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 星河大時代 作者:石徑荒蕪(已完結)

 
laughtaphy 2016-7-16 21:13:0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18 971758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8 00:50
第一四十一章心靈人

    剛才發生的事情,仿佛隻是一個小插曲,眾賓客又各自自行其是,恢複了一片和煦的氣氛,但是大家心中都明白,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定不會被那些新聞媒體所放過,一定會大書特書,好好炒作一番的。

    果然在第二天,各大新聞媒體無不在顯要版麵,報道了發生在昨晚東角木星區總督府的這一件事,並引來了一場轟動,廣泛熱議。

    樓丘的那首“秋怨詞”無疑驚才絕豔,有轟動效果,但能夠引起廣泛熱議,並不僅僅是這一點,更讓人值得八卦的,就是在當時,樓丘憑借這首“秋怨詞”,一下子震住了那素有“詩才”的馬蘭王,讓其不得不退避三舍,自愧不如,承認不敢“指教”。

    “馬蘭人認輸了!”“馬蘭王江郎才盡,自愧不如!”“最耀眼的詩壇後起新星——樓丘公子”,“抄襲終有盡時,馬蘭王該退出詩壇了”等等諸如此類的標題,充斥著各大新聞媒體的顯要版麵,引來了無數人的譏諷熱議。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江平卻不知道這一些,此刻他正在皇族行宮的園子獨自徘徊,滿園的春光爛漫,讓人賞心悅目,不過他卻無心欣賞。

    一道人影不知不覺走入園子中,來到對方的身前站定,掃了一眼悵然失神的對方,輕聲喚道:“馬蘭王!”

    江平回過神來,回頭看了一眼來人,一時卻沒有說話。

    “馬蘭王,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覺得今天那些新聞媒體的報道,很是過分呢。”來人輕聲說道。

    江平聽得一時卻是不解。問道:“什麼新聞媒體報道?”

    來人輕聲道:“就是那些關於昨晚總督府晚宴的報道啊,你沒有看麼。他們都把樓丘公子的那首‘秋怨詞’誇到天上去了,說你理屈詞窮,甘拜下風,不敢應戰,反正就是把那樓丘公子誇到天上去了,把你卻批駁的一無是處,簡直是豈有此理,太氣人了!”

    江平聽了,漫不經心的道:“是麼。他們要說就隨他們去,理會這麼多幹什麼。”

    來人道:“可是他們也太過分了,隻把樓丘公子誇到天上去,以為這樣,就可以貶低你,你昨晚為什麼不反擊,為什麼要對樓丘公子說,指教不了呢。”

    江平道:“那首‘秋怨詞’確實不錯啊,我確實是指教不了。”

    來人道:“那樓丘根本就是故意挑釁找茬。你這麼做,豈不是更加助長他的氣焰,給人口實了麼。”

    江平道:“那你要我怎麼做,難道當場吟出一首比對方更好的詩。壓過對方一頭,引得滿堂喝彩?我倒是沒有這般無聊。”

    來人聽了,一時也是沉默無語。對方看來根本不在乎這些名聲的了,她瞟了對方一眼。又問道:“那你剛才一個人站在這又是在想什麼呢。”

    江平一時卻是沒有回答。

    來人咬了咬牙,道:“你。你是不是又在想那個索爾蒂絲了?”

    江平神色微微一變,別過頭去,望向了遠方虛無的蒼穹。

    “江平!”

    來人突然嬌呼一聲,縱體入懷,緊緊抱住了對方,埋首對方懷中,喃喃自語的道:“江平,抱緊我好麼……”

    江平按住對方的肩頭,吃吃的道:“別,別這樣……”

    來人隻管把對方抱得更緊了,喃喃的道:“你是我的‘心靈人’,我為什麼不能這樣,為什麼你心有那麼多人,卻偏偏沒有我,我不甘心,你就不能想著我一些麼。”

    又一道人影此刻走入園子中,猛抬頭就看到前麵園子抱在一起的兩人,頓時一陣愕然,張大嘴巴半晌合不攏了,一時停住了腳步呆在那。

    “你是不是當上了馬蘭王,有了公主殿下,就完全不把我看在眼了?”

    “言曼,你不要胡說了!”江平扶著對方的肩頭,歎聲道。

    那道人影看到這,神色變了變,隨即就轉身,就此又悄然離開了。

    言曼伏在對方懷中,依舊癡癡的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我相信,你就是我的‘心靈人’,至於你是不是公主殿下的‘心靈人’,我卻是不管的。”

    江平輕輕把對方推了開來,道:“言曼,不要這樣,好了,我有事,先走了。”

    說罷就轉身離去了。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言曼站在那,一陣幽怨之色。

    “公主殿下!”

    歐麗雅公主正在書房閑坐,這時就見到侍女紫霜匆匆從外麵走了進來。

    “紫霜,出什麼事了?”看到對方急匆匆之狀,歐麗雅公主不禁起身問道。

    紫霜走到對方近前,神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歐麗雅公主見了,更是奇怪,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你為什麼吞吞吐吐的。”

    紫霜掃了對方一眼,輕聲道:“公主殿下,剛才屬下在園子,見到了,見到了馬蘭王和言曼……”

    歐麗雅公主不解的道:“哦,是麼,那又如何?”

    紫霜又低頭輕聲的道:“屬下,屬下還看到,他們兩個抱在一起……”

    歐麗雅公主聽得一怔,呆呆了半晌,才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紫霜抬起頭,道:“屬下怎麼敢欺瞞公主殿下,屬下,屬下還聽到,言曼她,她說……”

    “她說什麼?”歐麗雅公主又追問道。

    紫霜道:“言曼她說,馬蘭王是她的‘心靈人’……”

    “馬蘭王是她的心靈人?”歐麗雅公主聽得又是一怔,道,“你聽到,言曼她真是這麼說的?”

    紫霜點點頭,道:“屬下聽得一清二楚,絕不至於有錯。”

    “怎麼會呢,言曼她為什麼要這麼說!”歐麗雅公主不禁喃喃自語道。

    紫霜站在那,一時也沒有作聲了。

    “原來言曼和他,早就情投意合,在一起了麼。”

    歐麗雅公主不禁若有所思起來,自言自語道:“難怪我感覺言曼對他的態度不一般,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是了,當初在銀河係的時候,想必兩人就情投意合,我卻一直沒有想到……”

    想到這,不知為何,她心中不由一陣大不是滋味,仿佛一件珍貴的東西,被人搶奪去了一般。

    我為什麼會有這種酸酸的感覺,按理說,言曼和他怎麼樣,又關我什麼事呢。他,他雖然是我的“心靈人”,但這不過是一場鬧劇,當不得真的,我不是早就跟他說明了的麼,我隻是不想再進行那令人厭煩的“選秀”,才把他找來當作一個擋箭牌罷了,除此之外,我和他本就沒有什麼瓜葛的。

    可是為什麼現在,我聽到這個消息,心卻有酸酸的,傷痛的感覺呢,我這是怎麼了,難道……她一陣心慌意亂,不敢再想下去了。

    “公主殿下……”

    看到對方神色不對,紫霜輕喚了一聲,又道:“這個言曼,也太放肆無禮了,要不屬下這就去,給她一個好好的教訓!”

    歐麗雅公主定了定心神,擺手止住了對方,道:“不,你不要胡來。”

    紫霜道:“這言曼胡說八道,說馬蘭王是她的‘心靈人’,這不是對公主殿下大不敬麼,簡直是信口胡言,膽大妄為,怎麼也不能輕饒了她。”

    歐麗雅公主道:“隻是說說而已,不用當真,我隻是沒有想到,原來馬蘭王和她,早就情投意合,我,我本該早就想到的。”

    紫霜哼了一聲,道:“我早就說過,馬蘭王根本就是一個騙子,公主殿下就不該這般信任他的。”

    歐麗雅公主道:“話不能這麼說,這件事隻是我們沒有想到,不能說是他蓄意隱瞞欺騙。”

    紫霜道:“可是,馬蘭王他是公主殿下你的‘心靈人’,怎麼還能三心二意,心想著別的人呢,這不是欺騙又是什麼。”

    歐麗雅公主玉頰微微一紅,道:“我早說了,這個‘心靈人’隻是一場鬧劇,當不得真的。”

    紫霜不以為然道:“公主殿下怎麼能這麼說呢,這件事是得到國師親口宣布認可的,怎麼就當不得真了!這件事我看絕不能等閑視之,必須要好好處置才是!”

    雖然對那個人一直看不順眼,一直有成見在心,不過對方是公主殿下的“心靈人”,對公主殿下的修行關係甚大,也是一個事實,現在見到對方這個“心靈人”竟然三心二意,對公主殿下“不忠”,她自然氣憤填膺,不答應了。

    歐麗雅公主此刻心中也是一陣心慌意亂,擺擺手道:“好了,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

    這時隻見侍女星月從外走了進來,稟報道:“公主殿下,外麵樓丘公子求見。”

    歐麗雅公主此刻正心煩意亂,揮手道:“就說我沒空,不見。”

    紫霜這時在一旁倒是勸道:“不知樓丘公子有什麼事,還是見見再說吧。”

    歐麗雅公主想起那一首“秋怨詞”,沉吟了一下,便道:“好吧,讓他進來吧。”

    侍女星月答應一聲,轉身去了。

    不多時,隻見她領著一位俊美如玉的白銀獨角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不是那樓丘是誰。

    “樓丘見過公主殿下!”進來之後,樓丘步上前,行禮問好。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8 00:51
第一四十二章樓丘的詩

    歐麗雅公主朝著旁邊輕輕一指,道:“樓丘公子請坐。

    樓丘在一旁坐了下來,有侍女上前來端上茶水點心。

    坐定之後,樓丘開門見山說道:“公主殿下,實不相瞞,樓丘這次來,就是專門登門道歉來的。”

    歐麗雅公主聽得哦了一聲,道:“哦,樓丘公子為什麼這麼說呢。”

    樓丘道:“不知公主殿下看了今天各大新聞媒體的新聞沒有?”

    歐麗雅公主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點了點頭,道:“我倒是看過了。”

    樓丘道:“樓丘當初考慮不周,作出一首‘秋怨詞’,本隻是想讓公主殿下品鑒,以表達樓丘對公主殿下的崇敬之意,此外並沒有其它任何用意,隻是實在沒想到,因為這一首‘秋怨詞’,卻引來如今這般大的一個反響,使得馬蘭王聲名也無端受損,這都是樓丘的罪過,所以特地前來登門致歉。”

    歐麗雅公主聽了,便讚歎道:“原來是這樣,因為這件事,樓丘公子特地登門致歉,果然是謙謙君子風範,氣度雅量非凡啊。”

    樓丘欠身一禮道:“公主殿下過獎了,全是樓丘一時考慮不周,才導致如此,樓丘心中不安,登門致歉是應該的。”

    歐麗雅公主又擺擺手,道:“樓丘公子言重了,說起來這件事也並非樓丘公子你的過錯,致歉的話就不必再說了,你也大可放心,不必擔心馬蘭王那邊。馬蘭王光明磊落,他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有絲毫怪罪你的地方的。”

    樓丘心中暗道,未必如公主殿下說的這般吧。說不定那個馬蘭人現在心已經把我恨得慘了呢。

    當然他嘴上並沒有說出來,隻是道:“若是這樣,樓丘就放心了,不過以後有機會,我還是要向馬蘭王表示一下歉疚之意的。”

    歐麗雅公主沒有再說這個,岔開話題道:“說起來,那首‘秋怨詞’我十分喜歡,能夠在此聆聽這般傳世佳句,我倒是還要謝謝你呢。”

    樓丘心中暗喜。口中則道:“公主殿下過獎了,隻是樓丘的信手塗鴉之作,不讓公主殿下見笑,樓丘就心滿意足了。”

    歐麗雅公主淡淡笑道:“樓丘公子也不必過謙,僅憑著這首‘秋怨詞’,樓丘公子就足以在詩壇占據一席之地了,是了,不知除了這首‘秋怨詞’之外,樓丘公子還有其它什麼大作否?”

