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超級傳奇商店 作者:二將 (已完成)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6 13:36
第160章討燕聯盟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放下電話,顧元嘆嘆息了一口。

    左無常雖然沒什麼修為,但勝在人老成精,人情世故練達,很多時候只要他一個眼神,他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可惜不僅左無常,連五羊城那個金泰鏢局的金鏢主同樣音訊全無。至於那個女人秦芙,他當初並沒有留下對方的聯系方式。

    放下電話登6了qq。

    多少天沒上線,沒想到那個閑雲野鶴倒是給他留了幾條訊息。

    「在嗎?」

    「你現在還會有滑脈現像嗎?」

    「最近江湖上風雨飄搖,宜潛心修煉,少走動,以免池魚之殃。」

    除此之外閑雲野鶴也回答了他之前的留言,然而顧元嘆也非昔日吳下阿蒙了,對於修煉界的事情懂得了很多,甚至他從閑雲野鶴的留言裡猜測出對方只是一個小修士,很多問題只說了個淺表。

    可能是見他qq上線了,閑雲野鶴突然來一條消息,「在嗎?」

    「嗯。」

    「你聽說了嗎?」

    顧元嘆一臉好奇的回到:「什麼事?」

    「五羊城燕家抓了好多人。」隨後閑雲野鶴竟主動給他介紹了一番修煉界的勢力劃分。

    不過這些東西顧元嘆已經從左無常及秦芙等人口中知道了,甚至比他說的還詳細。

    順手問了一句為什麼,閑雲野鶴回到:「據說是燕家那位天才被人下黑手給殺掉了,現在正全力抓捕真凶,而且跟其中幾大家族公開翻臉了,一副山雨欲來的樣子。」

    可能是被顧元嘆稱呼前輩習慣了,最後閑雲野鶴帶著幾分高人口吻說:「這些事情你就當個談資不用多想,好好修煉不要浮誇才是王道。」

    下去的頭像,顧元嘆默默了會呆,跟著電話又響了起來。

    「世俗多煩憂,難有清靜心!」搖搖頭接起了電話。

    讓他沒想到的是,打電話來的竟是北堂緯。

    可能是沒想到電話竟然能接通吧,對面北堂緯有點驚訝,「顧…顧大師您好。」

    「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

    原來他打電話來,竟然也是因為五羊城燕家倒行逆施大肆***湖同道拷問的事情,惹的很多人升起兔死狐悲之心,要開會商討對策。

    凡是北宮家勢力範圍內的江湖中人都收到了召集令,要去中海召開什麼「討燕聯盟大會」。

    「行,你來接我吧。」他對什麼搞笑的討燕大會不感興趣,但作為一個修煉者,有必要多了解一些修煉界的動態。所以沒有多加猶豫,很是干脆的答應了。

    ……

    當天色將將擦黑的時候,他聽到了外面的汽車聲音,囑咐小白道:「你就留在家裡吧,記得不要亂跑,要是被賊人順走兩根人參,回頭靈藥水可就沒了。」

    小豹子哼唧了兩聲,顯得有點不情不願。

    他也沒理會,在門口換好鞋子後便出了門。

    門口車旁站著的正是多日不見的北堂緯,眉宇間帶著喜意,近過的很不錯。

    「顧大師。」北堂緯打開車門後恭立一旁,等他上車後更是親自駕車。

    他從後視鏡裡北堂緯,「樣子,應該是踏入暗勁了吧?」

    北堂緯點頭嘴角含笑道:「托顧大師之福,前幾日僥幸衝關成功。」

    「嗯,不錯。」

    北堂緯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這幾年受傷體所困,武功一直未有寸進,直到顧元嘆幫他治好內損後,一下子厚積薄,短短一月有余就衝關成功,到現在北堂緯還感覺不可思議呢。

    不僅僅是武功,隨著他步入宗師境界,他可以明顯感覺到,北堂家族的向心力更加強了,所有人一呼百應,沒人敢違拗他的意志。

    兩人一路聊著,大多數時候都是顧元嘆問,北堂緯回答,等上了高後顧元嘆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

    北宮家族的大本營在中海sj區郊外,周圍沒有廠房,沒有亂七八糟的建築,還保留了原始的農村風貌。

    車子順著平整的石板路來到一處牌樓前停了下來,北堂緯轉身道:「再往前需要步行了。」

    透過玻璃可以前方是郁郁蔥蔥的景觀林,夜風吹過搖擺的林間縫隙裡偶爾有一絲光照射過來,離起碼在數公裡以外。

    等下車後不僅是他們,牌樓的停車場上起碼有上百輛汽車,在他們身後同樣有6續趕來的小車。

    「顧大師,您這邊請。」

    北堂緯過這裡,一路熟門熟路領著顧元嘆穿過景觀林,路過假山噴泉,前方一座占地廣大的古老四合院在夜幕的籠罩下靜靜的矗立在前方。

    四合院四周圍亮著五六盞紅燈籠,此情此情相得益彰。

    等走到四合院的正門前時,北堂緯從身上拿出一張請柬遞了過去,門口兩個青衣男子接過,隨後又瞥了眼顧元嘆,以為是他的隨從,點點頭讓開身子。

    等進了大門後,通亮的院子裡人頭濟濟,不下兩百號人。

    顧元嘆眉頭皺了皺,奇怪道:「蘇省有這麼多好手嗎?」

    北堂緯湊近幾分小聲道:「這裡面絕大部分都是練武之人,真正心向大道的非常少,至於練出名堂的更是鳳毛麟角。」

    見他不解,北堂緯繼續道:「顧大師,練武雖易,但卻一技難求,沒有真正的法門,這些江湖人士永遠只是江湖人士,根本不可能有以武入道的機會。」

    顧元嘆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求道容易識道難,不得真法也枉然!這些侃侃而談的世俗界所謂「高人」,恐怕加一起都不夠北堂緯這個新晉宗師打的,這就是練武和以武入道的差別。

    院子裡很多人認識北堂緯,在他經過的時候,一路都有人打招呼,而北堂緯也報以一個淡淡的微笑。

    領著顧元嘆來到四合院正屋,北堂緯朝主位上一個六十開外的老者走去,在一米開外時站定,隨後恭恭敬敬的鞠躬問好,「北堂緯拜見本家辛長老。」

    穿著一身黑色練功袍的老者正在喝茶,目光如電的在北堂緯身上瞥了眼,隨後杯蓋蕩了蕩茶葉沫,抿了一口後才道:「起來吧~」

    「謝辛長老。」

    退下的北堂緯也沒介紹顧元嘆是誰,而是領著他找地方坐了下來。

    此刻主屋裡坐了不下二十名男女,三三兩兩的小聲議論著,對於北堂緯二人的到來,誰也沒有多眼。

    北堂緯小聲給顧元嘆解釋道:「上面坐的是北宮家下代長老辛安,現在修為已是暗勁中期高手,一手北宮秘傳赤紋掌更是練到陽極生陰的地步,非常厲害。」

    「對面那位梳著道髻的叫「青雲上人」,是江邊一個小道館的館主,同樣已是暗勁高手,並且會失傳已久的真傳符法。」

    隨著自身實力更上一層樓,北堂緯的眼光也高了,在介紹完四五個暗勁高手後,目光掃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值得說道的。

    可能是有的人路比較遠,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鐘的時候,屋子裡的那些椅子才6續坐滿。

    很快又有人過來把北堂緯喊了過去,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反正沒人過來詢問顧元嘆的身份。

    沒過一會,正屋後堂走出一位氣度非凡的中年男子,在那位辛安身邊坐下後虎目在屋內掃視了一圈,隨後直接步入正題。

    「各位武林同道,這麼急把大家召集過來,想必你們也知道是什麼事情了。居安思危,五羊城燕家作為南派執牛耳的大家世族,做出此等駭人聽聞的事情,我們決不能姑息養奸,任由他們胡作非為,要不然下一刻刀俎加身的很可能是在場的每一位……」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7-6-1 13:32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6 13:37
  第161章好人有好報(二合一)

  
    「對,必須讓他們給個說法。」

    「那個燕痴一向橫行霸道,憑什麼他就死不得?」

    「要我好,這種蠻霸之人留著就是個禍害,咱們還得感謝那位出手的英雄好漢呢~」

    室內眾人紛紛出口指責,還有的更是叫嚷著要去五羊城為廣大武林同道討回一個公道。

    坐在後面的顧元嘆沒說話,就這麼靜靜的聽著,同時心裡嗤笑不已,「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也就在這裡打下嘴炮,回頭要是真家之人,估計能嚇得尿褲子。」

    不是顧元嘆他們,就屋內屋外除他之外所有人綁一塊都不夠燕痴打的,更別提這種有先天修士坐鎮的燕家大本營了。

    聽主位上那個中年男子那裡鼓舞了人心,顧元嘆聽的興趣全無,轉頭朝北堂緯,卻見他居然聽的很認真,好笑道:「怎麼,你還真准備跟他們殺向燕家啊?」

    北堂緯嘴唇抿了一下點頭說:「是的。」

    見顧元嘆奇怪的樣子,他想了想附耳小聲道:「顧大師,您別每人都好像義憤填膺的樣子,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沒人想去的。」

    「這裡每人都代表了一個勢力,而且跟北宮家族息息相關,如果不去的話,就會被逐出圈子,以後再想加入的話就很難了。」

    北堂緯稍微解釋了一下他就明白了。

    什麼討燕聯盟大會啊,根本就是其余幾大家族想趁勢滅了燕家。現在的動員大會只是想先聲奪人,占一個理字。

    至於這些武林中人,估計也就是個炮灰的命,真正的主力應該是辛安這些人。

    廳中激憤的群情,顧元嘆身體裡突然生出一絲寒意。

    什麼叫眾矢之?當所有人都站在你的對立面,而你成為那個人的時候,那種巨大的心裡壓力遠比刀劍更可怕。

    倚天屠龍記裡,百歲壽宴摧肝腸,張翠山殷素素活活被人逼死。

    天龍八部裡,一個守命的大英雄北喬峰,忠義兩難全,最後以自殺結束自己的一生。

    什麼叫大勢所趨?這就是大勢所趨。你不死不行!必須要死!

    如果真的形成這種勢,那麼燕家就完了。

    此時再這些人,顧元嘆已經不覺得他們是不自量力了,甚至是有些恐怖。

    一個人或許打不過燕家十個一百個一千個,如果再加上北宮這種大家族的推波助瀾,搞不好此次燕家真的危險。

    ……

    「討燕大會」從9點多一直開到凌晨快兩點,期間顧元嘆一直在總結經驗教訓。

    包括之前殺死燕痴,他覺得自己還是做的不夠完美,甚至在前往地獄之門的時候,就應該易容後再去,以免給人留下什麼把柄。

    很多事情只有切身體會過才會有深刻的教訓,要不然永遠不長記性。

    等會議結束後,北宮家准備了晚餐,顧元嘆沒有吃,而是和北堂緯一起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顧元嘆隨口問道:「你見過北宮老家主嗎?」

    今天晚上出席的人全是北宮家下面的人,上面包括北宮明博以及他的兩兒一女,沒有一個出現的。

    北堂緯點點頭,「嗯,十幾年前我曾帶北堂雪去本家面見過老族長。不過也僅此一次,後來就再也沒見過。」

    「是嗎?那你知道他的實力嗎?」

    「深不可測!」

    可能是想到了什麼,北堂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帶著僵硬的笑容回憶說:「他明明就坐在你面前,但你卻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好像那裡就只是坐了一團空氣般;他的眼神也是,好像能把人從內一樣,非常的恐怖。」

    「還有說話,他的聲音裡好像帶有魔性一般,讓人不自覺的沉浸進去。總之一言一行都帶著無上的威力。」

    顧元嘆知道,先天乃是生命層次的躍升,和普通人類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甚至他現在的後天大圓滿,在這樣的先天之人眼裡恐怕也和孩童毫無差別。

    而且有這樣大人物鎮壓世間,他這樣的後天大圓滿就不敢太過蹦跶,只能乖乖的當縮頭烏龜;而且難保燕家知道殺害燕痴的真凶後,不會有先天高手來追殺他,到時他又該怎麼辦?

    「先天……」顧元嘆的眼裡射出一縷精光。

    ……

    回到墅島花園時已經凌晨四點多鐘,在打坐中迎來了清晨第一縷陽光。

    吃早飯的時候雷雲來了電話。

    由於雷雲父親已經臥床不起,且已接上氧氣管,根本無法來吳都接受治療。在猶豫了一會後,他還是決定前往京城。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安排點事情。

    先是拿好身份證去銀行租了幾個大號保險櫃,然後把數百株價值連城的靈草靈藥分門別類的裝了進去。

    之後又去寵物市場照著靈王的體型定制了一套衣服,還買了帽子以及面具。要不然就它那個非主流的「型」以及面孔,非把人嚇壞不可。

    等弄好後才打電話讓雷雲來接他。

    小白還好,主要就是靈王比較麻煩,去京城時間不定,他實在不放心把它放別墅裡,還是帶著為好。

    最後由雷雲出面找關系,把小白和靈王直接送上了飛機客艙,不過為它們單獨買了兩張飛機票。

    ……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京城國際機場,下車後又馬不停蹄趕往了西郊。

    等快到目的地的時候,雷雲才開始跟顧元嘆講起病情。

    「他臉上呈赤紅色,好像有一道道紅色花紋般;開始的時候喉嚨痛,到了後來裡面開始流膿並且伴有血跡,現在已經很難自主呼吸了。」

    雷雲剛說完,顧元嘆大概知道是什麼病了,不出意外是非常惡性的陽毒。

    這種病大多都是感染疫毒所導致的,病快,初期只是臉上泛紅咽喉痛。到醫院檢查,一般都會當做上火,開些清熱解毒的藥物。

    但這種病越拖越厲害,到最後基本無解。更關鍵的是,陽毒這種使得十二經之海血行瘀滯的病,一般的醫生根本就不認識,又如何談對症下藥?

