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超級仙氣 作者：格子裡的陽光 (連載中)

010 漲價了

    “咦，這個碗還在。”

    玉顏高興的拿起扣在桌子上的一個瓷碗。這個瓷碗通體黑色，碗底的圓稜是棕色的，胚胎比較粗糙。舊時候的農村經常可見，但現在少了。

    “我小時候最喜歡這個黑瓷碗了。”

    玉顏吹掉上面的塵土，回憶到童年，童年每次吃飯，她用的都是這個碗。

    “阿仁小時候也喜歡這隻碗。記得一次我把麵條撈到另外一個碗裡，阿仁不吃。非要把麵條倒到黑瓷碗裡才肯。”

    王冰蓮笑道。

    “這個碗可是咱家的傳家寶，咱爸小時候就有了。”

    顧大山望了眼。

    “我爺爺小時候就有了？那不是古董？”

    玉顏眼睛一亮。

    爺爺若是活到現在**十歲了，那麼這碗至少**十年，算是小古董一件，指不定還能賣好些錢。

    “小財迷！”

    顧仁敲了下玉顏的額頭，把黑瓷碗拿到手中，細細打量，黑瓷碗的工藝很粗糙，就算有些年代，也賣不了多錢。

    “呀……”

    顧仁手心一熱，觸電似得，差點鬆開手，把黑瓷碗掉地上。

    “怎了？”

    王冰蓮顧大山玉顏好奇看著顧仁。

    “沒事。手滑了下。”

    顧仁端詳著黑色瓷碗，越是琢磨，越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愫。手掌心和碗之間時不時有氣流波動，甚是詭異。

    眉頭一皺，紫氣環繞在指間，靠近瓷碗。

    一股莫大的力量出現，眼一黑，腦海裡面嗡一聲，差點昏厥。

    不過瞬間恢復正常，手指間環繞的一縷紫氣自動沒入身體。

    “哥，怎麼了？”

    玉顏扶住顧仁。

    “沒事，走神了。”

    顧仁把黑瓷碗遞給玉顏。

    就在這個時候，顧仁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開啟一看。是個陌生手機號碼，疑惑的接通。手機號碼是新換的，知道號碼沒幾人。

    走到院子，接通電話。

    原來是昨天收蠍子的老馬，昨天離開的時候，確實留了手機號碼。老馬一口一個小兄弟，甚是親密，好像兩人認識好多年。

    “老馬，得是蠍子漲價了？”

    顧仁沒猜錯的話，蠍子漲價了，老馬打電話來，詢問顧家村蠍子的事兒，每家抓了多少，若是不少，他就直接來村子收購。

    “漲價？沒……沒有的事呀？”

    老馬裝糊塗。

    “沒漲價？那算了，掛了，還忙著呢。”

    顧仁呵呵一笑。

    “別……別忙著掛，老哥我確實聽說漲價風聲了。小兄弟，給老哥透個風，你們村子現在有多少了？”

    老馬訕訕問道。

    “沒多少，就是幾百斤吧。現在蠍子少，抓蠍子的人也少。”

    顧仁隨意道。

    “幾……百斤？”

    老馬嚥下口水。

    “嗯，你能吃的下不？”

    顧仁心裡有了一個蠍子繁殖計劃。母蠍子一小時生五個，十小時生五十個，二十四小時就是一百二。

    理論上講，一斤母蠍子，一天一夜過後，就是一百二十斤……

    “絕對……沒問題，小兄弟，我立馬就來你們村。”

    老馬連忙說道。

    “不急，先說多錢一斤？”

    顧仁微微一笑。

    “兄弟，絕對市場最高價，三百九！”

    老馬信誓旦旦。

    “一句話，四百！你要是想要的話，明下午橋頭上候著，我給你送一百斤過去。”

    顧仁也不討價還價，直接報出底價。

    “成！老哥明下午在這裡候著，你可別忽悠老哥哦。”

    老馬有些擔憂道，一百斤可不是小數目。

    “老哥大可放心！”

    顧仁最後寒暄幾句，掛了電話。

    房子裡面，顧大山王冰蓮已經收拾好了房子。

    “爸媽，你們先回去忙，剩下的我來收拾。”

    顧仁知道父母還要打理田地，忙著呢。

    “嗯，阿仁，這是鑰匙，別弄丟，收拾完就回來。玉顏，回了。”

    王冰蓮把一串鑰匙遞給顧仁。老宅子多年沒住人，附近又沒人家，一個人住這兒，怪害怕的。

    “你們先回，我幫哥再收拾一會。”

    玉顏蹲在最裡面，翻看一些舊書，這些舊書是顧仁小時候的課本，還有一些國內外名著小說，比如茶花女，漂亮朋友，三個火槍手……玉顏翻看的是莎士比亞的羅密歐和朱麗葉，看的很認真。

    “收拾就不指望你了，一會別搗亂！”

    王冰蓮叮囑。

    顧仁送父母出了大門。

    隨後開啟另外幾間房子，從中搬出幾個老盆，幾條甕。老盆飼養母蠍，甕盛放母蠍子生養下的幼仔。

    一會挑選一斤母蠍子出來，拿到這裡繁衍。明天下午之前，就能繁衍夠一百多斤。到時候，和磊子一起去縣城把蠍子賣了，湊一筆錢以備不需之用。順便買些日用品，比如電磁爐電水壺。還要買一些工具，比如手套，鑷子，塑料袋，麻袋，還有水泥瓷磚洋灰。

    大量養殖蠍子，需要建立水泥池，還要飼養黃粉蟲。不論用不用，程式要全，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個養蠍子的地兒，不然遭人懷疑。

    弄好老盆和甕，顧仁就帶著玉顏回了家裡。

    拿著父親抓蠍子常用的塑料桶和鑷子，蹲在老盆前，精挑幾百只母蠍子，匆匆去了老宅子。

    ……

    黃石縣醫院，老幹部病房。黃老不停的咳嗽，幾個醫護人員緊張的圍在床邊急救。不過，他們拿的是一大杯綠油油的蔬菜汁，一勺一勺的給黃老服用。

    半響，黃老停止了咳嗽，幾個醫護人員長鬆了口氣。

    “好奇怪？這種蔬菜濃湯居然有如此離奇的效果！”

    幾個醫護人員低聲嘀咕。

    病房門口，黃中天陰著臉站在那裡，眉頭越皺越緊。祕書李志國，緊張站在旁邊。

    過道里，副院長周福田匆匆走來。

    “周伯伯，化驗結果怎麼樣？”

    黃中天緊張的問道。

    “不樂觀。腫瘤太頑固，總以為殺死擴散的細胞後，就能控制住病情，誰料，腫瘤細胞死灰復燃再次擴散。”

    周福田面色凝重，無可奈何。

    “今天早上弄來的那個神祕蔬菜濃湯效果怎樣？成分化驗出來了嗎？”

    黃中天說的蔬菜濃湯就是病房裡面醫護人員給黃老喝的綠色蔬菜濃湯，這一桶蔬菜濃湯是一個朋友幫忙在阿林酒樓弄來的。

    據說阿林酒樓昨天新出幾道精品菜，這幾道精品菜，味道鮮美不說，醫用價值甚高。有人感冒了三四天，吃什麼藥都不管用，恰好朋友請客在阿林吃了一頓飯，回到家裡後，意外發現，感覺居然好了。

    一傳十，十傳百……短短一夜之間，很多人知道阿林新出的精品菜能治病。

    “化驗了，確實可抑制腫瘤細胞擴散，但作用太小……只能暫時延緩，無法殺死腫瘤細胞。中天，你先讓人多買一些這種蔬果，放在冰箱裡保鮮。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少年，如果找不到的話，就帶上這些蔬果回上京醫院。”

    他的意思很明確，如果依舊找不到顧仁，得到他手中的急救藥殺死腫瘤細胞，就得回上京醫院。

    黃中天轉過身冷冷盯著祕書李志國。

    祕書李志國臉色大變，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來。昨晚到現在，幾乎動用了所有關係和資源，查看了相關路段的所有監控。

    但線索太少，石灣鎮方向道路崎嶇，交通不便，更不用說監控攝像頭了。當前的辦法，就是把照片發給周邊各派出所戶籍辦，讓戶籍辦從戶籍照片上對比辨別查詢。

    “黃書記，調查正在進行，馬上就會有結果。”

    李祕書戰戰兢兢。心裡求菩薩求佛祖求上帝，保佑他找到那少年。不然這輩子的仕途，就此止步了。

    就在李志國內心緊張焦慮如負千鈞時，手機忽然響了。

    “李祕書，有結果了，那少年叫顧仁，是石灣鎮顧家村的。”

    電話是石灣鎮派出所所長打來的。

011 百萬！

    “好，我這就上報黃書記。”

    李祕書雙眼放光……不用“上報”黃中天，黃中天早已聽到，火急火燎下樓。李祕書急忙跟去，電話通知了石灣鎮鎮長和書記，讓他們在鎮子路口等黃書記。

    隨著車輛離顧家村越來越近，黃中天的臉越來越黑。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家鄉黃石縣居然還有如此貧窮落後的村子。他記得清清楚楚，黃石縣早在三年前，就摘掉貧困帽子，完成村村通專案。為什麼現在通往顧家村的路還是泥濘彎曲的土路。

    蒙上欺下！好一個黃石縣領導班子！

    半個小時後，兩輛黑色轎車載著黃中天一行人駛進顧家村。

    剛到村口，村支書顧長河、村長顧國安、會計顧生偉，就迎上來。還在路上的時候，就聯絡了村支書問好了顧仁的位置。

    車只是在村口稍作停頓，就跟著顧長河、顧國安、顧生偉開向老宅子。

    在老宅子不遠處的路口荒地，兩輛轎車停下，黃中天一行人下車。

    “老支書，小顧就在前面那個院子裡？”

    李祕書看著顧長河。

    “嗯，就在那裡，剛過去沒多久。”

    村支書顧長河有些緊張。

    這麼多年來，村裡還是第一次來這麼大，這麼多的官。

    “你們就在這裡待著，我和李祕書過去就可以了。”

    黃中天平靜說道。

    前面一段小路遍地荊棘。拐過後，是一條長滿荒草的道路，好在道路中間的荒草被清除了。看樣子，清除了不久。

    望著老宅子，一座孤山，一所孤院。院子正上空，飄著幾朵白雲，不知為何，附近的雲塊隨風飄來飄去，那幾朵白雲卻貿然不動。

    他微微迷上眼睛，宅子四周居然還飄著一層層淡淡煙霧。這些煙霧不是煙囪裡面飄出來的，而是類似霧氣一樣的東西，只有千里挑一的風水寶地，才偶有這種煙霧。

    心裡嘀咕著，果然有幾分門道，難怪父親再三叮囑，一定要放下身段，就算討不來藥，也要好好結交，此人有大機緣，對他仕途有利。

    “黃書記，那個路……”