    樓丘忙起身。從懷中掏出一疊文卷,端在手中道:“倒是有的,隻是不敢貿然拿出來,怕汙了公主殿下的耳目。”

    歐麗雅公主輕笑一聲。道:“樓丘公子太客氣了,你這不是已經拿出來了麼。”

    說著朝著旁邊的紫霜示意一眼,紫霜便走過去。從對方手上拿了文卷,又給歐麗雅公主遞了過去。

    歐麗雅公主接過。當即就展開,拿在眼前大致瀏覽了起來。看了一會兒,不覺點了點頭,掃了對方一眼,讚歎道:“樓丘公子真是大才,看樓丘公子的詩風,大概是花間婉約一派的,本來平素對於此等風格的詩作,我是不太喜歡的,但不知為何,見到樓丘公子的這些花間婉約風格的詩作,感覺清新雋永,情韻俱佳,卻是十分喜歡。”

    說著不禁對著文卷,輕聲吟哦起來,道:

    “候館梅殘,溪橋柳細,草熏風暖搖征轡。

    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

    寸寸柔腸,盈盈粉淚,樓高莫近危欄倚。

    平蕪盡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念著念著,情不自禁露出幾絲沉醉之狀。

    得了公主殿下的讚賞,樓丘心中不由大喜,口中則是謙虛道:“隻是一些信手塗鴉之作,不敢稱什麼大才,隻要是公主殿下喜歡就好!”

    歐麗雅公主又念了幾首,喜愛之狀溢於言表,當即就跟對方暢談起詩詞文章來,樓丘自然也是侃侃而談,不時發出一些卓妙見解,引得歐麗雅公主拍掌讚好。

    不知不覺,看著時候已近午時,歐麗雅公主才停止了這番暢談,端起了桌幾上的茶杯,樓丘見狀,知道這是端茶送客了,即使他還有幾絲遺憾,也不得不起身告辭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次會見,能夠和公主殿下暢談這許久,已經令他喜出望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他當即就起身告辭,歐麗雅公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朝著一旁的紫霜吩咐道:“紫霜,你送送樓丘公子。”

    紫霜答應一聲,便領著樓丘出門而去了。

    出了院門,樓丘轉身止步,對紫霜道:“紫霜姑娘請留步吧。”

    紫霜點點頭,道:“樓丘公子請慢走。”

    樓丘這時不由又多說了幾句,道:“今天跟公主殿下相談甚歡,令我如沐春風,榮幸之至,與公主殿下頗有一見如故之感。”

    紫霜淡淡的道:“公主殿下對樓丘公主的大才,是十分欣賞的。”

    樓丘一笑,道:“其實有件事,我不好對公主殿下明講。”

    紫霜不由問道:“什麼事?”

    樓丘道:“實不相瞞,樓丘的生命磁場,與公主殿下的契合度是91。28%……”

    說完這話,不禁意味深長的朝對方瞥去。

    紫霜聞言,果然不覺一怔,這位樓丘公子生命磁場與公主殿下的契合度是91。28%,竟然有這般高?無疑已是“絕配”了。

    心中驚訝之餘,又不禁思索,對方跟她說這番話,又是什麼目的用意。

    她不覺抬頭向對方看去,這時樓丘打了個哈哈,拱手告辭道:“好了,紫霜姑娘請留步,樓丘就此告辭了。”說著就轉身大步離去了。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紫霜站在那,若有所思了一陣,隨即也轉身回去了。

    午間席上,紫霜一邊陪著歐麗雅公主用餐,一邊還在思索著,剛才樓丘對她說的那番話。

    沒想到,那位樓丘公子,跟公主殿下的契合度竟然有這般高,達到了驚人的91。28%,這是真的麼。

    這位樓丘公子,竟然因為昨天總督府的事情,特地上門來登門“致歉”,這等高風亮節,實在令人欽佩不已,這麼說來,他不至於說謊,那麼這應該就是真的了。

    她在這尋思著,一旁的歐麗雅公主發覺到她的異狀,不禁問了起來,道:“紫霜,你在想什麼,出什麼事了。”

    “沒,沒什麼。”沉吟一陣,紫霜最終還是忍不住,瞟了對方一眼,期期艾艾的道:“公主殿下,剛才,剛才樓丘公子跟屬下說了一件事,倒是有趣。”

    歐麗雅公主隨口問道:“什麼事?”

    紫霜道:“他說,他說他的生命磁場,跟公主殿下你的契合度達到了91。28%……”

    她特地把這個數字說得重重的,說完之後,又偷偷的瞥眼去瞧看對方的反應。

    歐麗雅公主聽得怔了一怔,隨即神色一變,秀眉蹙起,朝著對方喝問道:“他真是跟你這麼說的?”

    紫霜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生氣,隻是點頭道:“是的,他剛才就是這麼說的。”

    歐麗雅公主重重哼了一聲,沉著臉一時不說話了,作為對方的親信侍女,紫霜又怎麼看不出,對方此刻似乎很是生氣,她一時卻是不解,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聽到這番話,就突然生氣了。

    “公主殿下,你,你是覺得,樓丘公子在胡說八道,故意吹噓的麼。”她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

    歐麗雅公主哼了一聲,道:“他是不是胡說八道,故意吹噓,我不知道,但他這樣的做法,卻是令人厭憎。”

    紫霜一時卻是不解,問道:“公主殿下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歐麗雅公主道:“這個樓丘,他對你說這番話,用意不外就是借你的口,傳到我的耳朵罷了,而他說起這個,顯然不是無意的,目的用心不純。”

    紫霜道:“那他的目的用意是……”

    她說到這,心卻已經有些恍然明白過來了。前些陣子轟轟烈烈的選秀行動還猶在眼前,一說起這契合度,難免讓人就想到這選秀上麵,樓丘公子說這番話,莫非就是意指選秀行動?

    她也恍然明白過來,難怪公主殿下一聽說這個,就生氣不已了,對於前些陣子轟轟烈烈的選秀行動,公主殿下可是厭煩不已,要不也不會疾病亂投醫,把那個馬蘭人找來,進行鑒定了,隻是沒想到最後還真瞎貓撞到死老鼠,那個馬蘭人真成了公主殿下的“心靈人”,這場轟轟烈烈的選秀行動也因此提前落幕了。

    現在那樓丘說那番話的用意,隻怕還真是心懷異誌,想要重啟這選秀行動,也難怪公主殿下聽了之後,惱怒不已了。

    不過,若是那樓丘跟公主殿下的生命磁場契合度真的有91。28%這般高,紫霜覺得,讓那樓丘跟公主殿下進行一番心靈人鑒定,還真是大有可行性的。

    若是最後證明,這位樓丘公子真的是公主殿下的“心靈人”,那豈不是很好,由樓丘公子這麼一位本族人擔當公主殿下的“心靈人”,總比那個可惡的馬蘭外族人擔當“心靈人”,要好得多吧。

    紫霜這麼心想著。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8 00:52
第一四一三章意境之說

    即使最後鑒定結果不成,那也好像沒什麼壞處的。紫霜想著,總之對於這件事,她倒是樂見其成,不過她知道公主殿下心不喜,見到她此刻正生氣著,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第二天上午,由衛國公陵靖,總督虎亭陪同著,歐麗雅公主視察了星球上空整裝待命的各星區艦隊。

    帝國最尊崇高貴的公主殿下,紫色聖將歐麗雅公主親臨前線視察,確實極大的鼓舞了帝國將士的鬥誌,每到一處,都得到了全體將士熱烈歡呼,場麵振奮激昂,帝國各大新聞媒體也對這次公主殿下的前線視察進行了詳細的報道,此前一些負麵的影響也因此消除了許多。

    由此可見,皇帝鐵翼長安排對方擔任此次戰役監軍,確實是用心良苦,頗有一番深意的。

    另外,衛國公陵靖,總督虎亭等人發現,公主殿下今天的視察,意外的沒有帶上那個“高參”馬蘭王,這讓他們意外之餘,多少有些欣慰,看來公主殿下還是知曉大體,知道若是帶上那位“臭名昭著”的馬蘭王,隻怕這視察的效果會適得其反,不僅沒有振奮作用,反而是低落士氣了。

    這視察工作進行了幾乎一整天之後,歐麗雅公主才回到了角木星下榻的皇族行宮,剛剛坐下來,就見侍女星月進來稟報,說道樓丘公子求見,已經在府中等了許久了。

    歐麗雅公主想起昨天紫霜轉述的那番話,頓時臉色沉了下來,道:“不見!”

    看到對方神色不對。侍女星月心中也不覺詫異,暗道昨天公主殿下對待這位樓丘公子的態度好像還十分優待。怎麼這一會兒就疾言厲色了。

    她遲疑了一下,這時掏出一卷條幅。遞了過去,道:“公主殿下,樓丘公子說,這是他新作的一首小詩,請公主殿下品鑒!”

    歐麗雅公主聽得一怔,掃了一眼對方手中的詩卷,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伸手拿了過來,打開來瞧看。這一看之下,神色不禁微微動容,輕聲念了出來: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好詩。好詩啊!”

    一邊念著,一邊讚歎不語,沉浸在詩詞的意境中,有姓迷了。

    “公主殿下——”旁邊的侍女星月瞟了對方一眼。輕聲呼喚道。

    歐麗雅公主回過神來,朝對方說道:“好了,你就叫樓丘公子進來吧。”

    原本因為昨天那番契合度的言論。讓她心中不喜,產生幾絲厭惡。但是現在見到這首絕妙小詩之後,頗有驚豔之感。先前的幾許厭憎不喜也隨之消淡了。

    侍女星月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不多說就見到她領著一位俊美如玉的白銀獨角男子走了進來,不正是那樓丘是誰。

    “樓丘見過公主殿下!”進來之後,樓丘趕上前一步,朝著對方行禮問好。

    歐麗雅公主此刻仍捧著詩卷,在那輕聲誦讀不已,聞言抬起頭來,朝著對方讚歎道:“樓丘公子真是大才啊,這首‘鵲橋仙’無疑又是一篇傳世佳作,我十分喜歡。”

    樓丘謙虛道:“公主殿下過獎了,隻是粗鄙淺陋之作,隻要公主殿下喜歡就好。”

    歐麗雅公主道:“樓丘公子不必過謙,以樓丘公子的大才,必然在詩壇有一席之地,以後名聲大噪,進入名人堂,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樓丘淡淡的道:“樓丘一向淡泊名利,作詩也隻是自娛自樂,能夠得到公主殿下這樣的知己足矣,至於什麼虛名也並沒有看在眼中的。”

    歐麗雅公主讚賞道:“樓丘公子此言,足見真正名流才士風範!歐麗雅可是十分欣賞樓丘公子這般的名士風範!”

