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趕屍世家 作者:紫夢幽龍(已完成)

 
Babcorn 2016-10-28 10:58:4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17 899187
Babcorn 發表於 2018-5-3 17:10
第2668章 瘋狗咒

     除了臉上佈滿了經咒之外,這老和尚的脖子上和其餘露在外面的皮膚上也有經咒,整個人看上去陰氣森森,感覺不像是什麼正經的和尚。

    我就覺得這和尚的模樣有些眼熟,仔細一想,突然想起了在泰國認識的威蒙上師,他的身上還有也有類似的紋身,但是並不在臉上,只記得在脖子上有幾處。

    時間過的太久,我也有些記不太清楚了。

    不過既然這和尚懂得一些泰語,那就好說了。

    我跟他簡單溝通了一下,那老和尚跟我用有些生硬的泰語說,他的名字叫拉翁,是在越南北部一處寺廟中修佛法的,這次應華夏佛學交流會官方的邀請,前來魯地參加一個什麼中外佛法交流大會,在華夏魯地呆了已經一週了,可是三天之前,他的徒弟素攀莫名其妙的就生了一個怪病,一開始是神情恍惚,半夜睡覺的時候還夢遊,有時候還學狗叫,這個情況一天比一天嚴重,直到今天,已經控制不住了,眼睛血紅,身上青筋暴起,看人的眼神也不正常,喉嚨裡老是發出嗚嗚的低吼,今天早晨還差點兒咬到自己。

    廢了好大的力氣,拉翁和尚才跟人一起將徒弟素攀給綁了起來,送到了當地的醫院去看,也沒有查出什麼病症來,有一位醫生是說得了狂犬病,有可能是被瘋狗給咬了。

    跟拉翁一起交流佛法的一個和尚,說是靈岩寺的某位高僧,便告訴拉翁,狂犬病是不治之症,得了這種病必死無疑,他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夠將素攀治好,便是到紅葉谷找薛家藥鋪的神醫醫治,或許還有生還的希望,因為薛家的人醫術通天,有起死回生之能。

    所以,拉翁便跟那位靈岩寺的高僧要了一個地址,將徒弟素攀給綁好了,一路找到了薛家藥鋪。

    沒曾想,這一剛給素攀打開繩子,素攀就發了瘋,見人就咬,要不是我們幾個人幫忙,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靈岩寺離著紅葉谷並不遠,也就有幾十公里的路程,靈岩寺的人認識紅葉谷並不稀奇,不過我還是警惕的問道:“那位指引你過來的靈岩寺的大師叫什麼名字?”

    拉翁想都沒想,便說叫做東木禪師,在靈岩寺也是一方長老。

    我看了薛小七一眼,薛小七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認識東木禪師,他跟我父親交情不錯。”

    聽到薛小七這般說,我就放鬆了一些警惕,不過看到這老和尚拉翁那一臉的經咒,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太習慣,總覺得他邪裡邪氣的。

    不過當初我們去泰國的時候,也見到過不少泰國的和尚,那邊的人管和尚不叫和尚,叫龍婆僧,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稱呼。

    反正我看到的那些泰國和尚,有不少人身上都紋這經咒,也不知道他們紋這些到底什麼意思。

    華夏的和尚修行的是大乘佛教,而東南亞那一片的都是修行小乘佛教。

    這位叫拉翁的和尚是來自於越南南部,跟泰國還不一樣,或許他們在身上紋刺禁咒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吧,這會兒也沒功夫去問這些。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薛小七道:“小七,這位師傅是得了狂犬病嗎?”

    薛小七搖了搖頭,說道:“不像是狂犬病,我感受到他身上有些邪氣,應該是中了某種邪術。”

    李半仙湊了上去,蹲在了那年輕和尚的身邊,撐開了他的眼皮看了一眼,又捏開了他的嘴,看了看那年輕和尚的舌頭,說道:“這也不像是降頭術啊,中了降頭術的人眼睛裡會有一道痕跡,有時候是一道紅色的豎線,有時候是黑色的,可是他的眼睛血紅,全都是血絲,明顯不是中了降頭術。”

    拉翁估計是看出了我們在商量素攀的病情,便道:“我以為是素攀在越南被人下了降頭,到了華夏才發作的,我也略懂一些降頭術,仔細檢查了他一遍,並沒有任何中降頭術的跡象,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在華夏在中的招,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辦法幫我徒弟治好這個怪病,放心,錢我肯定少不了你們的。”

    我說錢不錢的無所謂,先救人要緊。

    那拉翁對我們千恩萬謝,求求我一定要救活他的徒弟,素攀是他親手養大的,跟兒子一樣。

    拉翁的話,讓我心頭一顫,腦海裡不自覺的就想到了花和尚,他也是慧覺大師一手養大的,當初慧覺大師圓寂的時候,花和尚哭的撕心裂肺的場景,依舊曆歷在目。

    一想到這,我心就更軟了下來,連忙問薛小七有沒有辦法醫治,到底是中的什麼邪術。

    此時,李半仙蹲在素攀的身邊看了半天,又掰開了他的嘴仔細瞧,好一會兒突然道:“我知道了……這和尚中了瘋狗咒!”

    “瘋狗咒?”眾人疑惑的看向了李半仙,不知何意。

    老李掰著那和尚的嘴跟我們說道:“你們看,這和尚的嘴里長出了犬牙,跟狗的一模一樣,是有人將瘋狗的魂魄禁錮在了這和尚的身上,隨著這瘋狗咒催動,這和尚的症狀會一天比一天嚴重,看樣子就像是得了狂犬病一樣,七天之後就會暴斃而亡,我聽說過這個法門,屬於邪術的範疇,但不是東南亞的手段,而是華夏的道門邪術,就像是用紙人術禁錮人的魂魄差不多的法門。”

    聽到老李這般說,眾人全都湊了上去,去看那素攀牙齒,果真看到他的嘴里長出了縱橫交錯的犬牙,嘴裡還不停的留著哈喇子,那哈喇子腥臭撲鼻,就想是嘴裡吃了屎一樣。

    “老李,你知道怎麼破這瘋狗咒嗎?”薛小七問道。

    “知道是知道一點兒,不過十分麻煩,這裡有小九在,哪裡用的上我?”李半仙抬頭看向了我道。

    我頓時明白了老李的意思,他說的是我的伏屍法尺,伏屍法尺可破萬邪,只需將伏屍法尺拿出來,塞進這素攀的嘴裡,將那瘋狗的魂魄給吞噬到,這瘋狗咒就迎刃而解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8-5-3 17:10
第2669章 一定要收下

     想到這裡,我直接將伏屍法尺從乾坤八寶囊裡抽了出來,便朝著趴在地上的素攀走了過去,當我拿出伏屍法尺的時候,一旁的拉翁眼睛一亮,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乾坤八寶囊和伏屍法尺。

    估計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神奇的法器吧,尤其是那乾坤八寶囊,裡面能裝下很多東西,這可是一件神器,哪個江湖中人看到這乾坤八寶囊能不眼饞的流水口。

    提著伏屍法尺走到了素攀的身邊,頓時聞到了從他口中流淌出來的那些口水,簡直太臭了,要是將伏屍法尺塞進他的嘴裡,我還接受不了,就怕以後有陰影,殭屍的嘴裡也沒有這麼臭過。

    於是,我便將那伏屍法尺塞進了素攀的手裡,這伏屍法尺剛一到他手中,頓時就有了反應,伏屍法尺末端的小紅點兒頓時快速的閃爍起來,一縷一縷的黑氣從那素攀的體內滾滾而出,朝著伏屍法尺裡面匯聚。

    原本是中了麻沸化靈散,癱軟在地上的素攀,頓時再次有了激烈的反應,他又一次的慘嚎了起來,有時候還伴隨著幾聲瘋狂的犬吠之聲,不光是如此,他還不停的甩動著那隻握著伏屍法尺的手,想要將那伏屍法尺甩落下來。

