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山窪小富農 作者:醛石(已完成)

 
mk2258 2016-12-10 19:27: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53 1807790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25 10:25
第220章 不利其器

  溫煦牽著白牛,卓奕晴騎坐在牛背上,手中還是捧著她的寶貝小夜貓子,只不過現在的小夜貓子比早上多了一件破毛巾的『披風』蹲在窩裡的只露出個鳥腦袋,跟裝了軸承似的不住的賣著萌。

  說到這裡溫煦不得不承認,看久了,這隻小夜貓子還真的挺萌的,主要是眼睛大,而且金黃色的眼瞳,佔了整個臉快一半了,更為主要是腦袋幾乎可以三百六十旋轉,滴溜兒轉起來非常的可愛。

  師尚真這邊沒有牛騎,和溫煦隔著牛一邊走一邊聊著即將插秧的活兒該如何幹。

  「這多不好意思啊?」

  聽到溫煦說先插自己的那塊口糧田,師尚真這邊樂的一捂嘴,笑呵呵的說道。

  卓奕晴道:「拒絕的真假!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話那先種我們自己的田!」

  師尚真立刻又說道:「別啊,我的口糧田才多少,也就差不多一畝半的地,你們家那邊多少啦,大了我好幾倍好不好!」

  「行了,等會兒就先插你家的秧,我家的等著下午插,**個一起插的也快,差不多中午的時候就可以幹完你的那一畝半的地了」溫煦在心中算了一下,人工插秧的話速度比較慢的,一人一天下來估計差不多也就是六分地一點兒的樣子,**個一起今天上午最多到一點就可以把師尚真的這一畝半的小口糧田給插完了。

  為什麼先把師尚真的地給弄完了,是溫煦怕她在自己的旁邊囉嗦,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可能是城裡姑娘第一次有地新鮮吧,師尚真非常惦記她的這一畝半的口糧田,就這些天,沒有少在溫煦的耳邊提這個事情,催著溫煦趕快把地給種上水稻。

  「現在我們去哪裡?」卓奕晴知道口糧田的大致地方,看著溫煦這邊牽著牛往溫室的方向走立刻出聲問道。

  師尚真笑著解釋了一句:「總得去取秧苗啊,沒有秧苗拿什麼插種,溫煦這邊在大棚裡面育的秧苗要運過去!」

  卓奕晴很快抓住的問題的關健,看了一下牛頭旁邊的兩人問道:「就我們仨一起去拿秧苗?就算我不知道插秧是怎麼回事,也明白咱們仨根本拿不了多少苗吧?」

  溫煦對著卓奕晴伸出了大拇指,誇了一下說道:「真聰明,我們仨拿是肯定拿不了多少的,但是我這邊牽著小白牛啊,等會兒讓它拉苗」

  「就這樣它能背多少?全身背滿了也沒多少啊?」卓奕晴現在智商在基準線上,說的話還有點兒靠譜。

  師尚真說道:「世貴二哥已經把村裡已前的牲口車給修好了,到時候小白直接拉車就可以了,只要一車就可以把今日用到的秧苗運完了」

  「哦!」卓奕晴聽了哦了一聲,然後就低著頭,伸手摸了一下小夜貓子的腦袋。

  仨人就這麼到了溫室,還沒有到育苗溫室門口,仨人一眼看到一輛木製的大車已經擺到了路旁,車子是兩個輪子的,兩個輪子還是那種老式的焊接輻條輪子,大約一個巴掌寬的輪胎,就算是這樣,輪子還是鏽跡斑斑的,看起來都能進博物館了。

  等著走近了,溫煦發現兩個車輪還是癟的,一看就知道沒有氣,剛想張口說點兒什麼,看到大車的旁邊貼了一個紙條。

  拿起來一看,上面是溫世貴寫的:輪胎壞了,現在也沒有這種輪了,反正都是秧子也沒什麼重量,將就著用牛拉幾次吧!最後下面的落款上寫著溫世貴。

  「二哥這……」溫煦不知道說啥好了,把紙條拿給了師尚真看了一看。

  師尚真看了之後說道:「二哥說的也對啊,這種輪子的確是沒有了,老實說在我的記憶中,還是剛記事的時候看到這樣的輪子,現在胎壞了真的沒法子找!」

  「村裡就不能弄輛好點兒的大車,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們這些人真是扣門!再說了除了最下面的幾家,大家都是要用到車的,你不能指望拖拉機上梯田吧」溫煦說道。

  梯田是建了,但是以前老輩們並沒有想到以後會有這麼大機械。

  再說了以前家裡有頭牛就不得了啦,哪裡還敢想別的,正常的時候都是人背著走上走下的。所以建的這上下山的道兒都不寬也就將就著能走下一輛牛車,再寬一點兒的東西想走那就不成了,手扶拖拉機去掉了後鬥可以上來,掛著廂子路就不夠寬了,但是光上來個拖拉機頭有個毛用,拖拉機頭要想拉東西還得用土製的窄大車不可,用土製窄大車的話,那牛可就比拖拉機好使多了。

  「村裡的經費每一分都是有用的,不能挪來造一輛新大車,世貴二哥跟我說過這個事情,聽說做一個要九百多塊呢,反正也就用這一次,將就一下就可以了嘛!」師尚真說道。

  溫煦聽完伸手點了一下師尚真道:「你…你…真是太小氣了,敢情小白不是你們家喂的是吧!」

  「你看你這話說的,村裡經費緊張嘛,堅持一下嘛!你的牛力氣可大了,這點兒小重量輪子有沒有氣不都是一樣?」師尚真說道。

  溫煦這邊看了一下天,心裡盤了一下,就算是不願意這時候也沒有法子啦,今天村裡清閒大媳婦老嫂子們都已經通知到了,現在估計全都到自己的田邊了,要是沒有秧子那不是讓別人白忙了嘛。

  想到了這兒,溫煦只得嘆了一口氣:「算了,上吧!」

  說完溫煦伸手指了一下襬地上的裝稻苗的木盒子:「你們先進去把秧子裝起來,滿了一盒子就搬過來,我這邊等會兒套牛,現在我要打個電話,讓嚴冬幫我做個東西!」

  說到這裡又望著師點尚真說道:「指望你們這些村幹部,那是幹不成事情的,還得我自己來!」

  「只要你不用村裡的資金,誰你的便!」師尚真一聽樂呵呵的從地上取了個裝秧盒進了溫室裡。

  卓奕晴這邊也從大白的背上滑了下來,站在地上想了一會兒,不知道把手中的寶貝鳥窩放到哪裡,於是對溫煦問道:「溫煦,我把鳥放到哪兒?」

  溫煦看了一眼後說道:「放到溫室裡面去,裡面不是有放應急燈的牆洞子嘛,你把它放到燈旁邊不就行了」。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卓奕晴立刻捧著鳥窩進了溫室,去放她的小夜貓子去了。

  溫煦走到了路邊掏出了手機,蹲了下來撥起了電話。

  隨著一段音樂響起,嚴冬那邊接了電話:「喂,溫煦啊」

  一聽嚴冬那裡的性緒不是太高,溫煦還以為他還在跟自己生悶氣呢,於是張口說道:「你小子不至於這樣吧,我就說了你幾句,跟我現在還置氣?」

  「沒有的事情,只是這幾天我的身體不太好!」嚴冬那邊擠出了一點兒笑容,說話的聲音有點兒怪怪的。

  聽到他說身體不太好,溫煦這邊自然是問道:「怎麼啦?感冒了還是怎麼了?看過了醫生沒有?」

  嚴冬那邊說道:「沒什麼大問題,只要休息幾天就好了。對了你打話有什麼事情,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情啦?」

  「公司你比我熟悉啊,要是有事也是你先得到,我這邊找你是私事。你那邊幫我弄個東西,找個小面的底盤給我改的窄一點兒,然後前面兩個輪子可以轉向了,說的明白一點兒我想讓你幫我弄個可轉向了四輪車廂,到時候我可以用牲口拉的那種,你不是和胡俊搞了個四兒子店嘛,胡俊那裡肯定有工程師,讓他們幫我弄一個,簡單易維修的,別太複雜!……」對著電話溫煦就把自己的要求給說了一遍。

  嚴冬那邊聽了一會兒,讓溫煦等了等找了紙筆把溫煦提的所有的要求都記了下來。

  「都對吧?」重新和溫煦核實了一下,嚴冬對著溫煦說道:「你什麼時候要?」

  「當然是越快越好啦!」溫煦說道。

  「那行,我讓他們儘快做,做好了之後讓公司的車隊給你帶過去,沒有別的事我就睡覺去了,太困了!」嚴冬那頭又恢復了無精打採的狀態。

  溫煦這邊剛哦了一聲,還沒有說什麼呢就聽到那頭掛了電話。望著手中的電話,溫煦總覺得嚴冬有點兒不對勁兒,有點兒怪怪的,跟平常不太一樣。

  溫煦這邊自言自語的來了一句:「難道還生我的氣?」

  說完又覺得不對,以嚴冬的性格真的不至於小氣到如此,想到了這兒又給趙德芳掛了個電話。

  趙德芳那頭的精神很足:「大煦,今天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啦?」

  「我想問問你,這幾天有沒有去嚴冬那邊,這小子的精神不好,我剛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好像生病了」溫煦說道。

  趙德芳那頭聽了這話不由的一愣:「生病了?我還真不知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新店的事情,在城北我又開了一家分店,忙的前腳接後腳的,就沒有去看他,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去他家去看一看。哎!以前擺個小攤的時候咱們兄弟還能一週聚個兩三次的,吹著牛逼幻想著有錢的那一天,現在真的有錢了,又惦記著那時吹牛逼的那份美好了,這人吶就沒有個滿足的時候!」

  「行了,你就別感慨了,今晚去過了給我回個消息」溫煦說道。

  溫煦剛站起來,一轉身看到卓奕晴抱著裝滿了秧苗的木盒子走到了大車邊,放下了稻秧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哎喲,累死我了!」

  當溫煦的目光落到了裝秧苗盒子上的時候頓時腦門上掛起了一道道的黑線!

  人家的秧苗都是頭朝上根朝下立在盒子中的,師尚真和卓奕晴兩人裝的秧苗是怎麼樣的?全都是倒在盒子裡的,一排排的跟睡大覺似的。

  看到師尚真又抱著一盒子的秧苗出來,還是擺的這樣的德性,溫煦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然後對著兩人拱了拱手:「兩位姐姐,我真是服了你們了,都是讀過書的人,你們覺得你這樣裝的多,還是擺秧苗立起來裝的多?」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師尚真和卓奕晴都明白了,自己秧苗裝的不對!

  「那該怎麼裝?」師尚真一下子不明白溫煦說的立著裝是什麼意思。

  溫煦一看也別多說了,直接拿起了一個盒子裡的秧苗一顆顆的扶正了,然後就麼立在了盒子裡。當整整一盒放倒的秧苗立起來的時候,佔了原來盒子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面積。

  師尚真立刻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這樣裝的啊,怪不得世貴二哥說這些盒子裝滿,今天大家的活兒就可以完成了!」

  溫煦說道:「行了,你們誰留下來把這兩三個盒子裡的秧苗重新整理一下,我把牛套好自己進去擺秧苗吧!」

  說完溫煦拿起了放在路邊的人字架和索具,把車轅套到了大白的身上,然後才提著裝秧的盒子進了溫室。

  從育秧盤裡取出了稻秧,溫煦這邊的育秧盤還是挺原始的,只有土和水。要說這空間水育出來的秧根就是壯實,那叫一個發達啊,只要提起了秧苗輕輕的磕一磕根上的泥就掉了大半兒,根系一點兒也不見損傷。

  這樣溫煦把秧子擺到了手邊的裝秧盒裡,開始的時候溫煦這邊還是一把一把的撥,到了後來實在煩不了啦,直接雙手一攏這麼成片成片的撥,通常三五分鐘一盒就弄到了,來回了十來趟,所有的裝秧盒就己經全都裝滿了。

  盒子一滿,師尚真這邊就強烈要求牽著牛,而溫煦和重新拿回了鳥窩的卓奕晴則是跟在車後面向著梯田那在走了過去。

  大白拖著沒有氣的車的確不費什麼力氣,都不見發力輕輕鬆鬆的拖到了山丘頂,而在山丘頂上,村裡尤二嫂和張五嫂帶隊,聚集了一批老老少少的小媳婦們己經坐到了田邊,看到溫煦過來頓時就站了起來。

  「先種誰家的地?」尤二嫂子問道。

  「師主任家的吧,她家的地少」溫煦說道。

  「這車怎麼這麼爛!」世傑四哥的兒媳婦林月桂說道。

  「村裡的東西,都大來年了,能用起來就不錯了」尤二嫂子說完啪了拍手說道:「大家都過來領苗,咱們先幹起來啦,早點幹完早點兒回去!」

  「好嘞!」

  一幫子人的積極性還是挺高的,紛紛到了邊邊各自抓了一些苗在手上,然後捲起了褲袖子,光著腿下了水田,一字排開,十來個看起來還挺有氣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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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3 21:58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25 10:25
第221章 這也算是水質好的標準?

