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洪荒不朽 作者:小七泡泡 (已完成)

 
li60830 2017-3-1 23:35:4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98 65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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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魔家四將,佳夢關前,楊戩現身
佳夢關前,一聲炮響,大隊人馬起行。浩浩蕩蕩,軍聲大振,從佳夢關中走出。怎見得好人馬?

叁軍呐喊,上五方;刀如秋水迸寒光,如麻林初出土。開山斧如同秋月,畫杵戟豹尾飄飄;鞭□(左“金”右“間”)瓜分左右,長短刀劍砌龍鱗。花腔鼓擂,催軍趲將;響陣鑼鳴,令出收兵。拐子馬禦劫寨,金裝弩準備衝營;中軍帳鐮鉤護守,前後營刁鬥分明,臨兵全仗胸中策,用武還依紀法行。

話說魔家四將人馬,駐紮在了佳夢關前,望向了不遠處的西岐大軍,正是西岐王子姬旦率領的西岐軍隊。

姬旦神色儒雅,唯有一雙眼眸深邃無比,讓人難以看清楚,正是西伯侯姬昌的嫡子,身旁跟隨著不少西岐的大將,望向了不遠處,緩緩開口說道:”佳夢關魔家四將,乃弟兄四人,皆係異人秘授,奇術變幻,大是難敵。長曰魔禮青,長二丈四尺,麵如活蟹,須如銅線;用一根長,步戰無騎,有秘授寶劍,名曰:“青雲劍。”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風,這風乃黑風,風內萬千戈矛,若乃逢著此風,四肢成為齏粉。若論火,空中金蛇攪絞,遍地一塊黑煙,煙掩人目;烈燒人,並無遮擋。還有魔禮紅,秘授一把傘。名曰:“混元傘。”傘皆明珠穿成,有祖母綠,祖母碧,夜明珠,辟塵珠,辟火珠,辟水珠,消涼珠,九曲珠,定顏珠,定風珠。還有珍珠穿成“裝載乾坤”四字,這把傘不敢撐,撐開時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轉一轉乾坤晃動。還有魔禮海,用一根,背上一麵琵琶,上有四條弦;也按地、水、火、風,撥動弦聲,風火齊至,如青雲劍一般。還有魔禮壽,用兩根鞭,囊裏有一物,形如白鼠,名曰:“花狐貂。”放起空中,現身似白象,脅生飛翅,食盡世人。魔家四將齊出,吾等一時之間難以將之退去,此戰要困難了!不知仙師如何看待此事?“

姬旦將目光望向了身旁的一位道人,卻見這位道人的模樣極為高雅。

“頭上青巾一字飄,迎風大袖襯輕梢;麻鞋足下生雲霧,寶劍光華透九霄。葫蘆裏麵長生術,胸內玄機隱六韜;跨虎登山隨地走,叁山五嶽任逍遙。”

“煉就五行真始訣,移山倒海更通玄;降龍伏虎隨吾意,跨鶴乘龍入九天。紫氣飛升千萬丈,喜時大內種金蓮;足踏霞光閑戲耍,逍遙也過幾千年。”

“王子心中早有定計,何須多問?不過若是闡教也是時候出現一些弟子支持姬家霸業了,畢竟這也不僅僅是姬家的事情,貧道在昆侖山上,還是認識一些道友,可以為王子請來一些,卻是不知王子另一件事情考慮的如何了?”這位道人,抓了抓自己的胡須,有些笑意的開口說道。

“那件事情,以後再說,父王才是西岐唯一的主宰者。不過申仙師卻是需要辛苦一番了,西岐此時危機,正是同心協力之際,以申仙師的睿智,自然可以將一切看清楚,不需要小王廢話!”姬旦眼睛猛然一睜,旋兒閉上了雙眸,神色平淡的開口說道。

“王子等待一些時日即可,相信西岐大軍足以擋住魔家四將幾日,老道去去就來,定然可以為西岐帶來一些臂力!”那位道人身影一閃,哈哈大笑著開口說道,消失在了姬旦的身旁,唯有一道聲音,出現在了姬旦的耳邊。

“申公豹,姬家的霸業,不容任何的差錯,無論是闡教,還是截教,都不能影響姬家的霸業,無論姬家誰登上了那個位置,都不會受到任何的控製,你是在癡心妄想!”望著那道人消失的身影,姬旦微微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想到,申公豹的一些想法,他自然心中有數。

且言魔禮青對叁弟說道:”今奉王命,征凶頑,兵至叁日,必須為國立功,不負魔家四將之名。“魔禮紅說道:”明日俺們兄弟,齊會姬旦,看看那小輩有啥實力;一陣成功,旋師奏凱。“其日弟兄歡飲。次日,炮響鼓鳴,擺開隊伍,立於轅門,請姬旦答話。探馬來報:”魔家四將請戰。“

姬旦雙眸猛然睜開,望向了不遠處的魔家四將,不由歎息了一聲,若是姬家真正的精銳大軍在此,根本不必在意魔家四將。歎息了一聲之後,開始傳令擺五方號,整點諸校,列成隊伍,出城會戰。怎見得?

兩扇門開,青招展;震中殺氣透天庭,素白紛紜。兌地征雲從地起,紅蕩蕩離宮;猛火欲燒山,皂帶飄飄。坎氣烏雲函上下,杏黃旗麾中央;正道出兵來,金盔將如同猛虎,銀盔將似歡狼。南宮似搖頭獅子,武吉似擺尾狻猊;四賢八俊逞英豪,金木二吒持寶劍。龍須虎天生異像,武成王斜跨神牛;領首的哪吒英武,掠陣的眾將軒昂。

魔家四將,見姬旦出兵有法;紀律森嚴,坐天馬至軍前。

話說姬旦出陣前欠身曰:“四位乃魔元師麽?”魔禮青曰:“姬旦!你姬家不守本土,甘心禍亂,而故納叛亡,壞朝廷紀律;殺大臣,號令西岐,深屬不道,是自取滅亡。今天兵至日,尚不倒戈授首,猶自抗拒?直待踐平城垣,俱成齏粉。那時悔之晚矣。”

姬旦瞳孔猛然一縮,儒雅的麵容上浮現了一縷難以查明的冷笑,搖了搖頭恢複了常態,緩緩說道:“元師之言差矣!吾等守法奉公,原是商臣,受封西土,豈得稱為反叛?今朝廷信大臣之言,屢伐西岐,勝敗之事,乃朝廷大臣自取其辱,我等並無一軍一卒,冒犯五關。今汝等又加之罪名,我君臣豈肯輸服?”

魔禮青大怒,神色暴怒的開口說道:“孰敢巧言混稱大臣取辱,獨不思你目下有滅國之禍?”

放開大步,使來取姬旦;左哨上一員大將縱馬舞刀大喝曰:“不要衝吾陣腳!”

用鋼刀戟架忙迎。步馬交兵,刀戟並舉,魔禮紅綽步展方天戟衝殺而來。姬旦隊裏辛甲,舉斧來戰魔禮紅。魔禮海搖直殺出來,兩員二將雙共舉。魔禮壽使兩根□(左“金”右“間”),似猛虎搖頭,殺將過來,這壁廂武苦銀盔素鎧,白馬銀,接戰陣前。這一場大戰,怎見得?

滿天殺氣,遍地征雲:這陣上叁軍威武,那陣上戰將軒昂。南宮斬將刀,似半潭秋水;魔禮青虎頭,似一段寒水。辛甲大斧,如皓月光輝:魔禮紅畫戟,一似金錢豹尾。魔禮海生嗔顯武藝,武吉長颼颼,急雨酒殘花;魔禮壽二□(左“金”右“間”)

凜凜,冰山飛白雪。四天王忠心佐成湯,眾戰將赤膽扶聖主;兩軍士鑼鼓頻敲,四哨內叁軍呐喊。從辰至年,隻殺得旭日無光;未末申初,霎時間天昏地暗。有詩為證:

“為國忘家欲盡忠,隻求千載把名封;捐軀馬草何曾惜,止願皇家建大功。”

這一戰,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直至傍晚,方才分解開來,雙方卻是各有損傷,西岐之地,沒有足夠的強者鎮壓,損失比之魔家四將的大軍卻是重了不少。

“黑風卷起最難當,百萬雄兵盡帶傷;此寶英鋒真利害,銅軍鐵將亦遭傷。”

慘烈的大戰,一次次的展開,魔禮紅見兄長用青雲劍,也把珍珠傘撐開,連轉叁四次,咫尺間黑暗了宇宙,崩塌了乾坤。隻見烈煙黑霧,火發無情,金蛇攪,半空火光,飛騰滿地。怎見得好火?,有詩為證:

“萬道金蛇火內滾,黑罩體命難存;子牙道術全無用,今日西岐盡敗奔。”

話說魔禮海撥動了地水火風琵琶。魔禮壽把花狐貂放出,在空中現形,如白象一隻,任意食人,張牙舞爪,風火無情。

西岐眾將遭此一敗,叁軍盡受其殃。姬旦見黑風卷起,烈火飛來,人馬大亂,往後敗下去。魔家四將,揮動人馬,往前衝殺。可憐叁軍叫苦,戰將著傷。怎見得?

趕上將任從刀劈,乘著勢殺叁軍;逢刀的連肩拽背,遭火的爛額焦頭。鞍上無人,戰馬拖,不管營前和營後;地上橫,折臂斷骨,怎分南北東西?人亡馬死,隻為扶王創業!到如今將躲軍逃,止落叫苦連聲無投處。姬旦出征,齊齊整整,眾將官頂盔貫甲,好似得智狐狸強似虎;到如今隻落得哀哭哭,歪盔卻甲,猶如退翎鸞鳳不如雞。死的骸暴露,生的逃竄難回;驚天勤地哭聲悲,嚎山泣嶺叁軍苦。愁雲直上九重天,一派殘兵奔陸地。

話說魔家四將一戰,損周兵一萬有餘;戰將損了九員,帶傷者十有八九。

此時的西岐大軍,糧也足,將也多,兵也廣,隻沒奈魔家四將,奇寶傷人!因此上固守陣營,不敢擅動。

且說魔家兄弟,又過了兩個月,將近一年,不能成功。

一日姬旦在大營之中,商議軍情大事,忽報:“有一道者求見。”

姬旦眉頭微微一皺,想到了離去了許久的申公豹,不由開口說道:“請來。”

這道人帶扇雲冠,穿水合服,腰束絲□(左“糸”右“條”),腳登麻鞋,至簷前下拜,口稱:“拜見王子!”

姬旦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才開口問道:“那裏來的?”

那道人曰:“我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門下,姓楊名戩;奉師命特來王子左右聽用。”姬旦大喜,見楊戩超群出類。楊戩與諸將會見了,複來問:“對麵佳夢關屯兵者何人?”

姬旦開口把魔家四將,用的地水火風物件,說了一遍。

楊戩笑著開口說道:“我既來了,自然是要會一會魔家四將,便知端的。若不見戰,焉能隨機應變?”

“如此甚好!”姬旦微微笑著點了點頭,楊戩的實力,他也知曉一些,自然不會拒絕這種請求。

彼時有探馬報入大營。啟:“元帥!西岐出兵了!”魔家四將大喜,即刻出營搦戰。

姬旦命楊戩出城,其他三位大將壓陣。

營門開處,楊戩出馬,魔家四將威風凜凜衝霄漢,殺氣騰騰逼鬥星。四將見西岐城內一人,似道非道,似俗非俗,帶雲冠,道服絲□(左“糸”右“條”),騎白馬,執長。魔禮青曰:“來者何人?”楊戩曰:“吾乃楊戩,汝有何能,敢來此行凶作怪?倚仗左道害人?眼前叫你知吾利害,死無葬身之地。”縱馬搖來取。

卻說魔家四將,有半年不曾會戰,如今一齊出來,步戰楊戩。四將會戰上來,把楊戩裹在垓心,酣戰城下。且說楚州有解糧官,解糧往西岐,正要進城,見前麵戰場阻路。此人姓馬名成龍,用兩口刀,坐赤兔馬,心性英烈。見戰場阻路,大喝一聲:“吾來了?”那馬攛在圈子裏,力戰四將。魔禮壽又見一將衝殺將來,心中大怒,未及上合,取出花狐貂,祭在空中,化作一隻白象;口似血盆,牙如利刀,亂搶人吃。有詩為證。

“此獸修成隱顯功,陰陽二氣在其中;隨時大小皆能變,吃盡人心若野熊。”

卻說魔禮壽祭起花狐貂,一聲響,把馬成龍吃了半節去。楊戩在馬上暗喜,原來有這個孽障作怪。魔家四將也不知道楊戩有九轉成玄功;魔禮壽又祭花狐貂,一聲響,也把楊戩咬了半節去。

三位壓陣的大將看到了楊戩的身影消失,迅速返回了大營,匯報著說:“楊戩被花狐貂吃了。”姬旦微微點了點頭,自然不會輕易的相信楊戩會如此的隕落,楊戩此人,他也是知道一些傳聞,曾經劈山救母的事情,廣為流傳。

且說魔家四將,得勝回營治酒,兄弟共飲。吃到二更時分,魔禮壽曰:“長兄如今把花狐貂放進大軍裏麵去,若是吃了姬旦,大事定了。那時好班師歸國,何必與他死戰?”四人飲酒,各發狂言。

魔禮青曰:“賢弟之言有理。”禮壽豹皮囊取出花狐貂叫曰:“寶貝你若吃了姬旦回來,此功莫大。”遂祭在空中去了。花狐貂乃是一獸,隻知吃人,那知道吃了楊戩,是個禍胎!

楊戩曾過九轉玄功,七十二變化,無窮妙道;肉身成聖,封“漬源妙道真君。”花狐貂把他吃在腹裏,楊戩聽著四將計議,楊戩曰:“孽障也不知我是誰!”把花狐貂的心一捏,那東西叫一聲跌將下來,楊戩現身,把花狐貂一兩段,現出原形。

有叁更時分,楊戩來大營門前,叫左右通報王子姬旦。守門軍士就擊鼓。

“楊道友回來了,卻是不知經曆了何事?”姬旦身影出現在了楊戩麵前,微微笑著開口說道。

楊戩點了點頭,方才開口說道:“魔禮壽放花狐貂進城,要傷王子,我在那孽障腹中聽著,方把花狐貂弄死了,特來報知王子。”

姬旦聞言大喜:“吾有這等道術之客,何懼之有?”楊戩曰:“弟子如今還去。“

”如何去?“姬旦有些疑惑的問道。

楊戩曰:“家師秘授,自有玄妙。”隨風變化不可思議。有詩為證。

“秘授仙傳真妙訣,我與道中俱各別;或山或水或顛狂,或金或寶或銅鐵。或鸞或鳳或飛禽,或龍或虎或獅;隨風有影即無形,赴得蟠桃添壽節。”

姬旦笑道:“你有此奇術,可顯一二?”楊戩隨身一晃,變成花狐貂滿地滾;把眾將喜不自勝。

楊戩身影一晃,開口說道:“弟子去也!”響一聲要去了,姬旦開口說道:“楊戩且住!你大術把魔家四將寶貝取來,使他折手,不能成功。“楊戩即時飛出西岐城,落在魔家四將帳上。禮壽聽得寶貝回來,忙用手接住,瞧了一瞧,見不曾吃了人。

將近四鼓時分,兄弟同進帳中睡去;正是酒酣醉倒,鼻息如雷,莫知高下。楊戩自豹皮囊中跳出來,魔家四將帳上掛有四件寶貝;楊戩用手一摸,摸塌了,止拿得一把傘。那一件寶貝落地有聲,魔禮紅夢中聽見有響聲,急起來看時:”呀!卻原來掛塌了釣子,吊將下來。“糊塗醉眼,不曾查得,就複掛在上麵,依舊睡了。且說楊戩複到西岐城,來見姬旦,將混元珍珠傘獻上。

楊戩複又入營,還在豹皮囊中不題。且說次日中軍帳鼓響,兄弟四人各取寶貝;魔禮紅不見了混元傘大驚:”為何不見了此傘。“急問巡內營將校,眾將曰:”內營沙塵也飛不進來,那有奸細得入?“魔禮紅大叫:”吾立大功,隻憑此寶;今一旦失了,怎生奈何?“

且說魔禮紅不見了珍珠傘,無心整理軍情,忽報:“有將在轅門討戰。”

四將聽說,隨點人馬出營會戰;見一將騎玉麒麟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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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北海風波起
北海袁福通逆轉大商,威勢強大,聲威浩蕩,引來了大商帝君帝辛的暴怒,派遣了太師聞仲處理此事。

銀安殿中,聞太師高大的身影屹立大殿中央,高居首座,手握長鞭,宛若兩條神龍,遊走天地,隱隱約約之間響起陣陣雷鳴之音,雷霆之光環繞,眉心之處,倒豎一道裂縫時隱時現。下首之處,坐著一些強者,有的身披鎧甲,身上流動著殺戮的氣息,有的穿著青色的長袍,宛若文士一般,個不相同,正是聞太師手下的精銳強者,每一位都是手握大權,掌控天地的強者,甚至不乏有王者之境的強者。

“東海平靈王斬殺戰天將軍,公開反抗大商!”

“南海王蠢蠢欲動,正在聚集大軍,窺伺大商疆域!”

··················

“西岐之地,出兵北域,征討北伯侯,意圖吞並北域,雄霸西北之地!”

一條條戰報傳出,聞太師看過大怒曰:“吾掌朝歌先君托孤之重。不料而今失政,刀兵四起,先反東南二路。豈知禍生蕭牆,元旦災來,反了股肱重臣。追之不及,中途中計而歸,此乃天命。如今成敗未知,興亡怎定?吾不敢負先帝托孤之恩,盡人臣之節,以報先君可也。”命左石:“擂聚將鼓響。”

不一時,眾官俱到參謁畢,太師問:“列位將軍!今北海袁福通騎兵造反,妄圖吞並大商國土,必生禍亂。今不若先起兵。明正其罪,方是討伐不臣,爾等意下如何?”

內有總兵魯雄出而言曰:“末將啟太師,東伯侯薑桓楚,年年不息兵戈,使遊魂關竇榮勞力費心;南伯侯鄂崇禹,月月叁山關苦壞生靈,鄧九公睡不安枕;而今北海袁福通造反,也不過是小小動蕩,謹守關口,袁福通縱有本事,亦不能有為,又何勞太師怒激?方今二處幹戈未息,又何必生此一方兵戈?自尋多事。況如今庫藏空虛,錢糧不足,還當酌量。古雲:「大將者戰守通明,方是安天下之道。」”

聞太師雙眸綻放光華,心中暗自歎息了一聲,曰:“北海之事,卻是大商心腹之患,涉及甚廣,即便是我也不敢輕易下定決心,一著空虛,百著空,臨渴掘井,悔之何及!”

魯雄曰:“太師若是猶預未決,可差一二將出海龍關打聽北海消息。如動則動,如止則止。”太師曰:“將軍之言是也。”隨問左右:“誰為我往西岐走一遭?”內有一將應聲曰:“末將願往。”應者乃佑聖上將軍晁田。見太師欠身打躬曰:“末將此去,一則探虛實,二則觀北海進退巢穴。入目便知興廢事,叁寸舌動可安邦。”有詩為證:

“願探北海虛實情,提兵叁萬出都城。”

話說聞太師見晁田欲往大悅。點叁萬人馬,即日辭行,一路上隻見:

轟天炮響,震地鑼鳴;轟天炮響,汪洋大海起春雷。震地鑼鳴,萬仞山前飛霹靂;人如猛虎離山,馬似騰龍出水。旗擺動,渾如五色祥雲;戟劍煌,卻似叁冬瑞雪。迷空殺氣罩乾坤,遍地征雲籠宇宙;征夫猛勇要爭先,虎將鞍□(左“革”右“喬”)持利刃。銀盔蕩蕩白雲飛,鎧甲鮮明光燦爛;滾滾人行如泄水,滔滔馬走似狻猊。

話說晁田、晁雷人馬出朝歌,渡黃河,出海龍關,曉行夜住,非止一日。哨探馬報入已至北海邊緣,晁田傳令安營,點炮靜營,叁軍呐喊,其紮西門。

晁田安營,與弟共議:“今奉太師命,來探西岐虛實,原來也無準備。今日往北海見陣如何?”晁雷曰:“長兄之言有理。”晁雷上馬提刀,往城下請戰。

征雲籠地戶,殺氣鎖天關。天昏地暗排兵,月下風前布陣。四下裏齊舉火把,八方處亂滾燈。那營裏數員戰將殺,這營中千匹戰馬如龍。燈影戰馬,火映征夫。燈影戰馬,千條烈焰照貔貅;火映征夫,萬道紅霞籠懈豸。開弓射箭,星前月小吐寒光;轉背掄刀,燈裏火中生燦爛。鳴金小校,懨懨二目竟難睜;擂鼓兒郎,漸漸雙手不能舉。刀來架,馬蹄下人頭亂滾;劍去戟迎,頭盔上血水淋漓。鞭並舉,燈前小校盡傾生;斧傷人,目下兒郎多喪命。喊聲振地自相殘,哭泣蒼天連叫苦。隻殺得滿營炮響衝霄漢,星月無光鬥府迷。

北海王府之中,袁福通豁然起身,目光望向了前方,敲響了戰鼓,匯聚了北海眾多戰將,目光深邃的望向了城門口出,此地正是北海城,北海之地的根基所在,也是袁福通統帥七十二陣諸侯的朝都。

“參見我王!”

眾多將軍文士分立兩旁,參拜了北海王之後,各自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的等待北海王的吩咐。

“三位大師沒有來嗎?速速派人去請三位大師一同前來此地,聞太師即將降臨北海之地,此時不過是一些先鋒探官罷了,既然他們想要獲取利益,就要出動一些力量,請三位大師一同前來商量此事!”袁福通目光從下方掃過,卻是未曾發現任何佛門弟子,目光猛然一變,沉聲開口說道。

北海王府之中,一處靜謐的密室中,三位光頭和尚模樣的男子,同時坐在蒲團上方,口中念叨著佛門經法。

“聞太師來了,此時先鋒官早已降臨北海,看來也是吾等師兄弟展示一番自己的神通的時刻了,降龍,伏虎,吾等一同出去看看吧!”坐在首座上的那位老者模樣的僧人,雙眸緩緩睜開,沉聲對著身旁的兩位金剛護法模樣的男子開口說道。

“慧通師兄,吾等這麽早就要出手嗎?吾等下山之際,佛祖曾經有言在先,若是能夠避過這段因果,自然無需出手,靜待時機才是吾等的最佳選擇!”降龍羅漢背後隱隱有著一條神龍遊走,雙手合十,沉聲開口說道,眼眸中有著無盡的疑惑。

“這恐怕也由不得我們師兄弟,你看,他們來了!”慧通微微搖了搖頭,目光望向了門口之處。

“三位大師,此時朝歌來犯,我王請三位大師共同商議此事!”一位使館模樣的男子,身披鎧甲,背後站著二十位戰士,朗聲開口說道。

“阿彌陀佛,走吧,既然北海王邀請,吾等自然會竭盡全力!”慧通法師雙眸看穿因果,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旋兒起身,朝著門口走去,降龍羅漢,伏虎羅漢麵色微微有些變換,也是歎息了一聲,起身朝著北海王宮走去。此時此刻,盡管他們不想過多的牽扯這些因果,終歸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三個時辰之後,慧通法師和他的兩位師弟同時出現在了王宮之中,這一次他們的身影也是有些狼狽,不過他們的身後,卻是捆綁著兩位大將模樣的英武男子。

“阿彌陀佛,啟稟北海王,兩位朝歌的將軍我們已經請來,此番大戰,吾等也消耗了不少元氣,還望北海網準許吾等靜修一番!”慧通法師望著高居首座,雙眸深邃的北海王,微微低下了頭,開口說道。

“此番三位道友擒下了兩位朝歌大將,卻是大功一件,既然如此,三位大師此時可以回去修養一番,等待朝歌大軍降臨,小王還需仰仗三位大師出手相助一番,度過此番劫難!”北海王袁福通哈哈大笑著開口說道,一揮手,兩位朝歌的將軍便落到了他的麵前。

北海王袁福通大喝曰:“爾等竟敢侵犯北海之地,皆是奸詐之徒,命推出斬了。”軍政官得令,把二將簇擁推出相府,隻聽晁雷大叫:“冤枉。”

北海王笑曰:“明明侵犯我北海,為何又稱冤枉?”吩咐左右推轉晁雷。北海王袁福通曰:“匹夫弟兄謀害忠良,指望功高歸國。不知本王預已知之;今既被擒,理當斬首,何為冤枉?”晁雷曰:“北海王在上,北海強勢,人皆盡知。吾兄言父母俱在朝歌,子歸真主,父母遭殃;自思無計可行,故設小計,想要獲取一些功勞。今被北海王戰敗,擒歸斬首,情實可矜。”北海王曰:“你既有父母在朝歌,與吾共議,設計撥取家眷。為何起這等狠心?”

晁雷曰:“末將才庸智淺,並無遠大之謀。早告明北海王,自無此厄也。”道罷流滿麵,北海王笑眯眯的曰:“你可是真情?”

晁雷曰:“末將有無父母,安敢再說謊言?北海王實力通天徹底,自然可以輕易的查到此事。”北海王曰:“既有父母,此情是實。”傳令把晁田放回,二人跪拜在地。北海王道:“將晁田為質,晁雷領簡帖如此如此,往朝歌搬取家眷。”晁雷領令往朝歌。

一瞬之間,形勢逆轉,北海王懾服了兩位朝歌將軍,讓四周的不少大將心中猛然一動,壓下了一些其他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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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北海王的心思
晁雷離了西岐,星夜進海龍關口,渡黃河,前去參見聞太師,非止一日。進了軍營之中,先至聞太師府來。太師正在銀安殿閑坐,忽報:“晁雷等到。”太師即令至簷前,忙問北海光景,晁雷答曰:“末將至北海,彼時有北海將軍搦戰,末將出馬,大戰叁十合,未分勝員;兩家鳴金,次日晁田大戰番僧,番僧敗回。連戰數日,勝負未分。奈因海龍關海天,不肯應付糧草,叁軍慌亂。大抵糧草乃叁軍之性命,末將不得已,故此星夜來見太師,望乞速發糧草,再加添兵卒,以作應援。”聞太師沈吟半晌曰:“前有火牌令箭,海龍為何不發糧草應付?

晁雷你點叁千人馬,糧草一千,星夜往海龍關接濟,等老夫再點大將,共破北海,斬殺北海王,不得遲誤。“晁雷領令,速點叁千人馬,糧草一千,來帶家小,出了大營,,星夜往北海去了。有詩為證:

“妙算神機世所稀,王者用計亦深微;當時漫道欺聞仲,此後征誅事漸非。”

話說聞太師發叁千人馬,糧草一千,命晁雷去了叁四日;忽然想起海龍關海天,為何事不肯支應,其中必有緣故。太師焚香,將叁個金錢搜求八卦妙理玄機,算出其中情由。太師拍案叫曰:“吾失打點,反被此賊同家小去了。氣殺吾也。”欲點兵追趕,去之已遠,隨問徒弟吉立、餘慶:“今令何人可伐北海?”吉立曰:“老爺欲伐北海非魯雄將軍不可。”

聞太師立即發下了詔令,左軍上將軍魯雄,蒼髯皓首上殿。聞太師有些感慨的開口說道:”老將軍年紀高大,前去北海,猶恐不足成功。“魯雄笑曰:”太師在上,為將行兵,先察天時,後觀地利,中曉人和。用之以文,濟之以武,守之以靜,發之以動。亡而能存,死而能生,弱而能強,柔而能剛,危而能安,禍而能福,機變不測,決勝千裏,自天之上,由地之下,無所不知,十萬之眾,無有不力,範圍曲成,各極其妙。定自然之理,決勝負之機;神運用之權,藏不窮之智,此乃為將之道也。末將一去,定要成功。再副一二參軍,大事自可走矣。“

太師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魯雄雖老,似有將才,況是忠心。欲點參軍,必得見機明辨的方去得,不若令費仲、尤渾前去,方可。忙傳令命費仲、尤渾為參軍。軍政司將二臣領至殿前,費仲、尤渾見太師行禮畢,太師曰:”方今北海起兵,魯雄出征,少二名參軍。老夫將二位大夫,為參讚機務,征北海。旋師之日,其功莫大。“

費、尤聽罷,魂魄潛消,忙稟道:”太師在上,職任文宮,不諸武事,恐誤國家重務。“太師曰:”二位有隨機應變之才,通達時務之智;可以參讚軍機,以襄魯將軍不違,總是為朝廷出力,況如今國事艱難,當得輔君為國,豈可彼此推諉?“左右取參軍印來,費、尤二人落在圈套之中。隻得掛印,簪花遞酒,太師發銅符,點人馬五萬,出征北海,成為了先鋒。

有詩為證:

“魯雄報國寸心丹,費仲尤渾心膽寒;夏月行兵難住馬,一籠火傘罩征鞍。隻因國祚生離亂,致有妖氛起禍端。”

話說魯雄擇吉日祭寶纛,殺牛宰馬,不日起兵。魯雄辭過聞太師,放炮起兵。此時夏末秋初,天氣酷暑,叁軍鐵甲單衣,好難走,馬軍雨汗長流,步卒人人喘息,好熱天氣。叁軍一路行來,怎見得好熱?

萬裏乾坤似火龍,一輪火傘照當中;四野無雲風盡息,八方有熱氣升空。高山頂上,大海波中;高山頂上,隻曬得石裂灰飛;大海波中,隻蒸得波翻浪滾。杯中棲鳥,曬脫翎毛,莫想騰空展翅;水底遊魚,蒸翻鱗甲,怎得弄士鑽泥。隻哂得磚如燒紅鍋底熱,便是鐵石人身也汗流。叁軍一路上,盔滾滾撞天銀磬,甲層層蓋地兵山,軍行如驟雨,馬跳似歡龍;閃翻銀葉甲,撥轉皂雕弓。正是:喊聲振動山和澤,天地乾坤似火籠。

話說魯雄人馬出海龍關口,一路行來。一日,抵達了北海疆域,魯雄傳令:“茂林深處安營。”命軍政司修文書,報與太師不表。

北海之地,王宮深處,北海王屹立一副神圖前方,疆域遼闊的神圖,籠罩在了他的麵前,宛若天地四方,六合八荒,古樸而大氣。北海王袁福通也是一方強者,獨霸北海,統帥七十二陣諸侯,實力手段通天徹底,即便是大商太師聞仲,也不敢小視於他。

“天地業位,果然玄妙異常,本王不過是雄霸了北海之地,斷斷數十萬年之間,便步入了王者之境的巔峰,甚至隱隱約約之間,可以觸摸到了天道的門檻,跨出一步,就是無上君主,真正的天地霸主,無人敢於欺辱!”北海王袁福通目光深邃,有些感慨的說道,雙眸流動著璀璨的光輝,宛若不朽神靈一般,高大的身軀轉動著永恒的氣息,與天地同壽。

雄霸北海,竊取了天地業位,無盡的氣運加身,讓他的修行速度遠遠的超越了一般的王者,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抵達了王者之境的巔峰,而今甚至有機會衝擊更高的層次,凝煉天道,成就無上君主。

“多方博弈,本王想要的僅僅是成就霸主之位,參悟天道,凝煉法則,不管是誰,擋在了本王的麵前,都是死路一條,神擋殺神,佛擋噬佛,唯有步入亞聖第六重天,才是真正的天地強者,王者之境,終歸不過是一抔黃土,難以永恒!”北海王目光深遠悠長,他的心中明白,爭霸天地,他沒有那種資格,最多就是在早期攪動一些風雲,奪取一些好處,避過大劫,才是最佳的選擇。

“佛教的聖人,竟然算計本王,想要讓本王衝昏頭腦,參與到爭霸天地之中,純粹是癡心妄想,不可能的事情。昔日聖皇雄霸天地,也要經曆多番磨難,背後擁有著強橫的勢力支撐,即便是如此,也曾遭逢不可抗拒的磨難,神農聖皇隕落了帝女,軒轅聖皇九死一生,方才成就了真正的霸業。此時天地動亂,黑暗的序幕拉開,即便是我也是感到了心驚膽戰不已,一步錯,步步錯,而今正是抽身離開的時候,可惜了,要是再給我一段時間,步入了君主之境,倒是可以參與一番。”北海王心神平靜,他心中同樣是明白,太師聞仲早已參悟了天道玄機,絕非他可以抗衡的強者,而今大商即將崩塌,留個他的時間也不多也。

“黑衣衛,手執本王之令,前往東魯之地,覲見東伯侯,表述本王的意思······”低沉的聲音,從王宮中傳出,一道黑影,瞬間消失在了王宮,北海王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大殿之中,望向了不遠處的海龍關,麵露冷笑。
li60830 發表於 2017-3-5 13:01
第六百六十五章 昊天之怒
北海之地,東海之濱,南疆,東魯,北域,西岐,盡數陷入了無邊的戰亂,一時之間,風雲四起,天地陷入了黑暗,天機紊亂,即便是潛心修行的修士,也有很多心神動蕩,因果牽扯之下,開始了各自的謀劃。

虛空深處,帝辛與陸壓道人爭鋒,大戰的餘波,崩塌了天宇,即便是虛空阻隔,也無法將所有的波動擋下,泄露出來的一些法力波動,即便是神人也能夠瞬間的撕碎,化作虛無,恐怖異常。

北域封鎖了空間,西岐大軍布下了古老的奇陣,將整個北域困住,即便是參悟了天道,步入了亞聖第六重天,凝煉了法則的強者,也僅能探知一二,無從真正的將自己神念完全探入其中。

九重天之上,天宮玉宇。擦抹條台桌椅,鋪設奇異華筵;左設妝花白玉瓶,右擺瑪瑙珊瑚樹。進酒宮娥雙洛浦,添香美女兩嫦娥;黃金爐內麝檀香,琥珀杯中珍珠滴。兩邊圍繞繡屏開,滿座重銷銷金簟。

金盤犀箸,掩映龍鳳珍羞;整整齊齊,另是一般氣象。爾屏錦帳,圍繞花卉領;疊疊重重,自然彩色稀奇。休誇交梨火棗,自有雀舌牙茶;水泡白杏,醬芽紅薑。鵝梨蘋果青脆梅,龍眼枇杷金石橘,石榴盞大,秋柿球圓。又擺列兔絲熊掌,猩駝蹄;誰羨他鳳髓龍肝,獅睛麟脯。慢斟那瑤池玉液,紫府瓊漿;且吹他鸞簫鳳笛,象板笙簧。正是:西伯誇官先飲宴,蛟龍得水離泥沙。要的盤盤有,珍羞百味全;一聲鼓樂動,正是帝王歡。

盡管麵前擺滿了各種天地奇珍,甚至有著不少極難一見的美食,高居首座上方的昊天此時麵色卻是異常的陰沉,目光充滿著憤怒的神色,雙手緊緊的抓著椅邊,目光望著下麵跪著的一位身著宮裝的女子。

“砰!”一盞琉璃燈瞬間支離破碎,昊天豁然起身。

“龍吉,朕沒有想到,你竟然敢於私自下界,此時下界,沾染了天地因果,陷入了大劫之中,因果纏身,在劫難逃!”

