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美國怪談之道道道 作者:半仙算命(已完成)

 
mk2258 2017-3-4 23:01:3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0 52654
bpd 發表於 2018-1-17 01:00
第二百一十九章 冰雪之淚

  一間看起來很寬敞的密室。在密室中有一個好像是祭祀用的檯子。只不過躺在上面的人不是祭祀的祭品,而是一個人。金斯利就躺在祭臺上,他整個人已經被打入了麻藥,以防止他因為身體的掙扎而出現偏差。

  「你確定現在就要這樣做嗎?」理查德看著格林先生,臉色很凝重。在祭祀的台上,格林先生拿著一個針筒,針筒裡裝著鮮紅的液體。而理查德就站在祭臺下面,仰望著格林先生,不由得擔憂的說了一句,「他還沒有經過任何訓練,身體不一定能夠承受得住。」

  「來不及了。訓練起碼要兩個月的時間,我們等不了!」格林先生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嘆了一口氣,「如果廢了,那就讓克里斯汀來吧,她的體質或許能夠承受住,雖然她是個女孩,但是我覺的也可以試一試。」

  理查德沒有說話了,他默默的站在一旁,就那麼看著格林先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微微顫抖著的手,忽然就堅定了下來,穩穩的一針就扎在了金斯利的胸口。直接扎入到了他的心臟,然後猛然的就抽了出來。

  這樣的注射具有非常大的危險性。如果身體承受不住,可能就會引起心臟聚停。在針抽出來之後,金斯利猛然的就「呃——」的吸了一口氣,胸膛往上挺起來,整個人的身體繃得很緊,身體就像是一座拱橋一樣的,然後又猛然的落下來,「啪」的一聲,身體的後背就拍打在祭臺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隨後他的身體就開始劇烈的擺動,如果不是將他的四肢緊緊的鎖住了,這時候肯定就已經掙脫了,跌下來。渾身的汗水就像是水流一樣,將整個祭臺都弄濕了,還有水不斷的從祭臺上滴下來,身體的扭曲已經很誇張了。

  肌肉不斷地額隆起,因為用力,腹部的肌肉也在不斷的變硬,但是這種變硬了肌肉就再也軟不下去了,漸漸就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和他整個人都融為一體,不再是因為用才會顯現出來的。他在進化,就像是美國隊長一樣的那種基因的進化。

  感覺到金斯利的身體在不斷的產生變化,因為他痛苦的臉已經變形了,不斷的發出聲嘶力竭的怒吼的聲音,低沉而又剛烈,也讓一旁看著的兩個人心驚肉跳,是的,每一次繼承人正式繼承這一切開始,每個人都會心驚肉跳。

  「他很痛苦——」一旁的理查德就擔憂的看著臉色還強裝鎮定的格林先生,「要不我們現在就停下來,我怕他經受不住……」

  「再等等,這種痛苦我明白是怎麼回事。」格林先生就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當初也經歷過痛苦,但是我堅持下來了,他就能堅持下來。」他還是堅定自己的看法。只有挺過去了,所有的一切都才是值得的。

  「啊——」一聲帶著聲嘶力竭的長長的吶喊,那身體再次的像一座拱橋,然後猛然的挺直,整個人就不動了,直直的落在了祭臺上面。就好像所有的痛苦在一瞬間都消失了一樣,整個人也沒有了反應。

  「金斯利——」格林先生先一步朝著祭臺一步就踏過去。緊隨其後的是理查德,兩人到了祭臺邊,格林先生就一隻手指搭在了金斯利的脖子上。強勁的脈搏的跳動,讓格林先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還好,他暫時沒事。」

  「他挺過來了!」一旁的理查德面露喜色,「那麼……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是的,但是……金斯利和克里斯汀必須要走。他們是代表了格林家族的最好水平的年青一代,我們必須要保留下他們。在金斯利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就將他送走。不管送到哪裡都行。只要脫離我們家族的這個是非之地。」

  「真的……需要這麼做嗎?難道我們家族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理查德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或許我們還可以一戰,格林家族不是還有你嗎?」

  「不,格林家族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封印已經開啟,這個世界……或許會陷入到一種讓人無法想像的災難之中。讓我們為自己的孩子們祈禱吧。」格林先生就拍了拍手,進來了四個人,他們對著格林先生微微的鞠躬。

  「將他送到紅瀑鎮的賈先生的家中。」格林先生擺了擺手。四個人就抬起金斯利匆匆的從密室離開了。等他們離開,格林先生就搖了搖頭說道,「格林童話……其實不過是為了一個修行者來掩蓋的這個世界的一部分真相而已。」

  「現在這個童話世界到了崩塌的時候了嗎?」理查德似乎是在問格林先生問題,又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一樣,他們擔心的童話世界的崩塌,最終會引來現實世界的崩塌。他們用通話編造了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只不過是為了掩蓋曾經的那個非常混亂的世界而已。

  夜風吹拂著,雪地在夜色中還是有點兒白,讓四周有了點兒光亮。賈歡就坐在鎮子上的一個酒吧裡面。這裡的酒吧營業到凌晨一點鐘。所以他還坐著,距離打烊還有半個小時。這個時候,外面的所有商店都關門了,連旅館都關門了。

  但是賈歡不在乎,他也在思考問題。為什麼筆記本會被安娜輕易的找到。而恰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她的所謂的男朋友約翰卻忽然失蹤了。這就意味著,約翰有可能是故意讓她找到那本筆記本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對賈歡來說還真是一個迷。現在越來越有趣了。甚至有趣得讓賈歡都忍不住又喝了一杯。酒吧的侍者有些不耐煩了。整個酒吧裡就只剩下賈歡一個人了,如果他離開,他們就可以早點兒打烊回家。

  「還有五分鐘!讓他去吧,到時間了,我們就讓他走就是!」櫃檯裡的酒吧老闆就安慰侍者,「他不像是個酗酒的人,而且我也沒有見過像他這樣喝的人。這是第幾杯了?」

  「三十六杯!」侍者就哼了一聲,然後就和老闆兩人聊天。等了幾分鐘,也不見那個人叫自己結賬,於是看了看手錶,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就去看那個人,卻發現桌子邊已經空無一人。只有酒杯下面壓著的幾張鈔票。

