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天才邪少 作者:陌上豬豬(全文完)

 
BloomCaVod 2016-3-31 22:32:2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21 1195723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3:35
第170章 我這人很老實的


江塵拿出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電話接通之後,略有幾秒鐘的停頓,電話那頭,才是有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傳來。

「我是陳福。」對方第一句話是毫無徵兆的自我介紹,像是警告,也像是在炫耀。

這一句話說完之後,又是沉默了幾秒鐘,陳福轉而說道:「至於我為什麼會有你的手機號碼,以及為什麼會打這個電話給你,我想你應該不會覺得驚訝吧。」

「不,我挺驚訝的。」江塵淡笑道。

「不必裝腔作勢,這很低級。」陳福冷冷一笑,說道:「我需要一個答案,告訴我,宋晨究竟是怎麼死的?」

「宋晨是誰?」江塵隨口問道。

「你——」陳福老臉一抽,這個電話,他是深思熟慮之後才打給江塵的,自認問話頗具技巧,他沒有問宋晨是不是江塵殺的,也沒問陳林是不是被江塵動過手腳,而是問宋晨究竟是怎麼死的。

這看似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但一旦江塵回答宋晨是被陳林所殺,或者江塵回答別的,那麼陳福馬上就可以斷定,當時宋晨死時,江塵是在現場的。

可是任由陳福百般算計,都是不曾想到,江塵會輕飄飄的給他這樣一個答案,竟是將一切都否定。

「宋晨是誰?」輕笑著,江塵再次問道。

「何必明知故問。」陳福說話的口吻充滿了諷刺的味道,陰森森的說道:「江塵,不管你怎麼否認……」

「等一下,我否認什麼了?」不等陳福說完,江塵就是打斷了陳福的話,不悅的說道:「老傢伙,你最好是說清楚,我否認什麼了。」

「你否認了什麼還需要我告訴你嗎?」陳福額頭上青筋猛跳。

「當然需要你告訴我,因為我完全不知道,我否認了什麼……再者,從你問我第一個問題開始,也就是問我不會覺得驚訝,我都很老實的告訴你,我挺驚訝的,我這麼老實的一個人,你怎麼能污衊我呢?」江塵那是相當的不滿。

陳福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來,老天,這貨是話嘮嗎,他實在是不明白這種小細節有什麼好爭辯的,這又不是小學生現場辯論賽。

「是不是污衊,你心知肚明,我想告訴你的是,不管你怎麼否認,你都會明白,那是徒勞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徐安琪被綁架的那一天,你開著車子在宜蘭市瘋狂的尋找過徐安琪嗎?」陳福好不容易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完,為了不被江塵再一次打斷,說的是又快又急。

「哦,你居然知道徐安琪被綁架過,看樣子,徐安琪被綁架一事,是與你有關了對吧。」江塵慢吞吞的說道。

「與我有關又如何?」陳福有些不耐煩了。

「我已經將我們之間的通話錄音了,一會就去交給警察。」江塵懶洋洋的說道。

陳福老臉一黑,牙關緊咬,厲聲道:「江塵,要是我沒聽錯的話,你是在威脅我。」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江塵很直截了當的承認,末了輕聲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可惜儘管我有電話錄音,證據還是稍顯不足,要不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你為什麼謀劃綁架徐安琪,是怎麼綁架徐安琪的,越詳細越好,那樣我才能更有效的威脅你。」

「你當我是白痴嗎?」陳福怒了,不帶這麼侮辱人智商的。

「事實上呢,不是我當你是白痴,你本來就是白痴,不然的話,好端端的,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呢?」江塵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是因為我要一個答案,宋晨是不是你殺的?」陳福怒聲說道。

「早這麼問不就得了,何必拐彎抹角呢,我這人很老實的,你要一個答案,我自然可以給你一個答案,宋晨是陳林殺的。」江塵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麼你是承認,當時你是在現場的對嗎?」陳福強忍著怒意質問道。

「沒有啊,我聽警察說的,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和宜蘭市重案組組長方永年挺熟悉的。」江塵不慌不忙的說道。

「無論你怎麼掩飾,都無法抹掉是你殺了宋晨的事實。」陳福在咆哮。

「沒錯,不管你怎麼掩飾,都無法抹掉是陳林殺了宋晨的事實……唔,我猜猜,陳林肯定是死了吧,老年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場面似乎不是太好看啊。」江塵笑了。

「是不好看,但很快你就會笑不出來了,得罪了宋家,你死定了。」陳福幾乎要把一口牙咬碎。

「不要動不動就往我頭上扣帽子,這種行為才是真正的低級,老傢伙,不要以為你是白痴,就試圖把我的智商拉到和你同一水平,然後用你豐富的經驗打敗我,我是絕對不會上你的當的。」江塵笑了一聲,隨手間掛斷了電話。

省城,天南市,一棟頗為隱蔽的別墅內,陳福怔了半響,才是回味過來江塵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戾氣發作,差點把手機砸掉。

「爸,出什麼事了?」陳森皺眉問道。

「沒什麼。」陳福搖了搖頭,他總不能告訴陳森,他被江塵給兜著圈子罵了,再者就是,陳福此刻的心情是糟糕到了極點。

一開始打電話給江塵之時,毋庸置疑,陳福是高高在上的,因為他自認自己有心理方面的優勢,可是江塵一開口,就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讓他處處被動,憋屈不已。讓他很難想像,區區一個高中生,怎麼會有如此老辣的心思,說是老狐狸都毫不為過。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看的出來陳福心情不好,陳森就沒多問。

「很簡單,向宋家借人。」陳福狠聲道,說著話,他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手機,陰笑道:「江塵剛才有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我與他的後半段通話,我都錄音下來了,只要將這段錄音交給宋家,宋家是絕對不會容忍江塵還活著的。」

陳林返回天南市,死在了憤怒的宋遠手下,陳福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將污水全部潑在了江塵的身上,那是他有意為之,為的就是轉移宋家的注意力,以免宋家再遷怒於他。

之後,陳福通過各方面關係,調查了徐安琪被綁架那一日,江塵的動靜,還真查出了一些端倪,儘管不確定,江塵是否最後有找到徐安琪,但是總算是有了一個比較光明正大的給江塵潑髒水的理由。

而今日這個電話,表面上是問責,實際上還是試探,儘管江塵滑不留手,一度將陳福氣的夠嗆,但最後的結果,陳福其實還是挺滿意的,因為,這不是證據的證據,已經足以激發江塵與宋家之間的矛盾了。

「向宋家借人,爸你的意思是,讓宋家動用在地組的關係?宋家會願意嗎?」陳森反應很快,馬上明白了陳福的意圖。

「宋家當然會答應,別忘記了,宋家的真正意圖是什麼,宋晨死了,哪怕宋晨對於宋家而言,是一個毫無意義的存在,但宋家也是必然要報仇的,因為他們要借此立威,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宋家不會錯過。」陳福自信滿滿的說道,好似一切盡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沒錯,宋家要立威,因為他們要開始在天南市發聲。」陳森笑了。

陳福也笑了,說道:「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契機,若非如此的話,我也難以有這樣的自信……宋家要發聲,是因為他們想要躋身天南市三大家族之列,或者將天南市三大家族變成四大家族,他們必須要讓人看到他們強勢的一面,所以,江塵只能成為鍘刀之下的棋子,真不知道該說是我們幸運,還是江塵太倒霉了。」

「當然是江塵太倒霉了。」陳森揶揄不已的說道。

笑過之後,陳福說道:「此事必須儘早確定下來,以免發生其他的變故,陳森,你去聯繫宋楊,我想宋楊,一定會很樂意接受你的這個人情的。而且你還可以儘可能隱晦的告訴他,殺掉江塵,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好處。」

陳森點了點頭,又是有點擔憂的說道:「爸,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行,只是我擔心,宋家野心勃勃,我們的利益,該如何保證?」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走到這一步,我們早已沒有回頭路,瞻前顧後是沒用的,走一步算一步吧。」眼神微微閃動,陳福一狠心說道。

和宋家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一不小心,就是會被吞噬的連渣滓都不剩,在宋遠毫不猶豫開槍射殺陳林的那一刻起,對於這一點,陳福就是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若說是否後悔背叛徐家,如果說一點都沒有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陳福很清楚的是,他根本沒有後悔的機會,徐家也不可能給他後悔的機會,畢竟一條咬了主人的狗,不管再怎麼搖尾乞憐,都是避免不了被一棍子打死的命運。

陳森很快就離開了,在陳森離開之後,陳福打了一個電話給陳木,吩咐了幾句話,掛斷電話,捏著手機,陳福的心情有些陰鬱。

「徐修遠,你這個老貨,若不是你,我陳福何至於走到這一步,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因為你,我陳福死了一個兒子,這一筆賬,我一定會跟你好好算一算的。」坐在沙發上,陳福輕聲唸著,神態漸漸趨於癲狂……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3:36
第171章 臉皮厚是基本素質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就是到了星期五。

這一天,對於宜蘭中學高三班的學生而言,可以算是一個大日子,高考誓師大會將會在這一天召開,這也就意味著,他們距離高考的時間,越來越近,緊張的壓抑的氣氛,將會在這一天,集中性的爆發。

而對於江塵而言,這一天,與以往的任何一天,都沒有任何的不同,要說唯一的不同,那麼或許就是雙兒換了一身不同顏色的衣服。

雙兒今天穿的是一套紫色的運動裝,逆光看去,黑色的發和紫色的衣,在光線下交織成一幅奇怪的構圖。

江塵盯著看了一會,摸著下巴想了想,覺得雙兒其實還是穿黑色最好看,當然也可以試試白色。

這紫色的衣服,雙兒穿在身上,儘管瑕不掩瑜,但實在是過於彆扭了點,反正江塵很犯賤的覺得看的不是很舒服,渾然忘記了,這根本就是出自他的建議。

雙兒面朝未名湖,不曾發覺江塵在打量著她,她一次次的賣力用手中的柳枝抽打著水面,擊出一道道的水波。

這不是一個很困難的動作,但雙兒今天沒能堅持多長時間,就是筋疲力盡,比之第一天還略有不如,主要原因就是,她一直在糾結自己的動作好不好看,另外就是,她也在糾結身上衣服的顏色。

頹然的丟掉柳枝,雙兒很自然的接過江塵遞過來的礦泉水,喝了一口,苦惱的說道:「我今天總感覺自己用不上勁。」

「用不上勁就對了。」不同於雙兒的沮喪,江塵反而挺滿意的。

「可以解釋一下這個問題嗎?」雙兒鬱悶的問道。

「這個該怎麼解釋呢,唔,解釋什麼的太麻煩了,還是算了吧,慢慢的,你會適應這種情況的,嗯,我指的是用不上勁的情況。」江塵想了想說道。

雙兒哭笑不得,哪裡有這麼做人家師父的,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好吧,我儘量適應這種……用不上勁的感覺。」雙兒悶悶說道。

「說不定適應著,你就會喜歡這種感覺呢?」見到雙兒這樣的反應,江塵莞爾一笑,繼而視線上上下下在雙兒身上掃了掃,一本正經的說道:「這身衣服的款式,挺適合你的。」

「是嗎?」雙兒有點驚喜,話說她第一次穿這種衣服,正奇怪且彆扭著,沒想到江塵會給出這麼高的評價。

「就是顏色有點不太對,我看,你明天過來的時候,就穿白色的衣服吧……算了,也不用特意穿白色的,什麼粉色的黃色的,明天全都買一套,都穿上給我看看,究竟哪種顏色最適合你。」江塵沉吟道。

「我覺得黑色最適合我。」雙兒顯得很不好意思,每種顏色的衣服都買一套,還要穿上給江塵看看,那畫面她都不敢去想。

「我是你師父。」江塵顯得很生氣。

身為師父,要看弟子換衣服,這很過分嗎?

