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最後一個修仙者 作者:雪落憶海 (已完成)

 
li60830 2017-2-12 22:23:2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9 5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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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最後一個修仙者

【作者概要】:雪落憶海,縱橫中文網作家。

【小說類型】:東方玄幻

【內容簡介】

  東天道毀,天庭湮沒,眾神元神沉睡在一塊由天道之心化作的長命鎖裡,

  當年統領三界的東方神明何以如此潰敗頹廢?

  鬥氣、魔法、召喚、查克拉、甚至高科技,全都給我靠邊站!

  且看東方修仙者將那些雜七雜八的力量踏平——!

【其他作品】:《一代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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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7-2-21 19:02 編輯

避免積壓太多負面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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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60830 發表於 2017-2-12 22:43
第一章對著流星許個心願

時值隆冬,寒風凜冽,整個城市裏的大街小巷都被冰霜所掩蓋了。

韓浩,站著一個離某十字路口大約五十多米的路邊的一個烤爐旁,瑟縮著烤著羊肉串,羊肉串的油不時落到燃燒著的炭火上,發出嗤嗤的聲音。

寒風刺骨在大街小巷劈砍著,有車的在車裏可以避風保暖,穿梭在這些阡陌縱橫的路上還能免受苦痛,然而隻有遠比平時稀少的車輛在滑溜的被冰雪掩埋的柏油路上飛馳而過,好不自在。寒冷的馬路上,走的大多都是行人,不管冬風呼嘯的混著冰渣打在臉上多麽疼,不管路上的冰雪沒過空心格蘭鞋底的感覺有多麽冰冷,馬路上就是大多都是行人!

因為這裏是富饒的大都市,這裏是祖國的心髒,這裏是年輕人的夢想的天堂,這裏是窮苦人的現實的地獄,這裏有很多人,為了生活,在這樣的天氣裏在路上走著,被風迷了眼睛,就看見了前麵的路通往春天裏,被冰絆了個跟頭,有看見邦硬的柏油路上,即使你沉沉的跪在上麵,也不會凹陷出任何痕跡……

韓浩是k市b大學的一名國語係的學生,按說韓浩的家庭絕對算得上是個百分百的海歸,他小時候也是在美國長大,韓浩的爺爺是個極為愛國的人,韓浩的爺爺每天早上起來都會到大海邊上,朝著海那邊東方唏噓喟歎,每次都是眼神中噙滿了淚水,大海的那邊是日夜期盼的祖國啊!

《祖國啊,我親愛的祖國!》每次韓浩的爺爺看到舒婷寫的這首詩,都不禁要沉吟數遍,自責自己沒有機會為建設偉大親愛的祖國獻上自己的一份力!

但是每當韓浩被爺爺管著讀舒婷的這首《祖國啊,我親愛的祖國!》,不但看不出寫得有怎麽好,卻總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在韓浩的印象裏,爺爺總是愛嘮叨,每天早中晚三次,在韓浩和韓浩的父母都在家的時候,感歎著說:“啊,一晃五十多年都過去了,我們的祖國變化真是日新月異啊,你看咱們祖國的新聞聯播上說的多好,我每天都一句一句的仔仔細細聽啊,二十多年來,就沒有一天在祖國的大地上出過一星半點不好的事兒,老百姓過得安居樂業,國富民強啊,你再看看美國的新聞,隔三差五的就查出來那個官員腐敗了,那個大官兒的醜聞啊,嘖嘖嘖,跟咱們祖國就是比不了!還記得我年輕的時候,那時我還在咱們的祖國,那時候窮啊,但是就是那麽窮,在村兒裏也沒有誰聽說有人當了小偷兒,真能跟成語裏說的那樣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你們再看看美國人都這麽富了還有貪汙的呢,咱們祖國這些年在新聞聯播上就沒看見有那麽不知廉恥的!啊,聽新聞聯播說我們祖國今年國民生產總值又增長百分之十幾啦,都到世界第三啦,在我們祖國上生活著的老百姓,現在該有多幸福啊!”

韓浩的爺爺一輩子什麽古董字畫明星寫真都沒收藏,唯獨愛收藏祖國的新聞聯播的視頻,可以說二十多年來的新聞聯播,每天每期都沒落下,韓浩的爺爺什麽電視節目都不愛看,就是愛看祖國的新聞聯播,每次看祖國的新聞聯播,都看得激動不已眼圈紅紅的。韓浩的爺爺經常說等以後死了,不要很好的墓地,不要很好的骨灰盒,就隻要把儲存著二十多年來祖國的新聞聯播視頻的移動硬盤盒跟他的骨灰放在一起就行了!

韓浩從小在美國,爺爺就堅持讓他學國語,不忘祖國文化,各種中國古典文學名著,以及中國古老的瑰寶——中醫經典,爺爺都要求韓浩從小倒背如流。

奇哉怪哉,韓浩從小天資聰穎過目不忘,滿書架的方塊字,幾年就都牢牢地裝進腦子裏了。

韓浩的父母也曾看想過讓韓浩學點別的,韓浩的父母知道,中國的文化在中國都沒有人繼承了,在美國就更不可能當飯吃了。但是韓浩的爺爺堅持說:“我相信我們祖國的東西,到什麽時候都不會過時,學我們祖國的文化,一定有用!”

直到三年前,爺爺去世了,臨終時的遺言沒有別的,就是讓韓浩的父母帶著韓浩回到祖國,落葉歸根。

爺爺死後,韓浩一家回到了中國,沒想到祖國的房價那麽貴,一套房子就幾乎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沒想到中國的官員那麽黑,韓浩父親的公司也很快被各種盤剝壓榨破了產。

人到中年的父親,隻能每天在建築工地當民工,身體本來就不好的母親,還要白天在餐館裏當服務員,晚上到垃圾點去拾荒,在中國念了三年的高中,幾乎成了家裏最大的開銷,韓浩也算爭氣,考上了一個在中國很有名堂的b大學,學的是中國的傳統文化——國語。

到了大學,宿舍裏的幾個兄弟在經濟上也幫了韓浩不少,但是念大學給家裏增加的負擔,仍然遠遠超過了念高中的時候。

看著烤爐裏緋紅的炭火,乍一看好像愛國的真心,細看之下,卻更像窮人家的血肉。

今年是大一,還有三年,等念完了本科又能怎麽樣呢?像國語這種專業,不念個研究生,家裏又沒有關係,想找工作?哼,想都別想!

大學生,保研的,過著豬一樣的生活,考研的,過著狗一樣的生活,找工作的,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冰冷的風如同刀子,呼呼地吹個不停。韓浩嗬一口哈氣,仰望著傍晚的天空,隻感覺灰蒙蒙的,回想起快樂的童年,爺爺慈祥的笑臉,自己給爺爺背《道德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想著想著,韓浩的眼睛濕潤了,這時,天際劃過一顆流星,一閃即逝。

韓浩苦笑了一聲自嘲道:“我每看到一顆流星,都會對著流星許下心願,但是從來沒有實現過半個心願,今天我還要傻傻的許願!我倒要看看,老天到底長不長眼?!我要我的父母沒有我這個消費負擔,我要他們拿到一千萬…算了,人不可貪得無厭,隻要他們能拿到十五六萬就好!我還希望我的同舍的兄弟們都能保研,如果能實現這個願望,讓我死,我也心甘情願。”

一陣冷風吹過,拂過韓浩無力的臉龐。韓浩擠出一臉苦笑,低下頭繼續認真的烤著羊肉串。

烤羊肉串的鐵爐子是韓浩自己焊的,高三暑假的時候,韓浩去工地上當民工,結果老板不給工資,說把建築剩下用廢了的鐵皮當工資,不要拉倒,毛都沒有!韓浩心靈手巧,就用這些鐵皮焊造了這個烤羊肉串用的爐子,每天放學到這一帶烤羊肉串,跟城管打遊擊戰,為了賺這一點兒錢,跟城管打遊擊戰,可是堪比冒著生命危險,萬一被城管抓到了,沒收、罰款、加拘留,一係列下來,一家人可真的活不起了。

咕嚕咕嚕,韓浩餓的饑腸轆轆,低頭看著炭火上烤的噴香的羊肉串,又想起父親蹣跚的背影,母親幹枯的雙眸,韓浩咽了口唾沫,繼續認真的烤著。

“浩子——!快跑!城管來啦!”

韓浩回頭一看,是同舍的兄弟王磊,急匆匆的朝自己跑來。

王磊跑過來氣喘籲籲道:“快跑啊,城管這次有記者跟著來抓小攤小販,說是要上電視,批判影響市容的典型。你要是被抓住了,非被大學開除了不可啊!”

韓浩一聽,二話不說,將手中的羊肉串往地上一仍,爐子一推,從地上捧起兩大抔雪往爐子裏一攘,抱起爐子就跑。

韓浩左顧一看,朝馬路對麵跑過去,正好十字路口那兒還有十秒鍾綠燈,自己趁現在跑過去,城管來的時候,正好趕上紅燈,謝天謝地,這次真危險。

正當韓浩想到這兒,“蓬”的一聲悶響。一輛保時捷轎車闖了紅燈,狠狠的將韓浩撞飛出去。

韓浩登時伴著一道鮮血,在空中劃下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輛保時捷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繼續朝前開著,從韓浩的身體上軋了過去,卻被鐵質的烤爐卡住了車輪,不得不停了下來。

這時,城管大隊帶著記者們趕了過來。攝像師看見了這一幕,趕緊拿攝像機拍攝。一輛保時捷轎車,闖了紅燈,將一個人撞飛後血腥碾壓過去,死者全身多處大出血,七竅流血死相極其慘烈。

記者不會錯過這麽好的采訪機會,在幾個膀大腰圓,一臉橫肉如同凶神惡煞一般的城管保護下,走到了保時捷車旁,敲開車窗問道:“這位先生,您撞死人了,您能就現在的心情說說此刻的感想嗎?”

開保時捷的是一個青年男人,一推車門猛的站出來,絲毫不屑甚至有點厭煩的說道:“擦!我爸是夏水肛!”

韓浩,隻感覺自己被撞飛之後,就沒有一直向天上飄,一直飄,身體的感覺也失去了實感,慢慢的,意識也開始模糊,直到最後,徹底沒了意識。

天際,一顆流星載著一個靈魂,消失在夜空之後。
li60830 發表於 2017-2-12 22:45
第二章 英名盡喪
淒清的乳白色寒光充斥著整個世界,韓浩再次有些恍惚的恢複意識,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虛無縹緲的地方,意識是有了,但是全身卻都沒有感覺,韓浩回想起自己好像是出了車禍,現在又感覺不到身體,難道?

一種極度的恐怖,將韓浩的意識完全浸沒……

難道我全身癱瘓了嗎?

韓浩心中隻感覺焦急萬分,這可不行!自己一直都是父母的負擔,生活的窘困早已經讓父親年輕時筆挺帥氣的背,變得佝僂彎曲再也直不起來了,早已經讓母親青春時纖細如玉的雙手,變得粗糙厚實,老繭斑駁,再也沒有任何秀美可言了。

他們都已經老了,不用說有能力讓他們享受一點清福了,現在可謂前途渺茫,連自給自足都是遙遙無期的奢望……“韓浩——!你要是全身癱瘓了在家裏一呆,你的父母怎麽辦?你要他們死嗎?!”韓浩在充滿了乳白色的光的世界裏對著自己聲嘶力竭的喊道。

當然,聲嘶力竭也是指意識而言的,根本沒有全身的知覺,沒有喉嚨的知覺,也沒有眼睛的知覺,不然,韓浩眼睛肯定噙滿了淚水,悲傷的淚水,絕望的淚水,還有,還有,痛恨的淚水,不服的淚水!

