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科技】硬核危機 作者：迷路的魚 (已完成)

第一百三十章 訓練基地（下）


儘管把沙斯特羅給狠狠暴打了一頓，阿米佐約卻並不擔心他會報復自己。那傢伙就是個白痴，連槍都抓不穩，要不是他的哥哥的關係，他可別想進入這裡。而哪怕是他的哥哥，也絕不會為了這個廢物弟弟出頭的，是以暴打了沙斯特羅一頓後，阿米佐約心情愉悅起來，哼著不知從哪個頻段聽來的歌兒，躺在大樹下面愜意無比。

    就在他迷迷糊糊有點睡意時，忽然之間，耳朵一動，阿米佐約睜開了雙眼。

    不對勁。

    哪裡來的聲音？

    隱隱約約的，從遙遠的空中傳來了陣轟鳴的聲音，他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了半晌，才確認這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因為聲音愈加大了，轟鳴的聲音只要不是聾子，都能聽到這不斷增大的轟鳴聲。顯而易見，連蹲在另外顆大樹下面的沙斯特羅也聽到了這道聲響，吃驚地抬起頭，茫然不知所措。

    而阿米佐約腦子卻比較靈光，他回憶起了這是什麼聲音。

    是直升機引擎和機翼旋轉帶來的動靜！

    難道是又有物資送來了？

    阿米佐約心裡癢癢的，就算是那些珍貴的物資與自己等人無關，但只要看看也好，都能在之後拿來當吹噓的資本。想到這裡，阿米佐約撿起地上陳舊不堪，由地下兵工廠機床磨出來的AK，飛快地在林子中穿梭，朝著營地的方向跑去。

    在以前的時候，整座營地防守並不算嚴密，有一個木架搭起來的崗哨，用木欄子圍起來的圍欄，裡面是幾座破爛的平房，就算了事了。現在則不一樣了，營地原地是沒有變化，但在距離原址兩百米外，在頭一個半月以前回來後。就開始大肆建設。

    讓人瞠目結舌地用水泥建起了接近三米五高度的鋼筋水泥牆。上面佈置了鐵絲網連通高壓電，還有十多米高度，鋼筋水泥構造的崗哨，一挺機關槍就擺在上面。隨時都有兩個人站在上面堅守崗位。

    對，是那些人高馬大的外國人。身體站得筆直，幾個小時都一動不動。若非阿米佐約曾經看過他們換崗，不然還以為那只是兩座雕塑而已。但為什麼那兩人。能四五個小時都能保持身體筆直，紋絲不動的？這麼炎熱的天氣。他們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這令阿米佐約百思不得其解。

    而那上百個的外國人，就居住在那擴大後的營地裡面，平時訓練也是跑到幾公里外的地方訓練。基本不會到這邊的舊營地過來，除了……

    運送物資的直升機來的時候。

    果然。當阿米佐約跑回舊營地時，天上轟鳴聲大作，兩架運輸直升機猛然從空中掠飛過來。颳起一陣陣旋風，緩緩在舊營地旁邊劃出來的臨時停機坪，逐步下降停穩。

    阿米佐約混進早就過來看熱鬧的人群裡面，眼熱地看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外國大漢，手持精良的全自動化步槍，身穿價值不菲的防彈衣，就守衛在停機坪外面。

    不過出乎阿米佐約意料的是，似乎這次來的並不像運送物資的。縱然他分辨不出直升機的具體型號，卻也能一眼看出，這次來的兩架直升機外形明顯與上幾次來的不一樣。

    而且……

    頭竟然也在裡面，好像是在迎接某個人？

    真主在上！

    阿米佐約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頭居然會迎接別人？

    這怎麼可能？別看自己等人的頭是個外國女人，可別名毒蛇的頭，那真是比所有他見過的男人都要狠辣，幾年時間就打的整個省份無人敢惹，可不能以性別來小覷。但就是這麼一個令人感到極端恐懼的頭，現在卻收起了平日裡的漫不經心，老老實實地站在那兒，怎麼看都叫阿米佐約感到不可思議。

    他收回視線，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周圍人的神色，發現有人嘀嘀咕咕，明顯也對這一幕感到吃驚不解。

    阿米佐約與眾人的不解看起來要繼續維持了，那直升機艙門被拉開，一名身高一米八五的亞洲男子，戴著一副墨鏡，當先在幾個士兵的護持下走了出來，領頭向著頭走了過去。

    而看起來，頭神色很嚴肅，迎接的好像正是此人，走到那男子身邊，居然以那人為首，錯後那男子半個身位的樣子，毫無半分不滿。

    難道真的是自己眼睛花了？

    阿米佐約目瞪口呆，只覺得今天所看到的一幕，徹底擊潰了以往對頭的大部分印象。他實在沒有想到，從來不向任何人低頭的頭，今天卻朝著一個看似不起眼的男子，低下了頭。

    他的錯愕不解，自然無法影響到陸淵與艾薇的心情，在乘坐直升機抵達這個偏僻的島嶼後，陸淵就不禁眼前一亮，覺得自己當初的考慮還真是不錯。

    印尼本身因為經濟原因，國家軍事力量並不算太強，除了經濟繁榮的核心區域，對很多偏僻的地區控制能力基本等於沒有，也毫無心思來控制這些除了貧困就什麼都沒有的地方。來的路上，陸淵深切領悟到了貧窮會對當地的人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那就是麻木。

    對生活的麻木，對希望的麻木，以及暴力、毒.品的滋生，都會在這樣的土壤上得到大力擴張。

    沒有生活的希望，連什麼時候餓死都不知道，儘管與非洲和中東戰區某些地方無法比較，貧窮上兩者卻是相等的。也難怪海盜和反政府武裝始終鏟出不了，只要貧窮繼續存在一天，那麼這個地方就會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不是依靠武器和軍事所能簡單解決的。

    陸淵可沒多少氾濫的同情心，當地人的貧窮與他沒有多少關聯，反而由於這個地區的特殊環境，先天條件這麼充足，用來擴大和修建訓練基地，真是再合適不過。

    印度尼西亞作為擁有世界第四大人口的國家，人口達到了2.48億之多，但其中卻有一百多個民族。大部分的當地土著，文化程度低下，或者說沒有文化，要麼還在過著原始山地部落生活，要不就做些苦力。反正中高端的工作，也不是他們能做得來的。何況這些土著喜歡偷奸耍滑，欺軟怕硬，就算拿來當炮灰，陸淵也感覺幾乎沒多少用。

    只是艾薇的團夥也算經歷過幾年的戰鬥了，三百多號人勉強算是具備一定的戰鬥力，陸淵也沒有直接讓艾薇把人解散，拿來進行外圍站崗，以及作為苦力使用，還算是廢物利用吧。

    這次抵達這座訓練基地進行考察，陸淵是給予了很大希望。

    首先「磐石」私人安保公司此次按照陸淵吩咐，招聘的退役軍事人員都是各國的精銳，為此付出的資金是筆相當大的數字。其次「磐石」作為今後陸淵計劃中的重要軍事力量，肩負著很多的重任，不進行親自考察和把握，他是絕對不放心的。

    是以他來到印尼以後，立即就要求巴勒菲斯調派飛機，送他先抵達蘇拉威西省份，再乘坐直升機飛抵這裡的訓練基地。

    「BOSS。」

    艾薇還是穿著簡練，黑色的背心馬甲，腰部挎著兩把伯萊塔，棕色的馬尾甩在背後，盡顯女人獨特的英姿瀟灑。當然，這是因為她本人顏值較高，換做一個醜女人這樣做，就是令人感到噁心了。

    領了陸淵給的錢，艾薇這人很乾脆，毫無心理障礙地喊起了老闆，還真的依照她之前所說，甘願當成陸淵的屬下。這種只要給了錢，就願意遵守諾言認真辦事的女人，還真是很不錯。

第一百三十一章 回國


「老闆。」

    第二個喊出聲來的，是站在艾薇旁邊的陳然。

    這位與陸淵同一個國籍身份的陳然，也按照他的吩咐過來了，進行相同的訓練課程。說實在話，陳然儘管能在柬埔寨金三角地區闖出一些名頭，但本身軍事技能並不算太過於出眾，或者說，還是那種小打小鬧般的「拼狠」。為此，讓他過來接受一些訓練，對他也算是有好處。

    至於其他的人……

    陸淵下來時就發現了，除了艾薇與陳然，其餘人並沒有過來。

    「其他人呢？」

    陸淵走在前面，其餘人沒有來，好像並沒有令他感到生氣，依然保持淡然的神色。至少陳然是沒有從陸淵表情上看出什麼異樣。

    說起來陳然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的這位新老闆看起來年紀也就二十五歲左右，但來歷神秘莫測不說，城府也深不見底，不論是說話還是做事，完全無法從他的表情與動作上看出什麼線索。

    根本不像才只有區區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而該是四十多歲那種城府深厚的人才對。

    以優厚報酬所招來的各國退役士兵，其中以美國最多，美國退役士兵的待遇一向都不算好，這個問題在美國也是「歷史悠久」了，他這次給出不少的報酬，登時讓許多退役後生活困難，又無其餘生活技能的大兵們踴躍加入，經過精挑細選後的百人，不乏有從海豹突擊隊、三角洲部隊出來的精銳。這些特種作戰的精銳，不客氣的說，只要給他們二十來人，就能輕鬆把艾薇那三百來個廢物輕鬆屠殺乾淨，比殺雞也困難不到哪裡去。