不,一點都不過分。

都說了,師父有其事,弟子服其勞,就這麼一點點小小的要求,雙兒都不答應,也太過分了,讓他這個做師父的很沒面子啊。

「我一會去買衣服,穿上之後拍照給你看。」雙兒遲疑著給了一個比較折中的建議。

「不行,我知道你們女孩子最喜歡用美圖秀秀了,我要的是最真實的效果……對了,你明白什麼叫真實嗎?」江塵詢問道。

「我不用美圖秀秀。」雙兒還想再堅持一下。

「哦,那你可能用的是比較高級的ps,我也很討厭的,而且,聽說現在的手機,都自帶美圖功能,本來一張大圓臉,咔嚓一聲就是變成了錐子臉,還聽說,相信照片上的美女,母豬都能上樹,又聽說……」江塵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師父,我懂了。」雙兒很羞澀,她這個名義上的師父,就算是做色狼,也做的這麼正義凜然的,好像她不那樣做,就對不起他一樣,而且,莫名的,她怎麼被江塵說的有點愧疚一樣呢?這可不是好徵兆。

「這就對了,做師父的這麼聰明,做徒弟的也不能太差勁不是。」江塵總算是滿意了,找回了做人家師父的尊嚴。

「那我先走了,明天見。」雙兒本來就不怎麼擅長說話,她更為擅長的是執行,被江塵說的有點頭昏腦脹,唯恐一不小心再答應下什麼要求,急匆匆的跑掉了。

「害羞可不是好習慣,要想成為絕世高手,臉皮厚是最基本的素質,就像為師我一樣,雖說為師我原本可以靠臉吃飯,可偏偏作死的選擇了靠才華吃飯,但這也間接證明了臉皮厚的重要性吶。」江塵語重心長,嚇的雙兒越走越快。

直到雙兒走的見不到人影了,江塵嘿嘿一笑,看到草地上長出了幾朵野花,三下五除二全部摘了下來,拿著朝柳樹的另外一側走去。

在那一側,一道人影,靜靜的站在湖邊,她面朝湖水,似乎是在欣賞湖景,可不管是眼神還是表情,都是有點呆滯。絕美的面龐,倒映在平靜的湖面上,悄然爬著絲絲的哀怨與憂愁。

「這畫面太美,我忍不住有吟詩一首的衝動。」江塵走過去,看著那女子的背影,輕聲嘀咕了一聲,便是大聲念了起來。

「你站在湖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你的背後看你……好詩,真是好詩。」江塵自我吹噓道,一副為自己的驚世才華所震驚的模樣。

那女人悄然回過頭來,呆滯的目光,落在江塵的身上,嘴角浮現出一抹戲謔的冷笑。

「唔,我忽然又有了靈感,即興獻醜再吟詩一首,送給眼前的這位美女,希望可以打動你的芳心。」江塵尷尬的打了個哈哈,馬上吟第二首。

「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緒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怎麼樣,是不是非常的符合意境?」吟完了詩,江塵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覺得呢?」沉默的女子,終於開口。

「我覺得不錯。」江塵很自信的說道。

「你背誦這兩首詩,是在告訴我,你是一個高三的學生嗎?聽說高三學習任務挺重的,很多課題要做,很多課文要背,看來你學習的挺好,有很大希望考上一所不錯的大學,在這裡我提前恭喜你。」女子沒有理會江塵,自顧自的說道。

「我的學習其實挺一般的。」江塵打了個哈哈,怎麼聽著不太對勁,跟吃了火藥似的。

「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你太忙了不是嗎?有那麼多的女人排著隊等著你去追,各種各樣的花言巧語,需要時間編排。」女人很理所當然的說道。

「額,沒你說的這麼誇張。」江塵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我說的話很誇張嗎?哦,也對,也不是所有女人都在排隊等你追,也有主動送上門來的,剛才那個女生,很漂亮,身材很好,是你女朋友嗎?」女人面無表情的問道。

「如果我說不是,你肯定不會相信。」江塵嘆了口氣。

「我為什麼不相信呢,我們又是什麼關係呢?再者,你自己說過,臉皮厚,是最基本的素質。」女子聲音轉冷。

「我開玩笑的,你聽不出來?」江塵故作驚詫,知道不能再讓女人說下去了,不然一會喪權辱國不可避免,他趕忙上前一步,將剛剛採摘的野花遞到女人面前,微笑道:「小秀秀,送給你的。」

「剛剛和一個女人調完情,轉過身送花給另外一個女人,你覺得合適嗎?」小秀秀,也就是藍秀,冷笑說道。

「這是我第一次送花給女人。」江塵認真的說道。

「應該是第一次送花給我。」藍秀糾正,絲毫沒有伸手接花的意思。

「沒錯,以後應該多送。」江塵臉皮之厚,可不是吹的,很自然的把話題接了下去。

「你的臉皮,真的很厚。」藍秀厭惡的看了江塵一眼,邁動腳步離開了。

「臉皮厚難道是錯嗎?」江塵揉了揉臉,看了看藍秀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花,終究是沒能追上去。

藍秀走的很快,似乎是要甩掉什麼,她知道江塵沒有追上來,說不出來是失望還是情形,諸多情緒紛至沓來,讓她的心情變得極其的凌亂。

藍秀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宜蘭中學,是受邀前來在高考誓師大會上發言,因為沒有別的行程的緣故,藍秀來的時間稍微早了些,之所以來的早,是她認為自己需要冷靜一下,她沒有想過會遇到江塵,因為宜蘭中學很大,數千個學生中,獨獨遇到江塵,是一個微概率事件。

沒想到這麼小的概率,竟然是發生了,而且,她聽到和看到了根本不想看到的一幕,那讓藍秀想起了池凱澤對她說過的那些話,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傷心難過的,但心情不好,總歸是難以避免。

江塵不曾解釋什麼,一如既往的耍寶,更是讓藍秀覺得不值,於是她走的越來越快,好在這個時候沒什麼人,也不用擔心被人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

走著走著,藍秀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心中微微一動,腳步不知不覺間慢了下來,直至停下,待回過頭,看清楚來人並非是江塵之後,一股極端失望的情緒,瞬間爬滿了面龐!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3:36
第172章 這才是真正的威脅

「池市長,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藍秀的眼神有點冷,在宜蘭中學遇上江塵也就算了,畢竟江塵是這裡的學生,可是再遇上池凱澤,藍秀可不會天真的認為,這也是偶遇。

「這是偶遇。」池凱澤卻是說的一本正經,接著繼續解釋:「今天沒什麼工作,難得清閒,我就開車出來轉轉,恰好轉到了宜蘭中學附近,想起你今天會來,於是就把車子開了進來,沒想到這麼巧會遇上你。」

「是嗎?真的是太巧了。」藍秀不為所動。

「的確是很巧,巧的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池凱澤微微笑著,說道:「我現在很好奇,你剛才的反應,究竟是因為沒看到江塵失望呢?還是看到我的出現失望呢?抑或是,二者兼有之?」

「這是個毫無意義的問題。」藍秀拒絕回答。

「但總歸是讓你相信了我的一些話不是嗎?」池凱澤笑著,說道:「認清楚了一個人的真實面目,相信你現在整個人都解脫了吧,那麼接著,談談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

「談公事的話,明天去我辦公室。」藍秀直接說道。

池凱澤笑了笑,說道:「不談公事,談私事,我對你的心意如何,你一直都是明白的,我並不會因為你和江塵有一段過去而嫌棄你,相反,我會很努力的幫你走出這段陰影。」

「是嗎?聽起來,我還要謝謝你。」藍秀冷冷的說道。

「我是認真的。」池凱澤沒有理會藍秀的諷刺,以很誠懇的語氣說道。

「有些話,說過一遍之後,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沒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藍秀不為所動,說著話就要走。

池凱澤也沒攔住藍秀,淡淡說道:「藍秀,這是你第幾次拒絕我了,還記得嗎?」

藍秀沒有說話,越走越快,如果江塵讓她感到厭惡的話,那麼此刻池凱澤的行為,則是讓她倍感噁心。

「沒有人是天生的犯賤,每個人都有容忍的底線,藍秀,我希望你一會還能記得,我是給過你機會的。」池凱澤聲音抬高了些許。

藍秀驀然回頭,緊盯著池凱澤問道:「這算是威脅?」

池凱澤沒有回答藍秀的問題,而是說道:「家豪書記基本上是確定要去省裡了,方圓市長不出意外的話,位置要往上挪一下,市長的位置,即將空缺下來,我聽到消息,宜蘭市的整體班底,不會出現太大的變化,未來的市長,將會從省裡或者從外地調過來。」

藍秀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池凱澤說,她很清楚,池凱澤不會無緣無故談起這些事情。

「不管是省裡來人,還是從外地空降,將來宜蘭市的班底,都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我認為,對於市委市政府的工作,有很大的不利因素,藍市長,你認為呢?」池凱澤將話題拋給了藍秀。

藍秀沒有接招,冷漠的說道:「我對現在的工作很滿意。」

「沒有人不滿意現在的工作,但是,還可以更滿意不是嗎?不知道藍市長有沒有興趣,與我聯手博一個前程?」池凱澤悠然的說道。

「你想狙擊那位空降市長?」藍秀總算是明白了池凱澤的意思。

「談不上狙擊,只是給自己爭取一個應得的機會罷了。」池凱澤完全沒有否認,他說道:「在有能力的情況下,我為什麼要放棄?我並不比別人差不是嗎?」

「對不起,我沒興趣。」藍秀想也不想就是拒絕。

「不用這麼快就回答我,如果我能成功拿下市長這個位置,我可以保你一個副書記的位置,你要明白,以你的資歷而言,那可是一步登天,將來,你將成為宜蘭市最年輕的市長,或者,最年輕的市委書記也不一定。」池凱澤以誘人的口吻說道。

「我說過,我沒興趣。」藍秀依舊拒絕,並非是不心動,但她知道,池凱澤不過是在畫大餅罷了,而且,她不認為池凱澤能夠成功。

「對我,你永遠都是這麼殘忍嗎?」池凱澤的臉面,終究是掛不住了,「你我雙贏的局面,你竟然也拒絕,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考慮我的感受。」

「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極限在那裡,我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藍秀這樣說道,她心想,或許,這件事情,才是池凱澤今天會出現在她面前的真正目的。

「你不是,但我是,並且,我不認為你能拒絕,你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就像是你剛才問我的那句話,我現在回答你,這才是真正的威脅。」池凱澤沉聲說道。

藍秀沉默了一會,默默說道:「你選擇了一個很不錯的時機。」

「那是因為我勢在必得,誰也不能阻擋。」池凱澤的表情有點得意,他望著藍秀說道:「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我並不想與你撕破臉皮,假如你還是執迷不悟的話,就別怪我不擇手段。」

「你能威脅我的,也就是江塵,事實上,我不介意和江塵談一場戀愛。」藍秀忽然笑了起來。

「你瘋了!」池凱澤瞋目結舌。

「姐弟戀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也並沒有什麼規定要女市長必須潔身自好,更何況,我未嫁,他未娶,沒有人能夠挑出毛病。」藍秀的聲音,歡快了不少。

然後,藍秀問道:「你還有什麼能威脅我的嗎?」

「我——」池凱澤喉結抖動,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見鬼,怎麼好像是他硬生生的把藍秀推給了江塵一樣,看藍秀這架勢,分明是要不顧一切的豁出去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我不信你一點顧慮都沒有,除非你想把今天的高考誓師大會,變成你向江塵的表白大會。」池凱澤惡聲惡氣的說道。

「未嘗不可,你要知道,每個女人都是憧憬浪漫的,那樣的一幕,想必是很浪漫的吧,那麼多的見證者。」藍秀不緊不慢的說道。

「shi/t!」池凱澤破口大罵。

他明明箝制住了藍秀的命門,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卻是被藍秀反將了一軍?

