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至尊大地主 作者：暴力快遞員 (連載中)

第211章煙香草

    看時間已經不早，讓試藥的下去後李境也沒繼續搜索下洋超市，整理了一下今日所獲之後便帶上一本電子雜誌回到現實時空，這邊還有很多事務等他處理。

    但只要閒暇下來，李境就撲在雜誌上看，1比1的仿真效果讓他不必避諱旁人眼光，表面看這就是非常普通的一本雜誌。當然，雜誌他還是隨身帶著，更不敢讓人接觸，否則讓人察覺異常，他也解釋不過去。

    這些雜誌內容頗為豐富，能讓他粗略的了解未來的發展方向，內容涉及奢侈時尚、影視明星、建築工業、電子產品，以及一些學術雜誌等等。別看內容不是很多，但要參透這些內容，李境怕是要很多時間去研究，每一篇對他都受益匪淺。

    這裡邊的內容，隨便一個拿出去都能驚艷世人，甚至換取不菲財富。但李境並沒有這個念想，除非自己能夠用上，否則他不會將未來的科技大肆拿到現代，他擔心自己無意的舉動會造成不可控制的災難。

    除了仿古電子雜誌，今日還收穫了海燕仿真飛行器，以及一個家用個人醫生小機器人。

    海燕飛行器李境已經放出農莊，用來當做監控器。海燕擁有人工智能，能夠自主飛行監控、監聽，一旦發現異常也能發起示警，李境還讓它連接了活死人捕獵手錶的信號，可以通過手錶傳達各種指令信息。

    以後長青農莊有任何風吹草動，李境都能第一時間獲悉。而且海燕能夜視，能防水返潮，適用四季任何天氣，而且看著就是一隻普通的飛鳥，極為的隱蔽安全。

    至於機器人小醫生，也是一個非常實用的東西，身邊親友難免會有一些病病痛痛，用它可比外面什麼主任醫師更管用。小機器人雖然不能任意變形，但也具備簡單的變形功能，比如可以折疊成一個方形小藥盒，掩飾一下就能拿出外界來使用。

    以後靠著小機器人來偽裝個醫學教授，估計不成問題。小機器人身體雖小巧，但本事可一點不差。不說它芯片裡的海量先進醫療知識，那一雙能夠掃描人體的眼球就非常厲害，現代需要復雜繁瑣儀器才能檢測的問題，它就掃幾下即能得出結果。

    不說醫學教授，就算以後誰叫他神醫，李境也統統敢應……

    不過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認定是事業，李境顯然志不在此，與這些相比，他對土地更加痴迷，這是一種忘不掉的情節，不然怎麼說他是與生俱來的地主。

    次日一大早，李境再進入石樹世界，第一時間把昨天試藥的人叫來。所幸的是，吃下那些過期藥物之後此人並未有任何不適，看面色除了一臉忐忑之外，氣色反而比昨天更顯健康，明顯是昨天下午服下的藥物起了作用。

    李境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扔在地上，不容置疑道：“試試！”

    那顆煙香草濃制蠟丸是特效中藥，雖不及注射液那般快速起效，但根據小機器人醫生的說法，隔一夜之後藥效已經產生，只要藥丸過期得不是非常嚴重、哪怕只保留三分藥力，就已經產生足夠作用。

    但這人卻不知身體的變化，看見這些白色東西眼睛頓時亮成百瓦燈泡那樣，也顧不上李境在場就連忙爬過來撿起，動作熟練的打開用手指勾起一指甲，如獲至寶那樣小心翼翼的放在鼻孔前吸入，臉上表情本能的陶醉。

    然而很快他的臉色為之一變，非常古怪和不能理解，甚至忍不住把喉嚨裡的東西吐在旁邊草叢，摳著咳嗽，好似發現自己吃下的其實是什麼臟東西。

    “什麼感覺？”李境問。

    “噁心……非常噁心，為什麼會這樣？”這人有些迷茫，記憶中的那種，這次完全找不回來，這讓他難以接受，甚至惶恐。毒癮除了生理上的依賴，心理上的依賴更要嚴重。

    李境微微不悅的皺眉，再把小機器人醫生帶出來，讓它重新檢查一次。

    “藥物的效果已經在體內發揮出來，效果比我預想的還要好，只需再持續兩個療程，病人身體慢慢就能恢復。不過因為藥物過期變質，病人身體還是發生了一些藥物之外的變化，好在處於可控範圍，並不嚴重。再有，病人本來毒癮太大，服用強效藥物強行遏制，會使心理失衡，建議做好心理疏導。”小機器人給出檢查結論，並作出相關建議。

    李境又給了他一個療程的藥物服下，至於心理疏導什麼，他才懶得管！看見這人因為找不回吸毒的感覺就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他沒動手揍人就已經不錯，哪裡還會給對方什麼心理疏導。

    “明日一早還在這等我。”李境下令。然後他召來巨蒼鷹，拿來一本雜誌給它展示煙香草的圖片，問道：“你有沒有見過這種植物？”

    巨型蒼鷹是變異進化的生物，智慧比許多動物都要高，加上這段時間與李境的接觸，很容易就明白主人的意思。低頭一看雜誌封面，想了想就歡快的撲打翅膀。表示自己知道這個東西。

    “行，帶我過去走一遭。”李境騎上巨鷹，拍了拍它的肩膀示意起飛。

    九州江森林南邊多為山坡，果園較多，一路過去李境看見不止五處橙子林，高高的掠過都能聞到濃濃的橙子香味，是紅橙成熟後掉落腐爛所釋放出來的氣息。

    大概半個小時的飛行，巨鷹帶著李境降落在一處山頭。

    “煙香草呢？”李境有些詫異，直至低頭一瞧，才發現身邊這些體型高大的'雜草'就是煙香草！對比雜誌圖片，這煙香草顯然更粗壯一些，煙草葉也更大一些。煙香草隨著整個生態經歷過一次進化，形態所以有所不同。

    “這整片山都是……”李境驚詫，但隨後也不做理會，連根拔起一些，留下一個定位點就回果園基地，直接讓尤家駒把其餘九名吸毒者帶過來。

    “這些樹葉，你們吃了，每人五片。”李境命令。

    “這……”誰沒事願意吃什麼樹葉，但看李境隨即面色一冷，只能默默的上前領取樹葉，直接塞嘴裡咀嚼。看得出他們很是抵觸，谁愿意這樣吃這個東西，但也清楚李境尤其對他們不待見，反駁可能要吃更多，只能乖乖的配合。

    “這裡還有一些，以後你們每天吃五片，不可以間斷。尤家駒你監督一下，如果誰不配合，直接扔去餵老虎！”李境狠聲道，他對這十個人的確沒有任何好感。甚至就沒有把他們當人看。

    “我一定監督好他們。”尤家駒輕聲應著，對面的九人噤若寒蟬根本不敢出聲，吃就吃吧，不過是一些樹葉而已。

    然而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樹葉而已。

第212章 長青樹稻之鄉、樹稻之父

    煙香草的藥效，不說這些試藥者驚慌失措，甚至超出李境乃至小機器人的預期。第一天不過吃下五片葉子，第二天居然就已經能使得試驗的九人生出對毒品菸草排斥的反應。按照小機器人醫生的預期，直接服用煙香草的葉子至少需要連續三天才能起到初步效果。

    「這個世界的生態發生過一次集體進化，不僅僅外形增大，煙香草的藥效也可能因此得到增強。」李境說出自己的分析。

    但這對小機器人醫生卻有些不好接受，這意味著他芯片裡的那些方子，都需要推倒重新配比，不然一個醫生機器人有可能成為殺人機器人。

    機器人可沒有臉色變換，李境當然無法察覺小機器人險些當機。

    九名吸毒者連續食用三天煙香草後，已經是徹底不敢再碰白色那些東西。以前哭著嚷著求李境要，現在李境主動給他們，他們也避之不及。當然，未來一段時間他們估計要忍受矛盾的心態，心理上的影響沒那麼容易恢復。

    「煙香草終於找到，但應該怎麼操作，卻還需要好好想想。」李境不敢貿然就推出煙香草，不然他現在的生活肯定無法保持平靜。不說那些毒販會要他死，那些國營菸草企業就容不得他。

    之中利益多大，風險就有多大，這是正比。

    煙香草一旦推出，毒販與菸草公司的利益損失，足夠讓李境死十次八次。

    所以李境一次次的告誡自己，別急，要穩，要等到一個契機再考慮這個事。

    這日，李境早早就來到長青樹稻生態公司，鮑擇一說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他匯報一下。想到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過去，李境實在不好拒絕……

