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化變異] 完美形態 作者:雙木子女 (已完成)

 
tzuxiang 2017-2-26 00:54:2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343195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3-12 12:44
第五百四十一章 失憶

  說到暗能量,就不得不說一下暗物質,暗物質是看不見、摸不著,如同幽靈一樣,不過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也可以通過引力透鏡,推斷出它的存在。
  
  暗物質雖然能產生引力,但是卻不受引力吸引,換句話說,暗物質完全不遵守萬有引力定律,不過這并不代表,占有宇宙總能量百分之二十五的暗物質,人畜無害,只是安靜的躺著。
  
  假如一個人面前,有一座暗物質組成的大山,那么這個人走過去,莫名其妙的便成為一堆碎肉,很奇妙,也很玄奧。
  
  神階以后,意識空前強大,已經可以脫離肉身,單純存在,暗能量便是構成意識的能量之一,神階強者的意識已經可以利用暗能量,在意識的主導下,身體也成為吸收暗能量的儲存器。
  
  有了宇宙中最多的暗能量,作為能量供應,舉手之間,毀天滅地,便可以輕易做到,不然一個小小的身體,如何能蘊藏如此龐大的能量,即使這個身體的肌肉是超密度的,即使細胞里面的線粒體超過常人上百倍,即使消化系統也是超人的上百倍,也無法做到。
  
  就算消化系統能做到,線粒體變異,加上數量眾多,一個人吃一千克牛肉下去,在三秒鐘內,便可以把牛肉轉化為能量,但是要擁有毀天滅地,排山倒海的力量,至少每天要吃上百頭牛肉,恐怕他也不用戰斗了,天天排泄就夠了。
  
  所以生物的進化,不可能局限于身體,身體能量始終是有限的,即使體積增大,身體密度變強,但是體積達到一定程度,大腦對身體的控制便會衰弱,就像超級生命,那些體型相當于一個星球的超級生命,往往是超級生命中最弱的,因為進化到一定的高度,實力的強弱,不再依靠體積大小。
  
  現在的李立,并不是缺乏能量,而是意識接近崩潰,陷入深度睡眠,一旦蘇醒,片刻之間,利用充斥宇宙間的暗能量,利用有機物,重塑肉身,然后意識融入肉身,立刻便是貨真價實的真神,強悍無比。
  
  不過此刻,李立意識深度沉睡,只有斷斷續續的潛意識在支配這具身體,便無法在吸收充斥宇宙的暗能量,相當于一個普通的傻子,一個身體恢復能力稍微強悍的傻子。
  
  面對后面那一頭兇猛的變異牛,其實以李立相當于三階的綜合實力,再找一把趁手的武器,完全可以擊殺,不過現在他的智商只有五歲孩童,根本不會發揮身體的優勢,僅僅知道逃跑。
  
  看著越追越近的變異牛,李立臉上驚恐之色更濃,回頭觀察的頻率也越來越高,而后方的變異牛,儼然已經把李立作為獵物,越是靠近李立,兩雙黑黝黝的牛眼越是興奮。
  
  “啊!”前方快速奔跑的李立,一聲慘叫,一個跟斗,整個身體狠狠的撞在地面之上。
  
  “真是一個傻子,竟然踩到陷阱里面!”張兵看到李立栽倒,恨鐵不成鋼的咒罵一聲,原本為變異牛準備的老虎夾,現在卻被李立踩中了,這樣一來,計劃泡湯,張兵怎么可能不憤怒。
  
  “老大怎么辦?”三人中,最為年輕的男子,一臉驚慌,顯然已經沒有主意。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閃人了,難道你下去和變異牛肉搏啊?”旁邊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沒好氣的白了年輕男子一眼,似乎這個問題,傻子都明白。
  
  “哦!”年輕男子露出可憐的眼神,看向不遠處在地上慘嚎的李立,他知道,一旦被變異牛追上,下場和被怪物追上差不多,那就是活活被咬死。
  
  老虎夾是獵人賦予這種夾子的稱呼,這種夾子十分厲害,老虎被夾住了,一身虎力,也無法掙脫,除非咬斷被咬住的部位,否則只有活活被餓死。如果換做一般小動物,如同獵狗被夾住,那么下場便是直接被夾斷。由此可見,老虎夾的厲害。
  
  遠處被夾住右腿的李立,在地上發出一陣陣的慘嚎之色,老虎夾上的鋸齒深深扎入腿部,甚至把骨頭夾碎了,右腿之上,鮮血直冒,瞬間浸濕了整條褲腿。
  
  變異牛看到前面的獵物陡然倒地,無法移動,頓時咆哮一聲,牛眼放光的沖了上來,準備享受一頓大餐。就在這危機關頭,一個全身黑衣的身影出現,雖然全身黑衣,不過依舊可以看出身影苗巧,應該是一個女人。
  
  黑色人影出現,二話不說,蹲到李立身前,伸出一雙纖細的雙手,雙手雖然纖細,但是有些黝黑,雙手放在老虎夾上,使勁全力,試圖掰開,可惜老虎夾紋絲不動。
  
  在黑色人影蹲下的時候,李立看清楚了,這是一個女人,一個沒有見過的女人,這個女人皮膚黝黑,如同荒野中常見的女人,不過最為讓人醒目的是女人臉部,一個巴掌大小的胎記,橫跨女人半張臉,看上去極為丑陋。
  
  再配上胎記上面還多出幾根粗毛,任何男人看到這樣的女人都提不起一絲的興趣,這是一個十分丑陋的女人,一個完全和身體不相符的女人,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背影殺手。
  
  女人見無法掰開老虎夾,立刻站起身,撿起旁邊一顆枯死的樹木,擋在李立身前,面對沖過來的變異牛,女人一雙眼眸,死死的盯住瘋狂沖來的變異牛,這眼眸十分清澈,黑白分明,也十分靈動,配在這一張臉上,顯得十分矛盾。
  
  “砰!”就在變異牛接近女人十米的時候,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一顆子彈,準確無誤的從變異牛的眼睛里面鉆入,直接擊斃這一頭變異牛,不過巨大的慣性,讓這一頭變異牛翻滾了很長一段才停下來。
  
  “姑娘,你沒事吧!”一個平淡的聲音在女人旁邊響起。
  
  女人抬起腦袋,只見一個身穿破舊軍裝的中年人,向著他徐徐走來,不過這名中年人在看到女人的臉龐,頓時眼睛出現了失望之色,顯然女人的身材和面孔,差距甚遠。
  
  “謝謝您!”女人看著中年人,微微躬身,表示感覺。
  
  “不用謝,看到族人有難,救下也是應該的。”中年男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李立,意思很明顯,不過在說完這句話后,似乎也對這里失去了興趣,準備轉身離去。
  
  “能不能幫我一下。”女人看到男子準備離開,立刻開口,語氣帶有一絲乞求。
  
  中年男子轉頭看向女人,只見女人的目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被老虎夾控制的李立,意思不言而喻,中年男人本想離開,但是看到女人那一雙清澈,充滿乞求的眼神,沒有離開,走到李立面前,蹲下,雙手放在老虎夾上,一用力,硬生生把老虎夾掰開,能輕易做到這一點,至少說明眼前的男子是一名二階以上的力量型異能者,這可是經過改裝的老虎夾,兩個大漢合力之下,都不一定能掰開。
  
  “哎呀,還是謝安大哥厲害,一槍擊殺這一頭變異牛。”一個有些尖細的聲音在中年男子背后響起,只見原本躲在樹林里面的張兵三人,笑吟吟的走了過來,目光在變異牛和女人身上來回移動,不過三人在看到女人面孔的時候,就像在一團火上,潑上一盆涼水,頓時失去興趣。
  
  “張兵,族長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再用這種辦法捕獵。”謝安看了三人一眼,眉頭一皺,似乎對于三人并不感冒,甚至眼中還有一些厭惡。
  
  “謝大哥說的是,只不過既然這傻子是我們多羅的族人,理應貢獻自己的力量。”張兵看到謝安的指責,沒有反駁,呵呵一笑,又接著說道:“族長也說過,我們不養閑人,而且以傻子為誘餌捕獵,也不是我第一個想出來的吧?”
  
  聞言,謝安眉頭更皺,不過張兵的話確實有道理,現在生存十分困難,根本不能養閑人,也養不起閑人,每一個人想要生存,就必須體現自己的價值,而李立的價值,似乎只有作為誘餌。
  
  “哼!”謝安冷哼一聲,不再理會眾人,揚長而去,對于張兵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謝安也沒有辦法,再說,他和李立非親非故,也沒有為他強出頭的必要。
  
  女人看到謝安離開,趕緊扶起李立,跟在謝安身后,女人十分聰明,從剛才幾人的談話,立刻便分析出了很多信息,也對幾人作出了評價,張兵三人,顯然是痞子,謝安雖然算不上好人,至少不會太壞。
  
  而且從剛才張兵三人看她的眼神,她明白了很多東西,這是三雙充滿饑渴的眼神,似乎已經缺水很久的男人,這種眼神,一路走來,她見過不少,所以跟著謝安離開,是最明智的。
  
  “三哥,怎么那么丑的一個女人,竟然還有這樣的好身材。”看著扶起李立離開的女人,旁邊那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目光停留在女人背影上,久久不能離開,似乎原本熄滅的火焰,再一次燃燒起來。
  
  其實女人的身材并不算好,而且穿上寬大的衣服,看起背影,僅僅只能說比較消瘦,這樣的背影,災難前的大街上,隨處可見,但是這是荒野,任何物質都缺乏的荒野,女人同樣缺乏。
  
  不過這種缺乏,是相對的,因為擁有實力的男人,往往占有絕大多數的資源,包括男人,只要你有能力,一個城市幾萬女人都可以成為你的后宮,不過沒有能力,毛都沒有,正如災難前的時代,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
  
  “胡東,咱們也有大半年沒有開葷了吧!”張兵目光也留在女人背影上,大有深意的說道。
  
  “難道三哥想,,”這名叫胡東的男子,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猥瑣笑容,似乎已經猜到張兵的心思,關上燈,美女丑女都一樣。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3-12 12:45
第五百四十二章 多羅聚集地

  李立在女人的攙扶下,跟在謝安身后,緩緩向聚居地前進,由于李立右腳受傷嚴重,幾乎被老虎夾傷及骨頭,即使他恢復能量比較強,但是一時半會也不可能痊愈。
  
  一起行走了十幾分鐘,已經離開了張兵三人的視線,女人攙扶李立的速度也放慢下來,因為剛才謝安走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沒有顧忌受傷的李立,而女人為了給張兵三人造成一種,他們和謝安一起回去的錯覺,所以全力攙扶李立前進,由于一路上速度太快,導致李立右腳流血不止,疼的李立哇哇大叫。
  
  “還疼嗎?”看著消失的謝安,女人輕輕把李立放在地方坐下,蹲在李立身旁,仔細的為李立檢查右腳小腿上的傷口,由于老虎夾的鋸齒深且粗,導致傷口創面很大,也很深。
  
  “疼!”李立緊咬牙齒,眼神委屈,似乎就像一個不小心受傷的孩子,的確,現在他的智商僅僅只有五歲,而且記憶完全是空白的,除了語言交流之外,幾乎什么也不會。
  
  女人清澈的美眸中,隱有淚花閃動,不過淚花在眼眸里面打轉,就是沒有流下來,女人一臉心痛的把李立抱在懷著,喃喃問道:“你真的不知道,你是誰了嗎?”
  