  看到大家忙的熱火朝天的,溫煦這邊對著卓奕晴說道:「奕晴,你回家把東廂房裡面放的一些飲料拿來,等著大家渴的時候喝,還有帶兩瓶開水過來,再拿幾個杯子……」。

  卓奕晴這邊連忙說道:「等等!」

  說完掏出了手機,在手機上用手指劃了起來,一邊劃一邊嘟囔著:「東廂房床底的飲料,兩個水瓶,再拿幾個杯子……」。

  一一記下來之後,卓奕晴又對著溫煦重複了一遍,聽到溫煦說沒有問題了,這才捧著手中的夜貓子窩準備沿著來時的小道下山。

  溫煦看她徑直走過了大白,於是大聲問道:「你就準備走著去啊?」

  「啊?那還能怎樣?」卓奕晴望著溫煦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溫煦無言的伸手指了一下大白。

  卓奕晴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可以坐車去啊!」看到自己和可趕著大白,卓奕晴立刻樂的眉開眼笑的,走到了車旁一歪身體坐到了車轅上。

  「師主任,要不要一起?」

  師尚真這邊哪裡好意思,一幫子人正在種自己的田,自己卻和卓奕晴趕著車回家拿一些沒有重量的東西!明顯是偷懶耍嬌嘛,師主任可沒有卓奕晴這份心境。

  「你去吧,我這邊學著如何插秧!」師尚真說道。

  卓奕晴一聽哦了一聲之後就在大白的牛屁股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大白,咱們回家!」

  大白一聽到卓奕晴的聲音,衝著溫煦哞了一聲,看到溫煦揮了下手,立刻邁開了步子向著山丘下走了過去。

  「世煦,你這牛養的都快成精了!」尤二嫂子一抬頭看到大白臨走的時候還和溫煦互動一下,立刻笑著講道。

  師尚真接了一句。算是無意中幫著溫煦解釋了:「溫煦養牛不是當牲口養的,人家是寵物養的,自然和當牲口養出來的不同!」

  張五嫂笑著說道:「師主任說的是,要不誰家這麼大的牛能不穿牛鼻子?我說世煦,你這白牛長的也太大了一點兒,一千五百斤有沒有了?」

  「誰稱過?我又不準備賣錢,稱它多重有什麼意思啊」溫煦笑著說道。

  大白的確看起來比一般的水牛大了圈兒,不光是大了一圈兒,牛角長著長著也和一般的水牛不同了,大白的牛角到長到了一半的時候開始向前,而普通的牛角則是合攏,長成一個圈兒。

  溫煦說完伸手把自己的鞋脫了,襪子脫下來放到了鞋上,然後赤著腳走到了田邊擺著秧苗的盒子旁邊,伸手拿了一把秧苗,然後自覺的走到了插秧隊伍的最尾,開始彎腰插起了秧來。

  看到溫煦這樣,師尚真也學著溫煦的樣子,脫掉了鞋襪拿著秧苗站到了溫煦的旁邊:「怎麼弄?」

  溫煦分出了手中的一根苗,對著師尚真說道:「你看我的,注意根的位置,別太深了也別大淺了,差不多一公分半到兩公分左右,不能太淺了,淺了要倒苗,深了會抑制反青和分蘗質量不好,總之差不多到這個位置就行了」

  說完溫煦演示了一把,一伸手把苗根按到了水中。

  田裡的水很清,一眼就看到了底,就算是溫煦的手縮回來帶起了一些泥水,也能看到苗兒穩穩的站到了水中。

  師尚真看著溫煦的動作,取了一根秧苗放到了手中,學著溫煦的樣子按到了泥中,然後對著溫煦問道:「看看,怎麼樣?」

  「有點兒稍深了!」

  看著師尚真要伸手撥,立刻說道:「別去動它了,也不算是太深,下一個苗注意就好了!」

  聽到溫煦這麼說,師尚真又往地裡插了一根苗。

  這次溫煦看了就點了點頭,於是師尚真插上一根苗,就讓溫煦看看,溫煦指導了十來次之後,漸漸的師尚真就自己可把握深度了。

  沒有師尚真在旁邊干擾,溫煦插秧的速度快了很多,沒有一會兒就已經領先了師尚真幾步遠。

  當然了溫煦的快也是相對於師尚真來說的,和這些過來幫忙的嫂子侄媳婦這些人相比又差了一大截子。

  師尚真插了差不多三十多株就覺得自己的腰有點兒酸的厲害,直起了身體扶著腰來回擺動了兩下,望了望前面的溫煦。

  師尚真的視力很好,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沾在溫煦的小腿肚子上,看著不像是泥巴,上面還帶著兩道條紋,於是走了兩步向前看了一下。

  看清了溫煦腿上的東西,師尚真立刻發驚叫了起來:「溫煦,溫煦!」

  溫煦被她弄的愣,轉頭看到師尚真伸手指著自己的腿肚子,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腿肚子叮了一隻螞蟥!一看溫煦就明白這傢伙現在正附在自己的腿上飽飲著自己的鮮血呢。

  「原來是隻螞蟥!」溫煦站起了走到了田邊,伸手拿起了自己脫下來的鞋,用鞋底在自己的腿肚上不斷的敲著,很快螞蟥就從自己的腿上掉了下來。

  看到落到地上的螞蟥,溫煦往著下坡走了走,等著別人看不到的時候,溫煦從自己的空間里弄了一點兒幹石灰粉,回到了螞蟥落下的地方直接把幹石灰粉撒到了它的身上就不管了。

  師尚真時已經站到了田壟上,正左轉右轉的打量著自己的身上。

  「放心吧,螞蟥還沒有這麼聰明,能想著多喝一會兒的血順著你的腿爬到褲子裡去,只要看看你的腿彎以下有沒有就成了」溫煦一邊說一邊四周看了一下師尚真的小腿。

  「你腿上沒有!」溫煦說道。

  當溫煦注意著師尚真小腿的時候,頓時被她的小腿給弄的愣了一下,同時也在想吸自己的這隻螞蟥是不是有點兒傻?這麼白白嫩嫩的一雙腿就擺在不遠,非要來吸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的腿,真是不會過日子!

  不得不說一下,師尚真的小腿筆直,腿肚子也很小,最為主要的是腿上的皮膚非常的白,帶著一種羊脂玉色的潤白。

  師尚真還是有點兒不相信,轉著連聲的問了一溫煦幾句:「真的沒有?」

  一邊說著一邊也自己的褲管子繼續往上卷,這個時候溫煦不由的盯著師尚真的腿欣賞了起來,不得不說,師尚真不光是長了一張美顏和好身材,沒有想到最為出色的是這一副美腿,冰潔如玉,上面不見一點兒疤痕,看起來不像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該有的皮膚,反而像是一個奶娃子有的粉嫩粉嫩的嬰兒膚。

  「沒有想到你的腿這麼漂亮!」溫煦笑著讚了一句。

  師尚真被溫煦這麼一說,立刻不跳了,轉過頭望著溫煦說道:「誰讓你看我的腿漂不漂亮了,我讓你看我的身上有沒有螞蟥!」

  「跟你說了,不可能有了」溫煦說完,伸手把自己拿出來的半袋子小石灰粉交到了師尚真的懷裡:「這麼著,你下了水之後把這些灑一些到水中,螞蟥對於堿性的東西是沒有抵抗力的!」

  師尚真哪裡還肯下田,把石灰粉交回到給了溫煦:「算了,我不下去了,我最怕這東西,現在看到它爬到你的腿上,我的心裡就跟著起了一陣惡寒,說什麼我也不下去了,寧願不種這稻子也不下水田了!」

  溫煦看她的臉色都開始發白了,笑著說道:「沒事的,你不下就不下吧,等著過兩天我給你的田裡除除螞蟥就沒有事了」。

  「這東西真管用,這麼簡單?」師尚真有點兒不相信:「我聽人家說這東西就是弄成兩截也不會死,哪怕是上火燒,燒成了灰只要遇到了水,它就會復活了,而且一個變成了好多個!」

  溫煦聽了覺得跟聽天書似的,笑著問道:「誰告訴你的?兩段時能活,因為它是可再生的軟體動物,但是說燒成灰放到手中還能活那就是瞎說了,石灰粉就可以對付它,只要在水裡灑這些東西,保持堿性環境那麼螞蟥就會因為體力的酸堿平衡被打破而死亡,殺死它的辦法太多了,更簡單的是打敵敵畏到了一定的濃度它就死了,可惜的是農藥太傷土壤,不可取」

  向師尚真解釋完,溫煦又說道:「你要往好的方面看,咱們溫家村水中還有這東西,就說明咱們現在環境還行,要知道現在有的地方水裡連螞蟥都看不到了,那種出來的東西人還能吃嗎?」

  師尚真望著溫煦,一臉堅決說道:「任你說上天,我是不會再回到水裡去了!」

  搞的好像讓她下田是去上斷頭臺似的。

  「沒有想你繼續幹活!這樣吧,等會兒奕晴來了你和她一起搞好後勤工作行不行?」溫煦笑著對她說了一句,看她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了秧苗繼續站到了水中,沿著自己剛才未插完的行繼續插起了秧來。

  沒有一會兒,卓奕晴坐在大白的車上,哼著小調兒回到了田邊,把幾箱飲料擺放到了地上,然後又把水瓶杯子什麼的都拿了下來,突然聰明瞭起來的卓奕晴居然還拿了一個矮腳的小方桌子,還有幾把小椅子,著實讓溫煦小小的驚喜了一把。

  「你在看什麼呢?」

  東西還沒有拿下來,卓奕晴就注意到了師尚真時不時的看一下不遠的地上,等著東西都擺好,卓奕晴終於忍不住了,對著師尚真出聲問道。

  「那邊有一隻螞蟥,剛才趴在溫煦的腿上吸血,被溫煦拍了下來,又在螞蟥的身上放了石灰粉……」師尚真把事情的經過對著卓奕晴說了一遍。

  卓奕晴一聽螞蟥,立刻臉上就表現出十分嫌棄的樣子:「這裡還有螞蟥?」說完轉著腦袋望著地上開始找了起來,也不知道腳下的這片乾地上哪裡來的螞蟥。

  找了一下發現四周沒有,就湊到了溫煦剛才扔下來螞蟥的地方,手中拿了一個小棍然後不住的戳著螞蟥,這個時候的螞蟥還沒有死透,不過沾上了這麼多的石灰,這隻螞蟥是肯定活不了,用一句非常殘忍的話來形容,這隻敢於吸溫煦血螞蟥的下場是全身潰爛而死。

  「咦!好惡心的東西!」

  卓奕晴和師尚真兩人都不喜歡螞蟥,用喜歡這個詞可能有點兒過份,估計除了養螞蟥的人,一般很少會有人喜歡這玩意兒。但是不喜歡歸不喜歡,用小棍擺弄螞蟥現在似乎是成了兩個姑娘一種另外的樂趣。

  「世煦,那倆人再幹什麼呢,地上有什麼好玩的,三歲啊,還看螞蟻打架?」錢四嫂子可能沒有注意到剛才發生的事,抬頭看到師尚真和卓奕晴兩人蹲在那裡用小棍撥著什麼,笑著來了一句。

  「城裡姑娘,你指望她們能下地幹活?你真是想瞎了心,能做出一桌子過的去飯菜就燒高香了」一位小媳婦接口笑道。

  溫煦呵呵笑了兩聲,小聲的說道:「我們家那位是不幹活,師主任是怕螞蟥,一隻小螞蟥就嚇的她不敢下水了!」

  聽到溫煦這麼說,一排的幾個人都不由的樂了起來。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3 21:58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25 17:33
第222章 畫卷

  卓奕晴伸著手中的小木棍撥弄著地上的螞蟥,漸漸的看到讓人討厭的東西縮成了一個小球,然後慢慢的幾個舒脹之後,舒脹的頻率就越來越小,生命開始緩緩的從噁心的小東西身上流逝。

  「快死了!」卓奕晴又用小棍撥了兩下,抬頭和師尚真聊了一句。

  不過當卓奕晴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師尚真的注意力並不在地上將死的螞蟥身上,而是直愣愣的望著遠方,於是把目光轉向了師尚真所看的方向。

  「看什麼呢?」

  「好美啊!」師尚真並沒有轉頭望著卓奕晴而是伸出手指輕輕的一點前方。

  從小山丘頂望下去,整個谷地像一個巨大的不規則的圓形深坑,四周是峰巒疊嶂,峭壁嶙峋。而在谷地中則是一片青翠欲滴的景像,翠綠色的草地已經覆蓋了整個目光所能及的所有範圍,而遠處的村莊幾乎已經完全掩映在了綠樹之中,偶爾有一些只瓦片簷穿出綠色的紗籬,也是極具風情。

  谷中的地不是平緩的,更不是一馬平川的,它是不斷起伏的,因受光時間的不同,整個山谷起伏的綠又分成了不同的顏色,深深淺淺,濃濃淡淡,好似一副極有感染力的水彩畫。

  為什麼是水彩畫而是油畫呢,因為山容的綠是靈動的,是流淌的,是相互交融的,綠的沒有邊界,也無法分辨邊界,目光隨意流轉之下,一不小心就從深盪到了淺,又從淡漾到了濃。

  從山丘上看這些綠配合著地形,在山容中形成了起伏的『綠色海浪』,即有『驚濤拍岸』也有『無聲柔情』。

  村前方是一排排的溫室,乍一看有點兒礙眼,不過看了一會兒之後,就發現這些幾乎就是全透明的溫室像是頑皮的孩子,用心碼在綠毯上心愛的玩具,晶瑩剔透的橫在村子西南方向,當此時的陽光落在這些『玻璃條』上的時候,一些陽光被反射回了觀者的眼中,居然像是三稜柱一樣,分開了太陽的色彩,在人的眼中撒出了一抹淡淡的彩虹。

  在綠色的谷地之上,現在不光有溫室,時不時的還散落著一些樹木,這些樹木雖說顯得孤零零的,但是無一不是枝繁葉茂,長的如同一個『棒棒糖』碩大的樹冠之下,是看起來偏細小的主杆。

  當然,有些樹此時是沒有葉子,或者很少葉子的,它們的樹冠之上是花,每一棵樹的花似乎都在大自然的支配之下,選擇了自己的主題。有黃色的、有紅色的,還有粉紅色的,從這裡望上去,這些開了花的樹如同剛躥上天空的禮花,大膽而熱情,濃烈的絢麗。

  時不時的還能看到一群群或白色,或黑色,或是棕配白的羊群從綠色的毯上流過,也能看到一個個如同火柴頭一樣的幾個村民跟在羊群的附近,當羊群散開享用美味青草的時候,這些小『火柴頭』就會聚在一起,一起『插』在綠色的草毯之上,圍坐在一起似乎是在聊天,雖說聽不到他們說的什麼,但是就算是這麼遠的距離,師尚真似乎也能感受到他們心中的那一份喜悅。

  「咦,真的是哎,以前能看到一塊塊的空著的黃地皮,現一全是綠色的草地了,果然漂亮了不少」

  卓奕晴一張口,頓時把師尚真心中的那一點兒詩情畫意給趕到了爪窪國,在師尚真的眼中,這些景色是如此迷人,而現在卓奕晴一張口,僅僅是用兩個字漂亮來形容,頓時就讓師尚真覺得有點兒過於煞風景。

  師尚真覺得卓奕晴不懂欣賞溫家村的美,如同她不懂如何欣賞一個人一樣。

  「哎,快看,快看那裡!」卓奕晴一轉頭,目光望向了老林子那邊,正好看到一股子『輕煙』從老林子裡升了起來。

  師尚真的目光隨著卓奕晴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卓奕晴讓自己看的景像。

  那一股子輕煙聲勢相當的浩大,從鬱鬱蔥蔥的樹冠之上飄起的時候,很快在空中盤旋起來,一個巨大的灰色漩渦很快出現在了老森林的上空,在空中盤旋了大約兩分鐘之後,這個巨大的漩渦開始崩潰了,天空之上像是有一股子無形的吸力,先是把最上層的灰往上吸,漸漸的又帶動了下層的灰,很快在空中形了一個如同倒扣的龍捲風一樣的奇觀。

  僅僅是幾分鐘,倒扣的龍圈風又奕成了啞鈴形,轉瞬之間就恢復到了龍捲風的樣子,只不過這次不是倒扣而是正著啦,剛詫異於這種美還沒有回過神來,那灰色的煙霧又在高空之中變幻回了漩渦狀,並且向著這邊的山丘飄了過來。

  兩個女人就這麼傻呼呼的抬著頭望著越來越近的灰色漩渦,隨著漩渦越來越近,兩人也聽到越來越清楚的鳥啼,當這種無數的飛鳥組成了輕煙從山丘南方擦過的時候,整個山丘上都能聽到它們發出的巨大同鳴聲,在此刻它們幾乎是整個天地之間唯一的聲音。

  誰能想像的到,一個只只灰色的小鳥組織在一起,居然會有如此大浩大的聲勢?

