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瘋騎士的宇宙時代 作者：憤怒的松鼠（連載中）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追查

    「線索還是斷了嗎？」

    雖然是預期中的結果，但得到審訊的結果後，羅夏依舊有些不爽。

    經濟損失超過百萬神貢，這個月依舊注定是紅字了，還找不到報復的對象，自然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但依舊沒有辦法，邪教徒這種玩意，尤其是已經被邪神意志光顧過的高階邪教徒，已經很難說是一個正常的個體了。

    他們想死的話甚至不用自盡，一個念頭後，留下的就只有腐肉了。

    外圍的低級信徒、淺信徒倒是牽線抓了幾個，但可惜知道的根本不多。

    這也已經是慣例了，高層邪教徒根本無法活抓逼供，低級信徒沒有情報，邪教的線索鏈基本就是這樣一抓就斷的結果。

    「只知道半年前就潛伏進來了，還有打算做什麼大計畫……..這毫無意義，邪教徒不搞大新聞也沒有必要來。」

    一無所獲倒不至於，順著蘿蔔挖出坑是肯定不行的。

    「羅夏，羅夏，我這裡有好消息！」

    咦，還有好消息，看著笑著跑過來的伊莎貝拉，羅夏有些驚訝。

    都出邪神教徒了還有什麼好消息，難道這些傢伙蠢到把計畫寫在紙張上，還沒來得及銷毀嗎。

    「好消息就是，昨天我們不僅這裡鬧了邪教徒，其他教會的產業也鬧了，七家都遭殃了，我們還是損失最少的。自己倒霉的時候，聽到別人更倒霉，是不是開心了點。」

    這是個見鬼的好消息啊！羅夏很想大聲吐槽否認，到了嘴邊的，卻是一句讓人無言以對的承認。

    「嗯，的確開心了點…….等下，我這人設是不是有點崩。」

    「嘻嘻，我就說聽到別人倒霉，你會開心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羅夏是最誠實的，有時候腦袋裡想的還和本能的不一樣，這是另類的嘴裡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嗎…….咳，人設更崩了。

    「等下，我開心的不僅僅是別人比我們倒霉……..嗯，這些大家都被邪神陰了一把，那麼之後的追查和報復，也肯定不是一家的事情了，搜查的力度會大很多。」

    隨口找出的藉口，卻是越說越肯定，因為這是事實。

    只襲擊一家的暴徒是恐怖分子，別家可以高高掛起，四處亂咬的瘋狗，就很自然的成為公敵。

    獨自報復、搜查的話勞民傷財，現在自家受損的最輕微，那麼聯合搜查的話，只要跟著大部隊行事就好，多省錢。

    「咳，看來真是被最近的財政壓力逼得有點瘋，這麼動不動就想到這方面去了。」

    事件發生後，情報交換是必然的，看著遞過來的他家情況，相比一下，遊戲教會的確損失的算是少的，而且還抓到了一點線索。

    這從一個側面證明了羅夏的推斷，搞不好就是自己發現了那個邪神像，逼得其他潛伏邪教徒不得不提前行動，而唯一留在原地的邪教徒，就自然被自己逮到了。

    「把人送出去吧，不過，得到了情報要完全共享。」

    雖然從邪教徒本身是弄不到情報的，但卻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的，畢竟這個世界還存在魔法和神祇。

    以這些倒霉鬼為媒介，讓有「預言」、「追蹤」神職的神祇消耗神力進行追查，肯定還是能找到一些情報的。

    在魔法世界，什麼依靠邏輯推理的名偵探都要吃癟，因為很多案子根本就不講邏輯，對應的追查的手段自然完全不科學、完全不邏輯。

    神力預言什麼的，大概是離羅麗最遠的神職，施法者中也有預言者，遊戲教會這方面最厲害的應該是伊莎貝拉，她是奧術和占星雙修的大法師，而占星者基本都有兩手預言能力。

    但看著眼前打著哈欠準備睡回頭覺的血族，羅夏搖了搖頭，還是不要抱期望比較好。

    把抓到的外圍人員交給有能力預言追兇的教會，換取情報和語言結果的共享，省錢省力多好，現在還不是出頭的時候。

    羅夏準備返回本部，邪神教徒的出現可以做一個號外新聞了，正好炒一下熱點，還可以警告一下普通的市民。

    一個意外的任務，卻丟在了自己的身上。

    「巡查？有必要嗎？」

    【那些傢伙還是不放心，誰能肯定那些邪教徒已經全部發動了，有人覺得這提前發動只是為了掩蓋更重要的東西。冬眠到最危險時刻才甦醒的潛伏者是最麻煩的。】

    好吧，看來是不用想著回去休息了，不僅要全城大搜藏，還要自己帶隊親眼查勘。

    【嗯，第一個目標就是t2區的公墓區。】

    「咦？為什麼要去那裡，那裡不是平日近乎無人區嗎，有人覺得邪教徒會潛伏在那種地方？」

    【不，搜查是之後的事情，現在要你去的，是援軍……我們搞定了邪神像，不代表其他教會也搞定了啊。】

    羅夏啞口無言了，這都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了，居然還在鬧騰？

    但很快，羅夏就知道自己太小看那些潛伏者了，不僅是公墓區在鬧騰，整座城市還有四五處都沒法收拾。

    這些潛伏者倒是很會因地制宜，其他區域可沒有這麼適合的爛泥材料做邪神像。

    「t2區的公墓在鬧喪屍，d17區的獸欄被打開了，大片吃了激素的變異魔獸在街上肆虐，d3教育區的七家學校被連環爆破了，做的好，叫他們城慶都不放假…..咳咳，我是說這些邪教徒居然這麼過分。」

第一百三十四章 經濟戰爭

    全城大搜查什麼的，原以為會鬧得是是非非全城緊張，結果卻比羅夏預想的安穩平靜了很多。

    街道上沒有看到來回巡守的士兵，魔鎧也好好的停在自家的車庫，從城市上空飄過的飛行物的頻率比往日還少。

    昨日的危機，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街道上的行人熱熱鬧鬧的，城市成立週年慶兼角東線開通的餘波，依舊讓城市處於節慶尾聲的喧嘩之中。

    尤其是通車慶典一週內的半價車票，讓成批的角城人選擇在這裡旅行、購物，新冬妮婭城的慶典又給了本城大部分居民七天的休假，合併在一起，就是人流量的爆炸。

    最喧嘩、最有名的商店塞滿了各種各樣的人群，很多商店在慶典的前三天就被被買光了所有的熱門商品，仿艾希的各種生活用品和奢侈品尤其受歡迎。

    一車一車的商品剛剛從遠程的浮空艦下貨，送到了店舖的同時，就被一搶而光。

    是的，是搶，一個貨架的櫃員前腳上貨，後面就沒了。

    造成這樣的原因，有兩個，一是旅客們有錢，二是還有他們覺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佔到了大便宜

    這幾年，很多東西變化了，艾希的生活品、奢侈品、消費品，隨著各種媒體的宣傳，也逐漸被角城人接受。

    畢竟，實用性、外觀、美感、宣傳方式的全面領先，只要價格不太離譜，打垮本土同類商品，實在太過容易。

    在角城被大量傾銷的同時，角城本土產業和傳統文化也遭受了巨大打擊，失業者暴增……咳咳，這就不展開了，開革開放帶來的價值觀衝擊、下崗下海潮、大破產什麼的，其實哪裡都一樣。

    而他們覺得在這裡購物佔到了大便宜，卻是一個很關鍵的競爭點——稅金。

    別的艾希人城市生產的貨物，進入了新冬妮婭城，是低稅（3%）的商品，那是因為新冬妮婭城分散的政治權利結構和意識形態決定的，實際上也沒有多少人重視這份稅金，他們更重視的是城市繁榮帶來的附加利益。

