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高魔地球 作者:比那茗居團子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8-19 10:22
一千六百三十一章 真·抱大腿


    修長的身體,猩紅的皮膚,略微泛著幽幽藍光的瞳孔,還有在身後搖曳的尾巴,殘留的紅霧就像玻璃上的窗花哈氣,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紅魔鬼靜靜的站在台階上,身體一動不動,就像是地獄中的魔鬼雕塑一般。

    他穿著一套經典的黑色西裝。。是的,西裝。

    埃及的開襟服飾套在他的身上易囂怎麼看都怎麼覺得不舒服,就順手用銀舌給他造了一件最為符合他形像的戰衣,男人的盔甲,純黑色的西服。

    就連立起來的衣領都是黑色的,排扣直接延伸到喉嚨的嚴謹風格西服。

    當然,考慮到埃及炎熱的溫度,易囂再上面附著了一個恆溫魔法,這讓紅魔鬼避免了窒息死亡這種並不舒服的死法。

    換上了這件衣服,他看上去立刻就順眼多了。

    雖然仍是一副古埃及人的面孔,但他皮膚赤紅,是歐洲人還是埃及人,區別不大,畢竟都是紅色的頭發。

    所以此時在這群奴隸眼中,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怪!

    穿著,長相,和。。出現的方式。

    老圖姆一瞬間閉上嘴巴,把嘴巴閉得緊緊的,將目光微微下移,陷入禁聲狀態。

    他是見過神之使者的,在他看來,這群神之使者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但在性情上倒是與他們沒什麼不同。

    換句話說,神之使者也是有好人有壞人的,也難免有一些無事生非的殘暴之人。

    面對並不友好的同類奴隸,他們可以揮舞拳頭保護自己,面對殘暴的奴隸主,他們也可以找機會逃跑,但面對神之使者。。他們卻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老圖姆很清楚,在神之使者出現的一瞬間,是生是死都只是看對方的心情而已。

    他低著頭,只是不想第一個倒霉而已,就算是一起死,也要最後一個死。

    小多拉不知道這些東西,但卻也在第一時間低頭禁聲,不敢發出動靜。。事實上所有的奴隸此時都是這樣。

    他們低著頭,甚至都不敢去看奈菲霍特的眼睛,就連下方的隊伍都出現真正騷亂。

    因為奈菲霍特給他們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神之使者並非罕見的存在,他們的數量很多,只不過強大的很少。。也很少露面,他們並非從未見過神之使者,大部分人甚至都見過很多神之使者。

    但從未有一個神之使者是像奈菲霍特這樣的。。

    這些奴隸也知道神之使者各不相同,但。。奈菲霍特實在是。。

    這也沒辦法,要知道,惡魔類型的變種人在變種人的族群中也算是一種特殊的存在,即便是在後世,受到過足夠教育的人在見到紅魔鬼的一瞬間,都會聯想到地獄,魔鬼,騙取靈魂之類的事情。

    更何況是一群古埃及的奴隸。

     古埃及雖然沒有惡魔這種說話,但也有很多是似而非的傳說,而奈菲霍特的形像。。就很符合這些傳說。

    不過奈菲霍特顯然對其他人,尤其是普通人見到自己的第一反應習以為常了,他很淡定的甚至連多看這群奴隸一眼都沒有多看,便徑直向艾夏因問道。

    「都來了麼。」

    艾夏因不敢怠慢。

    他終究是奴隸主,是平民以上的商人階級,並且也在之前見過奈菲霍特一次,雖然也是戰戰兢兢,但還是連忙低著頭,有條有理的作出回答。

    「尊敬的大人,我的手下一共有八十七名奴隸,在這裡的有八十六名。。」

    「今天早上的時候有一個奴隸突發痢疾,出發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床上,連呼吸都很微弱了。」

    奈菲霍特表情不變,他平靜的點點頭,然後說道。

    「我知道了。」

     「跟我來。」

    接著話音落下,他就嘭的一聲化作一團紅霧,然後原地消失不見了蹤影。

    下方的奴隸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別說他們,就連艾夏因都有些發懵的看向四周。

    好在,下一秒鐘,奈菲霍特便重新化作紅霧出現在原地,然後再次說道。

    「跟上。」

    他表情平淡,看不出剛才到底是去辦了什麼事情。。還是一個小失誤,不過這裡沒人敢去追求這個問題,甚至上,根本沒人想到這個問題。

    神之使者做事,難道還要他們這些凡人去猜測麼。

    所以人都只是本能的便認定奈菲霍特剛才是要離開一下,至於是失誤。。那不可能。

    只有同等級,起碼在戰鬥力上不會被奈菲霍特隨手像螞蟻一樣捏死時,才會有心情去考慮這些無聊的問題。

    「噠噠噠噠。」

    奈菲霍特走在最前,艾夏因則帶著他的奴隸們跟在後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經常走路的關系,短途移動還好說。。這樣正正經經的領路,奈菲霍特突然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好在也沒有什麼困難的地方,只是帶著這群人進入神殿內部而已。

    神殿看上去四四方方,外表呈現出一個長方形,但連卻並不全都是一大塊一大塊的四方形大廳拼接在一起的。

    彎彎曲曲的回廊猶如迷宮,如果沒人有領路,甚至一個不小心就會迷失在裡面,當然這不是真的迷宮,雖然最後肯定能夠找到路,但需要的時間是多少。。那就不一定了。

    更何況,神殿裡面也不是絕對的安全,有很多禁區只有專人才能前往,專人也很清楚哪條線路是安全線路,所以除了安全線路之外,很多禁區外都滿是陷阱。。足以致死的隱藏陷阱。

    所以沒有自己帶路,這群人還真不一定進得去。

    奈菲霍特默默地想著。

    與正在胡思亂想,內心的豐富活動遠不像臉上的表情那麼面癱的奈菲霍特不同,跟在他身後的那群奴隸們就沒有那麼多奇怪的想法了,因為他們心中唯一剩下的。。就是震撼以及興奮。

    小多拉什麼都不懂,但作為一個年輕人,他也有著老圖姆這樣的垂暮老人所已經不再具備的東西。

    充足的好奇心,以及難得的魯莽。

    在大部分奴隸都仍然戰戰兢兢的時候,小多拉已經開始興奮的左顧右盼,哪怕僅僅只是踏上第一層台階,他都暗自興奮的發抖,但又不敢鬧出太大動作,只能默默地握緊拳頭。

    因為要知道,平時他們甚至連踏入神殿的範圍都不被允許,只能遠遠地看著,就算是看著都會受到驅逐。。更何況是踏上台階了。

    當然,同樣非常興奮的並不止小多拉一個,侯塞特顯然也很高興,但他不是因為好奇而興奮,而是因為虔誠。

    並且隨著十幾層的台階登上,神殿的真正面目也逐漸出現在他們面前,騷動的範圍也在逐漸擴大。

    然後在所有人踏上最上層的台階之後。。

    「哇。」

    小多拉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低低的贊嘆。

    神殿無論是面積上還是體積上,都沒有大型金字塔來的更大,但在宏偉和威嚴的程度上卻要比金字塔高了不止一籌。

    畢竟神殿是用來凸顯神靈的威嚴的,必須需要宏偉。

    神殿的高度大約二十米,也就是接近七層樓的高度,然後。。整個神殿的正面大門就有接近二十米高。

    換句話說,大門幾乎就是整個神殿的高度。

    兩扇大門此時已經被拉開了,一左一右的敞開著,大門的高度約二十米,不過每扇門的長度大約只有七八米,畢竟高度上與神殿齊平,但是長度上,還是只占據了神殿正面的一小部分。

    否則繼續增加長度,體積上的增長會讓門都拉不開。

    現在開門是幾名力量型的神之使者負責。。但就算是神的使者,壽命也不是永生的,只有神是永生的獨一無二存在。

    所以一旦這幾個力量型的神之使者死亡,還沒有新的力量型神之使者誕生,他們恐怕連開門都費勁。

     也就沒有建的更大,畢竟現在的重量,來十幾個奴隸,也能面前拉開一扇。

    而在大門的左右,則是矗立著兩個人形雕塑,模樣是埃及士兵的模樣,並不是常見的那種士兵,而是身上披著完整盔甲,一看就是精銳的那種形像。

    神殿的內部光線明亮,兩扇敞開的大門就像是巨獸的大嘴,散發著一股然人類感到天然畏懼的氣息。

    但事實上,這只是人類在面對體積差距太大的存在時,本能的感覺。

    小多拉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咽了咽口水,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置身在某種史詩和神話傳說的故事中一般。。到處都充滿著恢弘的氣息。

    大部分的奴隸看上去也都和他一樣。

    兩邊的大門上是浮雕,非常精美的浮雕,雕刻著很多神話故事,有哪些最古老的傳統的神話故事,比如說太陽神,阿努比斯的羽毛等等,也有新神,神之使者的身影在上面。

    這些浮雕看上去十分立體,平均高出大門二十多公分的樣子。。甚至不像是被雕刻在上面的,倒像是活生生的人被澆築在上面。

    但這顯然不可能,因為不可能有真的太陽神與阿努比斯給他們去澆築。

    這些雕像簡直就像是活了。

     小多拉感覺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他盯著附近左瞧右看,甚至在奈菲霍特的帶領下走進了神殿的內部,他還覺得自己沒有看夠。

    因為他只來得及將左面那扇門看個大概。。

    但很快小多拉就不糾結這個問題了,因為神殿的內部同樣令他眼花繚亂,牆壁上是精美的浮雕,走廊上每過一段距離就擺放著一個英雄的雕塑。

    雖然下方的字小多拉還認不全。。或者說一個都不認識,但並不妨礙他去猜測這些人的身份,並且滿心的敬仰。

    就算是一個奴隸,他也同樣崇拜英雄。

    事實上,包括小多拉在內,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進入神殿內之後,原本矗立在神殿大門兩側的巨大士兵雕塑突然微微一顫,眼睛中似乎有某種晦暗的光澤閃過,然後就像是個生了鏽的機器人一樣,緩緩的移動起來。

    「哢哢哢哢哢哢-」

    它們動作遲緩的來到大門前,然後用雙手各抵住一扇門,緩緩地用力,神殿的大門則是在一連串的哢哢聲中緩緩關閉,直至最後,消無聲息的,徹底閉合到了一起。

    小多拉的好奇心仍然在一點點的被滿足著。

    作為一個奴隸,他並不識字,牆壁上與壁畫記錄在一起的文字他也完全不認識,但這並不妨礙他看的津津有味。

    畢竟,看畫本來就要比看文字有趣得多,不是麼。

    然後逐漸看著看著,他就有些看入迷了。

    這一段的牆壁上的壁畫,畫著的是一個非常經典和眾所周知的故事,那就是阿努比斯的羽毛和人的心髒。

    但作為神殿的壁畫,無論是本身的精美程度,還是更誇張的故事性與藝術加工,都要比其他的地方好得多。

    在這個精神娛樂匱乏的年代,這就是最精彩的存在。

    小多拉可以說是看的津津有味。

    但很快,在一座體積巨大的雕塑面前。。壁畫被擋住了。

    這個雕塑的體積實在是太大了,他手持一面盾牌,足足占據了橫截兩米的寬度,小多拉印像中的確有一個拿著盾牌的英雄,但他一時想不起來。

    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看到雕塑後面的故事。

    故事內容其實他也知道,就是羽毛即將落下,要比心髒還沉的那一段,畢竟無論再怎麼改編故事的主體也很少會發生變化。

    但劇情知道了,小多拉卻還就是想看,而且這正是整篇故事最精彩的一段。

    他左右探了探頭,發覺奴隸隊伍仍然在緩緩的前進著,最前面的那位神之使者大人似乎並未注意後方的奈菲霍特,完全沒向後看。

    而小多拉的位置原本是比較靠前的,也就是說,他留下來將這段壁畫看完,在追上隊伍也來得及,無非就是位置落到後面去而已。

    想了想,小多拉決定就這麼做。

    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小多拉身體一側,便來到了雕塑的旁邊,他快速瀏覽著被雕塑擋住的那一塊,然後看著看著,身邊便不由其主的向雕塑上爬,因為雕塑太高了,還有一段的內容,恐怕需要爬到雕塑後面才能看到。

    但在下個瞬間,小多拉突然感覺似乎整個地面都晃動了一下,然後在他還沒意識到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上方便傳來了一個略顯粗糙的聲音。

    「小家伙。。我不喜歡別人抱著我的腿。」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8-20 10:33
一千六百三十二章 好像很熟悉

    「哇啊啊啊啊!」

    小多拉身體一僵,直接就從雕塑的腿上向下摔去,雕塑遠遠看上去不高,但相對於人類而言仍然是一個龐然大物。

    就算是腿部,距離地面也有兩米多了。。畢竟雕塑的下方還有一個一米多的石台。

    小多拉是抱著雕塑的腿向後面仰去,他的背部會先著地,換句話說,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是腦袋先著地,這可是致命的,就算只有幾米的高度。

    當然,作為一個奴隸小孩,他的身體也實在是脆弱,完全稱不上強壯。

    老圖姆渾濁的眼睛沒有多少變化,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小多拉的方向。

    不過下一刻,小多拉的下墜趨勢就戛然而止,因為一雙土灰色的大手猛然出現在他掉落的下方,非常輕靈的交叉在一起,直接將他兜在了半空中。

    「小心一些,小家伙。」

    那個粗糙的聲音又出現了。

    小多拉渾身哆嗦著,抬頭向上一看,然後便險些暈了過去。

    最初的時候,小多拉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只聽到耳邊傳來什麼聲音,然後便整個天地都似乎旋轉起來。

    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被奈菲霍特發現。

    但緊接著,他就意識到另外一件事,地震了?