  溫煦也聽到了天容中的鳥鳴,抬頭望了一下天空頓時感嘆道:「哇,什麼時候聚了這麼多的鳥?」

  在溫煦旁邊的五嫂子直了一下腰,一隻手擋在自己的草帽沿上,瞄了一眼天空中的鳥煙,轉頭對著旁邊的尤二嫂子問道:「二嫂子,這是灰麻兒又回來啦?」

  「好像是,都過去幾十年了誰還記得啊,不過看樣子像,除了灰麻兒一般也沒有聽到哪種鳥能聚到這麼大一群吧」尤二嫂子抬頭看了一下,望了天空有一分多鐘就低下了頭繼續幹著自己手上的活兒。

  一邊幹一邊還催著其他的人:「快點兒幹活,一撥子鳥有什麼好看的!灰不溜丟的跟起了一層灰似的」

  溫煦聽到灰麻兒三個字,頓時有點兒摸不著頭腦,轉頭對著張五嫂子問道:「五嫂子,灰麻兒是什麼鳥?」

  「你年紀小,很快少見這麼大群的,它的窩是那種掛在樹上的,有的樹上都能掛上幾百個窩,以前那邊的老林子沒有過度砍伐的時候很多這種鳥,我跟你說那時候比這群大太多了,整個一出來要是天氣不好跟烏雲似的……」

  「世煦是問你這鳥書上的名字叫什麼,誰想聽你說這個!」

  「書上叫什麼我哪裡知道,反正我們這兒的人都叫它灰麻兒,你別看它們現在灰,等著下崽之前顏色可漂亮了」張五嫂子說完,繼續彎腰插起了秧來。

  正當溫煦準備插秧呢,聽到也不知道誰來了一句:「咱們這邊的鳥越來越多啦,你們發現沒有,現在樹裡的樹上,來做窩的喜鵲多了,我們家後一株老樹上,我早上起來發現了喜鵲在做窩。就是不知道明年我們家能不能有燕子來做窩!」

  「是啊,我們家的燕子也是三四年沒有回來了,也不知道在外面過的怎麼樣!」

  「你們家三四年?我們家都快十年見不到小燕子了,現在家裡原本的燕窩都爛掉了,只剩下一塊泥巴了」

  「今年村裡誰家的燕子回來了?」

  「煦叔家有燕子,五嬸家也有一窩,張嫂子家一窩,五侄家有一窩……一共連二十窩都不到,我記得我剛嫁過來的時候,每家每戶誰家沒有小燕子?學飛的時候小幼燕老掉窩,大家四處借梯子,有的時候一天能借幾次……」

  「哎,咱們村現在眼看著條件也好了,這四周草也長了,樹也茂了,就不知道我們家的小燕子明年能回來不?」

  對於莊稼人來說,燕子和喜鵲都是吉祥的鳥兒,燕子在你家做窩是有福氣像徵,至於早晨起來看到喜鵲在自己的枝頭屋前叫咉兩聲,那覺得整天的心情都會開朗一些,喜鵲喜鵲,肯是有喜事才會來的嘛,彩頭好!

  小燕兒不回來,溫煦也有感覺,以前那村裡幾乎任何地方都能看到小燕子飛來飛去的,現在整個村裡也沒有幾隻。在溫煦看來這是因為環境越來越差,國內的空氣越來越壞,燕子估計也受不了。

  總不能讓燕子懷念pm2.5吧!每年不回來吸幾個月,小燕子混身難受?這樣的小燕子是不是傻?

  大家正談著燕子喜鵲呢,也真是巧了,感覺有心靈感應似的,一隻喜鵲就落到了眾人面前大約二三十米的距離,那裡正好在噴泉的附近,現在的噴泉已經不像是以前光禿禿的了,四周長了一圈的草。

  收了翅膀的喜鵲腆著個白色的肚子,悠閒著踱著步子,不時的將嘴伸到了草叢裡啄一下,看樣子是在覓食。

  「喳!喳!喳!」

  一陣清脆而高亮鳴聲一下子讓大家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隨著這隻喜鵲的啼叫,又有幾隻喜鵲很快的飛了下來,這下子眾人的耳邊就時不時的能聽到喳喳的叫聲,不這這喜鵲一多,叫聲就沒有單個的聽著好聽了,七嘴八舌的叫著『渣渣』你說能不鬧心嘛!

  「看來大家有喜事啊!」

  「咱們村喜事多啦,橋修了,路通了,馬上各家各房都換上了好房子,兩層的小樓一年前想都不敢想住這和漂亮的房子,那時候想著和當家一起苦個五六年,等著孩子大了到鎮上弄快地,建個帶院的小洋樓,這輩子就滿足了。現在看看遲教授和世達三叔建起來小樓,那檔次,小洋樓連提鞋都不配」

  「的確,誰想到咱們這麼快能住這房子,我弟弟他們上次來,那叫一個羨慕啊」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談話,溫煦的心中頓時湧起了一陣小滿足。村裡眼看著富了,環境也好了,讓人羨幕的生活馬上就要開始了。

  「多虧了世煦啊,要沒有世煦回來,就我這邊都想著出去工地上扛個鋼筋什麼的,不說別的,總得給小輩們攢個結婚錢吧,現在哪家嫁閨女彩禮不要十萬二十萬的,不拼哪裡有錢娶媳婦兒啊」

  「二嫂說的是,娶個媳婦娶一次爹娘老子脫一層皮,家裡要是有兩三個兒子,那兩三媳婦娶下來比鬼子兵來了家裡掃蕩還乾淨呢」

  聽到她們從鳥扯到了娶媳婦,溫煦這邊不由的感嘆了一下,看樣子跑題是談話永恆的旋律,自己這邊還等著別人誇下自己呢,誰知道輕飄飄的就過去了,恍如隔靴搔癢,這樣真還不如不撓呢!

  抬頭扶了一下腰,溫煦望了望四周的山林,都不能細細的感受,就能看出和以前的大不同來,原是滿目荒涼,現在到處是生機勃勃,只要能看到的,草地都成了放羊的牧場,塘泊都養上了魚蝦等等水產,而溫室之中則是各種有機高質蔬菜,整個溫家村現在儼然是一個高等級的純天然無汙染的食品基地。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5-14 17:17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26 10:22
第223章 小手藝

  天上的太陽到了正中的時分,氣溫就在不停的走高,飲料也開始消耗了起來,不過說是消耗不如說是品嚐,通常兩三個人才分一罐兒,大家嚐了嚐味道之後就開始專心對付起了瓶裡的白開水。

  在村民們的心中飲料可都是高檔的玩意兒,平常都不捨得買的,雖說現在有點兒錢了,不過一下子老習慣是改不掉的。這些東西大家現在均一均嚐個鮮,等著晚上就可以拿回家給兒孫輩了喝,自己在旁邊笑眯眯的看著心裡就覺得甜了,這也是中國長輩們的普遍心態,一有點兒好的東西都是緊著孩子們。

  溫煦插完了手中的一把秧苗,抬頭看了一下天,抹了抹汗轉頭對著田裡正在勞作的嫂子侄媳婦們說道:「大家都歇一歇吧,我回去做飯,中午這一頓你們是想吃燉鵝還排骨?」

  「煦叔,你做什麼咱們吃什麼!」

  「那行!」溫煦走上了田梗,拿起起的鞋子墊到了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後就著梗邊的清水洗了洗腳上的泥,然後再仔細檢查了一下,看看腿上有沒有螞蟥,仔細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就直接撒嗒著鞋子,把脫下來的襪子揣進了褲兜裡。

  「你們兩個是跟我回去做飯,還是在這裡……打下手?」溫煦對著一早晨唯一的兩個閒人問道。

  師尚真說道:「我還是跟你回去吧,幫你燒燒火也好啊。這邊做菜也行,不過為了表示我對大家的感謝,我給大家準備了幾瓶葡萄酒,等會兒拿給大家嚐嚐!」

  「我也回去吧,我的小鳥兒有點餓了」卓奕晴依舊抱著自己的寶貝鳥窩,光抱著還不算完,一隻手還搭起了蓬子幫著小夜貓子擋陽光。不得不說,這小夜貓子待遇現在讓溫煦都有點兒嫉妒起來。

  溫煦點了點頭,示意兩人上車,臨上車的時候看了一眼自己搬到這邊的飲料三箱子還剩兩箱大半,就對著大家說道:「大家都喝吧,不打緊的,等著晚上回家的時候,每人還有一箱子呢!擺在這裡的大家儘管喝,晚上不光有這些,我那邊的黃鱔也好了,每人弄上幾斤,大家自己回家燒著嚐嚐鮮!」

  說完,溫煦伸手在大白的屁股上輕拍了一下,大白立刻會意的邁開了四蹄向著山下走了過去。

  回到了家裡,馬老師和遲老爺子己經把兩隻鵝幫著殺好了,備上的醬料也醃製上了,溫煦直接拎起來扔進了烤爐中,添上了木柴開始烤了起來。一邊烤著鵝,溫煦回到了鍋屋之後一隻鍋開始燒米飯,另一隻鍋開始炒菜,十來個人的份量也好掌握,實在不行的話就分兩鍋,有了遲老爺子和馬老師的幫手,溫煦這邊進行的十分順利。

  中午溫煦給大家準備的伙食算是盒飯吧,不過溫煦這邊的盒飯可要比外面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整個製作時間花了大約一個小時,所有的東西這才準備好了,溫煦這邊在遲老爺子兩口子,師尚真的幫助下,把所有的東西都擺上了車。

  溫煦看到卓奕晴又把屁股歪到了車轅上,關心的說道:「下午你就別去了吧,那裡天氣太熱,你在家裡休息休息!」

  「我在家?」卓奕晴眨巴了一下眼睛望了一下溫煦:「那多無聊啊!」

  「山頂多熱啊,你別看現在才六月不到,只要太陽一上天,到了山頂那就開始毒了」溫煦勸道。

  不是溫煦不讓她去,而是太陽真的很厲害,別說是山頂了就在綠樹掩映的村子裡都能感受到陽光的熱度了。

  卓奕晴道:「那師尚真也去?」

  溫煦笑著說道:「她又不是我媳婦兒,晒的黑不黑跟我有關係!讓她去,晒黑死她!」

  師尚真就站在溫煦的身邊,聞立不由的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你這人的心眼怎麼這麼壞,自家的媳婦捨不得晒太陽,趕情別人家的媳婦晒不死是吧?」

  「噯!你還就說對了」溫煦笑著說了一句之後,對著卓奕晴又道:「你在家裡可以幫著遲老爺子家搭搭架子嘛!」

  遲老爺子一聽溫煦這麼說,臉色頓時一怔,然後過了一秒多才恢復過來:「好的,正好幫我遞個東西什麼的」。

  卓奕晴聽了這話,這才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那好吧,天氣熱你也小心一點兒,別太累,累的時候那邊有顆小樹在樹蔭下休息一下!」

  師尚真實在有點兒聽不下去了:「你們倆有完沒完啦,現在都快一點鐘了,大家都餓了好不好,你們還在這裡你儂我儂柔情蜜意的多招人恨!」

  師尚真的話讓這邊的幾人都樂了起來。

  溫煦這邊照著車轅上一跳,輕輕的喊了一聲走嘍!大白會意的就拖著車子沿著出村的路一直向著梯田那邊走了過去。

  才剛出了村子,師尚真輕輕的跳下了車,說是跳還不如說是挪,下了車之後伸手扯了一個狗尾巴草莖就這麼拿在手中,然後又緊趕了幾步一歪屁股坐回到了車轅上。

  拿著手中的狗尾巴草,師尚真在溫煦的眼前晃了晃:「溫煦,你覺出來沒有,現在咱們村幾乎都是地上的那種厚長葉子的草,以前常見的狗尾巴草和小灌木兒乎都見不到了。還有在我住的房子後面原本有兩株野枸杞也死了,本來我還準備弄點兒泡茶喝了呢。虧好這些草牲口喜歡吃,要不然,咱們村就得全靠著旅遊致富了」。

  溫煦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可惜的是溫煦不能告訴她,別說是朋友了就是卓奕晴溫煦都沒有準備說。

  「這東西誰知道啊!」溫煦輕飄飄的說道。

  走了沒有兩分鐘,師尚真望著路兩邊的地,然後又說道:「地裡的小蟲子也明顯的比以前多了,你看就這會兒功夫都看到好些個螞蚱了,個頭還不小!蟲子多了連著吃蟲的鳥兒也多了」

  溫煦不得不承認,師尚真這心兒不知道比卓奕晴細到哪兒去了,卓奕晴才不管這些東西呢,她的注意力只會停留在自己感興趣的地方,有點兒大大咧咧的。

  「蟲之多了好啊,以後大家養雞就這麼放出來吃,還少喂糧食呢」溫煦又說道。

  說完溫煦想起了一件事情,對著師尚真問道:「我回來的時候怎麼沒有看到那個討厭的姓陳的?」

  「那個教授?」

  「嗯啊!」

  「你走了之後第二天他就走了,不論怎麼說他也是個教授,總要到學校去的,又不能像遲老爺子一樣把課題放到這邊來」師尚真說道。

  溫煦聽她這麼解釋覺得也說的通,於是點了點頭:「也對,比耗時間誰能耗的過我!」

  「也是!」師尚真聽了不由的笑了起來。

  笑完了之後對著溫煦說道:「你那個書真的很有用?」

  溫煦說道:「誰知道,反正這些搞歷史的覺得這東西很有用!我是覺得一般般和記流水賬一樣,像是老太婆的裹腳布又臭又長的,而且還沒有逗句號的,讀的難受死了」。

  「什麼時候拿我看看?」

  「行啊!不過你看完了就得還我,我是不承認有這東西的」溫煦說道。

  「為什麼?」

  「怕麻煩!」溫煦說完想了一下說道:「除非能有什麼好處和我交換,誰也別想僅憑著一張嘴就把我的東西給忽悠過去!」

  「那你想人家拿什麼和你換?」

  溫煦想了一下,撓了撓頭:「還是算了吧,老實說錢我也不缺,現在我都有點兒頭疼,家裡的錢該怎麼花了,用不掉啊用不掉!」

  「你說這話欠打!中國估計輪不到你說這話!」師尚真笑著說道。

  溫煦不以為意的說道:「恰恰相反,估計全國比我夠資格的還真沒有幾個,比我有錢的多了去了是不假,但是有幾個沒有慾望的?他們比我對錢的慾望大就沒有的這份清閒勁兒。那些有的清閒勁兒的,也沒有幾個有我有錢!就算是躲在一個地方一年躲上半年,那剩下的半年還得出來賺錢,我這邊的錢不用賺!直接流進口袋裡的,只要我自己不作死,那就完全沒有問題!」

  師尚真望著溫煦小得意的神色,想找出話來反駁,一時間還真找不出來,師尚真有自己的渠道,就算不知道溫煦一個月收入具體到毛這個位數,也能俱體到萬這個數上來,這麼一算就能知道溫煦全年收入多少錢,這麼說吧,要論純收入的話,溫煦這邊全國一年進不了二百,也得在三百位之內。

  讓師尚真看不透的是,一般就商業思維來說,一個人若是有溫煦這樣的本事,哪怕是一丟丟的野心,一百個中有九十九個半,都會把溫家村一切都變成自己的,選擇讓村民給自己打工,無非就是返給村民工資多少的問題,而溫煦不是這樣的,選擇了共享資源,或者說是真正意義上的共同富裕。

  只有當你瞭解到溫煦自己親手放棄過什麼樣的機會,你才能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是不是太把錢放在眼中,錢對於他來或許真的已經沒有太大的用處了。這時的師尚真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真心,而不是像別人為了裝逼才這麼說的。

  「你就沒有點兒理想?」師尚真問道:「錢你不需要,地位呢?女人呢?總有你喜歡的吧?」

  「我喜歡的都在這裡了!」溫煦伸手在四周劃拉了一下:「呆在這裡幸福的活到死,無病無災的就成了,我這人好對付!」

  師尚真對著溫煦豎起了大拇指:「你牛!」

  兩人就這麼一邊扯,一擺任大白拉著車,晃悠悠的就到了山丘頂。

  「吃飯嘍!」溫煦一跳下車來,就扯著嗓子吼了一聲。

  其實不用溫煦吼,大家都已經看到車子過來,一個個的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兒,向著溫煦這邊走了過來。

  張五嫂第一個到了小桌子邊上,伸手拿了一個一次性的紙飯盒打開來一看:「哇,這麼漂亮!」

  飯盒中擺的是五個菜,兩大葷一小葷加上兩個素菜,一個大葷是四片烤鵝,全都是鵝胸肉和鵝腿,一塊有成人指節這麼厚,大半手掌這麼長,醬色的脆皮烤的油光閃亮,鵝肉則是掛著誘人的淺粉色,甚至還帶著些許的微紅,一看就知道烤制的火候掌握的十分到位,外脆裡嫩。另外一個是紅燒小排,全都是豬身上最好的脅排,這裡俗稱串子排,因燒熟了之後肉會縮到中間,像是穿在骨頭上一樣,十塊的小排配上烤鵝肉,直接佔去了一半的位置,這份量那是要多足有多足。

  小葷是個鹹鵝蛋,每份盒飯裡一半,不光是切開還剝了皮,純白如瓷的白色蛋白,配上橙中透紅的蛋黃,看一眼就讓人饞的直流口水,兩個素菜一個是紫包菜,一個是青菜,都是純素的,不論是紫包菜還是青菜都是亮亮的,再配上一兩片胡蘿蔔,幾碎小蔥,兩三根香菜葉,整個盒子一打開,就算是不看這些菜,光是這些色彩搭在一起,也讓人看起來食慾高漲!