回想小時候,自己看書奇快,而且過目不忘,大人們都誇自己是天生神童。

回想小時候,在爺爺的膝前流利的被出一本很厚很厚的書,爺爺褶皺斑駁的臉上,一雙眼睛笑成了兩個月牙。

回想小時候,爺爺在地球儀上摩挲這東方一塊兒雄雞一般的版圖跟自己講,這塊版圖上大好河山的種種……

回想來到爺爺日思夜想,連死又要帶著這裏的新聞聯播的視頻資料一起走的祖國,竟然是這個副模樣……

蒼天不公啊——!韓浩怒氣中燒,義憤填膺道:“想我韓浩,從小知恩義、講廉恥、奉祖先、勤刻苦!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我韓浩從小到大自問沒做過半件事情是對不起天地良心的!”

美國女生開放性感,在祖國古典文化中這叫放*蕩無恥!韓浩從小自認潔身自好,不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談過一個女朋友,就連一下女生的手都沒拉過,甚至連半個女生朋友也不曾有。

韓浩認為這才是對得起天地君親師,才是問心無愧禮義廉恥的!韓浩怒叱道:“吼——!我倒要看看是怎麽一個有眼無珠的皇天?!我身為一個男子,一輩子比最矜持的女子還清白,不但沒有過任何有傷風化的行徑,就連一星半點齷齪的想法都沒曾有過,老天!你憑什麽這麽折磨我!——!你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

呼——!

一聲狂風撼樹的聲音。

充滿了乳白色光芒的世界頓時破碎,韓浩如夢初醒般睜開眼睛。隻聽見兩聲刺耳的尖叫:“啊——!出人命啦——!”

隻見自己躺在一張檀香木熏過的大床上,粉色蕾絲花邊兒半透明的床簾微微張開。清涼的風和煦的吹進來,帶起幾縷清香。

韓浩將視線移到身邊,啊!?頓時傻了眼。隻見自己全身半件衣服都沒穿,仰麵躺在床上,胯下那根棒棒,正堅挺挺的朝上指著。而在自己的身邊,

竟是兩個赤身裸體,一絲不掛的美貌少女!

韓浩從小到大保守的很,就連看見電視或者海報上穿得少的女孩兒,都會立刻閉上眼睛心中告訴自己非禮勿視,然後離開。

今天居然兩個赤條條的美貌女孩兒,全身上下一點遮掩都沒有,而且距離自己這麽近,在床上與自己“赤誠相見”。

韓浩本想趕緊閉上眼睛的,但是一想起自己自打生下來,一直都嚴於律己忠孝節義,到頭來落到這麽慘的下場,還這麽清高幹什麽啊?給誰守著啊?索性就看個夠!非把將近二十年來沒墮落的都賺回來不可!

韓浩睜開眼睛,隻見身邊兩個美貌女孩兒身材極好,嬌小的一雙玉*腳,腳趾上的指甲如一顆顆圓潤的珍珠,修長的美腿彎曲著微微叉開,一雙藕臂環抱住膝蓋,盈盈一握的細腰,娥眉杏目清純粉嫩,精妙無雙,柳葉彎眉,瓊鼻櫻口,雪白的兩個酮體躍然於韓浩眼前,韓浩突然感覺鼻子裏麵一陣火熱,兩趟鼻血從鼻子裏如泉湧一般流了出來。

“出人命啦——!啊——!”兩個美貌女孩兒再次尖叫著喊出。

這時韓浩才意識到,這兩個美貌女孩兒的表情惶恐,渾身好像受了莫大驚嚇似的微微顫動,那兩陀高聳的玉*峰顫抖的最明顯。

出人命啦?誰死了?

韓浩剛剛想到這兒的時候,突然感到胸口劇烈的疼痛。低頭一看,“啊——?”韓浩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韓浩竟然看見自己的胸膛上正插著一根玉簪!

韓浩感覺頓時嚇得全身起了一層冷汗!

我的媽啊!這兒是哪兒啊?我怎麽會在這裏?我不是出了車禍嗎?我不是在北京嗎?怎麽會在這兒?為什麽我全身都沒穿衣服的躺在這個奢華的床上?為什麽還有兩個美女也赤裸裸的坐在我的旁邊?這裏是天上人間嗎?……

這時,一個美貌女孩兒發現韓浩睜開了眼睛,立刻拍拍另一個美貌女孩兒的肩膀,嬌聲說道:“快看!他還沒死呢。”

另一個美貌女孩兒轉過臉,真是清秀白皙的一張俊俏的小臉啊,那個美貌女孩兒也看見韓浩睜開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韓浩。

韓浩第一次被這麽好看的美女,而且還是在雙雙赤裸的狀況下,這麽專注的凝視,立刻血脈噴張心跳加速起來。

心想,終於得救了,不管自己是怎麽了,現在自己胸膛上插著根簪子,有生命危險!剛剛這兩個美貌女子那麽竭力的為自己呼喊,現在看自己沒有死,應該會馬上穿上衣服到外麵去找人救自己,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自古英雄救美女,今天偶爾也美女救英雄了,韓浩想到這兒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立刻皺起了眉頭,心想:如此不妥啊,兩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兒,看樣子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這不明顯未成年嗎?現在自己與這兩個美貌的小女孩兒不知為什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這個場麵,要是傳揚出去,怕是對兩個小姑娘的名節不好吧?但是自己現在有性命之虞,人命關天救命要緊,也隻能委屈這兩個美貌的小姑娘了,以後有機會定當湧泉相報兩個美貌小姑娘的救命之恩吧,真是兩個優秀的少女,祖國的花朵啊。

韓浩想到這兒,心裏麵對兩個美貌女孩兒一時感激不已,反省自責起剛才居然愚蠢到因為一時憤懣,要褻瀆這兩個未成年的小美女,真是太不應該了,就算再對老天感到不爽,也不應該朝別人發泄啊!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嘛。再說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也是毀了自己的英名,即使已經是孑然一身,最起碼自己還有一世英名坦坦蕩蕩,就算死了到了陰曹地府閻羅王麵前,也可無愧自稱正人君子,傲然不跪!

韓浩盡量讓自己的目光不投到兩個女孩兒身體上的關鍵部位。

隻見那個美貌女孩兒咬了下櫻唇,微微側過臉對另一個美貌女孩兒說道:“小雲,他還沒死透,咱們給他補一刀吧。”

啊?

韓浩一驚,突然眼神一滯,腦袋中突然出現了另一個思想,如同鬼壓身似的將他的思想壓住,然後又如同冰塊兒一樣融化了。韓浩隻感覺腦袋中一陣翻江倒海,無數奇奇怪怪的記憶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洶湧澎湃,這些記憶,竟然有很多都不是自己的,而是另一個人的,是一個男孩兒的……

另一個人的記憶在韓浩的思想中徹底洗滌了一遍,韓浩清清楚楚的意識到,自己是穿越了!

而穿越到的這個人的廬塚是一個十四歲的男孩兒,名叫章天朗。別看名字很正經,這個章天朗卻是個從小就無惡不作的壞胚子!

目前所在的這個鎮子名叫拜月鎮,而章天朗正是拜月鎮外玄月山上的土匪,玄月山寨大寨主的三兒子。章天朗從小不學無術,到處為非作歹,沒少挨大寨主訓斥,但還是屢教不改,在章天朗的眼裏父親早就不對他抱任何希望了。

今天的事情,是源於章天朗這個禽獸不如的壞胚子,居然前兩天在拜月鎮收保護費的時候,看上了三個良家女孩兒,於是起了壞心,到這三家女孩兒的家裏要一千倍的保護費,普通老百姓哪裏拿的出啊?隻好將紛紛將三個女兒賣到拜月鎮的青樓百花樓,來換取保護費。當然其中的卑鄙手段,章天朗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三個女孩兒進了百花樓,在章天朗的授意下,百花樓的老鴇指使打手,將三個女孩兒逼良為娼!說要是不讓章天朗銷魂舒服了,就每天讓她們接一百個客人!無奈這三個女孩兒隻好就範。

這三個女孩兒分別叫:小雲、小雯、小雨。今天被章天朗逼上大床,都獻出了自己的貞操。其中兩個小雲和小雨就是蜷縮在韓浩身邊的美貌女孩兒。小雯性格剛烈,在假意順從章天朗,讓章天朗放鬆警惕後,在與章天朗玩觀音坐蓮的時候,趁章天朗欲仙欲死之時,從頭上拔下玉簪,猛地刺入章天朗的胸膛。小雯知道殺掉章天朗,自己的下場一定會比死更恐怖,所以將玉簪刺入章天朗的胸膛之後,二話沒說,衝下床去,用床簾擦擦胯下粘黏的體液穿上衣服,從這百花樓的四樓窗戶一躍而出,香消玉殞……

韓浩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想我韓浩一輩子什麽功名利祿都沒有,就隻剩下了能支持自己驕傲的一世英名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有朝一日我韓浩居然被穿越成了這麽一個人!與其延續一個這麽敗類的畜生的性命,我寧可死!
li60830 發表於 2017-2-12 22:46
第三章 罵天
罵天

小雨雙手握著簪子,朝著章天朗的身體移來,章天朗這時猛地睜開眼睛道:“你殺了我吧。”

“啊!嗚嗚嗚……”小雨被章天朗嚇了一跳,手中的簪子應聲滑落。對於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來說,殺人,的確是一件連做夢不敢想的事情,更不用說親手殺人了。

韓浩再次說道:“請你們殺了我吧。”

小雲咬了咬嘴唇,努力讓自己狠毒起來,然後給小雨打氣道:“小雨,你忘了他是怎麽害咱們的了嗎?咱們這輩子都被他害了啊!”

小雨哭得泣不成聲,眼淚從秀美的眼睛裏不住的流出,半透明般如玉的瓊鼻,也哭得有些紅暈。

小雲咬了咬一排整齊的小銀牙,從頭上拔下簪子,一頭烏黑飄逸的青絲如瀑布般滑落,搭在香肩上。小雲一手拔下簪子,手也因為害怕拿不住簪子,趕緊用雙手握住,不敢直視章天朗的朝著章天朗移過來。

“哐啷——!”一聲響亮的踹門聲。

屋子的門被一個大漢一腳踹開,章天朗轉眼看去,一個膘肥體壯,袒胸露著大肚皮的大漢走了進來,這個大漢一身短衣打扮,像是個習武之人,一臉橫肉表情很凶狠,眼睛中充滿盛氣淩人的霸道神情,頭上包著一塊紅頭巾。章天朗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大漢,就是玄月山寨裏自己的貼身手下,沒有名字,就有一個諢號叫混地龍!

緊跟著混地龍又進來一個跟混地龍同樣打扮的大漢,也是章天朗的貼身手下,同樣沒有名字,諢號叫賴地虎。

這兩個貼身手下可謂是與章天朗從小到大所有壞事的見證者與參與者,章天朗從來就不學無術,混地龍和賴地虎就充當了保鏢兼打手,跟著章天朗到處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來形容此二人再貼切不過。

混地龍大步流星走到床邊,一把將紫色蕾絲花邊的床簾扯開,一看章天朗胸上插著一根簪子,臉上嚇得大變,罵道:“他媽了個逼!這小蹄子這他媽的太野了,連三少爺都敢殺!”

賴地虎也走到了床前,看見章天朗還睜著眼睛,趕緊狠狠地拍了混地龍肥大的腦袋一掌罵道:“操!傻站著等著天上掉屎呢?三少爺還沒死呢!快抬回山寨去,萬一三少爺有什麽三長兩短,咱們兩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說完轉身,一腳橫踢,將一扇門從門的隔頁上踢了下來,然後用這一扇門當擔架,把章天朗抬到了門上,從床上將一張被子扯了過來鋪在章天朗身上,兩人將章天朗抬了起來。

混地龍雙手抬著門的兩個角,轉身朝著在床上已經嚇得瑟縮成了一團的小雲和小雨牛眼一瞪,罵道:“等三少爺的傷養好了,看我不回來扒了你們的皮,讓一群瘋狗來輪流上你們!”