    千萬別小視陽毒,內經有雲,三日可治,七日不可治,月盈則滿-癘。

    也就是說在三天內這種病普通的醫生就可以治療,七天後就沒招了,到了月滿之時,那就等死吧!陽毒會從喉嚨處慢慢滲透,一直把病人體內的血肉**成濃。

    最後眼耳口鼻都會往外滲膿血,非常的可怕。

    ……

    雷雲詳細的講訴了一遍他父親的病症,最後自言自語道:「其實我對現在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要不是他們雷家太過分,就算放棄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又如何?」

    顧元嘆對他家的家事不感興趣,坐在那裡充耳不聞。

    車子很快到了雷家-一處花園式洋房。

    房子很漂亮,地方也很大,家裡保姆園丁司機一樣不缺,雷雲那位名義上的大媽也在這邊。在雲後一言不,冷著臉走開了。

    雷雲領著顧元嘆去了他父親的病房。裡面人很多,在雲後,好幾個人臉色都變了。

    其中一位中年醫生正坐在床頭前,低著腦袋在記事本上寫著什麼。

    顧元嘆上前二話不說,直接拔掉了氧氣管,駭得那位醫生直接跳了起來,剛准備說話,顧元嘆頭也不回的揮揮手,示意雷雲把所有人都趕出去。

    等雷雲把一眾人等都勸離房間後,他扶起床上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用真氣幫他把喉嚨裡的膿血逼了出來,之後針灸【治愈術】雙管齊下。

    快刀斬亂麻,前後沒用十分鐘,床上男人慢慢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雷雲那張驚喜的臉,以及一聲不敢置信的話「爸…爸,你醒了?」

    ……

    幫「雷韶軍」排清陽毒花了大概兩小時。

    特別是他清醒後,嘴裡不停的嘔出腥臭難聞的膿血,裡面還夾雜著一些黑色塊狀物。

    此刻雷雲的父親雷韶軍正靠在床上,想說點什麼,但卻被顧元嘆制止了。

    「你的喉嚨到食道壁管潰敗腐爛,這是根本性的損害,需要多多休息,兩個禮拜內都不要說話。」

    雷雲臉上還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就在他准備說什麼的時候,一個身材消瘦面帶酒色之氣的男青年,陪同雷雲那位大媽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雷雲你個王八蛋,你……」

    就在這個年輕人話剛出口的時候,無意間床上的雷韶,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驚叫到:「爸……你…你……」

    這種狗血的家庭倫理劇顧元嘆一分鐘也不想「要吵出去吵,病人需要休息。」

    「我……我……」

    雷雲上前道:「有什麼事咱們回頭再說,現在顧醫生正在幫爸治療呢,你先出去吧。」

    「你算什麼東西,我……」男青年臉上帶著嫌惡的表情,剛罵了一句就被旁邊那位婦人勸阻了下來,不過也沒有離開房間。

    顧元嘆懶得理會,一邊收拾小藥箱,一邊把近期注意事項跟房中四人交代了一番。

    雷雲上前問道:「顧醫生,不知診費……」

    顧元嘆停下手裡的動作,雲那張粗獷的臉反問道:「你全部資產加一起有多少?」

    「公司賬戶上的流動資金大概有三千多萬四千萬不到的樣子;車行如果抵押的話大概也能值個三四千萬;另外那家文化公司屬於玩票性質,而且是合伙的……」

    顧元嘆不等他說完便打斷道:「那就四千萬吧~」

    雷雲這個正主還沒說話,才進來的男青年喊道:「你他麼詐騙呢,要四千萬。」

    顧元嘆猛的轉頭目光冷冷的,「把你的嘴閉上!」

    顧元嘆目光仿佛如刀子一般,個三十左右的小年輕眼睛躲閃了一下,隨後梗著脖子道:「我……」

    雷雲也回過神來了,年人道:「雷赫,錢是身外之物,花了大不了再賺,爸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再說了,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系。」

    「怎麼就沒有關系了,你錢哪裡來的?你車行又哪裡來的……」

    「咳咳咳……」人在那裡爭吵,床上的雷韶軍咳嗽了起來。

    「爸……爸,你沒事吧~」

    不能說話的雷韶軍,指著門口那個雷赫讓他出去,雷赫激動道:「爸……」

    顧元嘆在旁邊冷笑不已。這個王八蛋一點拎不清,自己父親剛剛好轉,你不去問候,還有心情在這裡關心錢的事,真是智商堪憂。

    等這兩人出去後,雷雲一點都沒猶豫,立刻打電話聯系財務,同時又給兩個朋友去了個電話,最後更是直接掏出了一張銀行卡:「密碼是544766,顧醫生您核對一下。」

    顧元嘆接過銀行卡,隨口道:「不用送了。」說完背起小藥箱離開了房間,後面小白和靈王立刻跟了上去。

    雷雲到底還是追了出來,跟在顧元嘆身旁朝別墅區外走去,路上始終一言不,等快到別墅區門口的時候,雷雲對著顧元嘆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謝謝您。」

    他的話裡含義很多,有謝謝顧元嘆救他和他父親,還有之前的提點,以及剛剛故意在他父親面前收錢,讓他好好表示了一下孝心。

    「不用客氣。」

    雷雲直起身後,囁嚅了一會問道:「你…你為什麼這麼幫我?」

    「呵呵,可能是較順眼吧!」顧元嘆笑了笑,很有長者風範的拍拍他肩膀,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後面的雷雲也笑了,嘴裡呢喃道:「謝謝,好人有好報。」

    ……

    顧元嘆此番進京,治病只是次要的,主要他是來拜會京城王家的現任家主-王韻。

    這個王韻是個女流之輩,而且是八大家裡唯一一個還沒進入先天之人,要不以顧元嘆的謹慎心思,斷然不會貿貿然上門的。

    不過他要先把靈王給安排好,萬一被哪個修煉者體,後患無窮。

    找了家安保措施嚴密的五星級賓館,開好房間後留下小白「保護」靈王,之後他坐車去往了東三環的潘家園古玩市場。

    據秦芙所說,王家主要經營古玩玉器,徒子徒孫很多都在京城開古玩店。為了打聽到王家的大本營,只能到這邊來碰運氣了。

    傍晚的潘家園裡熱鬧非凡,一期大鵬區裡人頭攢動,其中夾雜著「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北宋官窯瓷片」「假一罰十」等等擺攤小販商賈的吆喝聲。

    路兩邊的店鋪也同樣門庭若市,各家生意都非常紅火的樣子。

    顧元嘆施施然朝裡面走去,中間間或停下來拿起小攤子上的物件把玩一番。

    小人書銅佛像文房四寶古籍字畫舊書刊瑪瑙玉翠陶瓷瓷器等等,一路上元嘆目不暇接。

    但是等真正上手後,他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這些物件好像少了點什麼。再等上手一件攤主喊價萬清朝晚期非名家字畫真品時,他知道其余那些號稱古玩的東西少了什麼了-歲月的沉澱感。

    不過他依然興致不減,用其中一位攤主的話說,現在來潘家園的客人心裡都明白著呢,知道在這裡淘真家伙比大海撈針還難,之所以過來,主要就是來感受一下這裡濃郁的歷史文化氣息。

    就像很多大字也不識幾個的攤主,說起自己攤位上的東西,那是如數家珍滔滔不絕,比那些講歷史的老師口才都溜,而且還更加的生動有趣。

    一路邊走邊,出了一區的時候,他面帶笑意的朝路兩旁的古玩店走去。

    剛剛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拿著一個明明是上個禮拜剛出窯的碗,告訴他說是明朝民窯青花碗,把他給樂死了。

    順著店面朝二區走去,不時抬頭朝門口的店鋪

    等走到一期和二期大鵬區交接處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朝一家叫「通古文齋」的古玩店走去。如果有細心的人會現,在這家店面黑色招牌的右下角,有個非常小巧的草書「王」。

    店裡的伙計見到有客人進來,在跟面前兩個女人說了聲抱歉後,朝顧元嘆走來,遠遠笑道:「歡迎光臨我們通古文齋,不知這位先生可有什麼偏好的,說出來我幫您推薦一二。」

    「你忙你的,我隨便」

    「那好,先生您慢慢什麼需要隨時叫我。」客氣了兩句,伙計又給那兩個女人介紹了起來。

    顧元嘆在店裡四周打量一下。店面不大,也就二十個平方左右,四周靠牆位置放了幾張古董架,裡面擺的滿滿當當;而最裡面的長條形玻璃櫃台後面還坐了個四十來歲的謝頂中年胖子,正在寫著什麼。

    相比外面,店裡東西要強了不止一個檔次,起碼很多都是真家伙,就是年代近了點價格貴了些。

    除此之外,店裡也賣一些精美的現代工藝品,價格同樣比較昂貴。一個仿古纏枝龍鳳瓶標價高達萬,比好多真品還貴。

    「這位先生可有什麼東西的東西,不妨拿出來上手」

    顧元嘆轉頭一來是那個謝頂胖子,笑笑說:「沒什麼特別喜歡的,就是隨便」

    胖子眯眼在顧元嘆身上打量了一下,隨後臉上笑容更盛道:「先生的意思,應該是瞧不上外面這些俗物了,正好這幾天剛到一批好東西,要不您受累到裡面瞧瞧?」

    顧元嘆點點頭,跟著胖子朝裡間走去。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7-6-1 13:32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6 13:37
  第162章魔藤陣(二合一)

  
    「您瞧,這是清乾隆黃玉鼻煙壺,目前市場價大概在萬之間,顧先生要是喜歡的話,給個成本價就行。」這位張老板在寒暄過後便開始推薦起他所謂的「好東西」。

    顧元嘆喝了口茶不緊不慢道:「哦,這個成本價是多少?」

    元嘆的臉上,這位張老板比劃了一個手勢,顧元嘆隨口道:「一萬四啊?」

    「呵呵,顧先生開玩笑了,我說的是14萬。」

    「是嗎?他從張老板手裡接過鼻煙壺觀察了一番,嘴裡道:「這是清乾隆的?」

    「當然!」

    顧元嘆點點頭,「還有嗎?」

    胖老板又打開一個盒子給顧元嘆,「這是清白玉天祿扳指……」

    沒等他說完,顧元嘆擺擺手道:「找點上的了台面的。」

    老板咬咬牙又從後廂房抱過來一個大盒子,打開後從裡面小心翼翼的抱出一尊鎏金佛像,「這是明中期漢藏風格的銅鎏金釋迦像,市面上極其少見,如果顧先生想要的話一口價2oo萬。」

    讓這位張老板沒想到的是,顧元嘆竟毫不猶豫的說:「行,都給我抱起來吧。」

    「啊……」

    「啊什麼啊?打包啊~」

    「哦哦哦~」張老板連連點頭,那張胖臉上滿是喜出望外的神色,把外面那位還在招呼客人的伙計也叫了進來。

    等包好後,這位張老板搓.著手問道:「這位先生,一共兩百一十四萬,那個白玉扳指我就當添頭送給您了。您是刷卡還是付現金的?」

    翹著二郎腿的顧元嘆把手中茶盞放下,最近勾起一絲笑意道:「你上像裝了兩百多萬的樣子嘛,當然是刷卡了。」

    「行行行~小邵,快去把pos機拿進來。」

    顧元嘆很是爽快的刷卡付賬,等收到銀行收款短信通知後,這位張胖子笑的兩眼都眯成了一條縫。

    「行,那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聽到「財神爺」要走,胖老板客氣道:「行,改日要是再有好東西的話,我一定提前通知您。」

    拎著盒子的顧元嘆,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問道:「哎,陳老板,東西不會是假的吧?」

    跟在後面的陳老板臉上僵了一下,隨後信誓旦旦道:「您放心,我這開的是古玩店,不是外面那些流動攤販,有什麼問題您回頭盡管來找我,假一罰十。」

    「真的?」

    「當然,童叟無欺~」

    「呵呵,那就好。」顧元嘆嘴角翹.起,帶著一絲奇怪的笑容朝店門外走去。

    元嘆的背影,這位滿臉笑意的張老板,嘴角慢慢翹了起來。

    可惜還沒等他笑完,走到門口的顧元嘆手突然一滑,裝著銅鎏金釋迦像的大盒子「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這位張老板的心也跟著顫了一下。

    「哎呀,不要緊吧,不要緊吧……」張胖子和店裡伙計趕忙小跑了過去。

    等兩人幫顧元嘆從地上拿起盒子打開一時傻眼了,銅鑄的鎏金釋迦像竟然摔成了八瓣,連那個黃玉鼻煙壺也碎成了好幾塊。倒是最不值錢的白玉扳指完好無損~

    「這……這……」

    這位張老板楞了一下趕忙把盒子塞進了顧元嘆懷裡,干笑道:「顧先生,這可跟我無關啊,是您自己不小心摔壞的。」

    誰知顧元嘆臉上竟然還在笑,呵呵道:「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說著就准備把手中裝釋迦像的盒子扔掉。