    “無妨！”

    黃中天擺了擺手。

    隨行的官員也不敢多說話，唯唯諾諾望著黃中天和李祕書朝那邊走去。

    ……

    院子裡面，顧仁剛把一斤母蠍放進幾個老盆，然後拿毛筆沾上墨汁把它們後背染成黑色，如此一來，蠍子生育後，容易分辨出種蠍和仔蠍。

    輸入紫氣，蓋上蓋子。

    這種蓋子，俚語叫??f，是高粱杆最上面一截疊在一起，用麻繩縫製而成。

    質輕，天然，安全。

    看著也漂亮，黃燦燦的，像染了油漆。

    這種??f不像木板或者塑料蓋子，有縫隙。蓋上後，裡面也可以適當通風。

    然後，搬出一個方桌，一把椅子，放在棗樹下，沏上一杯茶，舒舒服服坐在那裡，嗅著棗花香味，耳邊縈繞著嗡嗡蜜蜂聲，看著藍天白雲，甚是愜意。

    就在顧仁剛迷上眼睛，準備入睡時。黃中天和李祕書推開了大門。

    黃中天遠遠看著棗樹下的顧仁，顧仁也遠遠看著他們兩。

    “咦？”

    顧仁有些意外，這人不就是昨天“碰瓷”老頭的兒子？難不成老頭真出事了？或者玩“碰瓷”，訛他一筆？

    還有，這中年男子怎麼找到這裡來了？穿的人模狗樣，還有跟班小弟。

    “哎呀呀，小兄弟，找你真不容易哈！”

    黃中天就像會川劇裡面的變臉一樣，方才還是冰冰冷冷的神情，唰一下，浮現出一層訕笑。那神情，那模樣，就像電視劇裡面漢奸諂媚討好皇軍的噁心嘴臉。

    祕書李志國一個趔趄……

    太意外了，跟隨黃中天多少年，第一次見黃中天降低姿態討好一個人。為了他老子，真拼啊。不容多想，立馬跟上。

    “停！”

    顧仁擡起手臂。

    “那個誰誰誰，你來這裡作甚？誰帶你過來的！昨天的事情可是有監控的，你休想訛我！”

    顧仁頤指氣使。

    “訛你？”

    黃中天一愣，思忖了下，一下子反應過來，連忙陪上笑臉。

    “怎麼會呢！小兄弟，誤會，實在是誤會。我是來感謝你的。兄弟，來抽根……”

    黃中天掏出一盒軟中華，抽出一根，遞給顧仁。

    顧仁皺了皺眉頭，雖然看這中年男子不順眼，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接過香菸。黃中天立馬掏出火機，給顧仁點火。

    旁邊的祕書李志國，額頭冒冷汗……真是活見鬼了，堂堂黃石縣縣委書記，給一個小屁孩遞煙點火，小弟一樣討好。

    這小夥子什麼來頭？值得黃中天如此放下身段討好。

    “你來這裡做什麼？”

    顧仁吸了一口煙，咳了好幾下，其實他很少抽菸，幾乎不抽。畢業後出去跑業務，不得而已才備上香菸。

    警惕的看著黃中天和李志國。

    “小兄弟，我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黃中天靠上前。

    “你昨天給我爸服用的那個急救藥還有嗎？”

    黃中天說明來意。

    “你是說這個?”

    顧仁在兜裡摸了下，掏出一個大白兔奶糖，在黃中天面前晃悠。

    “對……對……就是這個！”

    黃中天眼睛發亮，他對這個大白兔印象太深了。

    “哦，我當什麼了，送你一個。”

    顧仁把糖丟給黃中天，黃中天立馬接住，剝開糖紙，看到的是一顆白胖的奶糖，一怔，意識到被耍了。

    這顆糖就是普通的大白兔奶糖，不是藥丸。

    他本欲發怒，但想到此行目的。轉瞬即逝，臉上又堆滿微笑。

    “小兄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是這樣的。所以我想在小兄弟你這裡討一些急救藥，就是你昨天用大白兔糖紙包裹著的那種。”

    “急救藥哦……抱歉，沒了！走吧！”

    顧仁擺手。昨天好心救了你爸，你們連句感謝的話都沒說，還懷疑我給你爸吃的大白兔奶糖，雖然那真的是大白兔奶糖，但你們不能把它當成大白兔奶糖呀。現在跑來找他要藥，真當自己是大爺了。

    “小夥子，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李祕書生氣了。

    混跡官場多少年，還從沒有人敢用這種態度跟對黃中天說話。他想擡出身份，嚇唬嚇唬這年輕人，乖乖拿出祖傳藥丸。

    “威脅我？應該是黑社會吧！”

    顧仁呵呵一笑。

    儘管畢業沒幾年，社會經驗也不足。但多多少少跑過一些小業務，接觸過一些大領導小領導。從那李祕書的倨傲神情，可以判斷出，兩人不是政府官員，就是公司大領導。

    “你！”

    李祕書瞪大眼睛，欲發怒。黃中天冷冷瞪了一眼李祕書，李祕書立馬蔫下來。

    “小兄弟，不好意思。小李說話衝了點，見諒。那個，這樣吧，我出錢買，可以嗎？”

    黃中天訕訕說道。

    “買？這個還是可以考慮的。”

    顧仁嘴角一翹。難不成，這中年男子是哪個公司老總？錢應該不少吧……

    “呵，小兄弟你放心，只要能救回我爸，我付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辭。實不相瞞，我爸患有重病。小兄弟你昨天給我爸服用的藥丸，藥效非常好。”

    黃中天信誓旦旦，這句話確實發自內心。

    “子欲養而親不待，人生最悲痛的事情莫過於此。看在你一片赤誠的份上，我就破例一下。不過，不好的話說在前頭，我這急救藥得成本很貴，一般人買不起。還有，藥丸只是輔助，真正治療，需要我親自過去實施。”

    顧仁意味深長。

    “小兄弟你打算要多少錢呢？”

    黃中天看見顧仁眼神不善，他這些年一直在官場，並未經商，沒多少積蓄。

    顧仁伸出一個指頭。

    “一顆一千？”

    李祕書猜測。

    顧仁搖頭。

    “一萬？”

    黃中天猜測……

    顧仁接著搖頭。

    “十萬？不至於吧，小子，你那藥是金子做的嗎！”

    李祕書驚呼，這小子太黑了。一顆藥丸要十萬，他怎麼不去搶劫……

    “不是十萬，是一百萬！”

    顧仁嘴角一翹。

012 誘

    “什麼！一百萬……這小子分明是落井下石，藉機勒索敲詐！”

    李祕書震住了，沒有想到這個少年居然敢開出一百萬的天價來。就算材料再珍貴，也用不了百萬啊。

    一顆一百萬，一個療程起碼幾十上百顆，那不得千萬乃至上億……傾家蕩產也不夠呀。

    “閉嘴，滾一邊去！”

    黃中天叱喝。

    心裡嘀咕，這能治腫瘤的藥果然好價錢，不過既然敢開出如此高的價位，療效差不到哪裡。好在家裡還有一些價值不菲的文物字畫，賣了後，能買幾個療程。

    “這個療程…………”

    “放心，只要一粒。你能買的起。”

    顧仁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黃中天的擔憂。

    他出肇事血肉模糊都能恢復過來，那老頭還能比他更嚴重？

    “一粒就夠了？”

    黃中天欣喜……但是又覺得不對勁，一粒能治好嗎？

    “一粒就能藥到病除？你知道我父親是什麼病嗎？”

    “咳咳咳，一粒包治百病，信不信由你！”

    顧仁淡然自若。

    “包治百病？”

    黃中天倒吸一口氣，不是他不相信，而是太駭人聽聞了。一粒藥就能治療癌症晚期病人？騙子？還是神藥？

    但想到父親交代時凝重的眼神，嚴肅的態度，他暫時選擇了相信。是好是壞，治了就知道真假了。如果這小夥子真的是招搖撞騙，呵呵。

    “那我們現在動身吧！”

    黃中天恢復了平靜。

    “今天不行，我還有要事處理。藥丸也用完了，得從新採摘熬製一些。明天吧……”

    顧仁搖頭。剛剛給蠍子輸了紫氣，稍後還要把生育的蠍子幼子弄到甕裡。哪有時間去縣城。

    “那……那就明天吧。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明天你到縣醫院後，打電話，我派人接你。”

    黃中天掏出一張紙片，寫上電話號碼。

    “小李，包拿來！”

    李祕書方才遭訓斥，只是退到幾米開外的地方，並沒有離開。現聽到黃中天的話，連忙幾步上前。

    黃中天從李祕書遞過來的棕色小皮包裡，掏出幾疊厚厚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小兄弟，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感謝昨天救了我爸。”

    “感謝就不用了，明天把診金湊夠就行了。”

    顧仁沒有拒絕。救人要救，賺錢也要賺，不然辛辛苦苦的如何生活。總共三沓，厚度上看，一沓錢應有一萬快。三沓錢就是三萬塊，果然有錢人，出手好闊綽。

    ……

    也就在這會，顧娜和董翠翠來到顧家村了。

    一輛紅色轎車停在顧仁家院子外面，狗吠聲響起，王冰蓮正準備出門瞧，兩個人影進了大門。

    “二嬸。”

    顧娜手裡提著兩個禮品袋，董翠翠跟在顧娜後面。顧大山排行老二，還有一個姐姐，所以，村子裡面的晚輩稱呼王冰蓮為二嬸。

    “小娜？”

    王冰蓮認出了進門的顧娜。一個村子的人，就算多年沒見，多多少少從相貌上找到幾分父母的樣子，從而推斷出誰家的孩子。

    “二嬸，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顧娜很是親暱的走到王冰蓮身邊。

    “這女子，越來越漂亮了，嬸都差點認不出來。”

    王冰蓮上下打量顧娜，顧娜穿的是一身黑色連衣裙，畫著淡妝，很是漂亮，一看就是生活在城裡的人。

    “阿姨好。”

    董翠翠甜甜一笑。

    “二嬸，這是我朋友翠翠。我給阿仁介紹的物件……”

    顧娜嬉笑。

    董翠翠臉上瞬間飄出兩朵紅暈，瞪了眼顧娜。

    “哦，好。”

    王冰蓮一聽說介紹的物件，眼睛頓時發亮，認真打量著董翠翠。

    這董翠翠長的也不懶，模樣俊俏，面板水靈靈的。穿的是低胸小西裝和短裙黑絲高跟鞋。用農村人的眼光審視，就是穿的有點暴露，不像正經人家女兒。不過城裡人開放，穿這樣衣服的人也多的是，電視裡面的城裡女人都穿成那樣。

