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貨到了?
晴朗的天空被烏雲遮蔽,隨著一道道閃電劃過,江南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江南市淺水灣公安分局,位於江南大學東方五公里處。
吱嘎!
此刻一道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一輛警車停在淺水灣公安分局的大院之中。
警車之中走出幾名警察,這幾人並沒有直接進入公安局辦公大樓,反而面色不善的對著警車後排喝道:
「滾出來!tm的,竟然還敢在警車上睡覺,你以為是讓你來旅遊的嗎?」
幾名警察看著後排上那名雙手被銬的青年,便感覺心中一陣氣悶。
這傢伙被捕之後,不但沒有絲毫懼怕,反而在警察之上呼呼大睡起來。
隨著幾名警察的喝聲響起,警車後排之處,葉楓緩緩走了下來。
「在警車上睡覺,這感覺就是舒服!」
葉楓伸了個懶腰,睡眼朦朧,嘴角依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個混蛋!」
幾名警察聽到這話,直恨得牙根癢癢。若不是有所顧忌,肯定會將這傢伙狠狠暴揍一頓。
「哼!希望過一會,你還能睡得這麼香!」其中那名為首的中年警察嘴角浮現一絲狠戾的笑意,而後對著自己手下說道:
「小張、小王!你們兩個把他關到103拘留室,下午再對他審訊!」
「是!隊長!」
聽到中年警察的吩咐,立刻走出兩名青年警察將葉楓帶走。
看著葉楓滿不在乎的離開此地,之前被其折斷手臂的年輕警察眼中閃現一絲殘忍:
「隊長!拘留室那幾個小子能對付這傢伙嗎?不行我們就將他帶到郊區,一槍崩了算了!」
中年警察便是淺水灣公安分局治安大隊的隊長陳壘,此刻他目光之中陰狠光芒閃爍不斷,嘴角同樣浮現一絲嗜血的笑意:
「這傢伙畢竟是一名大學生,我們將他幹掉,會引起很多麻煩!拘留室裡有潑皮仔在那,楊家已經交代過他,我們只需要配合便是!」
聽著隊長陳壘的話語,其餘幾名警察盡數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葉楓已經被帶到了一間數十平方大小的拘留室中。
這件拘留室裡住著十多個人,當兩名警察剛剛帶葉楓進來,其中一名警察便喊道:
「潑皮仔,貨到了!」
說罷,兩名警察對著葉楓陰森一笑,走出了拘留室,又將拘留室的房門從外面鎖上。
聽到兩名警察的話語,葉楓眉頭一皺,轉目看向拘留室內的十多名犯人,心中閃過一絲恍然。
這十多名犯人一個個身強體壯,面色凶惡。而最關鍵的是,這些人都沒有戴手銬,此刻盡皆面色不善站起了身,向著自己圍來。
這些犯人之中為首的是一名光頭男,他的眼角有著一道長長的疤痕,面色凶惡,讓人一看,便感覺腿腳發軟。
「便是你得罪了楊少?」
此刻光頭男摸了摸光滑如鏡的腦袋,仔細打量了葉楓一眼,獰笑一聲。
「楊浩給了你們多少錢?」葉楓這時沒有絲毫慌張,豎耳聽了聽拘留室外面,發現外面的警察已經盡數離開,這間拘留室沒有一人看守。
「嘿嘿!看來你還不笨!這次我們殺了你,便有一百萬!小子,真沒想到,你這傢伙穿的不怎麼樣!倒是值錢得很哪!」
光頭男名叫潑皮仔,是有名的亡命之徒,身上背著不下十條命案。
不過他背後有楊家撐腰,這才混的瀟灑自在,而現在他之所以進入拘留室,便是受楊家委託,殺掉葉楓,報楊浩的斷臂之仇。
「殺了我?」葉楓眉梢一挑,沒有想到那楊浩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自己只是今天教訓了他一頓,便對自己起了殺心。
然而,葉楓卻不知道,楊浩為了讓自己家族出手,替自己報仇,生生將自己的手臂打斷,這才讓楊家之人對其產生了殺心。
「在拘留室殺人,你就不怕法律的嚴懲嗎?」
葉楓目光直直看向光頭男,眼眸之中冷芒閃爍跳躍不斷。
「法律?哈哈……」潑皮仔一聽,頓時哈哈狂笑起來:
「法律算個屁!宰了你,隨便找個替死鬼便能搞定!在楊家眼中,你就像是一隻螞蟻,想要碾死你,還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說罷,潑皮仔手掌一揮,這十多名犯人盡數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
「小子!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現在楊家便是閻王,而我們兄弟便是索命的黑白無常,你就認命吧!」
說完之後,潑皮仔與身邊十多名犯人身形一竄,盡皆揮舞著手中匕首,對著葉楓刺去。
葉楓面色陰冷,他自然看得出來,不只是眼前的這十多人,就連治安大隊的警察也已經被楊家買通,他們要做的便是取自己性命。
「哼!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
葉楓身上煞氣閃現,竟然不閃不避,直迎而去。
「殺了他!」光頭男大喝一聲,而其手中的匕首直刺葉楓心臟。
然而當其匕首剛剛刺出,葉楓的身形一閃,便躲過了匕首,直直撞在他的身軀之上。
光頭男只感覺葉楓那消瘦的身體剛剛及身,便仿若一列火車撞來一般,身上咔咔的骨裂之音爆響不斷,他那強壯的身軀竟然被直直撞飛了出去。
嘭!
光頭男身體摔在牆上,而後又掉落下來,至始至終,甚至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便昏了過去。
不僅僅是光頭男,葉楓此刻根本就沒有絲毫停頓,在撞飛光頭男後,便直直衝進了周圍的人群。
與此同時,在江南市中心醫院高級vip709病房之中,氣氛陷入一片死寂當中。
病房之內密密麻麻擠滿了人,這些人一個個西裝革履,氣勢威嚴,但是此刻沒有一人開口說話。他們眉頭緊皺著看向那張病床上的老人,面色凝重異常。
病床上的老人正是趙老,但是此刻的他面色泛黃,雙目合閉,形容枯槁,身上透著一股死灰之氣。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種令人壓抑的氣氛之中,距離病床最近的一名中年男子開口說話了。
他的雙目犀利如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讓這些人盡皆感覺身體發寒,入墜冰窖。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我父親為何會成這樣!」
中年人的話語之中,無法聽出絲毫情緒,但是其內的威壓讓每一個人心中砰砰直跳,他們知道,中年人這是真的發火了。
看到沒有一個人回答自己,中年人平靜無波的面上終於泛出一絲怒色:
「徐醫師,你一直是我父親的主治醫師,你來告訴我,我父親到底怎麼了?為何會一夜之間頻臨死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