    現在這個時代的埃及對於地震,並沒有用這麼精准的詞彙去描述,但仍然知道地震的概念。

    易囂使用那個偽造神跡的魔法,在一開始的時候也引起了類似的混亂。

    無論是誰,對於地震都不陌生。

    地震很危險,尤其是他們在神殿之中。。小多拉很清楚地震來臨時在巨型建築裡的危害。

    就像戰火燃起時的投石車,又或者工程事故時坍塌的牆壁。

    前者小多拉沒有經歷過,在征服者康的高壓下,很少有大規模的戰爭出現了,但是後者小多拉卻是有過很多次經歷。

    畢竟奴隸就是建築時最好的苦力,哪怕小多拉還只是個孩子。

    在工地搬不了重東西作不了重活,但運送物資,推推車還是可以做的,而小多拉也親身經歷了好幾次因為操作不當,或者設計上的失誤,而造成的建築垮塌。

    大多都是在建築的過程中出現了。

    埃及人偏愛巨型建築,但這些建築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建的,也不可能絕對一次性的就完成,不出現任何意外,就算是埃及人掌握了不少超前的技術和理論,在建立的過程中,也經常會出現垮塌。

    尤其是在建築中的垮塌事件是最多的,因為埃及人的設計。。或許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已經足夠超前的了,但仍然有很多東西,從理論上來看就是錯誤的。

    他們也是在建造的途中不斷學習。。邊造邊試,一邊做出修改的。

    而建築垮塌,毋庸置疑造成的後果也是驚天動地的,小多拉曾經親眼見到過一次他們建造了十幾米高的牆壁突然出現了坍塌和滑坡的現像。

    牆壁塌陷,無數的石磚與塵土落下,伴隨著人類的慘叫和驟然綻放的鮮血,當然還有人類掉落到地面上時那仿佛血花般的盛開。

    天空在傾覆,到處都是如隕石般落下的焰火,大地在轟隆隆的作響,因為這近乎近乎無窮無盡的石塊落下而輕微顫抖著。

    小多拉記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知道抱著腦袋到處亂跑,完全是憑借本能在行動。。

    很多人都是這樣,然後他們死了,但也有活下來的,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死亡的落石會不會突然掉到自己的腦袋上。

    很幸運,小多拉活了下來,還有老圖姆。。當然,後者很聰明,他藏在一個矮小牆壁構建的三角區,不是特別倒霉的話,大多都不會有事。

    老圖姆這麼多年人生經歷的經驗,還是很有用的。

    但也有很多倒霉的家伙。。反正那一次,艾夏因直接到了瀕臨破產的邊緣。

    這一次,地面的轟然作響和天空的旋轉,便重新喚醒了小多拉這恐懼的記憶。。地震了。

    為什麼這麼倒霉。

    小多拉感受到身體向地面摔去,內心祈禱自己不要摔得太重,如果沒事的話,他爬起來肯定就向外跑去,但如果直接摔傷了,那就只能原地等死。

    但是下一刻,預想中的痛感卻並沒有出現,小多拉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接住了。

    本能的睜開眼睛一看,然後他就看到一張人臉正對著自己。。這沒有什麼,真正令小多拉驚恐的,是那是一張石頭的臉。

    不僅五官上惟妙惟肖,甚至就連表情都是可以動的,實時變化的,顯然,它是個活的。

    而不是自己正好掉到了一個石像的臉下面。

    雖然知道有神之使者。。但驟然的刺激還是讓小多拉險些暈過去,大腦直接失去了思考能力。

    模糊之間,他才發覺之前的一個奇怪現像,那聲音。。是誰的。

    是石像的。

    現在的問題估計已經有了答案。

    「嘿小家伙。。別暈。」

    眼見著手裡的那個小孩一副驚恐的表情,石像。。諾思亞也有些無奈,他是一個很普通的英雄,普通到什麼程度,就是幫助城鎮抵御了一伙沙盜而已。

    只不過最終沙盜還是攻破了那裡,而他也在抵抗中不幸戰死,可能也是為了豎立典型的緣故,他的雕塑就被放在了這裡。

    之所以這樣的英雄也能被擺放在神殿。。並非是埃及沒有英雄,只不過是這個時間點的埃及英雄人物還不多。

    畢竟現在可是公元前。

    而且埃及出名的多數都是法老王,知名的英雄,數量還真不多,更多地,只是在埃及的國度內自己流傳。

    更何況,英雄是不分等級的,是要是英雄,其實就應該受到敬仰。

    諾思亞沒帶過孩子,臨死之前還是單身狗一枚,也不清楚該如何帶孩子,當然,小多拉在這個時代已經過了孩子的年齡。。只不過變成雕像的諾思亞要比原本的身高整整高出了一米還多。

    這才讓他看著手裡一米多的小多拉,覺得他像是個孩子。

    但小多拉的確已經非常的成熟了,僅僅只是驚嚇了幾秒鐘後,他便立刻重新反應了過來。

    眼前這個大家伙。。無論是神之使者,好吧,也只能是神之使者,但顯然,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敵意。

    同時,安全一經解除,小多拉腦袋裡面那種尊卑的思維便立刻占據了主導,他這可是。。冒犯了一位神之使者?

    小多拉驚恐的有些渾身發抖。

    他好奇心很重,但並非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他又不是穿越者,而是土生土長的古埃及人。

    冒犯一位神之使者大人會有什麼後果。

    後果就是你根本不清楚。

    因為在神之使者眼中,一切都是螻蟻,隨手就能毀滅掉他們。。只能祈禱,什麼也作不了。

    諾思亞有些撓頭。

    他不知道為什麼上一刻看上去還很驚恐的小家伙突然就不害怕了,然後下個瞬間就又一次害怕的要死。。

    小孩子果然都是一些非常麻煩的家伙。

    這麼想著,諾思亞輕輕把小多拉放到地上,然後將盾牌換了一個手,重新擺起了一個姿勢,然後再次一動不動。

    現在是他的值班時間,作為一個雕塑,他需要的就是一動不動。

    小多拉直到腳踏實地,才感覺心裡踏實了很多。

    他抬頭一看,就看到那位神之使者大人重新變回了雕塑,或者說。。

    但無論如何,雕塑現在已經不理他了。

    正當小多拉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身後傳來一聲嘭的輕微撲響,然後下個瞬間,紅魔鬼奈菲霍特便來到了他的身邊。

    小多拉回過頭,然後再次一哆嗦。

    他不知道剛才那是不是夢,不是夢的話,那一位又是不是神之使者大人,但毋庸置疑的,面前這一位,可是貨真價實的神之使者。

    小多拉能感覺到這位大人正在冷冷的盯著自己。

    但是預想中的一切都沒有到來,下個瞬間,他就聽到奈菲霍特只是冷冷的說道。

    「回到隊伍中去。」

    小多拉如臨大赦,再也不敢做什麼死,連忙跑到隊伍中,隨便找了個邊緣,便重新站到了隊伍裡。

    這裡發生的一切,自然被附近的奴隸們看了個清楚,他們雖然沒有停下來,但也不知不覺的放慢了腳步,比更遠處,看不到這裡的奴隸們慢了一拍。

    而奈菲霍特在處理完小多拉之後,只是看著他們再次說道。

    「繼續前進。」

    他面無表情,再次向前踏出一步,整個人便化作一團紅霧,然後重新回到了隊伍的最前列。

    奈菲霍特附近的奴隸們立刻寒若驚蟬,不敢亂動的閉上嘴巴,緊緊的跟著奈菲霍特的腳步。

    有很多奴隸們都看到了小多拉經歷的那一幕,那神奇,或者說詭異的情形讓奴隸出現了陣陣騷亂,但畢竟有奈菲霍特在最前面,騷亂僅僅只是持續了幾秒鐘,所有人便重新閉上了嘴巴。

    整個隊伍陷入安靜,然後再次只聽得到腳步聲的,在深邃的回廊中緩緩前進。

    但當然,很多人都時不時的看向左右兩側石像,大約每隔十幾米的距離,回廊的兩側就會擺放著一個至少三米高的巨大石雕,那些英雄石雕,站在石階上,石階的側面還刻有簡介。

    最開始並沒有人將這些東西放在心上,但現在。。

    「哢!」

    果然,奴隸之中又是一陣低低的驚呼,因為石雕再次動了一來,他的腦袋似乎微微的轉動,眼睛也向著隊伍輕輕瞥了一下。

    它們果然是活的!

    但更多的石雕仍然是一動不動,這群奴隸們可沒有小多拉那種作死之心,只能偷偷摸摸的四處張望,甚至連稍大一點的動作,都不敢做。

    而奈菲霍特一直沒有理會這些小動作。

    這讓一直跟在奈菲霍特身邊不遠處的艾夏因和老圖姆的內心在不斷的下沉。。他們可不覺得神之使者都是些善良和好相處的人,那麼對方一直容忍,顯然也只有一種可能。

    他們是被需要的,也是有價值的。

    但。。這一路走來,艾夏因都沒有聽到哪裡有叮叮當當的建造聲,他們不是被抓來做苦力的。

    如果不是做苦力,那麼還有什麼地方需要他們。

    血祭。。

    內心中一旦出現這個念頭,它就像是附骨之疽一樣再也甩不下去,焦急和不安不斷出現在艾夏因的內心之中,但。。他卻根本無法反抗。

    老圖姆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他已經老了,也就是生死都不在意,渾濁的眼球微微動了一下,他繼續慢悠悠的跟在隊伍之中,磨蹭著繼續前行。

    前路是什麼。。都無所謂。

    隊伍繼續向前,而在艾夏因的一路不安,大約拐了七八個彎,時間過了十幾米分鐘之後,奈菲霍特突然停下來了腳步。

    「到了。」

    他說道。

    艾夏因咽了口吐沫,但預料之中的血腥味卻並沒有傳來,這讓他稍微放心,但也卻沒有完全認為危險解除了。

    畢竟。。或許血祭不是今天呢。

    但是下一刻,眼前出現的一切,就徹底打破了他的想像和認知。

    「嘭!」

    奈菲霍特說完那句話後,便重新化作煙霧,瞬間消失在原地,而隨著他的消失,前方的一切,也都徹底出現在艾夏因的面前。

    這是一個巨大的空曠空間,似乎是一個大廳,他們這群人正擁擠在入口之處,而在遠處的中心位置,擺放的則是五塊巨大的石碑。。就像是用來舉行某種儀式或者祭祀的石碑一樣。

    大廳分為兩層,除了石碑之外,牆壁的兩側已經被打通了。。只不過是在半空中被打通的,一些凸出來的台階環繞著這裡,讓上方的人可以很好地看到下方,消失的奈菲霍特就出現在那裡。

    並且除了奈菲霍特之外,那裡還有很多人。。和很多好像很奇怪的生物。

    這一切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角鬥場。

    但無論是角鬥場還是血祭,這兩種選擇都太糟糕了,簡直糟糕到令人絕望,而沒有等艾夏因更多地胡思亂想,一個並非奈菲霍特的聲音就出現在所有人的耳邊。

    「那麼,看上去人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

    並且,這個聲音似乎聽上去有些耳熟。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8-8-20 10:35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8-21 10:22
一千六百三十三章 五芒星竟然站三個人


    這是神的聲音。。

    發現了這個真相的艾夏因不知道是該用哭,還是該用笑去面對這一切。

    笑大概是因為他竟然見到了神,真正的神。。而哭,大概是因為這有可能就是他最後一次見到神了,也是最後一次,看這個世界。

    旁邊的老圖姆不為所動,他渾濁的眼球轉了一下,仍然不發表任何意見,就像之前在來到聖殿的路上時那樣,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

    但上方的神。。也就是易囂,卻似乎很有興致的樣子,用一種難得帶著略顯激昂的語氣問道。

    「誰。。先?」

    這的確是一件值得激動的事情,畢竟就算對於易囂而言,眼前這種魔法實驗,也絕對稱得上是大型實驗了。

    不似給某吸血鬼畫個半身像,又或者研究研究如何才能創造出更靈活,更強大,不智障的活化雕像這種小打小鬧的東西。

    這是真正的,一旦成功,就足以改變一整個世界,甚至無數平行世界的實驗,就算對於易囂的實力來說,也會有提升。

    上一個類似的實驗,是創神計劃。

    但當時有露西在,並且也因為創神計劃的特殊性和重要性,所以幾乎是全程都在保密的狀態,根本無人得知具體的過程,也沒有留下記錄,甚至在紅城堡中也是如此。

    就算露西也參與了整個過程,但她也不清楚所有的實驗,因為實驗最核心的東西還是由易囂獨立完成的。

    同樣,眼前的這個新實驗,因為其特殊性並不需要太過保密,甚至需要很多人參與進來,所以就有了現在這種情況。

    「靈魂卡牌」

    也可以叫做心靈卡牌計劃,無論是心靈卡牌還是靈魂卡牌,都是這個計劃的名字。

    而事實上個,通過名字,也就可以大體猜測出。。這個計劃是要干什麼的了。

    易囂的手中不知何時突兀的出現了一副撲克牌,沒有裝在盒中,而是一整副,五十四張牌被他散著的握在手心裡。。他的手根卻本就沒有觸摸到這副撲克牌,撲克牌卻仍然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禁錮在他手中,無法逃脫。

    抽出,旋轉,翻面,落回。。

    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這些卡牌,讓它們自動切洗著,就像是無法逃脫命運的囚籠似得繞著易囂的手緩緩旋轉。

    如同環繞著恆星的星球們,浩瀚,神秘,而又恆古不變。

    這副撲克曾經出現過。。就在古一堅決要清理掉易囂這位潛在威脅等級太高的異次元來客之前。

    踢在了鐵板上的捷布迪婭與已經成為易囂打手吉岡信子親身見識了這副魔法撲克牌的力量,因為當時的使用者就是捷布迪婭。

    這位在男性版覺醒了某種不可描述的愛好的紫人的能力。。說強也強,說弱也弱。

    即使是在電視劇中的紫人,其能力也相當於一個弱化版的x教授。

    言語控制,他可以通過聲音,交流,對話,直接強行控制另外一個人的思維,哪怕對方是超級英雄,如果沒有心靈或者思維方面的異能,也會被直接控制,比如說,珍寶女傑茜卡瓊斯。

    且不說紫人的悲催童年如何如何,憑借這種對普通人近乎無敵的能力,只要他不作死那麼儼然整個世界對他來說,就是一副作弊碼全開的游戲。

    事實也的確如此,在獲得了這種能力不久之後,他就已經享盡了一切他可以想像到的奢華與快樂。。還有女人。

    然後他強行愛上了被他抓做x奴之一的超級英雄傑茜卡,在互相糾纏了兩年多的時間之後,最後作死成功,被傑茜卡掐斷了脖子。

    他的能力很強,弱化版的x教授,讓他在面對任何沒有針對性防御的人時,都可以直接控制住對方。

    同樣,紫人的能力也很弱,一但有了針對性的防御,哪啊只是一個塞住了耳朵的普通人都有可能暴打他一頓,更不要說各種黑科技頻出的鋼鐵俠,緋紅女巫之類一線大佬。

    當然這樣說有些誇張了,紫人怎麼說也是有些戰鬥力的,就算不能打,還有防身手槍了解一下,而且就算塞住了耳朵一時讓紫人無法控制,他也可以控制其他人,來當做自己的盾牌和炮灰。

    所以普通人還是打不過他的,首先要能打得過那些炮灰,然後再能打得過紫人,才行。

    捷布迪婭作為女性版,能力上與男性差不多。。甚至愛好都差不多!也是陰魂不散的盯上了傑茜卡。

    所以在易囂那間還沒開多久,就被某光頭被迫背井離鄉的小店中,才差點被一群塞住了耳朵的手合會忍者把狗腦子都打爆。

    手合會的忍者們本身就精通近戰和暗殺,以潛入,近身格鬥,暗殺技巧,還有各種盲鬥,屏息的技巧而著名,只是堵住耳朵,不接受外部聲音的話,對他們的戰鬥力根本沒有多少影響。

