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一念永恆 作者:耳根(全書完)

   
V123210 2016-5-1 16:17:4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12 20916677
雨聖 發表於 2016-6-22 19:04
  第一百二十章 挑戰白小純!

  隨著聲音的傳來,那原本氣勢洶洶的飛虎,身體猛地一頓,立刻就從半空落下,趴在了地上,甚至尾巴都在用力的搖晃,掀起不少塵土落葉時,它碩大的頭顱抬起,舌頭都伸出了,乖巧的望著從遠處走來的巨大的身影。

  那身影赫然是一尊十丈左右,全身散發凶殘氣息的穿山甲,綠色的眼睛帶著冷漠,一步步走來。

  這一切變化的太快,孫文整個人都呆了,他身後的那兩個外門弟子,也都倒吸口氣,對這一切目瞪口呆。

  那女弟子整個人都懵了,飛虎的逆轉,穿山甲的到來,讓她有種不可思議之感,她無法想像,那讓眼前孫師兄駭然的飛虎,居然會因為一句話,就趴了下來,而且還露出乖巧的樣子,這與之前的威猛凶殘變化太大,讓人都出現了恍惚。

  「十大戰獸?」孫文身後的外門男弟子,喃喃低語,有些無法置信,抬頭時,看到了那巨大的穿山甲,倒吸口氣。

  「鐵甲……山獸……」孫文一樣艱難的望著那巨大的穿山甲,僅僅是威壓,就讓他覺得心驚,尤其是當他看到穿山甲的背部,坐著的一個瘦小的身影時,更是腦海嗡鳴起來,失聲開口。

  「是你!」

  巨大的穿山甲上,坐著的正是白小純,他站起身,一躍而下,到了飛虎的身邊,拍了一下飛虎探過來的大腦袋。

  「你啊,又去嚇唬人!」白小純很生氣,飛虎眨了眨眼,低下頭,去蹭白小純的腿,這麼一副樣子,看得孫文只覺得天雷滾滾,他身後的那兩個外門弟子,完全傻眼。

  「不好意思,小飛實際上沒有什麼惡意的,它就是比較調皮,喜歡嚇唬人,小飛,快去道歉。」白小純踢了飛虎一腳。

  飛虎臉上有些委屈,側頭看向孫文三人,低吼一聲,吼聲雖低,可也如雷一樣,震得孫文三人心底一顫。

  「你們是來選戰獸的吧。」白小純目光掃過三人,認出了孫文,但卻裝作不認識,笑著開口。

  「我們……我們是來選戰獸的……」那外門女弟子用力嚥下一口唾沫,趕緊開口,看向白小純時,露出恐慌,身邊的孫師兄都駭然的戰獸,在對方的腳下,乖巧如小狗,這一幕實在太驚人了。

  「也罷,相逢就是有緣,我幫你們一把。」白小純乾咳一聲,這種時候,他一向是非常熱心的,於是抬頭大喊一聲。

  喊聲迴盪,很快的,四周的地面都震動起來,緊接著一道身影急速來臨,出現在了白小純的面前後,化作了一個大猩猩,興奮的向著白小純咧嘴,拳頭拍著胸口,不斷地叫喚。

  「小猴一邊去,你不適合他們。」白小純一揮手,這大猩猩立刻哭喪著臉,跑到了一邊。

  孫文身體顫抖,他立刻就認出,這是十大戰獸中的那隻凶殘的夜行猿,他當年曾親眼看到,這隻夜行猿,生生擰下一頭水木獅的頭顱,很是殘暴。

  可眼下,這猩猩居然在白小純的面前,如此乖巧聽話,孫文有種做夢的感覺。

  與此同時,一頭巨熊橫衝直撞,奔跑而來,到了白小純的近前時,居然兩腿直立的站了起來,不斷地扭著屁股。

  「小熊乖,有外人在,別跳了。」白小純有些頭痛,那巨熊側頭凶狠的看著孫文三人,低吼一聲。

  「天……天火熊,它居然在跳舞……」孫文眼前模糊,腦海掀起大浪,他都如此,那兩個外門弟子,更是震撼,可很快的,他們的震撼就強烈了十倍,化作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四周大地顫抖,很快的,一尊尊凶獸出現,到了最後,竟裡三層外三層的,到來了數百,而且一個個都不是之前他們三人所見的溫順獸,全部都是凶殘無比的凶獸。

  這數百凶獸的出現,孫文哪怕是內門弟子,也都腿軟了,那兩個外門弟子,已經面色煞白,強烈的危機感,讓他們心神顫抖不能自已。

  「選一個吧。」白小純咳嗽一聲,故作深沉的開口。

  孫文已經茫然了,他無法想像白小純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僅僅半年的時間,竟然讓這裡的凶獸,全部如此聽從。

  又想到自己在這裡數年,他的心中已瀰漫了無盡的苦澀,這種鮮明的對比,別說是他了,他身後的那位外門男弟子,此刻腸子都悔青了。

  他羨慕的看著那些獸,心中苦澀勝過黃蓮,他恨自己之前為何那麼草率的選擇了一隻戰獸,若是能再等等,遇到這神奇的師兄,自己也會有這一場驚人的造化,可眼下……沒了。

  那位外門女弟子顫抖,有些不敢相信,連忙指了一隻大雕,那全身黑色羽毛的大雕嘶鳴一聲,凶殘的本性竟在白小純的注視下消散,任由女子的馭獸之力融入身體,慢慢簽訂了契約後,大雕飛起,在半空盤旋。

  白小純笑了笑,一揮手,立刻四周這些獸一鬨而散,他躍起站在了穿山甲的背上,這穿山甲低吼一聲,轉身帶著白小純就要遠去。

  女子難以相信自己居然成功了,此刻看著白小純遠去,她忽然大聲開口。

  「師兄,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穿山甲的背上,白小純聽到這句話,心底得意,慢慢的抬起小下巴,全身上下自然而然的露出一副高手寂寞的憂鬱,小袖很自然的一甩。

  「我叫,白小純。」

  深沉的話語,隨風飄蕩,他背著手,站在穿山甲上身影,長袍於風中吹動,髮絲在風中飄搖,整個人身上的憂鬱感,經過白小純這些年的努力,已經爐火純青,難辨真偽。

  這麼一副樣子,立刻在那女弟子的心中,留下了無窮的烙印,整個人都痴了……

  「白小純?這名字有些耳熟……」一旁的外門男弟子,愣了一下,很快就睜大眼,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北岸公敵!!」

  女弟子也呆了一下,倒吸口氣,也想起了白小純這個名字,可卻無法將眾人傳聞中的北岸公敵,與前方那憂鬱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三人都很茫然,默默的離開了百獸院。

  叢林內,白小純坐在穿山甲上,察覺身後沒人注意自己了,這才卸去高手寂寞的模樣,得意的哼著小曲,看到小獸就扔出一枚丹藥。

  這半年來,此地的凶獸之所以對他這裡乖巧無比,除了白小純是發自真心的對這些凶獸外,還有丹藥的緣故。

  這些丹藥,使得此地的凶獸,一個個都潛力增大,自然而然的,對白小純這裡就充滿了好感,很是親近。

  當然也不是所有都是這樣,還是有一些對他這裡始終帶著警惕,不過白小純不介意,在這百獸院的半年,他非常的開心。

  尤其是他閣樓後院的育獸種,這頓日子已經發芽了,這讓白小純更為激動。

  而好事連接不斷,在半年的觀摩百獸,白小純發現自己在修行水澤國度時,氣勢更強了一些,雖然還是沒有本命之靈出現,可卻明顯的,多了一絲凶殘。

  按照這麼下去,白小純覺得,這水澤國度,繼續修行,必定可以出現本命之靈,他很好奇,自己的本命之靈,會是個什麼模樣的獸。

  他更期待,這與鬼牙的鬼夜行並列為最強祕術的水澤國度,若自己最終練成,會展現出什麼樣的戰力。

  在這期待與修行中,又過去了一個月,白小純來到北岸的時間,已半年多,他雖不外出,雖覺得自己低調,可實際上百獸院中,那些凶獸對他乖巧的一幕幕,還是從很多來此獲得戰獸的弟子口中慢慢傳出。

  很快的,就讓宗門內不少人聽說,尤其是這半年來,關於白小純的過往,更是北岸弟子的重點話題,他曾經在天驕戰所做的事情,使得無數人咬牙切齒,每次想起,都會聯想到北寒烈,使得很多人心中都有一根刺,在看向自身戰獸時,這根刺化作了抹不去的陰影。

  終於在這一天,從歸來後始終閉關不出的北寒烈,在洞府內猛地睜開了眼,捏碎了手中的玉簡,他在半年前就接到了傳音,知道了白小純的到來。

  「白小純,我北寒烈的恥辱,今日要徹底洗刷,你的確強悍,可這幾年我北寒烈一樣在進步,而且是前所未有的進步,我終於將落日訣,推動到了第三層,築基下無敵!」北寒烈站起身,全身修為轟然爆發,凝氣九層大圓滿的氣勢,傳遍四周,這幾年,他被強烈的刺激之後,已經是瘋狂的修行,歇斯底里。

  「白小純!」北寒烈仰天大吼,直接衝出閉關的洞府,一路掀起驚天氣勢,引得無數人關注,尤其是公孫兄妹與徐嵩,更是凝望。

  「這麼強!他居然將落日訣練到了第三層!千年沒有之事!不過他在成長,我們一樣在成長,與當時比較,不知強悍了多少!」

  「換了誰遇到如此人生大變,整日在回憶中痛苦,都會如此瘋狂。」

  就在這些天驕心驚時,北寒烈化作一道長虹,直奔北岸中心位置,最著名的試煉臺。

  這試煉臺,準確的說是一尊凶獸雕像抬起的右爪,這雕像足有十多丈高,樣子猙獰,散出強烈的戰意,它的身體,遠遠一看好似站立的鱷魚,全身鱗片,背部更有三排骨刺,最驚人的,是它的手爪,佔據了半個身子。

  其中左爪已風化,而抬起的右爪,似要去撕開蒼穹一般。

  試煉臺,就時它的右爪掌心!

  這雕像是四千年前靈溪宗從古獸深淵內發現,花費了極大的代價取出,豎立在這裡,成為了北岸的試煉臺。

  此刻,北寒烈站在試煉臺上,目中露出強烈的戰意,大吼一聲。

  「我拿出全部貢獻點,一共三萬七千點,要挑戰,白小純!」他話語一出,整個試煉臺轟鳴,四周扭曲,幻化出了一隻紙鶴,這紙鶴急速飛出,直奔百獸院!

  北岸試煉臺,名氣之大,傳遍靈溪宗,甚至南岸都聽說過,這試煉臺有一個規矩,發起人拿出貢獻點,可向北岸任何人發出挑戰,會有紙鶴出現,飛向被挑戰之人。

  挑戰的時效是半年,被挑戰者在這半年內可隨時接受,而一旦接受,就要立刻強制開戰,若勝則獲得發起人的貢獻點,輸了的話,不會損失貢獻點。

  也可以選擇不接受挑戰,若沒去接受,半年後就自動失效,貢獻點返回給發起人,但發起人在這半年內不可取消。

  這規則,對發起人來說很是被動,但越是如此,才越是公平。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13:06 編輯

雨聖 發表於 2016-6-23 12:11
  第一百二十一章 紙鶴飛滿天……

  隨著北寒烈神功大成,在這試煉臺向著白小純發起挑戰時,北岸弟子聞風而動,紛紛趕來觀望,漸漸來人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環繞四方。

  北寒烈傲然的站在試煉臺上,體內有熱血在燃燒,這一次,他要復仇,他要去雪洗恥辱,他要去讓所有北岸知道,他北寒烈依舊還是天驕!

  「我從什麼地方摔倒,就要從什麼地方站起,白小純,你將是我的踏腳石!」北寒烈目中露出瘋狂,他等這一天已等了太久,這一刻,他相信以自己的落日訣,必定能戰勝白小純!

