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歷史] 大時代1958 作者：青山鐵杉(青山白松)（已完成）

第十章 出鞘的利劍

     這場鬥爭從剛開始就是不公平的，在座的眾人每一個從級別上來講都是他和平等的。從資歷上謝洛夫更加淺薄，這裡面有很多為蘇聯安全機關服務二十多年的老人，歷史甚至能追究到貝利亞時期，「尤里，談談你的看法吧！」謝列平輕聲提醒道，作為克格勃主席謝列平評估了一下瞬間就佔到了人民一邊。

    「這是第一總局的職權，我作為第三總局的局長不應該對對外情報工作指手畫腳，這是干涉第一總局的工作，這種錯誤我不能犯！」謝洛夫一個勁的往回縮，讓旁邊的第一總局局長差點笑出聲，你干涉的還少了？

    「不要謙虛了，你在意大利的工作成果我們都看得到！」謝列平提醒自己的部下轉到正題，「薩哈托夫斯基同志說的很對，在座的同志們沒有比你更加瞭解意大利的了……」

    在謝洛夫短短的外交大使任期內，取得的成績足夠讓他這個特務出身的外交官在外交系統中留下一筆重彩，意大利共產黨正面車翻天主教民主黨，開啟了西歐共產黨首次通過議會選舉控制全國的先例，至於傳銷擴撒這種東西只是小小的後遺症，又沒有波及到蘇聯，在座的人也不會放在心上。

    「那我就簡單的談一談！」仔細一想奧運會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就算真的讓謝洛夫去扛炸藥包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打打嘴炮也未嘗不可，想到了這點謝洛夫也就不收斂嘴強王者的一面了，「從目前的形勢來看，自從外國同志們上台之後，意大利已經轉變成了混合經濟體制，由我們蘇聯提供市場和美國提供的資金支援，現在的意大利已經擺脫了前幾年的窘迫境地！我們算是取得了不錯的開局，意大利是我們在歐洲的突破口，所以寧可割腕放血也要意大利樹立成正面典型，讓歐洲人明白社會主義並不可怕，從敵視我們到習以為常！」

    「繼續！」謝列平前方桌面上的菸灰缸已經堆滿了菸頭，這時候喝了一杯水還在聽著意大利翻天的直接負責人分析。

    「意大利是絕對不能放棄的！」謝洛夫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們犧牲一部分市場供應意大利的出口完全沒有問題，就算和美國進行拉鋸戰最後也對我們有利，因為在這個拉鋸戰的過程中，可以作為一個試點讓意大利人近距離觀察兩種經濟的優點和缺點，這幾年意大利經濟混合經濟體制越發的加強就是證據！」

    有一點薩哈托夫斯基中將說的沒錯，作為意大利變天的直接策劃人，謝洛夫確實比別人更加瞭解那個地方，等到謝洛夫意猶未盡的把所有的設想全部講完之後，謝列平帶頭鼓掌，一陣熱烈的掌聲在會議室中響起……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聯繫工程兵部隊組成施工隊，對意大利進行體育館的援助！」謝列平環顧四週一眼道，「第一總局抽調第五司特工在意大利分部接應工程隊，同時抽調一批其他司的同志混在援助工程隊的人群之中，利用這次援助的機會把意大利全國的情況都摸清楚！」

    「其實最重要的是一個對意大利瞭解的人坐鎮指揮！」薩哈托夫斯基中將補充道，「一個好的領導者，可以將計畫變為實踐！現在我們需要這麼一個人！」

    話音剛落，所有的目光再次集中在謝洛夫身上，謝洛夫清清嗓子就要開口拒接，就聽到謝列平大聲道，「這件事情就由謝洛夫同志負責，對於意大利的援建工作和奧運會期間的活動謝洛夫有領導權，我們可以進行下一個問題了……」

    這簡直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就拍板決定了，謝列平宣佈決定的時候一點停頓都沒有，說完話才深吸了一口氣，減少了自己有些缺氧的痛苦。

    「謝洛夫同志有沒有意見？」薩哈托夫斯基中將代替了缺氧中的謝列平問道。

    「我……，沒有問題！」謝洛夫看了一眼周圍大勢所趨的形勢，果斷沒有拿出瞅你咋地的作風，不就是在兼管一下意大利部分的事物麼，又不是沒幹過！

    國家安全委員會全體會議在大禮堂中舉行，主席謝列平在主席台最中間的位置上，左右兩邊是國家安全委員會中央主席團的十五個副主席，包括兩個第一副主席！下面對著主席台的第一排的是謝洛夫他們這些二十多個各大總局的局長、在後面是將近兩百名司局幹部。還有紅軍情報局以及格魯烏的旁聽代表，以及大中城市的克格勃辦事處領導和一些重要地段的內務總局局長、以及不少內務部隊和邊防局的指揮官、包括了克格勃駐四大集群和國內十六個軍區的代表，出席人數足足近千人。

    從主席台上謝列平看著台下的眾多負責人，少有的心潮澎湃！這是蘇聯秘密戰線上的全部力量，不單是克格勃自己的會議，這種場面上次出現的時候，還是貝利亞主政內務部的時候，幾年前就是這些同樣身份的人支持下，讓貝利亞有了和任何人叫板的能力。

    整個大禮堂人數雖多卻寂靜無聲，謝列平對著話筒總結著一年來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成績，只有在停頓的時候才會聽到好像排練好一樣的掌聲。

    「國家的安全工作不能有絲毫的鬆懈，作為捍衛蘇維埃一道鐵打的防線，我和同志們一樣，以捷爾任斯基同志為榜樣，用無比的熱情投入到安全領域的工作中！」謝列平的報告漸漸到了尾聲，隨後忽然站起來高聲道，「作為捍衛蘇維埃而出鞘的利劍，我們唯有嗅出並剷除叛徒……」

    「烏拉……」穿著各色軍裝的全體出席成員全部起來，一陣整齊帶著恢弘氣勢有節奏感的高喝，「身為蘇維埃出鞘的利劍，唯有嗅出並剷除叛徒……」

    「身為身為蘇維埃出鞘的利劍，唯有嗅出並剷除叛徒……」謝洛夫面無表情的看著主席台上方鐮刀錘子旗，隨著上千名蘇聯代表一起高喝。

第十一章 年終酒會

     一個集體的力量，是任何個人都無法代替的，在這個兩強對峙的時代，作為個人謝洛夫無法扭轉社會主義陣營整體力量不足的劣勢，也許上帝可以做到，但他又不信那玩意的存在。索性謝洛夫此時恰好處在一個集體之中，克格勃實力強大、權勢滔天、影響力無處不在、各個總局負責著蘇聯社會方方面面的行業，彼此互相信任冷靜的觀察著蘇聯的情況。處在這種集體之中，謝洛夫可以算是如魚得水，只需要提出建議就有輔助部門來完成，仔細想想蘇聯好像也沒有一個行業不在克格勃的監控之內。

    第一天的全體會議只能算個開幕式，隨後克格勃進行三天的大會，梳理了一年來克格勃一年所遇到的典型問題，監管文化的第二總局八司、監控大學生的第二總局九司、監管知識分子的第十司代表都陸續發言，給出席會議的代表介紹自己工作中的經驗。秘密警察總局監管宗教的五處卡德波夫少將也介紹了蘇聯當今宗教工作的情況、身兼蘇聯宗教事務委員會主席的卡德波夫少將，詳細的介紹了當今蘇聯國內宗教教派的聚集區，並且在如何遏制住宗教勢力的氾濫上，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我們必須禁止秘密組織宗教團體的個人，一旦發現必須立刻採取措施！」卡德波夫少將大聲的說道，「對於宗教的態度我們一直是明確的，遏制、控制、消滅！全國因為秘密組織宗教團地被逮捕一共九百八十人，包括蘇聯國內的各種宗教，我們的態度是一視同仁的，那就是全體改造，落後的思維方式不能繼續存在，人民的思想不能被箝制住……」