    就在這個時候他「咦」了一聲,「哎,這不是銅的嘛,怎麼是生鐵鑄的?」

    「不……不可能吧~」後知後覺的張老板,臉色「刷」的一下蒼白無比。

    顧元嘆伸手從盒子裡捏了兩塊碎片出來,「你自己是鑄鐵又是什麼?」

    「這……這……」

    不等他說話,顧元嘆又「咦」了一聲,拎起黃魚鼻煙壺的上半截道:「張老板,這不對勁吧,清乾隆時期就有簡體字了?」

    老板伙計一煙壺裡側壁上分明有個肉.眼可辨的「俆」字。

    「這……我……」

    「什麼這這我我,我花了幾百萬,你就給我弄了這麼些破爛玩意啊?」剛剛還一臉和煦的顧元嘆,轉眼臉色冷了下去。

    隨著顧元嘆臉色冷下去,本來陪著小心的老板伙計,弓下去的身體也漸漸站直了,「古玩不同於一般商品,售出後概不負責。而且這還是您自己打碎的,跟我們店可沒什麼關系。」

    「噢,這麼說你是不打算認賬嘍?」

    「談不上。您要是覺得哪裡不對勁,盡管找人去鑒定。」

    顧元嘆就等著他翻臉呢,此刻見他翻臉不認人,頓時笑了起來。

    「證據我當然有,你聽聽。」說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錄音播放了起來。

    「假一罰十……童叟無欺……」

    「怎麼樣啊,要不咱們報警處理?」

    當錄音響起的時候,這位張胖子結合前後事情一分析,不難得出個結論,對方分明是有備而來。

    張老板示意了一下伙計,那位一直戒備著的年輕人立刻走到門前把卷簾門關了起來,並且放上一個「暫停營業」的牌子。

    「這是打算殺人滅口啊,還是准備付錢的?」

    一直顯得很和善的胖老板,此刻跟換了個人似的,滿臉冷笑道:「哼~今天要是不把來歷講清楚,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喲,沒想到還真是黑店呢!」

    沒有跟他廢話,張老板扭頭示意了一下伙計道:「抓起來。」

    就在伙計朝他走來的時候,顧元嘆閃電般一腳踹在他胸口,伙計「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騰空飛了起來,撞在了最裡面的玻璃櫃面上。

    胖老板忽見驚變身體敏捷的朝他跳了過來,一招穿心掌直.插他的胸口。

    顧元嘆一直等他爪子遞到面前時才一把抓.住,然後用力一掰,張姓老板直接跪倒在他面前,捂著手腕痛呼道:「啊……」

    「呵呵,就這兩手啊?」

    「舊……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我是…是京城王家的外門掌櫃,不知這位高人尊姓大名,為何與我王家過不去?」

    顧元嘆松開鐵鉗般的手掌,背著手道:「跟你上頭通報一聲,就說有人想拜會一下你們老家主。」

    「這…這是不可能的。」

    「哦,為什麼?」

    張胖子捂著手腕站起來說:「我們老家主早已閉關,不見外人的。」

    「你只管通知,見不見的你說了不算。」

    形勢比人強,被人抓著把柄,打又打不過,無奈之下這個張老板只能打電話向上回報。

    潘家園應該就有王家的人,電話打過沒到五分鐘卷簾門就被人敲響了。

    等那位伙計捂著胸口開門後,外面站了七八位精壯男人,領頭的是個一身唐裝打扮的老頭。

    進店後,唐裝老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顧元嘆,面無表情道:「就是你想見我們老家主?」

    右手還在顫抖的張胖子上前剛准備說兩句,唐裝老者反手一巴掌揮在他臉上,嘴裡冷哼道:「沒用的東西。」

    說完轉身朝店外走去,「跟我走吧~」

    顧元嘆拿起黃玉扳指套在手上,不緊不慢的跟了出去。

    ……

    外面天色已黑,三輛沃爾沃快駛離潘家園,隨後車子越開越偏,外面行人也越來越少。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車子終於停下來了,隨後車門被人拉開,「出來吧~」

    閉目養神的顧元嘆,等睜開眼才現,外面是一大.片樹林,周圍樹木郁郁蔥蔥,一陣風吹過,樹葉出「嘩嘩」的響聲。

    顧元嘆下車後笑道:「你們老家主就住這麼個偏僻的地方?」

    「老家主豈是什麼阿貓阿狗想見就能見的?」

    「然後呢?」

    走上來的唐裝老者雙目精光奕奕道:「然後讓你知道,敢在王家地盤上撒野的後果。」說著一揮手道:「上~」

    顧元嘆剛准備把他們打了,突然想起好多天沒使用過【誘.惑之光】了。

    這個技能他在靈墳山裡用過,也不知怎麼回事,試了好幾次都沒有誘.惑成功。此刻見周圍衝上來的七八名男子,對准其中一個身手最好的使用了誘.惑之光。

    衝在最前面的男人突然感覺腦袋眩暈了一下,冥冥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一樣。

    等他想找尋是什麼東西的時候,腦海裡跟著一片空白,隨後召喚他的聲音告訴他,周圍有人想傷害他最在意的東西,必須阻止那些人。

    已經停下來的男子,白多黑少的眼睛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很快找到那些要阻止的人。

    男子一秒鐘都沒耽擱,揮舞起拳頭,狠狠砸向最前面一個男子的後腦勺。

    「嘭」的一聲,那名黑衣男子一聲不吭的栽倒在了地上。

    還不等其余人反應過來,這個男子一拳又砸在另外一人的腮幫上,把他打得口吐鮮血。

    誘惑之光最恐怖的地方就在這裡,他會讓你毫無防備的戰友從背後狠狠捅你一刀,讓你死不瞑目。

    一共八個人,一名叛變,兩名被擊暈,其余人還沒驚呼出聲,又有一名男子叛變,一拳把他身旁的同伴給撂倒在地,隨後又殺向另外一人。

    「你們這兩個混蛋到底在干什麼,快給我住手。」說著唐裝老頭騰身而起衝向那兩名男子。

    為了試驗,顧元嘆對著老頭又拋過去一道【誘惑之光】,可惜距離太遠,沒夠得著。

    誘惑之光終於展現出它猙獰的一幕,他甚至在想,要是哪天把八大家族老族長都給誘惑成自己手下會怎麼樣?

    那兩名叛變的手下被老頭給擊倒在地,隨後他惡狠狠的元嘆,「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能不能別廢話了,要打就打,不打就快帶我去見你們老族長。」

    老頭劈手從身旁男子手中奪過九節鞭,舞了一個鞭花後幾個彈跳朝顧元嘆衝了過來,人還沒到,手中鞭子「嗖」的一聲放出如怒龍探海般衝顧元嘆面門上刺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顧元嘆一把抓住鞭子末梢,龐大的真氣順著九節鞭湧向了老頭。

    「噗」的一聲,老頭好像觸電般,身體在半空中抖了幾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抗拒光環把迸濺過來的血液退了出去,而那老頭已經嘭的一聲摔在了草地上。

    「死了沒有,沒死就帶我去見你們老族長。」

    「你……你做夢。」

    「是嗎?」顧元嘆帶著一臉詭異的笑容上了過去。

    剩下的三名男子,一副想衝過來又不敢的樣子。

    顧元嘆趁著老頭心神恍惚,又受傷的情況下,對他再次使用了【誘惑之光】。

    地上老頭眼珠突然翻了翻,臉上憤怒的表情逐漸變成了迷茫,不過很快他一咬舌頭,眼睛裡恢復了清明,過來的顧元嘆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你…你會妖法。」

    顧元嘆居高臨下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再給你一次機會,帶我去見你們老家主,不然從今以後你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地上老頭仰視著他,最後重重的一點頭。

    ……

    老頭開車,載著顧元嘆在城裡七拐八繞,最後來到一處僻靜的四合院外,巷口外幾條小狗對著下車的兩人一陣犬吠。

    老頭來到四合院大門前,拍了幾下長滿銅綠的銅環,門洞後面的擋板很快掀開,一聲清脆的女聲問道:「誰?」

    「綺竹姐姐,我是紀玉成啊,有個過江龍想見老家主,麻煩您通報一聲的。」

    裡面女聲顯得很不滿,「紀玉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帶人到這裡,你難道不要命了?」

    老頭哭訴道:「綺竹姐姐,玉成也不想啊,都是被逼的。」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了,一個約摸三十出頭的貌美女子扶著門道:「讓他進來吧。」

    老頭身子往旁邊讓了讓,「進去吧~」

    顧元嘆朝裡面打量了眼,院子不大,一眼就。庭院裡種了很多花草,繁枝綠葉,木制窗欞裡灑下的光暈耀得上面星輝點點。

    「,還不進來。」

    顧元嘆摸摸鼻子,帶著一臉笑意走了進去,身後的院門也跟著關了起來。就在門關起的剎那,那個給他開門的女人往院牆下的藤蔓裡一靠,身體立刻消失無蹤。

    「咦,人呢?」

    他伸手去抓那翠綠的藤蔓,然而讓他吃驚的是,這些藤蔓好像會咬人一樣,在他手還沒觸及時竟然主動向他攀了過來。

    「哼,鬼鬼祟祟~」

    嘴裡說著,手中寒芒一閃,那團如蚯蚓般扭頭的藤蔓一下被削了下來。

    然而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生了,那些藤蔓好像打了什麼激素一樣瘋狂的生長起來,幾個呼吸間已經恢復原樣,而且更加的旺盛。

    就在這時,身後牆壁上的藤蔓伸出無數觸手,慢慢朝他包圍過來。

    連續砍了數十刀,然而無論他怎麼砍,這些藤蔓都只長的更凶,不得已他只好往後退了一步。

    此時院牆廂房頂以及院子裡種的花花草草,全部長滿了那種古怪的藤蔓,並且慢慢朝他包裹過來。

    眼亮著燈光的廂房要被藤蔓遮擋住了,默運真氣手中鐵劍冒出吞吐出了尺長的劍氣。隨後腳下一頓朝著廂房撲了過去。

    「咻咻咻~」無數條觸須仿佛離弦利劍般朝他射了過來。

    被逼下地的顧元嘆揮舞鐵劍,把身周護的密不透風,同時喊道:「王老前輩,晚輩顧元嘆前來拜見。」

    好一會,就在他以為對方不會回答的時候,院子上空傳來一道同樣年輕的聲音。

    「都打上門了,這就是你所謂的拜見方式嗎?」

    「晚輩也是迫不得已,實在是不知道前輩的閉關之所,無奈出此下策,還請王老前輩見諒。」

    「想見我?那就先破了我的魔藤陣吧!」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得罪了。」

    顧元嘆終於不再隱藏實力,大宗師的氣勢透體而,手中尺長的劍芒越凌厲了起來,嘴裡大喝一聲「破」,一股股雄渾的氣浪朝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轟」的一聲巨響,正前方薄弱之處的藤蔓被氣浪破開一個巨大的豁口,而且那邊的藤蔓也沒再生長出來。

    一力降十會,管它什麼魑魅魍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虛幻。

    排山倒海的真氣把天空中射來的魔藤吹的倒卷而回,一時間魔藤陣裡狂風大作,很多射過來的藤蔓直接被真氣碾壓成了齏粉。

    有魔法藥在,顧元嘆的真氣永不枯竭,硬生生把魔藤全部轟碎,直到不再生長為止。

    提著劍的他,慢慢朝正前方的屋子走去。剛剛來到門前,他耳中仿佛傳來「啵」的一聲,等再現,小院裡風清月明,哪有什麼魔藤啊,甚至主屋前種的十幾盆奇花異草也好好的在那裡。

    就在驚愕之時,正對面的主屋木門從裡面打開了,那個引他進來的女子站在門口笑道:「顧前輩真是好手段,令綺竹好生佩服。」

    顧元嘆笑了笑,「我現在能見王老前輩了嗎?」

    女子點點頭,側身作了個恭請姿勢道:「小姐在裡面等你。」

    「小姐?」以顧元嘆推測,這個王韻年紀起碼在歲開外,這樣的老奶奶稱呼小姐會不會有裝嫩的嫌疑?