    樓丘道:“多謝公主殿下錯愛,能夠得到公主殿下這般的知己,樓丘也是榮幸之至啊。”

    隨即又開始暢談一些詩詞歌賦,說了一陣,這時侍女星月進來說道:“公主殿下,晚膳已經備好。”

    樓丘當即起身提出告辭,歐麗雅公主便道:“樓丘公子就留下一起用飯吧,關於這‘意境’的話題,還要向你多多討教一番呢。”

    樓丘聽了,哪有不答應的,當即忙答應下來,道:“討教不敢,互相討論切磋就是了。”

    歐麗雅公主這時想了想,又朝著侍女星月吩咐道:“是了,你去馬蘭王那一趟,也請他來一起用飯,也正好問問他的看法。”

    侍女星月答應一聲,轉身正要出去,這時一旁的紫霜道:“我去叫馬蘭王吧。”說罷就步出門而去了。

    歐麗雅公主和樓丘來到外麵用餐的一間花廳坐下,沒過多久,就見到紫霜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她一個人進來,歐麗雅公主不由問道:“怎麼你一個人來了,馬蘭王呢?”

    紫霜回道:“我去的時候,馬蘭王正和言曼在喝酒呢,他說多謝公主殿下的美意,他就不來了。”

    歐麗雅公主聽了,臉色一沉,心中隱隱掠過幾絲不舒服之感。

    一旁的樓丘心中暗自幸災樂禍,這個馬蘭王,也太狂妄無禮了,連公主殿下的邀請都敢拒絕,簡直是不識抬舉,不知好歹啊,這下惹惱了公主殿下,可是有好果子吃了。

    歐麗雅公主強抑住心中的不,揮揮手,道:“算了,他不來就不來吧。”

    端起酒杯,朝著一旁的樓丘示意道:“樓丘公子,請。”

    樓丘忙舉起酒杯,道:“公主殿下,請!”

    說著就端起酒杯,送到嘴邊一仰脖就一飲而盡了。

    歐麗雅公主卻沒有一下子幹了,隻是淺嚐了一口,就放了下來。

    “是了,剛才聽樓丘公子說到‘意境’的問題,我倒是要聆聽一下高見了!”一邊用著食物,歐麗雅公主一邊隨意的閑談了起來。

    樓丘輕咳一聲,道:“樓丘以為,詩中‘境界’,可以分為三個層次!”

    歐麗雅公主美目一眨,露出關注之色,道:“哦,願聞其詳!”

    樓丘開始侃侃而談道:“這隻是樓丘的一點淺見,還請公主殿下多多指教。先前所說這三個層次,樓丘都用了一句詩來概括。”

    “第一個層次,就是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歐麗雅公主聽得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道,“好,你繼續說。”

    樓丘又接著道:“這第二個層次,就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歐麗雅公主聽得又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樓丘接著道:“這第三個層次,就是眾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說完,端起酒杯,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聽罷,歐麗雅公主露出一副若有所思之狀,隨即秀眉一展,欣然說道:“樓丘公子的這三句話,精妙異常,暗含玄機,那就由我拋磚引玉,姑且解答一番如何?”

    樓丘拱手道:“請公主殿下指教!”

    歐麗雅公主便解說起來道:“這第一層,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說的是入門前茫無頭緒,求索無門的彷徨和迷惘!”

    樓丘聽了,淡淡一笑,一時卻未置可否。

    歐麗雅公主接著道:“這第二層,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說的是叩門時以苦作舟,以勤為徑,上下求索的執著與忍耐。”

    樓丘聽了,神色一動,依舊不發一言。

    歐麗雅公主又接著道:“這第三層,眾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說的就是功夫到處,靈犀一點,參透真諦,已入門中的喜悅與釋然!”

    說到這,她欣然一笑,道:“不知我說的對不對,還請樓丘公子指教。”

    樓丘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公主殿下蘭心蕙質,說的一點不差,真可是樓丘的知己啊!公主殿下,樓丘敬你一杯!”

    說著端起了酒杯示意,歐麗雅公主一笑,跟對方幹了一杯。

    “樓丘公子概括的詩中這三層境界,實在是精辟獨到,別具一格,我深是認同。以我看來,樓丘公子應該已經是到了這第三層,眾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境界了吧。”

    樓丘擺擺手,道:“哪,哪,公主殿下過獎了,樓丘不敢狂妄無知,也不妄自菲薄,自認還是在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境界上,苦苦求索呢。”

    歐麗雅公主道:“若是這樣,那麼歐麗雅便隻是在第一層,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的境界,還在門前迷惘彷徨,不得其門而入呢。”

    樓丘道:“公主殿下謙虛了,詩詞之道終究隻是雕蟲小技,若是以修行而論,公主殿下則是已達第三層,眾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境界而毫無疑問的了!”

    歐麗雅公主擺擺手,道:“大道漫漫,深邃而修遠,不知盡頭,我最多也隻是略窺一斑罷了。”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8 01:05
第一四一四章替園中美景逐客

    一陣酒足飯飽之後,樓丘告辭離去,這次的會見,讓他暗喜不已,感覺跟公主殿下的關係又更近了一層。

    一連幾天過去,這幾天江平都深居簡出,除了持之以的不斷吸收九靈珠以及王冠明珠中的能量之外,也就無所事事,閑暇無聊時,就到園子去喝酒。

    這一天午後,他不覺又起思鄉之念,想起珈蘭星,想起那還在日夜翹首等待著他回去的布倫達,烏日娜,伊米迪亞,阿曼達等諸女,還有天真可愛的小蘭,小魚兒,耳邊仿佛又響起小蘭清脆悅耳的撒嬌聲。

    “爸爸,你點回來啊,小蘭等著你回來,帶著小蘭,還有小魚兒弟弟去玩,給我們講故事,給我們摘人參果吃!”

    “小蘭,小魚兒,爸爸真想你們啊,真恨不得插翅一下子飛回去,爸爸答應你們,回去之後,每天都帶你們去玩,給你們講故事,給你們摘人參果吃!”

    想著想著,歎息一聲,江平不覺一陣黯然神傷,心中又是愁腸百結,隨即又隨手拿了幾壺酒,出了自己的院子,往旁邊的園子而來。

    進了園子,徑直又往園中的亭子而來,等來到園中亭子近前時,抬頭看去,卻發現,往日空蕩蕩的亭子,此刻卻坐了兩個人,占據了亭子中的位置。

    此時正在亭子談詩論文,把酒暢談的,不正是歐麗雅公主和那樓丘是誰。

    這幾天,樓丘都來登門拜訪,不時有佳作呈上。與公主殿下談詩論文,歐麗雅公主被他的文采打動。對他也是禮遇有加。

    這不,今天午後。樓丘又來拜訪了,歐麗雅公主就邀他到園子涼亭中敘談。

    “春歸何處,寂寞無行路。

    若有人知春去處,喚取歸來同住。

    春無蹤跡誰知?除非問取黃鸝。

    百囀無人能解,因風飛過薔薇。

    從亭子,傳來一片高聲吟詠之聲,正是樓丘在吟頌他新作的一首新詞。

    “好詩,好詩啊!”

    歐麗雅公主高聲讚賞道,“此詩高妙處。以擬人的手法,賦以春生動的形象,詢問追尋春的去處,實在別具一格,獨具匠心,妙趣橫生,躍然紙上!”

    樓丘一笑,道:“過獎,過獎了。今日跟公主殿下在這觀賞園中美景。有感而發,讓公主殿下見笑了。”

    看到亭子有人,江平本打算轉身離去,可是見到亭子中某人的嘴臉。不知為何,突然生起無邊的厭惡,這個趨炎附勢之徒。在配在這談詩論文,觀賞園中景致。簡直是汙了園中這一大片美好春景。

    這園中大好美景,何等無辜。竟然被這等趨炎附勢之徒給汙染,也罷,我豈能坐視園中美景受辱而不顧,這就去替這園中美景抱個不平。

    想到這,他就邁步向著亭子那邊走了過去。

    亭子中的兩人,正談論著,此刻感覺有異,齊齊轉頭看去,就見到一個人正大步向著亭子這邊走來,不是那江平是誰。

    原來是那個馬蘭人賤民!

    看到對方神色不善之狀,樓丘露出幾絲冷笑,這時便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起身站起,帶著幾絲得意,朝著來人笑著道:“樓丘正跟公主殿下談詩論文,還以為誰來打攪,原來是馬蘭王到了,馬蘭王來的正好,樓丘正有幾首新作的小詩,要向馬蘭王請教!”

    “來來來,馬蘭王先幹了此杯再說!”說著就把手中的酒杯送到了對方的麵前。

    江平走入亭子中,迎麵看到對方端過來的酒,不耐煩的隨手一揮,樓丘手中的美酒就被一掌打翻,酒杯脫手而出,飛出了亭子外,“當”一聲,掉落在青石上,摔成了粉碎。

    樓丘頓時愕然,隨即臉色氣得鐵青,沒想到對方竟然敢這般放肆無禮,自己好意敬他的酒,他竟然隨手就打翻了自己敬的酒,簡直是豈有此理,這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麼。

    “你,你……”他手指著對方,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江平冷冷的道。

    樓丘怒道:“你,你竟然打翻我的酒,簡直豈有此理!”

    江平道:“我又不要喝你的酒,你偏要送到麵前來,我不打翻它又做什麼。”

    “你,你還有理了,簡直豈有此理!”樓丘氣呼呼的道。

    江平道:“我不僅要打翻你的酒,還要告訴你一件事!”

    樓丘忍不住問道:“什麼事?”

    江平手指著園中的大好美景,道:“剛才園中的美景告訴我,它們不歡迎你,要我代它們轉告於你,以後請你就不要再到這來了,免得汙了它們的耳目。”

    “你,你——簡直氣死我了,你安敢如此放肆無禮!”樓丘氣得臉色發青。

    江平道:“怎麼,莫非你不服氣麼。”

    樓丘怒道:“你,你不過一個馬蘭人賤民,僥幸得了一個草頭王,就以為可以無法無天,不知天高地厚了麼,安敢在本公子麵前妄自稱大,如此放肆!”

    江平攤攤手,道:“我哪妄自稱大,放肆無禮了,我不過是受這園中大好美景之托,驅逐你這個不受歡迎的人罷了。”

    樓丘怒道:“可笑,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這又非你私人領地,我樓丘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你管不著!在這東角木星區,還沒有我樓丘去不得的地方!”

    江平道:“錯,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是代表此地的主人,這園中的美景驅逐你,你沒有聽明白麼。”

    樓丘氣急反笑起來,道:“胡說八道!這園中大好美景,無主之物,是上天賜予,誰都可以觀賞,你憑什麼代表它們,你說它們不歡迎我就不歡迎我了,你有這個資格麼,簡直是可笑之極!”

    江平道:“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沒有資格,我再申明一句,這園中的大好美景不歡迎你,我代表此地的主人驅逐你,以後你也不要再來了,免得汙了它們的耳目。”

    樓丘氣得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好,好,代表這的園中美景驅逐我,真是笑話啊,那我今天樓丘就待在這園子不走了,就看你怎麼代表園中的美景驅逐我?”

    江平冷冷道:“既然你不識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數三下,若是三下之後你還不走,我就不客氣了。一……二……”

    “夠了,住手!”

    此前,歐麗雅公主一直沉著臉坐在那,一言不發,此刻終於忍不住,出聲叱喝道。

    江平沒有理會,又吐出一個字,道:“三……”

    樓丘好整以暇的站在那,冷冷一笑,一副全然輕視不屑之狀,他還不信了,這個馬蘭人賤民,還能拿自己這個堂堂白銀侍將怎麼樣。

    把我驅逐出去?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虧這馬蘭人賤民說得出口,簡直是蚍蜉撼樹,太不自量力了,若不是顧忌歐麗雅公主殿下在旁,我倒是非要把你驅逐出去不可。

    “三!”