  “我是傻子呀!”李立抬起腦袋,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女人,自從他有記憶以來,認識的所有人都是這樣叫他,就很多時候,甚至看他動作和語言,便叫他傻子,所以他也接受了傻子這個名字。
  
  “你不是傻子,你是李立。”女人輕輕搖了搖頭,用有些復雜的眼神和李立對視。
  
  “李立是誰呀!”李立睜大雙眼,疑惑的看向女人,這個名字他有些熟悉,但是完全想不來,不過依舊十分好奇這個名字的主人。
  
  “那你還記得李菀盼嗎?”女人不甘心的又問道,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李菀盼。
  
  “李菀盼是誰呀?”李立搖了搖頭,臉上的迷惑之色更濃,顯然這種疑惑的眼神不是裝出來,而是實實在在。
  
  “是你老婆。”李菀盼看向李立,微微一笑,語氣平淡,不過抱住李立的雙手更加用力,似乎要緊緊抓住李立,不讓他再離開。
  
  “老婆能吃嗎?”李立眨了眨眼睛,問出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因為這一刻他餓了,雖然他擁有強悍的恢復能力,但是需要能量,剛才的恢復,已經讓本來就饑餓的他,更加饑餓,腦海中全是食物。
  
  李立作為誘餌引怪,已經不是一兩次了,而是家常便飯,期間,受傷次數不少,但是每一次結束,其他人都會給予李立食物,讓他補充能量消耗,而這一次,卻直接離開,這讓李立,饑餓難耐。
  
  “不能!”李菀盼抬起腦袋,仰望天空,讓差一點流出來的眼淚,再一次回到眼眶,雖然在這之前,她便聽說李立已經是傻子的消息,現在確認,心中難免升起傷悲。
  
  片刻后,李菀盼低下頭,再一次看向李立,從身上摸出一塊高熱量的巧克力,遞給李立,微微一笑說道:“吃吧!”
  
  “謝謝,姐姐!”李立一把接過巧克力,直接塞進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
  
  “姐姐?”李菀盼再一次被雷到了,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災難爆發六年了,老婆、女朋友、情侶這些詞語應該已經消失,因為現在根本不需要自由戀愛,只要有實力,直接硬上,而且活到現在,夫妻還能一起的,已經沒有多少,尤其是荒野,更是鳳毛麟角,對于女人的稱呼慢慢變得單一起來,而姐姐這個詞語,或許是李立聽到最多的,所以一時間,便這樣稱呼。
  
  而現在李立記憶力空白,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不過是一個擁有五歲之上的嬰兒,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沒有聽過老婆、情侶這些詞語,也不可能在聽到。
  
  李立沒有理會李菀盼的驚訝,十分專注的咀嚼巧克力,這或許是李立記憶中,最為甜美的食物,很多時候,在引誘到獵物以后,人們直接割下獵物的肉,扔給李立,根本不會浪費精力,給他弄熟,幾乎都是生吃,他能吃到熟食的機會很少,自然更不可能吃到味道甜美的巧克力。
  
  看到像小孩一樣吃相的李立,李菀盼輕嘆一聲,大半年前,她便通過異能預測到李立出事,然后悄悄離開要塞,進入衛星城,因為她知道,一旦李立出事,她很難離開要塞本部,索性提前隱藏在衛星城里面。
  
  三天后,便傳來承德會戰,雷神李立戰死,三十萬要塞大軍全軍覆沒,得到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不過她異能在達到王階,凝結出幸運之晶后,已經擁有預測的能力,直覺告訴她,李立并沒有死,所以她便悄悄離開黎明要塞控制下的衛星城,獨自北上。
  
  獨自北上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當然獨自北上,也是無奈之舉,災難爆發六年時間,李立一步一步走到巔峰強者,任何一個強者的崛起,并不是一帆風順,都是尸骨鋪墊。
  
  一路走到今天,李立幫助了不少人,同樣也得罪了不少人,如果在李立實力強悍的時候,一切相安無事,即使對李立有仇的人,也只能強壓的內心。
  
  現在大家都以為李立戰死,那么那些想要報復李立的人,自然會把注意力轉移到李菀盼身上,如果報復李菀盼的勢力實力不強,那么那些忠于李立,以及曾經受過李立幫助的人,便會出來幫助,替李菀盼解圍。
  
  但是如果前來報復的勢力強大,比如進化者聯盟,那么,所有人都會沉默,原因很簡單,就像你在戰場上為一個士兵擋子彈,如果你叫他請你吃飯,他會毫不猶豫答應,但是下次子彈向你射擊的時候,他不一定會為你擋子彈。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幫助別人無外乎兩種形態,一種是隨性而為,另一種則是投資,隨性而為,不求回報,投資是以回報為目的,不過既然是投資,便會有風險。
  
  所以沒有李立,李菀盼短時間可能不會有麻煩,但是時間一長,一定麻煩不斷,而且到時候,她更被人重視,根本無法獨自離開,更談不上北上尋人。
  
  而且李菀盼也不可能把李立沒死的消息告訴其他人,那樣等于殺了李立,李菀盼是一個極為聰明,知曉事故的女人,在得到承德會戰的消息,以及自身異能的推測,她便猜到了李立戰死不過是柯伊諾聯盟設的一個局,李立不僅是魚餌,也是必殺之人。
  
  柯伊諾聯盟是不允許人類出現李立這樣的強者,李立的出現,便是一種不穩定因素,它們一定要消除這個不穩定因素,所以柯伊諾聯盟一旦知曉李立沒死,那么一定會派人追殺。
  
  在黎明要塞雖然還有很多忠于李立的部下,但是李菀盼卻沒有前去聯系,她不敢冒險,人心不沽,這件事情關系到李立生死,她不得不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這些問題,李菀盼早有預料,早已經權衡利弊,她本是聰明之人,自然一切看得明白,雖然自從跟隨李立以后,她便成為一個累贅似的人物,那是因為有李立在,她不用操心什么,風雨再大,有李立的身體擋下,即使天塌下來,也有李立肩膀扛下,她很相信李立。
  
  而現在不同,李立成為傻子,自身難保,沒有人再為她遮風擋雨,你不堅強,誰為你堅強,只有堅強,只有她為李立遮風擋雨。
  
  三個小時后,在李立的帶領下,二人來到了多羅聚居地,這是一個建立在河流交匯處的聚居地,三面靠河,河水里變異生物不少,相當于天然屏障,只需要防御一個面,便可以守住聚居地。
  
  聚居地四周用鐵柵欄圍了起來,而且聚居地里面到處都是鐵制品,甚至還有不少鋼架制造的房屋,似乎這里的管事人,對鋼鐵情有獨鐘。
  
  李立的住處,在聚居地的最外圍,剛一進入聚居地,便可以看見,說是住處,還不如說是狗窩,甚至還不如狗窩,那是一處殘壁斷垣,在破碎的墻壁上放上幾根木頭,然后在木頭上蓋上一些茅草,到處都是洞,不僅無法遮風,連避雨都困難。
  
  “姐姐,這就是我家了。”李立在李菀盼的攙扶下,指了指眼前破舊不堪的房屋,這房屋是單間,而且看上去隨時可能垮掉。
  
  李菀盼微微一笑,攙扶李立,直接推門而入,所謂的門,不過就是一個門板擋在原來的門框前,根本無法鎖住,一進入房間,一股股臭味撲面而來,這是發霉味和人臭味,以及一切腐爛的綜合味道。
  
  被這股臭味撲面而來,李菀盼胸口一陣煩悶,差一點吐了出來,這一股味道就像暈車的人,吐在垃圾桶里面的臭味,惡心至極,不過對于這股味道李立已經習慣,似乎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妥。
  
  李菀盼強忍住嘔吐的感覺,攙扶李立走了進去,一腳踏下,污水四濺,在房間低洼出,竟然踩在一灘污水里面,又是一股腐水的臭味襲來,李菀盼看了看腳上的污水,苦笑一聲,這樣的環境下,最適合病毒的擴散,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感染各種細菌病毒。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3-12 12:46
第五百四十三章 醜女

  進入房間,李菀盼把李立攙扶在床上坐下,這床就是一張已經發霉的床,濕潤的被子,放在茅草堆上面,時不時還有一些蟑螂和小昆蟲,在被子上爬來爬去,不過對于這些小蟲子,李立不以為然,直接躺下,甚至在饑餓的時候,還可以抓一只,放到嘴里,緩解胃酸的刺激。
  
  屋里沒有電燈,也沒有任何照明的東西,不過卻不黑暗,因為四周都有破洞,一束束光線從破洞里面照進來,完全可以看清楚四周環境。
  
  這間房間,雖然是單間,但是還算比較大,大約有三十個平方,屋里面空空如也,沒有任何家具陳列,恐怕李立身下的被子,便是唯一的家居用品,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立混成這樣,也是理所當然,他在這里沒親沒故,又是一個只有五歲智商的傻子,誰會照顧他,就算有人可憐他,也無能為力,畢竟這是一個物質缺乏的年代,一個連自己都吃不飽飯的人,即使再有愛心,也不可能施舍。
  
  而且災難六年了,能活下來的人,已經沒有大好人,尤其完全遵守叢林法則的荒野,這里沒↘有可憐,有的是弱肉強食,李立能在這樣的荒野生存下來,已經十分不容易。
  
  李菀盼在安頓好李立以后,叫李立在床上安心躺下,等她回來,然后出門,她要去聚居地報到一下,順便和這里的人混一個臉熟,也側面了解一下這個聚居地的情況。
  
  一個小時以后,李菀盼回來了,她已經基本了解這個聚居地的情況,災難前,這里屬于滿蒙自治區,滿蒙族占有一半以上,而這個聚居地也是幾個民族混居,其中首領是滿族人,還是旗人,叫葉赫那拉氏·卜達。
  
  卜達年齡已經一個甲子,不過老當益壯,是一個五階的異能者,這在老人中很少見,一般來講,超過五十歲以后,幾乎很難激發潛能,尤其是達到五階。
  
  卜達也是一個信奉薩滿教的人,一般來講,有信仰的人,都不可能是那種窮兇極惡之輩,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有這樣一個相對公平的環境,也是因為這樣相對公平的環境,李立這樣的弱勢群體才會生存下來,不然以五歲智商的李立,恐怕早就被叢林法則扼殺、
  
  這個聚居地叫多羅,翻譯成漢語,便是道理的意思,這是卜達為其命名,荒野是一個沒有任何法律約束的地區,那么更不可能是一個講道理的地方,不過卜達不信這個邪,偏偏要建立一個有道理可講的聚居地。
  
  多羅聚居地不斷壯大,大約擁有二千人,三分之二是青壯年,剩下的全部是婦孺老幼,這種比例在其他荒野聚居地很難看見,其他荒野聚居地,幾乎都是青壯年,婦女則是附庸,老人和孩子則是拋棄的累贅。
  
  不僅是這樣,這里婦女完全享有和男人平等的地位,實行自由戀愛,任何人不能違背婦女的意愿發生關系,否則視為犯罪,那就要受到懲罰,輕者趕出聚居地,重者直接殺掉。
  
  這個規矩是卜達定下來,不得不說,卜達年輕的時候,應該是一個尊重女人的好男人。
  
  男女之間,絕對的公平,顯然很難做到,這里依舊不少女人依附于男人,甚至也有男人違背女人意愿半推半就,不過這些都沒有擺在明面上,屬于灰色地帶,大家明白,但是一旦出事,依舊按規定處理。
  
  畢竟現在男女比例,嚴重失調,五個男人還分不到一個女人,再不讓他們做點小動作,緩解一下,長時間壓抑,也會造成心理扭曲。
  
  李菀盼回到李立的住處,立刻就幫李立搬家,不過僅僅拿起茅草堆上的棉被,攙扶李立便離開,棉被是李立唯一的家產,所以搬家相對容易。
  
  對于李菀盼提出搬家要求,李立十分疑惑,不過在給了他一塊巧克力后,一切順理成章,現在李菀盼也來不及給李立詳細解釋。
  
  剛才李婉盼前往聚居地報告的時候,用一個精美的鉆石戒指,賄賂了一個管理住房的女人,這個半老徐娘在李菀盼的公關之下,配合上鉆石戒指,徹底讓那個女人眉開眼笑,給李菀盼開了后門,在聚居地中心區域,分到一間鋼架小房屋。
  
  災難后,黃金、鉆石、古玩等等,一切都在瘋狂貶值,幾乎成為廢品,但是那位半老徐娘本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更沒有見過如此精美的鉆戒,再配上李菀盼不著痕跡的恭維,心情大好,尤其是看到李菀盼臉上那塊巴掌大小的胎記,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
  
  所謂幸福、快樂,很多時候是因為對比,比如現在只要有一個工作,即使每天上班十二小時,一年沒有一天休息,只要一日三餐管飽,不知道有有少人,削尖腦袋想進去。但是這樣的工作,如果在災難前,只要不是傻子,絕對不愿意去。
  
  同樣的待遇,同樣的人,為什么會有不一樣的感覺,那是因為對比,當你吃肉的時候,周圍人沒有吃的,你就會滿足,就會珍惜,反之,周圍人全部吃山珍海味,你就會感到失落,感到不爽。
  
