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0.第1090章 面見寒偌水
「王老弟,每當我以為看透了你,但沒過多久都會自搧耳光。」
李慕白看到王樂收起手機後,搖頭感嘆著道。
停頓了下,李慕白認真的盯著王樂道:「沒想到昨天晚上你並沒有離開現場,而當時大師伯和程孽這兩位武道地階後期卻絲毫沒有發現,真是讓老哥我到現在都難以置信。」
就見王樂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回道:「慕白兄就當小弟我撒謊吹個牛-逼嘛。」
話音剛落,只見李慕白毫不猶豫的搖頭道:「不談你已經知道大師伯來了,就說老弟的為人性格,絕對不會說這種空口無憑的大話來著。」
停頓了下,李慕白終於還是沒忍住心中的好奇,試探著詢問道:「老弟,你當時在現場沒有離開,怎麼能夠躲過大師伯和程孽這兩位高手的探查,到最後也沒讓他們發現你的存在?」
王樂深深看了李慕白一眼,然後道:「殺手鐧之所以叫著殺手鐧,那是因為它的神秘性,一旦被揭開,那就不再神秘,威力也會隨之大大降低,換著慕白兄,你會告訴別人自己的殺手鐧嗎?」
「額!」李慕白頓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因為王樂的反問在情在理,換誰也不會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殺手鐧告訴外人。
最好的就是天知地知自己知,這樣的話才符合自身最大利益。
王樂見李慕白無言以對的模樣,不禁無聲的笑了笑,然後就越過對方往院子外面走去,並不忘道:「時候不早了,慕白兄還是趕緊帶在下去拜見一下外公的大師兄吧!」
說完話的時候,王樂已經跨過門檻出了院子,李慕白見狀連忙收拾好波動的心神,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倆人駕著各自的車子離開住處,沿著柏油路出了胡同口,由李慕白的黑色奧迪打頭,王樂的白色奧迪Q7墊後疾馳而去……
半個小時後,王樂在李慕白的帶領下並沒有進到紅牆裡面,而是將車子開進了就在紅牆附近一處叫著十八拐的胡同裡面。
上午十點多鐘的太陽曬到胡同裡面,卻沒見到行人車輛穿行其中,顯得格外的安寧幽靜得很。
一路到底,李慕白才將車子給停在一戶刷著白漆的四合院前,王樂的奧迪座駕在後面停下,然後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怎麼沒待紅牆裡面,住在這兒了?」
王樂走到從車子裡出來的李慕白身前,輕聲問道。
只見李慕白先是笑了笑,然後對王樂解釋道:「大師伯向來獨來獨往慣了,不喜歡住在人多的地方,所以上面那些大佬特地給他準備了這麼一個安靜住處。」
說到這裡,李慕白指了指這附近的四合院,細聲道:「住在這條十八拐胡同裡的人家本都是四九城上層圈子裡有名有姓的角色,昨天晚上連夜搬走了,只有等到大師伯哪天離開這裡,他們才能回來呢!」
「額!」王樂劍眉一挑,不由輕聲嘀咕道:「果然霸道!」
「噓!老弟你丫嘴巴緊一點,別亂說話啊!」李慕白臉色一變,趕緊阻止王樂繼續說下去。
王大少摸了摸鼻子,然後嗯了聲,轉移話題道:「帶在下進去吧!別讓外公的大師兄等久了。」
李慕白點點頭,轉身就沿著台階走到門前,將沒從裡面栓起來的院子大門推開,扭頭對王樂微笑道:「王老弟請進。」
只見跟在後面邁上台階的王樂也不客氣,跨過門檻就走了進去,李慕白隨著進入,順帶著將院子大門重新掩上。
這時王樂打眼一看,四合院典型清末民初時的風格,紅磚青瓦,門窗則都是木質結構,並且上面都打了紅漆和桐油,門楣和窗戶上雕刻著花鳥魚獸,生動自然。
「王老弟,這邊來。」
李慕白向打量著四合院的王樂說道。
王樂嗯了聲,然後在李慕白的引領下,沿著院子裡的青石板鋪陳的小徑來到四合院正中主屋門前。
隨即就見李慕白整了整身上的黑色中山裝,並不忘彈了彈上面的灰塵,最後很是鄭重其事地面對緊閉的主屋大門恭敬道:「大師伯,王樂來了。」
屋子裡寂靜無聲了十來秒,然後才傳出寒偌水淡淡的渾厚聲音,道:「進來吧!」
吱呀一聲,李慕白上前推開大門,陽光順著照進了昏暗的主屋客廳裡,灑在端坐太師椅子裡的寒偌水身上。
雖然寒偌水坐在椅子裡面,但並沒有因此弱了氣勢,陽光灑落在他那張冷漠如霜的堅毅臉龐,還有高達魁梧的身形上,好似一尊正在休憩的凶獸,眼眸開合之間,盡顯威嚴!
李慕白小心翼翼的走進客廳向寒偌水行了個禮,然後默不作聲的退到一邊,靜立不動。
這時就見王樂一如既往,面色溫和,不見絲毫的緊張之意,緩緩走到寒偌水面前,然後躬身問候道:「小子拜見寒前輩。」
寒偌水的眼皮子翻了一翻,看向眼前的王樂,冷漠異常的臉龐露出讓旁邊李慕白感到驚奇的絲絲笑容。
「靠,大師伯笑了?」李慕白心中驚呼著道。
這個當下,李慕白不由得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他從來沒見過寒偌水露出打從心底裡的溫和笑容。
心思念轉,李慕白悄悄撇了眼面前一臉正經的王樂,不禁嘖嘖稱奇的暗自道:「難不成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大師伯瞧王老弟對眼了?」
也就在李慕白暗地裡羨慕嫉妒恨的時候,只見坐在太師椅子裡,帶著一絲笑意的寒偌水開口對王樂說道:「你應該叫我一聲大師伯。」
「額!」王樂身子先是一頓,接著又重新對寒偌水恭敬施禮道:「小侄拜見大師伯。」
寒偌水滿意的點頭嗯了聲道:「當年我和你外公還有觀主先後拜在先師門下,三人情同親兄弟不分彼此,但這些年以來,只能靠兩位師弟撐起這偌大的南華觀,身為大師兄倍感有愧,所以才有這一次入世之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