子,我先過去了。」

  米倉涼子點點頭,看了看他,算是回應了。然後他對著丘豐魚鞠躬說道:「師父,我先回家,明天再過來,辛苦您了。」說著就要離開。

  丘豐魚忽然就抬起頭看著他說道:「嘿,太郎,等一下,今天晚上我們去酒吧,要一起去嗎?一起嗎?」

  鈴木太郎愣一下,然後臉上有了一絲喜色,但是一閃而過,這是丘豐魚第一次主動的邀請他去參加活動。所以他沒有半分的猶豫,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是的,師父,我會去!」他離開的時候,丘豐魚甚至還看到他一隻手握緊拳頭,做了一個往下拉的「加油」的動作。

  丘豐魚不在乎鈴木太郎的心情是什麼。但是他很在乎柯芬到底會怎樣。晚上去酒吧的時候,四個人就開了一輛車過去。剛剛進酒吧,就看到酒吧的老闆肯尼斯.沃德就對著丘豐魚張開雙臂大笑道:「見到你真好,丘,你是名副其實的功夫巨星。電影裡都是真實的。嘿,夥計……給我的朋友們一人一杯,我請客!」他對著一個侍者勾了勾手指頭。

  很快侍者就端來了四杯啤酒,放在了丘豐魚四人坐的桌子上。肯尼斯.沃德就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大聲的對著酒吧裡的人喊道:「敬我們的功夫之王。」頓時酒吧裡傳來了一陣狼嚎一樣的聲音,居然還有很多人響應,男男女女都舉起酒杯對著丘豐魚他們大聲的喊叫著什麼,有人在吹口哨。

  「瞧瞧,丘,你在這裡很受歡迎。」沃德對著丘豐魚笑道,「我這裡隨時歡迎你的到來。」說著就舉起酒杯又示意了一下,然後才離開丘豐魚這一桌子。丘豐魚沒有什麼表情,好像這個人不是在和他說話一樣,只是淡淡的品著自己的酒。

  戴維斯似乎看到了鈴木太郎眼中的疑惑。就笑著說道:「頭兒在這裡很出名。而且昨天還教訓了幾個想要找我們麻煩的跆拳道館的傢伙。他們對頭兒很尊敬。這是靠實力贏來的。所以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永遠尊重強者。」這傢伙沒事居然來來了一段對人生的感慨,假模假樣的,讓一旁的桑德拉都忍不住笑。

  沒想到鈴木太郎居然聽得很認真,一本正經的樣子,還點點頭,讓丘豐魚在一旁都忍不住笑起來。不過這算是鈴木太郎對融入這個團隊的嘗試吧。四個人喝酒,就沒有人再過來打擾了,因為不找麻煩的人沒必要過來,想要找麻煩的打不過,不敢過來。

  不過事情總會是讓人很意外的。丘豐魚一行人出門,準備回家去了,在經過一條街道的時候,就聽到了一聲口哨聲,然後就從街道旁的拐角處,就閃出了幾個人。丘豐魚一看,不由得就笑起來了,原來就是那個叫做本的傢伙,還有上次被揍的幾個。

  「嘿,夥計,還覺得被揍得不太厲害嗎?」戴維斯就對著那個傢伙不由得嘿嘿的笑起來,然後用手摸了摸頭髮,還眨了眨眼,一副很挑釁的樣子。桑德拉則捏緊了拳頭。丘豐魚這時候已經眼睛看向了四周,這裡並沒有攝像頭,看來這幫傢伙,特意的選了這個地方。

  「該死的,你會知道我的厲害的!」本忽然就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然後就對準了戴維斯,「告訴你,我會讓你下地獄。我會將我承受的全部還給你。」那傢伙說著,就衝了過去,對準戴維斯,就是一拳。

  「砰」的一聲,戴維斯被打中了鼻子,頓時鼻血就飆出來了。

  「上帝,他打中我的鼻子了,噢,****,他打了我的鼻子,我出血了!」戴維斯摀住鼻子,就連連的後退,大聲的叫喊著,這傢伙一隻手摸了一手的血,有些憤怒的吼叫著,就要衝過去,但是被手槍指著腦袋,頓時就不敢動了。

  桑德拉這時候要衝過去,但是本的反應速度也不滿,往後退了一步,手槍又指著了桑德拉,他大聲的說道:「滾到一邊去,後退,該死的,後退——不然我打爆你的頭,我發誓。」這時候他的臉色有些猙獰起來。

  「嘿,嘿,本,別這樣,我們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這時候本身後的幾個人中的一個就對著他說道,「別將事情鬧大了,好嗎?」

  「如果你們覺得害怕了,那就別在這裡擋著我的好事了,要麼留在這裡,要麼就滾蛋!」本充滿暴戾的回答著,他沒有回頭,他知道面前這幾個人的厲害。所以一直是盯著面前的這幾個人,生怕有什麼閃失。

  「夠了,我們該走了,我們只是給他們教訓的!」那人不死心的對著本說道,「如果你執意要這樣,我們就離開了!」

  「滾蛋吧,滾的遠遠的,你們都不是我的學生,你們不配跟著我學習跆拳道,滾——」本大聲的吼叫,他的臉色越來越這年了,變得有些可怕。但是他的眼睛卻盯著面前的桑德拉,一腳就踢了過去,正中桑德拉的小腹,頓時桑德拉就痛得彎起了腰,這傢伙很會選擇踢出去的部位,知道踢什麼地方會痛。

  「狗娘養的!」桑德拉叫罵了一聲。

  「夥計,這是你自己找死!」本說著又朝著桑德拉踢了過去,這一次正中了桑德拉的臉,頓時這個壯漢就被本踢得往後一仰,整個人就跌倒在地上。發出了痛苦的呻吟的聲音。

  「夠了,本,你在這樣我們就走了!」那人再一次的對著本說著,然後看到本來沒有收手的意思,就搖了搖頭,轉身就離開了。這時候另一個人也搖了搖頭,轉身離開。很快本身後的幾個人都離開了。他們可不願意這個這傢伙一起瘋,他們只是跟著他學習跆拳道的,可不是來鬧出人命的。很快這裡就只剩下了本一個人面對著丘豐魚四個。

  或許是感覺到了身後人離開之後,膽氣有些弱了。他揮舞著手槍,然後看著丘豐魚,慢慢的逼近,對著他說道:「夥計,你不是很能打嗎?來啊,打我啊……你不是會功夫嗎?你的功夫比這個更強嗎?」他揮舞著手搶,然後對準了丘豐魚。

  「你後悔的,本,你叫做本是不是?」丘豐魚看著他有些淡然的搖了搖頭,「如果你現在轉身離開,我就不打算追究了,我打了你,然後你打了我的家人,所以我們扯平了,好嗎?事情就到此為止。」丘豐魚說著,還是平靜的看著他。

  「哈哈,夥計,你還認不清形勢嗎?現在我佔上風,你卻說放我走?你想用你的功夫挑戰我的子彈嗎?」本哈哈大笑,「你在說笑話嗎?」

  「如果你認為這是個笑話,那就真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丘豐魚有些同情的看著他,「我的原則很簡單,就是我從不主動招惹人,但是別人也千萬別主動招惹我,這是我的原則,你現在清楚了嗎?馬上轉身就走,我放過你!」

  「不,頭兒,這不公平。你揍了他,他反過來揍的卻是我和桑德拉,這樣就算是扯平了?噢,不,反正不是你挨打!」戴維斯在那裡叫嚷起來,「嘿,夥計,你叫本是不是?別想就這樣混過去,我會找你麻煩的。」

  「戴維斯,閉嘴吧,頭兒會有打算的!」桑德拉掙扎著站起來,對著戴維斯說道。

  「我只是開個玩笑!上帝,我還在流,這混蛋下手很重。」戴維斯不由得罵了一句,「這婊子養的,下手真的很重。」罵了一句,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條手帕,然後摀住了鼻子。這時候他的鼻子已經不再出血了。

  他們好像是在調侃一樣的語氣,讓本很不爽。明明自己佔優勢了,為什麼他們看起來還這麼輕鬆,居然還有心思說俏皮話。他不由得一抬手,就將手槍對準了桑德拉,他決定再次給這個傢伙一個教訓,要狠狠的踢他一腳。

  就在他的手一轉過來的時候,就忽然看到眼前一道白光,在昏暗的燈光下也是非常耀眼的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舉起手槍的那隻手就像是變了魔術一樣的消失了。齊著手腕被切了下來,掉在地上發出了「啪嗒」的聲音。

  然後他就感覺到了疼痛。鮮血頓時就噴了出來,他驚恐的大叫了一聲,瘋了一樣的喊著:「我的手,我的手,上帝——」整個人像瘋了一樣的朝著丘豐魚這邊跑過去,被丘豐魚一把就按住了,動也動不了。丘豐魚從他的身上撤下了衣服,撕開,包紮,對著他說道:「你還有另一隻手,打個急救電話吧。你可以支撐十分鐘的時間。」

  這時候一旁的鈴木太郎,靜靜的站在那裡,只不過他下垂的右手裡捏著一把刀,一把日本刀,不長,正好可以藏在身上的那種。刀尖上不斷的滴著血。然後他冷冷的看著本說道:「我討厭被人用槍指著。」