昊天眸子看穿一切虛幻,探查諸天,一麵古鏡高懸,九天震動,天帝一怒,天界動蕩,星辰幻滅,唯有日月高懸。

“師兄不必如此沮喪,封神榜鎮壓天地眾神,冊封天地神靈,日後統帥諸天,你貴為天帝,秉承了天地之命,自然可以影響到封神榜的運轉,未嚐沒有任何轉機!”瑤池王母的聲音,從花園入口傳出,雍容高貴,長裙遮掩地麵,瑤池王母緩緩走了過來,美眸從跪在地上的龍吉宮主身上掃過,隱隱有著惋惜之意。

龍吉公主是昊天和瑤池的第一個後代,秉承了他們不少的期待,而今龍吉偷偷下界,卻是遭逢了各方出手算計,因果纏身,卷入了無邊大劫之中,即便是王母和昊天身份高貴,也無力逆轉這種因果。

“朕不過是責備了她一番,她就敢偷偷下界,膽大妄為,更是壞了朕的算計,哼!”一聲冷哼,從昊天口中傳出,他的神色有些緩和,雖然他這個天帝,有些有名無實,卻也擁有一定的手段,秉承了紫霄宮神通,昊天的實力始終深不可測,即便是諸天聖人,都要讓他一些。

“龍吉,你還是下界去吧,此番雖有劫難,也未嚐不是一番福分,真靈寄托封神榜,那一位不隕落,也近乎永生不死,雖然為他人掌控,也許,對你而言,這也是一種好的結局。”瑤池王母眼眸深處流露出深深的疼愛之情,手指輕輕從龍吉公主身上劃過,有些無奈,有些黯然的開口吩咐道,事已至此,她也別無他法。封神榜,可是那一位無上道尊定下,鎮壓天地,冊封眾神,即便是步入了無上君主之境的強者,都無從抗拒。

“母後······”龍吉公主神色有些蕭瑟,眼眸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此事不要說你母後,即便是我全力出手,也沒有任何辦法,封神榜的力量,諸天聖人,都無力逆轉,更不用說其他的強者,除非天道之境的至高存在,也許會有一些手段,可是,那種層次的存在······”昊天無奈的擺了擺手,若是真的有一線生機,他也會出手抓住,何須如此?

“父皇,女兒不孝,不過女兒同樣是明白,大勢不改,父皇行事,定然要遵從大勢,違背了大勢,無論是誰,都要隕落!”龍吉公主神色幻變,漸漸坦然了起來,仿佛有所領悟,似有所指的開口說道。話音剛落,她的身影便落下了九重天,進入了地仙界之中。

“天道大勢?大勢不改,真的是這樣嗎?”昊天神色一怔,有些喃喃的自語道。

“龍吉竟然有這種悟性,看來還是天地眷戀,日後也許會另有一番機緣,不過師兄,龍吉所言也有一番道理,即便是老師當初,還不是遵從了天道大勢而行,此時那一位道尊占據了絕對上風,確實是應該順天而行!”瑤池王母麵露一絲淺笑,上前一步,柔聲開口說道。

紫霄宮中修行多年,無論是昊天還是王母,都是實力手段深不可測的強者,更是秉承了紫霄宮的秘法神通,而今天機紊亂,他們卻還是能夠察覺一些東西。

“師妹所言甚是,既然如此,為兄便凳上一個量劫,天道之境的強者,雖然被天地封印,也未曾不能爆發至強的戰鬥力,即便是聖人,也不敢違逆。”昊天眼眸中精光一閃,心中也有了自己的決斷,流光閃爍,微微點了點頭。此番天地動蕩,天道之境的強者,卻也未曾掙脫束縛,這是天地之中眾多生靈的一線機緣,也是聖人的機緣,衝擊更高的層次。

“帝俊卷土重來,三清師兄謀劃甚深,接引、準提兩個同樣是心懷不軌,蓬萊勢大,魔教聖人隱藏鋒芒,天家雄霸了北極,還有那一位屹立南方,四海深不可測,此時絕非動手的最佳時機,隻要是動手了,也就沒有了任何退路,還是需要靜待時機,天命,唯有天命在手,才能步入更高的層次。”

兩道聲音,在天庭回蕩。
li60830 發表於 2017-3-5 13:02
第六百六十六章 申公豹
瀟瀟,密密層層;瀟瀟灑灑,一似豆□(左“禾”右“皆”)灰;密密層層,猶如柳絮舞。起初時一片兩片,似鵝毛風卷在空中;次後來千團萬團,如梨花雨打落地下。高山堆疊,獐狐失穴怎能行;溝澗無蹤,苦殺行人難進步。刹時間銀世界,一會見粉砌乾坤;客子難沽酒。蒼翁苦覓梅。飄飄蕩蕩裁蝶翅,疊疊層層道路迷;豐年祥瑞從天降,堪賀人間好事宜。

狂風卷動,萬馬奔騰,仰天長嘯,聲震八方,深沉的吼聲,將山川河嶽都瞬間化作了齏粉,黑龍卷動,赤虎咆哮,天地動蕩,無盡的大商神將連成了一片天地,融入了地仙界,撼動九天。

括地寒風聲颯颯,滾滾征塵飛紫雲,撥撥馬蹄鳴,叮叮咚咚袍甲結。齊心刀砍錦征袍,舉意刺連環甲;隻殺得搖旗小校手連顛,擂鼓兒郎亂匝。

金鼓敲響,聲震十方,撼動仙土,震碎山川河嶽,一種無敵的威懾力,從大商神將身上傳出,即便是各路強者,潛修的無上君主,都是心神動蕩,一道道光環籠罩,朝著虛空擴散開來,急速前行。

大商鎮國武成王,率領著大商精銳大軍,不斷的朝著西岐之地趕去,沒有絲毫的停留之意,爭分奪秒,每一刻在此時都是珍貴無比。

西岐之地,一處仙土處處顯露神秘的氣息,珍貴的靈果遍地,仙禽遊走八方,雖然從外麵看來,此地僅僅是一處小小的秘境,進入了其中,視野卻猛然開闊,宛若另一方獨立的世界,撐開了天宇,擁有了自己的法則造化。

一處處仙府聳立,傳出了震懾人心的力量,宛若神靈的淨土,神之國度,隱藏著無盡的強者,潛心修行,隻為攀登大道的巔峰,觸摸天地法則,立足巔峰,超脫宿命。

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現在了這一方仙土之中,雙眸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一撮胡須微微晃動,青色的道袍呈現了出塵飄逸的氣息,仙風道骨,宛若超脫的仙人,謫落了凡塵。

“姬家果然不同一般,此地即便是比不上昆侖,也遠遠超越了眾多仙土,甚至可以聘美太古的秘境,姬家聖皇,神通蓋世,威壓一方天地,果然不凡!”心神震動,申公豹心中暗自想到,不由對於姬家的認識增加了幾分。

“還請申道友前來軒轅仙府一見!”一道聲音,從空中傳出,九彩光芒從空中劃過,搭建出了一道虹橋,在申公豹麵前浮動,神秘而又莊嚴。

“傳聞之中,姬家雖然聖皇身居火雲洞,不顯世間,還是留下了一些手下,甚至嫡親血脈庇護姬家,看來傳言不虛!”申公豹神色猛然一震,望向了雲中的一座時隱時現的仙宮,不由微微點了點頭,心中收起了對於姬家的小視之心。

“既然如此,申公豹便叨擾一番了,還望道友莫怪!”申公豹朝著前方拱了拱手,方才踏上了麵前的虹橋,一瞬之間,當他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早已立身仙宮之中。

“申道友此次下山,前來我姬家,卻是辛苦一番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屹立在了仙宮的中央,從高座上緩緩起身,修長的身軀充滿了力量,智慧的雙眸望向了眼前的申公豹,神色平淡。

申公豹心中猛然一緊,迎上了那雙璀璨的雙眸,身上突然之間感覺到了一股壓迫感,一道光芒,出現在了他的指尖,定了定神,申公豹嘴角方才出現了一絲笑意。

“原來是昔日軒轅聖皇的嫡孫,果然不同一般,此番老道下山,自然是為了讓姬家重現崢嶸,再現往昔的榮光,成為人族之主,萬古帝王!”申公豹毫不畏懼的望著眼前的強者,哈哈大笑著開口說道。

“果然不愧是聖人弟子,申道友雖然修道之日尚且短暫,修為卻是有些詭異,即便是本座也無法看透,至於姬家之事,還需商討一番!”收斂了自己的氣息,這位神秘的姬家強者緩緩坐下,神態極為優雅自然,宛若真正的主宰者一般,主宰一切的幻變,即便是申公豹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裏,都有一股受到壓迫的感覺,這是先天上的壓迫,來自於靈魂。

一道黑氣從申公豹身上轉過,申公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向眼前這位強者的目光出現了一絲忌憚,一尊黑色的王座出現在了申公豹的腳下,漸漸升起,申公豹起身落座,神色方才恢複了平淡。

“姬家果然不愧是姬家,人中之龍,人人為尊,天地人三才,這就是人道的力量嗎?僅僅是昔日軒轅聖皇留下的恩澤,就誕生了一些無上君主,真正的天地霸主,雄霸九天十地,參悟了神秘的天道,凝煉了法則,恐怖異常!”申公豹心中念頭一轉,不由有些感慨,即便是聖人大教,也難以誕生真正的君主之境強者,而小小的姬家,卻擁有不少的這種層次的強者鎮壓。

“聖人出手壓製人族,也並非沒有任何的道理,若是讓人族誕生了三四位聖人,不,甚至一位聖人,就徹底的能攪動聖人的所有謀劃布局!”

心中念頭千百次轉動,一瞬之間,申公豹便想到了這些,出身闡教聖人門下,他自然可以接觸到許許多多洪荒世界的隱秘之事。人族誕生了三位聖皇,天地人三位聖皇,而今不得不受困火雲洞,名義上鎮壓了人族氣運,萬劫不滅,其實,某種程度上而言,也是限製了自己的手段神通,斷絕了自己的前路。

“此時西岐麵臨危局,甚至可以說一觸即發,若是等到了截教強者降臨,定然會是石破天驚,不是申道友有何辦法?”這位姬家神秘的強者,麵容有些儒雅,宛若二十歲的樣子,雙眉微微挑起,望著申公豹開口問道。他的心中,想到了大賢先師廣成子,那位引領了軒轅聖皇的闡教強者。

“姬家強者無數,定然會在大商埋下了一些後手,也是時候使用了,帝辛真身出動,遠離了朝歌,此時正是出手的最佳時機,擊破大商神軍,雄霸北域,連接西北之地,方才擁有真正與大商爭鋒的資本。”申公豹意味深長的開口說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7-3-5 13:03
第六百六十七章 天地變遷,三足鼎立
“沒想到黃飛虎,竟然步入了輪回,聖人神通不凡,人族誕生的聖皇,即便是先天薄弱,後天的參悟的神通也定然不會弱於聖人!姬家如此,薑家,風家,也不會是一般的家族,聖皇血脈,這就是人族的聖皇血脈!”走出了姬家的仙土,申公豹神色有些複雜,抬頭望了望天空,一輪金色的大日閃爍著光芒,普照天地,心中歎息一聲,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此地。

不周山上方,時時刻刻關注著地仙界大戰走向的玄天道尊,神色猛然一動,望向了大商神軍,大商鎮國武成王所在之地,星辰般的雙眸流動著不朽的神光,微微有些驚訝之色。

“黃飛虎,這就是姬家埋下的後手嗎?鎮國武成王,竟然會是姬家的強者,原本西岐麵臨大商的壓迫,形勢極為不利,若是武成王此時反戈一擊,一切的危局自然會被輕易化解,雄霸西北,三足鼎立!”智慧的光芒閃耀,玄天道尊瞬息之間便理清了因果糾葛,即便是他也未曾想到,這位前世之中赫赫有名的大商強者,在他這一世竟然會是姬家的強者轉世輪回所化。

九重天宇之上,帝辛屹立絕巔,傲視八荒寰宇,一顆顆星辰在他的目光下急速旋轉,火紅色的龍袍染上了血色,發髻淩亂,氣息有些微弱,唯有一雙神眸洞穿了天地十方。

“離火道人,果然好手段,不愧是太古強者,秉承了先天大道而生,即便是隕落,也給朕留下了致命的創傷。哼,北域,姬家好大的膽子,就讓爾等再逍遙一段時間,朕日後必然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誰也不可能從朕的手中奪取造化!至於黃飛虎,朕參悟了輪回之道,先讓爾等開心一段時間!”帝辛雙眸寒光淩冽,從空中劃過,身影一閃,消失在了虛空深處,再次出現之際,沒入了大商帝都朝歌城中。

虛空深處,一聲歎息傳出,一道虛幻的身影凝聚而出,黃皮葫蘆破裂,原本一件天地至寶此時都被徹底的打碎,離火之光劃破長空,久久長存。

東魯之地,東伯侯派遣薑子牙統帥大軍攻伐南疆,平定了南疆,雄霸東南之地,天地呈現了三足鼎立之勢,風雲幻變,大商占據了地仙界中央的五關之內,西岐雄霸了西北之地,東魯盤踞東南之地。

西岐之地,一眾王子盡數披麻戴孝,白幡飄動,隔斷了天河,北域一戰,近乎將北域擊沉,錯非關鍵時刻崇黑虎率領崇家投靠了西岐,也許憑借西岐之地,也極難真正的雄霸西北。西伯侯隕落,姬家無上君主出手,斬殺了蓋世的祖聖,平定了一切的反對聲音,鎮壓北域二百鎮諸侯。

“父王隕落,西岐無主,此事爾等理應同心協力······”一道聲音,從西岐的深處傳出,一道道法旨凝聚了天地法則,沒入了姬發體內,瞬間讓他擁有了無盡的威嚴,手握長劍,成為了新的西伯侯。

一處處戰亂平定,三足鼎立,暗流湧動,黑色的煞氣彌漫,無盡的因果盤旋,唯有真正的修士強者心中方才知曉,真正的大劫才剛剛開始。

西岐之地,申公豹從玉虛宮走出,成為了西岐的國師,統帥一方,也是西岐的丞相,背後代表著一尊強大的聖人,讓人側目。

歲月匆匆,三足鼎立,天地變遷,大周崛起,大魯雄踞東南,大商占據五關之內,無盡富饒之地,昔日的風雲仿佛未曾展現,表麵上不起波瀾。大周武王姬發,大魯皇者薑桓楚,大商神朝帝辛,鎮壓天地十方。

暗流湧動,一處處仙山秘境,神人國度,玄奧秘境,無上神土,走出了一位位蓋世的強者,深入了地仙界之中,三足鼎立,爭霸天地,謀奪功德氣運,從而真正的渡過大劫。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渾然一體,位居混沌之中,仿若肺泡一般,擁有自己的呼吸,吞吐無盡的混沌元氣,滋養天地演變,每一次吞吐,無盡歲月逝去,而天地之中因果糾葛,業力沉澱,就像人體一般,需要將雜質排除,從而釀造了無盡殺劫,眾生盡皆陷入其中,難以自拔。唯有大功德,大氣運庇護者,方能脫劫而出。

東海之濱,一處處仙島浮沉,這裏是截教的聖地,截教萬仙來朝,雖然不是每一位都擁有蓋世神威,卻也不同凡響,具有自己的獨特神通,天賦過人,否則也無法拜入聖人門下,成為聖人弟子,行走洪荒世界。

一處仙島,神秘玄奧,青色的氣息懸浮,一道血色的長刀劃破長空,煞氣湧動,宛若海浪波濤,巨大,凶惡,讓人驚恐。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仙島的上方,目光望向了西岐之地,飽含深意,仿佛要看透整個地仙界的風雲變幻。

“化血神刀終於修煉到了大成之境,即便是神人降臨,王者永恒,也要飲恨,白萬年苦修,一朝神通大成,世事浮雲,無盡變遷,滄海桑田,也是我餘元立威八方的時刻了,這次大劫洶湧,即便是老師身為聖人至尊,都不能掌控一切,多方博弈,三足鼎立,還是需要小心翼翼行事,化血神刀,才是我最大的依仗!”血色光芒閃爍,凶神惡煞,仿佛九幽之地走出的無上魔尊,吞食天地,恐怖異常。

光芒內斂,仿若幻境一般,瞬間不見了絲毫的蹤跡。

一處處的秘境,一位位的強者,大劫之中,業力沉降,天地動亂,天道不顯,無法潛心修行,隻能走出了山門,沾染了大劫的氣息。大劫,天地大劫,既是磨難,修行之路上麵的最大劫難,也是一種天地考驗,每一次度過了大劫,都能修為大增,威壓一方,這也是眾多修士不曾畏懼大劫的一種原因。

太古大劫,諸神黃昏,也誕生了無數的強者,玄天道尊,鴻鈞道祖,祖龍等等,稱霸天地,傲視寰宇,俯視八荒。巫妖大劫,誕生了聖人至尊,諸聖同出,震懾天地,代天行道,聖人之下,螻蟻眾生。而今大劫再次降臨,也是無數生靈的機緣,一旦度過了大劫,他們的修為甚至可以突飛猛進,步入一些不可思議的境界也並非沒有任何的可能性,甚至一些聖人,也想要衝擊更高的層次。

野心勃勃,天地造化,就是如此,降下了劫難,自然也有著一線生機,無盡機緣,成王敗寇,層林法則,就是如此簡單。潛修的強者走出,增加了天地的不平衡,甚至昔日洪荒世界破碎,演化而出的三千小世界,也漸漸誕生了不少強者,潛入了此時的地仙界,洪荒世界的本源之地,掠奪造化。

神格世界,蠻荒世界,玄冰世界,古瀾世界,蒼茫世界等等,都是昔日洪荒破碎之際誕生的世界,也被洪荒本源世界地仙界誕生的強者鄙夷,出了地仙界,其他的地方,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蠻夷之地,不堪造就。

巫妖大戰,天地破滅,星空演化,宇宙無極,誕生了一方方世界,加在一起,迎合了三千大道之數,合稱三千世界,暗含玄機,一方方世界,也誕生了自己的世界之主,每一位都是強大無比,甚至有的可以比肩地仙界上麵的無上君主。

神格世界之中,聖光籠罩這方世界,奇大無比,無邊無際,即便是神人麵對一個世界,都會有著渺小的感覺,聖潔之光振聾發聵,種種異象顯化,天花垂落,大地湧現朵朵金蓮,天使吟唱,惡魔拜服。聖劍橫空,三千聖子恭敬的望向了高台上方,每一位聖子都是凝煉了自己的神格,開創了神國的無上神人,壽與天齊。

“拜見聖父,願聖父永恒無量,不朽不滅,聖壽無疆!”

古老的天鼓閃爍著銀色的光芒,聲波傳動,朝著四麵八方幅散開來,伴隨著三千聖子的吟唱,將天穹震破。

一道黃金色的聖潔光芒從空中出現,天空中出現了一道宮殿,一位位金甲神將屹立巔峰,目光森寒,威嚴無雙,氣息內斂,卻有懾人的力量,可以撕開所有的阻擋,破滅萬古長空。

天宇震動,神殿懸浮,長存天地十方,蘊藏著一股永恒不朽的神力,一位位強者魚貫而出,這是真正的巔峰強者,甚至有的隱藏著天道之力,恐怖異常,高大的王座出現在了空中,足足有著四十九位王者。

“啟稟吾主,蠻靈世界,古丹世界,傳奇世界,三方世界早已被徹底降服,蠻靈之主被徹底斬殺,古丹界主被鎮壓在了深淵之中,傳奇聖主被屬下擒獲,傳奇,還不速速出來,拜見聖主!”一座高大的王座,散發著凶煞的氣息,這是一位凶惡可怕的王者,額頭獨角閃爍著天道符文,身穿戰甲,猛然起身,一抖手,麵前出現了一位身穿華麗長袍的男子,這位看上去高貴無比的男子,此時此刻,卻仿若落湯雞一般,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低著頭顱,麵露卑微之色。

“傳奇拜見聖主,還望聖主寬宏大量,饒恕小人不敬之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天威,還望恕罪······”這位身穿華麗長袍的男子,正是傳奇世界的主宰者,昔日高高在上的一方世界的主人,而今一出現,就恭敬的跪倒在地,口中連連討饒,元神都被徹底的鎮壓,生死皆是取決於高高在上的聖主一言而定。

“凶惡,這樣子的廢物,帶來這裏幹什麽?隨手殺掉就是,浪費聖主的時間,時間寶貴,我等可沒有時間聽你廢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一道高大的王座上,閃爍著古老的符文,劍光淩冽,震懾一方,遙遙與凶惡王相對,有些不滿的開口說道,卻是與凶惡王有些不對路。

伴隨著這位王者的聲音,不少的強者睜開了雙眸,將目光一同望向了凶惡王,仿佛要看看凶惡王如何應對,有何說法一般,眼前的傳奇世界的主宰者,盡管也是一方世界的主人,在他們眼中卻沒有任何的存在意義,直接斬殺了也沒什麽影響,他們心中有些不解。

各種目光,一同望向了凶惡王,盡管凶惡王經曆無數次生死大戰,橫行無忌,也是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能夠攀登到他們的這種地位,每一個都是絕世天驕,高高在上,即便是放到了昔日洪荒本源世界,也是無上霸主。

“凶惡,你來解釋一下吧!”高高在上的聖主,顯化出了一道虛影,高大,威嚴,神聖,莊嚴,肅穆,讓人不敢直視,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從空中傳出。盡管隻是隨意的一句話,卻也讓下方的四十九位無上王者不敢動彈,盡數神色恭敬的傾聽著。

聖主威嚴,可見一斑。

凶惡王神色一動,直接走了出來,跪倒在地,低著頭顱,不敢有任何不敬之心,開口說道:“啟稟吾主,屬下在攻伐傳奇世界之際,發現了一道空間裂痕,屬下將自己的神念探入其中,卻直接被崩潰,不過屬下卻是感受到了一股偉岸的力量,甚至讓屬下無從感受分毫,隱隱有著萬物之源的味道,可能就是聖主想要尋找的本源世界,屬下不敢隨意推測,隻能將傳奇帶來此地,讓聖主親自探查!”

伴隨著凶惡王的聲音,高高在上的王座,四十九位王者,盡數睜開了雙眸,有的額頭眉心生有聖眼,看透虛實,直指本源,有的生有七頭八臂,各自握有神兵利器,割裂了空間,有的王者歎息一聲,宛若末日降臨······種種神奇的景象,不一而足,讓人過目難忘,刻骨銘心。

“什麽?本源世界,你確定?凶惡!”一道青色的身影從空中出現,手中握有著一麵折扇,身穿古衣,著裝和這個世界的強者有著明顯的差異,目光流露出焦急之色,望向了下方的凶惡王,連忙開口問道。

“啟稟大賢聖師,屬下將神念探入其中,雖然瞬間便被直接撕碎,卻感受到了聖師曾經描述的那種氣息,荒涼,浩瀚,古老,蒼茫,沉甸甸的壓迫感,讓人窒息。屬下更是親手擒下了傳奇,多方探查,方才發現那個地方,傳出了神秘的力量,正是如此,方才奠定了傳奇世界的根基,讓傳奇世界誕生了無盡的傳奇,甚至有著飛升的傳說!”凶惡王心中一動,望向了空中的青色身影,連忙開口解釋道,大賢聖師,在神格世界的地位極其特殊,也是無上聖主最信任的強者,伴隨著聖主的成長,見證了屬於聖主的輝煌,蘊藏著無盡的隱秘。

“好,好,好,若是真的是那個世界,如果真的是本源,那凶惡你就立下了無上大功,甚至日後有資格統帥諸王,從此成為聖主的左膀右臂,與本座平起平坐,也並非沒有任何可能!”那道青色的身影,猛然一動,雙手一握,遮天大手從空中垂落,直接抓向了下方跪倒在地的傳奇,直接將他的元神碾碎,化作了虛影,融入了他的手掌之中。

片刻之後,那道青色的身影,方才睜開了雙眸,流露出喜悅之色,目光從下方四十九位王者身上一一掃過,方才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開口說道:“凶惡王,這一次,你立下了大功,不過聖主正在閉關,衝擊無上境界,等待聖主出關,對你定然會有大大的賞賜,洪荒本源世界,這也是神格世界的機緣,一旦真正找出一條通往洪荒本源的通道,吸收其中的能量,吾等個個都有機緣凝煉法則,成就天道,逍遙十方。洪荒本源,你們的傳承記憶深處,也應該有著不少的記載,處處繁華,王者遍地,甚至有著無上的聖人,鎮壓十方,天道之境的主宰,也隱身其中,一切的一切,足以說明那才是真正的樂土,屬於吾等的真正戰場!”

“不錯,吾等速速出發,探索出一條真正的道路,等到聖主出關,定下了大計,也許吾等也可以騰飛九天······”

“本源,本源,唯有本源,才能誕生真正的無敵,即便是吾等貴為王者,也難以望其項背,而今卻有了機緣,與他們爭鋒,這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壓迫,無論如何,我紫神王,絕不會選擇放棄!!!”

“三千世界,不過都是洪荒碎片,並非最精華的部分,雖有差異,也不會有本質的天差地別,唯有本源,才是中央之地,中央古地。傳承記憶之中,古老的神話,都是在本源上麵誕生,吞噬天地,真正的隻手破天,即便是整個神格世界,都有可能被他們彈指之間破滅,化作虛無,那才是真正的大神通者,吾等雖然是王者,不過更有可能是偽王,神格世界的王者,一旦步入了本源,可能修為被壓製,甚至不如一些神人······”一聲歎息,從一位古老的王者身上傳出,蒼老的麵容流露出黯然之色,這是真正的神傷,三千世界,各自有著自己的天道法則,天地運轉之道,誰也不知道這些是如何誕生的。作為神格世界的巔峰強者,他們雖然也未曾真正的接觸過本源,傳說中的混沌,洪荒,不過還是留下了一些傳承的記憶,探知了不少隱秘,唯有洪荒本源,才是真正的天地。

“偽王······”

“偽王······”

“偽王······”

一聲聲歎息,從空中傳出,看似風光無限的他們,也是有著自己的悲哀,甚至高高在上的聖主,也不過是神格世界的第一強者,盡管征伐了附近不少的世界,增強了不少自己的力量,卻無法從本質上提高他們的實力,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傳令下去,吾等定然要齊心協力,打通一條通天之路,連接本源,吞吐本源之力,參悟洪荒法則,從此真正的奠定根基,甚至,要爭霸洪荒,建立真正的無上聖教!”青衣強者神色一動,目光從下方的諸王身上掃過,方才沉聲開口說道。

“謹遵聖師之令!”

一處處世界,玄奧無盡,不周山上方,玄天道尊靜靜的體悟著天地的演變之道,一道道念頭,化作了他的虛影,足足有著三千之數,迅速從空中消散,融入了虛空,瞬間再也不見任何蹤跡。

“洪荒破碎,三千世界的雛形被我演化而出,看似分崩離析,其實擁有相同的本源,正是三千大道之數,溝通了混沌本源,待來日洪荒域外世界降臨,融入了三千世界之中,萬界歸源,一切盡數歸於洪荒,崩碎世界,融入天地本源,就能夠真正的開啟不朽之路,衝擊永恒的不朽王者之位,超脫天地之外,跨越鴻蒙阻隔,真正的不朽,真身不滅,元神遨遊永恒!”玄天道尊星辰般的雙眸望穿虛空,三千世界盡數顯化在他的麵前,猶若一個個氣泡,看似隔離開來,卻又緊密的連接在了一起,神秘莫測,讓人難以真正的探查,玄天道尊雙眸充滿著智慧的光芒,光潔無垢,悟透了天地本源,掌控了陰陽幻變,逆行演化混沌,推演鴻蒙。

“世界演變,萬界歸源,融入天地,不朽之路,永恒自在······”一道道大道之音,從玄天道尊口中傳出,他身穿玄黃道袍,化身一方世界,包容萬物,仿若真正洪荒一般,演繹著世界的演變之道。

世界起源,天地幻變,神秘而玄奧,荒涼無際,本源誕生,漸漸凝聚出了天地的法則,凝聚了天網,規則誕生,生靈開啟,漸漸的擁有了靈智,走向了鼎盛繁榮,漸漸的世界開始衰落,本源蛻變,世界崩塌,重演了混沌之道,永恒不斷,這就是混沌潮汐,機緣更替,唯有最強大的生命才能有機緣超脫。

恒河沙數一般的生靈幻變,一次次的混沌潮汐卷動,一道潮汐,覆滅了三千世界,擊破了最強大的生命,唯有混沌長存,混沌,就是虛無,就是道生一,演化出的世界,就是生命的起源。

玄天道尊的修為此時早已抵達了天道之境的巔峰,距離逆行演化混沌,成為真正的混沌之境的主宰者,僅有半步之遙,而這半步,困住了無數的蓋世天驕,即便是玄天道尊,也不敢說自己一定可以超脫,跨入混沌主宰者之境。混沌之境,最為神秘,隻要混沌長存,鴻蒙不滅,他們就會真正的永恒,任由天地一次次的演變,接受混沌潮汐的衝刷,他們依然是永恒不滅的強者。

鴻蒙三祖,長存天地之間,盡管此時陷入了沉睡,也無人可以將他們斬殺,即便是洪荒世界破滅,天地本源重演,他們也可以長存,絲毫不會影響到他們的生命。不過成就了混沌之境,也並不是真正的永恒,隻不過是將自己的壽元延長到了無數次混沌潮汐,超脫了一切之外,與混沌同在。

一方世界,可以誕生無數的傳奇,擁有無盡的起源,甚至有機會誕生天道之境的強者,超脫天地之外,即便是天地破滅,也有機緣超脫,真正的脫離了一方世界的存在,永恒的傳奇。

不過一次次即便是在古明的前世記憶之中,漫長的一次次混沌潮汐,即便是最終混沌破滅,也未曾誕生一個真正的混沌之境強者,無盡的天驕,無數的傳奇,世界的幻變,都誕生不了一位真正的主宰者,由此可以看到混沌之境的恐怖。

一位混沌之境的強者,甚至可以輕易的斬殺無數天道之境的存在,即便是世界,在他們眼中也無法阻隔他們的腳步,億萬生靈,盡數螻蟻。

鴻鈞道祖,青天,揚眉等強者,苦苦謀劃的,不過就是從天道之境,跨入混沌之境,真正的逆行演化本源,超脫天地束縛,不用在承受一次次混沌潮汐的衝擊,朝不保夕,無從永恒。

正是因為明白長生永恒的珍貴,才會有著無數強者追求超脫。長生難,想要不朽,更為困難,甚至古明都隻能慢慢謀劃布局,尋求真正的不朽機緣,打破混沌之境的枷鎖,超脫鴻蒙之外,真正的不朽。

這一日,朝歌城中,響起了金鼓之音,連綿不斷,響徹在了朝歌城的每一個角落,即便是遠遠的隔著眾多的距離,也能清晰的聽到。

一處華麗的住宅,一位身穿戰甲的英武男子,屹立在大堂的中央,他的下手之處,站著三位青年模樣的男子,靜靜的聽著他講述著各種玄秘之事,猛然之間,那位英武男子神色一動,緩緩開口說道:“早朝開啟,卻是不知這一次陛下想要做些什麽?隱藏自我,也無需如此,喪失了民心,就喪失了氣運,君舟民水,連著一些道理都無法懂得,難道他真正想要憑借自己衝擊至高的境界,卻是有些過了,為父去去就回,爾等退下吧!”