章天朗一被抬出百花樓,看見百花樓的前麵聚集了許多人,章天朗突然感覺心猛地一沉,百味交集,用膝蓋想也知道,百花樓外的這些人群,是在圍觀從百花樓上跳下來,摔死的未成年少女小雯的。

章天朗咬著牙根吱吱作響,恨不得自己一刀把自己解決掉。禽獸不如!章天朗腦海突然浮現出這個詞語。

除了混地龍和賴地虎,百花樓外還有幾個玄月山寨的土匪,他們看著這種慘絕人寰的景象,就好象是家常便飯一樣,早已經麻木不仁,見怪不怪了。

“還我女兒!我要殺了你——!”從人群裏衝出兩個人,一個是須發花白的老者,一個是木釵布裙憔悴衰老的老婦,章天朗一看,這不是小雯的父母嗎?

像小雯父親這種窮人,一般都是工農出身,再就是給有錢人家當家丁,這些窮男人一般在三十七八歲之前都根本攢不夠錢娶媳婦成家的,典型的晚婚晚育,要是放在剛剛改革開放那光景,倒還算是個積極響應國家基本國策的好順民,但是在這個世界,這個年代,晚婚,就是窮苦低賤的象征。正所謂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媽,富人家的孩子早當爸!

相比之下,章天朗才剛剛十四,就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年的嫖*娼曆史了,可謂年齡不大,娼齡不小!

小雯父母就隻有小雯一個孩子,五十多歲了突然遭受喪女之痛,怎麽叫人不起悲憫之心啊?章天朗自責的唏噓不已,甚至都有一種後悔自己沒有早死兩天,興許就能早穿越到這個混蛋的身體上兩天,沒準就能挽救小雯、小雲、小雨三家的命運了呢。

“我要跟你拚了!你這個惡魔!你這個魔鬼!我要殺了你!……”小雯的父親聲嘶力竭的哭喊著朝著章天朗衝來,小雯的母親也哭泣著不顧一切的朝著章天朗衝來,要跟章天朗拚命!

混地龍和賴地虎一看,不屑的眉毛衝著衝過來的小雯的父母一挑,示意其他六七個土匪去攔住小雯的父母。

這六七個土匪像是對兩個可憐的老人一點兒同情也沒有,毫不遲疑的扼著拳頭,發出哢吧哢吧的響聲,滿眼冷酷的迎著小雯的父母走了過去。

這六七個土匪,也是一身短衣行頭,都是武把子。跟混地龍和賴地虎不同的是,這六七個頭上包著的是白色的頭巾。

壞了!章天朗的心再次一沉,感覺大事不妙,小雯的父母要有危險,趕緊叫住根本就沒有停下半步的混地龍和賴地虎道:“你們兩個,讓他們去幹什麽?打人嗎?”

混地龍一看章天朗還可以說話,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一臉緊縮的橫肉一下子笑得舒緩開來,像一朵綻放的菊花似的,對章天朗答道:“三少爺,你放心,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弟兄們手上有準頭,絕對幹得幹幹淨淨,不留活口,斬草除根,絕不會有什麽後顧之憂的,哈哈。”

章天朗一聽,臉色一變,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殺人?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敢草菅人命?“不行!你們不許傷害小雯的父母,不然我現在就咬舌自盡!”

“別別別,我這就喊弟兄們住手!”混地龍一向最怕章天朗了,這種怕不但源於章天朗的身份,而且還有一種對章天朗的感情在裏麵。有時候一起爭奪天下的同伴所建立出來的感情,還真不如一起為禍人間所建立起來的深厚。

章天朗和混地龍賴地虎他們就是這種感情,訓斥怒罵中彰顯無遺。

還沒等混地龍開口,賴地虎就搶先一步朝著正要對小雯父母動手的六七個土匪喊道:“哎——!弟兄們,三少爺說了,饒了那兩個老不死的兩條賤命!都跟著後麵走,回山寨了!”

那六七個土匪這才跟著賴地虎和混地龍跑了過來,混地龍和賴地虎抬著章天朗在前麵跑,那六七個土匪在後麵跟著。

一路上,章天朗看著街上的人一見他們這一夥人經過,都匆匆躲的遠遠的,生怕粘到麻煩。而章天朗也不是瞎子,在街頭巷陌的角落裏,門縫裏,窗扉裏,有多少雙充滿了怨恨與憤怒的眼神正在狠狠的盯著自己,章天朗都一覽無餘。章天朗也徹底心灰意冷了,剛剛還真不是嚇唬賴地虎,要不是為了救下小雯的父母,他還真想當時就咬舌自盡了。

混地龍見章天朗兩眼發直,不再說話了,心裏不禁一緊,又擔心起章天朗的傷勢來。於是想出了一個話茬,急得有點哭腔道:“三少爺,你可千萬別出什麽事兒啊!弟兄們還要陪著你到處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呢!”

章天朗一聽,不禁一怒道:“閉嘴!別再…說了!”說到一半的時候,胸口突然一疼,聲調語氣被疼痛抻的有些惆悵。

賴地虎還以為是章天朗以為自己這就要死了,不想混地龍煽情,惹得眾弟兄都跟著傷心呢,心裏一陣感動,語氣哽咽道:“放心,三少爺,你絕對不會有事兒的。等你傷勢養好了,咱弟兄們就到拜月鎮裏來把所有好看的小妮子都給你搶來,讓你幹個遍!”

啊!別說了!禽獸不如!畜生,畜生啊!章天朗雙手掩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就算是鑽進去了又怎麽樣?一世英名看來是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是破皮無賴加狼心狗肺加豬狗不如加……

啊!章天朗根本不敢再往下想了,兩世為人,前世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苦其心誌、空乏其身,居然就換來今生身敗名裂、千夫所指、遺臭萬年?

章天朗像僵屍一樣將雙臂伸平,仰麵朝著蒼天擺出兩個極不雅觀的中指,牙根緊緊咬出一句:“老天!我操*你媽!”

哦嗚~章天朗情緒一激動,舌根一甜,嘔出一大口鮮血,然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到章天朗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落日黃昏了,晚霞奪目灑遍人間。

章天朗發現自己還被賴地虎和混地龍抬著,現在到了走的是山路。

混地龍一看章天朗睜開了眼睛,長舒了一口氣道:“呼,三少爺,你可嚇死我了。剛剛你怎麽就昏過去了呢?”

章天朗沒有理他,將目光投向了四周。這就是玄月山。
li60830 發表於 2017-2-12 22:47
第四章強盜父親

西瑪山脈的曆史並不悠久,與天魂大陸相比,西瑪山脈隻能算是個新生兒。西瑪山脈橫亙在南疆與中原之間,傳說一千年前,南荒與中原接壤處,萌生大地動,一切的跡象都表明大地動處將要有天材地寶問世,遂引來天魂大陸無數高手想要來奪寶,但是結果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哪裏有什麽天材地寶啊?當從天魂大陸四麵八方趕來搶寶的高手們來到大地動的附近時,大地動不但沒有寶貝從地下出竅之兆,反而地震的程度越來越大,熔岩從地下爆湧而出直上雲霄,日月無光天搖地動,最後半個天魂大陸都跟著搖晃起來了,那場麵根本無法用山崩地裂這樣的詞語來形容,在那種無法形容的巨大地震麵前,山崩地裂,根本隻能勉強形容其場麵宏大的萬分之一。那場空前絕後的大地震,死了不知道多少來尋寶的高手,除了一些實力確實足以傲世的高手以外,怕是沒有一個人能在那場浩劫中生還。

那場大地震之後,在天魂大陸南荒與中原之間,從此就出現了一條巨大的山脈,一處不知道埋了多少高手屍骨的恐怖山脈——西瑪山脈。

西瑪山脈一望無際,浩大無垠。而且西瑪山脈大部分都是從未有人涉足的禁地,說是禁地,倒不是有哪個政府組織下了禁令不讓進去,而是西瑪山脈大部分都是蠻荒地帶,遠比南荒荒蕪得多的存在,南荒再荒蕪總是可以有人在南荒居住的,但是西瑪山脈的蠻荒卻是絕對的死地,西瑪山脈的蠻荒中有許多不知名的蠻獸,凶橫異常實力齊天,就算是中原鼎鼎大名的高手,也不敢輕易進去走一圈,更何況是住在裏麵了。

西瑪山脈也不是完全的蠻荒,西瑪山脈據說有十萬大山,每個大山都有很多次峰,衍生出來很多山群。在南荒與中原隻間,想經過西瑪山脈,隻有一條路。而西瑪山脈能住人的一共四座大山就在這條路的兩邊。這四座大山分別有四個主峰:貪狼峰、巨熊峰、銀蛇峰、威虎峰,分別由四個大寇統領。而在每個主峰的統領下細分,每個主峰都統領著四十個山群,每個山群的統領稱為大盜;而在每個山群的統領下細分,每個山群又是由七個山嶺組成,統領一個山嶺的土匪被稱作馬賊;而在每個山嶺的統領下再細分,那就是山頭了,每個山嶺都有數額不一的幾個山頭組成,山頭的統領被稱為強盜。

所以從土匪的角度按領土大小劃分社會等級為:大寇-大盜-馬賊-強盜。其實比強盜還低一階的還有一個稱謂-流匪。流匪是低於強盜的一種組織統領的稱呼,流匪勉強算是土匪,但是沒有屬於自己的山頭,沒有山頭,就意味著沒有在山頭附近的鄉鎮裏收取保護費的權力(當然了,這種權力是不合法的,屬於土匪類道上的規矩)流匪就成了那種不幹活就餓死的職業,所以即使成為合家強盜也不能成為流匪,這是很正常的做法。

————《土匪那點兒事兒》

到了玄月山寨門口,混地龍和賴地虎像是想到了什麽非常忌諱的事情一樣,都若有所思的呆了一會,然後對章天朗商量道:“三少爺,你傷成了這樣,萬一讓大寨主知道了,肯定又少不了對你訓斥,小的們恐怕也要挨鞭子。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抬你去聽風寨。”

章天朗嗯了一聲。

聽風寨?章天朗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形象,那是自己的大哥章天涯的堂口。章天朗的父親一共有四個孩子,三個兒子:章天涯、章天霸、章天朗、還有一個女兒章天澤。反正這四個孩子是一個父親是肯定的,至於是不是一個母親就說不好了,畢竟,強盜養孩子,哪裏有將孩子的母親也一並養了的可能啊?常言所說的名詞-壓寨夫人,純屬是安慰被搶上山來的女子屈從就範的一種說發罷了,等到女子被強盜玩膩了,情況好的被賜金放還,情況不好的直接就一刀了事,找個地方埋了。

所以章家四兄妹從小就都沒有母親,是不是一個媽生的,連大寨主都記不得了。但是有一點整個玄月山寨都達成了共識,就是不論章家三兄弟是不是一個媽生的,這四妹章天澤可定不是跟其他三個孩子一個媽生的!原因很簡單,就是這個四妹章天澤啊,長得那可真是沉魚落雁之貌,閉月羞花之容,說是傾國傾城國色天香都不過分,要說章家三兄弟長得也不賴,不把土匪的本性露出來,一個個的看著都挺一表人才的,隻不過是因為,這個四妹章天澤,長得實在是太美了。

章天朗在腦海裏第一次記起四妹的樣子時,還真被四妹的美貌嚇了一跳,還以為也是被害過的女孩兒呢,緊接著記起了與這女孩兒的關係,才算鬆了一口氣。

章家這種惡貫滿盈的強盜,憑什麽有這麽大的福分,有這麽美麗的一個孩子呢?章天朗心裏納悶著,想了一會兒,不禁偷笑,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比較狗血的理論來解釋這件事兒,章天朗想應該是這樣的:本來承載著章天澤靈魂的仙女是要轉世去一個大帝國當公主的,可是運氣不佳,當仙女開著UFO從天上落向人間的時候,不巧被一顆從不幫人實現願望的流星給撞了,UFO脫離原定軌道落到了玄月山。

