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別碰我的艦娘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全文完)

 
GGCMEAT 2017-2-20 20:16:21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9 291961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1 02:46
別踫我的艦娘 51.請勿效仿這樣的行為

  實際上剛才一盤安桐這邊雖然輸得十分難看,甚至可以用潰不成軍,體無完膚這種詞來形容了,但說起來,他在戰術布局上並沒有太大問題,指揮上自問也沒什麼差錯,而對方的戰術水準也並不出彩,相當一般,一看就是普通人,和他這種專業提督有著一定差距。

  但問題就在於,游戲和現實之間的差異是很大的,尤其是操作層面和配合層面上,安桐這邊整體和對面差距實在有些太過明顯了,游戲裡的艦娘也畢竟不是真的艦娘,一句命令下去自己就知道怎麼執行,而是每一個步驟每一個動作都需要提督去下達指示,這樣的設計倒是無可厚非,畢竟這也算是游戲性嘛,但是同時這樣的游戲性也讓安桐忙得一陣手忙腳亂的...再看看其他三個隊友,甦婉婉還算不錯,加賀和夕立也就是勉強熟練的程度...

  更不用說四人之間的配合也完全沒有別人默契,很多現實裡玩不出來的小花樣小配合更是無從談起,這樣一來即使戰術領先結果被對面摁在地上打也很正常就是了。

  所以安桐急切的需要能夠彌補這些劣勢的手段,那自然就是氪金啦!於是便看見他豪爽充了老多錢進去,給己方配備了各種花錢的氪金道具,從氪金炮彈到補給再到各種維修設備,把自己的隊伍打扮得金燦燦的,簡直武裝到了牙齒!

  於是乎第二局,他們這邊便以相當碾壓的姿態取得了勝利,沒辦法,他錢充太多了,雙方虛擬艦娘的能力和屬性已經拉開了巨大差距,基本是閉著眼楮A過去就好了。

  拿錢砸人的快感實在是太愉悅了!免費玩家畢竟就是付費玩家的游戲體驗之一啊!安桐一掃此前的郁悶,贏得格外的痛快。

  結果事後他還恬不知恥,一臉得意的對著站在自己身後觀摩的艦娘們說道,「看見了沒?後勤才是決定戰爭勝利的關鍵因素!」

  結果以這樣的方式取得的勝利,對面當然也不會服氣啦,當即就在公開聊天頻道裡面噴了起來︰「嘖嘖,找了頭氪金母豬當幫手麼?」

  「輸了還敢嘴硬?」安桐也毫不示弱的會噴過去,「沒見過有錢人啊?!」

  「氪金就是游戲的一環,不爽不要玩啊!」甦婉婉也連忙幫腔道,「我打你就兩炮!就問你們滿足不滿足?!!」

  這樣的舉動毫無疑問的激怒了對方,只看見那個叫安桐頭號粉絲的家伙當即說道︰「呵呵,以為我沒錢呢?比花錢,我還沒怕過誰呢!」

  於是雙方展開第三局的較量,全面武裝了氪金道具的對方再一次把安桐這邊打得滿地找牙...

  「你不是會氪金嗎?怎麼氪不出技術和智商啊?」對面事後還這樣嘲諷道。

  這廝實在太囂張啦!!!安桐心頭一陣火起,已經忘了自己本來只是來幫德梅因出頭的,現在這事已經變成了他本人和對面的矛盾了,戰術課什麼的也全都忘在腦後了!

  而那些本來懷著忐忑心情集合過來的艦娘們,看見自家這戰無不勝的提督吃癟的樣子,非但沒有同情,反而一個二個幸災樂禍的笑著,大概是因為安桐平時太過強勢的緣故,很難看見他吃虧的時候吧?

  安桐一心想要找回場子,但是對面也氪金之後,他這邊唯一的優勢也沒有了,怎麼辦好呢?安桐看著對面各種嘲諷的話出現在屏幕上,終於下定決心撥通了X的通訊。

  「喂!就是最近那款叫提督爭霸的游戲,快來幫我收拾對面那群囂張的混蛋!」他這樣說道。

  「你腦子有病?」X毫不客氣的問道。

  安桐頓時一陣無語,近乎耍無奈似得說道︰「反正也佔用不了你多少效能,你就隨手幫個忙唄?」

  「我直接把對面那幾個人的網斷了好了。」X說道。

  「別!千萬別!這樣就沒意思了!」安桐連忙勸阻道。

  「那你想怎麼樣?」

  「給我搞幾位厲害的艦娘過來,要超級厲害那種!」安桐說道。

  於是幾分鐘後,雙方的第四局開場,對面那群人驚訝的發現安桐這邊的艦娘全部被換成了高達...起手直接一發核彈砸過去,對面反應都沒有就被團滅掉了,上演了一場游戲版的十字路口...

  「呃...提督你這樣這好像有點過火了吧?這不就是等於開掛了嗎?」德梅因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們懂什麼,這叫科學技術才是第一生產力...」安桐繼續恬不知恥的辯解著,不過他自己也知道有些理虧,聲音小了很多,對於對面的一番謾罵也有些還不了嘴的感覺...他只是想要稍微厲害一點的艦娘而已啊!不是想要一票巨大機器人啊!

  對面遇見這種事當然也是氣壞了啊,各種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甚至還嫌打字罵著不過癮,居然開啟了公共語音頻道,只聽見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帶著滿腔的怒火痛罵道︰「掛逼!死菜狗!打不過就開掛!」仔細聽聽,好像還挺耳熟的?

  這不就是島田緣嗎?!感情折騰了半天居然是人民內部矛盾啊!那還費那麼大勁花那麼大力氣幹嘛?安桐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而德梅因也是面色古怪的看著這詭異的展開。

  「唔...還是不要表明身份來的好吧?」德梅因這樣勸道,「大家的關係明明挺不錯的,阿緣很崇拜你的,要是知道你打不過了又是氪金又是開掛的,這可就...」

  結果安桐還沒來得及答應,他就沒有繼續解釋的機會了,他所使用的德梅因的這個賬號因為嚴重違反用戶規則而被運營商直接封停了...不過島田緣那邊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是了,她們也因為罵髒話等等原因遭到了封停。

  好唄,最後等於說兩邊都輸了...

  「唉,所以說你們玩這些游戲幹嘛?好好的玩之前那個deadgame裝秘魯人或者俄羅斯人就好啊!或者跟著甦婉婉去玩那些抽卡游戲唄?多好,多省心?」安桐最後只能這麼勸說著了...

  當天晚上,甦婉婉難得的帶著加賀還有夕立過來安桐這邊吃晚飯,菜式自然是加賀負責準備的日式料理,據說她賬號被封停之後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全身心投入到了晚飯的準備之中。

  「嘻嘻,想不到笨蛋你玩游戲那麼菜啊!」甦婉婉見著安桐的面第一句話就是說的這個。

  「游戲和現實畢竟是不一樣的...」安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尤其是再回想起開局之前自己各種自信爆棚說出的那些話,更是尷尬的不行了。

  「嘿嘿,你原來也有不擅長的事情呢。」甦婉婉一邊說著,一邊蹭到他身邊,輕輕貼在他身上,又接著說道︰「不過沒關係啦,多玩玩就好啦,以後我陪著你練習好不好?」

  「你啊...」安桐無奈的敲了她個腦蹦,嘆了口氣,說道︰「別總把精力花到這種東西上面啊!你也真是不怕自己嫁不出去麼?」

  「不怕不怕!」甦婉婉一邊揉著被敲的部位,一邊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我嫁不出去的話,以後就一直跟著你好了...」

  安桐聽著這種近乎告白式的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才好了...想像尤莉那樣對她明顯是不可能的,婉婉這麼小,內心又格外的纖細,他有些下不去手。

  一頓祥和的晚飯之後,德梅因又拉著甦婉婉去她房間尋找新的游戲項目去了,而加賀則乘著其他艦娘們去集體泡澡的時候,偷偷的溜進安桐的房間,臉上帶著嬌羞的紅暈,把藏在背後的盒子遞了過去。

  「誒?這次又是什麼?」安桐笑著接了過來,示意加賀坐下,然後打開盒子一看,居然是一副針織的手套?可是現在已經開春了啊...

  「那個...因為手藝不是很嫻熟的關系,很抱歉沒能趕上合適的季節...」加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看似慚愧的低下了頭,結果又悄悄抬起眼皮偷看安桐的表情。

  「謝謝你了加賀小姐。」安桐笑了笑,站起身來,把盒子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的衣櫥裡,可結果他剛把盒子放好,就感覺到加賀那還在微微顫抖的嬌軀已經從背後抱住了他。

  「她們都去洗澡了,甦姬和夕立也在樓上,所以安君...你想要的話...可以喲...」她說話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基本就只有她自己能聽見了...

  「咳咳,加賀小姐的心意我收到了,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啊...」安桐轉過身來反抱住她,親了親她的額頭,再把臉枕在她的頭頂,嗅著她髮間的淡淡香味,認真的說道︰「加賀小姐是理想中的交往對象,所以不能在這麼敷衍的場合敷衍的時候呢...」

  「這...這樣嗎?」加賀聽著安桐的話,一時間也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推脫還是鄭重了,心頭的想法也是格外矛盾,既有些因為安桐重視她而感到高興,但同時又有些為安桐的保守感到略微的遺憾...

  總之就這樣,安桐這一次還是這般勉強的敷衍了過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1 02:47
別踫我的艦娘 52.最可怕的對手

  就在安桐這邊等待技術革新而難得享受片刻的安寧之時,有些人卻還在辛苦的忙碌著,例如曾經和他有過兩面之緣的大學生余生,他此時正在加萊南面幾千公裡外的一個小城裡,這裡是距離加萊戰區最近的一個平民居住區。

  此時正是早上6點,余生帶著一臉的疲憊和愈發沉重的黑色眼圈,和來交班的同事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便抱著幾本社會學和心理學的學術書籍走出了這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連鎖快餐店,打了個哈欠,再用力的伸了個懶腰,準備回自己那家廉價出租屋好好睡一覺,盡管那裡雨天漏水冬天漏風,還時不時有吸毒者妓女以及黑人出沒,然而此時卻是他最為想念的地方了。

  聽從安桐建議的他,居然真的甩掉了原本身上那些浮躁和懶散,認認真真,兢兢業業的去走訪每一個戰區的每一個鎮守府,在之前幾個月裡,他大致上把亞洲戰區的提督都拜訪過了,之前請安桐參與過的那份提督心理調查問卷也已經經過了無數次的完善和修改,並且得到了近百位熱心提督的填寫。

  他很感激那些好心和熱心的提督們,只是那麼一點小小的方便就給予了他無盡的動力,於是他便帶著之前打工攢下的積蓄,奔赴了加萊,試著去了解一下炎魔之手這個被譽為最精銳的提督群體。

  不過加萊畢竟是個嚴酷的戰區,他入內的請求自然而然的被多次拒絕了,但他還是不肯放棄,後面再聽說炎魔之手有些提督會在休假的時候來這座最近的小城購物或者消遣,於是他便決定在這裡暫居下來,還找了一份快餐店的服務員工作,並且選擇了最辛苦但同時收入最高,閑暇時間最多的夜班,這樣在一方面緩解資金緊張的同時,他也能夠利用夜班沒人的時候多讀一些書。

  余生已經在這個小城逗留了三個月了,住著最廉價的出租屋,吃著快餐店的過期食品,忍受著常人所難以接受的清苦生活,讓他這般堅持下來的,除開心頭的信念之外,或許還有當初在那家療養院之外那個人的那番鼓勵吧?