“謹遵父親大人之令!”下首之處的三位男子,一同拱了拱手,方才慢慢退下。

一道光芒閃過,那位英武的男子,一步步走向了朝歌城,朝著皇宮的方向出發。

類似的一幕幕,發生在了大商的每一位重臣的身上,這些年來,帝辛韜光養晦,甚至不惜采用了各種極端的手段,埋沒了自我,誰也不知道這位高高在上的大商帝君心中真正的想法。

“鐺······”“鐺······”

“鐺······”

“鐺······”

“鐺······”

“鐺······”

······

一聲聲金鼓響起,一位位大臣屹立大商帝宮的門口之處,個個都是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每一位放到了地仙界,都是一方強者,甚至不乏有著王者之境的強者,統帥大軍,鎮壓諸天,守護大商。

麵色沉靜,神眸望穿九天,商容智慧的雙眸漸漸蒙上了一層層霧氣,即便是他,也無從知道那位至高無上的大商帝君,大商神朝的執掌者,心中真正的想法。這是一位真正的智者,統帥了無數年大商神朝的眾多文臣,雖然不顯崢嶸,卻也讓無數人望而卻步,擁有著驚天動地的大智慧。而今即便是他,也漸漸看不清楚形勢的變化,三足鼎立,大周,大魯相繼建立,武王登基,東伯侯起兵,大商岌岌可危,而那一位高臥九重天的大商帝君,卻仿佛都沒有看到,沉浸在了三千佳麗之中。而他商容,絕不相信這是真正的事實,他心中堅定的認為,一定發生了一些不可預料的事情,才會讓一切走上了今天的道路。

甚至,武成王黃飛虎反叛了大商神朝,一切的一切,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這位智慧通天的大商重臣,三朝元老,終歸還隻是修為不足,盡管擁有無上智慧,卻也束手無策,喪失了昔日的光芒。

霧靄沉沉,金鑾殿上麵帝辛的身影依然是讓人無法直麵,甚至無法看到絲毫的蹤跡,白玉階上,一位位大商重臣熒光環繞,祥氣成雲,即便是大商發生了一連串的驚天動地的變換,此時仍舊是占據著最為繁華的中央之地,昔日天地最為精華的地方,可以傲視八方。

文武重臣站在了下方,一位位神色肅穆,不敢望向上方,大商神朝,規矩森嚴,曆代大商帝君,都是至高無上,一位位臣子,任由你霸氣無雙,神威蓋世,真正在大商帝君麵前,都是臣子,要遵守帝君製定的法規。

此時的帝辛,就是天子,真正的造物之主,一言可以定下生死,億萬黎民,盡數螻蟻,他才是真正的主宰者,任由商容智慧通天,聞太師神威蓋世,在他麵前,此時隻是臣子。

帝辛目光從下方掃過,不帶有絲毫的感情色彩,冰冷之中充斥著無上威嚴,即便是韜光養晦,也無人敢於輕易的觸犯他的威嚴。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一道聲音,仿佛從九重天上傳出,充滿著無盡的威嚴,攝人心魄,一言一行,皆是天地法令,號令天地。遠古之際,人族鼎盛,人族聖皇一聲號令,甚至可以締造無盡的天兵天將,征伐洪荒,號令一出,神魔退避。

此時的帝辛,漸漸融入了大商的氣運,一言一行,都是攜帶著億萬生靈的意誌,統禦八荒,占據了中央天朝,即便是雄霸西北之地的西岐,占據了東南之地的東魯,也無法和大商爭鋒。

屹立人族無數歲月,大商根基深厚,也是人族的正統,任由聖人至尊,也不敢直接對大商出手,那樣子不僅僅是要承受著無盡的業力加身,甚至有可能直接跌落聖人之位,遭逢天譴。

帝辛話音剛落,下方傳出了一道聲音,商容跪在了下方白玉階上,神色恭敬,手握玉簡,自稱臣子,開口說道:“微臣商容,奉命執掌朝綱,明日三月十五日,乃是人族聖母,女媧娘娘聖誕之日,還請陛下降臨女媧宮,禮敬聖人!”

“女媧·······”上方傳出了一道聲音,帝辛的心中,一瞬間轉過了各種念頭,萬妖來朝,昔日他正是占據了天界,統禦了諸天的妖族皇者,即便是女媧,也是他的臣子,而今形勢逆轉,聖人高高在上,他甚至成了聖人眼中的螻蟻。

商容正了正神色,方才抬頭望向了上方,緩緩開口說道:“女媧娘娘正是上古神女,生有大德加身,對我人族,有大功德。昔日祖巫共工,撞到了周山,成就了今日的不周山,天地塌陷,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天河倒傾,人族動亂,女媧娘娘曾經出手相助人族,更是人族的聖母,造就了人族的起源。女媧娘娘擁有大功德,對於人族,更是人族之母,明日是她的壽辰,卻是應當禮敬!”

良久的沉寂,帝辛神色不動,目光陷入了沉思之中,傳出了一道聲音,浩浩蕩蕩。

“既然如此,明日爾等便隨朕一同前往女媧宮上香,禮敬聖人!”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大商帝宮深處,神塔懸空,萬妖神圖在他的背後凝聚而出,四方皇者鎮壓一切,東皇太一,媧皇,羲皇,暗皇,昔日的妖族皇者盡數朝拜妖皇,一聲炸裂,從萬妖圖傳出,分崩離析。

深沉的目光,從帝辛深陷的雙眸傳出,盡管他是昔日妖族的皇者至尊,而今也不過是人族的皇者,身居無盡因果牽連,想要再現昔日妖族的盛世,早已成為了虛妄,甚至不可能。人族正統,統禦天地,成就了天地之間的主角,這早已是不可逆轉的大勢,而他,也是隻能在此時傳下妖族的修煉之法,讓人族修煉妖族法相,延續妖族的氣運,他的勢力,方能真正的滲入人族之中,人妖氣運聯合,他也能夠憑借這個,重新奪取屬於他的一切。

“聞仲,你也是人才,甚至天地奇才,雖然借助了大商氣運,方才短短時間之內衝擊到了此時的境界,也是萬古罕見的奇才,可惜了,你不願意遵從朕的意誌,那就是廢物,既然如此,也對,你出身截教,就去出手鎮壓西岐之地!”森寒的聲音,從帝辛的口中傳出,轉世重生,百世輪回,帝辛更多了一份耐心,讓他慢慢謀劃。此時的局勢,雖然危機,卻也不似遠古之際那般,天地眾生盡數都是他們的敵人,沒有一個朋友。

在帝辛看來,天機紊亂,大劫降臨,也是他的一份機緣,若是可以盡數奪取造化,甚至可以締造出一位真正的天道之境的強者。轉世重生,吞噬了陸壓道人的本源,補足了自身的氣運,而今帝辛盡管修為沒有抵達前世的巔峰之境,也漸漸恢複了崢嶸,不過此時時機未曾成熟,他也不願意隨意的出手,浪費機緣。

“隻要朕日後度過了天地大劫,破入了天道之境,凝煉了世界,開創了自己的天道,妖族自然可以輕易的占據天地中的一片疆域,真正的不朽,即便是天地更替,大劫不斷,妖族可以傳承不絕!”此時帝辛,早已看清楚了一切的因果幻變,前世之際,妖族盡管鼎盛,大妖無數,妖神通天,誕生了眾多的傳奇,甚是神話的強者,在真正的強者眼中,也就是螻蟻之眾,反掌之間,即可將之徹底擊殺。

唯有真正的屹立巔峰的強者,才能擁有足夠的話語權,妖族,巫族,遠古之際,雄霸天地,照樣是一朝覆滅,不複存在,締造了諸聖的傳奇,為諸聖的誕生鋪路,成就了聖人至尊的威名,而巫妖二族,卻成了墊腳石,從此消失在了天地之中,甚至巫族不敢出世,妖族成了妖孽,邪魔外道,人人得而殺之。

這些都是帝辛無法容忍的事情,將帝辛心中所有的驕傲盡數擊碎,讓帝辛徹底的清醒,看清楚了真正的緣由。若是妖族可以走出一位真正的天道之境的強者,妖族即便是隻有三兩個大妖小妖,也沒有任何人敢於欺辱。

這就是蓬萊島的強勢,也是道祖的威嚴,青天高高在上,坐觀風雲幻變,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轉世歸來,帝辛未曾匯聚眾將,而是想要靠著自己的力量,衝擊至高的境界,成就不朽的霸主。若是可以成功,自然一道旗幟,匯聚昔日的眾將,重建妖族霸業,獨霸一方,若是不能成功,也算是為妖族留下了一條後路。

“鴻鈞,我知道,你是想要利用我,從而為自己打破僵局,真正的將玄天道尊的謀劃破除,重立棋局,掌握先機,不過朕也需要有人幫我擋住風雨,從而爭取時間,給我時間,我定然可以真正的成為下棋者,無論是誰,都別想要掌控本座!”一道陰沉的聲音,從帝辛口中傳出,帝辛心思通明,早就看出了眾多玄機,即便是他未曾洞悉所有的玄機,也擁有了得天獨厚的優勢。

百世輪回,讓帝辛擁有了眾多強者不曾擁有的優勢,體悟天心,參悟造化,捕捉到了屬於他的一線生機,讓他擁有了真正衝擊更高境界的機緣。想到了這裏,帝辛深深的感覺到,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是應該的。

“隻要朕可以真正的衝擊天道之境,成為天道之境的強者,大商即便是覆滅了,也可以重新建立,甚至比現在更為輝煌鼎盛,妖族覆滅了,也可以重新組建,更為強勢的妖族,甚至如同龍族那般高高在上,眾生皆為螻蟻,唯有妖族至尊。”一道道念頭,從帝辛的心中轉過,涓涓細流,讓他漸漸清楚了自己前方的道路。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說的就是此時的帝辛!

一夜轉眼之間過去,帝辛真身永恒不動,坐鎮大商帝宮的中央之處,一道虛影,瞬間從他身上分裂而出,朝他拱了拱手,消失不見。

匯聚重臣,乘坐著玉輦,帝辛目光深沉,宛若燦爛的星空,讓人難以看清深邃之處,前往女媧宮上香。

青旗招展,瑞氣千條,龍光吐劍,大日高懸,火光衝天,寶幢覆蓋,一處處奇妙景象,顯化而出,正是帝王出行,赤旗遮掩天地,赤色的氣息,浩浩蕩蕩,威嚴無限,鎮壓一方。

帝皇威嚴,最是擅長鎮壓。

一處處古刹,焚燒起了香火,家家戶戶,張燈結彩,歡呼雀躍。三千神將,八百神君,眾多的護法,連為一體,護著帝辛,朝著前方前行。

女媧宮中,一處處景象充斥著聖潔的味道,帝辛心神沉入其中,目光望穿了本源,看透了虛實,金童玉女,華麗無雙,五彩神燈,高高懸掛,張燈結彩。玉如意,沉香寶座,紅木珈藍,金爐懸空,騰霧遮掩,銀光乍現。

女媧宮,媧皇宮,透過了重重阻隔,帝辛仿佛看到了那位高臥九重天,立身天外天,掌控無盡星空的聖人,即便是透露出一縷威嚴,也可以鎮殺王者,崩塌空間,這就是聖人的威勢,甚至讓帝辛都是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壓迫感。

“聖人,這就是聖人嗎?”帝辛雙眸猛然暴睜開來,金光閃耀,宛若大日橫行,烈烈焚燒天地,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說道。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揮筆之間,一道道金色的大字,橫行顯化而出,卻是帝王律令,透傳了虛空,恐怖異常,甚至揮筆之間,便可以輕易的定下眾多臣子的生死幻滅,帝王威嚴,造化之主,逆天改命,也不過就是他們隨口一言。

晴空之中,傳出了一聲霹靂,帝辛轉身之間,從女媧宮中走出。

天外天,媧皇宮中,女媧娘娘神色動怒,心有所感,望向下方的目光充斥著無窮的殺意,不過微微一動,卻又是縮回了身子,有些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此時帝辛執掌大商朝政,億萬氣運加身,即便是修為不足,也不是聖人可以斬殺的存在,聖人也不願意沾惹這種因果業力。

除非帝辛跌落了人皇之位,他們聖人方能如同處置一般強者那樣子,隨手之間,將之徹底的斬殺。聖人至尊,威嚴不可侵犯,女媧娘娘的目光漸漸陰冷了起來,想到了昔日與帝辛之間的因果糾纏,讓她瞬間陷入了暴怒。

“好一個帝辛,竟然敢於無視本座的威嚴!日後大商崩塌,本來想要留你一命,現在看來,也是沒有任何必要,唯有將你徹底的斬殺,讓你承受無盡的苦難,煉獄熔爐之苦,方能化解本座心中的憤恨!”女媧娘娘神色動怒,聖人一怒,天地立即有所感應,風雲幻變,血雨沉降,颶風卷動,黑雲壓城。

一道黑色的長帆,從女媧娘娘的手中出現,瞬間化作了萬丈大小,一道道光芒,從女媧娘娘手中浮現,閃爍著聖潔的光輝,這是聖人的威勢。

“既然你如此行事,也莫要怪罪本座辣手無情,將招妖幡徹底的煉化,讓你喪失後路,掌控天地萬妖,即便是你用妖皇真身歸來,也無法鎮壓天地萬妖,喪失所有的根基!”一聲暴怒,從女媧娘娘口中傳出。

張口之間,一道雲氣從她的身上閃現,一道道金色的符印,漸漸沒入了招妖幡之中,萬妖齊動,盡數沸騰,湧動之間,吞天巨獸想要吞吐天地,鬼車橫行,一位位大妖,都是顯化了自己的本命神通,詭異而強者,這是招妖幡的反抗意誌,即便是女媧娘娘身為妖族的聖人,也要將這種意誌驅除,方能真正的掌控招妖幡,掌控億萬妖族的意誌。

“媧皇神通,江山社稷,鎮壓天地,虛空幻變,世界無形,妖族永昌!”一聲口令,從女媧娘娘口中傳出,一道道法力,漸漸融入了招妖幡之中,女媧娘娘,本就是妖族的皇者至尊,敢於反抗她的意誌的,不過是一些妖族蓋世強者的元神法印,此時卻是被女媧娘娘施展聖人神通,一舉鎮壓。

轉瞬之間,所有的幻境盡數消散,彈指之間,不見任何的蹤影,這就是聖人的可怕之處,聖人的意誌,聖人之下,絕無任何人可以抗衡。

一道小小的元神,宛若女媧娘娘的本體,從女媧娘娘身上閃現,沒入了眼前的千丈黑色巨幡之中,女媧娘娘嘴角流露出一縷淡淡的笑意。

“招妖幡,天地萬妖,盡數臣服!”女媧娘娘目光充斥著威嚴的氣息,懾服了萬妖的意誌,招妖幡搖動,天地萬妖臣服,這就是妖族的皇者之幡。

神色幻變,女媧娘娘瞬間搖動了手中的招妖幡,地仙界之中,一個個大妖,都是心中有所感應,匯聚媧皇宮前。

黑雲卷動,妖風四起,黃龍起伏,陰雲密布,每一位大妖,都是恐怖異常的存在,雖然不曾將真身顯化天地之間,也絕對不容小視。

“吾等拜見女媧娘娘,願娘娘聖壽無疆,永恒無量!”一位位妖族的強者,俯首在地,盡管心中有所疑惑,不過此地女媧娘娘,早已成就了聖人至尊,卻也沒有任何妖族強者敢於在此時反抗女媧娘娘。聖人至尊,早已深深地印入了他們的靈魂,妖族的破滅,就是前車之鑒。

“軒轅三妖留下,爾等退去吧!”女媧娘娘麵容上呈現聖潔的光輝,聖人的威嚴,盡數顯化,瞬間便在麵前的眾多妖族強者的心中,留下了不可反抗的意誌,即便是日後,他們麵對女媧娘娘,也很難升起反抗之心。滿意的點了點頭,女媧娘娘方才開口說道。

不過女媧娘娘心中也是明白,招妖幡,盡管她掌控了招妖幡,也很難掌控那些未曾隕落的蓋世妖族強者,甚至有著一些開始參悟了至強者之道,即便是帝俊,也要對他們禮敬三分。

“招妖幡,果然強勢,難怪昔日帝俊可以憑借他掌控天地萬妖,甚至唯我獨尊,確實恐怖,讓人生畏!”女媧娘娘心中不由暗自想到。瞬間她也是明悟了妖族的覆滅原因,妖族不滅,聖人就無從執掌天道,代天行道。

留下的軒轅三妖,都是低著頭顱,不敢望向女媧娘娘所在的方向,神色極為恭敬。這軒轅三妖,一隻是狐狸精,傳承了一些九尾天狐的血脈,一隻是九頭雉雞精,一隻是玉石琵琶精,都是比較擅長魅惑之道。

“大商傾頹,覆滅在即,天意早已定下,爾等可以隱沒行蹤,禍亂君心,等到聖主出世,兵伐大商,也是一番功德。不過爾等不可肆意妄為,誅殺有德之人,沾惹天地業力,事成之後,自有修成正果的時刻!”女媧娘娘目光從軒轅三妖身上一掃而過,三道光芒瞬間沒入了她們的體內,遮掩了她們身上的妖氣,緩緩開口說道。

“謹遵聖人法令,吾等定然竭盡全力!”軒轅三妖急忙叩首,不敢有任何的遲疑,聖人法令,無人敢於不尊。

女媧娘娘點了點頭,揮了揮手,三妖瞬間消失在了空中,重新回到了軒轅之丘。

“帝辛,你的心,太大了!”一聲歎息,從女媧娘娘口中傳出,媧皇宮再次陷入了沉寂,女媧娘娘也重新將心神沉寂在了天地之中,參悟天地演變之道。

就在女媧娘娘徹底煉化招妖幡的那一刻,朝歌城中,帝辛猛然睜開了雙眸,不見絲毫的失落之色,唯有一絲惋惜之情。

“女媧,你以為成就了聖人至尊,就可以真正的統禦天地萬妖?純粹是癡心妄想,讓你煉化招妖幡,也不過是為了給妖族留下一條退路,罷了罷了,即便是朕徹底的隕落,妖族擁有一位聖人,也不至於會有滅族之禍!”一絲落寞,出現在了帝辛的麵容之上。

“傳朕旨意,召集天下諸侯,敬獻美人入朝!”詭異的笑容,浮現在了帝辛的麵容上,一道聖旨,從神宮中傳出。
li60830 發表於 2017-3-5 13:04
第六百六十八章 封神開啟,天鼓敲響
白雲悠悠,晴空萬裏,碧落小樹,清泉溪流,春色蔓延,金樓輝煌,紫霧蒸騰,終南聖地,仙凡之隔,正是人族聖師雲中子的修行之地,充斥著仙道色彩,讓人泠然,不由側目。

碧水連天,終南山的聖境充滿著活力,山中修行的雲中子,也是威懾洪荒世界,甚至早已步入了最強者的行列之中,雖然不為聖人,也是聖人之下罕有的強者。

“聖人未出吾稱尊,天地玄黃終南山,道家聖地出奇才,唯有終南最玄奇!”一道歌聲,從終南山深處傳出,聲音悠長,充斥著祥和之意。正是人族的聖師,昔日成道遠古之境,而今雄霸一方,絲毫不顯崢嶸之意。

一道道雲霧,遮掩了他的真身,手提著水火花籃,麵露淺笑,一副休閑之相,閑庭遊走,目光如炬,一雙慧眸望穿萬古時空,氣息融入了天地之間,自然而又充滿著無盡的生機,祥和而又寧靜。

猛然之間,東南方向,妖氣衝天而起,雲中子眉頭不由一皺,靜靜的觀看了一時半刻,心中瞬間轉過了各種念頭,有些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帝俊轉世歸來,果然是攪動了各方的風雲,還是需要走上一遭,盡管可能是無用之功,也是在所難免之事,昔日征伐妖族,而今妖族沒落,他也是喪失了所有的榮耀,讓人歎息。既然結下了因果,就給他一次機緣,看一看他的選擇吧,希望不要讓本座失望!”雲中子神色平淡,流露出惋惜的色彩,喃喃的自語道。

昔日帝俊統禦天地萬妖,號令天界,神威浩蕩,即便是諸天聖人,也不敢輕易的觸犯天帝威嚴,天之帝君,霸道崢嶸,肆意行走洪荒。妖族的鼎盛,終歸還是招來了一場劫難,諸聖同出,鎮壓巫妖,樹立了聖人的威嚴,建立了新的秩序。

雲中子心中想到了這些,隨口喚來了金霞童子,開口說道:“你去取來老鬆枯枝上麵一截枯木,讓我煉成一柄長劍,將那妖邪斬殺,換來一片乾坤朗朗!”

雲中子心中的念頭,自然不會對著自己的童兒訴說,隻是簡單的說了要除去千年之妖。

金霞童兒麵露疑惑之色,不由開口問道:“為何不用寶劍將之斬殺,一勞永逸,除去了後患呢?”

雲中子聞言不由哈哈大笑,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不過是千年小妖,枯木劍足以將之斬殺,還配不上本座出手!”

等到金霞童兒取來了老鬆枯木,雲中子探手一抓,便沒入了他的袖中,點了點頭,方才開口吩咐道:“金霞童兒,你便留在山中看守洞口,本座去去就回!”

話音剛落,雲中子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空中,朝著朝歌方向出發。

朝歌城中,此時帝辛沉溺於酒色之中,甚至不再召開早朝,百姓心中惶恐,重臣也是難以看清楚真正的帝皇之心,個個都是在議論紛紛。又有著各方諸侯背後推波助瀾,引動了種種風雲,傳言遍地,甚至有著一些大逆不道的言論。

“聽說陛下早已身染了重病,妖邪附體,無法整理政務,形勢有些不妙呀!”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鬼鬼祟祟的對著身邊人說道。

“卻是如此,陛下被狐狸精迷惑,不在聖明,外有大敵,內有狐狸精,大商看來氣數真的走到了盡頭,這個你不要亂說,是我從一個算命的那裏知道的,那可是神算子呀,百算百中······”又是一位小廝圍了過來,探頭探腦,有些驚慌的開口說道,仿佛看到了末日一般。

“是呀,是呀,日子越來越難過了······”不少的人,紛紛開口說道。

不遠處,一座玉輦上方,一位身穿長袍的男子,留有著長須,雙眸流動著憤怒的火焰,一路走來,他聽到了種種議論,這裏尚且是大商的帝都,都已經是眼下的樣子,黎民心中惶恐不安,百姓難以富足,更是可以想象關外之地。

“不能再這樣子下去了,否則大商神朝崩塌,也不遠矣,喪失了民心,即便是占據了正統,也要被徹底的推翻,昔日的大夏神朝,就是如此崩塌的!”此人正是大商神朝的上大夫梅伯,擁有一顆智慧之心,即便是他,心中難免也是出現了焦急之意。

一旦這種局勢繼續惡化下去,甚至不需要大周,大魯出手,就能讓大商神朝崩塌,根基敗壞,老樹枯萎,即便是他們也難以擁有回天之力。這些東西,也許平時看起來並不重要,但是在此時,卻是危及到大商神朝存在的根基。

一個皇朝,想要昌盛,必須要有根基,而根基就是民心,百姓之心,雖然人人皆可修行,甚至貧民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一個個螻蟻。然而此時大周,大魯相繼崛起,就足以動搖了大商的根基,若是內部無法穩固,在外麵的壓迫下,甚至直接會造成大商的崩塌,這是上大夫梅伯無法容忍的事情。

“沒想到大商此時的局勢,早已到了如此地步,距離真正的分崩離析,也不遠矣,若是沒有聖明的手段,遲早會覆滅。”上大夫梅伯搖了搖頭,轉動了玉輦的方向,朝著首相商容的府中方向出發,此事危急,他必須要和首相商容商討一番。那一位睿智的三朝元老,才是大商的定海神針,尤其是在聞太師與帝辛的關係越來越遠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大商首相商容,雖然貴為大商文臣之首,居住的地方卻也不過是三室一廳,簡簡單單,不曾有著任何繁華富貴的氣息,正是如此,卻也讓大商眾多大臣心中生有敬畏之心。真正的高潔之士,永遠會受到別人的尊重。

“見過首相大人,見過王子!”上大夫梅伯看到了兩道身影,正是首相商容,亞相比幹,兩位都是大商神朝舉足輕重的存在,每一位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至尊。

上大夫梅伯將此事訴說了一變,無論是首相商容,還是亞相比幹,都是麵露焦急之色,帝辛沉湎酒色之中,仿佛喪失了昔日所有的英明氣息,外麵更是有著兩大勢力相繼建立,威脅著大商的根基,喪失了所有的關外之地,即便是占據了中央天朝,最為繁華的地方,兩位首相仍舊是心中悲痛不已。

亞相比幹眉頭一皺,神色漸漸嚴肅了起來,目光悠遠,緩緩開口說道:“自從人族建立,聖皇出世,接連不斷,都是有著人臣輔佐,方能成就霸業。昔日神農聖皇擁有倉頡等老祖輔佐,軒轅聖皇更是擁有著力牧,風後等人輔佐,霸業成就,威壓人族,統帥八方。而今形勢危急,正是吾等臣子忠義的時刻,昔日大夏神朝,關龍逄,今日吾等大商傾頹,大亂即將出現,亦有吾等效仿昔日先賢,力挽狂瀾!今日吾等便一同敲響金鼓,聚集文武重臣,麵見君主,陳述大商之事,喚醒君主之心,製霸天下!”

亞相比幹,正是昔日的大商皇室血脈,也是大商的王者,雖然甚少插手大商之事,卻也具有不同凡響的神通,錯非他出身皇室血脈,必然也會是大商重臣。天生七竅玲瓏之心,一竅通百竅通,體悟天心,實力強橫,冠絕一方,擁有無上神體,神威蓋世,此時流露出了崢嶸之意。

寒光淩冽,亞相比幹的目光逡巡八方,秉承了帝湯的血脈而生,擁有著無盡的皇室驕傲,即便是帝辛,也要尊稱他為王叔,與上一代的商帝帝乙同為蓋世天驕,俯視天地眾多強者,傲視八荒,曾經橫行地仙界。

崢嶸顯露,霸氣彰顯,亞相比幹此時此刻,終於流露出了屬於皇室血脈的驕傲,而今大商傾頹,一旦大商倒塌,麵臨的局麵絕對比此時危險一百倍,一千倍。此時若是出手,尚有挽回的機會,也是大商唯一的機會,他絕不願意輕易的放棄。

“既然亞相有如此決心,定然可以輔佐陛下再現霸業,踏平八荒,大商神朝中興,掃平所有的叛逆,再現無敵的神朝威勢,吾等必然傾力相助,再創神話傳奇!”上大夫梅伯目光閃爍,仿佛要看清楚亞相比幹內心深處的想法一般,朗聲開口說道,一縷縷光芒從他的身上勃發,一道道神環在他的腦後凝聚而出,正道天罡,橫掃一域,每一位能夠從億萬生靈中脫穎而出的強者,必然有著自己的過人之處,而上大夫梅伯,就是剛直果敢,錯非如此,昔日帝乙在位之際,也不會提拔他成為大商肱骨之臣。風雲幻變,危機連連,方顯英雄本色,他們才是真正的大商守護者,捍衛者。

首相商容燦若星辰的雙眸流動著智慧的光芒,從諸天萬界漸漸壓過,這是一位真正的智者,昔日被帝乙尊為大商第一智者,堪比遠古人族先賢的存在。即便是大商更替,人皇循環,皇朝內部動亂,他也能夠在激流中樹立自己的位置,永恒不變。

文臣之中,商容絕對是其中的第一智者,無人可比,智慧的光芒壓塌了天地,洞穿了人心,查探了所有的變化,隱隱約約之間,他仿佛有所明悟,望著一道道黑氣環繞的皇宮,歎息一聲,方才點了點頭,一瞬之間,刹那之際,仿佛蒼老了無數年。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朝朝暮暮,唯有今日浪遏飛舟!”氣息澎湃,融入了大商的氣運深處,他想要真正的看清楚大商的未來,一雙神眸睜開,無數的歲月中,他都未曾真正的使用過這種神通。

一道道金龍咆哮,張牙舞爪,神龍虛懸,明月當空,首相商容的一雙神眸,望向了未來,神體融入了氣運之海,仿佛看到了一道道黑霧籠罩,吞噬著大商神朝的氣運。

“砰!”

“砰!”

“砰!”

······

接連不斷的幾聲爆炸之音,從空中響起,傳入了首相商容的神魂,將他的身軀震了出來,一瞬之間,首相商容的雙眸滴了幾滴鮮血,垂落大地。隻見首相商容屹立乾坤大地之上,真龍咆哮,鳳凰起舞,麒麟奔走,新的皇朝的誕生,稱霸了天地,取代了大商。

“大商危矣,吾等自當以身護衛正統,捍衛人族的皇朝,任何亂臣賊子,想要奪取大商的神器,都要踏過吾等大商神朝戰士的屍體!”這一刻,首相商容宛若一位手握長槍的戰士,捍衛著大商的每一片土地。

神朝崩塌,天地混亂,黑暗的降臨,人族的悲哀,都是映入了首相商容的目光深處,讓他陷入了沉思,即便是智慧如他,也無從真正探知天地的奧秘。

大劫降臨,天機紊亂,錯非他的氣運早就和大商神朝融為一體,也無法窺探絲毫,甚至無從發現大商神朝氣運漸漸的衰落。一道道璀璨的光芒,籠罩在了他的四周,運轉氣功,焚燒天地,他再次睜開了雙眸,沾染上了血色。

“洞察虛實,參悟命運,焚燒自我,窺探天機,我命由我,不由天,自在橫行,永恒如一,四象天機神通,轉動!”一聲聲暴喝,從他的口中傳出,震懾八方,仿佛從遙遠的未來,跨越了時空,參悟了四象,演化八卦,窺天,測地,恐怖異常。

“天地循環,皇朝更替,命運無常,窺探自我,大商神朝,永恒無量!”一道道光芒,從他的身體沒入了虛空,融入了虛無縹緲的命運。

“好多年未曾見到首相施展神通了,上一次還是皇儲確立,先帝在位的時候,每一次首相出手,都是震懾天地,讓人生畏,命運莫測,時光轉動,昔日的同袍也漸漸失去了不少,歲月如梭,真的讓人難以置信呀,昔日的一位位天驕俊傑,隕落在了長河中,命運,誰又能掌控命運?先帝不能,曆代的商帝不能,甚至湯祖也不能,唯有高高自上的那幾位,也許有機緣掌控自己的命運吧!”慘淡的一笑,上大夫梅伯仿佛感受到了未來的蒼涼一般,有些泄氣的開口說道,聲音悲涼,淒涼,讓人聞之傷心。

“不會的,大商神朝建立無數年,積累了眾多手段,即便是曆代的商帝,也無法知道昔日的湯祖,留下了何等手段。昔日大夏神朝覆滅,秉承了五帝之末禹帝而生的大夏,都擁有最後的手段,甚至一舉將湯祖震懾,將之斬傷,錯非如此,湯祖雄偉豪邁,天資卓越,也不會走到了那一步,最終沒落!”亞相比幹神色有些晦澀的開口說道,這是大商皇室記載的一些昔日的隱秘之事,錯非昔日禹帝留下的手段,大商的開創者,成湯豈會沒落?蓋世的英姿,壓塌了萬古,最終卻是默默地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誰也不知道湯祖最後做了一些什麽,不過在王子比幹看來,定然是給大商神朝留下了無盡的寶藏,延續神朝的命運,為子孫謀取福利。

正是知道這些,才讓亞相比幹心中充滿著無窮的鬥誌,昔日湯祖率領先賢血戰八方,迎戰大夏神朝的絕世天驕,經曆了諸多苦難,最為困苦的時刻,甚至差點被斬殺,兄弟都要戰死,唯有自己泣血長存。而今即便是走到了這一步,仍舊是未曾到達最危急的時刻,曆代商帝,苦心孤詣,大商誕生了諸多天驕人傑,自然也不乏一些蓋世是強者,步入了無上君主之境,參悟了天道的玄奇,凝煉了自己的天道,超脫了諸王之上。

“咚······”

“咚······”

“咚······”

接連不斷的金鼓之音響徹整個朝歌城,一處處神秘之地,吞吐著日月之光,閃爍著永恒之力。朝歌城,大商神朝帝都,曆經了無盡的風雲幻變,經曆了大商的種種變遷,滄海桑田,沉澱了豐富的底蘊,而今顯化而出的,正是無上的至尊風采。

帝宮深處,帝辛猛然睜開了雙眸,背後一幅神圖浮現,天地蒼生,萬物生靈盡數在上麵浮動,大道的痕跡,古老的妖族神紋,蓋世風華擊破了無盡的風雲,這是真正的大商帝君風華,一閃而逝。

“勸諫?可惜了,商容,梅伯,比幹,你們都是忠臣,忠誠於大商,忠誠於億萬生靈,甚至人族的傳承,而非僅僅是朕,若是你們一心一意忠誠於朕,朕也不必如此!”帝辛眸中閃爍出一縷莫名的神色,仿佛想到了什麽一般,抬頭望向了天空。

大商傳承悠久,即便是曆代的商帝英明果敢,一代代傳承下來,終歸是誕生了各種的小團體,或者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或者為了維護宗門的利益,或者為了維護自己的野心,種種奇異,造成了各種小團體之間的爭鬥,讓大商的國力不斷的衰落。

而此時的帝辛,想要的是完全掌控大商,讓所有的人,臣服他的意誌,若是能夠擁有足夠的時間,他尚且可以選擇慢慢進行打壓,消弱,收服等各種手段,不過而今看來,卻是極難完成。大劫降臨,帝辛選擇了另一種手段降服諸天萬界的臣子,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直接將所有反抗的意誌抹除,建立自己的信仰。

帝辛也知道,這種手段太過極端,不過他也相信,隻要自己能夠獲取最終的勝利,能夠將所有的力量徹底整合,化作他的底蘊。

“可惜了,一切等到日後再來補償爾等吧!”帝辛的氣息重新平息了下來,不在關注外界的變化,即便是太師聞仲,都是擁有著自己的想法,絕非全心全意的臣服帝辛,至於此時選擇了遵從帝辛的意誌,也不過是想要更好的維護自己的宗門利益。出身截教的太師,掌控了大商神朝眾多的大軍,這讓帝辛心中隱隱都有所不安。此時他所行之事,尚且符合截教的利益,一旦有朝一日,他想要衝擊天道之境,奪取機緣,證取大道,那時候,諸天萬界,都是他的敵人,無論是闡教還是截教,都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到了那種時候,太師聞仲又會做出何種選擇?