    卡德波夫少將發言完畢之後，謝洛夫帶頭鼓掌，在他的帶動下卡德波夫少將得到了全體出席大會成員的一致讚揚。

    卡德波夫少將下場之後，謝洛夫站起來兩個人握了一下手，謝洛夫對這個人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對於卡德波夫少將的思維謝洛夫相當認同，因為蘇聯國內存在著兩種力量都不小的宗教，扶持一個打壓另一個顯然不是辦法，只能下狠手同時清除。既然兩種宗教不能和平相處，那麼同時變成無神論者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隨後上台講話的是秘密警察總局第六處的負責人，比起卡德波夫少將的話，這個人就遜色不少了，不過這也沒有辦法，民族問題是必須要政治正確的，就算這個負責人是一個大俄羅斯主義者，在台上的時候也只能談民族平等。

    只有第一總局的部門還沒有上台發言，這是因為第一總局是對應國外的情報機構，有些部門是不能讓人知道的，例如主管暗殺的行動執行部、製造假情報的假情報司、偽裝司、假護照司、這些部門不但不能上台，還必須隱藏。

    等到國家安全委員會用了三天的時間把事情都處理完畢，從第四天開始，大禮堂的參加會議人數又有所擴大，第一總局負責聯繫盟國安全部門的顧問部、請來了包括民主德國安全局、羅馬尼亞內務部等等一系列的外國同志參加大會，其中南斯拉夫代表和阿爾巴尼亞代表作為旁聽者出席。

    根據蘇聯克格勃和其他兄弟國家簽訂的情報聯合機制，這次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全體會議，第一次出現了許多其他國家的面孔，雙方將在合作分工上面進行交流。

    「阿厲克賽，有沒有種世界就在我們手中的感覺！」謝洛夫偏著頭對著旁邊的秘密警察總局局長問道。

    「從規模上來講，似乎現在的克格勃比我們那個時候要大一些！」阿厲克賽中將低著頭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不過要比氣勢的話，比貝利亞部長時期的內務部還是差遠了，缺少了一種令人不敢正視的氣場……」

    「這樣也不錯，太令人不敢正視的下場我已經看到了！有時候還是謙和一點比較好！」謝洛夫側著頭一語雙關的低聲道，「你們內務部就是太囂張，才會被拆分成兩部分！」

    阿厲克賽真像好好反駁一下，謝洛夫根本沒理他，正好保加利亞代表發言完畢，謝洛夫忽然站起來一邊鼓掌一邊大聲叫好，看見第一排總局局長級別的幹部有人站起來鼓掌，後面的人立刻刷刷全部起身大聲鼓掌，把阿厲克賽的聲音淹沒在潮水般的掌聲中。

    一個星期的大會閉幕了，謝洛夫總算是完成了自己在1958年工作。克格勃各級的領導少有的歡聚在一起，起開一美元一瓶的威士忌，完成了一年任務的特工頭子們夜晚中雲集在大俱樂部中，開啟一場少見的酒會，伴隨著悠揚的音樂翩翩起舞。

    「我還以為你們克格勃的人，根本不會出現這種酒會中呢？不過你為什麼叫我來呢，你自己在這裡不是更加自由一些？」伴隨在謝洛夫身邊的自然是唯一的妻子瓦莉婭，脫去外套的瓦莉婭展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興致勃勃的看著場中特務頭子們人性的一面。

    「確實是更加自由一些！」謝洛夫認可的點點頭，然後低聲道，「不過你是我的妻子，這種場合必須讓你出現，對不對？」

    這個男人總是讓人心裡暖暖的，瓦莉婭臉上泛起動人的笑容，牽著謝洛夫的手慢慢走到場中，優雅的引導著笨拙的謝洛夫翩翩起舞，隨著眾人完美的融入到音樂當中。

    「尤里這個傢伙，每次一到了非常重要的場合，總是帶著他那個共青團之花出現！」謝列平看著前方旁若無人的兩人，對著旁邊的薩哈托夫斯基中將調侃道。

    「年輕真好，我年輕的時候就沒有現在這種場合！飯都快吃不飽了，哪有時間在酒會上面跳舞！」薩哈托夫斯基中將感嘆道，「年輕真好……」

    一曲舞畢，謝洛夫攥住瓦莉婭的小手回到了座位上，那裡已經被兩個穿著女式軍裝的人佔據住，謝洛夫看清楚人臉色略微變了變還是腳步不停的走了過去坐下，「怎麼了？在宿舍呆著沒意思，出來轉一轉？」

第十二章 夫人好厲害

     「伊塞莫特妮？盧卡妮？尤里在單位多虧你們照顧了！」瓦莉婭的表情僵硬了片刻，隨後展演一笑，帶著熟絡的表情和謝洛夫的機要秘書和生活秘書打起來招呼。

    「夫人，你真是光彩照人！」伊塞莫特妮笑眯眯的和謝洛夫的正牌妻子打起來招呼。

    這種被忽視的感覺，謝洛夫沒有絲毫的不滿意，按照一貫的尿性他應該慫了才對。現在能站著說話，已經算是超水準的發揮了。見到雙方能夠掩飾心中的異樣已經覺得是天大的幸運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謝洛夫作為一個男爺們，有著男爺們的缺點，好色這個缺點他無法克服，但他同樣希望可以將和自己有關係的女人照顧好，這種既要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的心裡，無時不刻的在折磨著謝洛夫，他畢竟不是一個人渣，雖然他倒是很想這麼做。

    瓦莉婭和謝洛夫的兩個秘書在這種場合，還是維持住了表面上的平和的。因為雙方的訴求是不同的，伊塞莫特妮兩人不想總是見不得光，瓦莉婭則要維持自己妻子的身份。這種妥協在瓦莉婭的承受範圍之內。

    「夫人真是光彩照人，我就覺得這種人多的場合只要帶上了你，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底氣都不知不覺間足了不少！」回家的路途中謝洛夫源源不斷的拍著馬屁。

    「我不會在公眾場合對你造成壞影響的，你畢竟是我的男人！」瓦莉婭目不斜視的一個急轉剁，白皙的雙手下方向盤急轉，就像是一個高超的賽車運動員一樣。

    「維納斯，你生氣了？」謝洛夫一點都沒有在意的伸手，一點也沒有在乎會不會醞釀出來一個交通肇事，在坐車的時候謝洛夫的膽子向來都是大的出奇，但這個前提是不能讓他自己開車。

    「我在開車，有事回家再說！」瓦莉婭冷冰冰的拒絕了謝洛夫的慇勤，對於這個男人他可是太瞭解了，要是硬碰硬她還是有辦法，可是謝洛夫總是在關鍵時刻慫了，讓瓦莉婭一點脾氣都沒有，除了有些花心之外，這個男人幾乎是無懈可擊的。

    經過不短的路程，兩人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小區，剛剛把轎車放進車庫，謝洛夫一下子把自己的女人橫腰抱起來，無視了瓦莉婭的掙扎邊走邊說道，「最近鍛鍊身體的進展不錯，抱著我的大美妞一點都不吃力了……」

    這個男人！瓦莉婭掙紮了兩下，最終還是認命的摟住了謝洛夫的脖子，「就原諒他一次吧！」摟著男人脖子的瓦莉婭心中想到。

    葉連娜帶著瓦莉婭兩人的女兒去了烏克蘭，回到了瓦莉婭父母的家中，這也是因為謝洛夫三個人都非常忙碌，只能拜託瓦莉婭的父母代為照顧小尤利婭。

    「福爾彩娃希望我進入教育部工作！」夜半時分，享受到了女人快樂的瓦莉婭安逸的躺在謝洛夫的懷中，手指頭不斷的在男人的胸口劃著圈圈，時不時也拽一拽男人的胸毛。

    福爾彩娃此時堪稱蘇聯最有權力的女人，歷經教育部、文化部的熏陶，此時是中央主席團的候補委員，兼任莫斯科市委書記，毫無疑問是整個蘇聯女人心目中的偶像。

    「福爾彩娃沒有根基，不過她讓你去什麼地方！你自己的意思呢？」謝洛夫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寵溺的問道。

    本來謝洛夫想要說福爾彩娃最終會泯然眾人，不過考慮到瓦莉婭的心情，還是忍住沒有說，換了一個讓瓦莉婭能夠接受的話題！

    「我希望去烏克蘭，那裡是我的家鄉！我去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做一個教育部的副部長沒有問題吧？」瓦莉婭一點都沒有避諱，第一她本來就是烏克蘭人，第二瓦莉婭也希望能夠在另外一個領域為了蘇聯做貢獻。