  其實余生現在也時不時的回想起當初,在獲得安德烈資助的時候,為什麼不好好的認真的這樣做呢?這樣的想法因為今天格外清冷的天氣而又一次浮現在他腦中,他縮了縮身子,又晃了晃頭,把這些後悔的過去甩了出去,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然而,他就被兩名身穿黑色風衣,頭戴褐色圓氈帽,長得格外壯碩的白人攔住了。

  「你們...」余生有些害怕的後退了兩步,不由自主的抱緊了懷裡的書,鼓起勇氣的說道︰「我身上沒有錢,也不是同性戀,更不想嘗試那些新貨,也不想加入什麼兄弟會。」他一股腦的說了一大通,幾乎把能拒絕的都拒絕了。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臉上同時浮現出有些好笑的神色,其中一個甚至還有些好笑的問了一句︰「這裡距離加萊這麼近,人也這麼少,還能遇上這些事?我都以為這些玩意已經只有巴黎能看見了...」

  「你們究竟想怎樣?」余生又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看著兩人。

  「不要緊張,我們是政府人員。」其中一位從懷裡摸出了一份證件,展示在余生面前,那上面蓋著各式各樣的印章以保證其真實性。

  「我們來自直屬聯合政府的提督管理局,有一些問題需要得到你的幫助。」另一位跟著說道。

  「提督管理局?」余生皺緊了眉頭,疑惑的問道︰「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個部門?提督難道不是分歸各個戰區管理的嗎?」

  「你今天知道了。」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了余生身邊,「車就在對面,讓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這...這...」余生無奈的跟著兩人坐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身材瘦小的他根本沒法反抗這兩位長著超級碗四分位身材的家伙。

  汽車一番行駛後,三人又換乘了一截超軌列車,繼續前往余生所不知道的地方,一路上他也曾多次詢問對方的目的是什麼,要帶他去哪裡,可是自從坐上汽車之後,這兩個人就變成了啞巴一般,不管余生問什麼都沒有任何回應,就這麼沉默的一左一右的架著他,直到幾個小時後走出超軌車站。

  「這...這裡是...」余生看著滿大街的德文標志牌,一時間有些懵了。

  「歡迎來到柏林。」一位男子總算是打破了沉默,簡單的說了道,接著便繼續架著余生,把他帶進了一棟沒有任何標志和號牌的老舊小樓裡,最後再把他送進一間裝潢得相當樸素的會議室中,再禮貌的脫帽致敬,關上了門。

  此時會議室裡已經坐了好幾人,其中坐在正中間最重要位置上的是一位頭髮花白,但卻梳得整整齊齊,臉上布滿了皺紋,但卻精神飽滿,更是有著格外銳利眼神的白人老者,他穿著一身熨燙得十分整齊的傳統軍服,肩膀上別著上校的肩章。

  在看見余生進來之後,便用力拍了兩下手掌,吸引到了全場的目光,再對著余生朗聲說道︰「坐吧,你是最後一個了,我們的會議馬上開始。」

  在這位老者說話的時候,他渾身上下也不經意的散發出了某種上位者的威嚴和氣魄,這是長時間身居高位所磨礪出來的氣息,讓余生不再懷疑其身份的真實性,連忙乖乖的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並且順便看了看坐在自己左右的人。

  左邊是一位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黑人,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西裝,看上去就像是那種社會精英階層,而右邊,居然是一位讓余生不禁眼前一亮的可愛少女?

  她梳著整齊乾淨的黑色短髮,大方的露出那天鵝般優雅美麗的脖子,在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之後,很大方的扭過頭了,露出了那副清秀的容貌,再對著余生露出大方且陽光的微笑。

  余生的心跳不爭氣的加快了幾分,但是同時也留意到了一個細節,這個女孩那雙漂亮的大眼楮,本來應該是充滿著靈動和活潑才對,但此時看上去,那雙眼楮卻是失去了神采和焦距,顯得有些麻木...

  這個女孩,竟然是位盲人?余生的心頭頓時涌出了一股心疼的想法,正試圖說些什麼的時候,坐在正中間的那位老者卻不合時宜的咳嗽了幾聲,再開口說道︰「你們可以叫我希姆萊,希姆萊上校,當然了,這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這裡是聯合政府下轄的提督管理局,我知道你們在今天之前其實並沒有聽說過這裡,所以我在這裡給你們大致介紹一番我們的職權和工作內容吧。我們是專門負責處理叛變提督的保密機構,嗯,你們可以理解為特工或者秘密警察,都可以,事實上有些知道我們存在的人在私下裡稱呼我們為蓋世太保,這似乎是個來自第三世界的名詞?聽起來好像還不錯。」

  再次的大部分人對於蓋世太保這四個字沒有什麼反應,包括余生在內,他對於第三世界的東西並不那麼了解,只有他右手邊那位盲目的少女在聽見這個稱呼之後悄悄的打了個哆嗦,因為她知道這個名字往往與臭名昭著這樣的形容詞搭配出現。

  而這位自稱希姆萊的家伙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還在繼續說著,「說到這裡,我想大家也應該知道邀請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了,是的,有一位背叛了我們,甚至可以說是背叛了全人類的提督需要我們處理,然而那個人卻是相當棘手的貨色,僅憑我們的力量很難解決,所以才召集到了你們,希望你們能夠為了人類的整體利益貢獻出一份力量。」

  他話音剛落,余生左手邊那位黑人便忍不住舉手示意自己有問題,在得到希姆萊上校的肯首同意後,他便開口問道︰「恕我直言,我只是一位心理醫生,在巴黎有一家自己的心理診療室,對於普通人來說我也許還算個人物,但是比起提督來說我只是個普通的平民,為什麼會選我?這種事難道不應該詢問特種部隊或者bigseven嗎?」

  他的問題其實也是在場所有人共同的問題,要處理一個被宣判為人類毒瘤的提督,還是官方機構都難以處理的棘手貨色,找自己這群普通人來幹嘛?

  「好的,感謝你的提問,我想這也是很多人想問的問題。」希姆萊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不妨先來看看各位的身份吧,我們這裡聚集了心理學專家,犯罪學專家,退役提督,以及提督心理學專家,之所以找到你們,實際上是因為我們要對付的那個家伙實在太過於強大了,我們甚至不得不以最小心最嚴謹的態度出發,從尋找他心理上破綻開始...也請諸位不要懷疑這樣做的必要性」

  說到這裡,希姆萊頓了頓,然後以格外嚴肅的口吻說道︰「因為我們面對的是有史以來最可怕的對手,任何程度的謹慎都不會過分。」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1 02:48
別踫我的艦娘 53.囚禁

  被希姆萊以如此嚴肅和刻意的渲染一番之後,在場坐著的這些所謂心理學專家和退役提督們都顯得有些不淡定了,他們即將要面對的是一位魔王嗎?很多人的心里都這樣想著。

  「或許你們認為我的描述太過于夸張了?」希姆萊注意到了與會者那臉上的表情變化,有些輕蔑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好吧,讓我們先來看看我們的這位敵人做過一些什麼吧...于亞丁灣戰役擊潰深霧主力?于澳洲戰役憑一己之力扭轉戰局?在亞洲戰區展現出遠超bigseven的實力?能夠讓艦隊在幾個小時之內從亞洲空降到澳洲,第二次拯救哪里?這樣的敵人,僅僅可怕二字是不足以形容他的,甚至需要用恐怖來說明他的強大...」

  他這麼一邊說著,其他人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格外的難看,因為從他說的一條開始,很多人就意識到了這個所謂的敵人居然就是近來被譽為奇跡創造者的安桐?而後面的一條一條輝煌戰績更是證明了這一點,幾乎不需要希姆萊明說,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誰了。

  那位英雄,那位救世主,居然被冠以敵人的頭餃,並且召集了一批人準備從心理層面去研究他和制裁他?這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而余生左手邊那位黑人當即便按捺不住心頭的疑惑,甚至沒有舉手就直接開口說道︰「恕我直言,希姆萊上校,據你的描述,你是打算對付那位安桐?近段時間以來那位風頭正勁的大英雄?這里面確定沒有什麼誤會嗎?」

  「是的,確實是他,我沒有老糊涂,我們要對付的敵人就是他。」希姆萊格外嚴肅的說著,然後按了一下桌面的一個按鈕,在他背後的一張白色幕布上頓時出現了安桐的投影畫面?