這個念頭從帝辛的腦海中劃過,讓他的心中不由猛烈的一寒,太師聞仲的存在,早已對於他的統治,造成了致命的威脅。甚至,隻要太師聞仲長存一日,他就無從真正的降服整個大商,建立萬世根基。

“宗門聖地,他們的力量,隻能借助,絕不能任由他們主導朕的生死幻滅,這是不可原諒的!”帝辛的心中,轉過了這個念頭,瞬間下了決心,這次徹底的清理朝中勢力,下一步就是派遣太師聞仲征伐西岐之地,無論是成敗,對於他而言,都是最好的結果。太師聞仲若是能夠踏平西岐之地,雖然能夠獲取眾多的威望,卻也喪失了極大的力量,讓他可以將之緩緩收服,若是太師聞仲落敗,即便是逃出了一命,他也能夠用戰敗之罪,將之斬殺,徹底的將所有力量整合在自己的手中。

想到了這裏,帝辛不由想到了黃飛虎,昔日的鎮國武成王,那位和他一同成長的蓋世天驕,甚至放在整個大商,昔日鎮國武成王黃飛虎都是不可力敵的存在。悠久的傳承中,黃飛虎也是蓋世的天驕,力壓萬古,不過讓他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位鎮國武成王,竟然是昔日姬家強者轉世重生而來。

“黃飛虎,你與大商的因果,終歸有著徹底了結的一日,到了那時候,朕定然要將你徹底的斬殺,無論是誰,都不可能背叛了朕之後,還能立足這方天地。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擋朕斬殺你的決心。”帝辛的麵容上,一縷寒光閃過,鎮國武成王,這是大商的恥辱。

金鑾殿上,帝辛高臥雲床,仿佛一位沉湎於酒色之中的暴君一般,他的身旁,坐著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正是蘇妲己,正是翼州侯蘇護的女兒,豔絕天下,即便是帝辛前世經曆了無數妖族邪魅女子,也能夠感受到此女身上那種難以抵擋的魅力。

下方白玉階上,大商文武重臣一一排列開來,目光深沉,低著頭,一個個都宛若木偶一般,不過無論是誰,都不敢小視這些看似屍位素餐的大商重臣,每一位能夠有資格踏入金鑾殿的大商臣子,都是一方的天驕,定然有著自己的一技之長,有的是天賦強大,有的是實力強橫,有的是家族底蘊深厚······不一而足。

帝辛的目光從下方掃過,仿佛有著厭倦之意,就要宣布退朝,就在這時,首相商容突然走到了前方,緩緩開口說道:“天下諸侯,動亂開啟,而陛下卻不聞不問,甚至不思討伐之心。日日夜夜,坐在帝宮深處,不曾理會朝政,而今三足鼎立,大商萬世基業隨時都有著傾覆之危,還望陛下能夠重新振作,留心國事,禮敬聖人,整治朝綱,建立大商的威嚴。而今陛下卻將自己的心神沉浸在酒色之中,實在是讓百姓寒心,黎民飽受各種痛苦,天降災難,水旱相繼降臨,還望陛下上體天心,下扶黎民,不負先帝之望!”

帝辛饒有趣味的望了望下方,揮了揮手,有些無力的開口說道:“朕聽聞四海安平,即便是西岐之事,也有眾將鎮壓,東魯之地,更是關卡眾多,他們難以踏入一步。首相所言之事,未免有著危言聳聽之意。大商之中,各種紛雜之事,自然有著首相幫助朕來治理,理當不會存在禍亂。朕此時所行之事,不過是上古聖皇所為,垂拱而治罷了!”

大商君臣正在商議朝政之事,議論紛紛,就在此時,守在金鑾殿之外的午門官,突然開口啟奏到:“終南山有煉氣士雲中子請求拜見陛下,聲稱有機密之事,想要參見陛下,此事微臣不敢擅自同意,還望陛下裁決此事!”

帝辛目光深處一縷光芒一閃而逝,心中瞬間轉過了幾個念頭,卻是無從想出雲中子前來此地,所為何事。

“雲中子,聖人鎮元子的親傳弟子,昔日遠古之際,便闖下了赫赫威名,震懾古今,而後更是甚少出現在洪荒世界,修為即便是不如本座,也不會差距很大。卻是不知,他前來大商,想要做什麽?”

帝辛的心頭,轉過了種種念頭,帝宮深處,帝辛的真身更是運轉玄功,參悟天地之道,想要溝通天地,探索雲中子前來此地的目的。

一道道因果之線,從帝辛的頭頂之處閃動,一瞬之間,帝辛仿佛有所明悟。

“既然他來了,就讓朕看一看,這位蓬萊弟子,究竟想要做些什麽吧?昔日遠古之際,結下了各種因果,終歸需要一一了結!”

“傳朕旨意,準許雲中子覲見!“口·含天憲,一言出,就是無上法旨,化作了金色的符印,從空中飄落。統禦王朝,凝聚氣運,參悟信仰,便是真正的造物之主,一言一行,都是符合了天地運轉之道,甚至可以輕易的逆轉一些臣子的命運,這就是造物之主。

遠古的人族聖皇,統合了整個人族,甚至可以輕易的撒豆成兵,建立無上天將,征伐諸天萬界,帝王旨意,就是上天之意,也是命運之道,無人可以逆轉。正是因為如此,三位人族的聖皇,卻是被諸多聖人忌憚,不能現身洪荒世界,隻能坐鎮火雲宮,三十三天外,鎮壓人族氣運。若是任由聖皇執掌人族,凝煉氣運,遲早有一日,他們可以打破自身的桎梏,步入聖人之境,甚至借助了人族的氣運,秉承了三才之數,可以再聖人中稱尊。

而今人族為天地主角,真正的稱霸了天地,人族卻是無法誕生一位聖皇,帝王之路早已被諸天聖人聯手封印,甚至帝王無法證道,曆代的商帝,雖有果敢睿智的強者,也無法擺脫這種宿命,最終含恨而終。錯非帝俊轉世歸來,成為了帝辛,也無法尋找到一條破解之道,從而步入神人之境,即便是如此,帝辛也耗費了無盡的精力。

緩緩的吞吐著大商的氣運,帝辛有些沉醉的吸了一口氣,雖然大商此時氣運漸漸衰竭,甚至遠遠無法和昔日妖族巔峰之際的氣運相提並論,卻是人族的真正主角,那種正統的氣運,也不是妖族可以比較的。

靜靜的參悟著天地變化之道,帝辛將心神重新沉浸修煉之中。唯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有參與博弈的資格,才能逐漸的掌控自己的命運。

雲中子左手提著水貨花籃,右手握著一柄清淨浮塵,頭戴一字冠,身穿道袍,宛若道門聖者,靜靜的拾級而上,金色的台階充滿著無盡的貴氣,一縷縷氣運之力緩緩凝聚,化作了遮天巨網,這就是屬於王朝凝聚的氣運之力,化作了法網,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是這個道理。

雲中子眉心之處天眼瞬間開合,隻見到金黃色的帝宮宛若天上的天庭一般,巍峨,浩瀚,廣博,以往應該盡數是金光籠罩,而今卻是多出了一層層黑色的煞氣,雖然擁有無盡的氣運之力化解,擋住了煞氣的侵襲,卻也不斷的在消耗著屬於大商神朝的氣運。

“氣運衰竭,果然天地有所警示,卻是不知道帝俊心中究竟在謀劃著一些什麽?也許他的修為還沒有徹底恢複吧,不敢肆意的動手,唯恐如同太古之際那般諸聖來伐,戰戰兢兢,同時又想要掌控自己的命運,差不多應該就是帝俊此時的處境了!可惜了,帝俊,還是應該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重新選擇,如果這一次你真的再次選擇錯了,永遠都不再會擁有任何的機會,甚至要形神俱滅!”寒光從雲中子眼眸深處爆射而出,強勢無比,雖然僅僅是一絲,卻引動了無邊的殺意。即便是帝俊身為遠古妖族皇者,雲中子此時也是毫不畏懼。

“鳳凰涅槃,金烏浴火,想必你也在等待著真正崛起的時機吧?可惜了,這方天地容不下你這等蓋世梟雄,除非混沌太古之際,否則定然喪失了先機,永遠無法真正立足巔峰,笑傲十方。”想到了這裏,雲中子不由有些感慨,秉承了先天紫氣而生,帝俊太一注定了要走上一條皇者之路,前路維艱,不似太古混亂,生靈掌控自己的命運,可以踏上巔峰,擁有衝擊至高境界的機緣,甚至不乏跨入天道之境的強者。而今天地大勢成型,想要逆天成道,跨入天道之境,卻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甚至近乎不可能。

雲中子心中湧起了一股明悟,對於天道瞬間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而今天地難以承載新的天道之境強者誕生,唯有等待機緣,日後卻還是有衝擊的機會,否則也不會有如此之多的強者隱匿行蹤,靜待天地大變。

“帝俊就是野心太大了,否則也不至於淪落到而今的下場,不過這也算是他的一次機緣,脫離妖身,入主人族,把握住了這次機緣,即便是不能跨入天道之境,攀登聖人之位,成為一尊人族聖皇還是有機會的!”雲中子眼眸清澈,洞悉了天地運轉,明悟了陰陽造化,修為到達了他的這種境界,法力神通早已是抵達了巔峰,唯有感悟天道,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才是他們需要的追求。想要真正的超脫,就需要先順從,師夷長技以製夷。

不多時,雲中子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金鑾殿前,靜靜感悟著空中的氣運金龍,雲中子雙眸猛然暴睜開來,麵露不可思議的神色,仿佛發現了震驚之事,一道道功德之力融入了氣運之中,仿佛陰陽太極一般,演化出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功德,氣運融合為了一體,竟然可以如此共存?帝辛傳下了妖修之術,也算是開創了自己的道,若是在太古之際,甚至可以尊稱為一方道祖,而今也是得到了天地認可,天地降下了功德,這就是一線生機嗎?”雲中子腦海中瞬間閃過了不少的念頭,動作卻沒有多少遲疑,直接跨入了金鑾殿中。

“見過商帝,貧道雲中子有禮了!”雲中子微微一笑,目光從金鑾殿諸多神位一掃而過,微微躬了躬身子,不緩不急的開口說道,有些漫不經心,仿佛這位商帝也不值得他一拜。

“雲中子道長,不知你前來朝歌所為何事?”帝辛雙眸精光閃耀,遠古之際他便對於鎮元子門下的這位蓋世奇才有所耳聞,卻也不甚在意,而今沒想到歲月逝去,時光挪移,也走到了和他相同的境界,甚至此時的帝辛都難以將之擊敗,沒有多少把握。

高臥九重雲,帝辛神色不變,重新恢複了那種慵懶的姿態,暗地之中,即便是帝辛的本體都是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之心,畢竟此時的雲中子,也早已跨入了至強者之境,甚至隱隱約約之間有著聖人之下第一強者的名號,絕對是亙古含有的強者。

每一位至強者,都是走出了自己的道路,隻要不斷的衝擊,終歸有著踏足巔峰的時刻,而今雲中子背後更是擁有著諸天聖人等,更是恐怖無比,甚至都不可能被中途扼殺。

“此番前來帝宮,卻是想要送於商帝一番造化,不知商帝可曾知曉這方天地大勢?”雲中子手中拂塵擺動,一副清靜無為世外高人模樣,神色平淡的說道,目光凝視皇座上方的帝辛,心中卻是不知在想些什麽。

“果然如此!”帝辛心中不由想到,精神一震,渾濁的雙眸猛然出現一縷精光,麵露一絲戲謔的笑意,開口說道:“哦,天下之大,盡皆大商領土,率土之濱,盡皆朕之臣子,九天雖高,卻也掌控在朕的手中,難道道長有何不同見解?”

諸多臣子,不少抬起了頭顱,神色各異,帝宮之中卻沒有過多的動作,心中都是轉過了不同的念頭,意味深長的望了雲中子一眼。在他們眼中,和尚道士,盡皆低賤之輩,不宜立身朝堂,唯有他們才是天下的主人。盡管聖人至尊,在他們的眼中也就是一段傳說,聖人不顯,這種時代聖人的威勢也開始漸漸消弱。

大商雄霸地仙界億萬年,威臨三界,世代更替,早已忘卻了諸聖神通,聖地巍峨,而今即便是一些大商臣子,都敢直接高呼一聲,“和尚低賤,道士無能,唯有大商永恒!”

一道道目光從雲中子身上掃過,唯有最強大的幾位臣子,腦海中尚且殘留著一些遠古的記憶,人族聖師。昔日引領人族聖皇伏羲的蓋世強者,留下了無盡的傳說,而今皇權至尊,曆經兩個朝代,大夏神朝,大商神朝,不要說這位傳說中的人族聖師,即便是人族兩位聖母,也早已喪失了昔日的威嚴。

“眾生愚昧,果然如此!”雲中子心中不由閃過了這一句話,無盡的歲月,人族早已遺失了昔日的信仰,喪失了無盡的信念,甚至能夠參悟天道的強者也漸漸稀少,從而隻能落入輪回,不斷的夙世因緣,沉淪凡俗之中。

“商帝所言差矣,諸天世界,廣袤無垠,即便是吾等修煉之輩,也無從遨遊三千世界,而今地仙界雖然廣袤,卻也隻是三千世界之一,聖地林立,大教傳承,天庭建立,諸天萬界盡數有主,大商雖然繁榮,時時刻刻也有危機降臨,而今三教同出,闡教截教爭鋒,其他諸多勢力也是不甘寂寞,終歸要選擇一條道路。三教之中,太清無為,玉清威嚴,上清自傲,諸天強者也是將手插入了地仙界,商帝還需細細斟酌一番,方能真正的找到一條適合自己的道路,慎重為先。”雲中子頗有感慨之意,對於此時地仙界的形勢也有些難以琢磨,無從完全掌控,派遣弟子支持東魯之地東伯侯,卻又有著種種因果糾纏。即便是他修為蓋世,也難以將這些因果斬斷,不成聖,就要承受這種因果,唯有聖人,不沾因果,所以光潔無垢,永恒不滅。

“西岐霸業,東魯崛起,諸天聖地紛紛派遣門人弟子輔佐聖王,而今正是大爭之世,諸天強者爭鋒,成王敗寇,而今商帝不曾關注民生,氣運民心漸漸散去,再也不見昔日的勝景,還望商帝有所察覺。”雲中子眉頭微微挑起,繼續開口說道。

一道道聲音,宛若暮鼓晨鍾,在金鑾殿中響起,一位位大商重臣神色幻變,仿佛在不斷地推演著一些什麽。

“好一個三教同出,好一個諸天勢力!諸天之中,吾等為尊,即便是諸天萬界,也比不上地仙界的繁榮富庶,大商神朝,亙古傳承不滅,為人族之主,為眾生之神,無論是誰,都不能違背大商的意誌,否則就要直麵朕的征伐,西岐,東魯,土雞瓦狗之輩!”帝辛豁然起身,一道道強勢的氣息籠罩整個金鑾殿,一聲龍吟,響徹朝歌城中,一股無上的氣息從帝辛身上閃過,宛若諸神之王,眾神之父。

雲中子眉頭猛然一皺,一縷縷無形的光芒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宛若清風拂麵,不經意之間便將帝辛的澎湃氣勢盡數化解,中和平淡的神聖之氣幅散開了,擊破了帝辛的氣勢壓迫,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雲中子麵容上不見分毫變化,宛若怒海之中的一艘跨海遨遊的永恒之舟,亙古長存,身軀不朽,磐石般堅硬。

帝辛原本不變的容顏上出現了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卻是就此收手,沒有繼續出手壓迫,剛剛那一刹那之間,調動了大商氣運之力,融合無盡功德,都是未曾將雲中子撼動,讓帝辛心中對於雲中子的實力有了一個估測,即便是比不上遠古之際巔峰時刻的他,也沒有多少差別了。無盡歲月修行,雲中子跨入了至強者之境,尋找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跨入了天地的巔峰強者之列。無聲的歎息,從帝宮深處傳出,若有若無。

“不知道長前來帝宮所為何事?”帝辛魁梧的身軀,挺拔而立,立身九重高台上方,居高臨下,開口問道。

“妖氣直衝九天,可見朝歌城氣運漸漸喪失,甚至會有傾覆之危,必須用無上法力,才有機會徹底煉化,渡過此番劫難!”雲中子神色有些凝重,帝辛暗中傳下了妖修之術,以人身修行妖族秘術,參悟妖族法相,甚至最後可以化身遠古妖神,重現昔日妖族的輝煌鼎盛,這是雲中子等人無法容忍之事。

一旦妖修之術廣泛流傳,定然會對人族造成不小的危機,甚至有可能重現昔日妖族的天庭輝煌,妖修之術,雖然詭異強大,終歸算不上正統之道,喪失了輝煌大氣的威嚴。

“哦,卻是不知道長有何化解之法?深宮重地,諸多護衛,豈會有妖邪之輩降臨?”帝辛重新坐到了皇座之上,心中轉過了各種念頭,也是明白自己傳下妖修之術,早已被其他的強者察覺,而雲中子降臨此地就是一個預兆。諸天之中,各種神秘的種族,一個個玄奧的世界,終歸還是在道統範疇之內,甚至蓬萊島,三教聖地,青天傳承等等都不過是參悟天道之法,雖有高下之分,卻沒有根本的區別。

而昔日大夏神朝,卻出現了巫術傳承,盡管巔峰鼎盛一時,雄威霸世,終歸是化作了一抔黃土,煙消雲散,甚至沒有了任何痕跡的存在。強勢如同大夏神朝的諸多君主,也都被化作了灰灰,不複存在。而今雖然有著巫術傳承,大部分殘缺不全,難以真正的威脅到眾多傳承,更不用說聖地大教。

妖修之術,帝辛開創而出,以人體修行妖族法相,甚至最後可以直接召喚遠古妖神的真靈殘魂,化身遠古大妖,橫行天地,奪取天地造化,擁有無量神通,這就是帝辛的謀劃,建立一支百戰之師。而今開來,一切似乎並非那般可行,諸天聖人極難容忍此事,占據了天地正統的蓬萊島,更是不會坐視這種妖修之術流傳。

以人體修行妖族秘法,最終人非人,妖非妖,分裂了人族氣運,甚至會導致諸多隱患。

“貧道有巨闕劍一柄,乃是貧道親手煉製而出,雖無寶光衝天,卻也有著降妖除魔的神通,三日之內,妖氣盡數消除,誅殺妖邪之輩。”雲中子聲音冰寒,宛若從九幽之地走出的魔尊,霸道無比。一旦妖修之術廣為流傳,人人修行妖修之術,人非人,妖非妖,人族甚至會喪失天地正統之位。

“哦,卻是不知要如何使用此物?”帝辛腦海之中轉過了一種種場麵,心中猛然一定,開口問道。

“掛在帝宮之上,高懸帝宮之門,鎮壓諸天邪佞,萬法不侵,諸邪退避,從此逍遙自在,不被外邪侵擾,可斬天地幽魂!”雲中子袖口一揮,一道道光芒從手中巨闕劍上散發出來,柔和的光芒給人一種安心,寧靜的味道,仿若一尊尊不朽的聖人在宣講無上道法,傳道授業,不少的大商重臣,都是心中猛然一動,靈魂受到了洗滌,瞬間有不少氣息突破了瓶頸,跨入了另一重境界。

“懸掛午門之上,鎮壓大商!”帝辛探手一抓,下方的巨闕劍便落入了他的手中,一縷縷青色的光芒充滿著勃勃生機,帝辛雙眸閃過了精光,心中有了自己的決斷,咬了咬牙開口下了命令。

“不知道長在何處修行,可願入朝為官,造福億萬人族?”帝辛麵露誠懇之色。

“從雲中來,在山中修行,山野之人,不願沾染紅塵之氣,隻願逍遙山林之間,修行無上道法,參悟天地自然,造化無極,還望商帝見諒!”雲中子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神色平靜,帝辛所言之事對他沒有絲毫的吸引力。

雲中子手中拂塵擺動,一步跨出,便來開了帝宮之中,不見蹤影。

帝辛雙眸流露出失望之色,雖然心中明明知道雲中子絕不可能選擇投靠他,還是抱著萬一的可能,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種結果。一聲歎息,從帝辛口中傳出,旋即恢複了常態,正了正神色,他知道從此之後,就要麵對這位不是大敵。即便是他想要平穩的坐上人族皇者之位,一切也早已由不得他。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傳下妖修之術,這是朕唯一可以超脫的道路,唯有跨入天道之境,才能夠真正的成為下棋者,無法攀登至尊之位,即便是苟活人世之間,又有何益?金烏,生而為皇,天地至尊,注定了要走上一條不朽之路,誰也無法阻擋本座!!!”帝辛雙眸遙望天宇,仿佛感受到了幾道至高的意誌,心中不由震動不已,麵露瘋狂之色,前世為妖皇,今生做人皇,這都不是他最終的追逐,他想要的是至高無上,唯一的至尊,唯有不斷的提升自己的修為,增強自己的實力,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帝辛心中堅定的認為,即便是自己願意選擇屈服,終歸也將沒落收場,與其如此,不若搏上一搏,即便是刹那芳華,也勝過了千百世苟活世間。一縷霸道張狂的氣息,從帝辛身上傳出,眼神堅定,再也不見分毫迷茫之色,前路維艱,就用無邊烈焰焚燒天地,荊棘遍布,便用心中慧劍斬斷荊棘。

“永恒,唯有永恒不朽,才是我追逐的目標!”帝辛黑色的眼眸浮現了金光,神聖莊嚴,百世輪回,也磨滅不了屬於他的傲氣,也踐踏不了他的尊嚴,矢誌不渝,才是強者之心。

“也該清理一下一些迂腐的臣子了,一些臣子狼心狗肺,竟然妄圖想要抗衡本座,逆轉本座的大業,純熟癡心妄想,聞仲,若是你能夠選擇投靠本座,也許還會留你一命,鎮壓大商,不過現在看來你的心,終歸還是屬於截教的,無論截教還是闡教,都是隻能作為盟友,隻能合作,不能信任。即便是鴻鈞道祖,也不能信任,關鍵時刻,隻有自己的實力才是最可靠的。”神圖在他背後浮現,三千道妖神光芒籠罩天地,萬妖神圖,印刻昔日萬妖法相,而今傳承諸多人族,等到時機成熟,召喚他們散落在諸天世界神魂,定然可以重新建立無上天庭,至於昊天,在帝辛眼中不過是一個童子罷了。

目光穿透了九重天宇,帝辛望到了曾經那個屬於他的位置,至高無上,統禦天界,笑傲遠古洪荒,亙古長存,不朽不滅。

妖族,向往逍遙自在的生活,妖族的皇者,更是不會選擇屈從任何勢力,即便是天地之間最強大的存在,也不可能真正降服一位妖皇。帝辛神色堅定,更是堅定了要清洗所有反抗意誌,樹立自己霸權的決心,即便是三朝元老,大商太師聞仲,這一次都成為了他想要清洗的對象。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帝辛胸中在不斷的呐喊,目光落到了午門之上的巨闕劍,帝辛麵容浮現了一縷羞辱之色,而今轉世歸來,即便是昔日一個小輩,也敢和自己爭鋒,甚至登門羞辱自己。

“時機未到,隻能借助妲己之手清理巨闕劍,還不到徹底走向蓬萊島對立麵的時刻,實力,還是實力,要是擁有了絕對實力,此時何須麵對這種羞辱?”帝辛神眸森寒,大丈夫能屈能伸,而今正是他潛伏的時刻,一旦時機成熟,無論是誰,他都不會畏懼,即便是直麵諸天聖人,他也不會害怕。

一夜時間轉眼逝去,當第一縷陽光從東方升起的時刻,帝辛睜開了雙眸,嘴角流露出笑意,目光穿透了重重疊疊的阻隔,望穿了古今。

一柄巨闕劍,雖然沒有多少真正的威懾力,甚至抬手之間就能將之打破,不過那種象征的意義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而今蓬萊島就是天地正統,一旦打破了巨闕劍,就意味著他將要直麵來自蓬萊島的壓力,這是他暫時不想看到的局麵。

“借助妲己的力量,足以將巨闕劍擊破,女媧,沒想到你倒是送了本座一份大禮,待來日本座定然有所回報!“帝辛有些自言自語。

”前往萬壽宮,邀請妲己一同前往午門觀賞風景!“帝辛霍然起身,大步流星走出了宮殿之中,走向了妲己所在的宮殿。

朝歌城中,雲中子仿佛心中一動,立即有所感應,深深的望了一眼帝宮,良久方才歎息了一聲,本來他是想要給帝辛一條生路,等待他最終的選擇,沒想到卻是看到了這種結果,讓他有些失望。

”給了你一線生機,你沒有抓住,下次見麵也許就是生死大敵,本沒有過錯之分,理念不同,選擇不同,唯此而已!“雲中子灑脫一笑,麵露一股傲然之色,即便是直麵昔日妖族皇者,他也不會有任何的畏懼之心,甚至想要與之爭鋒。

強者之路,不僅僅是帝辛想要踏上,雲中子同樣是有著自己的追逐,問鼎巔峰,隻不過選擇的道路不同,造成了結局的不同。

億萬人的悲劇,鑄就一個人的輝煌。

億萬種選擇,創造了精彩的世界。

冥冥之中,一股屬於雲中子的氣息被他從巨闕劍中收取回來,轉身離去,閃身之間,回到了終南聖地,神色平淡,不見任何變化。

不過雲中子心中明白,從此之後,即便是帝辛不走上和蓬萊島對立的局麵,也成為不了朋友了!

”童兒,傳訊你雷震子師兄前來見我!“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從雲中子口中傳出,本來有些昏昏欲睡的童子,打了一個機靈,望了望雲中子所在的方向,急忙跑了出去。

朝歌城中,同樣是風雲變幻,雲中子離去之後,點明了朝歌城妖氣衝天之事,讓不少的大商重臣心中極為不安,甚至隱隱有些觸動不已。

太師杜元銑就是其中的一位,三朝重臣,最是擅長天機推演,星辰幻變之道,太師府中,杜元銑擺下了七星台,目光深邃,望向了無盡的星空,一顆顆璀璨的星辰,照耀天地十方,幽靜的夜晚,紫微星漸漸蒙上了一層黑色的霧氣。

”妖邪之輩,也敢犯我大商!“一聲怒吼,從太師杜元銑的口中傳出,口淡春雷,從空中垂落,雷霆之力至剛至陽,恐怖無比,瞬間驅散了不少的黑霧。

”砰!“

一把長劍從杜元銑手中出現,三尺青鋒,寒光閃閃。

長劍橫空,直接插入了杜元銑自己的胸口,一滴滴精血從空中低落,沒入了七星台中,仿佛要喚醒這件沉睡的寶物。

”我倒是要看看,究竟何方妖孽,敢於出手侵犯大商神威,不管是誰,都要徹底隕落!“杜元銑神色堅定,仿佛三尺青鋒,剖開的不是他的胸口之血,而是敵人之血一般。

精血垂落,七星台瞬間劃過了七顆璀璨星辰,照耀當空,穿梭時空,撞碎了重重阻隔,仿佛來自太古的強者,意誌降臨一般。恐怖的七星台,擁有鬼神莫測之力,古老的神術,在杜元銑的催動下綻放了無邊的光華。

”好一隻妖狐,竟敢魅惑吾主,且看我將你撕裂,直接滅你元神!“杜元銑眼神出現了血色,殺機浮現,七星台在他的催動下綻放了永恒之光,宛若太古神山,從空中壓落,碾碎一切,朝著紫微帝星旁邊的一道九尾天狐壓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縷聖人之力從空中垂落,輕輕一擊,卻攜帶著一股驚天動地的大氣魄,聖人之力,代表者天地意誌,至高無上,瞬間將七星台破開。

”啊!“

一口精血,從杜元銑口中噴出,雙眼晦暗,麵色蒼白無比,搖了搖頭,半響杜元銑方才恢複了神智,麵露不可思議的神色,仿佛無法想明白究竟為何會被破除自己的神通。他雖然不是道士之流,也是自幼修行神通,深的家族真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而今手段神通強勢無比,足以借助七星台,探查諸天星辰變幻,最善護主。

”七星台竟然裂開了?“杜元銑目光落到了腳下的七星台上,原本閃耀的七顆星辰,而今也是裂開了四顆,這是從未出現過的事情。

”永恒藍金鑄就的七星台,即便是蓋世的強者,跨入了王者之境,立足巔峰都極難撼動,怎麽可能呢?“杜元銑彎腰撿起了掉落地麵上的七星台,輕輕撫摸,碎裂了四顆星辰,化作了灰燼,杜元銑倒吸了一口冷氣。

最後時刻,一股強橫的力量從虛空降臨,即便是他也未曾想到,竟然會將祖傳的七星台擊碎,裂了開來,再也無法催動。

”七星碎,杜家亡!“

仿佛遠古詛咒的傳言,從杜元銑口中念叨了出來。這是杜家的禁忌,曆代杜家的強者,都是極為謹慎使用七星台的力量,傳聞之中鑄就了七星台的那位杜家老祖宗,坐化之際留下了這道預言,古老無比,甚至錯非今天七星台在他手中裂開,他也不會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存在。

”天亡杜家?難道那道預言終於要實現了嗎?可是誰能滅了杜家?杜家屹立大商神朝帝都,擁有強者無數,甚至不乏王者之境的強者坐鎮,怎麽可能呢?“太師杜元銑有些失神的想到,即便是他也不相信杜家會在此時滅亡,諸天聖人都沒有瞬間摧毀杜家的可能性。不過杜元銑卻是忘記了那位高臥九重天的大商帝君帝辛,也許他從未意識到龐大的杜家,終歸隻是大商臣子,金口玉言,大商帝君一言就能決定杜家的生死存亡。

杜家世世代代在大商為臣,效忠大商皇室,也難怪杜元銑不會想到這種可怕的事情,即便是其他的強者,也不會相信這種事情。杜家忠義,天下聞名,甚至昔日數次都是舍身救主,輔佐商帝登臨巔峰。或許真正的大商皇室強者,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而帝辛絕非心中永存大商,隻想要借助大商的力量達成他自己的理想罷了。

大商在帝辛的眼中,就是一個工具,他隻需要遵從自己意誌的大商,鏟除一切不尊崇自己意誌的強者,這才是帝辛的選擇。

太師杜元銑從來沒有意識到,有一天杜家的危機會來自於忠誠。

”咚······咚·······咚······“

接連不斷的天鼓被敲響,太師杜元銑麵色蒼白的站在了天鼓前方,目光堅定,心中充滿著無窮的正氣,唯有將妖狐斬殺,才能夠延續大商的命運。從未有過時刻,他會如同這一刻這般的堅決,為了大商,即便是整個杜家滅亡,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困擾。

”敲響天鼓,直麵君主,杜元銑瘋了嗎?或者說他看到了什麽?杜家七星台,最是擅長觀察諸天星辰變化,傳聞之中七星台甚至可以看到大商的未來,數次挽救商帝,而今難道將要發生什麽滔天大禍?“一道低沉的聲音,從一座華麗的宮殿中傳出,亞相比幹從中走出,目光流露出疑惑之色,即便是杜家,也承擔不起隨意敲響天鼓的後果。

”無大商生死存亡之事,天鼓不響!“

這是祖訓!

祖訓不可更改!

