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武動時空 作者:騎著王八砍鯊魚 (停更中)

 
V123210 2016-6-26 12:15:37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2 104313
V123210 發表於 2017-5-12 23:54
武動時空 第五十八章 大消息

    謝孤鴻與公孫蘭定睛看去,只見前方綿延的小路盡頭轉彎處,不一刻走出一群牛來,這些牛足有五、六十頭,身上的牛毛密集且級長,兩個牛角彎彎長長的朝兩旁延伸,卻是一群犛牛,這犛牛和藏地犛牛倒是差不多,都是體型雄壯,渾身黑毛,都善於在高海拔之地存活,叫聲悠長,連綿不絕。而剛剛兩個人聽見的一聲獸吼,便是這群犛牛所致。

    只見在這群犛牛後面,還有一個五十來歲,臉色黝黑的當地老漢,那手中拿著一長鞭,神態悠閒的跟在牛群身後,偶爾還用長鞭,略微將偏離牛群的犛牛,再次趕了回去。

    謝孤鴻見到有人,和公孫蘭對視一眼,而後等著對方經過路旁之後,讓過牛群,遂攔住了這名老者,打過招呼後,謝孤鴻道:「不知老丈可在左近見到過士兵麼?」

    這老者常年在此地生活,因此雖然能夠大概聽懂謝孤鴻的話,倒是口中說出了一串的方言土話,最後擺了擺手,又搖了搖頭。

    前面那一串土話,謝孤鴻自然不知道他說的什麼,但看到對方的手勢,心中猜測,應該是對方也不知道,因此道:「謝了。」說著,做了個輕便的手勢。老丈點了點頭,對著他們二人一笑,便繼續悠閒的趕著牛群離去。

    謝孤鴻與公孫蘭,兩人對視一眼,公孫蘭道:「人過一萬無邊無沿,更何況是十萬大軍,說不得在打聽幾人,也就知曉了。」

    謝孤鴻卻搖了搖頭,道:「你看那喜馬拉雅山的珠峰如何?」說著用手往前一指。

    公孫蘭側頭再次望去,只見那座山峰被周圍四座也是高聳入雲的山峰所簇擁,可是這座被謝孤鴻所指的山峰,卻幾乎一眼望不到頂端,即便是在自己這個遠遠的位置觀看,也是宏大無匹,只覺得以前自己見過的一些名川大山,跟這座山峰一比,簡直不可以道理計,遂開言道:「接地連天,聳入星河。」

    謝孤鴻點了點頭,道:「這山峰,全名叫珠穆朗瑪,屬喜馬拉雅山脈中一座山峰,而喜馬拉雅山脈可謂宏大無匹,滿說是十萬人馬,便是再多上幾倍人馬,也未必就能填滿其中一條較大的山谷。」

    公孫蘭聽罷不由得點頭說道:「我以前雖然曾經聽聞,但今日一見,才知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了。」

    謝孤鴻道:「你方才所言,也是有理,雖然喜馬拉雅山脈十分龐大,但畢竟是十萬兵馬,吃穿用度,等等都需流水一般的不停運輸,便是就地進行農耕,也許要大批耕地,所以要說能夠完全隱匿行藏是絕不可能。」

    公孫蘭道:「不如我們出大價錢,讓當地人,幫我們搜索。」

    謝孤鴻道:「就怕這些人被軍中兵馬探子發現,屆時轉移。」

    公孫蘭笑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便是發現又能如何?他轉以他的,我們只要先行盯住他也就是了,憑著你我的武藝,正面衝擊十萬大軍的軍營自然不行,但若是不被對方抓住,那簡直輕而易舉。」

    謝孤鴻心中一頓,暗道:「是了,這次是自己將事情想得太過於複雜,憑著自己的武功,盯住對方之後,就是對方大軍發現自己又能怎樣?還捉得住自己麼?顯然不能!既然不能,對方便是在訓練有素的軍隊,那也畢竟是十萬人馬,相轉移起來,跟自己兩個人的靈活度比,自然是差著十萬八千里,無論如何,不可能頂不住對方的。」

    想名了此事,謝孤鴻笑著搖了搖頭,道:「不錯,是我想的差了,就照你說的辦。」隨後,兩個人又攔住一個牧民,向其打問清楚了附近市鎮的方向。加快腳程,往東邊行去。

    走了大約五十餘裡,兩人越過一座山坡,眼前登時現出一片市集來,這市集不大,也不算太小,總共也有八、九條大街,人頭倒是不少,都是當地民眾。

    謝孤鴻兩個立刻走入其中,找了個人頭販子,這人頭販子之名聽起來十分可怕,但其實並不是買賣人頭的,用謝孤鴻本源世界的話講,那就是干中介買賣的商人。而後許下重金,並當場付了一枚金元寶,當做定金,分期其多派人手,相周圍打探是否有軍兵出現,又或者出現運輸糧草的大股車隊。事成之後,重重有賞。

    人頭販子得了甜頭,自然辦事盡心,立刻便開始召集人手,並且還雇了不少當地之人,開始幫著兩人打探。而自己則是將謝孤鴻和公孫蘭領到了一家客棧當中。

    這處客棧地處邊關,自然顧客稀少之極,而且條件有限,按照那人頭販子的話講便是:「兩位乃是天朝貴人,實不該住此陋地。可這西瑪客棧,乃是方圓百里唯一的客棧了,也只能委屈兩位貴人。」

    謝孤鴻和公孫蘭本就是武林人士,沒那麼多的講究,讓人頭販子準備吃喝,也就住了下來。

    一連幾日,都沒什麼消息,謝孤鴻與公孫蘭也不能出去,只怕錯過了消息。因此只能在客棧內休息。待到了第五日的頭上,謝孤鴻與公孫蘭兩個人,正在膩歪著呢,就聽外面人頭販子的聲音傳了進來,道:「貴人,有消息了。」

    跟著一連串的腳步聲也響了起來,謝孤鴻看了看公孫蘭的俏臉,起身將門打了開來,只見那人頭販子和一個當地打扮的漢子,正好跑到了門口。

    謝孤鴻道:「什麼消息?」

    人頭販子面上帶笑,說道:「貴人,納日何接到了我的消息後,苦苦尋找了幾日,今日終於回轉,找到了貴人讓我們注意的軍卒。」

    謝孤鴻看了看這個當地的漢子,頭髮蓬亂,臉上黝黑,衣衫半新不舊,但上面風塵僕僕,看了就知道,定是著急趕路所致。但依舊問道:「詳細說說。」

    人頭販子常年感這種買賣,自然明白對方何意,所以轉頭說道:「納日,呼嚕哈,哪也!」
V123210 發表於 2017-5-12 23:54
第五十九章 接地連天

    這人頭販子說的乃是本地話,納日就是那人的名字,之後的「呼嚕哈,哪也。」兩句,乃是叫他詳細說說當時的情形。

    叫納日的當地漢子,聽罷,轉過頭來,對著謝孤鴻和公孫蘭開始訴說起來,只是他不懂漢話,說的也全都是當地的土語,一旁的人頭販子則是在他說了一陣,立刻打斷,說道:「接了我給他的活計之後,他便往東南方向而去,想叫幾個好朋友一起尋找……」說完,看了看納日,說道:「窮姜。」便是繼續的意思。

    納日再次說了一串的當地土語,而後人頭販子再次翻譯講述。原來,這個納日漢子,乃是一個十分樸實,講義氣的好朋友,這一日來到了市集,想要買些肉食回去,好給母親慶生時,好好的招待一番朋友。不過他很快就碰到了人頭販子出高價,招人去找事物。而且給的酬金十分豐厚,都能夠自己一家人吃喝一年不愁了。因此動心的納日,立刻便自報奮勇,接下了活計。而且如此的好活,那決定去找幾個好朋友,一起去找,這樣也能有更大的找到機會。