  這就是人性的一種,你掉一百元錢,你會傷心,但是當你聽說,身邊的朋友掉了一萬,就不那么傷心,同樣掉錢,因為有參照,因為有對比,所以感覺幸福。
  
  半老徐娘不僅歲數大,人也不漂亮,甚至有些中年肥,但是在這里,她很受歡迎,不僅中年人為她獻殷勤,就連那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也時不時向她求愛,現在又被李菀盼恭維,在看著李菀盼親自為她戴在手上的精美鉆戒,心中那個美呀,自然李菀盼開口,她便同意。
  
  李菀盼搬家,并不是因為覺得那里環境不好的原因,更多是因為處于安全考慮,李立的原來的住處,是在聚居地最外層,一旦出現怪物攻擊,首當其沖,殃及池魚。
  
  再次,那里遠離中心區域,一旦發生什么事情,根本沒人管,靠近中心區域,就算有人對他們不利,也是顧慮頗多,不方便下手,畢竟現在二人都是弱勢群體,一切必須小心翼翼,走錯一步,萬劫不復。
  
  新家是一個不到十五平方米的鋼構簡易房,雖然面積上小了不少,但是不再到處是破洞,已經可以遮風避雨,來到房間,李菀盼搬來幾塊磚頭,分為四堆,碼在地上,便作為床鋪的四角,然后在上面蓋上木板,覆蓋上茅草,最后放上棉被,這樣一張簡易,卻不再潮濕的床鋪形成了。
  
  忙完這一切,已經接近傍晚,現在雖然只是深秋,還未進入冬季,但是深秋的北方,秋味十足,加上從去年開始,地球就在降溫,所以晚上依舊有些寒冷,尤其是在透風的鐵房子里面。
  
  李立坐在床鋪上,用好奇的眼光不斷打量四周環境,房間雖小,但是被李菀盼收拾的井井有條,尤其用磚頭在房間里面搭建一個小的灶臺,再把枯枝點燃,微微火光,讓屋里充滿了溫暖。
  
  “姐姐,這里好暖和!”看著在墻邊搖曳的火光,李立第一次感受到溫暖,第一次感受到有人不把他當成傻子,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可以這樣與人相處,他雖然智商只有五歲,但是誰對他好,誰在故意整他,他心里明白,就像小孩,你對他好,他自然喜歡親近你。
  
  點燃枯樹枝后,李菀盼站起來,微微一笑,看向李立,這笑容在李立眼中已經不再那么丑陋,或許他也分不清楚美丑,李菀盼輕輕走到李立身前,蹲下,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李立的傷口。
  
  傷口已經止血,而且恢復良好,不過褲子卻和皮膚緊緊粘連一起,短時間,根本無法分開,一旦分開,恐怕會再一次撕裂傷口。
  
  “姐姐,放心,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扯下來了。”李立看著李菀盼有些擔心的神色,微微一笑,竟然主動安慰起來,他對這樣的傷勢,已經十分熟悉。
  
  李菀盼站起身,摸了摸李立臉頰,苦笑一聲,這笑容顯得無奈,因為她完全沒有想到,李立把她忘得這樣徹底,不僅如此,還叫她姐姐,不過稱呼已經無所謂了,只要能活下去就行了。
  
  李菀盼把一口斷了把手的鐵鍋,放在磚頭砌成的爐灶上,找來一些冷水,倒在鍋里,準備燒水,片刻后,等水煮沸,李菀盼拿出防水小包,打開一看,竟然全部是一粒粒食鹽。
  
  用手小心翼翼夾出一些食鹽,放在鐵鍋里面,鍋里面的水不多,大約放了不到十克食鹽,然后李菀盼把剩下的食鹽小心的藏好,然后拿來一張已經褪色,但是沒有任何異味的小方巾,放在鐵鍋里面。
  
  然后把鐵鍋端起來,拿到床邊,等到水溫降低,再把鹽水滴到李立傷口上,慢慢的用鹽水,溶解凝固的血液,眼見溶解的差不多,李菀盼開始輕輕扯下被血疤凝結的褲子,她的神情十分專注,也十分的認真,很慢很輕很小心。
  
  而李立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李菀盼的動作,短暫的相處,便讓李立對李菀盼充滿信任感,親切感,他相信李菀盼永遠不會害他。
  
  不到片刻,李菀盼便輕輕的分開被血疤凝固的褲子,這一過程,雖然很輕很小心,但是依舊讓李立有些疼痛,不過李立卻沒有吭聲,不過表情卻告訴別人,傷口在痛。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3-12 12:47
第五百四十四章 伐木

  第二天,李立抗著一把斧頭,李菀盼在旁邊,二人跟在一群人身后,離開聚居地,向不遠處的山林走去,李菀盼知道聚居地不會養閑人,每個人想要在聚居地的有一席之地,必須要體現自己的價值。
  
  昨天李菀盼報告的時候,便知道聚居地可以干活的事情很多,李立也可以不去做誘餌,那么就必須做一些其他事情,思前想后,李菀盼選擇了上山砍柴。
  
  華夏國,北方尤其是黃河以北,一到冬天,氣溫很低,零下十幾度是常事,再加上自從去年進入小型冰河世紀以來,地球的氣溫一年比一年低,而現在沒有暖氣,甚至沒有溫暖的房屋,也沒有足夠保暖的衣服,如果不做好過冬的準備,那么,冬天會凍死很多人。
  
  所以剛一進入秋天,進山砍材和打洞找煤便是首要任務,除了這些還會派出外出尋找物質的小隊,以及各種打獵隊伍,隊伍不同,待遇自然不同,這就相當于以前社會,分工不同,待遇不同。
  
  其中進山砍材是待遇很低的一種,一天只供應兩頓飯,而且每人每天至少要運回來100斤的木材,否則視為沒有完成任務,那么食物減半。
  
  選擇進山砍材,也是權衡利弊之下,選擇最合適的工種,雖然待遇很低,吃不飽,但是如果可以帶回來的木材超過100斤,那么多出的部分,可以拿來自己用,亦或者作為另外的報酬。
  
  不過這不是李菀盼最為看重的,最為看重的是安全,當然這個安全是相對的安全,至少比狩獵,或者進山洞挖煤炭要好很多,而且進山砍材人也不少,避免了單獨行動,被人暗算,荒野求存,不僅要防備怪物和變異獸,更要防備同類。
  
  一路上,扛起斧頭進山的李立,引來了不少人的嘲笑,譏諷,在他們眼中,李立就是一個傻子,一個怪物,一個誘餌,現在這個誘餌居然進山砍材,做和他們一樣的事情,這樣就讓他們有些微微不爽,似乎李立這樣,便玷污了這工作,降低了他們的身份。
  
  不過一路上,李立沒有說話,低下頭,一言不發,因為這樣的情況,李菀盼早就預料,在這之前,她已經給李立提前叮囑,打過預防針了,不管別人怎么嘲笑,諷刺,絕不能還口,就當作什么都沒有聽見。
  
  還口和不滿只有一種結果,引來更多的諷刺,以及得罪這些人,得罪了這些人,雖然不可能殺掉,或者打殘李立,但是各種地方給你穿小鞋,那就得不償失,甚至混不下去,不僅李菀盼和李立現在是最弱的組合,一個傻子,一個丑女,不得不低調,低調才是生存之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們往往聽過上層社會黑暗,勾心斗角,底層社會,又何嘗不是,就像去一些大型工廠打工,也要分派系,一個地方一個派系,別的不說,就說工廠里面,最沒有技術含量的流水線操作工,也有爭斗,并不是工人就團結。
  
  越是底層,斗爭越是激烈,因為底層是掙扎在生存線上,為了生存線,他們往往會迸發出難以想象的潛力,來參與爭斗,有些人總是鄙視領導層的斗爭,甚至有些人感慨高處不勝寒,但是大家卻拼了命的往高處擠,那些感慨高處不勝寒的人,是吃不到葡萄,便說葡萄是酸的。
  
  就像大家都說大學生沒用,新聞上也說去技術學校學技術是條好出路,但是哪一個大官或者大商人,把自己的孩子送去中專學院,全部都是拼盡一切辦法,走遍后門,也要把子女送到大學,即使不入流的大學也心甘情愿。
  
  來到山林深處,大家合力之下,把樹木砍下,然后李菀盼和李立來到一根砍倒的大樹面前,這一根樹木是大家選剩下的,沒人愿意要的,因為這種樹木,十分堅硬,劈開十分費力。
  
  不過李菀盼沒有去爭,因為去爭只會自取其辱,她不僅是新來的,更是一個女人,而且是比較單薄的女人,李立是一個傻子,一個智商只有五歲的傻子,不僅分不到好的樹木,也沒有人愿意和他們搭伙一起。
  
  這里伐木,一般來講,五人一組,這樣分工明確,可以大大提高效率,不過對于這些人的排斥,李菀盼沒有在意,李立也沒有在意,李立是因為智商原因,所以覺得沒什么,他也沒有任務能否完成的概念。
  
  由于沒有人愿意和二人搭檔,他們的效率非常之慢,一上午,二人加起來,才劈開不到五十斤的木材,也就是,用了一半的時間,才完成四分之一的任務。
  
  中午有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午飯是一碗稀飯和兩個煮熟的土豆,是專門有人設立粥點,排隊領取食物,當然李菀盼和李立也是排在最后。
  
  等到輪到二人的時候,裝粥的大鐵鍋里面只有一層殘羹冷炙,分派食物的是一個中年婦女,身材十分魁梧,比起男人絲毫不差,中年婦女瞟了一眼站在眼前,端著一個破碗的李立,然后在鍋底使勁舀了幾下,僅僅舀出不到半碗的粥,粥上還漂浮一些鐵銹。
  
  中年婦女把粥倒在李立碗里,完后撿起兩個土豆,遞給了過去,李立看了看不到半碗的粥,想要說些什么,不過很快被身后的李菀盼阻止,然后趕緊幫助李立接過土豆。
  
  “你來晚了,粥沒了。”中年婦女看著排在最后,沒有分到粥的李菀盼,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往往排在最后的人,分不到粥,所以大家都不愿意排在最后。
  
  中年婦女說完,撿起兩顆土豆放在李菀盼碗里,李菀盼見此,沒有生氣,也沒有抱怨,對著中年婦女微微一笑,微微躬身點頭,語氣誠懇的說道:“謝謝,大姐!”
  
  李菀盼是一個深知世故的女人,能在聚居地管理發放食物,而且還是一個女人,這并不是巧合,只能說明這個女人在聚居地一定有人,不然不可能有這個肥缺。
  
  看到李菀誠懇的表情,以及卑微的動作,認真的打量了一眼李菀盼,然后又看了看身后的傻子李立,眼中似乎有些迷惑。
  
  “大姐,他是我弟弟,叫李安,從小腦子就壞了,我是她姐姐叫李婉。”李菀盼注意到中年婦女目光疑惑,自然知道中年婦女心中所想,微微一笑,小聲的解釋道。
  
  “你是新來的吧?”中年婦女點了點頭又問道。
  
  “是的,大姐,我們姐弟一年前就失散了,我一直在找他。”李菀盼臉上依舊掛起笑容,語氣十分客氣。
  
  “真是難為你了,一個女人能找到這里也不容易。”中年婦女輕嘆一聲,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一絲回憶,似乎想到了什么。
  
  李菀盼見中年婦女感慨,小聲告別一聲,端上碗里的食物,拉上李立離開。一個深知世故的女人,自然知道,什么人可以不理不睬,什么人一定要打好關系,她之所以說這些,因為眼前的中年婦女,對他們影響很大。
  
  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二人坐在橫倒的樹干上,開始享受今天的工作餐,李立看見李菀盼碗里沒有粥,把自己那半碗漂浮鐵銹的粥遞給李菀盼說道:“姐姐,你喝!”
  