  哪怕他後來聽人說起白小純與鬼牙之戰,可他依舊有這個信心,這一切,來自他這幾年的瘋狂與拼搏,他要先戰白小純,再戰鬼牙。

  「白小純,出現吧!」北寒烈心頭血液翻滾,仰天一吼,氣勢更為強烈,引來四周無數人的驚呼,他的修為散開,似形成了一股漩渦,擴散四方。

  「北寒師兄好樣的!打倒白小純!」

  「哈哈,我們等這一天,一樣也等了好久!」

  在這眾人歡呼時,白小純於叢林內,坐在穿山甲的背上,哼著小曲,正在溜達,突然的,遠處有一道長虹呼嘯而來,竟掀起一片血光,隱隱有一股煞氣瀰漫,彷彿可以激起心中的熱血與戰意,看的白小純心頭一跳時,這道血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化作了一隻紙鶴。

  「內門弟子白小純,北岸北寒烈,凝氣九層,以三萬七千貢獻點,欲向你發起挑戰,時效半年,你若勝,可獲全部貢獻點,若失敗,根據試煉臺規則,你沒有損失。」一個彷彿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的聲音,從這紙鶴內傳出,迴盪四周時,那種激發體內熱血與衝動的感覺,更強烈了。

  白小純眼睛睜大,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在那聲音的影響下,彷彿體內有一個意識正在狂吼。

  戰!戰!戰!

  「戰個屁!」白小純一拍胸口,打散了被這聲音影響的情緒變化,他這段日子研究北岸的門規,對於這試煉臺不陌生,知曉其規則。

  「我白小純什麼身份,我是榮耀弟子,是掌門師弟,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我才不幹。」白小純目光掃了紙鶴一眼,乾咳一聲,小袖一甩……一股風掀起,將那紙鶴捲到了遠處。

  他哼著小曲,如沒事人一樣,坐在穿山甲的背上,繼續遠去。

  時間流逝,半個時辰後,試煉臺四周四周眾人有些詫異,歡呼的聲音也都小了很多。

  一個時辰後,不少人開始低聲議論,試煉臺上的北寒烈也都身體抖動了。

  「那白小純不會避戰了吧?不能吧……他可是天驕戰的第一啊,他他……他莫非一點都不在意名聲?」

  「應該不會吧,任何一個天驕,被挑戰之後,即便當時不戰,也會說出交戰的時間,這白小純怎麼一點反應沒有?」

  兩個時辰後,太陽落山,黃昏降臨,可白小純那裡依舊沒有絲毫反應,北岸弟子一個個都呆了。

  「該死的,我就知道是這樣,這白小純一向無恥,他居然避戰!!」

  「太過分了,他來這裡是代表南岸,他給南岸丟人啊!!」

  在這四周眾人議論時,北寒烈死死的盯著百獸院的方向,他也沒有想到,白小純居然避戰,他不甘心,他覺得白小純身為天驕戰第一,換位思考,若他北寒烈是天驕戰第一,遇到有人挑戰,絕不會避戰。

  「你一定會出戰的!」北寒烈咬牙,站在那裡,身影透出一股執著,使得四周北岸弟子看到後,一個個都心中震動。

  很快的,一道長虹驀然間從人群內飛出,化作一道身影,直奔試煉臺,四周眾人紛紛看去時,立刻認出,來人是與北寒烈一樣的天驕,北岸的徐嵩!

  徐嵩神色凝重,站在試煉臺時,他想起了天驕戰時白小純與鬼牙交戰的一幕,那一刻,他們都看出了,鬼牙不是敗給了白小純,而是敗給了自身的支撐不住,白小純的確強悍,這一點徐嵩承認,可這些年他自己也在成長,比之天驕戰時強悍了太多太多,他多次回憶,認為自己有資格,與白小純一戰,於是此刻高聲開口。

  「今日我徐嵩迴應北寒烈的戰意,一樣來挑戰白小純!」

  「北岸徐嵩,拿出兩萬貢獻點,欲挑戰,白小純!」他話語一出,四周眾人短暫的寂靜後,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譁然。

  「徐嵩師兄居然也去挑戰白小純!!」

  「徐嵩師兄好樣的!」

  整個試煉臺光芒一閃,第二個紙鶴凝聚,飛向百獸院。

  北寒烈感動,看向徐嵩,二人目光對望,都看到了彼此欲挑戰白小純的決心,相視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忽然的,又有一道身影直奔試煉臺,那是一個女子,正是公孫婉兒。

  「我公孫婉兒,以兩萬貢獻點,欲挑戰,白小純!」

  可還沒等眾人譁然,第四道身影驀然臨近,一樣站在了試煉臺上。

  「我公孫雲,以兩萬貢獻點,欲挑戰,白小純!」

  公孫兄妹,一樣要在這裡去挑戰白小純,他們這些年,也都進步極大。

  隨著話語的傳出,試煉臺光芒急速的閃耀,化作了兩個紙鶴,劃破長空,一同飛向百獸院。

  「熱血沸騰,這才是我們北岸的天驕!!」

  「天驕無敵!!」

  「哈哈,那白小純一定是嚇傻了,也罷,算我一個,就算是我輸了,最多損失一點貢獻,但也要挑戰,讓他知道北岸的團結!」

  在這四周眾人振奮時,第五道身影、第六道身影、第七道身影,從四周呼嘯而出,衝向試煉臺。

  「我陳傲,要與公孫師兄共患難,以七百貢獻點,欲挑戰,白小純!」

  「徐嵩師兄對我有恩,我孫成龍陪他一起,以五百貢獻點,欲挑戰,白小純!」

  「我周芳,以四百貢獻點,欲挑戰,白小純!」

  整個北岸在這一刻都轟動了,而百獸院的叢林內,白小純目瞪口呆的看著一隻又一隻的紙鶴,直奔自己呼嘯而來,在自己的身邊,傳出那沒有情緒的言辭。

  「這也太多了……」白小純眨了眨眼,他已經扔掉了三個紙鶴,可又看到天邊,居然還有五六隻紙鶴彼此連成了一串飛來時,他倒吸口氣。

  這些紙鶴每一個都帶著可以影響心神的戰意,使人心生戰意,難以靜心,白小純趕緊背後翅膀一扇,索性不在叢林溜達了,直奔閣樓。

  途中,他又遇到了十多隻紙鶴衝向身邊,傳出聲音。

  那一聲聲挑戰,刺激白小純的心神,讓白小純也都怒吼一聲。

  「你們太欺負人了,這麼多人挑戰我,每一個都是凝氣八層以上,要幹什麼啊,不行,我要低調!」白小純回到了閣樓內,直接開啟了陣法,隔絕了外面的紙鶴,這才傲然的盤膝坐下。

  「在北岸,我一定要低調,絕不能讓他們得逞,哼哼。」白小純感慨,盤膝打坐,慢慢的忘了這件事。

  很快一夜過去,試煉臺的位置,在北寒烈等人的帶頭下,挑戰之事絡繹不絕,甚至在宗門內,都引動了一股風暴,這裡面有的是為了討好北岸天驕,還有的是公孫婉兒的傾慕者,而更多的,則是拿出不多的貢獻點,在那種群體的激情下,湊熱鬧。

  當第二天清晨,白小純結束了修行,推開房門時,一瞬間,無數的挑戰之聲,轟然爆發,彷彿是天雷滾滾,轟得白小純整個人都懵了,好半晌才壓下心頭翻滾的戰意,他睜大了眼,呆呆的看著門前上百個紙鶴,倒吸口氣。

  「這北岸,也太瘋狂了吧。」白小純覺得頭皮發麻,趕緊關門,不再出去。

  第三天一早,他覺得那些北岸的人應該消停了,於是推開房門,可這一次,他只覺得五雷轟頂,眼前所望竟足有三百多個紙鶴,密密麻麻在他的閣樓外堆積如小山。

  每一個紙鶴,都代表了一份挑戰……

  白小純乾咳一聲,趕緊關了門,他覺得北岸人,都是瘋子。

  「唉,有時候,優秀也是一種錯誤,白小純啊白小純,你錯就錯在太優秀了。」白小純哭喪著臉,坐在閣樓內發呆,許久之後他想了想,索性修行水澤國度。

  時間流逝,在接下來的七天裡,每天早上白小純一推開門,就會看到數百紙鶴掉下來,慢慢的他自己都已經習慣了,閣樓外,累積的紙鶴已經快兩千了。

  每一次有弟子來到百獸院,都會第一眼就看到那遍地的紙鶴……

  而這七天,整個北岸,因為北寒烈發起的挑戰,眾多天驕迴應後形成的風暴,已經是越來越大,到了最後,有四成的內門弟子,幾乎全部都向白小純挑戰,雖然拿出的貢獻點,只是自身所擁有的小部分,不會如北寒烈那樣瘋狂,可累計起來也是驚人,且此事太過轟動,驚動了各峰的長老與掌座,這些老傢伙也都被這一幕所震動。

  從北岸這試煉臺被創造出來,至今已經四千多年,可卻從來沒有一次……具備現在的這種轟動與規模。

  那是近兩千內門弟子的挑戰,而且全部都是挑戰一個人……

  而且這事態根本就無法控制,彷彿成為了一種潮流,引領了北岸這段時間的瘋狂。

  「最新消息,今天又有三百多內門弟子,在試煉臺挑戰白小純!」

  「哈哈,這白小純一定害怕的要死,這一次他應該知道我們北岸的強悍與團結了!」

  「等著,我現在也過去,挑戰白小純!」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13:06 編輯

雨聖 發表於 2016-6-23 18:30
  第一百二十二章 此戰,我接受!

  在北岸將挑戰白小純看成了是一件壯舉時,因太過轟動,此事也都傳到了南岸,南岸弟子紛紛面面相覷,帶著同情的目光,遙望北岸,不是同情白小純,而是同情北岸弟子。

  「你們不瞭解他……」

  「等著吧,用不了多久,你們就知道這白小純是多麼的可怕了。」

  時間流逝,第十天時,挑戰白小純的內門弟子,總人數已超過了兩千,達到了兩千三百多人,且每天都在增加。

  似乎,身為北岸的內門弟子,如果你不去挑戰一下白小純,不去試煉臺激發一隻紙鶴,那麼就是很丟人,且還會被人心中鄙視的事情。

  這種風氣出現後,挑戰白小純的人……更多了。

  「哈哈,今天我許大寶,用十個貢獻點,已挑戰了白小純!」

  「哼哼,我周雲聰,在三天前就已向那北岸公敵發起了挑戰,可惜這弱雞不敢來戰!」

  第十三天時,挑戰白小純的內門弟子,已突破了三千,整個北岸全部轟動,無論在北岸的任何地方,所有人討論的,都是挑戰白小純的事情。

  這種因為一個人而形成的連鎖風暴,前所未有,而每天在試煉臺的四周,都凝聚了數萬人之多,這些人都是外門弟子,他們看著一個個內門傲然的踏入試煉臺,發出挑戰之言,形成紙鶴後,都會歡呼,至於貢獻點的多少,已無人關注。

  而最早發起挑戰的北寒烈,也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現在的名氣之大,早已超過了曾經,甚至更因當初受害者的身份,使得他如今,在北岸已萬眾矚目。

  直至第十七天,當挑戰白小純的內門弟子,已突破了四千人後,北岸引起的這場風暴,橫掃了整個靈溪宗。

  似乎這已不再是挑戰,而是一種象徵,拿出的貢獻點多少沒關係,甚至不少人拿出的只是個位數,但這種熱鬧的事情,必須要參與進去。

  「白小純怕了,他不敢與我們北岸開戰!」

  「哈哈,他就算再強,也要跪在我們北岸的團結之下!」

  「北岸意志,至高無上!!」

  不但四峰的掌座瞠目結舌,掌門鄭遠東也都目瞪口呆,甚至都引起了靈溪宗的太上長老關注,畢竟這種事情,從未發生過。

  而北岸的振奮,也在幾乎所有內門弟子都發起了挑戰後,達到了巔峰,甚至不少人天天都去百獸院,看著那一隻只紙鶴不斷地飛來,傳出歡呼。

  直至第二十天時,內門弟子幾乎有八九成全部都發出了挑戰,終於此事消停了一下,可緊接著,在這天清晨,於這試煉臺的四周,有一個外門大漢怦然心動,他看到這麼多內門因挑戰白小純而被歡呼,心中也有振奮,暗道自己前面已經有四千多個挑戰的了,白小純就算是選,也看不上自己拿出的這點貢獻點,畢竟那是天驕戰的第一嘛。