  「這一盒子菜配的太漂亮了!」

  很多個腦袋湊到了前面,看了一下張五嫂手中的盒子,頓時就發出了一陣感嘆,對於她們來說,做飯大多數為了胡弄肚子,和溫煦這種享受型人生一比,自然是差了太多了,就像是螢火蟲與皓月爭雄,不可同日而語啊!

  師尚真說道:「這邊還有紫菜蛋湯,我還給大家準備了幾瓶紅酒,大家都嘗一嘗,一人一瓶分不到,但是一人一小杯還是可以的」。

  一邊說著一邊師尚真就忙著開酒,直接略過了醒酒這一步,而且也不用紅酒杯,直接用的一次性紙杯子,就這麼往小桌上的擺開始分了起來。

  聽說還有紅酒喝,這些人一下子興致又高漲了起來,溫煦看了看瓶子,認出了上面都夏美隆,這個酒在國人中沒有拉斐這麼如雷貫耳,但是放到國外也是大名頂頂的。

  只是可惜的,每一位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的人,無一不是表情怪異。

  「跟過年家裡二十塊一瓶的沒什麼兩樣,一樣的難喝!」

  尤二嫂的評價讓師尚真立刻有了一種抱頭痛哭的感覺。

  「嗯,嗯!難喝!」眾人紛紛附和道。

  師尚真這次想抱頭蹲在地上痛哭!

  溫煦說道:「這東西一千多一瓶呢!你和二塊的比?」

  「一千多?一瓶!那要好好嚐嚐!」尤二嫂一聽立刻鄭重的又端起了杯子嚐了一口。

  砸吧了幾下嘴之後說道:「還是沒有嚐出來這酒值一千塊!」

  「下次換白酒吧,紅酒真的不適合咱們普通中國人的胃」溫煦笑道。

  師尚真聽了用力的點了點頭!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3 21:58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26 10:23
第224章 端午將至

  給溫煦幹活,吃喝都給力這是毫無疑問的,參與的人沒有人懷疑,吃飽了之後,大家躺在了山頂唯一的老歪脖子松樹之下休息了一下就熱情高漲的繼續幹活,吃喝都給力而且都是鄉里宗親的,活兒乾的也不需要人催,太陽還沒有落山所有今天的稻秧都已經被種到了田裡。

  晚飯的時候就沒有必要這麼多人了,溫煦每人給了幾斤黃鱔讓她們各自拿回家,然後又送了每一箱的飲料。

  「慢走啊!」溫煦送走了最後個人,轉身回到了小院,關上了門直奔著鍋屋準備做晚飯。

  「晚上想吃什麼?」溫煦轉頭對著卓奕晴問了一句。

  「我想吃素煎餃子配地鍋雞!」卓奕晴想都沒有想,立刻說道。

  溫煦伸手誇了一句:「講究!」

  溫煦不在意卓奕明吃什麼,反正自己這邊好擺弄這些,就認準了這點兒口舌之慾的小愛好。

  說完自動的就出門去逮雞,當然了溫煦這邊也沒有走多遠,直接就從空間裡拎了一隻稍小的公雞出來,走到了門口,也不多講直把公雞頭往後一背,一隻手抓住了,另一隻手開始揪公雞脖子上的毛,幾下揪了出了一條肉,摸出了小刀上去輕輕的一劃,順手就把小公雞扔到了地上。

  只聽到撲撲扇動翅膀的聲音在地上不住的響了起來,頻死的小公雞正的垂死掙扎,空間的小東西生命力就是頑強,撲愣了好一會兒才消停了下來。

  回屋燒水褪雞毛,溫煦現在一個月要殺好幾回雞,也殺的順了手,一套活兒幹下來,如行雲流水一般,都沒有用幾分鐘,光溜溜的小雞就只剩了赤果果的肉粉粉的身子。

  雞頭雞脖子帶著雞爪,溫煦和卓奕晴兩人是不碰的,在這一點兒上沒有啥共通點的兩人契合度少有的達到了百分之百。雖說不吃還得做,這東西向來都是敗類的口中之物。

  這邊正剁著雞呢,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溫煦連忙擦了擦手,掏出了電話一看是賢王趙德芳打過來的。

  「喂?見到嚴冬啦?」

  趙德芳那頭嗯了一聲:「見到了,不過他的精神狀態不好!」

  「生病了?」溫煦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趙德芳在電話的這頭微微的搖了一下頭,手指夾著煙猛的吸了一口之後道:「不像,我的感覺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以前就是再生病,嚴冬身上的那股子騷氣還在的,人總是有著精神的,但是這一次我看到他完全不一樣了,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樣,無精打彩的,就是我去看他,這貨也是懶洋洋的,說不了兩句就把我給趕出來了,說是他想休息了」。

  聽到趙德芳這麼說,溫煦的心不由的沉了一下,想了一下之後,有點兒更加擔心的對著趙德芳問道:「莫不是得了什麼……?」

  溫煦沒有往下說下去,不論是不是真的,溫煦都不想說出絕症兩個字來,但是心中又有這份擔心。

  趙德芳這邊心中也有和溫煦一樣的顧慮,臉色陰沉沉的說道:「我不知道,我問了他,他也不和我說,就說是小小的感冒!整個家裡也亂的和狗窩一樣,很久沒有人收拾了」

  「那等兩天我過去看看他!」溫煦心中有點兒擔心這小子:「差不多端午的時候吧,正好和奕晴一起回明珠去」。

  「行,那你來的時候通知我一聲,咱們哥倆一起去」趙德芳說道。

  「嗯!」溫煦也不知道下面和趙德芳說什麼了,要是嚴冬沒什麼事,大家都挺好的那肯定得吹上兩句,現在誰還有心思談別的,說了一句我掛了,聽到趙德芳嗯了一聲,溫煦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溫煦也沒有把手機揣回口袋裡,直接這麼往旁邊一扔,就站在操作檯旁邊發起了愣來。

  大約過了三分鐘,聽到耳邊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溫煦,溫煦!」

  回過神來一看,卓奕晴已經站在了身邊。

  卓奕晴看到溫煦望向了自己,立刻說道:「怎麼啦,你的表情有點兒怕人,鐵青的,眉頭都快擰成團了」。

  「沒什麼!」溫煦伸手托住了卓奕晴的臉,輕輕的手母指摩挲了兩下。

  「想吃什麼口味的,是辣的還是酸辣的,酸辣是我自創的,用到了一些西紅柿醬,酸酸的微辣很下飯」溫煦放下了手,神色又恢復到了往常,抄起了菜刀繼續剁著雞肉,一邊剁一邊問道。

  卓奕晴沒什麼心機,被溫煦這邊一打岔,立刻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地鍋雞上:「既然你說了有獨家祕製的,自然吃獨家祕製的啦!」

  「好嘞,您就等著瞧好吧」溫煦笑著學著電視中跑堂的口氣說了一句。

  卓奕晴走到了溫煦的旁邊,看著溫煦剁肉,立刻說道:「慢著!」

  等著溫煦手中的刀一停,卓奕晴這邊快速的拈了一塊帶皮的小碎肉條子,轉身就奔。

  溫煦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拿這東西去幹什麼了,除了喂那隻小夜貓子還能做什麼?瞅著卓奕晴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溫煦聳了聳肩膀,開始燒水,把雞肉兒抄了一次水,去掉了血沫就放入了鍋裡大火加料爆炒,炒的差不多了在柴爐上放上了小號的鐵鍋,把雞肉轉移到了鐵鍋內,放上中火這麼收汁,然後在鍋的四周打上一圈麵糊糊餅。

  地鍋雞上了鍋,溫煦這邊就開始剁菜餡兒,溫煦這邊的素三鮮,用的是韭菜沫、雞蛋沫和蘑菇未,蘑菇用的山裡產的那種鮮藍帽菇,有了這東西什麼味精之類的就不用放了,只要配上少許的姜沫、明蒜沫就行了,如果想要湯汁多點兒的話,加點兒發乾藍帽菇的水就可以了,溫煦沒有放是因為女友點的是煎餃!

  和麵,剁餡一套下來,這邊地鍋雞的汁也就收好了,關掉了火繼續悶上一會兒,溫煦把煎鍋上換上了小柴爐子,加了柴火把鍋燒熱,然後在鍋裡放上少許的油,把餃子擺進鍋裡,小火煎了起來,快好的時候在餃子之間淋灑上一些澱粉汁,蓋上鍋蓋用中火,等著汁幹了就會在煎餃與煎餃之間形成冰稜狀的冰花。

  餃子一好,地鍋雞也就正好入口,溫煦和卓奕晴兩人坐在桌上,另外的兩個家庭成員,棟樑和敗類蹲在地上,大家開動了起來。

  溫煦的手藝不是蓋的,吃的卓奕晴直呼溫煦是減肥剋星!

  吃完了飯,溫煦帶著棟樑出去溜灣,卓奕晴這邊則是窩在家裡帶著敗類看電視。等著溫煦轉了一圈回來,看到家裡不光有敗類,連著可汗也擠到了電視機的前面,伸著腦袋坐在小板凳上,像個人似的看電視,更讓溫煦哭笑不得的是可汗這貨還翹個二郎腿。

  「它什麼時候來的?」

  卓奕晴說道:「我把電視打開沒一會兒可汗就進來了,以前沒有帶它一起看過電視?」

  溫煦說道:「我沒事幹帶一隻猴子看電視,虧你想的出來!行了,沒有其它的事情,我洗洗澡睡覺了」

  「我再看一會兒也睡了」卓奕晴現在是標準的葛優癱,一隻胳膊的下面還護著小夜貓子,不用問,無論是敗類還是可汗都不是什麼好鳥,估計卓奕晴這邊稍有甚,可憐的小夜貓子不是淪落為可汗的玩物就是敗類的口中餐。

  溫煦洗完了澡上床,睡到了半夜,覺得渾身痠麻,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卓奕晴像個八爪魚似的,從自己的被後死死的攬著自己,一隻腿還掛在自己的腰上,兩隻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臉緊緊的貼住了自己的後背,而且還有點兒小口水,弄的自己伸手摸一股子口水味兒。

  「我說我怎麼做夢被鬼子上刑了呢,原來是你!」溫煦低聲說了一句,同時伸手在卓奕晴的小瓊鼻上捏了一把。

  讓溫煦這麼一捏,睡夢中的卓奕晴下意識的揮了一下手,翻了個身轉到了一邊,然後開始抓被子,手腳並用就把被子盤到了自己的懷裡,這麼夾抱著繼續睡。不得不說一句,這妹子睡覺就是這麼豪放!

  溫煦下了床,伸展了一下被她攬的痠痛的腰肩,看到放到桌上的小夜貓子,這小東西還挺機警的,溫煦這邊一起來就看到它頂個大大的眼睛盯著自己。

  「瞅什麼瞅!」溫煦把小夜貓子的窩拿了起來,出了臥室順手就扔到了空間裡,再去了一趟廁所放了點兒水之後回到了屋裡繼續睡覺。

  第二天繼續早上起來把小夜貓子從空間裡取出來,下面和遲老爺子跑步,打開溫室,然後回來做飯,插秧,這麼連著幹了兩天,溫煦家裡的幾畝口糧田就已經搞完了,接下來的活兒溫煦這邊就只管育苗,插秧的活兒就是別家的事了。

  幾天忙下來,溫煦這邊又恢復到了往日的清閒。

  今年的端午在六月初,溫煦這邊家裡只有一個人,很明顯的卓奕晴不可能在這裡陪著溫煦過節而放任父母兩人過節,而溫煦這邊也不可能這麼不知禮,硬拉著卓奕晴陪自己。作為一個人生活的溫煦這事兒再簡單不過,媳婦在哪裡過那自己去就哪裡唄!再加上要去看嚴冬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所以很明智的移師明珠過節。

  過節歸過節,但是過節的東西不能不準備,在兩天前卓奕晴就己經通知了卓媽,不論是鴨蛋還是蘆葉,五黃都不用準備,到時候由溫煦這個準女婿奉上。

  溫煦老家這裡的習俗,端午節不光是吃五黃,吃棕子,掛艾草還有一項可能是別的地方沒有,就是吃水煮的白蒜,就是把整頭蒜放到鍋裡煮熟了然後吃,反正都是習俗以前怎麼過就怎麼過唄。

  別的東西都好弄,像是鹹鴨蛋沒有就用更好吃的鹹鵝蛋代替,黃瓜、黃鱔什麼的,溫煦這裡是要多少有多少,雄黃酒有錢也買的到,平常誰家沒事幹做這玩意兒,都是買的,唯有兩樣東西要自己動手,一是蘆葦葉,一是艾草。

  溫煦這裡是鄉下,這兩樣東西要是還要買的話,那就是讓人看笑話了。

  「準備好了沒有啊!你也快一點兒,小夜貓子都卡在鬥裡了,上面還壓上了大石頭,更是鎖了門,敗類和可汗只是一條狗和一隻猴子,不是驚天神偷,更不是龍兄虎弟!」

  溫煦的腦門上都快掛滿了黑線了,卓奕晴這邊從半小時前就開始折騰,以便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小夜貓子可以安全的度過沒有自己在左右的日子。

