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6章易惜惜
薛沖的身體在地面上輕輕一點,就像是一片羽毛一般冉冉升上了半空,心靈力感應之下,向著遠處的一幢雕梁畫棟的屋宇趕了過去,剛才那一絲**的琴音,就是從對面的一幢屋宇之中傳出。
一路走的時候,薛沖一路的喃喃自語︰“只希望這琴音是一個女子所發,如果是一個絕色佳人那是最好。”
薛沖並非是一定要獵艷,一定要將這女人帶上床,只是對音樂的向往,使得他渴望見到這個人,在見識了那麼多的女人之後,薛沖對女人的品味已經有了一種本能的渴望。
他知道,自己不一定會愛上這個女子,但是能夠和這種女人見面,就是一種美妙的事情,世上絕品的女子雖然極為稀少,像是所思公主這樣的美麗更是世間僅有,可是無可否認的是,在世上無數的上品女人之中,更有才情的女子,更容易使得男人向往。
琴聲再次傳出,悠揚悅耳,有一種勾魂攝魄的力量,使得薛沖飛行的身體也放緩了前進的腳步,因為他實在很害怕打擾了對方。
像是這樣的琴曲,世上真的有?
薛沖真正的領略到琴聲的美妙動人,全身甚至升起一種酥麻一般就像是被雷電擊中的感覺,此人的琴藝,真的已經妙到毫巔,果然和柳千紅幾無二致。
叮咚,當薛沖到達的時候,一曲終了。
薛沖鼓掌,聲音之中透露出仰慕︰“此曲高妙!”
此時的薛沖,已經來到了這一幢房屋的面前,只見正門前大書“幽谷紅塵”四個金字,琴聲就是從二樓上的一個雅閣之中傳出。
薛沖在說話之前,心靈力早已經將這里的一切都完全探測清楚,這里居然是一處歌坊,里面有花花綠綠一大群的歌女,可是除了龜公之外,這里就沒有客人,似乎就是專為迎接自己一樣,不過這顯然是薛沖的猜測。
“公子謬贊啦,小女子愧不敢當,請進吧!”
薛沖的神色之中有一種無法解釋的滿意,很輕松的走了進去,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僅僅是從他的聲音听起來,都是一種美妙,她似乎已經掌握了世上最動人的韻律,可以在剎那之間將自己的聲音變成音樂一般流出,雖然是簡單的兩句客套話,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就使得薛沖被俘獲啦。
然後開始驚嘆,他看到了一個只有在傳說之中才會出現的女子。
這當然是一種假象,但是毋庸置疑的就是,這個女子能帶給男人這種假象,已經是難以想象的美麗啦。
“公子請坐吧。”這個女子的聲音甜美優雅。
“多謝姑娘,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小女子易惜惜,敢問公子大名?”
“在下黃玉郎。”
“失敬啦,您就是三皇子殿下?”易惜惜絲毫都沒有震驚的樣子,眼里的震驚顯然都是裝出來的,在薛沖心靈力的感應之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是的,易姑娘,今日我正在小院之中酌酒,忽然傳來一陣美妙的歌聲,所以我追隨歌聲跟到這里,見到姑娘,不勝之喜。”
“你覺得我還是一個姑娘嗎?”易惜惜銀鈴一般的笑了起來。
誰也無法否認,面前的這個女子易惜惜雖然美艷絕倫,但是其真實的年齡顯然已經不小啦。雖然對于仙人而言,從容貌上看年齡,意義不大,可是修行道術的仙人,對別人的感應敏銳而準確,是什麼年齡,還是會很快知道。
“惜惜姑娘,不管您多大啦,在我的眼里,您就是最美的女人,真的是想不到,世上居然出
了您這樣的美人,我居然還不知道,實在是汗顏無地。”
“公子真的會恭維人,奴家甚是歡喜,能夠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三皇子殿下,實在是我三生之幸,願為公子撫琴一曲,萬毋推辭?”