    到了李境才發現，公司工地已經熱火朝天的大干起來，這鮑擇一的工作效率不錯。

    「李先生，首先需要匯報的是我們已經申請下國家政策的補貼資金，明年春天就能拿到相關補貼，每畝80塊錢左右，另外還有一百多萬的基礎設施補助費用、機械採購補貼等等。」鮑擇一看見李境就把他拽到活動板房裡的臨時辦公室，說好公司前期由李境負責的，結果他一天到晚都沒找到人。

    「怎麼這麼快，是廉城的部門給你們辦的？有沒有送紅包？」李境詫異下接連問。

    「對呀，不然是哪裡？不過誰敢收我們紅包？不要命了吧！他們還挺熱情的，不錯的。」鮑擇一反倒是奇怪。

    「挺熱情的……？」李境就日了哮天犬，當初他申請那不夠兩千畝地的補貼，結果卡著辦不下來，硬是要他的紅包，換到這他們反倒主動，看來真是欺軟怕硬。

    「行了，我已經知道，還有別的事嗎？」李境頓時興致缺缺。

    「還有就是我們正在聯合廉城政府申辦『長青樹稻之鄉』的稱號，這裡是申請文件，如果國院能批准下來，對廉城、對我們公司都有好處。而且廉城政府現在有意與我們溝通將來的商務合作，他們希望將長青樹稻推廣為廉城特產，互利互惠。」鮑擇一噼裡啪啦的就說了許多。

    「這麼熱情？」李境心裡百般不是滋味，他入主長青農莊這麼久，搞出來的新聞也不算少，但因為他產業而來的官最大也就鎮長……現狀公司還沒正式建成，連長青樹稻之鄉這麼響亮的稱號都已經想到申辦，這就是差距。

    如果長青樹稻生態公司只是他的產業，決計也沒有這些待遇，這些都是衝著蔣老與汪華來的，他反倒是順帶沾了光？

    「行，你們愛申請什麼之鄉就申請吧，我已經知道這事，怎麼操作你自己弄就是。」李境興致不大。

    「那行，我會把這事辦妥當來。」鮑擇一其實也只是通知李境一下的意思，別等長青樹稻之鄉的稱號掛出來李境才知道就尷尬。

    「……」李境無語凝噎。

    「最後還有一事，廉城政府打算給你『長青樹稻之父』的稱號，用於正式的新聞通稿，讓我問問你的意見。不過我認為這個稱號你可以接受，一來能提高您的身份地位與知名度，二來對我們公司也是好的宣傳點。」鮑擇一突然道。

    「哎？不是……要給我什麼之父的稱號，怎麼跟你們商量而不是我呢？他們是不是也就客氣客氣？」李境氣惱簡直，自己無緣無故就多了一個兒子還不知情是吧？

    「這個……李先生不要怪我多嘴，聽說你與廉城官方的關係鬧挺僵的。」鮑擇一倒是直言快語。

    「這個……」李境竟是無法反駁。認真想想，還真有這事。

    首先是九州江清道伕這事，雖然沒有人知道是他所投放，但大夥現在都知道是他在推波助瀾使得九州江清道伕名聲鶴起，也使得一些人顏面無光。

    第二個事情是整垮張彪，這事雖然沒人敢說閒話，但觸動很多人的利益卻半點不假，甚至很多公務員都是張彪利益鏈子的一部分，他整垮了張彪，也是觸動了好一些人的利益。何況張彪雖垮，但廉城張氏頗有勢力，自然不待見李境。

    何況當時李境讓作死小強現場直播，可是讓官方非常被動，最後還是給了一些獎勵什麼才堵住李境的嘴巴，但他們心裡別提多麼埋怨這廝……

    李境搞的第三個事情則是長青樹稻，當時說是轉基因，當時輿論不僅僅質疑李境，也質疑廉城監管不力……

    第四次摩擦則是李境直接繞過廉城機構直接在省裡申請農業補貼，這樣一來他們臉面放哪裡？

    認真想一想，自己的確挺不招人待見的，不怪連給他什麼稱號都不當面詢問，反而繞到公司上面去，想想他們還挺機靈的！

    看出李境不高興，鮑擇一連忙安慰說：「李先生，您是公司的股東，我們都是為您服務，他們經過我們這邊也算合理，而且您也別跟他們一般計較，反正是對您有利的大好事對不對？」

    「行吧，你們愛咋地就咋地，長青樹稻之父？排他細胞之父？行，我都已經是兩個兒子的爹。」李境還是有些沒好氣，但想想又挺搞笑的，未來是不是還會有煙香草之父？如果清道伕的事情曝光出去，他還得有一個九州江清道伕之父，莫名其妙就成了一堆兒子他爹！

第213章 賀州行

    從公司出來，李境雖說有些小鬱悶，但其實心情不錯，還順帶開車到下面村子實地考察一番樹稻的生長和管理情況，整體還算不錯。

    長青樹稻之父這頭銜，可有一些含金量。李境雖然對名利淡然看待，卻清楚名利能有助自己事業。為什麼廉城那些公務員對他愛答不理，卻將熱臉貼上蔣老、汪華的冷屁股？歸根結底還是他出身不好，現在身份地位也不高，才會因此處處受限。

    如果他有顯赫名氣，誰還敢騎脖子上拉屎拉尿？還沒靠近就要獻媚著臉才是，就好像汪華這般，開個公司什麼證件、補貼都親自上門幫忙搞定，不是一般的牛氣哄哄。

    不過李境也知道自己羨慕不來，這身份地位是需要慢慢積累形成的，而非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就算他一夜坐擁萬億家財，也不過是一個暴發戶而已，反而引來窺視，而根本換不來尊重。

    比如他現在公開煙香草藥物，金錢、地位都有，拿個諾貝爾獎都不成問題，但有命享受才行，許多東西需要時間去積累。

    「慢慢來，不要急。」李境時刻在提醒自己，不要因為一時的氣動就亂失分寸，穩穩當當才是他要做的。

    在趕回長青農莊的時候，李境接到一個來自省城的電話。

    「賀州發現一起神秘凶獸殺人事件，我應邀過去調查一下，如果有空的話，你也隨我走一趟。」來電的是蔣錫山。

    李境雖然掛名是蔣錫山的助理，但因為加入排他細胞研究小組的關係，他一直都沒怎麼在蔣錫山手底下幹活，頂多是參與調研一些九州江清道伕的小任務，或者遠程講解一些自己對九州江清道伕的瞭解。

    所以就算李境再忙，也無法拒絕蔣錫山的邀請，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長青農莊有蘇水芝看著，樹稻雜交項目暫時沒什麼重要的事，長青樹稻生態公司有鮑擇一，排他細胞研究小組暫時沒有他什麼事，遇到問題他也一直是遠程協助，隨蔣錫山走一趟也無所謂。

    「賀州？」李境對這個地名有些陌生，他只聽過西遊記裡的西牛賀洲，但這是杜撰的一個地點。

    「桂粵交界的一個小縣城，景色不錯。」蔣錫山這般介紹。

    「神秘凶獸？不會只是謠言吧！」李境問，此類謠言每一座城市都有，就連他的長青水庫都有水怪傳言，卻大多大眾誇大其詞，未必可信。

    「這次有視頻，而且還死了人，不像是假，等你過來匯合，我再詳細跟你說一下。」電話裡蔣錫山也無法詳說，交代了一些雜事之後就將電話掛斷。

    李境回到農莊把各種事務交接清楚，當晚就搭乘長途汽車上省城。時間上有些趕，也沒航班，這次沒法坐飛機，只能坐五六個小時的車上去。

    凌晨趕到省城，回到自己的宿舍稍作休息，一大早大家就在食堂門口聚集。雖說這次行動跨省，但賀州距離南粵省城並不遠，兩個多小時的汽車行程足以抵達，科學院直接調用一輛高級大巴，連座椅都是軟綿綿的，行程應該還算舒適。