  兩個人面面相覷,侍者趕緊去看鈔票,不多不少,夠酒錢,而且還有二十美元的小費。侍者不由得抬頭看了看老闆,老闆聳了聳肩膀,然後說道:「打烊吧,這該死的鬼天氣。」

  確實天氣又在變化了,本來下午已經停了的雪,到了晚上又下了起來。紛紛揚揚的大雪中,一個人影在街道上慢慢的走著,然後就坐在了路邊的一個長條椅子上。

  「嘿,賈先生!」忽然一個聲音從那個人的身邊穿了過來。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那人轉頭一看,是一個穿著白色緊身衣服的姑娘,她看著那人說道,「我知道我做錯了一些事情,我想過了……我或許要改變一下自己。」

  賈歡就抬起頭,看了看這個頭髮上已經落白了的姑娘,然後就說道:「其實我一直在等,我覺得你有什麼事情沒有和我說清楚。我不願意用強迫的手段逼你你來說,畢竟在這件事情上,也不能說你做得對還是錯。安娜,我一直都相信你是個善良的姑娘,從你開始出現在我的診所裡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忽然一滴淚就落了下來,在空中朝著地面落下去,在落下去的時候,忽然那滴淚就結成了冰,在快要落地的時候,一隻手忽然就伸了過去,將那滴淚接住了。然後就慢慢的托起來,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了安娜的一隻手。

  那滴結成了冰的眼淚,被輕輕的放在了安娜的手心中。賈歡就對著她說道:「你看到了沒有,拿起來,你可以看到,這就是一顆晶瑩剔透的寶石。你甚至……可以在裡面看到自己的清晰的影子。試一試?」

  賈歡的聲音極具誘惑力。這也讓安娜有些將信將疑的用大拇指和食指將那顆結成了冰的眼淚拿好,舉起來,放在自己的面前,在眼前的前面,透過那路燈的一絲光芒,她忽然就看到了那晶瑩剔透的眼淚中,一個清晰的影像,那個影像不是現在的自己的模樣,而是自己小時候的那種模樣。

  那滴眼淚中不只是自己,還有自己的父親,還有母親。他們正對著她微笑,向她問候,甚至還揮手,他們的笑容是那麼的真實,就好像觸手之間就能夠觸摸到一樣。她忍不住內心的情感,眼淚再次的湧出來。

  「媽媽——」她伸出手,想要去抓媽媽的手,但是在伸出手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張臉,一張自己過去的臉,稚嫩的眼神,還有單純的笑容。所有的光芒都忽然聚斂起來,將她從結冰的眼淚中拽了出來。

  「啊——」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賈歡說道,「這是幻覺嗎?我怎麼感覺到了我的父親,還有媽媽!上帝,我是多麼的想念他們。」說著這話的時候,她的心情很顯然有劇烈的波動。

  「這就是能夠折射出你內心的眼淚。」賈歡就對著她點點頭說道,「你瞧瞧,你的內心本來就是這樣的純潔的,但是卻因為仇恨而變得有些扭曲。但是你還是你,本質是不會變得,變了過程,但是你始終還是你!」

  安娜就點了點頭,那滴結成了冰的眼淚忽然就融化成了水,然後在她的手掌中滾動了一下,消失不見了,就好像是水滲入到了沙地裡一樣。

  「這是你的本心,你找回了自己的本心。你是個好姑娘,你能夠主動來找我,我感到很欣慰。起碼證明了我沒有看錯人!」賈歡就對著她點點頭。

  安娜抿了抿嘴,好像是心裡下了一個決定一樣,堅定的看著賈歡說道:「是的,賈先生,我決定做回我自己。我不想再做任人擺佈的工具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約翰。是他佈置了一切,然後找到了勞伯的筆記本。」

  「他一直都想找到勞伯.杜波夫的筆記本,他是勞伯.杜波夫的後代。最終他找到了,不只是一本,他將這本筆記本給了我。」安娜說著從懷裡掏出上次的那本筆記本,「但是他卻更在乎那本記載著很多咒語的筆記本。是中國字寫成的。也只有認識的中國人才讀出來。」

  「我知道他心裡一直有個大計劃,但是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我和他之間沒有愛情,一切都只是在演戲。我飾演一個失敗的女朋友,然後又飾演一個追殺異類的女殺手的角色,用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也包括了格林家族的目光。」

  「他的陰謀到底是什麼?」賈歡就看著安娜,輕聲說道,「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我只知道這麼多。他很敏感,不信任別人,而你的出現……也打破了他的一些計劃,所以他或許已經開始提前發動了他的計劃,我只知道,這個計劃是關於格林家族的。因為格林家族就是他的首要目標。」

  賈歡就點點頭,對著她說道:「或許計劃真的已經開始了。如果只是格林家族,那麼這件事就還是一件挺單純的事情,我只是在擔心,格林家族還隱藏著什麼秘密。好了,安娜……你是個好姑娘,現在你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這個世界對那些美好單純的人來說,是有些殘酷了一些。選一個好地方,去過你想要的平靜生活去吧!」

  安娜看著賈歡慢慢的離開,她愣了一會兒,忽然就踏著雪地,朝著小鎮的遠處走去,一直消失在了風雪的盡頭……她嚮往新的生活,她也需要新的生活。而現在她心中就充滿著這種單純而美好的嚮往。

  這就是那滴淚給予她的,一滴冰雪之淚。

  而在賈歡的別墅,兩個姑娘相擁的坐在沙發上,肩靠著肩,似乎兩人的關係很融洽。妮可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聽她訴說的女孩。而安妮則是懷著對這種不幸的人生的深深同情。兩人居然有某種投契的感覺了。


bpd 發表於 2018-1-17 22:39
第二百二十章 戰鬥

  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聲音。然後汽車熄火,有人開車門。接著就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的聲音,安妮和妮可互相對望了一樣,安妮這才起身,朝著門口走去。這個時候還敲門的,不是金斯利就應該是克里斯汀。

  門打開了,一個陌生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口,頓時安妮渾身就像是繃緊了的弓一樣,犀利的盯著門口的這個穿著西裝的陌生男人說道:「你們是誰?」