    話聲落下,見到對方還沒有動靜,江平也不再客氣,一股淩厲之氣暴漲,身形作勢就要躍起,向對方猛撲而去。

    就在這時,又一股無形的龐然大力,倏的奔湧而到,如泰山壓頂,當頭而至,他那本就要迅猛躍起竄出的身形,受這股龐然大力所阻,力道一下子受製,身形倒是竄出去,躍到了對方的身前,但是卻已經沒有多少力道了。

    看到他竄到身前,樓丘眸中閃過一道淩厲寒芒,心道,你既然不知死活,那就別怪我樓丘不客氣了。

    當即他手掌一翻,向著對方襲來的身形猛擊而去。

    “砰——”

    兩人就此對了一掌,樓丘的身形蹬蹬蹬的向後連退了數步,這才重新站穩,江平的身形也被震得向後退了兩步。

    站穩身形的樓丘,此刻心中卻不禁掀起了滔天巨浪,雙眼緊緊瞪著麵前的人,一副不可思議之色,這個馬蘭人賤民,竟然有這般大的掌力,一掌把自己這個堂堂白銀侍將震退數步?

    若非是親身經曆,他幾乎不可置信,即使如此,他也依舊難以置信,但是剛才從對方掌中傳遞過來的凶猛力道,卻明白無誤的告訴他,這是事實,除非他剛才出現了幻覺。

    他卻不知道,若不是一旁的歐麗雅公主出手阻止,剛才一掌,豈是把他震退數步這般簡單。

    而一旁的歐麗雅公主,此刻也是驚訝不已,她述的無形氣勁,竟然沒有完全壓製住對方,由此可見,對方的實力確實非同小可,由此她才確信,對方確實是有了比肩黃金大將的實力了。

    沒想到,他一個爾石星人,卻也有這般非凡的實力。

    而此刻,江平卻也是心中驚凜不已,他這一次,算是第一次正麵領教紫色聖將的實力了,僅憑著無形氣勁,就幾乎要把他束縛得動彈不得,這份實力,委實過於可怕了。

    現在他才確定無疑,在獨角人紫色聖將麵前,自己完全不是對手,不會有半點機會。

    但是他並沒有就此罷手,大喝一聲,又繼續向著對麵的樓丘撲了過去,樓丘此刻被對方的實力震動之餘,也起了爭勝之心,當即身形一晃,竄出了亭子,隨即又返身迎上前來,跟對方戰在了一處。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8 01:07
第一四一五章偏偏再來

    “砰砰砰——”

    亭子外,兩人的身形兔起鶻落,忽東忽西,眨眼間就交手了十數招,從場麵上看,兩人勢均力敵,幾乎不分上下。

    樓丘心中更是驚駭不已,實在沒想到,眼前此人,竟然有能夠抗衡他這個堂堂白銀侍將的實力。

    他卻不知道,此刻的江平,完全是在旁邊歐麗雅公主這個紫色聖將無形氣勁的束縛下進行戰鬥,若非如此,他這個白銀侍將早就被打飛出去了。

    江平此刻心中卻是窩火之極,旁邊歐麗雅公主這個紫色聖將的插手,讓他有束手束腳之感,無法發出全力,竟然隻能跟眼前的人打成平手。

    “住手!”

    這時歐麗雅公主再次叱喝一聲,身形躍入場中,分開了激鬥中的兩人。

    想了想,歐麗雅公主朝樓丘道:“樓丘公子,你先回去。”

    樓丘顯然並不甘心,事情起因,完全是眼前這個馬蘭人賤民無禮挑釁在先,實在太可惡可恨,他怎麼甘心就這麼走了。雖然對方陡然展現出驚人的實力,但他也不會就此跟對方善罷甘休。

    “公主殿下,剛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樓丘的錯,完全是馬蘭王故意沒事找事,挑釁找茬在先,我要他向我道歉!”他氣衝衝的道。

    “好了,我說了,樓丘公子,你先回去!”歐麗雅公主臉色一沉,神色不悅的道。

    樓丘見狀,神色變了一變,看到對方隱現怒氣,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當即就告辭道:“公主殿下。那在下就告辭了。”

    說罷就轉身離去了,臨去時不忘狠狠瞪了對麵的人一眼,這個仇可是結下了。

    樓丘走後。歐麗雅公主玉顏緊繃,掃了某人一眼。道:“馬蘭王,你剛才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分了!”

    江平沉聲道:“公主殿下何出此言,我並不認為有什麼過分的。”

    歐麗雅公主道:“樓丘公子沒招你,沒惹你,你為什麼那般無禮挑釁,要把對方驅逐走,還不讓對方到園子來。你這是什麼道理!”

    江平道:“我說了,是這園中的美景不歡迎他,我隻是代此地的主人驅逐惡客而已。”

    “你還在這強詞奪理!”

    歐麗雅公主白了他一眼,道,“我看這全是你小肚雞腸,對樓丘公子有成見在心,存心無理取鬧,報複罷了。”

    江平道:“公主殿下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歐麗雅公主冷冷的道:“是不是樓丘公子的才華,一首‘秋怨詞’,掩蓋了你這個馬蘭人‘才子’的光輝。你就嫉賢妒能,執意要跟對方過不去了?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人!”

    “你再怎麼無理取鬧。也掩蓋不了樓丘公子大才的事實!再說,你也不是真有什麼才學,不過是仰仗你馬蘭人先賢前輩的詩作而已,樓丘公子才學勝你十倍,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又有什麼不服氣的呢,你若是不服氣,那就拿出自己的詩作來,好好較量一個高低好了。卻隻知道這般侍強鬥勇,無理取鬧。這又算得了什麼英雄好漢!”

    江平冷冷道:“跟他較量詩作?我可沒這般無聊。我馬蘭人的詩作,是用來詠誌抒懷的。不是用來什麼較量,一爭高低的。”

    歐麗雅公主道:“說得好聽,說到底你還是嫉賢妒能罷了,否則樓丘公子沒招你,沒惹你,你為什麼要這般故意挑釁,無禮冒犯於他。”

    江平道:“此人心術不正,心懷叵測,或許是有一些才學,但是卻更是可恨,公主殿下為何一再為他說話,我看以後公主殿下還是離這等人遠一點的好。”

    歐麗雅公主聽得怔了一怔,隨即斥道:“胡說八道!我看是你自己心有成見,羨慕嫉妒罷了,能夠寫出‘秋怨詞’,‘鵲橋仙’等等這般傳世佳作,已可見其品質高潔,詩如其人了!”

    江平道:“公主殿下,你還是年輕識淺,識人不深,我可以肯定,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公主殿下你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言盡於此,聽不聽在於公主殿下你,我也不多說了,告辭!”

    說罷就要轉身離去。

    “站住!”

    歐麗雅公主氣得玉顏漲紅,滿麵羞惱的看著他,叱喝道,“你放肆!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這般胡說八道!我怎麼著,你管不著!”

    江平理直氣壯的道:“我是公主殿下的‘心靈人’,不是嗎,想必公主殿下也不能否認這一點,見到公主殿下執迷不悟,我自然要提醒一番,說一說的。”

    “你——”

    歐麗雅公主氣得一時語塞起來。對方說的也沒錯,對方是她的“心靈人”,可是國師親口宣布,她想否認也否認不了的。

    恨恨瞪了對方一眼,心中又一動,對方“嫉恨”樓丘公子,莫非是吃對方的醋了,他又為什麼吃醋,莫非心還是有我的。

    想到這,不知為何,心不由開始砰砰跳動,玉頰也不禁一陣火熱發燙起來。

    在那怔了一會兒神,最後跺了跺腳,沒有再理會對方,就此掉頭飛身離去了。

    第二天,歐麗雅公主正在園子神情懨懨的散步,這時侍女星月又走進來,向她稟報道:“公主殿下,外麵樓丘公子求見。”

    歐麗雅公主聽得一怔,心道怎麼他又來了,難道昨天的事就沒有一點記性麼。

    想了想,她揮揮手道:“算了,讓他走吧,不見。”

    侍女星月這時又遞上一副詩卷,說道:“樓丘公子說,這是他剛剛出爐的一首小詩,墨跡還未幹,就呈上來給公主殿下品鑒了!”

    歐麗雅公主聽了心中一動,目光朝著對方手中的詩卷瞥去,不知對方又作出什麼上佳新詩了,有心想要接過來看看,但是不知想起什麼,最後她還是搖頭拒絕了,道:“拿回去吧,不看了。”

    侍女星月見狀,突然就在那低聲吟頌起來,道:“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寫得可真是真切動人,樓丘公子可真是大才啊!”

    歐麗雅公主聽得心中一動,目光再次往對手手中詩卷瞅去,一陣猶豫躊躇之後,最終還是侍女星月吟頌的那句詩打動了她,伸手接過了詩卷,拿在手中展開來,低頭閱覽,不知不覺輕聲吟詠起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好詩,好詩啊!”

    歐麗雅公主手捧著詩卷,輕聲吟哦,一副歡喜愛不釋手之狀,她感覺,詩中的語句,簡直是直透肺腑,說到她此際心去了。

    這個樓丘公子,真是大才啊。

    她抬起頭來,朝著侍女星月吩咐道:“請樓丘公子進來吧。”

    侍女星月答應一聲,轉身去了。

    園子,涼亭中,樓丘走了過來,先是朝著亭子外的紫霜點首示意,隨即又步入了亭子中,朝著麵的歐麗雅公主行禮問好道:“樓丘見過公主殿下!”

    歐麗雅公主朝著旁邊一指,道:“樓丘公子不必客氣,請坐吧。”

    樓丘過去一旁坐下,想起昨天的事,心中暗道,這個賤民,安敢如此狂妄無禮,你不讓我來,我偏偏就來了,你能奈我何。

    歐麗雅公主又拿起先前的詩卷,捧在手中,讚歎道:“樓丘公子真是大才,這首‘一剪梅’,我十分喜歡,聽說這是樓丘公子剛剛作出來的,墨跡尚未幹?”

    樓丘道:“多謝公主殿下讚賞,這首‘一剪梅’確實是剛剛作出來,一作成,樓丘就迫不及待的拿來讓公主殿下品鑒了,若是有什麼唐突疏漏之處,還請公主殿下不要見笑。”

    歐麗雅公主輕笑一聲道:“樓丘公子過謙了,既然是‘出世之作’,那這副詩卷,我可是要好好保存收藏了。”

    樓丘道:“能夠得到公主殿下的青睞愛護,也是它的榮幸啊。是了,還請公主殿下詳細品鑒指教!”

    歐麗雅公主道:“指教是不敢的了,我就略略說一些吧,這首詞格調清新,工致精巧,表現形式不落俗套,抒寫離情別緒,真切動人……”

    正在這說著,這時就聽到亭外一聲斷喝響起,抬頭看去,隻見一人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不正是那江平是誰。

    “我已告訴過你,這的園中美景不歡迎你,你不聽,還要到這來自找沒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江平一邊走來,一邊大聲呼喝道。

    樓丘臉上不禁色變,他實在沒想到,對方竟然這般囂張狂妄,昨天鬧得還不夠,現在又肆無忌憚的找茬來了?