    “二嬸，翠翠漂亮著呢。阿仁呢？”

    顧娜扭頭四顧，尋找顧仁的蹤影。

    “阿仁在老宅子呢，小娜，翠翠，坐家裡等會，我讓玉顏叫去。”

    王冰蓮連忙說道。給兒子介紹媳婦可是好事兒呀……

    “老宅子？我找的著，小時候去過好幾次呢。不用麻煩玉顏妹子，直接過去。”

    顧娜放下手中的禮物，和董翠出了大門，朝老宅子走去。

    ……

    “小娜，你真打算把我介紹給那鄉下土包子？我們可說好了，只是做做樣子，騙的讓他把合同簽了就行……”

    董翠嗔怪道。

    兩人上了車，開向老宅子。老宅子那裡雖然荒蕪，但地勢平整，車能直接開到大門口不遠處。

    “你才土包子!我這小學同學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生。最有文藝範兒了。你有本事，你也考個名牌大學。你別得意，就算你倒貼，別人都不一定看的上你。”

    顧娜不滿董翠翠挪揄顧仁，反言相對。

    啟動轎車。

    “我是女人，費那勁兒幹嗎。有那功夫唸書，還不如打扮的漂漂亮亮找個有錢人。大學生又能怎樣，還不是回來種地。還看不上姐？姐給你說，你那同學要是見到姐本人不流口水，姐晚上請客。”

    董翠翠自信滿滿。

    “這可是你說的，不流口水，你晚上請客！”

    顧娜呵呵一笑。

    “可以，我請客，你出錢……咦，那裡怎麼有這麼多人，還停著車？”

    董翠翠看到不遠處停在路邊的兩輛轎車，沒想到，這窮鄉僻壤的還有兩輛轎車？從外型上看，那兩輛車挺貴的，至少要比顧娜借閨蜜的這輛車檔次高。

    “支書村長和鄉上的人在那裡，應該是賣地吧。”

    顧娜解釋。

    “哦，原本是鄉政府。小娜，那同學為啥不考公務員，如果能考個公務員的話，我可以考慮和他試著談談，反正也沒男朋友。”

    董翠翠若是所思。

    “聽說以前考過一次，筆試成績全縣第二名，但面試刷下去了。後來就去省城上班了。現在的公務員，得上面有人，還要往裡面砸錢。”

    顧娜把車繞到另外一頭。抄近路去老宅，主要是不想和村裡人打招呼。

    兩人剛停住，下了車，剛走到宅子門口附近，便看見，黃中天和李志剛走出來，互相看了眼，發現認不得對方，也沒打招呼。

    “翠翠，剛才那兩人怪眼熟的，好像經常在咱們酒樓吃飯。”

    顧娜思忖了下。

    “胡扯，經常來咱們阿林吃飯的，非官即貴，一般人誰吃的起。”

    董翠翠不屑，心裡狐疑，剛才匆匆一瞥，那個男子怎麼像新來縣委書記的祕書李志國？看花眼了吧，李祕書可是黃石縣的權貴人物，怎會來著窮鄉僻壤的地兒。

    兩人說話間進了大門。

    看見了棗樹下的顧仁，顧仁也看見了大門口進來的顧娜董翠翠。

    “阿仁！你怎麼在這裡。我來找你算賬了！”

    顧娜笑呵呵走過去。

    顧仁站起來，也走過來。

    “哎呀呀，娜美女大駕光臨，小舍蓬蓽生輝哈！什麼事要找我算賬呢……”

    “你居然敢拉黑我微信！不想混了！”

    顧娜上來就伸手揪顧仁耳朵，一副自來熟。

    “哎呀呀，美女手下留情，不是我乾的，是玉顏玩我手機不小心拉黑的，我這不是早就拉出來，又發了好友申請嗎！”

    “當真？”

    顧娜拿出手機，果然左上角有一個微信提醒，點開一看，是顧仁早上發過去的好友申請。

    二人一來一去，就把微信拉黑的尷尬事情解決了。

    董翠翠站在原地，她一進大門就打量了顧仁。個頭不錯，但身材偏瘦，穿的都是普通衣服鞋子，不是名牌。手腕上不帶手錶，脖子不掛粗金鍊子，桌子上放的手機不是蘋果，三星普通型號，四五百的那種。

    用她多年的經驗判斷，這種男人沒錢，還好色喜歡裝逼。

    “小娜，這位美女是？”

    顧仁打量了眼董翠翠，董翠翠的穿的是露溝低胸小西裝，也算豐滿，鼓鼓的，中間露著一道誘人的***溝，本是不錯的風景，但領口上，一隻毛蟲蟲綠油油的蟲子，趴在上面蠕動。

    這種蟲子是柳樹上的，通常鑽在樹皮裡面，或者樹洞。喜歡在夜間活動。也不知道怎麼落到這女人身上。看樣子，似乎要爬進溝溝裡。

    正準備提醒……

013 吃廢紙

    “我，董翠，小娜的同事！”

    董翠翠冰冰冷冷的說道，眼神裡盡是警惕。顧仁如此盯著她的胸部，快流口水了吧，沒見過美女的鄉下土包子。

    表面冰冷，心裡卻有點小得意，男人都一個德行，看來姐還是有料的，誰說姐的小！

    晚上讓顧娜請客！

    至於顧仁，沒錢的男人，董翠翠是不屑交往的，所以她自我介紹的時候，就說自己是顧娜同事，有意拉開距離，不想和顧仁熟識。

    “顧仁，和小娜是小學同學。”

    顧仁收回目光，微微一笑。感覺到董翠翠言語之外的冷漠，沒有提醒她衣服上的蟲子。

    “小娜，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嗯，顧先生，是這樣的。我們公司覺得你的有機蔬菜不錯，想高價和您簽訂長期供應合同，每天穩定供應一千斤以上。不知您有沒有這方面的意願？”

    董翠翠直接問道。

    “嗯，阿仁，這是我們經理。你這次可要發財了……”

    顧娜補充介紹。

    從工作關係出發，她和董翠翠是上下級。董翠翠是大堂經理，她是服務員領班。

    “高價？多高呢？”

    顧仁呵呵一笑。

    “三塊一斤！”

    董翠翠不假思索。

    總經理給的價格區間是兩塊到五塊，壓的低了，有獎勵提成，這是採購慣例。

    顧娜職務低，沒有進入高層開會資格，不知道總經理劃的價格區間。只是有些不解……三塊一斤的蔬菜水果，至於大半夜火急火燎找她，讓她聯絡顧仁嗎？此時，她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她是阿林的員工，這次合同是董翠翠負責的。

    “少了……”

    顧仁擺手。他家的菜園子小，就算輸入了紫氣，一天摘上幾百斤算是極限了。三塊錢一斤的話，一千斤也就三千塊錢。划不來，還不如專心養殖蠍子，一天就是幾萬。

    “顧先生，不少了，這是半年的長期供應合同，也就是說，後面蔬菜瓜果都上來了，價位還是三塊。你知道我們現在批發採購的蔬菜價格是多少嗎？”

    董翠翠冷冷問道。

    “你們的批發價是多少，我不關心。但我家的蔬菜瓜果不是一般地方能買的到的！”

    顧仁說的是大實話，紫氣灌入後的蔬菜瓜果味道鮮美不說，營養價值極其豐富，對人身體還有很大益處，指不定還能治病呢。

    “你多少賣！”

    董翠翠不悅。

    顧仁稍微計算了下，伸出四個指頭。

    “四塊？好吧，成交了，這是合同。”

    董翠翠也懶得討價還價，只要簽了合同，她就能領雙倍工資了。提成大不了不要了。

    “nono，小姐，不是四塊，是四後面再加一個零。低於這個價，什麼都不用和我談……”

    顧仁微微一笑。

    “四十？”

    “啊！”

    董翠翠震住了，顧娜矇住了……誰家蔬菜瓜果能賣四十一斤……

    “顧先生，你確定不是開玩笑？”

    董翠翠回過神來，再次問道。

    顧仁鄭重點了頭。

    “你當你家蔬菜水果上面貼金皮著呢！四十？你怎麼不去搶啊！”

    董翠翠開口憤怒的咆哮。

    顧娜的臉色有點不好看。她自我感覺和顧仁關係不錯，一個村子的，又是同學，想著就算兩塊一斤，合同也不是個事兒。董翠翠能答應四塊一斤，已經很滿意了，一會還想著讓顧仁請客吃飯。不料……顧仁居然開出一斤四十元的天價……

    “翠翠！”

    顧娜瞪了眼董翠翠，董翠翠惡狠狠盯著顧仁，不再說話。

    “阿仁，翠翠沒來過咱們農村，一路顛簸，身體不舒服，所以剛才態度不好。你見諒一下。這是領導交代給我們兩的任務，籤不下合同……我們的工作都保不住。”

    顧娜接著難為情道。

    “小娜，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你也要理解我的難處。我剛回來創業，時間有限。蔬菜瓜果本來就不是主業，賣的了也好，賣不了就放家裡吃。那都是小錢。你們現在要和我籤合同，每天供應一千斤，那我就做不了其它事情了，必須用蔬菜價格來彌補其它方面收入。”

    顧仁聳肩。

    “一斤四十，一千斤一天四萬，**要是總共拿出四萬來，老孃把這幾沓廢紙吃了！”

    董翠翠忍不住再次憤怒。一個回家啃老的窮逼大學生畢業生，吹牛一天掙四萬，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一年能掙下四萬不！不就想沾老孃便宜嗎！要是真到那個地步，把合同簽了，老孃就給你睡一次，就當被狗咬了！

    “當真？”

    顧仁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拿起一摞，挑開皮筋，一邊剝外面的紙皮，一邊看著董翠翠的臉。

    “是的！只要你拿的出四萬，老孃今晚就……”

    董翠翠的話沒說完，戛然而止……

    外皮剝掉了，紅通通的百元大鈔在顧仁手裡如此醒目。

    “額。還有兩沓！這是我的銀行卡，裡面還有一萬多，加起來不多不少，剛過四萬。美女，你是現在吃了它們，還是第二個今晚陪我什麼來著……”

    顧仁笑著。

    “你……”

    董翠翠語塞。

    顧娜愕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場面非常尷尬……

    就在這個時候，董翠翠的手機忽然響了。董翠翠連忙接通電話，電話是總經理趙治勳打的。

    “董經理，合同怎樣了？不論怎樣，今天必須拉一些回來！我都快瘋了！”

    電話那邊，趙治勳焦頭爛額。

    顧仁賣他們的蔬菜瓜果早所剩無幾……一個個大人物出現在酒店等著吃飯，要是沒有菜上去，酒樓就等著倒閉吧……

    這些食客可是跺一腳柳林市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法國度假的董事長林依依提前結束假期，在回來的班機上。

    “啊……趙總……事情有點難辦……對方要價太高，不願意籤合同……”

    董翠翠支支吾吾……

    “廢物，不論多高，先買一車回來！難道你想要酒樓立刻倒閉!”

