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龍脈戰神 作者：天魔聖（連載中）

2200.第2200章 回到過去（下）

     那人道：「就算讓你找到了大輪迴門，你也沒有辦法回到未來。」

    「為什麼？」

    「因為過去、現在、未來原本就是一體的，所謂的未來，都會變成現在，然後成為過去。我們雖然回到了過去，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並不是存在於過去，我們就在現在，所以過去就是現在。」

    方笑武冷笑道：「好，就算你說得對，但我不相信我回不到原來的地方。」

    那人道：「既然你對自己這麼有信心，那我最後問一個問題。」

    「問完這個問題之後，你是不是就要動手了？」

    「你知道就好。」

    「那你用不著問了。」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

    「我當然知道。」

    「那你說我要問什麼？」

    方笑武道：「我既然知道了你要問什麼，自然不會讓你問出來。」

    那人道：「我真要問的話，你攔得住我？」

    方笑武道：「攔不住也要攔。」

    說完，方笑武身上突然散發出了強大的氣息，朝對方席捲過去。

    那人面對方笑武的強勢攻擊，居然無動於衷，而是說道：「無論你的力量有多大，都不可能將我怎麼樣，你還是靜下心來聽我的問題吧。」

    話音剛落，就聽轟的一聲巨響，方笑武發出去的力量，打在那人身上之後，那人一點事都沒有，但是方笑武自己呢，就好像被自己的力量擊中了似的，覺得身體有些吃痛。

    他原本就懷疑自己中了對方「詭計」，而照現在的情形看來，他確實已經中計了。

    那人問道：「你知道你為什麼會痛，而我一點事都沒有嗎？」

    方笑武沒有問，因為他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麼。

    那人得不到方笑武的回答，就自問自答的道：「因為你原本就不存於這個時空，而我，是真實存在的，你的力量打不了我，只能打到你自己。」

    方笑武道：「這麼說，我在你的面前將會變得毫無還手之力啦？」

    那人道：「你明白就好。」

    方笑武冷笑道：「就算是毫無還手之力，我也不會罷休！」

    說完，方笑武連續出招，一招比一招厲害，但就跟第一次一樣，無論他的招數多麼厲害，一旦擊中了那人的身體，最後受傷的還是他。

    過了一會，方笑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了多少招，只是被自己打的有些受不住了。

    這時，那人說道：「你若繼續這樣打下去，最後吃虧的一定是你，而不是我，住手吧……」

    突然，方笑武回手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力量甚猛，發出砰的一聲。

    奇怪的是，方笑武自己不覺得痛，但那個人，卻發出了一聲怪叫。

    「你幹什麼？」那人說道。

    方笑武沒想到這一招真的會不管用，不管三七二十，繼續拍打自己的身體，每一次出手都很重，而這一次，情況完全發生了改變，痛苦的人不是方笑武，而是那人。

    那人忍了一會，見方笑武還要繼續打下去，就大聲叫道：「夠了！」

    聞言，方笑武果然住手。

    不過，方笑武的臉上卻充滿了嘲弄之色，說道：「我終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就在我經過大輪迴門的時候，時空不但發生了改變，連你我也發生了改變，我打你就是打我，而我打我自己，就可以反過來打你。」

    那人道：「不是這樣的。」

    方笑武道：「如果不是這樣，那是怎樣？」

    那人沒有說出來，只是身形一晃，想要走掉。

    但是方笑武身形一動，想要去截住他，而就在這一瞬間，兩人卻是互換了一個位子。

    方笑武詫道：「咦，這是怎麼回事？」

    那人也頗為驚訝，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方笑武道：「什麼我是怎麼做到的？」

    那人再次身形一晃，本來想要走掉，但不知怎麼回事，居然沒有走掉，還是在時空方舟上。

    方笑武見了，不由哈哈一笑，說道：「原來你已經被限制在了這裡，沒有辦法離開。」

    那人又驚又怒，大聲喊道：「虛無老祖，我知道這是你搞的鬼，你跟我出來。」

    方笑武愣了愣，道：「你說這是虛無老祖搞的鬼？」

    那人道：「除了他之外，又有誰能捉弄我？」

    方笑武道：「如果他真的要捉弄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你？」

    那人道：「他不敢殺我也不會殺我。」

    方笑武道：「為什麼？」

    「哼，我是天道的化身，他若殺了我，他也會跟著一起倒霉。」

    方笑武道：「照你這麼說，沒有人能將你怎麼樣了？」

    那人道：「當然沒有。」

    方笑武道：「如果是我呢？」

    「你更不行。」

    方笑武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那人問道：「什麼辦法？」

    方笑武不說話，只是淡淡一笑，然後一拳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身上，當然，痛的不是他，而是那人。

    那人道：「我知道你要幹什麼，不過我警告你，你要是敢這麼做，連你自己也會跟著倒霉。」

    方笑武笑道：「我現在已經夠倒霉了，無論再怎麼倒霉的事，我都不會在乎。」

    說完，方笑武一拳拳的打在自己的身上。

    忽聽那人大吼一聲，化作一團元氣，朝方笑武這邊飛過來。

    方笑武躲了幾次，沒能躲開，乾脆讓元氣擊中。

    不過，當元氣真的擊中他之後，他卻毫無痛苦，只覺得有什麼東西進入了自己體內。

    陡然間，那人的聲音在方笑武體內響起：「我本來不想用這一招來對付你的，因為這一招對我來說，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是你小子已經把我逼上了絕路，我只好用這一招來對付你。」

    方笑武道：「你的這一招對我也不管用，我真要自毀身體，沒人可以攔得住我。」

    「在我沒有進入你的身體之前，你是有機會自毀身體的，但我既然已經在你的體內，你以為你還有能力自毀身體嗎？」

    方笑武大笑一聲，說道：「身體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你跟我滾出去！」

    話落，用勁向外一逼，打算將那人逼出體外，但那人一旦進入了方笑武的身體，就不可能再出來，已經開始和方笑武融合在一起，無論是他還是方笑武，都沒有辦法控制整個事態了。

2201.第2201章 殺道歸墟（上）

     方笑武用勁向外「逼」了一會，不但沒有將那人從體內趕出去，反而覺得對方的氣息已經開始在影響自己。

    當然，這種影響是相互的。

    對方可以影響他，他也可以影響對方。

    不過這種互相影響的局面，並不是方笑武想要看到的。

    因為這對他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照這樣下去的話，他就不再是他，而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不敢說等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之後，是不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

    而最危險的情況就是，如果他的身體真的發生了改變，那很有可能會變成那人想要成為的模樣，而不是他自己想要成為的樣子。

    當然，那人也不敢保證可以讓方笑武成為自己想要的樣子，因為這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範圍。

    換句話說，無論是方笑武還是那個人，都已經沒有辦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只能「聽道由命」。

    方笑武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不由發出一聲苦笑，說道：「原來這就是你想要的目的。」

    那人在方笑武體內道：「若不是你非要逼我，你以為我會這麼做嗎？」

    方笑武道：「反正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你我都沒有能力改變，倒不如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那人道：「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