  「這個年代還能找到投影儀這種東西?這東西不是已經被光幕淘汰了麼?」余生看著這款古董級的玩意出現,忍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

  卻沒想到希姆萊看起來年紀大了,耳朵卻是格外的靈敏,他听見了余生的疑問,並且耐心的回答道︰「因為安桐手中雇佣著一批十分厲害的黑客,非常善于發動各種網絡攻擊,所以我們這個地方已經完全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系,甚至更換掉了全部可能造成漏洞的高科技設備。」

  他的話一說完,所有人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個人終端,果然上面提示著連接中斷的狀態。

  這群人對安桐的懼怕到底到了什麼樣的地步啊?不惜舍棄高科技設備帶來的快捷和便利也要提防著他?余生心里不禁這樣想著。

  「好了,讓我們繼續吧,我接下來將為諸位展示的東西,便是我們將這個安桐判定為敵人的重要證據...」希姆萊說著,便開始在幕布上羅列起安桐的各種所謂的罪行,包括不服從上級,抗命,殘害軍官,攻擊政府部門部門,誘拐別人艦娘,猥瑣未成年少女等等,其實有些事安桐並沒有做,或者說程度並沒有他們形容的這麼嚴重,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給安桐編制出一條條駭人听聞的罪狀出來,有的就盡可能的夸張,沒有的就盡可能的杜撰,總之就是要把安桐營造成一名十惡不赦的罪犯。

  但在這諸多罪狀中最重要的一條,還是那項所謂的反人類罪,原因自然就是因為他不肯交出那位手握運載導彈科技的艦娘了。

  「這...」余生看著那一項項足以用罄竹難書來形容的罪行,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而其他很多人也差不多是和他類似的神色,除了他旁邊的那位清秀的女孩,她因為雙眼看不見的緣故,倒是沒有看見這一條條骯髒的謊言。

  這些東西實在太過于夸張了,以至于那位黑人心理醫生有些氣憤的站了起來,說道︰「你們這...未免太過份了吧?安桐中校是我們全人類的英雄,他的很多英雄行徑必定是出于其內心的高尚情懷才有可能做出來的,但是你們卻說他是一位心理扭曲並且變態的暴徒?恕我直言,能做出你們羅列的這些罪名的人,不可能做出安桐中校那樣的事,我認為你們在侮辱我的智商和學歷!」

  「不不不,親愛的莫寧.甘醫生,侮辱你智商和學歷的正是這個惡棍,而不是我們,我們只是把他的罪行收集並展示給你們看而已,你需要質疑的並不是這些罪狀的真實性,而是要去分析和研究為什麼一位全人類的大英雄會墮落到這種地步,這才是我找你們來的目的。」希姆萊面對黑人心理醫生的指責表現得格外淡定,依舊是那麼雲淡風輕的說道。

  「夠了!」黑人心理醫生十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們連最基礎的心理學常識都不懂,和你們交流簡直是在浪費我的時間,我要走了。」說著,他便頭也不回的往會議室門口走去,絲毫不懼希姆萊那所謂的上校軍餃,已經躋身巴黎上層社會的他並不太在意所謂的政府秘密部門,實際上他日常工作中經常為那些秘密部門的特工人員做心理診療,對這些部門有著相當程度的了解。

  但可惜的是,他這一次面對的是不太一樣秘密部門,一位穿著軍服的普通大頭兵在得到希姆萊的眼神示意後,大踏步的跟上了心理醫生的腳步,同時還掏出懷里的手槍,用槍托狠狠的砸在醫生的後腦,發出 的一聲悶響。

  醫生無力的倒了下去,那位士兵像是拖著一具尸體一般提起他的腳往門口脫去,而另一位帶著金絲眼鏡,做學者打扮的白人也立即站了起來,氣憤的高聲質問道︰「如此粗暴的動作,你們是打算殺了他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想要去檢查黑人醫生的傷勢,但同時另一位大頭兵則已經站在了他身後,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被迫眼睜睜的看著黑人醫生被拖走。

  「你們...」白人學者氣得直咬牙,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卻又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此時希姆萊才接著說道,「事實上從諸位走進這個房間開始,你們的人身自由便被暫時剝奪了,這或許會持續到你們的研究成果被證明有效,或者安桐被處決為止。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我們的難處,這是為了全人類事業所必須付出的犧牲。」

  他的話說得格外的冠冕堂皇,半點沒有心虛的架勢,可見其內心的黑暗程度怕是與第三世界那位蓋世太保的頭目,也叫希姆萊的戰犯相差無幾了。

  「你們這是綁架!」另一位學者也義憤填膺的站了起來,說道︰「你們才是真正的惡棍!你們根本就是在抹黑人類的英雄!為了你們自己的利益!」

  他的這番話激起了在座所有人的情緒,場面一時間開始有著失控的趨勢,然而一堆突然推門闖入的持槍士兵又再次他們冷靜了下來,熱血和沖動在冰冷的槍口面前總是那般無力的。

  但希姆萊卻還是像什麼事都沒做過那般,滿臉無辜和淡定的說道︰「希望諸位能夠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忘記這些不愉快的事,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安心于研究,給出一份關于安桐的足夠詳盡和準確的心理分析和預測,我們也將在你們的制導下展開對他的後繼行動...」

  「順帶一提,我們同時也會用實際行動來驗證諸位是否真的在用心工作,一旦情況不利的話,我那些暴躁的下屬或許會采取一些極端手段傷害到你們,所以關于研究成果的準確性,請你們考慮到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盡可能的準確一些。」希姆萊說著,臉上慢慢的浮現出了一抹獰笑。

  就在這個每個人心頭都憋著火,卻不敢出大氣的關頭,作為場間最年輕也最普通的余生卻禮貌的舉了舉手,問道︰「那個...我不太清楚我能干些什麼?你們也知道,我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罷了。」

  「請不要妄自菲薄,余生先生,你目前進行的研究對我們具有很好的指導意義,所以我們才特地請來了你,在這里有著更多的心理學專家,以及幾位退役提督,你可以更有效率的進行你的研究,而不是去一家快餐店打零工。」希姆萊說完,便站了起來,對著所有人說道︰

  「好了,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接下來的時間便交給諸位進行學術交流吧,你們的房間會有人替你們安排的。」說罷,他便在眾人的怒目而視之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等到他離開之後,余生旁邊那位漂亮的女孩才嘆了口氣,說道︰「難怪他會喜歡蓋世太保這樣的稱呼呢,又特意選在柏林這種地方,還真是諷刺呢...」

  「呃...那個...請問你是...」余生有些好奇的問道,因為這個好看但又盲目的女孩,與在座的其他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叫夏天,是他口中的退役提督。」夏天的臉上露出了那標志性的溫柔笑容,還大方的向著余生的方向伸出了手。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1 02:49
別踫我的艦娘 54.保護好自己

  面對一位可愛女孩主動伸來的干淨小手,余生的臉不爭氣的有點紅,戰戰兢兢的和對方握了握之後,倒也沒敢想太多的事,而是有些拘謹的說道︰「那個...我叫余生...目前還只是個大學生...」

  「會被他們特意請過來的大學生,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吧?」夏天禮節性的恭維了一句,又讓余生不禁臉紅了幾分。

  與這兩位年輕人的和諧聊天相比,其他剩下一些人的交談內容就比較的嚴肅了,在座剩下的五位心理學方面的專家學者以及從業人員,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凝重的神色,看得出來他們對于目前這個被囚的現狀很是擔憂。

  其中一位壓低了聲音說道︰「那個老頭,有著很嚴重的心理扭曲狀況,缺乏同情心和道德感,絕對的利己主義,這種人最為冷血和陰狠,是相當可怕的角色。」

  「這樣的心理,往往都是潛在的犯罪者,只需要一些稍微的刺激他就會做出各式各樣的犯罪行為,任何可怕的事都做得出來,並且不是危言聳听,我們落在他手上,恐怕...」另一人也跟著說道。

  「你們分析他的心理又有什麼用?關鍵是現在應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還有老婆孩子,還有兩位情人以及三位私生子,我絕對不能死在這種鬼地方,我還有得選擇嗎?」這個看起來格外瘦弱的中年男人第一個表示了屈服,面對暴力和不公,他選擇了維護自己的生命安全。

  然而或許是因為大家都是研究心理學的緣故,他這番舉動並沒有引起什麼驚訝,反倒更多的都是理解,之前那位義憤填膺打算帶節奏的白人學者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是啊,這無關正義和立場,只是涉及到我們的小命...」

  被那一排冰冷的槍口一指之後,他竟然連反抗的勇氣都失去了?

  看著這些所謂的社會精英紛紛屈服在對方的**威之下,余生很是不爽的皺起了眉頭,他畢竟還是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對安桐也心懷崇敬,看著他們居然真的打算就這麼配合對方去針對那位替自己指名了前進方向的提督,心頭出離的憤怒,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旁邊的夏天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背,對著他搖了搖頭。

  這是有些奇怪的情況,夏天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她又是怎麼知道余生現在的情緒的呢?

  「你的呼吸和心跳都太急促了,不要沖動。」夏天低聲勸說著,比起那些社會成功男士那軟綿綿的骨頭,這位看起來嬌弱的小姑娘反倒是顯得格外的鎮定,應該說不愧是帶過兵打過仗,經歷過戰火洗禮的人,在這種嚴峻的情勢下還依舊保持著必要的冷靜。

  「可是,就看著他們這樣?」余生極力壓抑著心頭的怒氣,低聲問道。

  「不用擔心。」夏天輕聲安慰著說道,「你覺得這些背後骯髒的小伎倆真的能把安桐怎麼樣嗎?你覺得能夠把這群蓋世太保逼得如此失態的人,會懼怕這些陰謀詭計嗎?」她又跟著反問道。

  這番話說的好有道理,余生竟然無言以對?

  「所以,不用去擔心安桐的狀況,我們能造成的小麻煩對他而言根本無所謂,我堅信著這一點,相比起來,你們首先應該好好的保護自己,這一次可沒什麼人能依靠了,想要脫困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夏天又接著說道。

  「可是...如果不扳倒安桐中校的話,這群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余生說著,又瞟了一眼會議室角落里的那些老式的監控攝像頭,心頭有些暗暗叫苦,處在這樣一個完全與世隔絕的環境之中,他們甚至連求救的渠道都沒有...

  「慢慢來吧,先配合他們,保護好自己,然後再慢慢的尋找機會,那些學者的屈服只是暫時的,時間一旦長了之後,他們心頭被高壓手段強行鎮壓著的反抗心理就會慢慢的萌發出來,而這群人也會因為對策的長時間無效而慢慢的失去警惕性,我們只需要耐心的等待就好。」夏天十分理智的說道,不得不承認這是目前他們這群手無寸鐵之人唯一的選擇了。

  余生又不禁看了一眼那幾個開始正兒八經討論起安桐的心理,並推測安桐是否有嚴重精神分裂的學者們,默默搖了搖頭,這些人目前是很難溝通的對象,而除了夏天之外的其他三位退役提督,完全可以用不堪入目來形容了,那三個人分別患有不同程度的心理疾病,抑郁,自殘,自閉,精神分裂等等癥狀,他們都是因為這些醫學手段很難治愈的病區才被退役的,把他們帶到這里來,恐怕只是想讓他們充當一個病例或者研究對象罷了。

  在場的所有人中,竟然只有夏天這個軟軟的妹子是能夠正常交流的對象?這個發現讓余生有些唏噓,但同時也有那麼點小小的慶幸,畢竟夏天是個可愛的萌妹子呢...