    他轉頭朝著旁邊的歐麗雅公主看去,想看她的反應,等著她的處置。這個賤民委實囂張無禮之極,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攪公主殿下與我談詩論文的興致,這下公主殿下應該再難容忍,應該會怒而發作,少不得把這人給驅逐出去吧。

    看到他大咧咧的直衝了過來,亭子外的紫霜也是臉色一變,身形一動,就要上前阻攔,這時卻被對方冷冽氣息壓來,仿佛寒氣入體,身形頓時一滯,就這樣呆立不動,任由對方大步走進了亭子中。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8 01:09
第一四一六章心靈風暴

    亭子中,麵對氣勢洶洶的來人,樓丘突然生出幾絲不安,這個賤民,確實古怪之極,竟然有可以跟自己抗衡的身手,但即使如此,為何在對方麵前,我會感到幾絲危險氣息,心生畏懼呢。

    他情不自禁的再次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的歐麗雅公主,想要她出來主持“公道”,可是歐麗雅公主此刻卻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玉顏緊繃,一時沒有任何反應。

    “你,你到底想怎樣!”他隻得又回過頭,朝著來人色厲內荏的大喊道。

    “我說了,這不歡迎你,你卻不聽,還要再來,那就怪不得我不客氣了。”江平一個箭步竄上來前,身形如電閃,掌出如風,一把就抓向了對方。

    “夠了!住手!”

    歐麗雅公主此刻卻是再也忍耐不住,騰的站起身來,怒聲斥,趁此機會,樓丘飛身而起,躲過對方這一掌。

    江平身形如影附形追去,這時歐麗雅公主出手了,身形一晃,一把就抓向了對方的肩頭,在對方的玉掌落到自己肩上的時候,江平頓時感覺有如一座大山落下,讓他身形立時都遲滯起來。

    這位紫色聖將,還真是凶悍啊。他反手一掌,就向對方的玉腕抓去,掌勢到處,卻抓了一個空,對方的玉掌又突然出現在了他另一邊的肩頭,隻是這麼輕輕一搭,就猶如萬鈞大山落下,讓他感覺身形仿佛陷身萬丈泥沼,難以動彈。

    江平掌出如電,向著對方的玉掌迅疾抓去,但是卻始終落空,隻是這電光石火的一瞬。雙方已經交手了數十次,歐麗雅公主的玉掌不斷在對方雙肩之上變幻,江平愣是被她的一隻玉掌。給硬生生壓製在當地,脫身不得。

    情急之下。他猛然一拳向對方胸口直搗而去,歐麗雅公主冷冷一哂,玉掌伸出,徑直迎向襲來的拳頭。

    時間仿佛都停滯下來,江平迅猛擊出的拳勢,變得如此緩慢,仿佛陷入無邊泥潭之中,就這麼輕易的被對方的玉掌給一把抓住。僵在半途,進退不得。

    原來這就是一個紫色聖將的實力,以他現在的實力,隻怕連一個厲害的黃金大將都招架不住,更別說是麵前這位紫色聖將了。

    歐麗雅公主一把製住對方拳頭,玉顏緊繃,輕聲說道:“你還敢再這般放肆麼。”

    江平神色陡變,沉喝一聲,突然猛地釋放出全身的思感,凝聚有若實質。如一道劃破長空的霹靂閃電,向著對方猛然轟去。

    幾乎凝聚周身的思感力量,以不可阻擋之勢。猛然轟向了對方頭頂上的紫色獨角,歐麗雅公主似有所覺,吃了一驚,心靈頓起反應,自然而然的,下意識的建立起堅固的心靈磁場防禦,要將這股突如其來如雷霆霹靂的侵襲阻擋於外。

    但是,對方來勢凶猛,猝不及防之下。倉促建立起來的心靈磁場防禦難以阻擋這凶猛侵襲,再加上。心靈磁場本就和對方“暗通款曲”,含情脈脈了。這更是削弱了抵禦的意誌,因此,隻是在瞬間,就被擊破了心防。

    “嗤嗤——”

    江平的思感力量如洪水般從對方紫色獨角上狂湧而入,歐麗雅公主嬌軀猛地一下巨震,如雷霆霹靂的思感力量直入她心魂深處,掀起心靈深處的狂瀾風暴,激蕩起一陣陣感應共鳴,她情不自禁嬌吟出聲,美眸中的眸光頓時變得異樣柔和起來。

    在這一時刻,江平終於徹底撕開了對方的心防,在對方的心田之上,留下了一抹不可磨滅的“心靈印記”了。

    趁著對方失神的片刻,江平終於從受製狀態中回複過來,身形再次電射而起,向著一旁的樓丘猛然撲了過去。

    席卷而來的淩厲氣息讓樓丘心中油然生起一股不可抗拒之感,來不及有什麼動作,對方已經欺身到了他的近前,一股龐大無阻的力量噴薄而出,他發出一聲悶哼,身形離地而起,倒飛出去,如炮彈一般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一直越過了園子的圍牆,跌落外麵的塵埃之中,人事不省了。

    “你!”

    歐麗雅公主此際回過神來,望著飛跌出去的樓丘,來不及救援,玉顏又陰沉了下去,朝著亭子外的紫霜示意了一眼。

    這一切都仿佛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紫霜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隻見到樓丘的身形已經飛出園子去了,見到歐麗雅公主的示意,她也不及多想,當即飛身奔了出去,去查看樓丘的情況了。

    “你,你到底想怎樣!”歐麗雅公主轉過身來,美目狠狠注視在麵前的人身上。

    江平收起掌勢,好整以暇說道:“我說了,要替這的園中美景驅逐不受歡迎的惡客,那自然就要做到,僅此而已。”

    “你,你簡直是強詞奪理,無理取鬧!”歐麗雅公主大聲叱喝道。

    “還,還有,你剛才是什麼妖法,竟然能夠攻破我的心境防禦!”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她不禁又是羞怒,又是驚凜不已。

    江平慢條斯理的道:“公主殿下非要阻我,我也隻有不得已出此下策,若是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你,你簡直膽大妄為,卑鄙無恥,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麼!”

    歐麗雅公主此刻心情羞怒交集,可說十分的複雜,她沒想到,一向純淨堅固的心境,竟然會被眼前此人給一朝攻破,被“玷汙”了,在自己的心境之中,可能已經遺留了對方的“心靈磁場印記”,要想徹底除去,隻怕也不是這般容易,要大費周章了。

    除非一舉把眼前之人滅殺在此,一了百了。想到這,一股濃重的殺機驀地湧了上來。

    江平也不禁陡然色變,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強烈洶湧殺機,覺得今天的事,可能確實是做過頭了,引來對方的殺機了。

    被一個紫色聖將追殺,特別是在這強敵環伺的伊甸帝國境內,那他江平還真是九死一生,難逃一劫了。

    看來若是不能及時平息對方的怒火,那麼今天可就凶多吉少了。

    “公主殿下,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麼!”他心思電轉,連忙說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歐麗雅公主恨恨說道。

    江平道:“這幾天,我看到公主殿下和那個樓丘在一起,我心中就有酸酸的感覺,大不是滋味,我承認,我之所以驅逐那個樓丘,確實是心存嫉恨之心,嫉恨他受到公主殿下這般青睞眷顧!”

    “你,你……”歐麗雅公主一時神情窘迫,心慌意亂起來。

    “公主殿下,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了,對你的一片心意,難道你不知道麼……”江平又輕聲說道。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歐麗雅公主忙出口喝止住了對方,玉頰感覺一陣陣火熱發燙,心中慌亂得很,低頭不敢去麵對對方了,一顆芳心猶如鹿撞,砰砰跳動再也難以平靜下來。

    看到對方此刻玉頰酡紅,欲語含羞,明豔不可方物的美態,江平也不禁一陣心蕩神馳,癡癡的有些呆了。

    他先前舉全身思感之力,一舉攻破對方心防,在對方“心田”上留下了一抹“印記”,但這種“印記”是相互作用的,與此同時,他也不免受到反噬,在自己的心靈深處,留下對方的影子了。

    此刻,雙方之間的心靈磁場還在交織感應,處於踴躍震蕩的餘波之中。

    “公主殿下,你真美!”

    心蕩神馳之下,他情不自禁的走上前一步,猿臂一伸,把眼前佳人摟入懷中。

    歐麗雅公主乍然受襲,嚶嚀一聲,仿佛受驚的兔子一般,猛地掙紮起來,但是在對方強有力的懷抱下,此刻的她,卻仿佛軟弱的綿羊一樣,沒有了一絲兒的反抗的力道,哪還像一個威風凜凜的紫色聖將,絕對強者。

    她本就已經對對方情意脈脈,此刻心境上又已經被對方攻破,等於徹底向對方敞開了心扉,在對方此刻的柔情蜜意的攻勢之下,哪還抵禦得住,一時也是心神迷惘,沉醉其中了。

    她螓首低垂,玉頰嫣紅,嬌軀癱軟在對方的懷抱中,絲毫反抗不得,一時隻覺得對方的懷抱如此溫軟沉醉,隻想就這樣一直偎依下去。

    一道人影從外麵匆匆奔了過來,這時猛然抬頭,看到亭子中相互環抱偎依的兩人,立時如遭雷亟,整個身形如木雕泥塑般一般,呆在了那。

    來人自然就是紫霜了,她剛才出去,查看被江平擊飛出去的樓丘的狀況,看過之後,發現對方雖然身形狼狽,但並沒有多大妨礙,當即吩咐對方先且回府,之後又心係這一邊的狀況,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在她看來,那個馬蘭人如此放肆無禮,公主殿下肯定是忍無可忍,定然是要發作一番的了,隻怕那個馬蘭人就要大吃一番苦頭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回來之後,看到的卻是這麼一幕情景。

    她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麵前出現了錯覺,不覺使勁擦了擦眼,再睜眼看去,看到的,卻依舊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大膽狂徒,竟然如此放肆無禮!”

    清醒過來之後,隨即湧上滔天怒火,她怒叱一聲,身形便如狂風閃電般向著亭子中衝了過去,看她怒發衝冠,雙目噴火之狀,恨不得一下就把對麵的人給撕成了碎片。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8 01:10
第一四一七章稱職監軍

    聽到喊聲,亭中偎依的兩個身形乍然驚醒,歐麗雅公主頓時仿佛受驚的兔子一般,掙脫了對方的懷抱,竄到了一旁,玉頰羞紅過耳,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

    “惡賊,受死!”紫霜衝進亭中,就向著對麵的人撲了過去,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對方碎屍萬段。

    江平連忙躲閃,紫霜卻是緊追不舍,一邊口中不住叱罵。

    “紫霜,住手——”歐麗雅公主在一旁見了,輕聲呼喝道。

    紫霜卻是充耳不聞,依舊狀若瘋狂的追著那個人,一副不把對方撕成碎片誓不罷休之狀。

    隻不過江平跑得,她一直在背後追著,卻也無可奈何。

    歐麗雅公主跺了跺腳,也沒有在此待了,轉身飛奔出亭而去了。

    紫霜奈何對方不得,心中愈是憤怒,這時看到公主殿下飛奔而去,忙喊了一聲,恨恨的瞪了對麵的人一眼,喝道:“惡賊,你死期到了,等下再跟你算賬!”

    說罷也忙跟著飛奔而去了。

    歐麗雅公主徑直回了自己的寢宮,紫霜也跟著跑了回來,一進屋,見到公主殿下在大廳中失神的站著,忙奔上前來,情急問道:“公主殿下,你怎麼了!”

    歐麗雅公主此刻卻還是玉頰暈紅,芳心鹿撞,呆在那茫然出神。

    “公主殿下,你別動怒,我這就去給你出氣!”紫霜說了一聲,轉身就要往外走。

    “回來!”歐麗雅公主回過神來,出聲喊住了就要出門而去的紫霜。

    紫霜聞聲止步,轉身問道:“公主殿下,你還有什麼吩咐?”

    歐麗雅公主掃了她一眼,問道:“你要去幹什麼?”

    紫霜咬牙切齒道:“我這就去命人擒下那個惡賊。把他碎屍萬段,給公主殿下出氣!”

    歐麗雅公主喝道:“胡鬧!誰叫你這麼做了!”

