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 你醒啦,睡的舒服嗎?
李瞳的動作很激烈,他已經決定作死了,不回頭,自然是完全放開了手腳。
綱手則是有些反抗,她是醉的,反抗是下意識的,但很快,她便又放鬆了下來,柔柔的回應李瞳的吻,並非她認同李瞳這樣做,而是說,她只是感覺這樣做還不錯,感覺很好。
白皙的玉臂勾住了李瞳的脖頸,綱手的呼吸稍微快了一些,李瞳抱著她,她也抱著李瞳,兩人漸漸翻了一個身,又變成綱手壓在李瞳親,好像是她主動的一樣。
李瞳是完全不管後果會怎樣了。
本來他不願意不清不楚的把綱手辦了,可這是綱手先撩的。
親吻綱手的唇,又親吻綱手的臉頰,再向下,親吻綱手的肩膀……
醉酒狀態的綱手臉頰更紅了,她似乎感覺到了要發生什麼,手在亂抓,身體還扭來扭去,好似很不舒服,鼻息越來越重,酒氣似乎迷濛了兩個人的神志。
李瞳解開了自己的浴袍,又動作溫柔的翻了一個身,手掌下滑,指尖在綱手的**上劃過。
夜色朦朧,窗外的月兒似乎羞紅了臉,躲入了雲中。
綱手突然皺眉,一絲不適的疼痛讓她雙眼有了剎那的清明,但馬上,無邊的醉亂色彩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歡悅之色填滿了她的雙眸。
軟塌吱呀,人影搖晃。
在這個夜,某個總被稱為死小鬼的半大男孩,完成了從男孩到男人的轉變。
而某個死女人,也因此變為了真正的女人!
李瞳似不知疲倦。
也不知過了多久。
綱手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美麗的夢,好似身在雲端,輕輕的飄,輕輕的蕩,伴隨著不真切的喃呢之聲。
綱手感覺自己身體失控了,從雲端墜落下,卻有隨風飄起,再落下,無力感湧遍全身,綱手竭盡全力的掙扎,卻不著力,她很想要抓住什麼,卻又抓不到,她的眼前,儘是錯亂的光影,她好像看到了一張臉,一張讓她既討厭又喜歡的臉。
彭!
沉悶的擊打聲響徹女人的香閨。
「死定了!」這是李瞳最後一個念頭,他就知道,自己不該做死!
綱手是醉的,本身就具有很強的攻擊型,因為綱手的力量太大,隨意一個動作,都可能造成不必要的破壞,李瞳也不知道綱手是怎麼甩的手,就是這下意識的動作,好死不死的打在了李瞳的後腦上。
李瞳被直接打暈了!
暈在了綱手身上。
夜沉寂。
******
當太陽初升時,新的一天來臨,沉寂了一夜的木葉漸漸變得喧囂。
寂靜的臥房內,朝陽的色彩透過窗,在屋內灑下一片柔和的光。凌亂的床榻上,綱手睫毛顫動,似要醒來,卻先皺起了眉頭,很難受,頭好痛。
而且,痛的不僅僅是頭。
「該死,真不該拼酒……」綱手嘀咕著,緩緩睜開了雙眼,馬上便感覺到了不對,身體驟然一緊,手掌蓄力,扭頭向一旁看去。
李瞳躺在綱手的臂彎中,睡的跟個死狗一樣。
睡就睡吧,又不是沒睡過,躺在一起而已,關鍵是,李瞳什麼都沒穿。
綱手的雙眼緩緩瞪大,掃了一下李瞳,又掃向自己,表情凝固,她的腦海中接連閃過殘缺的片段,一幕幕,一些場景,一些畫面,緊接著一片空白!
綱手懵了!
什麼情況?
這他媽是什麼情況?!
自軟塌上緩緩坐起身,綱手瞪著眼睛又看向李瞳,而後再看向自己,最後看向凌亂的軟塌,以及……毯子上那一抹刺目的紅色。
綱手的身體有些僵硬,後背發涼,腦袋發緊。
似乎發生了很可怕的事!
不對,就是發生了很可怕的事!
綱手瞪著眼睛,動作僵硬行屍走肉一般翻身下了軟塌,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鏡子前,看自己!白皙的脖頸上能看到青紫色的痕跡,很扎眼!
寂靜。
綱手一動不動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沒像小女孩似的,發現遭遇這種事便抱頭尖叫,只是發懵,臉色呆呆的。
越來越多混亂的畫面在綱手腦海中閃過,綱手能回憶起一些昨夜的事,但多數都是想不起來的。
她努力的去想。
昨天她很高興,因為她終於完全修成了陰封印,不需要漩渦水戶的幫助,就可以獨立成印,獨立運用,所以她打算慶祝一下,抓壯丁似的找到了自來也,在鬧市的酒館裡,與自來也拼酒慶祝。
自來也先喝醉的,他酒量不行,綱手還嘲笑他來著。
之後,綱手記得,自己喝完酒,便離開酒館向家走,回去的路似乎很長很長,綱手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記憶也越來越不清晰,她恍惚能響起林間小路的昏暗,又能記起院落內的光亮。
她記得自己回家了,她要洗澡。
然後,李瞳似乎在自己家裡?在浴室裡?
綱手在鏡子前站了許久,又緩緩扭頭看向軟塌,李瞳還睡的跟死狗一樣,側爬著,背部斜著朝上,綱手能看到,李瞳背上有一些抓痕。
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綱手能在自己的指甲裡看到肉絲,李瞳背上的那些抓痕,似乎就是自己抓的。
綱手定了定神,而後抬頭挪步,走向擺放在房間角落裡的大金屬箱。
走過去,打開那個大箱子,裡面是一排排嶄新的武器,以苦無、手裡劍為主,還有兩短一長三把刀,綱手先拿出短刀看了看,好像不滿意,放回去了,再拿出一把苦無,似乎看上了。
反握著苦無,綱手轉身向軟塌走去。
……
當意識脫離黑暗,李瞳發出了一個沉悶的鼻音,他感覺自己頭好痛,估計是腦震盪了。
呲沙沙……呲沙沙……
古怪的聲音傳入李瞳的耳中,那似乎是什麼東西在打磨的聲音。
「死女人,這麼重的手……」李瞳想起了自己是被誰打的,想要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卻做不到,手動不了。
嘴裡罵著,李瞳睜開眼睛,軟塌上下的佈置對他來說是有些陌生的,他愣了愣神,記憶便如潮水般湧入他的意識。
悚然之感迅速遍佈他的全身。
他發現自己是被綁住的,已經快被繩子捆成木乃伊。
「你醒啦,睡的舒服嗎?」冷幽幽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李瞳扭頭看去,嚇得差點瞳孔擴散。
綱手坐在軟塌旁的小凳子上,身前放著一個小石台,她手中拿著苦無,在那是台上磨來磨去。
沒錯,她在磨刀!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