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6章 我一點都不偉大（下）
方笑武的聲音傳出道：「如果同歸於儘是最好的辦法，那我將會毫不猶豫的和你一起滅亡。」
劍十三冷笑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完，他終於動手了，舉起一隻手來，整個身上充滿了劍氣，而這些劍氣竟然是用道力激發出來的，看上去十分恐怖。
突然，看似已經睡著的道嬰，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先是一愣，接著便被一股氣息送到了一邊。
道嬰感覺不妙，大喊一聲：「小哥哥。」
轟！
劍十三一以身化劍，以劍御道，以道為身，然後再以身化劍，以劍御道，以道為身……也不知道循環了多少次，最後擊中了那個雞蛋一般的物質。
剎那間，那個雞蛋一般的物質粉碎了，而其他人，全都意識一震，失去了感知。
整個時空之中，變得黑壓壓一片。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光彩出現了，如一團火。
這光彩除了光之外，不含任何雜質，就是純粹的光。
突然，光彩的中心，竟是出現了一顆種子。
那種子只有小手指大小，但隨著時間的過去，它竟然孕育出了大道一般的物質。
但奇怪的是，種子明明可以開花結果，誕生出新的大道，可是它像是沒有完成某種使命，竟遲遲不開花，更不要說結果了。
轟！
陡然之間，那顆種子炸開，從裡面跳出了一個小人。但是種子並沒有消失，又恢復了原樣。
那小人閉著眼睛造化了一會，忽然睜開雙眼，轉身望著種子，臉上露出了冷冷之色，說道：「方笑武，你阻止不了我成為永恆之道。」
話音剛落，那種子裡面飛出一道身影，大小和小人差不多，但看上去比小人虛幻得多。
「我不是阻止你成為永恆之道，我只是在做我要做的事。」那身影道。
那小人冷笑道：「如果你真想做你要做的事，你就不要以幻影出現，你把你的真身顯露出來。」
方笑武道：「我若顯露真身，你必將永遠不存。」
劍十三道：「你嚇不了我。」
方笑武道：「我不是嚇你，我說的是實話。」
劍十三道：「如果是實話，那你就真的顯露出來，就算我永遠不存，我也毫不後悔。」
方笑武道：「對你來說，只想成為永恆之道，但對我來說，永恆之道無人可以達到，只有不斷的追求，才能無限的接近。」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要你回歸本我。」
「回歸本我？你妄想！」
「回歸本我就是你最好的歸宿，如果你非要成為永恆之道，到時候連本我都無法找到了。」
「哈哈，方笑武，你說話的口氣倒是跟虛無老子一樣，難怪他會選擇你成為他的傳人。我曾經懷疑過你就是他，但照現在的情形看來，虛無老祖確實已經死了，你所做的一切，就是要復活大道。」
「我不知道虛無老祖是否已經死了，我只知道大道是一切法則的根源，若沒有大道，法則將會無序。」
「這是虛無老祖操心的事，你為什麼非要攬上身？」
「我不是要攬上身，我只是在糾正。換成是你，你也會這麼做。」
「放屁！我不可能會像你這樣，我要的是永恆之道，除此之外，其他都是空談。」
「看來無論我怎麼勸說，你都不會回歸本我了。」
「想要我回歸本我，只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讓我成為永恆之道。」
「好，你既然想要成為永恆之道，我就成全你。」
話落，那顆種子終於炸開，從面跳出一人，正是方笑武的真身，而方笑武的真身一出來了，那顆種子就消失了。
劍十三狂笑一聲，竟是化作一股氣息，進入了方笑武的身體，佔據了方笑武的真身，然後以方笑武的身體衍化為一種似道非道的物質，之後經過一番醞釀，竟是散發出了最原始的道力。
不過，無論方笑武身上的道力有多原始，均無法繼續衍化下去，分明就是遇到了難題。
片刻之後，劍十三的聲音傳出道：「方笑武，你小子竟敢壞我的好事！」
方笑武的聲音跟著傳出道：「你不是要成為永恆之道嗎？你要是連我都對付不了，又怎麼能成為永恆之道？」
「該死！要不是我被困在了你的真身裡面，你以為我會對付不了你？」
「那我放你出來，如何？」
「你不敢。」
「我這就放你出來。」
話落，只見一道光影從方笑武的真身裡面衝了出去，然後幻化成一個人，正是劍十三。
可是，劍十三的臉色卻顯得十分難看。
他沒有想到方笑武真的會把自己放出來，
難道方笑武就不擔心自己真的有辦法嗎？
「我把你放出來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付我。」方笑武道。
劍十三冷笑道：「方笑武，你少在我面前得意。我告訴你，我已在你的真身之內留下了我的氣息，我只要一發招，隨時可以將你的真身毀掉。」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不會這麼做。」
「為什麼？」
「因為我的真身一旦毀掉了，你就再也無法成為永恆之道，你將會回歸本我。」
劍十三怒道：「你小子竟敢要挾我！」
方笑武道：「該怎麼選擇，你自己判斷，我已做到了這個份上，也沒什麼可做的了。」
劍十三沒想到方笑武會用這一招來逼自己。
他要是毀掉了方笑武的真身，他就會回歸本我，但他要是沒辦法對付方笑武，通過方笑武的真身完成最後一步，那他就沒有辦法成為永恆之道。
當然，他要成為的永恆之道，也只是他所設想的道的極限，至於是不是真的永恆之道，因為沒人實現過，所以誰也說不準。
劍十三迅速冷靜下來，道：「方笑武，我們可以談談。」
「你想怎麼談？」
「你幫我完成最後一步。」
「我為什麼要幫你？」
「我想你也想看到我成為永恆之道吧，畢竟這是誰也沒有嘗試過的事。」
「你要是成為了永恆之道，那我豈不是將永遠在你之下？」
「你害怕位於我之下？」
「如果是你，你願意嗎？」
「當然不願意。」
「那不就結了。」
「但你和我不一樣，你是大道傳人，有成人之美的偉大。」
方笑武笑了，說道：「我想你搞錯了，我一點都不偉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