    走進新修建的營地，以高標準所修建出來的營地，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刷上牆漆，干露著水泥外表光禿禿的很是難看。不過這裡本身就只是作為個臨時的訓練基地所使用的，美觀並不在考慮之內。

    除了修建起來的臨時安置房外。遠處數百米的平地被壘成了訓練場。以供這些退役後的大兵們發洩體力與重新找回感覺。

    之前陸淵的問題隨意問出來後，陳然回答道：「現在大部分人應該都還在森林裡進行生存訓練，主要是亞斯在帶隊。」

    「嗯，是麼。」

    陸淵有點意外。那老頭性格上雖然很有毛病，但不得不說他也確實是個很厲害的老兵。作戰技能不是一般的強大。可怎麼說人也五十多歲了，還有這等體力帶隊進行生存訓練？

    大部分的人被帶走進行生存訓練去了，留在營地的大概只有不到三十來人。正在朴玟旭的帶領下，在訓練場上汗流浹背地進行著高負荷的恢復性鍛鍊。畢竟很多老兵退役後。不少人荒廢鍛鍊都幾年了，哪怕作戰技能印刻在了骨子裡，身體條件跟不上去。也是白費。是而針對性的恢復訓練是必然的選擇，為的就是迅速把荒廢后的身體重新鍛鍊回來。至少也要恢復到一定的體力上去。

    把整座營地看了一圈，也的確沒什麼好看的，陸淵最後坐進作戰會議室內。拿著報告上來的資料瀏覽了一遍。

    一個半月間，「磐石」安保公司總計從全球招聘了一共三百二十五位精銳士兵，並還計劃在未來幾個月間，持續招聘更多的精銳士兵，按照陸淵給出的要求，中前期目標要組建五支作戰力量，三支支援力量，人員總共要達到一千二百人。

    這絕對不算太多，例如以前的黑水安保公司，在全球擁有職員上萬，作戰軍事僱傭兵至少五六千，還擁有各種軍事飛機與坦克、裝甲車等裝備武器，總體實力還超出很多小國了。

    陸淵野心很大，在他的謀劃當中，以「硬核科技」公司為主體所構建的大型壟斷跨國企業，所要涉及到的灰色行業有許多，為此就必須要有自己的私人軍事力量來保護自身。當然，更是應付U盤危機的重要手段，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唯有集體組織的力量，才是無限的。

    U盤的威脅實在太大，要說可能的話，陸淵實際很想冒險做一件事情。

    既然之前《永無止境》世界因為主角埃迪的死亡，從而崩潰了，那麼就證明了，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方法來摧毀電影世界。譬如一些本來就沒多大用處的電影世界，把主角殺死，就能崩潰整個世界，從而解除這些電影世界所帶來的威脅。

    可是……

    《永無止境》世界崩潰後，U盤不同尋常的異變，以及最後那個產生的黑色小點，實在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陸淵強烈的第六感告訴他，那絕對是個極度危險的玩意，絕對絕對不要靠近過去……或者說，不能這麼玩火自焚。

    陸淵不敢去冒這種風險，若說U盤的威脅是未知且隨機的，還不知道發生的時間，可以繼續拖下去，那麼刻意去崩潰電影世界，從而製造異變，那可能是更加危險的舉止。

    把紛亂的心思拋出去，陸淵把資料放在一邊，抬頭看向在座的艾薇與陳然。

    「很好，這些日子來你們幹的很不錯，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現在說出來。」

    不出陸淵意料，一聽到他這麼說，艾薇毫不遲疑地說道：「武器，清單上要購買的武器，很多都沒有送來。」

    「關於武器的問題……」

    陸淵皺了下眉，隨即又舒展開來：「我已經儘量讓巴勒菲斯加快購買了，只是有些武器和裝備屬於很多國家禁止購買清單上的，需要花費點時間。」

    「那最好快點。」

    艾薇無所謂道：「沒有那些東西，很多特別的訓練課程可開不下去。」

    武器確實是個問題……可惡的是，在本來計劃中，這不該是個問題才對。如果《永無止境》還沒崩潰，埃迪還活著的話，那麼陸淵就能利用那個世界，直接攝取大量的武器裝備，根本不必進行費時費力地偷運。

    現在麼，他就要多耗費點力氣，從國際私人軍火商那裡消耗資金進行購買了。

    實際上，他其實還有另外個選擇的餘地。

    那便是利用U盤裡的幾個世界，攝取超出現實世界技術水準的武器裝備，只是一來太招風惹人注意，二來現如今這支隊伍還在訓練階段，用不到那麼先進的武器，三來則是「磐石」安保公司初建，根本還沒摸清調查完每個人的根底與是否可靠，在這時期把過於先進的武器拿出來，簡直與白痴沒什麼區別。

    在與艾薇和陳然多商量了幾個細則後，陸淵算是實際深入瞭解了下這支隊伍大致的情況，心中有了數後，他也沒有與亞斯、朴玟旭見面的意思，直接再次乘坐直升機離開。

    他現在時間比較緊，之前因為不是通過正規途徑出的國門，現在要返回國內，肯定不可能坐客機返回，只得用某些不正規的手段，再次偷渡回國。

    這方面陳然很有手段，經過他的介紹，陸淵先是前往越南，再依靠陳然關係的幫助，偷渡回了國內。

    再次踏上中國大地，離開上次異形事件，已經有快兩個半多月了。

    快臨近十二月份的國內，天氣早已轉冷，他坐上返回東海的動車，車裡的人們都穿上了兩件衣服，下了車，穿著羽絨服的人也不在少數。

    還是第一次離開東海這麼長的時間，陸淵神色有點恍惚，但一成未變的城市，卻帶給人彷彿只離開了幾天的錯覺。

    「嗯，東海的霧霾真是愈來愈嚴重了。」

    早上七點鐘下的動車，坐在出租車朝外望去，陸淵卻只看到厚重的霧霾，遮掩了整座城市高樓大廈。

第一百三十二章 工程樣機


在東海沒有呆上一兩天的時間，陸淵就繼續啟程，在中天信的手機代工廠與嚴智文會面，自從接到了陸淵的吩咐後，他已經在這裡呆了不下一個多月了。一來是為了躲避某些人，二來就是為了這部工程樣機了。

    要說一個月的時間，能不能製造出一部手機出來？

    答案是可以，只要不惜成本，製造出工程樣機不算太難的事情。當然，量產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陸淵戴著手套，拿起這部「新鮮出爐」的工程樣機，左右看了下，不禁有點遺憾。如果說，在PPT上這部手機可以說是令人感到震撼的話，那麼實機上手後，震撼就沒有了，只剩一層工藝品般的驚豔。也是，再怎麼說，受限於技術與工藝水平，想要製造出PPT上所設想的那種程度，是相當難以辦到的。不過哪怕沒有達到讓人震撼的程度，上手的驚豔卻是少不了的。

    從嚴智文與眾多工程師臉上就能看得出來，他們也是非常自豪的，能在一個多月打造出這樣的手機來，光從顏值與外表來看，不客氣的說，哪怕是才上市沒多久的蘋果6S以及其它廠商的手機，也是完全不能比的。顏值和工藝製造精美上，完爆了市面上所有的手機。

    一方面，有陸淵所提供的設計資料的功勞，但更多的則是成本原因。所有的手機廠商，包括蘋果在內，在設計一款手機的時候，都要兼顧成本與顏值之間的關係，不可能為了顏值就不顧一切的提高成本，有時候甚至為了成本與工藝上的問題，都要犧牲顏值。哪裡如同陸淵一樣，根本不考慮成本上的問題，一味地要求做出部令人直觀上都感到驚豔的手機。

    是其餘手機廠商做不出來？

    當然不是，任誰能把一部手機的成本提高到四千多人民幣的程度，它都能給你做出部絕對令人滿意與驚豔的工藝品出來。但受限於成本。要在三百元到八百元的成本區間內。做出一款精美絕倫的手機出來，那就太為難手機廠商了，是以為了節約成本，在前幾年幾乎全部的手機都採用塑料結構。為的就是儘量壓縮一部手機的製作成本。

    現在陸淵手裡拿著的這部工程樣機，使用了一塊5英吋的藍寶石屏幕。由於在玻璃面板邊緣進行斜邊切割，利用光學透鏡原理對黑邊來視覺隱藏，以達到肉眼看不見邊框的效果。在實機上看起來還真的彷彿沒有邊框一般，視覺效果極為震撼。

    單憑這一點。就完勝許多所謂的ID無邊框手機了，何況陸淵軟件方面做的很不錯，就算手機無邊框也不會造成誤觸的效果。完美解決了無邊框容易誤觸的缺點。

    另外也由於陸淵的強硬要求，四個倒角沒有採用一般手機那樣的圓弧設計。而是採用了方正剛毅的直角設計，如此一來，看起來是非常美觀了。但拿在手裡，不可避免的有點頂手，不是那麼的舒服。但不要緊，反正為了顏值，犧牲這一點根本不算什麼，只要推廣出去，自然有粉絲會拚命吹噓這是多麼偉大的設計方案。

    厚度則是7.13mm，重量達到了143克，整體拿在手裡尺寸和重量比較適合單手使用，放在褲子口袋裡，也幾乎感覺不到重量。

    陸淵把手機從褲子口袋裡面拿出來，仔細放近了觀察，發現金屬框面的噴砂處理很是絲滑細膩，完全不像很多手機那樣那麼粗糙劣質，但是看看這個細節，就不得不說四千來元的成本不是白費的。