    帶著一臉古怪之色,顧元嘆走了進去。

    屋子裡古色古香,正中央放了個實木圓桌,桌上放了些女紅用物。而女子口中的小姐正低著頭在刺繡,一身淑女裝扮鬢角幾縷黑遮擋住了她的容顏,此情此景很有幾分古代大家閨秀的韻味。

    「咳咳~」

    顧元嘆咳嗽了兩聲拱手道:「晚輩顧元嘆冒昧前來拜訪,還望王老前輩不要怪罪。」

    桌前女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聲音清脆悅耳,等再抬頭望來時,分明是一張如花美靨,在燈光下如出塵的仙子般,那樣的清新脫俗。

    「怎麼……怎麼會這樣?」

    桌前女子站了起來,帶著一陣幽香走到顧元嘆面前,行了個很有古韻的福禮道:「晚輩王姝懿見過顧前輩,之前得罪之處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放在心上。」

    被人耍了一次就算了,又來第二次,顧元嘆臉色慢慢黑了下去,站在門口一言不。

    「晚輩此番行為也是迫不得已,還請您進來聽我跟您慢慢說。」

    黑著臉的顧元嘆,最終還是點點頭走了進去……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7-6-1 13:31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6 13:38
  第163章心魔來襲(二合一)

    柔和的燈光下,一男一女,兩人相對而坐,女的講的認真,男的聽的仔細。

    據王姝懿所說,老家主王韻早已死去多年,這些年一直是她喬裝改扮裝成老家主還健在人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王家分崩離析,另外也是怕其余七大家打她們王家的主意。

    對於年齡問題她也有解釋,王姝懿自稱今年已5o開外,至於年輕是因為習有王家的「靈顏玄經」,這門功夫進展緩慢,但卻有駐顏的功效。而老家主之所以遲遲未能突破到先天,也是因為把精力浪費到駐顏上了。

    顧元嘆朝對面那張俏麗的容顏額頭飽滿,皮膚細膩光滑,一雙美眸含羞帶怯,那頭雲鬢黑更是給這美靨添了幾分楚楚動人的韻味,他實在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少女竟然是五十開外的老婦了。

    「我該相信你嗎?」

    對面的王姝懿知道他不會相信,起身朝裡間走去,那邊有一道仕女圖屏風擋住了臥榻,裡面的情形。

    沒過一會王姝懿拿出一本相冊走了出來。

    「義母很少拍照,這是她這麼多年的私照,算是給我留個念想。」說著把相冊遞了過來。

    顧元嘆接過後細細翻。

    最上面的照片已經追溯到幾年前了,一位宮裝婦人正在折花,旁邊站了個身段窈窕的少女,容顏。不過根據身高體型可以推測,那個少女應該是對面的王姝懿。

    顧元嘆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順手繼續往下br />

    世紀初9o年代8o年代,裡面宮裝婦人的照片很少,且大多都是側顏,反倒是王姝懿的很多。

    等翻到最後的時候,時間已追溯到上個世紀初了,裡面一位年輕的女孩站在一艘巨輪的甲板上,一身勁裝手中倒提著寶劍,英姿颯爽。

    「這是我義母當年游歷海外時拍下的,

    顧元嘆捧著相簿怔怔呆,一切解釋完美無瑕,包括證據也相當充足,但他心裡就是不願接受。

    皆因對面女孩渾身上下洋溢的青春氣息,完全不是一個5o多歲老嫗所有的;還有那雙明眸,根本沒有飽經歲月的滄桑感。

    元嘆慢慢放下了相簿,對面王姝懿聲音略帶幾分感慨道:「顧前輩,關於我義母死亡的消息還請您不要外泄,那樣會給我王家招來滅頂之災。」

    顧元嘆沒說話,上的女紅用物,臉上陰晴不定著。

    他總感覺這個王姝懿在騙他,但他想不出對方的目的。要說為了隱瞞事實,那她完全可以編個理由把他騙走,沒必要故意泄露王老家主已離開人世的事實。

    事出反常即為妖,既然想不出原因,他決定以退為進,起身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說著朝屋外走去。

    頂著一張少女面孔的王姝懿跟著站了起來,嘴裡寒暄了幾句後一直把他送到了門口。

    穿過庭院,開門離開,腳步聲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下,少女一直站在主屋門口,始終沒有動彈一步。

    ……

    「你覺得怎麼樣?」

    此刻王姝懿如同換了個人似的,本來恬淡的面孔變得陰沉無比,那雙好眉也緊緊蹙起,一部粉紅色的手機在她指間飛快旋轉著。

    旁邊那個叫「綺竹」的女人想了想道:「武功非常厲害,不出意外應該是後天大圓滿。另外他的真氣非常雄渾,我仔細觀察過,比很多成名已久的老怪戰鬥力都要持久。」

    「還有呢?」

    「還有就是這個人非常謹慎,從進屋後身體始終保持在進攻狀態上;另外從他臉部表情來同樣是個心性堅毅之輩,不能輕視。」

    王姝懿嘴角輕輕勾了起來,「呵呵,想輕視也輕視不了啊!一個大宗師,說出去可是會嚇壞一群人的。」

    突然指間電話響了起來,她順手放到小巧的耳廓便喂到:」怎麼樣了?」

    也不知道對面說了些什麼,王姝懿臉上滿是驚訝的神情,同時嘴裡呢喃道:「竟然會有這種天才……」

    等放下電話後,不等綺竹問,王姝懿面帶疑惑的說道:「這個人家庭很普通,沒有什麼背景,以前江湖上也沒這號人,好像是突然之間冒出來的一樣。」

    「怎麼會這樣呢?會不會是某些不知名的老怪物喬裝易容過來打探消息的?」

    王姝懿搖搖頭,「難道你沒嘛,對方好像沒什麼江湖經驗,連開始時作揖的手勢都錯了。」

    「呵呵。」聽到她的話,那個綺竹掩嘴輕笑了起來,笑過後嚴肅道:「小姐,事不宜遲,這種絕頂高手咱們還是盡早說明為好,萬一……」

    王姝懿豎起兩只春蔥玉指打斷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出意外他應該是有求而來,如果咱們現在示之以弱,以後豈不是任他予取予求?」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遠水解不了近渴,他只能作為一把備用的刀。」

    「小姐,我知道了。」

    主僕二人在這裡商議的時候,其實顧元嘆並沒有離開太遠,此刻正戴著耳機站在附近一座樓房頂上,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小丫頭片子敢跟我耍心眼,我倒是要怎麼用我這把刀?」說完一把摘掉耳機,身子幾個起落已消失在夜空下。

    ……

    回到酒店時已經快十二點了,金碧輝煌的酒店門口依然熱鬧喧囂,有那喝醉的男男女女互相摟抱著跌跌撞撞朝大堂裡走去。

    連續避開幾對一身酒氣的男女,穿過大堂後迅上了電梯。

    等到了他所在樓層後顧元嘆驚了一下,只見他房間門口站了四五個酒店工作人員,有的正在通知安保人員,嘴裡大聲嘟囔著。

    「怎麼了這是?」

    見他過來了,有位領班樣男子問道:「您是這邊的住客吧?」

    「嗯~」

    「房間裡有個白毛寵物今天已經到廚房順了幾次食物,我們工作人員追到這邊來怎麼也打不開房門,打您電話也不通。」

    「呃……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解釋道歉之後,給了兩萬塊酒店工作人員才離開。

    等小白把門打開後,他又是一愣。昏暗的房間裡,一個人影吊在屋頂的水晶燈上,敞開的窗戶上白紗卷拂,氣氛異常詭異。

    把燈打開後才現,拱頂上吊的正是靈王,此刻正瑟瑟抖呢。

    再一掃房間,裡面亂成一團,十幾個杯碟扔在地毯上,上面還有吃剩的鱸魚頭螃蟹鮑魚殼嚼碎的澳洲大龍蝦殘渣等等。

    「怪不得人家跟我要兩萬呢,確實不多。」上殘羹剩菜,顧元嘆哭笑不得到。

    這些食材很多是生的,估計人家酒店工作人員還沒現呢,要不就不止兩萬了。

    轉頭天花板上的靈芝,那張皺皺巴巴的臉上滿是心有余悸,奇怪道:「你還掛在上面干嘛?」

    靈王小白,始終不挪地方。

    顧元嘆朝小白只見它齜著豹牙傻樂呢,他楞了楞頓時明白過來了。肯定是它嚇唬靈王,要把它吃掉之類的。

    「麼精神抖擻的,給你個任務,幫師傅盯梢去。」

    小豹子在荒莽大山裡野慣了,突然困在狹**仄的小房間裡,可想而知它有多痛苦了?此刻聽到讓它出去,身體如一道幻影般,在房間裡跳來跳去,顯得很開心。

    顧元嘆之前已經拍好照片,此刻把那個四合院的地形圖給小白,然後告訴它該干哪些事情。

    隨後又帶著小白出了酒店,在門口找了輛出租車,把大概地址告訴師傅,讓他到地方後把小白放下就行。等付了車費後顧元嘆回了酒店。

    至於司機會不會半路把小白趕下車或者干脆把它帶走這些問題,他根本就不擔心。

    小白可不是靈王,它的戰鬥力起步在宗師,而且嗅覺靈敏,司機要是敢騙它,後果會非常嚴重。

    ……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蒙蒙亮小白從窗戶外跳了進來。

    收功後顧元嘆奇怪道:「你怎麼回來了?」

    小白摸摸肚子表示餓了,顧元嘆一拍腦門,喊了聲「哦買噶」,無語道:「你在酒店裡不是也沒餓著嘛,怎麼一出去就變成戰五渣了?」

    小白用一雙無辜的大眼,他猛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教訓它,讓它以後不許隨便亂吃東西。

    「好吧,是我的錯。我的意思不是不讓你吃,而是怕你吃壞肚子。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你自己想辦法。不過記得,有的東西不能瞎吃,防止有毒。」

    小白齜齜牙,露出一副「我對吃很在行」的樣子。

    顧元嘆不屑道:「你懂什麼,現代都市很少有純天然的東西,就你昨天晚上吃的鱸魚對蝦,一喂了誘食劑的。」

    「不懂什麼叫誘食劑啊?就是疑惑魚蝦吃食物的人工添加劑。這種東西拌在飼料裡給魚蝦吃,它們不僅吃得多而且還長得快長得大。不過這種誘食劑是種有害的物質,魚蝦吃了後會殘存在身體裡,如果長期吃這種魚蝦,身體就會出問題。」

    小白明顯被嚇到了,等他說完後兩眼一翻,一副中毒身亡的樣子癱軟在地上。

    顧元嘆輕輕踢了它一腳,好笑道:「別裝死了,偶爾吃吃沒事。」

    ……

    在房間裡吃完早餐後,顧元嘆王開始呆了起來。

    這個人形靈芝除了跑得快之外,根本就是個戰五渣,而且還是個累贅。無論是放在家裡還是丟在酒店,他都有點不放心。

    但偏偏它是世所罕見的靈藥,萬一以後魔法藥失效了,從它身上割點肉用來修煉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

    可能是感覺到顧元嘆的目光了,吊在室內盆景上的靈王下意識的抖了下身體。

    可惜顧元嘆沒功夫搭理他,暗自郁悶道:「到底把它放哪裡呢?」

    就在這個時候,他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是左無常打過來的。

    等接通後才知道,他確實是被燕家抓去了,剛剛被放出來。

    安慰了幾句後,顧元嘆讓他先回去休息幾天,別的事等回頭再說。

    放下電話後,再次坐在那裡再次起了呆。

    雖然知道五羊城燕家抓了很多人過去,但他不確定左無常也在其中。而且說實話,燕家有先天高手坐鎮,他也不敢貿貿然過去查探,萬一被對方知道燕痴是他殺死的,後果不堪設想。

    總之一句話,還是「實力太低」,如果他現在也步入先天了,完全可以大大方方承認燕痴是他殺死的,不服來戰。

    不過現在他剛剛跨入後天大圓滿,想短時間內衝刺先天,要靠機緣了。

    想到這裡他把小白叫了過來,問到:「昨天晚上她們那裡有沒有人出入?」

    小白智商不低於成年人,唯一缺陷就是不能如白豹那樣開口講話。聽到顧元嘆的話,它把京城地圖銜了過來,攤開後用爪子比劃了幾下。

    顧元嘆大概了,它的意思是有人從別的地方到四合院,然後又回去了,一晚上來了好幾撥人。

    幾個地點分布在京城好幾個點,他點點頭站起身道:「先委屈你在這裡過兩天我找人過來替你。」

    又幫小白叫了很多食物後他才離開酒店,朝就近的東城趕去。

    原本他是打算向那位王老前輩打聽一下上古之地的,既然出了岔子那他也不急了,大不了在這裡多逗留幾天,個王姝懿到底搞什麼鬼。

    而且直覺告訴他,那個老家主王韻並沒有死。

    ……

    東城這邊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在一家拍行裡當經理,根據他的觀察,這個年輕人身手很不錯,跟昨天晚上那個紀玉成不相伯仲。

    經過一番小心的查找後顧元嘆弄到了對方的住址。

    對方住在離拍行兩條街外的一處白領公寓裡,也沒走正門,會幾個蹬踏竄上了七樓,從開啟的窗戶鑽了進去。

    房間不大,也就五六十個平方,收拾的干淨整潔,一眼什麼特殊的東西。

    在房間裡找了找,都是些日常生活用品,沒有一樣練武之人用的器具。在垃圾桶裡翻了翻,裡面同樣很清爽,不存在什麼廢棄的「秘密」。

    直起身的顧元嘆笑道:「電視劇害人不淺。」

    到衛生間,牙刷只有一把,而且明顯是今天早上剛用過,上面還沾有水漬。

    「這就奇怪了,難道是狡兔三窟?」站在客廳中央,他呢喃自語到。

    作為一個大宗師,心細如目光敏銳是基本的,但這個房間他去都沒現什麼古怪的地方。

    「不對,沙~」此刻他目光盯向了花架旁邊的兩個藝術沙。

    一對橘黃色的沙擺放在兩株吊籃旁真是相得益彰,一點不顯突兀,唯獨一點不好的是,家裡明明有布藝沙,而且不像有人經常來的樣子,買這麼多椅子給誰坐?