    可是伏屍法尺這等神器,一旦遇到陰煞之氣,若是不將這陰煞之氣給吞噬乾淨,是不會停下來的。

    素攀汪汪大叫,趴在地上紅著眼睛,有時候還會滿地打滾,身上的黑氣越來越多,全都朝著伏屍法尺之中不斷的匯聚而去。

    又過了片刻,那素攀還大吐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吐出的什麼,反正是臭不可聞,最後又吐出了一些綠色的液體,素攀才消停了下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到那素攀終於消停了下來,我走過去看了他一眼,將伏屍法尺收了回來,重新收到了乾坤八寶囊之中。

    此時,周靈兒則端來了一盆溫水,幫著那素攀用毛巾簡單的擦洗了一下。

    靈兒妹子自從跟薛小七在一起之後,一直幫著小七打下手,夫唱婦隨,兩口子配合的倒是親密無間。

    弄的差不多了,薛小七和岳強才和將素攀從地上攙扶起來,讓那素攀坐在了院子裡的一張石凳上面。

    此時,素攀還是昏迷不醒,薛小七又拿出了一塊獸骨,放在素攀的鼻子下面讓他聞了一下,這塊獸骨我也有,是解毒的,尋常的迷藥之類的東西,只需聞一下,立刻提神醒腦。

    素攀聞了一下,緊接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只是看上去有些發白,身上那縱橫交錯的青筋也退了下去,總算是恢復正常了。

    拉翁和尚看到徒弟如此,頓時又高興又興奮,衝著我們每一個人鞠躬道謝,不斷的行禮,還用泰語跟我們說,不愧是神醫,那靈岩寺的高僧說的沒錯,只要將人送到這裡,肯定就能藥到病除。

    我說不用客氣,救死扶傷本來就是醫者分內之事。

    然後拉翁就問我給素攀看病需要多少錢,他顯得有些窘迫,說這次來的匆忙,也沒有帶太多的錢在身上。

    我知道越南那邊的情況,跟我們華夏這地界相比,的確是窮了一些,何況他們還是和尚。

    素攀的病症也沒有花費多少力氣,而且也不是病,只是中了邪,我也不缺錢,對於我來說,這錢收不收就是無所謂的事情,於是我看向了薛小七,便道:“小七哥,這和尚問你收多少診金。”

    薛小七愣了一下,說道:“收啥錢啊,這又不是得病,而是中邪,沒想到這都能跑到薛家藥鋪來看,以後我在外面得多掛一個牌子,就寫著驅邪捉鬼,說不定還能多賺些錢。”

    週一陽呵呵一笑,說道:“你掛一個試試,你看薛老爺子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這話逗得眾人哈哈大笑,拉翁和尚聽不懂中文,被我們笑的有些發懵,估計是以為我們想要他很多錢呢,於是便又小心翼翼的問我們到底要收多少診金。

    我將薛小七的意思轉達給了他,說一分錢不收,你帶著人請回吧。

    拉翁一聽,連連搖頭,說不收錢怎麼行,你們也是開門做生意的,哪裡有免費給你看病的,說著,拉翁和尚從身上摸出了一沓子錢來,估計得有一萬塊錢左右,就朝著我遞給了過來,我連連擺手,說不收,我們這是藥鋪,不是驅邪的地方,這次就免費了。

    可是拉翁一直拿著錢朝著我湊了過來,說什麼也要讓我收下,不收還不行的樣子。

    一個往前遞,一個往後退,我們倆形成了拉鋸戰,這時候薛小七湊上前來,從那拉翁手中接過了那些鈔票,說道:“既然你這和尚執意要付錢,我不收你心裡也過意不去,那行,我就收下了。”

    不知道怎的,見薛小七收下了錢,拉翁和尚看起來顯得有些尷尬,訕訕的一笑,難道這和尚真是想跟我們客氣客氣,根本就沒打算給我們錢不成?

    薛小七手裡拿著那一沓子鈔票,顛了兩下,然後從那一沓子鈔票裡面抽出來了二百塊錢,又將剩下的還給了拉翁道:“這位大師,我們留二百就行了,這一通忙活,我們哥幾個也累的夠嗆,這錢我們還能買點酒菜,晚上喝一頓,就當是辛苦費了。”

    拉翁看著薛小七,一臉不解,我將薛小七的話原封未動的翻譯了過去,拉翁連連擺手,死活不收,最後薛小七直接將錢塞給了他。

    薛家藥鋪開門做生意,也不是開善堂的,無論什麼人過來瞧病,薛家藥鋪都要治,不能見死不救,但是有一點,無論是什麼病,治好了之後從來不會多收一分錢,童叟無欺,有人想要多給也不行,薛家不收,不過他們收醫藥費也是有利潤的,要不然如何養活一家老小。

    拉翁執意不下,便將錢又收了過去,對我們又是一番千恩萬謝,十分真誠。

    此時,他徒弟素攀的臉色漸漸好了一些,有了些血色,我心中便有些好奇,很想知道這素攀到底是如何被人下了瘋狗咒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8-5-3 17:10
第2670章 撞壞羅盤

     於是,我便湊到了素攀的身邊,用泰文問道:“這位師父,您知道自己被什麼人動了手腳麼?”

    我剛問出了這句話,拉翁和尚就湊了上來,關切的問道:“素攀,你跟師父說說,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人,給你下了這麼惡毒的瘋狗咒,咱們才來到了華夏沒幾天,你怎麼就跟別人結下了這麼深的死仇?”

    素攀腦子還有些懵,蹙著眉頭,好像是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了。

    “小九哥,你別催他,現在素攀師父剛剛醒過來,容他緩上一緩,估計一會兒就能想起來了。”薛小七道。

    眾人只好又等了一會兒,等那素攀把氣喘勻實了,才完全睜開了眼睛,朝著四週一掃,目光落在了拉翁和尚的身上,有些茫然的說道:“師父……我們這是在哪?”

    這次我聽懂了,這年輕和尚說的是泰文。

    “咱們在薛家藥鋪,華夏神醫的家裡,你終於得救了,要不是他們,恐怕你離死不遠了。”拉翁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素攀終於回過了神來,朝著四周站著的人看了一眼,一臉真誠的用泰語對我們表示感謝。

    然後,拉翁便問他到底是怎麼遇到了這種情況,為什麼會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還記不記得三天之前遇到的事情。

    素攀仔細想了好一會兒,可能是腦袋疼,雙手一直抱著頭,十分痛苦的模樣,好一會兒才道:“我……我記得三天前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由於是第一次跟師父出國,來到異國他鄉這麼遠的地方,覺得十分新鮮,就想出去見識見識。那天下午,他見師父坐在酒店修行,就自己一個人到外面閒逛,走到了一處天橋的附近,一邊走一邊看著道路兩側的景象,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個身穿道士裝束的人,當時那個人手裡拿著一個東西,掉在了地上摔碎了,那個人很生氣,抓住我的衣領子就要打我,我也聽不懂他說的什麼,只好連連道歉,可是那人不依不饒,就打了我兩巴掌……”

    “那個人掉在地上的東西是什麼?”李半仙用泰語問道。

    素攀仔細想了一下,說是一個圓圓的東西,上面還有古怪的符號和指針。

    李半仙點了點頭,說道:“怪不得人家會生氣,那東西可能是一個羅盤,羅盤這東西都是有師承的,一代代傳下來的法器,壞了修都修不好,沒打死他就不錯了。”