    結果納日騎著自家的牛,連續走了兩天,好不容易來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家中,說了自己的來由之後,這個好朋友也是個講義氣的,沒有想獨吞這筆佣金,而是立刻便說,有幾名看穿戴便是軍中之人的,每隔半個月,一個月的,就來他們的牧場收購一些肉食,納日立刻問自己的朋友,已經多長時間了,這個朋友說,最起碼已經有將近兩年了。只是最開始,很長時間才來一次,最近才越來越密。

    納日將這些自己打聽到了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說了,人頭販子也想將兩位財主伺候好,也可謂翻譯的一字不落,是以謝孤鴻與公孫蘭兩個人,聽完對視一眼,不有的在心中依然基本斷定,自己找到了目標。

    至於納日說的,最開始軍人很長時間才來收購一次肉食,那是很可能就是因為平南王的人馬,那時並不算多,錢糧也是不足,是以才會如此,而最近發展壯大,人多勢眾,錢財也漸漸的豐益起來,自然就會縮短採買的時間。他們仗著遠在喜馬拉雅山脈,沒有朝廷的人會注意到,是以買東西時,那就根本無需掩飾了。

    越想兩個人越覺得對頭,謝孤鴻說道:「知道對方買完肉食,去往那裡麼?」

    人頭販子轉向納日,說道:「瓦塔,李隆農卡哪,吧也就六。」

    納日聽了,連連點頭,立刻答了一大串土話,人頭販子說道:「他說他的朋友說了,每次他們採購肉食至少都是十幾頭犛牛,最開始對方不會趕牛,因此讓他朋友幫過忙,地點就在洛子峰,卓窮峰,馬卡魯峰三座山峰的中間山谷之中。」

    謝孤鴻兩個人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說道:「能不能帶我們去?」

    人頭販子用土話說了,那叫納日的漢子再次點頭,出了之後,發現納日還帶著一頭犛牛,心中也知道,這犛牛極為善於在山川陡坡中行走,因此在這種地形的情況下,比馬還要好用的多,因此付了讓人頭販子領著,也買了三頭犛牛,讓人頭販子,跟著自己等人行走,並且付了一筆酬金,要不然這納日雖然認路,但是卻絲毫不動漢語,謝孤鴻兩人也不通當地的土話,還得讓他充當翻譯才行。

    當下,幾個人又在市集買了大量的青稞熟米,和牛肉乾,清水等吃喝,準備完畢,有納日帶領,再東南方向而去。

    在路上除了謝孤鴻這個練功狂人,一刻不停的錘煉丹田內的真氣以外,公孫蘭還是第一次到如此之地,只感覺自己竟是距離天空如此之近,有時候自身竟然是穿行在雲層之中,這種感覺是在中原大地,萬萬感受不到的。

    而一些在中土都沒有的一些動物,公孫蘭也有所見,如雲豹,小熊貓等等,讓公孫蘭看的十分出奇。當然一些十分危險的動物,也曾遠遠的偶有入目,比如喜馬拉雅黑熊,棕熊之類。尤其是納日,常年在此地行走,遠遠見了這些十分危險的動物之後,便十分小心繞路而行,遠遠的避了開去。而這些猛獸在此地幾乎沒什麼天地,是以食物豐富,只要不主動招惹,倒也不輕易攻擊人類。

    只是納日與人頭販子,並不知道謝孤鴻和公孫蘭都身懷上乘武功,即便是比這些猛獸還要厲害的動物,若是前來生事,也只是自尋死路罷了。

    如此這般,一連走了兩日,第三日還沒到午時,前方的納日指著前方十分雄偉的三座山峰道:「胡蘭亞。」

    「胡蘭亞」的意思是,就在那。人頭販子在一旁立刻說道:「兩位貴人,他說就在前方,快要到了。」

    謝孤鴻與公孫蘭兩個人,自然也看到了前方的三座雄偉山脈,都是接地連天的威勢。事實上他們這幾天也經過不少山峰,每一座都高聳入雲,如此多的高峰竟是在同一片地區,委實有些不可思議。

    跟著納日,幾個人再次翻過了幾座山丘,繞過了當頭一座高峰,在左面的一座山坳中,往上爬去,好在此時並非是爬山,而是山與山之間相連的山脈而已。不過也就一個來時辰,納日就已經停了下來,跳下了牛背,說道:「八齊各,冒撒目起也。」

    人頭販子說道:「這裡山坡太陡,在往上,即便是騎著犛牛也會有危險。」說著話,他也直接跳了下來。

    謝孤鴻與公孫蘭兩個人點頭,也紛紛躍下牛背,謝孤鴻說道:「你問問他,那些軍卒就在裡面的山坳當中麼?」

    人頭販子說完,納日連連點頭,用手指了裡面,又說了幾句土話,人頭販子說道:「不錯,就是在裡面。」

    謝孤鴻抬頭,往上看了看,發現還有三十幾丈的高度,而且上面雖然不說是直上直下的陡坡,可是那角度也十分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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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23210 發表於 2017-5-12 23:54
第六十章 花容失色

    只是在旁邊,有一條小路,看起來,彎彎曲曲,朝旁邊繞去。而納日也明顯要領著自己等人,往這條路上行去。不過謝孤鴻將其攔住之後,問清楚了方向,將金銀給了他們,並且留下了近半的吃喝,打發兩個人走了。

    兩個人得了重賞,自然歡天喜地的離去。公孫蘭看著他們只是牽著兩頭牛而走,轉頭說道:「只怕他們暴露了消息。」

    謝孤鴻看著她一笑,說道:「你比我的殺心還重。」

    公孫蘭蹬著一雙美目,說道:「胡說,我又沒想殺他們,這不是你說的麼?我的意思是,你怎麼不叮囑他們幾句?」

    謝孤鴻說道:「不用叮囑,我們的行藏,便是暴露了又能如何?他們能抓住的住我麼?」

    公孫蘭張了張嘴,道:「也是。那咱們上去吧。」

    謝孤鴻答應了一聲,將牛身上的吃喝都卸了下來,放在了一塊大石腳下,而那兩頭犛牛隻是任由他們在坡地行走,自己吃些青草。

    拉著公孫蘭,也不從旁邊那條小路走,而是憑著兩個人的高超輕功,直接往上行去。也就走了十餘丈,這裡的地勢變陡然一變,更下角度更加凌厲,但卻還難不住他們二人,尤其是謝孤鴻提起一口氣來,拉著公孫蘭,每次往上一躍便是至少幾丈上下「嗤嗤」幾次,便已經約到了這處山坳之上。

    現在他們的所在,乃是兩座巨峰中間相連的凹地,只見對面還有一座高峰,因此在他們的眼前下方,就是成品字形三座山峰形成的山谷,這山谷也是巨大無比。

    只是剛剛上來,謝孤鴻與公孫蘭兩個人就倒吸了一口氣,只見下方一個山坳之中,正有一隊軍卒經過,沿著軍卒往前看去,再小山包後面露出半座寨門,起伏的一個個巨石,土包後面,綿延起伏,一座座兵營軍帳,相連相接,幾乎只要有空隙和看見的地方,便有兵營的跡象。略微看個輪廓,便知幾乎佔滿了整個的山谷。

    此時正趕上晚食,密密麻麻的炊煙沾滿半座山谷,而煙塵筆直升上高空,到了上方,三座巨峰通透之地,立時便被吹得無影無蹤。

    謝孤鴻略微沉吟半晌,說道:「一灶八至十人,一列上百灶,我用點兵術算了算,兵營灶食,總共應在八至十萬人馬。」

    公孫蘭對兵法戰策等不甚瞭解,但謝孤鴻說的有理有據,自是確信無疑的,而且下方山谷巨大無比,所見之地,兵營範圍至少站了這山谷八成往上,可卻是真真的,因此她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現在只要盯住這軍營,等花滿樓,西門吹雪和陸小鳳的消息便可,屆時朝廷必然會派人過來,只要見到此番景象,便會坐實平南王的陰謀。」

    謝孤鴻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你還有幾隻信鴿?」

    公孫蘭斜眼帶笑的看了眼謝孤鴻,道:「不告訴你。」同時略微側身一撈,一隻信鴿已然出現在了她的手上。謝孤鴻上下掃了掃她,見她的身段,上下起伏,凹凸有致,委實沒有什麼變化,大奇不已。