  可是因為她的保護欲太過於氾濫,讓溫煦看著心累不己。

  「好了,好了!」卓奕晴拍了拍手,這才小心的關上了房門,不上是關上而且還上了鎖,想了一會兒直接拿了一根繩子穿了起來,掛到了棟樑的脖子上這才放心。

  (今天繼續三更,大家喜歡小富農的話,請把手中的票票之類的投給本書,石頭這裡拜謝啦!)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5-14 17:17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27 10:22
第225章 打葦葉

  溫煦一隻手牽著卓奕晴,另一隻手中提著一個籃子,身後跟著棟樑剛剛出了大門,這才剛轉身準備帶上門呢,聽到身後傳來了遲老爺子的聲音。

  「溫煦,小卓,你們倆去哪兒?」

  卓奕晴笑呵呵的回答:「遲老爺子,我們倆去摘蘆葦葉和割艾草,要不要我們給你帶一點兒?」

  聽說兩人去弄這倆樣東西,遲老爺子連忙搖了下一手:「你們弄吧,我就不要了,從早上起到現在已經有幾撥人送這些東西了,我和老伴兩人用艾草洗澡都得洗上幾天,你們弄自家的就行了」。

  「好嘞!」卓奕晴說道。

  遲老爺子又問道:「溫煦,你過節去小卓家吧?」

  「嗯!」溫煦帶上了門轉過了身對著老爺子點了點頭。

  「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幫我去找找兩本書,去明珠的外文書店看看有沒有」遲老爺子邊說邊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折起來的紙,遞到了溫煦的面前。

  溫煦接過來看了一下,五六本書,上面是英文下面是中文譯名,還有作者什麼的,掃了兩眼溫煦就把紙條放到了口袋裡。

  「行,我一定幫您去找找,還有什麼事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去弄東西了,下午的時候還得往明珠去呢」溫煦伸手指了一下自己門口的風騷的紅陸巡。

  「沒事了!快點兒忙去吧」遲老爺子揮了揮手。

  兩人才準備往車邊去,那邊馬老師急急忙忙的出來了,站在自家的門口對著遲老爺子喊道:「老頭子,你不是說要搭瓜架子麼,跟著溫煦去砍點兒蘆葦吧,省得你還得上別人家的家前屋後去砍青竹!」

  聽到馬老師這麼一說,遲老爺子拍了一下腦門子:「哎喲,你看我把這個事情給忘了,車上還有位置沒?帶上我這老頭子!」

  「有,有!就等您這位老客啦」溫煦笑著對老爺子揮了揮手。

  馬老師看著仨人要走,又張口說道:「老頭子,帶著柴刀,空著手你拿腦殼砍葦子啊?」

  溫煦笑著對馬老師喊道:「馬老師,不用了,柴刀我這邊有」。

  遲老爺子也伸手指了一下溫煦笑著大聲說道:「跟溫煦這小子還有擔心這種事情?他家就是個工具庫!」

  馬老師聽兩人這麼說,一轉頭想回家,不過還沒有轉身呢,看到小棟樑奔了出來,邁著小腿向著棟樑這邊追了上來,連忙急走了兩步,叉著狗腰把小棟樑給拽回了院子裡。

  開上了車,溫煦直接繞過了村口的塘子,涉水過了剛冒出來的小溪流,出了村口過橋奔著鯉魚灣在方向駛去。

  遲老爺子好奇的問道:「村西頭不是有蘆葦麼,為什麼過橋?」

  溫煦很有經驗的說道:「村西頭的葦子都比較小,那邊的葦子離著村子近一年至少被人割一茬,順著原來入山的路那邊的地方遠,根本就沒什麼人割,因此葉子大杆子粗,這才是好葦子。咱們反正有車遠點兒也無所謂。」

  葦子的作用可不小,在農村誰家沒有幾個葦簾子?晒個蘿蔔乾什麼的都靠這東西。手藝好的直接開葦子杆,編個筐編個籮的都不在話下,就算是整個葦篾席子那也就是兩三天的功夫。對於農村來說葦子幾乎就是全身都可用。

  聽到溫煦說出個道理,遲老爺子點了一下頭也就不說話了。

  過了鯉魚灣,順著原來入村的路往前走,沒有一會兒在路上遇到了一幫村裡的皮孩子,一個個提個籠子扛根杆子的,烏秧秧的十好幾個。

  嘀嘀!

  溫煦按了一下喇叭,停下了車子對著這幫熊孩子問道:「幹什麼去?」

  「釣魚啊!」

  走在最後的毛蛋一手牽著妹妹毛丫,另一隻手上提著一個竹籠子。估計很多人沒有見過什麼叫竹籠子,認為這是竹子做的,其實不是,這東西就是用蘆葦蔑子編的,下面是四方的上面是個筒形的上寬下窄的口,是專門鄉下裝魚的。釣魚的時候把它丟河裡裝上魚,可以當網兜使用。

  溫煦說道:「知道你們去釣魚,怎麼了村裡呆不下你們啦,跑到這裡來釣魚?」

  原本走在前面的大磊子這時轉了回來,走到了溫煦的車子旁邊抬頭望著溫煦說道:「叔爺,你去哪裡?」

  「我還要再往前面走走!」

  「那您捎上我們唄!」

  「你們釣魚跑這麼遠幹什麼?」溫煦好奇的問道。

  大林這時候說道:「村裡塘子猴子不讓釣,我們這隻要有魚上來,猴子就伸手要,昨兒釣了一上午屁都沒有落下,都被猴子拿走了重新丟河裡去了。我們也真沒有辦法了,就和大磊哥一起來沒猴子的地方釣!」

  說完這小子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看起來像是手帕一樣的東西,往鼻子上一捂,嗤嗤的擤了擤鼻涕,擤好了之後把手帕這麼一折,又放回到的口袋裡的。

  「這邊不就沒猴子啦,你們就在這裡釣唄!」

  溫煦明白,現在猴子幾乎成了村裡的一霸,任何在它們看來『不對』的事情都會問你伸手要東西,而且它們伸手一次那就是二三十塊沒有了,這數目別說是對孩子了就是對村裡的大人也肉痛啊。

  正是因為猴群的『強盛』所以現在村裡那叫一個乾淨整潔啊,不文明的現像幾乎就是絕跡了,原本離開了村子偶爾還隨口吐個痰什麼的,但是好的習慣一但養成了也就成了自然,現在大林子這小子都知道擤鼻涕用手帕了,這就是走向了文明嘛。

  大磊的眼睛轉了一下,說道:「這裡的魚不多!」

  遲老爺子這時把腦袋從車窗裡伸了出來,瞅著大磊這幫皮猴子笑著說道:「想坐車就說想坐車,還和你叔爺繞什麼彎子!快點兒上來吧」

  溫煦一聽這才明白過來,笑著衝大磊這幫孩子說道:「心眼真多!」

  一邊說一邊打開了車廂。

  都不用溫煦下車,這幫孩子頓時就向著後廂奔,兩分鐘不到,十來個孩子全都爬進了車裡,整個車子第二排帶著後廂原來的小椅子,加上走廂的地上坐在滿滿當當的全是小腦瓜子。

  「坐好了沒有?」溫煦下了車,走到了後廂看了一下,幾根小竹杆子杵在後面根本關不上車門,於是伸手說道:「把手裡的竹杆子都給我,坐在車裡手裡還抓這玩意兒!」

  「叔爺,我這剛坐的勾子和線一起花了十塊多呢」狗山子很寶貝他手上花了大價錢的新『魚杆』子,死活不肯撒手!

  「不撒手你就在地上跑!」

  溫煦一瞪眼這小子才依依不捨的鬆了手。收了五六個杆子,用小繩子一捆,溫煦把小魚杆都捆到了車底的行李架上,這才回到了車上,駕著車子往目的地去。

  有了這幫孩子,一路上就熱鬧多了。時不時的車後面就傳來一聲哎喲,你擠到我了,要是就是你往那邊去去,都是小孩子湊在一起就是給他們一條船這幫熊孩子都得在一起擠來擠去的,何況是一輛車。

  一直駛到了路的盡頭,溫煦才停下了車子,望著前面已經被淹掉的路,有點兒愣神:「這邊都淹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雨,河水暴漲就連現在雨停了,幾條從山裡流出來的河水沒有見絲毫消退,溫煦覺得河水是不可能變成原來的樣子了,總之經過溫煦這邊一折騰,溫家村的水資源是豐富了一回。

  大磊這時像個小大人似的躍下了車:「叔爺,這邊早就淹了啊,別看前面好像路又起來了,淌過去那邊更深,上次三叔試了一下直接沒過了頭」。

  小東西邊說一邊伸手比劃。

  遲老爺子也跟著下了車,看了一眼河邊的葦叢說道:「要不咱們就在這邊吧,都是蘆葦,我看這邊也不錯,夠粗了,就是搭個絲瓜架嘛」。

  大磊聽說遲老爺子搭架,好奇的轉過了小腦袋,望著老爺子問道:「遲爺爺,您家裡搭架子幹啥不用竹子啊,用蘆葦子幹什麼?」

  「你遲爺爺沒你這麼臉皮厚,竹子都是人家的,不好意思麻煩別人」溫煦說道。

  大林子這時也從車上蹦了下來,張口說道:「那邊有野竹子,沒有人的,遲爺爺去砍好啦!」

  遲老爺子一聽,問道:「哪邊?」

  一幫孩子一起伸出了手,指著山坡說道,這邊的山坡雖陡但是還是上的去,而且也可以看到一個個彎彎的人走過的小道,只不過走的人太少幾乎就被長起來的灌木給掩蓋了。在路上看不到竹林,估計得到山頂。

  遲老爺子看著這山道,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還是砍點兒葦子吧!」

  「遲爺爺,您要您說一聲啊!」大磊拍著小胸脯說道:「我們幫你砍!」

  遲老爺子一聽立刻擺手說道:「算了,算了!葦子好,反正也沒什麼斤重的東西,爺爺家裡後面也種了,等著明年就能用竹啦」。

  孩子是可以去,但是老爺子可不敢讓這些皮孩子要為自己的事情上這麼陡的坡子幫自己砍竹子,孩子自己玩是一回事,幫自己幹事又是一回事,萬一有個什麼危險的老爺子覺得自己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溫煦也明白老爺子的意思,反正也過不去了,於是拍了拍車門,對著卓奕晴還有繼續猴在車上孩子們說道:「都下來吧,到了地兒啦,前方無路!」

  聽到到地方了,又如同一陣小鴨子出窩似的,一幫熊孩子從車上奔了下來,一個個下了車就開始問溫煦要杆子。

  把車頂的杆子拿了下來,這幫熊孩子就一鬨而散,各自找點兒去釣魚去了,溫煦和遲老爺子則是從車上各拿了一把砍柴的刀,準備下河堤去砍葦子。

  溫煦帶頭,小心的沿著坡往河邊走,一邊走一邊用手中的柴刀攪動著前面的小灌木和蒿草。

  「沒事幹你打草幹什麼?」卓奕晴站在路上,望著溫煦一路往下打草張口問道。

  溫煦頭也不回:「有個成語聽說過沒有?打草驚蛇,我這邊打草就是防止草裡有蛇我一腳踩上去白白挨蛇咬一口!」

  「這裡還有蛇?」卓奕晴問道。

  「多新鮮啊!」溫煦說完存心想嚇唬嚇唬卓奕晴:「你小心一點兒,跟緊我,別遇到了蛇嚇的你顧頭不顧腚往河裡跑!」

  卓奕晴一手扶著路沿,一隻腳已經伸到了坡上:「這你可想錯了,我只是怕螞蟥和一些噁心的東西,蛇我現在是不太怕的!」

  一邊說一邊沿著溫煦下來的地方,走了下來。

  到了水邊,溫煦和遲老爺子兩人開始挑著葦子砍,專門撿粗的葦子,砍上幾根就挪一個地方,沒有一會兒兩人就砍了二十來根。

  卓奕晴現在則是負責把這些砍下來的葦子抱到路邊,時不時的溫煦也會搭手幫個忙什麼的,仨人配合的還算是不錯,二十分鐘不到就砍到了足夠然的葦子。

  砍好了葦子,仨人回到了路上,溫煦把柴刀換成了手套,開始打葦葉子。

  「你小心一點兒,別什麼葉子都揪,注意看一下,別葉子上有蟲你都揪下來,到時候包到棕子裡你吃啊」溫煦看對面的卓奕晴連葉子檢查都不檢查直接往旁邊扯,立刻出聲說道。

  卓奕晴眨巴著眼睛問道:「還有蟲子吃葦葉子?」

  「多新鮮吶!」溫煦隨手就拿起了自己腳邊的一個葉子,這個葉子己經被蟲子捲了一半,葉子中間最大最寬的地方已經纏上了白色的蟲絲,蟲絲中間是個灰黑色肉嘟嘟的蟲子。

  「咦,太噁心了!」卓奕晴一看溫煦手中的東西,立刻一撇嘴說道。

  大家這邊正扯著葉子呢,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孩子驚喜的叫聲:「快來,快來!」

  頓時溫煦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過去,聽到熊孩子歡呼雀躍的聲音,溫煦仨人放下了手中的活兒,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溫煦跑過去的時候,看到一幫孩子圍在一個葦塘子旁邊,一邊跳一邊還大聲咋呼著!