  不過,她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被帶過來的呢?余生試探著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嗎?」夏天可愛的歪了歪頭,大概思索了一番之後,回答道︰「他們應該是需要一個正常的提督來配合你們研究吧?而我又比較好欺負吧?」她最後給出了這樣的回答,臉上非但沒因為遭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而出現絲毫陰霾,反倒依舊掛著暖心的微笑。

  這個女孩,真的要比很多人都來得堅強...余生心里默默感慨著。

  就在兩人還打算聊些什麼的時候,負責安排他們後續住處的一位軍官走了進來,再有幾位身穿黑色軍服的大頭兵把每個人都領去了旁邊一棟獨棟的小宿舍樓里安排住所,甚至還為生活不便的夏天特別配置了一位女勤務兵來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然後當天晚上,余生在宿舍里遇見了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的黑人心理醫生甘,那群人只給他進行了簡單的醫療就把他扔了回來,甚至連止疼片都沒有...他就被安排在余生的隔壁,因為傷勢而發出的各種痛苦的慘叫透過薄弱的牆壁傳了過來,折磨了余生一整晚...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1 02:50
別踫我的艦娘 55.困惑的兩人

  第二天,幾位心理學的專家看著渾身包裹著還殘留血跡的紗布的黑人甘醫生,一邊痛苦的呻吟一邊被大頭兵強行押到會議室的時候,僅存的那一點點反抗的心理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恐怖的高壓手段很輕易就磨滅掉了這些沒有經歷過戰火和苦難的社會精英們的驕傲,讓他們十分配合,甚至可以說是十分激情的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即便因為缺乏電腦個人終端等輔助工具,僅僅憑借記錄著安桐各種行為甚至有著各種杜撰和編造的紙質材料,簡陋黑板以及最常見的的鉛筆和草稿紙,也沒能磨滅他們的工作熱情。

  「安桐其人,應該是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截然相反的人格,一種是平時展現在我們面前的超級大英雄,而另一種則是材料上記錄的罪犯,暴徒和反人類的惡棍,這應該是一種十分嚴重的精神分裂癥狀,十分罕見的雙重人格,尤其是差異會巨大到如此的地步...」一位學者很認真的開始了探討。

  「但是精神分裂癥患者往往會有著並發的其他心理疾病,如抑郁癥,暴躁等等,並且兩個人格也會存在著各式各樣的相互影響才對,但是在他身上為什麼完全看不見這些呢?」另一個學者提出了自己的一些質疑,但當即遭到了同僚的反駁和勸說。

  「不要懷疑材料的真實性,或許是因為平時的一些細節沒有被記錄下來吧,總之你就當這就是一個現實中的特殊案例,我們以此為基礎展開研究就好...」

  余生默默的看著他們默契的進行著各種討論,並且試圖開始建立一套復雜的心理模型去預測安桐的行為,他對此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在昨晚听了一晚上黑人甘醫生的痛苦**之後,他知道夏天的說法是對的,囚禁他們的這群惡徒真的是什麼都做得出來,自己這些弱勢群體只能盡量的保護好自己。

  倒是夏天在他旁邊低聲安慰著說道︰「沒關系的,繼續堅持和忍耐就好了。」

  余生回頭看了看這位雙目失明但卻仍舊堅強和陽光的女孩,默默的點了點頭。

  諸位學者討論的時候自然也沒有完全忘記他們,幾個學者開始試著和那些患有各種心理疾病的提督展開了接觸,而另外一位則試圖和余生搭腔。

  「我是來自美國的一位心理咨詢師,你可以叫我喬布,你呢?年輕人,听希姆萊上校所說,你似乎在進行著什麼有趣的研究?」之前那位曾經試圖反抗但現在已經徹底臣服在恐怖手段下白人學者找上了余生,詢問道。

  于是余生便大概說明了一番自己的研究內容,說白了也就是那項很麻煩很費勁的基礎性調研工作,原本他以為這樣的調查內容入不了這群專家的法眼,結果卻沒想到最後居然在那些精英分子那里引起了不小的興趣?

  「居然是**收集大數據樣本並加以分析歸類的工作嗎?這項工作雖然听起來很基礎很簡單,但卻需要相當大的毅力和決心才能完成,年輕人你還真是不簡單啊,難怪他們會把你也帶來,因為你能夠提供出聯合政府都沒能擁有的寶貴資料...」一位學者很認真的贊嘆道。

  「我曾經也有過和你一樣的想法,收集足夠多的提督心理樣本來建立一份完善的提督心理模型,但這種事畢竟太過繁瑣了,俗事纏身的我也已經過了自由研究學術的年代,你很不錯,年輕人,如果我們能夠安全的離開這里,我會邀請你加入我的心理研究所,幫助你進行剩下的研究工作,我們那里主要承接的是就是政府機構的日常心理診療和輔導,有了你的話,或許還能把業務拓展到提督那邊去...」另一位學者也由衷的贊賞道,並充滿誠意的向他發出了邀請。

  一時間,余生心頭居然充滿了某種莫名的感動?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努力總算是得到了承認吧?哪怕是這般基礎這般簡單的活,只要堅持做下去,總是能得到認可的!然而,這一切卻發生在如今這個格局之下,讓他實在是有些高興不起來。

  必須想辦法逃離這里,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和自由,更是為了一份可見的璀璨未來!余生在心頭默默說著。

  但是想要離開這里,首先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事,逃跑是很困難的,他今天在過來這里的路上其實也悄悄的觀察過了,他們雖然住在一條看似普通的街道上,但這條路上卻十分罕見的沒有其他人出沒,沒有汽車,沒有行人,甚至連鳥都看不見,即使在街對面有著掛著各種招牌的小店,但是從昨天到今天都沒見過開門...仿佛整個區域里會動的東西只有他們。

  他之前就把觀察到這個詭異情況悄悄告訴過夏天,而夏天則簡單的思考了一陣後,給出了這樣一個推測︰「這里恐怕並不是柏林的市區,應該是在一個距離柏林很偏遠的小鎮或者小村上面,甚至極有可能是他們平時用來關押政治犯或者進行秘密審訊的地方...」

  「這...這種事...」余生听見這個壞消息之後,臉色也不由得變得難看了許多,他起初還有些天真的認為自己只是被囚禁在一棟小樓,或者一條小街里面,但是現在看來,恐怕周圍附近的整個區域都是他們的囚籠,更可怕的是,他甚至不知道這棟別致的監獄到底有多大?有時候,看不見邊際的牢籠反而比能夠看見的高強更讓人感到畏懼。

  所以想要逃出這里,恐怕比像電影里那般借助一張海報和一把小錘子挖出一條地道還要困難...

  但是听從他們的吩咐,專心去對付那位宛如天神下凡的安桐,又真的能重獲自由嗎?余生對此並沒有什麼自信,就像夏天所言,那位提督根本不會懼怕這些可笑的小伎倆...更何況,就算真的如他們所願的解決掉了安桐這個大麻煩,參與此事的他們又會遭到怎樣的處理?真的是歸還自由這麼美好的結局嗎?而不是作為掩蓋真相的犧牲品,默默的被埋進土里?

  余生陷入了糾結的思考之中,雖說受邀參加了那些心理學專家的討論,但看著正在熱烈討論的其他人,他的心思卻絲毫沒有放在上面...

  于此同時,陷入困惑的人也不只是他一個,安桐此時也是一頭霧水的狀態,原因是不知道怎麼的,從昨天開始納爾遜就有些不太對勁?

  這個小家伙平時雖然不怎麼說話,還經常參與朝白龍小公主之間的各種紙牌游戲,這四個不會說話或者不愛說話的家伙聚在一起玩牌,那沉默的場面用尷尬都不足以形容,完全就是獵奇和驚悚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在進行著什麼邪教儀式呢!

  當然這只是其他人看起來的狀況,實際上這群無口萌娘之間還是十分活躍的,所以安桐也不太擔心這幾位姑娘的心理健康問題,無口系喜歡和無口系扎堆也沒什麼問題就是。

  但現在問題卻還是出現了,納爾遜臉上帶著十分煩悶和難過的表情用力抓著安桐的衣袖不肯放手,完全就是一副隨時會哭出來的樣子,安桐本來以為她是被小公主或者誰欺負了?還是被那條詭異的錘頭鯊布偶咬了?結果詢問一番之後倒是都沒有的事,問她本人,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是覺得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和難受。

  「分幾個布偶給她,反正給你買了那麼多。」安桐對著小公主說道,這是他臨時想出來的辦法。

  「嗚呀嗚噶...」小公主辯解道,經過旁人的翻譯,她的大概意思是說自己連最珍愛的錘頭鯊布偶都分給她玩了,但還是毫無起色,這鍋她不背。

  「你的零食有分給她麼?」安桐又對著白龍問道。

  對面無情的吸著酸奶,理都沒理他...

  「你們打牌合伙欺負她?又逼著她扮烏龜?」安桐最後對著朝問道。

  朝毫不留情的雙手揪住安桐的臉頰,往兩邊用力拉著,表示著自己的抗議。

  「都沒有?那這就奇怪了,等我問問專業人士...」安桐齜牙咧嘴的說著,然後接通了X的通訊,詢問了他關于艦娘的心理健康問題。

  「蛤?你自己的艦娘你自己都不清楚,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對她做出了什麼猥褻行為?我再提醒你一次,三年起步,最高死刑!」X那邊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我又不是蘿莉控!」安桐連忙辯解道。

  「那你仔細想想,自己平時是不是有什麼不合理的舉動,像是不好的裝備分配?不平衡的任務分配?過多的使用?過于嚴酷的命令?」X又問道。

  「沒有啊!我現在連戰術課都沒法上了。」安桐無奈的說道。

  「那你試著帶她出去玩玩吧?游樂場?兒童樂園?或許是因為長時間的戰斗在她心里積累了太多負面情緒吧?」X最後給出了一個建議。

  安桐連忙點頭稱是,大概是認同了這個說法,並沒有意識到X本身就是個不懂人心的家伙,以他的思維去揣摩人性化的艦娘心理最後的出來的建議,其實並不太靠譜就是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1 02:51
別踫我的艦娘 56.歹毒

  就這樣,伴隨著恐懼和困惑的煎熬,這群被異常提督特別管理會,也就是提督管理會拘禁的專家學者們也已經在這監獄般的小鎮裡呆了一周之多了,而今天他們則再次見到了這裡的典獄長,希姆萊上校,他一大早就趕到了會議室,看似漫不經心的隨手翻了翻昨天討論留下的草稿紙,以及寫滿了各種專業術語的小黑板,然後再把所有人都召集了過來,對著他們說道︰「不知道諸位這一周過得是否還算愉快?衣食住行方面還習慣嗎?」

  沒有人搭話,或者是因為沒法搭話吧,反正這個地方的物質保障還算是到位的,除了沒有高科技設備之外,倒也沒在物質上虧待這群人,吃喝管夠,如果特別申請的話,每天的晚餐還能分到一小點紅酒或者中式白酒。

  「看來諸位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活,那麼我現在想要看看諸位的研究成果,不知道是否能夠對得起這份優厚的待遇。」希姆萊繼續恬不知恥的說著,好像把這一點點物質上的優待當成了某種莫大的恩賜一般,居高臨下的對著專門們命令著。