    公孫蘭也不躲閃,就任由謝孤鴻打量自己,不過他發現謝孤鴻眼中只是好奇神色,知道對方並未多想,遂說道:「我這就先寫信給江南花家,讓花滿樓在用信鴿通知西門吹雪和陸小鳳,我們還能留下一隻信鴿備用。」

    謝孤鴻道:「你還有一隻?」再次上下看了看。

    公孫蘭桃花般的粉面帶笑,竟是轉了一圈,道:「能看見麼?」

    謝孤鴻道:「高明,讓人發現不了。」

    公孫蘭拿出一直鉛棒,將一頭在石頭上磨尖,而後刷刷點點的,寫好,捻成一卷,放在了信鴿腿上所綁的信筒中。一伸手登時「撲啦啦」的飛走了。她說道:「我將藏兵的所在,詳細描述了一番,這地方山川實在太多,所以在信紙背後,才囑咐花滿樓給西門吹雪寫信詳說。」

    謝孤鴻點頭,道:「好,你且在這裡等等,我去下面將吃食弄上來,說不得,我的在這裡要吃上一頓再回去了。」

    公孫蘭道:「回去?這裡距離市集起碼二天,萬一大軍有變,豈非不妙。」

    謝孤鴻說道:「此等大軍若是要動,必然頗費周章,我們的既然知曉此地便不用總在這裡盯著,就算這十餘萬軍馬,訓練有素,一天只能就能開拔,但他又能行走多遠,必然沿路留下痕跡,憑著我倆的本事,也必然能夠追其行蹤,比不至讓軍馬逃脫。」

    公孫蘭見他說的確實有道理,便隨即同意,謝孤鴻讓她在上面繼續看著,自己則是直接飛身,往下飄去。來到了之前的那塊大石旁,將吃喝拿上,重新回到了山坳的頂上。

    這些吃食都是從那集市上帶來的,乃是不易壞掉的,比如牛肉乾,臘肉,青稞餅之類,還有幾大囊清水。打了開來,兩個人一邊指指點點的談論山谷中的軍卒,一邊吃吃喝喝起來。

    不一刻,他們吃飽喝足,謝孤鴻將食物再次包好,便於公孫蘭開始商量起了,來回的路程,如,幾天過來見識一次,朝廷的派來的探子什麼時候能到等等。如此這般,兩個人晚上再次吃喝了一番,便將事先準備好的布單鋪於地上,和衣而眠。

    不過這一晚上,公孫蘭可是太遭罪了,因為武功越高,聽風辯位的功夫自然也就越強,而謝孤鴻晚上睡覺時乃趴著睡,就跟個大蛤蟆成精一樣,但這並不重要,關鍵的是,他睡覺時,胸喉之間,發出「咕咕,咕咚」的悶雷之聲。公孫蘭被這聲音吵得,根本就睡不著,想用手推推謝孤鴻,讓他呼嚕聲小點,可手掌還沒挨到謝孤鴻的身上,手上登時一麻,一道盡力直震得她花容失色,身子嗖的一聲飛起六尺多高,八九步開外,一口氣無論如何都提不起來,若不是公孫蘭經驗豐富,雖然提不了氣息,但是用自身的靈活連續打了兩個璇子,用雙腳站定,怕是就要摔得不輕。
V123210 發表於 2017-5-12 23:54
第六十一章 白象

    公孫蘭卻是再也不敢太過靠近謝孤鴻了,除此之外,倒也別無他事,第二天一早,公孫蘭跟謝孤鴻在吃飯時,抱怨起了昨晚之事。謝孤鴻其時在公孫蘭靠近之時就已經知道,但他一直在裝睡罷了,不過此時對方提起來,自己也不能不表示表示,於是正色道:「你意圖不軌在先,我反擊在後,又有何不可?」

    公孫蘭挑了挑眉毛,道:「謝大掌門還學會惡人先告狀了,明明是你睡覺打呼,實在太大聲了,我估計下面的軍營都能聽見,只以為是打雷呢。」她雖然如此之說,但也知道謝孤鴻有一種功夫,集氣之時胸中如雷霆震怒,至於下面山谷三面環山,聲音來回震盪之下,必然長鳴不止。不過謝孤鴻的晚間「呼嚕」聲,實則沒有那麼大,雖然咕咕作響,但跟真正運功集氣要進攻之時相比,那要小的太多。是以沒等傳到下方的軍陣當中,就以消散無蹤。

    謝孤鴻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道:「先吃飯,吃飯完,我們回市集。」說話的時候他再次打開了包袱,看了看下方的軍營,正趕上早食的時間,因此渺渺炊煙也升了起來。

    他們帶來的吃喝還剩不少,不過謝孤鴻講一口臘肉嚥下之後,眼睛依然看著軍營的方向,說道:「我們吃完,就可以回去了。」

    公孫蘭道:「好,等我回去先洗個澡。」他們昨天就定下了計畫,每隔幾天過來看上一次也就是了。憑著他們的輕功,只要認識路,頂多一個白天,就可往返一個來回,可比騎牛快太多了。

    謝孤鴻打趣道:「這地方洗澡,可是不易,水雖然不比沙漠那樣稀缺,如同等重的黃金,但怎麼著也快趕得上青銅了。」

    公孫蘭道:「胡說,那集市旁邊有幾口井,我都看見了,再說你這麼有錢,花錢僱人,給我燒點洗澡水,不是挺好。」

    謝孤鴻斜眼看了看她,說道:「行,正好我也想洗一洗了,等我洗完,水不倒,你直接進去洗就成了。」

    吃著飯,扯了會蛋,謝孤鴻將剩下的吃喝也不浪費,直接放在袋子裡,說道:「走吧,咱們回去。」用眼再次打了那個一番,那山谷之下軍營。

    只是這個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見得山谷另一頭的軍營大門打了開來,從中走出了兩哨人馬,中間一個騎馬官員,雖然距離不近,看不太清晰,但也能知道對方沒有穿著甲冑。這隊人馬出了軍營大門,各分左右列隊站好,那騎著馬的官員,也將馬停了下來,看起來就彷彿在列隊迎接什麼人。

    謝孤鴻與公孫蘭,對視了一眼,後者說道:「我們走嗎?」

    謝孤鴻說道:「暫且先看看再說。」

    兩個人說完,便不再言語,只是看著遠處的那兩哨人馬,可是那兩隊人馬各分左右站好之後,就不再動了,若不是那個官員起的馬偶爾動彈兩下,只以為他們中了定身術一樣。

    良久之後,也不見動靜,公孫蘭道:「我不通兵事,你可知他們這是在幹麼?」

    謝孤鴻說道:「就像你說的,沒什麼分別,必然在等什麼重要的人物。」

    公孫蘭道:「那便再等等。」

    這一下也不著急回去了,如此等到了將近中午,謝孤鴻與公孫蘭再一次開始吃喝起來,這一次差不多就快吃完了他們所帶的食物,,只是水還剩下大半囊,公孫蘭道:「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威風,讓平南王的軍馬等的如此之久。」

    謝孤鴻道:「如此我們便更加不可錯過。」

    他們兩人說完沒一會,耳中隱隱的響起幾聲嘶鳴,「嚕嗚!」這聲音明顯是對面的山坳那邊傳來,到了他們這方地界還能夠聽見,已經實屬不易,跟著又是「嚕嗚!」「嚕嗚」的接連幾聲獸鳴。

    就看在對面的山坳略顯平實的地面上,出現了幾頭十分龐大的巨獸,那巨獸十分厚重,渾身潔白,兩隻耳朵猶如蒲扇,鼻子級長,而且獠牙齜出很長,可如此的巨獸,如此駭人的獠牙,反而讓人不覺得如何可怕,一步步從山坳軍隊開發的道路中,走了過去。原來,卻是一頭十分罕見的白象。