“啊?大寨主!”語氣帶著顫音。

章天朗的思緒被賴地虎驚慌的一聲打斷了。章天朗抬眼一看,一個褐色錦衣,長衣打扮,人高馬大的中年男人正一臉嚴肅的瞪著自己。這個男人臉上聯翩胡子,不修邊幅,有著強盜典型的粗魯形象。這就是章天朗的父親,玄月山寨的大寨主。

既然叫大寨主,自然就有二寨主,還有三寨主。

二寨主名叫徐大寶,三寨主名叫宋大宇。

其實玄月山寨原本隻有章家一家的,由一個家族駐站一個山頭的強盜,叫獨家強盜,而由多個家族合並占領一個山頭的則稱作合家強盜。

本來章家就是獨家強盜,但是在每十三年舉行一次的武盜大會上,章家再一次落敗了,沒能得到作為那個級別上獲勝家族所能得到的獎勵:五件良品武器、五小瓶魔法藥水、還有五百人的擴充編製,卻輸了這些東西。因此,章家的實力就不足以一家占領玄月山這一個山頭了,為了不淪為流匪,隻有引進徐家和宋家,組合成為合家強盜。

聽說章家祖上也曾輝煌過,出過大盜,現在混到流匪與強盜的邊緣,真可謂是家道中落了。

在章天朗原來的記憶中,他的具體位置應該屬於西瑪山脈-貪狼峰-浴血山群-琥珀山嶺-玄月山。

這個世界貌似隻有一個大陸,叫做天魂大陸。至於為什麽叫天魂大陸,章天朗的記憶庫裏也沒有記載。而天魂大陸究竟有多大,誰也不知道。章天朗的記憶庫裏關於天魂大陸的就隻有這麽一句話:“東有東海、西有西域、南有南荒、北有北疆、中有中原。”

章天朗的父親走到混地龍的麵前,指著半裸著身子躺在半扇門上的章天朗喝問道:“哼——!這個喪門星怎麽了?!”

章天朗腦海中對這個強盜父親的印象騰地一下就都飛出來了,惡棍,虐待,體罰,各種字眼在章天朗的心中對這個強盜父親一統評鑒。可以說章天朗從小到大,當父親的就從來每給過章天朗好臉兒,章天涯和章天霸都很慣著章天朗,所以章天朗在從小到大的這個生活圈子裏,可謂天不怕地不怕,無法無天,但是唯獨最怕的就是父親了,好像父親就是喜歡打罵章天朗自己的三兒子似的,隻要父子一見麵,肯定非打即罵。



混地龍嚇得不敢回答,甚至不敢抬頭,身體都微微顫栗著。

章天朗雖然被胸口的插著一個簪子,很是疼痛,但還是故意擺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好像就是不想讓強盜父親如願看到他也害怕兮兮的樣子,說道:“哪個喪門星?你在說我嗎?”

章天朗的父親一驚,沒想到平時一見到自己的三兒子,今天居然敢跟自己頂嘴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章天朗的父親之所以會出現在的聽風寨,還是應該說是拜月鎮當地政府部門行動迅速,其實拜月縣的縣長早就對章天朗在拜月鎮的所作所為了如指掌,這次將三個小女孩兒逼良為娼的事情也不例外,昨晚章天朗將這三個小姑娘在百花樓正*法了,拜月鎮的縣長就派人來玄月山寨告訴章天朗的父親來了。當然不是來秉公執法,而是來敲詐勒索,敲幾十兩銀子。章天朗的父親一猜章天朗惹了禍事就不敢去見他,肯定又像以前一樣,得往他大哥章天涯這兒跑,所以就先到聽風寨來等著章天朗自投羅網來了。

這時,章天涯和章天霸也從聽風寨裏走了出來,站在章天朗的父親後麵,看見章天朗的身上蓋著一床被子,還半露著身體,像是有傷在身,趕緊關切的問道:“三弟,你這是怎麽了?”

章天朗虎目一瞪,在章天朗的眼裏,這玄月山寨可沒有一個人不是死有餘辜的。章天朗沒有理會章天涯和章天霸,而是對賴地虎命令道:“把我放下來。”語氣森冷,好像不帶絲毫回旋的餘地。

賴地虎和混地龍雖然擔心章天朗的傷勢,但現在看章天朗的態度,也隻好照辦了。

賴地虎將混地龍將木門放在地上,章天朗忍著胸口劇烈的疼痛,咬著牙硬生生的站了起來,被子應聲滑落,章天朗全身赤裸的站在聽風寨門口,怒視著章天朗的父親。

章天朗的父親沒注意到章天朗的胸口那根簪子,心裏還在氣惱章天朗做出讓縣長訛詐章家的事情,罵道:“小兔崽子!喪門星當然是你啊!你自己在外麵又幹了什麽丟人的事兒,還不認錯?!”

章天朗毫不示弱,回敬道:“哼!子不教父之過!章天朗在外麵做的壞事,樁樁件件你都有責任!要認錯也該你先認!”

章天涯和章天霸一看也是一驚,平日裏在父親麵前唯唯諾諾的三弟,今天怎麽有這麽大的膽子,敢跟父親講起歪理來了?看著父親氣得喘著粗氣,臉色鐵青,拳頭攥的哢吧哢吧直響,感覺今天三弟怕是難逃家法伺候了,趕緊替章天朗求情道:“父親,三弟這是糊塗了,你看他還沒穿衣服呢,準是昨天晚上喝醉了就呼呼大睡,今天這酒勁兒還沒醒過來。要是他清醒著,一準兒會老老實實的認錯。”

章天朗眉頭一皺,喝道:“哼,你們兩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章天朗幹了這麽禽獸不如的事情,你還替他求情,你們的良心都被狗給吃了嗎?”

章天涯和章天霸一聽,到沒來得及生氣,反而真是被章天朗這句話給震的愣住了,章天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撓撓腦袋,與章天霸麵麵相覷遲疑的問了句:“額…二弟,這三弟?不會是真沒清醒呢吧?”

章天朗的父親一怒,對著章天朗罵道:“小王八蛋!你還真是想造反啊?你看看你現在這幅德行!丟人!”

章天朗知道父親是指他沒穿衣服這幅德行,輕蔑的一笑道:“哼,我全身沒穿衣服有什麽丟人的?我赤條條的來到這個世界,你生下來的時候,是穿著衣服從你娘的肚子裏跑出來的?再說沒有衣服又如何?你雖然穿著衣服,但是我問問你!你全身上下,哪件不是搶回來的?哪件是你合法所得?自己不靠勞動賺錢,搶別人的勞動成果,這才是最丟人的事,你!才是最丟人的!丟人!”
li60830 發表於 2017-2-13 16:43
第五章 你!章家的恥辱!
在這個世界裏,存在很多種力量,但是最主導的集中力量有四種分別是:召喚、鬥氣、魔法、查克拉。這四種力量也分別是天魂大陸中原四大帝國的代表力量。

雖然力量有很多種,但是實力劃分卻極為簡單清晰。在這個世界裏,一個修士想知道自己的實力隻要隻要盤坐閉目冥想,冥冥之中就有一個實力級數從腦海中浮現。不管你修煉的是那種力量,你的綜合戰鬥殺傷力,都是用這種級數評定出來的,其他的什麽榮譽稱號的,都是浮雲,實力才是證明一切的根本!但是實力唯獨有一件事情是證明不了的,這件事就是人們常說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下來會打洞。”因為後來在天魂大陸上戰勝了諸路絕頂高手,成為一個時代的不敗神話的那個人,他十四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實力才不過十級而已。

————《高手不一定個子高》

章天朗的父親這下是真火了,一晚上沒回山寨,這老三怎麽突然從哪學了這麽多歪理?

章天朗的父親真想抬手就打,但是這麽多人都在場看著,要是直接就打,好像是跟自己兒子說不過就動手似的,那臉麵可丟大了。章天朗的父親忍著怒氣,指責道:“你這個吃貨!成天在山寨裏混吃等死,老子不當強盜,你吃誰去!?你看看你大哥,實力都到了九級了,你二哥實力也到了八級,你妹妹實力都快到四級了,你再看看你自己,你自己說,你實力到了幾級了?”

章天朗父親雖然在十年前的武盜大會上敗了,但是還不失為是玄月山寨的第一高手,章天朗的父親練的是鬥氣,去年突破的鬥師的瓶頸,正式成為了一個一星鬥師,實力也一下子從八級蹦到了十級。而章天涯年紀輕輕就到達了九級,章天霸也到了八級,怎麽能不讓章天朗的父親感到驕傲自豪呢?可以說章家在三年後的武盜大會上把臉麵賺回來,就全靠章天涯和章天霸了。章天澤今年隻有十二歲,因為是女孩兒,不宜修煉對身體錘煉很大的鬥氣,所以跟著章家的一個長老魔法師學習魔法,章天澤也可以說對魔法有著很高的天賦,才十二歲,就已經有實力四級的修為了。

但唯獨就是這個老三章天朗啊,唉,怎麽說呢?自從生下來就被認為是個廢料,今年十四歲了,實力一級都沒有,百分百的廢物。章天朗出生那年,就被發現體質不適合修煉天魂大陸上的任何一種力量,也就是說,不管多麽努力勤奮,都不會有結果。章天朗也就破罐破摔了,索性一樣力量也不修煉。誰會為一件沒有結果的事情吃苦受累呢?就好象追一個肯定追不到手的女孩兒,那不是賤嗎?

章天朗才不感覺當土匪能打算什麽光彩的事兒,繼續頂嘴道:“切,我實力一級怎麽了?你實力不才十級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嗎?10不就比1多個0嗎?0是什麽?0是什麽都沒有!也就是說,你一點都不比我強!就算你實力強又有什麽好光榮的嗎?不過是多幹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兒罷了,還在這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真是為老不尊,我都替你臉紅!”

章天朗的父親這下真的怒不可遏了,氣得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也不管有失大寨主的身份,大聲吼道:“你這個大逆不道的逆子!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倒也難怪章天朗的父親說不過章天朗,誰讓章天朗的父親倒黴呢?章天朗前世就是幹這個的,可謂科班出身就是講歪理的,你想想四書五經、諸子百家、戰國春期、孫子兵法、哪部書不都是一套一套的道理?要說戰鬥力,章天朗實力肯定連個嘍囉都算不上,但是你要是比講歪理?哼哼,整個天魂大陸的高手,恐怕都不是對手。

“打斷我的狗腿?哼!你倒是說說我這左腿是狗腿呢?還是右腿是狗腿?還是兩條腿都是狗腿?我的狗腿是哪條狗生出來的呢?”章天朗根本不懼父親的暴怒,悠然自得的調侃著,一副打算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你這個章家的恥辱,”

“你才是章家的恥辱!”章天朗不等父親將一句話說完,打岔先說道:“章家祖上曾經是大盜,可是自從當上大盜以後,每代的章家族長都在武盜大會上一敗再敗,到了你這輩兒,已經沒落成了一個獨家強盜,你居然還守不住家業,在武盜大會上又輸了,讓章家淪落成了苟延殘喘的合家強盜?你怎麽沒一次輸個徹底,帶著章家一家老小去當流匪啊?廢人!”

章天朗的父親一聽,先是表情一怔,然後眼圈血絲斑駁,身子氣得顫顫巍巍,嘴唇抖動著說不出話來。很明顯章天朗是說到了父親心中的最痛之處。

“三弟,你太過分啦!”章天涯作為大哥兄長語氣嚴厲的朝章天朗喊道。

章天霸從沒見過父親這樣悲傷的樣子,看來章天朗這次是把父親真的氣壞了。章天霸走到父親麵前,擋住章天朗,朝著父親跪下鄭重的起誓道:“父親,您不要生氣,孩兒今天在這兒發誓,一定複興咱們章家!一定!”