    方笑武坐了下來，面上卻沒有半點擔心之色，想來是坦然接受了眼前的事實。

    他說道：「你之前不是說還有一個問題要問我嗎，你現在可以問出來。」

    那人道：「哼，我們都已經這樣了，我就算問了，也於事無補。」

    方笑武道：「你之前明明有機會問，你為什麼不問？」

    那人不出聲了。

    方笑武又道：「你是不是害怕？」

    那人終於肯出聲：「我怕什麼？」

    方笑武道：「你怕我真的知道你想問的問題，而你一旦問了，形勢就會對你不利。」

    那人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確實是有些害怕你真的知道我要問的問題，因為我要問的這個問題關係重大，你若事先不知，毫無防備，我一旦問了，就能將你的力量吸收，但是，你若事先知道，我要是問了，我不但不能吸收你的力量，反而還會被你吸走力量……」

    方笑武笑道：「那你現在問出來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你現在問了，就能改變現在的局面嗎？」

    那人道：「雖然不能改變現在的局面，但我懷疑這是你的陰謀。」

    方笑武道：「我能有什麼陰謀？」

    那人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的陰謀是什麼，但我現在要是問了，有可能會讓我受到傷害。」

    方笑武長笑一聲，說道：「你也太小心了，如果我真有這麼大的本事，就不會讓事情演變到現在這個樣子了。」

    那人聽了，還是堅持認為這只是方笑武的陰謀，說道：「你說再多也沒用，已經過去的事，我不會再說，反正我們都有機會成為最後的勝利者，而我的機會更大，我就等著我們融合成一個人。」

    方笑武道：「你怎麼知道你的機會比我大？」

    那人道：「你不要忘了，是我自動進入你的體內，而不是你進入我的體內，況且我們所處的時空是過去，從這一點來說，我比你更靠近過去，所以我獲勝的機會比你大。」

    方笑武想了想，問道：「那照你所說，你的機會有多大？」

    那人道：「至少有七成，這是最壞的打算。」

    方笑武笑道：「原來是七成，這麼說，我就有三成的勝算了？」

    那人道：「七成對三成，你以為你的贏面很大嗎？」

    方笑武淡淡一笑，說道：「有許多事都是說不清楚的，就算你有七成的勝算，但我也有三成。三成對七成固然贏面很小，但有一句話你聽說過沒有？」

    「什麼話？」

    「置之死地而後生。」

    「什麼意思？」

    「你想啊，連死的人都可以復活，更何況我不是沒有機會獲勝，而是有三成那麼大。命運不會因為誰的勝算多就一定會眷顧誰，古往今來，以少勝多的例子還少嗎？」

    那人冷笑道：「以少勝多的例子是不少，但比起以多勝少的例子，還是少了許多。」

    方笑武道：「但你不要忘了，當雙方實力懸殊的時候，在沒有出結果之前，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所以從根本上來說，你我獲勝的機會是一半對一半。」

    那人道：「就算是一半對一半，我也照樣可以贏你。」

    方笑武道：「既然你對自己這麼有信心，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不過……」說到這裡，卻是故意停了下來。

    果然，那人忍不住問道：「不過什麼？」

    方笑武道：「不過只怕到時候會出現第三種情況。」

    那人道：「不可能出現第三種情況？」

    「你知道我說的第三種情況是什麼？」

    「我當然知道，你想說的第三種情況，是不是就是變得你不像你，我不像我？」

    方笑武道：「對。」

    那人道：「那我可以告訴，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方笑武問道：「你如何敢這般肯定？」

    那人道：「我說不可能就不可能，沒什麼好解釋的。」

    方笑武聽了這話，不由想道：「難道這傢伙真的可以未卜先知？」

    不料，那人的聲音響起道：「我不是未卜先知，我只是早已知道你我之間只能有一個可以活著，而另外一個，必將消失。」

    方笑武吃了一驚，叫道：「你知道我在想些什麼？」

    那人道：「你我就快形成一個人了，無論你想什麼，我都知道。」

    方笑武道：「那我怎麼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那人道：「我之前說過，我的勝算比你大，你不知道我想什麼，而我知道你想什麼，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方笑武當然不相信，因為他要是相信的話，就等於在心理上落了下風，而他與那人的這場較量，已經不是實力的較量，而是一種心理戰。

    誰要是在心理上輸給了對方，誰就有可能會成為最終的輸家。

    於是，方笑武說道：「就算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也不代表你的勝算就比我大，因為這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你根本就沒有想。」

    那人故意譏笑道：「你這麼說，根本就是不想承認自己落了下風。」

2202.第2202章 殺道歸墟（下）

     聞言，方笑武並沒有上當，笑道：「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生氣了嗎？不，我不會的。我不但不會生氣，我還很高興，因為這只能證明你根本就沒有把握贏我，所以才會想利用這種招數來對付我。如果你真的有把握贏我，你根本不需要玩這麼多的花招。」

    那人冷笑道：「難道你就沒有玩過花招嗎？」

    方笑武道：「我承認我是玩過花招，不過我和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因為我是人，你是天道。」

    那人在方笑武體內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

    這個時候，方笑武開始發覺自己的身體起了微妙的變化，膝蓋以下的地方，全都變得麻木，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而且這種麻木的感覺，正在一點點的向其他地方延伸，等麻木達到全身每一個角落，甚至是達到腦袋時，只怕他和那人都會失去意識。

    「這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方笑武道。

    「你還算人？」那人道。

    「我怎麼不算人？」

    「如果你還是人，你以為我會花那麼多的精力對付你嗎？」

    「難道在你看來，我若是人的話，就沒有辦法和你一爭高下？」

    「人只不過是一種低等的生靈，連仙都不如，更不要說神，而神在我的面前，都是低等的。」

    「如果我不是人，那我是什麼？」

    那人道：「你以前是原始道君的元神，跟我同出一源，但是現在，你是怪物。」

    「怪物？」

    「就是怪物。」

    「為什麼是怪物？」

    「因為虛無老祖知道只有把你變成怪物，才有可能和我一較高下，為了讓你變成怪物，他可是煞費苦心。不過這也沒用。」

    「怎麼沒用？難道你的本事比虛無老祖大？」

    那人道：「我的本事自然比不上虛無老祖，但他不能違背道，他所做的一切，也是在道的規則之內。」

    方笑武道：「就算他所做的一切都在道的規則之內，可他的級別要在你上，連他都做不到的事，你又怎麼可能做得到？」

    「理論上來說，他做不到的事我確實也做不到，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方笑武問道：「什麼可能？」

    那人道：「我若說我找到了『道』的規則，你相信嗎？」

    方笑武愣了愣，說道：「你找到了『道』的規則？你是如何找到的？這不可能啊。道的規則若是被你找到，那你的級別豈不是比虛無老祖還要高？反過來說，你所謂的找到『道』的規則，只不過是你的妄想而已……」

    那人怪笑道：「隨你怎麼說，反正再過不久，事實就會證明我是正確的，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你也不存在了。」

