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3 直系三支
耀漢甦的雙手緩緩落在了自己的身側,旁邊幾乎狂暴的能量才逐漸消散。
他站著的地方,已經一片裂紋。
旁邊的妻子笑呵呵的過來,遞給他一條毛巾,讓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以你這樣的修煉頻率,族里都要因為修繕地面而破產了。」
听見妻子這麼說,耀漢甦哈哈笑著,擦了擦汗水後道︰「我已經把我的酬勞都補給族里,他們要是還敢管我要錢,我就揍他們!」
妻子也跟著笑︰「是啊是啊,你厲害,現在整個甦族沒人能打得過你。」
「那是當然!」
耀漢甦一點都沒謙虛。
做為甦族的族長,耀漢甦在以前並不是什麼天才人物,他能做的,也只是把十大法陣中的兩個能夠發揮到完美而已。
在歷史上,他這樣水平的族長,沒有一千百個也有八百個,雖然不算是特別弱,但也絕對屬于中等偏下。
真正驚才絕艷的人物,至少也應該掌握五個以上的十大陣法!
直到他研究出了隨陣。
無論是誰,現在甦族的人也好,或者哪怕是歷代甦族的族長和最強大的人物從棺材里跳出來也罷,都不能否認,這是甦族跨時代的一次創新。
這意味著,甦族人不善于隨機作戰的弱點消失了,他們,會和其他種族的生命一樣不再畏懼那些狹路相逢的遭遇戰,並且,還是在保持了他們種族特性的基礎上。
耀漢甦發明隨陣,無疑,是甦族的中興之兆。
這也讓這位族長從以前最多排在族里戰力前十,一躍而成為當之無愧的第一。
如果不是比拼陣法的話,耀漢甦可以對戰任何一個族人長老而碾壓獲勝。就算是比拼陣法,他在成功掌握了隨陣之後,付雷拉飛速提高,也不再懼怕任何一個人。現在他對第三個十大陣法的掌握程度已經超過了百分之八十,其余的幾個,也都超過了百分之五十。
走到妻子給他準備的晚飯前坐下開吃,邊吃邊說道︰「星眼族的那個新手第一來了吧?」
「來了。」妻子也陪著他吃飯,只是她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道︰「你好像對他比較關注。」
耀漢甦笑著否認︰「誰說的?我就是隨口問了問。」
妻子把餐具放下,似笑非笑地對她的丈夫道︰「從這個人和界甦一起獲得了新手戰場的勝利開始,到剛才,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你一共提到了這個名字八次,最近的五次,是在這次界甦回來之後,短短一段時間內,你提起一個非甦族人五次,難道不是比較關注?」
「如果是某個大人物也就罷了,可偏偏,這是一個小族的小人物,付雷拉只有幾千,難道你覺得這正常?」
面對妻子的問題,耀漢甦不以為意,同樣放下餐具道︰「好吧,我承認,我對這個家伙還是有那麼一點興趣的,只是這個興趣不是對他本人。」
妻子沉默了一下,然後道︰「你不甘心了是嗎?」
「我應該甘心嗎?」耀漢甦反問。
「這是你想培養界甦成為接班人的原因嗎?你知道一旦你這個想法被傳出去,會在甦族內部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嗎?因為你這是在背離傳統,背離規則,你會沒人支持的。」
妻子擔憂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她不想事情發展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甦族看起來是三大陣營中最為團結的一支,但內部也並不是沒有危機,最大危機,便是從古至今的傳承制度。
甦族的直系,其實有三支,這三支中的每一支都有權利問鼎甦族族長的寶座。三支也一支在用這種輪流的制度來進行族長的更迭,除非極特殊情況,否則這就是不能動搖的原則。
一旦誰觸動了這個規則,那必然是侵犯了另外兩支的利益,會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老祖宗們訂下的規則可不是這樣的,只是後面的人為了族里的平和,在彼此妥協之下產生了這種畸形的制度。」耀漢甦如此說著,心中氣悶,他知道,自己是這種規則的受益者,現在心中卻對這種制度不滿意,說出去,誰都會懷疑他的動機。
但其他人不覺得什麼,耀漢甦卻始終認為,甦族已經到了必須要變革的時候了,否則也會和那些小族一樣被淘汰,只是時間問題罷了。但族里的人,所有人,好像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在過著小富即安能平安無事就平安無事縮頭烏龜般的生活。
這樣下去甦族沒有未來。
現在,耀漢甦終于發現了一個有改變現狀心思的人,就是本支的界甦。
通過接觸,耀漢甦發現界甦這個孩子不僅有和他相同的志向,天賦也是極佳的。
只是因為耀漢甦是族長的緣故,下一任,甚至是下下一任,都輪不到他這一支的人接過族長位置了,如果只是這麼等下去,界甦估計到死也無法上位。
在這種情況下,耀漢甦難免產生了另外的心思。
只是,他自己也知道,一旦想法暴露,在族里會遭到無比的壓力,甚至當他把隨陣傳給了界甦之後,已經有人開始提防這種情況的發生了,從這一次和星眼族的合作便看得出來,有些人完全是為了反對而反對,目的,無疑是要斬斷界甦的外部幫手。
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星眼族。
他理解妻子的擔憂,可隨陣的發明,又給了他勇氣。
「約定俗成,有的時候比任何力量都要強大,你其實懂的,那場是否支持和星眼族合作的會議,難道不是對你的一次警醒?如果你繼續下去,他們的反抗會越來越激烈。」
妻子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從心底里,她也是不支持耀漢甦的,甦族能夠平安的過下去不好嗎?為什麼要走險路呢?
耀漢甦一擺手,有些不耐煩,可他和妻子感情一項很好,耐著性子道︰「我只是有這個心思,卻不一定就要做出來,看看情況再說吧。」
妻子看著自己的丈夫,沒再說什麼,而是如同之前很多年一樣,開始默默的收拾桌子上的餐具。
耀漢甦看向了一個方向,那邊,是甦樓之外的客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