章天涯也跪在父親麵前起誓道:“父親,我以我命擔保,咱們章家三年後的武盜大會上,一定大獲全勝,咱們章家複興的責任,就由我和二弟扛起吧!”

章天朗的父親表情緩緩的放鬆了,眼神中的暴怒之氣也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哀傷。章天朗的父親長長的歎了口氣,語氣意味深長道:“唉,老三說的沒錯,你們的父親我,就是章家的一個恥辱,這件事我心知肚明。但這句話從誰嘴裏說出來都行,就是不可以從我的孩兒嘴裏說出來,老三,你是我的兒子,是我生你養你,沒有我,你活不到今天。”

章天涯安慰道:“父親說得對,三弟喝醉了,等到他清醒了,我替您教訓他。”

“也罷。唉…”章天朗的父親背著手,轉過身準備離開了。

突然。

“哼!啊——!”章天朗大喊一聲。

章天朗的父親,還有章天涯章天霸轉過頭來看著章天朗。

章天朗大喊道:“哼!我才不是你的兒子!我才不稀罕當你的兒子呢!讓我當你的兒子?我寧可死!不就是一條性命嗎?我還你!!!”說完一咬牙,右手猛地抓住胸口上的簪子。

這時章天朗的父親和章天涯章天霸才發現,章天朗的胸口上居然插著一根簪子!

“啊?”章天朗的父親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章天朗,一把將胸前的簪子拔了出來。濃稠的鮮血噴射而出,血流飛馳,擦過章天涯和章天霸的耳畔,射到了章天朗的父親的臉上。

章天朗的父親瞳孔一縮,看著自己的兒子居然在自己的麵前自殺,又被震了。

章天朗胸口的血液留個不止,咕嚕咕嚕的血泡在胸口的傷口處形成,一條粗粗的血痕自胸口一隻延伸到腳麵。

章天朗也嘔出一口濃學血,呲著猩紅的牙齒,對著父親冷笑道:“哈哈哈!我不欠你的了吧?廢物!”

章天朗的父親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對自己說出來這麽一句話,心裏如同刀絞了一般劇烈的疼痛。

“兒子!快救我兒子!快備車!快!快備車去驚鴻山!快啊!”章天朗的父親突然不停地失聲大喊。

一個箭步衝上去,抱起章天朗,扯碎被子當繃帶綁住章天朗的傷口,試著讓傷口不再噴血,但是基本沒有效果,血液還是不住的往外留。

章天朗的父親眼看這章天朗的嘴唇從幹紅,變得慘白。

章天涯和章天霸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帶著混地龍賴地虎他們去備車。

章天朗用一雙銳利的眼睛看著父親,章天朗的父親卻老淚縱橫毫不在意,抱起章天朗就跑向了山寨門口。

到了山寨門口,章天涯章天霸把馬車已經備好了。

章天朗的父親將章天朗放在馬車裏,轉頭對章天涯道:“老大,快回山寨準備錢,所有的錢,準備好了馬上送到驚鴻山來。”

“所有的錢送去驚鴻山?驚鴻山是哪?”章天涯著急的問道。

章天朗的父親趕緊道:“你快去準備錢吧,驚鴻山的在哪,你問章家的長老就知道了。記住,一定要快!”

“嗯!”章天涯堅定的點了下頭。

章天霸也要上馬車,對父親道:“我陪你一起去給三弟治傷。”

“下去!現在時間就是老三的生命。你上來會增加馬車的重量。”

章天霸一想也是,不舍的下了馬車。

這時,

“哈哈哈哈!章大寨主,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啊?”一聲小人賤笑刺耳的從山寨外麵傳來。

抬頭一看,隻見是一個鷹鉤鼻子,身著白色羅袍,手持鋼刀一把的中年漢子,出現在了所有人眼前。跟在這個中年漢子後麵的,居然還有上千人烏泱泱的一片,朝著玄月山寨走來。

章天朗的父親眉頭一皺,道:“來者不善。”
li60830 發表於 2017-2-13 16:44
第六章 鑽——!
嗚——!玄月山寨放哨的土匪吹起號角,玄月山寨裏的土匪紛紛衝了出來。

章天朗回頭一看,徐大寶宋大宇衝在最前麵,後麵也有一大片人熙熙攘攘的揮舞著刀劍衝了過來。

徐大寶和宋大宇跑到章天朗的父親麵前拱手問道:“大哥,天朗這是怎麽了?這群人是什麽人?”

章天朗的父親警惕的看了看那個鷹鉤鼻子身著白衣的男人,對徐大寶道:“我才那個領頭的就是最近在拜月鎮附近新撅起的流匪頭目上官鷹!怕是今天來山寨鬧事兒的。”

徐大寶一聽勃然大怒,不禁破口大罵:“啊?他奶奶的!敢到玄月山寨來撒野,活膩歪了吧?”然後拎起手中的九環大刀朝那個鷹鉤鼻子的男人指著喊道:“來者可是那個你徐爺爺一腳沒踩住,冒出來的那頭蔥上官鷹?”

那個鷹鉤鼻子的男人一聽,不但沒有因為徐大寶的話惱怒,反而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今天我到玄月山寨,是來拿浴血狂刀的,你們乖乖交出來,我上官鷹馬上帶著自己的弟兄們走人,還有一千兩紋銀相贈。否則?嗬嗬。”上官鷹森冷的看了看羸弱的的躺在馬車上的章天朗。

章天朗的父親一聽,手臂嚇得一顫,但是表情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浴血狂刀?什麽玩意兒?”徐大寶困惑的撓了撓腦袋,他從來沒聽過浴血狂刀這件東西,更不知道這上官鷹口中的浴血狂刀跟玄月山寨有什麽關係,但是上官鷹的口氣讓他感覺很不爽,繼續罵道:“操!什麽浴血狂刀?你徐爺爺長這麽大就沒聽說過有這玩意兒,莫說我們玄月山寨沒有什麽浴血狂刀,就算是有,怎麽著?就憑你們這幾頭蒜?就敢跟玄月山寨吆喝?!”

與徐大寶不同,三寨主宋大宇為人狡猾,工於城府精於算計,實力上隻有七級,在並入玄月山寨之前,宋大宇也是一夥流匪的頭目,雖然相比其他流匪的頭目,七級,隻能算個中等,但就是因為宋大宇心機很重,在玄月山附近的流匪中,實力幾乎與當時玄月山附近最強悍的一夥流匪,徐大寶統領的流匪可以分庭抗禮。要知道,徐大寶的個人實力是九級,甚至比一般的強盜還強,所以宋大宇所統領的流匪才得以與徐大寶統領的流匪一樣,並入玄月山寨,身份也從流匪頭目,搖身一變為合家強盜了。

宋大宇一聽上官鷹說到浴血狂刀,眉頭一皺,心想雖然自己也沒有聽說過這個浴血狂刀,但看章天朗的父親的反應,雖然很鎮定,但越是鎮定,就越有蹊蹺,八成這浴血狂刀確實存在也說不定。而今天的重點恐怕也不在那浴血狂刀上,而是在上官鷹靠著一千多人就敢闖玄月山寨,要知道玄月山寨中六七級的高手不下三十人,所有弟兄們加起來能打仗的兩千多個。但看那上官鷹,可不是來找死的呀!這個上官鷹到底有什麽底牌呢?

宋大宇將目光順著上官鷹的目光移到了章天朗的身上,立刻釋然了,心裏暗罵:好個上官鷹,比我宋大宇還卑鄙!宋大宇微微的冷笑了一下,沒人發現。

章天朗的父親將章天朗放在馬車裏,朝著上官鷹走前三步,指了指背後玄月山寨的土匪,喊道:“上官鷹!我們玄月山寨的實力你也看到了,今天你要是敢在這兒撒野,我擔保你們所有人,沒有一個人能活著下山!你現在就給我讓開,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我以後也絕不為難你和你的弟兄,如何?!”

“哈哈哈哈!你不為難我?貌似今天是我要來為難你的呀!浴血狂刀馬上給我交出來!要不然?嗬嗬哈!我也不妨明說,我們弟兄一千多人,要說今天把你們玄月山寨剿滅了當然不可能,但是要說圍住你一天兩夜,讓玄月山寨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我還是有這個信心的。你兒子的傷勢可脫不了太久哦,哈哈哈!”上官鷹有恃無恐的笑道。

章天朗的父親氣得雙拳緊握,指尖嵌入掌心,滲出猩紅的血液。章天朗的父親咬了咬牙,喊道:“章家祖傳的浴血狂刀,在我父親那輩兒,就已經被賣給一個富商了!你叫我怎麽交出來?!”

章天朗身處的馬車車篷是席子編造的,章天朗透過席子的縫隙看著外麵的一切,心想:哼,土匪們這是在黑吃黑呢,倒要看看這個老土匪要怎麽辦!

上官鷹好像早就知道浴血狂刀不在玄月山寨似的,章天朗的父親隻說了一遍,上官鷹就點了點頭笑道:“嗬嗬,那我們弟兄也不能白跑一趟啊!”

章天朗的父親問道:“你要如何?要銀子還是要馬?”

“不不不。”上官鷹笑著搖了搖頭,扯高了嗓子喊道:“你不是想下山給你兒子療傷嗎?想通過就從我胯下鑽過去吧!哈哈哈哈!”

“什麽?!”章天朗的父親一聽猛地抬頭,對著上官鷹怒目而視。

玄月山寨的人們一聽登時就都怒了!好嘛,到寨子門口讓大寨主從他的胯下鑽過去,這無疑是赤裸裸的挑釁,今天不打不行啦!

徐大寶一聽大喝道:“你奶奶的上官鷹,你徐爺爺今天就讓你從我們玄月山寨兩千多個弟兄的褲襠下麵鑽個遍!要不然爺爺敲了你!”

章天涯章天霸一聽在自己麵前,這個上官鷹敢讓自己的父親鑽他的褲襠,這已經就是奇恥大辱了,要不是看父親還沒下令動手,現在早就衝上去把上官鷹打成肉餅了。章天涯罵道:“你個狗*娘養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放這麽大的話,看我今天不讓你吃狗屎!”

章天霸喝道:“小爺長這麽大,見過找死的,還沒見過你這麽找死的,今天我要是讓你活著下山,我章天霸以後在道上還怎麽混?!”

“嗬嗬,大寨主,你可想好了哦,我等得起,你兒子可不一定等得起嘍。”說著,上官鷹將雙腿叉開,含笑看著章天朗的父親。

章天朗一看上官鷹那個小人樣,不禁在心中鄙視道:“小人,十足的小人!不過恐怕今天是真創了大禍,跟這個老土匪講條件也就罷了,還拿我的性命當籌碼,哼哼,這個老土匪才不會把我的性命當回事兒。”章天朗回憶起前十四年的記憶,父親對他非打即罵,幾乎他生下來就是給父親出氣的。

章天朗暗想,哼,也好,自己這次死的不冤枉,還有那個上官鷹以及他身後那上千名土匪當陪葬呢。看著胸口還在流淌的鮮血,心髒的跳動也感覺越來越無力了。章天朗在前世也讀過不少古代中醫的書籍,深知自己的命要是再得不到有效的救治,最多也熬不過兩天兩夜。

章天朗感覺身體越來越冷,呼吸也有點發飄了,章天朗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嗬嗬,沒想到啊,自己從來就不曾相信的穿越現象,真的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更沒想到剛穿越過來,就又要死掉。每個在生活中倒了黴的人都會埋怨的問自己前世是造了什麽孽,可是真的知道前世一點罪孽都沒造啊,怎麽今世還是這麽倒黴?”

“好!我鑽——!”

一句語氣中帶著絕望的吼聲打斷了章天朗的思緒。

章天朗突然表情一滯,下意識的轉眼透過席子的縫隙,看見父親眼框紅紅的,頭發有些淩亂,須髯不修邊幅,此時的形象是那麽的憔悴。

上官鷹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像一條狗一樣從我褲襠下麵鑽過去吧!”