  牽頭的那位中年白人,自稱喬布教授的心裡診療師向希姆萊遞交了他們這段時間的研究成果,並簡單的介紹道︰「因為目標對象不在我們面前,我們也僅能通過有限的材料來進行分析了。」

  其實他們的工作態度已經算得上是相當認真和熱情了,不僅把那寥寥幾頁的文字材料翻來覆去看得能夠倒背如流,甚至還找來了安桐為數不多的影像資料,借助老式的錄像機和電視一秒一秒的暫停著仔細去看,記錄下安桐說過的每一句話和當時的每一個眼神和每一個表情...只不過因為安桐平時太過低調,能夠留給他們分析的東西實在太少了一點。

  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結合余生提供的一部分提督心理樣本,再通過研究其他三位患有嚴重心理疾病而退役的提督,勉勉強強的拿出了一套安桐的心理模型,並作出了一份相對專業和嚴謹的分析報告,遞給了希姆萊翻閱。

  然而希姆萊畢竟只是一個特務頭子,對于報告上面諸多就連余生都看不太明白的專業術語看起來完全就是一頭霧水,他隨意的翻了翻,大概是建立起了一份這個東西或許很厲害的認識,然後就合上了報告,開口說道︰「感謝諸位向我呈現了如此專業很精彩的分析報告,我不得不承認你們都是這個領域最為一流的專家,堪稱卓越。」

  一番簡單的恭維就算是安撫了他們的情緒了,然後希姆萊便迅速進入正題,問道︰「不過我最關心的是,這份報告對于我們後續的正義事業有著多大幫助?」

  「這得看你們打算用什麼樣的手段去對付安桐了。」喬布教授低聲回答道。

  「哦?我還以為這也是你們的工作範疇之一呢?好吧,算我之前沒有說清楚,那麼我不妨現在問問號了,你們認為應該怎麼去對付這頭可怕的惡魔?從心理戰的角度上。」希姆萊問道。

  這個問題其實專家們之前就已經討論過了,只不過因為不知道這個管理會究竟有著什麼樣的職權和手腕,所以相關的討論到多是一些籠統的指導性意見,太大太空,也就沒有寫進報告裡,當然了,此時用來應付希姆萊倒也是足夠了。

  「如果從心理戰的角度上出發的話,我們認為想要針對安桐這個極為特殊的精神分裂病例,就需要先從瓦解他的心理防線開始...」喬布教授說著,偷偷打量了一下希姆萊,想看看他有什麼樣的反應。

  結果希姆萊自然注意到了這樣的小動作,點了點頭,說道︰「不用在意我,請繼續說下去,不過盡量用普適一些的語言來描述。」

  「好吧。」喬布教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根據我們的分析,安桐此人應該是一個特殊的精神分裂癥患者,擁有著兩個截然不同,並且相互之間沒有干擾或者說相似,這是一種相當罕見的病例...」

  他的這番說辭讓希姆萊默默的點了點頭,這個說法比起單純的宣判安桐是個外表光鮮但內裡變態來得高端和專業一點,也更容易在以後讓那些普通群眾們接受,不至于讓那些愚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政治的黑暗和骯髒。

  「不過我們後續通過更加深入和詳盡的對比發現,其實他的兩個人格還是有著一些共同點的,例如極度自信,驕傲甚至說高傲,強勢,嗅覺極其敏銳到敏感的地步,果斷到近乎魯莽,這些換在其他人身上可以說是缺點和弱點的東西,再配合上此人極強的個人能力和不俗的智慧,就讓他整個人都堪稱無懈可擊,或許他還有著很多細節上的缺點,但以手頭僅有的資料我們暫時還沒切實的證據,只不過根據我們的推測,他這樣的性格和心態很容易和其他提督甚至他自己的艦娘都產生一些矛盾。」

  這番話可以算是說的中肯而準確了,甚至連推測都沒有錯,安桐在提督圈的人緣確實說不上多好,和自家的姑娘們也曾經鬧過別扭,由此可見這群專家也確實有些斤兩。

  「所以我們一致認為,想要在心理層面上解決他,雖然說相當的困難,但也並非不可能,我們要瓦解他這堪稱完美的心理防線,首先就應該從他的自信這一點來入手...他後繼的很多心理問題其實都源自于他的自信,因為自信所以驕傲,所以強勢,所以莽撞...我們必須要先擊碎他的自信。」

  「他太過于強大了,自從當上了提督開始,幾乎就是以一副不敗戰神的姿態一路走到了今天,敵人在他面前都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但這看似無敵的形象卻有著一個非常脆弱的基礎,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一場場奇跡般的勝利之上的,也正是那一次次拯救世界的舉動才讓他膨脹到今天這個地步,他或許已經忘記了他並不是真正的神明,並不是真正無敵的,他只是一位提督罷了,擁有和我們一樣的血肉之軀和更加敏感和脆弱的心靈,所以我們只需要讓他迎來一次失敗,一次徹徹底底的慘敗,慘痛到能讓他做噩夢的程度,那麼他的心理就會自然的產生一道裂縫...」

  「一次失敗就足以讓他的自信產生裂縫,然而他的驕傲卻不允許他放棄目前所擁有的一切,他會繼續下去,但同時這一次失敗的陰影也會在他的內心深處生根並且慢慢的發芽,讓他逐漸的變得不再敏銳和強勢,讓他會逐漸的開始質疑自己,那麼更多的失敗也就會隨之而來,然後情況就會陷入一種無法挽回的惡性循環之中,直到他自己的心理完全崩潰為止,到那個時候,我們只需要面對一名瘋子就可以了。」喬布教授最後說道,他的整個思路還算是勉強合理,當然,也十分歹毒。

  「最關鍵的是,他這樣的人是很難從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的,加上他的驕傲導致他的人緣並不算多好,據我所知他自己創建的那個什麼提督集會至今也只有不到5人吧?所以一時間也很難得到其他人的有力援助,所以這個大體上的思路我們認為是完全可行的。」他最後又不忘補充了一句。

  「有理有據,讓人信服。」希姆萊不禁鼓了鼓掌,算是認可了這個大體的思路,但是他又接著問道︰「那麼問題在于,我們如何給他制造一場這樣的慘敗呢?」

  「這個...」喬布頓時有些面露難色,因為這種事嚴格來說已經算是超出了他的專業範疇,應該去問那些軍事顧問或者參謀才對,不過看著希姆萊那張緊繃的臉,他還是勉為其難的說道︰

  「以我們的軍事水準來看,不外乎就是讓他去參加一些極度危險但他又不會強勢拒絕的艱巨任務;或者試著從他身邊的人下手?根據材料的顯示,他似乎和兩位女性提督有染?這或許也是一個突破口...同時他與第四提督和第七提督有著親密的關系?我們或許可以在中間制造一些挑撥離間,為他制造兩個強大的敵人?再或者我們可以在他那個集會裡安插一些我們的人手?潛移默化的分化他那些追隨者,進一步的孤立他,讓他對同伴這個概念產生某種不信任?或是用言語刺激等方式來讓他去勉強的承接那些能力之外的艱巨任務?好吧,以我的水準只能給出這樣的建議了,有些混亂...」喬布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他雖然說的條理不算很清晰,有些想法也有些天真和理想化,但不得不承認這些想法每一條都很惡毒...

  希姆萊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份欣賞的笑容,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做得很好,教授,你們的成果讓我非常的滿意。」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1 02:52
別踫我的艦娘 57.錯誤的研究方向

  總之,希姆萊對于專家們這一周以來的工作進展感到比較的滿意,雖然最後尚未拿出實際有效的策略,但是揣摩人心本來就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更何況是一個患有嚴重精神疾病的瘋子,能提出一個大致的對策方向倒也算是這群學者們納出的投名狀了。

  心情舒爽了不少的希姆萊當即允許這群學者們休息一天,可以在小樓裡四處走走,但絕對不能離開這條街的活動範圍,相應的聯絡家人這類的請求也自然被回絕掉了,作為補償,他承諾在事成之後會給眾人一筆不菲的賞金。

  「接下來,參謀部那邊會制訂出一系列符合你們要求的超危險任務,而你們則需要根據此人的心理狀態去分析哪些任務是他會輕易上鉤的;同時還有一些任務會下達給那兩位傳聞與他有染的女提督,你們也需要幫我們進行篩選和甄別,確定這些任務不會太過出格而引起他的反彈。」希姆萊最後這樣交待之後,便動身離開了這裡,他還有許多事要忙,例如參考專家們的建議,選出一名合格的釘子讓他扎進安桐那個藍色集會裡。

  而余生也沒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要求夏天和他一起上街逛逛,夏天大方的同意了,並且回頭和那位一直照顧她生活起居的勤務女兵說了些什麼,那位女兵居然真的就乖乖的自己休息去了,給兩人留下了難得的獨處時光。

  「她居然這麼听你的話?」余生看著轉頭離開的女勤務兵,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說你對我有點意思,想和我單獨聊聊,她就打算成全你了。」夏天微笑著說道,看來這短短的一周時間裡,她就在那位面容嚴肅體格強壯的女勤務兵心裡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余生听著這番有些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話,臉不自覺的有些微微的發紅,而夏天也意識到自己的說法好像太曖昧了些,清秀的臉蛋上也浮現出一抹可愛的紅暈,微微低下頭,沒好意思繼續往下說著。

  「咳咳...」余生為了化解尷尬勉強的咳嗽了幾聲,連忙說道︰「那個...我們先觀察一下四周的環境吧,可以嗎?」他試著向夏天伸出手。

  夏天有些害羞的點了點頭,那一刻的她看上去格外的可人,很主動的拉住了余生的手,兩人並肩走到了那條街道上。

  一路上余生很是努力的讓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正事上面,而不去想身邊的這位溫柔的萌妹子,但是從身旁傳來的淡淡清香卻總是讓他有些難以集中精神...直到夏天開口問道︰「怎麼樣?」的時候,他的注意力才勉強的回到正題之上,開始仔細觀察著這條街道的構造,並極力的往遠處眺望,似乎想要發現那道不知矗立在何方的高牆。

  「雖然是個冷清的小鎮,還都是一些老式小樓,看來這個地方已經有些年頭了,不過這些建築的密度和復雜程度倒是相當的高,道路條件很是復雜,看來這裡曾經應該相當的繁榮,不是現在這副光景...」余生簡單的說著他的發現。

  「唔...看來這裡和柏林之間的距離比我們之前預計的要遠呢?其他人應該很難發現這裡。」夏天低頭思考著,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小手還是很不禮貌的被那個年輕的大男孩握在手裡。

  「我之前就听說過在西歐這邊因為資源向大城市傾斜的緣故,很多邊陲小鎮都被廢棄掉了,那些原本生機勃勃的小鎮也因此一夜之間就變成了空城,人群都開始往著大都市聚集...」夏天的情緒看起來有些低落,或許是因為余生描述出來的這幅荒涼讓她心有感觸吧?