  旁邊的戴維斯張大嘴巴,被本嚇住了。桑德拉倒是見慣了一樣,搖了搖頭說道:「他指著的是我,夥計,他沒有用槍指著你!好了,我們收拾一下殘局。」收拾殘局的意思很明顯,在沒有攝像頭,甚至連認證都走光的情況之下,讓警方不會有證據逮到他們。

  不管是桑德拉還是鈴木太郎,都是這方面的高手,所以收拾起來很簡單。丘豐魚則用本的衣服包著手,拿出了他的手機,然後替他播了一個急救的號碼,將手機遞到本的面前,貼著他的臉,擺了擺頭。

  儘管本痛得要死,但是他還是掙扎著叫喊起來:「救我,救我——」他趕緊的報出了自己的位置,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丘豐魚已經將他的手機掛的,然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對著桑德拉他們擺了擺頭。

  四個人就一起離開。很快等他們快要到家的時候,一輛救護車就閃著燈從他們身邊經過了。本那個混蛋死不了。不過四人回到家後,戴維斯一身的血還是讓米倉涼子皺起了眉頭,說道:「怎麼搞得?去個酒吧都能被人打成這樣?」

  「這只是一個懲戒,告誡他以後不要多說話。」丘豐魚就在一旁笑了笑,然後坐下來,對著戴維斯說道,「去洗個澡,順便將自己的傷口處理一下,我看要縫兩針了。這個可以交給桑德拉來,他在戰場上很會做這樣的事情。」

  「哦,不,我才不用他,涼子,幫個忙好嗎?」戴維斯拒絕了丘豐魚的提議,對著米倉涼子討好的笑了笑,「你幫我,我就告訴你是怎麼回事,好吧,你的同胞鈴木太郎真的是太酷了,不過如果那傢伙沒有槍,我保證,我能打趴下他——」

  米倉涼子白了他一眼,然後搖著頭說道:「夠了,夥計,去到浴室裡等著我,我去拿藥箱。」米倉涼子就無語的搖了搖頭,然後就轉身去了書房裡,那裡有常備的藥箱,做個簡單的小手術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等米倉涼子和戴維斯離開,桑德拉就看了看鈴木太郎說道:「不管怎樣,我都很謝謝你,說實話,以前我確實有點兒不太喜歡你,但是經過這一次,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了。」他說著,就伸出手。

  鈴木太郎楞了一下,然後就伸出手,兩人握了握。桑德拉對著丘豐魚點點頭,又對著鈴木太郎點點頭,轉身離開了,他也要洗洗睡覺了。不過蒂姆還是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倆個,然後聳了聳肩膀,轉身離開。他可沒有什麼興趣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需要,丘豐魚會對他說的,他對丘豐魚很放心。

  「抱歉,我給你添麻煩了!」鈴木太郎等客廳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就對著丘豐魚鞠了一躬,「如果有需要,我會去承擔責任的。」

  「不會有什麼責任!」丘豐魚就看著他點點頭,「責任是我們所有人的。你出手是我允許的,如果我不允許,你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今天就這樣吧,我們是專業的團隊,警察不會找我們的麻煩的。回去好好的睡一覺!」


bpd 發表於 2017-8-26 23:26
第四百二十五章 柯芬留下

  第二天很平靜的過去了,第三天也是。丘豐魚一如既往的去麵館,然後又去酒吧,但是從來沒有提起過那晚的事情,沒有人提起過。當然那個本也沒有在出現。估計已經到了醫院還沒有出院吧。

  一言不合就砍斷別人的手,丘豐魚並沒有什麼內疚感,也不需要心懷愧疚。他本來就是從那些沒有什麼人情味的烏克蘭那種混亂的戰場上下來的,見了太多的這種丈夫被打死、孩子被炸死、妻女被強姦的事情,何況那個傢伙還想用槍來威脅。

  其餘的人也沒有人對那個傢伙去撒播氾濫的同情心,他們都是當作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所以丘豐魚第三天到酒吧喝酒的時候,桑德拉和戴維斯去在舞池裡瘋狂去了,而鈴木太郎則和丘豐魚坐在吧台邊,一人端著一杯啤酒。

  「你是不是很疑惑?」丘豐魚看了一眼身邊的鈴木太郎,這傢伙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他有些好笑的搖頭說道,「我知道你有疑惑,說出來吧,或許我還可以成為你思想上的導師,而不僅僅是教你怎麼樣做餃子餡。」

  鈴木太郎想了想,還是乾咳了一聲,面對著丘豐魚,臉色有些拘謹的說道:「師父——我一直都認為您是為了想過平靜的生活,但是幾天前的事情,又讓我感到了疑惑,如果只是追求平靜的話……」

  「你是說,如果追求平靜的話,這一切都可以忍耐是不是?」丘豐魚就微微一笑,「如果忍耐能夠換來平靜,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會有很多不該發生的悲劇,但是事實上並不是如此。平靜的代價並不是忍耐,而是要讓所有的危險都消失在發生之前。」

  看著鈴木太郎還是有些不以為然的表情,丘豐魚就了一口氣說道:「還記得我和宮本先生的那場決鬥嗎?」

  當然記得,那場決鬥真的是非常的精彩,足夠鈴木太郎記得一輩子的了。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說道:「是的,印象非常深刻,您在那次決鬥中表現出來的技藝和勇氣,還有膽識,讓我印象非常深刻。」

  「所以你一直就以我為目標,想要挑戰我?」丘豐魚就笑了一下,但是他並沒有讓臉色變得有些尷尬的鈴木太郎繼續尷尬下去,而是繼續上一個話題,「如果我忍讓了宮本先生,那麼現在就不會有我相對的平靜生活了。涼子或許會死,我的生活可能被打亂。忍耐並不是對每一件事情都有用。」說著對著旁邊的侍者打了個響指,侍者就過來,給丘豐魚到了一杯酒,丘豐魚就轉過身,雙手靠在吧台上,看著舞池裡的那些瘋狂扭動的男男女女。

  「我很喜歡這裡的感覺。看著熱鬧,但是卻能夠追求內心的平靜。」丘豐魚就笑,「這種平靜不是表面的,而是讓我真切的感受到,我和他們是一夥的,我過得就是他們的生活,是我一直想要的,所以這就是我的平靜了。」

  鈴木太郎看了眼丘豐魚,就皺起眉頭:「這算是給我傳授的道嗎?」

  「這要看你自己了,你覺得是,那就是。」丘豐魚喝了一大口啤酒,「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們已經重新恢復了平靜的生活,這就是現實。」說著他就繼續看著那些瘋狂的人群,聽著震天的音樂,甚至還隨著音樂,坐著隨著節奏,微微的擺動著自己的上半身。

  鈴木太郎則一直就不說話了,端著啤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眼睛面對著吧台裡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彷彿身後的巨大的音樂聲和嘈雜的聲音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了一樣。丘豐魚也不理會打擾他,隨他自己怎麼去想。

  這時候,就看到一個人朝著他們走過來,坐在丘豐魚的身邊,然後對著吧台內勾了勾手指頭,侍者馬上就倒了一杯啤酒過來,那人端著喝了一口,一轉身,和丘豐魚同朝一面,笑道:「嘿,夥計,見到你很高興。」

  「你每天都見到我!」丘豐魚就瞟了他一眼,搖著頭笑,「你確定自己每天都要和我一起坐一坐?並且還要請我喝一杯啤酒?還算不算上我的朋友?」

  「不,我只請你!」來得時酒吧的老闆肯尼斯.沃德,他笑著轉頭,對著侍者說道,「他的下一杯酒算我的……好吧,我有個消息想要告訴你,你千萬別感到驚訝!」說著他又轉過頭對著丘豐魚說道。

  「聽著呢!沃德。」丘豐魚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這樣的,你還記得那個找你麻煩的混蛋了嗎?本,就是那個。他前幾天被人砍斷了手腕,天知道是怎麼搞的,但是他沒有報案,他的手被重新接上來了,不過看起來已經廢了。那隻手做不了什麼了,他的跆拳道館的人都已經散了,天知道他今後怎麼辦?」雖然他說的有些悲天憫人,但是他臉上絲毫看不出是同情。灌了一大口啤酒。

  「你很同情他?」丘豐魚看了他一眼。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麻煩已經沒有了,那傢伙再也不可能找你的麻煩了。」沃德就笑嘻嘻的看著丘豐魚,很耐心的解釋,聽起來,他對丘豐魚還有一定的討好的口氣在裡面,「不管怎麼說,我不喜歡那個傢伙,他肯定是自找的麻煩,這怨得了誰?這個世界是公平的!」

  丘豐魚就笑了笑,然後問道:「有警察找你了嗎?」

  「當然,不過這都證明不了什麼,他自己都不說,這一切就無從查起了。」沃德就笑嘻嘻的說著,「他一定是招惹了厲害的人,不然他就不會將腦袋縮起來了。」

  「你是不是在心裡想著,這個人會不會是我?」丘豐魚就冷冷的看著沃德說道,「你在這裡套了半天的話題,就是為了想要表達這個意思嗎?不……沃德,讓你失望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說著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嘿,我知道……不過我不會說,因為沒有人相信我。我知道就行了。」沃德乾笑兩聲,然後就站起來,舉起酒杯對著丘豐魚說道,「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夥計!」說著就一飲而盡,然後就朝著裡面走去了。