章天朗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走到上官鷹的麵前,雙膝一曲,驕傲的頭深深的沉下,雙膝雙手撐著整個身體,在地上婆娑著從上官鷹的胯下爬了過去。

章天朗徹底震撼了,這可是他一點兒都沒有想到的,父親?章天朗在心中第一次這樣對那個灰頭土臉的老土匪這樣稱呼。前世的父母,不也是這麽不惜一切的為自己嗎?前世無法盡孝,今生還要當個逆子嗎?章天朗突然這樣想著,開始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我回不去前世了,不可能再是韓浩了,我必須是章天朗了。

章天朗父親的這一鑽,讓章天朗接受了現實。

“快,老大,別忘了趕緊準備錢送去驚鴻山!”章天朗的父親從上官鷹的胯下鑽過去,來不及拍打拍打膝上粘著的紮眼的塵土,就快步跑到了馬車旁,拉著馬韁繩往山下跑。

章天朗的父親剛剛穿過上官鷹帶來的那幫土匪的人群,玄月山寨的人頓時都發飆了。

章天涯和徐大寶兩個人實力最強,都是九級,腳下一蹬,竄出六七米,幾步就衝到了上官鷹麵前。

“上官鷹!拿命來!”章天涯渾身鬥氣暴漲,灰色的鬥氣從章天涯的右拳凝結成一團灰色的氣力,一拳朝著上官鷹轟了過來。

“蓬——!”一聲悶響。

隻見一團金色的球型閃電從上官鷹的身後飛出,與章天涯轟出的那團灰色的鬥氣在空中對撞之後,能量隻消耗了一半兒,縮小了一些的金色球形閃電,稍稍偏離了一下原來的軌道,正達到徐大寶的胸口上,將徐大寶打得向後踉蹌幾步,差點倒地。

徐大寶胸口的衣服被閃電燒焦了,露出了堅實的胸膛。

章天涯駐足了一下,抬手示意徐大寶也不要輕舉妄動。

剛剛的這個金色的球形閃電,將整個玄月山寨所有要衝上來的人的熱血,頓時全都給冷卻了。

這個金色的球形閃電是何人所發?

很明顯,這一擊魔法雷電與章天涯的灰色鬥氣在空中對撞之後會偏離軌道,早就在施術者的意料之中。看來這個施術者是個高手,也是個經驗老到的對手。

章天涯上前一步,警惕的看著上官鷹的附近,大聲問道:“什麽人!?既然來了,有這種手段,又何必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東躲西藏的呢?”

“嗬嗬嗬,沒情趣,相見不如懷念,我來了,也不一定要見麵嘛,嗬嗬嗬,既然你這麽著急想見見我,那我就滿足你吧。”聲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說白了,這聲調超像是人妖發出的。

隻見一個發髻蓋住半個頭側,帶著兩個鬥大的耳環,胭脂抹得濃濃的,身著紅衣絲布拖裙的妖豔女人,從地裏緩緩的升了出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2-13 16:47
第七章 鳳姐
什麽樣的女孩兒才算得上是極品女孩兒呢?有個男孩兒這樣定義:美麗但不高傲,聰明但不做作,清純但不腦殘。當然這個定義不乏有些片麵。

一個帥哥最悲催的是什麽?有個帥哥這樣定義:娶一個醜陋卻很高傲,笨拙卻又做作,淫*蕩還很腦殘的女人,而且每時每刻還要對她百般誇獎,萬般讚美。當然,這個定義也不乏有些片麵。

————《片麵的定義》

這個妖豔的女人完全從地裏升出來了,章天涯定睛一看,頓時胃液一陣翻滾,向後退了一步,稍稍側目一看,身後的徐大寶竟然比自己還誇張,看完這個妖豔女人的整體形象,頓時向後退了三大步。

要說這個妖豔的女人上半身還算個人吧,即使胭脂塗抹的很濃,臉蛋吧,長得很難看,但也隻是醜陋,不至於上升到惡心這個層麵上,上半身身體,紅豔的絲布衣服,領子寬大的延伸到乳溝,兩個幹癟的乳*房露出一半兒處,明顯看見墊著兩塊厚厚的棉花。最要命的就是那一雙露出來的大肥腿了,一身鮮紅色的連衣拖裙根本就是撕開的,兩條大肥腿上麵長長密密的腿毛,如同猿猴的皮,大象的膘。風一吹,紅色的裙子被吹起,兩條大肥腿赫然出現在眼前,其殺傷力真不隻十級啊!

那個妖豔女人出來之後,一看章天涯長得各自高挑,鼻梁高挑,眼若星辰,眉宇之間英氣十足,很是帥氣。不禁擺出一副花癡樣子,嬌聲道:“這個帥小夥兒,長得真不賴,今天妾身沒白來呀,嗬嗬!”然後假裝羞赧的用袖口擋了下大嘴。

章天涯壯了壯膽子,問道:“你是什麽人?”

“喲,連本美女都不認識?不是名門正派的掌門傳人我不嫁,不是十八歲之前突破九級的我不嫁,不是長得又高又帥的我不嫁,不懂歌劇不會圓舞曲的我不嫁,我就是芳華絕代傾國傾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女魔法師鳳嬌花,江湖上人稱鳳姐!”那個妖豔女人一統天馬行空的說道。

鳳姐?可是個大人物,姐真是個傳說。關於鳳姐的傳說實在是在江湖上流傳的太廣了,版本也是五花八門。

據說鳳姐家原是魔法世家,與另一個魔法世家有指腹為婚。與鳳姐指腹為婚的那家男子,是個超級魔法天才,十四歲就被認定為家族門派的掌門人接班人,十八歲實力超過九級,更是個大帥哥,追他的女生可謂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啊。但是唯獨與這麽優秀的男人指腹為婚的,是長成這樣的鳳姐!

礙於家族隻見情誼,又不好簡簡單單的悔婚。最後那個與鳳姐指腹為婚的男子,一下狠心,將自己的一身靈力全部送給鳳姐,以此作為悔婚的條件,悔婚成功。

鳳姐也是她那個魔法世家的嫡出之女,從小嬌慣,雖說長成餓樣,但是從小被周圍的人誇作是美女,又在十八歲得到了那麽大的靈力,更加驕傲不已。

如今這個鳳姐已經三十有餘的年齡,要知道在這個世界裏,正常的女孩兒到了十三四歲的一般該嫁出去的就都嫁出去了,沒嫁出去的也訂出去了,十五六歲的一般都該抱著孩子玩兒了,三十多歲?那是當奶奶的年齡了!試問鳳姐這長相,再配上這年齡,對,她是有貌似已經早已經超過十級的魔法實力,她是有家世背景更是在整個釘州五大家族之一的獨生女,但要是你是一個符合鳳姐征夫條件的男子,鳳姐這麽重口味兒的,你敢要啊?

所以就造成了鳳姐家門門可羅雀的冷落情況,將近五年之內,沒有一個敢去提親的。根本沒有男人有這麽非人類的品味,敢要鳳姐,但是鳳姐卻不這麽認為,按照她的認為,整個釘州的男子都礙於她的完美,感覺配不上鳳姐,所以自慚形穢了,不敢來向鳳姐的家族提親。

鳳姐也是女人,還是那種欲望很強的女人,為了早點找個男人嫁了,品嚐一下男女之間的那種禁果,居然自戀到張貼告示,宣稱鳳姐征夫標準不會降低,但是也不排除潛力很強的男子,即使現在還沒有鳳姐提出的那些標準,但是以後可能達到的,鳳姐要是看著相中了,也給予考慮,大有一副整個釘州的男子排排站,任憑鳳姐從裏麵挑的架勢。

西瑪山脈這四個有土匪占據的大山所占的土地,跟相鄰的這個下品從屬國諾瑪國國土差不多大小,但整體戰鬥力相比較起來,四個主峰的四個大寇就算聯合起來也決不是諾瑪國對手,畢竟諾瑪國有正規的軍隊,鐵一樣的紀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而西瑪山脈四個大寇統領的卻全都是土匪,平時就像一盤散沙,根本毫無紀律可言。諾瑪國由22個州組成,釘州就是這22個州之中實力比較弱的一個州,但是就算是在與其他21個州相比實力不強,在西瑪山脈的土匪中,可以說就算是一個大盜,在釘州的州長麵前也得點頭哈腰馬首是瞻的。

章天涯又怎麽可能會沒對這個鳳姐有所了解呢?暗想,縱然鳳姐餓樣,但是鳳姐後台卻是硬啊。鳳姐的家族鳳家,是釘州五大家族之一,在釘州魔法界有著泰鬥一般的地位,可以說以鳳家在釘州的勢力,鳳姐就算是把釘州的州長抬出來壓人都可以。章天涯心裏已經再清楚不過了,就算是鳳姐挖了浴血山群大盜家的祖墳,浴血山群的大盜也連個屁都不敢放,這大盜下麵是馬賊,馬賊下麵才是強盜,現在章家一個合家強盜的身份,要是跟鳳姐結下了什麽梁子,那後果肯定不是淪為流匪那麽簡單,章家,甚至拉著徐家宋家,三個家族被統統殺光都是很可能的事情。所以,這個鳳姐是絕對惹不起的。

章天涯拱手對鳳姐行了個禮,一臉冷俊的對鳳姐說道:“鳳姐,久聞您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鳳姐看著章天涯的臉,眼神中充滿了熱烈的*,透露出來的光芒,看得章天涯背後頓時冒起一層冷汗。章天涯從小也是土匪出身,能對鳳姐說出這麽一句文明又違心的話已經很不容易了,要知道說既文明又違心的話對於讀書人或者官員來說那簡直就是每天必須要做的事情,說是家常便飯都謙虛了,但是對於生下來就心直口快的土匪來說,能說一句又文明又違心的話,是需要莫大勇氣的。其實章天涯是想把話說得更圓滑一點兒,想微笑著對鳳姐讚美了,但是一看鳳姐的樣子,又不得不酷酷的說出這句話來了,好嘛,鳳姐那一拋媚眼兒,章天涯別說微笑了,廢了吃奶的力氣才好在保證不哭!

見章天涯沒有說話,鳳姐又捂著大嘴笑了一下,道:“嗬嗬,你看你,這帥哥兒見了本姑娘還緊張了,不用這麽激動和自卑的啦。當然了,更不用害怕,本姑娘今天是受了賀老二的擺脫,把上官鷹安全帶回去,其他的事兒,哼哼。”鳳姐輕蔑的冷哼了一聲:“賀老二在我眼裏還沒有那個價值讓本姑娘為他做。”

章天涯一聽,心裏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要是鳳姐今天非要找玄月山寨的麻煩,父親又不在玄月山寨,非讓整個山寨血流成河生靈塗炭了不可啊。看來這上官鷹背後還有個賀老二,賀老二跟鳳姐之間還有著一種不為人知的關係存在。賀老二,就是拜月鎮裏三大家族之中勢力最大的一個,拜月鎮的三大家族可跟釘州的五大家族不可同日而語,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釘州的五大家族那是真真正正的大家族,像個幫派一樣的強大,高手層出不窮,而拜月鎮裏的三大家族,說是三大家族,其實隻不過是三家幾代富商,花錢請一些江湖上的人物籠絡到門下而已。而且賀老二的哥哥賀老大不是別人,正是拜月縣的縣長,想必這件事兒還真沒有表麵看起來這麽簡單,沒準兒這玄月山寨早就被有心人士惦記很久了。

章天涯也不得不暗恨自己沒有用,上官鷹今天在玄月山寨的門口這麽造次,看樣子不得不讓他大搖大擺的從玄月山寨全身而退了,真是可惡!