  “好!”李菀盼微微一笑,接過李立的粥,喝了幾口,然后遞給李立。
  
  李立看見李菀盼沒有拒絕,喝下幾口,臉上露出小孩子般的笑容,然后咬了一大口手中的土豆,連皮一起吞下,看到李立這個動作,李菀盼也是微微一笑,學著李立,沒有剝皮,咬了一大口直接吞下。
  
  “好好吃吧,不然下午就沒有吃的了。”一個瘦小的年輕人走了過來,較有興致的看了二人一眼,意思很明顯,以二人這種速度,是完不成任務的,自然下午飯也沒有了。
  
  這個年輕人叫林志剛,是以前李立的鄰居,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由于個頭太矮,只有一米四,在聚居地的地位,比起李立好不了多少,以前也是只能住在聚居地最外圍,昨天發現李立竟然搬家了,而且還是搬到中心區域,比較之下,心中頓時不爽,好比有一天,發現自己的同事中了頭彩發財了,心中難免失落起來。
  
  看到林志剛前來諷刺,李立下意識準備還口,但是被李菀盼制止,李立被制止以后,不再說話,專心啃著土豆,林志剛看見二人對于他的諷刺,完全不理睬,又不可能沖上去打一場,即使打起來,恐怕也打不過李立,而且這里對于打架也是嚴懲,最后諷刺幾句,悻悻離開。
  
  “姐姐,為什么要忍,我可不怕他。”看著林志剛離開的背影,李立疑惑的看向李菀盼,像張兵這樣的人欺負他,李立絕不還手,但是林志剛卻不同,林志剛雖然智商正常,但是身高一米四幾,而且比較瘦小,在周圍也沒有親戚,就像以前李立一樣,屬于孤家寡人,都是被欺負的對像。
  
  “狗咬你一口,你也去咬它一口嗎?”李菀盼微微一笑,理了理李立的頭發,把粘連在頭發上的木屑拿掉,然后把手里剩下的一半土豆遞給李立說道:“剛才喝了你的粥,現在吃不完了。”
  
  “哦!”李立看了看剩下一大半的土豆,又看了看一臉微笑的李菀盼,最后還是接過了土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3-12 12:47
第五百四十五章 平淡生活

  時間在忙碌中,過得很快,那些完成任務的人們,紛紛用麻繩,捆上木頭,背上劈成條狀的一捆捆木頭,蹣跚的向聚居地走去。
  
  在大多數人都踏上回去的路程時,李菀盼和李立也背著一捆捆木材回去,不過李立背了一百五十斤,李菀盼背著八十斤,雖然二人也跟隨大部隊回去,一共背上二百多斤的木頭,但是他們并沒有完全劈完木頭,而是準備拿回來繼續劈,因為夜幕降臨,樹林并不安全。
  
  一百五十斤的重量,對于李立來說十分輕松,雖然他意識沉睡,借尸還魂,這副身體和普通人沒什么區別,但是潛意識支配他變化,這具身體一樣具備相當于一階力量型異能者的體力,不過由于木材體積的原因,背的太多,路上容易散架,所以一百五十斤,儼然是極限。
  
  八十斤對于李菀盼來說有些困難,但是卻不是不能克服,她并不是那種嬌生慣養,從小她干過的事情就不少,甚至不少體力活,加上讀書時候,也比較喜歡運動,所以現在背上八十斤木材,行走于崎嶇不平的山路上也不太難。
  
  二個小時后,在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他們終于回到聚居地,不過回來并不意味著休息,而是繼續劈材火,因為在山上的時候,并沒有完全劈完,只是帶回來劈砍。
  
  在聚居地里面劈砍了三個小時,終于完成了今天的任務,而且還留下了三十斤木材,作為自己的儲備,當二人把兩百斤劈成條形的木材交給庫房,成功的領取了兩碗稀粥、四個土豆。
  
  二人喝完粥,拿著土豆,一邊啃,一邊拖著疲憊的身體向家里走去,今天的伐木,導致一身酸痛,手掌上出現幾個血泡,背上被麻繩勒出一條深深的血痕,但是二人沒有任何抱怨,一言一語,一邊閑聊,一邊回去。
  
  回到家里,關上木門,燃起篝火,頓時感覺溫暖且溫馨,然后燒水燙腳,一天的疲憊也隨之消散了不少,這種辛苦,李立沒有意見,也樂于接受,上山伐木,雖然辛苦,但是比起做誘餌,卻是安全很多,不用害怕背后隨時可能撲上來的變異獸。
  
  自從李菀盼來后,李立身上的衣服雖然依舊破爛,但是卻沒有了異味,也不再蓬頭垢面,十幾公分長的頭發,被李菀盼用剪子剪成寸頭,雖然不標準,也很難看,不過這個年代,已經沒有人關注發型。
  
  第二天起來,身子骨酸痛遠超過昨天,這是人肌肉正常的生理反應,但是只有五歲智商的李立,并不知道,開始打起退堂鼓,但在李菀盼一陣勸說之下,再一次扛起斧頭,趕在伐木隊伍的后面向山里走去。
  
  這一天,二人依舊沒有完成任務,也是效仿第一天,把木材背回去,在慢慢劈砍,不過今天回去只用了兩個小時,便完成任務,順利領到口糧。
  
  時間一天天過去,一個月以后,李立二人已經可以按時完成任務,不用再回去加班劈柴,而且排隊打飯的時候,雖然依舊是最后一個,但是也不用擔心沒有粥,因為負責分配食物的中年婦女,提前為二人舀上滿滿一碗粥放在旁邊,等待二人領取的時候,直接拿給二人。
  
  對于這個中年婦女的行為,并不全是可憐二人,而是這一段時間,能按時完成任務,不用在加班,所以結余下來的時間充足,李菀盼便采摘了一些鮮花,編織成各種美麗圖案,送給中年婦女,而且還把比較好的木材,叫李立劈成形狀好看的條形,親自送到中年婦女家里。
  
  這送給中年婦女的木材,便是二人每天多背回來的三十斤木材,積少成多下,家里已經堆的滿滿的,即使哪一天沒有完成任務,也可以用家里儲備的木材交付。
  
  投桃報李的原理下,中年婦女自然稍微照顧了一下二人,對于這種舉手之勞,她也不介意,而周圍的人也沒有任何意見,畢竟能負責分配食物的人,一定有關系,在華夏國,任何時候,關系第一,所以最大的學問,便是人際關系。
  
  隨著二人結余的木材越來越多,李菀盼也挑選出一些燃燒的時候,可以釋放清香的木材,去和那些外出尋找食物的隊伍換取一些生活用品,讓小家更加像家。
  
  日子雖然辛苦,但是十分平淡,在李菀盼的經營之下,二人的生活慢慢有些好轉,不再是聚居地最為貧困的那一類,不僅如此,李菀盼也和不少管理層打好了關系,混個臉熟。
  
  尤其是不遠處的鄰居謝安,幾乎每一個星期,李菀盼便會叫李立送去一堆木材,在山里面摘到一些果實,也舍不得吃,拿去維護關系,對于關系的重要,李菀盼十分明白。
  
  謝安是聚居地里面為數不多的異能者,也是為數不多擁有槍械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快槍手,為人算不上正派,但是有一定原則,不過活到現在的人,又有幾個堂堂正正。
  
  聚居地的女人并不多,謝安也從來不缺女人,這倒不是他威逼利誘,而是他長相不難看,也是聚居地里面唯一還在打扮的男人,第二又有實力,那女人和他保持關系,也是圖個靠山。
  
  李菀盼對謝安的評價就幾個字,好色、英雄情結,既然分析出謝安的性格,那么投其所好,便能收到奇效,所以只要謝安有什么事情,立刻便被加工,然后作為英雄事跡宣傳,而且李立和李菀盼每一次見到謝安,都以救命恩人一般的熱情,這一點讓謝安很受用。
  
  這好比一個現象,你本來不愿意和一個人說話,但是這個人十分崇拜你,而你又是那種喜歡被崇拜的人,當你知道這個人崇拜你,你自然對他看法有所改變,也愿意和他交流。
  
  而且這樣恭維謝安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以后二人再遇見什么困難,謝安也不可能袖手旁邊,畢竟四周的人都知道,謝安是二人的救命恩人。
  
  而且當初謝安救李立,只不過是因為看到李菀盼的身影,覺得應該是一個年輕女人,沒想到是一個暴丑的女人,這讓謝安大失所望,并不是謝安口中說的因為李立是族人,因為謝安看到李菀盼的面容以后,根本沒有管被夾住右腳的李立,轉身離開,這一點便是最好的證明。
  
  當時離開的時候,謝安心中還在抱怨浪費一顆子彈,雖然他是玩槍的,但是子彈十分稀缺,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使用,不過現在謝安卻不那樣認為,現在山寨里面很多人都知道謝安的英雄事跡,而且這種事跡還是被李菀盼特意加工過的,對于這種加工,謝安沒有點穿,反而很受用。
  
  再加上,隔三差五,李菀盼便叫李立送東西到謝安家里,什么東西都送,只要拿得出手,木材、野果、野菜等等,這些東西,謝安也心安理得的收下。
  
  就這樣,二人用辛勤勞動,合理安排,生活雖然辛苦,清貧,但是卻很讓二人滿足,李菀盼在閑暇之余,也會為李立按摩神經,或者講一些以前二人經歷的事情,希望李立能恢復過來,即使不能恢復實力,恢復記憶也不錯。
  
  對于李菀盼講的故事,李立到是聽的津津樂道,尤其對于故事里面的主人翁李立十分感興趣,不過他也僅僅當成故事來聽,對于李菀盼的神經按摩,完全作為享受的對待,
  
  李菀盼雖然一直堅持,也很認真,不過卻絲毫沒有任何效果,當然李菀盼并不知道,李立的失憶和一般人失憶,完全不一樣,根本無法用這些手段恢復。
  
  二人的日子很平淡,李立也越來越依賴李菀盼,也十分聽李菀盼的話,就像一個聽話的小孩子,潛意識里面,也把李菀盼當做他最親的人。
  
  生活就這樣平淡而又簡單的過著,二人每天按時上山伐木,黃昏回家,相當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李立最為幸福的時間便是晚上,因為在晚上,李菀盼便會給他講故事,講一個關于李立的故事,他對這個故事非常感興趣。
  
  李菀盼的表達能力很強,對于節湊感把握很好,往往能引人入勝,很多時候,李立在李菀盼故事中慢慢入睡,甚至有幾次夢到了故事里面去。
  
  這一天,二人結束了一天的勞作,回到家里,李菀盼為李立燒水,洗漱完畢,泡好熱水腳,然后躺在床上,開始繼續昨天沒有講完的故事。
  
  “姐姐,那個李菀盼為什么要跟李立一起在荒野,在蜀都有好多好吃的。”聽到講述李立斬殺高天云離開蜀都的時候,李立睜開雙眼,一臉天真的看向李菀盼,在他的印象中,錦衣玉食,繁華無比的蜀都,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場景,那個李菀盼竟然和李立離開蜀都,這讓他十分不解。
  
  “因為她愛他呀!”李菀盼微微一笑,用手掌摸了摸李立的臉頰,眼中露出追憶之色,是的,當年李菀盼決定和李立一起離開蜀都的時候,也曾猶豫過,畢竟那時候,沒有人料想蜀都會被攻破,也沒有人料想到災難如此兇猛,那個時候,由于輿論的主導,很多人都以為,軍隊會打贏怪物,收復家園。
  
  “姐姐,愛是什么?”李立疑惑的看向李菀盼,愛這個字,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就比如現在的姐姐對你,或者你對姐姐的感覺。”李菀盼微微一愣,然后嫣然一笑,這笑容看起來并不美,但是卻迷到了此刻的李立。
  
  “姐姐,你的笑好美!”李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好啦!別多想了,時間到了,該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干活。”李菀盼替李立蓋上棉被,此刻的棉被不再潮濕,也沒有霉味,而是散發著淡淡的肥皂香味。
  
  李立很聽話的閉上眼睛,李菀盼看到閉上眼睛的李立,也躺在李立身邊,輕輕地抱著李立,也閉上眼睛,屋里很安靜,只剩下墻角篝火燃燒的爆裂聲。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3-12 12:48
第五百四十六章 張兵

   荒野的夜是寂靜的,也是沒有任何娛樂活動的,整個聚居地沒有任何聲音,除了偶爾巡邏而過的士兵和天上落雪的聲音,夜已經深了,人們都入睡了,已經不可能再有什么夜生活。
  
  “是誰?”李菀盼猛地的睜開雙眼,因為她感覺有人在脫她的衣服。
  
  “閉嘴,否則宰了你!”一個低沉的聲音,伴隨著濃烈的酒臭味撲面而來,讓人有些作嘔。
  
  通過墻角邊,還在燃燒的微弱火光,李菀盼看清楚了來人,此人滿臉絡腮胡子,一臉的兇狠之色,不是別人,正是那天逼迫李立作為誘餌的張兵。
  
  “小妞,只要你聽老子的話,好好給我們哥三玩一下,我絕不為難你。”張兵身后的胡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李菀盼,目光沒停留在她的臉上,而是緊緊盯住,還算豐滿的****。
  