    紫霜一怔,又道:“那個惡賊。簡直膽大包天,竟敢無禮褻瀆公主殿下。簡直是罪該萬死,不把他灰飛煙滅,難消心頭之恨!”

    歐麗雅公主又是一陣玉頰羞紅過耳,跺了跺腳,喝道:“不要說了!”

    掃了對方一眼,又羞赧說道:“這件事,這件事,你不要隨便說了出去!”

    紫霜道:“屬下明白。公主殿下放心就是,這件有損公主殿下清譽的事,屬下自然是守口如瓶,萬不會說了出去的。”

    頓了頓,她又道:“不過那個惡賊卻是罪該萬死,饒他不得,必要把他碎屍萬段,灰飛煙滅才是!”

    歐麗雅公主道:“胡說!誰要你這麼做了!你隻管把這件事當作沒看見即可,不得對馬蘭王無禮!”

    紫霜聽了,吃驚不已。吃吃的道:“公,公主殿下,你為什麼這般說。那惡賊那般放肆無禮,百死難贖其罪,為什麼要放過那個惡賊……”

    歐麗雅公主咬了咬牙,道:“他,他雖然十分可惡,但我不想追究了,你明白了麼。”

    紫霜不解的道:“屬下不明白……”

    歐麗雅公主輕聲道:“他,他是父皇冊封的馬蘭王,又是。又是國師親口宣布的我的‘心靈人’,我還能拿他怎麼樣。隻能就這麼饒了他了!”

    紫霜聽得呆了一呆,道:“難道。難道就這麼算了,白白的放過那惡賊了麼。”

    歐麗雅公主道:“不這樣,還能怎麼樣呢。”

    紫霜自然萬分不甘心,忿忿道:“公主殿下,這豈不是太便宜那個惡賊了麼……”

    歐麗雅公主揮揮手,道:“不要說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紫霜見了,心中萬般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心道公主殿下心地太仁慈了,對待那個馬蘭人簡直是太優容寬待了。

    過了一會兒,歐麗雅公主又問道:“是了,樓丘公子的情況怎麼樣,有什麼大礙麼。”

    聽對方問起樓丘,紫霜就回道:“樓丘公子倒是沒什麼大礙,我讓他已經回府去了。”

    歐麗雅公主聽了,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侍女來稟報,外麵衛國公陵靖等求見,歐麗雅公主在客廳接見了衛國公陵靖等一行人。

    這次衛國公陵靖到訪,是辭行來的。從亢金星區那邊傳來的情報,摩根人的大軍已經雲集邊境,蠢蠢欲動,情況緊急,他將要立即趕往那邊,抵禦摩根人的進犯了。

    “公主殿下,亢金星區告急,我將立即趕往那邊,組織抵抗,特地來向公主殿下辭行。臨行之際,不知公主殿下還有什麼吩咐指教。”衛國公陵靖坐下之後,開門見山道明了來意。

    歐麗雅公主聽了,也沒有多說什麼,她也有這個自知之明,在對方這位帝國久經沙場的老將麵前,她這個初出茅廬之輩,也沒有什麼“吩咐指教”,麵授機宜的地方,否則就是不知高低,不自量力了。

    當即她隻是道:“既然軍情緊急,那麼國公就盡啟程前行就是,我在此就祝國公和諸位將士一路順風,馬到成功了!”

    衛國公陵靖等人躬身行禮道:“多謝公主殿下!”

    衛國公陵靖心倒是鬆了一口氣,看來公主殿下確實沒有過多參預軍機的心思,這幾天來對方的行動,也無疑表明了這一點,除了隻是視察前線,鼓舞軍民士氣之外,她沒有任何過多過問軍務大事的意思,更沒有對戰役總指揮部的計劃決策有什麼指手畫腳的地方。

    這樣看起來仿佛不爭權,卻贏得了更多的尊敬。

    在衛國公陵靖看來,這簡直就是一位“最稱職”的監軍了。此前他久經沙場,不知領軍出征了多少次,其中也不乏監軍隨行,但是從未見過,有像歐麗雅公主殿下這般“好說話”的監軍。

    有些監軍,即使明知道自己是不懂裝懂,半桶水的水平,但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存在,也總是要指手畫腳一番,仿佛不如此,就不能顯示作為監軍的權威一般。

    有些監軍更是結黨營私,在軍中肆意安插自己的親信,排斥異己,貪財索賄等等,這些倒也罷了,有的甚至直接就幹預軍機決策,架空指揮官,自己獨攬大權,成了事實上的指揮官,這樣的監軍就更是可惡了。

    而對於這樣驕橫跋扈的監軍,一般的指揮官還多數拿他們沒什麼辦法。因為擔任監軍的,一般都是炙手可熱的皇族成員,不是位高權重的親王,就是地位顯赫的皇子皇孫,這都是普通將領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雖然指揮官也可以據理力爭,拒絕監軍插手參預軍務的無理要求,但是這麼做了,無疑是得罪了監軍,給自己找不自在,白白樹下仇敵,即使最後仗打贏了,隻怕也是得不償失。

    所以多數情況下,不到萬不得已,指揮官是不會招惹得罪監軍,而是盡力滿足他們的要求,遇到強勢一點的監軍,就是乖乖的把指揮權拱手奉上,也並不是稀奇的事。

    即使以衛國公陵靖這般的強勢國公,在很多時候也不得不跟監軍虛以委蛇,好生周旋,不敢輕易怠慢得罪的。

    而現在,若是歐麗雅公主殿下表現出一些插手參預軍務的心思,那他衛國公陵靖是半點話都沒得說,隻能乖乖配合的,麵對這樣一位地位尊崇高貴的公主殿下,紫色聖將,未來的國師,他衛國公陵靖也是半點不敢得罪怠慢的。

    幸好的是,公主殿下並沒有半點為難他們這些指揮官的意思,一副完全當甩手掌櫃的模樣,當起了一個“最稱職”的監軍,衛國公陵靖他們,還能有什麼話說呢,隻能更是感激崇敬不已了。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風範啊,比起那些明知不懂裝懂,半桶水水平,也要指手畫腳一番,仿佛不如此不能顯示他們權威,不能體現他們的“價值”一樣的監軍,簡直是天壤之別了。

    衛國公陵靖又朝著旁邊的總督虎亭說道:“我等走後,這邊的軍務,攻略五鳳星係的重任,就交給臨侯大人了。”

    頓了頓,又鄭重說道:“公主殿下坐鎮角木星大本營,虎亭大人,你一定要保護公主殿下的絕對安全,這是你的最重大的任務。”

    臨侯,東角木星區總督,戰役副總指揮虎亭起身肅然道:“國公放心,隻要虎亭還在,一定誓死保得公主殿下萬全!”

    又朝著歐麗雅公主行禮道:“這邊的軍務,以後還請公主殿下多多吩咐指教!”

    歐麗雅公主擺擺手,道:“虎亭將軍也是身經百戰的名將了,指揮攻略五鳳星係的戰役,怎麼排兵布陣,怎麼用兵打仗,這些軍務上的事,我是不怎麼懂的,就全依賴仰仗各位指揮官以及英勇將士團結一心,運籌帷幄,料敵製勝了。”

    “謹遵公主殿下之命,我等敢不奮勇爭先,誓死效命,報效帝國!”眾位將官們都齊齊行禮,大聲高呼。

    歐麗雅公主又朝衛國公陵靖問道:“不知國公以及隨行諸位什麼時候啟程出發?”

    衛國公陵靖道:“這邊的事務已經大體安定,有公主殿下和臨侯在此主持大局,我也很是放心,事不宜遲,我等明日一早就啟程出發。”

    歐麗雅公主點了點頭,道:“那麼明日一早,我就前往給國公和諸位出征將士送行。”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8 01:11
第一四一八章國公的擔心

    第二天一早,紫霜前來提醒歐麗雅公主,前去給衛國公陵靖等出征將士送行的事。

    歐麗雅公主想了想,就吩咐道:“是了,去叫上馬蘭王一起前往。”

    紫霜聽得一愣,叫上那個惡賊?她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突然要叫上對方一起前去,自然就很不樂意,勸說道:“公主殿下,你是說要叫上那個惡賊?不可啊。”

    歐麗雅公主揮揮手道:“不得對馬蘭王無禮!好了,別多說了,你去吧。”

    紫霜站在那仍是一時沒有動作,一臉不高興的道:“為什麼要叫上他,他又不是我伊甸人,這是我伊甸帝國的出征大事,讓他摻合做什麼。”

    心道,若是讓帝國將士知道,那個馬蘭王前去送行,隻怕不會對士氣有任何的激勵作用,反而會士氣低落的。

    歐麗雅公主忍不住喝道:“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叫你去,你就去!”

    紫霜這時是跟對方杠上了,道:“反正我是不去!”

    歐麗雅公主玉顏一沉,道:“紫霜,你這是越發無理取鬧,連我的吩咐都不聽了麼!”

    紫霜道:“若是公主殿下其它的吩咐,紫霜隻有盡心盡力的份,但這樣的吩咐,紫霜卻是不聽!”

    歐麗雅公主道:“紫霜,看來你對馬蘭王的成見太深了,他畢竟是父皇冊封的王,你怎麼能這般放肆無禮!”

    紫霜道:“公主殿下,你可嚇唬不了我,大家都明白,不過就是一個沒兵沒權的草頭王罷了,我紫霜怕了他什麼,我就不明白。那個惡賊竟敢那般膽大妄為,褻瀆冒犯公主殿下,簡直罪該萬死。公主殿下為何還輕饒了他,依我看。判他一百個死罪都是輕的!”

    歐麗雅公主又是玉頰暈紅,喝止道:“好了,不要說了。”

    她拿對方也有些沒辦法了,當即又叫來侍女星月,吩咐道:“你去請馬蘭王,就說今日衛國公等將士出征,隨我一起前往機場送行。”

    侍女星月答應一聲,轉身就去了。

    不一會兒。就見她又回來了,身後跟著一人,不是江平是誰。

    “公主殿下!”江平到來之後,走到歐麗雅公主近前,朝著對方行禮問好。

    歐麗雅公主淡淡的道:“好了,馬蘭王不必多禮,今日衛國公等將士出征,時間不早,你隨我一起前去給眾將士送行。”

    江平又道:“前日在下多有無禮冒犯之處,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歐麗雅公主聽得一愣。隨即玉頰騰的就火紅一片了,想起那天亭中的情景,她又止不住一陣羞惱不已。

    這件事她本已經想淡化下去。卻不想對方又這般提了出來,這讓她又羞又氣,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他不提還好,聽他提起,一旁的紫霜頓時又是火冒三丈,這個惡賊,還有膽子提起這件事,簡直是卑鄙無恥之極,她都懷疑。對方就是故意的。

    “你還在這胡言亂語,滿嘴噴糞。莫非是找死不成!”她怒聲斥道。

    歐麗雅公主定了定心神,道:“好了。紫霜,不得對馬蘭王無禮!”

    紫霜氣衝衝道:“公主殿下,為何還不下令殺了這個惡賊,還要這般輕饒了他!”

    “住口!”

    這下歐麗雅公主是真的發怒了,這個紫霜,簡直是太無理取鬧了,當即就叱喝道:“紫霜,你簡直是越來越驕橫刁蠻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現在我命令你,立即向馬蘭王賠禮道歉!”