    開機，剛剛刷入的是工程固件，沒有LOGO也沒有很多的功能，只集成了部分的核心功能，陸淵輕輕喊了一聲：「可可？」

    然而手機毫無反應，也不知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嚴智文站在一邊有點尷尬，摸著後腦勺：「之前還是有反應的。」

    陸淵倒是沒有責怪嚴智文，硬件方面嚴智文可以把關，但是軟件方面他就無能為力了，而對於新機固件的整合適配，許多大公司花費一年的時間，都不一定能整合適配完好無缺，更不要說這裡只是個代工廠，許多工程師只能提供他們所熟悉的安卓原固件，最多稍微修改一下而已，要讓他們做好這個與眾不同的固件，太為難這些人了。

    這一方面只能由陸淵自己來做，交給這些人顯然是不可能的。

    「沒事。」

    陸淵拿著手機沒有放下，就算系統方面現在有許多的不足之處，但憑藉大量成本堆出來的硬件可不是吹的，這塊屏幕分辨率達到了2K級別，色彩飽豔亮麗，亮度很高，在極限角度下也沒有任何的顯示效果差異，整體感官相當的厲害。就是這塊屏幕，一打開就帶給人驚喜感了，就更不用說堆料後採用的攝像頭了，全是來自業界最頂級的攝像元器件，沒有經過軟件調教的原始照相，都比一般手機強上許多了，等到後面獨特的攝像軟件算法加入後，將會更大化的發揮出這塊價格昂貴的攝像頭威力。

    把工程樣機遞給旁邊的工程師，陸淵招呼嚴智文跟隨自己回到會議室內。

    「做的很不錯啊，嚴總。」

    陸淵微笑道。

    「陸總，你這是笑話我呢。」嚴智文不敢當。

    「呵呵，我可沒開玩笑，這次回來除了看下樣機外，還有些事情要和你說下。」

    陸淵喝了口茶水，然後緩緩把之前簡略說給他的事情，再次詳細解釋了下。總的來說，硬核科技公司註冊地在英屬維爾京群島，設立多個分公司，其中「硬核中國」就是設立在中國的分公司，以東海市為總部，按照先前陸淵的承諾，嚴智文將出任「硬核中國」的總裁與CEO，負責中國區的銷售、財務、人事等諸多事務。

    聽到這裡，儘管心裡早有預料，嚴智文還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壓抑不住心裡的興奮。哪怕是傻子，都能看的出來，「硬核科技」公司的未來前景將何等廣大，在這種公司初創之時，成為公司的創始人之一，還將出任公司中國區的CEO，也不枉他冒這次風險了。

    「另外，手機推出去後肯定也要個正式的名字，你有什麼想法嗎？」

    「名字？」嚴智文先是一愣，沉吟片刻，他對此早有思索了，這時候當陸淵問起來後，他直接拿出筆，在平板電腦上寫出了幾個名字，以供陸淵挑選。

    「唔，你還準備了不少啊。」

    陸淵頗為意外，拿起平板掃視了一遍，視線最終停留在其中一個名字上面。

    「方舟手機，ArkOS系統？」

    陸淵抬起頭來：「這個名字不錯，是因為手機的外形很像方舟嗎？」

    「不止是這樣。」

    嚴智文解釋道：「方舟不僅僅是上帝滅世時的希望，更有新時代、劃時代的意義存在，以『可可』的能力，稱得上具有劃時代的重要性。」

    陸淵點點頭，「方舟」這個名字，不僅符合手機的外形結構，而且意義也不錯，更重要的是比原來的名字好記多了，一聽之後，人們很難忘記。在國外更是人人都知道「方舟」這個名字，推廣上要比以前的名字要容易許多。

    「那就用這個名字吧。」

    很快，陸淵就敲定了名字這個問題。

    「還有些東西要讓你看下。」

    陸淵摸出嶄新的一個U盤，插入旁邊的電腦，操作投影機投射到幕布上面。

    「這是……」

    隨著陸淵的操作，嚴智文眼睛越來越大，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

第一百三十三章 炸鍋


「陸總，這些東西……」嚴智文沉默地看了一會兒，仍舊有點不敢置信。

    「當然是真的。」陸淵開玩笑道：「難道你還以為我是在與你說笑話嗎？」

    「只是……有點不敢相信。」嚴智文已經覺得自己接受能力很強了，但面對陸淵接二連三拋出來的重磅內容，他還是表示心裡很震驚很不可思議。

    對於嚴智文的不敢置信，陸淵早已有所預料，他伸手拍拍嚴智文的肩膀，安慰道：「這之後，會有公司總部派來的團隊過來與你接洽，到時候你就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了。」

    「公司總部派人？」嚴智文一愣。

    「沒錯，除此之外，我需要你運作放出消息……嗯，把時間定為下個月末，聖誕節前一天來召開發布會，你覺得如何？」

    陸淵捏著自己的下巴，詢問嚴智文的意見。

    「下個月末？陸總，會不會時間上太緊了，今天到下月末也就一個半月啊。」

    「時間上是有點緊了。」

    陸淵理解地點點頭，話音卻又一轉：「但前期宣傳工作已經很長的時間了，而且我看也發酵的差不多了，這時候放出這個消息，算是個不錯的切入點。當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發佈會不意味著立即發售產品嘛，我問你，如果以工程樣機的標準，多長時間才能把生產線搞好？」

    嚴智文苦笑：「陸總，以『方舟』的工藝難度，要想完成成熟的量產生產線，就算加班加點沒有兩個月都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個前提還在於生產線規模不會太大的情況下。想要像其它手機那樣大量生產，沒有個七八個月是不大可能的。」

    「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陸淵並未被嚴智文話語中的勸解說動，仍舊堅持自己的觀念：「發佈會主要是給人們一個極大的期待值，兩個月的時間會把這個期待值提升到最高，後面如果人們能夠接受這部手機，預訂有我們預期值那麼多的話。就可以委託其它代工廠大量加班佈置生產線。」

    「其實陸總。我是一點都不懷疑『方舟』會賣不出去的……」

    嚴智文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續道：「相反，我一直認為『方舟』肯定會大賣，迎來消費者的熱情歡迎。因為『方舟』上的人工智能本身就是劃時代的產品……所以我才想，既然『方舟』肯定會大賣。我們其實沒必要進行飢餓營銷，在發佈會後大量推出『方舟』，一舉佔領大部分的市場。讓其它手機廠商反應不過來，豈不是更好嗎？」

    嚴智文倒是對這部手機信心十足。有著非同一般的強烈自信，正如他口中所說，以劃時代的人工智能作為底氣。「方舟」想要不大賣都是不可能的，是以確實沒有那個必要進行所謂的飢餓營銷。

    然而。陸淵恰恰缺少的就是時間。

    在U盤這玩意隨時可能爆發新的危機前提下，他實在是不想繼續按部就班地進行發展，儘可能加快「硬核科技」公司為首。其餘子公司並向發展的道路速度，為後面應對U盤危機儲存技術與人才，做好先期性的準備工作。

    嚴智文的建議儘管很好，確實他不想接受的，陸淵微微一笑，不容人質疑道：「就按照我說的那樣去做吧，這件事兩者區別不大。」

    見到陸淵這等神色與語氣，嚴智文知道他的勸解沒起到作用，儘管心裡有點鬱悶，也只好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陸淵留下來幫助完成工程樣機的軟硬件適配工作，另外方面，嚴智文則在「智慧科技」官網上，宣佈了「硬核科技」公司的存在，以及下個月月末，聖誕節前一天，將在東海市新世紀會展中心，舉辦發佈會。

    同時向各家媒體發送了邀請函，一張白色底紋，畫著汪洋的大海上面，漂浮著一艘船，這張裝飾並不多麼複雜的邀請函，擺在了各家媒體的辦公桌前。

    包括了此刻的數碼之家，編輯何不為的桌子前。

    這幾個月以來，嚴智文的評測視頻著實火了許久，每天各種信息和小道消息流傳不休，以至於各家媒體的小編非常興奮地水了無數的文章，包括對測試視頻的看法，以及這件事對未來的影響等等，一有小道消息出來，立即水一篇文章再說。以至於到了後來，這般文章看的實在太多的網友們，已經很不耐煩了，很多人開始懷疑嚴智文測評視頻的真相。

    雖說嚴智文在國內電子產品評測界很是出名，以往以公正貼近草根的做法，吸引了許多的粉絲。但測評視頻當中的「可可」表現未免過於驚人，以至於許多人第一個念頭就是難以置信。伴隨「智慧科技」的沉默，這一說法愈演愈烈，很多人反應過來後，都覺得是嚴智文在作假。

    直到後面，適配的三種機型刷機包出來後，整個科技界才真正被引爆了一下。

    嚴智文居然沒有說謊！

    第一時間刷機後的網友，僅僅一天的時間內，就上傳了上百的個人評測，無以計數的論壇、貼吧內都有人在進行著測試，還由於只有這麼三種機型，沒有這些手機的網友，便花費資金重新購買了手機。

    到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root後刷機。

    數碼之家作為電子產品新聞媒體，本身對手機一類的產品測評就很是重視，刷機包出來後，何不為連夜找來適配機型，下載了刷機包進行測試。

    系統很流暢，界面也相當簡潔，讓人存有好感的同時，也留不下多少深刻的印象來。

    可重點不在於這裡，而是以「可可」為名字的智能語音助手，才是重中之重！

    當天晚上，刷完機後已經是夜晚十點鐘了，何不為在測評開始十分鐘後，就陷入了一種極端興奮、大腦充血的狀態中，半個小時後，公司老闆打來電話詢問，何不為只給了八個字：「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對，就是那麼令人驚訝到不敢去相信。