  回家的過程中,鈴木太郎一直不說話但是丘豐魚也不去打攪他,這傢伙也沒有進丘豐魚的屋子,直接去了自己的家裡。一切都很平靜,沒有警察,沒有人懷疑。第二天從麵館裡回來的時候,在路上,丘豐魚看到了一輛車跟在他們身後。

  等汽車停在了家裡,那輛汽車也停下來了。一群人都站在院子裡,看著那輛車。那是個什麼人?跟了我們一路了。不過是個女人。因為汽車的側面看不清女人是什麼樣子。丘豐魚就對著他們擺了擺手:「你們進去,我們的一個熟人。」說著就朝著汽車那邊走了過去,米倉涼子也擺了擺頭,讓桑德拉他們一起回去。

  幾個人朝著那邊看了看,然後就跟著米倉涼子進去了,丘豐魚就走到了汽車邊,拉開副駕駛的門,然後坐了進去,對著那個女人說道:「對不起,柯芬,為什麼不直接一起進去?我是說我們可以坐著好好的聊聊。」

  女人轉過頭,看了一眼丘豐魚,然後就聳了聳肩膀,對著丘豐魚說道:「你是該說對不起,丘,你決定了我的人生。這真是太好了,我被踢出局了,你早就知道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是不是?」她轉過頭來,看著丘豐魚,臉上很平靜,沒有憤怒,也沒有笑容。

  「好吧,如果說對不起能夠讓你消氣的話,我會在這裡不斷的說,不斷的說,直到你完全原諒我為止。」丘豐魚就笑嘻嘻的說著,他當然不會和柯芬說麼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你之類的廢話,他和柯芬有一種默契,柯芬肯定知道他的意思。

  「噢,拜託,丘!」柯芬就不由得微笑起來,然後轉頭看著他說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為這件事情忐忑過?我是說你使了個小計謀,讓我從那件案子裡面被踢出來。我知道安東尼是你的朋友,只要你提要求,他肯定會答應。」

  「是的,有點兒不安,但是我又覺得,你肯定會原諒我,這是一定的,因為你是柯芬警長!」丘豐魚就笑著對她敬了個禮,「那麼柯芬警長,你現在是打算繼續待在洛杉磯,還是打算回到阿比林去?」

  柯芬就忍不住笑,然後伸出手,將丘豐魚的頭抱住,還輕輕的拍了拍笑:「你早就將我料到了,這真不公平,你瞭解我,所以有恃無恐,謝謝你,丘,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都會感謝你,因為最終會有一點,你是為了我好!」

  丘豐魚就將頭從她的臂彎中掙扎著抬起來,然後就看著柯芬笑:「你要回阿比林嗎?繼續做你的警長,還是在洛杉磯重新找份工作?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為什麼不過來幫我?我的麵館還需要像你這樣的人。」

  柯芬就忍不住笑:「我就只能幫你去賣麵嗎?」

  「你可以順便做一做麵館的女主人!」丘豐魚和她笑,然後就眼睛對著她不停的眨著,還凝視著她,一副很深情的樣子。

  柯芬就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頭,笑道:「你是認真的嗎?好吧,一考慮一下,不過你這也太沒有誠意了吧?戒指——你連戒指都沒,你怎麼讓我答應做你的女主人?」說著還是忍不住拍了一下丘豐魚的後腦袋。

  「好吧,玩笑到此為止,告訴我,柯芬,你的決定。不管是在哪裡,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丘豐魚就看著她,很認真的點頭,「當然,除了你向我求婚這件事情。我得慎重的考慮一下意外。我還不想這麼快結束我的單身生活。」

  「你真無恥!」柯芬又忍不住氣得笑起來,然後就抿了抿嘴說道,「其實我在這裡這麼多天,就是為了考慮這個情況,我到底是回到阿比林,還是繼續待在這裡。回到阿比林,我不可能繼續做我的警長了,我離開的時候,托德.巴姆博已經接替了我的位置。」

  「那個黑傢伙?我的天,他還是個新手!」丘豐魚就忍不住叫起來,「他能夠做警長?這怎麼可能?他升職了,哦,真是不可思議。」

  「我推薦的,我推薦他做警長的,而且他確實升職了,在這之前,就升職了。他做得很好,是個有頭腦的人,所以就算是回去,我也只能去德州的FBI了,而且很可能就是一個內勤人員。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一輩子坐在辦公室裡。」

  「我可以和安東尼說說——」

  「別,你總不能一輩子去和他說,別欠那些人的人情。丘,最後總沒有什麼好的結果。」柯芬就笑了,「所以我想通了,繼續留在洛杉磯。這裡我並不孤單,還有你,還有戴維斯和桑德拉、涼子和蒂姆。你們都在這裡,我不是一個人。」

  在洛杉磯的FBI?丘豐魚一愣,下意識的說道:「是因為你還想參與到那件案子中去嗎?別,柯芬——」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不會攪合進去的,除非安東尼改變了主意。我聽命行事,我不是小姑娘了,也不會意氣用事。」柯芬就笑著對他說,「他給了我一個外勤的職位。我是外勤的探員。可以帶著自己的團隊。」

  「這很好!」丘豐魚就點頭而笑,他為柯芬感到高興,「或許哪天我真該約這個傢伙出來一起喝一杯。為了向他說一聲謝謝。」

  「你或許可以,但是我不想。因為第一個案子,他就讓我為難了,他給了我一個條件,這讓我很為難!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這也是他交換的條件,」

  丘豐魚聳了聳肩膀,示意柯芬繼續往下說。

  「我們兩個必須聯手,你曾經是FBI的外勤人員,我是說潛伏人員,等待激活的那批人,或許你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這個身份。後來還加入到了CIA,算是雙重身份了。」柯芬看著他,「別勉強,沒有你,我一樣的會出外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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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被調查

  沒有柯芬提醒,其實丘豐魚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身份。只不過他從來還沒有放在心上過。安東尼當初非要丘豐魚擁有這個身份的目的,就是為了方便他,只是後來去了CIA,當了一陣子的保鏢。也不知道CIA的那個臨時身份是不是還給丘豐魚保留著。

  不過想想也不可能。兩個部分不可能同時給予丘豐魚身份的。只是不知道他們知不是道丘豐魚在另外一個部分是否還任職。不過,一切皆有可能。但是這種可能丘豐魚可不想去證實,因為那就意味著自己可能會和他們扯上關係,會去執行一個又一個的任務。

  「你是說讓我做你的搭檔去FBI上班?」丘豐魚就瞪大了眼睛,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柯芬,不由得哂笑著搖頭,「不,這絕無可能。我不可能會和FBI扯上太多的關係。」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柯芬就感慨的說了一句,然後拍了拍丘豐魚的肩膀說道,「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這一切,我知道你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不過我依舊決定還是留在洛杉磯了,我的電話號碼沒有變。而且我在離你們這裡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套房子。隔這裡不算算,大約四五英里路程吧,我在洛杉磯沒有認識的人,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離你們太遠了。我偶爾可以來你這裡吃麵條。」

  丘豐魚就笑了笑,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靜靜的坐在那裡。過了好一會兒,丘豐魚就對著柯芬說道:「好吧,這對我來說算是一個好消息了。柯芬,你也知道我的電話的,有事就打電話過來。」伸出手輕輕的搭在柯芬的肩膀上,拍了拍,就拉開車門,下去了。

  柯芬看著丘豐魚朝著自己的家裡走去,嘴角帶著一絲微笑。直到丘豐魚進了屋子,她才發動汽車,離開了。是的,她決定離開自己的家鄉,落戶在這裡了,雖然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但是這裡有丘,還有戴維斯等一些朋友。

  「是柯芬?」戴維斯一看到丘豐魚進來,就吃驚的看著他,手中拿著一隻望遠鏡,這傢伙居然用這個來偷窺啊,「她怎麼不進來?見鬼,我好久沒有見過她了,還有點想念。」

  「你用這偷看她?」丘豐魚就驚奇的對著他說道。

  「是的,我以為是來找麻煩的。」戴維斯嘿嘿的笑著,將望遠鏡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然後對著丘豐魚說道,「她是專程來看你的嗎?什麼時候回到阿比林?」

  丘豐魚坐下來,就了一口氣說道:「她打算在洛杉磯工作了,為FBI工作。所以別這樣看著我,不是我讓她留下來的,我和她就是朋友的關係,好吧……就是這樣。我們就聊了這些,不過……她說有些捨不得我們這些朋友,在這裡大約四五英里的地方租了一套房子,以後過來的話,也會很方便。」

  米倉涼子打了個哈欠說道:「別解釋這麼多,我什麼都沒有問。好了,我要睡覺去了,再見。」說著,就「蹬蹬蹬」的上樓去了。

  丘豐魚就對著她的背影大聲的說道:「這麼早,你睡什麼?」

  「睡午覺不行嗎?」米倉涼子頭也不回的回答著,消失在了樓梯口邊。丘豐魚就轉頭看著表情有點兒怪的其餘的幾個傢伙,就連鈴木太郎也看著他。於是就搖著頭說道:「都滾蛋吧,別在這裡妨礙我了。」