    這當然沒有問題，在謝洛夫這裡瓦莉婭就算要求做蘇聯的教育部部長也沒有問題。以福爾彩娃今時今日的地位，要運作出來一個加盟共和國的副部長，倒並不是多困難，謝洛夫想的還是更多一點，問題是怎麼教育。

    謝洛夫陰晴不定的臉色沒有瞞過自己的枕邊人，「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瓦莉婭小心翼翼的問道，她還以為自己小心眼的丈夫害怕有別的男人接近自己。

    瓦莉婭想到的只是一個方面，對於謝洛夫來講，一個太漂亮的老婆遠在烏克蘭上班自然不那麼令人放心，不過這方面的擔心完全可以解決，只要謝洛夫從克格勃調出來幾個女特工就行了，一個名次頻頻在謝洛夫的腦海顯現，大俄羅斯主義……

    大俄羅斯主義最為直接的繼承人，其實並不是蘇聯的俄羅斯族掌權者，而是作為少數民族的蘇聯總書記，約瑟夫‧維薩里奧諾維奇‧斯大林，眾多周知，斯大林是格魯吉亞人。

    「夫人，烏克蘭人和俄羅斯人都是斯拉夫人，為什麼我們不能使用一種文字，說著同一種語言呢？」謝洛夫說話的時候儘量小心措辭，畢竟瓦莉婭本身就是烏克蘭人。

    瓦莉婭可比謝洛夫想像的要聰明的多，考慮到謝洛夫在克格勃的工作態度，幾乎在一瞬間她就明白了謝洛夫話中的潛台詞，那就是要消滅烏克蘭可能脫離蘇聯的可能。一翻身騎在了謝洛夫的身上，悠悠的說道，「我的男人，你想要烏克蘭人俄羅斯化對不對？你害怕西部烏克蘭人像是衛國戰爭的時期那樣，想著反對蘇聯？」

    「每一個蘇聯公民都應該是平等的，既然是平等的，就沒有大民族和小民族的分別！」謝洛夫由衷的對著女人說道，「我們國家本來就不應該有民族的劃分，只有蘇聯人和不是蘇聯人的區別，其中不應該有烏克蘭族和俄羅斯族的區別……」

    謝洛夫站在道德制高點一頓胡扯，儘量淡化在民族問題上表態，瓦莉婭看著謝洛夫表情上細微的變化，沉吟了良久堅定的說道，「如果我主管烏克蘭的教育，立刻就會修改教科書，一點一點的擠壓烏克蘭語的適用範圍，擴大俄語的教育！每過三年就推進一步俄語教育，先是大學、隨後是中學、最後要建立起來涵蓋各級院校的俄語教育體系……」

    「不要勉強，這種事情還是我去幹吧！」瓦莉婭畢竟是烏克蘭人，讓自己的女人對著本民族開刀，謝洛夫並不願意瓦莉婭陷入到糾結之中。

    「我是蘇聯人，對蘇聯有利的就會去做！」瓦莉婭非常認真的嬌喝道，「我和你一樣，你在維護國家安全這方面對得起祖國，我一樣會這樣，誰反對我的教育方針，誰就去喀山……」

    謝洛夫一愣，暗自苦笑道，「夫人，你這麼厲害，烏克蘭人民知道麼？」

第十三章 風從東方來

     這和幾十年後的烏克蘭人完全就不是同一個物種好吧！可見愛國主義教育在現在的蘇聯還是有點作用的，提起後世的烏克蘭，謝洛夫以現在的目光其實是無法理解的，有著蘇聯很大一部分工業，再加上世界上最大的黑土地，蘇聯留下了一個完成的教育體系，人民的素質不說多高，但也絕對可以！怎麼就從一個准發達的地區混成了人均比不上中國的國家呢？

    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都知道，中國最不能提的就是人均這個話題。謝洛夫是根本無法想像一個人均不如中國的歐洲國家是什麼樣的，最關鍵的是烏克蘭從一個准發達的地區，變成了貧困縣級別的地方，消耗的時間僅僅是蘇聯解體之後的十幾年，這個速度可比另外一個總是哭泣的國家還要快。

    「烏克蘭和俄羅斯的關係，就應該像你和我一樣親密！」感受著女人身體的溫度，謝洛夫的耳畔傳來了這麼一句話。

    以維護國家穩固這方面來考慮，理論上最好是消滅民族之分，以國家的意識取代民族意識才能從根源上瓦解分裂的趨勢。但實際上這個難度堪比以現在的科技建立成功共產主義社會，不說完全不可能，但也是基本上……

    既然前一種辦法幾乎不可能，那就只剩下另外一種辦法了，從本國的基礎上尋找最為廣泛的民族主義基礎，例如阿拉伯民族主義，而具體到蘇聯這裡，就是大俄羅斯主義。蘇聯的鋼鐵領袖幾乎用了一輩子時間來實踐大俄羅斯主義，所以人們幾乎都忘記了，其實這個比任何人都更加俄羅斯化的蘇聯總書記，其實是個格魯吉亞人。

    「不過蘇聯的民族成分到底是誰劃分的？足足一百三十多個！」謝洛夫帶著把民族委員會全體槍斃的念頭慢慢進入到了夢鄉。

    俄歷新年謝洛夫少有的空閒下來，家裡面三個人圍著嚴重影響視力的小電視，享受著一年中難得的寧靜，「我回來的時候，小尤利婭都哭了，好可憐的！」靠在謝洛夫肩膀上說話的是剛剛從烏克蘭回來的葉連娜，這次送孩子回烏克蘭的她剛剛回到莫斯科。

    「這也沒有辦法，我們都很忙！」瓦莉婭以一種淡然的態度說道，這句話讓謝洛夫眉毛一抖，這孩子的親媽說出這種話你敢信/？可能還是謝洛夫沒有理解到斯拉夫民族這方面的精髓，或者和瓦莉婭在這方面的認識不一樣。

    「有瓦莉婭父母的照顧應該沒事，說不定還更好！比在這裡自由！和當地內務總局打好招呼，拜託他們照顧一下了沒有？」謝洛夫可做不到瓦莉婭那種淡定，親媽不靠譜只有靠親爹上了。

    「不用著急，我過兩個月就去烏克蘭上班了！到時候自然會好好照顧孩子的，到時候家裡就讓葉連娜照顧了……」瓦莉婭盯著電視裡面的電影目不斜視的說道。

    是嘛？謝洛夫狐疑的看了這個女人一眼，家裡的照顧謝洛夫一點都不擔心，但對瓦莉婭會照顧女兒的說法，還是持謹慎懷疑的態度，自己的小女兒能夠快樂的生長到今天，似乎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自己在照顧吧？

    「明天帶你們去看電影，聽說風從東方來正在公映，我們明天去看看！」謝洛夫性質昂揚的說道，休假總要有休假的氣氛，放鬆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那部我們和中國合拍的電影？」瓦莉婭疑問隨後轉變了態度點頭道，「那我們兩個明天就和你們一起去看看！給我們的中國通一個面子……」

    幾個人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瓦莉婭早就知道謝洛夫懂得漢語，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從哪裡學的，甚至有幾次謝洛夫毫無生澀感閱讀漢語書籍也被她撞見過，謝洛夫也沒有隱瞞這一點。

    「我告訴你們，絕對好看！我還認識莫斯科電影製片廠的副廠長，他也說這部電影很好！」謝洛夫大言不慚的拍著胸脯保證到，同樣是在這座城市，一個身材消瘦帶著學者氣息的老人摘下自己的眼鏡，把剛剛完成的演講稿放好。這個人就是謝洛夫口中的莫斯科電影製片廠副廠長，實際上的蘇聯中央主席團書記處書記蘇斯洛夫。

    從來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謝洛夫，在無知者無畏的狀態下帶著兩個女人去看電影，非常愜意的享受著生活的樂趣，對於謝洛夫這種一年中有半年多輸出革命的傢伙來說，能夠有時間過安逸的生活。

    《風從東方來》是中蘇首次合作的故事片，通過一種新的視角，展現了新中國社會主義建設的沸騰生活，同時也謳歌了兩國人民的偉大友誼。蘇聯人當然看的是俄語版的，就算是這樣，謝洛夫仍然能從中國演員的口型當中明白原來的意思。