    走過去把兩個碗型沙拎到旁邊,露出了一個沙墊,等拿開後底下是地板。用手敲了敲,出的竟然是沉悶的金屬聲。

    「小樣,藏得挺深的嘛~」

    懶得找機關,鐵劍在地板上狠狠一戳,然後一拉,金屬鐵板被剖開個大口子,隨後又用力一撬,整個蓋子脫落了。

    下面是一個四十公分寬的正方形保險櫃,除了幾沓現金外更多的是資料賬本。另外還有個布袋子,他倒出來,裡面有金屬令牌,還有把烏黑的匕以及幾個優盤。

    拿起令牌一面有個草書的「王」字。

    「果然是王家的。」

    拿起賬本翻開了一會,裡面都是拍行收進拍出的記錄,另外還有些則是他自己對賬單,他一會也沒

    找了好一會,終於在一本賬本裡有了收貨。

    這是一份家族內部賄賂名單,這個經理把自己曾經賄賂過的王家高層領導名字全部記了下來。包括他們的名字職務何時何地,給了多少錢,上面寫的一清二楚。

    這樣的名單對別人根本沒用,因為受賄者不是公職人員,不存在犯罪一說。但卻可以幫助顧元嘆了解王家的內部情況。

    沒時間細細其余東西物歸原處後,他懷揣著賬本離開了房間。

    有了第一個,在第三個「嫌疑人」家裡又現了同樣的賬本,且人員名單更多,受賄金額也更大。

    手捧兩本賬本,顧元嘆細細查上到長老,下到各地區的門店負責人,全部都在撈,王家這棵百年大樹也已經從根子上爛透了。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以昨天晚上那個王姝懿所展現出來的手段,下面這些小魚小蝦應該不難收拾吧,怎麼還會任由他們胡來?

    腦海裡考慮一番,再聯系偷聽到的話,顧元嘆心裡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嘴角冷笑了兩聲,「哼,拿我當刀子,當心我把你們王家一口吞下!」

    ……

    背著走慢慢走在京城這座千年古都裡。穿過長街走過天橋又步入了地下通道。

    一路走來,有人笑有人哭有人愁眉不展有人茫然無措,眾生相躍然眼底。

    「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眾生七罪源於心底的**?可是向道之心也算是來自心底最堅定的信念,這是哪種**?長生欲?」

    走在地下通道裡,顧元嘆一下魔怔了。眾生疾苦,無有脫,這是天地不仁,還是眾生平等?

    迷茫中他陷入了無來由的心魔中,他突然覺得天地早已注定了一切,掙扎是沒用的,脫也是幻想。

    「放下吧……回去安安穩穩當個學生吧……子承父業去懸壺濟世吧……」

    「啊……」

    突然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腦袋裡破殼而出一樣,疼的他抱著腦袋大喊大叫了起來,身體在地下通道裡來回翻滾著。

    路過的人個西裝筆挺的小年輕突然倒地大叫,嚇得趕快躲開,然後匆匆離開這裡;隨後那些戴著耳機拎著公文包路過的上班族沒有一個停下來的,都是遠遠瞥上一眼,依然顧我的走遠。

    「放下吧……大道坎坷……放下吧……世間繁華……」

    顧元嘆感覺快要被這個聲音給說服了,大道難測,人生百年匆匆,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是錯誤的。

    痛苦愈加強烈,「放下」的念頭越來越盛。

    就在顧元嘆快要陷入昏迷的時候,通道遠處飄來了一陣歌聲。

    那是一個秋天

    風兒那麼纏綿

    讓我想起他們,那雙無助的眼

    就在那美麗風景相伴的地方

    我聽到一聲巨響震徹山谷

    ……

    歌聲若隱若現,聲音凄婉哀傷,地上無來由陷入心魔中的顧元嘆本來扭曲的面孔慢慢平復了下來,身體也慢慢抻直,就這麼平躺在地下通道裡。

    好一會之後他支撐著疲倦欲死的身體來到通道邊,靠著牆壁慢慢蹲了下去。閉上眼,開始調理體內紊亂的十二經之海。

    我想要緊緊抓住他的手

    媽媽告訴我希望還會有

    陽出來,他們笑了

    天亮了……

    在歌聲中顧元嘆把暴走的真氣全部捋順,隨後又拿出一瓶【強效魔法藥】灌了下去,總算平穩度過大圓滿之境後的第一次心魔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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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7 10:29
  第164章長相思兮長相憶(求月票)

         


    「仇恨心、貪念、妄念、執念、怨念等都屬于心魔。心魔可以一直存在、可以突然產生、可以隱匿、可以成長、可以吞噬人、也可以歷練人……」回想靈柩九卷上關于心魔的描述,顧元嘆臉上滿是後怕。

    他不敢相信,傳說中的心魔真的存在,而且威力是如此的恐怖。如果不是那歌聲幫他平安度過這一劫,他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把從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回想了遍,最後發現心魔是從看到眾生苦樂相時出現的。當時心有所感,心里也突然有所悟,跟著心魔就來了,讓他連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被擊倒在地。

    心魔這種東西就跟執念一樣,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物品可能都會勾起無限遐想,繼而引發其他不可預料的事情出來。

    而且這種東西無跡可尋,每個人都不一樣,自然也沒什麼好的辦法。

    「看來得盡快找個過來人請教一下了。」心里想著,他慢慢從牆根站了起來。

    把身上浮灰撢了撢,走到之前趟過的地方把兩本賬本撿拾起來,慢慢朝前走去。

    「謝謝~」

    你是否還會陪著我

    我最思念的親人啊

    都已經告別昨日

    「謝謝~」

    駛向去未來的路……

    正在想著心魔的顧元嘆,听到一陣熟悉的歌聲,也正是這個歌聲的主人把他從黑暗邊緣拉了回來,讓他不至于沉淪進無邊的地獄。

    靜靜的听著,這個女聲唱的很動情,稚嫩的嗓音里甚至帶著與聲音不相符的成熟,讓人忍不住想一窺她內心的故事。

    等一曲完畢後,顧元嘆才扭頭看向路邊那位低著頭的流浪歌手。

    黑色連兜帽上衣,帽檐把臉給遮擋住了;泛白的牛仔褲,撐起的膝蓋處有兩個破洞;腳上穿著一雙粉紅色的球鞋,邊緣位置已經磨破了。

    這位身材消瘦的流浪歌手此刻正坐在一張鋪開的畫報上,懷里抱著把吉他,正在低頭找歌譜,而旁邊的盒子里已經放了很多零錢。

    顧元嘆打量了會,又站在那里考慮一下,最後還是走了過去。

    ……

    坐在地上的「何相憶」不知道,自己一首歌救了一位會改變她一生命運的人,就在她想著下一首唱什麼歌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一黑,等抬起頭後發現,面前竟站了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正直直看著她。

    何相憶起身後遲疑道︰「你……你有什麼事嗎?」

    顧元嘆正在打量面前的女孩。年約20上下,中上之姿,眉眼通透,臉型瘦而不削,嘴唇巧而不薄,以他觀人的眼光來看,這起碼是個心腸不壞的女孩。

    「你叫什麼名字?」

    「啊……」何相憶楞了一下,等見到他認真的臉後,她想了想說︰「我叫秋白。」

    顧元嘆搖搖頭,「不是藝名,真名。」

    「我……」

    見她嘴唇動了動還是沒說出來,他點點頭,然後把身上錢全部掏了出來,大概有個三五千的樣子,塞進她手里後,誠懇的說了聲「謝謝」,然後轉身離開了這里。

    何相憶看著手里一大摞鈔票,一下愣住了,等反應過後立刻追了上去,「我不要,還給你。」說著又把錢塞到顧元嘆手里,轉身又走了回去。

    顧元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隨手把錢裝進口袋後朝女孩走去。

    等到了她面前後再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我叫何相憶。」

    「何相憶……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名字很好听。」他笑著夸了一句。

    可能是看他「長得不像壞人」,說話也文縐縐的,何相憶嘴角牽起一絲笑容,回了句「謝謝」後問道︰「你為什麼給我錢?是被我歌聲打動、然後可憐我嗎?」

    顧元嘆搖搖頭笑道︰「你聯想力挺豐富的。」

    「那為什麼?」

    他沒想到這個歌聲哀傷的女孩,看上去性格倒是挺開朗的,而且身上也沒有現代女孩的嬌氣,不由起了好奇心。反問道︰「你是靠唱歌為生嗎?」

    「嗯,是的。我白天在這邊唱歌,晚上去酒吧跑場子,等以後我還要去參加歌唱比賽呢!」

    「嗯,有夢想是好事,人沒有夢想活著和咸魚有什麼分別?」

    何相憶好笑的看著他,「喂,你年紀不大,說話怎麼老氣橫秋的?」

    「呵呵,可能是環境造就的吧~」

    何相憶「噢」了一聲,看了看手表抱歉道︰「我要回去吃飯了,改天再聊吧。」

    顧元嘆點點頭,然後就站在那里看著她收拾東西,之後又跟她揮手再見。

    何相憶走出好遠,等轉頭朝顧元嘆看去的時候,發現他一直在看著自己,最後干脆又走了回來,邀請道︰「要不一塊去吃飯?」

    出乎她意料,這個第一次認識的年輕人竟很爽快的點頭答應了。

    兩個人邊走邊聊,不過大多數是何相憶在說話,而他則充當了個完美的听眾,適時的給予一個微笑。

    ……

    跟著何相憶七拐八繞來到五環外的一個地下室,這邊看樣子住了很多外來務工人員,人還沒走進去,就听到鼎沸的嘈雜聲了。

    「秋白回來了,今天上午怎麼樣啊?」

    「喲,小秋,好幾天沒見又長漂亮了嘛。」

    「……」

    何相憶看樣子在這里人頭很熟,一路打著招呼從地下走道里穿了過去。

    顧元嘆跟在她後面,期間泔水味、汗臭味、尿騷味以及中午燒飯的油煙味一股腦朝他鼻腔里沖來。

    「不好意思啊,這幾天頂頭的排風扇壞了,還沒來得及修。」

    顧元嘆笑笑道︰「不礙的。」

    等走到頂頭倒數第二間時何相憶停了下來,人還沒進門就喊道︰「依彤,我回來啦。」

    里面一聲川音回道︰「你個死丫頭怎麼這麼慢喲,老娘剛做的發型差點沒被那個破灶頭給燒了。」

    逼仄的地下室里也就五六個平方,靠門的位置搭了個燒飯的台子,里面擺了張上下床,還有一些隨意堆放的女孩衣物,別的就沒什麼了。

    此時床上正坐了個二十一二歲的女孩,手里拿著面化妝鏡在上下左右的看頭發。

    以他目力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女孩額頭部位的頭發確實有幾縷卷曲了,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她口中的灶頭惹的禍。

    女孩眼楮余光看到顧元嘆了,扯著何相憶的胳膊驚呼道︰「你個死丫頭,帶男人回來也不跟老娘說一聲,我的形象啊……」

    「什麼男人啊,這是剛認識的朋友,他叫……叫……」何相憶此時才發現,聊了半天她還不知道顧元嘆姓什麼呢。

    「你不會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吧?」

    看她呵笑的臉,那個叫依彤的女孩咋呼道︰‘你個丫頭要瘋啊,連人家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往家領,我看你遲早要被人賣了數錢玩。」

    ……

    鬧騰了一陣,等介紹完後,兩個女孩忙午飯,顧元嘆就坐在那里看著。

    而那兩個女孩也在背著他說悄悄話呢。

    「哎,秋白啊,這個帥哥你從哪找回來的?」

    「怎麼啦?」

    「你沒發現嘛,這個帥哥氣質一流,而且文質彬彬,家教肯定非常好。雖然衣服都是普通貨色,可那雙鞋卻價格不菲,我曾經在雜志上見過,賣兩三萬呢。」

    正在炒菜的何相憶笑到︰「你想說什麼?」

    自稱依彤的女孩偷瞄了眼端端正正坐在床上的顧元嘆,貼著她小聲道︰「這種低調的男人、平時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你可千萬別錯過了。」

    何相憶好笑道︰「你扯哪去了,他就是我大馬路上撿回來的,連朋友都不算。」

    「喂,你真不要啊?不要我可就上了。」

    「行行行,你上吧,最好今天晚上就當新娘。」

    「啊……你個丫頭要死了……」

    兩個人笑笑鬧鬧間,折疊桌上已經放了三菜一湯,外加幾瓶依彤不知從哪借來的幾瓶听裝啤酒。

    「噗」的一聲,依彤這個潑辣的川妹子啟開啤酒,舉起後對著顧元嘆道︰「帥哥來,我敬你一杯。」

    顧元嘆笑著跟兩個妹子踫了一杯,等喝完放下後,依彤笑道︰「咱們這里條件簡陋,也沒什麼好東西招待你。等以後發財了,我們再請你吃大餐。」

    女孩話說的很淳樸,沒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听得顧元嘆心里連連點頭。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並不是每個人都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我相信你們未來一定會很美好。」

    何相憶一邊笑一邊吃菜,而依彤則接道︰「未來就不去想了,我只希望今天晚上能多幾個點唱的客人,那就謝天謝地了。」

    吃著聊著,之後兩個女孩又把在酒吧里的所見趣聞跟顧元嘆說了說,一頓飯吃了近一個小時才結束。

    趁著兩人收拾碗筷的時候,顧元嘆站起來提出了告辭。

    「啊,這就要走啦?」

    「嗯,下午我還有點事。」說著他掏出了手機,遞給何相憶道︰「把號碼存一下。」

    等弄好後他笑著道︰「回頭要是遇到什麼難事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之後朝兩個女孩點點頭,離開了這里……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7-6-1 13:31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7 10:29
  第165章王阿姨的條件

         


    花了三天時間把京城王家摸了個底掉,同時對王家的處境也算有了個徹底的了解。

    目前他們家共分為三大塊。第是以原長老院巨頭把持著王家絕大部分武力;第二是那個王姝懿帶領王家的死忠派固守方;而第三個則是內部分裂出來的股新興勢力、作為牆頭草在前兩者之間渾水摸魚。

    但他還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導致王家形成目前的局面,他也還在觀望中。

    ……

    他不知道自己拿走的兩本賬本觸動了新興勢力的神經,以為有人要對他們下手了,他們開始考慮起到底要選擇哪方。

    此時在東城個老舊小區、打通的四居室里,圍坐了很多面容陰冷的男子。

    上坐的是個面容冷酷的男子,「你們覺得是誰干的?」

    「長老院那些人向眼高于頂,根本不屑做這種事,要我看就是女人指使手下干的。」

    「弘大和張毅當天晚上都去見過那女人,回來就現賬本不見了,不是她又能是誰?」

    「肯定是這個女人使的調虎離山之計,要不然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眾人義憤填膺的說著,上男人雙鷹眼掃視了圈,眉頭跟著皺了起來。

    他想不通的是,那個女人現在處于弱勢,討好他們還來不及呢,干嘛還要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來挑起他們的反感?