    什麼時候語音助手的智能可以達到這等程度了？為什麼不是微軟或者其它公司的出品，而是個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玩意？

    整整玩了四五個小時，到了凌晨三點多，何不為才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何不為便急匆匆趕到了公司。剛一進公司樓層，就聽到其餘的編輯，一口一個「可可」喊個不停，不可思議的是，就算這樣多的口音和干擾，手機仍舊能準確識別出設定手機主人的聲音，從而立即回答出各自手機主人的問題，沒有產生錯誤響應。

    看起來，也是因為這許多優點，「可可」成為了整個公司的明星，讓何不為無語的是，連老闆都不務正業地玩起了「可可」，關鍵不在於這裡，而是老闆自身沒有這種型號的手機，於是便把何不為的手機搶了過去……

    刷機包一出，擁有這三部手機的網友，何止上千萬，就算只有幾萬人下載測評，那也是無以計數的證據，瞬間粉碎了開先那很多質疑的聲音。但當真正驗證嚴智文測評的真實性後，據說連微軟、谷歌都坐不住了，尤其是谷歌第一時間派人來了中國，想要和「智慧科技」的老闆嚴智文接觸一下，目的何處不言而喻。

    數碼之家也不能干等別人家的新聞，或者轉發一下文章了事，老闆特意批下資金，立馬讓何不為前往北方，看有沒有機會採訪一下嚴智文。

    自然而然，連谷歌派來接觸的高層，據聞都沒見到嚴智文，就更不用說他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邀請函


看著桌子上的邀請函，何不為陷入了沉思，他剛才來回翻看了十幾遍邀請函，確認是把邀請函方方面面都查看完了，這才把視線集中在邀請函的底紋和構圖上。

    「到底會是什麼意思？」

    捏著邀請函，何不為緊緊盯著這艘船以及載著船行駛的大海，實在是搞不懂嚴智文在搞什麼鬼？

    或者說，這個發佈會本身就很是可疑。

    突然之間說要搞個發佈會，是要發佈什麼產品嗎？聯想到此前的事情，何不為若有所思，似乎知道發佈會到底要發佈什麼產品了。實際上這很好猜測，那個令人感到驚豔的語音助手，載體就是手機，也只有手機才能最大化推廣那個語音助手……底子裡的人工智能。

    是以這個發佈會，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可能性產品就是手機。

    「手機麼……」

    何不為放下邀請函，點開文檔思索了片刻，正準備敲打鍵盤時，忽然又似乎想起了什麼，點開其餘媒體網站……驚了，他還沒開始動筆寫，其餘網站科技媒體都已經發文了，至少有十幾家各自的編輯新鮮出爐了篇文章，說的就是對邀請函的猜測與懷疑，大多數人的結論都是「手機」。也是，沒人是笨蛋，聯繫到最近的事情，只怕普通人都會覺得，極大可能就是手機發佈會。

    畢竟適配其餘的手機，對他們自身的好處，遠遠不如自己推出一部手機，然後搭載「可可」到系統底層來的利益更大。如同小米手機當年一樣，最初便是做其餘手機系統的適配，等吸引足夠多的粉絲之後，再來發佈自己的手機，一舉打出名氣。

    只是與小米手機不同的是，這次這個語音助手簡直具備劃時代的意義，正所謂領先時代兩步是瘋子，領先時代一步是先驅。在何不為看來。「可可」恰好就只領先了時代一步。恰到好處的硬件需求配置，完美的應用體驗，這兩者能很好地結合在一起，本身就已經代表了成功。

    發佈會發佈的手機。不需要太過美好，只要有普通手機的水準。加上那個語音助手提供更好的服務，何不為就認為這足夠大賣特賣了。

    這就是一場還沒召開發布會，就能確認成功的產品。

    「不管怎麼說。還是得水上一篇啊。」

    雖然已經有很多類似的文章出來了，但終歸是別家媒體的。機會難得，何不為打開文檔把自己的猜測和見解寫入了進去，準備水上一篇再說。

    ……

    在何不為為之感到驚訝的同時。一直關注於人工智能「可可」的網友，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消息。

    頓時。智慧科技的官方論壇再次被擠爆，大量的網友匯聚在貼吧和論壇內，展開了各種詢問和猜測。至於嚴智文的微博和微信公眾號。早就被一天幾十萬的消息給差點癱瘓了，哪怕智慧科技的員工們通宵工作，都不可能完成對所有消息千分之一的回覆，消息數量太多了，最多的時候一天能有上百萬條詢問消息。

    網友的集中關注點，多在發佈會是打算發佈什麼產品？或者對邀請函的猜測等等。

    某個自稱是智慧科技內部員工的貼吧ID「飛來飛去」回覆某個帖子，神神秘秘地說，發佈的產品是每個人都有，也離不開的東西。

    如此明顯的暗示，不用多說，肯定就是手機了。

    許多人恍然大悟，更多的人則是確認了自己的猜測，當然也有人對這個自稱是智慧科技內部員工的ID表示懷疑，因為沒有證據來證明他的身份。

    「如果真的是做手機的話，大家希望做出什麼樣的手機來？」

    某個帖子在官方論壇上被置頂加紅了。

    裡面的討論頁數短短五六個小時內，被刷到了上百頁，超過數千條回覆。

    「我希望不大，外形一般即可，但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把『可可』做的更完美，現在適配到三部手機上的『可可』儘管很優秀，但依然還存在不穩定的bug，有時候會讓整個系統卡死，必須重啟手機才行。」

    「贊同樓上，屏幕保持在5英吋到5.5英吋就可以了，千萬不要來個5.5英吋以上的屏幕了。」

    「我希望是4英吋屏幕。」

    「樓上瘋了嗎？4英吋屏幕也太小了，現在哪裡還有新手機是4英吋屏幕的？」

    「有了『可可』來輔助，我覺得4英吋屏幕也沒什麼，甚至3.5英吋屏幕都行，畢竟用不著手來操作都能完成許多功能。」

    「不行，4英吋屏幕還是太小了，眼睛看著都費力，我還是希望最低也要4.7英吋的屏幕才好。」

    「我說你們爭論這些沒多大的意思，基本上可以肯定最低都是4.7英吋，還不如討論一下，電池多大，續航多長，用什麼cpu更好？」

    「不管用什麼電池續航多長，我覺得我都會買上一部。」

    「對，只要價格不超過五千元，我覺得可以買個來玩玩。」

    「外形無所謂，這種手機的賣點就根本不是外形與顏值，而是它能夠搭載最合適，最強大的人工智能語音助手，有了這東西，就算賣六千以上的價格，你們信不信，照樣有大批的人去購買？」

    「是啊，對比『可可』，蘋果和微軟的語音助手算個屁啊，就算為了『可可』，我也買定了。」

    「大家注意，樓上痴.漢來了。」

    說起來，自從「可可」火了起來後，就產生了一個現象。

    眾所周知，「可可」的聲音又甜美，個性又可愛，還特別善解人意，縱然陸淵還沒有賦予其虛擬形象出來，但就憑藉著幾點，就不知觸動了多少男人的內心。尤其是喜歡二次元的群體，「可可」簡直就是他們所設想的虛擬女友，在三種機型適配的刷機包出來後，AB兩站短短一個月間，上傳了上千部網友調戲「可可」，與「可可」秀恩愛的個人視頻。

    「可可」專有的貼吧，專有的網站，在這群熱情的粉絲努力之下，第一時間就建立了起來，貼吧關注人數迅速突破了一百多萬，還在以每天七八萬關注人數上升當中。

    之所以如此火爆，就在於「可可」並非是簡單的人工智能，她能記住你的聲音與你這個人！

    對，就是你這個人！

    沒有這些，談不上什麼虛擬朋友，或者虛擬女友。

    頭天與「可可」交談後，第二天再打開手機，「可可」照樣能與你問好，還能記得昨天與她的對話，簡直與真人交流沒多大的區別，這在以往的語音助手上是根本無法實現的。若非有些對話還顯得有些僵硬和機器人思維，很多網友都要恍惚懷疑，自己是在與一個真人在對話了。

    更有一些沉迷於其中的網友，太過於瘋狂走火入魔，建立了被其餘人稱為「可可邪教」的組織，任何人敢說「可可」的壞話，都會招來「可可邪教」的瘋狂「報復」和爆粗口。

    讓「可可」唱歌，讓「可可」安慰自己，讓「可可」幫自己解題，讓「可可」幫自己對父母問好……

    令小米公司和華為公司蛋疼無比的是，他們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無語，就因為「可可」的存在，他們旗下的那幾部手機都出現了短時間內銷量大增的情況。

    這種情況似乎應該值得手機廠商高興才對。

    然而比起這點銷量增長，「可可」卻讓所有手機廠商都感到如芒在背，如刺在喉的威脅和不安感。(未完待續。)

    PS：  祝各位書友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在新的一年裡，學習和工作進步完美，家人與朋友健健康康，有女朋友的美美好好，沒有女朋友的盡快找到合適自己的另一半。

第一百三十五章 老家


網上的評論和放出消息後的炸鍋，陸淵也抽時間看了看，也確實沒有多麼出乎他的意料。接下來的一週，他就常駐代工廠內，一邊與眾多工程師解決工程機的各種問題，例如天線與信號，電池佈置要求更加趨向於合理性等等。一邊也在適配ArkOS系統，希望能把工程機上系統的各種bug給解決掉。