  幾個傢伙都作鳥獸散。只有鈴木太郎有些期期艾艾的沒有動身,彷彿有些話要說一樣。丘豐魚就擺了擺頭,鈴木太郎趕緊坐下來,對著丘豐魚說道:「非常抱歉,師父,我有些話想要說,請您原諒。」說著,他對著丘豐魚彎了彎腰。

  「說吧,如果是關於米倉涼子和柯芬警長的話題,就最好別說了,我知道你心裡想些什麼。我不會腳踏兩隻船,而且我對兩個女人都沒有你想的那種男女關係。我現在不想過早的涉及到男女之情,知道嗎?現在的生活狀態,還沒有達到我的理想的狀態。」丘豐魚一句話,就將鈴木太郎就堵死了。

  鈴木太郎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站起來,對著丘豐魚鞠了一躬,就趕緊的離開了。他不想米倉涼子受到委屈,但是又不能和丘豐魚作對,現在他是自己的師父,而且他對丘豐魚和這個家的認同感也漸漸地培養起來,也不想鬧得不愉快。

  好吧,柯芬來了,一切還得照舊不是嗎?至於柯芬會不會繼續參與他父親的案子。丘豐魚也覺得有些不可能了。首先安東尼不會同意了。再就是柯芬一般說話都算話,而且她經過了這麼多年之後,似乎對這些看的比較淡然。只要能讓她繼續的去幹警察就行了,或許FBI對她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日子似乎很平靜了。就連艾普莉都很少和丘豐魚聯繫,甚至是艾格妮絲等三個小妞鄰居都很少來騷擾了。不過這是有原因的。傑西卡沒有賣蛋糕了,她去實習了,在洛杉磯的一個大公司裡面。而艾米則發誓不想再來丘豐魚的屋子,借用傑西卡的話說,她覺得很噁心。好吧,好像是看到了桑德拉才覺得噁心。

  至於艾格妮絲,因為電影的上映,她的名字迅速的火遍了美國以及全世界。她的身價暴漲。看來娜塔莉對她的包裝盒推廣非常的成功,已經開始和大的唱片公司談合約的問題了,這一次,她真的玩了一次大的。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據說娜塔莉建議她換一套房子,因為她繼續和傑西卡還有艾米合租在一起,已經非常的不合適了。

  看來這鄰居三姐妹有點兒要分崩離析的模樣了。那邊只有艾米偶爾會回來住兩天,因為她也要開始實習了,而且她選擇的實習地居然非常遠,一個東海岸,一個西海岸。她用投送郵件的方式,應聘了一家紐約的公司的實習生。

  好吧,這一切都不是丘豐魚所能夠決定的。她們各自有各自的出處,這讓丘豐魚感到很欣慰。只是忽然間少了三個活潑的姑娘,讓他多少還有些懷念。

  電影公司也沒有人找丘豐魚來拍戲了。因為前段時間,丘豐魚拒絕了幾家公司,所以他們就沒有強求了,畢竟拍電影,不一定非得你不可。似乎芮茜在丘豐魚生活中出現的次數也在減少,就是有過一次通話,在電影全球票房突破了十億美元的時候,她很高興的給丘豐魚通報了這個消息,她的消息比網絡上來的更快一些。

  丘豐魚倒是表現出了驚喜,但是卻沒有答應芮茜一起去她家裡慶祝的。於是芮茜的聯繫也漸漸的少了起來。看來這姑娘也可能認定丘豐魚就只是個廚師的命了。

  丘豐魚這種小富即安的心情,確實在外人看來就是不上進,消極,甚至是不熱愛生活了,特別是芮茜,她對丘豐魚的這種狀態非常的痛恨,這時候就坐在大廳裡對著艾普莉抱怨:「這混蛋有演技,現在有名氣,卻就是去想著做一個廚師。」

  「他會的還不知這些,他是有真本事的人,但是我總是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低調。」芮茜最終就搖著頭,躺在沙發上,兩眼看著屋頂,又轉頭看著艾普莉笑,「或許你能夠想得明白,你不是自詡為最瞭解那個混蛋的人嗎?」

  艾普莉就笑:「是的,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一帆風順,做什麼都能夠成功。即便是在好萊塢這樣的勾心鬥角的名利場,你也能夠如魚得水,關鍵是還能夠保持你的純潔性。命運真是太眷顧你了。但是丘不同,他和你有著完全不同的經歷。」

  「經歷決定了他的性格以及他的追求!」艾普莉繼續說著,「經歷了太多的動盪不安和殺戮的戰場,他就會想方設法的尋求一處寧靜的港灣。我想這就是他現在的心態吧。反正現在這樣的時候,我是不可能去打擾他的。」

  果然還是艾普莉比較懂丘豐魚的心思。芮茜也就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在說什麼了。因為這一切似乎都已經是注定了的,想了想,只能是將這些拋開,或許艾普莉說得對,經歷決定了人的性格,這很適用於丘豐魚。

  這天的中午,店裡面已經快接近打烊的時間了。「嘿,鈴木太郎,去收拾桌子。」在外面的戴維斯對著鈴木太郎充老大的說著,這時候的客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除了兩個人還在吃餃子之外。米倉涼子正在清點今天的收入。蒂姆則自己端了一碗拉麵在廚房裡吃。

  鈴木太郎很樂意做這樣的事情。他感覺自己這些天在發生變化。首先就是通過抽打牛肉,他覺得這就是一種修煉,擊打的每一次都會是對力量和角度的一種掌控,如果能夠做到這麼精細的掌控的話,那麼對於用刀或者是用槍,都會有突飛猛進的進步。

  這時候門還是被推開了,進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看起來是父女倆。丘豐魚就擦了擦手,迎了上去笑道:「嘿,你好,埃里克先生。還有你,凡妮莎小姐,你現在越來越漂亮了。」說著和這個老傢伙握了握手,又張開雙臂試圖和凡妮莎擁抱。

  但是凡妮莎冷著臉,伸出了手,只和丘豐魚握手。她對丘豐魚心裡有著很多的不滿意。最大的不滿意就是他涮了自己和父親一把。他答應參賽的,最後卻讓他的朋友桑德拉去參賽了。儘管桑德拉取得了金牌。

  她知道桑德拉跟著丘豐魚正式學習拉麵並沒有多久的時間,但是他就是做的那麼好。見鬼,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將人調教的這麼出色?她又對著丘豐魚有著非常巨大的好奇心,這種感情交織在一起,還真的讓人心情複雜呢。

  「你好,丘,見到你真高興。我已經覺得我們彷彿一個世紀都沒有見面了。或許這是最後一次吧。」埃里克慢慢的走到卡座邊坐下來。凡妮莎也坐在他的旁邊。

  「哈,為什麼這麼說?」丘豐魚就坐在他的對面,歪著頭看著埃里克,皺起眉頭,「癌症?不過我怎麼看你的精神都挺不錯啊。」

  「噢,見鬼!」旁邊的凡妮莎忍不住低聲抱怨了一句,打算反駁的時候,埃里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就搖著頭笑道,「不,丘,是我打算離開美國了。我想要回到法國去。畢竟那裡才是我的根,所以我不知道今後還會不會見到你。」

  「為什麼?你在這裡做的不是很好嘛?」丘豐魚就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你千辛萬苦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將法國大餐推廣到美國?並且想要佔據主體位置的嗎?你瘋了!還是你放棄了?這都不像是你的風格。」

  埃里克就笑:「是的,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的決定有些瘋狂,但是這算什麼?我受到了法國總統的私人電子郵件,他讓我有時間的時候回法國看看。他的一句話,觸動我的,那就是法國大餐的未來,還是在法國,而不是在美國。」

  丘豐魚一愣,看了看埃里克就笑:「然後你同意了他的那句話,所以你決定回國。凡妮莎也跟著你一起回國嗎?」

  「是的,難道我還要留在這裡嗎?」凡妮莎立即接口說道,「我根本就不想留在這裡,而且那個半球酒店也已經看關門歇業了。那些集中全世界各地美食的二層美食樓也即將倒閉。所以……我早就看出來了,這是個沒有前途的酒店。」

  「你以前一直在那裡供職?」丘豐魚有些詫異,忽然看著她說道,「你說什麼?半球酒店要倒閉了?不可能吧?他們不是剛剛找了個非常專業的酒店管理者?我知道那個小妞,米蘭達,非常不錯的人。這才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難道就讓她搞垮了?」

  凡妮莎就不屑的笑了笑:「管理者是非常不錯,但是這有什麼用?投資人自身難保了,還談什麼經營。現在已經爆了出來的問題是,這個酒店有黑幫背景,很多新聞都已經曝光了。辛西婭.弗爾就是臭名昭著的紐約黑幫頭子多米尼克.弗爾的女兒。他們已經被FBI展開了調查,酒店算是要關門歇業了,在調查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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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酒店被查封了