    「距離蘇聯撤走專家還有一年的時間，還有時間！只要兩國不開戰都好說！」謝洛夫看著這部謳歌兩國偉大友誼的電影心中有些感懷，兩國導演認為兩國可以長久的友好下去，卻沒有想到短短幾年兩國就轉到了敵對當中，誰對誰錯謝洛夫不好評論，但是後果謝洛夫是看到了，那就是社會主義陣營分裂，蘇聯走上了自己單挑西方世界的道路，同時還要抽調非常大的力量和原來的盟友對峙。

    只要不爆發武裝衝突，謝洛夫就有辦法，就算兩國的關係維持在一般關係上，對蘇聯仍然是有利的，因為中國的存在本身就是對蘇聯最大的好處。而中國也不用常年維持六百萬陸軍和蘇聯死磕，白白便宜了美國人。

    「我就說在冬天吃冰激凌更有風格！誰說冰激凌只能夏天吃的？」看完了電影的謝洛夫還給兩個女人買了冰激凌，看著兩個瑟瑟發抖的麗人邊走還不忘繼續解饞的樣子，十分輕鬆的笑著。對於愛吃冰激凌的人來說，天氣不是藉口，前世冬天喜歡吃冰糕的大有人在。至於冰激凌的質量，這一點問題都沒有，蘇聯的冰激凌曾經在中央、委員會討論過的，四一年，冰激凌的國家生產標準建立。這一標準是現在全球最嚴格的標準之一，借此蘇聯的冰激凌暢銷國內外。

第十四章 良心資本家

     某些渣渣總以為一些食品問題只會出現過社會主義國家當中，這些應該進精神病院休養一下的腦癱患者，通常都會下意識的忽略掉一件非常基本的常識，那就是蘇丹紅地溝油這類的東西，在國有企業主導食品生產的時候通常都是不存在的，源頭恰恰都在那些看起來非常光鮮亮麗的資本主義國家當中。

    你可以批評國有企業生產過程中的驚人浪費，也可以批評國有企業的態度不好、體制僵化，這些理由都在點子上，但是要讓一個國有企業拋棄自己的原則，昧著良心產生明知道對人民有危害的東西，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就算真的成功了，也不要小看你的競爭廠家會視而不見的放過你一馬。

    在謝洛夫看來，食品出現問題首要條件就是廠家開始追求利潤，為了追求利潤開始壓縮成本，才會出現利用化學知識合成人工材料代替自然材料，目前的蘇聯自然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五六十年代的蘇聯國有企業還沒這麼下作。

    不過這種缺乏競爭的國有企業不可能依靠國家的支持活下去，蘇聯這些國有企業還是遲早要面對美國資本的競爭，「不賣給本國人，可以賣給外國人麼？一群敵國的人民，憑什麼和本國人民獲得一樣的待遇？」謝洛夫摸著下巴思考道。

    不是說這個時代沒有一個有良心的資本家，至少美國發行的吉爾伯特鈾238原子能實驗室玩具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良心作品，其中其中內容包括：蓋革繆勒計數器，用於測量放射性；驗電器，用於測量物體帶電量；閃爍鏡，用於觀測放射性衰變；威爾遜雲室，用來觀測粒子軌跡；放射源鉛210和釙210、放射源釕106、放射源鋅65；4個鈾礦標本；粒子模型；鈾礦勘探手冊；3個棚極電池；以及說明書。完全根據原子實驗製作而成的玩具具備了完全的真實性，這其中自然包括了區區的核輻射，相信玩過這種玩具的兒童只要不死，長大之後絕對會為自己的命大感到慶幸。

    「冷……」吃完了冰激凌的瓦莉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瑩白的臉頰縮進了外衣當中，旁邊的葉連娜也是如此，有種楚楚動人的氣質，但這都不是讓謝洛夫觸動的理由。

    吃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冷呢？吃完了想起來冷了？謝洛夫昂著頭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這種高冷的樣子持續時間為一秒鐘，迅速的就跪了，「叫你們多穿一點，嘴饞要付出代價的！去一邊等著！」熟練的從後備箱取出汽油噴燈，嘴巴不停的讓兩個女人找個商店等待，自己又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始烤車，此時謝洛夫已經對克格勃的保密程度感到慶幸了，幸虧沒人能在槍栓都拉不動的溫度下認出自己。

    撅腚貓腰的謝洛夫腦袋一低，直接將周圍來回走動的人當做是空氣，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烤著油箱，讓轎車恢復到可以行駛的裝填。

    「瓦莉婭，這個男人對我們真是太好了，好想再早一些認識他！」隔著窗戶看著不遠處謝洛夫趴在地上烤車，時不時的還捂著耳朵打著哈欠，葉連娜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嗯，尤里對女人確實好的不像話，簡直就不像是蘇聯男人！」瓦莉婭語言中充滿幸福的意味，發自內心的道，「這個傢伙有的時候脾氣太好了，一點都不想傳聞中的裡海虎……」

    話音剛落，外面的謝洛夫覺得可以了，把轎車打著了火向著在商店等待的兩個女人招手，等到兩個女人出來哆哆嗦嗦的才坐在了後面的位置上。

    「一回到家就不冷了，尤里！」看著已經縮成一團的男人，瓦莉婭十分溫柔的說道。

    「這算什麼，我是男人，難道這種骯髒的活還讓你們女人下手麼？」謝洛夫哆哆嗦嗦的搓著手，有些發紅的臉上仍然掛著開心的笑道，「你們幹我還捨不得呢……」

    這個男人！瓦莉婭暗自搖頭，相比之下後座的葉連娜更加的實在，直接伸出溫暖的小手摀住了謝洛夫的耳朵，用實際行動安慰著男人的內心，「過幾天給你們一個禮物！」謝洛夫呵呵的傻笑，毫無顧忌的對著美女許願。

    「什麼禮物，我們生活的很好了，不用破費了！」瓦莉婭邊開車邊體貼的說道。

    「錢算什麼？給自己的女人怎麼叫破費，我又沒有貪污！」隨著轎車的行駛，謝洛夫也從剛才僵硬的狀態中緩過來了，滿血復活的他話語中充滿了嘚瑟，「只要我一出手，完全可以把資本主義國家搶破產……」

    「我們相信你！」瓦莉婭對著後視鏡調皮的眨眨眼睛，謝洛夫曾經說過，一個人在吹噓的狀態中，不管說出來的話多麼的不靠譜，旁邊的聽眾都應該做出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滿足當事人的虛榮心，瓦莉婭顯然是聽進去了，現在就實踐在了自己男人的身上。

    對於謝洛夫來講，在蘇聯這個供需並不算發達的國家，領著一份絕對算高水準的工資，如何花出去就是一個大問題，從個人上講他本人沒有什麼慾望，既不挑吃穿也沒有玩樂的環境，唯一的追求除了社會主義之外，就是讓自己的女人開開心心的生活。

    紫貂皮是貂皮大衣中最為昂貴的一種，紫貂只是一個名字，並不代表皮毛是紫色的，對於貂皮謝洛夫一點都不陌生，因為他本身就生活在中國最為寒冷的地帶，到了冬天經常見到人們穿著貂皮大衣閒逛。和中國的情況略微不同的是，蘇聯大部分地帶都是紫貂的棲息地，所以並沒有後世的珍稀程度。

    早在年前謝洛夫就給西伯利亞地區的內務總局發電報，希望可以得到一批紫貂皮，送到意大利做成貂皮給自己的女人穿上，目前已經做好送到了軍事管理總局。由於到了意大利製作，其中的成本直線上升，不過不要緊！謝洛夫在這點上相當看得開，盧布在他的眼中和廢紙沒有什麼區別，一次花掉半年的工資也不心疼，不就是四件貂皮大衣麼。

    當兩天後謝洛夫把貂皮大衣取了回來，親手為兩個女人披上的時候，從兩個女人那裡收穫的可遠遠不止感動，「你怎麼不給自己買一件啊！別把自己凍壞了……」依偎在謝洛夫身上的瓦莉婭甜膩膩的說道。

    「我一個特務穿這麼好幹什麼？毫無軍人的風範！」謝洛夫大義凜然的把屁股放在無產階級這一面，心中未語淚先流，說白了就是沒錢……

第十五章 給我個尤里改

     通常的情況下，謝洛夫的兜裡面的盧布只夠買一雙軍靴，大概都是四百盧布的樣子。現在兜裡面的盧布已經懷揣了三個月，除了前幾天買了兩個冰激凌之外，他都忘了金錢是什麼概念，平時家中的花銷都是女人在把持。