  「請問這是賈先生的家嗎?」那個西裝男子並沒有回答安妮的話,反而問道。

  「是的,請問你找誰?」安妮繼續保持著警惕,她的一隻手已經按在了自己的腰後面,只要情形不對,她就會立即拔出自己的短刀。這時候妮可也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安妮就朝著她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但是眼睛沒有離開過這個男人。

  那個西裝男子就點點頭,一轉身,就朝著後面勾了勾手指頭,頓時就有另外幾個人抬著一個人朝著房子這邊走了過來。也不待安妮說話,就朝著屋子裡闖去。她本能的想要去拔刀,阻止這些人,但是看了一眼那個抬著的人,就趕緊的讓開了。

  妮可本來很奇怪,為什麼安妮會讓這些傢伙進來,但是一抬眼就看到了他們抬著的那個男人,就不由得摀住嘴巴,叫了一聲。那些人將那人放在了沙發上,對著安妮點點頭:「小格林先生就拜託你們了。」說著,依次的退了出去,開上車,一溜煙的離開了。來去都急匆匆的。讓安妮大為錯愕。

  小格林金斯利就躺在沙發上,妮可正緊張的看著他,發現他居然對外界毫無知覺,有點兒焦急的看了看走過來的安妮:「他怎麼樣了?他這是……這是怎麼啦?」

  安妮走了過去,伸出手,壓在他的頸動脈上,然後點了點頭說道:「他沒有問題。可能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導致了昏迷。你看到了沒有,他現在的狀況。我感覺他和之前見到的有些不同了,只不過是半個晚上的時間。」

  「我也感覺到了!」妮可也點點頭,疑惑的看著安妮,「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不好,可能是因為外力的因素改變了他體內的基因,就類似於X光的照射一樣,可以改變某些生物的基因,這個我不是很懂。」安妮也一籌莫展的看著妮可,「或許我們該等等,等賈先生回來,肯定會有辦法的……不過他的身體變得很強壯,你看看他的胸肌,還有這胳膊的肌肉……非常完美。」

  「我只想他能夠很快的醒過來!」妮可對這些沒有什麼興趣,眼睛直直的盯著金斯利的臉上,因為形體發生了微妙的改變,他的臉也變得越加生動起來。讓妮可有點兒癡迷的看著,想著和他的一切經歷,不由得心裡有些甜蜜也有些酸楚。

  「他會醒過來的!」安妮只能安慰她,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讓這個人醒過來,「而且賈先生也很快會回來的。」說著,她輕輕的拍了拍妮可的肩頭。

  妮可點了點頭,然後就嘆氣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曾經執著的認為,自己只有說服了自己才能去面對他。但是……我才發現我的堅持是多麼的可笑。我不能因為這樣的無所謂的堅持而讓我和他都彼此承受著煎熬。已經這麼長的時間了,還有什麼不能放下?」

  安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所以就只能是看了看窗外,窗外依舊是黑暗,但是時間已經指在了凌晨四點的時刻。這是黎明前最為黑暗的時候,即便是有燈光,也遮掩不住黑夜在這個時間上的肆虐,它帶來了恐懼、冰冷和死亡。

  鹽湖城郊外的格林莊園。就是在這樣的黎明的最黑暗的時候,如臨大敵一樣。所有人都在崗。守衛明顯的加強了。一些手持武器的保安證四處巡邏。他們手持自動步槍,腰掛手雷,幾乎是全副武裝。

  還有一些帶著弓箭和長劍的格林家族的那些嫡系的子弟們,他們也紛紛的走到了自己的崗位上,三個人一組,在莊園內巡邏。危險已經一步一步的臨近了。這是格林先生的感覺。他覺得自己不能在這個時間慌亂。

  即使是已經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他還是表現的很鎮定。而他的身邊就是理查德在陪伴著。他的表情比格林先生凝重多了。金斯利和克里斯汀不在這裡,他的心裡放下了一大半,他們兩個就是格林家族的希望了。

  「今晚不同尋常。」一個持槍的守衛和另外的一個人說著,另一個人正持槍,通過自動步槍的瞄準鏡在夜空中瞄準。他們負責看守後門附近的那片樹林的地方。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沒有什麼動靜。

  「小心點兒,夥計,別讓人找到你的岔子!」另一個瞄準的人懶洋洋的說著,然後對準了外面的一個大樹,大樹上的樹葉和樹枝在微微的晃動。

  「我知道。但是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敢打格林莊園的主意那?我覺得這真是一個太瘋狂的想法,在鹽湖城,誰能夠動得了格林莊園?」這人就搖著頭哼了一聲。然後就笑,「要是我,我肯定不會這麼腦殘!」

  「你說的很對……」那個舉起槍看瞄準鏡的人也附和著笑了笑,但是他忽然就停了下來,然後碰了碰旁邊的那個人說道,「嘿,我覺得好像有點兒不對勁,你瞧瞧那顆大樹的樹枝邊,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他通過瞄準鏡,看到了樹枝上面似乎與東西。很龐大的東西。於是另一個也舉槍去看的時候,忽然那樹枝就動了起來,一條巨大的蛇好像是從瞄準鏡撲過來一樣,嚇得他一大跳,不由得想要往後退。

  一條巨大的蟒蛇忽然就從樹上飛速的躥了出來,將那個兩個人都捲了起來。還沒有來得及慘叫,蛇的身體就將兩人緊緊的箍住,整個人都張大了嘴巴,舌頭和眼球就凸了出來,臉上出現了一些蜘蛛網一樣的紅色的線條。

  這是毛細血管突然之間爆裂的景象。可以看到這條巨大的蟒蛇的爆發力是多麼的可怕。等那條蛇鬆開的時候,兩個人就軟軟的從蛇的身體上滑落襲來。這條蛇居然不吃他們,而是又飛快的朝著莊園裡衝了過去。

  「咄——」的一聲悶響,一支利箭忽然從另一邊射了過來,準確的命中蛇頭,那巨大的動能帶著,讓那條蛇往後一仰,頓時蛇頭連著箭,一起釘在了草地上。那條蛇就不斷的彎曲著自己的身體,在草地上無畏的掙扎。

  可以確定牠已經活不成了。這時候一個拿著弓箭的格林家族的年輕人從巨蛇旁邊一掠而過,將釘在地上的那支箭抽了出來。還沒有來得及插進箭壺的時候,忽然一頭巨大的灰色的餓狼,朝著他閃電一樣的撲了過來。