    「難道說她是為了以後便于控制我們,所以提前下的手?」不是他傻,想不到外人來下手,關鍵正如顧元嘆猜測的那樣,這種賬本般人拿去根本沒用。

    男人鷹眼里閃過絲利芒,冷哼道︰「這可是你逼我們的。」跟著站起來說到︰「給孫長老打電話,就說我們願意全力配合長老院清除余孽。」

    「是~」

    ……

    當天晚上顧元嘆就接到了個陌生電話,听聲音應該是那個叫「綺竹」的女人打來得,說她家小姐請他喝茶。

    他也沒驚訝,這種地頭蛇想找個人真是太簡單不過,握著電話考慮了三秒鐘就干脆的答應前去赴約。

    在城北個古韻古香的茶社里,兩個人又見面了。

    同前幾天相比,王姝懿雙眉之間多了點隱憂,坐在那里捧著瓷杯細細品嘗著烏龍青茶。

    「王阿姨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對面王姝懿捧著茶杯的手僵硬了下,等抬起頭後只見對面顧元嘆正低著腦袋品茶呢,嘴角還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王姝懿楞下,隨後臉上浮現出濃郁的笑意,以手掩鼻道︰「

    沒想到顧前輩也是個記仇的人。」

    「什麼意思?」顧元嘆故作不知的抬起頭,看著對面那張如花笑靨問到。

    王姝懿不知是真被氣到了,還是裝樣,撅起嘴氣鼓鼓到︰「好吧好吧,我是騙你的,我今年才22歲。」

    「什麼?都22歲了?那也是阿姨了。」

    「你……」

    顧元嘆也沒管她氣不氣,開門見山道︰「不知王阿姨今天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王姝懿酥胸起伏不定,好會才說︰「我想請顧前輩幫個忙的,事成之後姝懿必定以重禮相酬。」

    「哦,這個禮有多重?」

    見他不關心是什麼事,反倒問起「禮」來,王姝懿心里氣結,但臉上卻依然風輕雲淡的樣子。

    「兩間三環內商業店鋪,每間面積不小于1oo平方;套中心區聯排別墅,附送兩輛高級轎車;另外再送億現金。」

    「還有嗎?」

    見他絲毫不為所動,王姝懿咬咬牙道︰「您也知道我家是做古玩生意的,如果顧前輩願意鼎力相助的話,我願意再拿出十件珍藏級古董作為酬勞,而且保證每件市場價不低于五百萬。」

    顧元嘆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自言自語道︰「為了幾個破銅爛鐵就要去拼命,會不會有點不合算?」

    對面王姝懿真被氣到了,那是幾個破銅爛鐵嗎?那是價格不菲的古董好不好?

    再說了,這些只是添頭,前面那些房子現金才是真正的大頭子。

    就在她臉郁悶時,顧元嘆不緊不慢道︰「還是先說說什麼事吧。」

    王姝懿冷靜了下道︰「這幾天我會跟人去談判,到時候很可能會生火拼,顧前輩只需隱于幕後,在關鍵時刻幫我清除些棘手人物就行。」

    「噢,實力呢?」

    「您放心,沒有先天高手,最多就是練氣巔峰。另外還有個以術入道的宗師,他習有密宗大手印,翻手間可以把人給鎮壓掉,非常恐怖。」

    頓了下王姝懿說︰「不過這個人我已多年未見,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出現。」

    「多少年了?」

    「大約七年。」

    端著茶杯的顧元嘆、心里不由搖了搖頭。

    以術入道的人修煉度非常快,而且這種人通常悟性也非常高,不出意外對方肯定已經步入後天大圓滿了。

    「怎麼樣,顧前輩?」

    就在王姝懿問著的同時她現,對面顧元嘆正直勾勾盯著自己看,看得她寒毛都豎起來了,「你……你看我干嗎?」

    同顧元嘆看她樣,雖然這個男孩子已是大宗師,但畢竟外表還是太年輕,讓王姝懿沒法把他當那些真正的世外高人同等尊敬,說話不自覺的就帶上了質問。

    他也不以為意,看著她認真問道︰「我再問你遍,王老家主還在世嗎?」

    「這個嘛……」王姝懿考慮了下,最後才到︰「這件事等事成之後我再答復您行不行?」

    他想了想道︰「你說的事情容我考慮下吧。」

    ……

    兩人喝茶的時候,京城這座古都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此刻三里屯這條享譽海內外的酒吧街里燈紅酒綠,無數慕名而來的酒客、獵奇者,以及那些遠處寫字樓里的白領,摘掉白天的偽裝,投入了夜晚的狂歡中。

    何相憶和依彤兩人背著吉他走在熱鬧繁華的酒吧街上,偶爾進出些酒吧,但很快又會出來。

    「哎,秋白啊,那些人明明唱的很難听,為什麼那麼受顧客喜歡呢?」

    還穿著那身黑色連兜帽上衣的何相憶,笑了笑道︰「人家懂得迎合市場口味,咱們唱的有點老掉牙了。」

    「什麼老掉牙啊,明明是他們不懂得欣賞而已。」

    依彤長得其實並不丑,就是不會打扮,那身衣服跟潮味濃郁的酒吧街格格不入。

    說著依彤湊上去小聲道︰「哎,秋白你知道嘛,曉雅去坐平台了,听說是她個老鄉介紹去的。陪客人喝喝酒唱唱歌,晚上有三四百,五六百呢。」

    何相憶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在這種繁華的大都市里,很多女孩在受不了誘惑之下、會走上不歸路。

    但她從來不會去考慮那些事情,甚至連想法都不會有。

    依彤見她聲不吭,嘴里恨恨道︰「那個王蛋經理,不就是看人家長得漂亮嘛。老娘要是有錢打扮下比她還漂亮,到時候他求我回去,老娘都不回去。」

    見她直碎碎念,何相憶扭頭笑道︰「行了,咱們還是多跑幾家吧,要不回頭該喝西北風了。」

    兩個女孩走在喧囂的酒吧街,偶爾進去看看,當見到有駐唱歌手後又出來,有時候老板經理還會過來攆人。

    兩個女孩都是笑臉相迎,之後又是下家。

    等來到家大場子後,兩人挨個問過去。

    「先生,要點歌嗎。」

    「去去去,別煩我~」

    「安保怎麼回事,怎麼什麼人都往里面放?」

    兩個女孩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馬上走。」

    她們經常在這邊跑,認識很多大場子的安保。都是北漂,只要不過分,人家般也不會為難她們。但要是連累人家吃掛落,那她們以後就再也不能到這邊來了。

    兩個女孩轉了圈都沒收獲,相視眼道︰「走吧~」

    就在兩人從後場欄桿處經過時,上面平台上有人喊道︰「哎,你們兩個過來。」

    何相憶朝上面看了眼,欄桿上趴了個小平頭男人,12月中的季節就穿了個黑t恤,裸露的胳膊上滿是猙獰的紋身。

    她心里有過絲猶豫,但旁邊的依彤卻很開心,這種混社會的人出手般都比較大方,要是高興了,給個三五百、千把塊的都不在話下,頂她們兩天收入了。

    依彤拉她的胳膊笑說︰「走~」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7-6-1 13:30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7 10:29
   第166章 殺人

         


    「兩個小賣唱的听著啊,今天是我大哥生日,咱爺們開心,所以你們要賣力點唱,要是唱的好了大大有賞。」說著那個小平頭男人從懷里掏出一沓鈔票,「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

    大包里坐了不下二十個人,不過都是坐沒坐相、靠沒靠相,七八個化著濃妝的女孩圍著沙發中央的胖男人說笑著,不時發出一陣嗲聲嗲氣的笑聲。

    依彤朝那個胖男人笑著道︰「這位大哥,那我們就給您唱個生日歌吧。」說著拿下電音吉他,然後把話筒遞給了何相憶。

    調了一下音後,何相憶配合著音樂唱到︰「祝你生日快樂、祝你……」

    旁邊一眾男人噓道︰「切~~這都哪一年的歌了,能不能換個新鮮的?」

    依彤趕忙道︰「對不起對不起。」說著換了個曲子,何相憶再次用粵語唱到︰「恭祝你福壽與天齊,慶賀你生辰快樂,年年都有今日……」

    「停停停~」正摟著幾個小妹上下其手的胖男人叫到。

    「這都唱的什麼東西啊?」說著男人用胖手指了指何相憶,「一首那麼歡快的歌曲,到你嘴里怎麼唱的跟家里剛死人一樣,你他麼是不是咒我呢?」

    依彤趕忙上前賠笑道︰「大哥您千萬別生氣,她就是長了副苦瓜臉,要不我給您唱吧。」說著就要換人。

    胖男人不耐煩的揮揮手道︰「看著都惡心,趕快滾蛋。」

    兩個女孩站在那里楞了一下,隨後還是依彤膽子大點,笑著道︰「大哥,您看……」

    旁邊一群人頓時哈哈大笑,「就這唱的還敢要錢呢,真是笑死我了。」

    胖男人翹起二郎腿,那張胖臉在酒吧閃爍的彩燈下、閃著詭異的笑容,「想要錢啊?行,過來把這扎啤酒給吹掉。」

    何相憶一拉依彤的手道︰「咱們走~」

    「哈哈……走?你們把勞資的耳朵給污染了,不賠錢就想走?」

    听到他的話,靠在欄桿上的幾個年輕人、往下台階的路口一堵,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依彤轉頭大聲質問到︰「你們想干嘛,再不讓開我們喊人了。」

    「喊人?你倒是喊個我看看?今天你們要是不把酒喝了,以後就不要來三里屯唱歌了。」

    依彤看著何相憶,最後一咬牙轉身道︰「行,我喝。」說著懷里吉他塞進何相憶回阿里,大步走了回去。

    「依彤……」

    這個潑辣的川妹子擺擺手,示意不用擔心她。拎起一瓶打開的啤酒,咕嘟咕嘟灌進了嘴里。

    好在一扎「嘉士伯」都是330毫升的小瓶裝,依彤的酒量也不錯,一口氣吹完五瓶後,打了個飽嗝繼續吹。

    「好~看不出來還是個女中豪杰呢!」說著那個胖男人使勁的拍著手。周圍十幾號男男女女也跟著鼓掌。

    「咳…咳……」可能是嗆著了,第八瓶剛喝了一半,嘴里的酒液一下噴了出來。

    何相憶一看趕忙勸到︰「依彤,咱們不喝了,走~」說著朝那個沙發里的胖男人大吼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的,你個小婊砸跟誰說話呢?」

    「嗎的,給你臉了是吧?快跟我們老大道歉。」

    沙發上的胖男人手捏著旁邊女郎胸前的飽滿,臉上掛著一絲謔笑,「過分?想不過分也行,過來陪哥哥我喝酒,要是哥哥開心,桌上錢你們都拿走。」

    「我要是不呢?」

    「不陪也行。這個女人喝了8瓶酒,一瓶86;另外我的衣服、桌上果盤、香煙全被她噴濕了,拿個一萬我就讓你們走。」

    「你……」她們兩個女孩出門怎麼可能裝這麼多錢?而且這個男人明顯就是訛詐她們。

    「我們沒錢。」

    「沒錢就過來陪哥哥喝酒。」說著示意了一下那些手下。

    「啊……你們不要踫我……你們走開……」

    然而酒吧里震耳欲聾的音樂掩蓋了她們的尖叫聲,兩個無助的女孩還是被硬拽了過去。

    胖男人身邊幾個女郎自動讓開了,等她們掙扎著坐下後,胖男人帶著滿嘴酒氣危險道︰「再他麼鬼叫勞資就劃花你們的臉。」說著從後腰上摸出一把匕首、嚇得兩人一動不敢動。

    「這才乖嘛~來,陪哥哥我喝酒。」說著手已經摟上了依彤的肩膀。

    依彤可能是酒喝多了,臉上滿是紅暈,對于胖男人吃豆腐的行為有點遲鈍,再等他手往胸前探去的時候、何相憶大聲道︰「你干嘛~」

    胖男人的大手一下掐住她的脖子,面帶猙獰道︰「摸一下又不會掉塊肉,再他麼嘰嘰歪歪,今天晚上老子就把你上了。」

    「你……你敢。你再不放開我們報警了~」何相憶知道要是再妥協下去的話,說不定會出事情,趕忙義正言辭的呵斥到。

    就在她掏出手機的時候,胖男人回過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連同手機都給她打飛了。

    「你個小婊砸,威脅老子呢?還報警,我看你他麼的偶像劇看多了吧!再敢跟我屁話一大堆,老子在這里就把你給上了。」

    捂著臉的何相憶,淚水不停的往下淌著,任由男人掐著她的脖子拽到胸前。

    這個湊近了看,小眼楮塌鼻子的胖子,抬手撫上她的臉蛋,「多漂亮的一個人啊,干嘛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呢?以後就不要去唱什麼歌了,就跟著哥哥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一直捂著右半邊臉的何相憶,直那只肥膩的手慢慢往脖子下方滑去的時候才驚醒過來,隨後如遭蛇蟄般、猛的推開那只大手,爬起來就準備跑。