    每天出門讓瓦莉婭開著克格勃給自己配發的車輛送他上班，汽車沒油了直接進入克格勃加油站加滿，穿著克格勃的配發的軍服，吃著克格勃配發的麵粉和葵花籽油。使用克格勃自己的郵政系統聯繫，這種生活真的不太需要花錢，已經持續了好幾年之後，謝洛夫差不多已經變成了精神上的無產者，從心裡面就覺得盧布好像沒有地方可以使用。

    謝洛夫這種狀態還不算嚴重，在一些大型國有企業因為生產需要建立的城鎮中，這種情況會更加的嚴重，人們按照行政命令進行生產任務，自己的孩子直接進入企業城鎮的學校上學，本企業的內務總局負責維持治安、企業檢察院負責核實案件、企業法院負責審判犯罪分子，用著本企業的郵政系統，這些國有企業直接向著蘇聯部長會議下屬的部門負責，如果是石油企業的話，那他們就對石油工業部負責，也不會和當地的政府發生關係。

    所以有時候會出現這個問題，某地的一個城鎮從表面上沒有任何區別，但實際上這個整體的城鎮是由兩部分人組成，一部分是城鎮本來的居民，另外一部分則是大型企業的員工和家屬，這樣的一個城鎮擁有兩套完全職能完全一樣的政府機構，兩個內務總局、兩個檢察院、兩個法院、各自有自己的郵政系統和加油站、並且對城鎮周圍的土地進行劃分。

    在城鎮內部的兩個內務總局對自己的管轄範圍進行劃分，有的時候在一條街道出現一件事情，如果在街道的左邊就歸地方政府內務局管轄，而在右邊的話就歸企業內務局管轄。

    在計畫經濟之下，這種生活毫無問題，社會本來就是要有人做工人、有人做農民。只不過負責的單位不一樣，人們按照計畫進行生產，碰到任何問題都有機構過問，生活必需品有單位分配，時間長了很多人都會出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手裡面的盧布越來越多，但是卻沒有花出去的渠道。

    這就是蘇聯剛剛解體的幾個月，會出現很多看起來不像是有錢人的人，穿著很老土的衣服手裡面卻有大把的盧布採購商品。不過那只是暫時的，很快這些沒有經歷過資本主義的普通民眾，就被暴漲的商品價格榨乾了在蘇聯幾十年積累的積蓄。

    越是大型企業密集的地方，謝洛夫現在這種錢有什麼用的心態就會更加的嚴重。是想在這種心態下幾十年的人民，保護他們的國家驟然倒塌，毫無防範意識的他們怎麼可能是寡頭們的對手，社會主義國家一旦崩潰，民眾面對資本家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弱小，有這麼一群毫無防備之心的民眾，不剝削簡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在社會主義的廢墟之上，誕生的寡頭會比資本主義國家的同行更加殘暴和無恥。

    謝洛夫的想法非常簡單，只要他活著一天，誰要動公有制誰就去死。根本不需要喀山監獄的出場，這種惦記國家財產的人就應該當場擊斃。國家有問題可以慢慢改，而不是隨時盼著國家馬上去死。

    這個前提是自己不要英年早逝，需要把身體調整到和精神意識合拍的程度，而不是現在這樣像個腦血栓患者一樣，總是出現當機。

    「局長你的身體素質提升的十分顯著，才一個月的時間就出現這種狀況簡直不可思議！」軍事管理總局的健身房幾乎已經被謝洛夫承包了，這個穿著白大褂戴口罩只漏出眼睛的大夫雖然看不到表情，但從語氣上面判斷仍然有些見獵心喜的激動。

    如果不是謝洛夫現在是總局局長，旁邊還有兩個美女秘書雙手抱肩看著這邊的情況，他都懷疑這個看不清楚表情的醫生，會不會把自己當作試驗品給切了。

    「謝洛夫同志，我想要抽一點血研究一下！」醫生的話讓謝洛夫臉色一變，真的把自己當做是實驗品了？你還想不想要活著走出去軍事管理總局了。

    「我就是一個平常人，有什麼好研究的！」謝洛夫不慌不忙的拒絕道，他並不怕自己的血液沒問題，而是怕有問題。再說一個普通的醫生有什麼可研究的，他要是能研究出來一批生化戰士滅了美國，謝洛夫立刻就放血。

    直接腳步不停的從床架上站起來，對著伊塞莫特妮問道，「下午有什麼行程？」

    「沒有了，明天庫茲涅佐夫同志和梅德韋季同志會來，我已經從莫斯科軍區挑選出來了十個精英戰士，從體能、槍械到意志都是紅軍中的佼佼者！」伊塞莫特妮輕啟朱唇道，「相信可以給我們的世界冠軍先生造成一定的麻煩！」

    「那好，下午我見見這些挑選出來的精英！」謝洛夫十分好笑的說了一句，直接轉身開門去旁邊的浴室，精英戰士？是不是紅色警戒中那種帶著三顆星的，請給我個尤里改……

    「盧卡妮！」伊塞莫特妮微微側頭，盧卡妮會意走出了房間跟著謝洛夫出去。

    「所有檢測結果全部銷毀！」伊塞莫特妮扶了一下自己的帽簷，冷冰冰的下達了命令，「就像以前一樣，局長的檢查結果不能保留……」

    「伊塞莫特妮少校，沒有必要這樣吧！」給謝洛夫檢查身體的醫生，一把摘下了口罩調侃道，「難道你們局長的身體還涉及到了國家機密麼？」

    伊塞莫特妮機械一樣的慢慢把目光放在了醫生的身上，語速超快毫無生澀感的通知了這些人的一個消息，「我在昨天已經去衛生保健總局，將同志們的檔案拿了過來，你們已經不是克格勃總醫院的醫生了，作為我的部下，我說銷毀就銷毀，沒有為什麼……」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謝洛夫，進行常規的素描教程，不斷的丈量著擺在窗戶旁邊的花瓶，等待著十個兵王的駕臨，一絲不苟的在白紙上刷刷的勾勒線條。

    「你怎麼總是偷笑，你和局長剛才在浴室幹什麼了？」看著盧卡妮紅紅的臉蛋總是偷笑，伊塞莫特妮狐疑的低聲審問道。

    「你說什麼呢，這是單位！他有不會亂來……」盧卡妮一陣扭捏，湊到旁邊的女孩耳邊，「好像瓦莉婭夫人要去烏克蘭工作，最近局長都會早回家陪夫人的……」

第十六章 十項全能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看著進行抽象派素描的謝洛夫，伊塞莫特妮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絲毫不知道自己被算計的謝洛夫，完成了花瓶之作，直接把畫板遞給了盧卡妮，讓自己的秘書送到老師的手上。以抽象派素描聞名美術系的謝洛夫，自然不能讓一般的同學看到自己偉大的作品，所以在開創這一流派後，深藏功與名的他又給自己找了一個老師，克格勃的素描專家。

    「我覺得自己的畫工好像厲害了不少！你們怎麼看？」謝洛夫自我檢查了一番，然後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伊塞莫特妮兩人，雙手絞在一起，神色間少見的有一絲緊張，倒是和小時候完成作業等待老師表揚的孩子頗為相似。

    伊塞莫特妮看著謝洛夫的作品閃過一絲震驚之色，隨後嘴角馬上升起了一絲狡猾的微笑道，「怎麼都算是有一點點的進步，只要能看見進步就好了！」

    「哦，這就好！我也覺得自己的手指不再發抖了……」謝洛夫扭捏的搓搓手，神色間頗為鬆了口氣，顯然對加茨拿特工城畢業的高材生非常信任。其實以他現在越來越強的記憶力，完全能想起來伊塞莫特妮和盧卡妮兩個小妮子，在受訓的過程根本就沒有繪畫課程，也就是說，兩個小妮子的結論完全不靠譜……

    一個兵王有著什麼樣的氣質，像是瓦斯爆炸一般的肌肉？還是那種鶴立雞群一般的氣質，配合凌厲的眼神？至少謝洛夫在見到這群從各部隊挑選出來的兵王中，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一點高人一等的地方，這明明就是一群普通人在那裡。