  和遲老爺子、卓奕晴三人小心的從路上往水邊滑,走到了孩子們身後的時候,別說是遲老爺子和卓奕晴了,連溫煦都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看到的東西。

  一隻巨大的老鱉,也就是甲魚,現在正趴在蘆葦叢邊上想往河裡鑽,不過被這幫熊孩子用手中的杆子給圍住了。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3 21:58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27 17:19
第226章 大黿

  眼前的鱉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為鱉了,這傢伙居然長的有人的一臂長,也就是差不多一米長,趴在地上跟個磨盤似的。

  卓奕晴望著岸上的大甲魚,情不自禁的拉住了溫煦的手說道:「這大甲魚得長多少年?我覺得長到這麼大怎麼說也得上百年了吧!」

  「我哪裡知道,不過看樣子不少年了,十來年的鱉才多大一點兒,這傢伙你看看都快趕上家裡吃飯的桌子啦,好傢伙!真大個兒!」溫煦點著頭應聲說道。

  溫煦看了一下,轉頭對著身邊的熊孩子們問道:「你們誰最發現了這東西?」

  「我!」源波立刻把自己的手伸了起來,一直這麼舉著走到了溫煦的面前:「叔爺,是我第一個發現的,然後我喊的大磊哥和大林哥,我們仨一起把這大鱉罩住的」。

  「沒有獎勵給你!」溫煦拍下了源波的手說道:「回家問問你們家長,這東西怎麼賣,我收了」。

  源波立刻望了一下大磊和大林,三個小傢伙眼珠子一轉立刻就想出了主意。

  溫煦正瞅著仨小傢伙呢,看他們的樣子哪裡不知道這仨小東西想的什麼事情,立刻張口說道:「餿主意你們就別想了,這東西不是一百兩百的,怎麼說都得上千,就算你們要私賣給我,我也不會同意的!」

  一看仨對小眼珠子轉的跟溜溜球似的,溫煦就猜到這仨小東西肯定是想私下賣自己,不和家裡大人說。

  原因是明擺著的,家中大人收了錢肯定不會給他們,就算是給了也沒有多少,三五塊的能幹什麼?小傢伙們別看小,心眼可一點兒也不少。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仨小子頓時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聳拉下了腦袋。

  「好了,現在給幫我把這東西弄到車上去,我先送回村裡」溫煦這邊捋起了袖子,準備把這隻大鱉收入囊中。

  就在溫煦興高采烈的時候,遲老爺子發話了:「你小子可不能養這東西?」

  「為什麼?」溫煦詫異的轉頭望著遲老爺子。

  遲老爺子在溫煦的後背上用力的拍了一下:「你小子真沒文化,這東西不是鱉,這叫黿!是國家的一級保護動物,你養什麼養?」

  「啊!」溫煦一聽是國家保護動物,還是一級,頓時有點兒吃驚了。

  遲老爺子走上前了一步,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這隻巨大的鱉好一會兒,點了點頭對著溫煦說道:「這是黿沒錯了,看起來和普通的鱉差不多,不過差別也有,你看看它的嘴短而且寬,不像鱉那樣長而尖!這就是一隻大黿!」

  溫煦這邊也沒有太注意鱉的嘴是什麼樣子的,反正聽著老爺子這麼一說覺得還挺像回事的,但是讓溫煦放棄這個巨鱉或者說是大黿,溫煦有點兒捨不得。

  其實也不光是捨不得,這個消息要是傳了出來,估計惦記著它的人不知道多少,這世上有些人為了錢什麼事幹不來?現在就算是放了它,估計它在野生的環境中也是凶多吉少,還不如把它移師到村前的塘裡,這樣的話估計沒有幾個人敢到溫家村打它的歪心思。

  「那也得搬回去,放這裡消息一傳出去,村裡的人估計忍的住,但是別處的人削尖的腦袋都得往這條河裡擠,別看這山峭壁嶙峋的,只要是山就有人翻的過,大隊人馬走起來不行,走上三五個老山客那是一點兒問題沒有,只要這東西在市場上賣出上萬的價來,估計那些人能把這條河給翻上一遍,你信不信?」溫煦說道。

  聽溫煦這麼一說,遲老爺子思考了一下不得不點了點頭:「錢財動人心啊!」

  看到老爺子同意了,溫煦這邊就伸手招呼小娃子們拿東西,這麼大的東西被它咬上一口那還了得?既然準備去搬它,那自然要把它給的嘴給封起來,要不是別說咬到了孩子了,就是咬到旁邊站著的棟樑溫煦也心痛啊。

  要說還是大磊鬼點子多,沒有一會兒就拿了葦子還有柴刀過來了:「叔爺,咱們編個口籠子把它的嘴帶著腦袋都給套起來!」

  溫煦一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反正也不用編的多好,由是讓大林子帶著孩子們看著大鱉,別讓它跑了,自己則是拿著柴刀到了路上,開始分葦杆子,把一個葦杆子簡單的分成三道篾子,然後用八根葦蔑子中間交叉形成一個放射狀,這樣就做成了經條,抽出了一根新篾子,沿著經條,一個上一個下這麼把所有的經條穿上一遍,就形成了橫著的緯篾,一道道的緯蔑穿起來之後,靠著溫煦的控制一個十幾公分長二十幾公分直徑的大『口罩』子就編好了,雖說樣子有點兒難看,但是用溫煦覺得還是沒有問題的。

  「叔爺,你編的什麼東西啊,歪七扭八的真醜!」

  大磊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溫煦伸手在他的小腦袋上來了一下:「這個時候還挑三撿四的,能編出來就不錯了」。

  其實溫煦也覺得自己編的醜,沒有辦法,都快二十年沒有編過這東西了,手藝自然是生疏了,今天能編出來還是靠著小時候的底子,要知道溫煦小的時候手挺巧的,編個蟈蟈籠子啦,蛐蛐罐子啦都是沒有問題的,除了一些複雜的花不會編之外,普通的東西難不到溫煦的。

  但是現在再回憶自己的青蔥歲月也沒什麼意義,遠水解不了近渴,反正好在這東西是編了出來,估計將就著用到村裡那是完全沒有事的。

  在籠子四周綁上了大磊貢獻出來的魚線,簡單的做了個束帶子,就算是大功告成了。拿著東西,溫煦走到了大黿旁在,用一根葦子逗了一下大黿,見它張嘴一口咬住了葦子之後立刻把手中的籠子罩上了它的腦袋,然後把魚線繫了起來,這樣大黿就是想咬人也張不開嘴啦。

  「都來搭把手!」

  溫煦這邊一看黿嘴已經完全了,立刻對著卓奕晴和遲老爺子招了招手,等兩人過來之後仨人一起抬著大黿向著坡上走了過去。

  要說這玩意還真的挺沉的,仨人帶上幾個大孩子愣是十米的路歇了五次,這才把這大傢伙抬上了車後廂。

  「叔爺,那我們怎麼辦?」

  等著大黿上了車,大磊子這邊撓一下腦袋對著溫煦問道。

  溫煦也不客氣直接說道:「你們,今天就走回去吧!」

  「啊!」

  「啊什麼啊,平常跑個十里八里的也不帶累的,現在這麼點兒路就啊啦?去,幫我砍點兒艾草去」溫煦這邊把自己旁邊的柴刀放到了大磊的手中。

  「砍多少?」

  農村的孩子都皮實,溫煦這些話並沒有傷到孩子那顆堅強的心,大磊樂呵呵的拿起了柴刀問要砍多少艾草。

  溫煦說道:「五六根就行了,多了也沒什麼用,不是過節嘛,意思一下的!」

  「那我知道了!」大磊說完對著大林和源波揮了一下手,做了個跟我走的手勢,一幫熊娃子立刻就像是一陣小風似的捲過。

  溫煦和遲老爺子蹲到了剛才砍下的葦子堆旁邊,繼續打著葉子,卓奕晴則是帶著棟樑一人一狗就這麼站在後廂,和後箱裡的大黿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這麼相互瞅著。

  又打了差不多一把,溫煦伸手扯了個細葦葉,撕到了兩邊留了中間,當成繩子使把鮮葦葉這麼紮了起來,把前面的葉子也分成了幾捆一一紮了起來。

  葦葉快扎完,大磊這邊也把艾草給砍了過來,溫煦說了五六根,這小子就砍了六根,溫煦這邊望了這小子一眼,然後把艾草抄在了手上拿上了車。

  把遲老爺子要的葦子全都堆到了行李架上,溫煦仨人上了車,搖下了車窗溫煦對著大磊幾個大的熊孩子不忘囑咐了一句:「你們小心一點兒,別玩的太晚,還有,不要下河去洗澡,注意看著小的一點兒,別讓他們玩水!」

  「知道了,煦叔爺,您快點兒回去吧,大老鱉要渴死了」大磊對著溫煦揮了揮手。

  溫煦知道這幫熊孩子估計是不會聽進去自己話的,再說村裡人家都是這種放養模式,到現在大家也習慣了,包括溫煦自己都沒有覺得大孩子帶著小娃子四處撒歡有什麼問題。

  發動了車子,直接順著路往回走。

  到了鯉魚彎的時候,溫廣壽這時正端著個碗吃飯呢,也不知道吃的是早飯還是午飯,看到溫煦的車子過來,立刻抬手打起了招呼。

  「叔,您去砍葦子啊!」看到車頂的葦子,溫廣壽招呼了一句。

  「嗯,今天砍葦子還逮到一個大傢伙,不過是小傢伙們發現的」溫煦按下了車窗,停了一下車子對著溫廣壽說道。

  溫廣壽隨口問了一句:「什麼?」

  「巨大的鱉」溫煦說著豎起了大拇指往後廂一指。

  「我的個乖乖!」溫廣壽一轉頭看到溫煦車後廂趴著一隻這麼巨大的鱉,差點兒把手中的碗都給扔。

  「大吧?」

  「誰家孩子發現的,這東西怕不得上萬塊錢了吧,找到個好老闆五六萬也賣得」溫廣壽這邊是販山貨的,雖說不懂水產,但是對這東西的價值還是有認識的。

  「對不起,估計賣了得判刑,這東西不是大鱉,老爺子認出來說是大黿,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別說是吃了就是賣都違法!」溫煦說道。

  「那您這是準備養起來?」溫廣壽問道。

  「放村中的塘子裡養著,師主任不是準備發展旅遊嘛,這麼大的鱉那肯定是個景啊!」溫煦開玩笑的說完,對著溫廣壽擺了一下手:「行了,我不多說了,趕快把這東西扔回村口塘裡去才是正事兒」。

  說完就踩了一下油門,駛向了橋面。

  定著溫煦到了村口,居然就有人知道了自己的車裡運了一隻碩大無比的大鱉,不得不讓溫煦感嘆,現在科技太發達了自己的車怎麼可能跑的過電話。

  「溫煦,溫煦,多大的鱉!」師尚真這邊還沒有等著車停穩,立刻就湊到了車窗上向著後廂看了起來。

  「哇!這麼大!」

  沒有等師尚真看到,已經有眼尖的人看清楚了,立刻發出了一聲驚呼。隨著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於是到處是哇聲一片。

  「行了,行了,別看了,等著把它運下來大家再看,現在隔著玻璃看什麼看」溫煦下了車擠下了人群,一邊說著一邊往車後廂走。

  聽到溫煦這麼說,人群自己的散了開來,離著車子大約一兩米的距離停住了。

  等著後廂一開,都不用溫煦搭手,幾個壯實的村漢子一起把大黿從車廂上抬了下來。

  「好大的鱉!」

  「怕有幾百歲了吧」

  「不止,說不準活了一千歲!」

  ……

  隨著大黿一放下了地,一群人立刻就圍著它議論了起來。

  咕嚕!咕嚕!

  隨著一聲輕微的響聲,只見大黿脖子一伸一伸的,很快一些碎肉雜魚之類的東西就從大黿的嘴裡流了出來。

  「老鱉吐了!」

  眾人一聽立刻不由的向著身後退了幾步。

  溫煦以為自己的籠子鬧的,立刻用小刀挑開了栓著籠子的魚線,這下子大黿的腦袋立刻就露了出來。

  就是這樣,大黿的嘴還是不住的向著外面吐著東西,什麼小魚小蝦小半個拳頭大的螺都有。

  「這老鱉要死了麼?」

  「死怎麼可能,估計是這隻老鱉暈車吧」

  「老鱉哪有暈車的」

  「那為什麼吐?」

  「吐就是暈車啊!為什麼不是懷孕?」

  ……

  溫煦聽著一幫子人像個蒼蠅似的嗡嗡的,頭都大了一圈:「行了,行了!」

  說完溫煦轉頭望著遲老爺子,現在遲老爺子正和自己的同事通電話呢,周圍的人聲一下安靜了下來,就能聽到老爺子大致在電話裡說什麼了。

  「嗯,嗯,我知道了」老爺子放下了電話之後對著周圍說道:「沒事,黿被抓到之後吐東西很正常,在前面二十來天還會絕食,這是正常現像。放心吧,它沒有問題的,冬眠幾個月不吃不喝都沒問題!」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3 21:58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27 17:46
第225章 父女

  幾個村裡的壯實漢子各自拿著木頭棍子,一起使勁把大黿往塘子裡撬,大家一發力很輕鬆的就把大黿撬到了塘邊。大黿也是有智商的,一看有水,根本就不用人攆了直接伸著腦袋賣力的爬進了塘子裡,幾秒鐘之後就沉到了塘底不見了蹤影。

  「旅遊資源我給你弄了來了,別再說不我不支持你的旅遊計劃了!」溫煦對著師尚真來了一句玩笑話之後,轉頭對著卓奕晴招了招手:「走,咱們回家!」

  「等等,等等!」卓奕晴這邊兩隻手的拇指不停的在手機上面按著,頭也不抬的對著溫煦說等等。

  溫煦問道:「幹什麼呢?」

  沒有得到卓奕晴的許可,溫煦是極少去看她的手機的,就像是現在也就是問一句,並不會像一些男人一樣伸著腦袋看她的手機。

  卓奕晴擺了擺手中的手機:「好了!幹什麼?發朋友圈啊,這麼爆炸的一隻大甲魚要是不發出顯擺一下,不是枉費我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去抓啦?」

  溫煦聽了不由輕微的撇了一嘴,好在溫煦也有點兒自知之明,沒有拿話去懟自己的女友。溫煦相信是凡是這麼幹的,估計這輩子十有八九女朋友都是長在自家身上的,一準兒能練就一隻麒麟臂出來。

  「上車!咱們回去整理一下,爭取快一點兒出發」溫煦說道。

  卓奕晴開心的拉開了車門,剛想坐上車,聽到手機叮咚一聲響,打開來一看頓時就眉開眼笑起來,手指又不停的在手機屏上開始遊動。看她的笑容溫煦猜一準是有人在的她的朋友圈點了個贊什麼的。

  「老爺子?」溫煦歪了一下腦袋示意老爺子上車。

  遲老爺子說道:「你先回去,我這邊觀察觀察!」

  「您一研究植物、微生物的,還是等著你的朋友過來再研究吧」溫煦說道。

  看著老爺子又擺了一下手,溫煦這邊只得自己上了車,發動了車子開回到了家門口,先是把遲老爺子的蘆葦給送到他家的院子擺好,這才轉身回自家的小院,往車上搬東西,準備去準丈母娘家過端午節東西可不少。

  東西還沒有拾綴一半呢,卓奕晴那邊又發話了:「溫煦,我媽問家裡的面有沒有啦?要是有的話帶一點兒過去,我們家上次你給的面吃光了!」

  「丈母娘發話,沒有也得有啊!」溫煦笑著打趣了一句,趁著打開車門的時候往空間裡看了一下,發現事情還真的不湊巧,自己這邊的面昨天做麵包用的差不多了,滿打滿算的也就是半袋子啦。

  自己吃可以,但是送丈母娘有點兒拿不出手了,顯得自己這個準女婿也太小氣了一點兒。

  「面沒有了,看來咱們得晚點兒走了,面要上大磨去磨!」溫煦說道。

  卓奕晴這邊又抱上了小夜貓子,聞言道:「那就磨唄!」

  就這麼著溫煦又套上了大棕驢,把糧鬥擺上了磨盤上,倒了麥子進去開始磨面,這面一磨起來就是半小時可以搞定的,再怎麼快,出發也得到下午啦。

  這麼一盤算,溫煦這邊就開始著手準備午飯。因為下午要去明珠,溫煦打算今天的午晚就簡單將就一點兒啦,一個磨菇青菜、一個芹菜肉片外加一個蔥爆羊肉,最後配上一個菊葉蛋湯完事。

  溫煦這邊剛著手開始做飯,院裡子就傳來了腳步聲,同時傳來的還有卓奕晴說話的聲音。

  「遲老爺子,您是什麼事啊,這麼匆忙?大甲魚跑啦?」卓奕晴的話明顯是在和老爺子開玩笑。

  「甲魚跑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怕你們走了,帶著小跑過來的,差點兒沒把我這把老骨頭給跑死」遲老爺子哈哈笑了兩聲之後就往鍋屋門口來,就這中氣十足的聲音,哪有一點兒跑死的樣子。

  「溫煦,你去明珠開的什麼車?」

  「陸巡啊」溫煦張口說道。

  遲老爺子說道:「你開添越吧,陸巡借我用兩天!」

  溫煦聽了奇怪的問道:「您要用車的話用添越多有面子啊?」

  「你那車太招搖了,況且四五百萬的車,萬一擦碰一下我老頭子這輩子的錢估計都白攢了,我可用不起!還是你自己開吧,其實陸巡就夠招搖的了。其實因為我那老朋友不會開車,要坐車到縣裡,然後轉車到這邊來,現在這邊是有小巴,不過他跟本就是個路盲,我想了一下還是開車去縣裡接一接,原本想著問師主任借的,不過她要用車回家,所以我就來找你借了」遲老爺子說道。

  「學生也不會開車?」

  嘴上這麼問,溫煦心道:路盲還研究動物?還能成為專家?那野外考察這個是怎麼熬過來的?學術腐敗?

