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170章 1209大案
王樂看著俞莎遠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股複雜的滋味,自從和這個女人發生關係後,總會在不經意中遇到,真是天意弄人的很。
等到晚上九點半的時候,火車在晚點一個小時後,終於到達肥城站,當王樂走下車的那一刻,再一次熱淚盈眶,去西天取經也不過如此啊!
聞著故鄉熟悉的人味兒,王樂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全身清爽,自從火車過道和俞莎遇見之後,下車到現在,再也沒見到這個女人,讓王樂心裡不自覺的有幾絲失落,不知是否中途已經下車。
就在王樂乘著出租車回利民小區的路上,他先後將電話打給了寧碧芝和穆熙妍報平安,讓她們安心。
當車子到達利民小區門口,正要下車的時候,天上開始飄起了雪,就見開車的中年師傅笑著說道:「瑞雪兆豐年吶。」
王樂邊拿了張一百塊鈔票遞給師傅,順手掏了根特供煙遞過去,也一邊笑著回道:「下雪天,大家都不願意自己開車或是走路,你們開出租的也能多賺幾個嘛。」
司機師傅笑著接過老人頭,正要找零錢給王樂,王樂笑著道:「師傅,不用找了,咱們一起見證新的2011年,肥城第一場雪,並且看師傅你的氣質,和我一樣也是當過兵的人,算是軍中同袍嘛,哈哈。」
說完後,王樂直接推開門下了車子,鑽進風雪當中,往小區內快步走去,司機師傅看著這個年輕人的背影,他沒想到對方如此細心,能看出自己曾經當過多年的兵。
邊從車子裡掏出打火機把王樂遞給他的煙點著,突然眼睛一亮,有些驚奇的自語道:「內部特供的煙。」
司機師傅之所以能認出,那是因為他曾經給空政的一位首長開過兩年車,也偶爾抽過,而手上的這根菸,還是最好的特供煙,只有最上層的領導才能抽到,此時,司機師傅不禁再次看向利民小區的內部,再想起剛才王樂說過曾是軍中同袍的話,暗道:「沒想到如此老舊的小區裡,會住著個這麼一位背景深厚的年輕人,深山藏虎豹,田野藏麒麟,果然不錯。」
因為在他的眼裡,像這樣二十幾歲背景深厚的年輕人,應該是囂張跋扈,穿金戴銀開跑車住別墅的主兒,沒想到對方如此開朗和普通人一般的為人作風,還真是少見。
也就在這個2011肥城第一場雪的夜晚,加班加點的省公安廳刑偵人員,對肥城郊區廢舊工廠發現的九條人命,專號「1209」特大兇殺案,終於取得了突破性進展。
燈火通明的省公安廳六樓會議室,茅延安抽著了口煙,掃了圍坐在會議桌周圍的重案組成員一眼,緩緩道:「1209大案中的九位死者身份已經確定,其中一名死者是肥城道上很有名的人物陳老二,想必你們這些常年工作在第一線的人,應該都聽過他的名字,可以說是作案纍纍,凶名在外,其他八名死者也都是他的手下小弟。」
「現在陳老二和另外兩名死者額頭的致命傷,已經被法醫鑑定,很有可能就是用一元錢硬幣所致。」
底下的人看到老大說出這個信息,「嗡」的一聲低聲議論了起來,這時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幹警,不可思議的大聲道:「老大,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咱們可不是生活在武俠小說的世界裡,硬幣殺人,而且還是從前額穿透過整個頭顱,在後腦勺飛出,就算是小李飛刀,他用的也是開了刃的刀子,硬幣怎麼可能殺人?」
「說的沒錯,之前法醫推斷出的死亡時間,是在六天之前,很有可能就是在晚上被殺害,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那天晚上和今天晚上一樣,肥城正在下雪呢,想想也知道風力不小,要讓硬幣從死者前額進入,穿透整個頭顱,在硬幣的飛行中,風力肯定會讓沒有重量的硬幣,飄離原有的路線,不可能擊中,而且就算沒有飄離原有路線,但在飛出的過程中,力度也會消弱,從前額進入後還能保持足夠的速度穿透整個頭顱,實在太誇張!」
這時又有警員提出質疑道,讓在座的人都是聽得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茅延安點點頭,道:「確實令人難以相信,當我看到法醫的鑑定報告時,也和你們一樣的想法,但事實就是這樣,1209大案讓我們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匪夷所思,違背常理的事情發生。」
話音剛落,一位手上功夫不錯的男警員,濃眉一皺,若有所思道:「從之前初步鑑定,我們知道,這九人除了三人的致命傷是在額頭處,其他六人都是被同一手法一招斃命,可以斷定的是凶手只有一個人,那麼就可以想見這名凶手的功夫相當了得,精通殺人技。」
這時又有人補充道:「不錯,如果真是用硬幣殺人,那凶手的腕力異常強大,而且準頭之精準也讓人咋舌,我認為對方的槍法肯定也是出類拔萃。」
突然,一位女警員靈光一閃道:「難道凶手是一位特戰部隊的軍人?」
圍坐在會議桌的眾人都是眼睛一亮,包括茅延安也同樣如此,就見他很是讚賞的看著那名女警員,表揚道:「還是你們女孩子心細,直覺強,我也是鑽進死胡同,一直以為是道上的仇殺,江湖中的殺手所為,你提出的這個可能,為我們拓開另一條路,接下來可以往這個方向上突破。」
這時就見有人幽幽的說道:「燒燬的面包車上,還有三支雙管獵槍,其中的子彈都沒射出,可以想見凶手的心理素質特別好,冷靜和出手之快,瞬間殺死九人,可以說是殘忍冷酷,猶如殺人機器,而這些應該也是經過多次的生死場面,才能鍛鍊出來,因為不可能有人天生如此,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就可以做的如此完美。」
旋即,這位警員又補充了一句,道:「和平年代,我們的特種部隊頂多去參加一些反恐演習,又或是去國外搞搞比賽為國爭光,會常常經歷生死嗎?也許他們中有人可以做出這樣的效果,但我總覺得不會如此完美。」
這一番話,讓辦公室裡的眾人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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