    這些分別來自塔曼師、捷爾任斯基師、秘密警察總局直屬警察總隊、格魯烏教官指導大隊、至於剩下的幾個人，他們的部隊前綴不是紅旗、就是近衛！其中還有一個空降兵，每一隻部隊都有著光榮的歷史，扛過蘇德戰場歷次出名的大戰。

    這些來自不同系統的標兵級的士兵，穿著各自部隊的軍服，站在一起毫無精銳戰士的氣勢，各種軍服混搭在一起，倒是更像是烏合之眾一些。

    「精銳毛子不能用常理揣摩！」差點被亮瞎眼的謝洛夫心中默默的安慰自己，除了海軍步兵的軍服顏色，整個蘇聯軍服差不多已經全部出現在自己面前了。至少還算是有些規範的軍姿麼，也真難為了那個格魯烏士兵，AK47突擊步槍才服役了沒幾年，他竟然能使用的像是M1891莫辛－納甘步槍一樣充滿了歲月氣息，槍托上面好像還有刻字，格魯烏的在保養武器這方面可以讓人隨便發揮麼？

    「歡迎各位同志來到第三總局來做客，大家都是軍人，所以見到你們我天然就有一種親近的感覺！」此時的謝洛夫忘記了找紅軍麻煩的天職，強行把自己當做一個軍人和這群兵王套近乎，像是他們這種三星小兵也是不多見的。

    「謝洛夫同志，召集我們是有任務要完成麼？」穿著黑色軍服的捷爾任斯基師戰士問道。

    任務？「對，有件任務要交給你們！」謝洛夫的大腦當機了一下，幸虧反應還在正常範圍之內趕緊補上了自己的漏洞，「我們找來了十項全能世界冠軍庫茲涅佐夫同志和摔跤冠軍梅德韋季同志，由你們和兩位知名的運動員對抗。希望你們能從兩位同志的身上學到強健身體的辦法，也希望我們的世界冠軍學習到軍隊中的堅毅品質……」

    「不一定是我們會輸吧？世界冠軍就一定會贏？」雖然抗議的只是一個人，但是謝洛夫的話肯定不是僅僅引起一個人的不滿，這點從其他士兵的神色中就能看出來。

    「讓結果說明你們不是在說空話！」謝洛夫非常冷淡的說了一句，作為軍人有自信是好事，不過還是在取得勝利之後在豪言壯語比較好。軍人尤其應該明白這一點，以這種常年集訓的運動員水準來說，這些軍人就算都是名副其實的精英，謝洛夫還是覺得兩個世界冠軍會贏。

    十項全能由100米跑、跳遠、鉛球、跳高、400米跑；110米跨欄、鐵餅、撐竿跳高、標槍、1500米跑。比賽成績是按照國際田徑聯合會制定的專門田徑運動全能評分表，將各個單項成績所得的評分加起來計算的，總分多者為優勝。在謝洛夫看來，除了鉛球、1500米這些有限的項目之外，基本上這些兵哥哥應該是全負。

    對抗的地點選在莫斯科東南的古比雪夫進行，這裡曾經是衛國戰爭時期莫斯科最為危險的時候，蘇維埃發起反攻的大本營，和一般人的認知不太一樣，其實蘇聯政府確實從莫斯科撤離到了這裡，當然時間不長，莫斯科解圍後蘇聯政府很快就回來了，所以一般人不太瞭解。

    古比雪夫算是莫斯科周圍比較大的城市，也受到了蘇聯政府的重視，不論是城建方面，還是原生態環境都保持的不錯，和一般蘇聯城市一樣，這裡仍然有一座和其他城市大同小異的人民體育場，至於是不是同一張圖紙就不得而知了。

    也許是地廣人稀的原因，這裡的氣溫竟然比莫斯科還要冷上不少，扣著棉帽子的謝洛夫把雙手插在大衣袖子裡面端在肚子前面，活脫脫一個飽經歲月摧殘的無產階級工人形象，帶著長長的哈氣走進了這個體育場，內部的座位上空空如也，從積雪的厚度來看整個冬天都沒有投入到使用當中，不過體育場的跑道等設施已經打掃完畢。

    「同志們好！」謝洛夫一進來就這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頗為奇怪，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也難怪，如果不是後面跟著謝洛夫的兩個女秘書穿著光鮮亮麗的貂皮大衣，謝洛夫這種樣子倒還不錯，可是這麼一對比，就顯得謝洛夫越加的搓了……

    「庫茲涅佐夫同志，梅德韋季同志！我找來了十個各個部隊的標兵戰士，他們在革命的軍隊中取得了非常耀眼的成績，他們將和你們在摔跤和十項全能的項目上進行對抗。在對抗完畢之後，你們也要跟隨戰士們進行野外生存的軍事訓練，當然也包括我……」謝洛夫最後把手指頭指向了自己，野外生存訓練他這個局長也是要參加的。

第十七章 好打臉啊

     讓士兵和世界冠軍在他們擅長的運動上面對抗，這確實有些不公平。所以謝洛夫就加上了野外生存訓練作為補償，讓這些總在封閉式訓練的運動員吃吃苦頭，磨練一下堅毅果敢的品質，應該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局長同志，你也參加訓練生存訓練麼？這是不是有些不好？」格魯烏教導大隊的士兵提出了反對意見，雖然沒有一臉嫌棄的眼神，但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不看好謝洛夫這種和下級士兵打成一片的誠意。

    「我自然是參加的！」謝洛夫閃身讓開，手指著後面的兩個女人，「伊塞莫特妮少校、盧卡妮少校，從小作為孤兒被軍校收養，服役的軍齡其實比你們還要長的多，兩位女同志會在訓練過程中指教我，並不需要同志們的擔心……」

    她們？所有人都把懷疑的目光放在伊塞莫特妮兩人身上，唇紅齒白面容精緻的兩個美女站在寒風之中，厚厚的貂皮大衣掩蓋不住下面凹凸有致的身材，最關鍵的兩個女人的手一點也不像是摸過槍支的樣子，這能有多大的本事？噗嗤……，最終還是有三四個人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就因為我是特務頭子，說出來的話就沒有人相信麼？謝洛夫肩膀微不可查的動了動，隨便你們！他說真話的時候非常少，好不容易說一次真話卻沒有人聽，有你們知道厲害的時候，不要當在特工城十幾年生活的女孩是花瓶。

    在所有人都下去準備的時候，「局長，那些士兵好像瞧不起我們兩個？既然這樣不如讓我們兩個和他們比比槍法！」伊塞莫特妮嘴角微翹，銀白的牙齒在紅唇下漏出一絲縫隙。

    「你看看盧卡妮多老實，就不要在這個時候給我添亂了！」謝洛夫簡直要扶住額頭長吁短嘆了，「等到他們比完了，可以回到軍事管理總局的靶場去比，這時候我們還是當做看客比較好……」

    偌大的體育場內，這場有軍中精英和專業運動員的對抗，只有三名觀眾在看，倒是可惜了這種場面了，「現在出場的是世界上最為全面的運動員，打破世界記錄的庫茲涅佐夫同志，他將在這裡迎接十名軍中好手的挑戰……」謝洛夫臨時客串解說員，為其他兩名女士進行實況解說，引來兩個女人的一陣嬌吟……

    很有點烽火戲諸侯的意思，謝洛夫專心致志的看著場內，在這個零下十度左右的環境中，室外對抗的庫茲涅佐夫實力肯定是受到了限制，想法這些精英部隊出身的士兵經常出現野外對抗演習，可以拉近雙方的實力，可想要贏仍然不容易。

    「戰士們想要贏的話，必須在第一個項目就贏打亂庫茲涅佐夫同志的心態！」伊塞莫特妮分析道，「這種氣溫對庫茲涅佐夫同志是不利的，這些田徑項目都是夏季奧運會的項目，他應該從來沒有負重跑過，相反這些軍中的戰士經常負重武裝行軍……」

    「可是作為專業運動員心態不可能在第一個項目上就被打亂，十項全能是十個項目的考核，庫茲涅佐夫同志就算是輸了第一個項目，只要取得了熱身的效果，後面仍然可以追回來……」盧卡妮趴在謝洛夫的背上雙手環抱著男人的脖子道。