  丘豐魚不由得就對著蒂姆大聲的吼了一句:「嘿,蒂姆,該死的,你每天都在看新聞,為什麼要將這個瞞著我?見鬼——」他知道蒂姆每天都在留意新聞,不相信他會不知道。

  「是的,頭兒,我知道,但是我認為……辛西婭不過是……完全無關緊要的人物。」蒂姆還振振有詞的說道,「從你拒絕去他的酒店我就知道,頭兒,別說你在乎她。別這樣,你在乎的女人太多了……」

  「艾普莉也是我在乎的,你說她也和我們完全沒有關係嗎?」丘豐魚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以後被這樣了,凡是我們的朋友,不管是誰,我們都應該去關注。該死——說說吧,她的酒店怎麼樣了,她現在在哪裡?」

  「好吧,我盡量吧!」蒂姆就聳了聳肩膀,有些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然後就滾到一邊去看自己的電視了。他心裡是承認的,艾普莉比辛西婭重要多了,畢竟他和艾普莉有著特殊的經歷,他的命雖然最後是丘豐魚救下來的,但是卻也可以說是艾普莉救下來的。艾普莉對他懷著一種特殊的感情,就像是自己的親人或者弟弟一樣,同樣的蒂姆也將艾普莉看作是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姐姐。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感情。

  丘豐魚就對著凡妮莎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就在辛西婭最需要支持的時候回到法國去?」很顯然,他對著父女倆的行為有些不滿意了。這時候離開酒店,無疑會對酒店來說雪上加霜,所以他的臉上雖然看起來平靜,但是誰都知道他有些不高興了。

  但是埃里克可不鳥他這些,皺起眉頭說道:「是的,我們確定要離開,不是因為她現在處在危機關頭。而是她和黑社會有牽連。如果她是一個正常的經營者,我不會有這方面的想法,我會支撐到她的經營重新走上正軌。但是她現在不是——你的明白我的苦衷,如果我和黑社會開設的酒店扯上了聯繫的話,我這輩子所有的堅持,所有的榮譽都會成為一個笑柄,我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埃里克說的不緊不慢,但是卻讓丘豐魚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是的,像埃里克這樣在法國都算是國寶級的大廚來說,真的是很愛惜自己身上的羽毛的。如果在這件事情上不撇清關係,他這輩子的名聲就會臭了。法國人會唾棄他,因為他這樣的人承受不住一點點的污名化,那就是個災難。丘豐魚抿了抿嘴,微微的了一口氣。

  「我能夠理解——對不起,是我有些想當然了。」丘豐魚搖了搖頭,對著埃里克道歉,埃里克和辛西婭並沒有什麼很深厚的感情,更不是為了他要放棄一切的親人。他完全沒有必要去為辛西婭做出這麼巨大的犧牲。

  「謝謝你能夠理解我!」埃里克點點頭,他早就料到丘豐魚會這麼做的,因為一個氣量狹小的人,是不會成為最頂尖的大廚的。丘豐魚已經過了那個境界。

  凡妮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丘豐魚。兩人吃完之後,埃里克就用手帕擦了擦嘴,看著丘豐魚笑道:「雖然我知道你不會答應,但是我還是想和你說,丘,如果你想的話,隨時可以打我的電話,跟著我去學習法國菜。」

  「我會的,如果有需要的話。」丘豐魚也感受到了老頭子的善意,點點頭。

  埃里克就站起來,然後朝著門口走去。凡妮莎也跟著站起來,一起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看了看丘豐魚,有些試探著問道:「你很在乎那個女人?她現在還在酒店裡。每天都在,還要接受FBI的傳訊,她的情緒不是太好,有點兒糟糕,我想……她最需要的支持,或許不是我們,而是你……像你這樣的朋友的吧,就這些,再見,丘!」

  凡妮莎跟著埃里克離開了。丘豐魚有些發呆的坐在椅子上,直到最後打烊了,他這才回過神來,和眾人一起回到了家裡。

  「如果你不放心,為什麼不自己去看看?」米倉涼子就搖頭而笑,丘豐魚雖然和辛西婭沒有什麼男女私情,但是作為朋友,他是絕對不會不管的。所以她明白丘豐魚的心思,「去吧,這裡有我們就行了。」

  丘豐魚就對著她笑了笑,伸出手,握了握米倉涼子的手,有點兒涼。站起身,就走了出去。他還是開著自己的那輛XC90去的。半球酒店的大樓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但是還是有兩個保安在門口,還有一個做清潔的。

  「對不起,先生,這裡不能隨便進入!」丘豐魚掀開橫在門口的一條攔阻的線,走進了大廳。就看到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過來,伸出手攔住了他說道,「FBI,這裡是我們的調查現場,請離開這裡吧!」其中一個還做出了請出去的手勢。

  丘豐魚就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FBI的標誌牌,遞了過去說道:「在哪一層做的調查?告訴我。」他遞過去的可是貨真價實的FBI的標誌牌。其中一人接過來看了一眼,是真的,於是就皺起眉頭,看了看另外的一個。

  「對不起,我們沒有接到其他部門回來接手這個案子的命令。我們還是不能讓你進去!」一個身材高大一點的人對著丘豐魚搖了搖頭說道,「在我們得到新的命令之前,你不能去接觸嫌疑人。這件案子很大,我們……」

  「我會打給安東尼的,需要我親自撥打給他嗎?還是你們讓我進去,然後由你們的長官親自給安東尼撥打電話?或許你們知道安東尼是誰,在這個局裡,他才是老大,不是嗎?」丘豐魚忍不住哼了一聲,「不過,放心,我只是來瞭解一下的。你們自己選擇吧。」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覺得還是自己的長官親自去打給FBI的主管比較好,他們不過是跑腿的,可不願意摻和到這種權力鬥爭當中去。他們認為,丘豐魚要強行的插一腳,就是為了爭奪在新主管面前的權力了。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想通了這點,他們不約而同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丘豐魚就對著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就走進了電梯裡。「二十一樓,相信你會找到地方的。」另一個人說了一句,在丘豐魚的背後大聲的說道,「二十一樓。」看來這兩個傢伙也想看高層之間互相鬥爭的熱鬧。

  二十一樓,丘豐魚進了電梯,就直接按了這個樓層。一路上他就已經在考慮這件事情了。他很想給安東尼打電話。但是也知道,安東尼是不會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上給自己讓步的。想著想著,就聽到電梯響了一聲。

  走出了電梯,穿過走廊,這裡已經是FBI的辦公場所了一樣,很多穿著FBI的外套,胸前掛著牌子的傢伙,正在這裡搬運文件還有各種電腦。FBI要搜查裡面的所有的文件和來往的賬目等等。但是丘豐魚沒有看到辛西婭。

  「嘿,夥計,我以前沒有見過你!」這時候一名FBI看了看丘豐魚,然後就皺起眉頭,「你是……那個明星探員?」這傢伙看了看丘豐魚的臉,終於想起了什麼一樣,就對著他說道,「我知道你,不過……你來這裡幹什麼?」

  「你是誰?」丘豐魚就皺起眉頭對著他說道。

  「愛德華.戈德芬,是這次調查案的負責人。請問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這話就有點兒不客氣了,愛德華.戈德芬就看著丘豐魚,「我們都知道在洛杉磯FBI裡有一個不上班的明星探員,今天算是見到真人了!」

  帶著調侃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兒不客氣,但是丘豐魚並不管他,而是點了點頭,拿出了手機,這時候他就不得不求助於安東尼了。電話撥通了之後,他就聽到了安東尼的聲音:「好吧,千萬別是為那件事情打擾我!」

  「那件事情?」丘豐魚楞了一下,自己還沒有開口呢,於是就走到一旁,壓低了聲音說道,「好吧,安東尼,你說的是哪件事情?」

  「辛西婭.弗爾的事情,我們正在調查她,舉報她的是酒店內部的財務人員,我估計他的酒店贏被人滲透成了篩子了,我不得不做出姿態,別想著讓我放她一馬,就算我肯,我也抵擋不住輿論的關注,這件案子很多人都在盯著呢。夥計,我不能幫你!」

  「見鬼!」丘豐魚就罵了一句,然後說道,「好吧,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但是我想和辛西婭聊聊,或許我可以從其它方面幫幫她,你知道,只要我的朋友沒有犯錯,我就會幫她的,安東尼,我欠你一個人情!好嗎?」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聽到安東尼說道:「你現在在什麼位置?」

  「就在這棟大樓裡,負責的愛德華.戈德芬探員不讓我待在這裡,聽著,我只想和辛西婭聊一聊,好嗎?我保證,我不會干擾他去辦案的。」丘豐魚再一次的對著安東尼說道,「拜託了,夥計,我說過了,我欠你一個人情。這件事,並不妨礙調查的公正性,好嗎?」

  那邊還是愣一下,然後才說道:「好吧,夥計,我答應你。把電話給戈德芬吧,我和他說話——算了,我親自打給他,記住了,你欠我一個人情。遲早會讓你還回來的。」

  「我知道,別廢話了!」丘豐魚說著就將電話掛斷了,然後一轉身,就看到那個愛德華.戈德芬一直就盯著自己的背影看,於是做出了一個聳肩膀的很放鬆的動作,攤開手,笑了笑,然後指了指戈德芬手上拿著的手機。