首相府中,三朝元老重臣商容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早晚要麵臨這一天,從帝辛登位那一天起,大商的氣運仿佛就喪失了大半,絕非眼下的欣欣向榮,以前或許我還無法想清楚為什麽?現在倒是有些明白了,商帝,商帝,曆代的商帝,甚至湯祖,都絕非簡單之人,一局大棋,驚天動地,億萬年之前就早已埋下,帝辛,帝俊,出了那一位,又有幾人敢自稱為帝?“商容神色有些難看,枯瘦的麵容流露出深深的悲哀,妖族傳承,而今覺醒,就是想要恢複妖族的地位。

”大商,大商,過了今日,隻有商帝,再也沒有了大商!“商容有些喪氣,自幼聰穎,精通百家聖典,步步維艱,他方才走到了今日,不同於其他的大商重臣,他的身後沒有任何的背景,所有的一切都是憑借自己的能力獲取的。

”待會入宮,進行最後的勸解,過了今日,我商容也許就不再會是大商重臣,隻會是山野之人,行走山水之間,靜觀雲卷雲舒,閑看花開花落,也是一樁幸事!至於人族之事,想必也輪不到我來操勞,諸天聖人,聖地大教,紛紛出手,如同聖師所言,絕非人力可以扭轉大局,待到來日聖主出世,我商容自當無所畏懼,為人族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腦海中轉過了一幅幅畫麵,從跨入了大商,走到了今日大商巔峰,甚至成為了三朝元老,地位甚至比之太師聞仲還要高貴,不過他不想為妖族效力,更是不想顛覆人族。

既為人,便為人!

這是商容的原則。

大商帝都,朝歌城瞬間便因為敲響的天鼓陷入了可怕的沉寂,一處處淨土,甚至一些老古董都是從沉睡中被驚醒了過來。

”是誰?竟然敲響了天鼓?“一處淨土深處,傳出了一聲驚天巨吼,一道高大的身影從中走出,億萬年傳承,足夠大商擁有一些無上君主之境的存在,可怕無比。不過平常之際,這些強者都是甚少出世,一心參悟天道,衝擊更高的境界,修行自己的道。

每一位君主之境的強者,都是老古董,活化石級別的強者,甚至有的一些曾經追隨了湯祖征伐八方,建立了大商神朝,傳承不滅,豐功偉績,化作了神話,流傳不朽。

”天鼓敲響,看來大商又要麵臨劫難了!“一位青衣老者出現在了朝歌城中,每一步走出,都是玄妙無比的步伐,望向了空中的氣運金龍,不由眉頭微微皺起。

瞬息之間,風雲變幻!
li60830 發表於 2017-3-5 13:06
第六百六十九章 至尊之路,紛紛下山
一處處聖地大教,盡數將目光望向了地仙界中央之地,朝歌帝都。

“敲響了天鼓,朝歌出現了變化,究竟是誰?昔日大商祖訓,天鼓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被敲響呀?”西岐之地,一道高大的身影屹立乾坤之巔,遙望朝歌帝都,目光深遠,正是昔日的大商鎮國武成王黃飛虎,而今覺醒了前世,重歸姬家,卻是一尊姬家的老祖。

“天鼓轟鳴,大商傾頹,大商終於走到了這一步了嗎?”東魯之地,一座永恒的王宮鎮壓東魯王城,屹立白雲之巔,昔日的東伯侯而今早已化作了魯王,建立了大魯王朝,吞並了東南之地,雄霸一方,而今對於大商同樣是虎視眈眈,不過大商底蘊深厚,東魯之地一直保持低調的局麵,不願在此時過多的刺激大商,即便是大商傾頹,臨死之際反撲之下也能讓大魯之地喪失絕大部分力量。昔日大商神朝取代大夏神朝,也絕不是一帆風順,第一個起兵討伐,極有可能成為殉葬品,徒為真王開道,為他人做嫁衣。

“啟稟王爺,薑丞相求見,有要事稟報王爺!”一道聲音,從宮殿之外傳來。

“宣!”魯王神色一動,嘴角浮現了一股笑意,沉聲開口說道。

這一刻,諸天震動,九重天宇之上,天庭中央,昊天好似陷入了瘋狂的大笑中,雙眸流露出一道道光芒,手中的昊天鏡轉動,探查諸天,除了極少數隱秘之地,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朕才是天命真主,注定了要執掌天地,朕才是天帝,不管是誰,都別想阻擋朕前進的腳步!”昊天漸漸平息了心中的喜悅之情,帝俊的存在,對於他而言宛若一座高不可攀的巔峰,遠古妖族天庭威名赫赫,即便是諸天聖人都要退避三舍,而今他卻不過是一個傀儡,徒有天帝之名,卻沒有天帝實權,甚至連聖人門下,都不會尊重他這位名義上的天帝,諸天聖人更不會把他放在眼中。

“童子,童子,朕絕不是一個童子,朕也有天賦,朕同樣有自己的實力,蟄伏,現在還需要蟄伏,一旦等到時機成熟,就是朕執掌天地的時刻,即便是聖人門下,背後擁有聖人靠山,也要成為朕的臣子,朕才是至高無上的九五之尊!”昊天身上湧現了一股強橫無比的氣息,手中出現了一柄長劍,犀利的劍氣貫穿整個天宮,即便是諸天聖人,也不是全部知曉昊天隱藏的實力,修行了紫霄宮秘法,他絕不是一般人,否則也不會被道祖鴻鈞推出來執掌天地。

“陛下何須心急,天地演變,終歸留下了一線生機,即便是諸天聖人,也掌控不了一切,道祖曾經預測,洪荒破碎,日後自有重歸本源的一日,那時候天地本源威能提升,吾等身為天地之主,即便是空有虛名,也是占據了大義,足以讓吾等修為突飛猛進,即便是諸天聖人也可望不可即的境界,那時候才是吾等真正笑傲天地的時刻,能夠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勝利者,即便是棋子又如何?一旦等吾等實力大增,任誰也別想再次把吾等當做棋子,陛下秉承了天地至陽之氣,而我秉承了天地至陰之氣,陰陽相合,溝通天地,時機成熟的時候,就是天庭再次威臨天地的時刻!”一道華麗的身影出現在了天宮之中,正是瑤池王母,頭戴鳳霞冠,身長袍,輕移蓮步,身上散發著一股難以言明的威勢。

“不錯,師妹所言甚是,即便是老師,也別想掌控吾等的命運,陰陽相合,天地同慶,隻要吾等不沾染因果,靜待萬界歸源,終有攀登巔峰的時刻,到了那種時候,你我就是天地至尊,萬古不滅!”昊天雙眸流露出極大的野心,狂暴無比,一縷縷尊貴的紫氣,在昊天頭頂顯化而出。

龍吟震天,威懾天地,隱而不發。

“封神之戰,還不是吾等出手的時機,諸天聖人博弈,吾等力量有限,隻能從中奪取一些好處,絕不能插手大勢走向,否則麵臨的定然會是毀滅之局,吾等畢竟出身紫霄宮,不管心中有著何種想法,注定了難以被其他的一些勢力認可,隻能慢慢謀劃,先從道門入手,就是一番機緣。”瑤池王母神色平淡,睿智的氣息從她身上湧現,做事極有分寸,她的心中明白,一旦沾染了過多因果,就是他們隕落的時刻。若是被其他的聖人抓住了機會,也會毫不留情。

“不管道祖成敗,吾等隻需坐觀天地變遷,那位道尊可不是易於之輩,即便是道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甚至從太古之際,到了今日的博弈,次次道祖都是落入了下風,這些你我都是知道的,自然不會輕易招惹蓬萊島!”昊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心中極為不喜歡這種樣子,坐上了天帝之位,他心中的野心急劇膨脹,時時刻刻想要真正掌控天地,不願意成為一個傀儡。

朝歌城中,帝宮深處,帝辛神色猛然一動,心中有些感慨。

“該來的還是來了,大商臣子,忠於大商的,忠於人族的,遠遠多於忠於朕的,還是需要清洗一番,無論是太師聞仲,還是杜元銑,甚至首相商容等人,都不是忠於朕的人,這是朕不能容忍的事情,即便是你們為大商奉獻了一些,也不能阻止朕的決心!”帝辛眼眸深處閃過了一道瘋狂的殺機,身為帝王,絕不容許自己掌控不了自己的神朝,而今大商雖然傾頹,內部的危機在帝辛看來遠遠超過了外部的危機。

君臣心不同,就注定了無法同心協力,甚至帝辛隻能隱藏自己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也不敢大肆的傳播妖道修行秘術,建立屬於自己的聖地,這是帝辛無法容忍的事情。

唯有將一些不遵從他的意誌的重臣清洗一番,他才能夠徹底的掌控大商,建立無上妖庭,重現昔日的輝煌鼎盛,這些在帝辛的心中絕不可以被阻擋。

“杜元銑,杜家,不要怪朕辣手無情,命運如此,即便是朕也沒有辦法,隻能如此行事!”瘋狂的神色,猙獰,恐怖,盡數出現在了帝辛的麵容上。

一步跨出,立身金鑾殿上,帝辛雙眸浮現了冰冷殺機,傳下了旨意,召見太師杜元銑。

天鼓前方,杜元銑神色堅定,昔日杜家就有先祖殉道,而今他隻不過是在重走先祖之路,一切都是為了大商永存。

“生而大商人,死亦大商鬼,生生滅滅,守護大商!”

這一刻,杜元銑看透了生死,看到了大商的未來,一切都是取決於君王之心。

君心一動,殺伐由心。

帝宮深沉,拾級而上,杜元銑心中湧現了一股感慨,昔日初入大商為臣,尚且是太丁在位,太丁文武雙全,英姿勃發,震懾天地十方,豐神如玉,宛若神祗降臨當世,高臥九重雲,坐觀天地變化,一切盡數在太丁大帝的掌控之中。

那時候,他不過是一方小吏,隻能遠遠的望著太丁大帝。

帝乙登位,他也節節高升,既有杜家的支撐,更多的卻是他自己的能力,帝乙極為器重他,讓他誕生了士為知己者死的心,帝乙駕崩,他痛哭三天三夜,甚至願意以身代死。

不過他選擇了活下來,輔佐新君,完成帝乙的遺願,延續大商的國運,從那一刻起,他就將自己的全部心神,投入了大商之中,輔佐新君。

而今大商的國運,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一旦選擇錯誤,也許將要麵臨的就是滅亡。

精通各種曆史,杜元銑研究過大夏神朝覆滅的根源,任你繁華鼎盛,神威蓋世,一旦走上了錯誤的道路,注定了隻有毀滅之局。

遙望金鑾殿,一道道光芒化作雲霧,襯托出了那種高貴威嚴。

“不知今日山河,來日落入誰家!”

這句昔日的聖言,湧現了杜元銑的心頭。

步步沉重,玉色的台階,典雅富貴。

“杜元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敲響天鼓,不知你有何居心?”九重雲台,皇座巍峨,帝辛不怒自威,雙眸中透射出了強勢的氣息,壓塌了眼前的時空,凝固了陰陽,仿佛一尊古老的太古強者重現,隻手遮天。

“啟稟陛下,而今朝歌妖氣衝天,遮掩了帝王之氣,消耗了大商無盡氣運,妖狐亂世,竊據深宮重位,奸邪之輩不斷出世,斷送了大好山河,還望陛下重拾昔日英睿,再整山河,平定西岐,踏平東魯,效仿昔日武丁聖王,建立大商永恒不滅的根基,讓大商代代昌盛,傳承不絕,還望陛下明鑒!”太師杜元銑雙眸凝望眼前的帝辛,話音剛落,便靜靜的等待著帝辛的答複,雙眸充滿著希翼之情。

大商曆經磨難,曾經有過數次覆滅之危,卻都是在商帝的引領之下,創下了無盡的輝煌巔峰,重整山河,再戰天地,杜家的先祖,也曾經追隨過眾多商帝,甚至有的戰死沙場。

“杜家,可惜了!”帝辛眼眸深處流露出一縷惋惜之色,如此忠直之士,卻不能為自己所用,這是一種遺憾。

“杜元銑,你好大的膽子!前番妖道入宮,意圖謀害妲己,而今你也妖言惑眾,居心何在?”帝辛嚴眼神漸漸冰冷了下來,宛若萬載寒冰,亙古不化。

“好一個杜元銑,居心叵測,妄圖用星辰幻滅之道欺上瞞下,來人,把杜元銑拿下,午門斬首!”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金口玉言,空中一聲龍吟,杜元銑身上的氣運頓時盡數被剝離開來。

“這就是杜家的劫難嗎?”杜元銑神色蒼白,一身氣運盡數被抽空,雖然尚有修為在身,卻也無法遮掩遲暮之色。

“自從蘇貴人入宮之後,君王從此不早朝,吾等秉承了先帝厚愛,得以輔佐君王,而今看來,數載忠心,化作寒冰!”杜元銑眼眸晦暗,再也看不到光彩,也不願意強勢反抗,留下千古罵名,更是為了給杜家留下一線生機,一旦他敢於反抗,朝歌城中杜家立即就會被滿門誅殺,甚至連誅九族,雞犬不留,這不是杜元銑想要看到的結果。

兩位神將,身披戰甲,跨入了宮殿之中,將杜元銑扣押了下來,朝著午門走去。

跨過天橋之際,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正是上大夫梅伯,三朝元老,鎮壓一方,龍行虎步,不同於杜元銑天生儒生之氣,他的身上有著一股無上的陽剛之氣,宛若浩然天罡,正直不屈,充滿著鬥士的精神。

“慢著,不知爾等因何扣押了杜太師,想要前往何方?”梅伯濃眉大眼,身披金色的華麗長袍,雙眸流露出一股不解之色,即便是杜元銑敲響了天鼓,也不可能不經過任何審核,當場誅殺,三朝元老,大商重臣,每一位都是地位尊崇。

“杜太師冒犯天威,陛下要將之斬首午門之外!”一位金甲神將,神色平淡,沉聲開口說道,帝宮之中,絕不容許任何人動手,否則就是死罪一條,即便是最尊貴的大商強者,也絕沒有動手的資格。不過看來這位金甲神將心中同樣是有著不解,否則也不會開口解說,給杜太師留下一線生機。

“胡鬧!杜太師乃是三朝元老,為大商立下了赫赫功勞,豈能如此對待有功之臣?”梅伯麵色通紅,情緒有些暴怒,盡管他和杜太師也談不上多麽深厚的友誼,不過帝辛如此行事,仍舊是讓他不由感到心寒不已。

“君主一言,猶若九鼎,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就是命!杜家先祖追隨湯祖建立了霸業,三代杜家老祖千古後繼,父子三代,嘔心泣血,方才見證了大商的輝煌鼎盛。後世子孫不孝,沒想到杜家走到了這樣一日。嘔心泣血,終歸空夢一場,鐵血丹心,不過是君主一笑而過!今日但求速死,別無他求!”杜元銑神色黯然,再也沒有了昔日的崢嶸,一瞬之間,陷入了遲暮,雙鬢微白,好似隨時都有可能隕落,一雙渾濁的老眼,渾渾噩噩。

“不可,爾等稍待片刻,待我前去麵見陛下,陳述此事,定然不能如此恣意妄為!”梅伯神色一動,心中瞬間有了自己的決定,沉聲開口說道。

兩位金甲神將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讓出了一條路。

“時間緊迫,還望上大夫抓緊時間!”剛剛開口的那位金甲神將,深深的望了一眼梅伯,開口囑托到。

“無妨,杜家世代忠誠,杜太師更是三朝元老,即便是先帝複生,也不能隨意將之斬殺。”,梅伯身上湧現了一股正氣,浩浩蕩蕩,大步跨出,朝著帝宮走了進去。

金鑾殿中,帝辛身旁站著一位容貌秀麗的女子,正是妲己。

“梅伯來了,看來是想要為杜元銑求情,沒想到來求人之事,他都能如此剛正不阿,果然不愧是梅伯!”一縷若有若無的譏諷之意,從帝辛口中傳出。

妲己不由會心一笑,魅惑天下,心中轉過了不少念頭,她下界而來,就是為了讓帝辛心神動亂,從而斷送了大商的國運,而今雖然不知為何帝辛竟然想要清洗大商重臣,她也不會阻止。

“陛下九位至尊,一言出就是天憲,整個天下都是陛下的,不管是誰,都要遵從陛下的旨意,不得違背。而今杜元銑居功自傲,竟然敢違背祖訓,敲響天鼓,早就是死罪一條,陛下沒有下令誅殺杜家滿門上下,就是陛下仁慈。而今梅伯更是想要掌控陛下,更是存有不尊聖令之心,還望陛下降下旨意,將這些叛臣賊子盡數斬殺,樹立永恒威嚴,威懾天地十方,陛下雄才大略,自然可以輕易的掌控大商,待來日收拾舊山河,稱尊天地,也是一樁幸事!”妲己紅唇掛著一縷淺笑,柔荑從帝辛身上滑過,看似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

帝辛深深的看了一眼妲己,方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也是明白妲己的來曆,不過卻從未真正過問過,就如同這一次,借助了妲己的力量,消除了來自雲中子的威脅,一舉兩得,可以為自己拖延不少時間。

在帝辛的眼中,沒有什麽善惡對錯之分,有的隻會是利益。隻要能給利益,即便是昔日的敵人,他也能聯手,進行各種合作。

兩道身影靠在一起,看似唯美和諧,郎才女貌,卻心中懷著自己個子的想法。

“梅伯見過陛下,敢問陛下,杜太師究竟犯下了何罪?竟然要被立即斬殺,午門斬首!”梅伯行了一禮,目光直接望向了帝辛站著的位置,沉聲開口說道。洪亮的聲音震透天宇,響徹在金鑾殿中。

“大膽,陛下行事,自有主張,還不速速退下!”妲己黛眉微微挑起,呈現嗔怒之色,美眸盯著下方的梅伯,厲聲喝道。

“哼,陛下行事,雖有章法,卻也需要尊崇大商之道,杜太師身為三朝元老,杜家代代忠誠,心中永存大商,忠心日月可鑒,天地可表。而今陛下竟然要將杜太師斬殺午門之外,日後定然會冷落了眾多大臣之心,又有誰還敢為大商效死力?大商傳承悠久,統禦人族,也是有著自己的道路,陛下雄才大略,也需要遵從大商之道,肆意斬殺大臣,這是亂國之道,定然會對大商造成不利的影響,還望陛下聖裁!”梅伯橫眉冷對,虎虎生威,宛若一尊戰神,屹立金鑾殿,目光直視君王,神色不見絲毫的妥協,充滿著鬥智。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此乃君臣之道也,梅伯,你身為三朝元老,大商重臣,竟然不敬陛下,居心何在?日後綱常禍亂,陛下如何統禦天地四海?咆哮公堂,心中還有沒有一點陛下的存在?”妲己也是不甘示弱,厲聲開口說道。

帝辛眼眸深邃,一縷烈焰之力浮現,灼燒九天,金烏橫空,十裂大地,本就是至強的存在,即便是轉世重生,也蘊藏著一股無敵的威勢,不怒自威,猶若天降。帝辛神色平淡,不為所動,好似在看戲一般,閑庭舒適。

“妖女,禍亂大商,居心不良,杜太師早已發現了你的真身原型,九尾天狐,魅惑眾生,即便是你神通百變,也逃不過杜家傳承的星辰之術,探查諸天,甚至連聖人之體都能窺探出一絲痕跡,真正想要禍亂大商神朝的,絕對是你!”梅伯怒發衝冠,眼神犀利,高大的身軀充滿著陽剛之氣,即便是不運轉神通法力,也具有不同一般的威勢,猶若神王降臨。

梅伯修行太古神王留下的道統,無上真罡融真訣,真罡熾烈,一往無前,即便是天地都阻擋不了,更不用說帝辛,梅伯心中忠誠的是大商神朝,而非一代帝王,即便是昔日的帝乙,他都敢直言不諱。

一縷縷真罡錘煉肉體,梅伯神色肅穆,仿佛要壓塌天地,看穿虛實,洞察真我。

“梅伯,你好大的膽子!汙蔑貴妃,禍亂大商,此罪當誅!”金色的光芒籠罩梅伯周身之上,仿佛要將他壓倒在地,這是帝辛身上凝煉而出的帝皇之氣,統禦諸天。帝皇紫氣,傳聞中最尊貴的一種存在,甚至完整的先天紫氣不弱於聖人之道。

帝辛一步跨出,氣若神龍,背後浮現了金烏法相,騰空舞動,恐怖異常。

帝皇至尊紫氣,凝聚出了一輪紫色的神環呈現在帝辛的腦後,宛若神祗降臨凡塵,具有不朽的神通,亙古難以磨滅,天難葬,地難覆!

“遠古妖皇金烏法相?原來如此!”梅伯雙眸猛然爆射出一縷精光,修行無上真罡融真訣,傳承了太古強者道統,他的道路和其他的大商重臣區別甚多,進入大商朝中,一方麵是為了獲取氣運,修行無上神通,凝煉真罡,破滅萬法,另一方麵就是為了輔佐君王,梳理陰陽,逆轉造化玄機,從而窺探天地之道。

“這樣一來,一切就昭然若揭了,杜太師盡管忠心耿耿,可是更多的忠誠卻是對於大商神朝,而非一代君王,若是其他的君王也許沒什麽區別,可是對於一個轉世之身而言,這就有著本質的區別。”

“帝辛想要的是完全忠誠於他的勢力,而非看似繁榮昌盛的大商底蘊,因為那些力量不屬於他,一些無上君主之境的老祖宗,老古董,大商的活化石,也絕不會輕易的聽從他這個後輩商帝的旨意,甚至帝乙都沒有那種威懾力。”

“大商傳承至今,誕生了無數的傳奇,開創了種種勢力,帝辛想要整合所有的力量,唯有借助外力,外臨危機,內部自然就要出現一尊統治者,一旦清除了危機,帝辛就是一代聖王,甚至可以開創另一番霸業。”

“之前實力不足,帝辛在隱忍,韜光隱晦,一旦出手,定然會引動諸多無上君主老古董的關注,那對他而言絕非好事。而今帝辛不知為何,修為突飛猛進,竟然跨入了那種層次,無需擔心諸多無上君主的存在,甚至隻需慢慢以自己的手段,拉攏一批,斬殺一批,樹立自己的威嚴,一緩一鬆,此乃帝王之道也!”

刹那之間,梅伯便清楚了眼前的形勢。

“如此一來,我現在的處境卻是極為危險!”一股不安的情緒,在梅伯內心深處湧動,他不由抬頭看了一眼帝辛,卻見帝辛雙眸流動著毫不遮掩的殺意。

這是針對梅伯的殺意。

“梅伯,不知你還有何話要說?”帝辛居高臨下,威嚴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宛若索命符一般,傳入了梅伯的耳中。

“嗬嗬,我也沒有想到,昔日竟然沒有將你看清楚,不過我倒是比較奇怪,你是怎麽瞞過先帝的?先帝神通驚世駭俗,甚至可以說早已跨入了不可思議的境界,任你神通蓋世,來曆甚大,也難以將之瞞過,難道先帝便會任由你攀登至尊之位?”梅伯腦海中瞬間浮現了一道身影,正是先帝帝乙,他有些不解,為何帝乙會任由帝辛登上皇位。

“帝乙聰慧過人,自然明悟大商運轉之道,參悟陰陽造化,甚至可以說借助這個推演出來了大商的宿命,即便不是朕登上這個大寶之位,換成了其他人,照樣是身死族滅的結局,可以說大商氣運消耗殆盡,瀕臨最大的危機,錯非如此,帝乙也不需要耗費本源,延續大商氣運,從而爭取一些時間了!”帝辛雙眸浮現了一縷緬懷之色,帝乙即便是在他看來,也是一代雄主,錯非生不逢時,也不至於落於那種處境。

不過帝乙即便是隕落,也給他爭取了不少極為寶貴的時間,讓他可以安心的恢複昔日的修為,否則即便是他也難以掌控朝廷,甚至要被反噬,麵臨危局。

“想必大商曆代君王,耗盡無數的心力鑄煉而出的眾神之塔,應該也是在你的身上了?眾神之塔,曆代商帝都是大氣魄,擁有逆天爭命的決心,天地斷絕了帝皇之道,他們即便是隕落了,也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看來他們都將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不知我是否可以知道你的來曆?”梅伯麵露恍然之色,卻是沒有想要逃走,跨入了帝宮,任你神通蓋世,隻要是大商臣子,就要被束縛,被徹底壓製,絕無反抗之力,即便是他斬斷了和大商的聯係,也無力抗衡一位無上君主之境的強者。

“無上真罡,也是一種傳承,可惜了,即便是如此,你也不想要投靠本座嗎?”帝辛雙眸有些陰晴不定,不管如何,梅伯都是一位強者,甚至可以說是一位潛力甚大的強者,日後跨入無上君主之境,也絕非沒有可能,這種強者放到了遠古之際,都是蓋世天驕。

“既為人,便為人,雖然不清楚你的具體來曆,可是你必然來自遠古妖族,來頭甚大,可惜了,人妖殊途,即便是你勉強的征服了一部分人,終歸還是要麵臨反噬,人,終歸是人,造物之主,天地霸主,誰也不可能逆轉這一切。昔日的聖皇坐鎮混沌虛空,遠古人族之主皇天雖被鎮壓,終有脫離的一日,以人族本源清洗,即便是你千秋萬世,也是畫餅一張,不得真實!”梅伯麵露瘋狂的笑容,無論是人族的聖皇,還是遠古皇天大帝,都是人族的寄托,絕不會放任一位妖族稱尊,除非化妖為人。

“好好好,既然如此,本座便不將你徹底斬殺,斬去你的肉身,鎮壓你的神魂,放入炮烙之中,日日夜夜承受無盡的煎熬,看著朕如何一步步攀登巔峰,甚至超越太古的諸神,跨入永恒之境!”帝辛神色平淡,遮天大手從空中壓落,瞬間碾碎了梅伯的身軀,一縷神魂,被他直接抓入了手中,放到了身旁的炮烙之中。

炮烙就是最恐怖的煉獄,擁有無邊的酷刑,也是他身旁的妲己開創而出,美女蛇心,就是如此。

“陛下,首相商容自稱年老體衰,乞骸骨!”一位金甲侍衛,跨入了宮殿,跪倒在地,凝聲開口說道。

“乞骸骨?商容想要歸隱了,沒想到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歸隱,而非和朕一起開創輝煌霸業,可惜了!”帝辛麵露失望之色,大商朝中,唯有商容和聞仲最為出眾,聞仲出身截教,終歸無法歸順於他,商容是一代智者,甚至在他眼中都可以聘美遠古妖族的智尊,天地間最為聰慧的妖族。

“既然如此!”帝辛眼眸中流露出殺意。

“算了吧,放他離去吧,沒想到他竟然有著如此手段,多方關注,人族聖殿,這股勢力還是存在的!”帝辛深邃的雙眸,洞察虛空,剛剛想要傳下旨意的那一刹那,感覺到了來自商容府上的那道強勢氣息,即便是他暫時也不想強行將他留下,從而暴露了自己的真實實力。

“降下旨意,立即將杜元銑斬殺,淩遲!”帝辛神色冰冷,眼眸深處流露出瘋狂的神色,處處受到各種製肘,來自各方麵的壓力,讓他甚至有一種難以呼吸的感覺,每次想要放手搏殺,都是不敢動彈。一旦他無法鎮壓朝歌,甚至立即就會喪失君主之位。

“無數年的發展,聖人盡管消失了,留下的種種手段,足以讓天地之間任何有抱負的強者無從施展自己的神通,英雄枉死,小人稱雄,這就是血跡斑斑的曆史!”

“昔日大勝王,神通蓋世,想要建立不朽的霸業,烽煙遍布九州,終歸妻離子散,被斬殺在餘澤之畔!”

“大成聖王,凝煉大成聖刀,聖刀出,鬼神泣!大成聖法,威懾古今,終歸化作了一抔黃土。”

“通神君主,蓋世天驕,崛起直接迅速,雄霸一方,顯赫至極,整個大商都要戰戰兢兢,十八位大商無上君主聯手出擊,都是戰敗而歸,可惜了,通神君主,還是死在了小人之手,成就了小人的英明,化作了他人輝煌的背景,血染長空。”

“真道老祖,開創了真道傳承,修行真道,開宗立派,心比天高,遭逢聖地圍殺,衝出了重重阻隔,逃出了一命,但也僅僅是自己罷了,妻子,後輩,弟子,門人,盡數被斬殺當場,懸首示眾,威懾天地。”

··················

血跡斑斑的曆史,鑄就了屬於一個人的輝煌。英雄隕落,小人成名,這才是秩序的力量。

草根想要崛起,不過是幻想,即便是攀登了高位,也不過是一條更加華麗的奴才,生死掌控在他人之手,沒有絲毫的反抗力。草根想要崛起,從微塵中創建自己的霸業,就需要打破一切秩序,否則隻會是一紙空談。

往昔一幕幕曆史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即便是他坐上了大商至尊之位,也不能隨意的施展自己的抱負,來自內部一個個人族世家的力量,來自外部一位位諸侯的實力,內憂外患,唯有中庸之道,才能長久,可惜了,那不是他選擇的道路。

“日出東方,金烏橫空,唯我不敗!”

帝辛心中湧現了一股豪情,即便是如此,他也要走出一條屬於他的道路,跨天梯,登天路,超越先人,成就無量神通,逍遙天地,成為真正的至尊。

午門之外,杜元銑神色黯然,沒有看到梅伯歸來,他早已大致想到了梅伯的下場,即便是不死,也要喪失了所有的自由。

三朝元老,落得如此下場,甚為淒涼!

王子比幹,簸子,微子衍,微子啟等等,都是一同前來。

簸子身穿青衣,神色黯然,昔日星辰般璀璨的雙眸,浮現了一縷傷神之色,他也是皇室血脈,同樣是帝辛長輩,昔日帝乙的弟弟,而今卻是隻能韜光養晦,看到了一幕幕的落下,甚至鎮國武成王的反叛,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奈。

“從此之後,我要閉門歸隱,參悟聖賢之道,樹立新的一道,阻止悲劇的重演,太師,一路走好!”簸子眼角落下了一滴淚水,轉身離去,心中卻是下定了決心,要開創自己的一道。

“一點丹心歸大海,萬古輝煌誰人記!”

一道道身影消散,午門之上,一顆頭顱高懸,仿佛在向所有人彰顯著他的屈辱。

三仙島上,靈珠子的轉身望了望雲霧飄渺的仙島,神色有些黯然之意,微微躬了躬身子,方才轉身離去。

“師尊,封神之戰,錯綜複雜,既然您讓我身入西岐之地,我便如此,待來日平定了此戰,才是我再次歸來的時刻!”靈珠子心中暗自想到,開啟了前世的記憶,他早已明了了眾多的因果,出身媧皇宮,他終歸要斬斷這最後一段因果,方能真正的求取大道。

鍾南山上,雲中子麵前站著一位身穿金甲的英武男子,正是他的弟子雷震子,直到如今雲中子門下也是隻收下過三位弟子,大弟子神農,成為了人族皇者,開創了人族盛世輝煌,建立了自己的霸業,二弟子薑子牙,卻是秉承了封神而生,注定了執掌封神榜,日後身份榮耀顯赫,即便是在整個地仙界,都會擁有與眾不同的地位,三弟子就是眼前的雷震子,雷雨轟鳴之際誕生於野外,乃是天地之精,出身不凡,來頭甚大。

“不知師尊喚我前來,所為何事?”雷震子占了半響,看到雲中子神色平淡,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便直接開口問道。

“到你下山的時候了,這對你而言,也是一場磨難,甚至結果為師也難以預測,終歸還是需要你走上一番,你的出身,注定了你躲不過這場因果,即便是為師用神通將之斬斷,也不是你要走的道路,等到因果降臨之際,你自然會清楚的。”雲中子擺了擺手,麵露笑意,輕聲開口說道,對於眼前的這位最小的弟子,雲中子還是甚為滿意,無論是神農還是薑子牙,注定了無法傳承他的衣缽,唯有眼前這位弟子,也許可以傳承他的衣缽。

“既然你要下山了,便前往桃園之中,尋找屬於你的兵器吧,也算是為師送你的一點小禮物,等到找到了合適的兵器,再來見我。”雲中子大袖一揮,雷震子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桃園前方。

“這邊是師父一直禁止其他人前來的桃園嗎?世外桃源,天地之外的世界,蘊藏著無邊造化,傳說中大師兄的神農鼎,也是在此地獲取的,機緣降臨,這是屬於我的機緣。”雷震子眼眸中閃過了一縷精光,關於桃園的傳說,他也是聽說了不少,甚至曾經想要偷偷進入此地,可是每一次都無法開啟桃園的門戶,甚至無法鎖定桃園的地址。這裏是屬於雲中子的世界,甚至可以說桃園中的一切,都是雲中子創立的。

一道光門,出現在了雷震子麵前,雷震子毫不猶豫的跨步邁入其中,嘴角浮現了一縷笑意,仿佛有所把握一般。

跨入了桃園之中,雷震子神色流露出震驚之意,這裏宛若另一方世界,洞天福地,充沛的靈氣化作了液態,一處處古木參天,不乏上億年通靈的古木,這讓他心中震驚不已。

“蟠桃聖樹!”望著不遠處虛幻真實之中的一顆巨大桃木,雷震子不由脫口而出。

“星辰果樹!”一顆巨木,宛若周天星辰一般,望上去就是滿天星空,一顆顆垂落的星辰果,就是星辰般璀璨,即便是雷震子都是心動不已。

······

“可惜了,都被師父設下了禁止,即便是我也無法偷偷的遁入其中,摘取果樹靈果,看來要等以後有時間,多來這裏逛一逛,尋找破解之法。”雷震子心中不由暗自想到,劍眉挑起,黃金色的光芒流轉,一縷雷霆之力在他腦後凝聚出了神環,神威浩蕩。

“不過即便是如此,應該也有一番機緣等待著我,師尊讓我進去之中,定然是要送我一番造化,星辰果,蟠桃等等可能都不適合現在的我,一定有著屬於我的機緣。”雷震子心思通明,盡管也想要品嚐一番各種靈果,卻也沒有被衝昏頭腦,這些東西雖然罕見,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他也曾經陪伴著雲中子出遊了不少地方,三仙島等地方,也曾經走上了一遭。

雷震子毫不遲疑,跨步朝前走了過去,雙眸射出了兩道金光,四處逡巡,想要獲取自己的機緣。

“神炎骨刀!”一柄灼燒著烈焰的骨刀,出現在了雷震子眼前,雷震子將心神探入其中,瞬間獲取了他想要的信息。

“昔日遠古一尊強大的妖神,以自己的肋骨化作的神刀,日日夜夜用心血祭煉,錘煉而出了這柄神炎骨刀,骨刀出,斬人神魂,即便是神人也要隕落當場,神炎斬天訣,斬破蒼穹,逍遙隨心!”

