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夢想
「是的，你能也知道，魔法教育必須一對一進行傳授，整個過程需要三到五年的時間，而且中間不能出現一點意外，否則學徒馬上就會死掉。正因為這一點，法師才會如此強大。」比爾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兩隻手甚至開始微微顫抖。
安德烈注意到了他的異狀，玩味的笑了笑問：「你想學習魔法？」
「是！我做夢都想要學習魔法！」比爾拚命地點著頭，兩隻眼睛充滿了期待。
「好吧，我給你一個機會。」說著安德烈從腰包中掏出了《魔法——啟蒙》。
這本書對於他來說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因此自從看完之後就一直帶在身上，讓自己牢記只有強者才能在這個世界上不受威脅的活著。
輕輕撫摸著粗糙的書面，安德烈略微有些感慨，隨後把這本書遞給黑髮青年：「給，在進入城市之前就先由你來保管，至於能讀懂多少就全看你自己的了。」
比爾用顫抖額雙手接過《魔法——啟蒙》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您真是太慷慨了，我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請放心，我一定在進城之前還給您。」
「在你開始學習之前我必須提醒一句，奧術是一項精密、危險和複雜的力量，你在接觸的過程中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然的話它們瞬間就能把你吞噬掉。千萬不要逞強，那樣做的結果無一例外都會以悲劇收場。」
嚴肅警告了對方之後，安德烈便不再理會陷入狂熱的比爾，專心致志的趕路。身為一名法師，他太清楚在魔法學習過程中有多麼的危險，要不是有個系統在幫忙，他恐怕早就死在第一關了。
從普通人成為學徒的過程最是危險不過。它需要把狂暴的奧術能量吸入大腦，只要稍有差池絕對會砰地一聲把腦袋炸開。
不少學習魔法的人都要用一兩年時間來慢慢適應，才有可能最終跨過這道門檻，但更多人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畢竟死亡對於任何智慧生命來說都太可怕了。
追求魔法的力量就要付出代價，這是在《魔法——啟蒙》一書中反覆提到的。安德烈已經做出了警告，因此一切後果都將由比爾自己承擔，他只有幾千分之一的可能，在進入城市前成為一名學徒，剩下的不是放棄就是死亡。
但每個人都有追求夢想的權利，在安德烈看來，死在追求夢想的道路上，也比渾渾噩噩過上一輩子強，至少前者已經嘗試過，但後者卻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
隊伍行進的速度並不快，到傍晚的時候才走完了整個路程的五分之一，事實上在這種茂密的原始森林中，人類根本不可能走得太快，否則一不小心闖進怪物們的巢穴就麻煩大了。
根據隊伍中的嚮導，同時也是唯一的女性——亞莉克希亞的說法，在這片被命名為「邊境森林」的地方，住滿了大大小小的地精、狗頭人和食人魔部落，它們會追隨鹿群、馬群或是野牛群不停遷徙，所以如果不想幹上一架，最好的辦法就是小心點提前避開。
對此，安德烈並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因為他已經累得全身痠疼，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而且還在不停的咳嗽，每次運動一過量，這個老毛病便開始發作。
事實上，他的體力和力量都遠不如正常人，也許短途的爆發力十足，不過時間一長就不行了。
「咳！咳！咳咳咳……」
眼睜睜看著少年扶著一塊岩石發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小隊中另外幾名成員紛紛側目。
一向藏不住話的斯蒂夫更是扯著嗓子大喊：「喂！法師先生，你沒事吧？」
「咳咳！呸！呸！別擔心，我沒事。」安德烈擺了擺手，吐出嘴裡粘稠的唾液，慢慢放緩呼吸，很快止住了咳嗽，慢慢回到剛剛生好的篝火旁邊。
作為一名穿越者，他能明確的感覺到，自己不是肺出了毛病，就是咽喉和氣管的問題，總之雖然還遠遠達不到致命的程度，但放任其繼續發展下去，遲早是個大麻煩。
亞莉克希亞看著少年臉上不正常的紅暈，頗為擔憂的問：「你好像生病了？」
安德烈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這是老毛病，在某個寒冷冬季落下的，只要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噢……該死！我想你應該是得了很嚴重的風寒。聽我的，進城之後到神殿找個牧師治療一下。儘管他們的收費很昂貴，但對於向你這樣的法師來說肯定不成問題。」亞莉克希亞滿臉真誠的建議道。
經過一整天的相處，性格活潑的她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畏懼眼前的少年法師，有時候甚至還會開上一兩句無傷大雅的玩笑。
阿爾傑贊同的點了下頭：「克希亞說的沒錯，你需要一個牧師，我建議去晨光女神露西亞的神殿去治療，那裡不僅收費公道，而且牧師不是清純美麗的少女，就是散發著嫵媚風韻的成熟女性，保證你去過一次之後還想再去第二次。」
「哈哈哈哈哈！隊長，難怪你每次完成任務之後都會到神殿裡去進行祈禱和捐贈，我還一直納悶，你怎麼會突然改信晨光女神了，原來是看中了裡邊的某位牧師。快說說，你的目標是誰？」心直口快的斯蒂夫大聲嚷嚷著，眼睛裡流露出強烈的好奇。
沉悶的查理這一刻也露出八卦的表情，死死盯著領隊，就好像在說，你今天不交代清楚就別指望能好過了。
眼看自己難道一劫，阿爾傑只好非常光棍的攤了攤手說道：「好吧，既然你們都想知道，我也就不再瞞著了。我看上的並不是什麼牧師，而是後院的廚娘喬伊絲，畢竟我只是一名冒險者，牧師可不是我能高攀的起的。」
亞莉克希亞吹了聲口哨，笑著調侃道：「那也不錯，至少你馬上就要有個家了，我們得恭喜你。」
「謝謝，我已經三十多歲，不再年輕了，必須開始為以後考慮。」阿爾傑笑著接受了對方的祝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