  「看來我們指望向外界求助的想法不太行得通呢,必須另想辦法才行。」她最後又這樣說道。

  「這裡似乎連接著一處超軌車站吧?」余生突然記起了一個細節。

  「那個就不用想了,想利用超軌列車逃跑的話,只能是自投羅網。」夏天很冷靜的否決他天真的想法,一處廖無人煙的死城裡的超軌車站,不用動腦子都知道那必定是處在管理局絕對控制之下的。

  「那麼,我們難道就不能照著他們的指示繼續做下去?等他們釋放我們嗎?」余生又接著試探著問道,這幾天那些專家們的表現以及希姆萊對他們的滿意程度,難免讓他在這個方向上多了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個想法就更天真了。」夏天搖了搖頭,輕輕掙脫了他的手,接著說道︰「我之前就說過了,我的那位後輩安桐不是個用這些小伎倆就能打敗的人,你也與他接觸過,應該也知道這一點才對吧?他不是所謂的驕傲到爆棚的那種人,也不是什麼精神分裂的瘋子,他們的研究在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

  「這...」余生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道,老實說,他對安桐的感觀雖然也很好,不過卻還沒到夏天那種地步,也沒有像夏天那般直接感受到安桐那副開闊的胸襟,一位超級稀有的SS級艦娘都不要的男人,又怎麼可能被一次兩次的失敗打倒?他如果真是那般不堪一擊的繡花枕頭,也絕對不可能帶著一條毫無戰斗力的E級艦娘走到今天這一步。

  那些專家們將這一切歸結于安桐出眾的個人能力和極佳的運氣,暫時還沒有注意到這些東西,這倒不是說他們的專業水準不夠,畢竟他們沒有與安桐直接接觸過,僅僅憑借這一點文字和影像資料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構築出來的形象自然會有著各種疏漏。

  最關鍵的是,他們並不知道安桐發跡之前經歷過什麼,那時候的他還只是個沒人關注的無名小卒,關于他那段時期的經歷也僅僅是一句簡單的通過淨化艦娘大潮獲得了第一批戰力,從而把安桐那段天天遭人白眼的苦逼日子給掩蓋了過去,也不知道艦娘淨化大潮本身就是安桐所發起的這個辛密。

  這從某種層面上也算是安桐長期的低調和隱忍所帶來的好處吧,他其實並不像這些人所設想的那般是個喜歡被人注視的人,很多時候的強出頭,大多是出于無奈了。

  只要專家們不知道這一點,夏天也不會主動說出來,那麼他們對安桐的心理預估就永遠都不可能準確,他們所存在的價值,也許就是篩選那些不會被安桐所拒絕的任務了吧。

  所以余生在听見夏天這般說了之後,心頭的想法便頓時有些復雜了起來,這裡面摻雜著對未來的忐忑與無奈,還有些許的嫉妒,這就難免的讓他有些悶悶不樂。

  夏天很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她輕輕的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情況也並沒有那麼糟糕,你們只要繼續展現自己的價值和假裝的屈服,他們會進一步放松警惕的,到時候我們的機會也會變得多起來,不要為了現在這一小點困境而低沉。」

  「抱歉。」余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心裡對于自己居然需要這位看不見的女孩來反過來安慰他自己這個男人這一點也很是慚愧,他撓了撓頭,說道︰「那個,晚飯要的那些酒,我都有好好保存的。」

  「嗯,我也在悄悄的存儲著食物。」夏天回答道。

  「這...這可是很危險的吧?要不然的話,還是由我來好了?」余生有些擔心的說著,夏天的情況與他們不太一樣,她幾乎等于是被一位勤務兵24小時盯著的,強行干這些危險的事太過冒險了。

  面對余生的關心,夏天反倒是寬心的笑著說道︰「沒關系,請相信我!你的話,可是需要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體力和精神狀態才行呢。」

  「嗯...我知道的,也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余生用力的點了頭,說著慷慨的誓言,再次主動的牽住了夏天的手,而對方卻也沒有拒絕,只是面帶羞澀的溫柔笑著,這一點困境中的小小溫暖,很有效的掃去了她一直隱藏在心底的陰霾。

  而此時遠在與倫島上的安桐,則才從納爾遜的精神世界中離開,他有些一頭霧水的看著正在收回觸須的卡拉之光,詢問道︰「我怎麼什麼都沒看見呢?她到底因為什麼而感到低落?」

  「這說明她並非是因為某個想法或者念頭而感到這樣,而是出于本能或者潛意識,所以您什麼都看不見。」卡拉之光回到著。

  「這樣嗎?」安桐低頭思索著,正打算再問些什麼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小家伙的情緒似乎又在一瞬間恢復正常了?臉上那副隨時會哭出來的難過表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又變回了原來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家伙,之前那些情況就像是幻覺那般?

  「真是的,怎麼自己就好了?」安桐無奈的摸了摸納爾遜的小腦袋,哭笑不得的說著︰「你這還真是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呢?」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1 02:53
別踫我的艦娘 58.十六號鎮守府的新玩法

  三天之後,安桐手上被軍方直接指定了一項任務,他一看竟是眼前一亮?軍方開出了一筆不菲的資源和貢獻獎勵,要求他再度率領一批提督前去小笠原群島附近繼續清剿那里剩余的深霧船塢,理由則是用的之前的遠征作戰極好的緩解上次春潮的壓力,希望能夠繼續如法炮制,給後面愈演愈烈的各種海洋開發活動提供更為安全的環境。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就連X的基礎行為邏輯也判定這是有利于人類整體利益的命令,所以安桐最後才能接到這份任務,其他的諸如反攻夏威夷,偵察英倫三島,疏通太平洋航線這種一听就知道有黑幕的命令則根本不會被發到安桐手里,反倒是發布命令的人會遭到各種無情的報復。

  「我正打算去那邊狩獵點船塢弄點建築模塊幫希格拉加強反應爐呢,這邊就正好發布這種任務還送了5萬多資源?還給了我自己挑人選的權力,這麼優厚的條件,那群人總算是消停下來了麼?」安桐此刻有種瞌睡遇見枕頭的感覺,自然十分愉快的接下了任務。

  至于挑選隊友?這種事就沒必要了吧?這可是檢驗各種新裝備的絕好機會不是麼?特別是那個被卡拉之光吹上天的毛毛蟲農具,以及被安桐十分看好的冷凍直升機,是時候用實戰來效驗一番了。

  就這樣,大天使號再次攜帶著滿滿的補給和裝備再次出征,在第二天凌晨的時候便抵達了距離之前作戰不遠的預定區域,接著便放出了數枚探針,找到了四座尚不知大難即將臨頭的船塢。

  探針很準確的在被深霧環繞下的一處相對薄弱點,于是一架外型奇特的艦載機伴隨著一架冷凍直升機再次從大天使號上起飛,抵達這片微小的縫隙之後,冷凍直升機先是在海面上制造出一塊堅硬的浮冰,接著兩頭被縮小到巴掌大小的毛毛蟲便被空投在浮冰上面,然後在冷凍直升機的反向射線照射下,迅速恢復到之前的小汽車大小。

  于是這兩頭外表格外丑陋的農具便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兩枚閃爍著耀眼白光的小型飛行器從它們那一堆觸須中飛了出去,然後飛快的略向不遠處尚未有所差距的小型深霧集群...

  兩陣劇烈的爆炸之後,兩個小集群便化作了一地碎片,這其中也不乏擼級塔級這些高級貨色,但卻還是被兩發看起來沒什麼特點的小玩意炸得支離破碎。

  星靈科技,竟然恐怖如斯?通過探針目睹這場面的安桐不禁點了點頭,這東西的威力還真是對得起卡拉之光的吹噓,恐怖的外表下果真隱藏著這般強悍的威力?這還僅僅只是個農具啊...如果是真正的戰爭武器那又會是怎樣的情況?

  「不錯不錯,除了機動性太差需要其他兵種去輔助之外,這玩意的制導功能和威力都讓人眼前一亮。」安桐對這個金甲蟲給予了相當高的評價,一改之前對其的歧視。

  果然這玩意搭配上冷凍直升機去縮小體積,在搭乘上由希格拉那種款式的艦載機改裝而成的運輸機之後,彌補上了它體型龐大和機動不便的劣勢,反倒是把火力的優勢淋灕盡致的展現了出來,甚至還能被安桐異想天開的用來進行突破和滲透。

  而在兩頭金甲蟲第二輪射擊過後,這附近的整片海域都干淨了許多,數枚運載火箭也如期而至,精準的把幾位艦娘投送到這片相對安全的區域之中,開始對不遠處毫不設防的深霧船塢展開了突襲。

  配置了自己研制的最新式主炮的將軍姬首當其沖的走在了第一個,她的艦裝上面已經裝上了那款她自己研制的波能離子炮,並且憑借著SS級的強力淨能護盾和從前身沿襲而來的快速反應,徑直吸引住了殘余深霧的注意力,並在一輪輪槍林彈雨之下,信步閑庭的端起她那詭異的雙頭艦裝,直接撞了上去?

  這個家伙,居然不屑于用主炮去對付敵人嗎?而是采用這種野蠻而原始的沖撞的手段?不過看她這每一次撞擊都能把一頭深霧給直接撞成兩截,效率竟然也頗為不菲?

  或許是知道安桐正在看著自己,將軍姬在作戰之余還有余力抬頭對著天上的探針甩出一個飛吻?看得安桐又是一陣心跳加速...

  這個家伙,恐怕是目前十六號鎮守府里面除了希格拉之外戰力最強的一個了吧?雖然她的火力投射密度因為只有一門主炮的緣故而顯得很弱,可是考慮到那門主炮的威力還有她那凶悍的撞擊,以及強得爆炸的閃避能力和護盾,她的真實戰力竟然是比重裝大和還要高上幾分?

  這看得遠遠落在後面的傻妞一陣陣的著急,用力拽了拽大和的衣袖,有些著急的說道︰「那個家伙又在對著笨蛋撒嬌了!你快點跟上去不要讓她太囂張啊!」

  「可是提督對我的指示是保護好你們啊...」大和也有些無奈的說著,她身上依舊穿著那套石斛蘭武裝,處在重裝大和的形態之下,火力強勁並且狀態良好,內心充足的戰意也讓她很想上去好好的廝殺一番,而不是在後面看著將軍姬進行舞動著優雅的身姿展開她的個人秀。

  「嗚...為什麼我就沒有新式裝備呀!笨蛋實在太偏心了!」傻妞不滿的**著,又很是嫉妒的看了大和那身帥氣的武裝一眼,完全忘記了鎮守府的第一門新主炮就裝在她身上呢!只不過單獨的一門代達羅斯之殤在後續的這些新裝備面前,難免顯得有些不太夠看就是了...