  「殺了你!」那人那支箭也不收回去,直接就插入到了撲過來的那頭餓狼的頭部,頓時那頭狼就哀嚎一聲,被那支箭貫穿了,就在那人想要將箭收回來的時候,這時候從樹林中忽然竄出來了十幾頭巨大的餓狼,朝著那人撲了過來去。

  立即鬆手,將那支箭鬆開,然後從箭壺中抽出箭來,一箭就射中了為首的衝過來的餓狼,但是他來不及抽出第二支箭,其餘的十幾頭狼就將他淹沒了,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他想讓這叫聲傳的更遠,讓人聽到他的示警。

  但是這種慘叫聲卻在莊園內的不同的地方此起彼伏的穿了過來。莊園四面都遭到了圍攻。就像是換一個四面合圍的戰場一樣。槍聲、慘叫聲,還有各種野獸的咆哮的聲音充斥著這個黎明前的最黑暗的時刻。

  「嗖」的一聲,一支箭在理查德面前不遠處掠過去,「咄」的一聲,釘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而牆壁上是一條已經攀爬快到了理查德和格林先生面前的一條龐大的蜥蜴。

  一個人影落在了理查德和格林先生的面前,是一個手拿弓箭的穿著緊身衣的年輕的二十多歲的姑娘,她對著理查德和格林先生焦急的說道:「格林先生我們頂不住了,從四面八方都有野獸和那些爬蟲襲擊我們。我們損失慘重。

  格林先生面色平靜,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輕聲對著那個姑娘說道:「你叫佩茜對不對?去吧,離開這裡,為格林家族保存一些種子,不至於後繼無人。」

  「不,格林先生,您才是家族中最重要的人,您先走,我為你們爭取時間!」這個叫做佩茜的姑娘說著,忽然就往前跳躍,衝入到了前面的戰場中。

  「噗」的一聲,一根尖銳的彎鉤忽然就從那個姑娘的胸前穿透出來。帶血的彎鉤猛然的縮回去,那姑娘瞪圓了眼睛,嘴巴長得大大的。背後一隻巨大的蠍子,用牠的尾刺,偷襲了這個姑娘,生生的將她的身軀穿透了。

  姑娘軟軟的跪倒在地上,頭微微的垂下來,身體還沒有倒下去,忽然就被一群體型龐大的鬣狗蜂擁而上,撕咬起來。頓時血肉橫飛,整個場面慘不忍睹。但是理查德和格林先生還是沒有動,他們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每一個角落。


bpd 發表於 2018-1-17 22:52
第二百二十一章 命運的悲劇

  並不是他們不想去救這個姑娘,而是他們在防備著那個在背後驅趕著這些野獸爬蟲的人,那才是最為可怕的襲擊者,只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現。這讓他們不敢輕易的分心去加入到戰鬥中。

  格林家族中的子弟和護衛們越來越多的倒下去了。場面越發的不受控制。理查德看了看格林先生。格林先生就對著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去吧,能救一個就救一個。反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得到格林先生首肯,理查德就仰起頭,對著天空大吼了一聲,他的手中忽然就多了一把長刀,透射出一股寒氣。整個人就像是一道閃電一樣,飛速的捲入到了戰鬥中去,就像是一股旋風,席捲了那些野獸爬蟲。

  他用的是長刀,就像是日本的那種武士刀。另一隻手裡還突然出現了一把短刀。兩把刀一長一短,殺入到了那些野獸爬蟲當中,就猶如虎入羊群一般。頓時那些護衛和年輕人壓力感到一輕。到處都是殘肢斷臂。

  但是儘管理查德加入到了其中,那些護衛和年輕人都還是不斷的在倒下去。刀光一閃,長刀插入到了一頭狼的脖子裡,還來不及抽出來,另一頭惡狼就撲了過來,短刀以撩,那頭狼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刺入到了眼睛裡,慘嚎一聲。

  但是牠的衝力夠大,以至於理查德都來不及抽出刀來,就被那頭狼帶走了,哀嚎一聲衝出了老遠,這才倒下去。理查德將長刀一抽,一個跳躍,就準備去那頭狼那邊將短刀抽出來。只是他跳起來的時候,忽然一道巨大的黑影從他的後背襲擊過來。

  「小心!」一個聲音從他身邊傳了過來,然後一個嬌小的人影從一旁一掠而過,刀光一閃,就將那隻巨大的鷹的爪子砍了下來。是一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眉清目秀的,但是整個人已經顯得很疲倦了。

  這是和克里斯汀在一起玩耍過的小姑娘,是他最小的的一個弟弟的女兒。他就笑了一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後俯身將那把短刀抽了出來。

  只是剛剛抽出來的時候,忽然那個小姑娘的身體一震,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聲。她剛剛還對著理查雖然還有些疲倦的,但卻還露出笑容的臉,頓時就扭曲了起來。一支箭的箭頭從她的胸口穿了出來。

  在不遠處,一個黑影忽然從樹上飄落下來,然後快如閃電一樣的彎弓搭箭,朝著理查德又射出一箭。聽那支箭帶出來的風聲,理查德就知道不能硬抗,來不及為這個小姑娘感到悲痛,就地一滾,那支箭就發出「噗」的一聲。深深的扎入到了土壤裡,連箭羽都沒入到了土壤中,這一箭的威力如此驚人。

  格林先生就在一旁看著,絲毫不動,彷彿他沒有看到自己家族的那些優秀的成員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一樣。他不敢動,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就好像是被隱藏在暗處的不知道方向的毒蛇盯住了一樣,只要他一動,就會立即被不知道哪裡竄出來的毒蛇致命一擊。

  他堅定的站在那裡,多年來的生活習慣,還有他的大局觀,還有他受過的訓練,都必須讓他在這樣的時刻,堅如磐石,鐵石心腸。哪怕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他也不能動。因為如果自己倒下去了,這一切都毀了。

  他的眼睛朝著那邊的理查德看了過去,理查德已經一刀穿透了那個衝過去的人影,倒下去之後,就變成了一隻禿鷹的屍體。但是他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抓破了,身上到處都是傷痕,不斷的有血滲出來。