    這白象上還端坐一人,距離太遠,謝孤鴻兩個人運足目力,具體如何卻也是看不大清的,只是感覺這個人渾身上下穿著大白色衣衫,穩穩當當的端坐在白象之上,好似那白象無論走過何種地形,這端坐之人,身子都不會搖晃半點。

    在白象周圍還有四匹健馬,馬上也都端坐著人,這些人每一個都拿著長長的大槍,往上舉著,不過看情形,好似是儀仗,而並非真個是什麼戰陣廝殺之人,因為即便是在謝孤鴻與公孫蘭這裡看,都能夠看得出,這些人各個都穿的金光閃閃,彷彿是什麼廟宇內畫的天兵天將似的。在最後還有兩輛彷彿拉著什麼東西的大馬車,每輛車都有一個僕人,和一個趕車的把式,並沒什麼稀奇之處。

    打頭的白象,穩步來到了兵營門口停住,那個馬上官員,早就已經下了馬,快步迎了過去,一依到地,說了幾句話,距離實在太遠,耳音再好的武林高手,也是聽不見的。再看那其在白象上的白袍人飄身落地,緩緩的點了點頭,也說了幾句,而後那官員模樣之人,用手往兵營大門一擺,做出請進的手勢來,隨之那白象和幾個儀仗騎士,與後面的兩輛馬車,也隨著白袍人走了進去。

    見到如此場面,公孫蘭不由疑道:「也不知對方是什麼人。那大象……」說著她看了看謝孤鴻。

    後者緩緩點頭,道:「不錯,如果此地情形真如我們所想,那騎著白象的一隊人,必然是尼泊爾國之人。」

    公孫蘭道:「還要再等等麼?」幾句話的功夫,那一隊外來人,已經隱匿於兵營當中,不見了蹤跡。

    謝孤鴻道:「還等什麼?我們回去,休息兩天再過來查看也就是了。」

...  
V123210 發表於 2017-5-12 23:55
第六十二章 絕不避戰

    略微看了看,發現軍營依然如故,該操練的操練,該巡邏的巡邏,並沒有因為來了外客,而產生什麼變化,謝孤鴻說道:「走了,不用看了,過兩天再來,也就是了。」

    當下兩個人各自用處輕功,按著原路開始往市集返回。他們來的時候,乃是騎著牛,走了將近兩天,雖然乘的是犛牛,也能走一走不十分陡的山坡,因此不用怎麼停下,但比起兩個人施展輕功身法,那可是慢的太多,畢竟是牛罷了。要不怎麼總有人說,慢的跟牛車似的,因為確實很慢。

    謝孤鴻一路拉著公孫蘭的手,用自身的功力,時不時的度過去,公孫蘭的輕功雖然高明,但是跟謝孤鴻的一比,那自然是大大的不如,這樣也能夠帶一帶他。

    因此兩個人還沒用上一下午的時間,天色剛剛到了傍晚還沒全黑,就已經回到了市集。回到了客棧,謝孤鴻直接拋給無精打采的小二一枚碎銀,道:「燒兩桶洗澡水,再弄些吃食送到我們房內。」

    說著,與公孫蘭直接各自回了房,等洗完澡,在一起吃點。沒一會,一年半載都未必得得到任何賞錢的小二,麻利的就弄好了洗澡水,打滿了一大桶。謝孤鴻脫了個「光吧出溜」鑽了進入,而後好好的洗漱一番,重新在包袱內,換上一身新衣,再次叫過小二,吩咐他們好好的將本院的衣裳洗乾淨,便來到了外間的飯館。

    此時的桌上,已經擺上了一應吃喝,公孫蘭倒是還未出現,因為女人洗漱起來總是用時較長的,不過倒也沒等多長時間,如桃花般小妞便款款的走了出來。

    兩個人一邊吃喝,一邊商量下一步的行動,不過現在沒什麼好商量的,計畫早就已經定下,只是談了談細節,鞏固鞏固計畫的詳情,也就沒事了。

    到了晚上謝孤鴻再次如同大蛤蟆一般,爬到了床上「咕咕」的開始睡起覺來。第二天無事,兩個人任然是在客棧中落腳,只是謝孤鴻依舊發揮他連工廠人的本色,無論幹什麼,都在自然而然的錘煉自身的真氣。

    兩天後天還沒亮,謝孤鴻與公孫蘭再次施展輕功,來到了兵營的所在,監視了半日,不見什麼值得注意的情況,在天黑之前,再次趕了回去。

    如此這般連續月餘,兩個人再一次,來到了那藏兵的山谷之外,依舊是老地方,兩座山峰之間的山坳頂上,看了能有小半天,依舊發現毫無值得注意之處,剛想再次回轉,天空中傳來了「撲啦啦」的響動。

    謝孤鴻抬眼望去,只見一隻信鴿,凌空盤旋幾圈,而後徑直落將下來,公孫蘭用手接住,瞄了眼謝孤鴻,道:「可能是西門吹雪或者花滿樓來的信。」隨即將信紙抽了出來,捻開看去,只見上方寫道:「西門已然找到在下,不敢耽擱隨即找到兵部尚書,江大人處陳說厲害。江大人面見後遂引我入宮面聖……」

    公孫蘭一邊看,一邊念出了聲音,這封信寫的按照飛鴿傳書來說,是很長的,足足比普通的傳書,多上三圈不知,說的也很詳盡,西門吹雪在紅鞋子的幫助下,找到了躲在京城賭坊中的陸小鳳。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陸小鳳交友十分廣闊,上至王公貴族,下至黎民百姓,都有他極好的朋友,他聽完了西門的講述,立刻便找了兵部尚書江長軍的府上。後者聽罷,雖然是一國重臣,但此等事情依舊不敢做主,直接便去秘密的面見了皇上,而當今皇上,雖然不說英明神武,但也決不昏庸,立刻軒陸小鳳覲見。

    陸小鳳本就心性堅毅,見了皇上亦是不怵,當下將事情講明,自古以來,坐上皇帝位子的,就沒有一個是大傻蛋,就算是那些亡國之君,那也是比普通人要聰明得多的,畢竟從小在那個環境中長大,絕不是一般人就能夠比擬的。

    這皇上慎重之極,當下也不答覆,只是詳細詢問各種細節,陸小鳳也不隱瞞,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這謀反的陰謀無論何時何地何等朝代,就是要一查到底的,因此皇上命江長軍和陸小鳳三咸其口,還命陸小鳳想方設法告訴他的那些朋友,也就是謝孤鴻等人,不要說出去。而另一方面讓江長軍小心徹查此事。

    江長軍雖然奉了皇命,但也不能大張旗鼓的調查此事,詳細問了陸小鳳,謝孤鴻與公孫大娘的發現軍隊的山谷位置,而後派出了三名忠心耿耿的高手,前往邊境調查。

    那加長的飛鴿傳書,內容的意思就寫到這裡,只是在最後告之謝孤鴻與公孫蘭兩個人,盯住軍隊動向,那三個高手到來之後,會用金雕與他們取得聯繫。

    公孫蘭看了看謝孤鴻說道:「看清楚了?」

    謝孤鴻道:「自然看清了,銷毀了吧。」

    公孫蘭「嗯」了一聲,而後,手上運勁一捻,那信紙已然成為了粉末,在她玉琢粉雕般的手指縫中流了下去,瞬間消散了風中,再無半點蹤跡。

    公孫蘭看了眼下方的軍營,說道:「看起來我們就要結束這種苦日子了。」

    謝孤鴻說道:「事情到了最後更是關鍵,萬萬不可有鬆懈才行。」

    公孫蘭點了點頭道:「說的在理,可這次我們來這裡,並沒有攜帶食物,可不能守在這裡。」

    謝孤鴻說道:「我剛才說不能鬆懈,卻沒說要守在這裡,依然照舊也就是了。」

    公孫蘭道:「一切依你就是。」她頓了頓,接著道:「算算日子,還有五天便是月圓之夜。卻不知道,還能來得及麼?」

    謝孤鴻道:「你在擔心西門吹雪?」

    公孫蘭道:「這是自然,西門劍術雖然高絕當代,可葉孤城……卻也是劍中之仙。我想以西門吹雪的性格,便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也絕不會避戰的。」