  看到這里胡東咽了一口唾沫,他們三人已經大半年沒有接近女人,饑渴無比,也不再理會漂亮與否,只要是女人就可以,關上燈,美女丑女都一樣,美女能給你的,丑女一樣能給你。
  
  張兵三人,在聚居地也算是有些小本事的人,但是卻一直沒有女人緣,一來聚居地女人本來相當稀少,比大熊貓還稀少。二來聚居地要求任何人不得違背女人意愿,逼迫她們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三來張兵三人面目可憎,加上一身痞子氣息,沒有那個女人愿意和他們打交道。
  
  所以雖然張兵是一階力量型異能者,胡東和年輕人也是壯年,但是就是找不到女人,加上現在社會,不比以前,娛樂的東西很多,可以分散注意力,現在卻不行。
  
  今天三人,隨著收集物質的隊伍回來,收集一些物質,其中兩瓶二鍋頭,回來以后,三人喝了二斤寡酒,酒壯慫人膽下,又想到李菀盼是新來的,沒有什么背景,李立又是一個傻子,任誰都可以欺負,所以便悄悄摸到了這里。
  
  “放心,把我們伺候好了,好處自然少不了你。”張兵雙手按住李菀盼的雙肩,目光在她的身體上游走,顯然已經有些受不了。
  
  說完,張兵看見李菀盼沒有說話,誤以為這個女人答應,松開一只手,開始向李菀盼身下摸索,就在張兵松開一只手的瞬間,李菀盼猛然轉身,跳了起來。
  
  “救命呀,變異獸襲,,,”李菀盼一邊大喊,一邊向門外沖去。不過她的話還未有喊完,旁邊的胡東一把拉住她,右手捂在李菀盼嘴上,聲音戛然而止。
  
  “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一起上,弄死她。”張兵眼中寒光一閃,心中頓時火冒三丈,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來這一招,如果真讓她把人喊來了,恐怕今晚計劃泡湯。
  
  “放開我姐姐。”剛才的響動,已經把旁邊的李立驚醒,睜開雙眼,正看到胡兵雙手捂住李菀盼嘴巴,年輕人正按住李菀盼身體,而張兵則開始扒衣服。
  
  “楊浩!”張兵看了一眼起身準備過來的李立,向按住李菀盼的年輕人示意了一下。
  
  這名叫楊浩的年輕人會意點了點頭,幾步沖到床前,對準李立的面門就是狠狠一拳,把李立打翻在地上,然后騎在李立身上,雙手按住李立的腦袋,讓李立的面門緊貼地面,牢牢控制在地面之上。
  
  李菀盼看到一拳被打翻的李立,拼命的掙扎起來,不過她的力量十分有限,根本無法掙脫張兵和胡東的束縛,張兵見到被控制的李立,不再理會,轉而看向李菀盼,二話不說,一把撕開李菀盼衣服,露出堅挺的****。
  
  頓時,張兵一愣,這眼神十分詫異,完全沒有想到荒野中的女人,竟然還有這樣白皙緊致的皮膚,這種皮膚完全不是荒野女人該有的,李菀盼雖然已經易容改變相貌,也改變露出衣服外面的皮膚,但是被包裹在衣服深處的皮膚卻沒有任何修飾。
  
  張兵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雙眼放出綠光,就像一頭餓狼,看到一肉小肥羊一般,張兵臉上一陣翻紅,這是血氣上涌的現象,他現在已經完全忍耐不住,即使被人發現,也要得到這具身體,這是他見過最美妙的身體。
  
  “啊,,”就在張兵準備繼續脫下李菀盼褲子的時候,胡東嘴里發出輕聲低吼,只見捂住李菀盼嘴巴的雙手里面滲出鮮血,然后急忙放開捂住嘴巴的雙手,胡東右手之上的皮膚被硬生生撕扯下了一大半,血流不止。
  
  趁著胡東松開固定她腦袋的雙手,李菀盼一下子掙脫,立刻準備大喊,只要有人發現這里的異常,那么張兵三人只能悻悻離開。
  
  不過她剛張開嘴巴,腹部立刻傳來一陣劇痛,張兵揮拳狠狠的擊中她的腹部,把嘴里面的話硬生生壓了回去,接著,張兵對準李菀盼的臉頰,就是兩個打耳光,直接把她打懵。
  
  能在荒野中生存的人,沒有一個善茬,當然張兵也不是,他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直接用暴力,這是慣用的手段,一般情況下,女人反抗激烈的時候,一頓暴打,會讓女人產生畏懼心理,從而更好辦事,不僅男人怕痛,女人更怕。
  
  不過就在張兵以為可以享受美味的時候,身體騎在被打倒李菀盼身上,不會遇到激烈反抗,以為接下來一切順理成章,卻完全沒有想到,李菀盼的反抗更加的激烈,似乎剛才的暴力,是一針強心劑。
  
  “賤人!”張兵眼中怒火更盛,看到反抗激烈的李菀盼,他無從下口,只能大罵一聲,然后舉起手掌,不再保留力氣,一口捏住李菀盼的嘴巴,防止出聲,另一只手,掄起拳頭對準她的腹部就是一陣狂砸,準備直接把李菀盼打趴下,打到沒有任何力氣反抗才慢慢享受。
  
  “呀,,”看到被張兵騎在身上暴打的李菀盼,同樣被楊浩按在地上的李立,咆哮一聲,拼盡全力,一下子趴了起來,直接把騎在他身上的楊浩甩在地上,他雖然是有五歲智商,但是身體卻有一階力量異能者的力氣,發力之下,根本不是楊浩可以按住的。
  
  不過由于智商的限制,很多時候,他根本沒有勇氣打架,一旦被別人打,立刻捂住腦袋,蹲在地上,不再反抗,這一情況,就好比那些成年傻子,卻會被幾個小孩欺負,這并不他們打不過,而是智商限制。
  
  不過現在李立看到自己最親近的人,被張兵暴打,也顧不得害怕,掙脫楊浩,沖到張兵身邊,對準張兵的大腿狠狠咬下。
  
  “啊啊,,”一聲慘嚎從張兵口中發出,立刻放棄了繼續暴打李菀盼,轉而使勁推開李立,不過李立咬的很深,在推開的時候,竟然被李立撕下一大塊皮肉,頓時鮮血狂涌。
  
  大腿是人體神經比較密集的地方之一,被大大咬上一口,絕不好受,而且這一口,至少咬下一百克皮肉,這種痛,讓張兵眼淚都疼出來了。
  
  “我要殺了你!”張兵猛然沖向李立,這一刻,他徹底暴走了,也顧不得聲音大小,是否會被人聽到,劇烈疼痛讓他失去理智,他眼中唯有報復。
  
  張兵雙手伸出,一把扯住李立的頭發,然后抬起右腿,用膝蓋對準李立的面門,就是發瘋般的撞擊,膝蓋巨大的撞擊力,直接把李立的鼻梁骨撞斷,鮮血四濺。
  
  看到發瘋的張兵,李菀盼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紅腫,嘴角滲血,腹部更是劇痛無比,不過她在看到李立被暴打,顧不上身體的傷勢,沖上去準備拉開他們,結果被胡東和楊浩攔下,接著又是被胡東一陣暴打,胡東也沒有絲毫憐香惜玉,手掌的疼痛,讓他恨死眼前的女人。
  
  房間里面響起張兵的暴喝聲,李立的慘叫聲,以及李菀盼的哭喊聲,張兵十分用力,一階的力量絲毫沒有保留,李立的臉頰直接被撞擊變形,整個臉頰血肉模糊,牙齒碎裂,就像一個血人。
  
  這種打擊,換做普通人,早就直接死亡,就算不直接死亡,也是重度腦震蕩,但是李立強悍的恢復力和生命力,讓他沒有死亡,也沒有昏迷。
  
  “去死!”連續幾分鐘的高強度撞擊,讓張兵的膝蓋,隱隱作痛,而且這種打法也十分消耗體力,他打累了,然后使勁一扯,直接把李立扯飛出去,他的雙手,分別抓有一大塊頭皮,這是硬生生從李立頭上扯下,頭皮上不僅有頭發,還有滴滴血液。
  
  而且被張兵扯下頭皮,扔出去的李立,直接撞擊在墻上,此刻,李立的面頰已經變形,鼻梁骨在剛才劇烈的撞擊中,完全變形,張開嘴巴,微微喘氣間,可以看到牙齒大半被撞掉,嘴里面滿是血跡,他的眼神有些恍惚,說明腦部在承受劇烈的疼痛。
  
  張兵看到此刻已經不成人樣的李立,沒有罷手,大腿上傳來的劇痛,讓他的仇恨值,不斷攀升,幾步上前,抬起右腳,狠狠踢在李立腦袋上,直接把李立的腦袋擠壓在墻壁上。
  
  皮靴堅硬的底部,死死的踩在李立面門之上,李立的腦袋被死死的壓在墻壁上,鮮血不斷從李立鼻孔、嘴巴、眼睛甚至耳朵流出來,看上去十分駭人。
  
  見此,胡兵非但沒有停手,踩住李立面門的皮靴,更加用力,一陣陣輕微的骨頭碎裂聲響起,看他樣子,準備直接踩爆李立腦袋。
  
  旁邊的李菀盼拼命掙扎,看到這一幕,欲哭無淚,心中升起無盡哀痛,不過卻沒有任何辦法,她嘴角依舊鮮血直流,胡東還是不斷扇耳光,她的臉頰腫的像面包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3-12 12:49
第五百四十七章 只能這樣

  “住手,難道你們要殺人不成?”就在二人幾乎絕望的時候,房屋的木門被一腳踹開,接著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這時候,謝安破門而入,身后還有一大群幸存者,不過這些幸存者沒有進來,只是在外面看著,深怕被波及。
  
  “謝安,老子的事情,你最好別管,這一次,老子是鐵了心要他的命,誰管老子殺他全家。”張兵看到謝安進來,依舊沒有停手,一臉兇惡的看向謝安,氣勢上沒有絲毫的退讓。
  
  旁邊還在暴打李菀盼的胡東,看到謝安進來,本能的停住動作,他不比張兵,他是一個普通人,而張兵是一個一階的異能者,他可懼怕謝安。
  
  謝安聽到張兵的狠話,眉頭一皺,他雖然有英雄情結,也喜歡被稱為英雄,路見不平,也要看這里到底有多少補品,看看值不值得,顯然這時候,張兵已經陷入瘋狂,他雖然是二階異能,但是僅僅是速度異能者,單挑之下,不一定能打得過張兵,而且張兵要殺李立之心,已經決然,貿然為李立出頭,恐怕徹底得罪張兵,那么就是不死不休。
  
  張兵三人,在聚居地雖然不受待見,但是三人也不是那種軟柿子,都是狠角色,而且張兵此人兇悍,說到做到,一旦報復起來,恐怕謝安也要掂量掂量。
  
  而且張兵三人,頗有幾分手段,尤其是在尋找食物,以及捕獵方面,所以這件事情,即使鬧大了,也不可能趕走三人,畢竟三人的價值在那里擺著,最多教育教育。
  
  “謝安,我們無冤無仇,今天你若不管此事,我張兵一定厚禮謝過,但是你若敢強行出頭,那就別怪我張兵心狠手辣!”張兵看到謝安猶豫,立刻再一次威逼利誘起來。
  
  世界上沒有不嫌麻煩的人,尤其是這種麻煩沒有任何好處,聽到張兵此話,謝安沉默,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么辦,他很想轉身離開,但是以后英雄形象崩塌,泡妞也不再有英雄光環,如果為李立出手,得罪一個狠人,得不償失。
  
  就在局面陷入僵局的時候,外面的人群突然嚷嚷起來,分別露出一個通道,接著一個面帶威嚴的老者,徐徐走了進來,老者的裝扮有些奇特,衣服有些仿古,頭上戴著一個金屬帽子,是的,一個金屬帽子。
  