儘管池凱澤很清楚,藍秀未必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但誠如藍秀說的那樣,她未嫁江塵未娶,這事即便曝光,充其量就是一段不太美好的笑談,根本不足以傷筋動骨。

「池市長,我認為,身為男人,風度是挺重要的一件事情。」藍秀說完就走。

「該死的風度,你不能走。」池凱澤伸手就是朝藍秀抓去。

但池凱澤的手才剛伸出去,就是「啪」的一聲,被另外一隻手給拍開了,火辣辣的痛感傳來,池凱澤臉色一變。

「小秀秀,你永遠都沒辦法要求一個精神病人有風度,就像是你永遠都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江塵出現在了藍秀的面前,笑吟吟的說道,剛好攔住了藍秀的路。

藍秀沒好氣的瞪著江塵,「讓開。」

「小秀秀,你剛才的那些話,把我感動的稀里嘩啦的,我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深深的愛著我,願意為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江塵當做沒聽到藍秀的話,深情款款的說道。

藍秀無語,天知道她剛才的那些話,付出了多大的勇氣,表面上說不在乎,實則真的不在乎嗎?

社會的壓力,工作的壓力,家裡的壓力,隨時都可能將她撕成碎片,她全然是不想受池凱澤的威脅,才以強硬的姿態與之周旋。

江塵聽到了也就罷了,還裝出一副這麼肉麻的形象,讓她又羞又憤。

「讓開。」藍秀再次說道。

「小秀秀,雖然你很希望我在誓師大會上,向你公開表白,但我一點都不介意表白兩次的,來的有點倉促,沒怎麼做準備,這花你先拿著,一會我再送你九百九十九枝玫瑰。」江塵將無恥加肉麻進行到底。

「這樣有意思嗎?」藍秀看著江塵,不苟言笑。

「哦,原來小秀秀你是害羞啊。」江塵裝傻充愣,回頭朝池凱澤呵斥道:「白痴,我要跟小秀秀過二人世界,還不快滾。」

「江塵,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池凱澤早就受不了江塵了,再被江塵這麼呵斥,瞬間爆發。

「啪啪……啪啪……」

江塵沖上去,就是左右開弓,幾個耳光甩在了池凱澤的臉上,大罵道:「侮辱我文化水平低是不是,我好歹是上過高中的,當然知道死字怎麼寫。」

「你敢打我?」池凱澤整個人都驚呆了。

「啪啪……」

江塵又是幾個耳光扇在了池凱澤的臉上,說道:「簡直有病,我都打的這麼歡樂,你還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

「江塵,我警告你,你再敢動手,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池凱澤何曾被人如此對待過,差點發瘋。

「砰!」

江塵就不再動手,直接一腳,將池凱澤踹飛出去,掉落在了湖水裡,繼而,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將手中的野花舉到藍秀的面前,柔聲說道:「小秀秀,電燈泡已經被我趕走了,你現在不會再害羞了吧。」

藍秀頭疼的看著江塵,這傢伙口口聲聲說池凱澤有病,他自己有病才是真的,就算再怎麼看池凱澤不順眼,也不能這樣打人啊,難道他沒有考慮過這樣會招致什麼後果嗎?

「江塵,你和池凱澤之間的矛盾,我不會管。」藍秀硬起心腸說道。

「沒問題,本來就不需要你管,男主外,女主內,我會處理好的。」江塵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不是你說的這樣。」藍秀羞惱不已。

「要不,男主內,女主外也行。」江塵小心翼翼的建議。

「江塵,你完了,你徹底的完了。」池凱澤好不容易從水中爬出來,濕噠噠的變成了落湯雞,正好聽到江塵和藍秀**,陰狠的說道。

「砰!」

江塵看也不看,再度一腳,將池凱澤給踹飛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3:37
第173章 沒見過比你更欠揍的

池凱澤費力的,第二次從湖中爬起來,他身上沾著淤泥和水草,整個人看上去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一連被江塵踹兩腳,兩次都是被準確誤會的踹入湖中,領教過江塵腿功厲害的池凱澤,這一次學聰明的,稍微離開江塵一段距離,至少,就算是再被踹第三腳,那也不能第三次被江塵踹入湖中。

「江塵,你除了滿嘴的謊話連篇,你還會什麼?」池凱澤悲憤的說道,這不是江塵第一次在他面前泡藍秀了,可是毋庸置疑,這是最為讓他難受的一次。

「我還會揍人。」江塵隨口答道,依舊一片深情的看著藍秀,等待著藍秀的回答。

「噗!」

池凱澤張嘴噴出一口水來,水是剛才一不小心嗆入喉嚨的,但還是讓池凱澤懷疑自己是不是吐血了。

池凱澤的確是有一股吐血的衝動,他有點後悔沒帶秘書來,雖然他和藍秀的談話,是絕對不能被秘書聽到的,但是,秘書完全可以離的遠一點,在他和江塵打架的時候,衝上來幫忙不是?

但很快池凱澤又是鬱悶的發現,好像就算是帶了秘書,那也是無濟於事的,江塵打架太生猛了,不管是出手還是出腳,角度之刁鑽,都是讓人防不勝防,這架根本沒法打,只能被動挨打。

「藍秀,你已經看清楚了這個傢伙的真實面目不是嗎?難道你還要繼續被他欺騙?」池凱澤覺得自己是沒話和江塵說了,於是開始採用離間計。

藍秀皺了皺眉,淡淡說道:「池市長,我覺得你還是回去換一身衣服比較好。」

「我……我還是等一會再去換吧。」池凱澤想了想說道。

「小秀秀,不要去計較那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你都還沒回答我,你是喜歡女主外呢,還是喜歡女主內呢,或者,你都喜歡?」江塵有些不滿了。

「我都不喜歡。」藍秀白了江塵一眼。

「唔,這樣有點麻煩啊,你既不喜歡主外,又不喜歡主內,那我只能努力多賺錢才行……真沒看出來小秀秀你骨子裡這麼小女人,不過其實你跟我說清楚的話,我還是很欣喜你這個決定的。」江塵一臉的嚴肅。

藍秀納悶的看著江塵,心想我明明是拒絕了啊,江塵到底腦補出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還說什麼沒看出來她骨子裡這麼小女人,這樣的話,或許也只有江塵這流氓說的出口了,要知道,她在工作方面雷厲風行,可是有鐵娘子的稱號的。

但就像是江塵自己說的那樣,不要計較無關緊要的細節,藍秀決定還是不計較的好,免得給江塵造成一種她很好哄的錯覺。

「誓師大會一會就要開始了……」藍秀提醒道。

「小秀秀,儘管在誓師大會上公開向你表白是很浪漫的,但別人肯定會羨慕妒忌恨的表示秀恩愛死的快,再說我們的恩愛,沒必要秀吧。」江塵也是提醒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藍秀著急了。

「你明明在提醒我要在誓師大會上向你表白。」江塵表示很無辜。

藍秀整個人都石化了,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要去準備一下。」

話一說出口,藍秀就是覺得自己的解釋有點亂,趕忙補充了一句,以嗔怪的語氣道:「江塵,你別亂來,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明白明白,你這是口是心非。」江塵一副無比瞭解的嘴臉。

藍秀又氣又惱,這都什麼人啊,完全無法溝通,也不知道那一晚怎麼會鬼使神差的滾到一張床上去,真是此生犯下最大的一個錯誤啊。

藍秀很快就是走了,江塵沒走,池凱澤也沒走,二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瞪了一會,江塵忽然說道:「池凱澤,按道理說,今天這事,其實我應該向你說聲謝謝的。」

池凱澤冷笑,說道:「你以為你打架厲害,你就贏了嗎?」

「跟你這樣的白痴說話真是費勁,畢竟我就算是告訴你,我其實什麼地方都很厲害,你肯定不會相信。」江塵慢悠悠的說道。

池凱澤大笑:「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我告訴你,你今天絕對是最大的輸家。」

「不好意思,我從來就不會輸。」江塵搖了搖頭,說的一本正經。

池凱澤鄙夷的說道:「江塵,你未免太自大了,莫非你以為藍秀剛才那幾句話,就能嚇到我?一旦在誓師大會上公開你和藍秀的關係的話,勢必會引發一場風暴,到那個時候,藍秀必然要黯然離開政壇,離開你,而你,則也必然為你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我是一定會親手把你送進監獄的。」

「可惜的是,你不會有那樣的機會。」江塵以遺憾的口吻說道。

池凱澤臉色一變,江塵這話算是什麼意思,難不成……

「你害怕了?你想離開這裡?你擔心我會對你不利?」江塵很生氣,「我可是奉公守法的三好市民,違法的事情從來不做,你怎麼能夠這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什麼都沒說。」池凱澤尷尬的說道,他的確有那樣的想法,江塵在他眼中和瘋子沒有區別,萬一江塵發瘋,那他可是虧大了。

「你以為我會拿我這塊玉和你這塊爛石頭碰嗎?你想的美。還是說,你在故意激怒我,好讓我再揍你一頓,真是見過欠揍的,沒見過比你更欠揍的啊。」江塵更生氣了。

池凱澤一臉見鬼了的表情,抽著一張臉說道:「你口才倒是不錯,我還不至於到受虐的程度。」

「說不定你的某些興趣愛好,是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呢?」江塵笑眯眯的,說著話,猛然間沖上去,對著池凱澤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腳,在確保池凱澤痛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之後,江塵才是滿意了,說道:「看吧,你果然很欠揍。」

丟下這話,江塵揚長而去。

池凱澤趴在地上,恨恨的看著江塵離開,有心拿出手機報警,卻是發現手機泡水壞掉了,憤恨的一把將手機砸在地上,遲澤凱掙扎的爬坐在地上,眼中充斥滿了怨毒的色彩。

……

高考誓師大會,很快就要開始了,操場上,高三年級的學生,在班主任的安排下,整齊劃一的排著隊在清點人數。

棠月看到江塵出現,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在之前,可是叮囑過江塵,讓江塵一定要來的,看來江塵還不至於把她說過的話全部都忘掉。

「江塵,你遲到了。」姜燕燕朝江塵擠了擠眼睛。

「剛剛遇到一個變態,浪費了點時間。」江塵解釋了一句,插入隊伍裡,剛好站在徐安琪的身旁。

棠月的表情有點嗔怪,看來這傢伙是真的在和徐安琪談戀愛啊,就算是站隊,也要和徐安琪站在一起,只是,也太沒把她這個班主任放在眼裡了。

「江塵,你站最前面去。」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想法,棠月忽然說道。

「棠老師,不好吧。」江塵苦著臉道。

棠月有點想笑,這傢伙一向最喜歡出風頭,居然也會有這樣害羞的時候嗎?