“求之不得。”
很快的,丫鬟給薛沖端上茶來,卻是仙界有名的千紅一窟,裊裊的青煙之中,茶香撲鼻,而對面的易惜惜,比茶香更不知道美了多少倍,薛沖持觴淺啜,對面的美人已經用玉手按住琴弦,一個輕俏的顫音之後,琴曲響起。
就像是一道涓涓細流,琴曲之中,薛沖被帶到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幻境之中,絕對的放松,絕對的美妙,薛沖在琴曲的牽引之下,仿佛置身在美人的懷抱之中,火熱,激昂,而且無拘無束,男人夢想之中的一切都實現。
琴曲滑行到動人之處,薛沖渾身火熱,看著對面的易惜惜,有一種難以解釋的渴望,可是薛沖的神色之間依然是清醒的,在心靈力的作用下,他當然沒有失態。
可是女人的琴聲之中出現這種美妙的音調,那就是在示意,那就是在勾引,易惜惜並沒有否認這一點。
吱嘎一聲,隨著琴曲的最後一個高音消散在虛空之中,薛沖的眼里有一種深沉的顏色,這個時候,雅閣的門就在這個時候關閉,一片旖旎的風光,易惜惜滿臉潮紅,斜斜的倚靠在古琴的邊上,眼里似乎有說不出的情意。
如果在這樣的時候,薛沖再不懂自己該做什麼,那麼他就是傻子啦,可是薛沖就好像真的傻子,他靜靜的看著面前的易惜惜,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四目相對,愜意無比的樣子。
“三皇子殿下,您真的好讓我失望?”易惜惜首先開口。
薛沖愕然,至少是做出愕然的樣子︰“惜惜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殿下,您可以抱我一次嗎?”她流下淚來。
薛沖遲疑了一下,但是終于還是站了起來,溫柔的靠近他的身邊,抱住了她,一種成熟女人特有的濃重的味道隨即傳入了薛沖的心中,使得他剎那之間意亂情迷,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勾魂,先前遠觀的時候還不覺得有這種魅力,可是現在,現在一抱住她的時候,薛沖的心就亂啦,緊致的肌膚,白嫩玉一樣的彈性,還有就是一種充實和沖動的快感,使得薛沖想要瘋狂,他也即將瘋狂。
居然是玄陰之體!
區區一個歌坊之中的一個女人居然是玄陰之體,而且還有不錯的修為,更有舉世無雙的琴藝,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真實,可是的確就是真的,薛沖的呼吸告訴自己,這是真的。
他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心跳,還有她讓人沉淪的呼吸,一切都是不可抗拒。
皇後娘娘的寢宮之中,不僅玄穹高,就是玉妃娘娘和香妃娘娘的眼里都似乎在冒火,因為此時的薛沖,已經抱住了皇後娘娘白玉一般的身體。
玄穹高的氣息有點粗重︰“這雜種,這雜碎,居然是這副德行。”
可是話雖如此,但是他的內心卻是高興的,一旦這小子上了床,天翻地覆的時候,心靈力必定會露出破綻,到時候這小子所有的秘密都不再是秘密啦。
“陛下,老三的心靈還沒有波動嗎?”
“陛下,情況不妙,難道真的要皇後要和老三上”
兩個女人一起擔憂,一起阻止。
看到皇後娘娘即將成功,兩個女人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你們用不不著多說,必須繼續下去,因為直到現在,這小子的心靈力還沒有絲毫的波動。”玄穹高很惱怒,他很想立即叫停,但是他也知道,那樣的話,自己也許永遠無法查清三皇子的秘密啦。
“怎麼回事,這小子忽然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玄穹高叫起來,然後玉妃和香妃的神色立即好轉,因為她們也立即看到了薛沖打自己一個耳光。
易惜惜的神色冰冷︰“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奴家?”