  能挑戰第一,而且對方還避戰,這種事情,想想就開心,以後還可以作為吹噓的資本,自己挑戰過白小純,對方不戰而逃。

  想到這裡,這外門大漢立刻振奮激動,以凝氣四層的修為,第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傲視群雄般的衝出,作為今天首個爬上試煉臺者,仰天大笑。

  「我劉大彪,以一百貢獻點,欲挑戰北岸公敵,白小純!」劉大彪笑聲傳開,他背著手,傲然的望著百獸院。

  「白小純,收到你彪爺的戰書,你身為內門弟子,敢不敢與我劉大彪一戰!」

  隨著此人的出現,四周所有人都寂靜了,眾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劉大彪傻了,白小純再怎麼可惡,那也是天驕戰的第一,不是一個外門弟子能去挑戰的,可緊接著就醒悟過來,這分明是劉大彪看中時機,大出風頭的好方法啊,於是眾人眼睛冒出光芒。

  一想到身為外門弟子去挑戰內門弟子,結果對方還避戰,這將是何等風光的事情啊,於是一個個燃了起來。

  紛紛傲然的發起挑戰,想要加入這場征戰北岸公敵的盛事中。

  就在這劉大彪傲然得意的時候,百獸院閣樓內,白小純從盤膝中站起,嘆了口氣,推開了房門。

  這二十天,他最頭痛的就是開門,可不開又不行,若是積累的紙鶴多了,戰意太強,他會受不了,只能每天早上第一件事,打開屋門。

  每一次都會看到數百紙鶴傳出無數挑戰之聲,昨天早上他還特意數了一下,發現紙鶴已經破了四千,密密麻麻的鋪了一地。

  此刻剛一推開房門,發現只有幾十只紙鶴,白小純正驚喜時,忽然的,遠處天空上千紙鶴,形成了一股排山倒海的戰意,呼嘯而來,在白小純一愣時,這些紙鶴紛紛落下,在白小純的面前洶湧澎湃的爆發,直接把白小純整個人都淹沒了。

  那是上千多個紙鶴的同時落下,在白小純被那強烈的戰意籠罩下,這些紙鶴直接將他瘦小的身體,埋在了下面。

  不多時,白小純掙扎的爬了出來,整個人都傻了,看著四周無數紙鶴,他懵了半天,似乎腦袋都不夠用了,動彈不得。

  而他的手中,此刻拿著之前那一波紙鶴中的第一個,耳邊還在迴盪紙鶴內沒有情緒的聲音。

  「內門弟子白小純,北岸外門弟子劉大彪,凝氣四層,以一百貢獻點,欲向你發起挑戰。」

  白小純盯著紙鶴,尤其是聽到凝氣四層這四個字後,他的眼中一亮,頓時生氣了。

  「北岸太欺負人了,我白小純想要低調,可既然無法低調,罷了罷了,北寒烈耍賴,說好的十年閉關,這麼快就出來了也就罷了,內門弟子挑戰我就忍了,可外門弟子也來挑戰,不能忍,我就接受挑戰好了,劉大彪?凝氣四層,就他了!」白小純深吸口氣,心底也在感慨,要不是百獸院的獸,非烙印契約難以帶出去,而他又不會通天馭獸功,他真想將這裡的近千凶獸都帶出去,橫掃挑戰場!

  此刻帶著遺憾,白小純抬起下巴,向著紙鶴開口。

  「此戰,我接受,立刻開戰!」

  與此同時,試煉臺上,劉大彪背著手,享受著站在這裡,被萬眾矚目的感覺,心潮澎湃起來。

  「白小純,你家彪爺再等你十息,你這個菜鳥,你這個弱雞,你到底敢不敢接受彪爺的挑戰!」

  「白小純,你給我出來!」劉大彪全身都興奮了,扯著嗓子大吼,他越是這樣,四周人就越是起鬨。

  而劉大彪也更為興奮,他從來沒考慮過白小純會接受挑戰的事情,在他看來,白小純二十天都避戰,就算是要接受,也是去接受那些內門弟子,怎麼的也不會無恥到來接自己的挑戰,畢竟……那是天驕戰的第一啊。

  想到這裡,劉大彪更得意了,覺得這就是自己出風頭的好機會,而且他甚至都想像到了,今天之後,自己在外門弟子裡,必定是人人知曉,還有幾個自己看好的師妹,說不定也會因為自己的英豪一幕,而心升傾慕。

  「白小純,還有三息,痛快的,敢不敢與你彪爺一戰!」劉大彪再次大吼一聲,笑聲迴盪,覺得滿身舒爽,正要下臺。

  可就在這時……

  突然的,一道光幕瞬間出現,直接將劉大彪阻擋,使得他無法離開,隨著光幕的出現,四周所有人全部一愣。

  緊接著,一個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在這試煉臺上驀然迴盪。

  「被挑戰者內門弟子白小純,接受發起者外門弟子劉大彪挑戰,此戰即刻開始!」

  瞬間,似有傳送之光浮現,白小純的身影,藉助紙鶴,直接就出現在了試煉臺上,立刻就看到了四周數萬的北岸弟子,也看到了此刻呆呆的如同傻了一樣,與他一起站在這試煉臺上的大漢劉大彪。

  四周剎那間,一片死寂,這數萬人裡,有外門弟子,也有內門弟子,可無論是誰,在這一刻都懵了,呆若木雞的望著試煉臺上的白小純。

  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白小純……居然接受了挑戰,接受也就罷了,他居然……接的是一個凝氣四層的外門弟子的挑戰……

  這種無恥的程度,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使得他們此刻都懵了,腦海一片空白。

  「你就是劉大彪?」白小純背著手,凝重的開口。

  劉大彪腿都軟了,眼淚都快流了下來,整個人徹底暈乎了,目中露出茫然,覺得這一切彷彿是做夢,他只不過是想趁這個機會,賣弄一下出出風頭而已,無論如何用也沒想到,白小純居然接戰了!!

  他不去接內門弟子,不去接強大的外門弟子,而是接下了自己的戰書……

  「我……我……」劉大彪整個人哆嗦,都結巴了,話語還沒等說完,白小純輕嘆一聲,淡淡開口。

  「你認輸吧,我一旦動手,自己都害怕。」

  這句話傳入劉大彪的耳中,立刻成為了雷霆,使得劉大彪的腦海裡瞬間就浮現出了他聽說的關於白小純的一幕幕,尤其是北寒烈的悽慘,讓劉大彪下意識的一夾腿,嚇得幾乎魂飛魄散,都快哭了,尖叫起來。

  「我認輸!!」

  轟的一聲,隨著劉大彪的認輸,光幕消失,白小純傲然的站在試煉臺上,他的身份玉簡內,自動的增加了二百貢獻點。

  「人生寂……」白小純小袖一甩,正要輕嘆,可就在這時,四周的所有人,發出了瘋狂到了極致的怒吼,這吼聲強烈,竟在這一刻,傳遍整個北岸,甚至南岸都隱隱聽到。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13:06 編輯

雨聖 發表於 2016-6-24 12:16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戰!

  「無恥!!這世間居然還有這麼無恥的人!!」

  「天啊,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傢伙,不行了,我要不行了,我要去掐死他!」

  「別攔著我,這白小純太可惡了,他居然無恥到了這種境界!!」

  四周眾人,全部抓狂,一個個怒吼震天,甚至很多人的眼睛都紅了,尤其是劉大彪此刻逃了回來,腿都在發抖,眼淚在眼圈裡的一幕,更是讓人同情心痛。

  「太過分了,內門弟子的不接,去接外門弟子的挑戰,這也罷了,可白小純你挑軟柿子捏,也不能挑這麼軟的啊!!」

  「來戰我啊,我陳傲第一天就挑戰你了,來啊!!」那些內門弟子也都氣瘋了,怒視白小純,吼聲驚天動地。

  遠處,公孫兄妹以及徐嵩也都快速趕來,知道了緣由後,紛紛倒吸口氣,露出震驚,很快就紛紛怒斥。

  尤其是快速臨近來臨的北寒烈,更是仰天大吼。

  「白小純,我要向你挑戰!!」

  這些吼聲融在一起,超過了雷霆,直接在北岸四峰傳遍,使得無數外門弟子心驚,直奔此地,而內門弟子也都睜大了眼,急速來臨。

  隨著一聲聲挑戰的聲音傳出,數百的紙鶴從這試煉臺上凝聚出現,唰唰唰的直奔白小純,眨眼就落了一地,險些將他淹沒。

  這一幕,北岸多少年來從沒有過,這幾乎是所有弟子的狂怒,使得北岸四個掌座,都倒吸口氣,連同大量的長老,瞬間來臨,出現在了半空,目瞪口呆的望著這裡。

  可偏偏他們想了好久,也沒想到白小純到底觸犯了什麼門規,尤其是那個老嫗,更是睜大了眼,呆呆的望著試煉臺上的白小純,他的確沒觸犯門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規則……

  眼看這四周的紙鶴飛來的越來越多,四周眾人怒火焚天,白小純也怒了,他很是無辜,他堅定地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什麼,沒有違反門規,又不是他去挑戰別人,是別人來挑戰他。

  他只不過是接戰而已……

  此刻聽到眾人都在喊著要戰自己,白小純眼睛一瞪,大吼一聲。

  「你們太欺負人了,好好好,這是你們逼我的!」白小純怒視眾人,右手抬起一揮,嘩嘩之聲傳出,他從儲物袋內,赫然取出了五千多紙鶴,都是這段日子他收到的戰書,其中有一千多,是之前來的時候,剛剛收到的……

  四周眾人也都安靜下來,一個個盯著白小純,裡面的內門弟子都磨拳霍霍,隨時準備去出戰,至於外門弟子也都怒火燃燒,尤其是之前衝動了,跟隨劉大彪一起發出挑戰的那一千來人,此刻又是憤怒,又是忐忑。

  就在這種眾人怒目等待時,白小純心底憤憤,目光掃過那些紙鶴,從裡面選擇了一個凝氣五層的外門弟子,直接拿起,傲然開口。

  「就你了,我接受你的挑戰!」

  隨著白小純的話語傳出,瞬間四周的人群裡,一個外門弟子身影消失,被自動的傳送到了試煉臺上,這外門弟子是個少年,此刻顫抖,害怕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連連後退。

  「我……我認輸!!」

  四周眾人,再次呆了一下,無數人只覺得眼前發黑,他們發現,永遠不要去判斷白小純無恥的底線所在……

  「啊啊啊,我要殺了他!白小純,這一次你走不出去,除非是戰完所有人,否則的話,此事沒完!」

  「這種無恥……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天啊,降下一道仙雷,劈死他吧!」

  白小純更生氣了,心底惱火,眼看這四周人越來越多瘋狂。

  「我白小純從南岸孤苦伶仃的來到北岸,一直夾著尾巴做人,誰都不敢去得罪,你們卻如此逼我,我和你們拼了!」白小純眼睛都紅了,他一咬牙,又拿出了一個凝氣五層的紙鶴。

  唰的一下,一個外門弟子出現在白小純的面前,整個人都要崩潰了,趕緊高呼認輸,白小純冷哼一聲,再次取出一個紙鶴。

  很快的,在四周眾人越來越憤怒的嘶吼下,白小純一個又一個接受外門弟子曾經的挑戰,那些外門弟子全部都顫抖腿軟,可因是主動發起者,不可取消,只能帶著眼淚快速認輸,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貢獻點到了白小純那裡。

  認輸後,回到了人群內,這些人的怒吼要比其他人強烈太多太多,一方面帶著對白小純的憤怒,一方面則是心痛貢獻點。

  而白小純這裡,貢獻點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瘋狂的增加,到了最後,他自己看得都觸目驚心,一天的時間,對於北岸之前衝動的那一千多外門弟子而言,是一場浩劫……

  這場浩劫裡,白小純化身大魔頭,收割貢獻點,白小純也發了狠,一千多外門弟子,他生生用了三天的時間,才全部戰完。

  儘管沒有鬥法哪怕一次,可這不斷地取出紙鶴,也讓白小純覺得手臂都酸了。

  而四周的北岸弟子,他們的瘋狂,哪怕嗓子都沙啞了,也依舊強烈,且越來越驚心動魄,甚至執法堂都不得不出現籠罩四周,一個個無奈的看著白小純的同時,也在警惕,擔心這前所未有的事情,引起北岸弟子的暴亂。

  四峰掌座,早已觸目驚心,不敢離去,在這裡作為震懾,彼此目光對望時,都看到了各自的無奈與震撼。

  「這白小純,難怪南岸把他送來這裡!」

  「他一個人,就可以毀滅一個宗門啊!!」

  「偏偏他還沒有觸犯門規……」

  三天後,白小純晃了晃手臂,冷哼一聲,站在試煉臺上,他已將所有的外門弟子,全部戰完,他也看出了四周這數萬人,不會讓自己這麼離去。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了。」白小純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這一刻他的身上,沒有了以往的謹慎小心,而是出現了與落陳家族一戰時的鐵血!