    “那後來怎麼樣了?”拉翁問道。

    “我道歉那個人也聽不懂,只是不停的打我,後來我就急了,就還了手,也朝著那個人打了那個人兩下,但是沒打到,那個人很厲害的樣子,見我還手就更加生氣了,朝著我後腦勺拍了兩下,我就覺得腦子有些發暈,還看到他嘴裡好像念叨了些什麼,我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了,腦子裡嗡嗡作響,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就已經走遠了,回頭還用手指著我,還朝著我冷笑了幾聲。”

    “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就沒心情在街上逛了,迷迷糊糊就回到了賓館裡,就覺得特別困,直接就躺下睡著了,後面的事情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素攀囁嚅著說道。

    拉翁很生氣:“你打壞了人家的東西,竟然還要打人家,人家不對你動手才怪了,要不是今天咱們找到了地方,你這條命估計就沒了。”

    “師父……我也不想這樣的,我已經給他道歉了,可是他還是不停的打我,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素攀十分鬱悶的說道。

    這就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這小和尚素攀在路上撞了一個身穿道袍,手拿羅盤的人,可能那個拿著羅盤的人也沒有注意到對面的素攀,就撞在了一起,羅盤給摔壞了,估計此人也是個修行者,但是修為並不是很高,一時惱怒,心疼自己的羅盤,就給素攀下了一個瘋狗咒,故意整治他一番。

    拉翁和素攀我也能感覺出來,他們也是修行者,不過修行的法門跟我們不一樣,對方是用華夏的邪門道術給素攀施法,他們也找不出源頭,無計可施,還以為素攀是在大街上被瘋狗給咬了,得了狂犬病,便經人指引,送到了薛家藥鋪來。

    好在,我們這些人見多識廣,又有李半仙這個麻衣神相世家的人在,一眼就看出了症狀之所在,很快就解決了。

    弄清楚了事情原委之後,這師徒二人對我們又是一番千恩萬謝,正說著,薛家藥鋪又有人過來求醫問藥,那師徒二人便不好再久留,就說要回到賓館,改天就要回國了。

    臨走的時候,拉翁還走到了我身邊,伸出了紋滿了經咒的手來要跟我握手,也不知道為何,一看到那手臂上那些經咒,我是發自心底的厭惡,尤其是那拉翁和尚的指甲,黑漆漆的,很厚的一層,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灰指甲,生怕自己會傳染上,便不想跟他握手。再者,我記得東南亞的和尚好像很不喜歡跟人發生肢體接觸,威蒙上師便是如此,可能這拉翁很想對我表示感謝了吧,於是只是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客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們走吧,我們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

    拉翁和尚神色有些尷尬,看我的眼神也有些怪異,有些怏怏的收回了手,便帶著他那個徒弟離開了。

    我一直目送著他們師徒二人離開了這個村子,才重新折返回了薛家藥鋪。

    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奇怪,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夠找到薛家藥鋪來呢?

    等我回到薛家藥鋪的時候,眾人各自都分開忙活了起來,只有青蒽妹子和李半仙站在院子裡,不知道商議著什麼。

    我走過去之後,老李便看向了我道:“小九,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古怪,平白無故的就有兩個越南和尚找到了薛家藥鋪,還說是東木禪師介紹過來的,這裡離著靈岩寺也不遠,要不然咱們找東木禪師問問吧,確認一下情況的好,別再是有什麼人別有用心。”

    我知道李半仙的意思,這讓我想起了袁朝晨來,他的意思是這兩個和尚可能是袁朝晨過來打探情況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8-5-3 17:10
第2671章 夜訪靈岩寺

     也不怪李半仙會多想一步,畢竟這兩個和尚身份特殊,說自己是從越南來的,而袁朝晨就在金三角那個三不管的地帶,正是跟越南交界的地方,之前袁朝晨給我郵寄了一封求和信,轉眼間幾個月過去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說不定這兩個和尚就是他們過來打探情報的。

    陳青蒽卻道:“沒這麼麻煩吧,剛才那個叫素攀的明明是被人下了瘋狗咒,而這時華夏道門的邪術,這些和尚哪裡懂得這樣的法門?”

    “在華夏的地面上,想要懂這種會使用瘋狗咒的人不能說一抓一大把,但是從天南城找出十個八個的也挺容易,說不定就是苦肉計呢,小九,我覺得這事兒還是小心為妙,咱們不能掉以輕心,萬一真是袁朝晨要對付我們,我們後悔都來不及。”李半仙沉聲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咱們都小心一點兒,趁著現在天色尚早,我去靈岩寺一趟,去找東木禪師問問。”

    靈岩寺這種佛門修行的地方估計也沒有電話,即便是有的話,那也是旅遊景點的電話,根本找不到東木禪師,只能我自己過去一趟。

    我叮囑老李一定要小心一些,我和青蒽妹子去靈岩寺一趟,很快就回來,萬一遇到什麼事情,立刻給我打電話。

    李半仙說放心就好,有他在這裡,不會鬧出亂子來的。

    說著,我和陳青蒽就奔出了村子,找到了車子,直奔靈岩寺而去。

    在開車的時候,我也在一直注意著路邊的情景,我想拉翁和素攀師徒兩人剛剛從薛家藥鋪你來沒有多久,應該沒有走遠,說不定在路上還能遇到他們,但是這一路走來,並沒有看到他們的蹤影,這讓我隱隱的有些擔憂了起來。

    青蒽妹子可能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便道:“他們可能是去紅葉谷的旅遊景點玩了呢。”

    “這天都快黑了,去那裡有什麼看頭?我現在靜下來一想,越來越覺得有些古怪,那個叫拉翁的和尚身上有那麼多紋身,臉上都紋滿了,感覺邪裡邪氣的,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青蒽妹子點了點頭,說道:“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覺得有些害怕,在臉上紋那些經咒也太醜了。”

    我們二人一路說著,我將車子開的飛快,沒用一個小時就到了靈岩寺的門口。

    停好了車子之後,天色漸漸昏沉了下來,我們兩人直奔靈岩寺的大門而去,靈岩寺也是一個風景旅遊區,不過地方有些偏僻,這個點兒也沒有什麼遊人。

    走到正門的時候,看到門口有兩個保安,我們不願意跟他們廢話,直接繞到了靈岩寺的一側,翻牆而入。

    靈岩寺並不是一處很大的寺廟,肯定也不會有什麼洞天福地的,翻進院牆之後,看到的都是些旅遊景點,我們快步而過,一直走到寺廟的最深處,後面還有一片建築群,但是在一處大門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遊客止步’的字樣。

    這地方應該就是靈岩寺的高僧清修的地方。

    這種不大不小的寺廟,裡面修行的和尚肯定也要吃喝拉撒,外面的那一一片建築是給遊客提供遊玩的地方,除了賣門票錢,還能有一部分香火錢供這些靈岩寺的大和尚清修佛法。

    自然,這門票錢肯定有一部分是上交給當地的有關部門的,靈岩寺的和尚估計也分的不多,足夠平時的開銷就可以了。

    看到這塊寫著遊客止步的牌子,我們二人便再次翻牆而過,發現這院牆後面還是一片不小的建築,連著後面的群山,我和青蒽妹子剛翻過院牆沒多久,很快就被人給發覺了,從前面的一棟房子裡走出來了兩個和尚,雙手合十,先是客氣的問我們怎麼進來的,還說這地方不提供遊客參觀,請我們離開這裡。

    我客氣的還禮,然後笑著說道:“兩位小師傅,我們不是過來遊玩,而是過來找東木禪師的。”

    那兩個小和尚愣了一下,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問道:“你找我東木師祖幹什麼?”

    “這個……小師傅就不要多問了,你只需要告訴他趕屍世家吳九陰求見即可。”我客氣道。

    那兩個小師傅聽到我報出了名號,當即就是一愣,彼此看了一眼,那個年紀小的和尚頓時眼睛一亮,問道:“您……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吳九陰?”