  「你們兩個在那里嘀咕什麼呢?現在可是在危險的戰場上啊!給我集中點精神啊!」安桐的聲音突然在通訊中響起,中斷了兩人的談話,也讓她們意識到自己正身處危險的戰場之上。

  只不過,在別的提督眼中,甚至對于之前的十六號鎮守府來說都格外艱難的船塢突襲作戰,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也變得如此的輕松和愉快?甚至還能讓女孩們有余力去爭風吃醋?

  果然技術的提升,才是左右戰局的基礎啊...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將軍姬那邊已經把稍微有些威脅的深霧都給處理掉了,僅剩下一個孤單無助的船塢還立在那里,和塊誘人的大蛋糕一般...于是將軍姬便提前掛上了勝利的微笑,用自己的最新式主炮直接中和掉了船塢的噬能護盾,緊接著兩架冷凍直升機便撲了上去,在船塢的護盾沒有恢復之前便把它凍成了一個巨大的冰坨子...

  最後還是傻妞的主炮對這座可憐的船塢發動了最後一擊,這是將軍姬和大和主動讓給她的,原本僅僅憑借其堅固的結構都能抵御多輪齊射的深霧船塢在被凍住之後是那樣的脆弱,僅僅是一輪齊射便擊碎了這塊碩大的冰塊,再被小公主在一堆堆浮冰中撿起那枚還沒解凍的建造模塊。

  整個過程耗時13分鐘,一座船塢便被十六號鎮守府這蠻不講理的戰法給解決掉了...要是換成以前,這個時間都不夠艦娘們撕開一條防線上的缺口呢!

  而更讓深霧們煩躁的是,它們在損失了一座船塢之後,其他守軍也當即氣勢洶洶的包圍了過來,完全沒有放這群艦娘們立刻的意思,可等它們的部隊抵達案發現場的時候,這群艦娘們則像是完全消失在了空氣中一般,只剩下一些冰凍的船塢碎片在向它們控訴十六號鎮守府之前的惡行...

  其實在作戰剛一結束,兩架冷凍直升機便把四位抵達了前線的艦娘一一縮小,在統一收進運輸機里,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開溜了,等到深霧的艦隊反應過來開始合圍的時候,安桐都已經在手掌心上把玩著被縮小的大和了。

  「不...不要這樣...不要戳那里啦...」還是手辦大小的大和嬌羞的掩著自己的裙子,明明全身都被安桐玩遍了卻還是像個小女孩那般的羞澀動人,搞得安桐心頭玩性大起,甚至還用舌頭舔了舔這款會動的大和手辦...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里,安桐就不停的重復了四次這樣的手法,直到冷凍直升機存儲的能量耗盡,沒法繼續下去為止,才意猶未盡的鳴金收兵,帶著四張模塊大搖大擺的回去了...

  一路上,十六號鎮守府的艦娘們都分批次的被安桐強迫著體驗了一次這種形式的特殊作戰模式,每個人也都體驗了一番被手辦化的體驗,當然了,也都被安桐好好的玩弄過一番了。

  所以當他第二天把今天的作戰報告提交上去,並表示一人獨立的擊潰了四座船塢的時候,那些給他下達這份命令的人簡直都快要瘋了...

  例如比較晚才收到消息的希姆萊,更是不禁伸手抹了抹額頭滲出的冷汗,低聲感慨道︰「這個怪物,已經強大到超出人類想象的地步了嗎?」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1 02:54
別踫我的艦娘 59.你們是在幫我嗎?

  並不僅僅是希姆萊一個人對安桐的這華麗戰果感到驚訝,包括參與制定這項任務的參謀們也完全無法理解這個狀況,這種事哪里會是如此輕松就能完成的?更何況安桐連同伴都沒召集,就自己單槍匹馬的上去,干淨利落的回來了,頗有二爺溫酒斬華雄的那般瀟灑和從容。

  他們不得不反復不停的研究那份戰場錄像——那是發布任務時配屬給安桐的奧丁之眼所錄下來的,那上面很真實的反應了整個作戰過程,就是利用一小批艦娘吸引守軍注意力,然後剩下的高級艦娘組成精銳艦隊強行突破防線上的薄弱點,再擊毀船塢,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奧丁之眼的錄像系統出現了什麼問題?還是說那些深霧根本就是听從安桐指揮的?居然能如此配合?並且在寥寥數位艦娘的攻勢下就果斷呈現出摧枯拉朽的崩盤之勢?

  我的艦娘怎麼沒這麼牛逼?我難道用的是假的艦娘嗎?看過那些錄像的人都有著這樣的疑問,他們在反復研究過那份安桐編撰的戰場錄像後,實在找不到任何疑點,錄像也沒發現什麼問題,于是只好直接詢問安桐為什麼他的艦娘會這麼強力?

  為了配合這一點,他們最後將這份華麗的錄像公之于眾,看似想要宣傳安桐的英勇和強力,但實際上也是在用公眾輿論給安桐制造壓力,他如果還是像運載導彈那樣把秘密藏著的話,也就等于把攻擊的理由送給別人了。

  結果安桐卻是順水推舟的說他在某個網上交易平台上購置了一款強力的火控雷達,能夠有效的提高艦娘的命中率和戰力,並且還順勢將自己的安卓系統也曝光出來,一口咬定自己憑借的就是這樣的技術優勢才能贏得這麼輕松。

  上面那些話他是通過公開渠道說的,不但讓所有提督都知道了,還慷慨的表示自己會在隨後發布這套安卓系統的免費下載,以便讓提督們更方便的指揮自家的艦娘們,但同時他也不忘介紹了一番安卓系統附帶的那個戰術提示系統,並表示這套系統容易干擾提督本人的判斷,就不免費提供了,需要的提督請付費購買升級補丁,每份僅售200新幣,第二份半價,並能終身享受後繼的升級優化...

  這種一改之前小氣吝嗇形象的大方形象讓原本打算就此構陷他的現狀派完全找不到機會,只能抓住戰術提示系統需要收費這個小問題了,可是200新幣這個價對于高薪階層的提督們來說根本就不算個事,這東西和白送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就是臉皮厚如城牆的政客們也沒好拿這個點去攻擊安桐。

  總之,原本打算是讓安桐品嘗失敗的一次荒唐命令,卻被他將計就計用來宣傳了自家產品,不僅探索與發現平台上掛著的火控雷達被迅速搶購一空,就連安卓系統也在非常短的時間內達到了6萬次的下載量,同時還有4萬人付費購買了戰術升級包。

  可是這世界上一共只有3萬名提督啊?多出來的那些被誰買了呢?安桐也不知道,反正希姆萊此刻看著自己光幕上的安卓系統,心頭就窩著一股火。

  他的方案非但沒有坑到安桐,反倒是讓他在民間的聲望更高了?影響力也更深遠了?想要對付他也更困難了?關鍵是還替他這套破爛系統打了個絕妙的廣告,讓他躺著賺了幾百萬新幣?

  面對這種不知道是坑人還是幫人的計劃,他自然也被他的上級劈頭蓋臉的罵了狗血淋頭,以至于他離開柏林市區來到關押著心理學家的小鎮時,臉色難看得像個死人。

  而那些被他召集到會議室里的學者在看見他第一次露出如此失態的表情時,所有人的心理都不禁的敲起了小鼓。

  「諸位之前篩選出來的任務,那個惡魔接了下來,並且完成了。」希姆萊以十分低沉的語氣說著,他從懷里摸出一份報紙,隨手丟在了會議桌上,繼續說道︰「至于結果,你們自己看吧。」

  幾位膽大的學者連忙拿起報紙一看,上面的頭條便是《慷慨的救世主!》,這頭條新聞簡單講述了事情的經過,相比起安桐的戰績更加著重報道了他的後續行為,畢竟遠征出戰也不是他第一次做了,相比起來大方的分享自己手頭的資源反倒是更容易讓人敬佩...

  此時學者們總算知道為什麼希姆萊的臉色會難看得像個剛挖出來的死人...

  「這...對于這種情況,我很抱歉。」教授喬布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這份任務是你們替他挑選的,並向我保證他不會拒絕這個任務,現在看來,他確實沒有拒絕,因為這對他而言有著極大的好處...諸位是不是不太清楚你們所處的立場?需要我來幫你們回憶一下?」希姆萊冷冷的說著。

  「可...可是上校閣下,任務的具體制定是由您那專業的參謀團隊制定的,具體的任務難度我們這些人並不太清楚啊!我們最後選擇這項任務是因為這項任務最為合理,最具有道義,他為了他的表面形象不會拒絕,同時也不會引起一些輿論上的麻煩...並不是因為強度最低我們才推薦的...」喬布教授勉強辯解道。

  實際上他們之前接到的命令是,揣摩安桐的心理,替參謀部篩選那些能讓安桐乖乖接受的高強度任務,並且給出了諸多的備選方案,可是除了再度攻擊小笠原群島的深霧船塢之外,其他的那些備選任務都太過于脫離實際了,簡直就是為了難度不顧一切了。

  像什麼收復英國?反攻夏威夷?打通一條連接美洲和歐洲的安全航線?這些任務別人怎麼可能會接受?心理學家又不是催眠師!

  而他們對于任務的一些建議又被對方否定了,例如可以組織一船平民在某個高危海域遇險,強迫安桐去營救;或是讓某個區域的提督故意玩忽職守,再度制造出一場巨大危機讓安桐又去扮演救世主這類的惡毒伎倆並沒有得到采納,仿佛對面的道德水準很高似得。

  當然了,並不是現狀派不願意用這種毒計,而是他們用不出來也有點不太敢用,實際上對付安桐的行動持續到今天,其中已經有一部分知道X存在的現狀派官員明白大概情況了,他們在很多地方遭到各種超出安桐能力和勢力範疇的無情打擊已經足以說明X是安桐的最大靠山,所以很多手段也不敢再像最開始那樣的肆無忌憚了,他們必須要考慮到這位守護者的意志,尤其是在對方勢力越來越大的情況下,否則的話,像上次軍事會議所有與會者都神秘慘死的情況很可能就發生在他們自己身上。

  所以對于現狀派的高層來說,他們其實在對付安桐這件事上已經沒有太多興致了,他們更多的注意力已經開始向著其他方向轉移,例如艦娘體系消失之後的利益分配問題,這才是他們擅長的領域,而不是去和一個來自高位世界的人工智能死磕。

  或許把最後的衛戎小隊丟出去,完成最後的一次努力之後,他們就會把注意力全盤放在談判桌和議院里面了,反正你拯救的也是我們的世界,請你繼續努力吧!