    這次任務南粵科學院總共有八人參與，主要是動物以及地質方面的專家，或者助手之類，幾個年輕的看見李境倒也主動過來與他搭訕。

    「李助理，這段時間你可是科學院的名人，時不時就有你的新聞。」

    「哪裡，我這人就愛惹事。」李境很謙虛。

    「蔣院士可對你非常推崇，時常對大家提起你的名字。」另一個面目清秀的眼鏡妹抬著下巴道，話裡卻全是不服氣。

    「不過是蔣院士抬愛罷。」李境忙罷手，此行他就過來湊個人場，打算低調。

    蔣錫山這時帶著孫女蔣元馨過來，看見李境就問：「李境，吃了早飯沒有？」

    「蔣院士早，我剛已經吃了一些。」李境忙道。

    蔣錫山見李境稍顯疲憊就道：「連夜趕上來還沒休息好吧？待會車上可以睡一下，這車很平穩。」

    「好。」李境一口答應，見一旁的蔣元馨嘟著嘴稍顯不滿就笑著打起招呼：「怎麼元馨你也去？」

    「對呀，聽說那邊風土人情很豐富，我也恰巧有空，就跟著過去玩幾天。聽說有凶獸，你可是要照顧著爺爺和我。」蔣元馨吱吱喳喳的就說了一大通，再次看見李境她很高興。

    「別的我還不敢說大話，但在安全方面我倒是能照料一二。」李境曬笑。

    「我相信你。」蔣元馨定定看著他道。

    「咳咳……都上車吧，早些啟程。」蔣錫山咳嗽著打斷兩人的寒暄，孫女是他看著長大的，她心裡在想著什麼他又怎麼不知。李境他很滿意，但李境不但有女朋友，聽大哥說還見了家長，他可不希望孫女再參和進去。

    可蔣元馨卻沒領會爺爺的意思，上車後還主動坐李境旁邊的椅子，等車子啟動後還非常貼心對李境道：「你睡吧，我看著你。」

    李境哭笑不得，睡個覺也不用看著吧？小心看了前面的老學究一眼，只好說道：「我現在還不是很困……蔣院士，能不能給我看一下凶獸的資料？」

    蔣錫山示意助手將資料交給李境，還把一段加密的視頻信息轉發到李境的手機上。

    「賀州姑婆山，國家4a級風景區、自然保護區……12月15日，一名遊客在山間戲水遭到未知生物伏擊身亡。不久之前，有遊客拍攝到一段怪物視頻，保密上交。」

    李境看了上面的截圖照片，模糊能見一隻二米長的生物匍匐水中。

    然後他輸入密碼打開手機上的一段視頻，視頻雖說不是高清，但也清楚能見這只生物的輪廓，光看影子就覺得神秘。而且還拍攝到它捕捉魚類身體掀起水浪的動靜，從視頻看，內容應該是為真實，但不能確定這神秘動物與兇殺案有關，視頻內容並非遊客遇襲的場景，是兩個情景。

    資料裡有死者傷口的圖片，李境重新檢查一下，警方判定是動物撕咬致死。

    「不能從傷口判斷是什麼生物所致嗎？」李境問，以現代儀器的先進，應該能分析更多信息才對。

    「我們沒有這種牙印的相關信息，而且當地當時沒有重視，等我們介入後，死者已經下葬，家屬不允許再進行尸檢。」蔣錫山道。

    「土葬？」李境聽了詫異，這邊可早已沒有土葬，都是燒成一捧灰才下土的。

    「對，那邊許多偏僻的地方都還保留這個習俗。」蔣錫山頷首道，不覺為奇，很多少數民族都保留這個。

    李境也沒多關注這些，他們並不是警察，科學院此行的任務是調查水裡這只未知生物。

第214章 抵達

    科學院的客車從南粵省城進入桂區之後，道路兩邊的景像已然不同，各種各樣漂亮的石頭山，這是在南粵大部分地區無法看到的景象。

    十八彎山路之後，科學院一行抵達了賀州，直接來到國際酒店。要在這與桂省的專家團隊回合，另外市府官員也置辦了接待午宴……

    官方公務就是這個套路，總之每到一地就先吃吃喝喝。不過因為這次帶隊的是蔣錫山，李境在這個領域裡也沒什麼名聲，要吃吃，有喝就喝就是，犯不著惹整個團隊都不愉快。這點哪怕蔣錫山都不好說什麼，只要不超標，權當是團隊的一次福利。

    有趣的是，桂省這邊的科學院也派出了幾個相關方面的專家。地位雖然不及蔣錫山，但卻都擅長這方面的專業。

    席間雖然兩撥人相互敬酒，氣氛熱烈，但兩撥人其實已經自覺的形成競爭的氛圍。畢竟是兩個省的單位，之間難免會有較勁。

    「那我在這祝賀諸位任務順利，旗開得勝。」市長最後舉杯道。

    一行人離開國際酒店之後，同乘南粵科學院的大巴車前赴姑婆山風景區，先抵達未來幾日居住的森林酒店。酒店並不高檔，但還算乾淨衛生，而且周圍是原始森林保護區，氧氣充足，往這地方一站就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

    不過大夥過來不是旅遊的，把行李放下之後，便在附近派出所所長的帶領下抵達事發現場。

    「姑婆山有山泉，山泉流下形成了小溪，事發地點就在山腳小溪的一處水潭。因為這地方不收費，許多遊客都在這片區域玩水、燒烤這些。看，就在這個水潭，我們還把現場控制著。」歐陽所長把調查組帶到了兇案現場。

    「這山泉水，很清澈呀！」蔣錫山驚嘆道。

    「當然，這水可以直接飲用。上面就有一個供人接水的地方，本地的一些酒店、螺螄粉店都在這打水回去用。」歐陽所長道。

    小溪很淺，清澈得能夠看見水底的石頭，這種地方藏不住大物。但水潭卻是很深，一汪幽藍看不見底。

    「這裡有多深？」蔣錫山問。

    「最深的地方有五米。」歐陽所長馬上道。

    「發現死者屍體後，你們有沒有檢查過水潭下的情況？」蔣錫山問。

    所長聽見這話有些尷尬，但他知道這些都是大人物，是以不敢隱瞞說：「我們沒有這方面的設備，當時只用木棍攪了幾下，但市府那邊不滿意，第二天用高壓電魚設備徹底清了一次，除了一些魚沒別的東西。」

    蔣錫山聽了直搖頭，想了想對身邊的人道：「用水下攝像頭看一下，這水乾淨，應該能看得清楚底下情景。」

    水下高清攝像頭投放之後，下面一塊石子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見，但搜索遍整個水潭，也就伶仃幾隻小魚，其他都已經讓他們用電給弄死。

    蔣錫山也沒有以為這麼輕易就找到，然後又問：「遊客拍攝到視頻的地點在哪個位置？」

    「下面一些的地方，我帶你們去。」歐陽所長馬上道，其實就劇烈不到二百米的地方，相距很近而已。

    這裡的水潭水位較淺，清澈能夠見底，幾塊大石頭的縫隙直接用木棍戳了幾下，也沒任何發現，但這也在大家預料當中。如果這麼輕易就發現，也不必請他們過來，就算肇事的是遠古神獸，現在也已經成一盤葷菜。

    「我們現在分成兩隊，一隊往上，一隊往下，找到這條山溪任何有可能隱藏大魚的地方，並全部記錄下來。但現在我們不能確認這一定是魚類，也有可能是兩棲動物，山溪兩邊的環境也要注意一下。」蔣錫山熟練的把隊伍分成兩撥，這種事情急不來，重要是有計畫的行事。

    最後只剩下蔣錫山、蔣元馨、李境和歐陽所長，蔣錫山卻不甘願呆在這，分析著說：「拍攝到怪物的時間是在兇殺案的前一日，假設是這個生物襲擊死者，這個生物應該是往上走的，所以我們先往上遊走一趟，看看有沒有別的發現。」

    「蔣院士，這道可不好走。」歐陽所長馬上勸道，山溪許多地方連道路都沒有，這大人物如果在他的面前出事，他可沒法交代。

    「沒事，就隨便走走看。」蔣錫山並不在意這些，再說這裡還有李境呢！

    說是隨便看看，但蔣錫山認真起來卻直接淌著山溪走，除了觀察水裡狀況，還不願意錯過沿岸的一些痕跡，每每看見動物的活動腳跡都要停下觀察好一陣。

    「這裡還有林麝，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來的，了不得。」蔣錫山在山溪邊上一個腳印邊上認真研究起來，都顧不得褲子已經濕了半截。