  原先是一些野獸,現在卻是來了已經進化成人形的異類了。這些人的攻擊力比那些野獸更加的強悍。也主要是格林家族的這些人都已經有些筋疲力盡了。

  理查德有些喘氣的看了看格林先生站的位置。看到了格林先生的目光,他能夠讀懂他的意思,那就是帶著剩下的格林家族的人員理解撤離,逃出莊園,逃出他們的家園。只要保存住性命就行了。不得不說,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了。

  「走,快走——」理查德忽然一伸手,就抱住了剛剛為他當了那頭鷹的襲擊的女孩的屍體,大聲的吼叫著,對著那些還在作戰的人叫喊著。他衝到了最後面,為那些紛紛轉身,準備撤離的人員斷後。

  又有兩道人影朝著他們襲擊過去。他們手中的刀亮的發冷。但是被理查德攔住了,而從四面八方又不斷的湧現出了那些異類。它們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看起來至少有一百多人。他們的攻擊力很顯然非常的強大。

  「快逃——」理查德有些絕望的大聲的喊叫著,看著四散而逃的沒入了樹林中的那些人,還有不斷的慘叫聲、槍聲,整個莊園就像是地獄一樣,火光沖天。

  「噗」的一聲,理查德的身上再次被射中了一箭。他不得不捨棄了手上拖著的女孩的屍體,敏捷的躲開了兩個異類的攻擊。不知道有多少人逃出了這個地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逃走的過程中被殺。

  這是一場浩劫,對格林莊園來說,就是一次徹底的被碾壓的時刻。想要再次的翻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畢竟格林莊園是經歷了一百多年的發展和沉澱才能到現在的這個樣子,有著不可複製的歷史原因。

  「完了,一切都完了!」理查德淚流滿面,他忽然狂吼一聲,深深的看了看那個還佇立在那裡的格林先生,一轉身,就朝著莊園的門外衝了出去。他已經徹底的絕望了。只有衝了出去,只有人活下來,才能有機會復仇。是的,那就是復仇。

  當理查德衝出去的時候,忽然一陣風朝著他的後背就刮了過去。而就在這時候,格林先生也動了,他腳一蹬,整個人就騰空而起,朝著那道風掠了過去,他身材高大,但是卻快如閃電,同時他手中的一把長劍抽了出來,朝著那道風斬了過去。

  一把中國式的長劍,雪亮的光芒一閃,那道風似乎知道厲害一樣,猛然停了下來,而劍光就堪堪從那道風的前面掠過去,風停了,格林先生也站住了。

  風停了,一個人就站立在那裡,她就是那道風。黑色的長袍表明她是一個女巫,長袍的帽子遮蓋住了半邊臉,但是可以看得出,女巫的精緻的下巴。她冷冷的看著格林先生,嘆了一口氣。

  就像是從天空中一身沉悶的雷聲一樣,從格林先生的心頭滾了過去,讓他的心跳節奏都有些不穩起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行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止住了有些紊亂的心跳,然後就看著這個女巫。

  四周沒有人來打擾他們。他們兩個人之間形成了一種奇特的磁場一樣,沒有人能夠穿越過去,也沒有異類想要去挑戰。他們忙著追殺莊園內的每一個活物。

  「要斬盡殺絕嗎?」格林先生的聲音是痛苦的。

  「一百多年的恩怨,總會要了結的。」女巫的聲音彷彿是從腹部發出來的,沉悶而又滲人,「我只不過是在討回我的公道,你們格林家族欠我一個公道。」

  「現在這些還不夠嗎?你毀了我們的莊園,也殺了我們的人,還要連那些逃走的都不放過嗎?」格林先生就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如果這算是你的復仇,那麼你成功了。這個世界上,也不會再存在格林家族了。」

  「還有你的命——也將不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女巫忽然就笑起來,將頂在頭上的帽子掀開了,露出了一張居然是精緻絕倫的臉蛋,年輕的光滑如玉的臉,一頭栗色的頭髮結成了獨辮,如果不是她冰冷的聲音,格林先生幾乎都會認為自己認錯人了。

  「我沉睡了一百多年,我之前是什麼樣子,現在就是什麼樣子。我是不是很漂亮?」女巫就對著格林先生嫣然一笑,只是這笑容中帶著一股冷冷的風一樣,讓人渾身都會感覺到冰冷,無法抵禦的冰冷。

  「是的,你一如傳說中的那麼漂亮!」格林先生說著,他的手中的長劍正慢慢的抬起來,「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的面容。但是我父親對我說起這個傳說的時候,就說你很漂亮,而且我父親的父親也是這樣對著他說的……」

  「但是……一個漂亮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一顆毒蛇一樣的心,那麼再漂亮的人,也會變得醜陋無比。而你……恰巧就是如此。」格林先生對著她微微的笑著,就好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樣,的說著。

  「你——不怕死?」女巫的聲音果然又變得冰冷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這個世界,遲早都是我的,到時候……誰還會說我的壞話?」

  「當然有,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你才是最厲害的。」格林先生還是保持著自己的微笑和紳士風度一樣,慢條斯理的說道,「封印你的人是一個來自中國的修行者,但是很不幸,你剛剛被解封,又將會遇上一個來自中國的修行者,這不知道是不是你命運的悲劇?」


bpd 發表於 2018-1-17 23:00
第二百二十二章 死亡

  晚風吹拂,這個最黑暗的時刻,已經慢慢的過去了。黎明已經到來,那一縷破曉的光,讓整個莊園慢慢的顯示出了它的面容。經過了一個晚上,這個莊園已經殘破不堪了。四處都冒著煙,草坪上到處都是屍體。

  有野獸爬蟲的屍體,也有莊園的那些護衛和家族裡的人的屍體。格林先生心彷彿被刀刺了一樣的流血,這種哀痛讓他的臉都扭曲了。

  「一切都結束了。」女巫對著他說著,面無表情,就好像是在宣佈一個人的死亡一樣的那麼冰冷。是的,一切都結束了,天亮了,女巫在他的劍舉起來的時候,忽然就對著他噴出了一口氣,她的嘴裡彷彿噴出了一股黑色的煙一樣。