    方笑武正要說些什麼，忽覺脖子以下的所有地方，都變得麻木了，已經不屬於自己，若不是自己的伊意志力十分強大，只怕連意識都會失去。

    方笑武顧不得靠口，立刻將意識集中於一點，保持不散，以此對抗那股看不見摸不著，甚至都沒有辦法察覺的力量。

    片刻之後，方笑武的意識開始鬆動，方笑武明知自己沒有辦法對抗「道」的規則，但他還是竭盡全力，繼續集中意識。

    未幾，他的意識就像是一個被摔在地上的西瓜，變得四分五裂，恍惚之間，他只覺得時空方舟晃動起來。

    而過了沒多久，方笑武的的意識卻從混沌之中覺醒了，就如開了天眼似的。

    時空方舟已經不見，四週一片漆黑，猶如深夜。

    不過方笑武知道這不是夜的黑，而是所有事物都歸於虛無。

    至於他的意識為什麼會存在於這種虛無之中，他就不清楚了。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道光，瞬間點亮了周圍。

    方笑武的意識仔細一瞧，不覺一愣。

    原來那道光是一扇大門，而且就是大輪迴門，只是這扇大門的力量，卻又變得比之前更強大了。

    光芒就是從大輪迴門裡射出來的，猶如一張巨大的嘴，向方笑武發出炙熱的氣息，像是在說：過來吧，過來吧……。

    方笑武只有意識，沒有身體。

    他甚至懷疑所謂的意識，都只是自己的假象。

    因為既然是虛無，那就是什麼都沒有，又怎麼可會有意識呢？

    方笑武不管了，因為他感覺得出來，大輪迴門正在召喚他。

    他只要走過了大輪迴門，就可以回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即便是地球，他都可以瞬間去到。

    不過他第一個想回到的地方並不是地球，而是元武大陸。

    在他想來，地球固然是他的故鄉，他恨不得現在就回去，可是比起地球來，元武大陸更需要他。

    換言之，他在元武大陸上的事還沒有結束，就算他多麼想回地球，他應該也要把元武大陸上的事處理妥當了才能離開。

    於是，他的「意識「微微一動，感覺自己已經去到了大輪迴門的邊上，只需要再「動」一下，就可以跨過大輪迴門，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但也就在這一瞬間，他感覺到「身後」似乎多了一個人，而等他「回頭」望去時，只聽轟的一聲，大輪迴門陡然裂開，化作一道道碎片，沒等他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下一刻，他的「意識」就消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但也有可能只是一剎那而已，方笑武的「意識」又甦醒了。

    而這一次，他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且回到了時空方舟上。

    這說明他已經回到了自己想要去的時空。

    至於他所在的位子，正是那片禁地的外圍。

    「我回來了。」

    方笑武大笑一聲，叫道。

    突然，身後卻是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道：「你以為你回來了就算是打敗我了嗎？」

    方笑武聽了這個聲音，不覺一愣。

    等他轉過身去時，才發現禁地不見了，而禁地的上空，卻盤膝坐著一個人，不但長的和他一模一樣，就連聲音，也是他的，這也是他剛才為什麼聽了對方的聲音之後，會楞了一下。

    「你還沒死？」

    方笑武以為對方還是天道的化身，就跟之前的聖主、假方笑武一樣，頗為驚奇的問道。

2203.第2203章 重掌天道？（上）

     「我怎麼可能會死？」

    那個不但長得和方笑武一模一樣，而且連聲音都會很像的人說道。

    即便是方笑武本人，在聽到對方的聲音之後，也會覺得這個聲音很像是從自己口中發出來的。

    若是還有別的人在這裡，根本分辨不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方笑武。

    或者可以說，在方笑武與那個人之間，根本就沒有所謂真假方笑武，而是同一個人。

    方笑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不是已經被我毀掉了嗎？怎麼還活著呢？這說不通啊。」

    那人微微一笑，而對於方笑武來說，就好像自己是在照鏡子似的。

    隨後，那人說道：「你毀掉的只是我的過去。」

    「你的過去？」

    方笑武有些糊塗。

    那人道：「這麼說吧，你在過去毀掉了過去的我，然後回到現在遇見了現在的我。」

    方笑武皺了皺眉，道：「聽你這麼說，我還要毀掉現在的你才能算是將你殺掉啦？」

    那人聽了，卻是搖搖頭，動作和神情與平時的方笑武根本沒有什麼兩樣，如果不是方笑武異常鎮定，一定會以為對方就是自己的靈魂所幻化出來的。

    「難道不是？」

    方笑武道。

    那人笑道：「你可以毀掉我的過去，但你不能毀掉我的現在。」

    「為什麼？」

    「因為現在的我，和你有很大的關係，你若毀了我，就等於是毀了你自己。」

    如果是別的人，肯定不相信，但是方笑武已經發覺這件事越來越奇怪，無論自己怎麼殺對方，就好像殺不死的，就算沒有完全相信對方的話，但也半信半疑。

    方笑武道：「如果我殺不了現在的你，那你也殺不了現在的我。」

    那人笑道：「你很聰明，居然想到了這一點。不錯，我是殺不了現在的你，但是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毀掉現在的你。」

    方笑武問道：「什麼辦法？」

    那人道：「未來的我已經去未來殺未來的你，而你的未來，根本就不是未來的我的對手，相信過不了多久，好消息就會傳來。」

    方笑武不太懂對方的話，但是對方說的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似的，他倒也相信了八九分，說道：「未來的你殺了未來的我，難道就可以把我毀掉？」

    那人道：「只要未來的你消失了，那麼現在的你自然就會消失。」

    方笑武想了想，說道：「這事有點奇怪。」

    「哪點奇怪？」

    「按理來說，先有過去，然後是現在，最後才是未來，我既然已經殺了你的過去，現在的你應該不存在了，但你卻還活得好好的。而你又說，未來的你，要是殺了未來的我，就會讓現在的我消失，這豈不是反了嗎？」

    那人笑道：「過去、現在、未來，本就是屬於一體的，從根本上來說，並沒有先後之分。」

    「既然沒有先後之分，那為什麼我殺了你的過去，卻不能影響你的現在，而你殺了我的未來，卻可以影響我的現在。」

    那人道：「因為時空已經顛倒，我問你，大輪迴門是不是已經被你毀掉了。」

    方笑武愣了愣，道：「你怎麼知道？」

    那人笑道：「我當然知道。大輪迴門既然毀掉了，那就表示道的規則已經在起作用，強大如虛無老祖，也沒有辦法幫你了。」

    方笑武道：「你的意思是說，就算虛無老祖去了未來，也不可能阻止未來的你殺了未來的我？」

    那人點了點頭，道：「對，就是這樣。」

    方笑武想了想，說道：「我本來就不需要虛無老祖幫我的忙，就算沒有他，我也一樣可以對付你。」

    「你拿什麼對付我？」

    「大不了與你同歸於盡。」

    「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做的好。」

    「為什麼？」

    「你若是這麼做，等於是自自我毀滅，現在的你死了，就真的死了。」

    「如果能拚死你，那也值了。」

    「怕就怕最後死的人只是你一個，而我還活著。」

    方笑武聽了這話，便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因為他感覺得出來，自己有能力殺掉對方，而只要他殺掉了對方，哪怕自己也死了，也不算他輸。

    那人豈能看不出方笑武的想法，又說道：「你若不信，你現在可以試一試。」

    話音未落，就見方笑武陡然飛了出去，瞬間來到那人跟前，張開右手五指，抓向了對方的頭頂。

    那人是盤膝坐在半空中的，眼見方笑武如此出招，卻是無動於衷，反而笑道：「你殺不了我。」

    剎那間，只聽砰的一下，方笑武的五指已經扣在了對方的腦袋上，強大的氣息直接灌了進去，想要毀掉對方腦袋，乃至身體。

    不料，方笑武發出的氣息進入對方體內之後，感覺裡面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毀掉對方。