    “江湖虛名,談不上大名鼎鼎,我找東木禪師的確是有要事求見,還望兩位小師傅通稟一下。”我道。

    那兩個小師傅頓時對我客氣了許多,那個年紀大一點的和尚道:“吳施主請在這裡稍等片刻,小僧這就去通稟東木師祖,很快就回來。”

    我到了謝,那小師傅飛奔著朝著後山的方向而去,卻留下了那個小和尚看著我們,生怕我們跑了似的。

    那小和尚好像對我十分好奇,一直盯著我看,眼睛直髮光,看的我有些不自在,便衝他莞爾一笑。

    那小和尚便笑著問道:“吳施主……聽說您也是魯地的人,一直都在江湖上聽到您的傳說,這次小僧總算是看到真人了。”

    我點了點頭,說自己是魯地人,家就住在高崗村,在天南城也有一個住處。

    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那小和尚聊著,那小和尚對我十分好奇,問這問那,問的我都有些不耐煩了,不過還是笑著一一回答。

    青蒽妹子還是比較瞭解我的,看著我的窘迫樣,禁不住發出了笑聲。

    好不容易,等了半個小時之後,那個年紀大一點的和尚才重新折返了回來,說東木禪師要見我們。

    我便讓那和尚在前面帶路,我和青蒽妹子緊隨其後。

    路上,青蒽妹子碰了我一下,笑著說道:“小九哥……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多迷弟,這小和尚顯然是你的粉絲啊,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崇拜你的小迷妹,以後我可要小心一點兒了。”

    我嘿嘿一笑,說道:“你不就是我的小迷妹麼,要不然你哪裡會跟我。”

    “臭美的你!”青蒽妹子朝著我胳膊上掐了我一下,疼的我直齜牙。
Babcorn 發表於 2018-5-3 17:10
第2672章 緬甸降頭師

     跟著前面那小和尚行不多時,他帶著我們到了一處古舊的房屋前面,跟我們說道:“我師祖就在屋子裡面,兩位施主請進吧。”

    我點了點頭,便帶著青蒽妹子推開屋門。

    屋子裡面有些昏暗,只點了一根蠟燭,忽明忽暗,屋子裡坐著一個老和尚,看到我們進來,便起身上前行禮。

    跟那東木禪師寒暄了一陣兒,他便請我們坐下。

    這東木禪師大約有七十多歲,精瘦,眼睛透亮,顯然是有著很高的修為的。

    他身上穿著一身袈裟,上面還落了不少補丁,不知道為何過的如此樸素。

    “吳施主前來靈岩寺找老衲,不知道有何貴幹?好像我們之前並不認識吧?”東木禪師客氣道。

    我應了一聲,笑著道:“之前並不是認識,不過我們這次見面之後就認識了,不是嗎?”

    東木禪師也是微微一笑,直接說道:“大荒城一戰,老衲也有所耳聞,只可惜我們這處小廟,並沒有得到茅山的通知,也不知道如何去大荒城的路徑,真是有些可惜了。聽聞吳施主當初在大荒城一戰功不可沒,殺敵無數,還重傷了白彌勒,乃是我魯地不可多得的年輕豪傑,老衲一直敬仰,有意結交,只是苦於沒有機會,沒想到吳施主竟然自己找上門來,真是讓老衲有些受寵若驚啊。”

    “東木禪師佛法修為高深,茅山那邊肯定想要通知,只是事情緊急,所以只是跟各大門派取得了聯繫,至於在大荒城一戰,我也沒有出多少力,真正將白彌勒殺死的,還是我家幾位先祖。”我客氣道。

    東木禪師一聲長嘆,又道:“不管怎樣,江湖上的心頭大患一關道總算是徹底剷除了,你們吳家功不可沒,乃是我魯地的驕傲啊。”

    話鋒一轉,東木禪師緊接著又道:“吳施主,你們二位前來靈岩寺找老衲,肯定是有事情吧?”

    我點了點頭,開門見山的說道:“不錯,的確是有事情勞煩東木禪師,我想知道,天南城最近有沒有舉行一場中外佛法交流大會?”

    東木禪師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有這麼一回事兒,老衲今天才從天南城折返回來。”

    聽到東木禪師這般說,我和青蒽妹子對視了一眼,心總算是踏實了一些,看來那那翁和素攀並沒有騙我們,這完全是一場意外。

    緊接著,東木禪師又好奇的問道:“吳施主,您問這幹什麼?”

    “沒事兒,就是今天遇到了一件古怪的事情,有一對東南亞的僧侶師徒找到了薛家藥鋪,那個徒弟中了瘋狗咒,說是您介紹到薛家藥鋪醫治的,我就是過來問問有沒有這麼一回事兒。”我道。

    聽我說起這事兒,東木禪師很快蹙起了眉頭,問道:“東南亞的僧侶,是哪個國家的?”

    “我聽他們說是越南。”我道。

    看到東木禪師這般表現,我的心又提了起來。

    東木禪師又道:“他們叫什麼名字?”

    “師父叫拉翁,徒弟叫素攀,東木大師認識麼?”我急道。

    聽到我這話,東木禪師神色大變,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睛也瞪大了。

    “大師……您認識他們?”青蒽妹子看到東木大師如此,也連忙問道。

    “不是認識……只是聽說,前幾天開會的時候,有從東南亞來的幾位高僧,跟老衲做過深入的佛法交流,閒談之餘,聽到一個從越南來的巴松上師說起過這個叫拉翁的人,他好像並不是什麼越南僧侶,而是緬甸的一位極其厲害的降頭師,修行的是黑巫法,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都是被他用降頭術給害死的,一談起這個拉翁來,其餘幾位東南亞的高僧也都是人人畏懼,說此人的黑巫術太厲害了,在東南亞很少有人敢招惹他,就連黑水聖靈教的人也要給他幾分面子。”東木禪師道。

    我和陳青蒽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我緊接著道:“東木禪師,這麼說,你並沒有見過拉翁和那個叫素攀的越南和尚?”

    “他們不是和尚,是降頭師!也不是越南的,而是來自於緬甸,老衲只是前幾天聽說過拉翁的名頭,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啊……你們招惹上這個人了?”東木禪師吃驚的說道。

    東木禪師說的這些話,讓我和陳青蒽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我呼吸都開始變的沉重起來。

    “兩位施主,到底怎麼了?”東木禪師還是一臉懵懂的模樣。

    “不行!咱們得趕緊回去,這肯定有情況!”我急道。

    說著,便拉著陳青蒽的胳膊就朝著外面走去,心中萬分恐懼,讓我都沒有心情跟東木禪師打聲招呼了。

    然而,東木禪師看到我和青蒽妹子的臉色不好,直接就追了出來,跟我們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老衲跟你們一起去看看吧。”

    “車上再說吧!”我和青蒽妹子快步而行,東木禪師緊跟著我們,很快就出了靈岩寺。

    在寺廟不遠處找到了車子,這次是東木禪師坐在了副駕駛上,方便跟我說話。

    一上車,我便發動起了車子,以最快的速度朝著紅葉谷的方向行駛而去。

    東木禪師便問道:“吳施主,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你能跟老衲詳細的說一下嗎?”

    青蒽妹子估計是怕東木禪師干擾我開車,便在後面說道:“東木禪師,今天下午有兩個自稱是從越南來的和尚,找到了紅葉谷,其中有一個叫素攀的和尚中了瘋狗咒,說是經由你指引,來紅葉谷找薛家的人醫治,我們聽說是您介紹的,便給那人醫治了,還以為跟你是故交,所以便去了靈岩寺找您確認,這才知道他們根本不認識你,也不是什麼越南來的和尚,而是降頭師,我們擔心紅葉谷的人有危險,所以必須要盡快趕回去,再招了對方的暗算。”

    東木禪師有些吃驚,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們怎麼招惹的緬甸的降頭師,跟他有仇麼?”