她板著臉道:「快點,一會領導就要來了,你順便幫我維護一下秩序。」

「棠老師,我只是覺得,我長著這麼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一會被市領導看上,非要拉著我去暖床,會影響不好吶。」江塵懶洋洋的說道。

「……」

棠月被打敗了。

好在,江塵終究還是站到了最前面去,棠月則是站在全班的最前面,不過很快棠月就是有點後悔了,因為江塵居然站在那裡玩手機。

棠月很有衝過去把江塵的手機沒收掉的衝動,好在,玩了一會,江塵就是把手機給收了起來,才讓棠月稍稍安心。

就這樣,約莫等了十來分鐘,在學校一眾領導的陪同之下,藍秀朝著主席台方向走來。

「哇,那就是市領導嗎?真漂亮。」

「是啊,太漂亮了,跟明星似的。」

「切,真是小見多怪,藍市長本來就有明星市長的稱號啊。」

……

因為身份的關係,藍秀的穿著打扮都很簡約,簡約中又透著雅緻的大氣,淺灰色的亞麻套裝,穿在身上,彰顯出一種優雅精緻的味道。

頭髮挽在腦後,露出一張素淨的小臉,她的臉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的,眾多的議論,都沒有引起她的半點反應。

高考誓師大會,由馮老校長主持,幾句簡短的開場白之後,麥克風就是到了藍秀的手邊。

藍秀這趟過來,純粹是走一個過場,調整過麥克風的高度之後,藍秀習慣性的掃視了一下全場,然後就是打算隨便說上幾句,這個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一張怪笑的臉,恰在這時,驟然間映入了藍秀的眼中,明明有著那麼多的人,那麼多張不一樣的面孔,可是不知道為何,於那麼多人之中,她偏偏就是看到了那張笑臉,她的視線,隨之定格,扶著麥克風的那隻手,都是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我是藍秀……」一會之後,藍秀終於開口說話,但只是說了幾個字,藍秀就是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看到那張怪笑的臉,朝她眨了眨眼睛,霎時,不知道是氣還是惱,藍秀俏麗的面龐之上,紅暈密佈!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3:37
第174章 精神病人歡樂多

「藍市長人長的漂亮,說話的聲音也好好聽。」

「我覺得我要愛上藍市長了。」

「滾粗,就你這樣的學渣,給藍市長提鞋都不配。」

……

雖然藍秀只是說了幾個字就卡殼了,但看在她那張漂亮的臉蛋的份上,一切都是值得被原諒的。

但是在等了一會,看藍秀依舊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才是有著小聲壓抑著的議論之聲響起,卻也沒有任何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讓人絕望的看臉的世界。

「我叫藍秀。」藍秀再一次開場白,因為江塵沒有怪笑,也沒有眨眼睛,而是忽然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可是不知為何,江塵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卻是滑稽的差點讓藍秀失聲笑出來,為了避免破壞了自身的完美形象,藍秀趕緊開口,轉移注意力。

對於大大小小各種報告不知道做過多少的藍秀而言,為一群學生做一個講話,就算是在事先沒有做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也依舊是遊刃有餘的很。

藍秀的話不多,儘量簡單,儘量提及重點,差不多過去了十分鐘,藍秀覺得差不多了,就是側頭往邊上看了一眼,打算結束這次的講話。

卻是在這個時候,主席台的右邊,走出來了一個人。

「我是池凱澤。」那人一走出來,就是馬上進行了一番自我介紹。

「池凱澤?池市長?」

有人反應很快,聽到池凱澤的話之後,馬上起身準備去迎接,宜蘭市的一眾學校領導,也都是激動起來,紛紛起身。

這次宜蘭中學的高考誓師大會,邀請藍秀前來,已經算是破格,藍秀紆尊降貴,讓學校領導都倍有面子。

他們都可以確定只給藍秀髮了邀請函,畢竟,藍秀算是直管領導,不發邀請函的話,怎麼都是說不過去的,就算是藍秀最終不來,他們也是很有必要走走這個程序的。

但是,池凱澤在沒有邀請函的情況下,主動前來,這叫什麼,這叫蓬蓽生輝啊,至少學校領導是這樣想的。

剛好藍秀的講話要結束了,一會再讓池凱澤講上幾句,對學生們的激勵作用應該會更大吧,馮老校長在心裡想著,隱隱有點激動。

只是很快,做好迎接準備的校領導就全部都傻眼了,池市長?確定這貨是池市長?

整個人像是水泡過不說,頭髮上的那幾根雜亂的水草是怎麼回事?而且,鼻青臉腫的樣子,分明是被人狠狠的蹂躪過。

這要真是池市長的話,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打的也太慘了點啊。

「池市長,你這是?」一眾校領導發著呆,還是馮老校長經驗老道,儘管池凱澤現在這個樣子看著有點淒慘加淒涼,但好歹是市領導,看笑話的心思放在心裡就好了。真笑出來的話,叫領導的面子往哪裡擱呢?

「我被人打了。」池凱澤冷冷的說道。

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絕對很難看,本來他完全可以稍稍整理一番再隆重登場的,但是一想,這樣子更有說服力不是嗎?

「池市長報警了沒有?」馮老校長小聲的問道。

「暫時沒有。」池凱澤搖了搖頭,說道:「或許沒有那個必要。」

「那要不,我先派人送池市長你去休息休息。」馮老校長覺得池凱澤的話極其高深莫測,反正是聽不明白的。

「我有幾句話要說。」池凱澤微微一笑,上前幾步,出現在了藍秀的面前,就在藍秀髮呆的時候,他一把將麥克風搶了過去。

藍秀的心突突的跳,表情訝異的看著池凱澤,池凱澤這是打算不惜兩敗俱傷,都要把她搞臭?

擔憂的,藍秀朝著主席台下的江塵看去,好在江塵就站在最前面,兩個人很順利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江塵莞爾一笑,搖了搖頭。

藍秀秀眉微蹙,身體往後稍微仰了一下,背脊微微僵硬。

「我是池凱澤,相信大家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會覺得我很慘是吧?」池凱澤拿著麥克風,竟是很有自嘲精神的來了一句。

「是啊,很慘。」

「太慘了。」

「慘不忍睹啊。」

……

學生們一個個叫了起來,看熱鬧的不怕事大。

「既然大家都看出來我很慘,那麼一會,就請大家給我做一個見證。」池凱澤很滿意現場的效果,笑的如三月裡的春風一樣的和煦。

「那麼你們,想知道我是被誰打的嗎?」池凱澤接著問道。

「被人打了還笑的這麼賤,你真是活該被打啊。」江塵悠悠說了一句,全場轟然大笑起來。

池凱澤臉色鐵青,再也笑不出來了,他目中噴火的盯著江塵,一字一句的說道:「打我的,正是宜蘭中學的學生,確切的說,凶手就在你們中間。」

「池市長!」馮老校長驚叫起來,敢情池凱澤不是來捧場的,而是來拆台的。就算是領導,也不帶這樣打臉的啊。

池凱澤搖了搖手臂,示意馮老校長閉嘴,大聲說道:「我不是一個記仇的人,被人打上一頓也沒關係,就當是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好了,我唯一痛心的是我市的教學秩序,一個學生,如此野蠻暴力,絲毫不將人命放在心上,這讓我對我市的教學,非常的痛心啊。」

「池市長,此事我們學校,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馮老校長堅決的說道。

「馮老,不用小事大作,我就是受了點小傷而已,馬馬虎虎在醫院裡住上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池凱澤很大度的說道。

馮老校長牙關緊咬,池凱澤這是要把他給往死裡逼啊,狗屁的不記仇,狗屁的小傷,真不在意的話?會這樣上台來?

領導的話,反過來聽就對了,馮老校長做了幾十年的教育工作,要是連這麼點覺悟都沒有的話,還不如一頭去撞死算了。

「是誰,是誰打的人,老老實實的站出來?」馮老校長在咆哮。

「校長,精神病人說的話,您老人家聽聽就好了。」江塵懶洋洋的說道。

「給我閉嘴,打人的人給我站出來,向池市長道歉。」馮老校長很生氣,為什麼還沒人站出來呢?那樣一來,豈不是黑鍋要他抗著。

「校長,他真的有病。」

……

「喂,你別瞪我啊,我這是為了你好,免得您老人家幾十年的清譽毀於一旦。」

……

「嘖嘖,這年頭說句實話怎麼就這麼難呢。你看看我這張又帥氣又老實的臉,我像是撒謊的人嗎?」

……

任由著江塵胡說八道,池凱澤一點都不在意,他確信,在馮老校長的高壓之下,在全高三年級同學和老師的目光之下,江塵很快就會被推出來向他道歉的,然後,他狠狠的拒絕江塵的道歉,毫不留情面的扇江塵的臉。

沒錯,這就是池凱澤之所以不直接點名江塵的緣故,那樣一來,豈不是顯得他的政治素養太低了點?

再說了,他是什麼身份,和一個高中生計較,這些事情,好說不好聽不是,對於一向很有追求的他而言,是不會犯下這等低級錯誤的。

自鳴得意的池凱澤,根本沒有意識到,他臉上的表情正在發生著強烈的變化,幾種變化過後,他就像是換了一張臉似的,怪異的淫笑分外滲人。

「這位美女,你有男朋友了嗎?你覺得我怎麼樣?」池凱澤看著站在最前排的一個女生問道。

或許是池凱澤的表白太過突然的緣故,那女生驚住了,萬分驚恐的看著池凱澤。

「我有錢,有很多錢,僅僅是在宜蘭市,我就有五處地產,另外,我在瑞士銀行還有兩億的存款,你要是不願意做我女朋友,那麼,我一點都不介意包養你。」池凱澤賤笑道。

「啊——」那女生尖叫起來。

「啊——」

全部的學生,也都是驚叫起來。

火爆,太他娘的火爆了。

市長大人當眾表白不成,霸道的提出包養,並且言之鑿鑿的拿出自己貪污受賄的證據,這是什麼精神?

藍秀目瞪口呆,池凱澤畫風轉變的太快,讓她有點無法適應。

馮老校長也是目瞪口呆,似乎江塵說的沒錯,這貨真的是有病,還病的不輕。

「只要你接受我的包養,我可以馬上送你一輛車子,一百萬以下隨便你挑,你不會開沒關係,可以請司機,另外,我可以幫你疏通關係,送你去天南市最好的大學讀書。」池凱澤侃侃而談。

「答應,趕快答應他啊。」江塵高聲說道。

「沒錯,答應他。」

「百年好合,早點洞房!」

「早生貴子。」

……

一眾學生起鬨,那女生鬧了一個大花臉,她打破腦袋都想不明白池凱澤究竟看上了她哪一點,要說臉蛋吧,她真沒有,身材吧,她也沒有,畢竟,沒有人會去計較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五,體重超過一百五,腰粗腿短滿臉青春痘的女生的長相和身材。那完全是雞蛋縫裡挑石頭,根本挑不出來。

「好,我答應你了。」女生嬌羞著,衝過去撲入了池凱澤的懷抱中。

「嘔——」

全體作嘔,全體暴/動,掌聲如雷鳴一般的響起,這樣的一幕,將注定會給歷史銘刻,遲澤凱在這一天走上人生顛覆,是注定要被載入史冊的男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3:38
第175章 我只是被你給騙了

校長辦公室,馮老校長忐忑的和藍秀說著話,聲音很低,姿態更低,沒辦法,今兒發生的這事,表面來看,純粹是池凱澤在發神經,和學校一點關係都沒有,但萬一一不小心引起這位直管市長的不快的話,那該怎麼辦呢?