  在四周眾人瘋狂的赤目下,他選擇了一個內門弟子,開始接受挑戰。

  這一刻,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看著試煉臺,很快的,一道身影出現,那身影是個瘦高的青年,剛一出現,就仰天大笑。

  「白小純,今天我……」

  轟!

  這瘦高青年話語還沒說完,白小純已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拳落下,這瘦高青年睜大了眼,身體瞬間被震得飛起,撞在了試煉臺的防護光幕上,直接昏了過去。

  四周眾人全部睜大眼,倒吸口氣時,白小純神色平靜,取出了第二個內門弟子的紙鶴,很快的,那第二個到來的內門弟子,也在眨眼間就被一拳轟暈後,白小純拿出第三個……

  一天的時間,他一共接受了一百個內門弟子的紙鶴挑戰,這一百人都是凝氣八層的修為,可任何一個,在白小純的面前,都只是一拳。

  黃昏時,白小純結束了選擇,盤膝坐下,在這試煉臺上打坐,四周的眾人將他團團圍住,那目光帶著憤憤,似若白小純敢離開,他們會全力阻擋。

  第二天清晨,白小純睜開眼,神色如常,取出紙鶴,繼續接受挑戰,一樣是一百人,一樣是每個人,只是一拳!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直至過去了二十天,整整二十天的時間,白小純接受了兩千內門弟子的挑戰,全部都是凝氣八層,全部都是一拳轟去。

  沒有一個,能有資格讓他出第二拳。

  這一幕,雖有一定的威懾,可卻沒有讓北岸弟子沉默,一個個看向白小純時,依舊是怒目,可緊接著,在白小純平靜的繼續接受挑戰中,又過去了二十天。

  這二十天出現的,不再全部是凝氣八層,而是有了不少凝氣九層,可很快的,所有人都駭然的發現,白小純已經強悍到了……哪怕是凝氣九層,兩拳之下,必定轟得昏迷過去。

  甚至有一些都噴出鮮血。

  這一幕,立刻撼動了四周北岸弟子,使得他們漸漸沉默下來,尤其是公孫兄妹以及徐嵩的出現,還有北寒烈的出手,這四大天驕,居然在白小純的面前,也僅僅是十拳而已。

  北寒烈無法置信,他的落日訣,竟在白小純的面前,不堪一擊!

  公孫兄妹徹底駭懼,他們以為自己在天驕戰後的成長速度已經很快,可此刻卻發現,白小純的成長,比他們還要快,甚至快了太多!

  徐嵩苦澀,看著白小純,他彷彿看到了另一個鬼牙,那種恐怖的強悍,足以讓一切同輩之人絕望。

  十拳之下,轟殺一切,畢竟白小純的肉身,已經是觸摸到了身體第一層桎梏,這是不死金皮大成後,是龍象化海心經巔峰後,才可以達到的境界。

  這種強悍,已經是做到了築基之下,真正的無敵。

  當這四大天驕敗落的一刻,四周所有北岸弟子,全部沉默,看向白小純時,前所未有的複雜,漸漸,儘管憤怒依舊,可卻……心服口服!

  修真界,尊敬強者,白小純以這恐怖的讓人絕望的實力,在這一刻,征服了所有北岸弟子。

  雖還是公敵,可卻是讓人競爭,希望超越的公敵!

  不知是誰先動的,很快的,試煉臺外,此地眾人讓開了一條道路,通向百獸院的道路。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13:06 編輯

怒焰之風 發表於 2016-6-24 19:06
  第一百二十四章 馭人大法

  白小純沒有繼續比下去,順著這條北岸弟子讓開的道路,神色上有一絲憂鬱與無奈,輕輕地搖了搖頭,緩緩走出。

  在這無數北岸弟子複雜的目光裡,漸漸遠去,直至走遠,白小純才感慨一嘆,小袖一甩,喃喃低語。

  「都怪我,我應該低調的,唉。」他很是唏噓,心中洋溢著得意與振奮,可表面卻保持憂鬱與寂寞,使得背影看起來都蕭瑟了……

  望著白小純的背影,四周北岸弟子一個個複雜,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情緒,公孫兄妹、徐嵩還有北寒烈,此刻心中有不甘,可一樣也升起了無力感。

  那種自己已經很努力的去追趕,本以為已經追上,可卻發現,原來自己被拉下了更遠的感覺,讓他們沉默了。

  「或許,他與鬼牙之中,在多年之後,會出現一個……傳承序列!」徐嵩心底輕嘆時,公孫兄妹的心中也都浮現類似的想法。

  唯有北寒烈,他身體顫抖,此刻握緊了拳頭,他沒有放棄,也不能放棄,一想到天驕戰時的悽慘,他就覺得彷彿有無形的鞭子,在鞭撻自己。

  咬牙時,一隻手臂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那是他的兄長,落日峰內門第一天驕,北寒風,他來到這裡已很久,白小純沒有去繼續接受的那些紙鶴裡,有一個屬於他。

  親眼目睹了白小純這一個多月的強悍,就算是北寒風也都明白,自己……絕不是白小純的對手,哪怕此刻的自己已是凝氣十層。

  可在白小純那恐怖的肉身之力以及難以形容的速度之下,一切都將被摧枯拉朽。

  「哥……」北寒烈看向兄長。

  「你的資質比我好,努力修行,一時的挫敗算不了什麼,傳承序列裡也有一些前輩,在凝氣與築基時並不起眼,厚積薄發超越他們那一代曾經的天驕。」北寒風鼓勵道,這話既是說給自己的弟弟,也是說給自己。

  北寒烈沉默,半晌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以後,不要去招惹白小純了,無論他曾經如何的可惡,但這一刻,他獲得了尊重,同時此人的行事做法,也值得你多多學習,知分寸,懂進退,不被虛幻迷惑,不被財帛動心,只有心中的堅持永恆常在,此人……很可怕。」北寒風輕聲低語。

  不但是他這裡如此,所有沒被白小純挑戰的兩千多內門弟子,幾乎所有,此刻心中都是這樣的感慨。

  白小純做人圓滑,這場北岸主動發起的挑戰,他沒有強制的進行下去,而是為北岸,為那兩千多人,保留了顏面。

  畢竟若繼續接受挑戰,已經沒有意義,而他的貢獻點已經積累的極其恐怖,如眼下這樣彼此不提,半年後挑戰失效,才是最好的做法。

  不但為北岸保留了顏面,也為自己減少了沒有必要的敵意。

  沒有人說話,此地每一個北岸的弟子,都沉默了,明白人不少,越是明白,就越是對白小純這裡,在嘆息中,也升起了尊敬。

  半空中的北岸四峰掌座,一個個在此刻也都目光凝重。

  「這白小純,比當日天驕戰時,還要強悍……」

  「鬼牙那孩子始終都在閉關,為築基準備,不知這二人,誰才是這一代的最強弟子,若干年後,又有誰可以進入傳承序列,成為我靈溪宗的底蘊之一。」

  「進入傳承序列,太難太難,兩甲子內不成金丹,不是傳承,超過兩甲子,即便是成為金丹,也只是太上長老。鬼牙也好,白小純也罷,他們的路還長……而若有一天真的成為了凌駕於我等掌座之上的傳承序列,就會准許進入我靈溪宗最深底蘊所在,靈溪祕境,那裡不但有太上長老傳法,甚至若有機緣,還可有幸面見……靈溪老祖!!」

  「至今為止,靈溪祕境內傳承序列不到二十人……他們,才是我靈溪宗的不滅傳承之種啊,任何一個,都是我靈溪宗不斷壯大的支撐與後盾……我等是無望了,只能成為守山的掌座,而李青候……他的希望最大!」

  北岸四峰掌座相互看了看,都有感慨,由白小純而聯想到了李青候。

  許久,此地眾人慢慢散去,整個北岸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都安靜了,無論是內門還是外門,可與此同時,北岸弟子的可怕,也在這段日子體現出來,居然是幾乎所有的弟子,都開始了瘋狂的修行。

  或許他們不再將白小純看成是敵人,但卻看成了是欲超越的對象,這種爆發力,讓北岸四峰的掌座都很驚喜。

  時間流逝,轉眼過去了半年。

  白小純依舊是在百獸院內沒有外出,整日要麼修行龍象化海經,要麼就是練習水澤國度,而更多的時間,則是去觀摩此地的所有凶獸。

  無論是性格溫順的還是暴躁的,都在白小純的不懈努力下,慢慢對他充滿了親和,而這片叢林,也在白小純太多次的溜達中,對於每一個地方都很是熟悉。

  尤其是在叢林的深處,那裡有一個山澗,漆黑無比,遠遠可以看到無數黑氣滋生,這裡就是北岸著名的古獸深淵。

  傳聞此地通往九幽,連接了一個祕境,在那裡有無窮的凶獸,被靈溪宗的老祖,當年發現後花費了極大的代價,將其暫時封印,化作了宗門的底蘊之一,是北岸弟子修行所需凶獸的主要來源。

  只不過這祕境來歷莫測,靈溪宗萬年來所探索的只是一部分區域,而封印之力需每隔幾百年就要進行一次,每次展開都代價不小。可雖然如此,這祕境內無數的資源,也成為了北岸漸漸崛起的原因之一。

  同時,這古獸深淵,也是靈溪宗的護宗神獸,天角墨龍棲息的地方,甚至牠的存在,本身也是封印的一部分。

  靈溪宗的那把鎮宗之寶,被煉靈了九次的無上天角劍,就是來自此獸當年蛻皮脫落的一根角所煉製。

  其修為恐怖,鄭遠東在這天角墨龍面前,也要稱呼一聲老前輩,甚至靈溪宗當年從末流殺入下游,獲得在這裡開宗立派的資格,這條天角墨龍伴隨著靈溪老祖,功不可沒。

  白小純站在古獸深淵的山澗外,探頭看了好幾眼,他來到這裡已多次,對於此地的歷史以及天角墨龍,也都從北岸的門規玉簡內瞭解。

  習慣性的向著山澗內扔下了一大把專門為凶獸煉製的丹藥後,白小純咳嗽一聲,喊了起來。

  「天角前輩,晚輩白小純,又來這裡了,要用一下這裡的地火脈,那個……費用什麼的,老規矩,我用丹藥代替啊。」白小純扔完丹藥,也不管有沒有迴應,跑到了山澗旁的一處被他開闢出的石洞內。

  從來到這百獸院的叢林後,白小純很快就發現,這裡有地火脈的痕跡,於是挖出了這個石洞,果然找到了地火脈,成為了他在北岸的煉丹房,給凶獸吃下的丹藥,就是在這裡煉製出來。

  不過考慮到門規玉簡上介紹這裡時說的那些歷史,白小純覺得以防萬一,於是每次來臨時,都會向著山澗扔下大把靈藥,作為費用。

  雖然每次靈藥扔入山澗後,都沒有了聲息,也沒有出現什麼變化,慢慢的白小純也都沒去注意,不過這個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

  又過去了一個月,當白小純從這石洞內走出時,他的目中有精芒閃動,神色得意,目中有興奮。

  這一次的煉藥,很是順利,三階靈藥在他的手中,已出神入化,修為在這一刻,終於不再是緩慢的精進,而是攀升到了凝氣九層大圓滿的程度。

  「哈哈,用不了太久,我就可以踏入凝氣十層,然後就可以去準備築基!!」白小純振奮,這半年來,他的不死銀皮也略有精進。

  此刻覺得自己修為不俗,白小純開始嘗試紫氣化鼎,隨著一尊尊鼎的出現,白小純驚喜的發現,對於這一神通,他已然徹底的收發由心。

  喜悅中,白小純目中露出光芒,他想到了自己這些年,時常思索的一個算是他自創出來的術法。

  「馭人大法!」或許是當年落陳家族一戰,危機關頭以此法馭陳恆的一幕,在白小純的腦海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此刻躍躍欲試。

  這裡雖沒有修士在身邊任由他去嘗試,可此地是百獸院,有著大量的凶獸,白小純想到這裡,立刻激動,連忙跑了出去,在這叢林中尋找凶獸,找到後立刻施展馭人大法。

  數日後,整個叢林亂了起來,白小純無奈的發現,自己的馭人大法,對於身體龐大的,或者是修為高深的,還是無法完全操控,只有在面對瘦小或者是修為凝氣五層以下的凶獸,才可以做到勉強控制。

  鬱悶中,白小純不信邪,總結方式,繼續琢磨這馭人大法,他隱隱覺得,這種憑著自己的靈力,去操控對方的身體,凌駕於對方意志之上的術法,似乎總是缺少了什麼。

  而若是能找到所缺少的,或許……就可以成功!