    角城人依舊是原始的封建領主觀念，稅金是財政收入的支柱，外來客商更是送上門的肥羊，在領主擁有整座城市作為個人財產的封建時代，外來商品十稅五、十稅七都算是仁慈的。

    「反正這一片就我一個城市，不想商品爛掉，你只能在我這裡賣。」

    「多交點稅怕什麼，加價就是了。賤民們買得起買，買不起拉倒。」

    這樣的觀念普遍存在，尤其是角城長期是荒原上的唯一城市，也自然成了最重要的商業聚集地，壟斷地位帶來的自然是高價格。

    外來商品十稅五，內部商品十稅三，在艾希人看起來很過分的稅額，角城人和荒原人不僅已經習慣了，甚至還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甚至認為這是歷代城主憐憫存市民所定下的低稅額。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角城西摩人可怕的軍勢，就是這麼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

    加稅容易，減稅……呵呵，至少大部分人這輩子都是只見過加稅沒有見過減稅，未來也不大可能見到。

    而隨著西迪恩的倒台，還有角城內外形勢的不穩，內部商業遭到打擊引來的總稅收下降，隨之而來的年年遞增的軍費支出，收入下降支出增多，要維持平衡和穩定收入，增加稅額是必然的，最惡劣的時候，稅金達到了十稅七的地步。

    這就完了嗎？不，這才是剛剛開始，隨著城主派的失權，內部競爭、鬥爭達到了內戰的程度，碩大的一個城市，如今已經分裂成了好幾個勢力。

    而在領主掌權的封建時代，這就代表著……重複交稅。

    一個商品，買賣一次，要繳納兩次甚至數次的稅金，聽起來很荒誕，但確是事實。

    中世紀的歐洲也是如此，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地盤，外來的商品流通就要經過一層層的關卡，稅收也要一層一層的交，雖然極度惡劣重複剝削，但卻既合法（當地王權法）又常見。

    這對商貿可以說是毀滅性的打擊，事實上在中世紀時期重稅本來就是商業流通第一因素，政治上的混亂必然波及到商貿上，失去了城主的角城，最後有人計算過全部關卡走完，最要命的時候，達到了十稅二十七的程度。

    這非常正常，每個領地都有自己的領主，都要養自己的軍隊，不收稅怎麼養，只要從自己的底盤過，就是虎也要剁段尾巴，雁也要拔掉翅膀。

    啥？你不從我這麼過？那怎麼行！道路改道，加上關卡，人為製造擁堵，也要你改道。

    結果就是只看入城的稅收，商品的成本就翻了快四倍，加上額外的支出（賄賂官員、保鏢工資撫卹金、商隊日常支出營運成本），只賣六倍價格已經算是佛心了，甚至有可能虧本。

    這還是只出入城，隔得不遠的結果，真要是從原產地長途跋涉過來……..中世紀時期，東方不值一提的瓷器、絲綢在西方的價格，大概已經不能用幾倍、幾十倍來計算了。

    於是，說起來很荒誕的一幕發生了。

    同樣的艾希生活品、消費品，新冬妮婭城和角城的差距，可以達到五倍以上，這還是常見生活用品，很多東西角城根本就沒有貨。

    競爭是殘酷的，就是當前那些角城內的各大勢力的「霸主」了，也在商品流量徒降、市民滿意度暴增、移民申請瘋漲的殘酷現狀下，做出了一些妥協。

    但即使如此，最後的稅收依舊達到了十稅十五以上的層面，最低三倍的舶來品物價差，讓角城市民滿是怨氣。

    偏偏當初簽署三地聯盟協議的時候，對移民、商貿有了一系列的約定，雖然部分條款已經注定不能兌現了，但這些協議至少保證了雙方信息溝通的暢通，不管是民間還是官方，都始終關注著荒原上唯一的對手城市。

    有的人甘願當牛羊被人魚肉，並不是他生來懦弱，而是他不知道當人是一個什麼滋味，沒有比較自然沒有差距沒有不滿沒有反抗精神。

    革命家、反抗軍、內部軍閥什麼的，鬧個不停，就是邪神也經常跨線撈上一筆，在形勢越發不穩人心惶惶的情況下，各個大佬們也更加專心撈自己的，內部也自然越發混亂。

    幸虧，至少角城的底子不薄，內部的糧食供給、紡織衣服還是能夠做到自給自需的，只要這些生活必需品的價格依舊穩定，能夠讓人活下去，那麼，不滿依舊只是不滿，而不是必須揭竿而起的仇恨。

    咳，貌似又扯遠了，雖然活下去是最低要求，但誰都不會拒絕活的更好。

    於是，當兩地的舶來品物價達到三倍以上，從角城來的旅遊者，就瘋一般的展開了搶奪式的採購，尤其是有小道消息傳出了，角城的那些大領主們，打算對個人攜帶的私有品也進行納稅的時候。

    而對遊戲教會來說，這就是崛起的機會。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內戰

    當你旅遊到一個地方，看到當地的商品只有你家附近的三分之一不到的價格，而且質量好產地正的時候，你會做什麼？

    當然是剁剁剁手……咳咳，我是說買買買買。

    這樣的差價，已經不是貪小便宜的程度了，而是直接一次大採購，就可以極大的改善自己數年生活質量的程度。

    偏偏角城的西摩人有很有錢。

    是的，他們很有錢，荒原上拾荒天然雷擊石已經是傳統，再貧窮的礦工們也可以給自己孩子帶上劣等雷擊石作為禮物和玩具，西摩人也天生喜歡這種包含了雷電元素的寶石首飾男女都有佩戴角環的習慣。

    每家每戶過去只是覺得它有點保值，就像是存金條般的努力積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存庫。

    而對艾希人來說，這種天然雷擊石就是真正的寶貝了，至少很值錢。

    身上有錢又有便宜好貨擺在面前，自然就是買買買了。

    別說高檔建築材料、工程魔鎧之類的大件玩意，家用電器、兒童玩具、菸草酒精等日用品都有大採購的，甚至殺蟲劑、馬桶圈之類的玩意，都有人大包背著小包，一次清貨帶回家……雖然大部分就是買回去也不會有用的一天。

    但怎麼說了，那種「超划算啊」、「限定啊」、「便宜啊」…….便宜就在眼前不撈就沒有的心態，才是一次又一次剁剁剁、買買買的根源。

    說實在話，眼前的東西是真不便宜，成本價玩上飄了幾層，運費、銷售人手成本都算進去了，利潤恐怕還是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但也要再說句實在話，和角城那玩法比，肯定要便宜的多。

    現在鋼鐵機車通了，往來旅客的路費便宜了，最重要的是安全性也極大的提高了，那麼，經常性的來訪就變成可能的，隨之而來的，自然是貨運、代購、走私之類的玩意。

    也難怪角城的大佬們準備頒布新法，讓出入的個體也納稅…….要不光民眾來回代購、走私的貨品，就可以徹底沖垮角城現在的舶來品市場。

    當商人交了重稅入城後發現其內已經有了更便宜的同類產品，只要不傻的話，下次就不會來了，那麼，角城也就很自然的失去了商業重鎮的地位。

    至於新冬妮婭城是不是故意的，還專門在兩年前的盟約著重提及了這個大項目和遊客往來只有的條例…….我說只是偶然，有人信嗎。

    還是那句話，和繼承了很多，看到了很多，成長了很多的艾希人比起來，前幾百年還在結繩記事的西摩人，玩起心機和競爭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硬條件還可以憑藉人口優勢拼一下，涉及到這種軟刀子的，輸都不知道是哪裡被陰了。