    謝孤鴻看了下方軍陣一眼,說道:「這也是他的劍術,為何如此之高的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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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天邊

    就在此時,下方的軍營當中,突然間旌旗招展,一陣陣牛角行軍的長鳴響了起來,謝孤鴻與公孫蘭對視一眼,心中納罕,不由得蹲下了身子,他們本就是在山坳上的一個小土包後,如此一蹲身子,軍營下方之人,便更加看不見兩個人的隱身之地了。

    之間整個軍營慢慢的鼓噪了起來,一聲一聲的喊叫,大喝之聲傳了出來,沒一會的功夫,首先開出了一部人馬。以一字長蛇陣,從對面左側的稍微平坦一些的山坳中,緩緩的走了出去。

    隔了沒多長時間,又過了一會,第二部人馬沒多久後,也跟著接了上去,當這部人馬走完之後,只看一隊隊車馬,一輛輛板車,騾馬,拉著,馱著帳篷,拒馬,糧草,鍋灶等物,緩緩的沿途而行。

    公孫蘭看到了這裡,轉頭說道:「他們這是要進軍了麼?」

    謝孤鴻在看到之後,變略微皺了皺眉,不過看到這時,卻反而放鬆了下來,說道:「進軍中原?那到不像,換個地方駐軍倒是真是。」他知道,在古代,有時候軍隊一月一操,或者半月,十天一操。而五日一操的,都幾乎可以算是精銳強軍了。而有時候將領為了讓軍卒訓練得當,除了操練兵馬,還要故意的換地紮營,當然,只是鎖換之地不能過遠,要不然就等於壞了規矩,在被人參上一本,說擅自調動軍馬離開駐地就不好了。所以只是在自己的管轄區域內,以操練兵馬的名義,小範圍活動。

    不過這支在山谷當中的軍隊,卻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喜馬拉雅山脈實在是太過於龐大,這十萬軍馬卻是不少,可是竟然連其中一座的普通的山谷都未填滿,因此這些軍隊倒是可以沒事搞搞行軍演習,只要四下放出連環探馬,注意週遭情況也就是了。

    大軍行進,是十分緩慢的,從上午一直到了下午,大軍才在山谷中徹底的走了出去,兩個人見此,縱身跟了上去。他們也不用離得太近,只是在視線範圍之內也就可以了,只不過有流星探馬,連環探馬等等前後探子需要他們時刻注意點。

    謝孤鴻與公孫蘭躲在一個小山包後面,饒了幾圈,讓過了一隊後綴斥候,謝孤鴻說道:「這領軍之人倒是謹慎,知兵,咱們離著大軍尾巴至少三十餘里,還能夠碰見他們這些探子,倒是不簡單啊。」

    公孫蘭說道:「只是有些太過於謹慎了,此等人多數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謝孤鴻道:「這也未必,最起碼,大軍行進的前後左右一干情形,統兵大將都會瞭若指掌,若非是咱們兩個,碰見個旁人,早已給他們這些連環探馬發現了。」

    這一次兩個人由於之前並不知道大軍要開拔,因此只是帶了一囊水,吃食也沒有什麼準備,不過他們此時倒還不用擔心,謝孤鴻一個人身兼佛道俗三家內功,可謂正宗無比,便是長時間不吃不喝不睡覺,也未必就有什麼事情。公孫蘭的內功乃是傳自戰國時期,劍舞大師公孫大娘一脈,也是精純之極,是以幾天不吃不喝也沒什麼問題。

    於是兩個人也不喝水,只是存著那囊水,在後面一直吊著大軍,其見謝孤鴻遇見小動物後用手指了指,那意思是用不用搞點野味,當做口糧之用。

    不過公孫蘭這個女人,別看對人特別狠,但是對那些小動物倒是愛護的緊,尤其是看見小熊貓的模樣後,更是喜愛的不行,就更別說弄死吃肉了,瞧她那意思要不是現在身有要事,恐怕都能抱一隻回去養著玩。

    就這樣,如此這般,到了晚上,大軍終於緊貼著一處山脈,安營紮寨不在行走,看其選在此處紮營,謝孤鴻不僅暗中讚了一聲,背靠山川,剩下的三面皆可一收眼內,縱使有敵軍接近,也幾乎無處藏身。

    這倒是難不住謝孤鴻與公孫蘭兩個人,他們倆本就一直尾隨大軍,因此見尾巴後面的一營兵馬,去往大隊紮營時,便繞路旁側而走,公孫蘭有些納罕,道:「著喜馬拉雅山脈中,少有平坦之地,我們倒是不已繼續隱藏。」

    謝孤鴻與她一便繞路,一邊說道:「無妨,此大軍開動之時,必然發聲,即便是離得遠點,我們也定然能夠聽的到的,不一定非得看見才可。」

    公孫蘭點了點頭,跟著謝孤鴻從平坦之地外側而走,一直繞到了右前方的一處小山坳中便停了下來。

    此時二人除了一囊水,和無用的金銀以外,更沒有任何其他可食之物,找到這地方隱藏身形,便開始無聊起來。謝孤鴻看了她一眼,盤膝餘地,說道:「你倒不用焦躁,今夜好好休息,沒準明天還會繼續跟蹤。」說完,也不再理會,便開始修煉起三身功來。

    公孫蘭見他只是練功,也不與自己說話解悶,隨即站起身子,道:「我在周圍看上一看,一會就回來。」說著,便閃身從山坳中竄了出去。

    謝孤鴻自然知道,女人是比男人要渴求呵護的,不過自己也不能見一個女人就呵護,對方也不是自己妞,對不,要不然,見誰呵護誰,那自己可就不是暖男,而是跟中央空調相似的渣男了。

    繼續練功了一些功夫,公孫蘭從回轉了來,見謝孤鴻依舊打座行功,雖然感覺有些冷酷,實則在心裡也是暗暗佩服的,畢竟對方如此高的武功,絕不是僥倖便可以練就的。

    公孫蘭也坐在邊上,輕聲說道:「我方才偷偷看了眼大軍動向,發現他們紮營並不深,我估計你說的不日開拔,可能性很大。」她自然知道,對方雖然正在行宮,可是並不是破關那種凶險之時,因此自己並沒打擾對方,且還能夠聽清自己的講話。

    謝孤鴻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長期不食,對於我來說,卻沒什麼,我只怕你挨不住,待明天,我們去打些野味來。」還不等公孫蘭回話,謝孤鴻卻突然之間,收了功力,張開眼睛,往天上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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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邀請

    北方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個黑點,速度極快,一聲鳴叫之後,已然來到了謝孤鴻二人的頭頂之上,公孫蘭見此轉頭道:「是朝廷的探子。」

    謝孤鴻也知道之前那封信中的說的,來的探子是用老鷹與自己等人聯繫,因此公孫蘭說完,他也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嗯,可能是來了,我們去迎一迎。」

    兩人隨即起身,往老鷹的方向而去,只是那老鷹來到了兩人頭頂之後,鳴叫一聲,而後繼續往前飛去,並未返回,而是奔著軍營方向,這倒是讓謝孤鴻兩個人無法跟蹤。

    公孫蘭道:「這可怎麼辦?」

    謝孤鴻道:「再等等,別著急。」

    就看那隻老鷹,在軍營的放上,盤旋了一會,竟然直接一頭紮了下去,消失無蹤。公孫蘭驚道:「你看見有飛矢了麼?」

    謝孤鴻也正自疑惑,於是搖了搖頭,道:「沒有看到,莫非是什麼東西擋住了麼?」他們此刻的地點,終究是不敢到前方的平原上,若不然軍隊自然能夠發覺。所以也並非毫無這種可能。

    兩個人只好按兵不動,只是在時刻注意天空中的情況。就這樣,幾刻中之後,謝孤鴻突然道:「軍營方向,有馬隊過來了。」就在這時,公孫蘭一指天空道:「那老鷹有飛過來了。」

    謝孤鴻抬眼望去,果然不錯,那隻老鷹又在天空出現,飛到了自己兩人的頭上,就開始盤旋不定,謝孤鴻皺眉道:「我們想錯了,這老鷹不是朝廷探子的,而是軍營中之人的。我們的位置恐怕對方已經知道了。」