  就在白小純練習這馭人大法時,古獸深淵內,有一雙深藍色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睜開,遙遙望著叢林內的白小純,看著他的馭人大法,目中的深處,藏著驚奇。

  「馭人……當年寒宗老怪也曾有過這個念頭。」古獸深淵內,傳來滄桑的低語。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13:06 編輯

雨聖 發表於 2016-6-25 12:12
  第一百二十五章 當年那隻夜行獸……

  這被白小純命名為馭人大法的神通,在之後的日子裡,成為了此地凶獸新的遊戲,牠們經常會身體莫名其妙的飛起來,然後又掉下來。

  偶爾的,還會突然兩腿站立,這些凶獸不但沒有覺得恐懼,反而很感興趣,到了最後,那些瘦小的獸看到白小純,立刻就跑過來,想讓白小純帶著牠們玩耍。

  而那些身體龐大的如飛虎般的凶獸,則是經常看著白小純在自己身邊不斷地伸出手指,口中還唸唸有詞,往往很快的,白小純便開始嘆息,一副很鬱悶的樣子默默走開,直至他走遠,這些身體龐大的凶獸都在詫異,不知道白小純在幹什麼。

  直至一個月後,白小純不得不暫時放棄了馭人大法。

  「此法一旦修成,必定是驚天動地,我暫時先緩緩,等再強大一些,一定可以修成!」白小純有些不甘心,可嘗試了一個月也都沒有太多的起色,不由得感慨起來,慢慢收了心,想要繼續修行水澤國度時,又控制不住的看了看自己的翅膀。

  「當時北岸那老太婆給我元磁珠子與翅膀時曾說,這裡面蘊含了引斥祕法……」白小純眼睛一亮,把翅膀拿在面前,開始研究,數日後他嘆了口氣,只能又將其埋在心底,留待以後了。

  直至此刻,才算徹底的收了心,開始全力修行水澤國度。

  時間流逝,不知不覺的,白小純在這北岸,已接近兩年,他後院的那株育獸種,已長出了一丈多高,可惜還沒有開花,不過按照白小純的判斷,距離開花的日子,已不算很遙遠。

  而他的水澤國度,也在這不斷地修行下,漸漸氣勢越來越強,每次展開,都有轟鳴巨響,有一股奇異之力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降臨四方。

  整個百獸院內,九百多尊凶獸,已經被白小純全部觀摩完了,每一尊凶獸他都幾乎瞭如指掌,可偏偏他的本命之靈,還是沒有形成。

  「難道是我觀摩的凶獸還不夠?應該去觀摩一下更強的凶獸才好。」白小純沉吟了好久,看了眼古獸深淵,遲疑了一下,覺得那裡太危險了,想了想後,他眼睛一亮,猛地抬頭,看向北岸的四座山峰。

  「北岸的四座山峰,有守山靈獸!」

  北岸的四座山峰,每一座山峰的山頂,都存在了一尊強悍的凶獸,是各峰的守護獸,雖不如那條天角墨龍,可也是非凡。

  每隔數日,牠們都會偶爾外出,要麼在天空飛舞,要麼就是仰天一吼,撼動四方時,也會引起不少弟子的羨慕與關注。

  白小純在北岸這段日子,也曾多次看到,尤其是鳶尾峰的那尊七彩鳳鳥,更是讓他記憶深刻。

  打定主意後,白小純匆匆離開了百獸院,路過試煉臺時,看了眼試煉臺的那尊凶獸的雕像,這不是他第一次看這個雕像,可每次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也是其他弟子都有的現象。

  甚至白小純也曾仔細的觀察過,但卻一無所獲,漸漸也就不再關注,只是路過時,會下意識的掃了一眼。

  收回目光,白小純首先要去的是鳶尾峰,此刻正帶著心事,走在路上時,忽然心神警覺,背後元磁翅瞬間出現,身體嗖的一下強行向前衝出了數丈。

  幾乎在白小純避開的瞬間,他之前所在的位置,有一道黑影剎那來臨,咣叱一聲,彷彿是牙齒用力咬合的聲音讓人心悸的傳出。

  這聲音不小,甚至都引動了空氣的音爆,讓人可以想像得出,這得需要多大的力氣,多深的恨意,才會在牙齒咬合時,發出如此驚人的氣勢。

  那黑影赫然是一條大黑狗,身體足有一丈大小,如同牛犢,只是全身乾瘦,更是毛髮蓬鬆,彷彿野狗。

  此刻神色猙獰,盯著白小純,更有大量的口水順著牙縫流淌,尤其是那目中的紅芒,似帶著瘋狂。

  白小純也驚了一頭冷汗,驀然回頭,立刻就看到了這條大黑狗,愣了一下後頓時認出。

  「這不是北寒烈的那條夜行獸麼,你……」可還沒等白小純說完,那大黑狗就嗖的一下,急速離去,儼然是一擊不中,遁之千里。

  白小純有些發懵時,四周的不少北岸弟子,也都紛紛認出了那條大黑狗,一個個倒吸口氣,傳出低聲議論。

  「北寒師兄的這條夜行獸,太可憐了,北寒師兄沒法要牠了,其他人也不敢去靠近,長老都覺得牠可憐……」

  「是啊,這條夜行獸從那之後,就時常在我們北岸溜達,甚至我有一次還看到牠站在一個小山包上,看著夜空發呆,似帶著惆悵。」

  「可憐啊,難怪牠要去偷襲白小純……」

  白小純眨了眨眼,聽到這些話後,也覺得心底有歉意,看著大黑狗遠去的方向,白小純決定不追究這大黑狗偷襲自己的問題了。

  「我也沒辦法啊,我當時出戰,都說了讓北寒烈認輸,我一旦出手,真的是自己都害怕。」白小純嘆了口氣,轉身走開,去了鳶尾峰。

  以他榮耀弟子的身份,哪怕是在北岸,也一樣諸多區域暢通無阻,小心翼翼的到了鳶尾峰的山頂後,他沒有太靠近山頂的窯洞,而是在遠處找了一處岩石,盤膝坐在那裡,默默等待。

  這一等就是三天,三天後的清晨,突然的一聲鳳鳴彷彿撕裂長空烏雲,陣陣七彩之光在山頂窯洞內閃耀時,七彩鳳鳥,優雅的飛出,在半空中翅膀伸開,初陽光芒落在牠的身上,折射出璀璨的七彩光輝,看得白小純心神震動,他隱隱感受到了在這七彩鳳鳥體內,似存在了一股可怕的力量,一旦爆發,自己即便是有大成的不死銀皮,也遠遠不是對手。

  凝望時,白小純將鳳鳥的身影,烙印在心底,不斷地觀摩,直至一炷香後,這七彩鳳鳥才慢慢飛回,看都不看白小純,回到了洞府。

  白小純深吸口氣,閉上眼,腦海勾勒出七彩鳳鳥的模樣,繼續等待,又過去了五天,還是清晨,這七彩鳳鳥再次出現。

  時間流逝,白小純在這鳶尾峰的山頂,一連觀摩了數月,只是偶爾才回百獸院一次,很快就匆匆歸來。

  鳶尾峰的弟子,大都聽說了此事,紛紛詫異,大都沒有在意,可也有一些內門弟子,若有所思,心底起了猜測。

  直至又過去了一個月,白小純對於鳳鳥的觀摩,已到了入微的程度,他這才起身離去,去了落日峰。

  落日峰的守山靈獸,是一隻黑色的三眼烏鴉,這三眼烏鴉身體足有兩丈,四周有一道道黑絲扭曲虛無,出現的時間不多,一個月也就那麼一兩次。

  每一次外出時,不但速度飛快,更是會掀起一連串的閃電,且往往都是黑夜出沒,白天不會出現。

  白小純為了觀察這三眼烏鴉,在夜裡全神貫注,終於在三個月的時間,一共看到了五次,每一次他都目不轉睛,沉浸在觀摩中,漸漸地,似乎他的本命之靈,誕生的跡象更為明顯。

  穹頂峰的守山獸,不是飛禽,而是一隻巨大的蜥蜴,這巨蜥動作緩慢,可氣勢卻是極強,而牠也最適合白小純去觀察,因為牠每次走出洞穴,都會站在一塊穹頂峰最高的岩石上,一動不動的遙望遠方。

  白小純遠遠的看著,不斷的觀察,幾個月後,對於這蜥蜴的觀摩程度,超越了七彩鳳鳥,更是超越了三眼烏鴉。

  至於鬼牙峰的守山靈獸,更是奇異,或者不能稱呼為靈獸,而是一尊山鬼,彷彿是集合無數凶獸於一體,凝聚山脈成靈,而後誕生了意識,自稱山鬼。

  這是一個具備人形的身影,全身長滿了黑色的毛髮,有著人的眼睛,額頭以上如狼張開了大口,頭頂生著兩根扭曲的角,上半身長著蛇的鱗片,胸口的位置探出一個虎頭,身後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

  牠的手中永遠都拿著一把森森的骨叉,每次出現時,天空都會出現雲霧,遮蓋了日月,使得牠的雙眼,在一片漆黑中,露出幽光。

  白小純看得心驚膽顫,他能感受到對方知曉自己的存在,可似乎彼此差距太多,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而是站在山頂,仰天發出無聲的咆哮。

  在這咆哮中,鬼牙峰的無數石頭子,都在微微顫抖,許久,隨著山鬼回到了洞穴內,這些石頭子才恢復如常。

  時間流逝,白小純沉浸在了觀摩中,在這北岸的四座山峰之間不斷的來來去去,腦海裡,他的本命之靈要誕生出來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而卻卡在某個隔膜上,就是無法突破。

  北岸的弟子,也慢慢都知道了白小純在觀摩守山靈獸,有的人不理解,可如徐嵩、北寒烈等內門弟子,卻是猜測之後,心底咯噔一聲。

  「他在修行水澤國度!」這是北岸不少內門弟子,猜出的答案,因為只有修行水澤國度,才需要去長久的觀摩凶獸。

  「水澤國度,是與鬼夜行齊名的靈溪宗頂級祕法……且不同的人修行,有不同的效果,有的至強,有的極弱。」

  「白小純既然在觀摩凶獸,就說明他的本命之靈還沒有誕生出來……」

  「不知道他的本命之靈,會是什麼……」

  在這北岸內門弟子紛紛猜測時,白小純觀摩四峰靈獸,已有一年。

  實際上這一年來,不但是內門弟子關注他這裡,就連四峰的掌座以及掌門,還有李青候,也都在暗中關注白小純水澤國度的進度。

  他們也在詫異,因為按照正常來說,百獸院的觀摩,就足以形成水澤國度的本命之靈,可白小純這裡似乎還不夠,但就算是不夠,加上四座山峰的守山獸,也應該可以了,但偏偏……還是不夠。

  「白小純的本命之靈,竟如此難形成!」

  「本命之靈,因人而異,牠是按照一個人的內心潛在世界,形成了一種神祕莫測的靈幻……」

  「白小純的本命之靈,會是什麼呢……」

  在這眾人關注時,白小純結束了對四座山峰守山獸的觀摩,茫然的走在北岸,他發現,再怎麼觀摩也都沒用了,明明有強烈的感覺,似乎隨時可以在腦海中誕生出水澤國度的本命之靈,只差一點就能突破。

  可這一點,卻彷彿無限之大。

  白小純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此刻默默的在這北岸前行,在路過試煉臺時,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試煉臺的那尊凶獸的雕像。

  這被他曾經看了多次,每次都只是有說不出的感覺,卻難以明悟的雕像,在這一瞬,在他看去的剎那,白小純腳步瞬間一頓,整個人身體一顫,目中露出不可思議。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13:06 編輯

怒焰之風 發表於 2016-6-25 18:14
  第一百二十六章 厚積薄發

  他以前看這尊雕像時,只是覺得這雕像有一股氣勢,可引起昂然的戰意,只是更深層的,他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可眼下,不知是不是他連續一年都在觀摩四峰守護獸,且沉浸在那本命之靈隨時可以突破的境界裡,使得他在看向這雕像時,竟下意識的以一種觀摩戰獸的方式,不是去看這雕像的整體,而是去看牠身上的鱗片!