    而就在方笑武微微一愣的時候，一股怪異的氣息卻是從那人的體內湧出，就好像是從虛無中來，事先一點跡象都沒有。

    砰！

    方笑武被那股氣息震的向後飛了出去。

    方笑武試了幾次，每次都是這樣，漸漸地，他就看出了一些蹊蹺，便沒有再出手。

    那人見方笑武罷手了，就笑道：「你試了這麼多次，應該看出個名堂了吧。」

    方笑武點了點頭，說道：「我是看出了一些名堂，只要你不還手，就算我的實力在你之上，一旦我對你出手，最後吃虧的還是我。」

    「既然你看出來了，那你就不要再動手，這對你沒好處。」

    「但你也同樣不敢對我出手。」

    那人笑道：「我原本就沒有想過要對你出手，我現在只要等著，一會兒就有好消息傳來。」

    方笑武當然不能等。

    他想要活下來的話，就得趕著未來的對方殺了未來的自己之前，將現在的對方毀在這裡。

    於是他坐了下來，動作跟對方一模一樣，只是對方是坐在天空中，而他卻是坐在地上。

    很快，方笑武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當然這個辦法能不能行，要等他試過之後才知道，在沒有試過之前，所有的辦法也都是未知數而已。

    只見方笑武站了起來，身形一晃，卻是從時空方舟上離開了。

2204.第2204章 重掌天道？（下）

     那人像是知道方笑武要幹什麼，發聲問道：「你要毀掉時空方舟嗎？」

    方笑武道：「不錯！」

    那人道：「你這麼做不但殺不了我，還會將時空方舟上的所有人都害死，難道你不想救他們嗎？」

    方笑武道：「我現在只相信只有殺了你，才能救他們，若殺不了你，就算他們現在不死，不久也會死。」

    那人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情況已經發生了改變，他們用不著死了。」

    方笑武不相信對方的話，說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我現在就毀了時空方舟，只要時空方舟一毀，我看你怎麼活？」

    那人聽了這話，面色卻是微微一變，像是被方笑武說中了似的。

    不過，他還是保持原樣，沒有打算阻止方笑武的樣子。

    很快，方笑武將力量集聚於左手之中，自認可以將時空方舟，至少是眼前的時空方舟，一拳打爆。

    剎那間，他一拳打了出去，窒息的力量籠罩了整個時空方舟，竟使得時空方舟變了形，有種隨時會爆炸的感覺。

    但奇怪的是，無論時空方舟怎麼變形，始終沒有爆炸，顯得十分堅挺。

    那人面上不覺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容，說道：「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如果是以前，你想要毀掉時空方舟，並不是難事，但是現在，時空方舟已經在道的規則之內，除非是道讓它毀掉，否則的話，別說是你，就算是虛無老祖來了，也沒有辦法將毀掉它。」

    其實方笑武已經察覺到了時空方舟的變化，只是還不死心而已。

    他認為自己只要再堅持一會，就能將時空方舟毀掉，可他堅持了這麼一會兒，卻也沒有讓時空方舟毀掉，就知道那人沒有說錯，自己想要毀掉時空方舟，除非是得到了的「道」的同意。

    於是，方笑武收了手，回到時空方舟上。

    這時候，有一些人來到了禁地這邊，雖然早已失去了力量，但因為身體比較強硬，所以氣色並不是很差。

    這些人看到兩個方笑武，卻也辨認不出哪一個到底是真的。

    他們正在驚奇的當兒，卻見盤膝坐在半空的那個「方笑武」身形微微一動，突然落下來，朝站在地上，一臉冥思苦想的那個「方笑武」走了過去。

    眼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只需要五六步就會貼在一起。

    驀地，站著不動的那個方笑武將頭微微一抬，目中射出了怪異的光芒，伸出一隻手去，按向正在向自己走來的那個「方笑武」的胸口。

    奇怪的是，後者視若未見，只是往前走了兩步，就被手掌打中。

    但更奇怪的是，手掌打中了他之後，就好像是打中了空氣似的，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步伐。

    那些人看到這裡，均是驚駭不已。

    這是什麼神通？怎麼如此厲害？

    其實這並不是神通，因為它比任何神通都要高級，任何神通在它的面前，都毫無作用。

    下一刻，兩個方笑武竟是天衣無縫的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個全新的人。

    但是很快，方笑武的身體輕輕抖了一下，像是打了一個哆嗦，然後就見另外一個方笑武從方笑武的體內走了出來。

    走出來的方笑武也不說話，只是皺了皺眉，轉身走進了站著不動的方笑武體內，兩個又重合在了一起。

    然而也就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另外一個方笑武又從站著不動的方笑武體內走了出來，眉頭皺的更深。

    似這般過了十多次，兩個方笑武即便是重合了十多次，但每次都是重合不到一會兒，就會再次分開。

    終於，想要重合的那個方笑武忍不住了，又經歷了一次「失敗」之後，說道：「我明明已經感覺到未來的你已經消失了，按理來說，我現在隨時可以和你融合在一起，為什麼我融合了那麼多次，最後都沒有辦法成功，像是少了什麼。」

    聞言，站著不動的那個方笑武突然露出了一絲怪笑，而見了這種怪笑，那人頓時發覺不對。

    事實上，當那些人看到方笑武臉上的怪笑之後，也察覺到了古怪，只是他們道行不高，見識有限，所以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然而對於那人來說，已經明白了發生什麼事。

    那人身形一晃，瞬間向後退了十多丈，冷冷說道：「原來是你，想不到你竟然可以瞞得過我。」

    方笑武用不屬於方笑武的聲音說道：「既然你知道是我，那你不可能融合我……」

    那些人聽了這話，都是大吃一驚。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他們感覺的出來，眼前的這兩個方笑武，都不是真的方笑武，而真的方笑武，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那人冷笑道：「我當初就應該殺了你。」

    那人道：「當初你是有能力殺我，不過你當時要是殺了我，就不會發生後來這麼多事，而你，也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人面色陰沉沉的，感覺隨時會動手，但他像是有什麼顧忌，那些人等了半天，也不見他真的出手。

    這時候，方笑武說道：「你現在放棄的話，還來得及。」

    那人道：「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可能放棄，也不會放棄。」

    方笑武道：「你若不放棄，最後消失的人一定會是你。」

    那人道：「如果我消失了，你也會消失。」

    方笑武道：「消失對我來說，就是應劫，你應該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人道：「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方笑武道：「如果還有別的辦法，你早就想到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人像是被這話惹怒了，沉聲喝道：「你不要逼我！」

    方笑武笑道：「我沒有逼你，我只是指出了你目前的情況。」

    頓了頓，接著說道：「你以為你窺視到了道的規則，殊不知這只是道跟你開的一個玩笑。老師不是早就說過了嗎，道可道，非常道，連他老人家都說不清楚的道，又怎麼會被你窺視？你現在若是肯回頭，與我一起應劫，即便是成為不了大道，亦能重掌天道。」