藍秀對此倒是沒太大的感覺,她自然不會跟學校計較這些事情,要計較也是與池凱澤計較,不過現在這情況,還是先等池凱澤正常起來再說吧。

雖然,藍秀其實挺希望池凱澤就這麼神經病下去的。

敲門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一個腦袋從外邊探了進來,先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校長,然後視線落在了藍秀的身上。

「你有什麼事嗎?」馮老校長問道,他對江塵還是有點印象的,都不知道該不該說江塵烏鴉嘴,一說池凱澤是神經病,池凱澤馬上就神經病發作,能掐會算也不過如此了。

「是我叫他來的。」藍秀無奈的看了江塵一眼,總不能等江塵說是來找她的,萬一被馮老校長看出了些什麼就不好了。

江塵嘿嘿一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順勢問道:「藍市長找我有什麼事?」

「你跟我來。」藍秀乾脆起身,往外邊走去,到了走廊上,江塵則是走在前邊,二人一前一後,上了天台。

不遠處的操場上,人群烏壓壓的一片,誓師大會暫時還沒結束,一個副校長在聲嘶力竭的給學生們做著動員,但顯然,效果不是太好。

「池凱澤是怎麼回事?」雙手搭在欄杆上,藍秀微微俯身,看著樓下的風景,聲音隨著風吹散,聽起來有點迷離的色彩。

在這之前,池凱澤一直都是正常的,至少表面上是正常的,忽然之間,鬧出這麼大一個笑話,在藍秀看來,毋庸置疑是與江塵有關,別忘記了,江塵可是口口聲聲說池凱澤是精神病的。

「我揍了他一頓,然後在揍他的過程中,順手給他打了幾針。」江塵和藍秀並排站著,他沒有欣賞風景的興趣,更願意欣賞藍秀的美。

「我有點聽不太明白。」秀眉微蹙,藍秀很疑惑。

「我是一個醫生,很高明的醫生,這事你是知道的。」江塵輕笑著,說道:「簡單點來說,就是我用銀針把他給催眠了,而我的話,就是那把引爆的鑰匙。」

「這很不……可思議。」藍秀很吃驚。

「我知道你其實想說這很可怕。」聳著肩,江塵的表情很無辜,以寬慰的語氣說道:「不用擔心我會把這一招用在你的身上。」

藍秀苦笑的看著江塵,這人怎麼會連她心裡是怎麼想的都知道?

沒錯,她一開始的確想說這很可怕,因為這意味著,江塵幾乎可以隨意操控著一個人的行為,包括其生死。

如果江塵把這種手段用到她身上的話,想想其後果,藍秀便是一個激靈。

「你在苦笑,這是不是表示你害怕我?」江塵嘆了口氣,一把攬過了藍秀的肩膀,很明顯能察覺到藍秀的身體很僵硬,江塵便是再次嘆氣,緩緩說道:「以我的脾氣而言,我是不太屑於用這些小手段的,很低級,很無趣,我其實完全可以讓池凱澤在不知不覺間死去,任何人都找不到破綻,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是為了我好?」藍秀低聲問道。

「認真的說,我是為了保護我的女人。」江塵一本正經的說道,末了,他一把掰轉藍秀的身體,看著藍秀的眼睛說道:「我不容許有人威脅你,誰都不行。」

「這樣的情話真的很感人。」藍秀的眼神在閃爍。

江塵笑了笑,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就算不是你,而是別的女人,我也會這樣做,你一定會認為我很無恥對嗎?」

藍秀表情轉冷,盯著江塵認真的問道:「難道不是?」

「在別人看來或許是,但在我自己的認為之中,絕對不是,這不過是我應該做的事情罷了。」江塵以很隨性的口吻說道。

「花心都這麼理所當然?」藍秀很不高興。

「我不是一個太會在乎世俗眼光的人,別人怎麼看,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如果連我自己都活的不開心的話,我又和必讓別人活的開心?」江塵說的很理所當然。

「我在乎,並且,我無法理解。」藍秀掙脫江塵的手,目光再次望向樓下。

江塵依舊笑著,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美好是值得全力去爭取的……」

不等江塵把話說完,藍秀就是冷冷的打斷了江塵的話,說道:「一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一個人,甚至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還是一個學生。」

「我沒有欺騙你什麼,更沒有存心隱瞞什麼,歸根結底,是我們對彼此的瞭解太少。」江塵解釋了一句。

「你說的沒錯,但我不認為,我們還有繼續瞭解下去的必要。」藍秀很冷漠的說道。

藍秀是優秀的,同樣是驕傲的。

以她如今的年紀,在不計較家族的幫助的前提下,能夠成為一個地級市的副市長,這本身就是優秀和驕傲的直接證明。

她這樣的女人,不說期待未來的男朋友或者丈夫,有多麼的優秀,但至少,要做到心裡頭只有她一個人。

江塵或許有他自己的世界觀,但這絕不等於,她一定要去接受江塵的世界觀,事實上,她是根本無法接受的。

「那麼,以後是老死不相往來?」江塵饒有趣味的問道。

「我很希望那樣。」藍秀說的很用力。

「理想與現實,往往是背道而馳的。」江塵搖了搖頭,真誠的說道:「就像是我不可能放手一樣,你也不可能做到。」

「我一定能做到。」咬著貝齒,藍秀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堅決一點。

江塵哈哈一笑,說道:「我說過我不會放手。」

「你果然無恥。」藍秀的聲音,無形之中抬高了幾分,氣惱的同時,又是有些無力,這傢伙怎麼可以這樣霸道?絲毫不顧忌她的感受。

江塵猛然一把將藍秀拉入了懷抱中,雙手將之禁錮住,不讓她掙脫,附在藍秀耳邊低聲說道:「不用這麼著急下定論,因為很多時候,你自己需要的是什麼,連你自己都未必明白,接下來,我將給你一個明白自己的機會,記住,機會只有一次。」

「什麼機會?」掙紮了幾下,見無法掙脫,藍秀只能認命的被江塵抱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這樣,雙方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藍秀就算是再怎樣生氣,對於彼此之間身體的接觸,卻是並不牴觸。

「一個後悔的機會。」江塵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邪魅的味道,「你想一腳把我給踢開,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這樣的機會,你這一輩子就只有這一次。如果你沒抓住這個機會的話,你就只能乖乖的做我的女人。」

「這很過分,不公平。」藍秀甚是不滿,機會是江塵給的,當然會偏向於江塵,她沒那麼傻被江塵給哄騙了。

「當然不公平。」江塵直接就承認了,緊接著說道:「準備好了沒有,接下來,我要開始吻你,假如你主動回應我的話,就算是你輸了。」

藍秀怔了一下,在反應過來江塵的意思之後,馬上就是緊緊的閉上了嘴巴,連眼睛都給閉上了,看那般架勢,似乎是恨不能拿線把嘴巴給縫起來一樣。

江塵莞爾一笑,臉上滿是算計得逞的意味,藍秀根本沒意識到,江塵這話有一個很大的漏洞,那就是,她其實根本可以拒絕被江塵親吻。

慢慢的,江塵的唇,覆蓋了上去。

暖熱的觸感襲來,一種熟悉的氣息,立即在藍秀心中升騰,藍秀髮覺,自己的內心,在這一刻,竟是莫名的有著一種渴望的情緒在滋生。

藍秀不是很清楚自己所渴望的是什麼,但是,她的眼睛,卻是在這個時候,一點一點的睜開了。

江塵的臉,映入她的眼簾之中,因為彼此挨的太近太近的緣故,就像是拿著放大鏡去看江塵的臉一樣。

甚至,藍秀還能感受到,江塵的睫毛,在她的臉上掃過。

「他的睫毛好長。」藍秀在心中說道,嘴巴就在這時,不知不覺間張開了。

江塵趁勢而入,追尋撩動起來,剎那間,藍秀只覺得那一股滋生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濃烈,整個人都是逐漸變得失控,她的眼睛睜的更大,幾乎是下意識的,回應起來。

長長的一個吻,在藍秀幾近窒息之際,江塵才是輕輕的把藍秀給放開,他看著藍秀,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藍秀很心虛,甚至是有點驚恐,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分明江塵的**手段,遠遠算不上高明,竟是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失控。

「我輸了。」藍秀苦著一張臉說道。

「不,你沒輸。」江塵搖了搖頭,說道:「你只是明白了,你最想要的是什麼。」

藍秀無奈的看著江塵,繼而用力一把將江塵給推開,扭身就走,恨恨的道:「你說的沒錯,我沒有輸,我只是被你給騙了,你肯定一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

「晚上我去找你。」江塵彷彿沒聽到藍秀的話一樣,自顧自的說道。

「晚上我不會開門的。」藍秀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的煩躁。

「你只需要洗白白在床上等我。」江塵笑的很開心。

藍秀不知道是不是有聽到江塵這話,人已經出現在了樓梯口,快步往下走去,好似逃難似的。

「小秀秀是越來越迷人了呢。」江塵喃喃自語一聲,腳下一動,追了上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3:38
第176章 殺人是犯法的

誓師大會,這時已經結束了,藍秀從天台下來之後,剛好有一些老師,從外邊走進來。

藍秀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也正好看著藍秀,二人彼此的目光,於半空中微微交匯,就聽那人說道:「藍市長你好?」

「你好,你是江塵的班主任吧?」藍秀點了點頭,說道。

「藍市長認識江塵?」棠月悄然一愣,臉色有點驚奇,但還是很快就說道:「我叫棠月。」

「棠老師。」藍秀的表情有點不太自然,有些干巴的說道:「以前和江塵見過,不過不知道,他是宜蘭中學的學生。」

藍秀這話,卻是大實話了。

藍秀說道:「藍市長太客氣了,就叫我棠月好了。」

「那你也不用叫我藍市長,我看我們兩個年紀差不多,你可以叫我藍秀,免得太生分了。」藍秀隨之說道。

兩個人就這麼說了幾句話,然後分開,藍秀往外邊走,棠月往裡邊走。

「藍市長竟然認識江塵?」一邊走著,棠月一邊想著,雖然藍秀就這事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但是出於女人的直覺,棠月卻是認為,很顯然,藍秀和江塵的關係並不簡單,至少沒有藍秀說的那麼簡單。

因為,在棠月看來,藍秀的解釋太過於刻意了,認識就認識,何必要解釋呢?她哪怕是江塵的班主任,也不可能約束江塵交什麼朋友,如果藍秀不解釋的話,她唯一疑惑的就會是,江塵是什麼時候認識藍秀的罷了。

而現在,她多了一些疑惑,就是藍秀和江塵,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

短暫的幾句談話,棠月心中產生了一些想法,藍秀也是有一些想法。

藍秀之所以會有想法,很直接的一個原因就是棠月長的實在是太漂亮了,如果不是在誓師大會現場,有看到棠月維持秩序的話,那麼即便是在教師樓內遇上棠月,藍秀或許都很難將棠月和老師這樣的身份聯繫起來。

女人漂亮,本身就是一種資本,那意味著,她可以比普通的女人,擁有更多的選擇權,而當老師,無疑是選擇了一個最為辛苦的職業,至少,藍秀是這樣想的。

「棠月長的這麼漂亮,以江塵不要臉的程度而言,肯定沒少騷擾吧。」藍秀默默的想著。

不得不說的是,女人的直覺,有的時候,真的很準,一如棠月將藍秀和江塵之間的關係,猜的八/九不離十一樣,藍秀將江塵和棠月之間的關係,也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可是不知道為何,這樣一想,藍秀忽然間心情就是變得不太好起來,尤其是,剛才在天台上,江塵可是那麼理所當然的闡述他的花心觀念的。