    胖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嘴里喝道︰「你給老子回來。」

    被拽住衣服的何相憶扭頭就朝他手臂咬去,胖男人可能是酒喝多了,反應有點遲鈍,直到胳膊上傳來劇痛時才大罵道︰「***的,敢咬老子,今天非玩死你不可。」另外一只手抓住何相憶的頭發就往水晶茶幾上磕去。

    「 」的一聲,何相憶腦袋撞在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上,當即血就流了下來。

    這個胖男人沒看到,被揪著頭發的何相憶兩個眼珠變得通紅無比,臉上充滿了刻骨的仇恨,曾經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浮現在腦海。

    可能是咬疼了,胖男人揪著何相憶的頭發使勁朝水晶茶幾上撞,嘴里大喊道︰「你他麼給我松口,快松口。」

    手在到處亂摸的何相憶,無意間摸到個冰涼的長條形物體,腦袋上的劇痛和腦海里不堪的回憶讓她不顧一切的捅了出去。

    「噗嗤~」

    還在使勁揪著何相憶頭發的老男人,感覺胸口插上了什麼東西,低頭借助酒吧內的燈光一看,那把自己買了幾年的striderd9匕首正插在胸前。

    「你……你……你……」胖男人抓著何相憶頭發的手慢慢松了下去。

    從何相憶逃跑到胖男人被刺,前後不過十幾二十秒,那些還在看熱鬧的男人,等胖男人身體栽到地上後才發現不對勁。

    「啊……」

    「殺……殺人啦……」

    何相憶從茶幾上爬起來後,雙手緊緊握著匕首,指著眾人大喊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後知後覺的依彤也發現不對勁了,等酒吧燈光在地上男人胸口閃過的時候才發現,那個男人好像沒有呼吸了。

    「秋…秋白……」

    周圍的一幫人也嚇壞了,等反應過後立刻準備離開這里。

    然而這里畢竟是大場子,很多人之前已經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等那幾個女郎大喊「殺人」時,頓時哄的一聲傳了開來。

    內場安保人員迅速沖過來鎮場子,堵著通道不讓人離開,同時開始打電話叫救護車以及110;另外那邊已經有人開始在疏散客人了。

    「你先把刀放下。」

    「再不放下我們不客氣了……」

    握著刀的何相憶已經殺紅眼了,舉刀亂舞道︰「你們誰都不許過來,不要過來……」

    依彤已經嚇壞了,哭喊著道︰「秋白,你……你怎麼啦,你不要做傻事……」

    酒吧里音樂聲已經停了,所有人一窩蜂朝酒吧外跑去;這邊被擋住去路的人一邊跟酒吧安保人員爭吵,一邊開始打電話求救。

    看著如瘋魔般的何相憶,依彤眼淚漣漣,想著打電話通知人過來幫忙,然而哆嗦著手找了半天號碼也不知道打給誰。

    說到底她們只是社會的最底層,認識的人脈資源也有限,出了什麼事只能听天由命。

    「嗚嗚嗚……秋白,你先把刀放下吧。」握著手機的依彤大喊道。

    「我不……我……我要殺了這些王八蛋,我要殺了他們……」燈光下、何相憶的臉色猙獰無比,散落的頭發更是讓她有若瘋魔。

    依彤一邊哭、一邊翻手機,打了幾個電話都無人接听。還有一個一听說出事了,不等她說什麼事便掛了電話。

    當翻到顧元嘆那個號碼後,已經顧不了大家萍水相逢的事實了,她毫不猶豫的打了過去。

    電話剛接通依彤就哭求道︰「秋白出事了,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們吧,嗚嗚嗚……嗚嗚嗚……」

    對面沒問什麼事,而是把地址問清後便掛斷了電話……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7-6-1 13:30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8 10:04
   第167章 你是男人嗎?

         


    顧元嘆趕到的時候,酒吧里來了很多警察,而且已經開始封鎖現場了。是他身上的氣場太強大了,沒人敢阻止他,任由他安然走了進去。

    「小姑娘你別沖動,先把刀放下來再說。」

    「事情我們已經大致了解過,你這是自衛,不會有事的。」

    「嗚嗚嗚秋白,你別做傻事啊」

    顧元嘆推開人群yi看,那個幾天前yi臉陽光笑容的女孩正縮在包間的拐角處。身上到處都是血,手中緊緊握著把鋒利的匕,刀尖死死頂在喉嚨部位。上面的皮膚已經割破了,正在緩緩流血。

    面對眾人的勸說,何相憶yi言不,雙眼迷茫的看著包間某yi處cyi動不動。

    「讓開~」

    前面圍著的安保人員還沒等說話,身子就被yi股氣勁推的往後退去,同時嘴里出「哎呀」yi聲驚呼。

    大包里外圍滿的警察齊刷刷看了過來,只見yi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大踏步走上來。

    「誰把他放進來的,快把他帶走」

    顧元嘆充耳不聞,走到還在哭泣的依彤身旁問道︰「怎麼回事?」

    彷徨無助的依彤,等抬頭見到是顧元嘆後,哇啦yi聲撲進了他的懷里,「嗚嗚嗚秋秋白殺人了都是都是他們逼的」

    「沒事,不用擔心。」拍拍她的後背,等松開後,他不顧警察的勸阻,筆直朝何相憶走去。

    到了她面前後,顧元嘆蹲下身c伸出手道︰「來,相憶,把刀給我~」

    楞楞出神的何相憶c突然見到眼底有人出現,以為要搶她刀呢,身體嚇得往後縮去,手中刀鋒跟著往脖頸里刺了幾分。

    等看清來人是誰後,何相憶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就在顧元嘆以為她不會說話時,她哽咽道︰「我我就是個賣唱的,那樣卑微的活著,他們為什麼為什麼要為難我呢?啊?我哪里招惹他們了,他們要那樣對我?」

    「你沒錯,是他們錯了。」

    「從小到大,爸媽沒動過我yi根手指頭,他竟然楸我頭,還打我,還逼依彤喝酒,不喝就不讓我們走。他算個什麼東西?又憑什麼那麼侮辱我們?」

    「是他不對,他該死。」

    「是啊,他該死,可是法律不會懲罰這樣的人,因為他們有錢。而我殺了人,我要去給他償命。」

    顧元嘆清澈眼眸瞬也不瞬,看著她認真道︰「你要相信,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壞人少,要不然這個世界豈不亂套了?」

    「可我為什麼沒能踫到好人?我爸媽心地那樣善良,為何別人卻那樣對待他們?」

    顧元嘆心里yi動,隨後頓也不打道︰「六道輪回,萬法眾生皆平等!相信我,你失去的東西老天爺會以另類的方式補償給你。」

    「可是老天爺從來沒睜開眼過,yi直讓我在痛苦里輪回著。有那麼幾次我真的想yi死了之,可是我知道他們在看著我,我要活著,好好的活著。」

    「死後萬事空,活著才有希望,相信我。」

    「真的嗎?」

    「嗯~我向你保證,肯定沒人能帶走你。來,現在把刀給我。」

    可能是他平靜的語氣感染了何相憶,她慢慢松開了刀口,顧元嘆接過刀後放在了地上,然後上前把她攙扶了起來。

    當顧元嘆觸摸到她的時候,何相憶「哇」的yi聲哭了起來,哭的撕心裂肺,哭得那樣讓人不忍目睹。

    「嗚嗚嗚嗚嗚嗚」

    顧元嘆拍著她的後背,輕聲道︰「好了,yi切都過去了」

    警察yi看沒什麼事了,yi個個拿著手銬沖了上來。然而人還沒到近前,yi股無形的氣勁把他們又推了回去。

    「你干什麼,你想襲警嗎?」

    顧元嘆沒說話,朝下面吧台立柱旁喊道︰「再不出來之前說好的事情可就黃了。」

    「真是個小混蛋!自己英雄救美,卻讓別人給你擦屁股。」後面yi個女人嘀咕著,從陰影下走了出來,不是王姝懿又是誰?

    王姝懿走過來道︰「你們誰是頭啊?」

    yi個兩杠yi星的警察邁著方步走了出來,還不等他說話,王姝懿遞過去yi部手機,「喏,電話。」

    這個大隊長遲疑著接過電話,喂道︰「您好~」然而下yi秒他的身子就站直了,對著電話恭敬道︰「是c是c我明白,知道了」

    等放下電話後這位大隊長把電話恭敬的還給王姝懿,朝包間周圍的警察喊道︰「留下幾個人收集人證物證,其余的收隊了。」

    「是~」

    「慢著~」

    顧元嘆攙扶著何相憶慢慢走了下來,「那幾個施暴人呢?我想見見他們。」

    「這個嘛」

    「嗯?」

    這位大隊長稍微考慮yi下c轉頭道︰「小王小劉,你們去把陳志華那伙人帶過來。」

    沒yi會,七八個戴著手銬的青年壯漢c在十幾名荷槍實彈的武警押解下,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帶著何相憶還有依彤在yi伙人面前站定,「是他們嗎?」

    見何相憶的目光yi直死死盯著其中yi個小平頭,顧元嘆來到他面前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陳志華。」

    「你是男人嗎?」

    「我」

    yi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臉上,然後再次問道︰「問你話呢,你是男人嗎?」

    「是。」

    又是yi巴掌狠狠甩了過去,「你yi個大老爺們欺負兩個女孩,你還算是男人?」

    「啪~」

    「yi大幫男人欺負兩個弱女子,竟然沒人出頭幫忙,是為不仁。」

    「啪~」

    「你的朋友死了,你卻沒有yi點哀傷的表情,是為不義。」

    「啪~」

    「看你目光躲閃,額頭尖削,是為不忠。」

    「啪~」

    「身體膚,受之父母,不敢損傷,孝之始。你在身上畫龍雕鳳,是為不孝。」

    「你這樣yi個不仁不義c不忠不孝的東西,今天我就替你父母管教yi下你。」說著yi巴掌又抽了過去。

    那些武警警察听的連連點頭,心里不由對顧元嘆高看了yi眼。

    yi群戴著手銬的男人听得冷汗淋灕,個個都底下了腦袋。包括這個陳志華,在顧元嘆說過之後c任由他巴掌抽過去,不敢有躲閃的動作。

    「我們走吧~」

    何相憶跟在他身後,仇恨的目光在yi群人臉上yiyi掃過,隨後yi言不跟著顧元嘆出了酒吧。

    外面燈火闌珊,街上也並沒有因為這邊出了事而人流變少,反倒遠處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看著。

    顧元嘆等人從里面出來後,快朝街口yi輛商務車走去。在車子啟動之前,王姝懿神奇的出現在車旁,yi拉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要不我帶她們先去清洗yi下,你明天再來接她們?」

    後座上的顧元嘆想了想也是,他帶著兩個女孩畢竟不方便,還是交給王姝懿會好yi點,遂點點頭表示同意。

    王姝懿知道兩個女孩經歷這麼大事後,現在肯定急需冷靜yi下,所以也沒說多少。帶她們回酒店後,那邊已經有人幫她們安排好了,包括yi些女孩的貼身用品全部準備妥當。

    「你們倆先泡個熱水澡,然後好好休息yi下,別的事情等明天早上醒來再說。」

    等房門關上後,兩個女孩yi下癱軟在了地上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7-6-1 13:29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8 10:05
  第 168章 私話

         


    京郊那個長滿魔藤的小院里,王姝懿正在房間里來回走動著。

    過了大概有十幾二十分鐘,房門被人推開了,走進來的正是那個綺竹。

    「小.姐~」

    「嗯,怎麼樣了?」

    「兩邊都查過了,對方沒有跟他們接觸。」

    王姝懿修長的手指抵觸著下顎,呢喃自語道︰「難道真不是他在背後搞鬼?」

    王家僵局已經持續好長一段時間,但這幾天卻突然風雲變化,那撥牆頭草竟然倒向了長老院一邊,令王姝懿有點措手不及,所以她懷疑有人在里面搞鬼。

    她第一個就想到了顧元嘆。一個大宗師有備而來,但走的卻那樣輕巧,讓她有點忐忑不安;另外從今天的接觸中、她感覺對方好像算準了自己會去找他一樣,顯得太從容,太鎮定了。

    在房中來回走動了幾步,站在桌邊的綺竹想了想說道︰「南邊傳來消息,燕家那位天才的死、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元凶,他們家現在正在大力追緝真凶,而且開出了十億懸賞花紅。」

    「你認為這兩件事之間有關系?」

    綺竹點點頭,發髻上的珠翠隨著腦袋擺動,散發出柔和的碧光。

    王姝懿考慮一番後道︰「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咱們不能不堤防某些心懷不軌之人算計咱們,一切都要小心再小心。」