    趙治勳憤怒了。

    “哦。好的，趙總，我……我知道了。”

    董翠翠連忙應聲。

    嘟嘟嘟……

    對面掛了電話。

    “翠翠，是趙總？”

    顧娜看著董翠翠。

    “嗯……是的。”

    董翠翠把手中的蘋果手機放回包包。

    “顧先生，我剛諮詢我們領導了，先拉一車吧。合同等明天再籤吧！我是言而有信的人，只要你有興趣，晚上可以陪你吃頓飯。”

    董翠翠眼珠子一轉，浮現出幾分僵硬的微笑。

    “呃，話說在前頭。蔬菜沒多少了，西瓜倒是有一些，你們要的話，就全賣你們了吧。至於陪吃飯，無福消受。”

    顧仁心裡頗感意外，開了四十的價格，居然還要。那麼說明，他完全低估了這些蔬菜瓜果的價值。看來，蔬菜瓜果也要繼續種植。

    “好！那就拉吧……”

    董翠翠長鬆一口氣，還真擔心這個鄉巴佬色鬼會糾纏著自己不放……

    忽然，感覺胸口有什麼蠕動，蠕動的位置不偏不歪，正好在她***溝裡，毛茸茸的……

    她大驚失色，急忙低頭……看見，一條綠油油胖乎乎的蟲子翹著尾巴，使勁往裡鑽。

    “啊！！！！”

    ……

    空寂的山溝裡，迴盪著董翠翠的尖叫聲。

    ……

014 廉價的回憶

    一個小時後，顧仁家菜園子裡，王蘭花王冰蓮顧大山玉顏，正在幫顧仁摘西紅柿辣椒……西瓜香瓜……

    門口停著一輛小型皮卡。

    董翠翠紅臉站在大門口和顧娜說話，院子外面，還有不少鄉鄰，好奇的看著。他們在顧家村待了一輩子了，還第一次聽說，西紅柿辣椒茄子……一斤可以賣四十……天方夜譚。

    半個小時候，成熟的西紅柿辣椒茄子西葫蘆……西紅柿香瓜……裝進箱子，整整齊齊放在小型皮卡上。

    “一千二百斤，總共四萬八千。”

    隨皮卡車而來的採購部經理徐濤，把幾沓子錢遞到顧仁手裡。董翠翠遠遠看著顧仁手裡的錢，眼睛有些熾熱……不到一會兒，就是四萬八……加上老宅子見到的四萬，這個年輕男人手裡有九萬了……

    九萬不是小數字，就算她工資翻倍，上班一年，也才**萬，眼前這年輕男人只要一天，**萬就到手了。

    這就是差距！

    顧仁笑眯眯拿著幾沓人民幣，犯難了……黃石縣經濟水平低，一般的生意買賣都是現金交易。這還得去一趟銀行，把錢存進銀行卡。

    顧大山和王冰蓮，臉上樂開了花……足足四五萬呀。這些蔬菜瓜果，居然能賣四五萬，太難以置信了。可事實擺在眼前，這些瓜果蔬菜就賣了那麼多，紅通通的鈔票就放在兒子手裡。

    看來，他們的擔心多餘了，兒子回家創業還是有前途。今天一個四五萬，隔一陣子，又是一個四五萬，一年下來，就能在東安市買到房子了，終於達到兒子的城裡人女友範倩倩要求了。

    不對，達到達不到範倩倩的要求又能怎樣，兒子早就和那不要臉的女人分手了。

    顧大山和王冰蓮不時打量下董翠翠，女娃長的倒是白嫩，就是太開放了，衣服穿的那麼露，不適合呆在農村。算了，只要兒子喜歡就成。

    裝完後，採購部經理徐濤走了。

    顧娜和董翠翠留下來一起吃午飯，午飯炒菜用的就是菜園子的超級蔬菜。炒了六七個菜，酸辣土豆絲，乾煸豆角，紅燒茄子，青椒炒肉，西紅柿雞蛋湯……

    這些菜都是按照農村人的普通做法炒出來的，王冰蓮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沒進過幾次飯店，不會像城裡人各種花樣的翻炒烹飪,不會碟碟碗碗擺一桌子。通常做飯，一鍋出，家裡人拿著碗分著吃。

    這次董翠翠和顧娜做客，她才炒了這麼多菜。這些菜作料放的少，只有鹽和味精，但味道很美。

    顧娜不停稱讚王冰蓮手藝好，炒的菜好吃，時不時給王冰蓮顧大山玉顏夾菜。

    董翠翠臉上掛著微笑，基本不說話。

    吃完午飯，已經中午三四點了。顧娜回家了一趟，她家住在村子最裡面。家裡有父親母親，在家務農。還有一個妹妹在南方打工，一個弟弟初中輟學，在一個親戚家的理髮店裡當學徒。

    因為村子裡面有風言風語說顧娜揹著丈夫偷男人，才被離婚的。所以名聲不好。父親母親不樂意顧娜回來，擔心女兒的壞名聲影響兒子以後娶媳婦。

    顧娜只是匆匆回去一會，就又出來的，眼睛有些紅紅。和董翠翠告別顧仁一家，準備回縣城。

    玉顏剛好明天收假，今天去學校，便搭了顧娜的順風車去縣城。

    顧仁掏了幾百塊錢給妹妹玉顏，讓妹妹買幾件漂亮衣服。玉顏笑嘻嘻裝進書包裡，說一到暑假就回來陪顧仁種地，到時候要給她買個蘋果手機。

    顧仁摸了下玉顏的頭，答應過幾天就買一個蘋果手機給送去。

    王冰蓮嗔怪兄妹兩人敗家。

    顧娜挪揄王冰蓮有這麼有錢的兒子還摳門，是不是把錢全留給未來兒媳婦。王冰蓮看了眼董翠翠，董翠翠的臉刷一下紅了。

    惹的幾人鬨然大笑。

    隨後。顧仁去了老宅子，老宅子一百斤蠍子等著他。

    ……

    老宅子，安安靜靜的。

    顧仁蹲在老盆前，左手拿著個紅色的塑料馬勺，右手拿著鑷子，把新生的蠍子幼仔倒進甕裡。

    才短短几個小時，母蠍生育了二十幾斤蠍子幼仔。按照這個速度，明天絕對能弄夠一百斤蠍子。

    想著又是四萬塊錢入賬，顧仁嘴角露出欣然微笑。

    剛分出蠍子，準備休息一會，天空中幾多烏雲冒出來，不一會兒，烏雲密佈，狂風暴雨大作。

    顧仁手忙腳亂在房子裡翻出一塊塑料布，把蠍子遮住。嘴裡嘀咕，明天下城，再買些鋼管石棉瓦，搭個棚子，這樣一來。就不擔心颳風下雨。

    雨越下越大，顧仁呆在房子裡面。

    房子裡面生著火爐，爐子上放著水壺，水壺裡面的水早就燒開了，嘶嘶的往出冒熱氣。

    顧仁本來是坐在床上的，但身體有些冷，乾脆下床坐在火爐前，思考著以後的發展路線。

    老宅子外面有幾十畝荒地，要不要承包下來種植蔬菜瓜果呢？

    開啟手機微信，刷微信朋友圈。

    朋友圈的動態很多，值得看的很少。基本上不是轉發的心靈雞湯就是晒旅遊晒小孩晒美食裝逼的。

    他的圈圈好些日子沒發動態了，今天心情不錯，發一條吧。拿著手機對準火爐，咔嚓一聲，一張火焰燃燒的圖片出現在手機裡。他配了個咧嘴笑的表情符號，點選上傳。

    村子裡面移動訊號不好，只有兩格或者三格，還是2g網路，一張照片足足上傳了一分鐘才成功。

    顧仁習慣性給自己點了個贊。

    這個贊有個作用，一是驗證說說發表成功了沒有，一個是心裡作用，期待有人給他點贊。

    不出所料，剛發了說說，就立馬有人回覆。

    第一個回覆的就是顧娜。祝老同桌，生意紅紅火火。

    緊接著兩個贊，一個是高中同學胡靜，同在東安上大學，去年偶然在火車上遇見加的微信，很少聯絡。

    另外一個贊是以前公司同事前臺接待文員許晴，經常和他開玩笑。他出肇事後，還專門來醫院看過他。

    又等了一會，再沒有動靜。給顧娜回覆了謝謝兩字。

    正準備放下手機，滴的一聲，有人給他發信息了。

    點開，是大學舍友程武發的。大學期間，程武和他關係最鐵。經常一次吃飯，一起去網咖，一起打檯球，一起爬在被窩裡追看網路小說。程武一畢業後就去南方中鐵一分公司上班了，直到去年休假，才回了一次東安，他們在一起吃飯，感嘆時間匆匆。

    “阿仁，給你說個事兒，聽說範倩倩今天訂婚了，物件是宋儒。什麼情況？”

    程武說的宋儒也是他們班裡的同學，東安市裡人，家裡很有錢，算是個小的富二代。表面上人模狗樣，私底下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早先，宋儒和他，以及班裡好幾個男生一起追範倩倩。但最後顧仁勝出。宋儒不死心，再三糾纏，最後和顧仁反目成仇，有一次，更是叫囂著找人廢了顧仁。

    班裡的同學都知道。

    顧仁心微微一痛。

    這就是範倩倩說的幸福……有錢，有車，有房……

    曾經的曾經……

    好廉價的**情！

    他緩緩閉上眼睛，半響才睜開。

    回覆道：

    “是嗎？那祝賀他們了。我和她早分手了。”

    半響。

    程武回覆。

    “阿仁，沒什麼的。說句實在的，範倩倩根本配不上你。她揹著你，宋儒一直曖昧不清。那時候，你**的死去活來，甚至為她拒絕了播音主持專業的班花。我們不便開口。現在你們既然分手了，是好事。”

    “嗯，是好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顧仁看著手腕，手腕光滑平整，曾經在上面刻過一個人的名字。

    “這就對了嘛，聽說播音主持專業的班花美女考公務員了，就在你老家黃石縣。把握機會哦。過一陣子兄弟休假，回東安，咱們聚聚！”

    程武這次回覆的很快。

    “好，回來聯絡我，手機新號13679……”

