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0章 江辰船長
金屬人沒有在江辰臉上看到驚慌。
這個人反而平靜下來。
「殘缺宇宙的實力都如你這般吧。」
原來,江辰通過他的記憶,知道金屬族的整體戰力。
不足爲懼!
沒錯,一族人不足爲懼。
想想也是,如果殘缺宇宙都能比完整宇宙強大,那完整還有什麼意義?
哪怕所有殘缺宇宙加起來,都是土雞瓦狗。
金屬人聽明白他問題的含義,老實閉上嘴,沒有否認。
因爲這是事實。
「你是如何把月亮號開出來的?」
忽然,金屬人想到關鍵一點。
月亮號企圖偷偷搬磚的,但被中界發現,被永遠困在極光世界。
今天,他突然感受到月亮號出現在虛僞之界,欣喜若狂。
他還以爲是月亮號自身的不凡。
江辰沒有滿足他的好奇心。
但是,金屬人看著船舵上的信息,面露驚恐之色,「你是如何解開密碼的?」
「密碼?不是時間的嗎?」
江辰一怔,他還以爲那串數字代表著時間。
現在想想,那是操控月亮號的密碼。
「你怎麼把自毀程序喚出來了?!」
金屬人發現更嚇人的一點。
江辰低頭一看,表情爲之一變。
這次他學會金屬族的語言,知道船舵上的那些文字是什麼意思。
他最後一次操作,竟然是選擇讓月亮號自爆!
並且,他還按下過確認。
就差輸入密碼,把自己和月亮號炸飛天。
「爆炸是一門藝術,不知道嗎?」江辰沒好氣道。
旋即,他關閉自爆的程序。
完成一系列操作後,他發現金屬人帶來的幫助實在是太及時了。
虛無之界還剩下最後一個金屬族,難不成是天意?
爲感謝對方做的,江辰打算乾淨利落送走對方。
「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俗話又說,世界大同,有教無類。」
「我偏向後者,但還是要解決掉你。」
江辰說的輕描淡寫,還帶著幽默,不過金屬人感受到他貨真價實的殺意,一顆心沉入谷底。
「別殺我,我可以做你的副手,你需要一個熟悉月亮號的人操縱他啊。」
金屬人說話帶著哭腔,「我和你沒仇啊,也沒言語衝撞過你,我只是想回家啊。」
最後,還真的開始放聲痛哭。
「你這。」
這下,江辰下不起手了。
還好他要解決對方是避免麻煩,不是非死不可。
「好了好了,我不殺你。」江辰把劍拿開。
「嗚嗚嗚。」
金屬人大起大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情緒,嚎啕大哭。
直到江辰威脅再哭就斬下腦袋才管用。
金屬人知道性命落在這個人手上,再加上月亮號,積極道:「月亮號經過一次重置,現在是無主的,只需要你更改密碼即可。」
說著,他開始教江辰如何操作。
在江辰輸入新的密碼時候,他還轉過身去。
「你們金屬族都和你一樣嗎?」江辰好奇道。
叫達木的金屬人尷尬笑著,沒有回答。
江辰突然意識到,其他金屬族全都隕落,唯獨對方還活著,是有原因的。
對方的講解下,江辰逐漸清楚月亮號的能力。
也通過月亮號,知道金屬族是一個極爲擅長創造的種族。
因爲他們殘缺的宇宙有一個自然而成的熔星,和無數的宇宙鋼鐵。
這時,江辰又是察覺到什麼,表情有幾分意外。
又有人靠近月亮號,人還不少。
「虛無之界這麼熱鬧的嗎?」
他可是知道這裏是禁地,中界外邊還發生著動亂。
「他們是衝我來的,船長。」
在江辰輸入新的密碼後,達木對他的稱呼就變了。
「衝你來的?」江辰一怔。
達木還沒開口,月亮號上出現四個身影。
江辰認出他們是中界的生命。
正要說話,其中一人不容置疑說道:「把那鐵疙瘩交出來,跪在一邊,我們饒你不死。」
這是一個年輕面貌的男子,開啓第三神竅,是幾人中境界最強的。
「滾。」
江辰收起想說的話,不客氣道:「不然就永遠留下來。」
「這裏是虛無之界,空洞的威脅是沒有用的,我們說饒你就會饒你,可你不願意跪下,那麼就死吧。」
年輕男子狹長的眼簾中透露出冷厲。
「不管你接下來會說來自哪裏,有何靠山,都阻止不了你的滅亡。」
說完,他果斷施展道法。
一拳打出,一頭金龍憑空出現,俯衝而下。
「唉,真羨慕你這點境界實力就把尾巴翹上天,這樣的心態,真好。」
江辰搖了搖頭,完全沒把對方道法放在心上。
眼看著金龍要將月亮號沖垮。
寒光一閃,利劍出鞘。
嘩啦一下,金龍被撕成兩半。
空中的青年和同伴臉色一變。
「跑。」
他很快做出反應,四個人來也快,去也快。
「想來就別走吧。」
說完,江辰的太阿劍追著四個人殺過去。
「我們是黑白神宮,白神宮的門人,你殺我們會惹大禍的。」
青年發現自己是太阿劍第一個目標,厲聲大叫著。
「你剛纔的話怎麼說著?」江辰好笑道。
「不管你接下來會……」
達木把對方的話重複一遍。
他知道自己抱上大腿,眼前這個只是開啓第二神竅的人遠沒看上去那麼簡單。
啊!
一聲慘叫響起,倨傲青年死於劍下。
「蘇師兄?」
其他三人又驚又怕。
一名女子悲憤道:「黑白神宮絕不會輕饒你。」
「說得好,那你就作爲第二個吧。」江辰說道。
女子馬上發現太阿劍朝自己而來,這讓她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住手!」
好在,千鈞一髮之際,有人過來救場。
叮的一聲,來人將太阿劍擊飛。
光憑著這一下,有資格喊出』住手』這兩個字。
江辰定眼一看,發現是一位開啓第四神竅的美人。
她匆忙趕來,正欲和江辰商談,忽然間,發現了什麼,表情難看至極。
順著她的目光,是那位倨傲青年的屍體。
她這才知道自己來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