這時,上官鷹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笑哼著指著章天涯罵道:“你個小兔崽子,你老子都得從我褲襠下麵鑽過去呢,就你還想殺我?嗬嗬,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有多大能耐!”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鳳姐頭都沒回,伸出短粗的手臂朝後一揚手,就一巴掌摑在了上官鷹臉上。

上官鷹被打得不輕,被打的那一邊臉上頓時腫了起來,比另一麵沒被打的臉明顯高出半寸。上官鷹被鳳姐打了,盡管疼得要命,但是哪敢喊出來啊,嚇得咬咬牙,捂著被巴掌拍了的臉退了回去。

“哼,我跟這個小帥哥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插嘴了?!你真以為我把賀老二很當回事兒是吧?”鳳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上官鷹趕緊捂著臉,站在鳳姐身後,也不管鳳姐看不看得見,點頭哈腰賠笑道:“哪敢哪敢啊,小的是怕這個章家的小兔崽子一個土匪出身,不知天高地厚一會兒再說出什麽對您不敬的話來,所以先讓他把自己的位置擺正確了。”

“你自己先把你自己的位置擺對了吧!隻不過是賀老二的一條狗。哼!”鳳姐毫不客氣的說道。

“是是是,鳳姐說的對,小的就是賀老爺的一條狗,小的這輩子忠心耿耿死而後已的為賀老爺和您效力,這是小的上輩子積了德,祖墳上冒了青煙。哈哈。”上官鷹一副哈巴狗的模樣。

鳳姐頭都懶得回,臉上露出一副厭煩的神態,但是當鳳姐的目光移到了章天涯的臉上時,表情一變,露出一臉的笑容。

章天涯嚇得不禁向後又退了半步。

嗖——!的一聲,隻見鳳姐的身影一恍惚,一道紅光一閃,鳳姐突然如幽靈一樣出現在了章天涯的身前,與章天涯的距離不足十厘米。

章天涯鼻子裏立刻灌進了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兒,嗆得差點打出噴嚏來。

鳳姐湊到章天涯的耳畔沉吟的說道:“嗬嗬,我記住你了哦小帥哥,你是我的了。”

章天涯一聽,心裏嚇得咯噔一聲。

當章天涯回過神來的時候,鳳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眼前,忽然地上的塵土距離的翻騰起來。狂風呼嘯,沙土飛揚,擋住了玄月山寨所有的人的視線。

半盞茶的功夫之後,煙塵徹底散去了,上官鷹以及他帶來的所有人,消失在了玄月山上。

徐大寶將九環大刀往一塊兒巨石上猛然一砍,巨石立刻被砍碎了半尺寬的口子。“媽的!居然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今天的事兒,真他媽憋屈!”

章天霸也罵了一句,然後冷靜下來說道:“還是先回山寨準備錢送去驚鴻山吧,救我三弟要緊。”說完帶著手下的一杆弟兄跑回了山寨之中。

章天涯呆呆的站在原地,表情木然,眼神中滿是恐懼,好像聽到了惡魔呼喚一樣。章天涯隻感覺鳳姐臨走時說的那句,語氣那樣平淡,但卻那麽有霸氣,好像勢在必得一樣:“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2-13 16:48
第八章 宮神醫
古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以說這世上還真就很少有人能把財富與生命決擇的清楚。生活中也很少有機會讓人在傾家蕩產和家破人亡隻見做個選擇。但是有一種職業,卻總是提供這種讓人在所有財富和一條小命隻見做個選擇的機會,這個職業就是醫生。神醫門駐琥珀山嶺分舵的舵主宮長鶴,無疑就是這樣的一個醫生,要說醫術,在琥珀山嶺範圍內,恐怕沒有比他更高的了,但是他也是很講究醫生操守的——沒錢不救命,救命就沒錢。隻要是找宮長鶴救命的,宮長鶴一準將這人家傾家蕩產。因此,驚鴻山的宮長鶴,在江湖上有了這樣一個綽號——棺材底下死要錢。

————《醫德》

而在章天朗這一邊,章天朗的父親趕著馬車,披星戴月的狂奔,終於在第二天的中午趕到了一座藏青翠綠的山下,上山的路旁立著一個巨大的青石,上麵刻著三個丹紅大字“驚鴻山”

驚鴻山相比其他山頭來說,明顯是個小山,沒有寬敞的土路上山,想上山,隻有那曲曲折折的通天石階。

章天朗的父親將章天朗從馬車上抬下來,扛在肩膀上往山上奮力的走。章天朗這才發現,父親經過昨天的事兒,隻是一晚上,頭上又多了好多白發,章天朗心中一陣酸楚,但章天朗還是立刻提醒自己,這個中年人是個強盜,不法之徒,切不可同情這個人!想到這兒,章天朗強忍著要奪眶的淚水,不顧疼痛大口喘了幾口氣,故意把注意力放到別處。

鴻,俗名大雁。但是一路上章天朗連一隻大雁也沒發現,怪不得要在“鴻山”前麵加一個“驚”,原來是大雁都被嚇跑了的山的意思啊。

終於到了驚鴻山山腰上一處古香古色的建築前麵,這建築好像一個城堡,但卻沒有標準城堡那麽大,也就是一個三層洋樓那麽大,不過從外麵看,這個建築裝幀不菲,煙筒老高,冒著白煙,窗框都是鎏金的。

章天朗的父親扛著章天朗來到這個小城堡門前,將章天朗放下,然後調息了一下因為勞累而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吸。

“當當當!”章天朗的父親敲了敲門。

很快,三米多高的大木門緩緩打開,一個米黃色衣服的女孩出現在章天朗和他父親麵前。章天朗抬眼一看這個女孩兒,一張標準可愛的娃娃臉,白皙如凝脂的皮膚晶瑩剔透,隻是那一雙眼睛,怎麽就,怎麽就感覺很不協調似的,這個女孩兒的其他部位都是一副十六七歲的模樣,可是這個女孩兒的眼神,卻一副呆滯成熟,好像有多年的飽經風霜似的。“我師父問你們,既然是來求醫問藥的,銀子帶夠了嗎?”這個身著米黃色衣服的奇怪女孩兒很平淡的說道,語速不快也不忙,平淡的讓人聽了心中居然暗暗生出一絲淒涼之感。

章天朗的父親趕緊回答道:“當然了,找神醫來看病一定是帶夠了錢的,送錢的人在後麵呢,一會兒就趕上來了,我兒子命懸一線了,還請神醫先救我兒子的命啊。”

“嗯,既然帶著錢來的,那就跟我進來吧。”說完身著米黃色衣服的那個女孩兒轉身領路引章天朗的父親往裏走,章天朗堅持不用父親扛著,忍著劇烈的疼痛硬是要自己走。

身著米黃色衣服的那個女孩兒一路上沒說半個字,步調不緊不慢,將章天朗和章天朗的父親帶到了小城堡的最高層。

一上來,隻見真是一個詭異的屋子。整個一個屋子裏,其中一麵牆上麵是是一個很大的書架,上麵擺滿了黑色書皮的書,另一麵牆則是三個很大的壁櫥,壁櫥的門都被鎖鏈緊緊的鎖著,屋子的中間還有一堆火,火上麵有一口黑色的大鍋,與其說是大鍋,更像是一個口大的罐子,陶瓷質地。大鍋裏在煮著液體,正翻騰這冒泡。

大鍋旁邊三步遠,有一個老人,金線編製成的一個草帽形狀的環戴在這個老人的頭上,如同皚皚白雪一般的長發鋪在這個老人的背後。

這個老頭兒一抬頭,一臉斑駁幹枯,顴骨明顯的凸顯出來,看樣子年齡絕對在八十以上,但是唯獨那雙眼睛,與其說是炯炯有神,不如說是有點天真爛漫,一副對世間的很多事情都很感興趣的樣子,與身著米黃色衣服的那個女孩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章天朗的父親朝著那個老頭躬身一禮,沒有了絲毫強盜的霸氣,客氣的說道:“宮神醫,我是玄月山寨大寨主,這是我的兒子,他身受重傷,性命千鈞一發,還請宮神醫能出手救我兒子一命啊。”

“嗯?”老頭兒好像在等章天朗的父親把話說完似的,隻是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章天朗的父親想了一下,趕緊又說道:“隻要宮神醫能救我兒子的性命,我玄月山寨願意變賣一切家財以報答神醫的救命之恩啊。”

那個宮神醫一聽,像是章天朗父親說到了點子上,笑著點了點頭,站起身走了過來。

那個宮神醫抓起章天朗的手腕,把了把脈然後笑了笑道:“呀!真是傷到了五髒六腑,這傷勢可不好治啊。”

章天朗一聽心裏一凜,暗笑這個庸醫真是能瞎說,自己明明隻是傷到了肺髒血管,導致了全身大量血液流失,最多也就是這麽長時間用被子按住傷口,被子沒消毒會導致傷口發炎罷了,哪裏傷到什麽五髒六腑啊?真拿病人當白癡騙!哼!真是個好大夫。

那個宮神醫一看章天朗父親的著急神態,更是若有所思的托大道:“哎呀呀,你兒子這傷勢,可真是不好治啊。我看看這,要想治好你兒子的傷,非得用我多年收藏的不少貴重魔法藥,再配合一些輔助性的藥材才可能啊。”

章天朗的父親一聽,立刻被宮神醫的危言聳聽給嚇到了,趕緊衝著宮神醫直鞠躬道:“宮神醫,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吧,魔法藥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吝惜魔法藥而不救人命啊!”

那個宮神醫一聽,顯然是不願意了,臉色一變皺著眉頭不是好語氣道:“你這是什麽話?我的魔法藥豈是一般的人命能配得上用的?你要是要將什麽人命大於天的道理,不要跟我講,去找別的醫生講去!”

章天朗的父親一聽這宮神醫不悅了,趕緊為自己剛才說的話道歉道:“宮神醫,你看我一個粗人啥都不懂,別跟我一般見識,我這也是看兒子有性命之虞了,著急不是?”

“哼哼,”那個宮神醫冷笑一聲,閉上了眼睛。

章天朗的父親像受了驚的小兔,不敢大聲喘氣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

章天朗看著那個宮神醫在那裏這麽托大,心裏很是不爽,估計這個宮神醫正在盤算著要怎麽榨取玄月山寨的錢呢吧?

果然,過了一會兒,那個宮神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嘴角微微上翹,含笑說道:“我也是個懸壺濟世救死扶傷的醫生,對於送上門來的病人一定不會撒手不管見死不救的。不瞞你說,就你兒子的命,必須要用我很多魔法藥和藥材的配合才行,藥材倒是不值錢,關鍵是我的魔法藥,都是有價無市的孤品,是我行醫幾十年來收集到的,可以說對我意義非凡,不過你不要擔心,我一定不會舍不得魔法藥而不救你兒子的,隻不過,這些魔法藥真的價值不菲呀,你這?”說到這兒,突然戛然而止不往下說了,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章天朗的父親毫不遲疑,二話不說立刻對宮神醫保證道:“宮神醫,你放心!不管要花多少錢都沒問題,就算把整個玄月山寨賣了,也要我也要救我兒子!”

章天朗看著父親激動的神情,鼻子根一酸,差點哭了出來,但還是馬上狠狠地咬住牙,把眼淚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那個宮神醫捋了捋胡子,點了點頭道:“這我就放心了。我也不跟你說廢話了,直接告訴你你兒子將要消耗我多少寶貴的魔法藥吧。你的兒子雖然傷口在胸膛上,但是這五髒六腑都連著呢,正所謂一傷俱傷,傷口傷到的經脈也是非常重要的經脈。你想想,這五髒六腑、續脈通經,我這得用掉多少魔法藥啊?唉,我這行醫數十年的收藏,看來要全都浪費在你兒子身上嘍。”

章天朗的父親弱弱的問了一句道:“那宮神醫,一共大概需要多少錢?”

那個宮神醫擺出兩根手指,淡淡的說道:“不多,也就二十萬兩吧。”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裏,一兩銀子,能買三四百斤大米,這二十萬兩的數目,對淪落為合家強盜的章家來說,無疑是不可能的。一個獨家強盜的所有家當加起來勉強還有可能夠二十萬兩,看來這個宮神醫是把章天朗的父親當獨家強盜壓榨了。

章天朗一聽心中的怒火登時就冒起來了,二十萬兩?這是救命還是要命啊?