    綺竹皺著眉頭說到︰「小.姐,咱們條件開的會不會太高了?一旦把他胃口養叼,萬一以後他再……」

    王姝懿那張明媚的臉上,充斥著一股商業女強人特有的自信,「你應該知道,宗師不可辱。對方年紀輕輕就已是大宗師,這樣的人必定心高氣傲,根本不是咱們能控制得了的。」

    說著她臉上閃過一絲堅毅,「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個個都打的一手好算盤。可惜他們忘了一件事,這個世界一切都以武力為尊!」

    「小.姐……」

    「不用再等了,傳我命令,兩天後動手。」

    「是~」

    ……

    第二天一早,何相憶在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夢中的她,被包圍在無邊無際的血色海洋中,有無數的妖魔鬼怪要來抓她,那一雙雙凌厲的尖爪,嚇得她尖叫連連,但卻無處可逃。

    「秋白你怎麼啦,你沒事吧?」

    臉色蒼白的何相憶,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咧著干裂的嘴唇露出個苦笑,「我……我沒事。」

    「沒事就好。」一旁的依彤從床.上站了起來。

    這個川妹子,上半身僅僅穿了件黑色蕾絲邊的bra,包裹著一對挺翹的渾.圓;下面是粉絲平角蕾絲褲,挺翹的屁.股把蕾絲褲繃得緊緊的。

    也不穿衣服,就這麼赤腳走下了地,來到落地窗前一把拉開了窗簾,外面明媚的陽光一下照在她臉上,給她那不算精致的五官添了幾分別樣的嫵媚。

    「哈,秋白你快來看,這邊的景色好美啊!」

    床.上的何相憶披了件白色睡衣走了過來,當見到遠處綠色氧吧後,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京城的天總是灰蒙蒙的,而她們兩人的生活也大多是日夜顛倒,更是難得看到陽光。今天的陽光、算是給她灰暗的內心添了幾分色彩。

    依彤這個妹子性格有點大大咧咧的,昨天晚上剛發生那麼大件事,一覺醒來她臉上已不見了昨日的驚惶,此刻看著遠處層層疊疊的綠林驚叫連連。

    等欣賞了一會後,依彤又在房間里轉悠了起來。

    昨天晚上她們沒來得及看酒店名字,當見到那些一次性用品上的酒店標志後,她再次激動道︰「秋白秋白,咱們住的是五星級酒店哎~」

    正在換衣服的何相憶倒沒有特別意外。

    雖然是正當防衛,但她畢竟是殺了人,可是當時警察卻沒審問她,或者是沒敢審問;而且到現在都沒人打電話給她、讓她去做什麼筆錄之類的。

    要知道這里可是京城,不是什麼鄉野小地,隨便什麼人都能只手遮天的。從這里不難看出,救她的那個人背景有多恐怖?

    正因為這樣,住個五星級酒店,估計在對方眼里就跟住個旅社沒什麼區別吧?

    「秋白你怎麼啦,還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嗎?」

    何相憶搖搖頭,「不是,我只是在想他為什麼要救我。」

    在她看來,自己長得一般般,家里也沒錢,跟對方更是萍水相逢,人家憑什麼要幫她?而且不是小事,是人命案這種大事。

    還在到處亂摸的依彤,沒心沒肺的笑到︰「秋白,要我看你是多余想這些問題。這樣的公子哥肯幫咱們,那是天大的好事,大不了回頭以身相許唄。」

    「依彤~」

    「切,老娘也就是長的沒你漂亮,要不早上了。」

    何相憶朝她打量了眼,依彤雖然長的一般般,但前.凸.後.翹,而且小肚子上沒有女孩常見的贅肉,身材保持的非常好。

    依彤跳過來邊撓她癢癢、邊嬌笑道︰「喂,你可不要打老娘主意啊,我的處.女身還要留著給我將來老公呢!」

    何相憶知道她在插科打諢,想讓自己忘掉昨晚的事情,也跟著笑道︰「你還處.女呢,早八百年就給哪個帥哥了吧!」

    「胡說八道~你個死丫頭知道什麼,第一次一定要謹慎再謹慎,要是就那麼隨隨便便交出去,那就不值錢了。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玩膩了把你一腳蹬開,再去找下一個,到時候你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何相憶笑道︰「那你還整天把男人掛在嘴邊?」

    「哈,我這是用淫.蕩的外表掩飾我堅貞的內心,要不在這物欲橫流的社會很快就會迷失的。你沒听過一句話嘛,再漂亮的女人背後,都有一個玩(⺪)她玩(⺪)的想吐的男人。」

    「咦,依彤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污了?」

    「嘿嘿,敢說我污,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

    就在兩人笑惱著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

    依彤如兔子一樣跳到了床.上,等穿好衣服後才示意何相憶可以開門了。

    外面站的正是顧元嘆,見到開門的竟是何相憶,順勢在她臉上打量了眼。

    「嗯,今天氣色不錯。」

    等進來後看到穿著睡衣的依彤,朝她點點頭,笑道︰「休息的還好吧?」

    「當然好了,這麼貴的酒店我還是第一次住呢!」

    顧元嘆臉上的笑容更盛了。說實話,他還是挺喜歡像她這樣的性格的,不嬌柔、不做作,也沒有那些眼高于頂的臭毛病。

    後面的何相憶走了過來,看著他說到︰「謝謝~」說著深深鞠了一躬。

    看著她那張雖已平靜,但卻苦悶加心的臉,顧元嘆輕聲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靜矣。」

    何相憶臉上閃過一絲迷茫,開口問道︰「你說的是道家歇言嗎?」

    顧元嘆點點頭跟道︰「佛家也有言,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于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如果不能放下,你這一生都會沉淪在苦海里,永不回頭。」

    何相憶臉色慢慢陰沉下去,站在那里一言不發,隨後臉上更是逐漸變得猙獰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心底發酵了般。

    過了足有兩分鐘,她突然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說了起來……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7-6-1 13:29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8 10:05
  第169章 武學奇才

         


    何相憶老家在zj省,早年父親經商,媽媽是全職太太,還有個尚在襁褓的弟弟,四口之家可謂其樂融融。

    也不知道是被人報復,還是意外,一夜之間她父親的廠房燒成了焦炭。

    之後他家被人逼債上門,父親在不堪忍受之下跳樓自殺了。

    那些討債的並沒有因此放過她家,三天兩頭到她家鬧。

    那是一個秋天,她媽媽絕望之下抱著她一歲多的弟弟在家燒炭自殺,等她從學校趕回去的時候,醫院的人正在往外抬尸體呢!

    她瘋了一樣的沖了上去,掀開的白被單一角下、是她媽媽那張烏青的臉,甚至眼角還有干涸的淚痕。

    ……

    靜靜听她講完,依彤已經傻了,她從來不知道這個一直帶著靦腆笑容的女孩,竟然有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

    顧元嘆走上前蹲在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嘆了口氣道︰「相信我,如果你爸媽在天有靈,一定不希望你如此的苛求自己。」

    「嗚嗚嗚……我放不下,我是那麼的愛他們……他們怎麼可以狠心的丟下我一個人,嚶嚶……」捂著臉的何相憶,左右手的手腕處有五六條丑陋的刀疤,如蚯蚓般、顯得那樣的猙獰。

    「逝者已矣,活著的還要向前看。如果你放不下執念,那樣只會害了你自己。」

    說實話,何相憶長得不算漂亮,也沒什麼特別吸引顧元嘆的地方。如果非要問他為什麼這麼幫她,可能就是因為那一首救命歌、一頓飯吧。

    他顧元嘆不喜歡欠人人情,所以當時才給那幾千塊;誰知何相憶窮的有骨氣,不僅沒要他的錢,還請他吃了頓飯。

    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才給了號碼,同時間接表示自己認她這個朋友。

    可惜何相憶不知道,半跪在地上哭泣著問道︰「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我不漂亮、不聰明,又不討人喜歡,甚至有時候我感覺自己活著還不如死掉呢~」

    「我沒有幫你,是你自己幫了自己。至于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那要看你如何選擇了。言盡于此,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說著他站了起來。

    依彤想過去勸慰,被顧元嘆阻止了,笑著道︰「還沒吃早飯呢,你去讓酒店送點吃的上來。」

    眼看她要跑下樓通知,顧元嘆搖搖頭好笑道︰「酒店有呼叫服務的,你只要按鈴就好。」

    「哦,我…我第一次住這麼高檔的酒店,所以不懂。」

    「呵呵~」

    ……

    早餐很豐富也很營養,牛奶、面包、雞蛋,還有西式的香煎吐司、培根、外加一大杯鮮榨果汁。

    「要……要不喊秋白一起過來吃吧?」

    「不用,讓她冷靜一會。」說著顧元嘆開始小口吃起面包。

    對面的依彤有點不好意思。大清早的,她還穿著睡衣,一男一女相對而坐,再加上這里是酒店,她怎麼都感覺有點別扭。

    人常說環境造就人,穿著白色睡袍的依彤、蓬松的秀發用一根皮筋扎在腦後,柳眉大眼,皮膚也很白.皙。要不是鼻子不夠挺、嘴也不夠翹,其實也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子。

    可能是看到他打量的眼神了,依彤沒話找話道︰「咳……那個吧,秋白其實人挺不錯的。雖然有點死心眼,但心腸很好,誰要有個事請她幫忙,她從來都不會拒絕。」

    「嗯,你也不錯。」

    被他一夸,依彤有點不好意思,臉都紅了,「哪有啊!我長的丑,又不會打扮,還是大山里出來的。要不是依彤教會我彈吉他,我現在說不定都回去嫁人了,也不可能留在京城討生活。」

    「哦,你看著也不大啊,那麼早就要嫁人嗎?」

    「那可不是。我們那16、7歲嫁人的多了,甚至14、5歲嫁人的也有。像我這麼大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哦,你今年多大了?」

    「19歲。等過了年就20歲了。」

    「看不出來你比她還小啊!」

    可能是聊了兩句沒那麼拘束了,依彤撇撇嘴道︰「你干脆說我長的老氣就行了,干嘛還要拐著彎的說。」

    「呵呵~」

    顧元嘆剝了個雞蛋遞過去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就這麼一直飄著?」

    依彤老實不客氣的接了過去,吧唧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能有什麼打算,找到好男人就嫁了,找不到自己一個人也很好。」

    顧元嘆點點頭。

    他現在做事講究個隨心而欲,在茫茫人海中能和這兩個女孩遇到也算是種緣分,幫她們一下也是順手的事情。

    不過做事講究個方式方法。兩個社會最底層的女孩,如果改變太大,她們恐怕會適應不了,甚至出現心態失衡的情況。

    想了想道︰「把手伸出來。」

    「啊,干嘛啊?」問了一下、依彤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顧元嘆兩指搭在她的皓腕上,閉目探查了一番,大概一分鐘後收回了手。

    「怎麼啦?」

    見她疑惑,顧元嘆搖搖頭道︰「沒什麼。」

    其實他想看看這個女孩適不適合修煉的,可惜她十二經之海完全閉塞,根本沒可能練出真氣。

    抬頭見何相憶還呆呆的蹲在客廳中.央,顧元嘆招招手道︰「行了,別站在那邊發呆了,快過來。」

    等她過來坐下後,同樣讓她伸出手。

    這回顧元嘆探查的就比較慢了,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甚至十分鐘他都沒有松開手。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顧元嘆發現這個何相憶竟然是棵練武的好苗子。

    要知道絕大部分人在出生後,十二經之海都會慢慢封閉,也就是說不再適合修煉真氣;只有1 不到的人,這類人比較特殊,他們的十二期之海封閉的比較遲,在25歲之前都可以修煉。

    另外還有一種人,這些人就是傳說中骨骼清奇、天賦異稟之人。他們的十二經之海永不枯竭,如果走上練武的道路,就是傳說中的武學奇才。

    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這種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竟然無意間被他撞見了。要不是對方是女孩子,顧元嘆都想給她摸.摸骨了。

    此刻何相憶的十二經之海里如小溪一般、涓.涓流淌個不停;身體內很多竅.穴不僅沒有自然封閉,居然有部分是打開的;更加讓他不可置信的是,何相憶任督二脈竟然是搭橋的。

    「她……她的任督二脈怎麼會搭橋呢?」

    貫通天地之橋是很多練武之人畢生的夢想,很多人到死的時候都不能觸摸.到門檻。而何相憶一天武沒練過,任督二脈居然天生就是相通的!

    顧元嘆眉頭皺了皺,松開手道︰「把衣服脫了,到床.上趴著去。」

    「啊……我……」

    「楞著干嘛,還不去~」

    依彤拽了一下她的衣服,何相憶咬了下嘴唇,起身走到床邊,把外衣脫掉後剛準備脫內衣,顧元嘆擺擺手道︰「好了。」

    「趴好了。」

    相比于前凸.後翹的北堂雪,此時穿著三.點式的何相憶真是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實在不能令他心里起一絲漣漪。

    把她平角內.褲往下拉了點,以食中二指抵在尾椎骨上,然後用真氣刺激了一下。

    誰知道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一道氣流順著何相憶的後脊大龍直往前竄,一直到腦後風池穴都能看到頭皮在跳躍,連旁邊依彤都瞪大了眼楮。

    顧元嘆也驚訝不已,自言自語道︰「她的天地之橋居然真的是貫通的……」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7-6-1 13:2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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