    顧仁把手機新號發給程武。

015 控物能力

    顧仁感覺口渴，站起來，倒了一杯水。剛準備喝，玻璃杯子咔嚓一聲碎裂。水和玻璃渣子撒了一地。

    默默走到門口，拿起掃帚和簸箕，清掃了玻璃渣子，倒進垃圾筒。

    在櫃子上拿起一個黑瓷碗，這個瓷碗就是早上討論的那個爺爺手裡的古董。

    倒上一瓷碗水，端在手裡。抿了一小口。

    坐回到爐子邊……爐火裡火苗在跳動，看看看著，有些失神……嗡一聲……自己恍如置身其中，四周大片火焰圍繞，他站在一塊紅通通的炭塊上，但一點都不燙，四周的溫度也適當。

    這炭塊出奇的大，就像一塊紅色巨石，遠遠望去，四周都是一塊塊紅色的巨石，巨石的底部表面上是淡藍色的火焰，往上是橙色的火焰，就像放大的爐火。

    巨石縫隙之間，呼呼呼的往出冒風，風很熱。

    “我這是到哪兒了？”

    顧仁懵懂。

    望著滔天火焰，頓時緊張起來。

    忽然一條火浪席捲而來，顧仁大駭，伸手去擋。

    “譁”一下，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迎面捲來的火浪居然驟然停止原地，他左手掌動了下，火浪隨著手掌在動，這種感覺就像火浪由他控制一般。

    “起！”

    火浪緩緩飄起。

    “落……”

    火浪緩緩落下。

    “前……”

    火浪緩緩靠近……

    “後！”

    火浪緩緩後移。

    “怪事……”

    顧仁嘴角一翹，露出幾分微笑。正準備再玩一下，耳邊驟然傳來一道霹靂雷聲，心神一震。

    搖了搖頭，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依舊待在火爐旁，坐在椅子上。

    四周沒有火焰，腳下沒有紅色巨石。

    “原來走神了。”

    顧仁呵呵一笑，把黑瓷碗裡面的開水幾口喝完。站起來，放回桌子。

    全然沒有發現，剛才黑色瓷碗上飄出一道白色氣流沒入手掌。

    院子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咔嚓咔嚓的雷鳴聲，嘩嘩嘩的閃電……交加在一起，一股風吹來，吹起門簾。

    豆大的雨滴隨之吹進屋裡，劈頭蓋臉。

    “哎呀！”

    顧仁不經意擡左胳膊阻擋雨滴。

    噹噹噹……

    那些雨滴就像碰到一層氣浪，反彈了回去。

    顧仁驚愕。

    又是一股風吹來，夾雜著雨滴。顧仁好奇的伸出手掌。

    噹噹噹的聲響再次出現，那些雨滴均被反彈回去，沒有一滴落在他身上。

    “見鬼！”

    顧仁嘀咕了句。

    意念所至，一道紫色氣流出現。細細看之，發現顏色深了一些，略微粗壯了五分之一。

    他徑直走出門，意念所至，噹噹噹聲響悅耳清晰，他身上就像蓋著一個無形的氣罩，把雨滴盡數反彈。

    “原來紫氣還可以壯大意念，產生這種效果。”

    顧仁像發現了一塊新大陸，甚是興奮。

    他在院子裡面走來走去，時而搖一下棗樹，時而摘幾根草莖，時而仰望天空……孩童一般。

    就在這時候，大門推開了，顧大山拿著雨傘，急衝沖走進來。此時，渾身溼漉漉，褲子上盡是泥點子。

    “你這娃子，怎麼站在雨地裡！”

    顧大山一聲叱喝。

    “哦……我……上了個廁所。爸，你怎麼過來了。”

    顧仁連忙回到房檐下。

    “雨下的大，你媽擔心你，讓我過來看看。阿仁，把門鎖了，跟爸一會回去。”

    顧大山也走到了房檐下，收起雨傘，伸手摸掉臉上的雨水。

    “好吧！我晚上回去住。”

    顧仁也沒有堅持，不想讓父母擔心。

    “你把老盆和甕搬出來作甚？”

    顧大山疑惑道。

    “哦，我準備養殖蠍子。從朋友那裡得到一些馴養野生蠍子的法子，想試試看。”

    顧仁解釋。

    “我倒說蠍子怎麼少了許多。原來被你抓到這裡來了。成也好，不成也罷，那就試試。要是忙不過來，給爸媽說聲，過來幫你。”

    顧大山沒有反對，還相當支援。

    “好呀……”

    顧仁呵呵一笑。

    半個小時後，雨停了，顧仁讓父親顧大山先回去。他再次分出蠍子幼仔，估算了空間，一晚上，老盆滿不了，明早上過來，也來得及。

    然後鎖門回了家。

    ……

    第二天早上，天色剛剛亮，顧仁就匆匆來到老宅子。

    急急忙忙解開塑料紙，開啟老盆，老盆裡面堆了好幾層密密麻麻的蠍子，感覺到蓋子被揭，一股冷風吹進來，立馬縮成一團，不再動彈。

    很多昆蟲有一個習慣，感覺到風吹，就縮成一團，一動也不動。這是一種自我防禦意識，縮成一團後，減少了受力面積，不易被風吹走。

    拿起塑料馬勺和鑷子，把蠍子一勺一勺舀到甕裡。

    仔細觀察了半天，發現個別母蠍每小時生育個數有所下降，達不到五個。極個別一小時才生育一個，輸入紫氣後，短時間內恢復生育。但過一會，又成老樣子。

    分析一番後，覺得和蠍齡紫氣吸收程度有關。有的蠍子蠍齡太大，不具備生育能力。有的蠍子沒有吸收到多少紫氣，生育一段時間後，就漸漸變弱了。好在多數母蠍生育能力，補充紫氣後，可以在中午達到一百斤產量。

    給磊子打了電話，讓他中午開機動三輪來老宅子。磊子連忙答應。顧仁前天僱傭他的三輪，給了三百塊。這比他給人工地拉磚拉兩天掙的都多。

    時間一晃，就是中午了，剛把蠍子裝進蛇皮袋裡，電話響了。

    電話是黃中天的祕書李志國打來的。

    “顧先生，您好，我是小李，昨天和我們領導一起來的那個。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要是不方便的話，我來接您。”

    李志國的態度很尊敬。

    “不用了，下午五點左右，我會來縣醫院，你們在縣醫院等我就可以了。”

    顧仁平淡的回覆。

    他理解黃中天的擔憂。不過，他是那種不誠信的人嗎？既然答應了，就會去的。

    剛掛了電話，磊子過來了。

    “阿仁哥，你這是什麼東西。我幫你擡。”

    磊子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一些乾貨。幫我丟到三輪上。”

    顧仁呵呵一笑，要是告訴磊子，他扛在肩膀上蛇皮袋裡面裝的是活蠍時，會不會嚇的他尖叫呢。

    “呃，怪重的。怎麼裡面還會動呢……”

    磊子沒有懷疑。

    “可能鑽進蟲子了。麻利點，把這一袋子擡上去。”

    顧仁提著一袋子。

    一百斤活蠍也就裝了兩蛇皮袋。不是很多。

    “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磊子扛起袋子，丟進三輪。

    “走，出發！”

    兩人上了三輪，出發。

    ……

    山路依舊坎坷，昨天下了暴雨的緣故，低窪處有很多積水。機動三輪時而濺起一片片泥水，輪胎上也沾滿了泥。個別路段，山路上的黃土塌陷，堆在路上，有摩托車走過在泥土，壓下一道道痕跡。

    還有的地方，道路邊沿衝開口子，車輛行駛的時候，需要小心翼翼靠裡。

    五六裡山路，走了足足二三十分鐘。

    剛走出山溝出口公路交叉口，看到幾輛車停在那裡，有幾個領導模樣的男子，還有一個女子站在那裡，指指點點，幾個帶著工程帽子的年輕小夥子拿著工具測量。

    “阿仁哥，要不你專職種蔬菜，為給你當司機。”

    磊子嘀咕道。

    “嗯，走馬樑灘的那片荒地如果能承包下來的話，可以試試。”

    顧仁說的走馬樑灘，就是老宅子前面那片荒地，那裡以前是菜地，村子每家每戶都有一小塊，後來積水過多成了鹼灘，種不成莊稼和蔬菜，漸漸荒蕪。

    昨天他就想過這個問題。但情況比較複雜。承包的話，要和每家每戶商量。還不如直接把後面的走馬梁山頭承包了。

    走馬樑是個孤立的山頭，以前退耕還林種了檸條，屬於村裡集體土地。承包只要和村幹部商量簽訂合同就成。

016 村裡要修路

    “阿仁哥，你看那女子多漂亮。”

    “再看小心你老婆回去抽你，好好開三輪。”

    顧仁沒心情看美女。

    “咦，是大姨夫。”

    磊子喊道。

    顧仁仔細一看，看見村支書顧長河，顧長河的妻子何小芳是磊子的大姨。

    三輪走到顧長河附近時，磊子停下了三輪。

    “姨夫，你在那裡作甚了。”

    “鄉政府派人來看路，說要給咱們溝溝修一條水泥路。磊子，你去哪兒？”

    顧長河回頭。

    “我陪阿仁哥去城裡。”

    磊子嘿嘿一笑。

    “阿仁也在裡面？”

    顧長河眼睛一亮。

    顧仁探出頭，開啟三輪門子，下來走過去。

    “長叔，咱們溝裡要修路呀。”

    修路是好事，真能修好的話，就方便了。不過幾年來，說修三四次了，但過一陣子又沒動靜，雷聲大雨滴小，速來如此。

    “是呀，這次上面下了檔案，估計真要修了。”

    顧長河也幾步走過來，臉上洋溢著微笑。

    “修了好呀。來抽根菸。”

    顧仁掏出軟中華，抽出一根遞過去。

    “不了，你抽叔的。”

    顧長河連忙推脫，掏出自己的煙遞顧仁。

    “顧仁！”

    就在這個時候，那邊的那個女子朝這裡喊道。一同的幾個鄉政府領導也回頭望來。

    那個女子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這邊。

    顧仁狐疑的看著那個女子，好生眼熟，眉頭一皺，終於想起了。這美女不就是當年播音主持專業的系花夏清。

    人如其名，長相清純漂亮，氣質上佳。當年追求她的男生打破腦海。顧仁也對她頗有好感。不過根本沒有生出過追求她的想法。

    人家是超級白富美，他是山溝溝走出來的農民兒子。人家一天的零花錢夠他花一個月，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跟她在一起，會自慚形穢。

    昨天程武說的播音主持專業的系花就是夏清。其實夏清沒有追求過他，只是一次開學，剛好遇到夏清提著一包東西，他剛去幫忙拿到宿舍。夏清之後請他吃飯，他拒絕了。

    就這樣，被好事的同學看到，說他為追求範倩倩，拒絕了播主專業的大美女。

    “夏清，你怎麼在這裡？”