2205.第2205章 重生為道（上）

     聽了方笑武的話，那人冷冷一笑，說道：「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了嗎？」

    方笑武道：「難道你不相信我？」

    那人道：「我要是相信你，那我才是真的傻瓜。」

    方笑武道：「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說的話？」

    那人道：「想要我相信你說的話，你就把虛無老祖給我叫出來，我要當面問問他。」

    方笑武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師的脾氣，如果他想出來的話，不用我請他老人家出來，他老人家自己就會現身，如果他老人家不想現身，就算你殺了我，也不可能讓他老人家現身。」

    聞言，那人冷笑一聲，說道：「如果他不現身，那我就不相信說你的話。」

    方笑武想了想，道：「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那人道：「沒有。」

    方笑武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那人聽出方笑武的話中之意，面色微微一沉，說道：「你想和我一直這樣下去？」

    方笑武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除了和你這樣下去的話，實在是沒有別的法子可想。」

    那人道：「你還有其他選擇。」

    「什麼選擇？」

    「和我一起走到底。」

    方笑武搖搖頭，說道：「如果我要和你一起走到底的話，我當初就不會和你分開了。」

    那人道：「如果你不和我一起走到底，那你最後也只是死路一條。」

    方笑武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其實就算我和你一起走到底，也不可能成功。」

    「為什麼？」

    「因為這是老師說的。」

    那人冷笑道：「虛無老祖說什麼你都相信？」

    方笑武道：「我當然相信，因為他老人家是大道。」

    這時候，終於有人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方笑武淡淡一笑，反問道：「你說我是誰？」

    問話的那人道：「據我所知，虛無老祖有一個徒弟，就是原是道君，難道你就是原是道君？」

    方笑武聽了，只是微微一笑，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久以後，時空方舟就要粉碎，我要是你們的話，就盡快離開這裡。」

    問話那人苦笑一聲，說道：「我們的力量都被方笑武吸走了，哪裡還有力氣離開時空方舟，況且就算我們想要離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方笑武道：「如果你們真的想離開，我可以幫你們。」

    那些人尚未出聲，只聽那人說道：「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有閒心管閒事。」

    方笑武道：「難道你真的要把他們留在時空方舟上嗎？」

    那人道：「他們留在時空方舟上，對我有好處。」

    「有什麼好處？」

    那人沒有回答，而是話鋒一轉，道：「對了，這一切是不是都是虛無老祖安排的？」

    方笑武道：「是他老人家安排的。」

    那人道：「既然是他安排，那我倒要鬥一斗他，只要鬥贏了他，我就是新的大道。」

    方笑武問道：「你怎麼可能鬥得過老師？」

    那人道：「他雖然很強，可當年還不是沒有辦法阻止我們分開？既然他當年沒有辦法阻止我們分開，那麼現在，他也依然不可能阻止我要做的事。」

    方笑武沉思了一下，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那人道：「他不是想要我和你形成新的天道嗎？我偏偏不讓他達成目的，就算要融合，那也是我融合你，而不是我們兩個合二為一。」

    方笑武道：「但你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我知道我不可能，所以我沒有對你出手，不過我突然想到了一點。」

    「你想到了什麼？」

    「就算你佔據了方笑武的身體，但你沒有方笑武的能力，所以你只能保持現在這個樣子，但時間一長，我相信方笑武的神識早晚會回來，而等他的神識回來之後，不可能再讓你霸佔他的身體，而到時候，你們就會為了這個身體大打出手，我只管在旁看著，而最後無論是誰得到了這具身體，對我來說，都已經構不成威脅。」

    方笑武道：「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那人道：「哼，難道不對嗎？」

    方笑武道：「不但不對，而且大錯特錯，等方笑武的神識回來之後，他就有能力將你滅掉。」

    那人道：「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他的未來已經被我的未來殺了，要不是因為你霸佔了他的身體，阻止我融合他的力量，不然的話，他早就被吸乾了力量。他的神識一旦回來，就算他打敗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因為以他的情況，一旦對上我，最後都只會輸。」

    「那我呢？」

    「你？你更加不是我的對手，只是因為你現在佔據方笑武的身體，所以我才對你有些忌憚，如果你沒有在方笑武的體內，我隨時可以將你滅了。」

    話音剛落，忽見方笑武身形一晃，竟是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方笑武。

    如此一來，場中就有三個一模一樣的方笑武。

    那人見了，不由一怔。

    原來，他知道方笑武的這一招是什麼，本來以他的能力，可以分辨得出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方笑武，另外一個只是方笑武的化身，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看了一會，居然沒有辦法看出哪個才是真正的方笑武。

    「你以為你這麼做，就能阻止我了嗎？」那人道。

    只聽站在左邊的那個方笑武說道：「你不是說可以滅掉我嗎，你出手啊。」

    話音剛落，站在右邊的那個方笑武說道：「你為什麼要冒充我？我才是真正的方笑武。」

    左邊的方笑武笑道：「你若是真的方笑武，那我是什麼？」

    右邊的方笑武道：「你當然是我的化身。」

    「如果我是你的化身，那你的能力應該在我之上，你只要一出手，就可以將我滅了，你為什麼還不出手？」

    左邊的方笑武道：「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不敢了嗎？」

    右邊的方笑武道：「你要是敢的話，你就出手啊，不要光說不練。」

    話音未落，就聽砰的一聲，左邊的方笑武果然出手，一掌打向了右邊的方笑武，只不過右邊的方笑武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還擊，兩人的手掌接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然後兩個人都是向後退了出去。

    不過，他們鬥了一招之後，就沒有再動手，而是一起望向那人，用同樣的語氣問道：「你出手吧，我就站在這兒。」

2206.第2206章 重生為道（下）

     那人要是看出了方笑武的虛實，不可能不會只是站著，而是早就出手，但他因為實在看不出來，所以也不敢貿然出手，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殺錯了人，就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

    那人沉默了一會，冷聲道：「你以為你讓我認不出誰才是你，就可以阻止我了嗎？」

    左邊的方笑武道：「我不是要阻止你，我只是要讓你看清楚，無論你做什麼，最後都會失敗，你現在要是放棄的話，還來得及。」

    那人道：「我若想放棄，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用說了，既然你對我使用這種招數，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只能和你拼了。」

    說完，他身形一晃，卻是分化出了許多個一模一樣的自己，而他的模樣就是方笑武，所以轉眼之間，場中竟是多了許多個方笑武。

    不一會兒，這些方笑武在四周卻是布下了一個大陣。

    那些人本來是要走遠一些的，但他們正要這麼做的時候，卻發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能動了。

    過了一會，他們不但身體動不了，而且還感覺到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而是被抽走了神識。

    要不了多久，這些人的神識，竟然全都集中在一起，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身影。

    而這個時候，不僅僅是禁地這邊的人，整個時空方舟上的人，不管是誰，都覺得自己的神識離體而去，進入了那個巨大的身影之中，而要不了一會，所有人的神識都集中在了一起。

    突然間，時空方舟飛了出去，離開元武大陸，進入了太空之中。

    此時，那尊身影卻是展現出了他的樣子，卻與方笑武一模一樣，感覺就像是另外一個方笑武。

    不過，這個巨大的身影並不是真正的方笑武，而是那個人利用某種秘術造就出來的，這也是他最後的殺手鐧。

    他本來不想用的這種秘術的，因為他要是用了的話，一旦最後失敗，他就會永遠消失，不復存在，而他現在用了，那就說明他已經把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他只有成功，才能活下來。