    可預見的，就算頒布了這個完全是從民眾手裡搶錢、搶利「新法」，城內的民怨大幅積累的同時，走私什麼的也不可能杜絕的，羅夏自己就知道幾個官方實力自己都在弄走私，不僅又艾希的教會還有角城的地方大佬…….別指望」割據軍閥」的節操下限，尤其是他們缺內戰、奪取王位的軍費的時候。

    羅夏已經可以想像了，隨著鐵路運輸的暢通，新的交易渠道（明裡暗裡）建立起來，整個角城的現存經濟體系都要遭受重創，尤其現在的衣物、糧食等基礎商品的價格已經只比角城同類商品高上一線，但兩者的質量…….民眾有時候是很殘忍的，他們會一邊喊著支持民族工業的旗號，一邊挑選自己覺得物美價廉的的商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由於工業水平的落後和高人工地產能，那些西摩人的民族實業也遭到重創是必然的。

    這還不是成本價的傾銷，維持高利潤依舊可以打垮對手的產業工廠，對資本家來說簡直像是做夢一般的好事，條件允許的話大量傾銷是必然會發生的。

    工廠、生產實業的倒閉，會帶來失業，大批的農產品的湧入，會讓農場主和農民的日子變得很難過，再加上只增不減的稅收…….羅夏已經看到了未來角城內的大範圍動盪了。

    但或許對那些大佬們來說，這還是好事，至少失業的工人和農民只要給口飯吃，都是當兵的好料，在這內戰一觸即發的的當下，他們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了。

    是的，內戰，角城內部的矛盾已經激烈的到隨時爆發戰爭都理所當然的地步了。

    誰都不是傻子，新冬妮婭城僅僅存在在這片荒原之上，就必然成為角城的競爭者，文化、經濟、外交、軍事上的威脅逐年遞增。

    攘外必先安內的「真理」軍閥們大概達不成共識，但當前混亂且相互拖後腿的關稅、軍事、外交形勢大家都看得到，先統一至少先決定誰是老大，才能更好攘外卻已經被認可。

    一代霸主什麼的，當西迪恩倒下後，號稱繼承了他的遺志的軍閥大佬，就有十幾好個。

    角城和新冬妮婭城有盟約，在限定期限是不能相互攻擊的，那麼，趁協約還沒有成為廢紙，先打上一場內戰絕對誰是帶頭大哥，至少聽起來很不錯。

    如今的大形勢就擺在面前，雖然都是多方實力的結合體，但新冬妮婭城由於內部結構較為穩定，競爭較為良性，正處於高速發展期，而角城反而內耗不斷，變得比數年前貧弱了不少。

    而遊戲教會的代表，卻在這個慶典之期，接倒了角城軍閥派的邀請。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下注

    「我們也被算成角城內部的勢力一部分，開玩笑吧？」

    當羅夏接倒一位軍閥的邀請，要求共商大事的時候，他真的以為這只是一個玩笑。

    【他們說，我們教會在城內有自己的勢力地盤，還有這麼多的教徒和事業，工廠、教堂都算上，也不比一個酋長差了，至少算是城內的巨商和新派貴族。】

    最開始，羅夏覺得這話有些荒誕，我一個好好的艾希人，怎麼突然變成安索雷恩本地人，但又想想了別人這麼說，肯定是有他的考量的，想到未來和現狀，突然有一股吟詩的衝動…..咳咳，為了不404，我還是正經點吧。

    這樣的說法還是有幾分道理的，遊戲教會在角城不僅有教堂，數萬虔誠信徒，甚至還有自己的產業。

    兩家大型玩具廠，十二家教堂和分教堂，連鎖銷售店一百二十七家，遊戲廳七百多個，大型競技場項目兩個，這還僅僅只是直屬的事業單位，不算那些拿錢在外面投資、經營的額外產業。

    教堂、遊戲廳、銷售店舖的什麼不用多做解釋了，既可以用來賺錢，又是傳教的渠道，如今羅麗的成長速度如此之快，和這片飛速發展的產業有著最直接的關係，

    而說是玩具廠，實際上卻是單獨的工業城鎮等級的超大型生產基地了，畢竟，遊戲、玩具、書籍之類的娛樂物品，是遊戲教會的主營產業，而角城龐大的市場還有本地較低的稅額，讓遊戲教會毫不猶豫的把生產基地放在了角城內。

    但即使如此，羅夏依舊覺得很是荒誕。

    「就算我們算是角城的一份子，但扯我們進權力鬥爭就太可笑了，我們在哪裡可都沒有軍隊，難道讓那些沉迷遊戲的死宅男上戰場爭霸？」

    遊戲這個神職很適合推廣，更適合收割信仰，但論起擴充戰力，大概是倒數的神職。

    某個職業的守護神，比如說是遊俠的守護神，信徒中大把的戰鬥的遊俠，戰神的信徒中大多數都是戰鬥職業，而且神祇的神域能夠賜予信徒戰鬥的力量，進一步吸引那些職業者，而遊戲之神…….虛擬遊戲世界中的戰力和幸運大概還是能夠賜予的。

    別看戰神888之類的很是可笑，但別人也不可能是純傻子，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情是沒有人會幹的。

    遊戲教會在角城的信徒的確很多，如今在新冬妮婭城的信徒發展也很是順利，畢竟勤奮的習慣很容易毀於一刻的懈怠，糖衣炮彈抵禦卻實在有些困難，除了精神潔癖者和情況特殊者，誰會抵抗更好的娛樂方式。

    但論起戰力………已經有敵對媒體報導新人沉迷遊戲不好好工作，雖然還不至於量產廢宅的程度，但真要從「虔誠信徒」要意志堅定、實力足夠的好苗子當戰士，咳咳，虛擬遊戲世界還是有可能的。

    【不，他們只是要我們『政治捐助』而已。嗯，政治獻款。】

    懂了，這下羅夏是真的懂了。

    「嘖，軍閥向資本討要政治獻金，好打內戰？」

    【嗯，而且不是第一次了，給出的條件都很好，重組的後部長級高官、國教什麼的都說出來了，但你也是知道的，政治家上台前的承若…….】

    「……那承若，大概和花花公子一夜情時的情話差不多的可信度。你若信了，大概不能怪這承若有多動聽，只能說你想上當。」

    羅夏有些感嘆，這世道變得太快，前幾年自己一行還到處展示實力吸引投資，如今自己卻成了被邀請進行投資的一方。

    「不給的話可以嗎？」

    【可以，我們之前和角城的那個約確定了我們雙方的財產安全，在這幾年，他們是不敢撕約的，就是真上台了肯定會被穿小鞋報復，但我們也不怕什麼，就是……】

    「可以進一步擴大影響和領域範圍，是個好機會，錯過了實在可惜而已。」

    商人做到了一定程度，很自然就有了額外的想法，這不單單是個人的野心，有時候也是為了保護自己財富和產業的手段，有時候也是進一步擴大生產和產業的條件，現在這種插手角城政壇的機會，恐怕這輩子就只有一次，羅麗的確有些心動。

    「你想下注？」

    【嗯，我們進一步發展，若有角城的官方支持的話，應該會方便很多，而且那裡的勞動力很廉價、市場又很大，其他的幾個教會也好像都下注了。而且就算下注錯了，也…..】

    「沒什麼損失，反正我們也不打算武力干涉，只是出錢，就算下註失敗，只要和新官方多溝通一下（打點塞錢），至少維持形勢不變不是很困難的。」

    很多東西羅夏看到很清楚，不管之後誰上台，短時內都要和新冬妮婭城保持良好的關係，只要不武力干涉到角城內部，就算下註失敗，也沒有多大的損失，而一旦成功，收益就很大了。