  在看到這個老人,謝安雙眼一愣,似乎老人的出現有些意外,而張兵看到老人出現,面色一變,兇悍之色,驀然消失,胡東和楊浩看到老人,面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族長大人,您,,您怎么出來了。”張兵看到老人目光看向自己,臉上露出諂媚之色,語氣恭敬了起來。
  
  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多羅聚居地的族長——卜達,一個五階控制金屬的異能者,不過此人常年深居簡出,一年也沒出現幾次,如果不是聚居地遇到危機,他是不會出來,也正是因為這種深居簡出,不常露臉,所以有一種神秘感,也有一種畏懼感。
  
  “放開他!”卜達沒有理會張兵,而是看向還被張兵踩住腦袋的李立。
  
  “是,是,族長大人。”剛才張兵慌亂之下,竟然忘記還一直踩住李立的腦袋,現在聽到吩咐,立刻縮回右腳,一臉恭敬,絲毫不敢違背卜達的命令。
  
  看到如此樂教的張兵,卜達又把目光看向旁邊的胡東和楊浩,頓時二人立刻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卜達在看到已經被暴打滿身鮮血的李菀盼,眉頭皺了皺,不過目光再次移開,看向張兵,張兵見到卜達的目光,面上強顏歡笑。
  
  “張兵,你們三人無辜傷人,扣你們一個月的口糧,這一次外出搜尋的物質全部充公,你可愿意。”卜達看先張兵,淡淡的說道。
  
  “一切全聽族長安排!”張兵連忙點頭,一個月的口糧對于其他幸存者來說,或許是件要命的事情,但是對于張兵三人來說,卻沒什么,三人都是搜尋食物的好手,相對于其他人來說,本不缺食物,就從他們三人能喝上酒這件事情來說,就可以證明三人的能力,聚居地里面能喝酒的人不多。
  
  “既然沒事,大家都散了吧!”卜達掃視了一眼眾人,轉身向身后走去,卜達這樣容忍三人也是沒有辦法,其實幾年前,他便是受了很重的傷勢,已經危機性命,幾年的靜養,雖然保住性命,但是身體依舊虛弱,這也是他一直深居簡出的原因,而且每一次使用異能,都會折損他的壽命,而這一次,他能出現平息事態,完全是李菀盼的運氣。
  
  隨著卜達的離開,謝安也緊隨其后,對于真正發狠的張兵,他也忌憚三人,畢竟狠人,誰都怕,張兵看了一眼,面門血肉模糊,如同死狗一般癱倒在地上的李立,冷笑一聲,又看向旁邊的李菀盼,竟然露出一個大有深意的笑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后轉身離開,胡東和楊浩也緊隨其后。
  
  外面的人群在事情平息之后,議論了一下,然后各自回屋休息,畢竟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因為今天的事件,給他們放假一天,一天不干活,那么就少一天的口糧。
  
  不一會兒,四周再一次安靜下來,李菀盼強忍住身體的疼痛,站起身,把關門上,她輕輕的將攤在地上的李立扶起來,此刻的李立已經神志模糊,滿臉血疤,還有粘粘的血液從嘴里流出,看樣子,這一次被打的不輕。
  
  李菀盼艱難的把李立身體扶起來,然后放在床上躺好,然后為墻角邊的爐灶添了一些柴火,讓快要熄滅的火焰,再一次旺盛起來,把屋里面的溫度提高。
  
  接著又燒了一鍋熱水,倒在木桶里面,用小方巾,為李立擦拭臉上的傷痕,看到這張已經微微變形的面頰,完全塌陷的鼻梁骨,李菀盼再也忍不住,雙眼留下晶瑩的淚花,她沒有抽泣,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有兩行清淚劃過臉龐,這是她相隔十幾年,第一次落淚。
  
  忙完一切,李立的臉頰不再是血肉模糊,上面的污血已經被李菀盼擦拭干凈,不過變形的面孔卻尤為顯眼,刺目,這種傷勢,如果換成普通人早已經死亡。
  
  李菀盼也為自己清洗了一下傷口,她的臉頰完全紅腫,腹部和腰部烏黑一片,這是淤血,清洗完后,李菀盼來到李立身前,靜靜的看著這一張已經微微變形的面孔,臉上盡是復雜之色。
  
  “我不求你能好起來,我只希望我們能好好的活下去,不離不棄。”李菀盼摸了摸李立的臉頰,眼中露出一絲決絕,他為李立取名為李安,寓意便是平平安安。
  
  這一次,若不是李菀盼有先見之明,提前搬家,以及和謝安等人打好關系,恐怕后果不堪設想,想到這里,李菀盼一陣后怕,生活艱難。
  
  片刻后,李菀盼站起身,在旁邊的柜子里面一陣翻找,拿出一把不到十公分長的水果刀,站在墻角旁邊,輕輕的解開自己的衣服,雪白緊致的肌膚,顯露無疑,在火光的映射下,更顯美麗。
  
  李菀盼握住水果刀的右手舉起,放在胸前,刀尖輕輕的抵在肌膚之上,一陣金屬的冰涼之感,讓她微微打了一個冷顫,她輕輕的閉上眼睛,銀牙緊咬,似乎準備忍受劇痛。
  
  “啊!”李菀盼悶哼一聲,刀尖刺入肌膚,接著,開始在皮膚里面游走,鮮紅色的血液不斷的隨著刀尖滑落,火照照耀下,李菀盼的影子投射在墻壁之上,那個影子握住一把利器,不斷的在身體上游走。
  
  十分鐘后,上身、下身、后背,甚至小腿上出現密密麻麻的刀痕,如同一張不規則的血色大網,籠罩她的全身,看上去觸目驚心。
  
  做完這一切,她扔下小刀,走到水桶旁邊,把多余的血漬擦干,就這樣靜靜的站在火堆旁邊,她之所以這樣,也是沒有辦法,荒野是一個沒有任何約束的地方,這里沒有道理可言,在這里男人不容易,女人更不容易,沒有依靠的女人,在這里便是男人的玩物,而且一旦成為玩物,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以后就是數之不盡的騷擾。
  
  自從張兵看到李菀盼雪白無瑕的身體,這是一種荒野男人沒有見過的身體,讓人沉醉的身體,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張兵離開時微笑的含義,她知道這事沒完。
  
  而且永遠沒完,人性就是這樣,如果張兵得到李菀盼,那么絕對不會僅僅一次、二次,而是永久,這是一個無底洞,人的欲望是永不滿足的,只有讓張兵徹底心死,否則麻煩不斷。
  
  就算這一次,李菀盼僥幸躲過張兵,荒野中長期生存,像張兵這樣的人物,數不勝數,也會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面遇到第二個張兵,第三個張兵。
  
  現在李菀盼已經不求李立能恢復,僅僅希望二人就這樣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很多時候,在特定的年代,活著都是一種奢侈。
  
  李菀盼也很想帶著李立離開這里,選擇一個沒有人的世外桃源,一個沒有人騷擾的世界,不過世界上沒有凈土,而且離開聚居地,不一定能活下來,尤其是現在這個怪物和變異獸橫行的時代。
  
  同樣,離開這個聚居地,選擇下一個聚居地,更不可能,多羅聚居地,算是相對人性和安全的聚居地,其他聚居地還實行奴隸制度,甚至更加殘暴的制度,荒野是強者的樂土,在這里人命賤如狗。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3-12 12:50
第五百四十八章 雪天

   翌日,日照三竿,李立微微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微笑,是李菀盼的微笑,顯然李菀盼一直在這里等著李立醒來。
  
  “姐姐,對不起,我起來遲了,我今天會加緊干活的。”看著屋外照進來的陽光,李立一愣,立刻準備爬起來,顯然還想去伐木。
  
  “不用,你傷還沒好,族長大人給我們放假三天。”李菀盼輕輕把準備起身的李立按下,今天一大早,便有人來告訴李菀盼,他們不用出工,口糧照有,放假三天,算是補償。
  
  “還痛嗎?”李菀盼用手撫摸了一下李立的臉頰,臉上露出溫柔之色,語氣關心。
  
  “不痛了,我的恢復能力很強,就算被怪物咬斷手臂,都可以恢復過來。”李立微微變形的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用漏風的語氣,甕聲甕氣說道,他的牙齒被打掉,鼻梁塌陷,影響說話的聲音。
  
  “以后不要把恢復能力,告訴其他的人,知道嗎?”李菀盼輕輕一笑,語氣溫柔,這個能力被人知道,那么李立便是作為誘餌的材料,不僅如此,遇到哪些心里扭曲的人,還可以割下李立的血肉,拿來吃掉,借此奢望獲取超人的恢復能力。
  
  “嗯!”李立點了點頭,雖然他不明白為什么不告訴其他人,但是他相信李菀盼說的話,因為他把李菀盼當作最親的人。
  
  “餓了吧!”李菀盼看到李立點頭,會心的笑了笑,然后拿起放在爐灶旁邊保溫的稀粥過來,稀粥黑乎乎的,那是巧克力溶解在里面,李菀盼知道,李立每一次修復傷口,都會消耗能量,所以放了兩顆巧克力進去。
  
  李立端起碗,疑惑的看了一眼里面黑乎乎的東西,然后又看向李菀盼,看見對方微笑點頭,他也沒多說,直接喝了一大口,頓時臉上露出喜悅,因為這粥很甜,甜的東西會讓人產生幸福感。
  
  “姐姐,你也喝一口,很甜的。”李立戀戀不舍的把粥移開嘴邊,一臉笑容的遞給李菀盼。
  
  李菀盼接過碗,輕輕的抿了一口,又把碗遞給李立說道:“你受傷很重,多喝點,喝完了快些好起來,有力氣干活。”
  
  “嗯,我會很快好起來的。”李立接過碗,也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開始大口大口喝起來,把碗喝個底朝天才罷休,這是他喝過最好喝的粥。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李立的傷勢在強悍的恢復力下,也好了一大半,李菀盼和李立再一次扛起斧頭,跟隨大部隊一起進山伐木。
  
  不過在這半個月里面,李菀盼沒有在超出任務伐木,甚至剛進山的兩三天,僅僅只背上二十斤的木材,而李立還是一如既往的背上一百五十斤,而缺口的三十斤木材,全部是用的儲備木材。
  
  這到不是李菀盼偷懶,而是她身體上的刀傷沒有恢復,雖然經過三天的休息,傷口基本愈合,不再流血,但是只要一用力,傷口便會崩裂,她沒有李立的恢復能力,自然不可能在幾天時間便恢復過來。
  
  不過這樣伐木,沒有持續多久,不到半個月,李菀盼便又可以背上八十斤的木材,這樣又把房間里面的木材堆得滿滿的,已經夠燒很久,所以后來,二人便把每天多余的三十斤,送給謝安和周圍的鄰居。
  
  李菀盼知道,那天如果不是謝安到來,恐怕后果不堪設想,而且李菀盼也相信,周圍的鄰居,肯定早就聽到屋里面響動,恐怕在她第一次呼救的時候,周圍的鄰居就聽到了。
  
  只不過周圍的鄰居,害怕得罪張兵,不敢前來,對于這一點,李菀盼沒有責怪,朝不保夕的年代,各掃門前雪,理所當然,而且李菀盼也相信,謝安出現,以及族長的到來,周圍的鄰居起到了作用,他們雖然不敢前來阻攔,但是肯定通知謝安和巡邏隊,這一點,便是她長期搞好鄰里關系的成果。
  
  所以李菀盼并不吝嗇,只要有好東西,自己和李立舍不得吃,但是一定要送給謝安和四周鄰居,不斷的提高好感度,關鍵時候,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這也是她和李立的生存之道,一個女人,一個傻子,組合在一起,只能這樣,生活就是這樣無奈,但是得繼續。
  
  秋天慢慢的過去了,進入了初冬,這一年的冬季,比起去年還要冷,剛一進入冬天,空中便是鵝毛大雪,這時候,伐木已經停止,因為大雪封山。
  
  這個時候,適合李立和李菀盼做的工作,儼然已經不多,他們二人偶爾前去煤洞附近,撿些煤渣,積少成多,達到五十斤便可以去倉庫換取食物。
  
  不過由于先前李菀盼的積累,這個冬天他們并不用太擔心,大量的木材被李菀盼燃燒,然后放入冷水,火焰熄滅,便是木炭,擁有木炭,便不會受凍,現在的冬天難熬,并不在于食物的缺乏,而是寒冷。
  