章天朗的父親一聽著急了,渾身立刻急得出了一層汗水,章天朗的父親語氣中充滿了央求說道:“宮神醫,我們章家是合家強盜,就是把整個玄月山寨賣了最多也湊不到十七萬兩啊,這,這二十萬兩,叫我這麽短的時間上哪去弄啊?”

“嗬嗬,這是你的事兒,不過既然你們章家是合家強盜,讓你們一下子拿出二十萬兩來也的確有點不現實,但是不要緊啊,我宮長鶴向來都是慈悲為懷助人為樂的,你們能湊齊十七萬兩,那就十七萬兩吧,不過,嗬嗬。”那個宮神醫露出一臉淫笑道:“還差三萬兩也不是個小數目,你們章家怎麽著也得表示表示,我看這樣吧,十七萬兩銀子先在三天內送來,其餘的三萬兩我也不要了,你們章家在一個月內,給我到拜月鎮裏搶二十個十三四歲的年輕貌美的少女來給我送來,嗬嗬,那咱們的帳就算一筆勾銷。”

“呸!放你*媽的狗臭屁——!”章天朗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再怎麽噴香的饅頭,長期浸泡在大糞裏也會變臭,人格再純潔的人,被丟進社會這個染缸裏浸泡久了,也必然改變。章天朗前世是個多麽仁義禮智信的孩子啊,實在是現實的可惡逼得他,不罵人非憋出內傷不可。

章天朗的父親一看章天朗對那個宮神醫無禮,臉色大變嚇了一跳,趕緊訓斥章天朗道:“你個逆子!真不識好歹!宮神醫願意出手救你那是出於多麽高尚的情操啊!你這一輩子都欠他的!居然還敢胡言亂語,快!快給宮神醫磕頭賠罪!”
li60830 發表於 2017-2-13 16:49
第九章 父子
這世間有一個人,即使你家財萬貫,即使你高官厚祿,即使你功成名就,甚至,即使你攻城略地征服世界,把天底下所有的權力都輕蔑的握入拳中,將天底下所有的膜拜都自然的展現麵前,將天底下最高的城池高傲的踩在腳下,你是所有人眼中的勝利者,你是所有人心中的神,你是崇拜,你是神聖,你是一切生靈永遠的信仰,那個人,卻是你永遠的偶像,是你永遠的信仰,是你最敬畏的人,你依賴的屈服於他的身旁,你希望永遠都讓他當這個世界最偉大的人,而你是第二。

這世間還有一個人,即使他一無是處,即使他窮困潦倒,即使他蓬頭垢麵,甚至,即使他天生缺陷萬夫所指,被天底下所有的人鄙視嘲諷,被天底下所有的人拋棄厭惡,被天底下很卑賤的人踩在臉上,被天底下最羸弱的人一拳打倒,他是所有弱者找找心理平衡的對象,他是廢物,他是笨蛋,他讓你在別人麵前抬不起頭來,天下所有的人都會因為他而可憐你,嘲諷你,鄙視你,但是這個人,他在你心裏永遠是最棒的,永遠是最有潛力的,永遠是可以超越自己的,你一生要強,超過了世界所有強大的存在,卻希望他能超越你,他在你心裏永遠是天才,他在你心裏永遠不會被拋棄,不管他多麽落魄,隻要他努力,你永遠會在他那裏默默的相信他,你願意把他扛在肩上,把他舉得高高的,心甘情願的讓他將你的脊柱壓彎,你永遠希望他能超過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而你會在他羽翼豐滿的時候疲憊而欣慰著離去…

——————《父與子》

ps:(呼~上麵的話花了兩個小時才寫出來,注入了憶海好多心血呀,如果能讓你想起什麽感動,不要吝惜打賞哦:-))

章天朗瞪了父親一眼不服氣道:“我憑什麽要向他磕頭賠罪?這個庸醫真是老不知羞,為老不尊,老不要臉,還二十個十三四歲的美貌女子給你送來享用?就你這歲數,給你女人享用,你用的了嗎?!”

“你說什麽?!”宮長鶴顯然被章天朗的話給激怒了,幹癟的臉上氣得通紅,一雙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吹胡子瞪眼應該就是這個狀態了。

“逆子!”章天朗的父親著急了,這萬一兒子出於一時義憤得罪了宮長鶴丟了性命可就完了,想到這兒,章天朗的父親急得什麽也不顧了,催動體內鬥氣,使出一分力踢在章天朗的膝蓋後麵,一隻手在章天朗的肩膀上一按,章天朗被強大的力道一下子壓跪倒地上,章天朗的父親按著章天朗的腦袋給宮長鶴磕頭,道:“我讓你給宮神醫認罪,你就給我認!”

章天朗這時一股倔勁也上來了,緊緊咬著牙,就是不配合父親。雖然章天朗的父親有實力十級之高,章天朗的反抗根本對抗不了父親的手勁兒,可是章天朗發起狠來不顧一切的掙脫父親,章天朗的父親知道章天朗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實在不敢用大力,真怕兒子沒被傷口要了命,先被自己一掌打死。

宮長鶴看見這個場麵,心裏一陣謾罵,但是一想到那十七萬兩銀子,和二十個亭亭玉立的美貌女孩兒一絲不掛的在身邊服侍,心裏的怒火頓時就熄滅了一半兒,還是先把生意談成了才是最重要的,宮長鶴含笑道:“好啦好啦,你這個土匪是怎麽回事啊,難道我還會跟一個孩童計較不成?你這在我這樣一個悲天憫人的人麵前這麽虐待孩子,我可看不過去哦。”

章天朗的父親一聽宮長鶴的語氣好像沒有那麽多怒氣了,趕緊放開章天朗,起身一個箭步邁到宮長鶴的跟前,抱拳躬身賠不是,道:“宮神醫,我真是慚愧死了,都怪我教子無方,把他給慣壞了,都怪我都怪我。”

宮長鶴抬手阻止了章天朗的父親繼續往下說,眉頭一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道:“行了,還是先說說我剛剛說的條件你答不答應吧,說別的都沒有什麽用,要是我提的條件你不願意答應,你現在就可以帶著你的兒子離開,不過你兒子要是死了,可別說我宮長鶴見死不救!要是你能答應我的條件,我現在馬上就你兒子,並且保證把你的兒子救活,我也不怕你等我救了你兒子之後跟我耍花招,跟我宮長鶴耍花招的後果你也應該知道有多慘!”說完,宮長鶴的眼中閃過一絲凶光。

“不敢,當然不敢,宮神醫救了我兒子,那就是我章家的大恩人,我們章家世世代代都會銘記終生,怎麽會敢跟您耍花招呢?還請宮神醫快點救我兒子吧,您提出的條件我統統做主答應了。”章天朗的父親哪裏還有心思跟宮長鶴討價還價啊,現在他心裏全是一句話:救我兒子!

“嗬嗬嗬,好,我這就施救。”宮長鶴一看又有一筆財富將要收入囊中了,不禁笑出聲來,枯槁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走到了章天朗的身前,伸手要再給章天朗把一次脈。

章天朗一把將宮長鶴的伸過來的手打開,對宮長鶴怒目而視道:“宮長鶴老頭兒!我也是章家的人,章家的財產可不是我父親一個人說了能算數的!再說我也沒說要讓你救我啊?我的命我自己救,請你不要犯賤!”

“你自己救?哈哈哈哈哈!你?”宮長鶴仰天大笑。

章天朗的父親一看也有點懵了,暗想這兩天自己的三兒子到底是怎麽了?在自己的印象裏,自己的三兒子一直都是個唯唯諾諾的孩子,而且很怕疼,就算是受家法時的一鞭子都能讓他哭嚎半天,但是這兩天兒子身上種著一根插入很深的簪子,一點都沒有喊疼,還敢跟自己頂嘴了,莫不是那簪子插到了什麽神經元上,把兒子插傻了吧?

章天朗看宮長鶴仰天大笑,自己也放肆大笑:“哈哈哈哈哈!”

宮長鶴沒想到章天朗居然也笑了出來,心想難道章天朗是個逆鱗,被剛才自己的壓榨給激怒了要跟自己同歸於盡?想到這兒,宮長鶴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你笑什麽?”

章天朗沒有接宮長鶴的話茬,而是問道:“宮長鶴,你剛才說藥材不貴,隻是因為魔法藥貴重,所以診費才那麽高的對吧?”

“對,對啊。那又怎麽樣?”

“既然這樣,那我就跟宮神醫你借幾味藥材。”

宮長鶴指了指西麵牆上的藥櫃兒,道:“呶,藥材都在那兒了,你要什麽自己去拿吧,我宮長鶴絕對分文不取。”

章天朗二話不說,強忍著胸膛的劇痛,走到藥櫃兒前麵,先拿取了一把金銀花,又拿了一把甘草,掃視了一下發現還有人參,趕緊拉開櫃子從裏麵拿出來一根。

“哎…”宮長鶴欲言又止,這人參雖然也隻不過是幾年的小參,並不如千年人參那樣金貴,但是人參再小也是人參啊,一根也值好幾個銀子呢,惹得宮長鶴一陣肉疼,有點後悔剛才跟章天朗說可以隨便拿,分文不取了。

隻見章天朗拿完人參之後,將人參放在藥刀上小心的切成參片,然後又到藥櫃上取了幾味藥材,然後轉過身走來。

見章天朗終於將藥材拿完了,宮長鶴心疼的狀態終於緩和了下來,臉上緊張的表情也變得舒緩下來。

突然,章天朗好像想到了什麽,轉身一個箭步回到藥櫃兒前麵,俯身蹲下,從一個比較低的藥櫃兒裏,拿出三棵靈芝。然後點點頭,滿意的站起身來走向了父親。

宮長鶴一看自己最珍貴的三棵大的靈芝被章天朗一把拿了出來,心裏好像突然被抓了一把一樣,猛然一疼,差點下意識的捂住胸口。

章天朗走到父親麵前,語氣冷漠道:“幫我個忙。”“什麽忙?”

“用你的力氣把這些藥材攥成粉末。”章天朗說著,示意父親攤開兩隻手,然後將靈芝還有幾味藥材放在父親的左手上,將金銀花、甘草、當歸、三七、車前子等藥材放在父親的右手上。

章天朗的父親二話沒說,催動鬥氣,雙手稍一用力,雙手中的藥材雙雙變成了藥粉。

章天朗道:“幫我去打一盆清水。”然後將父親左手中的藥粉吃入嘴裏,將父親右手中的藥粉掬在手中。

假如是別人做這麽荒唐的事情,章天朗的父親一定會認為這個人是瘋了,更不會配合著一塊兒瘋,但是也許就是因為章天朗是自己的兒子,章天朗的父親好像一點也沒懷疑章天朗的能力,等章天朗將右手中的藥粉接過去之後,便去打了盆清水。

一父一子在這個屋子裏自顧自的做這些事兒,此時將宮長鶴亮在了旁邊,好像宮長鶴不存在一樣。

章天朗的父親將一盆清水打來,端在章天朗的麵前,章天朗俯身直接從盆子裏喝了一口清水,將嘴裏的藥粉服下。然後從父親的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取一片參片放在嘴裏,狠狠的咬住參片,然後用匕首把自己胸口上的被簪子插入後留下的洞割開,劇烈的疼痛立刻順著刀鋒如電流一般傳到了大腦。章天朗的額頭上立刻浮現了一層汗珠。

章天朗嘴唇微微顫抖著,斷斷續續的從嘴裏說出:“幫我清洗一下傷口。”

眼前就是兒子開膛後綻開的猩紅的血肉,章天朗的父親心裏被揪得緊緊地。在深深的心疼兒子之餘,章天朗的父親油然產生了一絲自豪,沒想到這麽鐵骨錚錚漢子,竟是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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