    「看看就知道了！」謝洛夫不留痕跡的脫離了女人的懷抱，就算是體育場沒有幾個人，卻仍然是公眾場合，就算他不要臉，也要考慮到克格勃的面子。

    對抗分成兩天舉行，就像是兩個女人分析的那樣，擅長夏季奧運會項目的世界冠軍，在穿著厚厚棉衣的狀態下確實沒有發揮出來勢力，第一個一百米短跑的項目中，竟然只是第五名，捷爾任斯基師、塔曼師、格魯烏教導大隊、秘密警察總局的士兵都在他的前面，「一百米項目的容錯率太低了，一點不適應就會出現這種結果！」謝洛夫問了一下裁判有沒有犯規，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這麼說到。

    場中的梅德韋季剛開始還百無聊賴的看著這個對抗，後來實在堅持不下去就走到了謝洛夫他們這邊，很無奈的問道，「到了我的時候，不會讓我光著身子在這個溫度下摔跤吧？」

    「不會，這裡的室內場館又沒有關閉！」謝洛夫好笑的說道，「還有一些古比雪夫的居民在那裡，你還可以體會到比賽中被喝彩的氣氛……」

    「這麼說我比庫茲涅佐夫幸運多了，呵呵！」梅德韋季活動了一下健壯的肩膀發出爽朗的笑聲，

    和謝洛夫幾個人評估的一樣，充滿變數的一百米只能算是和熱身運動，庫茲涅佐夫算是通過這個運動熱身完畢，迅速的就展示了他為什麼會在十項全能上面總是打破世界紀錄，在隨後的跳遠、鉛球、跳高、四百米跑，全部得到了第一名，鉛球和四百米跑有些略微接近之外，剩下的項目都是大比分戰勝對手，一點懸念都沒有留下。

    「如果我們蘇聯面對這樣的對手，但是還需要勝利會怎麼辦！」避開梅德韋季的謝洛夫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奧運會麼？」盧卡妮看著謝洛夫的神態，輕鬆的說道，「可是在奧運會的這個領域上，我們並沒有對手啊，只要我們蘇聯參加的奧運會，美國就只能排名第二！」

    上屆的奧運會，蘇聯也在金牌榜上戰勝了美國，可那個時候謝洛夫哪有時間關注奧運會，蘇伊士戰爭打的正熱鬧，匈牙利和波蘭還在暴亂，他正忙著救火呢。

    和庫茲涅佐夫相比，今年二十二歲的梅德韋季毫無疑問是個非常年輕的人，但就是這個年輕在整個蘇聯已經有了很高的知名度，在蘇聯全國自由式摔跤比賽上，這個代表了明斯克的年輕人甚至比最終的冠軍更加受到了關注，所有人都知道他比其他的摔跤手潛力要大的多。

    所以放水是不可能的，但謝洛夫做夢也沒有想到梅德韋季這麼狠，在有了古比雪夫人民助威聲之下，這頭北極熊一點都不給紅軍面子，把十個挑戰者全部在一個回合內戰勝，還有兩個是摔暈之後抬下來。

    這太打臉了，謝洛夫手杵著桌子托著腦袋，在越來越高漲的助威聲中，悵然的眼含淚光的看著擂台中間，「兵王們，你們只能在野外生存訓練中找回場子了……」

    「有規則限制，這些戰士的戰鬥力被限制住了！」伊塞莫特妮有些不忍的安慰道，這毫無作用，紅軍的臉都被丟光了……

第十八章 教兵王做人

     這要是傳出去，國防部那群老頭子會不會以為又是自己在找紅軍的麻煩，伺機報復自己。不得不承認謝洛夫想多了，不過就一年來的所作所為來考核的話。國防部那群老頭子眼中，對紅軍造成的威脅可能美國還要排第二，謝洛夫領導的軍事管理總局才是頭號威脅。

    「局長，要不你可以上去試試，梅德韋季的身體和力量不一定是你的對手！」伊塞莫特妮歪著腦袋提議道，謝洛夫的身體變化沒人比她更加瞭解。

    「我怕打擊到他，以後的奧運會我不能代替他上去比賽吧！」謝洛夫想都不想的拒絕道，為了蘇聯未來十幾年的自由式摔跤的金牌，謝洛夫必須深藏功與名。

    是嘛？伊塞莫特妮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毫無節操的對謝洛夫的吹牛行為給予吹捧。

    梅德韋季取得的勝利在於正規的比賽中規則的保護，如果要換成綜合格鬥，讓這些士兵自由發揮的話，結果可能截然相反。也就是說這些兵王是在自縛手腳中戰鬥。不論是那種結果都是一件好事，軍方勝利自然有助於紅軍的形象，運動員勝利一樣令民眾受到鼓舞，這次的對抗沒有失敗者。

    第二天的對抗變成了獨角戲，庫茲涅佐夫經過了第一天的對抗之後，在後面的項目取得了全勝，毫無懸念的在十項全能的對抗之中教兵王們做人。

    「我記得就在兩天前，你們好像說過自己不一定會輸！現在我已經看到結果了，一目瞭然的看到了你們的失敗……」謝洛夫在這些各部隊的精英面前來回走了兩圈，嘴巴非常賤的給予這群失敗者嘲諷。這群渣渣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這兩個運動員都是後世在各自的運動中留下傳說的人，要是從軍中找點人就能戰勝他們，那還要他們做什麼，直接從紅軍裡面挑運動員就行了。

    「謝洛夫同志，在規則的保護下我們自然是無法戰勝專業的運動員！」捷爾任斯基師的戰士目視前方，仍然在提醒謝洛夫這種結果不能算數。

    謝洛夫表情無辜的對著自己的手吹了口氣，暗道，「這句話是在提醒我，你行你上啊麼？」

    「結果就是你們輸了，和梅德韋季同志的對抗可以說是在規則的保護之下，你們無法發揮一擊斃命的看家本領，可和庫茲涅佐夫的對抗你們是全敗，競技體育沒有藉口！事實就是你們不論是標槍、鉛球、長跑、跳遠都輸了！」伊塞莫特妮不客氣的維護道，「軍人不要為自己的失敗找理由……」

    伊塞莫特妮本來是維護自己上司說的話，所以沒有考慮到這些士兵的感受。作為各自部隊裡面的尖刀，他們平時所受到的讚譽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就像一個火星掉進了油鍋裡一樣，從激怒的角度來講，伊塞莫特妮這些話說的十分成功。

    軍方的士兵本來就比較相信拳頭大的才是爺，伊塞莫特妮這種嘲諷他們的舉動，立刻就引來一陣辯駁，雙方針鋒相對的爭吵讓扔出去一個鉛球的謝洛夫不得不回來打圓場。

    「小姑娘，說的就像是真的一樣，這種運動我們本身就不擅長，如果我們擅長的東西，一樣可以讓兩位運動員輸得很慘！」

    「你們擅長的東西就是為自己的失敗找藉口，從思想上面就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表現！」伊塞莫特妮毫不在意的給這些兵王扣帽子。

    雙方爭吵的氣氛非常熱烈，投入的程度讓掛著中將軍銜的謝洛夫體會到了一把被無視的感覺，存在感已經降到了美國旁邊的加拿大、目前正在像越南旁邊的老撾進發。

    「小姑娘，你不過是一個新兵，說話口氣不要這麼衝！」

    「至少我不會為自己的失敗找藉口，不要以為我的少校軍銜是撿來的！」伊塞莫特妮自信的說道，「從軍人這方面來講，我比你們更加夠格，如果不服，現在就比比槍法……」

    半隱身狀態的謝洛夫終於找到了刷存在感的機會，開口道，「就去古比雪夫內務局的靶場去比吧！」話一出口謝洛夫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怎麼又習慣性的煽風點火了呢？輸出革命的後遺症。

    爭吵瞬間停止，這個轉折點太過生硬讓謝洛夫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雙方都對謝洛夫的提議非常同意，既然雙方都是軍人，用槍支解決問題最好不過了。

    「庫茲涅佐夫同志、梅德韋季同志，要不要去內務局一趟！」對抗已經完畢，這個體育場還是要關閉，謝洛夫沒有忘記兩位運動員，被關在裡面就不好了。

    落在最後的庫茲涅佐夫臉色並不好看，時不時的用迷惑和震驚的目光看著謝洛夫的背影，在剛才謝洛夫做透明人的時候，他帶著好奇的心情去看看這位軍事管理總局局長扔鉛球的成績，如果沒有作弊的話，這個克格勃特務簡直太可怕了，比他這個十項全能的世界冠軍還要扔的更遠。