    說實話，就算他嗑藥後大腦潛力被臨時開發出來，擁有著比常人強大得多的腦力，要想在短時間內搞定這麼大個工程也是很難很難的，好在有著桑尼，他只需要讓桑尼來進行遠程協助，調用一些南太平洋海底基地的大型量子計算主機的部分資源，來幫助解決系統適配問題，用不了半小時就完美適配了工程機。只是為了避免嚇壞別人，他才用了一週時間逐漸把OS系統中的bug解決掉。

    縱然如此，眾多軟件工程師還是對陸淵口中的海外技術部門感到驚訝。

    這天晚上，陸淵正忙完最後一批工程樣機的適配工作，總計五批驗證機，他最後選擇了其中第三個，作為最終定型的樣機。

    「呼呼……就這樣吧。」

    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微微抿了口，陸淵的視線忽然在旁邊的時間上停下。隨即伸手點開日期，臉色微微變化，忽然嘆息道：「快到了啊。」

    再過一天，就到了父母的忌日。想想來東海打拚了幾年的時間，都沒有回家掃墓過，他也算是不孝子了。

    想到這裡，他乾脆提前預定了明天的飛機票，第二天一早就去機場坐上飛機，飛了兩個半小時抵達中西部的某座機場，然後再租了輛車，朝著熟悉的老家開去。

    經過了多年的經濟發展，當地的道路也不再如往年那般稀爛了，只是如今城市化發展加快。如同鄉下這些地方很多年輕人都進城發展去了。留在老家的只有兒童與年邁的父母了。

    他開著車駛入老家，一路上都沒見到幾個人，把車停在山下，關上車門帶著紙錢便走上山。

    沿著山路走了幾圈。陸淵眼前一動，父母的墳墓前。竟然有個人正蹲在那裡燒著紙錢。

    「洪叔？」

    陸淵有點遲疑，看著那人的背影幾乎有點認不出來了。才幾年時間沒有見面，沒想到這位在他印象中還算健朗的老人。居然老了這麼多，身子再無以前般硬直。而是彎曲著直不起來。

    聽到背後的聲音，老人緩緩回過頭來，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並沒有認出眼前這位青年人是誰。

    比起老人的變化，陸淵的變化實則更大了許許多多。

    「是我。陸淵，洪叔。」

    「小淵啊……」老人這才想起來了，又驚又喜：「你怎麼回來了？哎。感覺又長高了，差點沒認出來。」

    「洪叔，你身體還好吧？」陸淵走上前去，握住老人顫抖的雙手，看了看地上的紙錢，愧疚道：「這些年麻煩你了。」

    「哎，一家人說這些干什麼。」

    老人微笑道：「我剛才還想著，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回來一趟……哎，人老了，你以前留下來的電話號碼也沒找到，想聯繫你都難。」

    「洪叔，這都怪我。」

    對於這位從小照顧了他良多，又在父母去世之後常年為他打掃墳墓的老人，陸淵總感覺虧欠了許多。

    「不怪你，不怪你……年輕人總是要奮鬥的，工作忙沒時間，我們都能理解，尤其你還在大城市裡工作，肯定很忙很累。」

    一邊說著話，陸淵為父母燒了些紙錢，又在跪在墓碑前磕了幾個頭，這才攙扶著老人走下山，來到老人住了半輩子的房子內。這座房子歷史幾乎有三十多年了，早就陳舊不堪，牆皮剝落了，可惜洪叔這老人早就在這裡住習慣了，他的兒女想讓他搬遷到城裡去，老人也堅持不去，硬要住在老家，以至於他的兒女也無可奈何。

    與老人在屋裡寒暄了一個小時，滿足了老人家的好奇心後，陸淵拿出兩個信封，裡面各封存了一萬多元，把信封鼓得滿漲，塞到老人的手裡。

    「洪叔，這些年承蒙您關照了，這些錢不多，還請您收下。」

    「不行，這不行……」

    老人自然不會接受這筆錢，陸淵多次勸說無果，也只好收了回來。以老人的倔強脾氣，說不收肯定不會收，他也只好心中嘆息一聲，放棄了勸說。

    正當陸淵尋思著告辭離開時，老人彷彿想起了什麼：「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一下。」

    「嗯，什麼事？」陸淵一愣。

    「那個……哎，小淵，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吧。陸澤一家現在也是家破人亡了……」

    聽到「陸澤」這個名字，陸淵就忍不住皺上眉頭，只是現在他心胸也不是常人所能比較的了，以前再怎麼記恨陸澤對自家的齷齪事情，但畢竟十幾年時間過去了，也逐漸淡忘了。何況陸澤也沒好過，因為吸毒導致妻子離去，自己又因為吸毒打傷別人進了監獄，兩人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洪叔，您就直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見洪叔好像開不了口，陸淵舒展眉頭，表示自己沒事。

    「其實、其實這件事本來不該麻煩到你的頭上的，那陸澤也是個混蛋，他欠了你父親啊……」

    老人回憶往昔，很是感嘆和猶豫：「但是陸澤是混蛋，他的女兒卻是無辜的……」

    聽到老人的解釋，陸淵才明白過來，原來陸澤半年前在監獄裡發生了意外，摔倒在地的時候，頭磕著尖銳物重傷死了，至於事情到底是不是這樣，卻也沒人可能為他追究了。

    但他的女兒，14歲就要面臨沒有父母的局面，孤零零一個人綴學在家，獨自生活了三年，也沒人去管。老人儘管也很痛恨陸澤，但他女兒畢竟無辜沒錯，平時也多有照顧，可他今年身子骨也大為不行了，年後子女就要強硬把他接到城市去生活，這樣一走，那女孩就真的沒有任何人來進行照顧。

    「小淵，別怪洪叔多管閒事，從輩分上來說，她就是你的侄女……也是你現在唯一的親人，所以，如果你現在有能力的話，就幫幫她吧，她才十四歲就失去了父母，也是作孽啊。」

    聽完了老人的話語，陸淵沉默不語，他已經明白了老人家的意思，然而縱使對陸澤沒有過去那麼痛恨了，心理上仍然很是厭惡這個人，連帶著對他的女兒，肯定也沒多少好感。雖然老人說得對，從輩分和血緣上來講，這是他的侄女，可正因為這樣，他就更忘不了陸澤對他家裡做的壞事。

    「洪叔，帶我去看看吧。」

    良久，就在老人以為陸淵不願意插手時，沒想到卻聽見陸淵忽然開了口，不由喜道：「好好，我們這就走。」

    陸澤的家距離老人家也有兩里路，老人走的較慢，一邊走一邊說道：「陸澤那個混蛋，以前喝醉了就打他的女兒，根本不顧忌這是他的女兒，幸好政府及時把他抓走了，不然『小伊』還要受不少的罪……」

    出於對陸澤的厭惡，陸淵哪怕回家掃墓也不可能去陸澤家看看，所以對這個自己名義上的侄女，記憶還停留在她幾歲的時候，聽到老人唸唸叨叨，也不禁減少了些許厭惡。這個侄女事實上也是個受害者，試問又吸毒又酗酒的人，又豈會對自己的女兒多加照顧？沒被發酒瘋的時候打死，已經算是可以了。

    兩里路走完，陸澤的家就出現在陸淵的面前。

第一百三十六章 託付


如果說洪叔的家只是破舊不堪的話，那麼陸澤的家，就是那種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垮塌的老房子。

    隨著中國經濟發展，就算在鄉下也很少還有人住這種房子了，陸淵一看到這座房子，就回憶起了小時候討厭的記憶，要不是有洪叔這老人陪伴，他絕對是掉頭就立即離開。

    「小伊啊，在裡面嗎？」

    老人顫抖著上前，用手拍了拍木門，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天色早早就顯得有些陰暗了，陸淵站在院子中，隨意掃視了一圈，發現這座記憶中的老房子，窗戶被貼上了布條，似乎是防止泥土掉落下來。院子周圍堆了些拾撿而來的柴禾，看出來主人還是費了點力氣，整齊地把柴禾堆在一起，沒有讓柴禾凌亂散落在地上。

    老人敲了幾下房門，門縫中黑漆漆的，也不知到底有人沒有人。

    直到一會兒後，才有個怯怯弱弱的聲音發出：「洪爺爺，是您嗎？」

    「對，是我，小伊把門打開吧。」

    確認了來者的身份，木門這才總算被開啟。

    原來是用木棒抵住了房門，一個小小瘦弱的身影隱藏在黑暗裡，把門打開後才慢慢走了出來。

    這一看，陸淵微微吃了驚。

    老實說，他儘管聽到老人家說了一些，但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所謂的侄女，過得會這麼悽慘。

    一頭長發蓬頭亂面，也不知多長時間沒有洗過頭了，就這麼灑落在腰間，而比同齡人瘦弱許多的身體，穿著一件破舊的薄薄校服，看起來毫無禦寒能力。何況這麼冷的天氣，少女的腳上還拖著一雙大人的老式涼拖鞋，雙腳被凍得通紅發紫。