    甚至更為專注,變得更強也說不定。

    但作為易囂預訂的目標之一,紫人捷布迪婭還不能死,那種情況下,自然要借給她那套撲克牌用一用。

    毋庸置疑,魔法撲克牌是成功的,它很強大。。但在易囂的眼中,還是不夠強大。

    內容單調,五十四張撲克,除了大小王,全都沒有什麼特別含義。。和能力,性能上宛如智障,同樣是除了大小王,只有老K入場會說一句話,其他的撲克牌根本連一句話都不會說。

    其他的地方就更多了,這是易囂單獨創造出來的,不具備普適性,量產性,防御力也非常的脆弱,卡牌本身會因為戰鬥而損壞,無法自動恢復,戰後還不易回收。

    最重要的是。。它的戰鬥力太差。

    或許也只能欺負欺負那些手合會的炮灰,這些不比普通人強多少的小家伙,別說對上超級英雄們了,恐怕就算是對上那群卡瑪泰姬的高級炮灰。。法師們,也會被輕而易舉的解決掉。

    這並不是易囂想要的。

    他需要的是那種不僅能夠對抗超級英雄,甚至可以對抗一線英雄,還能夠打贏的那種存在。

    否則對他而言。。就根本沒有意義。

    除了他手中的這副撲克牌外,不遠處那些繁瑣到令人眼花繚亂的機器上,還擺放著另外的一摞卡牌。

    這些卡牌當時也被易囂放在店中,因為手合會的忍者打翻了櫃台,將這一大堆卡牌連同撲克牌一起掉落到捷布迪婭身上時,易囂還制止了她使用這些卡牌。。去選擇撲克牌。

    首先它們在戰鬥力上遠不如撲克牌,有的卡牌甚至還根本沒有具現的能力,僅僅只是畫了一個卡面而已。

    其次,它們可以說是真正的智障。。別說說一句話了,就連動都不會動。

    這摞卡牌中最強大的,無疑是易囂仿制的青眼白龍,但它不僅沒有靈魂,甚至都根本沒有思維與意識。

    它的一切行為都來自於它的本能,並且還是混亂的本能,就是有可能上一秒種它還是一副摧毀一切的樣子,下一秒鐘,可能就直接睡了過去。

    就像是程序混亂的機器人。

    這一次它同樣在靈魂卡牌的計劃之內,甚至可以說靈魂卡牌計劃,就是為了完善它們而進行的。

    目光在忙碌的小黃人和卡牌上停留了片刻,易囂再次問道。

    「誰先?」

    沒有人回答,下方的奴隸們面面相窺,甚至好像還沒有從震驚和惶恐中恢復過來。

    當然,這也並不出乎易囂的預料。

    站在二層的易囂輕輕揮手,下方的石磚猛然動了起來,無數塊石磚頓時緩緩漂浮了起來,它們猶如一大塊拼圖和積木般懸浮在在空中。。而每塊石磚積木的上面,都站著十來個奴隸。

    奴隸們被分成了大約七八組,懸浮在空中,略微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有些驚慌失措,因為很多奴隸當場就跪在漂浮石磚上,擁有抓著地面,驚叫著就像下一刻就會摔死了一般。

    其中艾夏因的驚恐最為強烈。。不是因為突然漂浮起來的石磚,而是因為,他竟然也在這群奴隸之中。

    也就是說,不管到底是血祭還是角鬥什麼的,他都被神。。直接化為了和奴隸一般的存在,再也不享有特權。

    「呵呵。。」

    老圖姆渾濁的眼睛看到這一幕,看到艾夏因因為驚恐而變形扭曲的臉,不由得發出陣陣的低笑。

    可惜艾夏因此時已經被嚇破了膽子,根本顧不得其他的東西,也沒有看到老圖姆看笑話的這一幕。

    否則艾夏因肯定要讓老圖姆好看。

    易囂並未在意他們的驚恐和不安,再次一揮手,這些漂浮著的積木石磚立刻像是帶有磁力般,非常輕巧靈活的向遠處飛去,很快就在大廳中心的那五塊石碑不遠處重新彙聚起來。

    它們距離石碑大約十幾米遠的距離,既不依靠石碑太近,也不靠著牆壁太近,停在了一個邊緣位置。

    七八塊積木在空中漂浮著,排列著。。就像是等待就醫的病人。

    「既然沒有人願意先。。」

    對於他們的沉默,易囂早有預料,畢竟是一群古埃及人,就算是後世的現代人,驟然碰到這種情況第一反應也肯定是驚恐,如果他們像是什麼事都沒有,非常淡定的應了下來,那才奇怪呢。

    「我。。我先。。」

    但下一刻,奴隸之中就傳來一個略顯惶恐,但卻仍然堅定出聲的聲音。

    易囂抬頭望去,出聲之人所在的那塊積木石磚上,他附近的奴隸們也紛紛像是碰到了什麼令人驚恐的病毒般潮水似得向兩旁散去,然後直接露出了那個人。

    是候塞特。

    「我想。。」

    被暴露出來的候塞特也有些緊張,不僅僅是因為直接與神的對話,更多的,也還是因為即將面對的未知和而恐懼。

    他猶豫和惶恐不安的說道。

    但是易囂直接打斷了他。

    「想什麼想,就你了。」

    易囂可不想聽他的表情包式廢話,既然有人自告奮勇,那麼,就他了,易囂再次一揮手,候塞特腳下的石磚頓時脫離了整塊積木石磚的範圍。

    候塞特大約占據了四五塊石磚的範圍,但是隨著他腳下的磚塊脫落,整片石磚卻並沒有徹底散落,而就像真的是一塊積木般,直接被拆了下來。

    四五塊石磚離開,其他的磚塊立刻猶如齒輪般補上,而候塞特腳下的磚塊,則是帶著他飛速的前往石碑所在的位置。

    「啊啊啊!」

    候塞特發出短促的驚叫。

    石磚加速的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瞬間如離弦般的利箭似得激射出去,傾斜之下他只來得及俯下身子抓住石磚邊緣。。但這好歹穩住了他的身體。

    事實上,是易囂的魔法在保護著他,讓他掉不下來,不然他早就摔下來了。

    半秒鐘不到,候塞特就來到了五塊石碑之間。

    但既然是實驗麼,那麼肯定要遵守最基本的實驗因素,比如說對比實驗之類的,科學的實驗還是非常嚴謹和有用的,就算對於魔法實驗的領域來說。。也是一樣。

    「還少兩個。。」

    實驗可不止需要一個人,三人為一組,易囂才能更好地觀察和記錄實驗,這一次他也不問誰先了,目光一掃,在還沒從還少兩人這句話中反應過來的奴隸裡,便直接強行抓出了兩個人。

    「就你們了。。」

    不是自告奮勇,易囂的態度就差了很多。

    根本就不不顧他們的哀嚎和掙扎,直接用影子能量抓起兩個人,然後將他們憑空給抓到了候塞特的身邊。

    候塞特咽了一口唾液。

    他的腳下好歹還有一小點可以站的地方,這兩個人。。他們手舞足蹈的懸浮在半空之中,看那慌亂和掙扎的模樣,就知道這並不怎麼舒服。

    當然,易囂仍然不關心這些實驗素材的感覺,和他們是怎麼想的,即便這裡有一個很配合他的勇敢的小家伙。

    「准備下落。」

    易囂對著旁邊負責實驗和記錄的小黃人們說道。

    五塊石板,呈現出五芒星的形狀擺放,隨著易囂的話音落下,半空中三個人也開始緩緩下落。

     他們與石板的距離,是在石板的前面,大約半米的範圍之內。

    而最終的站位。。候塞特的落點似乎是中心,也就是五芒星的頂角,他左右兩塊石板前面都是空著的。

    另外兩個人則分別在他的對面,與他隔著一塊石板,而那倆個人之間則是沒有石板的阻攔。

    呈現出了一個。。並不規則的三角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8-22 10:37
一千六百三十四章 低配版


    「准備記錄實驗數據。」

    易囂輕聲對操作台前正在准備著的小黃人們說道。

    「嘰嘰咕!」

    隨著前期准備工作的結束,很多小黃人都陷入昏昏欲睡和無所事事的階段,要麼就是暗搓搓的積蓄精力,准備暗中搞個大新聞什麼的。

    還好,沒等到它們開始惡作劇,易囂久違的命令就終於落了下來,而這道命令也將這群小家伙從無聊之中解脫出來。

    幾只距離易囂最近的小黃人甚至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落地之後它們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舉手禮,然後嘰嘰喳喳著,急忙急促的跑向控制台前,尋找自己的位置。

    小黃人們一窩蜂的開始擁擠,狹小的二層空間立刻便陷入混亂之中,易囂頗為無奈的抽抽嘴角,下方這群實驗素材已經來了接近十幾分鐘的時間,結果這群小黃人就只是知道在上面干看熱鬧,也不知道提前准備,非要等自己說出來才。。這可真是。。

    易囂嘆了口氣,但他也早就對小黃人們脫線習以為常了,也還好,它們的工作效率也與它們的脫線一樣驚人。

    「嘰嘰咕(能量裝置運行正常)!」

    「嘰嘰咕(轉化裝置運行正常)!」

    「嘰嘰咕(核心已啟動)!」

    「嘰嘰咕(實驗正式開始)!」

    伴隨著嘰嘰咕嘰嘰咕的聲音不絕於耳。。能夠聽得懂小黃人們講話的易囂也知道一切都准備繼續,就等他了。

    「亞歷山大。。」

    易囂輕聲念道。

    「蓋烏斯尤裡烏斯愷撒。。」

    他的口中說出一個又一個的名字。。並且都是歷史名人的那種名字。

    「查理曼。。」

    名字似乎一共有三個,而當第三個名字落下的時候,易囂的手中,也亮起了三張閃亮亮的。。撲克牌。

    梅花K,方塊K,以及紅桃K。

    「你想要哪一個。」

    易囂用輕輕的聲音說道。

    他是在問下方的侯塞特,但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別說侯塞特根本沒聽到易囂的問題,就算聽到了,他也不會回到。

    這位新信徒奴隸雖然鼓起了勇氣,自告奮勇的成為了第一個試驗品,但他也並不清楚自己即將面對什麼。

    迷茫和焦慮在糾纏著他,讓他僅僅只是站在石板面前就有些不安,更不要說去關注其他的事情了。

    聳聳肩,易囂將卡牌向外一撇。

    「噌!」

    卡牌化作三道金色的流光,以肉眼根本無法捕捉的速度,一瞬間就撲到了三塊石碑的後面,就像是帶著某種磁場,在迅速接近石碑之後,它們又快速的慢了下來。

    矗立的石碑與卡牌之間帶著排斥又似吸引,最終它們停留在了石碑中心的位置,距離石碑大約兩指的距離緩緩懸浮著。

    而在侯塞特身後的那塊石碑之後,是方塊K,蓋烏斯。。愷撒。

    「開始。」

    一切就緒,易囂平靜的說道。

    某個穿著白大褂,在小黃人中屬於難得嚴肅的家伙坐在總控制台前的轉椅上,左右晃動著椅子,早就嚴陣以待,聽到易囂的命令,它立刻從椅子上蹦起來,同時嘴裡大聲叫喊道。

    「咕嘰嘰!」

    很多小黃人又一次忙碌起來,但這一次,大多都是在掏本子和准備往電腦上錄入實驗數據,而那位嚴肅的小黃人,則是來到一個對它來說略顯巨大的拉手開關,雙手拽住開關,然後用力向下拉去。

    「滋--」

    肉眼可見的,下方的五座石碑開始緩緩晃動,某種無形的淡紅色光澤從下方的地面彌漫上來,將五座石碑內,連同周圍的一切都一同禁錮起來。

    侯塞特發覺自己的身體突然動不了,他不知道膠水是什麼東西,無法形容出來他就像是掉到了膠水裡的那種感覺,但水也差不多。

    就像是掉進了水裡,侯塞特感覺這一切,就如同他小時候那次意外落水一樣,在深水之中,他根本無法移動,也沒有力量卻掙扎。

    但還好,周圍並沒有扼住他脖子的窒息感。

    「救!。。」

    侯塞特本能的發出短促的驚叫,不過下個瞬間,就被他重新咽了回去,而這一點發現也說明了他雖然不能移動,但說話還是沒問題的。。可惜沒什麼用。

    「投影開始。」

    五塊石碑的上方突兀的出現了一個清冷的女聲,聽不出具體的位置,只能知道是在石碑陣的上方,飄忽不定。

    並且仔細聽上去,就會發覺那聲音根本就是露西的。。許久不見的露西。

    作為魔法智能,她幾乎與任何一個與魔法實驗有關的存在都有關聯,這段聲音就是露西的,不過是提前錄好的,被保留在這裡。

    「不能去掉這。。聲音麼。」易囂指指下方,皺著眉,對小黃人說道,「它聽上去很。。怪。」

    小黃人們頓時再次忙碌起來,嚴肅的白大褂開始調控其他人,易囂手邊的一些小家伙們要麼埋頭瘋狂記錄,要麼瘋狂的敲擊和它手掌差不多大的鍵盤按鍵,同時還有更多在遠處的小黃人也在屬於自己的機器上忙碌著。

    「嘰咕!」

    然後很快,易囂就得到了小黃人們的反饋,成功了,畢竟不是什麼大問題,易囂也是很滿意的點點頭。

    實驗在繼續。

    那股無形的力量逐漸加大,很快就從禁錮著侯塞特和另外兩名奴隸,變成控制著他們將他們固定在石板前,與後面懸浮的卡牌一樣,大約與石碑有兩指的距離。

    侯塞特與兩名奴隸呈現出大字型,雙臂展開,雙腳也微微分開,真的就宛如等待被獻祭一般,被固定在石碑前方。

    這種姿勢甚至讓侯塞特都感覺到不安。。自己接下來是不是真的要被血祭了,更不要說剩下兩名非自願的奴隸們了,他們早就開始哭喊起來,那凄慘的聲音甚至讓旁邊觀看的艾夏因等人內心發寒。

    但易囂則是很淡定,甚至還有閑心對著旁邊的小黃人說道。

    「這股能量是做什麼的,它們不是銀舌能量,如果沒必要的話,或許可以去掉以及嘗試優化,這三個家伙看上去。。好像很痛苦。」

    其實沒有那麼痛苦,比如說侯塞特。。他就是驚恐大於痛苦,現在表現出的不適感更多是受到了驚嚇。

    反倒是另外兩名奴隸是真的痛苦,因為驚嚇之中,他們試圖做出掙扎和反抗,用人類的身體力量去試圖對抗魔法,這很愚蠢,當然也很痛苦。

    這一次,小黃人們沒有立刻給出反饋,因為就像易囂所說的,他也不確定這股自然生成的能量到底僅僅只是起到禁錮的作用,還是有什麼其他未知的作用。

    魔法實驗就像是在編寫程序,當一切魔法都准備好之後,實驗開始,一切就會按照預想和計劃中的自主進行。

    但試驗之中到底會發生什麼,這是易囂也不知道的,同時也是他無法控制的,或許是好的,或許是壞的,或許是錯誤的,或許是正確的,誰知道呢。

    靈魂卡牌的實驗核心是銀舌能量,而非高緯度能量,當然,真正將魔法進行到這一步的復雜程度遠不是一句XX能量就可以解釋清的,那很復雜。

    但眼前這股禁錮的力量,即非銀舌的力量,也非高緯度的力量,所以易囂不確定它們到底有什麼用。

    顯然,小黃人們也不知道,所以它們在記錄。

    而弄清楚的方法也很清楚,只要在下一次實驗的時候將其剔除,會出現什麼變化自然會讓它的作用一目了然。

    否則。。一個魔法實驗,為什麼需要這麼多的奴隸。

    一次實驗的成功,都是無數次失敗的實驗所堆積出來的,在科學領域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即便是在有著科技思維的魔法領域,這也很正常。

     實驗永遠都伴隨著失敗。。和血腥,即便對現在的易囂來說。

    因為這才剛剛開始,就已經出現了很多需要修改的地方,而真正的核心。。現在才剛剛臨近呢。

    侯塞特有些不安。

    能量將他們禁錮在石碑前,就像被麻醉後等待捆綁的木乃伊似的,一動不能動,或許還剩下眼球可以晃動。

    但似乎沒有什麼危險。。作為一個新晉的信徒,侯塞特似乎本能的,忽略掉了現在經歷的一切本身就很危險,他選擇相信易囂,相信神。

    當然,侯塞特並非狂信徒,所以當危險真正來臨的時候,他仍然會在一瞬間遵從生存的本能,甚至拋棄信仰。

    他的信仰還不夠堅決。

    但這種平靜並沒有持續多久,令人余悸的禁錮大約持續了三兩分鐘的時間。。然後所有人就可以看到,三名石碑面前的奴隸,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紅,就像是表皮要滲透出血液,整個人要爆開一樣。