  至于之後可能出現的整個軍事、科技領域被那個安桐一手把持,乃至成為世界之王掌控整個世界的局面...他們其實也預料到了這一幕的發生,不過也沒關系了,你想要給你好了,就算給你個聯合政府最高領袖的職位也是一樣,你總不能一個人統治世界吧?總需要其他勢力的幫助吧?他還能把現狀派全部殺光不成?

  更何況,那個最糟糕的結局可是建立在解決深霧這個基礎之上的,沒準中間出現什麼差錯呢?翻盤的機會不就來了麼?所以現狀派高層目前的暫時忍耐退讓,避其鋒芒的思路是很正確也很合理的。

  然而希姆萊作為現狀派的中層並不知道上面的真實想法,讓他去對付安桐其實本身就是一種賭博式嘗試,或者說是對X的一種示威而已,但他本人卻對此缺乏足夠的認識,或者說,他故意缺乏足夠的認識...想在目前的位置上更進一步,不干出點足以堪稱驚喜的成績怎麼行?

  所以,倒霉的自然是這群被挾持住的心理學家們了,在一番聲色俱厲的威脅之後,為了展示其決心和手段,之前那位黑人甘醫生則被帶走了,之後也再也沒有見到他回來。

  「我需要更加有效,更加迅速,更加準確的方案!」希姆萊在離開之前對著心理學家們再次重申,「而不是那種過家家一般的玩笑,諸位,這是一場戰爭!希望大家都能嚴肅一些!」

  這番話並不能鼓舞起士氣,反倒是重新點燃了眾人心中那暫時被熄滅的反抗之火,強權與恐怖不會換來屈服,只會激起抗爭!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1 02:55
別踫我的艦娘 60.失敗的逃亡

  在余下的幾天時間里,余生和夏天的逃亡計劃有了一個突破性的進展,那是夏天利用其個人魅力和巧妙的談話方式,從照顧她生活起居的那位女勤務兵嘴里套出了一份關鍵性情報,大概是那位勤務兵向她抱怨說工作辛苦,和家里聯絡都很困難,需要走到3公里外的主干道上才有信號...

  也就是這麼一句閑聊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信息,堅定了兩人逃亡的決心,看來這座監獄般的小鎮比余生想象中要小了不少...

  「方向應該在東北方,每隔三天,我都能在凌晨從那個方向上听見卡車的引擎聲,應該是過來配送補給物質的。」夏天低聲對著余生說道。

  「這你也能听見?」余生有些驚訝的反問了一句。

  「瞎子的听覺總是會比平常人敏銳一些的。」夏天自嘲式的說道。

  「除此之外,這棟樓里的一部分警衛也會外出,去幫忙搬運那些補給物資,時間大約在凌晨5點,用時15分鐘左右,這應該是這棟樓防範最薄弱的時候了。」夏天接著說道。

  「我們可以利用這個空隙...」余生點了點頭。

  「我之前叫你注意那些守衛的巡邏情況,有結果了嗎?」夏天反問了一句。

  「大門口的三個守衛是完全無縫的輪換,沒有任何破綻,在即將交班的時候接班的人就會提前抵達,而大樓外面五個負責巡邏的守衛,他們攜帶著自動武器,早上7點和晚上7點會進行一次換人,從他們的身高體型判斷,總共應該是有四組人,這樣的話,應該是6小時一輪。」余生低聲說著,「除開固定在樓下看守小樓其他幾個方向的三人之外,還有兩個會去外面的街道上巡視,走一圈之後回來再換兩個人出去。」

  「留意過出去巡邏的人回來的時間嗎?」夏天跟著問道。

  「大約20分鐘左右,看來他們走得並不遠。」余生補充道。

  「那這就是我們唯一的空隙了...今天凌晨他們還會進行補給,我需要你找機會觀察樓下的三名警衛是否會去幫忙搬運補給品。」夏天最後這樣說道。

  于是這個晚上余生幾乎沒敢合眼,一直縮在自己的小木床上,有些緊張的看著個人終端,直到他實在熬不住快要睡著的時候,個人終端的一番震動再把他重新叫醒,他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到床邊,從窗簾的縫隙中仔細觀察著樓下的情況。

  三名帶著自動步槍的守衛一邊低聲閑聊著什麼,一邊走出了這棟小樓所在的那個小院,在門口又匯合了另外兩位負責巡邏的守衛,一同往東北方走了過去,消失在了他視野之中。

  雖說還有負責看守大門口的三名警衛在,但此時也已經是這棟小樓的防衛最為薄弱的時間了。

  知道了這個消息的夏天總算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最後問道︰「你能翻過樓下那面院牆麼?」

  「應該...還可以吧...倒是你的話...」余生看了看夏天那縴細的四肢,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可是一名提督呢,不要小看我咯。」女孩自信的回答道。

  當之後的三天到來之後,余生在這一天依舊沒什麼進展的研討會結束之後,主動找上了一位警衛,開口說道︰「那個...我這里還有一些課題可能需要在晚上繼續進行,能給我一些咖啡和香煙嗎?」

  那名警衛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一臉誠懇的表情,又看了看他懷里抱著的心理學書籍,問道︰「平時怎麼沒看見你抽煙?」

  「戒了,但是現在又突然想抽,你也知道,待在這該死的地方是一件讓人多麼無聊的事。」余生這樣解釋道。

  警衛還是保持著疑惑的神色看著他,然後從兜里摸出一根香煙遞給了他,再順手替他點上,看見余生十分自然的在那里吞雲吐霧,一臉舒爽的享受著尼古丁帶來的刺激,也就不怎麼懷疑了。

  因為余生確實就是堅定要完成這項課題的時候,為了節約資金而被迫戒煙的...

  「好吧,我去幫你找點咖啡,希望你們能盡快完成你們的研究,我在這鬼地方也快憋瘋了。」那名警衛有些同情的把煙和一盒火柴塞進了余生手里,轉身去找咖啡去了。

  晚飯時,余生和夏天說起了這事,女孩微微笑了笑,說道︰「看來你的心理學學得還不錯呢?知道他會幫你。」

  「因為我發現似乎這棟樓里只有他一個人吸煙...處于人類尋求認同的心理,他其實也很想發展第二位煙民的...」余生說道,然後又壓低了聲音,看了看周圍那些共同聚集在食堂就餐的學者們,問道︰「那麼他們呢?要不要通知他們呢?」

  「最好不要。」夏天搖了搖頭,「我們能夠成功逃離就是對他們的最大幫助了,而我們一旦失敗了,他們也不會遭到牽連...」

  「這樣嗎...」余生低聲呢喃著,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這個晚上,夏天很大方的牽著余生的手,帶著他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而那位女勤務兵臉上卻帶著某種飽含深意的笑容,對著余生點了點頭,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這麼自己找房間休息去了,再配合夏天臉上那抹動人的羞澀笑容,余生也大概猜到夏天是怎麼說服這位勤務兵的。

  「她居然真的相信了?」余生帶著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走進了夏天的閨房,一邊關上門一邊問道。

  「她並不是管理局的人員,而是從其他地方臨時借調過來的,沒有經歷過嚴格的保密訓練,才會給我們這樣的機會。」夏天說道,然後臉上露出了一抹難掩的自責,說道︰「她其實是個好人,我這樣做實在是有些...」

  話題一下子僵住了,余生也不太好說些什麼,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接下來便低著頭自信的撕扯著夏天的床單,再把它們擰在一起,編成了一股足夠結實的繩索。

  等到時間臨近凌晨5點,守衛們開始離開自己的崗位,準備去接收補給的時候,一條床單編成的繩子悄悄的從二樓的小窗里垂了下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的聲音便借助這根簡陋的工具,開始了自己的逃亡之路...

  余生先一步落地,在順手把夏天接了下來,女孩的身體輕輕的軟軟的,仿佛感受不到重量一般,余生牽著她的手,貓著腰偷偷的溜到小樓外那一截低矮的院牆之下,再彎下腰,把夏天墊了上去,而他自己則後腿幾步,一陣小跑,使出吃奶的力氣用力一跳,抓住了院牆的邊緣,艱難的爬了過去。

  結果在過程中,他因為動作過大的緣故,那瓶之前一直存下了的白酒瓶則從他懷里掉了出來,落在地上發出了一陣脆響,酒液留了一地,甚至還有不少濺到了兩人身上。

  這聲脆響在這個特別安靜的凌晨,足以引起那些守衛的警覺了,很快就有一陣喊聲從小樓那邊傳了過來,兩人的臉色也隨之一白,這瓶白酒本來計劃是當做逃生途中可能用到的燃料來使用的,余生甚至連火柴都準備好了,但此刻,這份額外的準備反而成了兩人最致命的破綻。

  難道計劃了這麼久的逃亡,最終的結果只是翻出這道院牆嗎?余生一時間有些懵了,心頭充滿了強烈的自責和挫敗感。

  但夏天卻比他更堅強一些,她猛的拽了一把他的手,沒好氣的問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跑!」

  他這似乎才反應了過來,連忙拉著夏天撒腿就跑,而在兩人背後則傳來一陣阿拉阿拉的高喊聲,以及隱隱約約的一陣狗叫聲。

  對面竟是連獵犬都準備好了的,只是一直沒有眾人面前暴露出來?而小鎮里其他幾棟相對高一些的建築之上,也頓時亮起了一陣陣的探照燈,開始四處掃射著,那些原本看起來根本沒人居住的街道里也紛紛響起一陣接一陣的人聲和腳步聲混雜其中的喧囂...

  這個小鎮的守備,居然比起兩人預料的要森嚴了如此之多?看來在這里關押著的,絕不僅僅是他們這一小撮人,在那些看似安靜的街道和小樓里,天知道還關押了多少人,有多少守衛在里面?他們平日里所看見的所接觸的,僅僅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此刻的夏天和余生,才知道自己犯了多麼幼稚的錯誤,這個安靜的小鎮,是整個歐洲最大的秘密監獄,當然不會只為他們這一小批人服務的...

  「呼呼,不行,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抓住的。」急速奔跑中的夏天听著後面愈來愈集的汽車引擎聲,很勉強的說道,「我們必須分開,你繼續往東北方逃,我來試著引開他們...」

  「這怎麼可能!」余生也有些抓狂似得喊道,他的呼吸已經變得格外的急促,但還是倔強的抓著女孩的手,死死的不肯松開。

  「快放手啊!」夏天在他胳膊上用力的掐了一把,瞬間的疼痛終于使他鬆開了手,看著這個盲目卻又堅強的女孩離開了他的身邊,亦步亦趨的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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