  這似很普通的,如雕刻上的鱗片,在被白小純看到的瞬間,竟讓他腦海裡,水澤國度本命之靈誕生的感覺,瞬間翻滾,一下子強烈無比。

  與此同時,他似乎聽到了一聲彷彿來自遠古的嘶吼咆哮。

  這一幕他不知是不是幻覺,正要仔細凝望時,卻一切瞬間消失,緊接著,他腦海中水澤國度本命之靈要誕生的感覺,也慢慢平靜下來。

  白小純呼吸急促,猛地上前,直接就盤膝坐在了這尊雕像的下方,抬起頭,目不轉睛的凝望,他隱隱覺得,之前自己無意中感受到的那一幕,絕不是幻覺。

  「這雕像……有古怪!」白小純深吸口氣,凝望不斷,不是去看整體,而是盯著無數鱗片中的一片,全神貫注。

  可偏偏這看似簡單的鱗片,白小純發現自己竟很難記在腦海裡,這是一種很詭異的狀況,可以看到,但卻記不住。

  這種現象,不但沒有讓白小純氣餒,反而更堅定了他的執著,他雙眼一閃,沉浸在目光中的鱗片裡。

  時間流逝,很快到了黃昏,這試煉臺在北岸的中心地帶,四周時常會有北岸弟子出現,他們都看到了白小純坐在那裡死死的盯著試煉臺的雕像,紛紛詫異,但卻沒有停留,收回目光離去。

  可第二天清晨,當那些昨日看到白小純的弟子,路過這試煉臺時,居然再次看到白小純,似乎白小純這一夜,根本就沒有離開,而是始終保持這樣一個狀態,甚至眼睛都紅了的盯著雕像時,眾人的詫異更多。

  白小純知道,他只能通過這雕像去突破,除此之外,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水澤國度的本命之靈,他覺得自己能做的都做了,百獸院的觀摩,四大守山獸的觀摩,甚至北岸弟子所擁有的戰獸,他也暗中觀察了不少。

  可那水澤國度的本命之靈,卻總是沒有出現,若一點徵兆都沒有也就罷了,白小純或許不會在這上面浪費時間,可偏偏這本命之靈是一副隨時可以誕生的樣子,如同是能感受到,可卻看不到,近在咫尺,又偏偏遠在天邊。

  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讓白小純很難受,此刻終於抓住了一絲契機,他性格中鍥而不捨的那部分,立刻就爆發出來。

  如同是他煉藥時的執著,如今坐在雕像面前的白小純,一樣執著起來,哪怕一夜過去,哪怕雙眼都紅了,哪怕再沒有出現第二次昨天的一幕,可白小純依舊沒有放棄。

  甚至他隱隱有著強烈的感覺,如果這一次放棄,那麼水澤國度……他或許一生都無法誕生出本命之靈,而這一次的機會,若他抓住,那麼水澤國度的本命之靈,將會破繭而出!

  「我就不信了!」白小純一咬牙,再次凝望起來,仔仔細細的觀摩那一片鱗甲,將其在腦海裡不斷地勾勒。

  甚至在他的無意識中,封閉了自己的聽覺、嗅覺以及感官,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目中,時間一天天過去,當第四天的清晨降臨時,北岸的很多弟子,都對白小純這裡吃驚,漸漸大都談論起來。

  「白小純在那試煉臺的雕像下,已經四天了……他在幹嘛?觀摩試煉臺雕像?」

  「那試煉臺雕像的確奇異,我聽說很多人都曾去觀摩過,想要獲得一些收穫,但至今為止,除了鬼牙大師兄,沒人成功過!」

  在這北岸一部分弟子彼此議論時,北岸的內門弟子,也都注意到了這一切,有不少人特意趕來,凝望白小純,看到他那種瘋魔的狀態,紛紛心底鬆了口氣。

  「原來只是在嘗試觀摩銘記,而非真正的明悟,我就說麼,試煉臺的雕像,雖蘊含了祕密,可卻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明悟的。」

  「我看過一些典籍,自從這雕像四千年前被宗門從古獸深淵祕境運回,立在這裡後,長輩不知道是否有人明悟,但弟子中……在鬼牙之前,無人做到明悟。」

  「這雕像我等也都嘗試過,最後都不得不放棄,什麼也感受不到,除非是如鬼牙那樣,藉此觀摩進入傳說中悟定境界,否則的話,太多人嘗試過了,有的人十天,有的人十五天,而最多也就是二十天,身體便會虛弱致昏迷。」

  北寒烈以及公孫兄妹,還有徐嵩以及內門的不少天驕,此刻看出白小純只是觀摩而非悟定,也都心底鬆了口氣。

  甚至四大峰的掌座,也都注意到了雕像下的白小純,紛紛露出期待。

  「不知這白小純,能否如鬼牙一樣,在這雕像上有所收穫。」

  「這需要機緣、悟性、努力,缺一不可,如同一張凌亂的畫,有的人去看,看到的只是亂,有的是看到的卻是秩序,而還有一些人,看到的卻是凌亂之下隱藏的畫面,同樣的還有很少很少的幾個人,看到的……與所有人都不同。」

  白小純的確是在觀摩,而非真正的悟定,他的雙眼血絲瀰漫,眼中的那片鱗甲,似乎無限的放大,取代了整個世界,他彷彿在這鱗片裡,看到了一個天地,看到了無數的浮游存在,說不出那些是什麼,甚至很有可能只是眼花的幻覺,這些白小純不在意,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去記住這鱗片的樣子,在腦海裡,將這鱗片勾勒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嘗試了多少,或許是一千次,或許是一萬次,或許更多,甚至他整個人的精氣神,也都在這觀察中慢慢的黯淡下來,可卻都失敗了。

  而時間也在慢慢流逝,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直至十天過去,似乎觀摩這雕像,會消耗很大的元氣,白小純的身體都枯萎了一圈,可他依舊還在堅持。

  漸漸地,當十九天後,北寒烈等人也都徹底的放下心來,他們看出了,白小純的狀態,最多再堅持一天,就會因元氣的虛弱,昏迷過去。

  「當鬼牙在這雕像前,用了十五天的時間,終踏入到了悟定這種傳說的境界裡,悟定了二十七天甦醒,他的鬼夜行能小成,那一次的悟定,關聯極大!」

  「這白小純已耗了十九天,還是沒有悟定,不論他修為的話,在這一點上,他不如鬼牙。」

  「這雕像神祕莫測,之前很多人都試驗過了,若第一次不成,則之後更難,明天,他就昏迷了,即便是甦醒後元氣補充回來,也再沒有機會了。」

  不但是北寒烈等人這麼認為,就連四大峰的掌座,也都紛紛嘆了口氣,覺得可惜。

  漸漸的,白小純觀摩雕像的第十九天,日落了,當第二十天的清晨陽光灑落時,當幾乎所人都認為,白小純會昏迷時,在他們的目光下,在漸漸不可思議的驚呼中,這第二十天,過去了。

  白小純,居然沒有昏迷,只是身體又枯萎了一圈,可他居然還在堅持。

  二十一天、二十二天、二十三天……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人吃驚,當第三十天過去後,四大峰的掌座也都震撼。

  「這白小純的元氣之濃,居然到了這種地步!」

  「尋常弟子最多十天,煉體弟子最多十五天,就算是如鬼牙那樣的天驕,也最多就是二十天,若不能進入悟定的境界,便會元氣損傷昏迷,可這白小純……他竟能堅持這麼久!」

  「可這又有什麼用?再久,若無法悟定,也都是一場空。」

  北寒烈等人也是心驚,這一刻,他們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白小純的肉身之力,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可心中也有感嘆,畢竟不能悟定,時間多長都沒用。

  很快的,又過去了十天,白小純依舊還在沉浸,他的腦海裡已不知嘗試了多少次去勾勒鱗片,或許是五萬次,或許是十萬次,或許更多,依舊失敗。

  直至第五十天、第六十天的過去,無數人被白小純這裡,深深地震撼了,他們無法相信白小純的元氣到底有多深,這種超乎了想像的堅持,若沒有足夠的肉身之力,是做不到的。

  終於,在第七十天到來時,白小純身體一顫,明顯的消瘦下來,似乎以他的元氣以及肉身,也都到了盡頭。

  他這裡,早就被眾人關注,在白小純身體顫抖時,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要結束了,就在這幾天了,他就要昏迷過去。」

  「沒有悟定,終究一場空。」

  可就在眾人大都這麼判斷的瞬間,在這第七十天的黃昏,遠處夕陽落下,霞光讓天邊成為了橘黃時……

  白小純的雙眼,猛地露出了……茫然。

  在這茫然中,他的雙目,緩緩地閉合!

  在閉合的剎那,他的腦海中,一片完整的鱗甲……在無數次的嘗試下,終於被勾勒出來!

  這鱗甲在出現的瞬間,白小純腦海傳來炸雷般的轟鳴,他整個人長吸口氣,氣息瞬間消失,彷彿只剩下了軀殼,踏入傳說中的……悟定!

  在這一瞬,四周關注這裡的眾人,全部雙眼一縮,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令人難以相信。

  白小純的悟定,不是巧合,更不是註定,而是他自身的努力!

  他有水澤國度本命之靈的機緣,有一定的悟性,更重要的,是他付出的努力,超過了所有人!

  他的悟性或許不如鬼牙,可他付出的是鬼牙近五倍的時間,之所以擁有這種時間,是因為他的肉身與磅礡的元氣,而肉身與元氣之所以強悍,是因他修行不死長生功,這些年的努力與積累!

  這一切的一切,才是他能悟定的最大原因!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13:06 編輯

雨聖 發表於 2016-6-26 12:14
  第一百二十七章 魂浮虛無

  悟定,是一種境界,準確說的是一種狀態,一種彷彿魂融天地,與世界同在,去感悟天地規律,去明悟萬物法則。

  即便是凡人,也有可能無意中悟定,只不過機率太小太小,不能說沒有,而是幾乎不存在,甚至凝氣修士想要悟定,也都艱難無比,偶然出現一個,會引起無數人的震撼。

  只有那些修為高深的大能之輩,才可以偶爾的沉浸在悟定裡,去明悟天地的變化,去感受蒼穹的大道。

  靈溪宗,這千年來弟子裡,能踏入悟定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鬼牙,他的天資的確是驚豔絕倫,怕是上官天佑也都略遜一籌。

  而另一個,則是眼下在雕像下,努力了七十天的白小純!

  這一刻,四周所有的北岸弟子,全部倒吸口氣,傳出了難以置信的譁然之音。

  「白小純……他……悟定了?!繼鬼牙大師兄後,他是第二個悟定之人!」

  「哼,他的悟定怎麼能與鬼牙大師兄比,鬼牙大師兄只用了十五天,而白小純卻用了七十天!」

  「不能這麼說,就算明告訴我等只要堅持七十天,就可以悟定,我們也無法堅持到七十天啊,這是白小純自己的努力!」

  人群中,有驚呼,也有複雜,還有一些則是語氣不忿,嫉妒之情溢於言表而且充滿鄙視。可無論如何,絕大多數的弟子,都在這一刻,感受到了白小純的努力與堅持,對於白小純的悟定更是豔羨非常。

  與此同時,天空六道長虹,也都瞬間呼嘯而來,最快的居然不是四大峰的掌座,而是……來自南岸的李青候!