    顧仁微微一笑。

    “還能記得我名字呦，我還以為你這大才子早把我忘記了。”

    夏清嗔怪，伸出手。

    “怎麼會呢，就算忘記學校所有人，也不能忘記大美女你呀。”

    顧仁耍起嘴皮子，也伸出手。兩人握手。握在一起的瞬間，心跳驟然加快。能在這裡遇見曾經仰望的白富美，還能近距離肌膚接觸握手……好緊張。

    “你還是這麼膽小呀，耳根子都紅了。”

    夏清噗嗤一下笑了。

    “沒有！”

    顧仁立馬否認，兩人鬆開手。

    “阿仁，你和夏副鎮長認識呀。”

    顧長河意外的說道，那邊幾個鄉政府領導也回頭望這裡。

    一個帶眼鏡的年輕男子走過來。

    “顧支書，我們是同學，顧仁可是我們學院知名大才子。”

    夏清提前解釋。

    “夏美女太誇張了，我就一無名小卒。副鎮長？大美女，你沒去當主持人，跑到這裡當鎮長來了？”

    顧仁一驚。

    “人生總有很多意外嘛。大才子，和你的小倩倩結婚了沒有？都來到這裡了，不帶我回去你家看看。怕你家的小倩倩吃醋嗎……”

    夏清饒有興致。

    “不用怕，分手了。”

    顧仁慫肩。

    “是嗎？還真是一件悲傷的事情。看來，我又有機會呢了哦……”

    夏清打趣。

    “夏副鎮長怎麼會看上我這個山溝溝的小農民哈。”

    顧仁咧嘴。

    “小清，是你同學呀。楊科長出了個方案叫你過來商量。”

    那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站在夏清旁邊，簡單打量了下顧仁，一臉不屑。

    “尹主任你先過去吧，我稍後過來。這是我同學顧仁，顧家村，我順便了解下情況。”

    夏清眼睛裡面閃過一抹清冷，不過礙於面子，沒有發作。

    這個尹主任並沒有過去，依舊站在夏清身邊，冷冷盯著顧仁。

    “呵呵，夏美女既然有公事，我就不打擾了，有空了我們再聚聚。”

    顧仁感覺的到這個尹主任一臉敵意，十有**是夏清的追求者，不想麻煩。

    “好吧，一定要聚聚！就這週週末，不見不散。你電話號碼多少？”

    夏清掏出手機，蘋果6s。

    顧仁也掏出手機，三星單核……

    顧仁唸了電話號碼，夏清撥過來，一下就通了，然後存進電話薄。

    “長叔，夏清，那我先走了。”

    顧仁告別。

    “好。路上小心點，狗日的徐家坪家又把公路弄壞了，你們繞著走。”

    顧長河提醒，故意看了眼夏清。夏清尷尬一笑，但眼神裡閃過一絲陰冷，他們從鎮子上過來，也要經過徐家坪。公路被破壞的事兒自然知曉，只是礙於某些因素，沒有開口。

    “顧支書，你怎麼說話的！罵誰狗日的了！”

    尹主任眼睛圓鼓鼓的瞪著顧長河，他的母親就是徐家坪的。顧長河罵狗日的徐家坪，把它也罵了。

    徐家坪就是前面這個村子，村裡黑皮煙鬼多，村民也複雜，這些黑皮煙鬼訛人詐騙搶劫什麼壞事做盡，專門欺負附近幾個溝溝裡出來的老實村民。顧家村多年修不了路和這個村子也有關係，山溝溝出口的荒地是徐家坪的，修路要佔他們村的。

    顧仁小時候在鎮子上學，放假回到路口，被人堵住，搶了二十塊錢。那時候的二十塊，可是他一週的伙食費。可惡至極。

    這麼多年過去了，總以為鬧事的黑皮煙鬼收拾的差不多了，聽顧長河這麼一說。這些人還在做壞。

    “堂堂鄉鎮府主任跟個潑婦似得，出口成髒！公路遭破壞眾所周知，你還想包庇不成！”

    夏清冷冷瞪了眼伊主任轉身離去。

    “小清，我……我不……不是那個意思……”

    顧長河和顧仁面面相覷。

    “好的，我們會注意那些狗日的。”

    顧仁拉上音調，離去。

    “你！”

    伊主任聞聲回頭盯著顧仁。

    顧長河露出大門牙憨厚一笑……

    三輪開到經過徐家坪的公路時，柏油路果然坑坑窪窪，到處是泥水，馬路兩邊堆著些石子，沾著瀝青。顯然這些石子是從路上挖出來的，這段路也是徐家坪的村民故意搗毀的。

    磊子開著三輪小心翼翼駛過，好在水坑裡沒有丟釘子玻璃渣，不然輪胎破了就麻煩了。

    “哪個孫子做的缺德事！”

    磊子罵罵咧咧。

    顧仁眉頭皺了皺，一臉不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素來如此。總有一天收拾這幫荼害村鄰的人渣子。

    ……

    半小時後，顧仁到了縣城。

    此時，已是下午三點，三輪開到橋頭上。果然看到老馬站在那裡，旁邊停著一輛白色昌河車，東張西望。看到一個機動三輪停下來，眼睛一亮，急忙走過來。

    顧仁磊子下了三輪。

    “小兄弟，貨帶來了？”

    老馬緊張道。顧仁答應賣他一百斤，一斤掙十塊，一百斤就是一千，大買賣呀。

    “帶了！磊子，把袋子扛下來。”

    磊子把兩袋蠍子拿下來放在老馬面前。

    “阿仁哥，你裝的不是乾貨嗎，怎麼到賣蠍子這裡了？”

    磊子狐疑。

    “是乾貨。”

    顧仁呵呵一笑。

    “嗯，確實是乾貨。”

    老馬帶上塑料手套，準備解開蛇皮袋。

    磊子盯著……思忖著什麼乾貨賣到收蠍子這裡了？

    老馬解開袋子的瞬間，譁一下，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活蠍子……

    “啊！蠍子啊……”

    磊子一聲狼吼，臉色煞白，連連後退。

    “哈哈！”

    “哈！”

    顧仁和老馬大笑……附近圍觀的眾人也大笑。

    “黑小子看著人高馬大，慫包一個哈。”

    “好多蠍子，這得多少斤呀！”

    在眾人笑聲、驚訝聲和議論聲音裡，老馬驗了貨，稱了重量，把蠍子倒進自己的保鮮箱子裡。

    一共一百一十斤，給了四萬四千，依舊現金交易。

017 診金翻倍

    老馬詢問再有貨沒了，顧仁說暫時沒了。有了聯絡他。

    顧仁計劃著蓋好棚子和蠍舍後再批量生產蠍子。

    這樣一來，容易輕鬆點，二來，不用惹人懷疑。每年農村的野生蠍子供應量就那麼多，如果一下子冒出那麼多，很容易被人調查。地方政府也甚至會入手管制，蠍子是益蟲，一年吃幾萬只害蟲，過量捕捉，會破壞生態平衡。

    但養殖蠍子就不一樣了，合法合理，還不會惹人懷疑。

    臨別之際，老馬再三叮囑，有貨一定要賣給他，過一陣子，還會漲價。

    離開橋頭，顧仁來到農行，辦了張農行卡，總共十萬，賣菜的幾萬，黃中天的幾萬，蠍子的幾萬，加起來十幾萬，存上十萬，剩下幾萬拿在身上，以備不時之用。

    給他辦理業務的櫃員小姑娘用驚訝的眼神看著顧仁，心裡嘀咕，這小夥子年齡和他相仿，文文靜靜，應該大學畢業沒幾年，就存下十萬元，真厲害。

    也不知道在什麼單位上班，工資真高，福利真好。

    相親嗎？

    偷偷把顧仁預留在銀行卡資訊裡的電話號碼存到手機裡，搜一下，看手機號碼開通微信了沒有。

    從農業銀行支行出來後，顧仁讓磊子先去玩，兩小時後在建材市場等他，在那裡買鋼管水泥石棉瓦等東西。

    他現在要去縣醫院。

    縣醫院還有一百萬等著他呢，黃中天肥頭大耳，富貴相十足。絕對的大奸商。這種大奸商要好好壓榨。

    顧仁至今不知道黃中天的縣委書記真實身份。所以去醫院的最直接想法就是多壓榨壓榨黃中天。

    十幾分鍾後，顧仁來到縣醫院門口。

    黃石縣有兩個比較大的醫院，一個是柳林市一院，隸屬市。是柳林大學的第二附屬醫院。當地人叫二康，醫療裝置先進。但醫院裡面多是年輕醫生，沒有多少行醫經驗。老醫生都調到市總部了。

    另外一個醫院就是黃石縣醫院，隸屬縣。裝置稍微落後，老醫生多，行醫經驗豐富。但官風重，架子大，態度差。一般人進去治病，**理不理。裡面的醫護人員和公務員差不多，進了醫院的門，就是鐵飯碗，不用擔心丟了工作。

    顧仁進了一樓大廳，正準備掏手機給黃中天打電話，迎面碰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顧仁？”

    “蔣勝男？”

    兩人同時叫出對方名字。

    蔣勝男是顧仁的高中同學，性別，男。

    “哎呀，你怎麼在這裡，家裡有生病嗎？”

    蔣勝男問道。

    “沒有，一個朋友在醫院，過來瞧瞧。”

    顧仁本想來一句，你家人才生病。但沒有。只是心裡有幾分不悅。

    “哦……昨天霍曉曉他們幾個還嘀咕著聯絡你，週末參加咱們十五班的同學聚會，沒想到這就遇見了。老同學你在哪兒發展著呢？”

    蔣勝男神氣十足。

    “剛回到家裡，準備創業。你在這裡當醫生？混的不錯。”

    顧仁微微一笑。

    “嗯，我在婦產科。創業呀……老同學你有點天真了……不是我說你，好好花點錢考個公務員多實在。”

    蔣勝男話剛說完，手機響了。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喂……”

    蔣勝男沿著走廊徑直離去，沒有和顧仁再說一句話。

    “同學聚會哦……裝逼大會嗎？”

    顧仁呵呵一笑，低頭檢視手機電話通訊錄。

    “嘭！”

    迎面碰上一個人。

    “你眼瞎啊！”

    一個凌厲的女人聲音尖銳叱喝。

    顧仁擡頭看見是一箇中年婦女，一手牽著一個小男孩。一手提著一個飯桶，飯桶蓋子掉在地上，裡面的濃湯撒了一地。

    “對不起……是你？”

    顧仁認出了這個婦人，她不就是黃中天那奸商的老婆嗎？前天，他老子倒在地上，黃中天和這婦人帶著小孩一同從阿林酒樓走出來的。

    “是你？”