    這時候，那兩個方笑武站在了一起，對四周的方笑武看也不看，只是面色凝重的望著空中那個巨大的身影。

    只聽左邊的方笑武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右邊的方笑武：「能怎麼辦？當然是和他拼了。」

    「但我們拼不過他啊。」

    「拼不過也要拼，反正這是我們的劫。」

    左邊那個方笑武聽後，便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你不怕，那我們就和他拼了。」

    兩個互相看了一眼，達成某種默契，然後身形一起，化作兩道電光，竟然和其他人一樣，也是進入了巨大的身影之中。

    而他們進入了那個身影之中以後，那個身影卻猶如活了一人，卻是睜開了雙眼。

    此時，那些方笑武閃電般的結合在了一起，又變成了那人，面上卻是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說道：「我早就料到你們會這麼做，不過你們這麼做不但阻止不了我，還會讓我更有力量。」

    說完，揮手朝巨大的身影彈了三下，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秘術。

    下一刻，那個巨大的身影卻是四分五裂，化作了一道道的碎片，進入了那人的身體之中。

    那人只覺得體力量迅速的暴漲，說明他的辦法是可行的，只要等到力量達到了一定程度之後，他就可以達成所願。

    不過就在他的力量增加到一個程度的時候，一個聲音卻是在他的體內響起，說道：「你上當了。」

    聞言，那人不由一怔。

    原來，他已經聽出這個的聲音正是方笑武，而且他也感覺的出方笑武就在自己的體內。

    只是方笑武為什麼要進入他的體內呢？

    難道這不是在成全他嗎？

    不料，因為是方笑武自己進入他的體內，而不是他將方笑武融合，所以他的力量不但沒有再增加，反而降了下來，有種後銳減的跡象。

    「你出來！」

    那人大喝一聲，想要將方笑武逼出體外，然後再融合方笑武。

    然而，方笑武知道自己真要是出來了，就會被對方融合，所以無論那人用多大的力，他都沒有出來。

    片刻之後，那人知道方笑武不可能出來，而他自己，又沒有辦法將方笑武融合在體內。

    照這樣下去，他一定會輸，因為他已經發動了那種秘術，若不成功，他就會消失。

    於是，他從時空方舟上衝了起來，變得無邊的巨大，宛如一尊神人。

    只聽他威脅道：「方笑武，你跟我出來，你若不出來，我就把這個世界毀了。」

    方笑武的聲音道：「你毀掉吧。」

    那人道：「難道你不在乎你的父親了嗎？」

    方笑武的聲音道：「我是在乎，但在乎也沒有用，我已經救過他一次，算是還了他的養育之恩。」

    「那其他人呢？這個世上對你有恩的人不止你父親一個。」

    「我知道。」

    「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不出來？」

    方笑武的聲音道：「我若出來，我就真的一切玩完了。」

    那人冷笑道：「如果你堅持不出來，你照樣也會玩完。」

    「但至少也可以阻止你。」

    「既然你千方百計都要阻止我，那我只好和你拼了，這個世界是我創造的，我現在就毀了它。」

    「等等……」方笑武的聲音道：「你說這個世界是你創造的？真的嗎？」

    那人道：「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會開玩笑嗎？」

    「如果這個世界是你創造的，那你為什麼還要毀了它？」

    那人道：「我當初創造這個世界，原本就是為了達到成為大道的目的，既然我已經沒有辦法成為大道，那就讓一切都回歸原始。」

    「你這麼做，也未免太殘忍了。」

    「殘忍？比起許多人做的事來，我所做的根本就不算什麼。我數到三，三聲之後，你若不出來，我就毀掉這個世界。」

    說完，那人就要數數，但這個時候，方笑武的聲音道：「你不用數了，我出來就是。」

    那人還以為這只是方笑武的緩兵之計，肯定有什麼陰謀，但沒想到的是，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光影從他的體內飛了出來，落在時空方舟上，不是方笑武又是何人？

2207.第2207章 道墟（上）

     那人見方笑武真的出來了，不由一怔。

    但是下一刻，他就發出了震耳的大笑聲，說道：「方笑武，沒想到你真的會出來。我原先還擔心你不敢出來，我沒辦法收拾你，但是你現在既然出來了，那我就有很多辦法對付你了。」

    說完，就要對方笑武出手。

    方笑武道：「慢著，我有話要說。」

    那人本可以不給方笑武任何說話的機會，但他想到方笑武既然敢出來，說不定有什麼依仗，所以想了想之後，便道：「好，我就讓你多活一會兒，你還有什麼遺言？」

    方笑武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出來嗎？」

    那人道：「因為你怕我毀掉這個世界。」

    方笑武搖搖頭，說道：「如果我真的怕你毀掉這個世界，從一開始，我就不會與你為敵，因為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

    那人道：「既然不是這個原因，那是什麼原因？」

    方笑武道：「真正的原因是，我已經有了對付你的辦法。」

    那人笑道：「你的未來已經被我的未來殺了，方才要不是元始道君佔據你的身體，幫你堅持了一下，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方笑武聽了這話，不覺詫道：「元始道君來過？」

    那人皺了皺眉，道：「你對這件事一點印象都沒有？」

    方笑武道：「沒有。」

    那人道：「如果你一點印象都沒有，那你是如何進入我體內的？」

    方笑武道：「我也不清楚這一點，我只知道當我的意識覺醒之後，我就在你的體內了，根本就不知道元始道君曾經用過我的身體，照這麼看來，你一定是被他算計了。」

    那人當然不承認這一點，冷笑道：「胡說，就憑他的本事，也能算計我？要不是他的身後有虛無老祖給他撐腰，就算他恢復了原有的身份，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說到這裡，像是意猶未足，又或者是想證明自己的強大，接著說道：「想當年，天道為了變得更加強大，分化成了我和元始道君的前身，本來在天道的想法中，只要我和元始道君的前身再次融合，就可以達成所願，最終成為大道。

    然而天道沒有想到的是，這是他的劫。

    他一旦分裂了，就沒有辦法控制後面發生的事，元始道君的前身一直想要與我融合，但我沒有答應。」

    方笑武問道：「你為什麼不答應？」

    那人冷笑道：「我若答應，我就不是我了。再者說了，我既然已經具有了自己的意識，當然不會再變成第二個天道。更重要的是，如果我與元始道君的前身融合，我將失去自我。」

    方笑武道：「但元始道君卻不這麼認為。」

    那人道：「他當然不這麼認為，因為他一直認為自己才是天道的繼承者，而我，只是天道分化出來的化身。

    換句話說，他自認是天道的正統，而我，則屬於天道的旁支。

    他當年本以為跟我說好話，就可以讓我聽你的安排，但我不但不聽他的安排，反而指出了他的虛偽。

    他一怒之下，就想把我硬吞了。以我當時的能力，還打不過他，但他根本就殺不了我。」

    「為什麼殺不了你？」

    「因為我和他同屬一體，他要是殺了我，就等於殺了他自己。不過就算如此，我也不能任由他欺負，我被他追殺到一處時，就假意和他講和，說可以答應和他融合成為新的天道，然後繼承大道的衣缽。