    易囂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怎麼回事。」

    他前衝一步,來到二層回廊的欄杆處,然後手握欄杆,向下凝視。

    「嘰嘰嘰!」

    他不能不心急,畢竟他們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要死了一樣。。人類是一種非常脆弱的生物,別說這種像是要爆開的模樣了,就連最輕微的穿刺傷害,都有可能引起流血不止直至死亡。

    易囂雖然不介意實驗素材的損耗,但畢竟第一位素材可是一個自告奮勇,勇氣可嘉的家伙,他也不想讓對方白白犧牲。

    最重要的,第一次試驗就失敗,那可不是個好兆頭啊。

    「嘰嘰嘰!」

    好在,小黃人們也知道易囂內心的急切。

    那位穿著白大褂的小黃人猛然跳下轉椅,在易囂的腳邊不斷的嘰嘰著。。大概持續了兩三秒。

    易囂一愣。

    「竟然沒事。。」

    這是小黃人給他的反饋。

    根據小黃人所言,這並非是他們要爆開了,而是能量滲透進了他們。。才造成了這樣的視覺錯誤。

    但。。核心的銀舌能量,不出意外是銀色的,這個紅色的是什麼鬼。

    不過在下個瞬間,侯塞特右側的那位奴隸就像是終於無法忍受了一般,開始瘋狂的嘶吼起來。

    「啊啊啊啊啊!」

    很顯然,這是痛苦的嘶吼。

    「他怎麼回事。」

    易囂再次問道。

    試驗進度是一樣的,雖然三個人的位置不一樣,但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為什麼只有他出現了異常的反應。

    「嘰嘰!」

    小黃人們雖然也不知道原因,但卻可以將實驗的一切實時反饋給易囂,同樣,易囂利用他魔法,也可以看到一些,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東西。

    這個人。。

     「很強的怨念啊。。」

    易囂很快就找到了他和其他人的不同。。就像在玩大家來找茬一樣。

    其實很容易,是通過影子魔法的淺層思維獲取找到的,雖然易囂只能非常容易的讀取到對方的淺層思維,但事實,就算是洛基,丹妮莉絲,洛娜這些家伙,都很難控制自己的淺層思維,更何況是古埃及人了。

    尤其是他們還在遭受,他們眼中的酷刑時,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滿腦子都是在胡思亂想,易囂很容易,就看見了他們的想法。

    他的怨念很強烈。

    但並不是針對易囂,針對這次實驗的,而是另有其人。。一位貴族。

    故事,其實也很簡單,他是一個剛剛被艾夏因購買過來的奴隸,事實上,他也是才成為奴隸不久的。

    他是一名自由的平民,用奇幻一點的語言來描述,就是自由民,雖然日子過得並不算富裕,但卻也並不貧窮,甚至,還可以與他與自小便認識的鄰居女孩結婚。

    那麼顯而易見的,問題就出現在了這個女孩身上。

    是一出惡貴族搶奪平民女孩的事情。。但不同於,所謂的貴族並非是什麼不可一世的大貴族,在易囂仔細閱讀了一下他的記憶之後,發現那只是一位偏遠城市中神廟的普通祭祀,甚至連變種人都不是。

    那個女孩也不是什麼絕世美女。。甚至看上去只能說是普通,你也不能指望幾百年都吃不飽的平民裡能誕生出什麼好基因。

    那種幾率太小了。

    但即使只是一個普通的祭祀,想要用陰謀,甚至只是顛倒黑白的話,將一個平民坑害成奴隸,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而眼前這個奴隸。。就是這樣來的。

    他的心中有著非常濃郁的不甘,對於那位祭祀的憎恨,即使在這一刻,好似下個瞬間他們就會被血祭,成為祭品的時候,他的心中也沒有絲毫其他的念頭。。只有這種憎恨,根深蒂固,揮之不去。4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8-23 13:32
一千六百三十五章 神靈在忽悠著你


    仔細一想,易囂到也並不覺得奇怪。

    這個時代的人,生活之中其實沒有多少波瀾,更多的時候,整個人生都是一成不變的無趣。

    平淡的生活,甚至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做著完全同樣的事情,進貨,看攤,賣貨,然後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進貨,看攤,賣貨,然後一年過去了。。直至死亡。

    有的人,或許都會一輩子不離開自己生活的城市,所以商隊才那麼受歡迎,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帶來財富,更多的,是帶來了外面的世界。

    更多的時候,小型的村落或者城鎮中最博學的人,恐怕就是外界來的駱駝隊了。

    雖然這裡並非是什麼奇幻世界,只是地球的古埃及,但也差不多,因為沙漠與風沙限制了埃及人的出行,能夠征服沙漠的商隊,都是勇士。。或者說,幸運兒。

    因為被黃沙吞掉的駱駝隊是更多的。

    當然,生活中總是充滿著意外,比如說沙盜,馬賊,他們會打破一切。。其實能夠安享晚年,一輩子待在同一個地方不離開,也是一種幸運和奢望。

    大部分人要麼半路遭遇沙盜被迫背井離鄉,要麼。。就直接被抓住奴隸,或者無情的被屠殺掉。

    這是一個混亂的時代,殺戮與落後,無處不在,或許的確有待在村落城鎮中一輩子的情況發生,但那,肯定都是極其偏僻的貧窮地區,貧窮到就算是沙盜,都不願意去光顧。

    當然,沒有沙盜作為敵人,那麼必然有另外的敵人,比如。。飢餓。

    在這個混亂的時代之中,命運不會對任何人另眼相看,所有人都會被卷入這個混亂的大漩渦裡。。為了生存而戰。

    而除了來自生存的威脅之外,精神娛樂的匱乏也是無法避免的。。畢竟連飯都吃不上怎麼還有可能心思去顧忌其他的東西。

    或許那些大商人和貴族在意這些,但沒有龐大的平民作為基礎,也根本不會誕生出什麼有趣的活動。

    那些吟游詩人口中傳唱的故事,又或者商隊所帶來的遠方奇聞異事,可能就是他們生活中的全部樂趣。

    但更多的,仍然還是發生在身邊的那些雜事。

     但卻是這個時代的人生活的全部。。也是他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在這種情況下,家庭與妻子存在的意義被無限放大,因為這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人生存在這個混亂的時代所擁有的唯一堅持。

    很多傳說故事中,那些英雄或將軍看重家人,並不是毫無原因的,因為在這個匱乏的時代中,人與人的關系更加緊密。。這種聯系,可能也是唯一,讓人感覺到有價值的交流。

    事實上,就算是在後世,交流也是最為重要的存在之一,即便有著很多其他的東西去滿足精神上的需求,比如說網絡,游戲,但這其實不過是將社交的範圍擴大了而已。

    人類是一種群居生物。。家庭是最基本的單位,血脈的親情,也是無法割舍的。

    而奪妻之仇。。幾乎可以說是這個時代最大的仇恨之一了。

    這個人心中的仇恨,自然可以理解。

    「重點觀察他。」

    易囂立刻說道。

    雖然侯塞特自告奮勇,在易囂的心裡留下了一個好印像,並且似乎侯塞特還是他的信徒來著。。

    但當然,信徒對易囂來說沒什麼用,他又不走信仰封神的路線,事實上,可能是因為從來沒有碰到過有dnd規則的世界的緣故,易囂並未發現什麼與信仰有關的能量。

    易囂雖然可以利用銀舌真的將信仰化作實質,將其賦予成真實的存在,擁有實際存在的意義。。但那對易囂來說沒有意義。

    他手中的力量體系已經夠多夠雜了,他現在需要做的,並不是繼續增加這些混亂的力量體系,而是將現有的體系研究明白。。變得更加專精。

    將每一種能力,都變得能夠發揮出真正的作用和力量。

    所以很可惜,無論下面這個家伙到底是信徒還是狂信徒,他在易囂心中的印像,都只有那麼一丁點而已。

    真正意義上的一丁點,易囂或許會在無聊的時候對其另眼相看一下,但在真正的實驗過程面前,易囂甚至不會對他投入一丁點更多的關注。

    就像現在。。他便被無情的拋棄掉了。

    只是,一些實驗素材而已。

    易囂雖然找回了大部分的感情,或者說能夠將其完美的模擬出來,但仍然深深的漠視著生命。

    這一點,無關感情缺失的原因,因為巫師便是如此。

    除了哈利波特這個血脈巫師。。術士大過於巫師的闔家歡樂新手世界,其他世界的很多巫師都是邪惡的代名詞,即便不是邪惡,人類一提起巫師,也多是都為畏懼。

    即便是中土世界,即便是那些維拉的行走者。。甚至就連哈利波特世界,也分黑巫師和白巫師,戰爭不止。

    但將這一切都歸結於魔法的頭上,似乎又有些並不合適,因為並非僅僅只是魔法領域的巫師才是如此。。有一些家伙甚至要比巫師們更加瘋狂,比如說,無底線的科學家。

    這些熱狂的家伙們一旦瘋狂起來,危險性一點也不比巫師們低,畢竟,還沒聽說哪個巫師做實驗把世界滅了的,反倒是科技側的病毒,機器人,人工智能滅世屢見不鮮。

    當然,無論是巫師還是科學家,其陣營也都分好壞,有正義的,也有邪惡的,不過更多的還是既不邪惡也不正義,將一切奉獻給真理與知識的。

    易囂。。他絕不算是正義。

    「嘰嘰嘰!」

    穿著白大褂的小黃人在它的記錄板上一頓瘋狂的劃寫,在一旁嘰嘰喳喳著。

    這位小黃人中鮮有的嚴肅性格的存在,白大褂小黃人,似乎就有些偏向那些瘋狂的科學家的趨勢,它總是對各種實驗感興趣,甚至已經壓抑了它的天性,吃喝玩樂。。以及惡作劇。

    它是紅城堡的首席科學家,也是小黃人的管理者,包括殘存的奧茲之眼,天氣調節裝置等等都是它在控制。

    但更多核心的東西易囂就無法交給它了,比如說創神計劃的改造,小黃人最多起到打打下手的作用。。

    事實上,就連露西都沒有接觸到最核心的存在,這是多恩亭帶給易囂的經驗。

    「嘰咕!」

    小黃人的聲音再次讓易囂將注意力放到第三位奴隸身上。

    不同於另外兩名奴隸,侯塞特雖然沒有什麼堅定的信念或者激烈的感情,但他也沒有多少害怕,所以到目前為止,既沒有成功,也沒有失敗,似乎沒有任何效果。

    另外那位奴隸復仇者的反應最為強烈,赤紅色的光澤已經貫穿他全身的皮膚,那是猩紅的鮮血顏色,甚至讓易囂都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在下個瞬間轟然爆開,整個人都被撕碎。

    而剩下的那一位。。

    他很恐懼。

    他應該算是一個典型的古埃及人了,既沒有侯塞特的大心髒,也沒有他復仇者小伙伴內心的那麼多戲,他一直很恐懼。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他的眼中,這一系列詭異的情況,代表的就是下個瞬間,他就會被血祭掉。

    比如說一個轉身,就會有大祭司從石碑後面走過來,高舉著匕首,然後從胸膛將他的心髒掏出來。

    這種恐懼讓他很不安,恐懼源於未知,而恐懼也會讓人爆發力量。

    易囂的偵查魔法很清楚的告訴他,這個人身上的魔法非常不安,魔法也在躁動,而小黃人更是根據檢測,非常清晰的對易囂指出來,這個人的心髒已經達到了臨界值,隨時都有可能在下個瞬間,心髒直接爆掉。

    「也就是說,要失敗了。」

    易囂平靜的總結道,並沒有多少語氣上的變化,因為更重要的並非而是,而是。。

    「那麼,為什麼。」

    他問道。

    恐懼也是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甚至並不弱於仇恨,同樣是強烈的感情,為什麼仇恨可以孕育出結果,而恐懼就不行。

    要知道,恐懼力量的具現化也是靈魂卡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牌,如果缺少了。。或許它們就並不完整了。

    「嘰嘰嘰嘰咕?」

    白大褂的小黃人在易囂旁邊努力的蹦著,單手高舉,用誇張的肢體動作在吸引易囂的注意力。

    看來它的天性還沒有被徹底的磨滅掉。

    易囂聽懂了。

    「很有可能。」

    他說道。

    原因並非在於恐懼本身,恐懼的確是一種非常強烈的感情,就像仇恨一樣,但問題可能並非出在感情是非強烈上,而是對抗。

    這個奴隸在對抗這一切。

    他的本能在對抗,並且他本身,也都並不願意接受。

    「嘰咕咕嘰?」

    小黃人在易囂旁邊發出一連串嘰哩咕嚕的問話。。其實它們說話並非只是這些聽上去非常單調的音節,它們的語句也是同樣完整的。

    只不過語速特別快,在加上發聲器官也的確有幾分詭異,這才在旁邊眯著眼睛明目張膽的觀察的洛基耳朵裡,聽上去嘰哩咕嚕的。

    「不,不用。」

    易囂搖搖頭。

    提醒下方的奴隸不要試圖抗拒。。根本沒有必要,他存在的意義,便是成為一行有價值的數據,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他都會產生價值。

    就算是。。死亡。。

    「嘭!」

    沉悶的聲響從下方傳來,鮮血瞬間彌漫在空中,

     他的心髒驟停了,或者說比那還要更嚴重一些。。他的心髒直接爆開了,在胸膛之處彌漫了一圈的血霧,血霧之中,似乎還混雜著些許零碎。

    「啊!」

    那邊已經有奴隸無法承受這種恐懼的場面而陷入崩潰狀態,他們發了瘋似得亂叫,甚至還試圖從漂浮的磚塊上跳下去,但是當的一聲,他們就撞上了一層無形的防護層,直接將他們撞得頭暈眼花。。反正跳下去是不用想了。

    易囂沒有關注他們,而是繼續留心著下方的石碑。

    顯然,心髒爆開這一位,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心髒爆開還能存活。。就算是在多元宇宙裡數量也不多。

    那位復仇者仍然停留在自己的小世界之中,憤怒已經徹底吞噬了他,易囂可以通過他的雙眼看到那滔天的憤怒。。只有憤怒,沒有理智。

    然後就是侯塞特。

    同伴的死亡,終於讓他感覺到了一絲驚慌失措,來自生命的威脅感,似乎也終於讓他從狂信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無所不能的神。。我們該。。」

    他有些畏懼的呢喃著。

    侯塞特知道易囂就在上面,他說話的,易囂也肯定能夠聽見,但在說了一半之後,他卻戛然而止。

    因為他發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一點也不知道,甚至一點也不了解。

    即將面對什麼,去祈求什麼,祈禱什麼,完全一概不知。。他只知道能夠像易囂做出祈禱。

    現場很安靜。

    只有猩紅的能量不斷從石碑的魔法陣中逸散出來,逐漸布滿整個地面,甚至仿佛電流般發出劈啪的憑空炸響。

    面對侯塞特的祈禱,易囂沒有給出回應。

    侯塞特似乎有些失望,並且更加恐懼了,他垂下頭,原本平靜的身體似乎也開始有些瑟瑟發抖。

    然後下個瞬間,易囂的聲音突然平靜的從上方傳了下來。

    「這是一個考驗。」

    他沒頭沒尾的說道。

    侯塞特是一個大心髒的家伙,而與大心髒粗神經並行存在的,往往是頭腦簡單,侯塞特並不蠢,但僅限於角鬥場上,他人不壞。。可惜也並不聰明。

    理論上,易囂即使給了他回應,僅憑這句經典藏一半說一半的話,他恐怕也要仔細琢磨上半天,甚至都不一定能夠想的明白。

    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神靈保佑的緣故,在易囂的話音落下的瞬間,侯塞特竟然難得的在一瞬間似乎就想通了一切,他猛地抬起腦袋,臉上也露出喜色。