    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不做的話就真有點傻了。

    羅夏查看著角城內部大佬和軍閥們的資料，是時候找個適合的被投資人。

    雖然角城內現在大概十幾股勢力，但真要嘗試登上城主的位置，卻只有三五個。

    菲利克斯.a.齊麗爾，原城主西迪恩的衛隊隊長，軍閥，手上的兵力很足，而且和新冬妮婭城的關係非常不錯。

    是他主動向遊戲教會提出邀請的，畢竟他手上有兵有人，還抱有一定的魔鎧生產線，就差足夠的資金來暴兵了。

    而用膝蓋考慮，這傢伙都不可能只向遊戲教會一家發出這種邀請。

    沉默了良久，羅夏最終搖了搖頭，把注意力投向了其他幾位的候選者。

    【咦？哥哥不看好他？我們的顧問團說他的成功幾率很高，畢竟手上有兵還有老城主留下的人脈支持。】

    「……這傢伙我見過，來冬妮婭時我還採訪過，別看面上笑的開心，一肚子的殺意，還是針對的所有艾希人，比當年的西迪恩還要偏激的多。」

    放下文件，羅夏揉了揉自己眉間，有這個例子的話，只看資料顯然是不行的，接下來有的有的忙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三流

    碩大的城市之中，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位置，那一份工作即是養家餬口的前提，卻也是實現人生追求的途徑。

    不提這些過於虛無的哲學觀，至少即是同樣是新神教會，各家的選擇差別也很大。

    20人董事，是這座城市的核心，但這20個同樣坐在一個桌子上的同伴，從目標到所做的工作，都差距很大。

    排名最前的幾個，雖然佔據的份額很大，也在董事會有常駐人員，甚至在城內有產業，但其核心目標，卻根本不在城內。

    他們對本地人的信仰沒有什麼興趣，城內產業分配也沒有興趣，甚至對雷擊石都沒有什麼興趣，吸引他們的，是那片雷雲密佈的無人區下的風景。

    泰坦，或者說是安索雷恩至高王座的線索，是吸引這些大佬來這「窮鄉僻壤」的唯一原因。

    很自然的，他們的人天天遊蕩在荒原，經常性的出入無人區，也帶回來了不少東西，但那些收穫和情報，是不可能和其他教會共享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那改變了整個荒原生態的火車線計畫，對於他們這些主創者來說，卻只是方便自己開荒計畫的附屬工具。

    他們的進度如何？是不是已經有了收穫？別說遊戲教會這樣的外人了，就是這些大教會留在本地的一把手，都未必知道。

    那些大教會的輪值城主、現任董事，在自己的教會都只能算是二線、三線人員，他們或許在努力經營自己的事業，但教會上層卻只會注視那雷雲下的收穫。

    或許在真正的核心人員眼中，連那些新冬妮婭城不可一世的大董事們，只是給他們提供後勤和休息場所的廚師、清潔員、旅館老闆、npc。

    羅夏也見過這些敢進無人區的降臨者，畢竟他們也要定期修整和輪流值班，但不管從個人實力還是裝備上，都感覺根本無法計算，似乎一切都隱瞞在黑暗之中，這是實力差距太大的結果。

    什麼「東來之劍」、「瘟疫侍者」名頭倒是很響亮，還有幾個天災榜、傳奇英雄榜上的名人，但和羅夏他們來說卻是兩個世界的人，基本沒有交集。

    為了雜誌的銷量，羅夏倒是當了幾次小報記者，但還沒有靠近的機會，就被直接拒絕了。

    追尋、探索雷雲下的奧秘，是20人董事會排名前列的幾家的核心利益，他們在新冬妮婭的分部，都只是遠征隊的後勤基地。

    這樣的教會，基本是六級教會以上了，在整個新冬妮婭城也只有五六家。

    而從綜合實力的第六七名開始（非股份排名），就根本沒有自己的遠征隊了。

    他們努力經營自己的產業，擴充自己的信仰，提高神祇的強度……新冬妮婭城的安危發展是他們的共同利益，各自的產業是一切的根基，他們是最重視這座城市的發展的，卻也是內部鬥爭的最為激烈的。

    商業、服務、戰士、探索、礦工、新聞，他們在各個領域都在競爭，別看現在輪值城主只是一個笑話，但真的一切穩定下來後，城主之位是他們的必爭之物。

    而這還不是他們的核心目標。

    整個新冬妮婭城正在逐漸合攏、靠近，一個以西摩人為核心的新的勢力…….神系正在形成之中，他們最想爭奪的，大概就是未來神系成立後的中心位置，那一個神系的神王。

    大部分隕落的城主，都是他們的成員，而刺殺者也基本都是他們親自下的手。

    雖然是不諧的種子，卻也是活力的源泉，開荒的主力，什麼都競爭的另外一面，就是極大的促進了消費和改進的步伐。

    遊戲教會，當然……不是其中之一了。

    就算羅麗進步再快，現在就考慮組建自己的神系，也實在太早。

    三級教會的遊戲教會還不夠格參與這種競爭，這些教會最弱的也是四級了，還有兩家接近五級的。

    到了三級以上，級別就不是什麼問題了，同一級的實力也差距很大。

    20人董事會，畢竟是這座城市的核心層，這些中層的競爭者自然是各方面的主力，遊戲教會這種吊車尾，卻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實際上，這樣的小型教會，才是新城內數目最多的，只不過遊戲教會在裡面算是佼佼者。

    掌握一兩個產業和專精的項目，在某個方面超越了大教會擁有一定的競爭力，比如遊戲教會就在新聞媒體、玩具產業上走在了整座城市的前列。

    雖然不大，但也在這個體系中有了一席之地，若真的組建成為了神系，羅麗說不定還會因此多出「新聞」、「消息傳播」、「玩具」、「娛樂」之類的神職。

    大魚有自己的夢想，小魚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目標不同，做事的方式自然就天差地別了。

    這次涉及到了角城的內政和權利鬥爭，艾希人也行動起來了。

    超級大魚們自然的高高掛起，小魚們大多根本沒有聽說，只有那些中層骨幹們，渴望再進一步的野心家，是早就行動起來了。

    如果能夠得到角城的政權的支持，他們的資源、財產會擴充，信仰傳播會得到官方支持，新生兒甚至可以普遍洗禮，獲得一城的新神，只要城不滅，基本不可能隕落。

    利益帶來了野心和野心家。

    如今的角城，通車了，方便了，卻更亂了。

    數百萬人口的大城市，經過數十年的反覆檢修，內城區、外城區、農場區、商貿區、農奴區，沒有準確的地圖標識卻明確存在，那混亂中的秩序，大概只有本地人才能習慣。

    各方大佬都在經營自己的底盤，府邸的人流量卻根本沒有止境。

    「第六個了嗎？」

    在羅夏拜訪各位角城大佬的時候，得到了卻是警示和威脅的目光，來自的確是自己的家鄉人。

    合上手上的採訪筆記，微笑著晃了晃自己記錄表，假裝自己只是以記者的身份來進行採訪。

    至於別人信不信……至少面子上得到的還是頗為友善的微笑。

第一百三十八章 暗流

    「做人了，最重要的是開心，你讓我不開心了，我自然不會讓人晚上睡覺時安心。不管是安索雷恩人還是艾希人，都是人他媽生的，怎麼說算是同根同源的親兄弟………」

    聽得人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鬼，說話的羅夏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說了啥。

    滿臉疲色的他滿口廢話，卻依舊細心的觀察著對手的面部表情。

    而聽羅夏廢話的角城大佬，卻也不敢懈怠，一臉正經的你說一句，我答一句。

    你說我們是兄弟？嗯，好的，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親哥。

    你說做人最重要的開心？嗯，好的，大家一起發財多開心，多給點投資吧。

    馮.貝因思，角城鋼骨兄弟會的老大，實業家，或者準確的說是革命家。

    過去的角城，類似封建貴族的階級制度很是鞏固，，但由於歷史並不算久遠，人與人的差距、階級和階級的隔閡並不如鴻溝般讓人絕望。

    再加上由於魔霧的存在，工業生產和種植都趨向於大規模、集群化，大型農場和工廠成了主流的生產方式，結果就是僱農和工人的數量與日俱增。

    想都知道，這兩種人以賣勞力為生，在這個根本沒有義務教育概念存在的時代，受教育程度不會太高，生活水平不會太高，而在這個每日變化的革新時代，物慾和精神享受都是要花錢的。