而沒過多久,藍秀的心情,就是變得更加不好了,因為她又遇到了兩個人,兩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

「那是藍市長哎,安琪,你說我們兩個過去打個招呼怎麼樣?」姜燕燕拉著徐安琪的手臂,興奮的說道。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徐安琪沒什麼興趣。

「哎呀呀,雖說漂亮的女人是天敵,但安琪你也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吧。」姜燕燕撇了撇嘴,不過也沒走過去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徐安琪有些無語。

「這話又不是我說的,是從書上看來的。」姜燕燕為自己辯解。

姜燕燕和徐安琪沒有走過來,藍秀也沒走過去,但是在看清楚徐安琪的模樣之後,藍秀第一時間就是聯想起了一件事情。

池凱澤有給她看過三張照片,其中有一個照片上的人,正是徐安琪,照片是屬於偷拍的,和真人存在一定的差距,但藍秀還是第一眼就認了出來。

「江塵的女朋友?」藍秀輕聲說道。

如果算上雙兒和棠月的話,加上徐安琪,今天在宜蘭中學內,她已經是遇到了三個可能與江塵有關係的女人了。

藍秀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腳下越走越快,朝停車場方向走去。

藍秀這趟來宜蘭中學,沒帶秘書,司機待在車裡等著,看到藍秀走過來,立馬下車拉開了車門。

「藍市長,是回辦公室還是?」司機問道。

「送我回家。」藍秀隨口說了一句,這時才看到,後排座位上,還有著一大捧花。

「這花是怎麼回事?」藍秀敏感的問道。

「剛才送過來的,說是學校送的。」司機回道。

藍秀皺了皺眉,看到花裡夾著一張卡片,順手拿起打開看了起來。卡片上寫了一行字,沒有署名,不過從口吻來看,藍秀一看就知道是江塵送來的。

藍秀頓覺好笑,覺得江塵實在是太幼稚了點,幼稚的讓她懊惱不已,有心想要打開門將花丟出去,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那樣去做。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應該很貴吧。」藍秀輕聲自語,心情複雜莫名。

……

宜蘭市中心城區,一家高級飯店,石慶平和妻子姚曉倩剛剛吃過飯,正從裡邊走出來。

「車子開過來了沒有?」姚曉倩問道。

「開過來了,別這麼緊張。」石慶平說道。

「怎麼能不緊張?好好的生活變成這個樣子,連到外邊吃頓飯,都偷偷摸摸的,好像見不得人一樣。」姚曉倩抱怨道。

「現在是非常時期,還是注意一點的好。」石慶平提醒道。

「不管你怎麼說,這樣的日子我都是受夠了,移民,我們要快點移民出去。」姚曉倩抱著丈夫的手臂,神色很是不滿。

石慶平說道:「移民也沒那麼簡單,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好,尤其是江塵那邊,不親眼看到他死了,我是不會走的。」

「就是因為那個江塵,我們現在的生活全部都被打亂了,早知道就不該找殺手,現在倒好,殺手聯繫不上,江塵一點事情都沒有,有事的反而變成我們兩個。」姚曉倩絮絮叨叨。

「你就不能少說幾句?」石慶平瞪了姚曉倩一眼。

「怎麼了,我連話都不能說了?」姚曉倩嚷了起來。

石慶平有些無奈,也知道姚曉倩從來就是這樣一個性格,只得壓低聲音說道:「那你說話的聲音小一點,萬一不小心被別人聽到該怎麼辦?」

司機在這時把車子開了過來,石慶平拉著姚曉倩,上了車去,姚曉倩這才說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再請別的殺手,我看你上次請的那個殺手,一點都不靠譜。」

「這個問題,我要先想想。」石慶平也是覺得不太靠譜,但問題是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想,你就知道想,每次我一說這事你就說要想想,想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再想下去,我們兩個就要先神經衰弱死了。」姚曉倩大聲說道。

司機是他們兩個的表親,倒也不用隱瞞什麼,所以姚曉倩說起話來,百無禁忌。

「我是擔心到時候被殺手給盯上,你以為殺手是那麼好打交道的?萬一這個殺手知道我們找了別的殺手,反過來找我們麻煩怎麼辦?」石慶平說道。

姚曉倩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她覺得石慶平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殺手可都是殺人不眨眼,一不小心真被盯上的話,那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二位,殺人是犯法的,你們兩個口口聲聲要殺這個殺那個的,真的好嗎?」忽然,一直很安靜開車的司機說了一句話。

「小剛,你懂什麼,江塵殺了小磊,我們當然要殺了他給小磊報仇。」姚曉倩不滿的說道。

「石磊不是江塵殺的。」司機又是說道。

「小剛,你吃錯什麼藥了,怎麼會給江塵說好話?你腦子有病吧。」姚曉倩很生氣。

「不好意思,我就是江塵,我當然要給自己說好話。」江塵回過頭去,似笑非笑的說道。

「啊——」

「啊——」

石慶平和姚曉倩,都是尖叫起來。

「江塵……你……你……怎麼上車的?」石慶平驚慌不已。

「別這麼緊張,殺人是犯法的,所以,我不會殺人。」江塵懶洋洋的說道。

「那你想做什麼?」姚曉倩磕磕巴巴的說道。

「哦,也就是過來提醒你們兩個,就在這一兩天,將會有一場好戲可看,精彩程度,絕對超乎想像,你們兩個要先做好心理準備。」江塵不緊不慢的說道。

「什麼好戲?」石慶平困惑不已。

「到時候你們兩個就知道了,我想,絕對不會讓你們兩個失望的,當然,不用謝謝我,誰叫我這人有做好事不留名的壞習慣呢。」江塵嘆了口氣。

石慶平和姚曉倩面面相覷,心情在這時稍微安定了一點,就聽江塵又報了一個手機號碼,說道:「這是我的手機號,有什麼需要呢,隨時給我電話。」

石慶平拿出手機,將江塵的號碼給記上,都沒發現,車子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江塵不見了。

「老石,這都是怎麼回事,江塵什麼都知道了,我們該怎麼辦?」姚曉倩抽泣起來,養尊處優的婦人,哪裡受過這樣的驚嚇。

石慶平臉色蒼白,好似一下子就老去了十歲一樣,他哪裡知道該怎麼辦,誰知道江塵會這麼妖孽,偷偷摸摸的調換了司機,把什麼都聽去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石慶平苦澀不已,只能這樣安慰著妻子,雖然這樣的話,他根本連自己都安慰不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3:39
第177章 好老師和好學生

靜園山莊,九號別墅。

房子很大,因此顯得有點空曠,藍秀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看了好半天連一點劇情都不曾記住。

今天不算累,因為行程安排的很簡單,從宜蘭中學出來後,藍秀就直接返回了住處,之後,就一直坐在這裡看電視。

相比較於身體累,或許於她而言,更多的是滋味不明心累。

池凱澤今天這事,往大了去說可以很大,前途盡毀都不是沒可能;往小了說,只需要技巧性的操作一下,卻也可以完全不當成一回事。

當然,不出太大的意外的話,池凱澤將很快就會被調離出宜蘭市,市長的夢想徹底破碎,儘管東山再起是早晚的事情,但也必然要浪費一到兩年的時間。而她則因此,少了一個騷擾的對象。

不過這些事情,藍秀也就稍稍想一想,更多的時候,她所憂慮著的是與江塵之間的關係,或者說,憂慮著的是本身。

那一個吻是怎麼回事?

為何會有那種情難自已的主動?

就像是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斥滿了原始渴望。

是那樣的顫慄著的歡喜著的,以至於根本就不知道在做什麼,就那麼很自然的發生了……

身體成熟曼妙,而從未談過戀愛,不識情/欲滋味的女人……在江塵熱烈且霸道的衝擊之下,身體徹底失守,心神也在逐漸失守。

只是藍秀本身,姑且迷茫且惘然著,她本身並不知道這種現象出現的誘因,只是矛盾著,以及徬徨著。

手機鬧鐘鈴聲響起的時候,藍秀沒去看也知道是晚上九點鐘了。

這是藍秀給自己定下的一個休息時間,鬧鐘響起,則意味著她要沐浴睡覺了,雖然一年之中,三百六十五天,她有三百六十天做不到這一點。

要麼是工作太忙,要麼是被一些瑣屑的事情耽誤,之前還有偏頭疼的毛病,徹夜失眠的情況時常出現。

今天沒有工作的事情要處理,偏頭疼也早就好了,這時聽到鬧鐘響起,睏意空前襲來,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藍秀隨手關掉電視,往樓上走去。

泡了半個小時的澡,不等頭髮擦乾,藍秀就是穿著保守的睡衣進入了臥室。

臥室的窗簾拉的很緊,空間幽閉,玫瑰花馥郁的香氣,帶著絲絲的魅惑味道,衝入藍秀的鼻孔。

藍秀微微一怔,抬頭就是看到化妝台上,擺放著一大束玫瑰花。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去,已然是綻放的飽滿豔麗,藍秀怔怔的看了好久,才是想起,這花是江塵送給她的,還是她頗為費了一些力氣,從車上搬到臥室裡來的。

藍秀做了一個很孩子氣的舉動,她猛然沖上前,一把將玫瑰花掃在了地上,一些花瓣破碎,卻反而更為幽香,藍秀有些失神,幾乎是慌亂的又是急急忙忙的捧起玫瑰花束,臉上的表情,莫名複雜。

將玫瑰花束放在一旁,藍秀坐在梳妝鏡前,例常的做美容保養的工作,這是每日裡必做的事情,哪怕時間再不允許,哪怕身體再累,都會做完一整套流程下來。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會認為這是一件麻煩的事情,雖然本身確實極其的麻煩,密密麻麻的小瓶小罐,英文法語德文看的眼花繚亂,但藍秀從來不會搞混淆,她異常熟練的擰開一瓶保濕潤水,輕柔的在臉上抹著。

寬大的鏡子裡倒映著她的模樣,鏡子前的化妝燈開著,因此額外清晰,嬌嫩的皮膚彷彿輕輕一掐,便是可以掐出一團水來,眉毛柔順修長,眼神明亮,眼角微微往上,就像是拿著一隻眉筆,精心描摹過一樣。

女人的自信,往往在很大程度上體現在年齡以及化妝品的價格上,財富抑或權勢,只是附屬品,或者只是物質層面的需求,並不是精神層次的延伸。

一如藍秀,日常生活最大的煩惱並不是來源於工作,而是和這世上大部分女人一樣,糾結著妝容或者服裝,哪怕她的皮膚好到根本不需要化妝品就能讓絕大部分的女人相形見絀,哪怕她是天生的衣架子,不管什麼樣的衣服,穿在身上都有獨屬她自己而她人無法模仿的風格。

花了二十來分鐘,藍秀才是爬到床上,然後藍秀的注意力再一次落在了玫瑰花上,然後藍秀想起了江塵。

秀麗的眉因此蹙著,藍秀開始感到不安,江塵說過晚上會來找她,藍秀沒有把江塵的話當成玩笑,她見識過江塵的無恥,那個習慣性耍流氓的男人,在別的方面或許嬉皮笑臉的跟神經質似的,在這方面,卻是一本正經的厲害,雖然依舊很神經質。

於是藍秀有點神經質的去檢查門窗是不是關著,再一次爬到床上之後,藍秀無奈苦笑起來,都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難不成江塵來了,她真的可以將江塵關在門外?