    這個婦女也認出了顧仁。

    “你怎麼走路的？眼睛長在屁股上嗎！”

    這個婦人氣質出眾，但言語尖銳。

    附近的人圍上來，指指點點。

    “這小夥子真是，閉著眼睛走路嗎？”

    “現在好了，把人家帶給病人的飯弄撒了……”

    門口的保安也走過來了。

    ……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要不這樣，我們過去檢查一下，看傷到您了沒，還有剛才的飯，我會一併賠給你。”

    顧仁不想多事，雖然感覺剛才是對方撞到他身上的，但畢竟別人的飯灑了。又是一個尖酸刻薄的中年婦女，他最不願意和這種人打交道。

    “如果你能賠的起，要警察作甚！保安，還不把他抓起來！”

    婦人眼裡閃過兩道寒芒。

    “好的，黃夫人。”

    那兩個保安認識這婦人，居然真向顧仁走去，充當警察的角色，當場抓捕顧仁。

    “咦……你怎麼不講理！”

    顧仁有些意外，醫院保安是負責醫院秩序的，根本不敢無端動手。現在聽了那個婦人命令直接動手，有錢就牛逼了……還有沒有王法。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都停下！”

    眾人望去。

    說話的不是別人，而是這個婦人牽著的小男孩。

    “你們不要亂來，是媽媽撞到這個叔叔身上。不是這個叔叔的錯！”

    小男生很是認真說道。

    “原來是自己撞到別人身上哦……”

    “這不是訛人嗎？”

    眾人紛紛議論，兩個保安剛走到顧仁面前，停住腳步。

    小孩是不會說謊的，何況還是自己的兒子。

    婦人的臉唰一下紅了。

    “小光，你胡說什麼！”

    婦人厲聲斥責！

    “媽媽，是你鞋跟掉了，不小心撞到這個叔叔。不是這個叔叔撞到我們的。”

    小光稚嫩的聲音分外清晰，圍觀的眾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看了眼那婦人的鞋跟，左腳鞋跟豎面掉了三分之一。只因為鞋跟是透明的，掉的豎面，不是攔腰折斷，所以一般人沒留意到。

    “你！”

    婦人氣急敗壞，揚起手。

    “你敢！”

    一個威嚴的男子聲音從樓梯口傳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婦人的丈夫黃中天，黃中天身後，李祕書跟著。

    “中……中天……”

    婦人眼裡閃過一絲恐懼，揚在半空中的手也連忙收回。

    黃中天走過來後，惡狠狠瞪了眼婦人，抓住兒子的手。

    “小兄弟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黃中天給顧仁賠笑。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算了，懶得和你計較了。今天的診金翻倍！”

    顧仁擺手。

    “翻……倍……好……好的。”

    黃中天肉痛心痛，好一個敗家娘們，一眨眼就把一百萬弄沒了，回去了再收拾你你！

    婦人一臉迷糊，什麼診金？難不成丈夫昨晚說的神醫就是這青年？他不是來城裡賣菜的鄉下人嗎？

    看見顧仁抱著兒子，兒子親暱挽著他脖子，和丈夫一起上了樓梯。

    猶豫了下，拉著臉跟過去。

    來到黃老的病房中，周院長也在。看見顧仁如此年輕，眼裡生出幾分疑惑。心裡嘀咕，那能殺死惡性腫瘤細胞的神祕急救藥，真是這個小夥子研製出來的？

    這急救藥真能治癒癌症？

    病房裡面，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懷疑。

    除了黃老。

    黃老清楚記得，自己倒在地上，即將昏厥，一股暖暖的氣流湧入身體，滋潤了七經八脈，捋順血液……讓他暫時恢復。那種感覺好舒服，十幾年來，從未有過。

    顧仁沒有多作解釋，也沒套交情。讓病房裡面黃老之外所有人離開，關上門。

    “小夥子，你師承何處？”

    黃老臉色平易近人道。

    “大爺，你電視看多了，我就是一種地的。”

    顧仁從兜裡掏出一顆德芙巧克力丸，剝掉銀白色的包裝。目光隨意掃過病房，病房的窗臺上，擺著一個玩偶兔子。

    兔子的眼睛烏黑明亮，就像活著一樣。

    “呵呵。是不是我那不孝子出言不遜，唐突了你。如果真是那樣，老頭子給你道個歉。”

    黃老接過烏黑的巧克力丸，放在口裡，咬碎後，吃了下去。

    “和您老沒關係的，別多想。”

    顧仁走到飲水機前，取了一個一次性紙杯，打了一杯水。礦泉水從飲水機流出來的時候，他悄無聲息使出紫氣，讓紫氣沒入礦泉水裡。

    走到黃老面前，遞給黃老。

    黃老看了下，一飲而盡。

018 小神醫

    “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顧仁朝門口喊了一句。

    門外的黃中天夫婦、兒子小光、周老、祕書李志國急忙進來。

    “半個小時後去檢查，如果治療的不徹底，我再免費治療一次。”

    顧仁走到窗戶前，坐到椅子上，掏出手機玩。

    不是他不禮貌待之，而是這一家子太可惡。窗臺上的那個玩偶兔子，分明是監控攝像頭，還真當他不知道。

    “辛苦小兄弟了。”

    黃中天很客氣。

    “診金呢。”

    顧仁嘴角一翹，能痛宰一次這種土豪，實在開心。

    “小霞，開一張二百萬的支票給小兄弟。”

    黃中天看來眼妻子。妻子非常不情願的走到顧仁面前，開了一張二百萬的支票。顧仁看了眼，支票的擡頭居然是秦煤集團，秦煤集團可是整個秦北省排行前幾的大企業呀。這黃中天在秦煤當領導？還是媳婦在秦煤集團任職？難怪財大氣粗，煤老闆呀。

    “放心，不是空頭支票。我妻子有秦煤的股份。”

    黃中天以為顧仁懷疑她妻子的支票有問題，解釋。

    顧仁收起支票，心情有點小激動，兩百萬就這麼到手了，總有點不切實際的感覺。

    “我怎有點熱。”

    床上的黃老臉蛋紅撲撲的。

    “藥起作用了吧……”

    黃中天夫婦和周老小心看著。

    黃老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密密麻麻，還夾雜著一股腥臭味。

    “黃老……”

    周老緊張起來。

    “爸，你沒事吧……”

    黃中天更緊張。

    “他給爸吃了什麼！糖紙怎麼是巧克力……上次是大白兔奶糖，這次成了德芙巧克力了！”

    黃中天的妻子張小霞偷偷瞄了眼垃圾籃裡面的糖紙包裝，回頭冷冷看向顧仁。

    “多事！”

    黃中天瞪了眼妻子，妻子不情願的轉身回頭。

    “叔叔……我爺爺會好嗎？”

    小光怔怔看著顧仁。

    “嗯，會的的。給你爺爺倒一杯開水。”

    顧仁微微一笑，這個小孩不錯，很勇敢誠實正義感。

    小光點了點頭，走到飲水機前打了滿滿一杯水，顫悠悠走過去。

    “爺爺，水！”

    “嗯，乖孫子。”

    黃老接過杯子，大口飲盡。

    “再來一杯……”

    黃老喊道。

    黃中天從兒子小光手裡拿過水杯，急忙又打了一杯水過來。黃老又是一飲而盡……額頭上滲出的烏黑色渾濁汗珠，啪嗒啪嗒，滴落在手臂上。

    濃烈的臭味散發，整個病房都是。

    顧仁坐在窗臺前椅子上，忍不住捂住鼻子。

    “再一杯……”

    黃老還要喝。

    “爺爺，臭臭……”

    小光捏著小鼻子，很誠實。

    黃老一怔，反應過來了。

    “先都出去，老子到衛生間來……哈。”

    黃老雖然渾身汗水腥臭，但狀態非常好，他可以明顯感覺到，一股股熱氣在身體裡遊動。

    “爸，我們沒事的，你感覺怎樣。”

    黃中天也覺得臭，但忍的住。

    “混賬東西，誰擔心你有事了。老子擔心的是小神醫。若是小神醫有事了，誰給老子治病啊！還不帶小神醫到外面呆著，就你這情商，縣委書記怎麼當的……”

    黃老厲聲叱喝，聲音渾厚有力。

    還在捂鼻子的顧仁聞聲虎軀一震，怔怔看著黃中天。

    “縣委書記？這貨一副奸商模樣，居然是縣委書記？太意外了……”

    他臉上的表情變幻了幾次……回想起，前一陣子，縣委書記被雙規，上面空降了個新的縣委書記，姓黃。

    據說來頭非常大，後臺超級硬。難不成，就是這“奸商”？

    難怪先前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玩大了，以後還得在黃石發展，這次把縣委書記得罪了，以後麻煩了。

    黃中天的幾次見面，好像有那麼點囂張，還要了二百萬診金。

    “小兄弟，咱們先在外面等著吧。”

    黃中天客客氣氣。

    “好。”

    顧仁跟著出了病房，和黃中天站在一起，想著黃中天這個縣委書記的強大身份，就有點不自在。

    醞釀了下……

    “呃，你原來是咱們黃石縣的黃書記，黃書記你這是坑我呀。”

    顧仁看著黃中天訕笑。

    黃中天和李祕書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周老愣了下，也是不明白。不知道顧仁為啥會突然態度轉變，說出這樣的話，剛才還很有架勢的隱世大老虎，怎就瞬間變成氣勢孱弱的小貓咪？

    半響，幾個人才反應過來，敢情人家根本不知道黃中天是縣委書記啊……

    “哈……”

    “哈哈！”

    黃中天和周老同時大笑。

    黃中天的妻子張小霞瞥了一眼，似乎用眼神告訴顧仁，沒見過世面的小白痴，不過之前的那種倨傲和冷漠消失了。可能覺得，之前顧仁之所以不，買他們面子，是因為人家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心裡有些好笑，別人恭維仰望習慣了，被這小青年藐視幾次，就不舒服。

    “小兄弟，怎麼說你呀……”

    李祕書哭笑不得，他們花了兩百萬，卑躬屈膝裝了幾天孫子，才把這個神祕小神醫請到這裡來。早知道，直接爆出縣委書記的身份，哪裡用的了這麼麻煩，受這麼多罪。

    “小李，不得對小兄弟無理。”

    黃中天看了眼祕書李志國。

    “黃書記，你還是稱呼我為小顧吧。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莽撞了您，見諒。”

    顧仁繼續訕笑。

    “阿仁小兄弟矯情。如不嫌棄，以後見了面叫我一聲黃哥就成。我就叫你阿仁。官場上那一套，私底下咱們就省了，如何？”

    “黃書記都這麼說了，我這升斗小民豈敢不聽。”

    “原來你這小神醫也市儈呀！”

    黃中天接著笑道。

    不一會兒，裡面的黃老沖洗完畢了，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精神矍鑠，容光煥發。直接可以下地行走。

    周老呢喃自語，一臉難以置信，立馬給周老做檢查。

    十幾分鍾後，檢查結果出來了。腫瘤細胞全數死亡，身體完全恢復正常，就連之前的高血壓，風溼關節炎都好了。

    “這……不可能……完全不符合醫學常識……”

    周老坐在檢查室的椅子上，低頭冥思苦想。

    “小兄弟，救命之恩，不甚感激。今後，你就是老頭子的座上賓！”

    黃老興奮的抱住顧仁，一口一個小兄弟。

    “黃書記，老爺子喊我小兄弟的話，我這輩分立馬提升了哦。”

    顧仁打趣。

    “咱們各輪各的輩分哈。”

    黃中天更是高興，眼神深處的頹廢一掃而光，老爺子的起死回生，讓他的仕途煥發出難以想象的色彩。

    莫說兩百萬，就算兩千萬，乃至傾家蕩產，也值啊!