一股衝天的意誌,從神炎骨刀上麵傳出,這是昔日一位強大的妖神留下的至寶,盡管經曆了歲月的沉寂,依舊是保留著昔日的鋒芒,神炎焚天,骨刀無敵。霸道崢嶸,肆虐天地之間,即便是雷震子也不由麵露驚駭的神色。這樣一柄骨刀,若是流露在外,甚至要引來諸王的爭奪。

“可惜了,我雖然精通刀道,這卻不是我想要走的道路。”雷震子神色堅定,沒有選擇骨刀,盡管這柄骨刀看似淩厲無比,甚至可以立即將他的實力提升一個檔次,也不是他想要的寶物。

“霸王戟!”雷震子麵露驚駭之色。

一股霸絕天地的氣息,從他眼前的血色戰戟上麵傳出,一道虛影顯化而出,仿若隕落了的霸王殘留世間的意誌。

“霸王九式,霸王附體,霸王破天,霸王造物,霸王永恒,日月齊出······”一道道霸王真訣,出現在了雷震子識海之中。

一道道虛影,演化著昔日霸王的神威,一柄血色長戟在手,斬殺諸天神人,王者之中,我為霸主。

笑傲天地十方,縱橫時空,逆天奪命,不屈不撓。

“霸王之道,盡管強橫,也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雷震子毅然轉身離去,血色戰戟同時陷入了沉寂之中,寶物通靈,自然有著自己的靈性。

“裂天之劍!”裂天神王的神兵,號稱一劍橫空,裂天碎地。

“紫虛戰戈!”

“虛空靈甲!”

·······

雷震子甚至看到了一些專屬於無上君主的本命法器,一些無上君主耗盡了畢生之力,錘煉而出的寶物,具有不可思議的威能,甚至可以斬殺諸王,傲視天地。

一件件寶物,神妙異常,即便是他都是動心不已,不過終歸不是他想要的寶物,雷震子在雲中子門下求道,廣聞博知,自然明了選擇一件屬於他的專屬兵器是多麽重要,唯有如此,才能立足巔峰,一旦選擇錯誤,日後他甚至要耗費無盡的歲月,才有可能重新走出一條道路。

“須彌之金錘煉而出的一柄長劍?”雷震子猛然之間,眼前一亮,這是一件充滿著靈氣的兵器,藍色的長劍從空中劃過,輕輕的割開了空間,雖然被禁錮在了禁止中,卻還是顯示出了與眾不同之處。

“蓬萊禁法,這是一件師尊親手煉製而出的寶劍!”雷震子神色一動,這柄長劍若是落入了他的手中,足以發揮出極大的威力,甚至不弱於任何王者之兵,更是能夠錘煉到心神如一的境界。

“我終歸不是劍客,也不想修行劍道!”

良久佇立,雷震子定了定神,轉身離去,神色堅定,每一位蓬萊弟子,都是有著自己的想法,心中懷有大道,不願意為了一時的風光,放棄長久的未來。

終南山,玉柱洞中,雲中子嘴角流露出一縷滿意的笑容,他希望自己的弟子,每一位都能走出自己的道路,而不是在他的陰影下,隻會蹣跚學步,最多也就是一方霸主,無從看到未來。

“這才是我雲中子的弟子,胸有傲氣,壯誌淩雲!”雲中子伸手一指,麵前的古鏡懸空,整個桃園都是映入了他的眼中。

正如他的師尊,不想讓他走上同一條道路,給了他一個未來,甚至讓他足以成就自己想要的道果,他也願意給他的弟子,讓他們擁有自己的未來。

“強者的道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昔日師尊放手讓吾等踏入洪荒世界,看似殘酷,其實也是蘊藏著無盡的機緣,正是如此吾等才走出了自己的道路,幾位師弟,也各自擁有了自己的機緣。”雲中子神色感慨,錯非昔日踏出了萬壽山,他也不會找到自己的路。

桃園之中,雷震子猛然看到了前方萬道金光閃耀,照射天地,每一縷光芒都是沉重無比,仿若十萬大山從空中壓落。

“那是什麽?”雷震子神色震驚,心神有些搖曳,仿佛被牽引住了一般。

“雷霆之金,好多的雷霆之金!”雷震子心中不由暗自想到,一道道黃金之光遮掩天地,紫色的雷霆盤旋在上空。

雷霆之金珍貴無比,即便是王者之兵,加入了一小塊雷霆之金,也會堅硬無比,無堅不摧,蘊藏一縷雷霆之力,恐怖無比。

“這是一座雷霆之金所化的神山!”雷震子神色驚動,這樣一座雷霆之金所化的神山,落到了此時的地仙界,甚至有可能引來一些不出世的老怪物出手搶奪,連天大戰也絕非沒有可能。

“可以錘煉出一件聖兵,孕育出聖人法器,化作一件天地至寶!”雷震子睜開了天眼,一縷縷光芒從他眼前閃過,讓他震動不已。

“這是一件胚胎,能夠孕育出至寶,這才是師尊送給我的機緣嗎?”雷震子有些喃喃的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我便用這座雷霆神山,錘煉出一件屬於我的兵器,日後威震諸天萬界,方才不負師尊厚望。”雷震子神色堅定,向前一步跨出,邁入了雷霆之金化作的神山之中。

良久,一道紫光從金色的神山中走出,屹立巔峰。

“黃金棍,出來吧!”一聲低吼,從雷震子口中傳出,神山化虛,化作了一柄黃金色的棍子,握在了雷震子手中。

“日後用法力慢慢溫養,刻上屬於我的道紋,那就是屬於我的至寶,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擁有上打九天,下鎮幽冥的威力!”雷震子手握黃金棍,仰天長嘯,口中傳出了巨吼。

“是時候離開了!”雷震子心中不由想到,猛然之間,一縷異香飄了過來。

“那是什麽?一枚仙杏!”雷震子屹立高空,目光朝著異香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隻見剛剛雷霆神山背後竟然還有這一株杏樹,汲取了神山之力,緩緩成長,度過了無盡歲月,結出了一枚仙杏,此時剛剛成熟。

“這枚仙杏,放到了外麵,就是一株不死神樹,足以讓任何的強者動容!”雷震子神色莫名,好似有著一種期待,又有著一種不知所謂的情緒。

“師尊用心良苦,日後我定然不負終南聖地威名。”

仙杏落入了雷震子手中,散發出誘人的香氣,聞上一聞,都有神清氣爽的感覺,蘊藏著兩股先天之力。

仙杏沒入了雷震子體內,他的身上神力轉動,一縷縷黃金色的光芒將他籠罩其中,不一會兒,他的身影再次出現,背後凝聚出了兩道羽翼,正是剛剛兩股先天之力所化。

“風雷雙翼,足以威懾天地,沒想到這次竟然讓我修為更進一步,看來下山之後,就需要磨練自己,方能完全掌控這股力量!”雷震子雙翼展動,瞬間走出了桃園,風雷雙翼,既能擁有無雙的速度,也能讓他更加容易掌控雷霆之力。

“一枚仙杏安天下,長棍橫空我為尊。聖主出世,你前往東魯之地,輔佐你師兄成就一番道果吧!”玉柱洞中,傳出了雲中子的聲音。

“多謝師尊厚愛!”

雷震子神色動容,金色的雙眸流動著緬懷之色,良久方才轉身離去,風雷之翼展動,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空中。

諸多弟子下山,瞬間拉開了大戰的序幕。
li60830 發表於 2017-3-5 13:07
第六百七十章 四將隕落,聞太師出征
西岐之地,魔家四將負責鎮守此地,威名赫赫,抵擋西岐眾將,即便是西岐將領眾多,一時之間也難以將魔家四將逼退。

魔家四將精通練兵之術,自身神通也是非同一般,跨入了極為高深的境界,加上手中擁有異寶護身,常人更是難以將之擊敗,甚至一些境界遠高於他們的強者,都無法在大軍之中將他們盡數擊敗。

錘煉道兵,身經百戰,心神相通,化作巨大的軍陣,甚至可以無限的提升主將的實力。若是一位神人之境的強者精通練兵之術,錘煉出真正的道兵,甚至可以挑戰亞聖之境的強者,將之徹底斬殺。

一些強橫的道兵,甚至在漫長的曆史中,留下了顯赫的威名,震懾天地十方。血龍兵,血龍衛,以龍血澆灌而出的至強道兵,布成大陣,甚至足以封殺王者之境的強者,直麵無上君主。

黑甲兵,身穿玄甲,以黑鐵錘煉而出,修煉甲兵訣,催動戰陣,化作無上神兵,一擊之力,足以斬殺無盡強者。

種種玄奧的神通,都是可以通過道兵來展現出來,強大的軍團領袖,更是強橫無比,魔家四將訓練而出的魔家大軍,在他們的領導之下,即便是王者之境的強者,也別想闖入軍陣,更是不可能全身而退。

調動道兵之力,這是漫長曆史之中,一代代先賢創出的一種秘法,每一種道兵的錘煉,都有著自己的秘密,沒有足夠的實力,想要借助道兵之力,甚至隻能麵臨反噬,這也是為何一隻道兵領袖戰死,沒有繼承人,立即就會崩塌,不複存在,曆代的商帝諸侯,幾乎每個人都需要重新建立屬於自己的道兵,那才是屬於他們的力量。

道兵出,天地變。

昔日西岐之地,文王姬昌率領百萬精銳大軍,就是憑借這個,方才雄霸了西北之地,占據兩域之地,雄霸一方,呈現了三足鼎立之局。

王朝之力,不同於聖地,聖地講究個人修行,走出自己的道路,踏上巔峰,而王朝統禦天地,雄霸一方,擁有源源不斷的人力,供他們訓練出自己的道兵,越是強大的勢力,越是擁有強橫的道兵。正是如此,大商才橫掃了諸多王朝,覆滅了四周的蠻族,異族等勢力,開創了自己的輝煌鼎盛。

不過修煉道兵,同樣是消弱了自身的力量,極難跨入極高的境界。即便是一些強大的道兵領袖,也許都不能跨入神人之境,更不用說屬於他們的道兵。

道兵的力量,終歸在真正的強者眼中不值一提,除非能夠建立如同遠古妖族天庭那般宏大的勢力,恢弘浩蕩,即便是聖人也要退避三舍,不敢正麵爭鋒。

真正的強者,追求天道,而非外力。

魔家四將在修行上沒有太多的天賦,隻能選擇了這種道路,馴養屬於自己的道兵,進入世俗之中,求取功名,獲取氣運之力,輔助修行,從而攀登更高的地位,至於他們自身的修為,甚至比不上一些聖地的弟子。

至於鬥將之戰,就是借助道兵力量的爭鬥,主將敗落,道兵潰散。

真正的大將,都是極為謹慎,不願意輕易的直接出手鬥將,一旦落敗,就是身死魂滅,最不濟也要喪失意誌,道兵潰散,就是他們隕落的時候。

無數曆史上記載強橫的道兵,都是領袖隕落,一朝崩塌,再也不複存在。

曾經一位主將,建立了龍虎道兵,一夜之間,連續攻下了七十二座古城,最終在渡江之戰,被天河垂落而下的洪流衝塌,陷入了滅絕之境,從而徹底的消失。

這樣子的例子,在諸多著名的戰役中,誰也不可能真正的掌控一切,造成了眾多強橫道兵血染長空,成為了他人輝煌的背景。

魔家四將安營紮寨,擋住了西岐之地東行之路,西岐城前,日日夜夜交戰,戰火紛飛,恐怖無比,每一次交戰,都會有無數的戰士染血。

自從丟失了自己的異寶珍珠傘,魔禮紅心中就是暴·動不已,甚至無法壓下心中的怒火,即便是他不斷的通過各種方式舒緩自己的壓力,還是感到難以真正的心平氣和。

這一日,魔禮紅正在大營之中,整理軍務,一道聲音從外麵傳來。

“稟告將軍,轅門之外,西岐有一個將軍在叫陣!”

“正想要發泄心中的怒火,珍珠傘這件異寶,不似一般的寶物,能夠輕易的煉化,自從我們兄弟各自得到了異寶,都是難以煉化,隻能貼身收藏,而今寶物丟失,看來也是一番劫難,定然要將珍珠傘奪回,才能彰顯吾等的威嚴。”魔禮紅心中轉過了這些念頭,珍珠傘奇妙無比,收攝各種寶物,無往而不利,喪失了珍珠傘,讓魔禮紅實力大減。

“傳令下去,吾等一同出戰,定然要將之斬殺,方能泄去本將心頭之恨!”

魔家四將,一同整理了道兵,敲響了金鼓,來到了大軍前方,神色陰沉,此番前來鎮守西岐,不斷的遭逢變化,讓他們兄弟四個心中都是憋著一股怒焰。

一道騎著玉麒麟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身後跟隨著不少道兵,豐神如玉,雄姿英發,雙眸流動著璀璨的光芒,一舉一動之間,都是攜帶著無窮的神力,這是一位少年強者。

“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還不等其他的人開口,魔禮青一步跨出,雙眸湧現怒焰,沉聲喝道。

“清虛門下,武成王嫡子,黃天化是也!”手中戰戟轟鳴,黃天化神色冷淡,宛若一位蓋世的神人降臨,輕輕劃動,就是至強的一擊。

“黃口小兒,即便是黃飛虎在此,也不敢如此輕慢吾等魔家四將,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速速退去,尚且可以留下一命,否則定然要將你斬殺於此!”魔禮青神色陰晴不定,聲音低沉,身上的青色戰甲閃爍著冰冷的寒光,背後大軍雲集,一股無敵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湧現,魔家四將常年征戰,威懾十方,自然有著一股自己的血煞之氣。

“莫要多言,魔家四將,不通修行之術,即便是爾等擁有馴養道兵之力,也不該前來西岐之地,西岐聖主當初,武王當興,這不是爾等可以阻擋的事情,逆亂了天地大勢,誰來了也救不了你們!”黃天化手中長戟橫空,坐下的玉麒麟仰天長嘯,這是一位善於修行的戰將,更是出身闡教門下。

“既然如此,莫怪本座辣手無情,他日即便是武成王也無法責怪本座,這就是你的命!”魔禮青神色平淡,不要說黃天化,即便是黃飛虎降臨,他也不會畏懼,魔家四將的威名,是用無盡的鮮血鑄就,而非誇誇其談。數之不盡的強者,隕落在了他們手中,否則也不會被派遣前來鎮壓西岐。

“徒有口舌之能,看我斬你頭顱!”黃天化也不再猶豫,雙手交織,舞動了手中的長戟,橫空斬向了魔禮青。

魔禮青神色不變,手中出現了一把長槍,血色的長槍,黑色的槍尖,冰冷的殺機,洞穿天地,即便是神人也要退避。

“砰!”

一聲撞擊,在空中展開,凝聚了道兵,借助了軍陣之力,魔禮青盡管修為淺薄,卻也擁有著無上戰力。

黃天化雖然修行歲月短暫,卻是修行了無上道法,擁有蓋世的神通,每一次長戟舞動,都擁有一股不可抵擋的大勢。

空中的交戰,瞬間陷入了白熾化,一來一往,淩厲的殺機洞穿了蒼穹,打碎了四周的山河。

下方的其他三位魔家三將,都是不曾出手,將目光望著空中,心中對於魔禮青的實力極為了解,即便是一尊神人,都難以將魔禮青斬殺,不要說區區黃天化。

“看我攻擊,白玉金剛鐲!”

一道白光,從魔禮青手中出現,刹那之間,打向了黃天化,一擊便將黃天化擊倒在地。

魔禮青上前一步,手中長槍森寒,直接刺出,想要將黃天化徹底斬殺,就在這時,一聲暴喝從不遠處傳來。

“魔禮青,不要傷害黃將軍!”

火紅色的長槍,擊碎了魔禮青必殺的一擊。

魔禮青身影一閃,重新沒入了道兵之中,目光陰沉,望著立身空中的那道身影。

“靈珠子,又是你!”憤怒的火焰,直衝九天。

“魔家四將,吾等又見麵了,昔日吾等也曾共論大道,沒想到今日竟然需要兵戎相見,絕非我想要看到的事情,不管如何,爾等還是速速退開吧,即便是我不出手,西岐城中,也有絕代強者,足以將爾等斬殺,他們不過是在等待時機罷了!”腳踩風火輪,手握長槍,靈珠子神色平靜,腳下的玉麒麟精通人性,早已趁機馱著黃天化消失在了戰場。

“果然如此,可是吾等也是退無可退!”一縷精光從魔禮青眼眸中閃現,不過他的心中還是忍不住想到了這個結果,正了正神,方才開口說道:“各為其主,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些事情,也不是吾等可以逆轉的,這一次便如此吧,下一次吾等定然要分個高下!”

靈珠子微微點了點頭,對於魔家四將的選擇,他也沒多少意外,至於勸說一句,不過是因為之前曾經有過相識,開口提上一下罷了。

“靈珠子也出山了,看來大劫不可避免的降臨了,誰也無法避開!”魔禮青神色陰沉,加入了大商之中,享受大商氣運,也不是他們可以輕易的斬斷的,退一萬步講,即便是他們斬斷了來自大商的氣運,沒有了大商庇護,道兵補充,他們的實力也會不斷下降,到了那種時候,昔日的一些敵人,也要出手將他們鏟除,與其等到日後麵臨危局,不如搏上一搏,爭取一線生機。

“無需多慮,最不濟吾等也就是封神榜上走一遭,可惜了吾等無法選擇投靠其他的勢力,無論是西岐還是東魯,都不會接受吾等的,吾等隻能舍命一搏,換取一個未來。即便是戰死沙場,也要留下自己的威名。日後進入了封神榜,最多就是遵從蓬萊法令,對於吾等而言,也沒有太多的區別。”魔禮壽微微點了點頭,方才開口說道。

這就是底層人物的悲哀,無從掌控自己的命運,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自己搏取,一旦落敗,立即就會是身死魂滅。憑借他們自己的實力,永遠也無法享受永恒壽元,甚至突破眼前的境界,也沒有多少可能性。

“不錯,即便是吾等進入了封神榜,最多也就是被蓬萊島驅使罷了。蓬萊島占據了天地正統,弟子卻不是很多,也許吾等還能搏取一個未來呢!”麵露一絲苦澀的笑容,魔禮海聲音中有些沮喪之意,若是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他也不會選擇將之寄托在虛無縹緲的一線生機中。

“退兵吧,昔日下山之際,吾等便注定了要麵臨眼前的局麵!”魔禮紅長歎一聲,率領大軍緩緩退回了大營之中。

另一邊,西岐城中,武成王閉關未出,黃天化遭逢大難,而今昏迷不醒,隻能被送入了國師府中。

國師府中,申公豹神色有些古怪的望著眼前的黃天化,不由流露出一股無奈之意,良久方才開口說道:“等到清虛師兄派遣人前來,將之交付就行了,想必這一切清虛師兄自有定計!”

靈珠子靜靜的站在一旁,不曾開口說道,他出身三仙島,注定了和這些人不能成為朋友,而且他前來此地,不過是為了化解因果,畢竟他能夠出世,其中女媧娘娘出力甚多,輔佐西岐,足以將這份因果了結。

不過對於闡教弟子的那些心態,他有些不屑,為了掌控自己的弟子,甚至使用出了這些手段。而今黃天化下山,若是清虛道德天尊賜下了寶物相助,也不會如此無力,甚至被魔禮青差點斬殺。

靜靜的看著一幕幕的發生,他也感到無所謂,西岐的爭鬥,和他關係不大,日後等到西岐起兵討伐大商,也許就是他可以離開的時候了。

靈珠子也是明白,屬於他的機緣,不在這裏。

“世間爭鬥,果然繁多,也注定了這些人隻能在紅塵中打滾,永遠無法登入更高的境界,喪失了機緣。”靈珠子心神一動,有所明悟,三仙島雖然繁華,終歸不是整個世界,隻是世外桃源罷了,不入世俗,不走天地之間,注定了難以有所領悟,很多事情,唯有自己經曆了,才會有自己的感悟,走出一條自己的道。

不多時,國師府外,來了一位童子,正是清虛道德天尊門下的童子,申公豹也沒有為難,直接讓他帶著黃天化離開了國師府。

“闡教門下,禮教甚多,如此繁雜,本來就喪失了大道本意!”靈珠子大多數時候,也不會開口多說,甚至不怎麽和這些人交流,不過也是遵從將令。

“可惜了,如此一位天驕,竟然出身三仙島,否則定然會成長為本座的助力,輔佐武王完成霸業。”申公豹望著靈珠子轉身離去的身影,眼眸深處流露出失望之色,這些人中,唯有楊戩和靈珠子精通各種秘術,甚至懂得統禦大軍,錘煉道兵,而且自身實力也是不同一般。靈珠子甚至早已渡過了神劫,跨入了神人之境。

“不過還好,有楊戩出手,也足以擋住大部分的危難,不過真的不想和這樣一個天驕為敵,尤其是他背後那種恐怖的勢力!”申公豹腦海中轉過了這個念頭,即便是出身闡教,他也不想直麵來自靈珠子背後的勢力,那股力量,甚至會有讓他窒息的感覺。

即便是他極為自負,甚至擁有不少神通,麵臨那種巨無霸,仍舊是會產生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那就是絕對的實力。

“隻要不招惹他,不算計他,也是無妨,至於日後之事,隻能留到日後再說,卻也不是我能夠掌控的了。”申公豹收斂了心神,嘴角流露出笑意,隻要獲取他想要的東西,日後哪管它洪水滔天。

白雲童兒將黃天化背回了紫陽洞,清虛真君神色平淡,盤膝坐在蒲團上方,儼然一副得道之人模樣,眉頭微微皺起,雙手交織,結出了一道道法印,沒入了黃天化體內,一顆元丹,出現在了他的掌心,青色的元丹,充滿著勃勃生機。

“天元丹,沒想到竟然需要消耗一枚天元丹,這個孽畜,竟然把自己的傷勢弄得如此之重,果然是麻煩多多,等到來自,想必也是需要我親自出手了,否則誰也擋不住截教的強者,即便是姬家底蘊深厚,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出手。”清虛真君有些肉疼的想到,天元丹乃是療傷聖藥,一枚都是價值非凡,即便是以他的地位,也無法獲取很多,一枚都能在關鍵時候保住一命。

“清虛大手印!”

一聲暴喝,從清虛真君口中傳出,一道道法印凝聚而出,伴隨著天元丹沒入了黃天化的體內。

黃天化身上的傷勢,立即開始消融,瞬間重新獲取了生機。

良久,清虛真君方才收斂了功法,靜待黃天化轉醒。

“我這是在哪裏?”黃天化眉頭皺起,口中傳出了斷斷續續的聲音。

“孽障,還不快點過來拜見為師!”清虛真君麵露憤怒之色,厲聲暴喝道。

黃天化聽了聲音,立即打了個機靈,瞬間蹦了起來,叩首在地。

“你這孽障,趁著下山,就不尊將令,私自出手,惹出了大禍,錯非為師出手,你早就隕落了,錯非看在申道友的麵子上,早就把你斬殺了事,絕不原諒你!”

黃天化連忙拜倒在地,神色恭謹,麵對清虛真君,他本能的有著一種畏懼之情,甚至不敢有絲毫的違背。

“你這孽障,這次為師便將攢心釘賜下,供你使用,破除大敵,揚我紫陽洞威風!”清虛真君手中出現了一枚寒釘,充滿著攝魂之力,恐怖無比,落入了黃天化手中,這是一件暗器,最是擅長破除護體真氣,尤其是麵對魔家四將那種自身修為不高,憑借道兵之力的強者,更是具有不同一般的殺傷力。

王朝學會了錘煉道兵,但是仍舊是有著諸多短板之處,不說一些聖地傳承的勢力,就是一些宗門,都有自己破除道兵威脅的手段。

清虛真君精心鑽研,也是煉製出了攢心釘,足以直接洞穿道兵主將的身軀,將之斬殺,不過若是麵臨那種自身修為絕高的強者,威懾力自然就下降了無數個檔次。

“多謝師尊厚愛,天化此番下山,定然會打出紫陽洞的威風,不弱老師威名!”黃天化將攢心釘收入了懷中,方才恭敬的開口說道。

不多時,黃天化的身影便折返了西岐城中。

次日清晨,黃天化騎著玉麒麟,出現在了西岐城前,指名道姓的叫陣,直接讓魔家四將前來應戰,囂張至極。

黃天化的背後,一位位戰士也是跟隨著他叫陣,聲音連成了一體,匯聚出了洪流,聲威浩蕩。

“魔家四將,膽小鬼!”

“魔家四將,四個縮頭烏龜!”

“縮頭烏龜滾出來,速速受死!”

“魔家四將,膽小鬼,不敢出門做將軍!”

······

各種叫罵之聲,連綿不絕。

魔家四將立下的大營之中,道兵匯聚,布下了重重疊疊的大陣,遮掩了天地,古陣連天,戰旗飄揚,化作了衝天的殺意,刺穿了蒼穹。

“出兵!”

“出兵!”

“出兵!”

······

大商陣營,充斥著鐵馬金戈之音,這是征伐之音,上伐九天,震懾蠻夷,威懾古老的神域,即便是神人降臨,麵臨這種威勢也要退避。

黃天化立身玉麒麟之上,神色平淡,麒麟咆哮,一聲聲低沉的吼聲,同樣是不甘示弱,黃天化雙眸鬥光衝天,化作利刃,此番前來,他心中早已存了必勝之心,擁有了鑽心釘,暗中出手,足以將魔家四將盡數誅殺,樹立自己的赫赫威名。

鑽心釘,最擅長破除護體真氣,一旦護體真氣被破除,本身修為並不是很高的魔家四將難逃一死。

雙眸充滿著鬥誌,這種時刻,掌心之處,緊握著金色的鑽心釘,寒光閃閃,一縷不可察覺的微笑,出現在了他俊美的臉龐。

“即便是魔家四將有所防備,也難逃一死,更不用說他們毫無防備!”黃天化手中戰戟橫空,盡顯風采。

“手下敗將,也敢前來叫囂,純粹是找死!”一道青光閃過,魔禮青的身影出現在了空中,手中血色長槍橫空刺出,洞穿空間,一往無前,這一槍即便是強如神人,都要退避。

黃天化盡管有著必勝的把握,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之心,魔禮青手中的白玉金剛鐲,也不同凡響,是一件他也不曾知曉的異寶,具有非凡的威懾力。

猛烈的交戰,在空中展開,瞬間洞穿了蒼穹。

“鑽心釘!”

一聲低吼,從黃天化口中傳出,立身玉麒麟上方,手中一道金光閃過,魔禮青尚且未曾來得及任何反應,翻身倒落,喪命黃天化之手。

就在這時,三道光影一同出現,其中兩道立即殺向了黃天化,強勢無比的攻擊,扭曲了天地規則,那是神人才能掌控的力量,非同一般。

“轟隆隆!”

激烈的撞擊,連綿不絕,黃天化吸收了天元丹的力量,雖然一部分用於療傷,剩下的力量仍是讓他的修為更進一步,修行了闡教聖法,更是讓他戰鬥力驚天動地。

以一敵二,毫不落於下風。

就在這時,鑽心釘再次出現在了黃天化的掌心之處,化作了金光,刺穿了魔禮紅的胸膛,破除了他的護體氣功,將之徹底擊殺。

魔禮紅口中傳出了一聲慘叫,隕落了。

魔禮海須發皆狂,燃燒了無盡的法力,化作了利劍,斬向了黃天化,這是魔禮海至強的一擊,蘊藏著他畢生的法力還有道兵之力。

這一擊,璀璨無比。

這一擊,蘊藏著無敵的信念。

這一擊,是絕殺的一擊。

黃天化神色沉寂,秉承了武成王血脈而生,傳承了闡教聖人弟子清虛真君的道統,他本就是一位天才,關鍵時刻,心神通明,毫無雜念,陷入了一種極為奇妙的境界。

“長戟橫空,天地裂變!”

長戟被他橫空舞動,劃出了一道痕跡,這是道的痕跡,甚至可以成為道紋,一縷道紋,即便是神人都不一定能夠掌控的力量。

若是將這種道紋凝聚,化作了一座大陣,足以封殺萬古強者,讓天地寂滅。

雖然僅僅是一縷道紋的痕跡,仍舊是擋下了魔禮海致命的一擊。

“砰!”

長戟從空中劃過,割下了魔禮海的頭顱,血色噴薄。

看似漫長的征戰,不過是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魔禮壽再次抬起頭顱的時候,發現三位兄弟盡數戰死。

“啊!”

一聲悲鳴,從魔禮海口中傳出,撕心裂肺。

“黃天化,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魔禮壽沒有貿貿然的衝殺上去,剛剛那一刻,黃天化強勢的擊殺了魔禮海的那一幕,深深的印入了他的心神之中。

“花狐貂,出來吧,吞食天地!”

探手一抓,花狐貂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吞食天地,這是一種可怕的異獸,魔禮壽就是憑借這隻花狐貂成名。

“啊!”

一聲慘叫,從魔禮壽口中傳出,花狐貂出乎意料之外的咬了魔禮壽一口。

一道金光閃過,正是鑽心釘。

金光閃耀,魔禮壽麵露不甘,不敢置信的神色倒了下去。

就在這時,花狐貂轉動之間,顯化出了一道身影,高大魁梧,手中握有三尖兩刃刀,淩厲無比,正是楊戩。

“吾乃楊戩是也,前翻交戰,曾被花狐貂吞入腹中,我便遵從國師之令,變化成花狐貂的模樣,潛伏魔家四將身旁,充當內應,不想黃道友神通強大,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魔家四將盡數斬殺,可謂是魔家四將的天然克星,也是他們兄弟四個命中注定的劫難,無從化解!”楊戩麵露欣喜的神色,朗聲開口說道。

就在這時,靈珠子的身影也是出現在了空中,麵露笑意,楊戩卻是西岐之中極少被他看在眼中的人物,要知道即便是武王姬發,他也從未放到心中。

“楊兄精通七十二般變化之術,即便是絕代強者,都難以發現絲毫,八九玄功,不同一般,道友也莫要見怪!”靈珠子開口解釋道。

“原來是靈珠子道兄,多日不見,道友風采依舊!”楊戩拱了拱手,開口說道。楊戩生性高傲無比,在西岐城中,雖然遊刃有餘,朋友也是極為稀少,對於神通修為皆是不弱於他的靈珠子,也是有著好感。

三人敘舊一番,一同回到了西岐城中。

城頭上方,申公豹也是當機立斷,早就有所準備,魔家四將剛剛隕落,他就立即派出了手下的大軍同出,將魔家四將留下的道兵橫掃,喪失了主將,道兵組成的軍隊立即威勢大減,瞬間喪命。

魔家四將的大軍一些逃入了汜水關,汜水關總兵韓榮立即得到了消息,心中驚駭不已,不由暗自想到:“沒想到申公豹用兵如此厲害,倒是本座小看了他,還是速速傳訊帝都,想必帝都必然派遣大將前來鎮壓,如此也就減輕了本座的壓力。”

消息傳遞到了帝都朝歌,立即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誰也沒有想到戰功赫赫的魔家四將會如此輕易的一朝隕落,成為了他人輝煌路上的背景,鑄就了屬於黃天化的威名。

“傳旨聞太師,率領本部大軍,前去鎮壓西岐動亂,待來日大功告成,朕定然十裏相迎。”帝宮深處,帝辛嘴角流露出一縷笑意,隻要清理了聞太師,加上屬於聞太師的勢力,整個西岐,大部分力量便掌控在了他的手中。至於那些老古董,無上君主之境的強者,等到他的修為更進一步,自然可以壓服,最少也能讓之保持中立,再也無法逆轉大局。

那種時刻,才會是他真正笑傲的時刻。

“匯聚天下之力,衝擊至高之境,定然可以讓我超越前世,即便是問鼎天道之境,成為一名天道者,也絕非幻想。”帝辛心中暗自盤算著,短時間之內提升實力,唯有匯聚功德或者匯聚氣運兩種辦法,比起他不擅長的匯聚功德,開創王朝,凝聚氣運才是他最擅長的事情。

“妖修之術,等到聞太師戰死,也就能夠傳播了,那種時候,才是和截教合作的時候,而今截教隻不過是把大商當做他們的附屬,即便是聖人降臨,也不能如此壓迫朕!”帝辛負手而立,眼眸精光爆閃。

帝辛胸中始終有著自己的野心,而凝聚無邊氣運,就是第一步。

“選擇和鴻鈞合作,才有一線生機,衝擊更高的境界,如果選擇了蓬萊島,看似平靜,沒有多少危機,同樣也喪失了更進一步的機緣。”帝辛也是明白,隻要不能脫離這些天道之境強者的束縛,他永遠別想稱霸天地。

自從隕落之後,轉世輪回,帝辛更是深深的明悟了實力為上的道理。

聞太師的大營之中,接到了帝辛的旨意,握著金色的聖旨,聞仲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難以言明的失落感。

他也不是沒有想到過自己會麵臨這樣子的處境,夾在了截教和大商中間,自古忠義兩難全,這件事情真正的發生在了自己身上,聞仲才能夠感覺到那種深深的無力感,無奈。

一時之間,各種情緒湧上了聞仲的心頭。

不過聞仲也是一代強者,甚至跨入了極為高深的境界,不同一般,不多時便收斂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開始思考鎮壓西岐之事。

“西岐的水很深呀!”聞仲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憊的開口說道。

西岐之地,雄霸西北,錯非擁有雄關鎮壓,時機不成熟,早就攻入了關內,衝擊大商的統治根基。

而闡教弟子的出現,更是讓聞仲感到了一股危機感。

“文王隕落,武王登位,申公豹上位,闡教弟子接連不斷的出現,看來大劫也要降臨了,闡教截教的爭鋒,真正出現在了地仙界,再也不可避免,一旦前往西岐,就是正麵交鋒,生死之戰。”聞仲心中出現了一股緊迫感,即便是他修為不弱,也有些無力感。

闡教弟子雖然不多,闡教聖人更是隻有十二位親傳弟子,不過關係遍布整個地仙界,眾多散修都是自稱闡教聖地,昆侖聖山弟子。

因此而言,論及真正的實力,闡教未必比截教若上多少,不過截教弟子眾多,還是占了不少的優勢。

“可惜師祖重情重義,卻是不明白一旦喪失了先機,將永遠沒有勝利的可能性!戰爭,就是生死,絕無第二種可能!”聞仲也是明白,一開始截教大舉出擊的可能性極低,甚至沒有任何的可能性,除非截教聖人改變自己的想法,可是一位聖人,又有誰能讓他改變自己的想法?