    “沒有……之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估計是有人專門派他過來對付我們的。”青蒽妹子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8-5-3 17:10
第2673章 有所圖謀

     “你們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仇家,東南亞的降頭師都過來找你們尋仇?”東木禪師疑惑道。

    “小九哥他們得罪的人太多了,我們也不知道是哪個人要對我們不利,有可能是金三角的袁朝晨,也有可能是黑水聖靈教,也說不定是一關道的餘孽要對付我們,雖然一關道總舵被各大門派的人攻破,但是各地的分舵還在,而且更加謹慎了,如今一關道總舵被滅,這些一關道的餘孽肯定更加痛恨小九哥他們,什麼事情都辦的出來。”青蒽妹子道。

    東木禪師沉吟了片刻,說道:“此事非同小可,老衲前幾天開會的時候,認識了幾個從東南亞過來的高僧,之前我跟你說的那個巴松上師,也是東南亞很有名的高僧,對於降頭術也有很深的見解,或許現在還沒有離開天南城,要不要老衲現在問問他還在不在天南城,說不定能幫上大忙。”

    將車開的飛快的我,將東木禪師的話全都聽到了耳朵裡,連忙說道:“這事兒可以,就有勞東木禪師了,不知道今天來的這兩個人傢伙到底是干什麼的,說不定趁機對我們下了降頭,有巴松上師過來看看也好。”

    “他們竟然冒用我的老衲的名頭去了薛家藥鋪,肯定是有所圖謀,探聽你們的消息,也不至於讓東南亞最厲害的降頭師過來,你們說是不是?”東木禪師道。

    聽到東木禪師如此分析,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便道:“東木禪師,您趕緊打電話問問吧,將巴松上師請過來。”

    “你們誰帶了手機?老衲記得那個賓館的座機,但是老衲從來都不用手機的。”東木禪師道。

    青蒽妹子連忙將手機掏出來,給了東木禪師。

    東木禪師撥通了那個賓館的電話,很快就有人接通了。

    東木禪師報了一個房間號,讓賓館的前台去查,叫裡面的人接電話。

    過了一會兒,好像是有人接了,他們聊了幾句,東木禪師就掛掉了電話,將手機還給了青蒽妹子,欣喜道:“還好,巴松上師還沒有離開天南城,訂的是今天晚上的飛機票,他們正準備動身離開呢,再晚十分鐘,他們就要走了。”

    聽到東木禪師的話,我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我們的運氣還不算太差。

    東木禪師又說,他已經通知巴松上師取消了今天的飛機票,還讓他往紅葉谷這邊趕來,這下算是欠下了巴松上師一個人情,他跟巴松上師也剛認識沒幾天,不過聊的很投緣,這個巴松上師對小乘佛教的領悟很深,也是一位不多見的高僧。

    我再次對東木禪師表達了謝意,說不會讓巴松上師白跑一趟的,肯定給他一定的報酬。

    東木禪師說,出家人對於錢財看的很輕,我跟他說這裡人命關天,他才打算過來看一看的,就當是交個朋友吧。

    一路上,我將車子開的飛快,恨不得將車子當飛機開,迅速飛回薛家藥鋪。

    在路上,青蒽妹子就跟白展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們那邊有沒有什麼情況,白展說沒情況,一切正常,問我們怎麼了,有沒有找到東木禪師。

    青蒽妹子將這邊的情況跟白展一說,說東木禪師根本不認識什麼拉翁和尚,白展大驚失色,說真沒看出來,那兩個和尚竟然是東南亞的降頭師,這苦肉計做的太逼真了,問我們現在怎麼辦。

    青蒽妹子說先將大夥聚集到院子裡面,我們一會兒就到,東木禪師還找了一位東南亞的高僧,幫我們看看有沒有被那降頭師給下了降頭。

    另外,青蒽妹子還讓薛小七去找一個人,去紅葉谷將巴松上師接到薛家藥鋪裡面。

    白展說好,這就將這些事情吩咐下去。

    半個多小時之後,我們來到了紅葉谷,將車子停好了之後,三人便匆匆的朝著薛家藥鋪的方向趕去。

    一路飛奔,很快就來到了薛家藥鋪,進到院子裡面一看,所有人都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聊著什麼,看到我們過來,紛紛起身,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喘息了兩口,看向了東木禪師道:“這位就是靈岩寺的東木禪師。”

    大傢伙跟東木禪師行禮,東木禪師也一一還禮,說久仰久仰。

    一上來,李半仙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東木禪師,你真不認識那個叫拉翁的和尚?”

    東木禪師搖了搖頭,說道:“阿彌陀佛,老衲的確不認識拉翁,這幾天參加天南城中外佛法交流大會的時候,才從東南亞的幾位高僧口中知道這個人的名頭,他是東南亞最有名的降頭師,沒有之一,臭名昭著,被他用降頭術害死的人不計其數,而且只要給的錢到位,他都敢給自己的親人落降,心狠手辣,歹毒無比。”

    眾人聽聞,無不臉色大變。

    東木禪師掃了一眼眾人,然後又道:“這個拉翁長的什麼樣子,能不能跟老衲說說。”

    我想了一下,便道:“拉翁看上去有六七十歲,人十分精瘦,東南亞的僧侶打扮,全身上下紋滿了經咒,臉上的最為密集,除了眼睛,其餘的地方都有紋的經咒,他的手指甲漆黑,而且很厚,像是得了灰指甲,渾身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邪氣。”

    東木禪師一臉的凝重,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沒錯了,這個人就是東南亞最厲害的降頭師拉翁!”

    恐懼頓時籠罩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中,四周頓時變的一片安靜。

    東木禪師掃了一眼眾人,緊接著又道:“拉翁給人下降頭的手段十分高明,不動聲色之間就能給人落降,你們有沒有什麼人正面接觸過拉翁,讓其碰觸過你們的身體,就連握手也算。”

    眾人彼此看了一眼,李半仙緊接著說道:“接觸過他徒弟素攀算不算?”

    “肯定算,下降頭的手段有很多種,有些降頭術是將屍油抹在皮膚上,你沾到了屍油,就會被其下降,普通的降頭師落降需要用到被施降者的毛髮、內衣、指甲或者用過的物品,但是拉翁不用這些,甚至可以對人隔空落降。”
Babcorn 發表於 2018-5-3 17:11
第2674章 蟲降

     聽到東木禪師的話,所有人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李半仙顫聲道:“要……要是這麼說,我們這些人豈不是都被那拉翁給下了降頭,他隔空都可以給人下降。”

    “也不盡然,拉翁給普通人下降頭自然可以隔空落降,但是你們都是修行者,落降是需要配合經咒的,拉翁也不敢做的太過明顯,一般只要不接觸他們的身體就有可能逃過一劫。”

    “我和靈兒都接觸過素攀的身體,當時我和靈兒妹子都檢查過他的身體,有過正面接觸。”薛小七的冷汗都快下來了。

    “我幫素攀擦洗過臉部的污漬……我們想要救他,他還對我們恩將仇報嗎?”靈兒妹子太過單純了,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靈兒妹子,他們是故意用苦肉計過來害我們的,根本談不上恩將仇報。”我道。

    “還有誰接觸過他們?”我頓了一下又道。

    白展和岳強也站了出來,岳強苦著臉道:“但是素攀像是瘋狗一樣亂撲人,我和白展將素攀給制服,還摁在了地上……”

    “看來我也肯定中招了,我掰開過素攀的嘴,看過他嘴裡的牙齒……大爺的,常年打鷹,卻被鷹給啄瞎了眼……”李半仙十分無奈。

    一看到他們紛紛站出來,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薛小七、周靈兒、岳強、白展、李半仙……這一下有五個人中了招,我們的戰鬥力一下打壓下去一多半。

    這時候,站在我身邊的青蒽妹子也有些驚恐說道:“小九哥……我踢了素攀一腳,是不是也中了降頭?”