  只不過這黑色的煙卻就像是有生命一樣,無論格林先生怎麼用劍刺,用劍砍,說著用渾身散發出來的護身的氣流,都只能將那黑色的氣流阻擋一時,卻不能阻止它慢慢的朝著自己接近。就好像是看著一條黑色的毒蛇一樣朝著他慢慢靠近,自己卻無力躲閃,只能眼看著毒蛇咬住自己,然後慢慢等死。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但是卻又無法停下來。格林先生忽然就怒吼一聲,他渾身的衣服和鬚髮都猛然的豎起來,渾身迸發出了巨大的氣場,一口鮮血就噴在了那把長劍上,頓時那把長劍就發出了一陣光芒。

  光芒四射的長劍,頓時讓那似乎有生命的黑氣畏懼了一樣,猶猶豫豫的不敢再繼續往前了。而且隨著毫光一閃,長劍就刺向了女巫。刺出去的一劍,就像是穿透了那黑氣,然後從迷霧中破繭而出一樣。

  劍尖就像是一點星芒,而這一劍似乎也引動了天地之威,本來已經微明的天空,忽然就像是有陽光破開了雲層一樣,投射出一縷強烈的光芒,朝著兩人站立的地方照射下來,頓時將整個莊園都照射的極為光亮。

  女巫往後退的速度很快,快得不可思議,就像是被風吹動了一樣的往後飄動,這個人飄在空中,衣服也飛揚起來。劍刺得快,她往後退得也快。但是那點寒星就是緊隨著她不放鬆,就像是如影隨形的風一樣。

  風隨著女巫在動,而劍的星芒也隨著風在動,讓女巫有種怎麼也躲不開的無力感。她靈巧的身體隨著星芒越來越近,忽然就頓了下來。渾身就像是鼓滿了氣的風帆,長袍鼓起來,她的嘴裡不斷的念著咒語。

  一條巨大的黑影似乎從天邊掠過來一樣,在空中蜿蜒而行,發出了「絲絲」的聲音,這種聲音聽在耳朵裡,讓那些還圍在周圍的異類和野獸爬蟲都忽然的顫抖起來,紛紛的趴下或者四散而逃。

  從天邊飛速的過來,只不過是一瞬間而已。這一瞬間就已經讓格林先生看到了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一條長著巨大翅膀的飛蛇,醜陋的頭顱,朝著格林先生猛然的張開嘴,噴出了一團橘紅色的球形的氣體。

  球形的氣體在格林先生的面前猛然的炸裂開來,頓時爆裂出鋪天蓋地的烈火。烈火瞬間將格林先生包裹了起來,那些外圍的異類們頓時就歡呼起來。

  「燒死他——」各種怪異的,充斥著腎上腺激素的叫喊聲,在莊園內迴盪。他死定了,他死定了。所有的異類們都這樣認為。這是他們最為暢快的時候,因為這些異類一直都活在格林莊園的積威之下,被壓制了一百多年了,今天終於可以擺脫這個陰影了。

  「燒死他——」

  還有聲音在此起彼伏。那團烈火依舊在燃燒,但是那條飛蛇,似乎並不滿意,展翅在空中,又對著猛然的噴出了一個火球。「轟——」的一聲,火球又炸裂開來,將原本還被烈火包圍的格林先生再次的包裹起來。

  熊熊的烈火在燃燒。女巫張開雙臂,依舊在不斷的念著咒語。那團烈火更加的旺盛起來,而就在這時候,隨著女巫張開的雙臂,忽然天空中無數螢光閃閃的東西懸浮起來,就像是一枚枚的閃亮的長劍。

  隨著女巫雙手猛然的往前一揮,頓時那無數的長劍就朝著那團烈火射了過去,就像是萬箭穿心一樣的飛射過來。似有萬道光芒朝著火焰射去,沒有人會懷疑還有人能夠在這樣的攻擊下能夠活下去。

  「殺了他——」異類們在歡呼,那些野獸們在咆哮。似乎他們在發洩著百年來的最為壓抑的痛苦一樣的歡呼起來,牠們甚至可以看到了最有希望的明天,是的,那就是異類的美好的明天,他們都滿懷著激動的心情看著這一幕,希望最後出現在地上的是一具千瘡百孔並且燒焦的格林先生的屍體。

  這個在現在一直為壓著它們的最有權威的人。馬上就會死在這裡。這是最為激動人心的一刻,牠們都激動的看著這一幕,異類的春天馬上就會到來。

  「轟——」的一聲,巨響,隨著那萬道光芒刺入火球之中的時候,火球忽然就爆裂了,炸裂的四處都是火苗,讓那些異類們紛紛躲避。還有些野獸爬蟲被沾上了,燒了起來,發出淒慘的叫聲,四處逃竄。

  那萬道光芒彷彿忽然就消散了,而一道白光從炸裂的火球中飛射出來,頓時天空中就灑落了一陣血雨。這一陣血雨灑落,頓時地面上慘嚎聲一片。一個巨大的醜陋的頭顱從空中墜落下來,那巨大的長了翅膀的身軀一邊噴灑著鮮血,一邊從空中落下。

  那噴灑的血落在草地上頓時就發出一陣刺鼻的焦臭的味道。原來那條飛蛇的血液帶著強烈的腐蝕性,這也很正常不過,因為牠是可以噴火的。不少異類和野獸都被那紛紛落下來的血液沾染到了,很快就被腐蝕。竟然被腐蝕而死了一大片。

  隨著那條飛蛇被斬斷了頭顱。一個人影忽然就破繭而出一樣,整個人就飛了起來,在空中挽了一個劍花,朝著地下的那個女巫刺了過去。沒有絲毫的花招,就是直接一劍。這一劍沒有浩大的聲勢,竟然就那麼無聲無息。

  越是無聲無息,就越是讓女巫感覺到了威壓。她往後猛然的退了好幾步,雙手一張,又不斷的念動咒語,頓時在女巫和格林先生的之間,起了一陣迷霧,就像是一團濃得化不開的白霧一樣,雙方都看不見對方了。

  「呼——」的一聲,格林先生從迷霧中破霧而出,但是女巫卻不見了蹤影,他朝著前面飛奔幾步,想要看清楚前面到底是什麼。但是還只是走出了幾步,居然就感覺到了胸口一痛。他覺得自己已經中招了。

  毫不猶豫的就朝著前面猛然的邁開腳步,身形很快,脫離了那團迷霧的困局,然後用劍支撐柱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倒下去。他的胸口正在不斷的滲出液體。他被女巫從身後刺了一下。傷口不大,但是血卻是黑色的。