    他以為我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後來有一天，我趁他修煉的時候，將時空方舟偷走，打算找一個地方修煉，等將來再與他決一雌雄，但我低估他的能力，幾年之後，他居然找到了我，還說要殺了我。

    那一戰，我打的十分辛苦，差點就被他幹掉了，而到了最後，卻發生了大劫。

    大劫來臨之前，虛無老祖卻出現了，說自己早已知曉一切，他雖然是大道，但也沒有辦法阻止天道分裂。

    而在大劫降臨的那一刻，虛無老祖說他要罰元始道君的前身，因為元始道君的前身不應該強迫我。

    我本以為大劫一來，我就會死，但沒想到的是，等大劫過後，我竟然還活著，而且就在時空方舟之中。

    許多年之後，我就創造了這個世界，而我，就以時空方舟為居住地，開始布下了一個偉大的計畫。

    在後來，元始道君的前身居然進入了我的世界之中，經歷了多次劫，最後成了元始道君。

    有一天，我終於忍不住，跑去元始山見他，看他是否還記得我，他見了我之後，不但認得我，而且還說他一直在等我。

    我問他等我做什麼，他說他這麼做是奉了虛無老祖之命，知曉有一天我會來找他，他要勸我放棄計畫。

    我當時雖然吃驚虛無老祖早已知道我的計畫，但我既然躲開了大劫，說明我已經得到了『道』的造化，所以不但不會聽元始道君的話，還想殺了他……」

    方笑武聽到這裡，不禁說道：「你要是殺了他，那你豈不是也會死？」

    那人道：「我當時是這麼想的，不過後來，我就沒有這麼做，而是離開了元始山，回到了時空方舟上。我之所以跟你說這麼多，是想讓你知道，無論是你還是元始道君，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哪怕虛無老祖在背後支持你們，你們也不可能鬥得過我。」

    方笑武沉吟道：「你之所以這麼認為，應該是源於你躲過了那次大劫吧。」

    那人道：「不錯，我當初躲過大劫之後，還在奇怪我為什麼可以活著，因為大劫之下，除了大道之外，無人可以存活。

    但是後來，我終於明白了這是為什麼。

    因為我有成為大道的潛質，所以我活了下來。

    這是道的安排，也是道的規則。

    既然這是道的規則，那就算是虛無老祖，也不可能改變，所以他才任由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方笑武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大劫過後，除了大道之外，其他生靈是不是可以活下來，因為我沒有經歷過大劫。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所以能活著，未必是道的安排，而是大道的安排。」

2208.第2208章 道墟（下）

     「不可能！」那人沉聲說道：「大劫來臨，虛無老祖雖然可以存活下來，但也會陷入沉睡之中，虛無老祖根本就沒有能力改變道的規則，所以我的存活，不是他的安排，而是道的安排。」

    其實，他之所以急於否定自己活下來是虛無老祖安排的，乃是因為他知道一點，那就是他活下來的原因若就是虛無老祖早已安排好的，那就意味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虛無老祖的掌控之中。

    果真是如此的話，他最後又怎麼可能會成功？

    只有否定這一點，他才能有成功的希望！

    方笑武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元始道君怎麼說？他不也是活了下來嗎？」

    那人冷笑道：「元始道君是活了下來，但他已經不是天道，而我還是天道。這麼多年來，元始道君經歷了那麼多劫，就是想要恢復天道的身份，但直到現在，他都還不是。」

    方笑武道：「如果你非要認為自己活下來是道的安排，我也沒有辦法否定，不過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倒想問問你。」

    「你想問什麼？」

    方笑武道：「你說這個世界是你創造的，那是不是意味著所有的地方都和你有關。」

    那人道：「當然。」

    那人道：「既然這樣，那是不是說，任何地方你都清楚。」

    那人道：「這還用的著說嗎？」

    方笑武道：「那你應該知道萬聖國度在什麼地方吧？」

    那人發出一聲冷笑，說道：「萬聖國度只不過是我創造這個世界之後，隨手扔掉的一個碎片而已，我隨時可以毀了它，不過我為了成為大道，想要積累功德，所以不會這麼做。」

    方笑武聽了這話，卻是微微一笑，道：「你之前說你去過元始山，想要殺元始道君，那京城有一個地方，你應該很熟悉啦。」

    那人道：「京城任何地方我都熟悉。」

    方笑武道：「那好，我問你，方寸山中的九回仙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此話一出，那人的面色當即微微一變。

    方笑武察覺到這一點之後，心中不覺想想道：「看來我沒有猜錯，九回仙洞確實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以他的能力，在聽到了我的問題之後，居然連面色都變了一下，足見他對這個地方也摸不清楚。」雖然沒有立即得到那人的回答，但實際上，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人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方笑武笑道：「我只是隨便問問。」

    那人道：「你這麼問，肯定有原因。」

    方笑武知道瞞不過對方，就說道：「好吧，我確實有原因，因為據我所知，九回仙洞裡有一個寶物，據說跟大道有關，但你之前說過，這個世界是你創造的，如果連九回仙洞中的寶物你都能創造出來，那你就是大道了，又何必要搞那麼多事？」

    那人道：「你小子既然知道九回仙洞中的那個寶物十分厲害，為什麼還要問我？哼，你無非是想確認我是否真的知道那個寶物。我也不怕告訴你，這個世界雖然是我創造的，然而九回仙洞中的那個寶物，並不是我創造的。」

    「那它是從哪裡來的？」

    那人道：「大劫之後，它就出現了，它的出現，比我創造的世界還要早，不過它原先的樣子可不是現在這樣，而是一個巨大的黑洞，我把它叫做道墟。

    我曾經想要探究它的底細，可是它的力量實在太強了，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靠近。」

    方笑武道：「如果連你都沒有辦法靠近，那除了虛無老祖之外，只怕就再也沒有人可以靠近了。」

    那人道：「哼，我看就算是虛無老祖，也未必知道它的來歷。」

    方笑武聽了，不覺大吃一驚，叫道：「什麼？連虛無老祖也不知道它的來歷？」

    那人道：「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我所說的道墟，應該就是道起源的地方。因為有了道墟，道才會出現。我不止一次想要進入道墟裡面，但我每次都被一股力量送出去，我感覺的出來，道墟裡面隱藏著巨大的力量，誰要是進入了其中，誰就可以衍化成道。

    虛無老祖一直都想脫離大道，成為道的化身，而以他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道墟的存在，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成為道的化身，而是想利用天道的力量幫助自己晉陞。」

    方笑武呆了一會兒，說道：「照你這麼說，道墟豈不就是道的原點？」

    那人道：「對，就是道的原點。在我的估計之中，遠沒有大道之前，道墟就已經存在了，只是道墟是道的原點，也就是一切的最初，所以沒人知道它究竟產生於何時。

    或者說，它根本就沒有過去，它就一直存在著，而它也沒有現在，因為現在對它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當然，它也沒有未來，因為未來對它來說，根本就沒有必要。」