    人一走出來，也不敢抬頭。就這麼蜷縮在一邊。聲音柔弱的像是蚊子般。

    這就是自己以前痛恨無比那人的女兒？

    陸淵倒是沒有報復的爽快感，以陸澤那人渣的性格，就算是看到自己的女兒過得這麼悽慘，也不會有絲毫的愧疚吧。

    「小伊。這麼早就睡了嗎？吃過晚飯了沒有？」

    老人問了幾句話，見少女低著頭不說話。就知道了什麼：「哎，爺爺給你說了好幾遍了，不要捨不得不吃。餓壞了身體該怎麼辦？吃完了再來爺爺這裡拿就是了。」

    「嗯。」少女還是不抬頭，雙手捏在一起。也不知在想什麼。

    「來，小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的……那位叔叔。」

    真要介紹起來，老人遲疑了片刻。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對了。

    「叔叔」兩個字一出口，少女忍不住抬起頭來，猶如受驚的小鹿。才看了一眼陸淵，就立即低下了頭，好像被陸淵那冰冷的眼神給嚇到了。

    「小伊，快去倒杯熱水給你叔叔。」

    老人實在看不下去少女的遲鈍了，忙讓她去倒杯熱水。

    「嗯。」少女轉身朝房內走去，老人轉頭回來：「小淵，進來吧，這裡有點黑，小心一點。」

    陸淵本來不想走進去，見老人顫抖著挪步走了進去，也怕他在這地方有什麼意外，只好跟在了後面。

    老房子用了幾十年，加上窗戶也被遮掩住了，屋裡到處都很陰暗，陸淵讓眼睛適應了一下，才逐漸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如果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那是不準確的，畢竟還有床、櫃子，其餘的大件物品沒有了。

    櫃子上盛放著個破舊的瓷碗，裡面也不知是放了多長時間的隔夜飯，都冰冷成了一團，光是看著就足以倒人胃口了。

    「哎……」

    老人好像也看清了櫃子上的瓷碗，嘆息了聲沒有說話。他現在身子骨越來越差，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又哪裡來的能力照顧別人呢。

    過去倒水的少女，總算是把熱水倒了過來，只是用來盛放熱水的杯子，外表鏽跡斑斑，感覺年齡比陸淵自己都大，哪怕是在東海隨意一個垃圾桶裡，都能找到比這個杯子賣相好一千倍的杯子。這樣破爛的杯子，又有誰敢真正的喝上一口？

    是以少女把杯子放在櫃子上，陸淵毫無動手的意思。

    「小伊啊，今天過來是想和你說件事情。」

    老人斟酌道：「你也知道，過完年後爺爺就要走了，以後可能都無法照顧你，所以……」

    他看向陸淵，說道：「這是你的叔叔，也是你現在唯一的親人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和叔叔走吧，他會好好照顧你的。」

    少女沉默不語，渾身卻輕微顫抖起來，過了好一會才輕輕說道：「爺爺，我、我不想離開這裡。」

    「小伊，你一個人怎麼在這裡生活下去？難道要一輩子都撿垃圾過活嗎？」

    老人語氣嚴厲了下，隨即又平緩下來：「我知道你一直的願望就是繼續上學，如果你跟著叔叔去，今後就能繼續上學讀書了，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上學讀書？

    這四個字讓少女猛地抬起頭來，漆黑黑的眸子閃爍了一下，又消失不見，幾令陸淵以為看錯了。

    他沒有參與勸說少女的對話中去，對陸淵而言，他是不想承擔這個侄女的責任的，就算有著血緣關係又如何？沒有朝夕相處的生活接觸，又有他父親之間的仇恨，陸淵沒有直接離開就已經是看在老人面子上了。

    對，若非對這位老人虧欠太多，又無法彌補，陸淵絕然不會答應下老人的這個懇求的。

    陸淵抬起頭來，目光的視線凝聚在牆壁上，在光禿禿的牆壁上面，只有這幾張優秀學生幹部、三好學生獎狀貼在其中，看得出來主人平常也很注意打掃，獎狀沒有一丁點的灰塵，猶如嶄新一樣。只是最新的時間，都已經是四年前了。

    就在陸淵打量這位侄女的生活環境時，老人的勸說總算有了效果，不，或許是上學讀書四個字起到的作用更大，在這幾個字的刺激下，少女最後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少女答應了下來，老人很是高興，口中不停地念叨：「這就好、這就好……」好似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看到老人這副模樣，陸淵出於對老人的虧欠，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對於現如今的他來說，也算不上什麼負擔，給點錢送入私立寄宿學校中去，承擔到讀完大學也就不管了，其實花不了多少錢。

    既然敲定了事情，陸淵也沒有留下來吃晚飯的打算，老人只好把少女的身份證和戶口本等其餘證件交給陸淵，希望他能妥善保管。以陸淵的實力，搞定少女的戶口問題，根本沒有什麼麻煩，隨手收起這些證件，陸淵就開口道：「有什麼東西要收拾就先收拾下吧，今晚先到縣城去休息一晚。」

    本以為這位侄女的東西要收拾那麼一會兒，等在旁邊的陸淵，沒過幾分鐘就看見少女拿著個破爛的書包走了出來，看起來都不像能裝多少東西的模樣。這就算了，出門也穿涼拖鞋？現在晚上氣溫可只有十一二攝氏度！

    「去換雙鞋子。」陸淵皺著眉頭。

    「……我、我只有這一雙。」

    少女穿著身雖然破爛，卻洗得很乾淨的藍白校服，嘴唇凍得發青，低著頭不敢直視陸淵。

    只有一雙涼拖鞋？你這是窮得太過分了吧？

    陸淵沒說什麼，拉開車後門：「上去吧。」

    這位侄女估計這輩子都沒坐過轎車，站在車門外猶豫了半會，始終沒有上車，直到陸淵不耐煩催促了一下，才顫抖縮著身體爬進了車內。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返回縣城

車內靜悄悄沒人說話，陸淵兩眼直視前方，一言不發地開著車，而坐在後面的少女，自然更不敢開口說話，蜷縮成一團，埋著腦袋像是冬眠的兔子一樣。

    從鄉下開車到縣城，儘管有了水泥路，卻也要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行，等到抵達縣城的時候，天色早已昏暗下來，霓虹燈成為了城市的主宰，映照在街道兩邊穿梭而過的無數車輛上面。

    想著也快到了晚飯時間，陸淵先找了一家小飯店把車停在門前，這才轉頭回來：「下車。」

    簡單兩個字說完，陸淵拉開車門走下車，往外走了兩步，卻沒見少女按照吩咐下車，反而還繼續呆在車裡面。

    這是在做什麼？

    陸淵緊皺眉頭，又回身走到車門前，一把拉開：「不是說了嗎，叫你下車？」

    少女囁嚅著，語氣中充斥了畏懼：「我、我……」

    陸淵反應神速，心中瞬間明白過來，這位侄女估計不明白怎麼拉開車門……一輩子生活在鄉下，從未見過大世面的小女孩，倒是不能把她當成一般的城市女孩。若是這樣的話，陸淵也忍不住感到些麻煩，這豈不是說他這位侄女毫無城市生活技能？難道還要重新培養她的生活技能和常識？他又哪來的這種時間？

    再一次，陸淵感覺到洪叔的這個恩情不好報答。

    「好了，下車吧。」

    陸淵打斷了少女的話，讓她趕緊下車再說。

    「對了，你的……書包就留在車裡，不用帶出來了。」

    見少女好像還要把雙手緊緊抓著的書包一起帶出來，陸淵伸手阻止說道。

    少女遲疑了會，仿若這不是什麼破書包，而是極為珍貴的寶貝一樣，陸淵這麼一說，她本來還要伸出去的腳，又隨即縮了回去。

    「你在幹什麼？快點出來！」

    按理來說。吃了NZT後的陸淵。應該始終保持一個極度理智的心理狀態才對，可偏偏看著這位侄女，他就忍不住想起了陸澤那個混蛋對他父母所做的事情，十幾年過去了。他這才發覺，自以為放下去的仇恨。實際上還是存在於他的心中沒有完全消散。

    微微搖搖頭，少女抱著書包埋著頭，也不看陸淵。就這麼坐在車內不出來。

    陸淵很是頭疼，這種不喜歡說話。什麼事情都要放在心底深處的內向性格，是最難相處的對象，因為永遠也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

    既然她不下車。陸淵也不會強行拉著她走下車來，乾脆關上車門。鎖死車子後就自己走向飯店，叫了些菜自己吃了起來。吃了二十來分鐘，陸淵這才回到車裡坐下。繼續開著車朝酒店駛去。

    中西部的小縣城沒有太好的酒店，這家三星級酒店已經是不錯的選擇了，陸淵把車放在停車場內，本以為這次需要強行把少女給拉出來了，沒想到這一次這位侄女很聽話，叫她下車立刻就抱著書包下來了，與剛才判若兩人。

    他的房間在三樓，雖然是個雙人床，但自然不可能讓少女跟著一起睡，先到前台再開了個房間，然後才帶著少女來到四樓，刷卡打開房門，裡面便是一個最小的單人間，不過仍然有獨立的浴室存在。

    「今晚你就先在這裡睡吧……」

    陸淵想了想，還是帶她來到浴室，為她演示了一下怎麼開啟熱水，與怎麼使用馬桶、牙刷、毛巾，也不知埋著頭的少女聽到沒有，他也懶得去追問，能把這一切都說上一遍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難道還要手把手包教包會？

    「對了，知道怎麼開門嗎？把這個門把提起來，門就開了……但沒有事情絕對不要出去，知道了嗎？」

    吩咐了這最重要的事情，見少女抱著書包低頭站在牆邊，低聲「嗯」了下，不知怎的，對於這種性格的女孩，陸淵雖然說不上厭煩，也覺得不喜，尤其是將要為自己添加麻煩的話，那就更談不上喜歡了。

    把門關上，陸淵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完畢之後再洗了個澡，隨後躺在床上，把筆記本拿出來開始了工作。

    既然已經把發佈會安排到了一個月後，那麼時間就真的非常緊迫了，這麼點時間除了安排會場等大小事情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各種宣傳片和PPT。雖說嚴智文把中國區分公司的大致框架弄出來了，但實在說也沒有那麼多的人手才弄宣傳片和PPT，想要做好這個，可不是短短一個月就能搞出來的。

