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6章 暗流湧動
此次唯一收穫,就是成功挫滅古太虛的圖謀。
並且將其傳人殺得片甲不留。
其本人亦身受重傷。
短時間內是不虞擔心。
而且,他數次出手,橫壓虛無一切強敵。
但凡見證著,短時間內,是不敢放肆了。
該回去了。
其手掌一抬,以空間領域迅速返回天庭。
此時。
孽女恢復過半。
正在休養身體,半月內,應該能夠完全恢復。
如今的天庭,實力最強的,就是她和蘇羽。
若紀元毀滅來臨。
天庭外的防禦陣法無擦湊效時。
他和孽女就是最後的屏障。
若他們都不行,那就只有退回渡噩蓮座。
提到渡噩蓮座,蘇羽呢喃道:“渡噩蓮座也該準備了。”
若等紀元毀滅,天庭無法支撐時,再調遣人員,那就為時已晚。
必須先一步將需要之人送進渡噩蓮座裡。
以備萬一之需。
不過,難題在於,該調遣哪些人。
天庭眾生,都是殘域一路走過來的人。
渡噩蓮座因為容積有限,容納的不足十分之一。
若捨棄九成之人,對於殘域生靈必定不公平。
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只能挑選其中,最為重要的一批人。
比如鼎組織、比如昔日九州、真龍、神域等等生靈。
又比如星雨女皇等等來自八星文明的友好勢力。
他們是首選目標。
至於後期匯聚到殘域、天庭的,擇優錄取。
他找到於向晚,決定將此事交給他。
得知任務,於向晚苦笑不已:“蘇兄,這差事,我可干不來。”
這種活,是非常得罪人的。
關乎大家的生死,誰不關心?
被捨棄之人,誰不憎恨他?
到那時候,他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難說。
蘇羽亦覺得為難。
此事相當棘手。
他本人是無法親自操刀的。
畢竟他已經知曉了聖體的淬煉之法,乃是信仰,就勢必不能失人心。
可強迫於向晚來辦,對他而言,又是極其危險的事情。
面對生命威脅,誰都可能做出任何過激的事情來。
所以,此事交給誰來辦,的確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
正在為難之際。
暗王來報,天庭一角發生了嚴重騷亂。
殘域生靈和後續加入的生靈,發生對峙事件,並且已經引發戰爭。
死傷已然超過上萬。
蘇羽眉頭一皺。
當此紀元毀滅之刻,可容不得任何內訌。
“之前沒有察覺到異樣嗎?”蘇羽質問道。
如此大規模的對峙,不可能是突然發生。
事先必定有蛛絲馬跡。
暗王沒有提前察覺到,可以說是失職。
暗王立刻道:“鼎尊離開後,雙方才激發矛盾的,我們從中極力斡旋,但……”
他略帶猶豫,沒有說下去。
彷彿在忌憚什麼。
“有什麼不能說的?”蘇羽道。
暗王壓低聲音,傳音道:“是奴祖在背後授意,我們不敢過分追究。”
一來是當時蘇羽正好在外追殺古太虛,人不在天庭之中,不敢追究。
二來是擔心追究過深的話,引發奴祖反感,離開天庭。
如此一位祖級強者,對天庭的幫助是顯而易見的。
就此離去的話,損失極大。
聽罷,蘇羽尚未說什麼,於向晚已然動怒。
“我呸!奴祖這算什麼?蘇羽在外辛辛苦苦的驅逐外地,他卻在天庭裡面挑撥內訌?這是吃裡扒外!”於向晚道。
奴祖可是躲避古太虛,才逃到天庭避難。
結果呢?
他有半點感恩的意思嗎?
非但沒有,還暗中作亂。
蘇羽沉住氣,道:“原因呢?”
奴祖總不可能是吃撐了,無緣無故挑撥吧?
暗王道:“據我們暗中調查,奴祖到來後,外來勢力都紛紛依附,隱隱將奴祖視若主心骨。”
他所說的外來勢力。
都是天庭穩定之後,前來投靠的。
他們對天庭的建立沒有絲毫貢獻,因此,對天庭幾乎沒有什麼歸屬感。
並未將自己當做天庭的人。
所以,當和他們同樣來自域外的祖級強者,奴祖出現之後,紛紛將其當做主心骨對待。
奴祖則不願成為蘇羽的附庸,所以順水推舟,收納他們。
之後的矛盾,就顯得順理成章。
於向晚惱道:“一群白眼狼,當初就不該收留他們!現在趕他們也來得及!”
蘇羽卻陷入沉思。
片刻後,眼中精光微微一閃,道:“暗王,調停一下,讓我們自己的人讓一讓。”
聞言,暗王吃驚。
“鼎尊,這樣會引來我們自己人不滿吧?”他實在無法理解蘇羽的做法。
哪有委屈自己人,便宜外人的。
他們自己人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天庭,到頭來卻要讓外來者毫不費力的佔便宜?
“按我說的做!”蘇羽不容置喙道。
暗王勸說無用,只能嘆口氣:“是!”
他心裡真為犧牲的那些人不值。
辛苦到頭,居然還不如那些外來者有地位。
鼎尊的決定,實在糊塗。
不過,他還是照辦。
在鼎的疏導下,雙方的鬥爭停歇。
其中爭執的關鍵是一座靈脈。
因為天庭地少人多的緣故,資源極為匱乏。
尤其是靈脈,更加稀少。
紀元毀滅在即,倘若有朝一日,各種儲備不足。
靈脈就是維持他們最低生活的東西。
所以,每一條都必須爭奪。
鼎以裁判者的身份,將這條本該屬於己方勢力的靈脈,判罰給了新附庸的勢力們。
引來的,自然是本土勢力的極大不滿。
可不滿又如何?
鼎的威信在那裡擺著,無人敢法抗。
與其相反。
新附庸的諸多勢力異常興奮。
某座秘密據點。
以新附庸的九大勢力之主為代表,聚集在一處商討。
他們神色間都能看到無法抑制的喜悅之色。
“本次爭取來的靈脈,分配方案就這樣定了。”一群人商議道。
“呵呵,多虧我們團結一心,才讓天庭這幫人看到了我們的厲害,不得不退讓!”
“早知如此,我們一早就該團結起來,爭取更多利益的!”
眾人說著。
其中一人開口道:“我倒是覺得,鼎看的不是我們,而是奴祖,沒有他鎮場,我們這些人在鼎的眼中只是一群烏合之眾。”
“豈會賣我們面子,讓天庭之人退讓,而讓我們白白佔據好處?”
眾人驚醒,深以為然。
他們此前和天庭之人發生衝突不是一兩次。
鼎哪一次偏袒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