  他顯然早就在關注這裡,此刻幾乎是白小純入定的瞬間,他的身影就驀然出現,右手抬起向著試煉臺一指,立刻一道光幕剎那降臨,將白小純籠罩在內,使得這裡,外人無法踏入絲毫。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四大峰的掌座與掌門鄭遠東,才剛剛到來。

  「試煉臺四方封鎖,白小純沒有甦醒前,此地不開放!」鳶尾峰的老嫗看了李青候一眼,目光掃過四方,壓下心中對白小純能悟定的吃驚,沉聲開口,

  「任何干擾白小純悟定之人,都將列為叛宗處理!執法堂很快就會到來,守護此地!」鄭遠東忽然插口,聲音傳遍四周,此地外門弟子聽到後,紛紛低頭,向著天空來臨的六人拜見。

  很快的,執法堂的弟子,足有數十人出動,來到了雕像旁,一一盤膝坐在四周,將白小純籠罩在內,為其護法。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白小純終於悟定的事情,也從這些外門弟子口中傳開,漸漸整個北岸都知曉,北寒烈等人更是大吃一驚,紛紛走出洞府,趕來此地。

  遙遙的,他們看到了被執法堂守護的白小純,一個個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思緒。

  「他……居然悟定了……」

  「七十天,整整堅持了七十天!」

  「難道我們與他之間的差距,真的這麼大麼,我不服!」北寒烈、公孫兄妹,還有徐嵩,還有其他的內門天驕,此刻一個個複雜。

  半空中,北岸四大峰的掌座,也都各自看著閉目打坐,陷入悟定狀態,全身氣息消失的白小純,都有感嘆。

  「沒想到,他真的成功了。」

  「此子積累太深了,他的成功,不是偶然。」

  「不知道能悟定幾天,鬼牙當時悟定了二十七天。」這四個掌座各自感慨時,鄭遠東目中露出期待,哈哈一笑,覺得自己為師尊收下白小純這個師弟,師尊應該是會滿意的。

  李青候也臉上帶著笑,目中有讚賞,更有欣慰。

  這裡畢竟是靈溪宗,有執法堂在,更有李青候親自佈置的陣法防護,除非有金丹強者降臨,否則的話,不可能在短時間轟開防護干擾白小純的悟定。

  而金丹強者若真的敢出現,那麼在靈溪宗內,必死無疑。

  六人自然放心,又看了一會,才各自離去。

  四周的北岸弟子,一個個感慨中,目光落在被執法堂守護的白小純身上,心底紛紛在猜測,白小純的悟定……到底能堅持多久。

  「用了近五倍的時間終悟定成功,我預計他悟定的時間,應該是鬼牙大師兄的兩成,也就五六天而已。」

  「超不過七天!」

  人群內傳出冷哼,北岸人太多,白小純又是北岸公敵,雖有之前對其強悍的尊重,可在心底,依舊還是有不少,對其存在了敵意,甚至心中嫉妒者,也有一些。

  時間流逝,很快過去了三天,三天來,白小純一動不動,可他的身體卻沒有繼續消耗元氣,甚至還在緩緩地恢復。

  唯獨身上的氣息,從悟定那一刻起,就消失不見,彷彿魂不在體內,融入天地內,歸入虛無中。

  在三天前閉上眼睛的那一瞬,他目中的茫然,是心神的表現,他整個人,的確是茫然了,沒有時間的概念,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只記得,腦海裡那片鱗甲終於被勾勒出的瞬間,他眼前的雕像,如同活了一樣,帶著蠻荒的氣息,站立著身體,以它的右爪,要去撕開一個世界。

  似乎真的撕開了虛無,而他的意識,也被這虛無吸走,出現在了一個虛幻的世界裡,他帶著茫然,腦海一片空白,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因何而來,只是在這虛幻的世界中飄蕩。

  直至他看到了在這虛幻中,出現了一個龐大的身影,這身影之大,難以形容,與其比較,白小純覺得自己彷彿連一個鱗片的大小都不如。

  這驚人的身影,赫然正是雕像所凝的那隻如鱷魚一般的巨獸。

  棲息在虛幻的世界,抬起頭,向著蒼穹,向著天空,向著一個似乎看不到身影,彷彿不存在的生命,抬起了右爪,驀然一抓。

  如同開天闢地,轟鳴之聲滔天迴盪,白小純呆呆的看著巨獸,怔怔的看著那一爪撕開的蒼穹,腦海嗡鳴,所想全部都是這一爪。

  甚至若這一刻白小純記得自己是誰,那麼他會立刻發現,這一爪……竟與鬼牙施展鬼夜行時,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

  在白小純於這虛幻中時,外面的世界,時間在快速的流逝,超過了北岸大多數弟子所判斷的五六天,達到了十天。

  十天來,北岸弟子每天都會來到試煉臺四周,去看向白小純,尤其是內門弟子,更有不少索性在四周選擇了打坐。

  北寒烈等人,就在其中。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白小純的悟定到了第十天,一個個心中都沉默複雜,而相比於沉默的內門弟子,北岸的外門,則是傳出陣陣譁然。

  「居然達到了十天!」

  「不過想要超過鬼牙大師兄的二十七天,是不可能的!」

  在這外門弟子紛紛議論中,時間再次流逝,第十一天、十二天、十三天……慢慢的,到了二十天!

  北岸已經徹底的震動,這一次,所有的外門弟子都被白小純這裡震動,紛紛強烈的關注起來,他們很想知道,白小純……能否達到鬼牙的二十七天。

  「絕不可能!!」

  「他用了鬼牙大師兄五倍的時間才悟定,資質可見不如鬼牙大師兄,所以他絕不可能超越!」

  這樣的聲音,在北岸有很多,即便是內門弟子,也有一些人如此認為,可慢慢的,當第二十二天、二十五天到來時,這些聲音都消失了,化作了駭然與被震撼的沉默。

  在第二十六天的黃昏,在無數人震撼中,北岸試煉臺的半空中,飛來了一道黑色的長虹,化作了一個穿著黑袍的青年。

  正是鬼牙!

  他原本在閉關,為築基做最後的準備,可卻受到了同門的傳音,知曉了白小純的事情,這才出關來看。

  整個靈溪宗的弟子裡,只有白小純,才會引起他的注意,此刻他剛一出現,頓時被四周弟子認出,這些弟子無論是內門還是外門,一個個神色內露出敬畏,甚至還有恐懼,連連抱拳拜見。

  「拜見鬼牙大師兄。」

  即便是北寒烈等人,也都紛紛拜見,這些聲音融在一起,迴盪四方,可鬼牙卻彷彿沒有聽到,置若罔聞,他的目中,只有一個人,白小純。

  凝望白小純,鬼牙目中漸漸露出奇異之芒。

  「我是從獸爪利尖開始觀摩,勾勒在腦海中後,進入悟定,最終在那虛幻的世界裡,迷失在了此古獸那驚天動地的一爪之中,難以走出,結束了悟定,沒有看到那古獸是否還有其他的變化。」

  「白小純,你既也悟定,不知你能否從那一爪中走出……」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13:06 編輯

雨聖 發表於 2016-6-26 13:16
  第一百二十八章 靈醒!

  虛幻的天地裡,白小純的整個世界,都在支離破碎,被那古獸的一爪徹底的撕開,彷彿他的意識也都受到了影響,傳來了陣陣的破碎感。

  隨著破碎,開始漸漸地出現了消散的跡象,白小純茫然不覺,那一爪撕開蒼穹,讓他徹底被震撼到了。

  他無法想像這是什麼樣的力量,下意識的渴望擁有這種力量,擁有這種開天闢地的巔峰之力,甚至他所有的意識,哪怕是破碎的正在消散,也都在全力的去吸收,去感悟,想要去獲得。

  越是這麼想,他的意識就消散的越快,可就在消散了近乎兩成時,白小純猛地一震,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模糊的想起,沉迷在這一爪中,似乎不是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所在。

  這念頭越來越強烈,到了最後,取代了他對這一爪力量的渴望時,他破碎的正在消散的意識,慢慢停止了散去,眼前的支離破碎,在這一刻彷彿逆轉,重新組合在了一起。

  虛幻中,那尊龐大的凶獸,再次出現了,這一次不再是一爪,而是其身後的尾巴,如同一道鞭子,橫掃天地時,天崩地裂,轟鳴之聲如同世界的第一次爆炸。

  白小純的意識,也在這天崩地裂中,再次迷失進去。

  而外界,白小純悟定的第二十六天,隨著黑夜的降臨,驀然過去,二十七天降臨,從清晨到晌午,再到黃昏,又到午夜。

  白小純所在的試煉臺四周,無數北岸弟子凝聚,他們一個個神色變化,到了最後,每個人都睜大了眼。

  北寒烈也好,公孫兄妹也罷,還有徐嵩,還有那些內門的天驕,他們的心神,都掀起了大浪。

  「超過了……二十七天,超過了鬼牙大師兄!」

  「天啊,這白小純他竟能悟定到如此程度!」

  「他到底能悟定多久?三十天?三十五天,又或者……四十天!!」

  短暫的壓抑與寂靜之後,此地無數人傳出了劇烈的譁然驚呼,每個人都看著氣息全無的白小純,一個個都露出駭然。

  可他們的驚駭,顯然是早了。

  時間再次流逝,第三十天、三十三天、三十七天……直至第四十天到來時,北岸的弟子,全部都呆了。

  不但是他們呆了,四大峰的掌座,也都深吸口氣,悟定每多一天,意義完全不一樣,在那樣的悟定下,一天可比正常的數年甚至更多。

  鬼牙沉默,可他的目中卻露出了驚人的光芒,他望著白小純,他想要知道,白小純……看到了什麼!

  「他一定是從那一爪的迷失中走出了,那麼他接下來看到的,是什麼?」

  虛幻的世界裡,白小純意識震動,他不知自己迷失在這古獸的一尾之力中多久,他的意識消散的極快,可腦海裡的念頭,依舊在這意識的消散中,不斷的滋生出來,這狂暴的尾力……一樣不是他來此的目的。

  「這不是!」他喃喃低語。

  聲音傳出的一瞬,他的意識停止了崩潰,再沒有了絲毫消散的徵兆後,那巨大的古獸,猛地張開大口,露出了比爪子,比尾巴更為恐怖的……利牙!

  那一排排牙齒,似蘊含了毀滅一切的彌天煞氣,彷彿可以咬碎一切存在,一口下去,整個世界漆黑一片,再次崩潰。

  「不是,這依舊不是我來這裡的目的!」白小純喃喃的聲音,在這四周迴盪,越來越強烈。

  「我來這裡的目的,是觀摩這尊古獸,是為了要誕生出……水澤國度的本命之靈!」

  「我要的,不是這古獸的一爪,一尾,牙齒之力,我要的……是將這整個古獸,全部細緻的觀摩,牢牢的刻畫在我的腦海裡,以牠來開啟,我水澤國度的本命之靈!」

  「而牠,也不會成為我的本命之靈,而是融入進去,成為我本命之靈的一部分!」

  「這,才是我來到這裡的……目的所在!」白小純的聲音不再是喃喃,而是如同咆哮,在這虛幻的世界裡轟轟爆開,向著四周不斷地擴散時,他的意識突然卷在了一起,化作了一道光,直奔遠處的巨獸而去。

  速度之快,難以形容,眨眼間就臨近,轟的一聲,他的意識竟在這一瞬,在與巨獸碰觸的剎那,融入了巨獸體內,擴散開來,白小純的腦海劇烈的翻滾,他有種強烈的感覺,這一刻的自己……彷彿正在變成這隻巨獸!

  變成巨獸的過程,正是他去了解這尊古獸的過程,再沒有哪一種方式,比這樣……更適合去觀摩,甚至這已不再是觀摩,超越了入微,達到了……一體的程度。

  白小純的意識急速的揮發,不斷地融入古獸的全身,去了解,去分析,去掌握,去觀察,去……掌控!

  從血肉開始,蔓延到了鱗片、骨刺、利爪、牙齒、骨骼,甚至內臟……白小純沒有時間的概念,他所有的意識都在去飛速的瞭解這尊古獸。

  直至某一刻的到來,白小純的意識猛地一震,終於瀰漫古獸的全部身軀,他,成為了古獸。

  仰天一吼,彷彿世界都在顫抖,可緊接著,這尊古獸全身猛地扭曲,血肉以一種神奇的玄而又玄的方式,飛速的改變,居然化作了一隻三眼黑烏鴉!