  遲老爺子苦笑道:「就算是學生會開,學生也沒有車啊,學這種植物動物專業的學生有幾個是口袋裡閒錢多的?還開車?絕大多數能把自己的肚子混飽就不錯了。我那老夥計就靠著那點兒工資擠擠是能買輛小車不假,但是他不會開啊,兩口子都不會,買車幹什麼呢,沒車所以上哪裡去不是蹭車就是坐大巴,到這裡來我就想著接一下唄!」

  溫煦聽了,摸出了鑰匙串把陸巡的鑰匙解了下來,扔向了門口的遲老爺子:「那我開添越吧!你這朋友可混的沒有您老這麼妖氣啊,有房有車有存款的,三十來萬蓋個房子眼都不眨一下,他連個車都沒有」

  「那也是我的畢生積蓄!」遲老爺子辯解了一句:「說混社會,我的確比他混的好,不過在學術上他可比我高一層,可惜的是死搞學術的人註定沒什麼錢!」

  「謝了!」遲老爺子伸出一隻手麻利的抓住了空中飛來的鑰匙,對著溫煦頷的一下首道了一聲謝轉身出了門。

  到了院子裡,遲老爺子看了一眼卓奕晴,笑著說道:「小卓,我這段時間老看你抱著這小鳥窩,怎麼著,準備預演一下帶孩子?」

  「這是鳥,不是孩子,演什麼演?!您老真是沒個正經,我們家丟丟可聰明瞭!」說到這裡轉著腦袋喊了兩聲丟丟,頓時小貓頭鷹立刻望向了卓奕晴,拍著小翅膀如同跳著笨拙的舞步一般。

  「你看!」

  卓奕晴對於小夜貓子的表現十分滿意,立刻向遲老爺子炫耀了起來。

  遲老爺子笑著點了點頭:「不錯,不錯!」

  也沒有說不錯在哪裡,完全就是應付,說完轉身向著大院門口走了過去。

  「什麼時候這小夜貓子有名字啦?」溫煦聽到了卓奕晴的話,一邊切菜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我剛想的,怎麼樣?」

  「一級棒!」

  溫煦才不在意小夜貓子叫什麼名字呢,別說是丟丟,就是它坨坨、便便之類的溫煦都會說它是個好名字。

  菜都是簡單的,最多也就是個爆炒,沒用二十分鐘,溫煦連湯帶水的都擺到了桌上,主食不是米飯,而是烤自己拿手的麵包,昨天溫煦烤了幾爐子,一邊是餵了村裡的那些小饞貓,剩下的準備拿去明珠喂自己的饞貓徒弟:趙曉月。

  吃完了飯,把放到陸巡上的東西又收拾到了添越上,溫煦和遲老爺子、馬老師打了聲招呼,請老兩口幫著自己看一下門,這才駕車奔著明珠而去。

  幾個小時之後,車子駛進了卓奕晴家的小區,眼看著就要到門口了,卓奕晴的電話響了起來。

  「咦,這是誰的電話?」

  卓奕晴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就自言自吾的說了一句。

  「我哪知道!」溫煦回了一句。

  就這功夫,卓奕晴接通了電話:「喂,你好,哪位?」

  「前途日報社的?」卓奕晴重複了一下之後好奇的問道:「日報社的,你找我有什麼事?」

  溫煦聽到那頭說道:「您不是在朋友圈發了一個巨大的中華鱉的消息嘛……。」

  「哦,我知道了,地點是在溫家村!臨江的嶽山市,古橋縣的溫家村,你去了就知道了」說完卓奕晴也不等那頭回話,直接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之後還自己嘟囔著道:「一個新聞才兩百塊,你以為我缺這兩百塊啊!……」。

  一聽這話,溫煦就知道自家的小媳婦是嫌人家記者給的信息費少了,在抱怨呢。

  車子剛停到了門口,卓奕晴那邊的電話又響了,她一接居然又是一個記者,不過這次不是日報的,而是網站的。

  「阿姨!」溫煦這時一轉頭看到了卓媽一臉笑容的打開了大門,示意自己把車子開進院裡,溫煦按下了車窗先和卓媽打了個招呼之後,這才把車子緩緩開了進去。

  卓爸這時也走了出來,對著溫煦揮了揮手:「溫煦來了啊!」

  「卓叔好!」

  和卓爸打完招呼,溫煦的目光落到了卓爸的杯裡,頓時一股子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此時的卓爸手中抱著的正是棟樑的那個白虎紋的孩子。

  一看到卓爸抱小狗的姿勢和神態,溫煦明白了,卓奕晴這抱鳥窩的毛病是打哪來的啦,完全就是祖傳的嘛,把小狗換成鳥窩,再把卓爸和卓奕晴的臉互換一下,就算是兩張照片放一起,溫煦估計看起來也準沒有違和感。

  「溫煦,今天晚上沒有事吧?」卓爸這邊直奔主題,準備邀溫煦喝酒。

  溫煦哪會不知道卓爸想幹啥,不就是想拉著自己這個準女婿去酒吧耍嘛!可惜的是今天溫煦真沒有時間。

  「叔叔,今天晚上還真去不了,我這邊得去看一個朋友,他可能出了一點兒事情,聽我另外一個朋友說,這段時間他的精神頭都不太好……」溫煦簡單的說了一下,並沒有提嚴冬的名字,但是把事情說清楚了。

  「噢!」卓爸這邊也沒有生氣,噢了一聲站在門口看溫煦倒車入庫。

  「爸!你怎麼一來就把溫煦往酒吧裡帶,有你這樣的嘛,女兒男朋友一來就帶他去酒吧的花花世界!」卓奕晴這時收了線,跳下了車之後把鳥窩抄在了懷裡,抱著走向了屋門口的臺階上。

  「這什麼東西?」卓爸很好奇,看著女兒抱著一個鳥窩不由的問道。

  「鳥!」

  「我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出來是鳥,我是問什麼鳥?」卓爸居然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伸長了脖子往女兒捧著的鳥窩裡看。

  同時伸著脖子的還有卓爸懷裡的狗,不過卓爸這邊是好奇,狗這裡可能就不僅僅是好奇啦,估計十有八九還想嚐嚐這個長羽毛傢伙的肉味。

  卓奕晴說道:「這叫夜鴞」

  「什麼夜鴞?看起來怎麼有點兒像是小夜貓子!」卓爸這邊一臉的懷疑。

  「你認識?」

  「我也是農村長大的好不好!」卓爸瞪了女兒一眼,正色的說道:「我認識的鳥種類不知道是你的多少倍!」

  卓媽這時走到了父女兩的身側,說道:「行了,行了,這也值得跟女兒顯擺?你看看你們倆,一個抱著個鳥窩一個抱著狗,就不能讓我省點兒心!」

  溫煦這時停好了車,剛要下車看到了卓奕晴和卓爸的樣子,再加上卓媽的話,一時間沒有忍住樂了起來,怕不禮貌直把臉轉了過去裝作整理東西笑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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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28 10:29
第226章 活過來啦

  把車上的東西卸了下來,溫煦陪著卓爸卓媽聊了大約半個小時,這才起身離開。

  開著車子繞了個路,到了趙曉玥租住的小區門口,給她送麵包。車子剛到了小區門口,溫煦就瞅見趙曉玥伸著個腦袋,踮著腳望著來來往往的車,看樣子是在等自己呢。

  「喲,小丫頭現在手段可以啊」溫煦瞅見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微胖的小夥子,戴著個小鏡挺斯文的,頓時笑著來了一句。

  油門輕踩,車子緩緩的駛向了趙曉玥的身旁,小丫頭的目光在添越上晃了一下就轉到了別的地方,到是她旁邊的男生一直盯著添越看。這男生和女生就是不一樣,對於車子這種機械物男人果然要更加敏感一些,當然了也有的女生很敏感,不過她們不是機械,而是對所有貴的東西都很敏感。

  嘀!嘀!

  溫煦輕按了一下喇叭,按下了車窗伸出了腦袋對著趙曉玥喊道:「看什麼呢?」

  「師傅!」趙曉玥一看到溫煦眼神都亮了起來,像只小兔子一樣蹦到了車子前面,瞅著車子說道:「師傅你換車啦?」

  前後看了這麼一下,拉開了後車門直接坐了上來,坐上來之後這邊摸摸那邊看看,好一會兒才對著溫煦說道:「師傅,你這車比以前的那一輛好看多啦!」

  溫煦對著站在趙曉玥旁邊的微胖小夥子笑了笑,這才對著趙曉玥回答道:「那輛車還在,現在師傅有兩輛車了」。

  趙曉玥對著溫煦豎起了大拇指:「還是師傅豪氣!」

  溫煦推開門下了車,來到了後廂打開了門,把一個裝滿了麵包的竹籃子提了下來。

  不得不說胖小子還挺機靈的,沒有像一般的傻小子那樣杵在路上當電線杆子,看到溫煦一把籃子拿下來,立刻走上前去兩步,把籃子接到了手上,雖說沒有什麼話,不過溫煦明白他想說,現在一張微胖的臉上憋的通紅,但是就沒有張嘴。

  在溫煦看來現在的孩子能有這份機靈勁兒也算是可以的了,一般來說這麼大的孩子,很多你就算是忙死,他們也不會過來搭把手的,小時候在家手插著口袋看大人幹活習慣了,沒有這份意識。

  「行了,麵包我也送到了,下來吧,我這邊還有事情,嚴冬那邊可能出了一點兒問題」溫煦對著趙曉玥招了招手示意丫頭下車。

  趙曉玥這邊聽了立刻問道:「嚴冬哥出了什麼問題啦?」

  「我也不知道!」溫煦搖了搖頭。

  趙曉玥聽了直接說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嚴冬哥對我也挺照顧的,不說別的這房子就是他幫我租下來的」。

  說完轉頭對著站在路上的胖小夥子說道:「齊楓,你把東西放我家裡,先回去吧!」說完拿出了鑰匙,拎在了手中伸出了窗外。

  胖小夥子接過了鑰匙,望著趙曉玥一臉的擔心,瞅了一眼溫煦,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添越,臉色有點兒不好了,問道:「那……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我看完嚴冬哥就回來了,或許回晚一點兒」趙曉玥有點兒不耐煩的說道。

  溫煦這裡對這小夥子感覺不錯,於是微笑著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女朋友拐跑了的,等會兒一定完好無損的給你送回來!」

  「誰是他女朋友!」趙曉玥撇了一下嘴:「別吃我的麵包!師傅,咱們走吧」。

  「行了,回去吧」溫煦對著小夥子擺了一下手,看著小夥子這邊還在那兒杵著,於是說當地人:「要不你也一起?」

  沒等溫煦的話說完,趙曉玥就說道:「讓他去幹什麼,嚴冬哥他也不認識!」

  「那你們去吧!」小夥子這邊唯唯諾諾的來了一句之後,懷中抱著個籃子對著兩人揮著手。

  溫煦衝他笑了笑,上了車系上了安全帶,發動了車子打了個方向燈調頭。駛出了大約五十多米,一看後視鏡那小夥子還抱著個籃子在那麼揮著手呢。

  「小夥子不錯!對人家好一點兒」溫煦說道。

  「好什麼啊!」這時的趙曉玥已經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開始對著溫煦抱怨了起來:「在明珠沒房又沒有車的!而且家庭條件也一般般!」

  「小夥子老實本分,用心肯出力氣就不錯了,兩個人一起打拼來的生活不是也不錯嘛,我瞅小夥子就可以」溫煦為小夥子說了一句好話。

  趙曉玥一轉身岔開了這個話題:「對了,師傅,你說我在明珠這邊開個麵包店怎麼樣?就賣您做的這種麵包?」

  「那價格可不低,我跟你說你自己吃一個問題,你想賣又是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我這個面不光是麵粉是特製的,車著烤爐和柴火都是有講究的?這次的一個不賣到二十塊根本談不上什麼利潤,就算是賣到三十,除去水電房租之類的,你又能賺幾個錢?況且這麼高的價,你要是把店開的偏一點兒有還買麼?」

  溫煦聽她說要開面包店,立刻就張口替她分析了一下。

  「成本這麼貴?」趙曉玥被溫煦說的成本嚇了一跳。

  「這麵粉比普通麵粉貴了好幾倍的價,成本自然就上來了」溫煦說道。

  「我打算試試!」趙曉玥想了一下還是決定開一家店試試:「反正我這邊還有退路!大不了到嚴冬哥的公司去做個後勤好了」。

  溫煦聽她下了決心,想一想覺得出來讓她自己闖闖也好,成不成的也沒什麼大關係,我溫煦的徒弟還能沒個吃飯的地方?那真是笑話了!

  「行,麵粉什麼的我也不問你收錢,你就先幹著,欠著賬,要是乾的好呢,得把欠賬還我,不好呢就老老實實的去上班!」溫煦說道。

  『謝謝師傅!」趙曉玥開心的說道。

  師徒兩人就這麼一邊開著車一聊著奔著嚴冬住的小區這邊來。

  到了小區的門口,早已經接到了消息的趙德芳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到溫煦坐在添越裡過來了,不由的圍著車轉了好幾圈兒。

  「你小子淨會給我添堵,我剛買了x5還沒有開多久呢,你就買了這玩意兒」趙德芳繞著添越拍拍摸摸轉了一圈:「下來讓我開開!」。

  「咱們快點兒去嚴冬那裡看看怎麼回事,車子借你開幾天都成!」溫煦說完下了車,讓趙德芳坐進了駕駛室裡,自己則是去開他的x5。

  一進了車溫煦有點兒受不了啦,方向盤上包著毛絨絨的套子,而且還是粉紅色的,車後面還擺著一排五顏六色的娃娃,這傢伙車上搞的跟女人的閨房似的,那叫一個鬧心啊。

  「這什麼玩意啊!」溫煦坐上了墊子覺得渾身像是長了刺一樣。

  到了門口換了行駛證,溫煦開著車跟在自家的添越身後,來到了嚴冬租住的房子樓下,停好了車,仨人一起上了樓。

  咚!咚!咚!

  屋裡沒人反應。

  又是一陣咚!咚!咚!屋裡還沒有人反應。

  「會不會不在?」溫煦問道。

  趙德芳說道:「不可能啊」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然後撥了起來。

  電話剛撥沒到兩秒鐘呢,屋裡傳來了手機的響聲。

  溫煦剛想說什麼,聽到門啪了一聲開了:「說了我沒事,我沒事,賢王,你真無聊!」

  「沒事你不接電話,敲門你也不開?」溫煦抬手把門推開。

  大白天的,屋內如同山洞一般,黑洞洞的伸手不見五指!