  荒野是一個物質極為匱乏的地方,尤其是保暖,在零下幾十度的冰天雪地里,房屋漏風,沒有厚實的棉衣,食物匱乏,如果再沒有取暖的火堆,那么下場便是凍死。
  
  在寒冷的冬天,大多數人都有一個常識,那就是在饑餓的時候,似乎感覺更加寒冷,如果能吃飽,便能好受一些,所以冬天,食物匱乏,那么必須有取暖的,不然睡下之后,經過一夜,第二天恐怕便起不來。
  
  當然這種窘迫的生活,只是針對于李立和李菀盼這樣的弱勢群體,任何時期,任何地方,都有相對過的好的,人類社會永遠是金字塔結構,從古至今都是,現在也是。
  
  張兵、謝安這些人,不用伐木,也不用挖煤,他們生活依舊十分滋潤,完全不用擔心饑餓寒冷,因為他們適應這個環境,他們是專門外出捕獵和收集物質的,出去一趟,少則幾天,多則月余,不過回來之后,便可以大半年不用擔心食物,他們算是金字塔的中層。
  
  更高一級別,那就是族長和一些親族,他們不用外出,每天只需要處理聚居地的日常事務,依舊不用為食物擔憂,這一類人便是管理層,也是金字塔頂層。
  
  對于金字塔底層的眾人來說,既然沒有適應環境的一技之長,那么只有辛苦勞作,勤儉持家,方能安身立命,所以李菀盼和李立地位在聚居地,屬于最底層,但是卻不是最墊底的,因為他們這個冬天還有保障,大量的木材和煤炭,以及少量的食物儲備,足以讓二人挺過這個冬天。
  
  立冬才幾天,來自西伯利亞的寒流,一路南下,席卷多羅聚居地,已經連續兩天的強降雪,大雪下得很緊,大地銀裝素裹,雪白一片。
  
  整個聚居地也被大雪覆蓋,厚厚一層,時不時傳來樹枝被大雪壓斷的?嚓聲,這樣的強降雪,已經造成了小范圍的雪災,很多結構不牢固的房屋,直接被大雪壓塌,其中被壓塌的房屋中,以前李立那一棟靠近聚居地邊緣的房屋,便是最先被壓塌的房屋。
  
  由于連續兩天強降雪,地面上的積雪厚度已經達到了十幾公分,踩在上面咯吱作響,這樣的天氣,已經不適合外出勞作,大家都呆在家里休息,當然聚居地也會給每人每天兩個土豆,兩碗稀飯的口糧,這些口糧在加上平時儲備的食物,也勉強夠吃飽肚子。
  
  房間里面,李菀盼坐在火堆旁邊,時不時用木棍弄一下火堆,讓火堆更好的接觸氧氣,燃燒更旺盛,這房間雖小,也很簡陋,甚至還有幾個破洞,但是十分溫暖,而且溫馨。
  
  李立坐在旁邊,把頭靠在李菀盼的大腿之上,看著不斷跳動燃燒的火焰,眼神發呆,準確的說,他的目光看向的不是跳動的火焰,而是火堆里面的紅薯。
  
  “姐姐,等一下紅薯燒好了,你吃大的,我吃小的。”李立目光看著火堆里面的兩顆紅薯,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喃喃說道。
  
  李菀盼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對于這種場景,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雖然每一次,李立都把大的給她,但是每一次她都沒有吃完,最后還是李立吃的最多。
  
  “好了,我去清理一下屋頂的雪,你在這里別出來。”李菀盼看了看外面的鵝毛大雪,拍了拍李立的腦袋,示意他挪開腦袋。
  
  李立挪開腦袋,李菀盼站起身,拿起長頭掃把,向屋外走去,面對這樣的強降雪,每隔幾個小時,便需要清理一下屋頂的大雪,減輕一下房頂的承重。
  
  雖然這個新家是輕鋼結構,屬于彩鋼棚一類,但是這種房屋承重也不強,大雪堆積過多,很可能直接壓塌,房屋一旦壓塌,沒有遮風避雪的地方,那么下場只能是凍死,沒人會收留你,即使鄰里關系不錯,因為這個年代,沒有誰能承受負擔,收留你等于把自己的生存資源分給別人。
  
  打開房門,一陣寒風,撲面而來,如同割在臉上,寒風中夾雜著雪花,打在人的臉上,一陣刺痛,讓人忍不住,微瞇眼睛。
  
  李菀盼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抹下粘在臉上的雪花,然后冒著風雪走出房門,站在一個事先搭好的高凳上,開始清理屋頂的雪,掃把揮動間,大片大片的白雪,從屋頂被掃下。
  
  不到五分鐘,李菀盼便清理完了屋頂的積雪,正當她準備進屋的時候,只見一個矮小的身影,蹲在旁邊屋檐底下,身上落滿雪花,不僅嘴唇被凍得發紫,臉也被凍的發青。
  
  就在李菀盼注意到這個矮小的人影時,這個矮小的人影也同樣注意到了李菀盼,這個卷縮在墻角的人影,李菀盼認識,是李立以前的鄰居,是曾經諷刺過李立的林志剛。
  
  “進來坐坐吧!”李菀盼和林志剛對視片刻以后,李菀盼露出一個笑容,這笑容在易容的臉上并不美麗,不過卻很真誠。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3-12 12:51
第五百四十九章 投資

  林志剛被李菀盼領到屋里,讓他坐在李立旁邊,對于讓林志剛進屋,李立很是不爽,把臉移開,也不再看李菀盼,仿佛就像一個淘氣的小孩子。
  
  以前李立和林志剛雖然是鄰居,但是二人關系并不好,因為林志剛有事沒事總愛欺負李立,也從欺負李立那里尋找快感,把自己的快樂建立的別人的痛苦上。
  
  李菀盼沒有在意李立一臉不爽的表情,只是捏了一下李立的手掌,又故意不高興的瞪了李立一眼,看到李菀盼的眼神,李立頓時變得很乖,他雖然很親近李菀盼,但是也同樣害怕李菀盼生氣。
  
  “餓了吧,拿著吃吧!”李菀盼從火堆里面掏出紅薯,遞給還在瑟瑟發抖的林志剛。
  
  “姐姐,那是我的。”李立看著李菀盼把紅薯遞給林志剛,頓時一臉不愿意,不滿的嚷嚷起來。
  
  李菀盼轉頭,又瞪了李立一眼,李立不再說話,低下頭,但是臉上的表情可以知道他十分的不爽,李菀盼沒有理會李立,看著林志剛說道:“小剛,我看你也餓壞了,快拿著吃吧!”
  
  當然李菀盼叫林志剛進來,絕對不可能是善心大發,李菀盼是一個什么人,一個深知人情世故的女人,感受過人間冷暖的女人,大凡感受過人間冷暖的人,一般都不會太過于天真,她也是一個做事極有目的性的女人,一個理智的女人。
  
  李菀盼平時對小孩子很好,并不全是單純的因為愛心,更多的是一種共鳴,她小時候,便是缺乏母愛和父愛,所以看到那些失去父母的小孩子,心中憐惜以前的自己。對于李立的愛,就像杜崢對于姚菲的愛,十分真誠,也是內心唯一的凈土。
  
  “給,,,給我的?”林志剛一臉的不敢相信,要知道,現在食物堪比災難前黃金鉆石,就像災難前,一個不算富有的人,突然拿出辛苦一年賺來錢送給你。
  
  “快吃吧,吃飽了就不冷了。
  
  ”李菀盼依舊保持微笑,這微笑依舊十分真誠,這真誠的笑容配上充滿愛心的語氣,可以融化寒冬冰雪。
  
  “謝謝,謝謝,謝謝。”林志剛鼻子一酸,連說三聲謝謝,他這一生,幾乎沒有被人這樣關心過,他也是一個受過苦難的人,而且由于身高原因,不僅在家里不受待見,在外面也被人歧視,先前他之所以諷刺李立,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對于林志剛這種反應,在李菀盼的意料之中,李菀盼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女人,不僅精通世故,一雙眼睛,看人十分毒辣,從林志剛的外貌語言,行為舉止,以及對于事情的反應,她便可以推測,這是什么樣的一個人,他需要什么,什么是他的弱點。
  
  只不過李菀盼這種本事,在成為李立的女人之后,完全被李立光環籠罩,也被李立冷藏起來,沒有發揮的余地,成為李立的小女人,現在李立倒下了,沒有能力保護她,所以她重新出來,為了生存,用另一種方式,展開競爭。
  
  正如李菀盼預料那樣,林志剛的確是缺乏溫暖,也渴求溫暖的人,他從小到大,沒有朋友,都看不起他這個只有一米四的男人,他也渴望擁有朋友,別人可以把他當作正常人看待。
  
  林志剛不僅從小被人歧視,進入聚居地以后,也備受欺負,是和李立一樣的角色,都是被欺負的對象,從他居住的地方,便可以知道,他的生活窘迫。
  
  而這一次,李菀盼幫助林志剛,相當于雪中送炭,讓林志剛銘記于心,錦上添花,固然是好,但是卻沒有雪中送炭來的真誠,讓人感動。
  
  幫助林志剛,相當于一種投資,既然還是投資,便有風險,不過這種風險在李菀盼的接受范圍,大不了損失一些食物,但是說不定在關鍵時候,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對于這個投資,換作別人,李菀盼一定不會投資,但是對林志剛,她覺得可以一試,雖然這個人沒什么本事,也是被欺負的那一類,但是這個人最缺乏的就是朋友,溫暖,這樣的人,也比較容易滿足。
  
  接下來,李菀盼又繼續給林志剛進行了不少的語言投資,語言投資對于聰明人來講,沒有用,收效甚微,但是對于林志剛卻十分受用,平時,別人幾乎都不愿意和他說話,而今天看到李菀盼噓寒問暖,各種語言,各種關心,一下子讓林志剛感動不已。
  
  接下來時間里面,李菀盼發動李立,冒著風雪幫助陳志剛修復被雪壓垮的房屋,而且還給林志剛送去了不少的木材,又是讓林志剛感動不已。
  
  這幾天的相處下,李立和林志剛以兄弟相稱,林志剛更是稱呼李菀盼為姐,李菀盼也認了林志剛作為干弟弟,對于這一層關系,更是讓林志剛珍惜,李菀盼和李立便成為林志剛唯一的親人。
  
  當然李菀盼也沒有欺騙林志剛的意思,也不是那種假惺惺,她也把林志剛看作弟弟,因為真誠和假惺惺,雖然本質不一樣,但是效果一樣,體現一樣,而且真誠也沒什么損失,何不真誠對待。
  
  就像你一個朋友,為了討好另一個朋友,請他吃飯,順便把你叫上,在他的定義中,你只是一個陪襯,不過對于你而言,又不損失什么,完全可以當做這次請吃飯,你也是主角,當然拿這個例子有些不恰當,不過這也體現了人際關系復雜的一面。
  
  李菀盼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李立,畢竟他們二人在聚居地是弱勢群體,又是勢單力薄,能團結林志剛,至少有個照應,對于林志剛而言,也沒有任何壞處,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難熬的寒冷的冬季終于過去,冰雪融化便是春天,春天依舊春意盎然,大地復蘇,春天也是一個勞作的季節,春天不再是上山伐木的季節,而是去開荒種地,當然這也是李立和李菀盼這類沒有戰斗力的人才去種地,而稍微有些本事的人,并不愿意勞作,而是外出狩獵和搜集食物。
  
  因為開荒種地,獲得報酬最少,辛苦勞作一天,獲得的食物還不夠填飽肚子,當然災難后,還能種地,已經實屬不易,因為這里北方偏僻地區,方圓幾百里沒有人煙,怪物極為稀少,不然種地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過種地效率也十分低下,種子放到地里,經過開花結果,達到秋天,僅僅只能收獲不到十分之一的糧食,這是很多原因造成,不僅缺乏各種肥料,而且受到變異生物破壞,但是即使再艱難,人類也要去種地,畢竟獲得食物越來越不容易。
  