正在她自己以為薛沖一檔會犯錯誤,立即就要將她抱上床,然後寬衣解帶的時候,薛沖卻居然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強行打住,正式的她有點惱怒,因為她實在想不到,這小子居然可以抵擋自己的魅力。
這是一個驕傲的女人無法接受的事情,尤其真實的情況卻是這個女人還是皇後娘娘。
“對不起。”薛沖只要解釋,這種事情不解釋,恐怕是要被撕成片片的。
“可是為什麼?”易惜惜的眼淚流下,楚楚可憐,她忽然撲進了薛沖的懷里,高聳的山峰觸踫著薛沖的肌膚,同時使得薛沖有一種無法抑制的狂野。
她在做最後的掙扎,這是一個不容易被人征服的女人,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薛沖按住了她最引以為傲的位置,眼神之中有火焰升起,然後忽然退後七步,一屁股坐進了床對面的椅子之中,說話。
再不說話的話,他覺得自己會崩潰︰“姑娘,不可以,我欽佩姑娘的琴藝,驚嘆于姑娘的美貌,可是我不能用這樣的方式得到你,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太輕浮啦,而且我根本就配不上姑娘,唯有說聲抱歉啦。”
易惜惜這才真正的震驚,她實在想不到自己會失手。在這小子已經無法擺脫的情況下,他居然可以隨時抽身,這需要多大的定力?
反正世上像是這樣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是嗎?”易惜惜擦干了淚水,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薛沖。
“是的,姑娘,這就告辭。”薛沖想要站起來。
“等等。”易惜惜忽然從床笫上站了起來,張開雙臂攔住了薛沖的去路,然後淚水再一次的流下︰“公子,奴家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麼無趣的事情,但是今天今天您不告訴我真相,我就死給你看。”
薛沖舉手示意她冷靜︰“好,我答應你。”
他實在沒有立即就離去的理由。
“你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走?”
“因為我想,既然在下配不上姑娘,為什麼要在這里呆下去?”薛沖有點無奈的說道,有些謊話,即使是在自己說的時候,也顯得別扭。
“不是的,您是不信任我,您覺得我用琴音把你勾引過來就是為了算計你,是不是?”
薛沖嘆息︰“既然姑娘提到這里,那就告訴你真相吧,的確如此,換了在以往,我會擁有姑娘,可是現在不一樣,太子之位正在最後定奪的階段,我不能犯絲毫的錯誤,任何有潛在威脅的錯誤我都不能犯,如果姑娘有耐心,可以等”
“等多久?”
“快則一旬,遲則三月,這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當然不會。”易惜惜回答得很爽快。
“姑娘的琴聲已經深入我的心靈,我會親自來提親的,不過在下也要正告姑娘,若是有什麼變故,我未能前來提親,還請姑娘另覓良人。”
薛沖再次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殿下,您能有什麼變故?”
“比如奪嫡之爭,比如出兵蠻族和神族,我都未必可以保全自己,世上的意外多得是。”
易惜惜就無限淒楚的一笑︰“殿下,奴家知道您是怎麼想的,你是擔心像我這種在紅塵之中的女子玷污了您的名聲,所以不願娶我,我故意用琴曲來勾引你,似不是良家女子所為,所以你就這樣來敷衍我?”
薛沖嘆息,真正的嘆息︰“惜惜姑娘,我要怎樣說,你才會相信我?”
“三皇子殿下,奴家倒是不希望您說得多麼好听,我是要你做,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易惜惜解開了自己胸前的衣帶,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有人打開了他的包裝,薛沖感覺到窒息,因為他看到了,看到了一種令人眼花繚亂目眩神迷的
幽谷紅塵歌坊之中隨即傳出了劇烈的打斗聲,但是似乎又不是,因為這其中還有男人的喘息聲,似乎是不勝酒力,總之一切都很混亂,至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面。
所謂很長的時間,只是薛沖的感覺,其實,這個時間段非常的有限,大約就是男人小解的時候一般的長短。
然後雅閣之中就傳出了一陣女人的嘶叫,**無比︰“三皇子,我恨你,我恨死你!”
當這些聲音發出之後,薛沖就踉蹌著離開了幽谷紅塵。
他離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卻顯得十分的狼狽,也許薛沖並不知道,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像是今天這樣的狼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