    不是有人說過嗎，世間最大的內部矛盾，就是統治階級與被統治……咳咳，我是說越發增長的生活、物質需求和嚴苛的實際條件的矛盾，直白點說，就是外面的東西都很好，但你過去沒錢，現在沒賺錢的方式，以後沒有賺錢的可能。

    不知道是那個降臨者發瘋，還是純粹出於偶然，某些不太符合這個時代的思想傳播過來了，就很自然的出現了一堆工會、農盟之類的玩意。

    而眼前這個中年人馮.貝因思，原來只是一個中等貴族，現在散盡了家產，弄起了工農聯盟，卻反而名聲鵲起，成為了不少民眾心目中的英雄。

    這樣的時代異類，羅夏其實是很有好感的，但可惜的是，卻不是很看好他。

    畢竟，這不是個體力量無盡相同的地球，一騎當千在無魔世界視作奇蹟，而在這個魔法文明的時代，個體差距實力很大，一騎屠城都是理所當然的，武裝和戰力，更需要金錢和時間的積累。

    馮有人望有人力，甚至還有整個角城最好的情報系統，但沒有足夠的戰力和財力。

    在有外來軍火商參與的前提下，財力也就等於戰力了，馮並不被人看好。

    但羅夏看好，所以才來了。

    這倒不是他對那些什麼什麼主義有所嚮往，馮手上那套理論也僅僅限於農民、工人聯盟，謀求更高的待遇和人生安全的地步，最核心的，還是普遍化的受教育權……別小看這個，這個代表著子孫後代成為強者的可能性。

    他最核心的理論，大概還是人人平等的那一套，最激進和最容易引起敵對者的政策，也只是到了取消奴隸制。

    和羅夏家鄉那套緩和的多…..不緩和不行啊，光一個無神論都可以得罪了所有的新神了，在貴族和超自然佔據絕對優勢的時代，反貴族唯物論根本沒有人會聽。

    異界人也不是傻子，理論什麼的必須本土化，是必然的結果。

    羅夏看重的，也不是什麼遙遠未來這個藍圖，而是這個不怎麼受人待見的馮，的確是最適合遊戲教會這些小勢力的最佳選擇，或許說也是唯一的選擇了。

    短短一週不到，羅夏就來回走遍了角城，見了好多位大佬，吃了好多次閉門羹。

    是的，閉門羹，有人根本不讓羅夏進門，在所有的冬妮婭城說客中，羅夏得到的待遇是最差的，還是沒有之一的那種。

    畢竟，情報流通是相互的，羅夏在艾希、新城那邊沒法隱藏的天賦能力，隨著時間的推移，在角城這邊的高層之中，也無法成為什麼秘密了。

    而這個人，還是來了，還親自一個個拜訪高層…….心裡有鬼的，或者有其他不方便公開的想法的，自然不會見羅夏。

    別說，就是新冬妮婭城那些大教會，聽說羅夏來角城公費旅遊了，也多次派人打聽消息……結果就是這麼一來，羅夏的看法，莫名其妙的重量級起來了。

    羅夏無法說謊的特徵，反而增加了看人的真實度，

    他說誰行，恐怕就誰真的行了。

    畢竟，比能力更重要的，恐怕就是所謂的忠誠心和政治立場了。

    對那些大教會來說，與其花錢養出一隻強大的白眼狼，還不如找一個耳朵軟手底下更軟的菜鳥。

    「艾希人派出了選君的使者。」

    這種流言傳出去，就有角城的大佬硬著頭皮主動接見了羅夏。

    結果就是很讓人頭痛的，不僅一下子行程忙碌了不少，最近週遭都多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就等著看羅夏的結果。

    但可惜的是，見的人多了數倍，結果還是更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

    「他恨不得幹掉所有的艾希人。」

    「她覺得西迪恩就死在外人手上…….嗯，我們就是外人。」

    「他把握政權第一件事，就是進行大清洗。」

    羅夏要做的，就是拿著早準備的好問題，直接詢問一次，然後留著一臉難堪的本地大佬，揚長而去。

    然後，很自然的，就沒有人敢見羅夏了，而現在還敢見他的，基本是西摩人中的奇葩了。

    這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西迪恩才死沒幾年，之前他可是大權在握的霸主，可以說現在的角城大佬都是站在他屍體旁起來的，不是他的下屬也和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人的觀點短時間內是很難改變的，繼承他的排外、恐外觀點（當時主流觀點），也是太過正常的。

    尤其是隨著新冬妮婭城的崛起，角城各方面不可避免的走向了下坡路，對這些已經有了先入為主觀念的「老人」來說，無疑是外來者威脅論化作了現實。

    當他們發現自己的小金庫（稅收、產業收入）越來越少的時候，自然會把心底的怨恨化作實質性的行動，尤其是現在競爭王座還要看外人的臉色，這積累的怨恨就更加不可收拾了。

    「老人」靠不住，自然只有找新人了。

    羅夏和這個馮見面，就是因為這樣的大背景。

    結果是比預期的好，雖然交流一如既往的沒有營養，但至少看到出他不是很仇視外來者，甚至由於某主義也是舶來品，對外來者還有一定的好感。

    但想想如果他真的成功上位，最後魔幻世界的城牆上掛滿了紅旗……那畫面美的羅夏不敢看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插手

    絕大部分西摩人是沒有民族觀念的，什麼他們連種族的概念都很模糊。

    畢竟，你讓原始社會的土人懂的什麼叫做民族利益和種族崛起……還不如直接塞錢和送食物。

    在一群不久前還在相互殘殺，然後把同族人當做戰俘、奴隸買賣的族群之中講什麼主義，講什麼民族大義，將什麼非我族內其心必異，那實在有些太過扯淡。

    他們現在，更多的還是原始的部落、族群社會意識，部落的大家都是親人，外來的都是敵人，那些XX部落的祖先搶了我們的女人奪了我們的水源，是我們祖先的死敵。

    沒有角的外來者？哦哦哦，他們的東西倒是很有趣，就是不知道他們是那個部落的。

    只有那些曾經的城內高層，不僅有所謂的貴族教育和背景，也在之前的領袖的倡導下，已經逐漸覺醒了民族和國家的意識。

    而西迪恩的倒下，在短時間內反應加劇了這種意識的存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在部分人眼中，已經成為了標竿和烈士。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找一個真心親近外來者的高層領袖，非常不現實，至少羅夏的嘗試，基本都是失敗的。

    但山不轉路轉，老人老觀念無法改變的話，就扶新人上位就是，而為了避免那些「大佬」的後代、下屬受到了激進民族主義的影響，乾脆從平民中找吧。

    新冬妮婭城的大教會的行動力一貫出色，馮這樣的人硬生生的被找出了七八個，羅夏也都見面了，而且明顯比那些軍閥、高層、將軍友善的多。

    羅夏也很合作，畢竟他很清楚對遊戲教會這種二流勢力來說，和平的大背景是發展的前提，給角城找一個激進派的未來領袖等於給自己找麻煩。

    羅夏要做的，只是問一些已經規定好的問題，記錄一下他們的回答和內心中的真實想法，然後丟給二十人董事的那些大佬們去煩惱。

    反正遊戲教會現在最多就是投資政治的程度，離扶植買辦、政治家的大佬階級還遠著了，誰上台他不管也管不了，只是把好戰狂踢出去是可以的。

    「XX？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鷹派，誰都可以上位，他絕對不行，否則第二天就要開戰。」