    是以，只能託付給所謂的海外公司總部來做。

    做好這一點對人力來說確實需要不少的時間才行，但交付給桑尼，那就真的再簡單不過了。

    以未來世界的CG技術，早就足夠以假亂真了，放在大屏幕上根本分辨不出真假，不，哪怕是現在世界頂級的光影魔幻工業特效公司，做出來的特效畫面，放在屏幕上也讓人分辨不出真假了。

    不過縱使這樣，陸淵也要做出策劃和分鏡出來，並不是簡單撒手不管就可以了，畢竟桑尼是不可能僅僅憑藉文字訴說，就能完美做出優秀宣傳片的，還是要依靠陸淵給出的意見和分鏡來做。

    忙了會工作，覺得也差不多了的時候，陸淵才放下筆記本，剛要準備睡覺，卻又猶豫了起來。

    最終還是披上外套，換上鞋子走上了四樓，來到少女房門前停下，陸淵伸手敲了敲門。

    不知是沒有聽見，還是已經睡了，陸淵敲了兩下門，發現裡面沒有反應後，正要轉身離開時，這時候門卻又被「咔嚓」打開了。

    回頭一看，少女半個身體躲在門後，看了他一眼後，又趕緊把頭低下去，身上還穿著那身校服，看來並沒有睡覺。陸淵隨口問道：「洗漱了嗎？」

    「我、我……」

    不知地上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她，就這麼一直盯著自己的腳下，不敢抬起頭來，少女囁嚅輕微的聲音，若非陸淵耳力驚人，換做一個人來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

    陸淵看少女這話憋不出來的模樣，很是無語，徑直推開門走進去，隨意一掃浴室，就發現毛巾和洗漱的杯子牙刷都沒有動過，真不知道這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少女去幹什麼了。

    「我說你怎麼還沒洗漱？」

    陸淵略帶責問的語氣，立即讓少女慌了起來，連續幾個「我」字，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哎……」

    陸淵真是有夠頭疼的，忍住轉身就走的衝動，走進浴室，打開熱水，再把牙膏擠出到牙刷上面去，接了杯熱水放到一邊，回頭說道：「過來。」

    顯而易見，少女對陸淵是很畏懼的，陸淵語氣稍微一嚴厲，她就乖乖走了進來。

    陸淵本來是想給她洗把臉，等少女走進來後，又發現她的頭髮不知之前用的是什麼洗髮水，或者是單純營養不良，顯得有點枯燥與紛亂，隱約還有點難聞的氣味。

    沒辦法，既然都動手了，他也不嫌這點麻煩了。

    把下水閥門關上，儲存了些熱水，陸淵才讓少女過來把頭低下，「不要亂動知道嗎？」

    「嗯……」

    少女輕輕應了一聲。

    幫別人洗頭，這還是陸淵第一次幹這種事情。倒是以前和女友在一起的時候，女友曾經多次幫他洗過頭。

    不過洗頭這種事情太簡單了，無非就是把頭髮打濕，然後抹上洗髮水搓幾下就搞定了，幫別人洗頭也基本是同樣的步驟。但馬上，陸淵就意識到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特別是這位侄女的頭髮還很長的時候，一頭烏黑的長發都快把洗漱池給佔滿了，怎麼可能如同男人那般輕易幾下就搞定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返程


還真不是想像中那般簡單，陸淵用水儘量把少女的頭髮全部弄濕，再抹了點洗髮水到她的頭髮上，馬馬虎虎搓幾下就算了事，但因為頭髮很長，就算馬虎搓幾下，也比男人自己洗髮要費上許多功夫了。

    才洗了幾下，陸淵忽然發覺不對勁，怎麼少女渾身開始顫抖了起來？

    「嗯？」

    陸淵猛然意識到不妙，連忙把少女給拉了起來。

    「咳咳……」

    嗆了水的少女咳嗽個不停，臉上全是狼狽的水花，顯然被水給嗆得不輕。

    陸淵很是無語，這被水給嗆到了也不說一聲，就這麼悶著是打算被水給嗆死嗎？

    想要責備一句，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陸淵等少女咳了一會，氣息平緩下來後，才示意她重新回到洗漱池邊，把頭低下來。

    有了剛才的事故，陸淵也就沒有繼續在洗漱池內蓄水，拿起旁邊的噴頭用熱水把少女的長發沖洗乾淨，再拿起幹毛巾包住少女的腦袋，搓了幾下，說道：「把頭髮弄乾。」

    好歹這位少女還不是笨蛋，陸淵這麼一說她雙手抓住毛巾，悶在裡面輕柔搓起長發來。

    陸淵這才在洗漱池內蓄滿熱水，把另外一塊毛巾丟在裡面打濕，才緩緩開口道：「好了，先別弄了。」

    他的話比聖旨還要可怕，儘管語氣很輕，少女依然迅速放下毛巾，低著腦袋仍舊不敢直視陸淵的目光。

    「過來，靠近點。」

    讓少女走過來一步，陸淵拿起毛巾擦拭在她臉上，就像在小貓臉上使勁搓泥一樣，真的是毫不手軟，有多大力氣用多大力氣。以前是他的女友為他洗臉，今天竟然他要為別人洗臉，風水輪流轉大概說的就是這種事情。

    狠狠為少女清洗了三次臉，看著洗漱池內的清水完全變渾濁了。陸淵一頭黑線。他這侄女以前難道都不洗臉的嗎？

    「好了，把頭抬起來。」

    陸淵想看看到底把這臉清洗乾淨沒有。

    但他這話一出口，少女還是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這是在害怕什麼？難道自己還能吃了她不成？

    陸淵不耐煩地伸手抓住少女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少女就不得不把頭擺正了。

    陸淵狠狠吃了一驚，隨即又是一陣冷笑。還真是有她父親的基因在裡面啊。

    陸澤這人不得不說，哪怕是按如今的標準來看，都絕對是個面容英俊的男人。在十幾年前就更不得了了，英俊又學壞的男人。還真是最招惹年輕女孩的心。據說陸澤當年至少弄大鄉上兩個女孩的肚子，被女孩父親和親戚堵了幾次家門，差點沒被他家老爺子打斷狗腿。後來結了婚也不安寧。與鎮上的流氓吸毒、賭博、嫖娼全部做了個遍，不僅害了別人。還硬是弄得家破人亡。

    有著父親的基因打底，他這位侄女洗乾淨臉後，常年不見天日的臉蛋雖然顯得有些蒼白沒有血色。卻依然遮掩不住這張精緻的小臉蛋，略微稍尖的下巴卻有著圓潤的線條，給人一種柔和清新的感覺，毫無現在那種PS後的不和諧感。

    這確實是個很漂亮的女孩……但一點都不可愛。

    一雙眼睛躲躲閃閃，掩藏不住的驚慌不停地流逝出來，活似站在她面前的陸淵，不是人類而是一個怪物一樣，很難令人討喜。

    陸淵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驅散掉內心對陸澤還存在的些許仇恨，以及連帶對少女的厭惡，他指著沾上了牙膏的牙刷說道：「這個應該知道怎麼使用吧？還有這裡的熱水，要想洗澡，把這裡打開就能使用了。」

    洗個臉都能有這麼多的灰塵，這要是洗個澡，還不得把下水道堵塞住？

    陸淵懶得再理會少女了，徑直推開門走出去，回到樓下開門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洗漱完後，陸淵正要去餐廳吃早餐，走出幾步又想起還有位侄女在上面等著，皺了皺眉，還是收回腳步，來到四樓敲了敲門。

    這次大門很快就打開了，少女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後，彷彿早已在這裡等待了。

    「洗漱了嗎？」陸淵問道。

    「嗯。」少女抱著書包，輕輕回應了一聲。

    經過了昨夜的清洗，少女頭髮的異味也沒有了，分叉的頭發現在變得筆直柔順，就這麼飄灑在纖弱的腰肢旁邊。就算始終低著頭，讓人看起來也要順眼多了……如果無視這一身破舊的藍白校服的話。

    「走吧。」

    帶著少女來到二樓的餐廳，這裡的早餐是免費供應的，有黑米粥與各種甜品、雞蛋、牛奶等等，陸淵隨意選取了幾樣，見少女看著不敢動手的模樣，微微一搖頭，還是用餐盤幫她拿了些食物。

    把餐盤放在桌子上，陸淵只能開口說道：「坐吧，你吃這個。」他估計只要自己不說，這位侄女就能在那兒站到早餐結束。

    周圍起來用早餐的人，好奇地打量著陸淵這一座，不好奇不行，這幾個月的不凡經歷，加上NZT的存在，使得陸淵本人氣質卓越不凡，身材挺拔修長，眼神敏銳有力，一眼掃視過去，幾乎沒有人敢和他視線正面碰撞，怎麼看都令旁人下意識地有點敬重和畏懼。但這麼一個人，對面卻坐著一個廋弱的小女孩，穿著一身破爛的校服，完全與陸淵不相搭。