    「伊塞莫特妮有把握麼？」謝洛夫有些心中沒底的問了一下旁邊的盧卡妮。

    「如果是手槍的話，這些士兵輸定了！」盧卡妮很是認真的說道，「伊塞莫特妮姐姐在加茨拿城十二年，雖然不是所有課程都優秀，但槍械類的課程確實是很強的，從八歲開始到現在，打靶早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了！這些士兵充其量不過才服役了幾年，應該不是姐姐的對手……」

    這我就放心了！謝洛夫長長的出了口氣，古比雪夫內務局靶場中，脫掉了外套的伊塞莫特妮掛著迷人的笑容，接過了提供的TT33手槍，笑眯眯的說道，「TT33式手槍有效射程五十米，一百米之內也可以打到人！為了照顧你們的情緒，我已經讓古比雪夫內務局的同志們把靶子象徵性的設在一百一十米的地方，每個人十發子彈，成績一致追加一發……」

    「說得好像這麼一回事一樣，還是讓成績說話比較好！」十個兵王也不甘示弱的接過了TT33式手槍，他們對這種手槍也不陌生，這是蘇聯紅軍的主要副武器。

    「是嘛？輸了以後我就是你們的教官……」伊塞莫特妮掛著燦爛的笑意看著這些士兵，手上幾個動作就把手槍零件狀態，這時候才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散落在桌子上的手槍零件，聲音不大的說道，「新兵們，讓你們看看加茨拿的實力！」說話的同時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拿出一個消音器，同時右手單手不停把手槍，話音剛落，剛剛還是零件狀態的手槍已經恢復原樣，把消音器擰上伊塞莫特妮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第十九章 外高加索軍區

     這個逼裝的可以啊，以謝洛夫的視角明顯可以看出來自己的秘書技高一籌，這些剛開始非常自信的兵王這時候臉色也有些不安，所有人同時走到靶場中，面對自己的靶子。

    過程平淡的讓人無法相信，伊塞莫特妮抬起右手，左手扶住右手小臂，對著靶子連開八槍，最後一聲槍響後，早已經準備好的備用彈夾被推上，碰碰兩聲槍響後，伊塞莫特妮走了下來，整個過程耗時十五秒……

    讓最後的結果來定義勝負吧！十發子彈全部射出並不需要太長時間，伊塞莫特妮剛剛走到謝洛夫的身邊，其他戰士也都完成了自己的打靶。

    「報靶！」一看到結果了，謝洛夫馬上拿起一邊的喇叭喊道，靶子就是普通的射擊靶子一樣，只不過上面塗上了黑色上半身人形圖案，頭部位置處在靶子的中心位置，集中眉心就是十環。

    「伊塞莫特妮少校，九十七環！」聽見報靶的聲音，盧卡妮難掩興奮的和伊塞莫特妮擊掌慶祝。

    「第八十空降軍阿卡什中尉，九十二環！」

    「捷爾任斯基特種作戰師阿拉莫維奇少尉，九十四環！」

    「第五總局保衛大隊鮑裡斯上尉九十三環！」

    「格魯烏教導大隊明德諾維奇九十四環！」

    隨著報靶人一個一個將這些人的名字報出來，伊塞莫特妮的笑容越發的迷人，就像是一朵完全盛開的玫瑰一樣，散發著驚人的魅力。

    「以後就叫我伊塞莫特妮教官好了！真沒想到連個九十五環的都沒有，我本來還想讓著你們，沒想到防水也不能阻止你們本身水平差勁！」伊塞莫特妮笑容可掬的把這些各部隊的兵王說的一錢不值。

    和上次不同的是，伊塞莫特妮的嘲諷沒有引來反駁，畢竟是無可爭議的用槍法戰勝了軍中的精英。事實本來就非常簡單，不論是任何領域勝利者都有這種吹噓的資本，失敗者最好乖乖閉嘴，本來就該誰贏誰吹牛逼。

    「伊塞莫特妮教官……」聽著這些精英服軟，讓伊塞莫特妮笑容越發的燦爛，腦後的馬尾辮都有些翹起來的趨勢……

    「想學啊你，我教你啊！」伊塞莫特妮裝作一副謙虛的樣子，故作老成的勉勵著這些各部隊的精英戰士，畢竟還是個小女孩，她和盧卡妮兩人都比謝洛夫小了將近十歲，有時候得意忘形就會出現這種小女孩的姿態。

    謝洛夫走到伊塞莫特妮的身邊，安慰了一下這些士兵，防止自己的秘書太得意。等到氣氛緩和後，才把伊塞莫特妮拉到一邊說道，「沒想到你能戰勝這群軍中的標兵，他們也都摸槍多年，這次真的不容易……」

    「不容易！」伊塞莫特妮自語了一句，像是自白一樣說道，「我在加茨拿十二年，從小學習各種潛伏和社交技巧，對於這些戰士來講，有著後勤供應的他們戰鬥，打完了一顆子彈還有下一顆子彈，而對於我來說，苦練十二年的槍法最終只能換來一顆子彈的機會，沒有下一顆，他們當然不是我的對手……」

    「都過去了！」謝洛夫想要抱抱這個從小被挑出來的女孩，但是這種場合還是讓他忍住了，特工和士兵是完全不同的領域，伊塞莫特妮說的沒錯，真到了重要任務的時候，特工往往依靠一顆子彈來決定命運，根本沒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

    有些特工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發射那顆子彈，那都是建立在他們沒有被發現的基礎上，但不要因為那顆子彈沒有射出去，就忽略了他們為了那顆子彈所有的準備。

    聽到伊塞莫特妮好像感懷一樣的話語，謝洛夫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次的槍法比拚，這個受訓十二年的女孩就應該贏，而且比任何人更加配得上這次的勝利。

    「局長，古比雪夫內務部接到了我們總局的來電！」剛剛離開的盧卡妮這時候回來了，告知了謝洛夫這麼一個消息。

    謝洛夫接過來了這封電報，眉頭就是一皺，不過大腦的命令道，「第一個命令，通知總局馬上封鎖消息，對外宣稱是一個正常的擦槍走火的事故，封鎖住消息不能傳出去！第二個命令，馬上給邊防局發電和還有高加索地區內務部隊的伊戈爾少將，封鎖和土耳其以及伊朗的邊界，一定不能讓涉案人員逃出去！隨後將文件上報給謝列平主席，至於這件事情怎麼定義，就是謝列平主席的事情了……」

    說完之後讓盧卡妮快點發電，皺著眉頭愣在原地，這幾天剛剛享受到輕鬆的生活，馬上就招致了當頭一棒。

    「局長，怎麼了？」謝洛夫這種反應讓伊塞莫特妮興奮心情都沖淡了不少，比起槍法的優勝，她還是更加在乎謝洛夫的喜怒哀樂。

    「外高加索軍區軍事管理總局的辦事處人員遭到槍擊，人沒有死，涉案的兩個士兵已經逃走！」謝洛夫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軍區出現這種事情，毫無疑問軍區司令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是對中央的命令有所不滿！」伊塞莫特妮聲音發寒的說道，「這筆賬必須要記住，這是我們總局成立之後首次遭到了紅軍士兵的襲擊，起因是什麼？」

    「起因是我們的情報人員發現了兩個排長私自觀看土耳其文地下刊物，給予警告並且要上報，讓軍區命令兩人退役！」謝洛夫一五一十的把所看到的東西說了出來，不過由於現在謝洛夫也不在現場，還不能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局長，這件事情不能算完，一定要讓外高加索軍區付出代價！」伊塞莫特妮不依不饒的說道。

    「先調查事情的真相，如果報告屬實我不會手軟的！哪怕面對加利茨基大將，我也不怕！」謝洛夫一字一頓的保證道，軍中必須禁止敵國地下刊物的流行，這根本就沒有錯。謝洛夫不認為因為這件事情讓紅軍軍官退役有什麼過分的地方，觀看敵國地下刊物退役已經算是輕的了。

    只是謝洛夫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又和紅軍起了矛盾，這下國防部的老頭子對自己的印象更加的深刻了，處在軍事管理總局的位置上就是這樣，想要杜絕老頭子們的記恨，只能徹底讓紅軍變成一個聽從指揮的軍隊，而不是現在這樣桀驁不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