    公孫蘭道:「那怎麼辦?」

    謝孤鴻道:「我們先退再說,憑著咱們兩個人的腳力,就算是馬隊,也未必就能追的上。」公孫蘭點頭,謝孤鴻一拉她的小手,運出輕功身法,當下往這後面急速掠去。

    沒一會他們就已經趕出了五里多地,可是天空中的老鷹,卻一直盤旋在他們的頭頂上方。二人知道,這肯定是對方訓練的老鷹無疑了,而後方的馬隊此時倒是沒了什麼動靜,以謝孤鴻的耳音都聽不見動靜了,可是就當他們兩個人,剛剛翻過一座山包,就在前方不遠處,有兩個人,正站在那裡,面帶笑容的看向自己二人。而且其中一人的護肩上,正落著,一隻老鷹。

    謝孤鴻兩個人隨即停步,看了看左右,因為對方就兩個人,他們幾乎沒有任何顧忌,事實上謝孤鴻就算是被更多人圍住,他心底也是不懼的,只是擔心公孫蘭的安慰罷了。

    只見肩頭落著老鷹的那個,年歲能有四十歲上下,面色赤紅,穿著朝上彎鉤的一雙白色靴子,頭戴白色帽子,上面還插了一支羽毛。

    另一個則是一個老者,這老頭真真是看不出什麼年歲,滿面的皺紋,眼窩深陷,皮膚鬆弛,穿著一身青衣,露出了手臂和小腿,赤著腳。而且他不是騎著馬,反而是盤膝坐在馬背上,顯得輕飄飄的,好似那下面的馬匹,感受不到他的一絲一毫重量。

    公孫蘭轉頭看了眼謝孤鴻,道:「這兩個番邦之人,定是與軍卒一夥的。」

    謝孤鴻點了點頭,說道:「那也無妨,宵小之輩,彈指間可殺。且先看看他們要干麼。」

    兩句話的功夫,番邦的二人已經來到了謝孤鴻與公孫蘭的面前,道:「兩位,一直窺視我軍營多久了?」

    公孫蘭是女人,女人有時候是不需要講理的,因此根本不搭話,當即問道:「你們要干麼,直說了吧。」

    那架鷹人反而隨和一笑,說道:「二位,莫要誤會,我們師尊只是想請二位,入營一敘罷了。」

    公孫蘭砍了他旁邊的那個看不出年歲的老者,說道:「我看你們的誠意怕是不夠,你的師父為何不開聲邀請啊?」

    那架鷹人再次一笑,說道:「姑娘又誤會了,旁邊這位乃是我的師兄,我們師尊既然要宴客,自然要準備一番,是以還在軍營未曾出來,還請兩位贖罪了。」

    見到謝孤鴻與公孫蘭沒有說話,那架鷹人再次說道:「在軍營之內還有幾位中原人士,二位不想見見麼?」

    謝孤鴻道:「他們是誰?」

    架鷹人道:「一個叫吳光浩,另一人是錢峰,兩個人在中原朝廷眾人,我們師尊從東海異國歸來時,正好遇見,是以便請到了軍營當中做客。還有一位姓陸的朋友,也和他們一起。」

    聽他說道「姓陸的朋友」幾個字時,謝孤鴻與公孫蘭心中一驚,均暗道:「陸小鳳也被他們捉了去?」

    謝孤鴻道:「姓陸的叫什麼?」

    架鷹人道:「陸朋友可是不怎麼好請,若不是我們師徒首先請了吳朋友和錢朋友,他可能還不肯來呢,哈哈,哈哈!」他語氣說的十分客氣,但話中的意思卻絕非如此,是以顯得有一絲些詭異。

    謝孤鴻與公孫蘭對視了一眼,公孫蘭小聲道:「陸小鳳被捉了?」

    謝孤鴻道:「沒聽他說什麼嗎?陸小鳳可能是投鼠忌器。」

    公孫蘭道:「我們怎麼辦?陸小鳳和那吳光浩與錢峰,必然是前來探聽虛實的,若他們幾個回不去,那朝廷必然不敢有所行動。」

    謝孤鴻略微一頓,說道:「就是去大營中一行,又有何妨,莫要逼我大開殺戒才好。」

    公孫蘭道:「你真要去?現在我等要走,他們是決計攔不住的,我們不如返回中原尋機讓官府再拍探子也就成了。」

    謝孤鴻微微一笑,道:「你這女人,到現在我才發現,陸小鳳的命,你也是捨得的。」

    公孫蘭聞聽此言,卻用手臂攔住了謝孤鴻的手臂,說道:「那是他的命,若是你的,我必然拚死也要救的。」一句話說的如蘭似水,溫柔之極,不過謝孤鴻終究是心志太過堅定,笑道:「我也會如此,而且,我最不喜歡被人要挾,他們請我,我便將計就計,跟他去上一趟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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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國師

    公孫蘭手臂略微緊了緊,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般武功通神麼?便是陸小鳳,西門吹雪,葉孤城等等的絕頂高手,也不敢讓大軍圍住的。再者說,那陸小雞命硬的很,說不定,他們打得注意就是將我們一網打盡,我們去了,他們反而會動手。」

    謝孤鴻轉頭看了看公孫蘭那張絕美的臉蛋,搖了搖頭,道:「不如,你先走,我去軍營當中看上一看是不是陸小鳳,放心,便是他們當真把我圍在當中,也是奈何不得我的。」

    公孫蘭道:「不,我跟你去。」她說的極其堅定。謝孤鴻看著她的神情就知道對方心意已定,點了點頭,轉頭道:「頭前帶路吧。」

    那架鷹人見他們答應了下來,大喜道:「且等等,有人給兩位送過坐騎,我們再走不遲。」

    過了沒一會,一陣馬蹄聲傳了過來,謝孤鴻聽聲音便知道,那是之前追中自己等人的那隊騎兵。果然,又過了片刻,一隊十餘騎趕了過來,為首一個隊官看見謝孤鴻與公孫蘭後,長出了一口氣,問向那架鷹人,道:「仲古窮先生,多謝幫忙了。」

    仲古窮笑道:「無妨,我們師兄弟不過奉師之命罷了,還要麻煩你叫手下人騰出兩匹馬來,給謝大俠與公孫女俠才是。」

    隊官說道:「是。」遂叫身後兩人讓出馬來,供謝孤鴻與公孫蘭騎乘。二人也不客氣,飛身上了馬,謝孤鴻道:「頭前帶路。」

    仲古窮也不介意,至於那個皮膚鬆弛的老頭,好似不通漢語,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只是隨著仲古窮往軍營方向走去。

    謝孤鴻邊走邊道:「到了軍營以後,且看看是不是陸小鳳,若是,便問上一問,不是,咱們轉身就走,他們攔不住你我的。」

    公孫蘭點頭,跟著又說道:「恐怕不妥,那兩個朝廷的探子怎麼辦?」

    謝孤鴻道:「一進去,我們就讓他們領咱們去,若不讓,轉身就走。要是見了之後,問明原由見機行事。」

    一路來到軍營,以前都是遠遠的看著,這才是謝孤鴻與公孫蘭第一次進入其中,有看守的哨位,見他們回來,立刻將營門前的拒馬等物拉倒兩旁。

    進入其中更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營帳旗幟一眼望不到頭,中間一條大路,兩旁每隔幾步就有一名長矛手挺直站立,裡面的人見了仲古窮與隊官自然沒人阻攔,眾人順著大路一直來到了中軍大帳,謝孤鴻抬眼望去,只見旁邊一桿帥旗迎風飄揚,上書斗大一個張字。

    還沒等到跟前呢,從帥帳中走出十個人,其中五人穿著軍裝,中間為首一個,頭戴金盔,身披金甲,腰間佩劍,大紅色披風隨著走動時,左右搖擺,顯得威風十足。他身旁兩側,還各跟兩名頂盔掛甲,罩袍束帶的將軍。