    「蔣院士厲害，看腳印就知道是什麼動物。」歐陽所長跟在後面大拍馬屁。

    「見多了自然熟悉。」蔣錫山頷首道。

    跟在後面的蔣元馨拿著相機四處亂拍，還偷偷給李境拍了幾張。可這地方全是石子和水不好走，她又不想弄濕自己鞋子，只好對李境撒嬌道：「李境，能不能背我走？」

    背她倒是無所謂，但總得注意影響，何況當著蔣錫山的面，李境忙找藉口道：「要不你走上面的道路，上面景色也很漂亮。」

    「這怎麼行，如果爺爺有什麼發現，我還得給他照相呢！再說我一個人在上面，你就放心呀？」蔣元馨卻不同意，看李境還在猶豫不決更是道：「你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做什麼，你女朋友又不在這。」

    得，都已經說到這份上，李境還能說什麼？只好彎腰把她背上，這不夠一百斤的重量對他不是個事，走在山溪石子道上如走平地，上面的蔣元馨甚至有空隙四處拍照，眼睛彎得好像月牙兒。

    蔣錫山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心裡無奈，但也當什麼都沒看到，這孫女以前可沒這麼大的膽子當著他的面跟一個男孩玩親暱。

    淌著山溪往上走，蔣錫山多少有些吃力，好在旁邊還有一個派出所所長偶爾攙扶一下，行程倒也順利。這裡雖說是原始森林，但既然是風景區，其實沒有什麼危險的動物，這次事故發生後所有人都難以相信姑婆山有水怪。

    「這裡的水很淺呀！而且這個季節也沒怎麼下雨，水位一直就這點，那樣體型的動物如果是魚，應該無法在這走動才是。」李境看著這裡的環境微微皺眉，這種環境根本不適宜水怪生存，二兩重的小魚倒是有可能。

    「我也懷疑這是一隻兩棲動物，好像鱷魚、大鯢這種，有腳的。」蔣錫山分析。

    「這裡從來都沒有鱷魚，娃娃魚倒是有一些，但都是很小的那種，而且數量非常稀少。」歐陽所長插話說。

    「也不排除是大鯢，這個生物一旦生長到一定的體型，牙齒會很鋒利，野生的性情也非常凶悍，我就曾親自看見一條三十多斤的大鯢跟鱷魚搏鬥，各地也有人讓大鯢咬傷的新聞和各種神話。」蔣錫山道。

    「大鯢？」李境卻不以為是，如果是這樣一隻體型的大鯢在這裡生存，早該讓遊客發現才是，這裡能讓大鯢隱藏龐大身軀的地方並不多。

    眼睛掃了一圈周圍的石頭縫隙，他突然看見一坨奇怪的東西，連忙背著蔣元馨走過去。

    蔣元馨本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結果一看，微微皺起好看的眉頭道：「這是便便，有什麼好看的。」

    對面的蔣錫山一聽這話，也不顧腳下的亂石就匆匆趕了過來，一看石頭縫隙裡的東西眼前一亮，好似看見什麼了不起的發現。

第215章 線索中斷

    李境在姑婆山溪流處發現一坨便便，經過蔣錫山的檢查之後確認，這是非常大的一個發現。

    蔣錫山甚至趴下去嗅了幾下，激動得道：「有魚腥，極有可能就是那隻生物留下的糞便！這是非常重大的發現！我們真的很幸運！」

    「蔣院士，會不會是蛇的？這裡有蟒蛇。」歐陽所長擔心蔣錫山看錯。

    「這不是蛇的糞便，也不像是其他陸地生物留下的，而且我們帶了儀器過來，等檢測之後自然全都明白。」蔣錫山當然不會全憑經驗就作出斷定，等儀器檢測過後，一切自然都真相大白。

    「元馨，趕緊拍幾張照片。」蔣錫山吩咐。

    「李境，你來幫我。」蔣元馨直接把相機遞給李境，她對這個東西有點牴觸，何況還要趴下去從各個角度拍照，一個姑娘家難免覺得噁心。

    李境也沒轍，只好接過照相機照了幾張。

    旁邊的歐陽所長忍不住打趣說：「這位專家身體素質了不得，背著女朋友走在石子溪上悠然自得，那些特警什麼都做不到這樣，佩服！」

    誇李境就誇吧，但他這一聲女朋友，可鬧得場上幾人都有些尷尬，蔣元馨更直接把頭埋在李境後背，只有耳朵尖紅彤彤的。

    「咳咳，李境照好的吧？我把它帶回去檢測。」蔣錫山也被噎住，忙從口袋裡找出一個密封袋，小心翼翼的將糞便裝入裡面。只要通過儀器的檢測，到底是什麼就一清二楚。

    「從形狀判斷，這排泄物應該的近日留下的，這個生物第一次出現先是遊客拍攝到的資料，接著襲擊了人，然後在這留下糞便，時間上的假設是成立的，而且也是從下到上，我們繼續往前面看一下。」蔣錫山精神滿滿。

    然而繼續一路往上，一行人再也沒有找到任何與水怪有關的線索。加上這第一天剛到，大夥都有些舟車疲憊，第一天的探索就進行到這裡。

    不過能夠收穫到疑似水怪的排泄物，這已經是最大的發現。南粵科學院帶了檢測儀器過來，直接在森林酒店進行檢測，明早就能得出全部結果。

    「這裡真美，我們那邊可已經沒有這樣的原始森林。」蔣元馨是過來玩的，倒是很享受這裡的一切。

    「這倒是。」李境只能認同。

    「聽說上面公園挺好玩的，不如明早我們一塊上去玩，我們的工作證能夠自如進入，連門票都能省下。」蔣元馨提議道。

    「大小姐，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遊山玩水，要去你自個去。」李境沒好氣。

    「什麼工作，明天大家是用設備勘測各種水潭，都沒你什麼事。」蔣元馨無情的拆台，弄得李境好一陣尷尬。

    「那也不能離隊，像什麼話。」李境臉色嚴肅的拒絕，說什麼也不肯答應。大家都在幹活，他卻跟美女四處遊玩，這成何體統。

    「別這麼嚴肅嘛，我就說說，我也不放心爺爺一個人在外工作，你這人真沒情趣。」蔣元馨嘟嘴。

    「跟你能有什麼情趣？」李境直翻白眼，這姑娘心真大。

    森林酒店的夜晚非常寧靜，而且充足的氧氣裡游離著大量有益人體的因子，簡潔的酒店裡住著非常舒適，這一覺之後，昨日的疲勞也一掃而空。

    早餐時候，蔣錫山在餐桌上激動的宣佈說：「昨天取回來的動物糞便樣本檢測結果已經出來，是各種魚類、青蛙的分解物，而且能夠排除陸地生物排泄的可能。但具體是什麼動物排泄出來的，我們至今沒有定論，但這恰恰說明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未知生物！這趟咱們沒白來！」

    「蔣院士，你們還把這麼先進的設備給帶了過來，了不起呀！」幾個當地的專家有些酸，他們的條件可沒這麼好。

    「我們的設備是比較齊全一些。」蔣錫山謙虛道，然後做出判斷說：「根據這個生物出現的三個點，我初步判斷它是從下往上走的，所以今天我們的任務是查清上游一切能夠藏匿此生物的水潭、石洞等地方，工作量非常大，大家可能會辛苦一些。」

    動員之後，調查組就開始按照蔣錫山的計畫執行，地毯式的對山溪進行全面的搜尋。

    在水潭使用的是水下攝像設備，山洞則用上遙控機器人，甚至還有生命探測儀。南粵科學院這次帶來的各種先進設備，可讓當本地幾個專家一陣眼紅，只能淪為跟著跑腿的，已經完全失去主動。

    然而這一整天的探索，結果卻給自信滿滿的蔣錫山潑了一盆冷水。一直查了十幾里，直到源頭，還在地勢複雜的百丈山谷下仔細巡查，別說發現這只未知生物，就連任何線索都沒找著。

    晚餐酒店準備了豐盛的當地美食，不過一行人卻沒有多大胃口，士氣非常低沉。按照目前掌握的線索，今天應該把這東西找到的，結果什麼都沒發現，可想失落。

    「上面可藏匿的地方不多，這個水怪或許只是循著流水上去覓食，現在已經回到下面水更深的地方，明天不如開始往下游尋找。」當地專家提議說。

    「好，就按照這個方案來執行。」蔣錫山無奈道，上游能找的地方都已經找了個遍，如今只能指望下游水域。但下游各種複雜水域較多，地勢也更為複雜，想要把藏匿在裡面的未知生物尋找出來絕不容易。