“一旦闡教勢力坐大,截教定然難逃滅亡的結局!”想到了這裏,聞仲腦後不由出現了一絲冷意,這種瘋狂的念頭,甚至讓他自己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卻又信服不已。

“闡教聖人,才是真正的精通紅塵哲學的強者。”聞仲不由感慨了一句,合縱連橫,在闡教聖人手中,使用的出神入化,化腐朽為神奇。

即便是眼下看似闡教麵臨不小的磨難,其實真正的危機很少,除非最終麵臨東魯之地征戰,才會出現真正的生死之爭,而截教的聖人,也許可以看明白,卻很難改變自己,去做類似的事情。

“教主性格高傲,不同一般,天生傲骨,定然做不出如此之事,希望是我杞人憂天了吧。”聞仲有些自我催眠的安慰道。

“還是多想想眼下我的處境吧,若是不能成功,後麵的事情,和我的關係也就不是那麽大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聞仲雙眸閃爍著雷霆之力,眉心之處第三顆天眼開閉,充滿著無上正氣,誅殺邪佞。

聞仲天眼,最是擅長辨識忠奸善惡,探查人心。

“這一戰,隻能勝利,即便是千山萬水,艱難重重,也要踏平西岐,平定西岐,這一戰,也是我的生死之戰,不勝無歸。”聞仲神色堅定,流露出決絕之色,不管是為了截教,還是為了大商,這一戰他必然要傾盡全力。

“敲響戰鼓,匯聚眾將,一同出征,天罡地煞,征討西岐。”

戰鼓轟鳴,聞太師的聲音充滿著征伐之意,盡管沉寂多年,他依舊是那個讓天下震動的蓋世神將,統帥天罡地煞,撕裂天地十方,誰也阻擋不了他的腳步,曾經踏平了北海,曾經血洗了東夷,曾經······

染血的長鞭,彰顯著屬於他的輝煌,敵人堆積成山的屍體,化作了屬於他的榮耀,震懾十方,即便是西岐之地,也曾經留下過屬於他的痕跡。

本就是鎮守在西岐不遠處,負責五關之事,聞太師率領的大軍極為迅速,朝著青龍關的方向進軍,那裏是最快捷的道路。

一路旌旗招展,黑棋飄蕩,真是雄兵神將。

大軍雲集,殺氣直衝九重天,震碎了天宇,壓塌了天地,這是一隻百戰雄師,煞氣形成,化作飛龍騰空,飛虎威猛,飛豹迅捷,飛蛇化神,種種異象,交織在了一起,威壓八方。

即便是遠隔十裏之地,都充斥著一股無上的威猛氣勢,這樣子的百戰雄師,足以踏平任何宗門,足以擊退任何的反叛。昔日正是憑借這隻百戰雄師,聞太師立下了不朽的威名。

“聞太師出征了,看來西岐的戰亂終於要終結了!”

“不一定呀,西岐雄才輩出,也不是易於之輩,聞太師此行也許會是英雄折戟,喪失所有的威名。”

“聞太師天罡地煞,天罡一出,赤地千裏,地煞一出,絕滅十方。”一位道士模樣的中年男子,手中拂塵擺動,麵前出現了鏡像,呈現了大軍雄姿,恐怖異常,即便是遠隔鏡像,都能感受到那種肅殺之氣。

“未來誰也無法預測,也許昔日也會如同大勝王等人那般覆滅,也許會走出一位聖主,建立不朽的霸業,如同大商取代大夏一般。”

······

各種議論紛紛,都是說明了此時大商神朝人心背向,再也無法如同昔日那般威懾天地十方,繁榮鼎盛之際,壓服五方十域,即便是神人之境的強者也不敢隨意的談論大商之事,而今卻人人敢於出口議論。

人心就是天心,匯聚成了氣運,可見大商神朝氣運衰竭,再也沒有了昔日的輝煌鼎盛,繁榮富庶。

皇朝的傳承,就是需要匯聚人心。

一道道聲音,傳入了聞仲的耳中,精通道法的他,即便是最弱小的聲音,他都能輕易的聽到,眉頭深深的皺起,人心不穩,這就是最大的災難,一旦落敗,就再也沒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三國之中,即便是劉備屢戰屢敗,仍舊是可以在暮年之際建立自己的帝國,憑借的就是人心所向。

“民心背向,注定了大商支撐不起這一戰的失敗了,一旦失敗,也許就是大商喪失所有機緣的時刻。”想到了這裏,聞仲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一旦大商傾頹,即便是截教眾仙群出,也難免遭逢劫難。

國家戰亂,氣運之戰,仙神之爭,闡截之戰,卷入了這個漩渦中,就注定了無法踏出,這是他的宿命。

“聖人大教,都是將國家之戰看的太簡單了,沒有絕對的實力,誰也逆不了天,注定隻能成為陪襯!”聞仲深有感慨,即便是聖人,在他眼中,也無力逆轉大局,一旦大商落敗,注定了截教要慘淡收場。

不過這些話,他也隻能在心中想一想,雖然在大商神朝,他地位崇高,可是在截教之中,他不過是一位三代傑出弟子,甚至不是最傑出的那一位,無從改變大局的變化,人微言輕,即便是他的師尊金靈聖母,也無從改變聖人的想法。

聖人至尊,每一個都是秉承本性行事,寧願落敗,也不願意違背自己的本心,這就是聖人。

“看來未來截教的局勢極為不妙,眾多強者,依然沉浸在截教萬仙來朝的輝煌鼎盛之中,沒有幾個人能夠看到截教繁榮背後隱藏的危機。”聞仲目光冰冷,心中下定了決心,這一戰一定要勝利,否則無論是截教還是大商,都將麵臨危局。

人微言輕,否則聞仲定然會直麵聖人,可惜了,在截教他還沒有直麵聖人的資格,即便是他的師尊,都不能隨時見到聖人。

雄師浩蕩,聲勢浩大,震懾天地,即便是遠隔著九重天,天宮之中,昊天還是麵色陰沉。

“這就是人間界的實力?這般實力,即便是上伐九天,都是有著可能性,一定要消弱,不能讓凡塵的王朝掌控這種力量,定然要傳播天庭的至高無上,人人朝拜天庭,天庭才是唯一的正統,朕才是天地的主人。”

瘋狂的神色,出現在了昊天的雙眸中,讓他看起來恐怖無比,宛若一個瘋子,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

自從坐上了天帝之位,昊天也漸漸喪失了昔日的修道之心,沉湎於無邊權勢之中,不斷的野心膨脹,想要掌控天地,卻是不曾想到,高高在上的聖人,至尊無敵的天道之境強者,又有誰願意看到那種局麵?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就是這種道理。

穿越了青龍關,一條崎嶇的山路,出現在了聞仲的麵前,隻能容得下雙騎並行,聞仲不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些懊惱之意,如此看來,不如走五關之道,也許都比這條崎嶇山路快上許多。

這一日,大軍前行,來到了一座古老的荒山。

古木參天,猿猴啼鳴,古老的藤條,有著碗口般粗細,遒勁有力,紅色的山林染紅了荒山,讓這裏呈現了火紅色的色彩,深邃而神秘。

聞仲眉頭皺起,逢山必有賊,山林之處,最是善於潛伏危機。

聞太師揮手之間,止住了前行的大軍,不願意輕易的踏入此地。

聞太師本就是蓋世的強者,修為神通極為可怕,獨自一人,便騎著墨麒麟,跨入了深山之中,目光從四周掃過,不由有些感慨,這裏地形複雜,環繞一周,正是絕佳的天然戰場,若是有敵人被困其中,定然難逃一死。

聞太師正在感慨之間,身後傳來了一聲聲叫喊之音,一道道身影出現,手中握有不少的冰甲,為首的一將,手握宣花大斧,麵容粗獷,神色剛毅,濃眉大眼,正是一位中年壯漢,身軀魁梧,甚是勇猛。

卻是聞太師進入了這座山,被巡山的一位小鑼囉發現了蹤跡,從而匯報給了山中的大王,這位為首的大將,很顯然便是這片山的大王。

“好一員猛將,人才流落在外,難怪大商氣運衰竭,此去西岐,正是用人之際,卻是不必探究出身,不若將之擒下,為我所用,想必也是一樁美事。”望著麵前的魁梧壯漢,聞太師眉頭都不眨一下,心中立即有了自己的決定,他的實力通天徹地,征戰多年,什麽樣子的英雄豪傑沒有遇到過,眼前的這位戰將,看似勇猛,卻是不能讓他動容。

“那個道人,不知你來我山中做什麽?”手握巨斧的壯漢,並沒有直接衝殺上來,而是開口詢問一番,想要探究對方的來曆,一旦來曆甚大的,自然就要留下一命,若是一般人物,直接斬殺了了事。

“不錯,不錯,沉穩剛毅,頗有大將之風,倒是一個潛力不錯的家夥,也許能夠成就一番事業。”聞仲微微點了點頭,麵露淺笑,口上卻是說道:“無他,玩玩而已!”

“好個妖道,竟然敢如此戲弄本座,純粹是找死!”手握巨斧,那位勇猛的將軍模樣男子終於忍受不了心中的怒焰,手握巨斧,殺向了聞仲所在的方向。

“來得好,看來也是有一番造化的,否則也不能修行這般神通!”聞仲眼眸深處,一縷精光閃過,出身截教聖地,精通各種道法神通,他雖然看不出眼前壯漢的來曆,也是知道了定然得到了一些傳承,否則獨自修行,神山野林中,一輩子也修行不到這種境界。

“還是試探一番他的實力,也讓他知曉我神通蓋世,後麵才方便將他收服,否則即便是勉強壓服,也不會心中服我,為我所用。”聞仲眼眸中光芒閃爍,舞動手中的長鞭,擋下了空中降落的巨斧。

這件巨斧,也是一件神兵利器,看到自己的攻擊並沒有傷害到眼前的道士分毫,這位壯漢立即明白遇到了高人,否則也不會如此輕易的擋下自己七成功力的一擊。

即便是自己七成功力,也足以將大部分世上所謂的名將擊敗,這就是這位壯漢的自信。他也曾經走出過深山,想要創建一番功業,沒想到遭逢了小人暗算,最終無奈離開了大商,落草為寇。

這是他的悲哀,也是大商的悲哀。

心中定了定神,口中暴喝一聲,這位壯漢繼續展開了強勢的攻擊,這次卻是毫無保留,巨斧舞動,劃出了一道道痕跡,空氣的爆裂聲,響徹不絕。

“好可怕的道人,竟然可以輕易的擋下我的攻擊,肯定有著不凡的來曆,絕非一般人物!”這位壯漢,心中立即警惕了起來,雙手交織,手中的巨斧橫空,連空間都能斬碎,殺向了眼前的道士。

“看來你也就是這點神通了,還是被我困住吧,你還有三位兄弟,等到他們到來,一同擒下,也是一樁美事!”

一道金光閃過,幾道道紋交織,在空中布下了一座大陣,瞬息之間,甚至那壯漢還沒有來得及任何反應,便被困入了其中,不能動彈。

“你們大王被我斬殺了,還不速速退下!”聞太師眼眸睜開,一縷懾人的氣勢從他身上傳出,四周的小鑼囉立即退散開來,不敢回頭望向聞太師所在的方向。

“兩位大王,不好了,大大王被一位身穿紅色長袍的道人擒下了,就在那座山穀之中!”一位小鑼囉連滾帶爬,來到了兩位英武男子的身前,連忙開口說道。

“什麽?你說大哥被一名道士擒下了?”其中一位男子,手握金鐧,凝聲開口說道。

“不錯,就是在那座山穀之中。”那位有些精明的小鑼囉,連忙伸手指向了聞仲所在的方向。

“走走走,吾等速速前去支援大哥,最不濟也要讓那個道士吃上一番苦頭。”另一位手握長劍的男子,聲音中充斥著殺意,沉聲開口說道。

兩位大王,點齊了兵馬,急速行駛,來到了山穀之中。

“妖道,還不速速將我大哥放開,否則待會定然要讓你隕落於此!”手握金鐧的男子,借助了身後道兵的力量,氣勢雄渾,好似一位神將,從空中降落,手中金鐧降落,打向了聞太師。

另一位手握長劍的男子,一言不發,手中的長劍也是橫空刺出,淩厲異常,甚至聞太師都有讚揚之意。

“山野之中,也能遇到這種大將之才,可謂是一番幸事,將他們兄弟四個盡數折服,定然可以壯大力量,踏平西岐之地。”聞太師心中轉過了這些想法,手中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遲疑,麵對這種危機,聞太師也不得不有些小心謹慎,唯恐陰溝裏翻船。

紅袍翻滾,兩道金色的長鞭,擋住了空中的攻擊,聞太師神色正了正,兩位借助了道兵力量的神將,襲殺之下,即便是他也要認真應對一番。

“金鐧震天!”一聲暴喝從那位男子口中傳出,金鐧瞬間化作了神山,從空中壓落,殺向了聞太師。

“長劍橫空!”另一位手握長劍的神將,也是毫不遲疑的出手,沒有任何的猶豫,長劍懸空,刺出了絢爛的一擊,即便是神人也要飲恨當場。

“不錯,不錯!”聞太師拍手稱讚,手中的長鞭舞動,宛若神龍遊走,瞬間破除了來自兩位神將的攻殺。

聞太師的身影,開始退避。

兩位神將,沒有多少遲疑,一同起身,追向了聞太師逃走的方向。

“果然如此,山野之人,不通陰謀之道。”聞太師心中不由暗自想到,同樣是兩道陣紋從空中壓落,便將兩位大王同時困住。

聞太師在空中拍了拍手,不由開口說道:“爾等還不退去,等待什麽?”

四周的小嘍囉,瞬間化作鳥獸散,消失在了聞仲視野中。

“還有一位神將,隻要將之擒下,定然可以將他們兄弟四人盡數壓服,都是將才,培養一番就能獨自領兵,鎮守一方,可惜了,大商傾頹,這等人才大批流落在外,難怪昔日的大夏竟然會一朝覆滅。”聞太師心中念頭飛速的轉過。

一個勢力的成型,不斷的成長著,一開始創業之際,朝氣蓬勃,等到了輝煌鼎盛之際,也就形成了特·權·階·級,這種階·級,對於任何勢力國家而言,都是蛀蟲,唯有將他們盡數斬殺,才能重新煥發光彩,這也是王朝中興之道。

一個王朝,想要維護自己的統治,一方麵要拉攏貴族階級,另一方麵,也是需要消弱貴族階級,減少這種人的存在,方才是長久之道。

隻要擁有了這些人存在,就注定了草根無法崛起。

“人才流落在外,永遠是最危險的事情,也是最悲哀的事情。”聞太師長歎一聲,不由將目光望向了山林深處。

山林深處,一道修長的身影,正在忙於修行之中。

“二大王,二大王,不好了,不好了,三位大王都被一位道士擒住,生死不知!”一位小嘍囉,來到了這道修長的身影旁邊,急忙開口說道。

“他們在哪個方向?”這位二大王急忙開口追問道,麵色焦急。

“就在那個方向!”這個小嘍囉,不由抬手指向了聞仲所在的位置。

這位二大王,精通修行之術,修為極為高深,雙眸閃爍,兩道光芒一閃,一對肉翼出現在了他的背後,雙翼展動,宛若閃電一般,一下子就消失在了空中。

“不知何時我也能夠如同大王一般飛天遁地!”留下的這位小嘍囉,不由有些羨慕的感慨道。

“妖道,速速放下我那三位兄弟,否則定然要讓你血濺十步!”雙翼展動,這位二大王神色憤怒,朝著聞仲吼叫道,不多時他便感到了此地。

“勝了本座,你便可以將你的三位兄弟待會,否則你也一同被我擒下吧!”聞仲神色平淡,絲毫不為所動,緩緩開口說道。

雙翼展動,一陣陣旋風從二大王的身上傳出,這種神風神秘無比,即便是聞仲都是不由陷入了其中。

另外三道身影,都是被困在大陣之中,那道身影,也是毫不猶豫的闖入了大陣。

“哈哈哈,沒想到竟然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將你擒下,簨風固然厲害,也別想將本座困住。”聞仲口中傳出了囂張的笑聲,伸手一指,一道金光劃破了長空,將簨風盡數破除。

聞仲身穿紅色的長袍,落到了空中,望著下方被困陣中的四位山大王,不由麵露一縷笑意。

“我乃大商太師聞仲是也,爾等都是一方壯士,無需在此落草為寇,不若跟隨我征伐天地,也是一樁幸事,不枉費了爾等修行一番,神通非凡。”聞太師居高臨下,麵露威嚴的氣息,凝聲開口說道。

“聞太師,竟然是他,難怪吾等不是敵手,昔日聞太師出道之際,就曾經連夜踏平了十八座山寨,無人敢當。”聲音傳入了大陣中,四位山大王的聲音,也是能夠從中傳出。

聞仲揮手之間,早已將四座大陣收回,他堅信見證了他的實力的四位山大王能夠選擇爭取的道路。

“強者為尊,我願意追隨強者,一旦我超越了你,你也不得阻止我離開,尋找我的道路。”手握長劍的那位男子,沉聲開口說道。

“聞太師名聲顯赫,投靠了也是無妨,不過吾等可不想重複以前的生活,從小嘍囉做起。”手握金鐧的男子,也是開說道。

“不錯,吾等山野之人,隻服從強者。”那位背後雙翼的強者,點了點頭。

“既然吾等兄弟四人都是選擇了投靠太師,希望太師可以善待吾等。”為首的那位壯漢,手握巨斧,沉聲開口說道。

“爾等四位,都是大將之才,定然要獨自統領大軍,地位僅在本座之下,這些事情,都是無妨,旁枝末節罷了,本座也是可以傳授爾等一些神通,雖然不是聖人神通,也具有不同的威力。”聞仲麵色嚴肅,開口應諾到,這些年征伐四方,他也是獲取了諸多秘法神通,傳下一些,作為獎勵,也是不錯。

“此地乃是黃花山,吾等兄弟四人居住此地,結拜成了兄弟,在此修行多年,我是鄧忠,二弟精通飛天遁地之術,名叫辛環,三弟善於使用金鐧,名曰張節,四弟修行劍道,乃是陶榮。蒙的太師不棄,願意追隨太師。”

“吾等願意追求太師!”剩下的三位大王,也是同時開口說道。

“好,好,好,今日偶遇四位大將,也是一樁幸事,此番兵伐西岐之地,隻要爾等建功立業,日後成就一番道果,也絕非難事。”聞仲親手扶起了跪倒在地的四位大將,神色爽朗的開口說道。

四位大將,知曉這一片的山路,在他們的引領之下,聞太師的大軍急速朝著前方行駛,奇快無比。

四位大將,各具神通,每一位都是強者,鄧忠擅長巨斧之術,甚至可以斬殺鬼神,強橫無比,辛環不僅僅是飛天遁地,簨風一出,即便是聞太師都要定住了片刻,張節金鐧也是不同一般,陶榮修行劍道,錯非不通人心,早已超凡入聖。

當日收下了四位大將,聞太師回到了大營,立即冊封了他們,分別統禦大軍,各自占據了重要的地位,也一躍成為了聞太師手下極為重要的將領。

聞太師更是根據他們各自的傳承,傳下了修行秘法,每一種都是珍貴無比,這些讓四位大將,瞬間產生了士為知己者死的心情。

收斂人心之道,聞太師也是極為擅長。

此時正是用人之際,自然不需要拘束於昔日的條條框框,強者為尊,勝利才是最終的結果,也是聞太師想要的結果。

翻山越嶺,大軍前行,聲威浩蕩,充滿著無敵的氣息,這是一支強橫的大軍。

路過了一道山嶺,猛然之間,一座古老的碑文,屹立在了山峰之巔,充滿著歲月的滄桑之感,殺戮之氣,隻見上麵寫著兩個大字,卻是用太古神文抒寫而出,由此可以見證這座古碑經曆的悠久歲月。

“絕龍嶺!”

聞仲雙眸流動著懾人的寒光,即便是他身下的墨麒麟,都是有著深深的感受,一瞬之間,聞仲失了神。

“太師,怎麽了?”聞太師身旁,鄧忠瞬間發現了不對之處,急忙關切的開口問道,神色焦急,雖然相處的時日尚短,他們卻是被聞太師折服,無論是心胸氣魄,還是為人處世。

“無妨,昔日我出道之際,師尊曾經有言,我這一生,輝煌鼎盛,唯獨逢不得“絕”字,今日猛然之間,見到了絕龍嶺,心有所感,有些困惑,失了神。”聞太師定了定心神,雙眸依然望著屹立山峰之巔的古碑,感受到了那股來自太古的殺意,太古神文,而今沒有多少強者精通,錯非他出身名門,也不會有機會知曉這些。

“大丈夫豈因一字而定禍福?吾等征伐天地,最不畏懼各種磨難,越是磨難,越是可以成長,這也是我修行悟出的道理,太師說笑了。”鄧忠手中巨斧橫空,光芒閃耀,哈哈大笑著開口說道。

“大哥所言甚是,吾等行走天地之間,豈能沒有任何危機,遇到了危機,唯有跨過,才能逍遙!”辛環雙翼展動,也是開口附和道。

聞太師同樣是哈哈大笑,朗聲開口說道:“爾等所言甚是,大丈夫行走天地,縱橫十方,從來都不會畏懼,勇往直前,才能走出一條強者之路,立足巔峰,卻是本座失態了,傳訊下去,繼續行軍,跨過了這道山嶺,就要到達西岐之地了,連天大戰,定然要將西岐平定。”

聞太師雄姿英發,感染了身旁的不少戰士。

大軍急速前行,跨越了絕龍嶺,步入了西岐城前,立即有傳訊兵前來稟告。

“安營紮寨,待明日前去見過申公豹。”

一聲將令,從聞太師口中傳出。
li60830 發表於 2017-3-5 13:08
第六百七十一章 首戰落敗,呼朋喚友
西岐城中,愁雲慘淡,聞太師戰功赫赫,乃是昔日的大商第一戰神,即便是鎮國武成王黃飛虎,也是不如他,論及戰術神通,也要甘拜下風。

即便是申公豹,也是有些不安之意,麵對聞太師這種強勢無比的戰神,任他神通百變,機靈過人,睿智通神,也沒有片刻之間,破解聞太師大軍的招數。

聞太師,在大商就是無敵的象征。身經百戰,從未一敗,一尊活著的不敗戰神。

“國師何須多慮,昔日吾曾經在聞仲門下修行一段時間,盡管是一位不世大敵,不過擁有眾多道友之助,也足以將他戰敗,任他三頭六臂,也擋不住車輪之戰。”黃飛虎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廳門口之處,雄姿勃發,漸漸恢複了昔日在大商的姿態,即便是強勢如他,斬斷了大商氣運,也是損耗了不少的本源,甚至如今都未曾全部恢複。

“武成王竟然出關了,看來武成王的傷勢也恢複大半了,武成王曾經和聞太師同朝為官,可曾知曉聞太師有何缺點?”申公豹起身相迎,武成王黃飛虎不僅僅是自身修為絕高,更是昔日的姬家一位老祖,轉世輪回,恐怖無比。

“聞太師此人,可怕無比,基本上沒什麽缺陷,也許唯一的缺陷,就是來源於他和帝辛的矛盾,此戰定然不會是大商和西岐的對決,而是吾等和聞太師之戰,正是如此,我才放言聞太師並沒有那麽可怕。沒有了源源不斷的戰士補充,喪失了眾多的臂力,隻有聞太師自身,也不過就是一個修為絕高的戰士罷了,算不上什麽!”武成王神色平淡,麵色盡管有些蒼白,仍舊是有著一股天生的傲氣,霸道無比,雙眸充滿著自信。

“帝辛想要整合大商的勢力,定然要直麵聞太師,西岐崛起,東魯崛起,未曾不是帝辛放手而造成的結局,而今帝辛派遣聞仲前來鎮壓西岐,為的就是借助吾等之手,除去聞仲,沒有了大商在背後支持,聞太師也不過是一個匹夫罷了,即便是智慧通天,也逆轉不了大局,這就是他的宿命。”黃飛虎看到其他的眾多將士流露出不解的神色,不由繼續開口解釋道。

靈珠子立身一旁,靜靜的站著,不由眼前一亮,瞬間有了明悟,帝辛來頭甚大,此時他也曾經聽過一些秘聞,雖然不曾知曉,現在聽到黃飛虎的解說,立即明白了帝辛和聞太師並非同一條心。

“聞仲出身截教,也算是聖人門下三代弟子,與我同輩,沒想到而今他竟然擁有了如此威名。不過正是由於他出身截教,注定了忠孝兩難全,難以做出自己的抉擇,既想要維護大商的利益,也想要維護截教的尊嚴,這是要將自己陷入絕境。”靈珠子心中不由暗自想到了這些,感慨萬千,一代天驕,冠絕同代強者,終歸還是要麵臨這種局麵,這是千古罕見的難題,自古都沒有多少強者可以化解。

“原來如此!”申公豹麵露一絲欣喜之色,如此一來,聞仲的威脅就極大的降低了,甚至可以說遠遠不如之前,終歸算是找到了一種方式。

“既然如此,明日吾等便前去見一見這位聞太師,昔日隻聞其名,不見其人,想來定然也是一代人雄!”申公豹麵露自信的笑容,轉瞬之間,定下了自己的決策,即便是如此,聞太師依然是一個可怕的敵人,甚至超越了之前麵對的任何一位。

“國師也不要心存大意,聞仲終歸是一代人雄,蓋世天驕,雖然喪失了大商的支持,仍舊是擁有無與倫比的戰鬥力,甚至威壓同代,即便是吾等,也絕沒有戰勝他的把握,若是想要將之斬殺,想必也要無上君主之境的強者出手,才有可能性。”楊戩雙眸流動著一股戰意,還是沉聲開口說道,不同於其他的強者,他前世就曾經遇到過聞仲,那時候聞仲就是一代天驕,與他相提並論,而今他轉世歸來,雖然擁有了一定的實力,還是遠遠不夠,這些年來,借助了大商氣運修行的聞仲,定然可怕無比,跨入了不可思議的境界,堪比一些蓋世的強者。

“聞太師此人,除非將之陷入絕境,否則絕無可能斬殺。”靈珠子點了點頭,開口附和道,同為一個陣營,此時他也是提醒了一下,至於有沒有人在意,和他的關係就不是那麽大了。

靈珠子卻是沒有想到,他出身不凡,甚少出口,眾多神將,聽了他的話,都是不由瞬間嚴肅了起來,不敢掉以輕心。

正在議事的時候,一位通訊兵在門口稟告:“一位大商將軍求見,聞太師前來下戰書。”

“讓他進來吧。”

申公豹神態不變,心中有了一些底子,僅僅是聞太師前來,即便是攜帶了天罡地煞,兩大道兵,也無從破滅西岐之地,甚至無法真正的圍困西岐。隻需不斷的消磨,最終雷霆一擊,定然可以將聞太師的道兵擊破,到了那個時候,也就是將之斬殺的時刻。

聞太師此人威望甚高,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敵人,一旦留了下來,誰也不知道將會在日後惹出什麽天大的麻煩。

不多時,城門打開,一位手指巨斧的將軍,跨入了城中。

申公豹接過了戰書,雙眸流露出一道道精光,神色變幻不定,隻見上麵寫到:“成湯太師兼征西天寶大元帥聞仲,奉書國師申公豹麾下:西岐之地,乃是大商領土,而今竟敢起兵反叛,天子有所聽聞,派遣我前來鎮壓,這是誅滅九族的重罪,而今戰書降下,爾等即可束手就擒,方可免於死罪。”

申公豹收起了戰書,示意自己接了下來,旋即開口問道:“來將何名?”

“吾乃鄧忠,太師旗下大將。”鄧忠麵容粗獷,朗聲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你便告訴聞仲,戰書我接下了,三日之後,城前相見,定下輸贏。”申公豹站了起來,凝聲開口說道,聲音之中,充滿著肅殺之氣。

“如此甚好,此時吾定然會稟告太師知曉。”鄧忠轉身離去,本就是大商使者,即便是在西岐之地,他也不會受到為難。

不知不覺中,三日逝去。

金鼓敲響,西岐城前的大商陣營,一隊隊戰士魚貫而出,呈現了五方大陣的局勢,五色光芒閃耀,震動天地。十萬大軍,恐怖異常,連為了一體,雖然人數不多,卻個個都是精銳戰士,擁有遠超越一般戰士的實力。

高台之上,申公豹騎著四不像,同樣是走出了西岐城,右手邊有著黃飛虎騎著五色神牛,手握長槍,威武不凡,另一邊站著諸多戰將,楊戩,黃天化,靈珠子,金吒,木吒等人,個個也都是儀態非凡。

聞太師的身後,站著四員大將,正是鄧忠,辛環,張節,陶榮,每一位也都是氣勢非凡,凝煉了道兵之後,具有了極為強大的實力。

聞太師催動坐下的墨麒麟,來到了軍陣的前方,直麵眼前的西岐眾將,神色平淡,目光閃爍,從一位位西岐將領身上掃過,不由有些震驚,每一位將領,都是一方強者,而今匯聚在了一起,更是可怕無比。

“請申公豹出來答話。”聞太師神色平淡,聲音低沉,卻給人帶來沉甸甸的壓力,無形的壓迫感從空中降落,恐怖異常。

“見過太師,申公豹有禮了。”申公豹騎著四不像,在楊戩,黃天化的護送下來到了大陣前方,欠了欠身子,開口說道。

“申公豹,你也是闡教修士,而今竟然踏入西岐之地,叛亂大商,逆亂綱常,沾染了紅塵因果,業力加身,天下之大,盡皆大商神土,爾等意圖謀反,注定了要悲慘收場,來日難免斬仙台上走上一遭,束手就擒,也許尚有一線生機。”聞太師周身籠罩在神環之中,宛若蓋世的尊者,降臨當世,橫掃萬古,雙眸金光衝天,強勢無比。

“太師此言差矣,大商逆亂,人心背離,注定了要被聖主取代,建立不朽霸業,而今大商氣運衰竭,鳳鳴西岐,西岐當出聖主,主宰天下,成就新的至尊,此行乃是順應天地而行,卻是太師妄斷了,還望太師上體天心,明悟因果,放棄此時的執念,不要一意孤行,否則定然要麵臨劫難。”申公豹輕捋長須,麵含淺笑,平靜的開口反駁道。

“好大的膽子,爾等叛逆之輩,今日定然要將爾等擒下,麵見君王,誰也無法阻擋。”一聲怒吼,從聞太師口中傳出,紅色的長袍充滿著貴氣,威嚴的麵容充斥著霸道的氣息。

催動坐下的墨麒麟,手中長鞭舞動,直接打向了前方不遠處的申公豹。

“好一個聞仲,竟然如此小人行事,居心不良,來日定然要給你好看。”申公豹毫不猶豫的催動坐下四不像倒退而去,聖人坐騎,自然不同一般,退入了大陣之中,留下了楊戩和黃天化對抗聞太師的攻伐。

長鞭橫空,雷霆之力連綿不絕,楊戩和黃天化同時怒吼一聲,楊戩舞動手中的三尖兩刃刀,黃天化同樣是催動戰戟,兩麵襲擊,殺向了聞太師。

“不好,即便是楊戩和黃天化兩人合力,也絕非聞仲的對手,看來隻能通過不斷的交戰,磨損聞仲的有生力量,十萬大軍,即便是精兵悍將,日日夜夜交戰,用人海戰術,三個月之後,卻是不知道他們還能擁有多少戰鬥力,到時候一戰而定輸贏!”申公豹望著空中的交戰,不由神色變幻,本來他就是在推測著聞太師的戰鬥力,而今真正見到了,仍舊是驚駭不已。

不過申公豹也是有著自己的定計,采用人海戰術,不斷的侵襲,即便是不斷落敗,卻能夠消磨聞太師手下的力量,原本這不是什麽高明的戰術,不過此時聞仲喪失了來自大商的支撐,自然沒有了源源不斷的補充,甚至麵臨戰士枯竭的局麵。到時候,形勢逆轉,定然可以將聞太師擊敗,想到了這裏,申公豹不由麵露一絲興奮之色,聞仲在大商就是不敗戰神,若是能夠將聞仲擊敗,他定然可以獲取巨大的威望。

“靈珠子,出戰!”申公豹看到了上空之處,強勢的交戰,形勢不斷變換,聞太師占據了絕對上風,不由有些焦急之意,唯恐折損了大將,直接開口下令道。

靈珠子點了點頭,催動了手中的長槍,宛若遊龍,腳踩風火輪,奇快無比,閃電一擊,刺向了空中的聞太師,攻其不備出其不意,絢爛無比的攻擊,足以粉碎天河,洞穿星空。

“好大的膽子,雌雄雙鞭,演化陰陽!”聞仲臨危不懼,雙眸寒光爆射,雙手一推,將楊戩和黃天化逼退,手中兩道長鞭化作了陰陽太極之相,恐怖的威壓從上麵垂落,宛若陰陽磨盤,磨滅世間一切的阻隔。

神威浩蕩,聞太師雙手締結出陰陽法印,催動了雌雄雙鞭,壓向了空中的三位西岐戰將,想要一舉鎮壓三位大敵。

“長槍裂天,陰陽逆亂!”靈珠子神色猛然一變,手中長槍催動,化作了一道道虛影,擁有裂天之力,攪亂陰陽,襲殺向了空中的陰陽磨盤。

“八九玄功,破虛!”楊戩催動玄功,強勢無比,麵露凝重之色,演化陰陽本源,這是一種無上神通,若是修煉到了極致,甚至可以磨滅所有的阻擋,即便是時空都無法阻隔。

“戰戟碎空。”黃天化目光剛毅,迎上了空中的陰陽大磨,打出了自己至強的攻擊,強勢的陰陽大磨,恐怖異常。

聞太師長發飛舞,手中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沒入陰陽大磨之中,四周出現了一道道空間裂痕,陰陽二氣凝聚,神妙的力量足以抹殺所有的的阻擋,壓向了下方的三位強者。

“不好,聞仲的實力,果然強橫,即便是未曾借助道兵之力,也足以鎮殺王者,恐怖異常,陰陽逆亂,五行循環,生生不息。”靈珠子怒吼一聲,俊秀的麵容上流露出焦急之色,猛然之間,神力灌入了長槍之內,一槍出,破滅天地萬般神通,這是蓬萊秘術,具有不可思議的神通。

“虛空刺穿。”

“戰戟橫掃。”

另外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楊戩和黃天化也顧不得保留自己的實力,恐怖的陰陽磨盤,洞穿虛實,磨滅一切阻擋,一旦等到陰陽磨盤降落,即便是他們,都要被擊中,都要麵臨危機。

“砰!”