    “公主殿下!”紫霜不禁大喊起來,滿心的屈辱不甘。

    “聽到沒有,立即向馬蘭王道歉!”歐麗雅公主玉顏緊繃,聲色俱厲道。

    紫霜隻感到萬般委屈,要自己向那個惡賊道歉?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不過,見到公主殿下疾言厲色之狀,她知道,對方似乎真的動怒了,若是自己不聽從吩咐,隻怕接下來迎接的就是對方的雷霆怒火,若隻是普通責罰也罷了,若是公主殿下一怒之下,把她驅逐出公主府,那她可就悔之晚矣,欲哭無淚了,她可是實在不願意離開公主府,離開公主殿下的。

    江平在一旁見了,這時便道:“公主殿下,隻是一個誤會而已,你也不必怪罪紫霜姑娘了。”

    歐麗雅公主冷著臉道:“不行!這次她一定要賠禮道歉,否則以後還要更加得寸進尺,無法無天了!”

    紫霜聞言,珠淚在眼眶打轉,幾乎要哭了出來,要她向那個人賠禮道歉,她是萬萬不甘心的,但是現在,她能違抗公主殿下的意思麼,她不能。

    因此,雖然心中萬般不情願,她也隻得忍了,當下走到那個人的麵前,咬著牙,聲如蚊的道:“是紫霜無禮,冒犯得罪了馬蘭王,請馬蘭王見諒……”

    江平擺擺手,道:“算了,算了,隻是一場誤會,我又沒有放在心上。”

    歐麗雅公主這才息了怒氣,動身邁步而去,其他人則忙緊隨在後麵,心中一個個暗自驚凜,沒想到,連紫霜這位公主殿下的親信貼身侍女,也當眾受到了責斥,這位馬蘭王,可當真是氣焰滔天啊,看來公主殿下對這位“心靈人”,也並不是全然不當真的了,以後還是小心為妙,免得因此觸怒惹惱了公主殿下。

    歐麗雅公主一行人徑直前往星區總部軍事基地機場這邊而來,衛國公陵靖,總督虎亭等一眾戰役指揮部將領,星區高級官員早已經等候在大門外,見到她來到,紛紛迎上前來。

    機場的一號泊位上,一艘巨無霸一般的龐大戰艦,巍峨矗立,整裝待發,這是戰役總指揮官,衛國公陵靖的座艦,其它眾多的戰艦,護衛艦等也都一個個停候在各自泊位,等待著出發。

    機場上,歐麗雅公主照例發表了一番演說,無外就是鼓舞激勵之意。

    戰艦的長長舷梯緩緩落下,衛國公陵靖等眾出征將士啟程的時候到了,他們將趕往亢金星區,抵禦摩根人的進犯。

    舷梯前,衛國公陵靖等出征將士,與歐麗雅公主,總督虎亭等一一分手話別。

    衛國公陵靖此刻心中,並沒有多少波瀾,久經沙場的他,這樣的出征場麵,不知經曆過多少次了,這一次五鳳星係戰役,雖然事關重大,是一場大戰,但是整體形勢,對他們來說卻是有利看好,令他信心十足。

    要說他此刻心中有一些擔心的,就是在公主殿下隨同送行的隊伍中,他又看到了一個不願意看到的人,就是那個馬蘭人,公主殿下的軍事高參。

    此前幾天,公主殿下視察各前線部隊,都不見這個馬蘭人的身影,這讓他多少欣慰不已,看來公主殿下對待這位軍事高級參謀,似乎也並不是這般看重,否則又豈會不帶上。

    以致讓他都要忘記了,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了。

    可是沒想到,今天的送行,這個馬蘭人又出現了,這讓他心情不自禁又浮上一層陰霾,重新正視這位公主殿下的軍事高參的存在了。

    對於這位馬蘭人,他總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別人或許可以不把這位草頭王當回事,但是他卻隱隱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可以隨便忽略的人物。

    在趁著公主殿下與其他將領送行話別的時候,他把星區總督,戰役副總指揮官虎亭拉到一旁,低聲說了起來。

    “虎亭,這邊攻略五鳳星係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他沉聲說道。

    “國公盡管放心!隻要國公你們那邊,能夠頂住摩根人,那麼這次五鳳星係就是帝國的囊中之物!”總督虎亭拍著胸脯保證道。

    衛國公陵靖點點頭,道:“聽到虎亭這般豪言壯語,我深感欣慰。”

    頓了頓,又沉聲道:“其它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我隻是想要提醒一下你,多注意一下那個馬蘭人,不可輕視怠慢。”

    總督虎亭微微一怔,輕聲道:“國公說的,可是那馬蘭王?”

    衛國公陵靖點了點頭。

    總督虎亭有些不以為然,道:“國公為何這般說,莫非有什麼可疑消息?”

    衛國公陵靖道:“倒不是有什麼可疑消息,對於此人,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此人來曆不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此次又身兼公主殿下的軍事高參,對公主殿下頗有影響力,所以虎亭還是要多多小心一點,不可輕忽怠慢。”

    總督虎亭聽了,依舊不以為然,隻是一個草頭王而已,又有什麼可值得這般重視的,再說公主殿下已經擺明了態度,隻是做個甩手掌櫃,不會過多過問軍務大事,這個馬蘭王雖是高參,卻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的,國公這般鄭重其事的囑咐,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

    心中這麼想,但口中卻沒有說出來,隻是連連點頭道:“國公的話,虎亭記下了,我自會留意一點的。”

    衛國公陵靖見了,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反正他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對方能不能聽進去,他也管不了這許多了,再說,他也隻是心中有所狐疑,告誡對方以防萬一罷了,也並不能確定,那個馬蘭人就一定心懷叵測,有什麼不軌圖謀。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8 01:12
第一四一九章事不過三

    隨後衛國公陵靖等人一一登船,揮手示意,飛船舷梯緩緩收起,重力艙門關閉,不一會兒,從飛船底部噴出能量光束,巨大的船身開始緩緩浮空,加速,向著無盡蒼穹飛馳而去,很就化作小黑點,消失在天際。

    伴隨著起飛的,還有眾多的護衛艦船,它們將與停留在外太空的皇家艦隊會合之後,開赴亢金星區戰場,阻擊摩根人的進犯。

    底下送行的人紛紛揮手示意,都在默默祈禱祝福著,出征的將士能夠打退摩根人的進犯,或許隻有一人例外,那就是江平了,

    私心來說,他倒是更加樂於見到,對方的失敗的,即使不是大敗,最好也是不勝,打成一個持久戰,這無疑是符合銀河係人類聯邦利益的,免得他們又生出什麼心思,發兵銀河係,這也怨不得他心思齷蹉,實在是站在的立場不同而已。

    “公主殿下,府外樓丘公子求見!”歐麗雅公主剛剛回到皇族行宮不久,就見侍女星月前來稟報。

    歐麗雅公主秀眉蹙了蹙,一旁的紫霜也是神色古怪,這個樓丘公子,還真是鍥而不舍,這是跟那個馬蘭人杠上了麼,難道前日被那馬蘭人扔出園子的教訓就忘記了。

    不過,出於對那馬蘭人的義憤,她心對這位樓丘公子倒是欣賞,以至於同情的,暗道那馬蘭人若是還敢對樓丘公子無禮,我一定不能坐視不管,公主殿下想必也容不得他再這般放肆猖狂吧。

    歐麗雅公主沉吟了一下。揮揮手,就對侍女星月道:“你去說。就說近日軍務繁忙,我沒空。叫他不要再來了。”

    一旁的紫霜聽得一怔,公主殿下又沒有過多插手軍務,哪又有什麼軍務繁忙了,這顯然不過是一句托辭而已。稍一想,她就明白過來,公主殿下這是在擔心,若是這樓丘公子來了,隻怕跟那馬蘭人再次起衝突爭執呢。

    她此刻又是頗有憤憤不平之色,公主殿下不去責怪那馬蘭人的囂張狂妄。反而拒絕了樓丘公子的求見,這太不公平了!

    她剛剛被迫得向那馬蘭人賠禮道歉,心正恨著,越發對那惡賊看不過去了。

    侍女星月也是一怔,隨即就道:“公主殿下,這次樓丘公子又帶來了一首新作,剛才我聽了前麵幾句,倒是極好的。”

    說著就自顧自輕聲念了出來,道:“花褪殘紅青杏小……”

    “好了。不要念了。”歐麗雅公主有些煩心的道。

    侍女星月道:“公主殿下,這真的是很好的一首小詩呢。”

    說著又不顧的念下去道:“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星月!”

    歐麗雅公主忍不住斥一聲,正要阻止對方再念下去,但是聽到這。卻有些呆住了,不自禁的也輕聲吟哦起來。道:“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好,好詩啊!”

    說到這,她不由抬頭看向侍女星月,情急問道:“後麵呢,你接著念啊。”

    侍女星月搖搖頭,道:“後麵的我就不知道了,樓丘公子也沒說呢,說是要當麵念給公主殿下聽。”

    歐麗雅公主聽得一怔,念了半闕又不念了,這不是純粹“耍我”麼,心中暗自腹誹,卻也不禁心癢癢的。

    這首小詩確實打動了她,令她十分欣賞,很想知道下麵的詩句。

    她張了張口,就要叫那樓丘進來,可是突然又想到前日的事,心道,樓丘公子來了,那麼馬蘭王定然又要心生不喜,前來爭執衝突了,既然他不願意這個樓丘公子到訪,我又何必違了他的心意呢。

    在那躊躇一陣,最終她還是揮了揮手,道:“算了,叫樓丘公子走吧,免得馬蘭王知道了,又要來趕他走了,反倒不美。”

    侍女星月一怔,沒想到公主殿下聽到了這等絕妙好辭,卻依舊要下逐客令了。

    一旁的紫霜也是一陣意外,心中更是忿忿不平起來,當即就勸說道:“公主殿下,樓丘公子到訪,或許是有什麼事情,還是見見他好了,再說,前日的事,本就是馬蘭王無禮在先,傷著了樓丘公子,本就該向樓丘公子賠禮道歉,現在樓丘公子登門拜訪,公主殿下反而拒之門外,這豈不是大沒有道理。”

    歐麗雅公主聽了,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再加上,對那首沒有完成的絕妙好辭也是極為動心,又沉吟一陣之後,就對侍女星月道:“罷了,就讓樓丘公子進來吧,不過不要再帶他去園子了,把他帶來會客的廳子去,另外,別讓馬蘭王知道了,免得他又要來吵鬧生事了。”

    侍女星月答應一聲,就匆匆轉身去了。

    行宮大門外,一人正在那徘徊等待著,正是樓丘,他這是打算跟那個馬蘭人杠上了,心道你不讓我來,我偏就要來,事不過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過不去,在公主殿下麵前放肆無禮,公主殿下能容你一次,兩次,總不能再容得下你吧。

    想起前日的事,他就不禁羞怒不已,沒想到,那個馬蘭人賤民,竟然有這般高的身手,自己一個不防,就被對方給活生生的扔出園子去了,簡直是奇恥大辱,特別是在公主殿下麵前丟了麵子,這讓他情何於堪。

    一定是自己不小心,猝不及防,中了對方的偷襲,這才導致如此。他心尋思著,那個馬蘭人賤民實力不凡已是不爭的事實,難怪他平素這般囂張狂妄,不過這又怎樣,先前的爭鬥,表明他最多跟自己戰個平手罷了,隻要自己小心點,也不必怕了他什麼。

    上次出了醜,回去之後,痛定思痛,他又苦心孤詣的鑽研了兩天兩夜,終於又琢磨出了一首新詩,對於這首新鮮出爐的“蝶戀花”,他也十分滿意,因此迫不及待又拿來給公主殿下品鑒了,他有這個絕對信心,見到這首小詩之後,公主殿下一定會喜歡的。

    正在這想著,一道人影從麵匆匆走了出來,不正是侍女星月是誰。

    “星月姑娘!公主殿下怎麼說,答應見我了嗎?”看到對方,樓丘忙迎了上前問道。

    侍女星月朝他行了一禮,輕聲道:“樓丘公子,請隨我來。”

    說著就轉身往走去,樓丘見了,心中一喜,忙緊跟了上去。

    侍女星月輾轉一直把對方帶到了府內一間會客的花廳,這才停下,朝對方行禮道:“樓丘公子請稍等,公主殿下稍後就到。”

    說著就轉身出去了。

    樓丘公子在這等著,沒過多久,就見到一道絕美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不是歐麗雅公主是誰,後麵還跟著侍女紫霜。

    “樓丘見過公主殿下!”他忙上前行禮問好。

    “樓丘公子請坐。”

    歐麗雅公主招呼一聲,徑直來到花廳的方桌邊坐了下來,樓丘也在一旁坐下。

    “樓丘公子,上次的事情,是馬蘭王行事無禮,對樓丘公子有所冒犯得罪之處,還請見諒了!”坐下之後,歐麗雅公主輕聲致歉道。

    樓丘連忙道:“不敢,不敢,公主殿下言重了。”

    說罷之後,他又感覺一陣不對勁,既然是那個馬蘭人無禮得罪了我,為何提出道歉的卻是公主殿下,這又是什麼道理,應該叫那個馬蘭人出來,當麵向我賠禮道歉才是。

    想到這,他心就莫名的不舒服。

    歐麗雅公主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說,這時便提起了先前的那首詩,輕聲念道:“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樓丘公子真是大才,竟又作出這等絕妙好辭!”