    然後很快就重新平靜了下來。

    一場考驗。。現在得一切都是來自神靈的考驗。

    易囂看到他在心中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說真的,侯塞特並沒有絕對的信心通過考驗,但他卻絕對不會畏懼神靈的考驗,他或許腦袋不太聰明。。但並不缺少勇氣。

    那就讓神靈,見識到一個最真實,也是無所畏懼的他吧。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8-24 10:26
一千六百三十六章 先來局。。


    侯塞特徹底放棄了抵抗,他放棄了一切。

    不再擔心,也不再焦慮恐懼,他既不擁有勇氣,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好奇心,他唯一有的就是對神靈堅定地信仰。

    他相信神,可以看到一切。

    看到他的真誠。

    易囂能不能看到他的真誠,甚至他的真誠到底有沒有用不知道,但顯而易見的,是侯塞特在誤打誤撞中,恰好滿足了實驗的條件。

    不去想任何事情,放輕松,保持一個最自然的狀態。

    易囂要的正是這種情況。

    「真是個聰明的家伙。。」

    易囂的雙眼中湧動著魔力,他的瞳孔變成了某種十字星的形狀,就像是某種聖徽的標記和刻痕,昏暗隱晦的光澤閃動,他清楚地看著下方實驗的每一次變化。

    雙眼作為人類最脆弱的器官之一,自然也在易囂的強化序列之中,他並沒有選擇與鋼鐵之軀配套的紅線鐳射眼,攻擊力雖然強,但是太單一了,而且太low了。

    一點也沒有魔法的風範。

    眼睛。。在魔法之中,是一種非常重要的器官,很多巫師注重自己的雙眼,甚至更甚其他的身體部分。

    因為有很多魔法,都是需要,或者通過雙眼才能使用的,就像幸運的數字13,經常被忽略掉的影子。。這些邊邊角角,甚至很少被看重的東西,在魔法領域,卻占據著非常重要的地位。

    對於易囂而言自然也是如此。

    事實上,他對雙眼的強化仍然沒有結束,原本這應該早就結束的。。在露西的幫助和參考之下。

    但現在顯然不行了,易囂與露西被分開在兩個時間節點,易囂又不想讓強化還未完整地情況下就結束,便暫時這樣放著了。

    即便如此,他的眼睛仍然擁有很多魔法,而最為常見的魔法,自然是偵測魔法。

    所以與旁邊的小黃人們不同,易囂不需要太過依靠機器,他需要的做的事情,大部分只用看的。。就可以了。

    易囂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侯塞特心態的轉變,無論他是怎麼想的,刻意還是誤打誤撞做到的,他都是做到了。

    這讓易囂對他的好感度再次上升,已經從最初的多看一眼,變成了多關注兩眼。

    「他好像和我很有緣分。」

     實驗仍然在繼續,並且似乎重新進入了短暫的停滯期,斷氣的那位奴隸掛在石板前,已經徹底沒了聲息,復仇者仍然在憤怒,侯塞特則是在放空心靈。

    在這一瞬間,實驗的進展似乎凝固了,暗紅色的能量也不繼續沸騰,而只是緩緩的在五塊石碑之間彙聚。

    雖然從奴隸們被易囂扔下去到現在,也只是過了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但在這種爭分奪秒的實驗裡,幾秒鐘,就已經是一個很漫長的數值了。

    易囂似乎覺得這樣干等著很無趣,轉頭與白大褂的小黃人說了一句與實驗無關的廢話。

    然後在沉吟了一下之後,繼續補充道。

    「如果他活下來,記得提醒我。。」

    「去推薦他參加下一次的實驗,作為獎勵。」

    「唰唰唰!」

    白大褂小黃人奮筆疾書著。

    推薦他繼續進行下一次的實驗,倒不是易囂刻意要坑他,畢竟參加實驗也是能夠得到一定好處的,這也是實驗預設的環節與結果。

    但。。當然不是一定能夠得到好處,畢竟實驗麼,總會出現意外,如果沒有意外,那也就不是實驗了。

    不遠處,凱文突然豎起了耳朵。

    自從被幾位穿著白大褂,滿身肌肉的小黃人小伙伴們暴打一頓,然後拖到了控制台前去工作,凱文就是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樣。

    作為小黃人的一員,它自然也是熱愛工作的,努力做好一個好助手。。但就像易囂身邊這位白大褂一樣,它們兩個呈現出完全相反的趨勢。

    這位白大褂熱愛實驗超過惡作劇與吃喝玩樂,換句話說,它的本性被壓制了,而凱文則是正好相反,它的吃喝玩樂與惡作劇之心遠遠超過它工作時的責任感。。這讓它完全無法靜下心來工作。

    雖然它並非不擅長工作。

    昏昏欲睡的敲打著控制台,凱文憑借小黃人的天賦在迷糊中避過了一個有一個錯誤,非常完美的與其他同伴相互配合。。就是看上去沒什麼精神。

    不過就在易囂這一句廢話的下個瞬間,凱文的眼睛瞬間瞪圓了。

    它對工作沒什麼興趣,但卻對工作之外的事情非常感興趣。。眼見著易囂那裡似乎即將出現什麼有趣的事情,它立刻就來了興致。

    悄悄的跳下工作台,凱文一路小跑的溜到了易囂和白大褂的身後,然後順手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根香蕉。。還有蘋果,邊走邊啃。

    二公主第一時間看見了這個討厭的家伙,但她斜著眼睛,根本沒有搭理它,甚至都懶得在它經過的時候一腳把它遠遠地踢出去。

    然後它便一溜煙的跑到了易囂的後方。

    易囂的視線中突然多出了一個小黃人。

    是的,視線中。

    易囂的雙眼可以看到周圍三百六十度的視角。。但並不是實時開啟的,因為就算易囂的眼睛能夠看到,他的思維也很難進行處理,就算他的思維能夠處理,這也並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維習慣。

    銀舌可以改變易囂的視覺,甚至可以改變她的思維速度,但卻無法改變他的本能。

    就算本能可以改變,但如果連這些東西都被修改了。。那麼他還是他麼。

    易囂並沒有下定決心,也沒有碰這方面的東西。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能夠捕捉到視線之後的存在,因為露西與易囂在研究之後,將這雙眼睛設定成為了更加智能的動態捕捉。

    它不會無時無刻的都去觀察周圍三百六十度的範圍,但如果當有物體從常人視覺死角的角落中快速靠近時,易囂的視線之中,就會瞬間出現這部分範圍的視覺。

    比如說。。現在。

    易囂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凱文。

    凱文仰著腦袋,非常無辜的看著易囂。。順便再次啃了一口蘋果。

    「哢嚓。」

    「這裡沒有好玩的事情。」

    易囂平靜地說道,順便向凱文的身後看去。

    他認識凱文。。作為小黃人裡,鮮有的幾個能夠被他記住名字的,要知道,身邊周圍白大褂易囂都不知道名字,只是將它叫做白大褂。

    看來還是更有特點一些的小黃人,更容易讓人記住。

    雖然這並非是什麼優良的特點。

    易囂也很清楚凱文的性格。。一有什麼與工作無關的事情,它總能第一時間湊過來然後試圖跟著亂。

    而一到工作時間,便開始無精打采,最喜歡做的工作,大概就是看守機器,或者看守大屏幕了。

    當然,是真正意義上的看守,無論機器或者大屏幕出現什麼問題故障,它恐怕都不會在第一時間給出反饋。。因為它估計正在呼呼大睡呢。

    一點也不向其他小黃人那樣,雖然也喜歡惡作劇和瘋狂的玩鬧,但也同樣熱愛工作與幫助易囂進行實驗。

    看到凱文出現在自己背後,易囂立刻就意識到。。這家伙是過來找樂子的!

    但現在可沒有什麼樂子讓它找,自己只是和身邊的小黃人說了一句無聊的廢話而已,這家伙難道是人形雷達麼,怎麼下個瞬間就冒了出來。

    易囂的目光再次落到凱恩的身後,因為它的短暫消失,原本應該隸屬於它的控制台現在無人值守,好在它身邊的小黃人非常有責任感,自覺地的接過了這個任務。。但任務量也毋庸置疑的變多了。

    這就造成了它此時看上去非常的忙碌。。帶著小黃人特有的手忙腳亂之感,讓人覺得仿佛下一刻,它就會把所有一切的事情都搞砸了一樣。

    易囂沒有讓凱文回去。。因為恐怕就算它回去了,很快也會再次走神,說不定會惹出更大的亂子。

    當時就不應該開門把它給放過來,也不知道是怎麼選的人。

    易囂對白大褂小黃人示意了一下,然後看著它狠狠瞪了凱文一眼,然後在它無辜的小眼神中,安排了另外一名小黃人前去頂替它的位置。

     「滋-!」

    某種強烈的電流聲出現在旁邊的機器上。

    然後下個瞬間,白大褂小黃人的動作與易囂一致,都是驟然回頭,目光緊緊的盯著下方的實驗室。

    實驗。。已經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不過易囂是憑借能量的波動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的,而白大褂小黃人,則是因為聽到了機器的警報聲。

    「啊啊啊啊!」

    那位復仇者發出高昂的嘶吼,那聲音像是能夠劃破天際一般,帶著憤怒,以及某種壓抑在最深處的洶湧波濤,回蕩在大廳的上空,帶著接連不斷的回響和余音。

    侯塞特仍然很淡定,他現在的狀態更像是接近某種苦修者。。幾乎無欲無求。

    在易囂,洛基,以及其他所有人的注視之中,昏暗的猩紅光澤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某種銀色的能量,這種能量就像是光。。無處不在的光,代替了暗紅的光芒,然後重新占據了三個奴隸的身體。

    「這是最後的階段了。。」

    易囂當然認識這種光芒。

    銀舌。

    這並非是真正的銀舌能量,而是易囂利用銀舌定義出來的,一種擁有銀舌特性的類似銀舌的能量。

    它就是銀白色的,是整個靈魂卡牌實驗的核心。。也是它,會將一切,化作真實。

    「轟!」

    三個銀白色的光柱突然衝天而起。

    它們分別來自那三個奴隸。。光芒從地面噴湧出來,貫穿他們全身,被衝刷在光柱之中的他們堅持看上去就像是與光芒融為一體了一樣。

    無形的銀色波動洶湧的閃耀著,一陣陣猶如波浪的光暈震蕩出來,遠遠看上去光與影交錯所產生的效果並不弱於一顆炸彈的爆發。

     並且還是持續性的。

    「記錄。」

    易囂平靜的說道。

    旁邊的白大褂小黃人不知道從哪抹除來一副墨鏡,代替了原本的圓框大眼鏡,它淡定的放下黑色的鏡片,點點頭,然後再次開始悶頭記載起來。

    「哢嚓,哢嚓!」

    身後凱文傳來的聲音讓易囂忍不住青筋直通。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轟!」

    轟響再次傳來。。但這一次,並非是實質的波動,更像是音波,如同聖音般的洪鐘巨響出現在五座石碑之間,然後在下個瞬間,光芒綻放到了極致,似乎想要讓所有人的眼睛都進入短暫的致盲之後,大廳驟然暗淡了下來。

    光芒緩緩消失,順著五座石碑的表面褪了下去,石碑本身也停止了活動。。懸浮在石碑表面的三個奴隸也重新落回了地面,無論是那位復仇者還是侯塞特都癱坐在地上,軟軟的靠著石碑,只有那具屍體在失去束縛之後,倒在了地面。

    「結束了。。成功了麼?」

    易囂向旁邊問道。

    但易囂並未關注這些東西,因為他將所有的目標,都落在了三塊石碑之後。。那漂浮的卡牌上面。

    「嗡。。」

    如同細小的,齒輪轉動的聲音慢慢飄蕩著,在石碑之後,輕輕懸浮著三張卡牌。。大約有半件衣服的大小,表面流淌著銀色的光澤。

    是卡牌,是它們。。成功了。

    「嘰嘰!」

    旁邊的小黃人做了一個搞定的手勢,這意思代表它們已經將初次實驗的數據全部整合了出來。

    易囂點點頭,然後向前一伸手。

    三張卡牌頓時出現晃動,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一般,驟然化作流光,向著易囂這個方向撲過來。

    但也就在下個瞬間,還沒等離開石板半米處,其中一道流光猛然在半路轉彎,然後頭也不回的撞進了一個奴隸的身上。

    那位復仇者的卡牌。。融入了那位復仇者的體內。

    易囂一怔,但是並未深究這個卡牌的去向,因為現在只是實驗而已,無論是卡牌歸於何處都無所謂,因為就算是易囂也無法確定實驗中會發生什麼。

    而無論發生什麼,都在預料之中。

    「嗡-」

    卡牌再次發出輕微的嗡響,然後緩緩漂浮在易囂的手邊,兩張卡牌,上面分別刻印著截然不同的圖案,並且邊緣的顏色,能量的強弱也完全不同。

    相同點,則是它們蘊含著一種完全一樣的魔法氣息。

    「那麼看來。。就是它們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8-25 10:21
一千六百三十七章 人類的優勢在於。。數量


    易囂觀察著手中的卡牌。

    兩張卡牌,在他的視界中散發著淡淡的魔力光澤,一種是銀色,或者說偏向白色近乎無色的光芒,另一種則是粉紅的顏色。。只不過深邃了一些,看上去有些向著猩紅偏轉。

    只不過這些光澤是在魔力領域的視界中表現出來的,也就是能量領域,如果換做科技的手段,想要觀察到這些光澤,恐怕需要紅外感應,或者光譜,深入可見光的研究等等這些技術。

    在外界人的眼中,比如說同樣默默注視著這裡的洛基,丹妮莉絲,小洛娜,以及周圍的小黃人,他們就看不到任何的光芒,只是一張普通卡牌而已。

    當然,或許同為法師的洛基也有某種手段。。

    「哢嚓!哢嚓!」

    易囂額頭上的青筋再次蹦了一蹦。

    該死的!早晚要把這家伙給。。算了,易囂又嘆了口氣,現在懶得搭理它。

    就像易囂所說,這些光澤都是只有在魔力領域的視界中才能觀察得到,從外界看上去它們仍然就只是一張普通的卡牌。

    並且似乎有些太過普通了。

    「我要的是一張完整的卡牌。。」

    易囂在猶豫著。

    「而不是。。一幅配著說明的畫?」

    是的,在易囂眼中,他手裡的這兩張卡牌,完全稱不上是卡牌,或者說是一個完整配置的卡牌。

    靈魂卡牌實驗所產生的卡牌。。易囂雖然沒指望它成為風靡全球的卡牌游戲,也沒指望它們賺錢,但起碼也要擁有一定的規則性,或者趣味性,只有這樣,它的存在才能得以推廣。

    否則即使是免費的,恐怕也推廣不出去,就算是轉化成以收集,集齊為樂趣的卡牌可能都很難受歡迎,並且那還需要卡牌上刻印的東西有意義,足以吸引來人。。進行收集。

    即便如此,收集類卡牌的壽命也都不長,因為集齊的時候,基本上也就是它的壽命終止之時。

    靈魂卡牌因為其還沒有展現出的特性,必須要更多,更多的卡牌數量,更多的卡牌使用者,否則它的存在便毫無意義。。就像易囂在夢幻島和現世的那段時間,前者根本沒有人可以推廣,後者在現階段還不適合推廣。