  這時候,愛德華.戈德芬手上拿著的手機就響了,他疑惑的看了看丘豐魚一眼,然後就接通了手機。丘豐魚看著他說了幾句之後,就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丘豐魚,對著他擺了擺頭說道:「你贏了,夥計,但是別想干擾這件案子,這是我的案子!」

  丘豐魚就對著他聳了聳肩膀說道:「告訴我,辛西婭在哪個房間?」他根本就不想和這個傢伙廢話,很顯然愛德華.戈德芬也很不甘心的指了指旁邊的那間房。那房門邊有一個身材魁梧的FBI的探員站在那裡。

  丘豐魚過去,那探員給丘豐魚開門,推開房門,就看到了兩個探員正在房間裡面,一男一女,坐在辦公桌上,而辛西婭則坐在下面的座位上,看起來他們在詢問辛西婭一些什麼情況了。於是丘豐魚就走過去,對著那兩個探員擺了擺頭。

  「對不起,夥計們,我們有一個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你們是要在這裡聽我們說什麼呢,還是在外面等著?」丘豐魚衝著他們擺了擺手,這是示意他們出去了。

  儘管心裡有些不爽,但是這兩個探員還是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等房門關上之後,丘豐魚就的辛西婭說道:「你好,辛西婭,這是怎麼啦?」然後又四下看了看說道:「有竊聽器?」拿著一旁的電話座機也看了看。

  「不,沒有,這是我自己的辦公室,我一直就待在這裡,然後等待著FBI的那些人。」辛西婭站起來,朝著丘豐魚走過去,聳了聳肩膀,表情很平靜的說道,「你不該來這裡的,你應該在自己的家裡。不要摻和這件事情。」

  丘豐魚聳了下肩膀,然後笑著說道:「我已經在這裡了。」

  辛西婭也就笑,張開雙臂,也丘豐魚擁抱了一下,然後就坐下來:「我不會告訴你是怎麼回事,我也不需要你插手進來。丘,被這樣,好嗎?我能夠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我就是想知道一件事情,你如果失去了這家酒店,你會怎麼樣?」丘豐魚就笑,「其實……這也沒什麼,一切都可以從從頭開始,不是嗎?」

  「你一點兒都沒有變。說實話,當開始調查我的時候,我都快瘋了。」辛西婭就笑起來,她的表情已經放鬆了很多,但是也難掩其中的疲憊的神態。然後就舒服的換了個姿勢,「丘,我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我的酒店內部出了問題,也就是說的內奸。然後我被舉報了,我所有的資金都被凍結。本來我的父親要過來的……」


bpd 發表於 2017-8-27 22:09
第四百二十八章 隱藏

  「是不是在紐約他也遇到了麻煩?」丘豐魚就笑,「如果真的有人要對你們動手的話,那麼肯定是雙管齊下,不會讓你們有喘息的機會。現在就是了,所以你得想想,到底得罪了誰?或者是動了誰的奶酪?」

  辛西婭聳了聳肩膀,攤開手:「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我父親,不過……現在估計他也應該知道了。見鬼——為什麼會這樣?我只不過想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沒想到就會是這個結果?如果我進了監獄,你會去看我嗎?」

  「那要看你在監獄裡乖不乖!」丘豐魚開玩笑的說著,然後就說道,「沒關係,會調查清楚的,不管裡面牽扯到什麼,一切有我。還有……我盡快查明原因,等我的消息。」

  「不,丘,我不想再這裡耗著,過幾天我可能會出庭,不管怎麼樣,我現在對這個有點兒死心了。我完全做不了,生意就是生意,我就是我,還有……我是不是很失敗?」辛西婭看著丘豐魚苦笑,「我以前總是自以為是,不過現在也好,我可以一切從頭開始。」

  「那麼……你打算做什麼?」丘豐魚不明白辛西婭的從頭開始算是怎麼回事。

  「我可以做回原來的我,譬如我可以給你打工啊,到你的麵館裡做一個服務員,或者我自己開一間麵館,然後請你來做大廚。不過這好像有點兒不可能,你的麵館就那麼大,不可能再容得下我,還有……你都不會在我的酒店裡來,更不會來我的小麵館了。」說完又有些自嘲的搖了搖頭,覺得這太不現實了。

  「好吧,不管你以後要做什麼,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再說吧。」丘豐魚拍了一下她的手臂說道,「你可以回家嗎?現在。」

  「當然,接受完詢問之後,我就可以回家了,但是不能離開洛杉磯,要做好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的狀態。」辛西婭看著丘豐魚又笑,不過有些無奈,「我已經習慣了,以前我父親經常就是這種狀態,我很明白。如果想要不勞而獲的得到我父親的一切,那麼我就必須做好付出很大代價的準備。」

  「別想太多了,盡快結束這一切。」丘豐魚點點頭,然後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知道到底是誰出賣了你?那個所謂的財務內奸到底是誰?」

  辛西婭不由得苦笑,搖了搖頭,並不說話。丘豐魚也不再問,張開雙臂和她輕輕的擁抱了一下,這才轉身,拉開門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那個探員正對著他笑,不過是面帶嘲諷的笑容,丘豐魚才懶得管這傢伙到底怎麼想,只顧自的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丘豐魚撥通了安東尼的電話,然後說道:「好吧,我欠你的人情,你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最根本的原因是什麼?商業上的陰謀還是政治上的訴求?安東尼,我們不廢話了,當然……如果你不說,我會用我的方法來查證。」

  安東尼就有些惱火的說道:「丘,你不能總是直望著我來給你情報,因為我也會遭受很大的壓力,我現在是這裡的主管,很多人都盯著我,如果我做的有什麼問題,那麼我會立馬滾蛋,甚至被關進監獄,天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這就是不想答應了。丘豐魚懶得說話了,直接將電話掛斷。開著車朝著家裡疾馳而去。他並不是想要為辛西婭出頭,商業上的事情,他不是很懂。而且如果真的辛西婭的賬務有問題,那麼他也不會為了這個而出手,他要保證的是辛西婭的安全,也就是說,如果對方沒有後手的話,這件事情就會這樣算了,但是如果還想對付辛西婭本人,那麼……為了朋友,丘豐魚就不得不出手了。

  丘豐魚回到了家裡,這時候,桑德拉正在準備晚餐。丘豐魚就懶得去插手,直接到了房間裡面,打開電腦,開始搜索有關的新聞。網絡上的新聞並不是很多,大致和自己瞭解的多不了多少,都是些旁枝末節,推測的事情。

  正查著的時候,忽然手機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不由得皺起眉頭,隨手就按了接聽鍵,然後就傳來了安東尼的聲音:「聽著,丘,我現在在用街頭的公用電話,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都按規矩來辦事……」

  「說吧,安東尼,我聽著呢!」丘豐魚似乎已經聊到了安東尼會打來一樣,不過安東尼現在都只能用公用電話,說明他也遭受著很大的壓力,所以他能夠理解安東尼的處境。

  「聽著,你知道半球酒店的管理者是誰嗎?米蘭達,找到她,什麼都清楚而來。我就只能說這麼多,你也不要問我,米蘭達現在在什麼地方,我不會告訴你的,這一切都得你自己去辦,好了,你自己保重,並且想我保證,你不會用非法的手段!」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嗡嗡」的掛斷的聲音。

  「該死!」安東尼罵了一句,然後就搖了搖頭,丘這傢伙真是讓他歡喜讓他憂啊。就怕他招惹出事情來。同時,讓丘欠上自己的人情,似乎又是自己手裡握著的一把利劍,想了想,就掛斷了電話,走出了電話亭。

  米蘭達?丘豐魚的眼前似乎又浮現了那個身材高挑的美人兒。但是她現在已經不在酒店了,起碼丘豐魚現在去酒店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過她。看來內奸居然是她了。不過看起來辛西婭並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因為她沒有和丘豐魚說起過米蘭達。

  這個姑娘就是個傻子。她願意相信自己的朋友,丘豐魚不想對此置評什麼。米蘭達已經進入到了證人保護的程序了,只有FBI的人才知道她到底被保護到什麼地方去了。或許是遠離洛杉磯的地方。

  丘豐魚想了想,然後就拿起手機,對著戴維斯說道:「夥計,上來,我需要你的幫助。」

  過了一會兒,戴維斯就上來了。他進來,看到了丘豐魚,就說道:「需要我做點兒什麼?我們都知道了,辛西婭的事情。我知道你放不下,她是你的朋友,知道我最敬佩的是你的哪一點?不是因為你身手不凡,而是你對朋友重情重義……」

  「停,夥計,拍馬屁了就會人渾身舒暢嗎?」丘豐魚趕緊的制止了他說道,「我需要知道一個人現在的行蹤。但是我們不能指望FBI,因為我們要知道的,就是FBI要保密的。還記得米蘭達嗎?我要找到的就是她。」

  「啊哈——頭兒,沒想到你這時候還會泡妞,米蘭達,這名字……等等,這不是在邁阿密的時候,和你一起出去的那個身材高挑的美女嗎?怎麼?你現在想要約她?不是有她的電話號碼嗎?」戴維斯就嘿嘿的笑。