如果到了那一步再去親手打開門或者窗,內心的羞恥,連她自己都是無法忍受的。

於是很快藍秀又是把落地窗的一扇窗戶給打開了,就在藍秀打開那扇窗戶的剎那,一張臉,毫無徵兆的,映入了藍秀的眼簾之中。

標誌性的笑臉,不著調的憊懶……就像是那一個晚上,她鬼使神差的打開了窗戶,迎來一枝爬牆的紅杏,今晚發生的這一幕,何其的相似。

藍秀紅唇微微張開,分不出來是驚訝還是驚喜,就這樣,她和江塵,一個在房內,一個在房外,這樣彼此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今天天氣不好,房間裡有點悶。」藍秀輕聲說道。

「我知道。」江塵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你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藍秀又是說道。

「我知道。」江塵依舊點頭。

「我希望你不要誤會我說一個隨便的女人。」藍秀再次說道。

「我知道。」江塵第三次點頭。

……

藍秀一共說了三句話,江塵一共點了三次頭,便是再度恢復到大眼瞪小眼的情況,如此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江塵忽的撲哧一笑,說道:「小秀秀,不請我進去喝杯咖啡。」

「我去樓下給你煮。」藍秀回了一句,似逃離一般的,飛奔的朝門口處走去。

江塵順勢進入了臥室,以一個很舒服的姿勢躺在了床上,沒等多久,藍秀端了兩杯咖啡過來。

臥室的落地窗邊有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放著的是一些時尚雜誌,偶然有時間的話,藍秀會坐在這裡看看書。

今晚江塵就和藍秀坐在這裡喝咖啡,窗簾全部拉開了,柔和的風,帶著微涼的氣息吹入,月色皎潔,這是一個美麗的夜晚。

「小秀秀,你在想什麼?」喝了一口咖啡,江塵問道。

「沒……」藍秀搖頭,給江塵的咖啡,她加了奶油和糖,自己喝的是一杯苦咖啡,她不喜歡這樣的味道,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清醒一點。

「是沒有想我,還是什麼都沒想?」江塵含笑說道。

「沒……」藍秀的眼神有點閃躲。

「今天發生的事情,其實我挺高興的。」看的出來藍秀不習慣苦咖啡的滋味,江塵順手就是把兩杯咖啡換了一個位置,藍秀低頭,看著江塵用過的咖啡杯,心思越飛越遠,都沒聽到江塵在說些什麼話。

「不在乎的話,就不會計較,我始終相信你是一個理性的女人,感性能夠戰勝理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唯一讓我感到不高興的,就是你的吻技實在是太差了,差的不能忍。」江塵砸吧了一下嘴巴。

藍秀驀然抬頭,很想為自己分辨幾句,簡而言之就是江塵的洗腦手段過於低級,就像是江塵說的那樣,她是一個理性的女人,這樣就想給她洗腦,是無可能的。

但是藍秀已經無法爭辯了,因為江塵已經一把將她從座位上提起,惡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我今晚過來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是來教你怎麼接吻的,用點心,好好學習。」江塵說的一本正經。

渾渾噩噩間,藍秀就是感到有什麼東西衝入了口腔,內心壓抑著的猶豫著的念想,頃刻間便是支離破碎。

江塵是一個好老師,藍秀是一個好學生,名師出高徒,並且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好在並不會導致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情況出現。

在藍秀學的差不多之後,江塵把藍秀抱在了床上,教藍秀唱歌,唱歌不是江塵的長項,教的很不好,但藍秀卻是學的很好,她有這方面的天賦,婉約之中帶著柔媚味道的歌喉,發出婉轉的高亢的尖銳的乃至是破碎的音節,每一種音節,都是那樣的撩人心魂。

一直到藍秀唱的嗓子啞了,歌聲才漸漸停歇,潔白的被子下方,一條光潔的腿,一改繃緊的姿勢,完全的放鬆,然後一隻手伸出來,掀開了被子,眼角眉梢的魅意春/情,就像是那如水的月色一樣,流動著蕩漾著。

藍秀的不再渾噩,取而代之的是嬌慵與疲倦,她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江塵,情不自禁的縮著柔軟的身體,擠入了江塵那溫暖的懷抱。

「這是最後一次了。」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說給江塵聽的,還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3:39
第178章 給你一個驚喜

江塵一直都是宜蘭中學眾多學生羨慕的對象,羨慕他開的車子,羨慕和徐安琪之間的關係,以及羨慕他想曠課就曠課的特權。

江塵開的是一輛保時捷卡宴,在豪車類別裡,不算貴,財大氣粗的富二代甚至不會將這款車當成豪車,他們的眼裡只有法拉利蘭博基尼或者帕加尼。

宜蘭中學富二代很多,高調的不算少,低調的也不算少,但是,開著車子如此明目張膽的在學校裡晃蕩的,也就只有江塵了,於是這種事情還是值得羨慕羨慕的。

但如果說車子這件事情,還可以羨慕的話,那麼有關徐安琪以及曠課這兩件事情,則是怎麼都羨慕不來的。

而如果有人知道,此刻江塵正經歷著的事情的話,他們更會連羨慕這種事情都變得有心無力。

未名湖畔,江塵躺在草地上,雙兒以一個頗為忸怩的姿勢站在那裡,等待著江塵的點評。

「這一套紅色的,和剛才那一套白色的比較起來,哪一套比較好?』雙兒很羞澀的問道。

「紅色很喜慶。』江塵以很純粹的眼光欣賞著,主要是昨晚藍秀的溫軟給他極大的滿足,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異常的充實。

「不會看起來像福娃娃?』雙兒有點擔憂。

「這樣顯得你的皮膚更白皙,很好看,但是,還沒到最好看的程度。』江塵說道。

雙兒便是知道,江塵對這一套衣服,不是很滿意,因為他要看最好的,雖然,好好的師父教徒弟,莫名變成了換裝大會,心裡的感覺很奇怪,雙兒還是強忍著羞意,朝著不遠處停著的保時捷走去。

湖邊沒有換衣服的地方,雙兒要換衣服只能在車裡換,好在這車的車膜顏色很深,只能從裡邊看到外邊,外邊的人哪怕是站在車旁,都看不到車內的情況。

相比較於換第一套衣服花了將近二十分鐘,這一次,雙兒只花了十分鐘左右,就是換了一身粉色的衣服下了車。

紅色是一種豔麗且濃烈的顏色,不是每個女人都能駕馭,粉色儘管不至於像紅色那樣,第一眼就給人造成強烈的視覺衝擊,但是駕馭程度,比之紅色而言,只高不低。

穿著粉色運動套裝的雙兒,拖拖拉拉的走近了江塵,江塵眼皮子抬高了點,看的莞爾一笑。

「你自己感覺怎麼樣?』江塵問道。

「不好。』雙兒搖頭,這種清新小女生氣質的衣服,以她個人而言,是根本不需要嘗試的。

「我覺得還不錯。』江塵反倒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倒不是說雙兒穿上這身粉色,有多麼的不一樣,而是,相比較於雙兒以前的一身黑,粉色擁有很鮮明的對比效果。

「我還是換別的顏色吧。』雙兒遲疑著問道。

「我還沒看夠呢。』江塵笑了笑。

雙兒就是跑的飛快,接下來,依次是黃色藍色和綠色,看的江塵眼花繚亂。

雙兒常年練武,骨架勻稱,每一種顏色的衣服,她穿在身上,都不會出現不搭配的情況,當然如果不是雙兒太過於放不開的話,今日這場換裝大會,可觀性將會提升好幾個等次。

每一種顏色都換了一遍,雙兒最後穿著的是一身白色的衣服,白色是素雅的代表,和黑色是兩個極端,但是即便以江塵苛刻的審美眼光來看,都是不得不承認,雙兒穿這種顏色的衣服,僅次於黑色,還是穿著黑色皮衣的情況下。

而雙兒在穿著黑色運動裝的時候,或許是有黑色皮衣的比對的緣故,說是慘不忍睹都毫不為過,算是這麼多顏色中,最為不討喜的一個顏色。

「以後就穿白色吧。』江塵摸著下巴說道。

雙兒大大鬆了一口氣,不免對江塵有點抱怨,她自己也覺得白色不錯,所以第一件換的就是白色。

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的話,為何還要換這麼多次的衣服呢?還是說江塵根本就是故意的?

畢竟,身為師父,這麼注重徒弟穿什麼,尤其還是女徒弟,真的是很惡趣味啊。

江塵本來就是惡趣味,純屬沒事找點事情做,不過他當然不會告訴雙兒自己真實的想法。

換裝大會結束,雙兒折了柳枝,開始每日裡的擊打水面的遊戲,江塵則是真的睡了過去。

雙兒又一次筋疲力盡的時候,江塵已然醒了過來,遞給雙兒一瓶水,小口喝了幾口,休息了一小會,說道:「師父,小姐說晚上請你吃飯,還說讓你務必要去,有一個很大的驚喜在等著你。』

「什麼驚喜?』江塵笑著問道。

「不知道。』雙兒搖了搖頭,這兩天唐甜一直都神神秘秘的,她都不知道唐甜在做些什麼事。

至於驚喜,雙兒只能祈求不要是驚嚇就好了。

「哦,看樣我是不去都不行了。』江塵想了想說道。

「那我回去就告訴小姐,說你答應了。』雙兒說道。

「同時告訴她,如果不是驚喜的話,後果自負。』江塵淡淡說道。

雙兒莞爾一笑,很快就走了,江塵則繼續睡覺。

……

遠在石家,石慶平和姚曉倩夫妻二人,此刻則正經歷著分外難熬的心路歷程。

「江塵昨天說過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姚曉倩問道。

從昨天回家之後,姚曉倩就是時不時的問著這個問題,算上這一次,都差不多有八百次了。

石慶平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濃霧,說道:「不要再問了,還嫌我不夠煩。』

「你煩,難道我就不煩,現在你就對我沒耐心了,等以後我人老珠黃了,你豈不是要一腳把我給踹開?這日子我還怎麼過?』姚曉倩忽然傷心起來。

石慶平頭都大了,見鬼一樣的看著姚曉倩,都到這種份上了,姚曉倩居然還跟他鬧脾氣,看來他的確要想想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才行,前提是,他能夠活到那個時候。

昨日裡江塵的忽然出現,毋庸置疑給了石慶平很大的刺激,那絕對不是驚喜,而是徹頭徹尾的驚恐。

尤其是江塵那般沒頭沒尾的話,更是讓他昨晚一個晚上都沒睡。

未知的事情,永遠都是最為容易讓人產生懼意的,現在的石慶平,就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假如昨天江塵在得之他做過的事情後,對他採取了一些手段的話,石慶平還不至於這樣,問題是,江塵什麼都沒做,這反而是讓石慶平深深的不安著。

在門鈴聲響起的時候,石慶平和姚曉倩都是嚇一大跳,二人面面相覷一陣,姚曉倩問道:「會是誰來找我們?會不會是江塵?』

「你去開門。』石慶平直接說道。

「我不去。』姚曉倩很害怕。

石慶平一張臉抽了抽,納悶加鬱悶的起了身,出了客廳,石慶平就是看到了院子的鐵門外站著的人。

兩個人站在那裡,一個是孟向陽,另外一個是個中年人,西裝筆挺,不算眼生,石慶平很快想起那是慧明律師所的何慧明。

孟向陽和何慧明的組合看起來有點奇怪,但也並不奇怪,因為何慧明本身就是孟家的私人律師,何慧明之所以在宜蘭市律師界聲名鵲起,也是因為孟家關係的緣故。

石慶平不清楚孟向陽怎麼會帶了何慧明來找自己,但還是很快走過去,打開鐵門將二人迎了進來。

「石伯父,冒昧打擾,太失禮了。』孟向陽客氣的說道。

「向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來了我高興都還來不及。』石慶平帶著二人往裡邊走,同時吩咐姚曉倩去泡茶。