    而另一側有一個人十分顯眼,正是謝孤鴻與公孫蘭的老熟人,陸小鳳,這傢伙一臉笑盈盈的正看向他們二人,八字鬍依舊整潔之極,好似正在老朋友家做客相仿。而他的身側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看裝束好似江湖中人,個頭不高,但顯得十分精明,都穿著短打衣靠,帶著護腕,而且最右側的一個傢伙,左手上還帶著一個皮護手,上面停著一隻老鷹,不過現在這只凶鳥,好似無精打采,見到了生人,還抖了抖翅膀,只是它的左側翅膀好似有傷,晃了晃就不太敢動了。

    剩下的兩個從長上就能看出,絕不是中國人,左側那個穿著一身黑袍子,手中拿著一根細長的木杖。左手那個年歲最大,起碼在七十歲開外,不過這個人往出一走,就好似不用腿一般,雙腳微微一錯,彷彿貼地滑到了帥帳之外。這老頭子,穿著一件藍衣,從出來後便立在那大帥的身側,半開半合的看著謝孤鴻二人,笑眯眯的,好似十分隨和。

    金甲大帥見了謝孤紅後,帶著眾人近走幾步,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見到了老朋友一般,大笑道:「哈哈,哈哈,早就聽聞謝大俠乃人中龍鳳,今日總算圓了鄙人一個心願。」跟著又對公孫蘭說道:「公孫女俠也是女中豪傑,光臨鄙人軍營可是蓬蓽生輝了。」說著雙手抱了抱拳。

    謝孤鴻與公孫蘭見他如此也抱了抱拳。金甲大帥用手往旁一引,露出那個笑眯眯的老者,接道:「兩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乃是婆羅門教的當世聖人,更是尼泊爾的國師,金宗洛蒙大國師。」

    金宗洛蒙走到了跟前,聲調略有怪異,道:「早就想一會中國的高人,我剛剛從東海島國登山而回,卻不想立刻便能面見謝先生,當真是幸甚了。」

    謝孤鴻道:「守著喜馬拉雅山脈卻去登別的山峰,國師倒是謙虛的緊。」

    金宗洛蒙說道:「謝先生所有不知了,我平酷愛登山,這次島國一個朋友邀請我去往他處一遊,而且島國第一高峰富士,也可供我攀登,不過……不提也罷!這天下間,除了第三女神峰,也就是當地人稱作的珠穆朗瑪的山峰,其餘諸多高峰,我已然不放在眼內,攀登富士,已經讓我甚是失望,這次回轉,便是想登一登這傳說中連接天宮的高峰。」說著轉過頭來對著那金甲大帥,道:「這還要多謝張如雲張大帥的鼎力協助才是。」

    張如雲微微一笑道:「國師太客氣了,只不過準備一些帳篷,繩索等物件,哪裡還需說這等話,來來,咱們帥帳內講話。」

    眾人彷彿無事般往裡走去,謝孤鴻轉頭看著陸小鳳說道:「你怎麼到了這裡?」

    陸小鳳有些無奈的苦笑,說道:「你當我真想來麼?」還沒等他說完話,旁邊那兩個穿著短打衣靠的高個面有愧色道:「這事怨不得陸大俠,全怪我們兄弟不小心,以至於……哎!」說著,嘆了口氣。說話的功夫,眾人已經進入了帥帳之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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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法不傳六耳

    謝孤鴻進入軍營之後,運足耳力聽過幾次,暗中竟是沒有任何埋伏,不由得心中起疑,暗道:「莫非事先有何暗號,只要一聲唿哨,要等我們出營時,再另行動手?」

    倒也願不得謝孤鴻如此之想,畢竟雙方並不是一夥,甚至是些敵對關係,所以如此想也無可厚非。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對方開始確實想有所準備,只是金宗洛蒙在此,對方武藝太高,如此準備有些不敬對方,因此不如放開手腳。而且此地乃中軍大帳,在大軍團團包圍當中,一聲呼喝,頃刻間就可動作,若是刀斧手埋伏一旁,萬一被對方發覺,有了準備倒是畫蛇添足了。

    眾人分賓主落座,那金甲大帥和尼泊爾國師金宗洛蒙謙讓了一番,坐在了主位。而金宗洛蒙則是坐在了他右側下首第一個位置。而後依次類推是,幾名大將,架鷹人,皮膚鬆弛的老頭。

    另一面,謝孤鴻當仁不讓的坐在第一個位置,而後是陸小鳳,公孫蘭,還有兩個朝廷派來的探子李貴賓與高陽。

    張如雲說道:「今日再高興不過,剛巧,今日行軍時,打了一隻豹子,與兩隻鹿,想來這等野味也是不錯的,權且給眾位高人下酒了。」說著他擺了下手,帳門口一傳令軍卒轉身走了出去。

    跟著,張如雲看著謝孤鴻說道:「謝大俠到了這方貧瘠之地,委實沒有什麼東西好招待的,不過就吃個新鮮罷了,謝大家不要嫌棄才是。」

    謝孤鴻點了點頭,道:「大帥儘管叫人將野味上來,我們也好飽餐一頓,只是不知吃完了大帥的美食,大帥會阻攔我等離開麼?」

    張如雲聞言哈哈大笑,他本來也沒想到謝孤鴻竟是直接問了出來,因此一時間反而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便用大笑來掩飾一番,給自己留下思考時間。差不多了,說道:「謝大俠怕是有什麼誤會,先前我就說過,謝大俠等人在此,乃是我的客人,我自是要好吃好喝的招待才是,哪裡有拘禁貴客的道理。」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道:「更何況金宗洛蒙國師也想和謝大俠等人多親多近,我哪裡能夠為難吶。」

    金宗洛蒙這個人,謝孤鴻之前就很是好奇,因為在救下那幾個護送大梵天真經的鏢師後,從那個異域老頭子的口中知道,對方如此高的武功,竟然在尼泊爾還有個師父,那想來必然更加不凡,所以,此時也正在打量金宗洛蒙這個人。

    後者也正自望向謝孤鴻,見對方望來,依舊笑眯眯的開口說道:「謝先生,乃武術大家,老朽不才,也稍通武藝,還想請教謝大俠,中土武藝與我尼泊爾之間的區別在何處。」眾人正敢差異,因為對方的表現一直穩重之極,怎麼剛到了帥帳便要與謝孤鴻邀戰?只聽他接著說道:「我婆羅門武藝,傳自梵天之口,聽於耳,慧於身,修自身,親自然,不知中土武藝,是何道理?」他說話時依舊笑盈盈的,而且語氣誠懇,眾人這才知道,他並非邀戰,而是實意向謝孤鴻問武。

    謝孤鴻見他如此,倒也不能失了禮數,說道:「我中國各門各派實在太多,各有絕藝,而且講究法不傳六耳,莫說本人不知,便是知道,也只能讓國師失望了。」

    他說的也是實情,中土武藝,實在太過於博大精深,門派大大小小成百上千,各家都有幾門壓箱底的功夫,就是他知道這些口訣秘要,可以說的話,那恐怕一年半載也是說不完的。

    下首位那皮膚鬆弛的老頭子,聞言用十分生硬的漢語說道:「法不傳六耳,這是聽風辯位的功夫麼?在我婆羅門乃是小術,倒也不足為奇。」他乃是金宗洛蒙的開山大弟子古博,本是在尼泊爾一貴族的奴隸後代,與金宗洛蒙只差十來歲,不過後者見他十分能夠吃苦,便起了愛才之心,將他買了出來,名義上就成了他的奴隸,可實則卻收了他為徒弟,傳給了一門婆羅門的四大護法神功之一《梨俱神功》。