  女巫緩緩的從霧氣中走出來,看著格林先生,臉上沒有什麼得意的表情,只是平靜的看著他,緩緩的說道:「你中了我的毒。」

  「我知道!我活不了了!」格林先生感覺到自己體內好像有一股氣流在竄動,他控制不住這股氣流,只能是勉強的支撐自己的身體。

  「不只是你活不了,你家族所有的人都將活不了,不管他們躲在哪裡,我都會找出來,然後殺了他們,我相信,這對我來說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殺死他們總比殺死你強多了!」女巫慢條斯理的說著話,就好像是在和一個老朋友聊天一樣的有限的語氣。

  「我知道,但是……你不會得逞!」格林先生吸了一口氣,勉強壓制住那要噴薄而出的氣流,他知道如果壓制不住,那股氣流就會衝出來,帶著自己的鮮血,「因為有個人你是絕對贏不了他的。他比我強很多……」

  「你這麼自信嗎?」女巫有「嘖嘖」的吧嗒著嘴巴,然後搖著頭看著他,幽幽的說道,「可惜你看不到了……」說著她就忽然一舉雙手,頓時那格林先生的身體猛然的一抖,胸膛往前挺起來。

  一股液體從他的胸口的傷口裡噴灑出來,就好像在空中架起了一道血液的橋樑,而這一股血就源源不斷的落入到了女巫張開的嘴裡。她的眼睛也在這時候,猛然的發亮,灰色的眸子忽然間就像是被點亮了一樣,發出幽藍的光芒,顯得妖異而詭譎。

  「啊——」格林先生發出了絕望的叫聲,他的身體不斷的抖動,身體不斷的痙攣,而身上的肌膚和臉也漸漸的失去了光澤,那本來神采奕奕的眼眸這時候也漸漸的變成了灰暗的色彩。最終他忽然劇烈的抖動了幾下,整個人就靜止不動了。

  「噗——」的一聲,屍體倒在了草地上。女巫緩緩的閉上眼睛,良久才慢慢的睜開,那雙眼睛彷彿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光芒一樣,這種光芒射向了天空,倏地就消失不見。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還真的讓人無法相信,她吸取了格林先生的大部分能量。


bpd 發表於 2018-1-17 23:43
第二百二十三章 救人

  太陽剛剛出來,天已經亮起來了。賈歡開著汽車從密蘇里河上游往鹽湖城方向而去。數百英里的路程,一般需要兩天的時間。車裡面放著音樂,是爵士。

  一條公路彷彿是在天際線邊延伸,公路上的汽車不多。天空亮起來,沒有陰雲密佈的感覺。天空是一碧如洗,這裡公路邊的風景非常不錯。在這條公路上開車,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賈歡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安娜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對象的話,那麼……約翰可能就會是這個所有針對格林家族的事情的幕後推手了。

  但是約翰為什麼要那麼做?是因為格林家族和傳教士勞伯之間有什麼恩怨嗎?很顯然,事情比自己想的要複雜。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格林家族一趟,問一問,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想再等待下去了,上次格林先生很顯然沒有給自己準確的答案。他有所隱瞞。

  只是在他思考問題的時候,忽然心中一動,眼睛看了看天空,頓時臉色就變了。似乎在天邊有一道光一隱而沒。一般人是看不出來什麼變化的。但是賈歡敏感的就感覺到了。捏了手指法訣推算了一下,頓時就眼中寒光一閃。

  「嗚——」的一聲,汽車猛然的衝向路邊,剛剛停下來,司機位置上的賈歡就不見了。能夠讓天空變色,確實讓賈歡的心驚動了,更重要的是,他的推演更是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麼破壞這個世界自然規則的事情發生了。

  鹽湖城郊外,格林莊園。

  女巫站在廢墟中,不斷的唸唸有詞,她的眼眸中閃出來的光芒確實很嚇人。那些異類和野獸爬蟲紛紛四散而去,它們瘋狂的追蹤格林莊園逃走的那些人和護衛。女巫通過咒語發出了指令,對她來說,斬盡殺絕是最好的結果。

  有人在樹林中不斷的奔跑,「呼哧」「呼哧」的喘氣的聲音,還有腳步聲,還有樹枝被觸碰划動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兩個人影在樹林中拚命的飛跑,一個三十多歲身材高大的男人拉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的手,在樹林中飛奔。

  小姑娘的體力顯然跟不上了,腳一軟,就跪倒在地上,正要倒下去的時候,被男子拉住了,男子就蹲下來對著她說道:「凱特,我們不能停,我們得繼續往前!」

  「我跑不動了,爸爸,我真的跑不動了!」小姑娘帶著哭腔的對著那個中年男子說著,其實小姑娘的右大腿上的一條繃帶正在不斷的滲出鮮血來。儘管有著非凡的體力,但是經過了一場大戰之後,又受了傷,她已經筋疲力盡了。

  「我背你,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男子再一次的說著,然後就半蹲下來,不容分說將女孩背在後背上,再次艱難的朝著前面跋涉。但是背上了這個小女孩之後,他們的行動能力就差了很多。速度也慢了很多。

  小姑娘就對著男子說道:「爸爸,放我下來,你先走吧。我還可以幫你抵抗一下。趕緊離開這裡,他們正在四處追殺我們。」小姑娘雖然這麼說,但是聲音明顯的在顫抖。她心裡也在害怕,昨天雖然勇敢的作戰,但是那是拼著一股血勇。一旦轉身逃走,這種血勇消失了,看到的都是滿目的屍體和被殘殺的場面,她的膽氣就會喪失。

  而小姑娘的承受能力就更差,膽氣喪失得更快更徹底。她現在滿腦子的就是想要逃走。這樣說只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爸爸而產生的一種條件反射。

  「不,不,我們一起!」男子對著女孩笑,他笑得很坦然,就好像並沒有感覺到兩人是在逃命一樣。抬頭看看,前面似乎是一處山崖,他努力的想要爬上去。但是後面似乎聽到了隱約的野獸的低沉咆哮的聲音。

  「不,爸爸——我害怕!」女孩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恐懼,說出了實話,「我不想死在這裡,我不想被這些野獸掏空我的身體,然後吃掉我的肉體,上帝……」她忍不住在男子的後背抽搐起來。

