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辯罪（上）
政務堂。
此地絕對是黑水學院最不受弟子歡迎的地方之一，因為凡是來到此地的弟子無不是一身麻煩，不是有過就是有錯。
但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三兩成群的開脈一段、開脈二段甚至開脈三段的弟子朝政務堂湧去。
路上，趙敏姬見眾人神情激動的前往政務堂，好奇道：「小梅，你去問問，他們這是干什麼。」
小梅跑過去，不到幾息時間又跑回來，氣喘吁吁道：「小姐，是你未……是那個不知好歹的沈廢材，他好像偷了張強的衝脈丹，今日是來辯罪的！」
趙敏姬臉色一寒，他印象當中的沈凡不是這樣人，然而……他終究有些失望，害怕沈凡不是以前的沈凡。
剛欲離去，卻又想起沈凡那天拒絕她好意的是的驕傲，心道會不是會是誤會？一個驕傲的人怎麼會偷東西？
於是，她朝著政務堂走去，道：「去看看。」
……
細雨濛濛，寒風蕭瑟。
沈凡從雨中走來，不顧兩旁弟子的指指點點，直奔政務堂所在。
他也奇怪為何會有這麼多人知道今天是他辯罪的日子，難道張強想在眾人之前狠狠的報復他？
「沈凡！」一道清冷的聲音，很熟悉。。
趙敏姬迎面而來，停在沈凡一尺三寸前，身上有著一股冷香。
「你怎麼來了？」沈凡道，「你放心，我不會……」
「是不是你偷的？」趙敏姬眼神複雜道，不知為何，當她知道沈凡偷東西后，有種憤怒的感覺。儘管她不相信。可她內心深處，就是害怕那個兩小無猜，有著婚約的未婚夫變了！
「不是。」沈凡搖頭，他知道趙敏姬的心思，雖然不忿趙敏姬不信任他，但他還是解釋了一下。
趙敏姬臉色微緩，道：「張強的堂哥是外院十大弟子張武，他三叔是政務堂的管事，你去辯罪，不論文武都沒勝算，既然你沒偷，那就回去，這邊我來處理。」
她不相信，沈凡區區開脈二段，能勝過開脈三段的高手。
她也知道張強那夥人是什麼德行，她不想沈凡被逐出學院，從而毀了一生。所以，她選擇出手。
「不必。」沈凡堅定道，他不需要一個女人來庇護。
「你的實力……」
「我的實力我清楚……」沈凡打斷了她的話，盯著趙敏姬的眼睛，露出一抹溫情，笑道：「放心吧，我不會輸。」
「喂，沈廢材，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家小姐是可憐你，你真以為我們會在乎你嗎！廢材、廢物、廢……」
小梅話未說完，凌空飛來的大肉包堵住了她的嘴。
隨後，金胖子提著一大袋包子，滾滾而來，大罵道：「廢你妹啊！」
這樣的毒舌丫鬟就該好好的教訓一下，若非急著看沈凡辯罪，他非得將小梅打得他娘都不認識。
小梅被大包子憋得小臉通紅，好不容易扒拉出來，卻發現那個可惡的胖子鑽進了政務堂。
「小姐……嗚嗚……」
「以後不要跟著我。」趙敏姬沒工夫搭理她，跟著進了政務堂。
……
沈凡穿過長長的走廊，徑直行到了執法廳，此處陰氣森森，冰冷肅殺，便是黑水學院辯罪、執法之地。
高堂坐著兩個氣息深厚的政務長老，一個方面大耳姓方，一個神色凶狠姓陳，便是政務堂鼎鼎有名的「文武雙傑」，折在他們手上的外院和內院弟子不在少數。
跟著沈凡進來看熱鬧的弟子，一見到這兩人，噤若寒蟬，一個個心中大嘆：竟是這兩個活閻王！
高堂兩旁，分別站著兩位管事，負責記錄。再往下，張強帶著一幫人正帶不懷好意的看著沈凡。
沈凡冷冷望去，霎時間，便發現幾個開脈三段的弟子，氣息不弱，想來是張強請來助拳的幫手。
其中有一個氣質不俗的開脈三段弟子如同鶴立雞群。
其他人同樣發現了那人，紛紛議論起來。
「張勝，竟然是張勝，想不到張強連他都請來了，沈凡麻煩了啊。」
「是啊，張勝乃是張武的親弟弟，開脈三段的修為。據說他曾在落日三脈，一掌殺死了一頭堪比開脈三段的凶獸！」
「那時中階武技破風掌，他已經修煉到了小成境界，據說連大成境界也不遠了。」
「真是變態，沈凡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嘛。別說是他，就連另外五人的氣息也強悍，遠不是沈凡可比的。」
……
「罪人沈凡，兩大政務長老再此，還不快過來跪著！」一個和張強長得有七八分像的中年男子厲喝道。
他便是張強的三叔張越，開脈五段修為，行事乖張，貪財好色。兩大長老不在的時候，以他為首的管事，往往做出一些讓人敢怒不敢言的事情出來。
沈凡雙神色不變，挺著腰桿，行至中堂，道：「無罪，何須跪！」
沈蒼生曾告訴他：修武之人，不跪天，不跪地，不跪任何人，除了父母。所以，即便是院長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跪。張越想借氣勢壓制他，辦不到。
「沈凡你偷盜張強價值一萬兩白銀的衝脈丹，還敢說無罪！」張越喝道：「若非你偷了衝脈丹，憑你廢材一個，何以突破到開脈二段！」
此言誅心。
外院弟子都知道沈凡是個廢材，修煉一年多始終在開脈一段，此時突然到了開脈二段，定是服用了衝脈丹之故。
「怪不得他能夠進階開脈二段，原來是真偷了衝脈丹！」
「我就說嘛！廢材終究是廢材，你能指望一坨大便變成黃金嗎？」
「真是之人知面不知心啊，這個沈廢材以前看起來老老實實的，想不到一肚子壞水。」
……
「沈凡，你可有證據證明你無罪？」陳長老臉上古井無波。
這樣的事他們見多了，但他們懶得真正去明辨是非，儘管他們知道張強是誣陷沈凡。
張家的人是什麼樣，他們最清楚不過。
所以，他們的方式就是，兩不相幫，你們自己去斗，強者才有理，這是他們一貫的行事方式。在外面的世界，人與人之間不講理，只講拳頭。
沈凡看著陳長老，道：「沒有。」
「諒你也不敢在兩大長老面前耍花樣，既然你認罪，那就先受罰五十棍，然後捲鋪蓋，滾出學院吧！」張越揮手，冷笑道：「執法弟子可在？將他帶下去，行刑！」
「住手！張越，你們有何證據證明我兒有罪！」沈蒼生衝了進來，質問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