  這黑烏鴉身體龐大,在這虛幻的世界裡急速飛行時,目中露出的,是白小純的意識,眨眼間,黑烏鴉再次扭曲,化作了七彩鳳鳥。

  而後又變成了巨蜥,甚至鬼牙峰的山鬼也在下一刻,在白小純的意識下,變化出來,沒有結束,緊接著,百獸院內,近千凶獸,竟在這一瞬,全部在白小純的意識中,一一變化。

  飛虎、穿山甲、巨熊、靈鹿,等等所有凶獸,全部都變化後,依舊沒有結束,白小純在北岸弟子的身邊,偷偷觀察過的凶獸,也都變化出來。

  直至一聲轟鳴,那些凶獸消失,白小純的意識化作了一團迷霧,這迷霧不斷地翻滾,似乎裡面有某種恐怖的靈,正在誕生。

  那是白小純水澤國度的本命之靈。

  看不清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靈,甚至白小純自己的意識也都無法看得清晰,似乎……此靈形體還不完整。

  可哪怕不完整的形體,在這一刻也都傳出了驚人的氣勢,隱隱能看出,在那迷霧內有一個龐然大物,一根根骨刺驚天動地,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壓,隨著霧氣的翻滾,正在不斷地凝聚。

  與此同時,白小純的意識支撐不住了,開始急速的消散,一成、兩成、三成……轉眼消散了五成!

  隨著消散,整個虛幻的世界開始顫抖,這迷霧內的正在誕生中的本命之靈,居然也出現了消散的徵兆。

  「快一點,再快一點,在我的意識消散前,本命之靈……甦醒!」

  白小純的意識在嘶吼,很快的,四周轟鳴滔天,他的意識消散更快,六成、七成、八成……九成!

  這虛幻的世界出現了一道道裂縫,開始崩潰,化作了風暴,橫掃八方,將那迷霧淹沒,就在這一剎那,白小純的意識,消散到了十成的瞬間,他發出了最後一聲焦急的咆哮。

  轟!

  世界崩潰,可在崩潰的一刻,那團飛速消散的迷霧內,猛然間,有一雙紅色的眼,驀然……睜開!

  本命之靈,甦醒!!

  外面的世界,白小純的悟定,在超過了四十天後,還在不斷地增加,五十天、六十天、七十天、八十天、九十天……一百天!

  這時間的增加,終於讓所有北岸的弟子都覺得恐怖。

  「一百天,三個多月,白小純……他竟還在悟定!!」

  「他不會是死了吧……」

  「太驚人了,我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事情!」

  外門驚懼,內門震撼,北寒烈等人腦海如天雷炸開,這一切依舊沒有結束,一百一十天、一百二十天,直至一百三十一天時,晌午,北岸試煉臺下,白小純的身體,猛地一顫。

  這一顫,被四周長久關注的北岸弟子立刻看到,彼此都揉了揉眼睛後,猛地看去時,再次看到白小純的身體顫抖,頓時一個個傳出驚呼。

  就在這驚呼之聲迴盪的一瞬……白小純的雙眼,驀然睜開!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13:06 編輯

怒焰之風 發表於 2016-6-27 12:24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根骨刺!

  白小純目中露出茫然,雖意識迴歸,可彷彿還沒有從那悟定中虛幻的世界裡恢復過來,此刻帶著迷茫,似乎眼前的世界出現了模糊。

  四周的執法堂弟子,也都紛紛感應,抬頭時都看向白小純,還有那些在這裡始終關注的外門弟子,每個人都睜大了眼,驚呼不斷。

  「一百三十天!」

  「他用了鬼牙大師兄五倍的時間才進入悟定,可悟定的時間,一樣是鬼牙大師兄的五倍!」

  四周外門弟子譁然,紛紛取出玉簡,用最快的速度,將白小純甦醒的消息,傳播開來,漸漸整個北岸如狂風橫掃,每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弟子,都心頭一震,直奔試煉臺而去。

  就在這時,試煉臺雕像下的白小純,他的目中越發茫然,右手緩緩抬起,不自覺的向著前方,輕輕一揮,口中呢喃。

  「水澤。」

  聲音輕微,外人很難察覺,可從白小純口中傳出迴盪在他自身心神的剎那,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驀然間如天雷降臨,劇烈的傳出。

  轟轟轟!!

  巨響震天,連續三聲驚雷,讓四周所有人,全部心頭狂震,更是在這天雷中,一股磅礡的水氣,向著四周猛地擴散!

  三丈、十丈、二十長、五十丈、百丈……直至二百丈!

  白小純的四周,方圓二百丈內,剎那就被無窮的水汽,瞬間籠罩,那水汽模糊了一切景物,更是存在了一股推動力,使得二百丈範圍內的所有弟子,包括執法堂的弟子,全部倒吸口氣時,身體被推了出去。

  這股推動之力極大,使得二百丈內的弟子,根本就無法反抗,全部後退,眨眼間,白小純二百丈內,再沒有絲毫人影。

  水汽朦朧,引動天空雲層,更讓這四方天地之力也都有所改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緩緩在天空上轉動,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弟子,都心神顫抖,想到了鬼牙施展鬼夜行時,天空降臨的鬼爪。

  那似乎不是凝氣弟子能施展出的祕法,使得北岸弟子尊敬鬼牙的同時,也有恐懼,可眼下……他們在白小純的身上,有了一樣的感覺,更有甚之!

  陣陣吸氣聲傳來時,向著此地趕來的大量弟子,陸續出現,其中內門頗多,北寒烈、公孫兄妹、徐嵩等人,都在其中。

  他們看到了天空的漩渦,看到了白小純,面色全部變化。

  「水澤國度!」

  「他應該是修成了,就是不知他的本命之靈是什麼……」

  鬼牙的身影,出現在了半空中,他盯著白小純,目中出現了戰意,但又被壓下。

  就在這些弟子一個個震撼時,北岸四大峰的掌座,還有李青候,紛紛出現,都凝望雕像旁的白小純。

  「老夫也很期待,白小純的本命之靈!」

  「僅僅是展開水澤,就有如此氣勢,到底是什麼呢……」

  李青候目露驚喜,他看著從悟定中甦醒的白小純,此刻心中一樣期待。

  在這所有人的目光下,白小純緩緩的抬起頭,目中依舊是茫然,抬起的右手,漸漸……放下!

  「……國度!」白小純輕聲呢喃。

  在他右手放下的瞬間,四周所有凝望之人,都呼氣一滯,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氣息,猛然間從白小純的體內散出,眨眼間籠罩八方。

  二百丈內,全部朦朧,幾乎看不清原本的景物,看到的……是濃郁到了極限的水汽形成的一片……水澤!

  在這水澤內,此刻傳出了一聲獸吼,這吼聲奇異,如同是集合了無數凶獸的聲音,凝聚在一起後,化作的極為獨特的咆哮。

  吼!!

  在傳出的剎那,撼動蒼穹,驚震大地,使得四周所有聽到之人,無論什麼修為,都心頭一跳,有不同程度的壓抑感,控制不住的升起。

  更是在這吼聲傳出的瞬間,北岸所有弟子的戰獸,全部都躁動起來,一個個抬頭髮出咆哮,甚至還有一些,竟爆發出了攻擊性,所有戰獸,全部大亂。

  還有百獸院內,那近千凶獸,此刻也都齊齊咆哮,很快的,整個北岸,無數的獸吼,鋪天蓋地,傳遍四方,讓北岸弟子全部心顫。

  「白小純水澤國度的本命之靈,到底是什麼!!」

  「天啊,怎會如此!」北岸弟子一個個都在全力安撫身邊的戰獸,每個人都面色大變,露出駭然,尤其是內門弟子,他們身邊的戰獸血階不一樣,安撫起來更為艱難,那些戰獸一個個都彷彿要發狂。

  就在這眾人安撫,而北岸的凶獸吼聲不斷傳出的瞬間……

  二百丈的水澤,搖晃扭曲,彷彿這水澤,是一個異空間的出口,而如今正有一隻看不到的凶獸,要撐破這個出口,從異空間內掙扎出來。

  緊接著,水澤猛地震動,一個巨大的山峰,瞬間就從這水澤國度內,猛地突破伸出!

  這山峰第一眼看去極為龐大,可若仔細一看,會艱難的發現,這山峰……更大,因為出現在二百丈水澤內的山峰,那分明只是一個山尖!!

  甚至再仔細去看,會發現讓所有人都頭皮發麻的一幕,這根本就不是山峰,而是一根……骨刺的尖!!

  「骨刺,天啊,那居然是一根骨刺的尖!」

  「刺尖就有二百丈,此獸的身體,到底有多大,這……這本命之靈,到底什麼模樣!」

  在這驚呼時,一股驚天動地的氣勢,轟然的從水澤國度內爆發出來,如無形的衝擊,擴散八方,北岸弟子身邊的戰獸,再無法被安撫,全部嘶吼起來,很快居然一個個顫抖的匍匐下來!

  「不可能!!」

  「怎會如此!!」在這眾多弟子的駭然失聲下,北岸的戰獸,一片一片的顫抖匍匐,更是在這一刻,有四聲似乎受到了威脅的嘶吼,從北岸四座山峰的山頂,驟然傳出。

  一隻七彩鳳鳥,瞬間衝來,在半空中死死的盯著白小純水澤國度內的山峰,露出強烈的警覺,還有一隻黑色的三眼烏鴉,也在這一刻急速來臨。

  幾乎在牠們出現的同時,那隻龐大的巨蜥,也驀然出現,向著水澤國度內的山峰,發出低吼。

  而鬼牙峰的山鬼,一樣降臨,手中的骨叉搖晃,全身上下黑氣翻滾,神色內露出的是緊張,甚至若仔細去看,這四大守山之獸,牠們的目中深處,竟存在了敬畏!

  更是在這一刻,百獸院深處,古獸深淵內,一片漆黑中突然出現了一雙眼睛,這眼睛巨大,露出凌厲與凝重,似破開了虛無,穿梭了壁障,直接看向白小純的水澤國度。

  牠正是靈溪宗,守宗神獸,天角墨龍!

  白小純的水澤國度內的本命之靈,竟讓牠這裡,也都凝重起來。

  整個北岸,徹底的震動,四座山峰的長老,全部心驚,齊齊衝出,更是在這一瞬,種道山上,有數道帶著無上威嚴的目光,剎那凝望過來。

  四大峰的掌座,已經呼吸急促了,甚至有些頭皮發麻。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本命之靈!」

  「前所未聞!!」

  「這種威力,已不是凝氣能掌握,與鬼牙一樣,甚至超越鬼牙!」

  在這所有人的目光下,水澤國度內的山峰,緩緩沉了下去,似這二百丈的水澤國度太小,白小純的本命之靈無法完全降臨,此刻慢慢沉下後,這片水澤也支離破碎,慢慢的消散。

  露出了其內盤膝的白小純,白小純面色蒼白,早就清醒過來,此刻睜大了眼,目中沒有了茫然,而是存在了震驚,顯然就得算是他,也被水澤國度內出現的骨刺,驚到了。

  隨著水澤國度的消散,四周的戰獸慢慢恢復,可牠們的主人,北岸的這些弟子,卻是一個個腦海嗡鳴,在短暫的寂靜後,爆發出了滔天的譁然。

  「我……我沒看錯吧……」

  「這是水澤國度?!」

  「白小純的本命之靈,竟只是露出一個刺尖……」

  「方才那股驚天動地的氣勢,來自於……與我們一樣的凝氣修士?唉,他若也是我們北岸的人,該多好。」

  在這無數人的喧譁聲中,四大峰的掌座彼此看了看對方,又看向一樣吃驚的李青候。

  「後生可畏……我非常好奇,他的本命之靈,到底是什麼。」

  「水澤國度在白小純的手中,可以想像,應該會綻放出全部的威能!」

  「他的本命之靈只是露出一個刺尖,那是因為他的修為不夠,水澤只有二百丈,此子日後修為精進,若真的能有一天踏入金丹……展現出方圓千里的水澤國度,那麼想必他的本命之靈,就會完全降臨下來。」

  「若真有那一天……他以這水澤國度,在同階中,也是少有的強者!」

  李青候欣慰,為白小純驕傲,他沒有讓白小純知道自己到來,此刻放下了心事,帶著開心,帶著激動,轉身一晃,離開北岸,要去開始籌備,爭取在十年內,嘗試衝擊金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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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