    方笑武道：「既然如此，那它為什麼變成寶物，出現在九回仙洞裡面？」

    那人道：「我創造這個世界之後，本以為道墟的力量太強，不會在我的世界裡存在，而是消失，但是有一天，我發現我創造的這個世界突然出現了一座小山。這座小山讓我覺得很恐怖，我原先還以為它是虛無老祖故意用來整我的，但是後來，我發現它與虛無老祖無關，它正是道墟變的。」

    「難道這座小山就是方寸山？」

    那人道：「是，但也不是。」

    「怎麼說？」

    「方寸山原本就存在於我創造的世界裡面，雖然頗為神奇，對於修煉之人來說，是一處福地，但要輪造化，卻也比不上元始山。

    不過後來，我所說的那座小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向元武大陸撞了過來，我當時嚇了一跳，以為它要攻擊我。

    我正要出手阻攔它時，它卻消失了。

    不久之後，我發現方寸山中多出了一個山洞，而這個山洞，就是後來的九回仙洞，不過它的原名不叫九回仙洞，而是叫生死洞。」

    「生死洞？」

    方笑武愕然道。

    那人道：「你還記得我知道跟你說過的大生死門嗎？」

    方笑武愣了愣，然後問道：「難道你說的這個大生死門，就跟九……生死洞有關？」

2209.第2209章 虛無之力（上）

     那人說道：「你是方家的家主，而那方寸山就在方家的地域範圍之內，難道你不知道大生死門就在生死洞裡面？」

    方笑武笑了笑，說道：「我怎麼會知道？」

    那人皺眉道：「可是你之前不是提到過生死門嗎？」

    方笑武知道他的意思，說道：「那只不過是我隨便說的，我也不知道這個世上真的會有生死門。」

    那人聽後，卻是頗為懷疑，說道：「既然你早就知道生死洞中有寶物，那你就沒有進去過？」

    方笑武笑道：「我要是進去，只怕就再也出不來了。」

    那人想了想，道：「以你的能力，進去之後，確實很難出來，不過你身上有大造化，而且虛無老祖也不可能讓你被困在裡面，所以你就算真的進去了，危急時刻，虛無老祖也會出手救你。」

    方笑武搖搖頭，說道：「我當時可不知道這麼多，我是去過九回仙洞，但我只進了一步，感覺到裡面有古怪，所以最後沒進去。聽你的口氣，那大生死門就藏在九回仙洞之中，但據我所知，有一個人，卻是從九回仙洞裡面出來的。」

    那人道：「你說的這個人，應該就是那無名老人吧？」

    方笑武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他。既然九回仙洞那麼厲害，他為什麼還能從九回仙洞裡面出來了呢？」

    那人道：「你要知道，那生死洞有種可以讓時空倒轉的能力，所以凡是進去的人，最後都消失了，而無名老人是唯一一個誤打誤撞，從其他時空通過九回生死洞來到元武大陸的。

    而以生死洞的力量，如果那無名老人還敢繼續停留在生死洞裡面，他必死無疑，這一點我想他應該早就說過吧。」

    方笑武道：「他確實這麼說過，不過在我看來，既然他能通九回仙洞來到元武大陸，那就證明九回仙洞裡面暗藏玄機，只要找到玄機所在，就一定可以破解九回仙洞的秘密，甚至可以利用九回仙洞的力量。」

    那人聽了，卻只是淡淡一笑，說道：「你以為我沒有這麼想過嗎？」

    方笑武道：「既然你有這麼想過，為什麼不花時間研究一下呢？」

    那人道：「不是我不想花時間研究，而是我就算花再多的時間研究，也不可能找到生死洞的玄機。」

    方笑武愣了愣，道：「你既然沒有試過，又怎麼知道找不到？」

    那人冷冷一笑，說道：「生死洞乃是道墟所變，洞中的那個寶物就是道墟的力量所在，所有的玄機，都跟那個寶物有關，想要破解生死洞的秘密，就必須靠近那個寶物，而包括我在內，一旦靠近那個寶物，就會被它的力量所吞滅……」

    聽到這裡，方笑武突然說道：「等等，你說大生死門就在生死洞中，這個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那人道：「你以為我沒有去過生死洞嗎？」

    「你什麼時候去過？」

    「就在我離開元始山之後。」

    「這麼說，你當年離開元始山後，並沒有立刻回東海，而是去了方寸山？」

    那人道：「我本來不想說這件事的，因為此事會嚴重影響到我的聲譽，不過既然你問起，我就索性跟你說了吧，也好讓你死個明白。」

    言下之意，等他將這件事說清楚之後，就會出手對付方笑武，再也不會給方笑武任何機會。

    方笑武豈能聽不懂他的話？

    只是方笑武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並不著急。

    只聽那人說道：「我當年從元始山裡出來，想到方寸山中的生死洞，就打算去實地考察一下，然而等我來到生死洞外之後，我才發現這個洞的力量遠比我估計中的還要大。

    我知道我要是得到了洞中的寶物，就算是虛無老祖，也要對我俯首稱臣，所以我仗著天道的力量，進了生死洞中。

    不過在進洞的時候，我十分小心，因為我也擔心洞中有我抵擋不了的力量。

    等我走距離那個寶物只剩下一丈的時候，我發現那個寶物微微亮了一下，然後我就被帶入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那地方只有一扇大門，上面寫著『大生死門』四個字，而這，正是大生死門的由來。

    我之前聽你提到生死門，還以為你進入過生死洞，而且因為有造化的原因，並沒有被生死洞的力量吞噬，而是和我一樣，進入了大生死門的世界，並且見到了大生死門……」

    方笑武道：「原來大生死門要靠近那個寶物之後才能看得見。」

    那人道：「準確的說，能看到大生死門的人，除了我之外，也只有你，只是你沒有深入洞中，所以沒有看到。」

    「為什麼？」

    「因為大生死門和大輪迴門一樣，都是道物，只是論級別的話，大生死門要高過大輪迴門。對於其他人來說，根本就看不到大輪迴門，而你，卻能看到，足以說明你的造化。」

    方笑武道：「對了，大輪迴門又是怎麼回事？」

    那人道：「大輪迴門是大劫之後，在時空方舟上出現的，我花了許多年的時間，才能穿過它，得到了更加強大的力量，所以我才敢說就算元始道君恢復了真身，他也不是我的對手，因為我已經過了輪迴這一關，只剩下最後的生死，我若連生死都過了，那我就可以成為大道。」

    方笑武聽了這話，不覺微微吃驚。

    沒等他開口，那人接著說道：「你小子原先是虛無老祖的元神，後來又得到了虛無老祖的幫忙，所以造化之大，連我都比不上。

    我雖然穿過了大輪迴門，超脫輪迴，但一直沒能將大輪迴門化為己有，而你，不但穿過了大輪迴門，超脫了輪迴，而且還得到了大輪迴門的力量，要不是我事先讓未來的我去把未來的你殺了，只怕現在的你，只論力量的話，已經比我高出許多。」

    方笑武道：「就算我的力量比你高出許多，可這都是在你的控制之內，對吧？」

    那人道：「你明白就好。」

    方笑武道：「那你看到大生死門之後，你穿過它了嗎？」

    那人道：「我若穿過了它，就不會有後面這麼多事了。」

    方笑武道：「這麼說，你失敗了？」

    那人冷冷說道：「不是失敗，而是我根本就沒有採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