    聽到青蒽妹子這樣說,我的心再次咯噔一下,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應該沒事兒……只有肌膚接觸才能中降,降頭並沒有諸位想像中的那麼可怕,你還穿著鞋子,應該不會被人落降。”東木禪師道。

    “這麼說我們都有可能中了降頭,為什麼一點兒事都沒有?”白展說道。

    “降頭也不是下了立即就能發作的,必須配合經咒才行……前幾天老衲跟東南亞的高僧交流過降頭術的事情,凡是中了降頭術的人都有幾個明顯的特徵,比如眼睛裡面會多出一道豎線,顏色不一,但是顏色越深就證明中的降頭越厲害,還有渾身發冷,身體發沉,時常有種推背感,不知道幾位有沒有這種情況?”東木禪師道。

    不說還好,一說他們幾位都說好像有這種感覺,每個人都嚇的不輕。

    東木禪師直接走到了白展的身邊,讓他坐在了石凳上,說要幫他看看眼睛裡面有沒有豎線。

    我連忙也湊了過去,看一看白展到底有沒有中了降頭,當東木禪師撥開白展的眼皮的時候,藉著院子裡的燈光一看,當即就嚇了我一跳,但見白展的眼珠子上果真有一道細細的豎線,曾現出深紅色,不過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只是看了一眼,東木禪師連忙後退了幾步,沉聲道:“白施主,你已經被拉翁下了降頭,但是老衲也看不出來是什麼降頭,對於降頭術,老衲也只是略懂……”

    白展渾身一抖,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我……我中降了……”

    說著,白展就站了起來,眼神看起來惶恐不安。

    “大傢伙別接觸他的身體,小心自己也中了招……”東木禪師再次提醒道。

    東木禪師的話聲一落,突然間,我感覺到四周的炁場一陣兒波動,一種若有若無的聲音時遠時近的飄散過來,嗡嗡作響,好像是和尚在唸經一般,但是這經咒十分古怪,從來都沒有聽過這樣的音節,頓時腦子疼的厲害,我腳步踉蹌了幾步,差點兒坐在了地上,於是連忙深吸了一口氣,用靈力去抵禦住這突如其來的聲響。

    當我感覺到有些不舒服的時候,轉頭看其他的人的時候,發現他們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不過他們幾位的修為都比我現在高出了許多,只是臉色一變,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眼睛朝著四周不停的掃視,好像在找什麼人一般。

    而站在我們不遠處的白展,突然渾身發起抖來,臉色瞬間變的漲紅,雙手捂著肚子,疼的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起來,我連忙上前,就要將白展攙扶起來,問他是怎麼了,東木禪師一把拉住了我,讓我不要碰他。

    在地上翻滾的白展疼的大喊大叫,過了一會兒,我看到白展的肚子鼓脹了起來,很大,像是充滿了氣的皮球,然後白展便開始大口的嘔吐起來,一張口便吐出來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蛆蟲,那些蛆蟲還地上不斷的翻滾,拱來拱去,無比噁心。

    自從白展吐出了這一口蛆蟲之後,接連不斷的有蛆蟲從他的嘴裡嘔吐了出來,那場面真是恐怖萬分。

    我怎麼感覺白展不像是受到了降頭術,而是中了蠱毒呢?

    正在我想著這件事的時候,東木禪師連忙驚恐道:“白施主是中的蟲降!”

    話聲一落,但見一道白光朝著白展身邊飛了過去,那一道白光正是週一陽身上的千年蠱,它先是圍著白展飛了一圈,白展身邊吐出來的那些白色的蛆蟲頓時變的一片漆黑,好像全都死去了。

    接下來,千年蠱一下就朝著白展的胸口鑽了進去,當千年蠱進入白展的身體之中,白展頓時消停了下來,也不喊叫了,但是躺在地上的白展,肚子一起一伏,好像是身懷九個月的孕婦發生了胎動,還從他肚子的方向傳來了奇怪的叫聲,“咕咕”作響。

    白展已經被折騰的昏死了過去。

    又過了片刻,但見白展的肚子縮小了很多,但是嘴巴卻張的很大很大,我湊過去一看,但見白展的嘴巴裡好像是有什麼東西露出了一個腦袋出來,這個東西很像是鯰魚,腦袋不小,露出了一個腦袋之後,看上去並不情願從白展的身體裡鑽出來,當我湊過去看的時候,它的腦袋又往裡縮進去了一截。

    可是在那古怪生物的後面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摧趕它一般,它的身體還是扭動著一點一點從白展的嘴裡爬了出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8-5-3 17:11
第2675章 六親不認

     原本好端端的白展,突然變成了這個模樣,著實讓人心驚不已,我怎麼也搞不明白,白展的肚子為什麼會突然變的那麼大,還有一條像是鯰魚一般的東西從他的嘴裡爬了出來,而且個頭兒真的好大。

    那鯰魚似的東西一下從白展的口中滑落了出來,掉在了地上,兀自翻滾不定,我們幾個人也搞不清楚情況,根本不敢接近白展,因為那東木禪師也不讓我們靠近,降頭術這種邪惡的術法雖然之前有過接觸,可是跟現在不同,因為來的這位降頭師拉翁是東南亞最厲害的降頭師,他的法門肯定要比普通的那些降頭師高明太多。

    眼看著那條鯰魚似的東西落在了地上,生命力還十分頑強,從地面上蹦起老高,尾巴打的地面砰砰作響,千年蠱緊接著也從白展的嘴巴裡飛了出來,圍繞著那隻鯰魚似的東西飛了一圈,輕輕在那東西的腦袋上一點,那條降頭蟲便不再動彈了,身上很快騰起了一團腥臭的白色煙霧,東木禪師讓我們摀住鼻子,趕緊退後。

    我們只好照做,摀住了鼻子退後。

    又過了片刻,但見那條鯰魚似的東西已經化作了一灘黑水,再也鬧不出什麼幺蛾子出來了。

    週一陽仗著有千年蠱護身,快步奔到了白展的身邊,將他從地上攙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後背,白展才睜開了眼睛,眼神十分迷離,看起來十分虛弱,環顧了一眼四周,便道:“我……我剛才……”

    “你中了降頭……”週一陽道。

    話聲未落,突然間站在一旁的岳強渾身發起抖來,臉色頓時變的鐵青,猝不及防之間,岳強突然拔出了七星劍,便朝著我這邊砍殺了過來,我嚇了一跳,連忙用迷蹤八步躲閃開來。

    岳強好像突然之間發瘋了,臉色異常猙獰,眉心之間有一團凝而不散的黑氣,眼睛都是紅的。

    這會兒,他一身的手段全都爆發了出來,一招七星劍訣劈砍過來,地面上被被斬出了一道口子。

    青蒽妹子連忙擋在了我的面前,跟岳強拚鬥在了一起。

    發瘋的岳強似乎比他平常的時候還要強悍許多,以我現在的修為肯定是招架不住的,我連之前十分之一的修為都沒有恢復過來,估計三五招就被岳強給干趴下了,而青蒽妹子,對於發瘋了的岳強也有些難以招架,步步後退。

    發瘋的岳強毫無顧忌,直接下重手,而青蒽妹子又不敢對他怎樣,只能是採取防守的狀態。

    伊顏一看到岳強如此,頓時嚇的手足無措,大喊著就朝著岳強撲了過去。

    “強哥……你怎麼了?不認識我了麼,我是伊顏啊……”

    然而,此時的岳強根本就是六親不認,伊顏過去,那七星劍也是照砍不誤,要不是青蒽妹子從中周旋,伊顏都要被其砍翻在地。

    伊顏妹子嚇的大哭,估計是有些接受不了岳強變成這個樣子。

    不光是他接受不了,我們也接受不了,心想那拉翁給人下降頭還真是無聲無息,讓人防不勝防。

    此時,我突然想起了拉翁好幾次想要跟我有肢體接觸,便是一陣兒後怕,第一次是他要給錢的時候,我沒有伸手去接,薛小七伸手接了過去,第二次他告辭的時候,要跟我握手,我看他那雙老手都是紋身,而且還有灰指甲,也沒有跟他握手。

    可能那時候,拉翁便是找機會給我落降頭,只是沒有得逞。

    不過這也說不定,東木禪師說拉翁都可以給人隔空落降,我現在心中也沒有底氣,怕是自己也被他給落了降頭。

    先是白展,現在又輪到了岳強,他肯定也是中了降頭。

    我回頭看了一眼有些發呆的東木禪師,焦急的問道:“東木禪師,岳強是中的什麼降頭?”