  今年的秋天,林志剛主動加入李立和李菀盼的隊伍,多羅聚居地建立接近五年有余,而林志剛來這里也有四個年頭,算是這里的老油條,十分熟悉四周的情況,比如山林中有那些變異生物,哪個方向容易受到攻擊,這些信息可以幫助李菀盼和李立規避很多不必要的危險,
  
  除了這些,林志剛還教李菀盼和李立如何種地,怎么種地,他原本便是農村家庭,而李菀盼雖然聰明,但是對于種地一竅不通,比如種土豆,需要把土豆削成多大合適等等。
  
  李菀盼的投資也開始得到回報,雖然回報很小,但是已經產生利潤,林志剛的價值也在此刻體現,而且林志剛也把李菀盼當作姐姐,順帶也把李立當作兄弟,雖然依舊不喜歡傻子李立,但是看在李菀盼這個姐的份上,也會對李立照顧一二。
  
  這一天,大家種地回來,林志剛用自制的陷阱抓捕了一只野兔,便請李立和李菀盼前去家里一起吃烤兔,對于這個請求李菀盼本不想去,但是李立卻很想吃烤兔肉,無奈之下,李菀盼微微一笑,點頭同意。
  
  黃昏十分,在林志剛那破舊的房屋外,升起一堆篝火,李立、李菀盼、林志剛圍在篝火旁邊,篝火上架著一只還算肥大的兔子,經過林志剛的細心燒烤,兔子身上黃澄澄的,時不時的有脂肪滴到火中,引起輕微的爆響聲,一陣陣肉香彌漫四周。
  
  “姐,這個給你,嘗嘗我的手藝。”林志剛伸出右手,從兔子身上扯下一塊金黃色的大腿,遞給李菀盼,一臉的熱情之色,看來他儼然把李菀盼認作親姐。
  
  “謝謝!”李菀盼微微一笑,小心地接過兔腿。
  
  “小心燙。”林志剛看著李菀盼接過兔腿,關心的叮囑了一下,他已經把李菀盼當作他的親姐一般對待。
  
  李菀盼接過兔腿,輕輕咬了一口,點了點頭,一副美食家的模樣,贊嘆道:“真是美味,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這番手藝,不錯不錯。”
  
  說完,便把剩下的兔腿遞給快要流口水的李立,林志剛看見李菀盼把兔腿遞給李立,連忙又準備把另一只兔腿拔下拿給李菀盼,不過被李菀盼婉言拒絕,畢竟人家打的兔子,最有肉的兩只大腿都被李立和她吃掉,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林志剛見李菀盼婉拒,然后又從兔身上扯下一大塊肉遞給李菀盼,他則拿起另一只大腿啃起來,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對于李菀盼的性格,林志剛也了解一些,所以李菀盼拒絕,他便沒有遞過去。
  
  這一段時間,三人相處都比較愉快,而且林志剛也比較珍惜大家之間的友誼,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3-12 12:51
第五百五十章 懼怕

  吃完烤兔,李菀盼和李立離開林志剛的住處,向著聚居地中心回去,一路上,李立很是開心,因為今天他吃的很飽,災難爆發后,能吃飽已經是一種奢侈,更別說能吃到烤肉了。

  看著如同小孩子一般開心的李立,李菀盼嘴角微微露出一絲欣慰,她現在已經不再奢望李立能好起來,只要李立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僅此而已。
  
  “姐姐,今天的兔肉好好吃喔,明天我再去抓一只回來。”李立一路上又蹦又跳,走在李菀盼前面,時不時轉頭看向李菀盼,露出開心的笑容。
  
  “兔子很靈活,跑的也很快,很難抓到的,如果我們不干活,專門去抓兔子,沒抓到,就沒有飯吃。”李菀盼微微一笑,理了理額前的秀發。
  
  就在二人一路向著回家的路走去的時候,不遠處,三個人影悄然無聲的跟在身后,借著微弱的月光,依稀可以看見三人的樣貌,正是張兵三人。
  
  張兵這些人,經常外出收集物資,一般大半個月回來一趟,而這次剛好回來,便遇到從林志剛家里離開的李菀盼二人,由于林志剛家處于聚居地最外圍,這里人煙相對稀疏,所以張兵決定跟上來。
  
  “哦,如果我們不干活,專門抓兔子,就是守株待兔,所以就會沒飯吃。”李立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這個成語他曾經聽李菀盼講過,聯系到李菀盼上一句話,便想到了這個成語。
  
  李菀盼臉上笑容依舊,準備糾正一下的時候,突然她的臉色一變,接著只見前面回頭和她說話的李立,一下子栽倒在地上,隨著李立身體癱倒下去,露出一個人影,正是張兵,只見張兵手里還拿著一塊磚頭。
  
  張兵看著李菀盼,眼中露出強烈的占有欲,扔掉磚頭,二話不說,一個前沖,一把抓住李菀盼,扛在肩膀之上,就向旁邊的草地跑去。
  
  雙手一扔,直接把李菀盼摔在草地之上,胡東和那名年輕人,一擁而上,分別按住李菀盼四肢,張兵也快速撲到李菀盼身上,不過這一次李菀盼沒有反抗,一雙眼睛,不帶任何感情的看向張兵。
  
  看到李菀盼這種眼神,張兵的動作頓了頓,似乎感覺這樣眼神的女人有些恐怖,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不過這種感覺很快被不斷分泌的腎上腺素壓下,接著興奮代替毛骨悚然。
  
  他二話不說,雙手抓住衣服,使勁一扯,衣服直接被這大力撕爛,露出衣服之下的皮膚,不過就在張兵撕開李菀盼衣服的時候,他的面色一變,動作也隨之停下,旁邊按住李菀盼的胡東二人,也是一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李菀盼的身體。
  
  原本白皙緊致的皮膚不見了,取而代之是布滿劃痕的皮膚,這些劃痕有大有小,有長有短,雖然這些傷痕已經完全愈合,但是卻觸目驚心,愈合的傷痕,呈現千奇百怪,有的像一條紅色蚯蚓,有的像一條細長的蜈蚣,密密麻麻,數之不盡。
  
  看到這觸目驚心,讓人頭皮發麻的一幕,三人頓時失去任何興趣,這感覺就像被人從頭頂潑了一盆冷水,原本精蟲上腦的幾人,一下子清晰了,而且感覺全身冷颼颼的。
  
  “這,,誰干的?”張兵呆呆的看著這惡心的傷痕,語言有些結巴,他雖然是一個狠人,但是如果被人這樣在皮膚上劃上上千刀,那是不敢想象的,所以他想知道到底是誰這樣殘忍。
  
  “我自己。”李菀盼一臉平靜,目光平淡的看向張兵,她沒有隱瞞,也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
  
  “什么?”張兵一下子被嚇到了,下意識站起身來,似乎眼前的李菀盼是魔鬼,或是一只索命的女鬼,不僅是張兵,原本按住李菀盼四肢的胡東二人,也是一個激靈,松開李菀盼手腳,似乎原本充滿體溫的身體,變得冰冷無比。
  
  看到這密密麻麻,奇形怪狀的傷痕,又看到李菀盼那丑陋的面孔,又是在這安靜的夜晚,身下這個女人突然有些詭異和恐怕,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從內心最深處冒起。
  
  半個小時后,李菀盼扶著李立回到房屋,從今往后,張兵三人不敢再來騷擾李菀盼了,今晚的一幕,他們三人永遠銘記于心,恐怕以后三人在和其他女人親熱的時候,都會心有余悸,甚至直接不行。
  
  這件事情之后,張兵三人甚至白天看到李菀盼,都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輕薄調戲一翻,現在三人看到李菀盼,如同見了女鬼一般,主動避讓,李菀盼的狠,讓張兵自愧不如的同時,也是頭皮發麻。
  
  沒有張兵三人覬覦,接下來的日子,也安心不少,生活再一次恢復到了平淡,依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依舊粗茶淡飯,每天口糧還是四個土豆,兩碗稀飯,偶爾林志剛會弄一些野味,然后三人便是燒烤,打打牙祭,每次抓到獵物的時候,也是李立最為高興的時候。
  
  多羅聚居地的生活十分艱苦,但是這種艱苦,在這個時代也是一種幸福,因為不斷從外面來到這里的幸存者口里得知,外面的情況十分糟糕,人怪大戰已經趨于白熱化,大量的人類城市被攻陷,相比于外面,多羅這種極為偏僻的地方,卻成為一方凈土,也正是因為看著這里的安全,李菀盼才沒有帶李立離開,在外面,或許他們二人在就死于兵荒馬亂。
  
  李菀盼和李立隱匿于多羅聚居地生活,這一段時間,整個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怪物浪潮的席卷之下,人類軍隊節節敗退,城市不斷淪陷,人類生存空間再一次被壓縮。
  
  人類勢力一方,也沒有統一指揮,而且時不時發生內斗,其中進化者聯盟的影響力不斷的擴大,已經滲透了世界各地,在這一年多幫助人怪大戰中,進化者聯盟身份依舊是柯伊諾聯盟代言人。
  
  在這樣的局勢下,一些勢力,紛紛投靠進化者聯盟,更是增加進化者聯盟的聲勢,形成一股燎原之勢,短短一年多時間里面,進化者聯盟成為人類勢力最強者,儼然成為一頭龐然大物。
  
  任何城市和要塞,想要獲得支援,都是進化者聯盟說了算,在這種生死存亡的危機關頭,人類大多數城市,實際上已經被進化者聯盟控制,間接相當于被柯伊諾聯盟控制。
  
  不得不說,從柯伊諾聯盟以李立為誘餌,設計轟殺黑炎開始,柯伊諾聯盟就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從目前這盤棋的局勢來看,柯伊諾聯盟已經控制人類大多數的城市,換句話說,已經掌握大量的高級炮灰,也等于控制了大半個地球局勢。但是柯伊諾聯盟這樣做,究其原因是為什么,它們控制人類,需要人類做什么,不得而知。
  
  當然人類勢力中,進化者聯盟聲勢最大,不過也依然有后起之秀,創世神教便是其中之一,自從創世神教教主韋德,因為李立突破靈魂枷鎖,破開禁錮意識的大網,成就真神,也附帶讓已經肉身成神的韋德,直接成為真神。
  
  成就真神以后,韋德不在韜光養晦,創世神教勢力走出阿爾卑斯山脈,不斷在歐洲擴張,而且是越演越烈之勢,創世神教與進化者聯盟沒有交集,它不需要進化者聯盟的支援,當然也不刻意得罪進化者聯盟。
  
  不到一年多的時間,創世神教便控制了半個歐洲,成為歐洲第一大勢力,其實力僅次于進化者聯盟,若不是韋德顧及進化者聯盟身后的柯伊諾聯盟,以他真神實力,滅掉幾個進化者聯盟都不成問題。
  
  不過對于創世神教教主成就真神的事情,柯伊諾聯盟也知道,正是因為這樣,才能容忍創世神教這樣的龐然大物存在,不過創世神教也僅僅把勢力范圍局限于歐洲中西部,對于其他地方并沒有染指。
  
  似乎柯伊諾聯盟和創世神教之間,達成了一種默契,柯伊諾聯盟默許創世神教在歐洲的勢力范圍,同樣創世神教也停止對外擴張,并且打擊勢力范圍內的怪物,控制處于歐洲中西部的同心圓空間通道。
  
  對于創世神教的容忍,柯伊諾聯盟也是迫不得已,前一段時間,柯伊諾聯盟三大真神合力圍殺黑炎,損失一名,重傷一名,現在僅剩下龍淵若雪一名,再加上釋放質子撞擊炮,讓其消耗大規模的能源,無法對創世神教形成絕對壓倒性優勢,索性暫時放棄對創世神教的圍剿。
  
  而創世神教似乎也有自己的打算和目的,控制歐洲中西部以后,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一切行動也在柯伊諾聯盟的容忍范圍內,這樣二者之間,形成一種暫時和平。
  
  華夏國,北方,內蒙境內,一艘形狀酷似飛碟的飛行器緩緩懸浮在空中,飛碟不大,并沒有電影中那般龐大,也就半個籃球場大小,在飛行器下方,是一座荒野聚居地,聚居地的規模不大,約有上千人,如同災難前一個小村莊。
  
  飛碟下方艙門緩緩打開,五艘三米長,全身呈流線型的飛行器,從艙門緩緩飛出,這五艘飛行器形狀酷似穿梭機,運動十分靈活,離開飛碟后,立刻向小村莊四周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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