    但現在,現在易囂手中的卡牌。。它看上去就是上面印著一幅畫,而下面,則是配有著凌亂分散的說明文字。

    顯然試驗的確是成功了,但並未完全成功。

    易囂倒也沒覺得奇怪。

    在夢幻島上實驗時,易囂利用了一些低級生物作為載體,已經成功通過它們刻印出了部分的卡牌,但這些卡牌有成功也有失敗,並且還有一部分,也已經展現出了卡牌游戲應有的規則。

    雖然是在易囂刻印引導下創造出的規則,而非自然形成的新規則,但仍然是完整的游戲規則。。比如說那副有著五十四戰數量的撲克牌,它就是易囂的試驗品之一。

    但這種規則卻並非唯一,因為除了易囂刻意引導下成功的這幅撲克外,其他成功的卡牌裡也有些許蘊含著規則,雖然它們都是零星的單張牌,卻仍然可以看得出這些游戲規則是完全不相同的。

    也就是說,它們的誕生並非是在同一個游戲規則裡。

    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卡牌都是失敗的,比如說卡牌實體殘缺,根本無法形成一個完整的方形,又或者卡牌是空白的,那上面什麼圖案都沒有。。易囂檢測過,的確是什麼圖案都沒有,而非擁有的圖案就是「空白」,它沒有能量的光澤。

    實驗出現的問題各種各樣,原本靈魂卡牌的實驗就不是百分百成功的。。所以現在有什麼問題易囂都有心理准備。

    畢竟,實驗麼。

    旁邊的小家伙嚴肅的點點頭,從已經垂到地上的白大褂右側的兜裡重新掏出一本嶄新的記錄板,咬著筆帽,然後開始繼續的奮筆疾書。

    這些小黃人的智商一點也不低,拋出吃喝玩樂惡作劇誤事的差評,它們的智商甚至普遍要在正常人之上。

    依托於易囂原實驗和發明的基礎上改良一些,一點問題都沒有,要知道在它們原本的世界中,這些小家伙們甚至可以制造出冷凍槍。。沒錯,就是速冷速凍的那種。

    它們原本世界的主流武器也是正常的槍械時代,結果這些家伙們就已經提前研究出了這些跨時代的武器。

    當然,小黃人並非天才,也不可能把它們關在小黑屋裡半個月,就能造出時間機器,它們最多是在原有的技術基礎上進行部分改造升級。

    所以它們作為助手完全沒有問題,也不需要擔心它們的智商會聽不明白。

    穿著白大褂的小黃人在記錄下具體信息之後,很快就開始思索,然後試探著開始指揮其他的小黃人。。對實驗進行小規模的修改。

    見狀,易囂終於可以有時間仔細觀察一下新誕生的這兩張卡牌到底是什麼,又與他以前實驗制造出來的那些卡牌。。有著什麼不同。

    「哢嚓!哢嚓!」

    易囂青筋+1。

    卡牌的表面上畫著一件。。破舊的襤褸衣服?

     或者說是破舊的布條。

    取出一張卡牌,無形的力量將它拘到不遠處的半空中,使得它緩緩旋轉著,不僅讓易囂自己,也讓周圍的其他人,比如洛基等人同樣看的更加清楚。

    只不過盯著卡牌的畫面,易囂卻十分不確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衣服?這真的能夠算作是衣服?它看上去明明就像是險些被撕成碎片的幾塊殘破布條。

    但是畫面下方的文字,卻將一切都說明的很清楚。

    「奴隸的饋贈衣物」

    「注:這件衣服的主人曾經三次從角鬥場上幸存下來,可惜最後卻倒在了邪惡巫師的實驗台上,它或許會給你帶來幸運以及一點微薄的防御。。還有大量的細菌,但最好不要穿著它面對魔法,那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

    易囂的嘴角抽了一下,槽點似乎有些太多了,他竟然一時間不知道從何吐起。

    好吧,首先可以確定的是,這件破舊的布條,的確是衣服,但仔細一想它是來自奴隸的饋贈,那麼其實也就沒有那麼奇怪了。

    但什麼叫做邪惡巫師的試驗台。。這個備注和說明簡直是滿滿的惡意,不過易囂注意到這段說明簡直是異常的詳細,詳細到連它誕生的過程,它自己都能察覺,這種特性易囂一時還想不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很有趣。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易囂頓了一下,將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准備重新組織實驗的白大褂小黃人給順手拎了回來。

    「我們不需要一點。」

    他說道。

    「不需要一點,一些,可能,大概這些籠統性的描述詞語,如果可能的話,盡可能的將這些詞彙換成精准的描述。」

    白大褂用鄙視的目光瞅著易囂,一邊說著不讓用,一邊自己在用。

    易囂聳聳肩。

    「情況不同麼,而且我也沒指望一次成功。」

    一點微薄的防御,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如果能夠換做具體的數值,那才符合一個卡牌的規則。

    不過。。靈魂卡牌計劃,可不是一般的實驗,與隨意的打造幾件魔法裝備,畫幾張魔法油畫裝裱到畫框中完全不同,甚至要比在處理百鬼姬們,研究GANTZ的Z型戰鬥服這些研究序列都更加高級。

    它是與創神計劃同等級的存在,話句話說,它並非是普通情況下能夠成功,甚至是能夠進行的實驗,那缺少必要的條件。

    比如說,創神計劃的核心,是引動高緯度能量,對具有潛力的目標進行改造,高緯度能量有著非常可怕的特性,難以控制與不可名狀的異變,但也毋庸置疑。。它非常的強大。

    或許它的本意並不是人類理解的那種強大,但高緯度能量所帶來的異變,那種某種未知潛力的開發,扭曲,在易囂眼中,就是一種強大,實力上的強大,具有破壞性。

    對於創神計劃而言,核心的過程並不困難,簡單的比喻,高緯度能量就像是一個裝滿了染料的染缸,並且易囂已經得到了這個染缸,那麼剩下的事情,其實就是把人扔進去染上色滾一圈,然後再撈出來就行了。

    真正的困難是在其他的地方,比如說染料的多少,是多些還是少些,該如何抉擇,扔進去的人該去哪裡尋找,該如何判斷潛力。

    以及最重要的。。如何保證被選中之人的忠誠度,卻又不會影響高緯度能量對他們所帶來的潛力開發,在可控的範圍內保證高緯度異變不會帶來什麼災難性的後果,以及同樣不會影響高緯度能量的潛力開發。

    這些問題是易囂需要解決的。。也是他正在解決的。

     起碼在尋找人選判斷潛力和忠誠度上,易囂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並且對篩選的條件和影響波及的範圍,也有了大致的估算與猜測。

    靈魂卡牌計劃也是同樣,但與創神計劃需要的高緯度能量不同,靈魂卡牌幾乎並不需要高緯度能量的介入,它需要的,是銀舌能量。

    或者說,是利用銀舌原理的偽銀舌能量。

     靈魂卡牌計劃的整個過程要比創神計劃更加復雜一些,但也復雜的有限,它的核心是利用銀舌的原理,創造出擁有魔力的卡牌。

    從此衍生出來的問題有兩個,一個是卡牌要基於什麼東西來創造,另一個則是創造出的卡牌,如何保證擁有強大的破壞力。

    畢竟易囂又不是真的要做出一個卡牌來賣錢的,他需要這套卡牌,是為了能夠達到快速武裝,提升戰鬥力的目的。

    或許有可能的話,他還會試著為卡牌附著一些其他的力量,改變它的性質,從單純的用以提升戰鬥力,用來戰鬥,變成某種更加有價值的。。魔法道具。

    那麼,這兩個問題就至關重要了。

    到目前為止,易囂只對第一個問題有了少許思量和解決的方案,其辦法,就是通過人類來烙刻某種存在。

    卡牌的創造很簡單,有著銀舌能力作為後盾,易囂甚至可以一張一張讀出來,而只要讀出來一張,就可以無限次的進行復制。

    但復制並非是問題,問題是卡牌的種類。

    易囂根本無法一個人想像出數十張,甚至是數百張,數千張不同的卡牌,即使能,這也會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這種創造與寫故事一樣,都很浪費腦細胞。。說真的,就算易囂是一個巫師,精神力要比普通人更加頑強,也不可能支撐起這樣的工作。

    因為這是創造,而不是其他的什麼。

    。。易囂一直試圖用銀舌寫出一個系統,沒錯,就是自帶的那種大文豪系統,那裡面肯定有海量的書籍,他沒見過的書籍,可惜到目前為止還沒成功。

    於是易囂將注意打到了人類身上。

    只要能夠成功將一個人類,映射出一張卡牌,讓人類與卡牌之間建立某種類似換算聯系的關聯,那麼整個問題就解決了。

    人類足夠多,並且每一個人類都是不同的,這也就意味著,卡牌的數量是無窮無盡的。

    這個靈感源於博格特,與一部古老的動漫,博格特。。是易囂最喜歡用來做實驗的魔法生物之一,他覺得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魔法生物,紅城堡有專門的博格特培養室,屋子裡面有很多博格特。

    後者。。是露西告訴他的,作為魔法智能,露西的數據庫裡儲存了大量的資料,游戲王這部動漫,就是這樣被篩選出來的。

    在這部動漫中,卡牌的誕生就源於人類,人類內心的怪物,一個人類,對應一張單獨存在的卡牌,人類的內心有強有弱,誕生的卡牌也有強有弱有所不同。

    但易囂並不需要博格特的恐懼,也不需要人類內心深處的怪物。。他身邊的怪物數量已經夠多了,再多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所以易囂思考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確定下來,人類與卡牌之間的應對關系,該是一種什麼樣的聯系。

    而現在,這種聯系其實已經被揭示出來了,不是恐懼,也不是內心的怪物,而是。。像征。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8-26 10:31
千六百三十八章 每一個法師的內心都藏著一顆作死的心


    像征,人類內心的像征。

    不是人類內心深處的恐懼,也不是人類內心深處隱藏的怪物,更不是人類所能臆想到的最可怕的存在。

    因為毋庸置疑,它們都不好控制。

    臆想到的存在就不用說了,人類的想像是無窮的,誰也不知道,人類能夠想像出多麼可怕的東西,甚至就連現在易囂所處的第二世界,甚至都是依托於人類幻想之上,而存在的世界。

    而前兩者,人類內心深處的恐懼還好說一些,它們可能是一些怪物,但就算大部分人害怕的都是怪物,但也肯定有。。畏懼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的,比如說,某種抽像的概念之類的,像是死亡,痛苦。

     更遠一些,或許還會畏懼更加奇怪的東西,類似巨大的,無法描繪出來的存在。。這似乎已經向著某個不好的方向靠攏了。

    不可名狀之物,人類最本源的恐懼。

    人類內心深處的怪物也是一樣,人類是弱小的,但人類的心靈是強大的,這句話的准確性毋庸置疑,但這是好的一方面。

    心靈固然可以變得十分強大,但那也就意味著,一旦人類的內心變成怪物,那麼這個怪物也會毋庸置疑的強大,難以遏制。

    甚至。。都根本無法想像,人類的內心之中,能夠誕生出多麼可怕的怪物,就像人類能在陷入絕望之時,爆發出多麼大的勇氣力量,以及希望一樣。

    為了避免這些情況的發生,易囂避開了這幾種選擇,而是選擇了。。像征。

    每個人所像征的,所代表的,這樣一來,總不會誕再誕生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了吧。

    不過目前看來,這個像征的含義和描述似乎也不太准確,因為一個人類,就算他是一個奴隸,像征也不會是一件破衣服吧,就算是鐐銬,都要比這個更靠譜一些。

    易囂覺得破舊衣服的出現,說明了這並非是像征,更像是,特征,特性。

     但當然,現在只有一張卡牌,也看不出什麼東西,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易囂的猜測,無論到底是像征,還是特征。

    事實上,到了這裡,第一個問題就已經被解決了,甚至連帶著第二個問題似乎都得到了同時解決的辦法。

    人類代表的像征聽上去似乎很抽像,很模糊,好像說強不強,說弱也不弱,但這恰好滿足了易囂的需求,因為他也不知道下一個的像征卡牌是什麼,會不會突然有一個,像征的卡牌就直接超越那些不可名狀的存在。

    因為像征。。本身就非常的抽像。

    比如說人人都愛的美國隊長,他是什麼,他是一個聖人,那麼他像征著什麼,他會像征著什麼。

    易囂雖然也不知道,但也有所猜測。。上帝?

    這並非沒有可能,像征僅僅只是一個像征,並不等同於力量,但如果將其化為真實卡牌的存在,那麼它,就擁有了力量。

    這樣一來,其實第一個問題和第二個問題,就都一起解決了。

    更甚至,還似乎可以幫助到易囂的第三個想法。。

    靈魂卡牌目前來看,似乎僅僅只是用作增強戰鬥力的一種手段,比如說擁有破壞力,只能用在戰鬥上。

    但如果卡牌的誕生源於像征,那麼可以做的手腳就多了多。

    將一縷靈魂困在其中只是最簡單的手段,那些低級惡魔都會用,甚至這些低級的惡魔都已經不屑於用這些手段了。

    因為沒有哪個蠢貨會上當。

    或許第一個人受到欺騙,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但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以及更多的人。

    異狀很快就會被察覺到,就算隱瞞的很好,也不可能無限制的推廣。。靈魂層面的改動影響很大,也很難不出現什麼異狀。

    這根本不適合靈魂卡牌的推廣。

    但換成其他的聯系,或許就會好的很多,只不過目前易囂還沒有想好除了靈魂與巫毒娃娃之外,還能形成什麼關聯。

    而這樣一來,靈魂卡牌就已經不單單再只是增強戰鬥力的手段了,隨著它被推廣出去的人越來越多,也就是越來越多的人具現出自己的靈魂卡牌,它就會成為某種真正意義上擁有無窮力量的魔法道具。

    像是一種載體,承載著力量,像征,情感。。等等多種因素的力量的卡牌,真正意義上強大的魔法道具,甚至能夠影響整個世界,整個宇宙,無數平行世界。

    這也正是易囂想要的。

    但看著手裡這張奴隸的饋贈衣物。。易囂感覺這一切還是太遙遠了,任重道遠。

    「哢嚓!哢嚓!」

    易囂腦袋上的青筋再次崩了一崩。

    他覺得自己忍不了了。。為什麼凱文這一顆蘋果至少啃了三四分鐘還是沒有吃完,這家伙絕對就是故意的吧。

    正好。。

    易囂抬起雙手,卡牌慢慢從前方漂浮過來,他的雙手上下擺放著,而卡牌就在他的兩個手之間,像是被上了發條一樣,很快就由慢至快的旋轉起來。

    「哢嚓!」

    後方的凱文仍然一臉興趣盎然的啃著蘋果,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任何人,任何事情都能讓它感覺到有趣。。它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即將到來。

    然後下個瞬間,一臉平淡的易囂猛地一抽手,一抹銀色的光芒像是利箭一樣,瞬間隨著他的動作從卡牌中被剝離了出來,仿佛閃電般,直接擊中了凱文,或者說,悄無聲息的沒入了它的體內。

    凱文仍然啃著蘋果。

     它的嘴巴無疑是的慢慢嚼動著,大約持續了三四秒種的時間之後,它這才像是剛剛反應過來般,慌亂的摸了摸身上和胳膊。。然後發現自己什麼事都沒有。

    「嘿嘿。。嘰!」

    凱文的臉上露出傻笑,傻兮兮的一排牙齒露出來,但沒等它的笑容徹底展露,就看到易囂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一根高爾夫球杆,然後。。

    「嘭!」

    伴隨著一聲嘰!的長鳴和慘叫,凱文飛遠了,飛的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知道在天邊化作一顆閃亮的十字星叮的一聲鳴叫,然後才終於消失不見了。