  「能夠配合著扳倒辛西婭的內奸就是米蘭達,我現在想要知道,到底是誰讓米蘭達這樣去做的。有什麼樣的理由。」丘豐魚拍了一下戴維斯的腦袋,「她現在是FBI的保護的證人,所以我需要知道她在什麼位置。」

  「你的意思是讓我黑進FBI的電腦?」戴維斯就嘿嘿的笑著,「沒問題,給我兩小時的時間,兩個小時之後,你就會知道這小妞在什麼地方了。」說著,他轉身就離開了,一邊走,一邊大聲的說道,「晚餐就送到我的房間裡來吧。」

  丘豐魚對著他聳了下肩膀,然後就下樓去了。既然事情交給了他,他就不用再管了,只等兩個小時之後的結果了。果然晚餐的時候,晚飯是米倉涼子給他送到了房間裡的,等米倉涼子出來,她就看著丘豐魚說道:「你打算怎麼做?」

  「我只是調查一個結果!」丘豐魚笑了笑,「這要看辛西婭的態度還有調查的結果了。我怎麼做不重要。」丘豐魚並不是那種為了幫朋友,沒有任何原則性的人。

  兩個小時之後,丘豐魚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就看到了戴維斯從樓上下來,然後就拿著一張紙,紙上寫著一個地名,對著丘豐魚說道:「就在這裡,包括是那棟房子。都有,還有……她現在是受保護的證人,有四個FBI對她進行貼身的保護。」

  「我知道!」丘豐魚點點頭,結果了那張紙,然後就站起身來。

  「需要支援嗎?」米倉涼子問。這時候桑德拉和蒂姆還有鈴木太郎多站到了客廳裡,丘豐魚的面前。很顯然,他們隨時都可以做好準備。

  「不,在家裡等。麵館照常營業!」丘豐魚說著,「一切都照舊吧。」說著他就去了房間裡,然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出門了。他沒有開他的沃爾沃,而是徑直就背著一個簡單的小背包離開,米倉涼子送他到門口,看著他,直到他消失在了街道上。

  汽車在一條蜿蜒的公路上飛馳,一條公路直通北方。太陽漸漸的落下去,在麥考爾的叢林邊緣的一個小鎮上,一條只能容納一輛汽車通過的公路延伸到了移動木質的房屋前。房屋的後面的一個湖,很寬大的湖水,看上去望不到盡頭。

  太陽漸漸的往下落,湖面的水閃著金光。一個身材姣好的栗色頭髮的女人,正坐在湖岸邊的通往湖面的木質的碼頭上,將腳伸進了湖水裡,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有些發呆,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說道:「該死的,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

  「不,米蘭達小姐,你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一個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在米蘭達的背後跟著大概五十米的距離,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平頭的男子正雙手抱在胸前,對著她說道,「很快了,對她的調查馬上就會結束,我們或許還會待上一個星期,或許可能是十天,誰也說不好。」

  「見鬼!」米蘭達懊惱的罵了一句,她這些日子極具的抑鬱。被人脅迫的感覺真的很不好。而且待在這裡,又不能出去,但是她並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哪怕是一點點。

  那個男人就不說話了。而在更遠一點的屋子的走廊上,也站著一個男子,黑西裝,還戴著耳機。他則東張西望,顯得很警惕的樣子。同樣的在屋子裡,還有一個同樣裝扮的男子,正在四處走動,然後在一間房間裡,還有個穿著小藍色西裝的,裡面穿著襯衫的一個年輕的女人,同樣的戴著耳機,正在查看屋子裡的監控攝像頭。

  這是FBI的安全屋。四周五英里之內並沒有住戶。這棟小屋看起來就像是林間小屋一樣的非常普通,但是裡面的空間卻十分的豐富,而且還有很多的安全裝置和武器室。

  米蘭達將自己的腳從湖水中揚起來,提出了一連串的水珠,在空中散落,那些夕陽的光芒,讓她的裸露出來的小腿,晶瑩如玉,修長筆直,讓那個黑西裝戴耳機的傢伙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才將眼光艱難的挪開。

  米蘭達站起啦,然後就朝著屋子裡走去。那個黑西裝趕緊的跟著。米蘭達也不理他,走到了小屋子裡,然後就在客廳裡坐下來。

  「一切都很正常。」那個年輕的女人就走進了客廳裡,對著客廳裡的兩個男子說道,「我去小鎮上買點吃的回來,你們需要什麼?米蘭達,你吃點什麼?」

  「如果有牛排就更好。最好是最快的速度送過來,不然冷了就不好吃。」米蘭達聳了聳肩膀,「四分熟,加點胡椒,還有……順便幫我帶一瓶波爾多的紅酒,二十年年份的。」說著她還低聲的抱怨了一句,「這該死的地方,只能將就了。」

  年輕的姑娘暗自撇了撇嘴吧,笑著一轉身對著另外的兩個人做了個鬼臉,那兩個人就暗自笑了笑,其中一個對著那姑娘說道:「快點回來,我可真是餓了。漢堡、可樂還有薯條就行了,我的要求很簡單!」

  這話好像是故意說給這個刁鑽的姑娘聽的。那姑娘就笑,點點頭,然後出門,對著走廊外面的那個說道:「你的也是一樣的嗎?別說你沒有聽到!」

  「當然,我聽到了!」那人也笑著說道,「一樣的,給我來一份!」

  姑娘就笑著走到了屋子下面的空地上,那裡停著四輛汽車,她找到自己的那輛雪佛蘭的全尺寸的大型SUV越野車,上車走人。汽車沿著蜿蜒的公路,朝著前面的小鎮上駛去了。太陽慢慢的落下去,夕陽的光芒,讓這條路顯得有些發黃,卻又充滿著寧靜。


bpd 發表於 2017-8-27 22:21
第四百二十九章 劫持

  「來一杯咖啡,盒裝的,我要帶走,還有奶茶。兩份漢堡和可樂,打包,我要帶走。」穿著小黑西裝的姑娘,馬尾辮,顯示出她的幹練,乾淨利落的拿走了自己的東西。然後上車,開著車就朝著原本的安全屋駛去。

  這一趟差事,在她看來並不是很難。她的主要作用就是陪著這個女人睡覺,在一間房間裡,防止這個女人出現意外。畢竟這個女人招惹的是紐約的黑社會的頭子的女兒。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吃飽了撐的,不過這不關自己的事情。也許很快就會過去。

  黑西裝的姑娘朝著安全屋去,然後將車停在了安全屋前面的坪裡。自己就提著這一些東西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就說道:「我回來了!一切都還安全嗎?」但是在安全屋的走廊外面沒有人,而且她也沒有看到有人回應。耳麥裡幾乎沒有動靜。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知道出了問題,馬上將手上提著的那些東西扔掉,將小西裝往後撩開,從腰間拔出了手槍,雙手握著,勾著腰,敏捷的朝著安全屋接近了。她沒有從正門過去,而是挪到了離自己最近的左邊,輕輕的踏上木質的樓梯,小心翼翼的朝著那裡的門接近。

  迅速的一勾腰,就半蹲在了窗子邊,然後從床邊朝裡面看。什麼都沒有,沒有人再裡面。門是虛掩的,她躡手躡腳勾著腰過去,然後伸出腳,輕輕的將門勾開。一閃身就進去了。四下張望,房間裡確實沒有人。

  緊接著就朝著房間和客廳之間的那扇門摸過去。身體緊緊的貼著牆,然後將門猛然的拉開,身子一閃,舉起手槍兩面揮動。她的動作確實夠敏捷的了。但是客廳裡靜悄悄的,不過卻又三個人坐在那裡。

  是的,是三個人坐著,都坐在沙發上,電視還發出了聲音,看起來是像在看電視。不過姑娘可不這麼認為,因為這實在是太詭異了。她輕輕的退了一下正前面的那個同事。那人就身子一歪,斜斜的倒了下去。

  「糟糕!」她暗自罵了一句,同時迅速的將自己的腦袋往下縮,同時身子蹲下來,躲在了沙發的背面。她感覺到自己的同事好像是已經掛了。這個發現讓她心驚肉跳。手心裡都在冒汗了。她不知道敵人在哪裡,只知道自己處在危險之中,隨時都會像自己的同事一樣的送命。不用說,另外兩個坐在沙發上的同事,也肯定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不過客廳裡似乎很安靜,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讓她有些慌亂的心慢慢的鎮定下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猛然的站起來,舉起手槍,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她趕緊去觸碰另外的兩個人,都是一樣的一碰就倒。

  確定這裡已經沒有人之後,她這才去伸出手指壓在身邊的一個同事的頸部動脈上,感覺到脈搏的跳動,她忽然就有些鬆懈下來。然後趕緊試探另外的兩個,都是一樣,脈搏跳動有力,於是她就端來了一碰水,澆在每個人的臉上,但是他們三個還是一動不動,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應。

  「見鬼!」她忍不住罵了一句,然後就皺起眉頭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這個屋子裡似乎少了一個人。剛才實在是太緊張了,沒有想到。現在以冷靜下來,就想起來了,他們保護的目標,那個叫做米蘭的女人,現在已經不見了。

