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二章 誅殺
李定北一馬當先,身後的騎兵緊隨其後,衝入亂軍之中,殺的亂軍人仰馬翻,紛紛後撤,最後等到數千精銳一起衝出來的時候,戰場上的叛軍紛紛逃走。黑夜之中,也不知道多少人都逃之夭夭。
李定北頓時將兵馬分成六部,五百人為一個隊伍,留了兩千兵馬留在城中,處理城中之事,其餘大軍紛紛出動,手執火把,四處砍殺敵人。
亂軍根本就不能形成有效的防禦,面對大唐精銳,只能是四下逃走,這個時候他們只想多長了兩條腿,可惜的是這些人都已經沒有鬥志,多是步兵,哪裡能抵擋後面的騎兵,多數步兵都是被人從背後所殺。從城門口開始,鮮血灑滿了一路,屍體丟棄了一路。
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李定北才傳令收兵回營,大軍踏著陽光,進入西涼府,雖然步伐不整齊,軍容也不齊整,甚至有些士兵還已經受傷,但將士們身上的氣勢卻是讓西涼府的百姓為之震驚,這種氣勢不是叛軍身上所能擁有的,一些人心中還有一些其他的念頭,但這個時候哪裡還敢有其他的想法,紛紛低下了腦袋,不敢與大唐軍隊相對視。
大軍進城之後,傳來一陣陣歡呼聲,這是漢家百姓的歡呼,這些漢人平日裡在城中和黨項人相安無事,但叛軍攻下西涼府之後,漢人開始倒霉了,生死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現在王師終於到來,這些人也開始揚眉吐氣。
尤其當他們看見李定北親自率領大軍前來的時候,心情更是激動,紛紛擠在大軍街道兩邊,發出一陣陣歡呼聲。
李定北看的分明,忍不住說道:“民心在我,就算敵人再怎麼厲害,也沒有任何辦法。看看,看看這些漢人百姓,就知道這河湟故土也是我大唐江山的一部分,任何反叛都是不可能將其分割出去的。”
“拓跋雄鷹十分可笑,還真的以為暫時的勝利,能夠取代我大唐奪取河湟故地,西夏故土,卻不知道,大唐江山永固,屹立千年,豈是一個小小的拓跋雄鷹能夠撼動的?”林蛟在一邊,有所感觸的說道。
“此戰之後,大唐的統治必定是深入人心,莫說是一個拓跋雄鷹,就算是有十個拓跋雄鷹也沒有任何用處。”李小牛有些得意洋洋,這次大戰,他也斬殺了不少的敵人,大軍所向,但相比較而言,絕對沒有今日這樣威風,數萬百姓相迎,心中頓時生出無限的榮光。
“那是自然,這都是父皇功勞。”李定北目光閃爍,他看的更遠,他看的出來,周圍的百姓中,有些人明顯是有西域人特徵,可是他們口中喊出的口號分明是漢語,而且漢語十分嫻熟,宛若是漢人一樣。他頓時知道,這些都是漢語同化的作用,大唐疆域之內,所有的人都必須要學習漢語,或許這些漢語中口音各有不同,南方或者北方都是如此,甚至地方方言、俚語各有不同,但不能否認的是,這些都是漢語,都是代表著漢家文化,這些人學習漢語,說的是漢話,雖然時間很短,但時間越久,最後都會被漢家文化所同化,就像現在這樣,這些人對漢家軍隊都是持歡迎態度,這就是區別。
“西涼府一旦落入朝廷手中,叛軍就好像是無根之浮萍,面對大唐軍隊的進攻,這些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西域,前往塞爾柱帝國或者是花剌子模國,想要留在河湟故土,最後都會被大唐軍隊所圍困,分割包圍,最後被我們所剿滅。”李定北正容說道。
現在衛穆陽和拓跋雄鷹兩人雖然氣焰喧囂,大軍擊敗了林沖的大軍,西域各族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若是林沖率領大軍接應林沖,恐怕林沖早就被兩人所敗,現在有了李定北的大軍,必定能夠轉入反攻之中,取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衛穆陽、拓跋雄鷹兩人卻有些不妙了,失去了地斤澤、西涼府的西夏叛軍已經沒有任何糧草來源,等待叛軍必定是分崩離析的局面,失敗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殿下,軍中還有一些俘虜,不知道這些人?”林蛟看了李定北一眼。
“河湟故土已經是我大唐的地盤,已經成為領土多年,這些人不是敵人,而是叛逆,而且是第一場叛亂,對於這些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些人誅滅,殺的乾乾淨淨,只有這樣,才能警示後人,讓後人見識一下我大唐對待叛逆的態度。”李定北面色平靜,好像是敘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總體來說,拓跋雄鷹這次叛亂,是大唐建立以來,第一次大規模的叛亂,這場叛亂所產生的影響很大,同樣,為了消除這場叛亂所帶來的影響,大唐就必須採取各種措施,而將這些人盡數斬殺,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是。”林蛟並沒有拒絕,為這些叛逆求情,那就是找死的行為,林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辦,他朝身後的士兵點點頭。
“將這些叛逆進行公審,將他們的罪名告知天下,通傳九州,讓世人都知道背叛大唐所產生的後果,讓世人都為之作為榜樣,讓世人日後再也不敢小覷了大唐的兵鋒。”李定北咬牙切齒的說道:“凡是將校級別的人,誅殺九族,凡是興兵造反的士兵,盡數斬殺。這件事情本王會上奏天子,請父皇做出決斷。”
“是。”林蛟面色大變,誅殺這麼多人,恐怕整個西夏將會牽連數萬人甚至死傷更多。
他原本是想勸降的,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若不是李定北率領大軍到此,恐怕西域的情況更加危險,林沖現在只是失敗,但時間拖的越久,最後就不是失敗這麼簡單了。這一切都是拓跋雄鷹所造成的,既然如此,還不如盡數將其剿滅,面對日後天下人都爭相效仿。
“朝中的那些大臣們,還是太仁慈了一些。”李定北雙目中寒光閃爍,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