    張小霞嘴角掛著微笑，時不時主動搭訕顧仁幾句。

    小光黏在顧仁身邊，叔叔叔叔喊個不停。敢情，叔叔才是他親爹。

    顧仁看時間不早了，就主動告別，說他還有事。

    黃中天再三邀請顧仁一起去阿林吃飯，顧仁說近來沒時間，以後吧。到不是顧仁有意故意推脫，而是他真忙。

    磊子還在建材市場，等著買建築材料。

    “黃哥，這個就退給你了。”

    顧仁把兩百萬的支票遞到黃中天手裡。

    “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你黃哥，還是覺得我家老爺子不值這個價！”

    黃中天慍怒。

019 競爭對手

    “兄弟不是那個意思，而是這個確實有點多了。之前以為黃哥是個肥的流油的大老闆，能榨點，就多榨點。現在才知道黃哥你混仕途。仕途艱難，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實為不易。”

    顧仁推脫，這二百萬固然誘人，但不能拿。

    他是黃石縣的人，他的家在黃石，他發展的根基也在黃石。黃中天為黃石縣新來的縣委書記，以後用到他的地方多了。

    兩人一番推讓後，顧仁還是把支票退給黃中天。但黃中天讓人回家取了兩個盒子送給顧仁。說是普通禮品。

    顧仁不好推脫，只好接過來拿在手裡。

    “叔叔，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嗎？”

    小光用認真而又真誠的眼神看著顧仁，伸出胖乎乎的小手。

    “嗯，可以！”

    顧仁彎下腰，伸出手，握住小光胖乎乎的小手。

    “阿仁，你又比我小一輩了哦。”

    黃中天打趣道。

    “爸爸，咱們各論輩各的。”

    小光擡起頭對父親說道。

    黃老、張小霞、李祕書三人噗一下笑了。

    顧仁告別了黃中天一家，坐了個出租奔向建材市場。

    車上，開啟第一個禮品盒子，是一副古字畫，很精緻。開啟另外一個禮品盒，是一串佛珠。

    顧仁雖不瞭解古董的行情，但感覺這兩件古董價值不菲。

    ……

    “中天，小霞，爸有個事兒給你們說一聲。”

    黃老望著顧仁遠去。

    “爸，您有什麼事情，儘管交待。”

    黃中天尊敬道。

    “把視訊刪除了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不願為外人知道。”

    黃老的語氣有些生硬。

    “什麼視訊？我們沒有呀。”

    張小霞裝作不知道。

    黃中天瞪了眼張小霞，張小霞立馬低頭不再說話。

    “我知道了，一會就刪。”

    黃中天點頭，他之所以用攝像頭監控，主要出於父親的安全考慮。

    “我先回家了，這麼多年了，終於可以安安穩穩睡一覺。”

    黃老朝門口的轎車走去。

    “爺爺，我也跟你去！”

    小光跑去。

    李祕書急忙跟攙扶。

    “中天，這些視訊不能刪，咱們要是能研究出其中的祕密，這輩子就發達了。”

    張小霞的目光有些熾熱，這可是治癒癌症的第一手資料，價值連城。

    “阿仁給爸服用的只是一顆德芙巧克力丸，一杯礦泉水。再沒有任何接觸？你再看幾十遍，幾百遍，又能看出什麼倪端？沒有保留的價值，刪了吧。還有你，儘快把秦煤集團的股份轉出去，我不想給別人留下任何把柄。”

    黃中天身上散發出一股威勢。

    “我知道了……”

    張小霞點頭。

    “我記得黃石縣早在幾年前就摘掉了貧困縣的帽子，為什麼昨天我去顧家村，還是泥濘的土路？這個專案不是你們秦煤集團援助的？”

    黃中天想到了昨天的事兒。

    “這個哦，確實是我們秦煤集團負責的。不過方案制定後，一直在擱置。好像是佔地賠賠償問題。都幾年了，我也記不清楚了。”

    張小霞仔細想了下。

    “你稍後聯絡一下，看看什麼情況，最好近期把專案啟動。那條路真難走……”

    黃中天最後交待。

    “好的，知道了。”

    夫妻兩人三步並作兩步，追去。

    ……

    白水街的阿林酒樓依舊客人爆滿。

    總經理辦公室，趙治勳正在接電話。

    “董事長，您回到東安了？”

    趙治勳小心翼翼問道。

    “是的，那些有機蔬菜合同簽了沒？”

    電話那頭是個聲音很柔美的女子聲音，這個女子就是阿林的董事長林依依，剛從法國回到東安。

    “董事長，合同暫時沒簽。那鄉下人黑的很，一斤賣四十元。我只讓他們暫時拉了一車應急。稍後，慢慢壓價位。還真當我們阿林酒樓是肥肉，想咬就咬一口。”

    趙治勳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今天中午，採購部經理徐濤四十一斤拉回來一車時，他表面說沒說什麼，心裡卻生氣的很。現在的鄉下人都這麼狡詐，懂得落井下石。四十元一斤的天價都敢開。

    顧娜和董翠翠下午剛回來，就停職了。兩個胸大無腦的女人，連個**臭未乾的小男人都搞不定，還想雙倍工資，做夢。

    關於生產這種超級有機蔬果的地方，徐濤詳細講述了。就是一個農家菜園子。院子裡面的蔬果長勢出奇的好，平均兩三天就可以裝一小車。

    只要他們阿林三四天不去拉貨，看他們四十一斤的蔬果賣給誰？誰能買的起？

    “趙經理，原材料採購價錢不是問題，我們阿林出的起，莫說四十一斤，就是一百一斤，也買的起。採購價格的事情，你們再多商量一下。這些蔬果對我們酒樓發展意義深遠，非常重要，你要謹慎處理，千萬別讓其他酒店鑽了空子。就明天吧，一定要把合同簽下來。”

    電話那頭，林依依交代。

    “董事長您放心，就那窮鄉僻壤的地兒，大車都進不去，誰會鑽空子。明天我再派人商量一下。”

    趙治勳訕訕道。

    “趙總，外面來了個大客戶，好像挺有來頭？”

    趙治勳身邊的女祕書低聲說道。

    “不用管！”

    趙治勳伸手把女祕書拉入懷中。

    ……

    阿林酒樓的外面，一輛黑色寶馬x6越野車駛進來，進了停車場。一個黑西裝保鏢先下了車，隨後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男子走出。

    這個男子穿的很休閒，一身運動裝，身上帶著一股高貴的氣質。

    “老闆，包間預定好了。阿林所有精品菜，都點了一道。”

    一個身穿性感小西裝的女子走過來，彎腰尊敬的彙報道，這是他的貼身小祕書。

    “好，我們在這就進去嚐嚐！看看黃石這阿林酒樓到底弄到什麼美味食材，能引起這麼大轟動。”

    穿休閒運動裝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

    隨後，幾個人進了阿林酒樓，上二樓預定好的包間。

    進了包間後，桌子上擺了十幾碟菜品，這些菜全是精品系列。

    一個普通的西紅柿炒雞蛋，赫然是三百八十八十。

    要知道，一個西紅柿用顧仁四十元一斤的超級有機蔬菜，成本不過幾塊，兩個雞蛋也是一塊多點，加上人工費其它成本，賣上十幾二十塊錢都掙不少了。

    阿林這裡居然賣三百八十八……

    另外一個紅燒茄子，幾塊茄子，撒點生抽和糖，稍微翻炒了下，就賣八百八十八……

    利潤之高，讓人咋舌。這麼一桌子隨便十幾個菜，至少上萬。

    就這樣，預定爆滿，排號都排到一星期後了。

    要是讓顧仁知道，肯定會大呼，老子一斤不賣四十，要賣四百！

    這個中年男子先是吻了下，接著閉上眼睛，回味著吸入鼻孔的香味。

    半響。

    緩緩睜開眼睛。

    “不錯，味道很好，不知口感怎樣。”

    旁邊的性感女祕書連忙掏出餐具，他的筷子是兩根青綠色的玉石雕刻，上面繞著一根明亮的銀絲。

    叉子和勺子，都是銀白色的。顯然也是特殊的金屬材料製造。

    中年男子用著筷子夾起一塊青椒，含在口裡，細細品嚐。

    “香酥可口，油而不膩，蘊含著一股淡淡的靈氣。不錯……不錯！”

    中年男子就像廚師大賽的點評師一樣，依次嘗一口，點評兩句。

    依次嘗完後，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

    “老闆，怎樣？真如傳的那麼邪乎？”

    女祕書狐疑。

    “你嚐嚐就知道了。”

    女祕書拿起備好的筷子，試著夾起一片涼拌青瓜，含在口裡，輕輕一咬。鮮美的青瓜味道在口裡流轉。古有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今有青瓜繞舌，美味**。

    性感女祕書享受了半響，眼睛裡面閃爍著異樣明亮的光芒，望著旁邊的那個菜，那個菜是葫蘆片炒肉絲，上面灑著蔥花。

    女祕書飛快伸出筷子夾起一片葫蘆，放入口中。

    青葫蘆獨有的酥脆味道在舌尖蓓蕾上散開，那種美味的感覺是她從未享受過的。

    “小蘇，怎樣？”

    中年男子看著性感女祕書。

    “好，好吃，超好吃！想不到，林依依請的廚師裡面居然有如此厲害人物，把普通的葫蘆青瓜做出這樣的香味！老闆，我們可以考慮挖牆腳了。”

    女祕書由衷的稱讚。

    “呵呵，你錯了，不是廚師手藝高，而是這些菜品的原料蔬菜特殊。”

    中年男子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