    小貓舔食是什麼樣子？

    那大概就是這副模樣了。

    松大的校服掛在少女的身上，然後兩手堆在桌前，埋著腦袋小口小口吃著黑米粥，寬鬆的袖子都快把整個腦袋遮掩完了。

    本來幾口就能吃完的陸淵，還是刻意放慢了速度，看著少女把一碗黑米粥、兩個雞蛋吃完後，又遲疑盯著面前的蛋糕，想拿又不敢拿。

    對於她來說，這大概是讀書時只聽說過，而從沒吃過的食物。但陸淵既然沒有把蛋糕推到她面前，她就不敢伸手去拿。

    「要吃的話就自己拿。」

    陸淵冷著臉說了聲。

    直到最後，少女還是沒敢伸手去拿那塊蛋糕。

    吃完早餐，陸淵到前台結帳，少女就站在門口，抱著書包不安地低頭望著腳下，彷彿有什麼寶貝吸引著她一般。

    結完賬，陸淵走向停車場，找到自己租來的那輛車，拉開車門上車，見少女還呆在外面，不禁嘆息一聲，這到底得多傻，怎麼就學不會這麼簡單的事情，拉下車門都不會。

    只得下車為少女拉開後車門，看著她蜷縮進去，再隨手把門關上。

    沿著縣城主幹道駛入高速公路，他昨晚已經在網上訂好了到東海的機票，這時候用上兩個小時開到省城，就是九點鐘，再把車還回去，搭輛出租車到機場，正好是十點鐘，距離十一點鐘的航班還有足足一小時。

    對於從未出過鄉下的少女來說，省城的國際機場實在是太大太超出她的想像力了，乃至於進來之後，少女也忘記了對陸淵的畏懼和對外面世界的恐懼，不僅抬起頭來，微微張開嘴巴，目不轉睛地看著航站樓大廳內的一切。

    人來人往提著行李的人眾多，幾個人從旁邊經過，訝異地看了一眼少女的穿著，又隨後忍不住多看了幾下少女的臉龐，走了幾步路過去，都還忍不住回頭張望。

    「要上廁所嗎？」

    在候機廳坐了會，陸淵起身問道。

    少女先是慌亂地一低頭，又趕緊搖搖頭，表示不用。

    「坐在這裡，不要亂走。」

    隨口吩咐一聲，陸淵朝著廁所走去。解了個小手出來，再次回到剛才的位置，陸淵視線一凝，人呢？先前離開時還坐在這裡的少女，此刻卻不見了人影。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安排

「朋友，請問一下，剛才坐在這裡的有位女孩去哪裡了？」

    陸淵詢問了下坐在一邊的一位男子。

    「哦，你剛才走了之後，她後面不是跟了過去嗎？」男子反而疑惑地問他。

    「……謝謝了。」

    陸淵抬起頭來，在候機廳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少女的蹤影，沉吟片刻，原路返回洗手間那邊。果然，還真的就在洗手間一邊發現了少女的蹤影，也不知在幹什麼，傻乎乎地站在洗手間外，人來人往把她那瘦小的身影遮擋在後面，不留神去注意，哪裡知道反方向的身後，少女就躲在那兒。

    「你在這裡幹什麼？我不是說過，不要亂走的嗎？」

    走上前去，陸淵一句話就驚住了少女，呆愣愣在這裡站了許久的女孩總算反應過來，畏懼地站在原地不敢說話。

    啞巴一樣根本不予你回答，這樣的人很難有心情去多加斥責，再怎麼責備，她也低著頭不說話，又有什麼意思。陸淵想了想，倒是明白過來，估計他這位侄女擔心他離開後不再回來了，所以才隨後又跟了上來。這就如同小孩子一樣，再怎麼吩咐呆在原地不動，出於對陌生環境的恐懼，也可能會緊隨熟悉的人身後不願離開。

    想到這裡，陸淵眉頭微微一緊，過了片刻還是鬆了下來：「走吧。」

    這次總算是沒有什麼意外了，成功坐上飛往東海的航班，幾個小時之後，客機順利降落在東海國際機場的跑道上面，陸淵再次回到了東海。

    現代交通的便利性可見一斑，哪怕是數千里之外的偏僻地方，幾個小時也能往來一趟，再不用猶如以往那般費時費力了。

    之前陸淵就考慮到方便性，在離開倉庫之後，便花費兩百多萬於三環外買了一座九十多個平方的房子。全權委託給裝修公司裝修。兩個多月以後，早已裝修完畢的新房子就可以入住了。使用硅藻泥裝修的新房子，甲醛量要比一般裝修少上很多，吹上半個月來的冷風。人員入住就完全沒有問題。回到東海陸淵直奔新房，拿出鑰匙擰開門鎖。走入進去回頭道：「進來吧，把鞋子脫了，穿這個。」

    雖然少女穿著拖鞋。但那雙涼拖鞋慘不忍睹，陸淵毫不懷疑。那雙久經考驗的涼拖鞋，有可能下一刻就會斷裂成兩半。

    少女乖乖脫掉涼拖鞋，但看著毛絨絨的新拖鞋。卻猶豫著是否要穿上。看著陸淵轉身走了進去，最後還是遲疑著穿了上去。緊緊跟隨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客廳。

    雖然只是兩室一廳的面積，卻裝修的毫不含糊。頗為典雅舒適，也不愧陸淵花了不少的錢，總算是還能滿意。這樣的裝修環境對於居住在東海市的人來說，再正常不過，但對少女而言，房子裡的每一處角落，都是她不敢想像的裝飾和家具，整個人站在客廳當中，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隨手把手提包丟在一邊，陸淵為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才說道：「跟我過來。」

    帶著少女來到其中客房，陸淵推開大門，指著裡面說道：「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吧。」

    1.8米寬度的大床，軟綿綿的羊絨被，溫暖的燈飾和典雅的家具，對少女造成了強大的衝擊力，完全帶著不敢想像的目光，呆呆地盯著這座房間。

    陸淵才懶得理會此刻少女心中到底是怎樣的想法，「把書包放下，跟我走。」

    趁著今天還算空閒，陸淵想一次性先把他這侄女的生活物品搞定，接下來再找個機會，把人往寄宿學校一扔，就全部了事。

    昨天晚上還死死抱著書包不撒手，這個時候倒是聰明了一點，聽到陸淵的吩咐，少女乖乖地把書包放在木地板上，沒敢放在床上，生怕髒兮兮的書包把柔軟的被子給弄髒了。

    回到了東海，陸淵就開著新買來的一輛SUV，帶著少女朝商場開去。

    首先就要把她這一身換掉，這校服也不知道她穿了多少年了，就算還能勉強能穿，但也洗得發白脫線了，估計哪怕是東海街頭的流浪漢，都要比少女穿著要好上許多。

    琳瑯滿目的商場之內，尤其是衣服飾品數量眾多，換做任何女孩過來，都能挑選一天都不喊累，陸淵以前可沒少被自己的女友折騰過，現在重新回到這裡來，不禁有點時光往昔回顧的感覺。

    「先生，您需要……」

    才走進其中一個門店，導購員剛剛迎上來，陸淵伸手攔住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指著身後的少女說道：「給她挑選一套衣服。」

    「哎？」導購員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好的，好的。」

    把視線挪移至少女身上，導購員面色古怪，穿成這樣來逛商場的人，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與旁邊這位面容棱角分明，氣質出眾的男人站在一起，還真是格格不入。而且這個要求也很古怪。

    但不管怎麼說，客人就是上帝，客人的要求最大，何況導購員本身就是為客人諮詢服務而存在的，她很快收拾好古怪的心情，連忙為這位穿著破爛的小姑娘建議起來。

    她不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小心謹慎地打量了一下，發現那男人好像對這小姑娘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站在店門外拿著手機不知在幹什麼，毫無往這裡看上一眼的意思。

    而這小姑娘也很奇怪，問她這件外套怎麼樣，她就抬頭迅速看上一眼，輕微「嗯」了聲，又急忙低下頭去。可你這樣子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沒辦法，看少女的樣子是不可能得到她的意思了，導購員只好按照自己的審美觀，為她挑選了一件橘色的毛呢外套和一件內襯衣，再挑選了件較為活潑的青春系牛仔褲，交到少女手上：「那邊就是試衣間。」

    「呃，怎麼了？」見少女還呆在原地不動，導購員奇怪問道。

    「我……」少女搖搖頭，朝著試衣間走去。

    店裡也沒有其餘客人，導購員站在試衣間門外，足足等了七八分鐘，才總算看到試衣間大門打開，少女穿著換好的衣服，慢慢地走了出來。

    導購員眼睛一亮，不得不說，再好的衣服也要「衣靠人裝」，人不行那麼穿再好看的衣服，看起來也不會好看。但若是人長得漂亮，就算穿著廉價的衣裳也能穿出不同的風格出來。之前導購員見少女始終低著頭，還沒看出清她的長相，此時走出來後一抬頭，導購員都不禁驚豔了下，隨即不由很疑惑，這麼漂亮的孩子，為什麼剛才穿的那麼差？

    「哎，先生……」

    就在導購員為之疑惑之時，陸淵悄無聲息站在了兩人身後，點點頭道：「就按這個標準來，給她再多選幾件衣服。」

    「呃，好的，先生。」

    客人願意多買幾件衣服，導購員自然願意，連忙又為少女選擇了四五件衣服。

    「好了，就這些吧。」

    刷卡結賬，導購員愣然望著少女費勁提著大包小包的衣服，艱難地跟隨在那男人的身後，真是徹底搞不清兩人之間的關係了。

    買完了衣服，接下來便是一些生活用品了，陸淵當然不會去考慮少女有什麼意見，全是以可以使用為標準來抉擇，以最快速度把所有東西買好放進車裡，開著車回到家中。

    「我只給你說一遍，記住每樣東西該怎麼用，這些東西該放在哪裡，知道了嗎？」

    「嗯。」

    少女輕輕點頭，經過了一天的相處時間，看起來她對陸淵這個叔叔，沒有之前那麼害怕與畏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