    。。好吧,大約半分鐘後,被易囂一杆抽到實驗大廳對面的凱文被另外兩個小黃人給重新撿了回來。

    它看上去慘兮兮的,直接從這一頭飛到了另一頭,似乎傷的很重,但易囂下手其實很有分寸,凱文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大礙,就是看上去有些慘兮兮的而已。

    「嘰!嘰嘰。。」

    不過顯然凱文的心理受傷很嚴重,它的叫聲聽上去都沒有什麼力氣了。

    「表面沒有明顯大礙。」

    易囂說道。

    旁邊負責記錄的白大褂小黃人也表示贊同,它顯然沒有一絲對凱文的遭遇感到同情的意思,反而暗自點贊,面對易囂的疑問,它的解讀更加專業,也更多。

    畢竟它也是小黃人。

    「唧咕!」

    白大褂小黃人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

    易囂的力量控制的很好,凱文並沒有受到傷害,根據機器的檢測和反饋,得出的結論同樣也是如此,它的左胳膊有些擦傷,右腿有些擦傷,然後就沒了。

    對了,它的眼鏡裂開了。

    「我知道了。」

    易囂點點頭,然後對著白大褂使了個眼色。

    正在哭唧唧的凱文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寒,它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危險,它簡單的大腦也在這一刻難得的快了起來,凱文猛地掙脫左右兩個小黃人試圖向遠處跑去,但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因為就在下個瞬間,易囂手裡的那根高爾夫球杆已經再次猛地揮過來,同時出現了還有瞬間爆發的白色光澤。

    「走你!」

    這一次的光芒並不是卡牌的力量,而是易囂原本的魔法,用來治愈的。

    畢竟實驗麼,總要有對比才有意義,上一次使用了卡牌為凱文增加防御力,那麼這一次自然就要測試沒有卡牌防御力的情況。

    當然,為了避免傷害疊加,易囂還非常貼心的為它進行了一次小小的治療。

    「嘰!」

    伴隨著一聲凄慘的慘叫,凱文再次飛遠了。。並且越飛越遠。。直至重新化作天邊的一抹十字流星。

    「叮!」的一聲,消失在了天際的盡頭。

    半分鐘後,凱文重新被那兩個小黃人再次撿了回來。

    而這一次,它受的傷顯然重了很多。。但仍然沒有大礙。

    「嘰!」

    凱文仍然是一幅哭唧唧的表情。。但這一次它是真哭了,因為很疼的!

    易囂可以清楚的看到凱文的腦袋上鼓起了一個大包,沒錯,就是非常卡通化的那種受傷後的大包,大包的上面甚至還貼著一個十字膠帶,大概是拖著它回來的那兩個小黃人順手幫它貼上去的。

    至於有沒有用,那就沒人知道了。

    「怎麼樣。」

    易囂問道。

    這一次僅憑肉眼可看不出什麼來了,只能詢問白大褂小黃人專業檢查之後得到的數據和結論。

    「唧唧咕!」

    白大褂小黃人再次說了一大堆。

    顯而易見,第二次受的傷要比第一次更加嚴重,但作為擁有鋼鐵之軀的易囂,他很確定自己使用的力量都是一樣的,甚至凱文劃出去的軌跡,掉落下去的位置都是一樣的。

    否則怎麼都是半分鐘後被撿回來。

    拋去那些細小的傷口,很多地方可以明顯的看到,它的傷勢是第二次更重,並且根據白大褂小黃人的數據和結論大概可以得出。。

    這個奴隸的破舊衣服所帶來的防御力大概能有一件皮甲那種程度,是的,只比布甲好了那麼些的皮甲。

    甚至差一點,就和穿上一件衣服沒有區別了,當然,這件衣服估計不是破損的。

    看上去似乎沒什麼用。。

    但不能這樣想。

    現在這只是一件奴隸的饋贈,饋贈的還只是一件破衣服,所以帶來的防御力根本不多甚至可有可無,易囂無法確定是否存在放大關系,比如說東西越好,帶來的效果也會被放大的更加誇張。

    但就算沒有放大,換做更強的卡牌,比如說盔甲,一件無形盔甲帶來的防御力肯定要比皮甲好多。。並且也已經不容被忽視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

    靈魂卡牌的初次實驗,某種意義上了還是很成功的。

    就在易囂和小黃人研究這些問題的時候,旁邊的洛基好奇的目光落到了半空中仍然緩緩懸浮著的,那張奴隸的饋贈卡牌上。

    她又不蠢,自然看得出易囂要做什麼,並且這張卡牌有什麼用。

    二公主。。很好奇。

    創造卡牌,這並非是什麼困難的事情,這種小東西她揮揮手能造出成百上千。。當然是幻術。

    但創造出一個真實的卡牌,利用人類來創造,並且創造出的卡牌還擁有實質的力量,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這並非是戰鬥力高低的問題,而是能否做到的問題。

    洛基甚至懷疑就算是奧丁也做不到這一點。

    神王奧丁的確非常強大,更多的是提前在戰鬥力上,強大的破壞力,強悍的防御力和再生能力,這讓他可以擁有保護九界的武力。

    但這種創造。。

    或許那些善於打造的矮人能有這種能力。

    而眼前這一切顯然並非是那群矮子所擅長的敲敲打打,制造兵器那麼簡單,這是魔法真正意義上的魔法。

    洛基的內心中突然浮現出了一絲悸動。

    雖然說她的技能點的有些歪,號稱法師,但大部分都是點在戰鬥方面,幻術逃跑和傳送魔法都點滿了,也沒有掌握那些一點也不魔法的魔法。

    但無論如何,她都是一個法師。

    向往法術,向往那些神奇的力量,是每一個巫師的根本,也正是這種好奇和動力才致使他們走上魔法這條路的。

    而現在,一種從未見過的魔法就擺放在她的面前,甚至已經成功,那麼在驚嘆和贊嘆之余洛基怎麼可能不會感到好奇。

    默默的向前走去,洛基的腳下悄無聲息,然後在丹妮莉絲莫名的注視下,輕輕摸向半空中漂浮的那張卡牌。

    她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想法,比如說搶走或者藏起來什麼的,那無疑太愚蠢了,也根本沒什麼意義,就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只是一張低級的不能再低級的卡牌。

    洛基只是單純的感到好奇而已。

    至於直接接觸不做防護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無論是她這樣的法師,還是易囂這樣的巫師,作死之心都是永不停歇的。

    然後在下個瞬間,洛基白皙的手指,便已經觸碰到了半空中的卡牌。

    「叮!」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8-27 10:22
千六百三十九章 你應該感到幸運


    「叮-」

    洛基的耳邊傳來一聲脆響。

    並且她能夠明顯感覺到手指前的卡牌傳來嗡鳴般的震動。

     似乎。。和預想的不太一樣,要知道剛才她看到易囂只是輕輕一揮手,卡牌的力量就附著到了那個黃色的小怪物身上。

    這說明了兩點,卡牌的力量並非是一次性的,卡牌的力量,也並非一定是卡牌本身所化作的力量。

    但怎麼到了自己這裡。。

    「嗡!」

    下個瞬間,洛基就看到整個卡牌都化作一抹銀色的光澤,而不似易囂那般,從卡牌的表面抽出一抹銀色的光澤,瞬間向她撲過來。

    雖然和預想的不太一樣,但洛基也沒有慌張,怎麼說她也是個法師,雖然不比易囂那麼強大,但也是阿斯加德的首席法師,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尖叫的小女孩。

    這個法術沒有危險,就算有危險,她也能擋的下來,這是洛基腦海中飛快出現的兩個判斷。

    然後她便沒有躲避,只是握緊了權杖,幻想,傳送,外加防護三連魔法已經蓄勢以待。

    但在下個瞬間。。預想的攻擊沒有出現,預想的危險也沒有到來,有的,只是一件。。

    「啊!!!」

    在丹妮莉絲這個平靜的注視著一切,看似表面平淡,但其實內心無比腹黑的女王不動聲色的暗笑中,這些阿斯加德的二公主發出一聲震天的驚叫。

    叫聲中倒是沒有恐懼,倒是憤怒和慌張,占據了她情緒的絕大多數。

    但。。她可是洛基啊,什麼東西能夠讓她。。

    這突發的事件甚至不得不逼得易囂轉過頭,什麼鬼。。為什麼洛基會叫的如此駭人,當然這也可能是她的惡作劇,但易囂覺得不會,畢竟這種惡作劇太低級了,放在洛基身上她都閑丟人。

    然後,易囂就看到了洛基身上那一件。。

    「快把它弄走!」

    洛基對著易囂叫吼道。

    果然,這種東西的殺傷性對於女性來說是巨大的,她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一個法師,同樣也會魔法的事實。

    真不知道她當年跟著奧丁出征是打的什麼位置,肯定不是衝在第一線的,並且她肯定也總會有辦法讓自己保持優雅。

    易囂抬手,向驅趕蒼蠅似得猛地向旁邊一揮,原本掛在洛基身上的那件破舊奴隸衣服頓時被扔了出去。

    是的,那是一件破舊的奴隸衣服。

    甚至說它破舊,對它都是最最高雅和誇張的形容詞了,幾塊破舊的布條,順著脖子處直接垂到大腿附近,上面染滿了血污,奇怪的污垢,還是洗不掉的血腥氣,哪怕隔著好幾米就能聞見那股濃郁的腐朽氣息和惡臭。

    很符合奴隸的身份。

    正是這件破爛的布條將洛基弄得險些發瘋,因為無論哪個時代,身處何處,來自哪裡的女人,對於干淨的要求。。都是大致相同的。

    洛基根本無法忍受這種肮髒的東西,甚至碰到它,就會覺得渾身發麻。

    易囂用魔法將它給扔了出去,並且沒有意外,破舊的布條掉落到地上的瞬間,就重新化作點點的銀色光芒四散落下,然後再次分散重聚。。還原成為了卡牌。

    卡牌的使用方式有很多,比如說像易囂剛才那樣,利用卡牌,引導出一部分力量,看上去就像是抽出來的那般直接使用,又或者像洛基這樣,使用更多地力量,直接將卡牌予以具現化。

    作為卡牌的制造者,易囂當然清楚卡牌的每一種用法。。最終保留哪一個,他目前還沒有做出決定。

    但洛基顯然不知道,並且。。結果也不是那麼美妙。

    「你應該慶幸。」

     易囂聲音平靜,但洛基怎麼覺得,都怎麼能聽出來一股幸災樂禍的滋味,緩緩說道。

    「這件衣服是附著在你的身上,給你加一件衣服,而不是替換到原來的衣服。」

    「你也應該慶幸。」

    「這也是你還站在這裡的原因。」

    洛基恨恨的說道,但。。聲音聽上去十分的底氣不足。

    「你的威脅還真是蒼白無力。」

    易囂聳聳肩。

    洛基沒有回答,因為她整個人已經嘩的一聲,仿佛碎掉的玻璃,瞬間從原地破損。。這裡只是她留下的一個幻像,一個分身,至於她的本體,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

    估計是要找個地方清潔一下,這東西可能要把她逼瘋了,因為就算是易囂,聞到那股惡臭和刺鼻的腥氣,感覺都有些反胃。

    他揮手示意把凱文這個倒霉蛋拖下去,找個地方給它療傷,小黃人的生命力頑強,基本上很難死亡,就像卡通動畫裡的那種感覺。。不管碰到什麼事,似乎都不會死。

    但也同樣,一旦受了傷,還不及時醫治,那麼凱文就會潛意識的感覺自己要不行了,感覺自己要命不久矣,雖然只是感覺,但然後。。就真死了。

    可以,這很卡通。

    所以易囂就直接打發它下去治療了,起碼在它傷好之前,是別想哢嚓哢嚓啃蘋果了。

    同時,易囂再次單手微抬,地面上的卡牌隨著他的動作也重新漂浮了起來,緩緩旋轉著然後再次落到了他的面前。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易囂總感覺卡牌的表面似乎黯淡了一些,不過在仔細觀察了一下之後發覺也似乎並沒有暗淡,只是錯覺而已。

    是的。。不應該出現什麼損耗。

    易囂創造卡牌的初衷之中裡,就沒有卡牌損耗這種說法,它更是一種可以無限使用魔法道具,而不是用一次,就會少一次能量,又或者次數什麼的。

    那種設定毫無意義。

    看來只是錯覺。

    再次研究了一下卡牌的正反面,發現沒有多少變化之後,卡牌便交給了旁邊的白大褂小黃人,由它來進行更進一步的細致分析。

    這只是第一張卡牌,要知道,一共有三張呢。

    易囂再次將目光落到下方。

    侯塞特仍然呆呆的坐在地上,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也可能是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上去有些發愣。

    易囂重新揮手,懸浮在侯塞特身後那塊石碑上的卡牌被他從旁邊移了過來。

    「小奴隸的大智慧。」

    「注:你並不聰明,但也不愚蠢,有的時候堅守你的本心,或許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有了它,或許一些小問題你就能糊弄過去,比如說。。沒帶作業什麼的,但你不要指望可以進錯廁所。」

    易囂眉頭一挑。

    卡牌的表面不再是一種具體的東西了,比如說奴隸的衣服,雖然是幾塊破舊的布條,但也的確是衣服。

    奴隸的衣服,本來就長那樣不是麼。

    而是畫的某種更為抽像的存在,那是一顆大腦,准確的說,是心形的大腦,背景隱約可見一個模糊的人形。

    人形是背景,肯定是背景,因為根本看不清楚,主要的內容和要凸顯的,則是這一顆心形的大腦,它。。就是卡牌想要表達的東西。

    果然,易囂頓了頓。

    與奴隸的那件破舊衣服不同,這是一種更為抽像的存在,不想衣服那樣擁有實質,它根本就是無形的。

    運氣。

    是的,歸根結底,說了這麼多一大堆的東西,易囂仍然在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這張卡牌影響的本質是什麼。

    是運氣。

    它應該能夠讓一個人在段時間內,或者某個小事情的範圍內,變得更加幸運一些。。這次需要用上一些這個形容詞了,因為就算是易囂,也的確不知道該去如何形容幸運。

    與時間相同,幸運也是易囂難以觸及的領域,還有與之對立的不幸。。也就是厄運。

    這張卡牌顯然要比那件奴隸的破衣服有趣得多,怎麼說也是無形之物,它看上去。。要更加的魔法一些。

    可惜。。凱文不在了。

    但是沒關系,易囂左右環顧了一圈,突然發現一個小黃人。。它看上去有些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忙忘了自己的任務和工作之後就在那裡發呆,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個痴呆。

    易囂的嘴角抽了一下,為什麼他手下的小黃人都是一群看上去這樣的家伙。

    然後他的目光便盯上了這個還不自知,要遭遇什麼,仍然懵懂著的小黃人。

    「過來這裡。」

    易囂對它招招手,頓時,這個發愣的小家伙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興衝衝的跑了下來。

    不幸。。在眷顧著它。

    片刻之後,這個小家伙也被抬了下去,被抬到凱文的身邊和它作伴,而易囂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關於這張卡牌的信息。

    並沒有多少不同,也的確就是增強了那麼一丁點的幸運而已,與那件奴隸的破衣服相比較只是幸運沒有實體,也無法被具現化而已,就算具現化出來,也只是出現了那個卡牌畫面上的大腦虛影,然後消失不見。