    這種話羅夏倒是說了幾次，也很自然的取得了成效。

    【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成為他們的候選者？】

    羅麗的問話很直接。

    之前角城的情況很亂，大部分競爭者都表現出自己的優點，新冬妮婭城的那些投機者也各自下注，現在羅夏橫空出世剔除掉了一批，不少人應該會重新下注。

    候選者少了自然會重疊，他們似乎也有溝通，最後有可能下注一人或兩三人身上。

    「那個馮，可能性很高。」

    【咦？你這麼確定嗎？你哪來的情報？這幾天，那些董事不都躲著你走嗎。】

    「只是單純的猜測而已，那群傢伙需要一個代理人，而馮……..天然就站在所有的角城舊勢力面對，遲早成為所有舊貴族的死敵，這不是一個超級合適的代理人嗎。」

    【只是猜測的話，我可不敢下注。我們可不是那些財大氣粗敗的起的傢伙。】

    「…….我問了他，最近是不是很多人拜訪他，他給了我拜訪者的名單。二十人董事會的人有兩位數。」

    【呵，真是一個聰明人，那我就下注了？】

    「下注吧，他應該對我們藏在玩具廠的那兩條生產線有興趣。」

    【那兩條做一比一魔鎧塑像的？】

    羅夏默默的點頭，那兩條生產線早就弄出來了，卻一直沒有投入生產，畢竟誰會花錢買一個真實比例的魔鎧雕像回去擺著，又重又不美觀。

    只不過，就如戰爭時期拖拉機的生產線稍微改造一下就可以用來生產坦克，這些可以做出魔鎧外形的生產線，稍微改造一下，就能量產魔鎧……嗯，這就是它們的本來用法。

    當初弄出來丟在玩具廠，就是給自己留的後手，偷偷也生產了不少自用，生產線保養的非常好。

    這投資已經很捨得了，與其是給與遊戲教會也缺乏的資金支持，軍火甚至軍火的生產線，都是革命家們最渴望到手的。

    若馮能上位，自然會是一份極重的人情，若不能，也就是一次失敗的商業投資，勝利者難道還能找上門？

    這種程度的插手剛剛好，再繼續深入角城的內部事務大概只能武裝介入了，風險極高且看不到回報，羅夏並不喜歡這種風險和收益不成比例的賭博。

    「等內戰開始之前，我就離開吧。」

    羅夏是一點都不想插手角城內戰，但有時候，你越不想什麼，它越是馬上就來。

    「……..這群傢伙，要好好收拾了。」

    羅夏手上得到了是一份剛剛到手的密報，那聖山的前聖女、《絕對真實》角城新聞站的站長，已經插手角城的內部權力鬥爭。

第一百四十章 意外收穫

    原來的聖山派系的聖女暮娜，現在叫做羅暮娜的新聞站站長，小日子實際上過的很不錯的。

    滲銀藍水晶的月光耳環，時髦的都市OL西服套裝，配上亞龍皮的精緻長筒靴，精緻的面龐配上平靜如水的明亮雙瞳，乾淨利落的行事作風，當年的小丫頭，如今已經很有都市麗人的風景。

    和不少在艾希人地盤討生活的西摩人一樣，她在完成了速成式的「艾希常識」、「十三大基礎學科」等就職培訓後，不僅居住在了艾希人的社會，還給自己加了一個艾希人的姓氏，成了一個所謂的名譽艾希人。

    不過，她隨大流取用神祇的姓氏的時候，大概並不知道羅麗的真正姓氏是海洛伊絲，而不是那個讓人無法吐糟的羅…….其實遊戲教會內部不少西摩人，至今還沒弄清自己神祇的姓氏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道消息，這都是聽著羅夏一口一個「我羅某人」，然後被帶歪了。

    然後發現不對頭的時候，就已經登記入冊，再改起來不僅瑣碎麻煩，也沒有多大意義，最後也就都湊合著用了。

    遊戲教會內部第一大姓氏羅氏，就是這麼來的。

    各種讓人啼笑皆非的土洋名，這在文化碰撞的時期也是常態，就如他們同時一邊祭奠先祖之魂一邊反迷信反原始神祇，一邊生吃獸肉一邊烹煮咖啡中藥，一邊做著人力拉車一邊看著飛機過去，時代變化太快的腳步，讓諸多荒誕和時代特徵集聚在一地和一城。

    咳，扯遠了，如今的羅女士，也已經是個傳奇人物了，尤其是她給自己編撰了一個傳奇起家歷史後。

    荒原聖女出生，淪為女奴舞女，又重歸部落後又慘遭放逐，然後又順應時代大潮，艾希人的幫助下投身新聞業並站穩腳步，進入了艾希人大教會的管理層，如今成為了角城內最大新聞媒體的實際掌控者，五成以上的角城人都會看到她的想法，無疑是輿論領域的掌控者。

    三起兩落依舊能夠崛起，傳奇故事不僅勵志鼓舞人心，還順道出了不少小黃本週邊………咳，這大概就不是她期望的了。

    但有時候有些東西是控制不住的，畢竟這位的職業履歷的確夠傳奇，女奴、聖女可真是稀奇的職業，尤其是聖山聖女更曾經是荒原人的精神偶像，而聖女無慘什麼的，很多淫人都是喜聞樂見的…….一度成本子王的羅暮娜，還曾經因此獲得本子娜的小綽號，咳，貌似又走錯了片場，我自重。

    在她成了羅老闆之後，尤其是《絕對真實》開始插手角城印刷業、文化業，隱隱約約成為了這片荒原上的媒體巨頭的時候，這樣的閒話就近乎絕跡。

    不管走到那，那個勢力都要給她足夠的尊重和面子，畢竟，輿論也是一種力量和暴力，而現在這個暴力似乎就握在這個小女人手中。

    尤其是現在內部鬥爭越發激烈的當下，羅暮娜不管走到哪裡，都很受歡迎的，畢竟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在重量級傳媒上說上某人的壞話，可能影響的就是城主之位的變動。

    但現在，這個傳媒大佬，面子上一臉鎮靜，內心卻瑟瑟發抖，她知道自己再不給一個說法，恐怕那本子娜傳奇中的聖女無慘，就要化作現實了。

    「……..其實，我能解釋的，這都是有原因的？」

    「喔，原因？嗯，當然有原因，但我已經在這裡坐了二十分鐘，你這個原因還沒有編好嗎？」

    編好？怎麼可能編的好，在得到上級命令之前，就私下的支持了某位城主候選者，並用公家的宣傳資源為其造勢，這擺明了就是公器私用，根本無法解釋。

    不，這擅做主張插手角城的政壇，說小一點才是公器私用以權謀私，說大一點，根本就是謀反奪權了。

    「呵呵，繼續編吧，我再給你十分鐘，如果還不如給我想個合理的解釋…….對了，之前有人提議要弄個花花公子（18R版），我給否了，就是因為沒有合適的封面模特，我聽說你的綽號，似乎是你的天職吧，呵呵。」

    鬼笑了兩聲，羅夏的笑容很和睦也很危險，前聖女的冷汗已經打濕了背心，誰都知道羅夏的威脅從來不流於表面。

    如果眼前的暮娜不給羅夏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花花公子（全裸版）真的可以明天就上市，那時候本子娜的傳說不僅要重歸現實，還要添上新章。