    東木禪師看著發瘋的岳強,沉聲道:“他好像是魂魄被人給控制住了……我對於降頭術也不是很懂,只能等巴松上師過來,讓他看看了,也不知道他這會兒有沒有到天南城,現在首先要將這位岳施主給控制住,看看有沒有辦法替他將降頭給解了。”

    聽到東木禪師這般說,我突然靈機一動,東木禪師說的對,我身上有伏屍法尺,看到岳強這個樣子,說不定能夠用伏屍法尺可以解開。

    但是首先要將岳強給控制住才行。

    此時,發瘋的岳強大喊大叫,將他的修為都給發揮到了極限,青蒽妹子和伊顏兩人都有些控制不住他。

    週一陽放下了白展,再次驅使千年蠱朝著岳強身上飛了過去,估計是想要用千年蠱解除岳強身上的降頭術,可是此時的岳強,好像是有所防備,身上突然蒸騰出一團清濛之氣,讓千年蠱一時半會兒無法靠近岳強的身體。

    在岳強發瘋的時候,我的耳邊依舊能夠聽到有類似唸誦經咒的聲音時遠時近的傳來,嗡嗡作響,一旦我不用靈力抵禦,便會感覺到一陣兒頭暈耳鳴,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穩,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突然又想起了不遠處站著的薛小七和周靈兒,他們之前也跟那個叫素攀的傢伙接觸過,肯定也是中了降頭的,還有李半仙,他也接觸過素攀。

    當我朝著他們幾個人看去的時候,發現他們三個人全都坐在了地上。

    薛小七拿出了一些藥丸,分給了周靈兒和李半仙,讓他們吞服了下去,自己也吞了一些,估計是控制降頭髮作的。

    隨後,薛小七和李半仙便各自掐起了法決,以此來抵抗降頭術的發作。

    李半仙還摸出了那面銅鏡,咬破了手指,用鮮血在銅鏡上畫了幾道符,貼在了自己的胸口處。

    此時,我已經發現老李不對勁兒了,他的臉色也開始變的鐵青,渾身微微發抖,突然“哇”的一聲就吐出了一口鮮血,我嚇了一跳,走到了老李身邊一看,發現老李吐出來的那攤血跡之中竟然還有好幾顆鐵釘,足有四五釐米那麼長,從人的身體之中怎麼可能吐出來鐵釘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8-5-3 17:11
第2676章 恐怖的降頭

     吐出了這一口鮮血還不算完,老李突然也發瘋似的大叫起來,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起來,異常痛苦,貼在胸口處的銅鏡也掉落在了地上。

    “老李!”我嚇了一跳,想要用伏屍法尺幫他解開降頭,東木禪師十分驚恐的在後面提醒道:“別碰他!小心你也中了降頭!”

    我哪裡還管這麼多,即便是中了降頭,也不能看到老李死在我面前,於是拿出了伏屍法尺朝著老李身上拍了過去。

    伏屍法尺剛一拿出來,上面的小紅點兒便閃爍不定,但是拍在李半仙身上的時候,卻沒有任何反應,根本看不到任何邪氣被伏屍法尺吞噬。

    奇了怪了,像是中了邪的事情,伏屍法尺百試不爽,從來沒有一次失敗過,但是對於此時的老李卻一點兒效果也沒有。

    不光是沒有效果,老李的慘叫聲更加淒慘起來,他不斷用雙手撕扯著胸口,將身上的衣服都扯爛了,當我看到老李的手的時候,再次嚇了一跳,我看到從老李的手心和手背上竟然鑽出來了好幾根鐵釘,鑽出來釘子的地方血肉模糊,除此之外,我也看到他的手臂上開始有鐵定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慢慢的鑽了出來。

    尼瑪,我無法形容當時心中的恐懼,說不定一會兒還會有鐵釘從老李的眼睛和腦子裡鑽出來,那他豈不是要死了。

    我嚇的渾身發抖,有些不死心的將伏屍法尺換了個地方,繼續朝著老李身上拍去。

    這一次依舊是沒有一點兒用處,雖然伏屍法尺能夠感受到老李身上的邪氣,但是卻破不掉,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原理。

    伏屍法尺可是茅山大祖師爺留下來的法器,竟然對付不了東南亞的降頭術。

    “東木禪師……這到底怎麼辦啊?一會兒就要死人了!”我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

    “老衲也沒有辦法,這不是華夏的邪術,老衲只是略懂,李施主中的降頭應該是降頭術中的異物降,看目前的情況,李施主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死去,我聽東南亞的幾個上師說,還有中了降頭術的人身體裡會長出刀子來,有些肚子裡莫名其妙的就會出現一塊幾十斤的石頭,直接將內臟墜破,沒幾分鐘人就死了……只能等巴松上師過來了……他或許有辦法。”

    東木禪師顯得也十分焦急,然而也只能跟我一樣幹著急,根本什麼忙都幫不上,這種蒼白無力的感覺,簡直比殺了我都要難受。

    到底是那個天殺的要對付我們,是袁朝晨還是黑水聖靈教,亦或是血靈教和一關道……

    竟然用如此歹毒陰險的招數,有種的出來,幹一架,為什麼非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然而,心中也只能這般恨恨的罵著,正所謂兵不厭詐,我們也並非沒有對別人用過陰招,只是這一次對方太狠了,簡直是要我們全軍覆沒的節奏。

    老李痛苦的哀嚎聲,簡直就像是刀子一樣在割扯著我,身上還是不斷有鐵釘從皮膚下面緩緩的鑽出來。

    這種痛苦,只是看著便覺得讓人無法承受。

    正在老李哀嚎之際,突然間,岳強那邊身子一抖,千年蠱一下子鑽進了他的身體之中,青蒽妹子連忙上前,一腳踹在了岳強的胸口,將其打翻在地,週一陽很快奔了過去,從身上拿出了捆仙繩來,將岳強給捆了好幾圈。

    即便是如此,岳強依舊還在發瘋,大喊大叫,劇烈的掙扎。

    我又走到了岳強的身邊,問週一陽道:“千年蠱不能解開岳強身上的降頭術嗎?”

    週一陽蹙著眉頭,十分痛苦的說道:“不能,如果是蟲降,千年蠱還能勉強解開,但是岳強中的降頭術跟蠱蟲無關,而且這種降頭術又十分特別,千年蠱也沒有辦法。”

    “老李身上鑽出了鐵釘,東木禪師說是異物降,趕緊讓千年蠱過去試試!”我有些病急亂投醫的說道。

    “小九哥……估計沒有用的,對方既然給我們下降頭,肯定對我們知根知底,也知道我這裡有一隻千年蠱,如果能夠用千年蠱解開,他們就不用這麼費力的佈置這樣一個局了,異物降又不是蠱毒,千年蠱肯定解不開!”