到客廳沙發上坐下,石慶平疑惑的問道:「向陽,你和何律師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

在石慶平的印象中,孟向陽從來沒來過自己這裡,他也知道自己這裡廟太小,請不動孟向陽這尊大神。

放在以往,孟向陽親自登門,石慶平肯定是要套一套交情的,只是現在,時機太過於敏感了點。

「哦,我這次帶何律師過來呢,是想請石伯父你簽一份資產轉讓協議。』孟向陽慢悠悠說了一句,朝何慧明示意了一下。

何慧明打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拿出了一份文件,攤開放到了石慶平的面前,石慶平稍微看了一眼,臉色就是大變。

「向陽,這算是什麼意思,你要我把石家百分之六十的資產,無條件轉讓給你?這怎麼可能?』石慶平大叫起來。

孟向陽微微笑著,朝何慧明擺了擺手,何慧明就是走了出去,等到何慧明離開了,孟向陽才是拿手敲了敲桌子,不緊不慢的說道:「石伯父,你要明白,這世上,沒什麼不可能的……事實上,我只要你百分之六十的資產,留百分之四十給你和姚伯母養老,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我不明白,一點都不明白。』石慶平喃喃自語,臉色變幻不定。

姚曉倩剛剛端了茶水從廚房裡走過來,她沒聽倒孟向陽的話,但是在將茶杯放下的時候,卻是無意間一眼看到了那份文件上的幾個重要的數字。

一眼過後,姚曉倩也是臉色一變,「啪嗒」一聲,一隻茶杯被她失手碰的砸在了地上,滾燙的茶水飛濺。

姚曉倩看著石慶平,石慶平也是看著姚曉倩,夫妻二人腦海中猛然冒出一個念頭來——一場好戲,果然是一場好戲!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3:39
第179章 你敢開槍嗎

很顯然的一點是,在現實世界中,未卜先知是一件很玄幻的事情,換而言之,是一種幾乎不可能發生的狀況。

可是,在這件事情上,江塵又很顯然的扮演了先知的身份。

排除掉江塵串通了孟向陽演戲的可能性,那麼就只能說明,孟向陽在這件事情上,做的非常明顯,明顯到早讓江塵察覺到了他的意圖。

真相是否真是如此,石慶平和姚曉倩無從知曉,他們只能從眼前接觸到的蛛絲馬跡,去猜去想。

然而當這一場好戲到來之時,不管是石慶平還是姚曉倩,儘管有被江塵提醒要做好心理準備,他們兩個,也並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一來他們一開始誤以為,好戲是與江塵有關,二來則是,孟向陽過於直接了點,是如此的不加掩飾自身的目的。

石慶平和姚曉倩在這一刻心有靈犀,落在孟向陽的眼中,則是讓孟向陽看的很不耐煩。

「石慶平,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如果你是真不明白的話,我一點都不介意提醒你,你近段時間做過一些什麼事情。」孟向陽冷哼了一聲,直呼石慶平的名字。

「我做過什麼?」石慶平怒聲道。

「做過什麼?」孟向陽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淡淡說道:「你很健忘嘛,莫非是忘記了請過殺手殺江塵?」

石慶平臉色轟然大變,不敢置信的看著孟向陽,不懂這種事情,孟向陽怎麼會知道。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這很可笑……當然,這種事情,你是可以否認的,但是我呢,則是一點都不介意幫你大肆宣揚一番,那樣一來,是一個月呢,還是兩個月,石家變成過街老鼠,資產大幅縮水,說不定,連現在的百分之四十都不到。」孟向陽促狹的說道。

石家的資產,在那一份文件中,被孟向陽以百分之六十和百分之四十劃分,聽到孟向陽這樣一說,石慶平總算是知道,孟向陽的依仗是什麼了。

他不是冒冒失失而來,他是有備而來。

「這件事情,我不會否認。」石慶平搖了搖頭,苦澀的說道。

他或許可以在孟向陽面前否認,但這是毫無意義的事情,因為江塵早已知道此事,還能如何否認呢?

「這樣就好,很乾脆很省事,那麼,簽字吧。」孟向陽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不會簽字。」石慶平說的很堅決,他冷冷說道:「我為什麼要成全你這個小人。」

「小人麼?」孟向陽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極有深意的笑了笑,他忽然問道:「石慶平,你怕死嗎?」

「我——」石慶平張了張嘴,這個問題叫他怎麼回答。

「很顯然是怕的,更不用說這位姚女士,嘖嘖,臉色都發白了,那麼,現在選擇來了,要麼我現在幹掉你們,我什麼都得不到,要麼,你們簽字,得到百分之四十的養老錢,這個選擇題,很簡單就能做對不對?」孟向陽眯眼說道。

「殺人是犯法的。」石慶平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說出了這句話。

孟向陽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真是蠢的可憐,和你那兒子一樣的蠢,莫非我在殺了你之後,我會告訴全世界我殺了人嗎?別忘記了,你請殺手殺過江塵,我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情推給江塵的,並且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懷疑我做的事情。」

石慶平沉默了,他知道孟向陽說的是對的。

請殺手殺過江塵一事,眼下就如一顆定時/炸彈綁在他的身上一樣,導火/索有兩根,一根在江塵手上,一根在孟向陽手上。

孟向陽無疑有引爆這顆定時/炸彈的能量,這讓石慶平意識到自己已然沒有選擇了。

「我要想想。」一會之後,石慶平說道。

「你有五分鐘的時間,因為我的耐心,只有五分鐘了。」孟向陽說的不置可否。

石慶平就是給了姚曉倩一個眼神,起身快速往樓上書房走去,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翻了一圈通訊錄,最終視線在江塵的手機號碼上定格。

深呼吸一口氣,石慶平撥通了江塵的手機號碼。

「江少,我是石慶平。」石慶平壓抑著聲音說道。

「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莫非好戲已經上演了?」江塵笑吟吟的說道。

「孟向陽在我這裡。」石慶平苦笑道,誰能想到,他會向江塵求教,一個恨之入骨的對象求教,這很諷刺。

「那麼你還在猶豫什麼?」江塵懶洋洋的問道。

「我不是猶豫,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石慶平有種被逼到絕路的感覺。

「你會知道該怎麼辦的,只是,你還沒有明白過來,你的兒子,對了,也就是那個叫石磊的傢伙,究竟是怎麼死的。」江塵慢條斯理的說道。

石慶平的呼吸,瞬間變得無比火熱,他瞳孔一陣收縮,失聲問道:「小磊是怎麼死的。」

「這個問題不要問我,你或許可以問問孟向陽,孟向陽是不會吝嗇給你答案的。」說了這話,江塵就是掛掉了電話。

石慶平在書房打電話,孟向陽在樓下客廳喝茶。

孟向陽的心情很好,是真的很好,近些時日,接連在江塵手下吃癟所帶來的鬱悶之感,一掃而空。

自石磊死,借石慶平的手去對付江塵,孟向陽在那時,就開始謀劃著這一天。

原本,孟向陽是不會這麼著急就和石慶平攤牌的,至少要等到江塵死了再說,否則萬一節外生枝,對他絕無好處。

只是,這兩天,孟向陽實在是太興奮了,他是等不及要和石慶平攤牌了。

孟向陽之所以這麼興奮,是他得到消息,江塵被省城宋家盯上了。

絕大部分的人,只聽說過省城白關童三大家族,但孟向陽的眼界,顯然不會這麼狹窄,孟家在宜蘭市算是豪門大族,但是放到省城去,那卻是連名號都排不上的,白關童三大家族之下的宋家,更是孟家無法企及的對象。

江塵被宋家盯上,在孟向陽看來,無疑是江塵的災難,更不用說,宋家和傳說中的地組有關係,更是傳出消息,地組的人,已經前來宜蘭市。

地組的人來宜蘭市,自然是為殺江塵而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反正就是這兩天,江塵的末日就要到了。

江塵暫時沒死,但已經陷入必死之局,孟向陽的心情又如何會不好,甚至孟向陽都是有點感激宋晨,如非是宋晨的話,他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佔據上風呢?

要知道,為了對付江塵,他所用過的手段可不少,先後兩次請出殺手,也先後兩次失敗,便是連那莫先生,都對江塵頗為忌憚,不敢輕易出手。

如果不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孟向陽都是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去對付江塵了,好在,現在,什麼麻煩都快要解決了,他要做的,就是坐收最後的勝利果實。

石慶平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時間剛剛過去三分鐘,在這三分鐘之內,孟向陽喝了三口茶。

看到石慶平下樓,孟向陽笑吟吟的放下了茶杯,說道:「想必你已經想清楚了。」

「小磊是怎麼死的?」石慶平沒有回答孟向陽的問題,他直接走到孟向陽面前,盯著孟向陽質問道。

孟向陽眉頭皺了皺,不悅的說道:「你是白痴嗎?」

「告訴我,小磊到底是怎麼死的。」石慶平彷彿沒聽到孟向陽的話一樣。

「蠢死的。」孟向陽的語氣很不爽,石慶平的反應,和他料想中的出現了偏差,莫非是石慶平上樓之後,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蠢死的?」石慶平猛然笑出聲來,喃喃說道:「是啊,蠢死的,他就是蠢死的,他要是不蠢的話,又怎麼會死呢?」

「石慶平,我沒耐心陪你發神經,簽字吧。」孟向陽催促道。

「孟向陽,都到了這種份上,你還讓我簽字,到底是你天真,還是我石家的人,果真都很蠢呢?」石慶平的臉色有點猙獰,手一掏,一把手槍出現在了手中,指向了孟向陽。

孟向陽輕吸一口冷氣,也是一把手槍出現,對準了石慶平。

「你瘋了嗎?」孟向陽暴怒。

「是,我是瘋了,但也是被你逼瘋的。」石慶平大聲說道。

孟向陽沒有直接承認和石磊的事情有關,但孟向陽的態度,則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石慶平不是傻子,如果他真的是傻子的話,也沒法將事業做的這麼大。

如果在聽到江塵那話之後,石慶平對於孟向陽,只是有點懷疑的話,那麼孟向陽的態度,則已經是讓石慶平肯定了這事。

石慶平意識到自己被孟向陽給誤導了,從孟向陽傳出石磊的死訊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被孟向陽所控制,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面,可以說完全是孟向陽一手操控,從頭到尾,他就如同提線木偶一樣,被孟向陽玩的團團轉。

這是莫大的恥辱,這是無法化解的仇怨,石慶平怎能不怒,怎能不恨!

「我看你是想死。」孟向陽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

「死的是你。」石慶平針鋒相對。

「你敢開槍嗎?」孟向陽嘴角浮現出冰冷的譏笑。

「你以為我不敢嗎?」石慶平的聲音更大了,好似在給自己打氣。

「我當然知道你不敢開槍。」孟向陽自信的說道。

「我為什麼不敢開槍。」石慶平眼睛通紅,呼吸急促。

「你敢開槍你現在就開槍。」孟向陽嘴角的譏笑越來越濃了。

「砰!」

毫無徵兆的,槍聲就在這一刻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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