“砰!”

“砰!”

接連三聲響聲出現在了空中,陰陽磨盤同時麵臨三道強勢的攻擊,餘波將四周的空間化作虛影,再也不見整個空間。

一道道空間亂流湧動,三道身影狼狽的出現在了空中,無論是楊戩還是靈珠子,都是狼狽不已,聞仲的修為,本來就要比他們強橫甚多,盡管他們三個都是天賦異稟,終歸是修行時日短暫,難以真正抗衡聞仲。

“九天飛虎!”

就在這時,西岐陣營中,黃飛虎手中的長槍刺出,將陰陽磨盤的力量盡數化解,騎著五色神牛,立身高空,目光凝重的望著眼前的聞仲。

“叛逆之輩,還敢出現在本座麵前,找死!”聞仲望到了空中出現的黃飛虎,麵露憤怒的神色,收回了雌雄雙鞭,打向了空中的黃飛虎。

“我本就是姬家族人,而今重歸西岐,也是屬於我的道路。”黃飛虎沒有多說什麽,盡管昔日兩人有著不少的交情,而今走上了對立麵,就是生死大敵,不可避免的戰鬥。

這是巔峰之戰,兩個人都是升入了高空之中,生死之戰展開,激烈的交鋒,恐怖異常,即便是餘波都能碾殺神人之境的強者。

“殺!”大商陣營,十萬大軍席卷天地,震動了天地,山河咆哮,古老的大陣連為一體,強勢的氣息碾壓一切阻擋。

申公豹望著衝殺過來的大商大軍,天罡地煞融為一體,即便是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瞬間心中有了決定,不在追求完美,隻求最終的勝利。

“看來隻能消磨屬於聞仲的力量,待到形勢逆轉,再次強勢出擊,將之徹底擊敗。”申公豹麵色陰沉,盡管有了定計,他還是感到了深深的壓抑,這是最無奈的手段,若是他擁有足夠的力量,隻需強者對決,將之破滅,正麵破敵,那才是他想要的征戰。

戰旗舞動,西岐的眾將也是魚貫而出,擋在了陣營前方。

天罡地煞,聞太師手下至強的道兵,席卷天地,鐵騎踏碎天宇,即便是西岐眾將實力非凡,也是節節敗退,無從真正的破除大軍的威脅,不過卻也都在不斷的消磨著聞仲的大軍。

一縷森寒的神光,出現在了申公豹的眼眸深處,此番交戰,定然要持續多日,而今隻能采取消耗的戰術,趁著聞太師有一擊破滅西岐之心,將他的力量最大程度消弱,至於聞太師,他也是有著秘寶在手,足以將聞太師鎮壓。

“打神鞭,你終歸是聖人煉製而出的至寶,希望擁有一定的威懾力吧。”申公豹握了握手中的長鞭,不由暗自想到,這件至寶,乃是闡教聖人煉製而出,仿造了玄天道尊煉製而出的封神榜,打神鞭,具有鬼神莫測的威能。

即便是如此,他也堅信,手中的長鞭,足以將聞太師鎮壓,最不濟也能將之擊退,到時候形勢逆轉,一擊而下,擊敗聞仲。

大戰持續到了傍晚,血紅色的鮮血將四周的一切都是化作了血海,連天大戰,不斷的有著戰士隕落,飲恨沙場,馬革裹屍。

兩道金鼓之音響起,大商戰士明顯占據了上風,卻也在不知不覺中有了不小的損耗,即便是聞仲也沒有過於在意這些,隻想著趁著大勝,繼續追擊,從而攻破西岐城。

轉眼之間,慘烈的大戰就持續了三個月之久,三個月中,大商獲取了一場場勝利,卻在不知不覺中,損耗了極大的有生力量,戰爭的天平,在緩緩的傾斜著。

西岐城中,申公豹有些黯然神傷,即便是決定了消耗大商有生力量,他也沒有想到聞仲麾下的戰士戰鬥力會如此的強橫,三個月時間,足足有著十萬之眾的西岐戰士被斬殺,血染沙場,再也無法歸來,這是他心中的痛。這些戰士的隕落,讓申公豹感到了自己的無力感。

“若是西岐擁有足夠的力量,何須如此?十萬健兒,盡數隕落,一定要讓西岐崛起,我絕不想再次麵臨這種局麵。”申公豹緊緊的握了握拳頭,心中下定了決心,定然要讓西岐擁有自保之力。

“國師,是時候出擊了,隻要擋下了聞仲,就能將他手下的道兵衝散,天罡地煞,一定不要給聞仲喘息的機會,否則一旦補充了有生力量,定然會讓西岐戰士再次飲恨。”黃飛虎麵容有些慘白的開口說道,出現在了申公豹身旁,擋住了聞太師三個月之久,他的實力尚且沒有完全恢複,自然會無比吃力,甚至有幾次都差點飲恨聞仲之手。

“不錯,今夜就大舉出擊,夜襲大商,定然要將聞仲擊敗,這一次要血仇血報。”申公豹惡狠狠的開口說道。

大商陣營之中,聞仲心中突然之間湧現了一股不安,仿佛有著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他不斷的推測著,感覺自己並沒有多少的疏漏之處,每一個細節,他都是仔細的推演了一番。

心中有些不安,聞仲走出了大營,夜色漸漸降臨,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聞仲有些失神,他的身邊,出現了不少的大商戰士,都是深色疲憊,連續三個月的征戰,即便是占據上風,也讓他們承受了極大的壓力。

戰爭,沙場,就是生死之爭,每時每刻都要保持高度警惕,否則就會隕落,一個不留神,甚至連全屍都無法留下。

月光下,望著不少戰士流露出的疲憊神色,宛若一道驚雷,劃過了聞仲的胸膛,他瞬間明白了自己的疏漏之處,準確的說,這一次也算不上疏漏,隻能說缺少了來自大商的源源不斷支持,他獨木難支。

“不好,吾等危矣!”聞仲心中剛剛想到了這句話,就看到了月光下,西岐的戰士匯聚成了黑壓壓的一片,正在源源不斷的開始朝著大商陣營衝擊。

金鼓敲響,這一刻聞仲的麵色慘白。

“敲響戰鼓,我要親自迎戰西岐,最後一搏,一定要擊退西岐的進攻。”聞太師神色有些猙獰,這一戰一旦落敗,即便是他也難以東山再起。天罡地煞,就是他的根基,也是他立足大商的根本所在,絕不容許有所損失。

戰鼓轟鳴,響徹天地。

聞仲騎著墨麒麟,衝殺在了大軍的前方,一往無前,甚至他都忘記了,他早已不曾如此征戰多少歲月了,再次重新立身大軍之中,他的心中也是湧起了一股豪氣,定然要將西岐大軍擊敗。

“來吧,巔峰之戰,看來你也是存在著必勝之心,就讓吾等搏上一搏吧!”一顆頭顱,直接被他斬斷,飛向了高空,鮮血淋漓。

這一戰,就是生死之戰。

源源不斷的西岐戰士,宛若怒海波濤,源源不絕,仿佛沒有邊際,即便是大商戰士神勇無比,以一敵三,漸漸也有了力竭的感覺。

“聞太師,申公豹在此,莫要逞威!”申公豹身後跟隨著四位戰將,來到了這裏,黃飛虎,楊戩,黃天化,靈珠子,盡數被他帶在了身旁。

“申公豹,沒想到你還敢出現在老夫麵前,純粹是找死。”調動了身後道兵的力量,聞太師的氣勢節節拔高,恐怖無比,手中的長鞭被他舞動,打向了申公豹。

“打神鞭,上打諸神,震懾天地。”申公豹同樣是取出了打神鞭,金色的長鞭,毫無畏懼,迎上了聞仲手中的雌雄雙鞭。

“砰!”

一聲強烈的撞擊,出現在了空中。

出乎意料之外,聞仲手中的雙鞭竟然脫手而出,被打神鞭死死的鎮壓著。

申公豹身旁的四位戰將,也是一同出手,將聞太師困在其中。

這是絕殺之局!

“不好,聞太師危矣,吾等速速出手,調動手下的道兵,一同攻入其中,定然要將聞太師救出,否則即便是吾等,也要一同飲恨此地。”鄧忠手握巨斧,強勢無比,巨斧橫空,染上了血色,凝固出了血色的痕跡。

“將力量凝聚在一起,定然可以將太師救出!”辛環雙翼舞動,一道道颶風從空中卷過,數十位西岐戰士瞬間被他斬殺。

鄧忠,辛環,張節,陶榮,四道力量凝聚在了一起,宛若神龍,衝擊著西岐的陣營,從一個方向,朝著聞太師所在的位置衝擊而去。

“事不可為,看來聞仲命不絕,吾等退開吧,讓西岐大軍圍困住他們,定然要將他們的力量斬滅在此。”望著不遠處的四道洪流,申公豹變了變神色,即便是西岐之中,也沒有什麽力量可以擋住那四道可怕的洪流,那是大商最精銳的戰士。

“太師,吾等速速殺開一條血路,等到來日,東山再起,定然要征伐西岐,鎮壓叛逆。”鄧忠走到了聞仲的身旁,拉住了聞太師,開口勸說道。

聞太師的目光有些失神,不過看了看四周的形勢,此時不走,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生機,源源不斷的西岐戰士一旦形成了合圍,定然可以將他們全部留下。

且戰且退,聞仲率領殘留的大軍殺出了一條血路。

大戰落幕,聞太師兵敗西岐之地,雙眸深深蹙起,立下了軍旗,聚斂敗退的大軍,收斂了殘留的人馬,安營紮寨,連成一片,折損了不少的將士,隻剩下了兩萬多點精兵。

一場大敗,讓眾多將士麵露驚慌之色,眾多將士追隨聞太師征伐九天,甚少如同今日一般輕易落敗,甚至沒有多少的反抗之力。百戰之師,平定了一次次動亂,曆經了無盡的風波雲翳,一戰而敗,讓他們內心深處難以接受。

大營之上,黑色的麒麟旗幟招展,迎風舞動,宛若太古的麒麟複生,盡管是心中惶恐不已,剩下的戰士每一位卻都是強橫無比的存在,匯聚在了一起,凝聚出了黑色的麒麟之相,風雲幻變,聞太師的大營立在了中央之處,鎮壓諸天,眾多神將神色恭敬的站在了他的身旁。

大營中央之處,傳來了一聲低沉的歎息,聞太師麵露悲傷的神色,盡管此番出征,他的心中早有了凶吉難料之感,也未曾想到會如此慘敗一場,喪失了眾多的將士,甚至一些追隨他無盡歲月的神將,都隕落了不少。

“自從我從金鱉島下山以來,輔佐了兩代君主,鎮壓了無盡動亂,甚至征伐神域,也未曾如同今日一般束手無策,天命喪失,大商氣運流轉,回天無力,而今挫敗了鋒芒,心中極為傷痛。”聞太師雙眸黯然,目光從下方的眾多神將身上一掃而逝,正是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由己。兩鬢微白,浮現了以前未曾出現的蒼老,這種蒼老,來的極為迅速,甚至讓人措手不及。

征伐天地十方,聞太師鎮壓了大商氣運,頂天立地,隻手遮天,強悍異常,一直以來,都是大商朝中的頂梁柱,即便是此時帝辛登位,手段神通驚世駭俗,也無法削弱這位三朝元老的聞太師的威嚴。

此時帝辛自甘墮落,遮掩了自身的鋒芒,卻是在此時派遣了聞太師鎮壓西岐之地,大商內部,同樣是存在著種種矛盾問題,甚至帝辛也難以短時間之內整合出至強的力量,借助了妲己之手,清理反抗的意誌,就是帝辛的選擇。

聞太師麵露唏噓之色,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從誕生走到了今日,這是他真正的第一次戰敗,一幕幕從聞太師腦海深處劃過,留下了不朽的痕跡。壓下了心中的不快,聞太師心中轉過了各種念頭,想要派遣大軍出擊,卻沒有任何的方法,不知從何下手。

聞太師眉心之處,倒豎的裂縫猛然睜開,神光乍現,洞穿蒼穹寰宇,一縷縷可怕的雷霆之力鎮壓諸天萬界,這是聞太師的天賦神通,更是可以查遍忠奸,斬殺一切不利於自己的存在。

下方一位神將,猛然起身,麵露思忖之色,緩緩開口說道:“太師何必憂傷,勝不驕,敗不餒,才是真正的強者。盡管遭逢了小小挫折,也是一種磨難,天地的考驗罷了。太師出身名門大教,聖人門下,奇才輩出,定然擁有一些手段通天徹底的道友,可以邀請他們出山相助,成就霸業,享受一番氣運之力,日後也坐享大商香火之力,騰飛九天,不在話下。”

這位神將,身披古老的青銅神甲,宛若從太古時空走出的絕代強者,神色平淡,手中握有著一柄長劍,黑鐵長劍寒光流轉,娓娓道來,暢談古今,戰敗之際,迅速的覺醒了一些念頭,點醒了眼前的聞太師。

“好,好,好!卻是本座忘卻了一些古老的記憶,多番征伐,甚少回歸截教聖地,疏遠了不少道友,三山五嶽,萬仙來朝,此番定然要請來幾位神通驚人的強者,鎮壓叛逆,逆轉大局,平定動亂!”聞太師聽了坐下的強者之言,豁然轉醒,雙眸流動精光閃爍,鬥光衝天,一掃剛剛的抑鬱之色,意氣風發,出身截教聖地,他結識了眾多強者,而今念頭轉動,瞬間便有了不少的謀劃。

“爾等守住大營,等待本座回轉,共同破除西岐。”

聞太師探手一抓,空中出現了黑色的麒麟,正是他征戰八方的坐騎,宛若太古的霸主一般的存在,盡管血脈稀薄,也具有著不同一般的風采。朝著空中猛然一動,雲波詭異,麒麟升空而起,瞬間劃破了空中。

聞太師騎著黑麒麟,周遊天地十方,穿梭空間,擊破風雲,打碎了重重疊疊的波浪,正是空間潮汐。刹那之間,遊走千裏之堤。這一日聞太師抵達了東海金鱉島,聞太師目光望著神島,大海連天,青山幽靜,神泉湧現,仙禽奔走,湧現了無盡的感慨,多日離開神島,近鄉情更怯。

“國事繁忙,先王托孤,帝辛登位,天地動蕩,勞心勞力,兢兢業業,不敢辜負師門之恩,不想辜負先王之托。何日方能放馬南山,享受寧靜,靜坐蒲團,高臥浮雲,暢想天地,神遊萬裏,參悟天地玄妙,閑看黃庭一卷,靜觀日月變遷,任由時光流逝,也是一番享受。”

東海之濱,金鱉島懸空而立,勢鎮汪洋,威靈搖海;潮湧銀山魚入穴,波翻雪浪蜃離淵。木火方隅高積土,東西崖畔聳危巔;丹怪石,峭壁奇峰。丹上彩鳳雙鳴,峭壁前麒麟獨臥;峰頭時聽錦鸞啼,石窟每觀龍出入。林中有壽鹿仙狐,樹上有靈禽玄鳥;瑤草怪花不謝,青鬆翠柏長春。仙桃常結果,修竹每留雲;一條澗壑藤蘿密,四麵源堤草包新。百川會處擎天柱,萬劫無移大地根。

聞太師抵達了金鱉島上方,下了坐騎,目光逡巡,各處洞府都是緊緊的關閉,不見蹤跡,一片靜寂之色。聞太師眉頭一皺,心中暗自思量,有些難以明悟,截教聖地,此時竟然鴉雀無聲,讓他無法看懂。

等待了片刻,仍舊是沒有任何發現,聞太師重新上了黑麒麟,從雲端望了下來,雙眸深深,眉心之處的第三顆神眼轉動,無法看透。正想要轉身離去,卻聽到了後方穿了一聲叫喊:“聞道兄,想要去哪裏呀?”

聞太師回頭一看,卻看見來者正是昔日的一位好友,藍彩仙,傳聞之中誕生於天地之間的一種靈物,本體極為奇特,聞太師連忙上前打了個稽首,朗聲開口說道:“貧道有禮了,道兄行色匆匆,卻是前往何方?”

藍彩仙麵露一絲淺笑,神態儒雅,開口說道:“此時前來,正是通知你一聲,金鱉島上眾多道友,為你破除西岐之地,一同前往白鹿島煉製陣圖,前些時日,聖人老爺傳下了法旨,讓吾等一同前去助你一臂之力。我現在正在八卦爐中煉製一件神物,待來日成功之際,定然立即前往西岐之地。眾位道友正在白鹿島上,道兄可以速速前往。”

聞太師麵露欣喜之色,有了聖人法旨,定然會有截教強者接連不斷出山相助大商,辭別了藍彩仙,徑直朝著白鹿島前行。

刹那之間,聞太師出現在了白鹿島上方,看見仙島連綿,大地蒼茫,眾多修士一一出現。眾道人或帶一字巾,九揚巾,或魚尾金冠,碧玉冠,或挽雙抓髻,或頭陀樣打扮,俱在山坡前閑話,坐在一處。

聞太師看見之後,神色微動,流露出了緬懷之色,大呼開口說道:“列位道友,好生自在,閑談天地,暢遊八方,貧道心中甚是羨慕。”

眾多道士一同起身,看到了聞太師的身影,麵露開心之色,一同起身相迎,秦天君抓了一把發髻,哈哈大笑,開口說道:“聞太師征伐西岐,前日聖人老爺傳下了法旨,讓吾等閑暇之際,可以出山相助道友一番,成就霸業,保住正統之位。吾等在此設下了十方大陣,絕天絕地,剛剛煉製陣圖結束,道友便降臨了此地,可見天地意誌,秉承了天命,正是邀天之幸!”

聞太師神眸一動,開口問道:“敢問道兄,那十陣是何種狀況?”

秦天君麵露自得之色,誌得意滿,他們十個師兄弟,一同修行,在截教萬仙之中,修為並非最為出眾,卻是精心研究各種陣法之道,而今聯手可以布下十絕陣,這是他們最驕傲的地方。

秦天君嘴角劃出了一道弧線,宛若神靈,朗聲開口說道:“吾等這十方大陣,各自具有著無盡的玄奧,包容天地,陰陽五行,起源造化,真理萬道,盡在其中,任他神鬼妖魔,落入了大陣之中,定然要他當場解脫!”

其他的幾位天君,同樣是麵高傲之色,這是他們最大的驕傲資本,即便是王者降臨,真仙臨凡,無上君主謫落,立身大陣之中,他們也有著一戰之心,同時重重的點了點頭,仿佛在訴說著屬於他們的傳奇。

聞太師目光逡巡而過,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為何隻有九位道友,卻是少了一位?”

秦天君微微點了點頭,方才開口答道:“金光聖母前往白雲島上去了,她的‘金光陣’,其玄妙大不相同,因此少她一位。”

聞太師神色微微凝重了起來,開口問道:“眾位道友,列下了陣圖,潛心修行,可曾盡數完成?”

九位修士一同點了點頭,麵露桀驁之色,截教是聖人開創的無上大教,統禦八荒六合,每一位聖人弟子也都是不同一般,各具神通,正是如此,方才有了截教萬仙來朝的輝煌盛世,即便是三清聖人中的其他兩位,對於截教的興盛心中也有自己的不小憂慮。

“嗯,早已盡數完成,片刻之間,即可布下十方絕陣,絕殺西岐眾多叛逆之輩,成就無上霸業,再現昔日的輝煌鼎盛。吾等便先行前往西岐之地,聞道友可以在此地等待金光聖母歸來,到時候一同回轉西岐,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聞仲拱了拱手,麵露感激之色,截教之人,最是注重意氣相投,而今大劫呈現,紛擾天地,因果業力橫生,甚少會有強者願意主動沾惹這些因果,一不留神,便是形神俱滅之局,永世不得超生。

“聞仲慚愧,蒙的各位道友相助,待來日定有厚報,既然各位道友有了決定,自然可以先行前往西岐,等待聞仲回轉,聞仲拜謝!”

九位道人一同拱了拱手,開口辭別了聞仲,一閃身之間,身影便消失在了天際邊。正是修士的無上手段,騰雲駕霧,千裏一日,東去西來,任由縱橫,妙用無窮,劃破空間,遁走天地十方。

聞太師望著九位天君消失的身影,深深的鞠了一躬,即便是他,心中也難免感激萬分,此時下山,定然會麵臨無數的劫難,甚至有著隕落的可能性。九位天君的身影盡數消散,聞仲探手一抓,麵前出現了一座蒲團,化虛為真,正是修真的真意,將天地之間一切的玄奧顯化,化為實體,呈現真我。

聞太師坐到了蒲團上方,靜靜打坐,背靠山石,和天地融為了一體,體悟大道真我,即便是短暫時間,聞仲也不願意錯過,正是這種堅毅的修行性格,讓他而今的修為甚至超越了不少截教的二代弟子。

片刻間,隻看見正南上五點豹斑駒上坐一人,帶魚尾金冠,身穿大紅八卦衣,腰束絛,腳登雲履,背一包袱,掛兩口寶劍,如飛雲掣電而來;望看見白鹿洞前,不看見眾人,隻看見一位穿紅三隻眼,黃臉長髯的道者,卻原來是聞太師。

“聞道友從何而來?”金光聖母下了坐騎,眉宇之間出現了喜悅之色,打了個稽首,開口問道。

“九位道友去了哪裏?”目光從四周掃過,沒有感受到其他九位天君的氣息,金光聖母麵露一縷焦急之色,連忙接著開口問道。

“九位道兄先行去了岐山,留下我等待道友一同前往,既然道友已經歸來,想必大陣也早已完成,吾等還是速速出發,以防隔夜夢多!”聞仲微微點了點頭,雙眸流露出了深深的喜悅之情,拉著金光聖母,身影一轉,雲光閃爍,瞬息之間,便降臨到了岐山之地,大營之中。

吉立神將率領著眾多將領一同迎接聞太師,一同到了大營中央,九位天君早早的到來,坐在了大營之中。

秦天君看到了聞仲到來,雙眸精光閃爍,朗聲開口說道:“敢問聞道友,那西岐城處在何方?”

聞太師眼眸深處流露出一道黯然之光,整了整神色,方才開口說道:“前日吾率領大軍威壓西岐,卻是不曾想到大敗虧輸,隻能退走岐山,遠離西岐之地,休養生息,留待來日再起兵鋒,此處正是岐山!”

“既然如此,吾等連夜起兵,定然要將眾多叛逆一同斬殺,更是要將那闡教弟子留下一些,兩教相爭,看那闡教如何分說!”

“不錯,連夜起兵,壓迫西岐,逼出一些闡教弟子,唯有如此,才能顯出吾等截教神通,三教之中,截教獨尊!”

“吾等秉承了老師之命下山而來,一方麵是為了度過大劫,另一方麵更為重要的正是斬殺闡教弟子,擊潰闡教,顯化截教無量神通!”

“早早出兵,了結了此事,回轉山門,暢遊大道,快樂逍遙!”

······

一位位截教的天君點了點頭,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說了許許多多自己的看法。

“既然眾位道友如此急不可待,鄧忠,你便作為先鋒官,整理人馬,攻伐西岐,這一次,定然要攻破西岐城,擒殺眾多叛逆!”望著下方戰意盎然的眾多天君,聞仲微微感到了有些心中不寧,仿佛有著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般,不過當他的目光迎上了眾多天君的犀利眼神,不由猛然一動,直接發出了軍令。

一聲炮響,威懾十方,大軍雲集,宛若黑色的麒麟奔走,雲霧凝聚,氣息懾人,殺向了西岐城。抵達了西岐城前方不遠處,方才止住了步伐,定下了大營,遙望西岐,呐喊之聲連綿不絕。

申公豹自從擊潰了聞太師的大軍,便在國師府中與眾多西岐將領一同商討天下大事,徹夜難眠,不休不息,苦心孤詣。忽然聽到了西岐城外麵傳來的喊聲,申公豹不由神色一凝,麵容肅穆,開口說道:“聞太師想必是從其他地方請來了援軍,否則絕不會此時再次抵達西岐,看來大戰將起,連綿不絕,自此之後,再無寧日!”

負手而立,申公豹仿佛看到了未來的戰火連天,而今正是開啟了一切戰鬥的時刻,十方大陣隱隱顯化,絕天絕地,斷絕了一切生機,斬斷了天機,紊亂了陰陽,讓他都有著沉重之感。

“聞太師新敗,不曾遠離西岐之地,定然是去了其他地方請來不少臂力,傳聞之中,這位三朝元老,正是截教弟子,秉承了截教正統,而今歸來,想必是請來了不少旁門左道之士,妄圖破滅吾等西岐霸業,還是需要小心翼翼,提防一些。”楊戩天生神眼,一瞬之間,洞穿了不少的事情,察覺了一些不妙之處,沉重的壓迫感從西岐城外傳出,讓他有著窒息的感覺,神色凝重的開口說道。

申公豹聽罷,心下有些疑惑,於是率領著靈珠子、楊戩等都上城來,觀看聞太師行營,現在的聞太師大軍出現了很多不同之處。申公豹看見營中愁雲慘慘,冷霧飄飄,殺光閃閃,悲風切切;又有十數道黑氣,衝於霄漢,籠罩中軍帳內。申公豹看罷,驚訝不已;諸弟子默默不言,隻得下城,入府共議破敵,實是無策。

聞太師安置了大營,定下了大軍,目光深處流露出一股恨意,望向了西岐城中,十天君一同立身他的旁邊,仿若九天之上降落的神靈一般。

“吾曾聽聞這申公豹乃是昆侖門下,聖人弟子,闡教正宗,想來三教同出一家,都是玄門弟子,紅塵殺伐之事,卻是無需產生其他念頭,隻要擊退西岐的修士即可。既然吾等聯手可以布下十方絕陣,絕殺萬古,即便是古王降臨,也要飲恨當場,卻是無需和西岐鬥力,不是吾等修士所為,隻需和他們鬥智,布下大陣,讓他們一同前來觀看,尋找破陣之法,才能顯出吾等截教神通更勝一籌!”袁天君麵露自得之色,卻也不願意輕易的放手屠殺西岐戰士,那樣子定然會沾染無量因果,即便是獲取了最終的勝利,也難逃一死。自古以來,人族擁有了眾多庇護之人,從未有過任何一位修士敢於放手屠殺人族戰士,即便是修士插手人族之間的霸權爭鋒,也是使用一些其他的手段罷了。

“道兄所言甚是,隻要擊潰了西岐的修士,西岐城不攻自破,大商源源不絕的戰士,足以將西岐淹沒!”聞太師點了點頭,即便是想要將西岐城攻破,他也不願意修士放手屠殺人族,否則甚至有可能引來一些人族潛修的強者的怒火,沾染了業力因果,定然難逃隕落。即便是有著大商氣運庇護,也逃不過一死。

次日清晨,旭日東升,明月西沉,光芒普照大地,大商營中,響起了一聲炮鳴,將士雲集,將西岐城圍住了,布下陣勢,遙望西岐,聞太師屹立大軍前方,神威懾人,騎著黑麒麟走到了不遠處,開口叫戰。

申公豹隨調三軍,擺出陣來,分五包,眾將軒昂。申公豹坐四不象上,看成湯營裏,布成陣勢。隻看見聞太師坐黑麒麟,執金鞭在前:後麵有十位道者,好凶惡,臉分五色,青、黃、赤、白、紅,俱是騎鹿而來。

秦天君騎著神鹿上前幾步,望著不遠處的申公豹打了個稽首,方才開口說道:“申公豹請了!”

申公豹欠了欠身子,仿佛抬頭望著前方的秦天君,開口問道:“道兄請了,敢問眾位道友來自何方?仙山何處?姬家秉承了聖皇血脈而生,正是人族的天命真主,而今吾等遵從天命,討伐大商,建立人族盛世,道友何須染上這無邊的因果?”

秦天君神色不動,淡淡的從申公豹身上一掃而過,絲毫不為申公豹言語動搖心神,修為抵達了他這種境界,早已隨心所欲,心誌堅定,定然不會被外人動搖分毫。

“本座乃是金鱉島煉氣士秦完,你出身闡教,正是昆侖門客,玉虛弟子,本座正是截教門人,前番大戰,爾等竟然依仗奇術,欺辱吾等截教弟子,卻是不知爾等心中意欲何為?”秦天君爆聲開口說道,聲音宛若九天雷霆,從空中降落,震懾人心。

申公豹灑然一笑,開口反問道:“道友何曾見到吾等以道術欺壓貴教?生死交戰,自有天命。”

秦完眉頭一皺,一縷不屑從他的眼眸深處劃過,凝聲開口說道:“九龍島四聖,魔家四將,正是吾等截教弟子,爾等將之一一屠殺,不留情麵,豈非是欺辱吾教?今日吾等一同下山,定要和爾等分一個高下,訂一個輸贏!吾等各自都是修行了秘法神通,自然不能通過一般手段分出個高下,又不是凡夫俗子,不通天地陰陽造化,不若鬥智,分一個真正的輸贏!”

“看來爾等早有決定,不過西岐之地,聖王當出,爾等想要逆轉陰陽,這絕無可能性,定然會身死魂滅。”申公豹神色平淡,聲音宛若響雷,沉聲開口說道。

“吾等也不必進行口舌之爭,吾等道友十人,參悟陣法之道,便布下十方大陣,各為其主,爾等便前來破陣,隻要將大陣盡數破除,吾等自然退去,不會在此為難諸多道友。”秦完心中明白,想要說服眼前的申公豹,絕無可能,隻有采用霸道的手段,才能立竿見影。

“既然如此,便一言為定。”申公豹眼神幻變,開口應諾到,修道之人,一言出,自然有天地法規,絕無反悔的可能性。

“三日之後,爾等可以前來觀陣!”秦完說完,便轉身離去,三日之後,一切自然有著分曉,沒必要此時耗費口舌。

大軍退散開來,誰都知道,三日之後,定然會是生死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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