    得了公主殿下的讚賞,樓丘心中得意,口中卻是謙虛的道:“公主殿下過獎了,隻是一時興起的粗淺之作,還要請公主殿下多多指教!”

    歐麗雅公主道:“樓丘公子就不必謙虛了,這首詩隻看這前半闋,就是極好的,定當流傳後世無疑。是了,此詩後半闕,,我倒是要洗耳恭聽呢。”

    樓丘見了,也沒有再賣弄關子,便輕聲吟頌了出來:

    “牆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好,好詩啊!”

    歐麗雅公主聽到這,不覺又拍掌連聲讚歎起來。

    “樓丘公子真是大才,令人欽佩之至!來人,端上酒盞,我要敬樓丘公子一杯!”

    聞言,候在外麵的侍女星月就端了酒盞上來,給兩人的酒杯各自斟滿了美酒。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好,真是絕妙好辭!我十分喜歡,樓丘公子真是大才,我敬樓丘公子一杯!”

    歐麗雅公主端起酒杯,朝著對方略一示意,就送到口邊,一飲而盡了。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8 01:14
第一四二零章樓丘的表白

    公主殿下敬酒,這可是無尚的榮寵,樓丘又驚又喜,一時頗有受寵若驚之感,忙也端起酒杯,道:“多謝公主殿下賜酒!”

    說著也端著酒杯送到嘴邊,一飲而盡了。

    放下酒杯,他當即就又侃侃而談起來。他確是大有才學之人,談詩論文起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一些逸聞趣事信手拈來,妙趣橫生,不時引得歐麗雅公主笑意盈盈,拍掌讚歎。

    樓丘心中更是得意,隻是在高談闊論之餘,他不時轉目四顧,不為別的,隻是在想著,那個馬蘭人會不會突然出現。

    那個馬蘭人著實可惡,竟然說什麼此地主人不歡迎他,要代此地主人把他驅逐出去,這不是笑話麼,他純粹就是見到公主殿下青睞眷顧於我,心中羨慕嫉妒罷了。

    對於這件事,他心中倒是頗有些矛盾的,既不希望對方出現,如一個蒼蠅一般,打攪了他和公主殿下談詩論文的雅興,又隱隱希望對方出現,再來無理取鬧,到時公主殿下自然不會再容得下對方這般猖狂囂張,定會好好給他一個懲戒,好好教訓他一番,到時就可以看到一場好戲了。

    他就是處在這矛盾的心情中,隻是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那個馬蘭人出現的身影,這反倒讓他有一些微微失望之感。

    看來一定是公主殿下狠狠懲戒了他一番,那個馬蘭人吃了排頭,不敢再出來無理取鬧了。

    想到這,樓丘心中就隱隱得意起來,又想到,這幾天的談詩論文。跟公主殿下言談甚歡,已經得了公主殿下的青睞歡心,剛才公主殿下還敬了我的酒。這簡直就是無尚的榮寵了。

    看來時機已到,或許是應該向公主殿下明白的表白了。想到這。他的心不自禁的砰砰跳動起來,一下子向公主殿下表白的念頭,竟然無法遏製。

    先前,向紫霜姑娘“無意”中說起了自己跟公主殿下生命磁場的契合度達到了驚人的91.28%,紫霜姑娘應該已經把這件事跟公主殿下透露了,隻是公主殿下至今好像並沒有什麼表態,不知是什麼意思,看來隻有自己再主動一下。試探一二了。

    想到這,他定了定心神,輕咳一聲,換了一個話題,裝作不經意的道:“公主殿下,有一件事,不知樓丘當不當說。”

    歐麗雅公主聽了,隨口問道:“什麼事,樓丘公子盡管說就是了。”

    樓丘道:“此事樓丘如鯁在喉,不說不。隻是說了之後,又怕公主殿下不高興呢。”

    歐麗雅公主依舊不在意的道:“是麼,樓丘公子盡管說就是。我不怪罪你就是。”

    樓丘道:“那樓丘就大膽直言了。實話不瞞公主殿下,樓丘的生命磁場,跟公主殿下的契合度,竟有91.28%之高!”

    歐麗雅公主聽得一愣,臉色有辛了下去,不過並沒有當場發作,隻是淡淡的道:“是麼,這倒是好的很啊。”

    樓丘偷偷瞟了對方一眼,一時也不知對方到底是什麼心意。但事到如今,他也不能退卻了。當即心一橫,一咬牙。說道:“樓丘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公主殿下答允!”

    歐麗雅公主聽得神色微微一變,美眸閃動,透出淩厲光芒,落在對方身上,喝道:“樓丘公子,請你慎言,好自為之。”

    “不,我一定要說出來!”

    樓丘大叫一聲,豁出去大聲說道:“樓丘堅信,樓丘便是公主殿下的心靈人,請求心靈人鑒定,請公主殿下恩準!”

    “你——住口!”

    歐麗雅公主騰的站了起來,美目含煞,狠狠的瞪著麵前的人,一股絕對強者的威壓情不自禁的彌漫開來,屋內的空氣仿佛霎時都凝固住了。

    “公主殿下,請息怒!”

    一旁的紫霜連忙出聲勸說道,感受到那種撲麵而來的淩厲威壓,她的心也不禁慌亂顫抖,她從未見過,公主殿下這般盛怒過。

    樓丘一下子也臉色煞白,不禁撲倒在地上,說道:“公主殿下,樓丘是一片真心,肺腑之言啊……”

    “住口!”

    歐麗雅公主斥一聲,玉顏含煞,怒叱道:“樓丘公子,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般卑鄙無恥的人,”

    “冤枉,冤枉啊!”樓丘情不自禁呼喊起來,他情不自禁的轉頭看向一旁的紫霜,想要對方說情一二。

    紫霜雖然心中同情,這時卻也不敢觸了公主殿下的黴頭,不敢多說什麼。

    “出去!”

    歐麗雅公主斥一聲,隨手一揮,就見樓丘的身子頓時離地而起,如炮彈一般飛出了花廳,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又向著園子外遠遠飛去,最後“撲通”一聲,不知跌落在了何處。

    紫霜心中哀歎,沒想到對方竟然這般盛怒,這下樓丘公子可是闖下大禍了。

    可是她心中卻又忿忿不平,替樓丘公子大是抱不平起來。樓丘公子雖然言語冒犯,隻是說錯了一句話,但卻也是對公主殿下出自一片真心,其情可憐可憫,公主殿下就這般大發雷霆,一點情麵也不給,就把樓丘公子給這樣轟飛出去了?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對比一下那個馬蘭人,那個馬蘭人無禮冒犯,得罪公主殿下的時候還不多麼,怎麼就不見公主殿下發雷霆之怒,把那個馬蘭人狠狠懲戒收拾一番呢,反而卻是屢屢寬容優待,輕易饒恕放過了對方的罪過,這簡直是太不公平了啊。

    歐麗雅公主哪知道她的心思,一下轟飛樓丘之後,這時又來到一旁的某個書櫃前,從麵掏出了一大疊的詩卷。

    這些詩卷都是新近增添,也都是那樓丘的詩卷。

    歐麗雅公主拿起這些詩卷,一一打開,亮在眼前瞧看。

    “秋怨詞”,“鵲橋仙”,“清平樂”,“一剪梅”,“蝶戀花”,“浣溪沙”……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春歸何處,寂寞無行路。若有人知春去處,喚取歸來同住……”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

    細細看來,這無不都是驚世絕豔的絕妙好辭。

    “可惜,可惜啊……”

    歐麗雅公主輕聲歎息,輕輕撫摸著這些詩卷,一片惋惜之色,隨即,這些詩卷突然就紛紛碎裂,成了一片片的碎屑,隨風飄散而去。

    “公主殿下!”紫霜不禁驚呼出聲。

    “原來詩品極好極好,卻也不見得其人的品性如何如何,這兩者似乎是並沒有什麼關係的啊!”歐麗雅公主不禁輕聲歎息道。

    紫霜張了張口,囁嚅了幾下,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沉默了下來,沒有說什麼,心中知道,那個樓丘公子徹底完了。

    歐麗雅公主歎息一陣,走出了門去,紫霜忙緊跟在了後麵。

    歐麗雅公主出了門,不知不覺就往旁邊的園子而來,進了園子,穿花拂柳的走了一陣,前麵出現了一個小湖泊,湖泊中矗立著一個涼亭,此刻亭子正有一人在那飲酒賦詩,不是江平是誰。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好詩,好詩啊!”

    聽到這吟哦之聲,歐麗雅公主不覺又是駐足傾聽,拍掌讚歎叫好起來,先前的一點懨懨不之心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一旁的紫霜聽了,卻是不覺大是不服氣,心道這詩固然是好的,不過想必也不是那個人所作,不過就是抄襲的他馬蘭人先賢前輩之作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

    可是樓丘公子的那些絕妙好辭,可都是他真正的作品啊,論起才學,這個馬蘭人連替樓丘公子提鞋也不配呢,可是公主殿下卻偏偏看不到這一點,隻是一味的青睞眷顧這個馬蘭人,對樓丘公子卻那般決絕,隻因一句話就把他驅趕出去,還把他的詩卷都撕毀了,簡直是太厚此薄彼,太不公平了!

    雖然心中忿忿不平,但是這些話她也隻能悶在肚子,不敢說出來,免得觸了對方的黴頭。

    “公主殿下!”

    看到從亭子外走進來的歐麗雅公主,亭子中的江平忙起身相迎。

    “好久沒有聽到馬蘭王吟詩了,先前吟的那首詩,我很是喜歡,不知馬蘭王可否為我寫出來呢?”歐麗雅公主輕聲笑道。

    江平聽了,又有什麼好推辭的,當即就拿起桌上的筆墨,攤開畫紙,開始書寫起來,不多時,一首“定風波”就寫完了。

    雖然他的字寫得依舊是不堪入目,但歐麗雅公主捧著詩卷,一副愛不釋手之狀,又輕輕吟頌幾遍之後,交給一旁的紫霜,吩咐道:“好生收著了。”

    紫霜不情願的答應一聲,接過詩卷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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