    “那也要試試!”我急道。

    週一陽無奈,只好讓千年蠱飛到了李半仙的體內,然而血淋淋的結果卻告訴我,週一陽的話是對的,千年蠱也解不開李半仙身上的異物降,反而讓老李叫的更加淒慘了一些,週一陽只好又將千年蠱從他體內飛了出來。

    “大家稍等……我去法陣裡將那兩位老爺子請出來,他們說不定有辦法解開他們身上的降頭……”剛被解開蟲將沒多久的白展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跟我們說道。

    白展說的這也是一個辦法,兩位老爺子活了一百幾十歲,修行的又是苗醫的手段,正所謂巫蠱降頭不分家,說不定兩位老爺子有辦法。

    我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白展,說道:“你能行麼?”

    “沒事兒……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你們等著,我去叫那兩位老爺子出來……”

    說著,白展踉踉蹌蹌的奔出了薛家藥鋪,朝著那兩位老爺子的法陣的方向而去。

    現在的場面已經完全失控,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我真是從來沒有一刻這麼無助過,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的倒下,卻又無能為力。

    看到發瘋的岳強依舊在大喊大叫,我連忙走到了他的身邊,用伏屍法尺朝著他的天靈蓋拍去,看看這伏屍法尺能不能解開岳強的降頭。

    當伏屍法尺拍在岳強腦袋上的時候,岳強突然渾身一抖,不再喊叫了,但是身子卻都抖動的厲害,眼睛不斷往上翻,全都是眼白,我仔細盯著伏屍法尺,但見那末端的小紅點兒不斷的閃爍,但是卻看不到一絲的邪氣被伏屍法尺吞噬,可是伏屍法尺又好像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

    我感覺這種情況非常奇怪,連忙將伏屍法尺從岳強的身上挪開,很快,岳強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瘋狂的大喊大叫,還張著大嘴要咬我。
Babcorn 發表於 2018-5-3 17:11
第2677章 七竅流血,身上長草

     面對這東南亞第一降頭師拉翁下的降頭,不光是週一陽的千年蠱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就連我的伏屍法尺也派不上太大的用場了。

    要對付我們的那個人……或者說是那些人,肯定對於我們的情況瞭如指掌,知道我們身上有千年蠱和伏屍法尺的存在,所以,對我們這邊下的降頭術,也是伏屍法尺和千年蠱無法解開的。

    如此說來,對方可能是蓄謀已久,就是想要將我們這些人一網打盡,一想到這些,心中的驚懼便無法言喻。

    我收了伏屍法尺,對著身邊的人搖了搖頭,表示這伏屍法尺對岳強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伊顏見岳強成了這般模樣,哭著跟我們說道:“小九哥……你們快想想辦法啊,強哥究竟是中了什麼降頭?”

    我對降頭術不甚瞭解,哪裡知道岳強是中了什麼降頭,只能對伊顏搖頭表示不知。

    岳強發瘋,李半仙發出了痛苦的慘嚎之聲,身上還是不斷有釘子生長出來,而白展中的蟲降雖然能夠被週一陽解開,但是這會兒看起來十分虛弱,已經去法陣裡面去請那兩位老爺子出面了。

    看來也只有類似於蟲將的術法,千年蠱才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突然間,週一陽有些驚恐的喊道:“小九哥,不好了……你看老李,有釘子從他脖子上鑽了出來,這釘子好像是慢慢往上移動,等移動到腦袋上,有釘子從臉上和腦子裡面鑽出來的時候,老李肯定是活不成了。”

    我怕連忙湊過去一看,發現還真有釘子從老李的脖子處緩緩的生長出來,而老李渾身都是鮮血,已經疼的叫喊的喉嚨都沙啞了起來,這尼瑪到底是什麼鬼降頭,怎麼如此邪門!

    “要不然將老李打昏過去吧,說不定這釘子就不長了……”週一陽提議道。

    “不管用的,打昏過去,這降頭術依舊會發作,而且發作的可能更快……”東木禪師道。

    那怎麼辦?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兄弟們在我的眼前一個個的被降頭術給折磨死。

    在東南亞,跟黑水聖靈教打的天翻地覆,黑水聖靈教的人也有很多懂得降頭術的黑巫僧,不過當時我們都十分警惕,根本不與他們發生任何肢體接觸,所以不太可能中降頭。

    不過我記得我也曾經中國一次降頭,還是提拉妹子給我解開的。

    這時候,腦海裡不由自主的突然就浮現出了提拉妹子的身影出來。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那拉翁是在眾人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給我們下的降頭,要知道他是降頭師,我們肯定躲的遠遠的。

    看到老李這般痛苦,我真是心如刀絞,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心想只要再被我碰到那個該死的降頭師拉翁,一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這邊正手足無措之間,身旁突然傳來了一聲悶哼,薛小七驚恐道:“靈兒……靈兒……”

    我們回頭看去,頓時又嚇了一跳,之前便知道周靈兒和薛小七也有可能中了降頭,卻不知道為何現在才發作。

    靈兒妹子也不知道中的是什麼降頭,好端端的,突然七竅之中流出了鮮血出來。

    她的口中不斷有鮮血湧出來,眼睛、鼻子、耳朵……反正只要是能夠流出血的地方,都在無聲無息的流出鮮血出來。

    周靈兒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噴出鮮血,她那張俊俏的臉紅頓時血糊糊的一片,看起來十分駭人。

    按照這個出血量,用不了多長時間,周靈兒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薛小七嚇的不知所措,連忙從身上摸出了丹藥,朝著周靈兒嘴裡塞去,可是塞進去多少,就會吐出來多少,根本一點兒作用都起不到。

    我看著薛小七給周靈兒嘴裡塞藥丸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薛小七也有些不太對勁兒,他的手上長出了一層毛絨絨的東西,那東西長的很快,不大會兒的功夫就長出了四五釐米那麼長。

    “小七哥……你的手……”青蒽妹子看到薛小七的手,吃驚的說道。

    薛小七正忙著照料周靈兒,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的情況,下意識的朝著自己的手看了一眼,頓時自己也嚇了一跳。

    他探出來了兩隻手,定睛一看,發現兩隻手上都生長出了草來。

    一旦這草從身體里長出來,生長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又長出來了一截,足有七八釐米那麼高,不光是手上,薛小七的臉上和脖子上也快速的生長出了草來。

    薛小七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因為疼痛,突然也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倒在了地上,滿地打起了滾來。

    我們兄弟幾個,大部分都中了招,還能夠活動的就只有我和青蒽妹子,週一陽和伊顏。

    瞬間,戰鬥力減弱了大半。

    週一陽和是慌亂無比,咬著牙道:“小九哥……你覺得是不是袁朝晨搞的鬼,他之前給你寫了那樣一封信,就是讓我們放鬆警惕,然後又買通了這東南亞第一降頭師過來偷偷給我們下降……說不定……袁朝晨這會兒已經過來了……”

    聽到週一陽這般說,我心中咯噔了一下,頓時漏跳了一拍。

    如此說來,我們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

    經過週一陽的提醒,我連忙拿出了手機,找到了李戰峰的電話,給他撥了出去,雖然我對特調組不怎麼待見,但是對李戰峰還是十分有好感的,他幫過我很多次,是個靠得住的朋友。

    給李戰峰打電話,是想讓他派一些特調組的高手過來支援我們,或者就近找一些寺廟和道觀裡的高手過來。

    可是這個電話撥出去之後,並沒有打通,我仔細一看,手機一點兒信號都沒有。

    週一陽連忙也將自己的手機摸了出來,定睛一看,驚恐道:“小九哥……我手機也沒有信號,肯定這裡附近有屏蔽手機信號的裝置,肯定是有人蓄謀已久的要搞死我們。”

    “剛才白展出去叫薛家兩位老爺子了,他會不會有危險?”我顫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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