    飯後，看夜色還沒完全落幕，李境就一個人來到山溪邊。雖然明日會對下游進行搜索，但他卻不抱太大的希望，下游水情非常複雜，而且面積更廣，即便水怪在下面也未必能找到。

    這樣下去，任務可不知要進行到什麼時候。李境是大忙人，幾天時間都是擠出來的，不能耽誤太久。

    所以他打算自己也要有一些行動，只可惜海燕不是水下機器人。下洋超市裡他倒是看到一些水下機器人，可惜都已經嚴重損壞。但沒有機器人，他還有活的，已經收服一段時間的黑魚怪可一直都沒派上用場。

第216章 山體裂縫

    線索中斷，尋找水怪愈發困難，李境也不希望這次任務耽擱十天半個月，他的時間可非常寶貴，是以決定派出黑魚怪協助尋找。

    別看只是一條魚，黑魚怪因為忌恨，可是連續盯李境一個月都不放棄，記仇是一個方面，另外也能看出它的智慧多高。李境沒怎樣比劃，它便示意自己明白，瞬間沉入水中過去尋找。

    第二天一早李境醒來，一個人來到山溪邊上滿懷期待的召回黑魚怪，結果黑魚怪回來後直接衝他搖頭，表示沒有發現目標。

    「沒有？」李境皺眉，再三確認才相信黑魚怪已經找遍下方所有能去的水域，只得把它帶回石樹世界，可別讓人把它當做是水怪，那是天大的玩笑。

    「這水怪，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李境簡直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僅僅是各種謠言和一段並不清晰的視頻，李境都要懷疑水怪傳聞的真實性，各種水怪傳言全世界都有。可前天偏偏還發現了它的排泄物，儀器的檢測結果不會騙人，這只水怪的確存在。

    從外面回到酒店，大夥正要吃早餐，餐間還作出工作的佈置，就是搜索下游水域。

    李境卻無心聽會，畢竟他已經清楚下面根本沒有什麼水怪，想了想突然說：「蔣院士，我覺得這只生物在下游的可能性並不大，所以決定自己再循著上游找一遍。」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為之一愣，上游不是已經找過了嗎？昨天十多人地毯式的搜索都沒能找著，你一個人上去找什麼？

    「李助理，你上去找倒也不影響什麼，但這不是浪費力氣嗎？」一個當地的專家稍帶不悅道，開始南粵科學院就主張尋找上游，而他們則主張在下游，而且昨天的搜索已經證明南粵科學院的主張是錯誤的，現在李境還在堅持，就有些不可理喻。

    而且他說李境一個人上去找也不影響什麼，分明是覺得李境沒本事，一個過來遊山玩水泡妞的年輕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隨意一句話裡帶著刺。

    李境倒也沒有在意，只是輕笑說：「可能有些遺漏的地方也不一定，而且我跟著你們也的確幫不上什麼忙。」

    「這倒是。」當地專家毫不忌諱道。

    人群裡的蔣錫山不知李境到底什麼意思，不過他原先就判斷水怪應該在上游，李境要再找一下也好，於是就說：「行，你今天就自己行動吧！」

    「李境，我陪你找，一定把水怪找著。」場中這麼相信李境的，恐怕也只有蔣元馨一個。

    「找沒找著倒是無所謂，但李助理可是要照顧好蔣小姐。」當地專家話裡有話，其實暗指李境誘騙蔣元馨企圖搭上蔣錫山的關係，專家組許多人都在背後議論這個，認為這是一個窮小子企圖『嫁入』豪門的戲碼。

    蔣錫山皺了皺眉頭道：「既然都已經吃好，那就行動吧，今天的工作量比昨天都多，大夥都辛苦一些。」

    其他人都已經向下游進發，最後只剩下李境帶著蔣元馨來到發現排泄物的地方，看跟在後面的蔣大小姐走得小心翼翼，李境很無奈的道：「你應該留在酒店，或者自己到上面公園去玩。」

    「我一個人去玩你就放心呀？真沒良心。」蔣元馨撇嘴。

    「行了，不跟你貧嘴，我背你走！」李境只能道。

    「不用！這次我不打擾你工作，你看我都穿了涼鞋過來，可以自己走，實在走不動你再背我一下就行。」蔣元馨這次倒是有所準備，把鞋子一脫，直接用白花花的腳丫踩在水裡。就連褲子也是短的，兩根大白腿就在李境面前晃。

    李境見是這樣也不管她，認真的檢查兩邊的情況，不肯錯過任何地方。昨天雖然人多，但也分開幾撥人，有被遺漏的地方也不一定。

    「喂，等等我。」

    後面的蔣元馨很快就大叫起來，這山溪可不好走，大大小小的石頭，高高低低的，有些地方水流還很急促，常人走在這種地方都非常艱難，何況她這一個身輕體柔的千金大小姐。

    「你就是跟來搗亂的。」李境回頭一把將她拉上，然後不由分說就背上。一來她走太慢，二來他還要分心照料，反而不比他背著好些，這一百幾十斤對他沒有太大影響。

    「哪有！我……我也能幫你找！」蔣元馨臉蛋紅紅，卻底氣不足，本來她以為自己能跟上李境還不添麻煩的，結果還是不行。

    「等你找著再說吧！」李境故意不給她好臉色。

    蔣元馨心裡委屈，眼睛賊溜溜的四處瞄，李境才剛走一小段距離就突然指著前面道：「會不會在這裡面？」

    李境不以為然，但還是抬頭循著她的指示往前面一看，然後微微一愣。

    姑婆山派出所的歐陽所長就曾經說過，當地村民乃至市裡的餐館、粉店都來這裡接姑婆山山泉水來使用，蔣元馨指的這個地方就是山泉水的一處接水口，還安裝了一些水管、水龍頭這些方便接水的設施。

    山體有一道縫隙，清澈的泉水從裡面流出。

    縫隙並不非常寬闊，但只要伸展一下，一條大物從裡面進出也不是沒有可能。

    昨日肯定也有人檢查到這，但可能因為水位極為淺的緣故，才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如果是一條普通的大魚，肯定無法從這裡通過，除非是有腳的生物。

    「我過去看看。」李境把蔣元馨放下，來到石縫前仔細一看，果然讓他發現一些被擠壓過的青苔，而且有摩擦的痕跡！忙從旁邊折來一根枯枝，插進去一探，結果觸碰到了盡頭的石壁，這給李境潑了一盆涼水。

    「不對，這水流不算弱，不像是普通的山泉水。」李境將枯枝小心翼翼的探索四處，果然發現一個斜坡直通地下，二米長的枯枝伸進去也不到盡頭。而且他感覺裡面的縫隙還很寬敞。

    「這十有八九就是水怪鑽進的地方。」李境振奮道，回頭看蔣元馨一臉傲嬌和自得就笑說：「了不起呀！」

    「那當然啦！我厲害吧？」蔣元馨可不知謙虛是何物，其實她心裡也很激動。

    「你這是瞎貓撞見死老鼠……如果讓當地那幾個專家知道，估計心裡不好受。」李境笑道，然後吩咐說：「趕緊讓你爺爺過來一趟！他才是這方面的專家，是與不是還要等他做判斷。」

第217章 地下暗河

    蔣錫山正帶人對山溪下游進行搜索探測，豈料突然接到孫女的一通電話，說是在上游發現疑似水怪進入的山體裂縫，這讓他以及下面的成員都萬分驚愕，上游不是都已經排除可能了嗎？

    「我們這麼多人找了一天都沒發現，他們才找一會就找到？有沒有可能！任務不能終止，否則剛找過的位置又要重新搜索，魚是會跑來跑去的。」當地專家很生氣，覺得李境這個年輕人是在破壞任務進展。

    蔣錫山當然也知道現在的工作無法終止，但李境那邊他也不能不作理會，考慮了一下便道：「我回去一趟，你們先按照之前的安排繼續搜索。」

    「真是胡鬧。」有人小聲嘀咕，他們並不相信李境這麼輕易就找到水怪。

    歐陽所長就在一旁負責這些專家的安全問題，一聽要回到接山泉水的地方，便主動請纓開著公園的觀光車把蔣錫山送到地點，發現山體裂縫的地方就處於山路旁。

    「這個地方，應該沒有什麼水怪吧？」歐陽所長停車一看，馬上質疑起來，他以為水怪的藏身之處應該是很少人跡的地方，整個調查組主要也是往偏僻的地方尋找。

    「爺爺，快下來，就在這。」蔣元馨在溪水下大聲喊道。

    「行了行了，我這就看。」蔣錫山雖是這麼應著，但他心裡已經大失所望，他記得昨天有找過這個地方。但看孫女激動的勁，他也沒潑冷水，可當他下去一看之後還是失望說：「昨天有找到這個地方，試了後好像是堵死的，而且裡面的水這麼淺，不像是能生存大動物的地方。」