    自古以來,這門功夫無論天資多高,要是不肯吃苦,那是萬萬修不了的,因為它講究的便是水磨功夫。這《梨俱神功》乃是從婆羅門教至高經典《梨俱吠陀真經》中記載的一門神功絕藝。練功時,共有一千零二十八卷,每卷共三十六副行功姿態,每個姿態需每日修煉不可斷絕,若是不然,只能從頭修起,或者永生停留在當時的境界,再也不得寸進。而這門功夫千年以降,沒有一個人可修至圓滿,便是身為尼泊爾國師的金宗洛蒙,也只是練到了第八百一十一卷。而這個古博當真是能夠吃得苦中之苦,十餘歲時便開始修煉《梨俱神功》,每日連必然練一幅行功姿態,偶爾還練兩幅,此時已經勤練不綴七十餘載,共練了七百六十九卷。

    古博說完之後,一指對面肩膀上停著傷鷹的高陽,說道:「便是我用法不傳六耳的功夫,發現的這只老鷹,而後,奧吾具師弟,用他的寵物,將其擊傷,使得你等失去了空中的傳信道路。」

    原來,高陽的猛禽非是成年雄鷹,而那奧吾具所熬的老鷹,已經先後調教六年,在空中自然不是敵手,被抓傷了翅膀,只得落將下來,這也是謝孤鴻與公孫蘭一直沒聯絡上他們幾人的原因。

    此時古博說完,眾人皆知,他漢語是極差的,法不傳六耳指的是不讓外人知曉,可他卻理解成了一種聽風便器的功夫,因此都感有些好笑。不過當聽到就是他發覺高陽的老鷹,這才讓自己等人處在現今的局面時,均都反氣憤非常。

    對面的高陽停了大怒道:「傷我的黑雲,我還未找你算賬,原來你才是正主。」越說越怒,啪的一聲,拍案而起,道:「你們師徒不是說要領教我中原的絕藝麼?好說,我便是站在這裡不動,也能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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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毒藥解藥

    這高陽出自蜀中唐門,被人稱作八臂仙猿。一手暗器的功夫,已經不在唐門四大公子之下。後來入了六扇門,此次被派來探查可能藏匿此地的大軍。

    陸小鳳在一旁聽了,他知道高陽如此一說,恐怕對己方不利,就算謝孤鴻武功再高,但畢竟是在對方大軍的中軍大帳之內,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是以對著古博說道:「這位怎麼稱呼?」

    古博答道:「我叫古博。」

    陸小鳳說道:「法不傳六耳的意思,乃不許外人知曉,想必你們婆羅門的功夫,在傳給徒弟的時候,也是不讓餘者隨意旁聽的。」

    古博愣了愣,點了頭道:「這是自然。」

    陸小鳳說道:「漢語不好,以後倒是可以好好學學。」

    古博聽出他話中之意,面色微紅,卻也不知道應該怎樣答覆,旁邊的白衣架鷹人呵呵笑道:「陸先生,在酒席來之前,在下想請教個問題。」

    陸小鳳說道:「請講。」

    白衣架鷹人點了點頭,說道:「我常年在尼泊爾生活,近些年來,隨著我師尊,征服天下間的名山大川。只差這天上地下第一高峰,第三女神峰未有征服,只是這座山峰,終究是中國的,還是我尼泊爾國的,陸大俠可知曉麼?」

    陸小鳳聽他如此一說,心知必有蹊蹺,因此並未馬上作答,沉吟了片刻,說道:「這珠穆朗瑪峰,自古以來,便是在我中國藏地……」

    他本想說,便是在我中國藏地,而且漢唐時期,藏地便以然歸順稱臣。但不等他說完,白衣架鷹人,說道:「呵!陸大俠言之差異,你且看,這方地界,乃中國與我尼泊爾邊界之處,但中國自古以來都少有管轄,但我尼泊爾卻極為重視,自有尼泊爾以來,便兢兢業業的長治,如何又成為了中國屬地?」

    陸小鳳旁邊李貴賓皺眉說道:「長治又能如何,在我國前朝時期,藏地又叫烏斯藏,既然藏地乃我中國屬地,這珠峰又在藏地,那自然也是我中國的國土無疑。」

    高陽也道:「沒錯,這就猶如你之房屋,你雖然沒有打掃燒火做飯,夜晚睡覺,每過一段時間,便出外討生活,這屋子來了一群乞丐居住,等你回來,這房屋就不是你的了麼?」

    白衣架鷹人呵呵一笑,道:「是與不是,咱們在此地爭論,也定然出不了什麼結果,再者我師尊乃尼泊爾國師,兩位雖然也是貴國公差,但只怕也是做不了主的。」

    陸小鳳心道:「這人言語犀利,這話頭乃是他先提起的,結果搬出他師父尼泊爾國師的身份。」當下說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提及?」

    白衣架鷹人點了點頭,說道:「那自然是因為與那珠峰有關。」

    高陽說道:「有何干係?」

    白衣架鷹人說道:「兩位和陸大俠來軍營做客之前,我們因為不知是三位,只見天空有一信鷹,便將我所熬之鷹放了出去,並且還傷了那鷹。」

    高陽在對面哼了一聲,道:「你的鷹已然成年,我的鷹卻還差一步,若不然,誰傷了誰那還在兩說。」

    白衣架鷹人也不辯解,往下說道:「我的鷹因為常年在隨恩師攀登高峰,有些山峰便是如同你我這般的猛禽也是飛不上去的,所以一直以來,便喂了一些毒蟲……」說到這裡,高陽聳然一驚,望了眼自己肩頭的雛鷹。白衣架鷹人說道:「從小喂起,而每過一段時間,我的鷹便強壯一分,到了此時,他幾乎可以飛到任何的飛鳥之上。不過從此以後,我的鷹就算不食毒蟲蛇鼠,那也自帶了三分毒性。而且便是連每一支羽翼,都帶了幾分。」

    高陽和旁邊的李貴賓依然有些坐不住了,不住的觀看自己的那隻雛鷹,卻發現確實失去的往昔的神采,先前以為是翅膀負傷所致,現在聽了對方之言,這才知道,原來是中了毒。

    白衣架鷹人說道:「我方才說了,先前不知各位師弟是友,便未來得及體型,而你的雛鷹中了毒後,陸大俠以及高、李二位都有接觸,因此,只怕此也已經中毒。」

    高陽大怒,道:「解藥呢?」

    陸小鳳面上卻依舊如故,暗中運起,卻覺得倒也無甚兩樣,那白衣架鷹人似乎知曉一般,也隨之望了過去,說道:「解藥卻是有的,但必須每日服用方可,而三位是之後解除,這解藥只怕也是無用。」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紙包來,抖手間飛出。

    那紙包也就半兩多重幾乎毫不受力,被他運勁飛出時,卻既不橫向旋轉也不上下翻轉,直勾勾的急速飛向了陸小鳳,後者恍若未絕,眼看紙包到了胸口,陸小鳳右手伸出兩個指頭向那紙包迎去。白衣架鷹人見了,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

    卻不想就在這一刻,那紙包卻突然之間往下一沉,逕自朝陸小鳳小腹落去。週遭之人見了無不心中訝然,便是唐門出身的高陽,也在心中暗讚了一聲。

    但陸小鳳面上依舊,兩根手指好像跟那紙包有什麼牽引,紙包一沉,他的手指竟然也是往下一斜,穩穩的夾在了食中二指中間。

    還不等旁人有所表示,那叫古博的卻大讚一聲,道:「好功夫。」眼中看著陸小鳳神采連連,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那白衣架鷹人打了個哈哈,道:「陸大俠的指法,當真高妙非常,純以指法而論,當得天下第一。」

    陸小鳳微微笑了笑,道:「那倒是不敢當了。」說著,將紙包打開看了看,裡面有四粒白色的小藥丸。

    白衣架鷹人倒也痛快,當即說道:「陸大俠和高、李兩位兄弟各副一粒,也給那雛鷹用水化開服下即可。」

    高陽去了兩粒,李貴賓取了一粒,放在口邊時,卻有些猶豫不定。陸小鳳卻想也不想的直接丟進了嘴裡,道:「嗯,甜的,二位不放嘗上一嘗。」

    見他如此,高陽和李貴賓也隨即吞下了藥丸,高陽還將另外一粒,喂給了自己的雛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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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