  嚴冬望著溫煦吃了一驚:「你怎麼過來啦?」

  溫煦看著此時的嚴冬,不由的愣了一下,這時候的嚴冬哪還有分別時候的意氣風發,現在鬍子長了,頭髮也是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散發著一股子餿味兒,整個人像一個乞丐多過一位老總。

  「這什麼味兒!」趙德芳這邊一進了屋,立刻直奔著門窗而去,到了客廳一拉開了窗簾,頓時一道陽光照了進來,屋裡一下子亮堂了起來。

  隨著陽光照了進來,溫煦的目光掃了一下客廳,一下子覺得自己不是到高檔住宅區,而是到了垃圾堆,地板上幾乎已經沒有插腳的地方啦,不是散落的紙上,就是泡麵的盒子,唯一干淨的就是客廳裡的茶几,現在上面放著一個信封。

  趙曉玥伸著伸著腦袋東看看西看看,隨著溫煦進了屋子,耳朵裡聽著溫煦和嚴冬的對話,自己則是像個好奇寶寶似的轉來轉去。

  「怎麼成這個樣子啦?」溫煦皺著眉頭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你跟大夥說一生,咱們有病就治,有什麼痛苦就說,憋在心裡害的大家擔心有意思麼?」

  嚴冬這邊從臉上擠出了一絲苦笑:「沒什麼!」

  「沒什麼你弄成這樣?」

  這時候的趙曉玥看到了茶几上的信封,好奇的湊過去看了一下,發現信封已經拆開了,於是伸手把它拿了起來,取出裡面的東西看了一下。

  一下子小姑娘也沒有看明白是什麼東西,但是知道這是一張化驗單,最後的結論上面寫著大大的陰性。

  「嚴冬哥,你查的什麼是陰性?」趙曉玥好奇的問了一句。

  就是這一句,突然之間讓嚴冬好像是活過來一樣,唰的一聲轉過了頭,望著趙曉玥大聲的說道:「你說什麼?」

  趙曉玥被他嚇了一跳,手中的紙一下子落到了地上,連聲說道:「嚴冬哥,我不是故意的!」

  嚴冬眼睛都紅了,瞬移似的到了趙曉玥的身邊,連聲問道:「你說什麼?陰性?陰性?」

  嚇的趙曉玥都不敢說話了。

  晃了趙曉玥兩下,嚴冬這邊立刻一彎腰一伸手把單子拿到了手裡,看了一下最後的結果,然後就愣住了,像個雕塑一樣,那小眼神直勾勾的望著手中的單子。看他的樣子彷彿時間靜止了一樣。

  不過瞬間嚴冬又像是被誰按了快進的鍵,整個人跟過了電似的,一邊跳一邊哭,一邊還不住的說著:「我沒病,我沒病!」

  溫煦和屋內剩下的兩人現在心中幾乎同時在我沒病後面加上了一兩個字:才怪!

  如同看人耍猴似的一直望著上躥下跳的嚴冬差不多有五分鐘,這小子才像是了電的玩具似的停了下來,就算是這樣,整個人的臉上還是泛著喜悅的潮紅。

  「哥幾個,今晚我請客,有親戚朋友的都叫上,咱們趕著最貴的地方去」嚴冬這邊一邊說著一邊還扭著腰,擺著臀,跳起了小舞。

  「沒事了,那個騷氣的嚴總又回來了」趙德芳伸手一指嚴冬,笑著開玩笑說道。

  嚴冬這邊挺了兩下臀,伸直了胳膊衝著天:「i-am-back!」

  「手伸這麼高,也不怕遭雷劈!」溫煦一看這貨果然好了,懸著心也放下了。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3 21:58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28 15:54
第227章 轉了心性

  「你們等一會兒,我去收拾一下洗個澡,然後咱們就出發」嚴冬這邊把手中的單子一甩,立刻轉身往臥室裡走。

  溫煦好奇的拿過了單子,只是瞄了一眼就知道這貨化驗的是什麼了一瞄到hiv這個詞溫煦就明白了。

  不動聲色的把信封扔到了地上。

  趙德芳這邊也好奇,走過來又把信封撿到了手中,看了幾眼之後眉頭就皺了起來,然後又把單子扔到了地上。

  趙曉玥這邊挺好奇的,對著溫煦問道:「這是什麼單子啊?」

  「小孩家家的問這個幹什麼」溫煦訓了她一句,然後就不說話了。

  這時只見嚴冬拿了個剪刀一邊剪自己的長鬍子,一邊打著電話:「嗯,派人過來我的房間打掃一下,我跟你們說不是亂,是非常亂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我覺得最起碼五個人,錢的問題別擔心,這次我出兩倍,不,三倍的價錢,就這樣了,快一點兒過來,六點前到的話,每人一千塊的獎金!」

  說完嚴冬啪了一聲掛掉了電話,然後看也不看客廳裡的仨人,扭著腰風騷的哼著小曲兒轉回到了屋裡。

  溫煦仨人也沒有地方坐,就眼前的沙發,坐上去還不如站著呢,上面堆的什麼東西都有,一摞一摞的誰知道什麼東西。

  等了差不多十分鐘,嚴冬洗好了澡,換到了衣服,除了一頭半長的頭髮,居然比起來更精神也更帥氣了一些,原本這小子有點兒肥,但是現在整個人顯得苗條了不少,就溫煦目測來看,這段時間這小子怕得掉了不下二十斤的肉。

  「走,吃飯去!」嚴冬這邊大手一揮:「今天想吃什麼吃什麼,叫上家裡人!都叫上我包場請客」。

  「你瘋了」趙德芳說道:「你沒事我就回去了,我今天還有事呢!安安這邊身體不方便」

  「賢王,你這就不夠意思啦,我今天不光是請客,還是慶祝我重生!沒有你那我還慶祝個毛毛,你和溫煦一個老能少,馬上再叫上胡俊,今天咱們不醉不休」嚴冬說道。

  聽到嚴冬這麼說,趙德芳這邊伸手摸出了電話,走到了陽臺上給孫安安請假。

  「如果你對齊楓有點兒意思的話,也把他叫上吧」溫煦轉頭對著趙曉玥說道。

  趙曉玥道:「不用叫他了」

  「看嚴冬的樣子,今天晚上估計得很晚!這小子估計得擔心死」溫煦說道。

  趙曉玥想了一下說道:「那我就早點走吧,明天我還要上班呢!」

  「明天端午上什麼班?」嚴冬問道。

  趙曉玥說道:「手上有個項目,下個月初就要交,沒有有法,咱們整個小組都沒有周未,不光是沒有周未還沒有端午假,今天我是調了一個半天的休假才過來的」。

  「早就跟你說了到我這裡幹,你就是不聽,現在我知道了錢賺的再多,你也要有命去花,身體才是第一位的,賺它們兩個錢,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不值當的!」嚴冬說道。

  「我準備創業啦!」

  嚴冬一聽開心的說道:「創業好,給別人幹總不如自己做老闆,賺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的!有志氣!」

  正說著話呢,門口出現了人影。

  「來的這麼快?」嚴冬看到五六個大媽出現在了門口,其中一位就是常給他打掃房間的那一位,頓時笑著說道。

  「嚴老闆,您不是說要我們快點兒來的麼!哇,這家裡是遭了賊啦?」

  「來,來,我說的,早到每人一千塊!」嚴冬這邊說著就拉開了手中的包,開始數錢,每人數了一千塊,這些阿姨們就樂的合不攏嘴,進屋開始幹起了活來。

  嚴冬手一揮,示意大家跟著出門。

  出了門到了電梯間等電梯,上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嚴冬的美女鄰居徐悅。

  「徐悅,你好!」嚴冬直勾勾的望著她。

  徐悅好奇的望著嚴冬:「你減肥啊,怎麼減的這點兒時間減成了這個樣子?」

  嚴冬這邊擺了下手:「咱們不說減肥的事情,我現在和你說個正事兒,從今天開始,我準備追你!」

  這話一出口,別說是徐悅了,連帶著趙德芳,溫煦和趙曉玥仨都傻眼了。

  嚴冬這邊的話還在繼續:「這些天我想著我要是能活過來,我就追你,死活把你泡成我媳婦!」

  「你過份了啊!」徐悅冷下了臉。

  「我說的是認真的!」嚴冬很正色的說道。

  溫煦和趙德芳都知道這小子真的是認真的,雖說看他平常吊兒郎當的,但是一本正經的時候說話還是挺真的。

  徐悅冷著臉說了一句:「滾!」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嚴冬這邊抬腳走了兩步,望著徐悅站在門口開門的背影大聲喊道:「我是認真的,說追你就追你,說泡你就泡你,你這樣的姑娘我要定了!」

  啪的一聲徐悅關上了門,這響聲估計幾層樓都聽的到!

  「等著我!」嚴冬說道。

  趙德芳看到嚴冬站回到了電梯前,豎起了大拇指:「我特麼的今天是服了,不要臉到你樣的,我覺得這姑娘沒的跑了!」

  「嚴冬哥,你好浪漫啊!」趙曉玥這邊頓時開心的雙手豎起了大拇指。

  「浪漫?!真不知道你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估計現在徐悅想死的心都有了」溫煦伸手在趙曉玥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嚴冬抬頭望著從樓上正往下來電梯,張口淡淡的說道:「我這次是真的,我追她不是為了玩玩,而是想和她奔著結婚去的,你們不會知道這些天我的心理經歷了什麼,要是沒錢的時候也就罷了,現在自己賺這麼多錢,卻可能沒時間花了。唉!很多事情不到這個時候想不明白的!」

  「你要改行餵我們心靈雞湯啊?」趙德芳看著電梯一到,伸手扶住了門,示意大家先進。

  「沒有,我打算洗白上岸,不在花叢中混了,老實的把徐悅娶到手,生孩子和賺錢,迴歸家庭生活!以後的這一輩子爭取就睡她這一女人!」嚴冬說道。

  溫煦說道:「這裡有孩子呢!」

  「我不是孩子啦!」趙曉玥抗議說道。

  「曉玥不算孩子啦,都有男朋友了」嚴冬說道。

  一行人就這麼下了樓,溫煦開車帶著嚴冬,趙德芳開添越帶著趙曉玥,兩車一前一後向著明珠最為著名的一個特色館子而去。

  「你說的大館子就是這裡?」溫煦望著眼前的小門樓兒,一臉不相信的望了一下嚴冬。

  眼前的小館子還不在一樓,也就是說一樓根本就沒有鋪面,只有一個小樓梯通向了二樓,而且這個樓梯還是從裡面上去的,並不是臨街,這樓梯看一點兒點也不起眼,也就是兩人並排的樣子,唯一好點兒的是還帶著一點兒古色古香。

  「上去看看你不就知道了?」嚴冬伸手推了溫煦。

  溫煦抬腳往上走,等著轉過了一樓梯腳,頓時就覺得有一種驚豔的感覺,可頭一看,二樓就是一個圓型的中式拱門,上面是亂枝紋,配著一層白色的紗簾,隱約之間可以看到寬敞的過道,還有牆上壁龕裡擺著的各種玉器青銅器之類的。

  「還搞的挺別緻的」溫煦說了一句之後抬腳往上走。

  「歡迎光臨,請問您有預約沒有?」

  上了樓,就有一個身著宮裝的漂亮姑娘迎了上來,對著溫煦幾人微微一蹲,雙手虛按在腰間福了福,立起身來之後問道。

  「不錯,總算沒給我來一個穿著旗袍的」溫煦轉頭對著趙德芳笑看來一句。

  嚴冬說道:「我們是阿昂佐的朋友!我和他說過了」。

  「我知道了,請跟我來!」

  溫煦聽到阿昂佐的名字,頓時問道:「這是阿昂佐開的?那個和趙達信混在一起的意大利人?」

  溫煦有點兒不相信,這個古色古香極具中國特色的店,居然是阿昂佐這個意大利人開的,要知道這樣的店沒有很深的中國文化底子,估計欣賞不了這樣裝飾風格。

  還沒有等溫煦的話說完呢,只見阿昂佐這傢伙迎了出來:「各位,各位,有失遠迎啊!」

  聲調怪,夾著中國式的意境讓人覺得更怪了。

  溫煦看著這個傢伙對著自己拱了拱手,頓時覺得一股子從頭怪到腳的感覺襲來。

  「嚴,你可比上次見到的時候瘦多了,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瘦成這麼苗條的嗎?」阿昂佐看到快瘦成竹杆的嚴冬,眼前一亮,立刻張口問道。

  嚴冬說道:「唯不吃飯爾!你要是一直堅持兩三天只吃一頓,加上幾乎天天失眠,每天睡不到一個小時,這麼大半個月下來也能瘦成我這個樣子!」

  聽到嚴冬這麼說,阿昂佐立刻擺了一下手:「那我可忍不住!」

  「行了,讓你們大廚把拿手的菜都做一遍,反正好酒好菜都給我往上端」嚴冬大手一揮豪氣的說道。

  阿昂佐笑了笑說道:「現在還有一份鹽焗雞、碳火羊腿,紅悶豬手……」連著說了五個葷菜之後,報的就全是素菜了。

  「就這點兒葷?」

  阿昂佐說道:「你別怨我,你每天給我的菜品就是這麼多,今天還不少人定了桌,能留下來這些就不錯了!」

  「行,行,那就都端上來吧」嚴冬也不和他多糾纏,立刻點了點頭就把大家讓進了包間裡。

  這個包間依然是中式風格,一改走道的素雅,裡面設計的是十分有特色,一進屋正對著是一組浮雕,上面畫著一個騎馬引弓的將軍,奔騰的駿馬,昂首怒嘶,馬上的將軍卻是沉穩自如,拈弓搭箭氣度十足。在壁畫下那擺著一張條桌,上面架著一張弓,旁邊立著一個架子,上面是金色的光明鎧,蹭明瓦亮的每一個小甲片都能照出人影來,相當的精緻。

  「怎麼樣,可以吧?」

  「沒有想到他一個意大利人,能把中國館子做到這個地步,老實說中國人能做到這樣的都少」趙德芳一邊望著四周一邊說道。

  「他這裡打的就是高檔中的高檔,就他這個店兒,你別看就十來個包間,在這裡擺上一桌沒什麼五六萬的你跟本就別往這兒來,而且只做老客常客,天天爆滿,不提前預定根本沒有位置,也就是我,拿著供應商的身份卡,要不是就這位子,不是政府的頭頭腦腦的,還得是夠份量的,根本拿不到!你再看換這裡,擺設和設施,這裡別說是吃的,就連這桌上的溼毛巾都講究,經過十道工序的殺菌消毒……」嚴冬這邊立刻介紹了起來。

  趙德芳聽了說道:「怪不得你小子不願意到我那地方去了呢,原來都擺在這兒請客了!」

  嚴冬說道:「值得這邊請的人我也沒認識幾個!」

  大家正說著話兒呢,涼菜開始走了,然後很快熱菜也慢慢的上來了,開了一瓶茅臺,大家這邊就邊吃邊聊,吃了十分鐘,胡俊人也到了。快一個小時的時候,趙曉玥起身回去了,留下四個老爺們坐在桌邊侃大山。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3 21:5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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