    「蔣院士，剛才我試了，裡面有一個大洞，只是偏下方向才沒有被發現，你可以親自試一試。還有，裂縫上兩邊的青苔有明顯擠壓過的痕跡，不像是昨天搜索時造成的。」李境解釋。

    「哦？」蔣錫山聞言很是驚訝，按照李境的指示用枯枝一探，果然是這樣！

    再繼續觀察裂縫四周的青苔，並用強光手電往裡面一照，頓時有了更大的發現，驚不攏嘴道：「的確有動物進出過的痕跡！而且從裂縫的寬窄看，那樣大的動物也的確能夠出入！馬上把遙控機器人從下面調過來！」

    蔣錫山現在也無法確認這處裂縫裡存在水怪，所以只打算調動監測機器人對內部進行瞭解，但這邊的動靜還是讓下面的人紛紛驚異，只留下幾個守著，其餘的都一下趕了上來。

    「昨天遺漏這處的確很不應該，但從上面的痕跡來看，並沒有動物經常出入，搞不好是誰掏的痕跡。另外，從這座山的地質來看，也不像是有地下河的地方，水怪怎麼住在裡面？它又吃什麼？」當地專家找出了幾個疑點。

    裡面的青苔雖然有受到擠壓的痕跡，但如果有動物經常進進出出，這個出入口應該非常光滑才對，但看上面的痕跡只是一次兩次經過才形成的。

    「這座山的確不像是有地下河，但不排除其他可能，裡面有一個山洞也不一定，又或者是地下暗河！」南粵科學院這邊的地質學家也發表自己的看法。

    「不管怎樣，既然存在可能，我們就要檢查一下，機器人準備好了沒有？」蔣錫山對這些評論不置可否，大自然是非常奇妙的東西，不經過實際查探，任何經驗乃至學識都有可能會發生錯判。

    「蔣院士，馬上就行。」

    南粵科學院年輕的小夥應了一聲，很快將設備架設妥當，然後將水底機器人放入裂縫，小心翼翼的操控著讓它進去，其餘人則都已經圍在那塊小屏幕上。

    這不是普通的洞穴，而且一道山體裂縫，所以遙控機器人走的非常艱難，磕磕碰碰下才能前進一段距離，但所幸也沒有被卡住，整體還算順利。

    「裡面的空間越來越大，搞不好水怪真在裡面。」

    當地那些專家原本還不以為然，可看機器人這麼久都沒到盡頭，心裡也愈發沒有底，裡面不會真的內有乾坤吧？他們內心是喜憂參半。

    機器人又艱難的行進二米，攝像機裡的景象頓時豁然開朗，高清攝影機前竟然是一個空間不小的溶洞，中間還有一汪大水潭。從機器人的角度看，這水潭感覺是深不見底。畫面讓屏幕前的所有人都驚呆，還真別有洞天呀！

    「蔣院士，前面水潭好像很深，機器人不能再過去，不然可能爬不上來，甚至失去控制。」遙控機器人的助理匯報說，這小小的機器人價格可不便宜，還是從國外採購的，出事他得負責。

    「快！快調轉探頭看看裡面的景象！」蔣錫山催促道。

    「好！」助理聽了馬上轉動機器人的攝像頭，四周都轉了一圈。

    溶洞空間其實並不是很大，一個客廳的大小，也沒什麼出彩之處，但中間那一潭深水卻好像有著什麼秘密一樣，吸引著讓人想要探尋。

    「這是地下河呀！」有人嘆道。

    「不，這不是一般的地下河，而應該是地下暗河！」南粵科學院的地質科學家振奮道。

    「這有什麼區別嗎？」旁邊許多人都不瞭解，反正聽起來是一個意思。

    「地下暗河其實也是地下河，概念上沒有差別。但我們常說的地下河是指開發成景點那些，有著巨大的溶洞，甚至能在裡面撐船遊玩，只是在山體的地下水道；而地下暗河則全是水，甚至深入地下幾千米深的地方！暗河內部好像人體血管一樣有著複雜的河系，裡面到底有什麼對我們地質科學家而言都非常神秘，至少我國就沒有太多這個方面的探測。」地質科學家解釋道。

    他怕大家聽不懂，更是生動的形容說：「現在人們已經征服深海，甚至能到其他天體，但地下的暗河下面到底有什麼卻沒人能夠清楚，研究地下暗河需要巨大的經費，需要承擔極大的風險。如果人下去，有很大的可能再也出不來。」

    「難道暗河與深海一樣，有著各種各樣的古生物？」蔣元馨忍不住插嘴問。

    「這個……據我所知，地下暗河的生物非常少，多是微生物。但各國洞穴探險家也的確找到生存在地下數百米的蝦蟹，甚至是透明的魚……但說到我們這次調查的水怪，目前只是各種傳言和神話。如果我們這次能夠證實那隻體型巨大的生物能生活在地下暗河，這將會是一次非常重大的科學發現。」

    說到最後這位地質科學家已經非常的激動，越是神秘的事物，越能得到研究者的探索慾望，地下暗河在人們的認知裡無疑非常陌生。

第218章 殺人灣鱷

    蔣元馨與李境發現的山體裂縫下，竟然隱藏著一條地下暗河，這可是一個極大的發現。≧８

    下游的搜索馬上被叫停，整個專家組決定全力研究地下暗河這邊。但這裡可是保護區，想要進入暗河就必須破壞山體結構，哪怕是蔣錫山提交的申請，也需要多層審批，一來二去就需要不少時間。

    好在姑婆山管理會同意開發，他們打算把這處地下暗河修建成一處景點，這對景區是有利的事，市府也會議通過。

    但等決議、等工人開出一個口，這至少需要兩三天甚至更長時間，無所事事下，李境又禁不住蔣元馨的再三央求，只能陪她在公園四處遊玩。

    雄偉的仙姑瀑布，美如畫的水域風光，百級步梯仙姑廟，等等景點讓人流連忘返。

    「走，我們去情人林！」蔣元馨興致勃勃。

    李境聽了卻是一頓，道：「一片破林子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到周邊村寨走走，領略一下風土人情。聽說這裡還拍攝了一些連續劇，看來是有獨特之處，值得一觀。」

    蔣元馨嘟嘴，但看李境已經動身，也只能趕緊跟上。

    賀州是三省交界，典型的多民族城市，所以風土人情很有特色，能吃上各種地道美食，能欣賞各種表演，領略各種風光人文，是一個非常適宜旅遊散心的地方，一天下來讓人感覺不虛此行。

    終於等到開山文件的批覆，請來的工人開始在石山中開一個門洞，可以直入暗河溶洞。

    結果專家組卻突然接到一個讓人驚愕的信息。

    「今早下面河道發現一具屍體，有動物撕咬的印記，市局想要請這麼多專家過去看一下。」歐陽所長匆匆跑過來通知。

    「怎麼下游還有水怪？」

    「難道暗河根本沒有我們找的生物？」

    「這事鬧的！」

    「我就說嘛！暗河裡又怎麼可能生存著水怪，這是有個常識的人都知道不可能的事。」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想到是水怪作祟，那麼之前的判斷又一次被推翻，這可讓專家組沸騰好一陣。

    但李境卻覺得這裡有問題，下游應該是沒有水怪的……但現在已經鬧出人命，他一時也不敢再斷定。他相信黑魚怪的能力，但卻不排除黑魚怪尋找範圍之外的可能。

    「不管怎樣，地下暗河也是一個極大的地質發現，至於我們要找的目標……我們先下去檢查一下再做定論。」蔣錫山沉著冷靜道。

    案發地點在下面一個村寨，李境昨天還和蔣元馨到過這邊遊玩，不料一夜之後又發生這樣的事情。

    屍體已經被警方打撈上岸，在陳明身份之後，專家組得以進入。掀開布簾一看，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挪開視線。

    屍體腹部被嚴重肢解，甚至丟失部分內臟，浸泡一夜之後，整個屍體都變得浮腫，極為慘烈。

    「蔣院士您好，我是市局刑偵隊長，姓縐。經瞭解，現在是由你們負責調查姑婆山傷人動物一事，現在再次發生死人案件，我們不好向民眾交代，希望專家組盡快完成任務進度，否則我們不排除採取過激措施。」一個中年上前道。