    「解釋，解釋……….聽說您在收集高純度的天然雷擊石，我們之前有一枚特級的蘭溪雷擊石，重210公斤，就作為您的生日禮物吧。」

    「我的生日還有六個月……不過這個解釋我很滿意。嗯，就這樣吧，之後你注意一下，我們看好的是那個馮.貝因思，你那個候選人霞和馮的宣傳資源對等吧。」

    這哪裡是要解釋，明明就是索賄吧。

    「說實話，我不看好那個霞.瑪莎……」

    說著不好聽的言語，羅夏卻笑的很開心，這群聖山人，果然藏著好貨。

    其實，羅夏本來就不是興師問罪的，畢竟，暮娜和它背後的勢力，雖然已經是遊戲教會的一部分了，但依舊有些特殊。

    失去了聖山之後，曾經西摩人的精神領袖聖山教派不可避免的進入了衰亡期，也很自然的接受了遊戲教會的招攬。

    而他們的領袖長老瑪莎，也在遊戲教會任職了，其族內不少強者都加入了遊戲教會，遊戲教會能夠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們的支持功不可沒。

    但這卻不代表遊戲教會已經吞併了整個聖山教派，即使瑪莎他們已經很合作了，但蛇吞象還是很有難度的，瑪莎本人的存在，更讓聖山教派成為遊戲教會內部的一股勢力。

    由於雙方的克制，這並不是敵我關係式的敵對，更像是地域、族群、出生不同造就的派系區別，遊戲教會的發展離不開西摩人的支持，瑪莎本人也很識時務的進入了半退休狀態，羅麗和羅夏也有耐心等著蛇徹底消化大象的一天。

    畢竟，就算強行吞併，也沒有現在瑪莎帶著族人主動融合來的效果好，而且瑪莎的年齡……她早開始準備繼承人的事實，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

    按照現在的趨勢，等個十年八年，換上一代人，聖山派系就徹底融入了遊戲教會，現在強壓頭，反而會惹出變數。

    在這樣的背景下，羅暮娜的身份實在特殊，她也不單單是羅夏的下屬遊戲教會的高層，作為聖山派系的骨幹和下任掌舵者。

    但問題來了，作為教會內部西摩人的權利代表，她也要為自己的族人考慮。

    在大部分情況下，作為教會的鐵桿骨幹，她們都和遊戲教會的利益同步，但現在角城亂了，她們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霞.瑪莎，據說是瑪莎長老收益的義女之一，也是暮娜的姨媽輩，她代表的是角城內部荒原人的利益。

    這麼多年了，很多荒原西摩人早就入住了角城，他們團結在一起也是一股力量，現在為了自己的未來奮鬥，聽起來也沒有問題。

    暮娜幫她，也是在幫角城的族人，從道義上是沒有問題的，畢竟幫親不幫疏是人之常情。

    而對遊戲教會來說，角城誰當家，其實不算是核心利益，也並沒有多在意。

    所以羅夏來的時候打好了算盤，來勢洶洶興師問罪的表現下，卻滿是妥協求和的心態，只是順手敲打一下暮娜免得做過頭，結果沒想到卻敲出了寶貝。

    「……200公斤的天然雷擊石，我的職業體系，終於可以構建完成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敲打

    如果將生存競爭放在和平的城市中，遊牧、狩獵種族和農耕、工業族群競賽的話，勝利者肯定是農耕、工業的族群。

    畢竟，前者習慣用肉體和本能生存，和大自然斗爭是他們的天職，那種和平的環境下，滿是刀刃的凶獸反而越發不適應。

    角城的情況也是如此，別看角象部落入駐角城才百多年，但實際上已經和荒原求生的部落族群是兩回事了。

    居住地乃至生活習慣的不同，加上有心人刻意製造的隔閡，他們甚至不把彼此看做同胞兄弟，別說日常的歧視和排擠了，戰俘和奴隸都被視為常識。

    角城的外來荒原人，已經有了幾十年的歷史，但就如那些漂洋過海的第一代移民，大部分人日子過的都比較艱難，被整個城市厭惡的他們，很自然的抱團取暖。

    貧民區、流氓黑色組織、盜賊工會、僱傭兵、苦力、債務奴隸，被視作下賤的工種加上低廉的報酬，他們的日子並不好過。

    當然，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隔閡是有可能打破的，但至少從現在的局勢來看，這並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新冬妮婭城的情況卻越發不同，那就是一片只有框架沒有內容的空地，就如那地廣人稀且沒有原住民的島國、新大陸，當大部分人都是外來者的時候，自然沒有誰歧視誰的問題……好吧，我承認依舊存在，畢竟只要有智慧生物還有差別，歧視這玩意根本不可能根除，但當大部分居民都是荒原人的時候，這歧視和排擠至少比角城好很多。

    新冬妮婭城剛剛穩定，第一波移民潮中就有很多這些二次移民者，而在那邊的形勢越發穩定後，這樣的移民也越發頻繁，可預見的，當這火車路線穩定後，再一波巨大的移民潮是可預期的。

    而勞動力的缺失，必然會造成一系列的負面影響，有的角城人已經看出來了，並指出了艾希人的不厚道，卻無計可施。

    當年的協議還歷歷在目，就是他們想阻止，也沒有理由，就算想撕毀協議…….至少想要弄出一個有資格撕毀協議的老大出來。

    雖然角城的日子比較難過，卻也不是所有的荒原人都會選擇二次移民，那些日子還過的下去的、已經成家立業的、和本地人結婚的、太老了不想動的……太多太多的原因，注定了大部分一代移民只要活得下去，就不會選擇兩次遷居。

    那個霞.瑪莎，就是一次移民的代表人物，她曾經是聖山信仰的先祖祭祀，在一代移民那混亂而黑暗的日子裡，成了移民圈的精神領袖。

    而現在，當這一切再度陷入了黑暗和動盪，她站了出來，絕對和同伴一起成為偶像…….咳咳，競爭城主的位置。

    站在遊戲教會高層角度來看，暮娜拿著自家的資源幫自己的族人幹私活，實在有些不像話，但羅夏和羅麗看似嚴苛的指責下，卻滿是放縱。

    「……..反正不可能成功的，隨便她折騰吧，她們失敗的越慘，之後就會越靠近我們。和那些角城人比起來，我們才是荒原西摩人應該選擇的未來。」

    羅夏說著大實話，卻沒有壓低聲量，羅暮娜聽到了臉色一片煞白，卻轉過頭，假裝沒有聽到。

    其實，她也知道讓那個霞.瑪莎登上王座，甚至僅僅只是成為角城大勢力俱樂部中的一員，基本不太可能。

    原因？就如之前說的，霞是荒原西摩人的代言人，而這裡是角城，荒原西摩人始終在主流文化圈外徘徊。

    被大多數角城人敵視還想登上王座……不，應該是更加殘忍的無視，這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但有的事情，即使明明知道是做夢，不嘗試一下怎麼會甘心。

    或許在羅夏他們出現前，融入角城這個新世界，就是聖山人選擇的大戰略和未來，一代人的青春和歲月都砸了進去，卻只是一個開端。

    站在霞他們的角度，就這麼放棄灰溜溜的溜走，簡直就是否定他們過去的人生，她們自然很是不甘心。

    這個時候，羅夏當然可以跳出來做惡人阻止他們……但有這個必要嗎，讓嚴苛的事實給她們一巴掌多好，讓她們在角城這裡撞的頭破血流，以後也會少點很多麻煩。

    萬一成了？首先那基本不可能，不到5%的支持率怎麼登上王位，就算運氣好真成了……那就成了吧，有一個親艾希人的角城領袖，怎麼看都是好事。

    因此，真要說的話，與其阻止，羅夏一行更期盼她們撞個頭破血流，打破幻想。

    但即使心裡認可了羅暮娜的行為，敲打一下給個警告也是必須的。

    「…….對了，暮娜，今年的年終獎和績效工資別想了，工資和待遇降半級，一年不再犯才考慮恢復。」

    羅夏順帶給出了一定的行政處罰，暮娜的臉色更難看了。

    工資和待遇什麼的只是小事，降級這個處罰代表著教會對她很不滿意的看法。

    而一年不恢復待遇，也代表沒有意外情況的話，這一年她不用想著升職、調任什麼的，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當苦力吧。