    增強的一些幸運,易囂估算,和衣服所帶來的一些防御,可能是這個一些是相等的。

    但當然,因為是模糊的形容詞,也因為幸運根本無法統計,所以也暫時只是易囂的猜測而已。

    看似有本質的區別,但其實本質仍然一樣,易囂無趣的撇撇嘴,然後將這張卡牌也扔給了白大褂的小黃人。

    那麼剩下的。。似乎就是看上去最特殊的那張牌了。

    與侯塞特不同,那位復仇者在冷靜下來之後,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但他現在的做法和選擇卻和侯塞特一樣,平靜的背靠石碑坐在地上,頭下垂,臉朝著地面,不知道在向著什麼事情。

    但。。他的卡牌卻不見了。

    易囂最開始將三張卡牌拿過來的時候,他所對應的那張卡牌就不在,或者說,並不是卡牌不見了,而是沒有被易囂拽過來,反而沒入了他的體內。

    那麼現在。。

    易囂停頓了大約三秒鐘的時間。

    「真是不幸。」

    然後他低聲說道。

    下個瞬間,一股無形的力量便瞬間包裹住了下方的那位復仇者,不再是只是試圖抓取卡牌,而是將他整個人都抓了過來。

    這位復仇者在空中的時候掙扎了一下,似乎顯得有些慌亂,但他卻很快便重新冷靜了下來。

    然後他便飄到了易囂身前,大約離地面半米的位置,緩緩懸浮著。

    「我。。」

    他試圖說些什麼,但卻被易囂直接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噓!」

    下個瞬間,在易囂的手勢中,這位復仇者就緊緊閉上了嘴巴,無論他如何試圖用力張開或者奴隸發出聲音,都沒有一個字。。在被他吐出來。

    易囂的雙手間升起銀白色的光澤,與卡牌之前爆發出來的光芒一樣,在易囂的揮舞之下仿佛擁有靈魂一般環繞著這位復仇者,然後緩緩轉動著。

    一圈,兩圈,三圈。。然後光芒停了下來。

    「終於碰到些有趣的東西了。」

    易囂長舒一口氣,上前一步,抬起手,一根魔杖便從無至有的順著他的手指浮現,或者說凝聚出來。

    魔杖的底部被易囂握住,尖端,則是指在周圍復仇者的胸口,心髒之處。

    「出來。」

    易囂輕聲說道。

    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抹銀舌的光澤便瞬間浮現在魔杖的尖端,一個四四方方的卡牌緩緩被魔杖牽扯出來,就像是,從水面浮現出來的一樣。

    這是一張散發著淡紫色光澤的卡牌,卡牌的外面環繞著銀色,那是易囂的力量,那種仿造銀舌的力量,在實驗還沒有徹底完成之前,這些能量隨處可見。。非常粗糙,就像沒有完工的機器人到處都是電源線頭一樣。

    而在一秒鐘過後,卡牌已經整個被易囂扯了出來。

    「真是一張不怎麼友好的卡牌。」

    易囂盯著手中的卡牌,那上面給他一種與其他兩張牌都截然不同的感覺,更強大,也更加陌生。

    「似乎。。只有你才能用它。」

    「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唔唔!唔唔!」

    周圍復仇者掙扎著想要說什麼,但可惜,他的聲音被易囂禁止,嘴張不開,說什麼都聽不清楚。

    「看來這一塊的實驗需要大幅改進。。等等,或許也不需要。」

    易囂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卡牌無疑是面向所有人的,這種還有某個人才能使用的卡牌,顯然是失敗的實驗,易囂原本立刻就想糾正,但卻在下個瞬間,重新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他突然發現,這種看似失敗的卡牌,似乎也不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8-28 10:25
一千六百四十章 怎麼能少了卡牌


    所謂的失敗。。可能並非是失敗。

    雖然這個卡牌目前看上去只能一個人用,與易囂最初的定義並不相同,但也並不一定就意味著它毫無用處。

    換一個角度來說,只有一個人能夠使用的卡牌,顯然更加特殊,也更加稀有,或許可以增加一定的趣味性。

    並且對於像征。。卡牌代表著一個人,如果每個人都有一張不同的卡牌,或許這種像征意義,還會更大一些。

    略微停頓,易囂暫時停止思考這個問題,實驗肯定是要改進的,現有的實驗過程並不符合他的最終期望,很多地方都不符合。

    比如說對於實驗本身而言的風險與可控性,很多預想中卡牌特性的塑造,這些都根本沒有達到預期結果。

    還有對於參與者來說,那十分不友好的體驗回憶。

    卡牌最終是要面向所有人的,並不僅僅只是說找個方法將卡牌量產,復印出去,然後讓每個人都可以購買到手。

    這其中還包括卡牌的誕生,也就是需要人,來映射卡牌,創造卡牌。

    當然,易囂不可能隨便在街上拽一個人就問他,我需要制作一張卡牌,需要你作為魔法的一部分才能制作出來,來幫我印卡吧,放心,不是靈魂,只是像征。

    但鬼知道像征是什麼東西。

    這種手段無疑要比最低劣的魔鬼在引誘迷茫的靈魂時更加簡陋和愚蠢,毫無疑問,在整個魔法成功之後,易囂會進行商業包裝。

    但僅僅只是商業包裝肯定不夠,就看現在侯塞特三人的樣子。。別說有一個死了,就算是沒死他們也是在整個過程中疼得死去活來。

    除非易囂就沒打算遵守規則,直接掀桌子來,否則就不可能使用這樣的方式,到時候別說什麼人權了。。恐怕警察就直接上門了。

    而易囂顯然不打算直接掀桌子,畢竟這是一個需要數量的實驗。。自己動手,不僅麻煩還非常遲緩,那些實驗素材們自願來的更加容易。

    所以這個地方肯定要修正,否則根本不可能進行下去。

    這些都需要改,但不是現在。

     修改實驗需要細細的思索和認真的修改,易囂會找個時間去做這件事情,畢竟他駐留在這裡的原因就是為了補全和完善實驗。

    而現在。。

    易囂將目光落到了面前的卡牌上。

    「興奮劑」

    「一刀,兩刀,三刀。。復仇像是火焰,如尼羅河上的倒影,永遠不會熄滅,無論是日升還是月落。復仇像是火焰,流淌進喉嚨,卻可以緩解內心的干涸。興奮劑,那是什麼東西,抱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喝下它,你的復仇之火將會在心中燃燒沸騰與瘋狂,薪火燒盡之前,你將無所畏懼。」

    「注:指定一位人類貴族,在你覺得自己可以殺死對方的情況下喝下它,你將會絕對能夠殺死對方。。在你死亡之前。」

    紫色,卡牌的邊緣滲透著淡紫色,不是光澤,而像是某種染色,就仿佛卡牌掉進一大盆紫色的染料缸裡,但只有四個邊緣剛剛被浸染,還沒有全部染透,然後就被快速打撈起來了一樣。

    卡牌的邊緣仍然光滑,就像是工業剪裁機截出來的,但在畫面上的邊緣處則是渲染的那種不規則的紫色波瀾,有的地方凸出來一些,有的地方則是凹陷。

    它的左上角與另外兩張卡牌不同,並不再是光禿禿的了,而是畫著一個內嵌五邊形的六芒星標志,整個標志准確的分解開,是一個五邊形,環繞著六個三角。

    標志很小,大約只占據了卡牌二十分之一的高度,標志的下方是圖案。。興奮劑。

    那似乎是一種藍綠色的藥劑,裝在一個肚子圓的誇張的圓底燒瓶化學燒瓶中,沒錯,就是那種經常出現在瘋狂科學家的實驗室,用來承載最終邪惡,一般是可以毀滅掉整個世界的化學毒藥或者病毒之類的透明燒瓶。

    並且這種藍綠色藥水本身也非常符合邪惡藥劑的定義,藥劑的量不多,大約剛剛可以裝滿化學燒瓶的大肚子,卡在燒瓶的瓶頸處,它不斷的咕嚕嚕著,向上升騰和翻滾的氣泡看上去就仿佛煮開了鍋的濃湯。

    這東西簡直比魔藥還要像魔藥。。易囂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雖然說大部分童話故事中的插圖上都會畫著熬煮魔藥的女巫,在佝僂的崎嶇的仿佛樹影的年邁女巫面前擺放著一口近乎一人高的大缸,缸中就熬煮著那些不斷咕嚕嚕著氣泡,顏色詭異的魔藥。

    但這僅僅只是故事中的配圖而已。

    說真的,易囂配過的魔藥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了,畢竟在得到銀舌前,魔藥也是他手裡一種不可代替的必須消耗品,但從沒有一種魔藥真的會達成這種效果。

    尤其是對於高級魔藥而言,越是高級的魔藥,看上去就越愈加的迷人魔幻,比如說福靈劑,那是一種黃澄澄的,仿佛流動的金沙一般的迷人顏色,吞下去的時候也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流淌在喉嚨間的那種粗糙沙啞感。

    只有那些低級的藥劑。。才會仿佛劣質工業廢料一樣,表面冒著氣泡,還散發著詭異的顏色與氣味。

    高級的魔藥中,只有一個回憶起來非常令人不愉快的存在。。沉睡藥劑符合這種形像的描述。

    它是銀色的,表面如流淌的汞,會經常爆開氣泡,但也不像這支藍綠色藥劑一樣擁有那麼詭異的顏色。

    能夠制造出這種詭異藥劑的,要麼就是比魔法更加瘋狂的化學領域,要麼就是純粹存在於人類的臆想當中。。比如說這張卡牌。

    卡牌的上半部分畫著圓底燒瓶,幾乎占據了整張卡牌三分之二的大小,圖案中除了那個令人印像深刻的圓底燒瓶外,還有著一幅天藍色的背景,背景之中似乎是某間實驗室,因為還有一只不修邊幅的手狠狠的握在燒瓶的瓶頸處。

    這只手。。很誇張,很抽像,很卡通,也很卡牌。

    總而言之,這是一種與現實世界也就是真實事跡完全不同的畫風的存在,當然這也很正常,因為這只是一個卡牌上的圖案,風格有些誇張卡通化的那種,甚至正因為太過誇張的緣故,它看起來都有些像是扭曲的寫實了。

    圖案的下方則是一大段說明文字,不過比其他兩張卡牌多了一段,似乎是背景與作用說明被分開了。

    雖然它的構成同樣簡陋,但易囂仍然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張卡牌,就是這種卡牌的完整版,它就是完整的,如果卡牌足夠多的話,或許知道了規則,就可以直接開始玩了。

    但肯定很無趣。

    規則完整。。並不代表著有趣,易囂凝視著手中的卡牌,符號,圖案,說明,這種簡陋的畫面無一不表示著,即便規則完整,恐怕也無法吸引到足夠的人,因為並不適合娛樂。

    要改,還是要改。

    慢慢的一邊想著,易囂一邊再次仔細觀察著這張卡牌。

    卡牌左上角的那個符號,其余說是與六個三角形拼接在一起的正五邊形,不如說是兩個三角形顛倒交叉拼接在一起而形成的六芒星。

    大衛之星。

    易囂自然見過這個東西。。不是通過什麼魔法書,而是在現實中對於神秘學了解和累積的時候。

    這應該算是一種非常常見的古老符號了,又叫做大衛盾,所羅門的封印之類的,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只是常被用來作為護身符使用。

    不過在現世,它倒是經常出現在那些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假魔法陣裡,似乎所有人都堅信六芒星會有神奇的魔力。

    雖然它長得和大衛之星很像,甚至完全就是一模一樣,但易囂很確定,這東西並不是大衛之星。

    不能說每一個六芒星就一定是大衛之星。

    因為與其將它認定成大衛之星,不如將它看做。。標記。

    是的,這個圖案的另一個名字就叫標記,含義也是顧名思義,就是作標記用,但這並非是大衛之星的另一個名字,准確的來說,它是來自奧茲國的,對於六芒星圖案的另外一種解讀。

    用來標記獵物的標記。

    至於為什麼奧茲國會出現同樣的六芒星圖案,這根本沒有什麼好懷疑的,畢竟圖案的組合看似很多,其實也就那麼幾種,作為一種非常特殊的符號,正六芒星在另外一個世界同樣得到注重。。這很正常。

    更何況,第二世界本身就與現實世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有所相似的存在,一點也不令人意外。

    六芒星在奧茲國的意義是標記,最初的作用在出現在上下級的工作之中,利用魔法打上特殊的六芒星印記,意味著這個文件的得到了批准,但後來六芒星的意義就被逐漸延伸了出去,變得越來越廣泛。

    不過整體的概念,仍然沒有脫離打標記這個核心,一旦被打上了六芒星印記,往往就代表著被標記了,選中了,合格了,成功了,盯上了等等的概念。

    奧茲國中還有很多擁有這樣特殊意義的符號,有的在現世也是被人熟知的,只不過含義不同,有的不是。

    事實上,易囂認定這個六芒星是標記的含義,正是因為他在創造時選擇的便是奧茲國魔法文明中的特殊符號來使用,所以他這才一眼就可以認出來。

    而這個含義為標記的六芒星圖案出現在這個看似興奮劑,實則為復仇者的卡牌上也很好理解。

    畢竟復仇麼,肯定是要有針對性的。。打上標記,不死不休。

    至於卡牌邊緣紫色且不規則的滲透顏色,可能是代表卡牌的強弱,比如說珍惜的程度什麼的,應該是一種對非洲人非常不友好的機制。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真正的重點。。是下方的說明。

    易囂從這些文字的敘述中嗅到了某種非常危險的味道。

    那是一種。。絕對的特性。

    。。。

    神殿邊緣的某個角落,洛基的身影浮現出來,她似乎已經重新回歸成了那個優雅的狡詐之神,惡作劇之神,仿佛之前被驚嚇的吱哇亂叫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畢竟作為阿斯加德場面人,洛基也是一個要面子的。。等等,她似乎真的不在意。

    「啪!啪啪!」

    輕輕一跺權杖,隨著地面與權杖觸碰而發出沉悶的聲響,洛基的周身,尤其是肩膀部位頓時綻放出屢屢的電光,細小的閃電如霹靂般在空中炸響,似乎都能夠隱約聞到燒焦的味道。

     好吧,看來她並非是不在意。。這種程度的清理,都要比易囂的魔法更加干淨了吧。

    不過在輕舒了一口氣之後,洛基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多少變化,平靜的目光落到神殿角落的一處牆壁上,仿佛能夠穿破層層的牆壁,看到相隔了四五個房間的易囂一般。

    然後洛基緩緩抬起她白皙的右手,食指與拇指緩緩拉開,而伴隨著她的動作,一抹銀白色的光芒頓時浮現出來,並且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刺眼。

    這顏色,似乎正和塑造卡牌時的那種魔法光澤一樣。

    「這種創造力。。」

    洛基呢喃著。

    「還真是可怕。」

    。。。

    絕對的特性。

    聽上去似乎很簡單,如果仔細思考的話,這其實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特性,也讓易囂聯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妙的東西。

    帶著審視的目光,易囂反復閱讀著這幾行短暫的文字,除去上面那毫無意義,甚至有些惡意的說明,整個文字的重點內容就在最後幾行。

    指定,一位,人類,貴族,覺得可以,絕對殺死。

    文字雖然延續著一貫模糊的風格,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嚴謹的卡牌游戲,倒更像是魔藥的配方之類的,但仍然給出了最為關鍵的幾個核心詞彙。

    就是上面那些。

    通過它們,雖然還沒有進行實驗測試,但易囂仍然有一定的把握,猜測出這張卡牌能夠達到的效果。

    從最前面的兩個關鍵字開始,指定,與一位。

    指定一位,這句話的含義毋庸置疑的,意思是只能選擇一個人。。或者一只,一棵,一匹之類的。

    至於為什麼易囂會聯想到不同的數量單位,那是因為後面跟著的那兩個詞,人類,以及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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