    蔣錫山一聽這不客氣的話，直接不搭理他，要來一副手套檢查了一下屍體的傷口就道：「奇怪，這是鱷魚所傷。」

    「鱷魚？」

    「不應該呀，視頻里根本不是鱷魚！」

    專家組可是炸開了鍋，如果是鱷魚，根本沒有任何的研究價值，他們根本就是瞎折騰。

    「蔣院士！」被無視的縐隊長有些羞怒。

    「我們馬上展開搜索，但需要採集一些傷口樣本。」蔣錫山才道。

    「不行，你們無權採集屍體傷口樣本，這也不符合程序，實在有需要可以向組織申請，甚至要徵得死者家屬同意。」這縐隊長卻不配合，大概是剛才遭到無視心裡怨憤。

    蔣錫山皺了皺眉，也懶得跟對方計較，以他這麼多年的經驗，其實已經確信傷口是鱷魚所撕咬，採集傷口樣本只是想要確認一下，豈料這小小一個隊長卻有能耐，居然敢衝他發脾氣。換他以前的性子，怎麼也得搞這廝一下。

    「奇怪呀，我在姑婆山派出所也幹了十多年，可從未聽說這片有什麼鱷魚的。」一邊是歐陽所長自言自語的嘀咕。

    李境聽了也若有所思，這兩起人命案件，認真想想疑點還真是不少。不過這是警方的事。

    案件的事容不得專家組插手，但繼續下游的探索已經迫在眉睫，蔣錫山趕緊組織眾人再次對下游水域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既然確認是鱷魚，那它們應該生活在特定的環境，我們只要按照他們的生活習性尋找，找到它並不困難。」當地專家分析說。

    「這！在這！快過來！」

    臨近中午的時候，一個在水灣搜素的當地專家突然大叫大嚷，一下讓所有人都圍過去，果然看見一隻巨大的鱷魚在淺水區潛伏著。感覺到人類靠近後，頓時不安的扭轉身體，加上尾巴有三四米長，絕對的大物。

    「這是灣鱷！但這裡怎麼會有灣鱷？」蔣錫山覺得不可思議。

    「可能是誰養的寵物，然後把它在這放生，真不知所謂。」有一位專家分析說，現在很多人都隨便將各種動物放生野外，卻不知這樣會造成本土物種毀滅性的打擊，甚至危害到人類。

    「嘩啦！」

    灣鱷性情極為凶悍，當感覺自己被包圍了後，猛的一擺尾巴就衝向人群。這可讓場上的人都大驚失色，他們剛才都急著將灣鱷包圍起來，卻忽視了這是一隻極其凶悍的動物。在水中不說被咬上，就算被撞上都能受傷嚴重，何況場上有幾個都是年長的。

    「快！快讓開！」蔣錫山深知之中凶險，所以大喊著示警，只要把它發現，再想辦法抓捕也不困難。

    然而灣鱷動作極快，前面的人想要躲開已經是來不及。一看蔣元馨也在這個方向，李境不敢再有任何的猶豫，猛的踏水幾步後一躍而起，狠狠一腳踏在灣鱷身上，這只七八百斤重的大傢伙直接被踹得在淺水區幾個翻滾。

    然後李境不等它反應過來，一把拽住它的尾巴就往岸上拖。

    這可將灣鱷完全給激怒，猛的將尾巴一擺，這可有數百斤的力氣，幾乎沒人能夠這樣把一隻巨鱷抓穩。

    然而李境是一個異數，只是手腕震了一下，非但沒有讓它讓掙脫，還藉著這個力氣把它硬生生的拽近岸邊。

    但灣鱷顯然也沒有就此妥協，猛的一個回身，滿是鋸齒的大口已經張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撲李境。這大塊頭別看著笨拙，但真的發起攻擊，真能輕鬆把人撕裂。

    可惜這次它遇到的是李境這個人類怪物，反應直接了當，直接舉拳迎上，好像大鐵錘那樣重重打在灣鱷腦袋上，動作粗暴無比。

    「李境……」蔣錫山原本想提醒李境小心一些，一看灣鱷讓打得發懵，話到嘴邊就臨時改口說：「別傷著它。」

第219章 凶手？凶器

    所有人都還在錯愕的時候，李境已經粗暴的將灣鱷拖上岸邊，還是蔣錫山大叫一聲才把他們叫回神，忙找來膠帶合力將灣鱷捆住制服。

    「剛才謝謝你李助理，不然我這老命可是夠嗆。」發現灣鱷的當地老專家過來道謝，剛才灣鱷想要逃走的時候就是衝他去的，如果不是李境及時出手，他今天夠嗆。

    「您太客氣，我都是應該做的。」李境其實不想這麼高調的，剛才是不得不出手，不然再有人受傷就不好。

    「來，我們把它扛上車，帶回酒店再做研究。」蔣錫山吩咐道。

    這大傢伙非常笨重，十幾個人合力也有些吃勁，好不容易才把灣鱷送上小卡車。

    記者聞訊而至，報導稱『殺人巨鱷已經找到』。警方也過來採集灣鱷身上的一些數據，經過辨認確認兩名死者皆是此灣鱷所殺，並作定案處理。

    但專家組卻高興不上來，所有人對發現灣鱷都大失所望，他們對這個並不感興趣，也不值得這樣一個高規格的專家組過來研究。還好此行意外發現了一處暗河，否則可真要無功而返。

    「不對呀！灣鱷雖說會傷人，但只要跑得快一些，也不至於被咬死，而且接連是兩個人。兩次露面都殺死人，就好像殺手一樣。」蔣錫山越想卻覺得越不對勁，接著又道：「再有，這麼大一隻灣鱷，怎麼可能一直沒人發現？這極不合理。」

    「沒錯，灣鱷喜歡在淺灘生活，不可能沒人發現並長這麼大，除非是剛放不久的。」當地的老專家也同意蔣錫山的觀點。

    他們都是動物專家，比常人都更瞭解動物的習性，也能從中發現異常之處。

    「這裡是風景區，下面水域還有村民划船供遊客遊玩，這麼大一隻灣鱷出現在這，直到我們出現才被發現，這是極不合理的。」李境也認為已經破案的案件之中處處都有疑點，另外他還道：「剛才我又仔細的研究了那段視頻，裡面的生物絕對不是這只灣鱷，先不說灣鱷個頭更大，身體更長，那些動作也不是灣鱷會做的。」

    李境一直低調，但中午出手救了大夥，他說的話大家也願意聽，馬上有人道：「李助理的意思是，之中還有內情？」

    李境說：「我是這麼認為的，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這只未知生物就是殺人凶手，但從現在的信息來看，殺人的的確是灣鱷沒錯，但這只未知生物也是存在的，可不要忘記我們發現的動物糞便。剛才我問了一下，糞便絕對不是灣鱷的，所以我認為，那隻被我們苦苦尋找的未知生物，有可能還在暗河！」

    「對！對！李境說的非常對，視頻裡的那隻生物絕對不是灣鱷，它還在暗河裡面！」蔣錫山激動道。

    眾人把視頻拿出來再三檢查，也都確認李境的判斷是正確的，原本頹喪的士氣一下又恢復起來。與其在外界發現這只未知生物，還不如在暗河發現它更要震撼，也更有研究價值。

    李境想了想還是說：「但從蔣院士和諸位專家剛才的分析來看，灣鱷殺人事件似乎有些疑點。」

    「可警方根本不問我們的意見就已經給案件定案，就連輿論也要我們殺死灣鱷，而且這件事情也不在我們職責之內，我們不如把全部精力都放到地下暗河裡，其餘的就不必理會。」

    專家組的人對灣鱷根本不予關心，這不值得他們大費周章去做研究，他們的全部心思已經放到暗河下面。

    會議之後，李境一個人來到下面村寨，今早發現屍體的地方。因為現場的隔離帶沒人撤走，現場並沒有被人破壞，相信也沒幾個人願意到這來沾晦氣，國人都非常忌諱生生死死的地方。