    當然，羅夏並不會管她的看法，若不是看在教會內部的聖山勢力的面子上，這種擅作主張，已經可以直接開除了。

    而羅夏已經看出來了，那塊自己急需的特級的雷擊石，大概是瑪莎他們早就準備好了，用來和自己交易的東西。

    羅夏甚至惡意滿滿的推測，搞不好瑪莎他們準備直接交易的，只不過眼前的暮娜隱瞞下來了，以為可以這件事隱瞞下去，就可以省下這塊珍貴的交易品了。

    直接的交易和被揭穿了欺騙後的補償，想想都是前者更容易得到好感，瑪莎怎麼選擇，羅夏還是心理有點數的。

    但眼前的暮娜…….不知為啥，羅夏可以感覺到她似乎對自己有不少敵意和不滿。

    「我又沒怎麼她……」

    【將她俘為奴隸，劫持其為人質，導致其失去聖女的身份，為了讓其更靠近我們，傳出（18禁的）謠言壞了她的名聲，多次給她佈置高難度任務穿小鞋，每週讓她加班沒有加班費，扣她工資買遊戲………】

    「等下，最後一個我沒幹！」

    【那你就承認其他的都幹了，她恨你不是很正常嗎，最後一個你沒幹，伊莎貝拉幹了，然後記在你頭上不是理所當然。】

    羅夏恍然了，原來她還真有恨自己的理由，沒有一刀剁上來，應該感謝不殺之恩嗎。

    「…….算了，得罪就得罪了，反正她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恨我其實是好事，作為她的上級，之後有麻煩事丟給她就更加心安理得了。」

    【…..哥哥，你又沒有覺得，你越來越不要臉，越來越心黑了。】

    「……..」

    羅夏沉默了，五年前自己多老實厚道，而現在.........他想說都是週遭的環境造就的，但這自己都不信的謊話，說不出口。

    在羅夏看來，把自己的改變都推給外界的因素，是懦夫的行為，自己的變化，還是內在因素的影響……直白點說，自己這重結果不折手段的思維性格，自然會導致現在的作風越來越腹黑狡猾。

    「看來，我的確離英雄之子的身份越來越遠了。」

    【噗！英雄之子？】

    「羅麗你還不知道嗎？前段時間我在大圖書館又查到點東西，我們那平時不著掉的父親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英雄，據說還有最純淨的聖光之子的愛稱，沒想到他居然是一個善良純潔的聖騎士……..」

    【哈哈哈！善良純潔？！！】

    羅夏說不下去了，羅麗的笑聲在耳邊不住的迴蕩。

    【放心吧，哥哥，我從羅莎姐姐那裡知道了老頭子的行事風格，論不要臉和不折手段，你連當他的學徒都還不夠。】







Ai.wu：想跟你老子比，還早的很呢，小樣。

第一百四十二章 鍛爐賢者

    從來到艾希世界那刻起，羅夏就對自己的未來有了一定的瞭解。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往前走，未來的道路也越發清晰，總的來說，這日子雖然不算紅紅火火，但卻也是一路向陽，越來越好。

    其實，羅夏想要的並不多。

    自己的家人安好，妹妹羅麗獲得真正的自由……那卻代表著遊戲教會必須高速成長，遊戲之神進階迅速。

    而以遊戲教會進階為目標的話，作為基石的新冬妮婭城、角城最好也要和平穩定，然後整個教會越來越興盛。

    保住現有的家人，是羅夏最低線的目標，稍微提高一點的話，大概就是那毫無責任感玩消失的父母。

    羅夏查閱了資料，也從週遭其他區域得到了信息，但越是瞭解，卻越是斷了繼續追查的念頭。

    倒不是他不在意了，而是他發現裡面的矛盾之處、貓膩的地方太多了，兩年前北方帶來的消息，那關於嵐國和羅蘭之劍的信息，更讓羅夏覺得那水實在太深。

    王權之劍、皇室血脈斷絕、嵐盟內部崩裂、精靈族的額外敵意、羅麗的「死亡」、木靈的幫扶，這些東西若擺在一起，再加上羅夏自己查到的父親身份，很明顯北方那一片出了問題，涉及到的東西很複雜。

    用魚竿釣鯊魚還可以厚著臉皮稱讚一句勇者，用魚竿釣鯨魚，大概只能被人恥笑主動作死了。

    至少羅夏覺得在擁有自保能力之前，插手那邊的事項，尤其是羅蘭之劍的大部分碎片在自己的手上的時候，只要出現在北方，恐怕問題就會很大。

    在通過一些渠道，確定了一些猜想後，羅夏也靜下心來，先經營好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擁有自保的力量只是基礎，當年的羅麗未必比現在的羅夏弱。

    在那片大地上馳騁，需要的是真正的強者的底氣，這是一切的根基，羅夏也看的很清楚。

    若沒有安索雷恩，恐怕羅夏也不可能在這幾年就達到這一步地步，對當年的進步速度很滿意的羅夏，至少在走到自己的極致之前，在週遭環境開始限制進步之前，還沒有打算換地方，或者作死去挑戰史詩級任務的打算。

    他，一路沒有停息。

    賺來的神貢和資金，不是用來購買裝備學習知識，就是用來兌換各種強化的藥劑、寶物，看似停滯的職業路徑，實際上已經擴充了數種職業的無數知識積累和根基。

    四階法師、三階遊俠、三階武僧、三階魔劍士、傳奇狗仔隊…….咳，最後一個不算，但陰差陽錯之間，在那泰坦的世界，羅夏成功的進階傳奇四階施法者，也代表著量變到質變的轉變。

    之前的積累，就如小溪的積水，最終匯聚到了江河，並不是說源頭不重要，而是未來的主幹道路已經很明晰了。

    戰場上，能夠致勝的，始終是最長的那根板子。

    在反覆驗證了自己的傳奇施法者職業後，在發現這個職業意外的非常契合自己的需求和能力的時候，羅夏也不打算重新再來。

    傳奇，代表著一段屬於個人的傳奇故事，自然是唯一的。

    三階之前職業體系大多想通或類似，但四階傳奇，基本都走上了自己的強者之路。

    但羅夏的情況，卻有些不同。

    大部分傳奇職業者，是在自己的職業路線上選擇自己擅長、專精的部分，專研其中，將一個技能延生出了複數的戰鬥技能，就如那銀精靈的騎士職業，先博後專，逐步進步，將普通職業進階到傳奇職業。

    騎士、劍騎士、聖劍騎士、劍聖，法師學徒、元素法師（火）、熔岩駕馭者、火源侍者，簡單直白的一路進階，有時候名字就說明了很多。

    因此傳奇職業還是有很多相類似的，畢竟他們的母體職業相近，也就是一顆大樹上的分叉。

    但羅夏的職業，卻是在特殊的環境下特殊的進階，再加上之前他就對法師沒有什麼掌握，在借助泰坦領域中獲得的力量和知識，直接建起了空中花園。

    鍛爐賢者，就是羅夏給自己的職業道路起的名字。

    賢者，是一個大類，是傾向於知識、圖書類施法者的美稱。

    知識類的賢者法師，往往依靠自己的知識和學術戰鬥，他們擅長使用道具和法陣的力量，並不喜歡直接用法術對轟。

    而鍛爐，滿是鋼鐵和鍛造的味道，卻也蘊含著這個職業的正體——戰場鍛造。

    顯然，這是一篇空白領域，更是沒有原型母體職業作為支撐的空中花園。

    或許，這座空中花園，還只是羅夏一切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