  「噢,該死的!」姑娘有些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然後就朝著屋子前後搜尋,根本就沒有看到米蘭達的影子。人已經被劫走了,這是一定的。她朝著屋子外面跑過去,外面的車還在,而且還有一輛車的輪胎的痕跡。

  「這下麻煩大了——」姑娘沮喪的將舉起手槍的手垂下來,了一口氣,然後拿出對講機,扭動了頻道,然後說道:「鳥巢已經傾覆,鳥巢已經傾覆,任務失敗!重複一次,任務失敗!」說著就有些失落的朝著安全屋裡面走去了。

  屋子裡的三個傢伙三小時之後,才慢慢的醒過來。不過他們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滿是人了,安全屋的外面也是停滿了車。一隊隊的穿著FBI標誌的衣服的人正在這裡進進出出。有人在查看房屋的四周,有人還在查看監控。還有人正在客廳裡問那個姑娘。不過那姑娘現在是滿臉的沮喪,垂頭喪氣的樣子。

  「發生了什麼?」其中一個醒來之後,就對著面前臉色有些顏色的上司,懵懂的說道,「我怎麼啦?這是怎麼啦?上帝,我怎麼一點兒都記不起來了?」

  「我們正要問你呢,好好的待著,待會兒我們會找你談話,為什麼你們三個會沉睡到現在,而你們保護的證人卻不翼而飛了。」那人說著,就臉色有些難看的看了看自己的三個手下,然後就擺了擺頭,對著另外一個人。「給他們三個人錄下口供。」說著就走了出去。這該死的,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這人正是負責這個案件的探員愛德華.戈德芬。他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頓時就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第一時間就乘坐直升機直飛這邊。一下飛機,就看到了這樣的情形,簡直是讓他前功盡棄,如果沒有關鍵性證人的證詞,這案子就根本就是不能進入到司法程序,因為起訴的理由就並不充分,根本就不能給那個辛西婭.弗爾定罪。

  「頭兒,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名探員走到愛德華.戈德芬的身邊,對著他說道,「肯定是那幫紐約來的人幹的,只有他們……也只有他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帶走。」

  「監控怎麼樣?」愛德華.戈德芬說道。

  「全部都已經檢查了,沒有查到任何東西。他們之中有人是高手,很顯然他們做了充分的準備,我們要去紐約嗎?將那幫混蛋們一網打盡!」那個探員對著愛德華.戈德芬說道,「頭兒,或許我們——」

  「沒有或許,如果你們在懷疑什麼,那就去做,將懷疑的東西證實了,該死的,趕緊去,趕緊,別讓我們成為笑柄,好嗎?都動起來,趕緊——」愛德華.戈德芬揮舞著雙手,有些憤怒的擺動著,「我要趕回洛杉磯,該死,我現在該想著怎樣向安東尼說明情況了。真不想看到他那張臉,真是讓人難受的事情。」說著他就朝著直升機停放的地方走去了。

  「他們四個人怎麼辦?」那個探員在背後朝著愛德華.戈德芬大聲的問道。

  「讓他們停止,找個地方遠遠的滾蛋。上帝,這也要我來做嗎?」愛德華.戈德芬幾乎要瘋了,他朝著直升機走,一邊走,一邊打著手勢,讓直升機的飛行員發動飛機,他要馬上趕回去進行彌補,最起碼要讓自己保住現在的位置。好繼續對這個案子進行調查。

  汽車在沿海的公路上疾馳,這是一輛福特汽車,很普通的一輛。副駕駛座的女人有些不安的扭動著,但是她根本就不敢動。不過她的眼睛裡並沒有什麼慌張,而是帶著一絲的嘲諷,看著正在駕車的那個男人。

  不過這個男人卻根本就沒有睜眼去看這個女人。而是眼睛直視著已經漆黑的也就夜空。他們已經在公路上幾個小時了,這裡已經是靠近大海的地方。在公路上盤繞著,一直通到山崖的頂端,女人經過了做出的反抗之後,反而安靜了下來。

  「你打算將我從山上推下去嗎?」汽車終於停在了山崖之上,距離山崖就只有十幾米的距離了。女人終於忍不住了,對著男人忍不住就冷笑著,「我以為你會與眾不同一點,你將我劫出來的時候,我還真以為你會與眾不同。」

  「你很失望了嗎?」男人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坐在車內,就像是兩個朋友在聊天一樣,沒有窮凶極惡的表情,也沒有粗暴的動作。反而語氣平和,「我只是想知道原因,我曾經以為你們真的是很好的姐妹。」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面具的,我也是一樣。」女人笑了笑,終於不再用那種諷刺的語氣說話了,因為她覺得這樣對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你知道嗎?為什麼我會出現在辛西婭的生活裡面?為什麼偏偏是我會成為她酒店的管理人?這一切你都不明白!」

  「不明白,所以我才要問你。這個地方你不用擔心誰會在一旁偷聽,也不必擔心我會錄音什麼的,我不會這樣做,你必須相信!」男人也笑了,「一切恩怨都是有原因的,所以我想瞭解這個原因,如果真的不是陷害和出賣,如果她的資金來源真的沒有問題,我會幫她,但是反過來,我會什麼都不管!」

  「你是說,如果我是陷害她,你會插手?」米蘭達就大笑起來,「不,您太天真了,辛西婭的錢,不管是她父親給的,還是她自己的,都不是乾淨的錢。還有,我和她不是好姐妹。我是她父親的情婦——」說到這裡,米蘭達的話就停了下來,頓住了。笑聲也戛然而止。

  丘豐魚就不說話了,反正這個時候說的話,這女人情緒肯定會爆發出來。於是她選擇了靜靜的聽著。這裡面的糾葛絕對比自己想像的要狗血多了。

  「我在做模特的時候,在紐約,那時候可謂是風光無限。我是最頂尖的模特,但是這都是那個混蛋在背後的操縱。」米蘭達繼續說著,「我十六歲的時候,就是他的情婦了,那個該死的混蛋,毀了我的整個人生。」

  「你也得到你該得的,不是嗎?這只是個公平的交易!」丘豐魚冷不丁的說了一句,這句話有點兒將米蘭達點爆了一樣。

  「狗屎,真是一團狗屎,你的話就是狗屎!」米蘭達反覆的咆哮著這個詞,「公平交易?見鬼,十六歲的時候,我的事業正處於上升期,我已經獲得了兩個國際大賽的冠軍,我的前途一片光明,但是在這個時候,那個混蛋出現了,他毀了我的一切,在暴力和手槍面前,你還能有多個選擇嗎?我恨不得那時候就殺了他!」

  「你對現在的生活並不滿意?」丘豐魚問。

  「當你的自由被一個人控制在手上的時候,你覺得你會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哪怕有再多的錢,所謂的地位,但是那又能算的了什麼?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巧合的出現在辛西婭的生活中,然後成為她酒店的管理者?這並不是偶然,而我就是他父親試圖掌控她的工具,辛西婭其實也是個不自由的女人,她和我一樣的可悲。這個惡魔試圖掌控他所有的女人,包括他的女兒。」米蘭達帶著諷刺的笑容,說著,「只有這個惡魔進了監獄,我們的噩夢才會結束,這一切才會停止,我才會遠走高飛。」

  「你確定就憑這個能夠扳倒弗爾先生?」丘豐魚很是懷疑米蘭達的這個想法,這根本就動搖不了弗爾的地位,甚至這對他來說都不是個事兒。

  「你錯了,辛西婭的酒店只是個開始,通過酒店的賬務和弗爾的賬務的聯繫,我已經找到了他的漏洞,他現在有關鍵的證據在我的手裡,就算不能送他上斷頭台,起碼會讓他有至少二十年的牢獄之災,那時候……就算他出來了,也會是一無所有。」

  丘豐魚沉默了,不說話,這個女人還真是瘋狂。不過如果她說的是實話,那麼還情有可原,他不由得心裡苦笑,但是辛西婭是無辜者,她不應該被牽連。

  「別想了,你如果現在殺了我,很快,我手裡的證據就會流傳出去,直接送到FBI的手裡面,到時候……恐怕他的牢獄之災會提前,就算是死,我也會讓他先進監獄。」米蘭達咬著牙齒說著,「動手吧,你這條狗。」

  丘豐魚忽然一笑,看著米蘭達說道:「其實,我根本就沒有要幹掉你的想法我只是希望你在毀滅自己的時候,別牽連到了無辜的人,譬如你說的辛西婭。既然你覺得她和你一樣是個可憐人,那麼……為什麼要讓她牽扯進去呢?」

  「總的有人去犧牲,她就是那個犧牲者,誰叫她是弗爾那個惡魔的女兒?只怪她選錯了自己的父親!」米蘭達這時候說話的聲音,已經變得很平靜了,這也表明了她在心裡已經是下定了決心,無論丘豐魚怎麼說,她都不會改變主意。

  丘豐魚沒有說話,靜靜的就坐在車裡面,這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的明瞭,一輪紅日正從海平面噴薄而出,第一道光芒就映照在了兩人的臉上,米蘭達用手擋住了,而丘豐魚則迎著光芒,心裡面做出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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