    「附近根本沒有事發現場，灣鱷傷人，怎麼也會有掙扎。還有，這裡距離村寨並不遠，死者難道連慘叫都沒有？這不可能。」

    隨著觀察，李境發現的問題也越來越多。他不是要多管閒事，只是人類對真相的探索，有著與生俱來的本能慾望。不到現場走走，他晚上睡覺都會在想這些細節。

    一路沿著岸邊往上走，終於還是讓李境發現一處被破壞的草木。並不是人類的痕跡，而是灣鱷，這仔細去看就能發現明顯的不同。

    「這是灣鱷從道路爬向河道所造成的破壞！」李境驚訝道，這可是非常可怕的一個發現。

    而且他還在路邊發現一小截遺留下來的黃色膠布，還有很大的黏性，應該是昨天的……

    「這是粘住灣鱷用的膠布！」李境眼睛一睜。

    「灣鱷是昨天才被人從這裡放下去的！！！」李境不可思議，他雖然覺得灣鱷案件有些疑點，但從來沒往深處考慮。但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一起……不，是兩起精心佈置的謀殺案件。

    灣鱷與其說是殺人凶手，還不如說只是一把殺人凶器！

    專家組的分析，灣鱷不可能在這裡生活太長時間，這是成立的！而且從眼前這些線索來看，灣鱷被投入的時間是昨晚，而灣鱷殺人現場也不在這裡，屍體根本就是人為投放。

    李境沒有亂動現場，而是回到酒店希望蔣錫山能解剖一下灣鱷，他要檢查灣鱷腸胃裡的東西。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蔣錫山奇怪問。

    「對，但我還需要確認一下，我要知道灣鱷到底吃過什麼食物。」李境道。

    「行，我們這次帶了麻醉藥過來，可以開刀檢查灣鱷的腸胃。」蔣錫山倒是配合李境，馬上召來這方面的專家過來配合李境的調查。

    「鱷魚的消化能力非常強悍，與其開刀檢查腸胃，不如直接檢查它的糞便。正好，它下午時候有一次大便，我們的儀器可以通過這些排泄物檢測他的食物。」南粵科學院的儀器專家經驗老道，這不需要開刀那麼麻煩。

    李境趕緊下去把它的糞便裝一些樣本上來，這位專家只是搗騰幾下，就用鑷子夾起一根毛髮道：「不用檢測其實我就已經知道它吃過什麼，是豬毛，這個不能消化……不對，野生的灣鱷，哪來的豬肉吃？這不是野豬，是家養豬的毛髮！」

第220章 中毒

    居然在灣鱷糞便裡找出沒有被消化的豬毛，還是家養的豬，這可真讓人大跌眼鏡。

    灣鱷從來沒有被人發現，不可能有人投放豬肉喂養。當地警方急著將兩起人命案件定性，顯然急功近利。

    「不急著聯繫警方，你先全面的檢查一下灣鱷的糞便，看裡面到底有哪些成分。」蔣錫山吩咐說。

    第二天一早，李境拿到了檢測報告，專家分析說：「灣鱷的糞便裡，我化驗出的食物有豬肉、魚肉、鴨肉，還有人肉。」

    「據我所知，這裡是不許養鴨的。」

    「豬肉就更奇怪。」

    「還是報警吧！這案中有案。」

    接案趕來的縐隊長臉色並不好看，結案報告他都已經送上去，現在卻有人對他說調查結果是錯的，這分明就是打臉，他的臉色能好嗎？如果不是這個專家組身份不一般，他甚至都想不予理會。

    待瞭解事情之後，縐隊長卻不動聲色道：「你們發現的這些疑點我會重新排查，但目前這只灣鱷還是殺人凶手，你們要求翻案，這些證據還不足夠。」

    李境臉色微微一變，極為之不悅，他哪裡聽不出這姓縐的根本沒有重視，根本就是敷衍了事。

    「你這人怎麼當警察的？灣鱷的食物，還有岸邊的痕跡、膠帶，這些線索不是明擺著案件是人為的嗎？景區道路我不信沒有監控，只要找到運輸灣鱷的車輛，一切就會真相大白，你這人到底是急功近利，還是有意庇護？」蔣元馨早已經看不慣這縐隊長，噼裡啪啦就質疑一大通。

    縐隊長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忍著怒火道：「這位小姐，請你尊重警務人員！案件調查我們自有分寸。」

    如果讓他知道這是蔣錫山的孫女，估計不敢把話說這麼沖，他只以為這小姑娘是專家組的一員……

    果然，一直很好說話的蔣錫山看其呵斥自己孫女，臉色馬上一冷道：「縐隊長，我覺得你這態度很有問題，我會向市長投訴你!只要我們還在賀州一天，這起案件我督促到底！」

    「你……」縐隊長怒不可遏，但愣是不敢對蔣錫山放狠話，畢竟蔣錫山的身份擺這。聽說要被投訴，眼色還有一些驚慌失措，最後帶隊把線索記錄下就灰溜溜離開。

    專家組也沒把這事放到心上，山體溶洞的開鑿非常順利，加上用的都是先進設備，進展喜人，估計今天下午就能將溶洞打通。所以專家組正在做各種準備，南粵科學院這邊甚至還向總部調用一些先進儀器、潛水服之類。

    不料歐陽所長這時跑了過來，緊張兮兮對蔣錫山道：「蔣院士，您怎麼還插手兇案調查的事？別看賀州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縣城，因為是三省交界，毒品交易量很大，地下勢力複雜得很，這灣鱷殺人事件八成與他們有關，你們不該踩進來的。」

    「還有那個姓鄒的，他肯定是心知肚明，這裡面黑暗著呢！以後幾日你們可是要注意安全，派出所就在酒店旁邊，有什麼記得報警……不，還是直接打我電話吧！」歐陽所長緊張兮兮的把自己名片發給蔣錫山和李境。

    蔣錫山倒沒想到這裡面還這麼複雜，但看了李境一眼，倒也放心下來，又對歐陽所長道：「有勞你費心了。」

    「不礙事，組織可再三囑咐我顧及你們的周全。」歐陽所長笑得好像一尊彌勒佛，他知道蔣錫山身份不簡單，哪怕只是幫他說一句話，陞官發財不在話下，官場就是一個關係場。

    送走這所長，蔣錫山便對身邊的李境和孫女道：「以後別四處亂走。」

    蔣元馨臉蛋一紅，很遺憾的悻悻點頭，本來她還計畫今天和李境出去玩的……

    「轟隆！」

    「通了！打通了！」

    旁晚時候，工隊終於將溶洞鑿開，當能夠進人後，專家組一個個顧不得危險就往裡面鑽，嚇得施工隊忙顧周全。

    溶洞裡有一些青蛙，還有兩條水蛇，但大家的關注點顯然不是在這，而是中間的水潭。

    水潭水質極為清澈，可以看見十多米深的地方，上面還有一些小雜魚在遊蕩。當然，這些不算真正的暗河生物，不過是從外界進來，只在淺層生活的魚群而已。

    「果然真是暗河！」

    「很深呀，十多米才往南邊拐，還不知有多長。」

    「大家先出去，等工程隊修好入口，明早就可以進行探測。」蔣錫山忙將眾人趕出去，施工還沒完成，可別出安全事故。

    但整個專家組還是非常振奮的，明日就能真正進入暗河，當然得好生準備一番。就連森林酒店精心準備的晚餐，每人也只是隨便吃了一些。

    「他們不吃，我們可是要多吃一點，這本地的馬蹄清脆甜爽，黃田扣肉也是一絕，你多吃一點。」蔣元馨不斷的給李境夾菜。

    「我自己能夾。」李境無奈道。

    「客氣什麼呀！」蔣元馨大大咧咧道。

    是夜，眾人皆在入眠，姑婆山濃郁的氧氣讓人睡得安寧。

    李境卻在夢中醒來，只覺大腦混混沌沌，精神恍恍惚惚，眼前一片金星。

    「不好，是中毒。」李境這一驚可非同尋常，不敢有任何猶豫，打開時空樹進入果園基地，並將機器人小醫生啟動，急色道：「幫我檢查一下身體。」

    「您誤服了安眠類藥物，幸好藥物份量不足以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才不至於昏迷不醒。」小機器人醫生道。

    「藥櫃裡有什麼藥物可以治療。」李境急問，也不顧得這些藥物會不會對自己有副作用。

    「不建議使用過期藥物，我檢測過院子裡收集回來的茶葉，能提神醒腦，功效可解此藥物藥效。」小機器人道。

    李境一聽，當下也不顧其他，直接出門抓起一把新鮮的長青茶就往嘴裡塞。長青茶雖極為香醇，但這麼一大把，汁液進入嘴裡全是苦味，但原本渾渾噩噩大腦逐漸恢復清明。

    眼中厲色一閃，回到木屋拿起一把削鐵如泥的長刀就回到森林酒店，靜候敵人來襲。對方煞費苦心的投毒，不可能只是想讓專家組睡個好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