  他們衝出了樹林,但是前面確實一處斷崖,下面是一片湖水。如果跳下去,肯定會沒命,但是身後他們已經聽到了那些野獸越來越近的咆哮聲。既然有野獸,那麼一定也有異類。這讓父女倆有些絕望了。他們絕對是禁不住這些野獸和異類的圍攻的。

  因為這個父親身上早已經是傷痕累累了。「吼——」的一聲咆哮的聲音,一頭皮膚斑斕的猛虎從樹林中衝了出來,而猛虎的旁邊是一群狼,還有樹上落下來的一隻巨大的禿鷲。而從樹林中慢慢的走出來兩個妖異的人類。

  一個是三角形的臉,看起來就行是一隻狐狸一樣。另一個則是一臉的橫肉,雖然看起來很笨拙的樣子,但是那腳踏實地引起的地面的震動,可以感覺到這個傢伙的力量絕對是不可輕視的。而且他們也很顯然看到了父女兩人。

  「我們怎麼辦?」父女倆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兩人緊緊地抱擁在一起,男子就輕輕的將女孩的頭按在胸膛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自己就看著那些逼近的野獸和異類。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或許我們這樣的人會上天堂的吧!」

  「爸爸——」女孩的聲音絕望而顫抖。很顯然,她已經感覺到了父親的決定,那就是從這裡跳下去,寧願死,也不願意這些野獸來糟蹋他們的屍體。因為他們現在已經處於絕對的劣勢,死亡只是遲早的事情。

  就在兩人準備跳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影從樹上飛掠而過,一道白光一閃,那個妖冶的女子忽然就摀住了自己的脖子,雙膝一軟就跪倒在地上。一頭栽倒在雪地裡。溫熱的血噴了雪地一個扇形。身體也在不停的抽搐。

  突然的變化讓野獸們和另一個巨大的異類感到了吃驚。他們轉過身來的時候,一道白光又朝著那巨人一樣的異類掠過去。那巨人怒吼一聲,一伸手就去拍打那一掠而過的白光。讓白光稍微的出現了偏差,只劃破了巨人的肩膀。

  巨大的疼痛讓巨人怒吼起來,震得樹上的雪紛紛的落下來。那個人影落在雪地上,沒有繼續朝著巨人攻擊,而是揮動著刀,朝著那群野獸中衝了進去。就像是虎入羊群一樣,即便是那頭老虎,也不過是一刀的問題,就將老虎開膛破肚了。

  雪地上滿是飛濺的鮮血,空氣中充滿著血腥味。那個人影就像是殺神一樣,滿雪地都是野獸的屍體,而巨人卻因為連連的攻擊都被少女巧妙的躲避開了,心中怒火萬丈,不斷地發出怒吼,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洩他的憤怒。

  「噗」的一聲,刀尖插入到了巨人的腳掌,但是一陣劇痛,讓巨人忍不住就跪倒下來,在他跪倒的時候,刀光撩起來,直接就劃破了巨人的肚皮,這是巨人最為軟弱的地方,頓時來了個大開膛。內臟一湧而出。巨人發出一陣陣的乾嘔的聲音。因為肚子劃開,他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只能是抽搐和乾嘔一樣的做著垂死掙扎。

  「克里斯汀——」那個早已經看到這一切的少女忽然就驚喜的朝著那個人影撲了過來,這個及時出現的人就是克里斯汀。她在斷崖邊待了一晚上,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了這些野獸,心裡感覺到不對勁,就暗中的跟著過來。

  「沒事了,沒事了。凱特,沒事了!」克里斯汀抱著這個小姑娘,然後轉頭看著那個男子說道,「詹米叔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疑惑的看著那個疲倦的渾身是上的男子說道,「我不明白,你們怎麼會這樣了?」

  「你……你沒有回去是最好的,找個地方躲起來。」男子有些虛弱的對著克里斯汀說道,「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後再慢慢的說起這件事情。我們得離開這裡!你有辦法將我們帶離這裡嗎?我是說找個安全的地方。」

  克里斯汀也不好繼續追問,而且這個詹米叔叔的傷勢好像挺嚴重的。於是就點點頭說道:「我知道,跟著我,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說著她就不由分說的將小姑娘凱特背起來,男子跟著,一路迤邐朝著山下面走去。

  在山下的一條路上,一輛越野車停在路邊上。克里斯汀將兩人放在車上,然後就一踩油門,朝著紅瀑鎮的方向疾馳而去。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的將兩人送到賈歡的住處。賈歡是個醫生,家裡也有很多藥品備用的。

  汽車一路上飛馳,路上遇到不少的野獸還有異類,但是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路就衝出了牠們的包圍,一個小時之後,就到達了賈歡的住處。

  「砰」的一聲,門被踢開了,克里斯汀就抱著小姑娘進來,然後將她放在沙發上,那個叫做詹米的男子也踉踉蹌蹌的進來,克里斯汀趕緊的讓他躺在沙發上。她完全忽視了坐在沙發另一邊的安妮和妮可。還有躺在沙發上的金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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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純陽飛劍

  別墅外面似乎有野獸的叫聲。天已經亮了,透過窗戶就可以看到有野獸爬蟲偶遇別墅之外。牠們到底是跟蹤過來了。但是一副非常奇異的景象出現在別墅之前。

  一頭巨大的白狼蹲在別墅前面大門口,白狼身後是一群灰色的狼群。牠們蹲坐在那裡,居然有百十頭之多,就那麼虎視眈眈的盯著前面,讓那些野獸爬蟲不敢輕易的朝著別墅這邊過來。形成了對峙。

  而這邊的別墅群裡的人都害怕極了,每家每戶都紛紛閉門不出。還有人撥打了報警電話,但是警察局已經被控制住了,兩個異類將警局的人統統的關進了審訊室。紅瀑鎮的街道已經空無一人,就像是一場劫難之後的末日場景。

  現在的紅瀑鎮已經被野獸和異類佔領了。報警沒用,所有人的手機信號都被干擾了。連電視信號都沒有了。幹這些事情,異類們很拿手。

  那頭巨大的白狼就那麼守在這裡。就連異類也對牠小心翼翼的,因為牠們感覺到這不是一頭普通的狼,光是身材就已經超越普通的狼太多了。何況還有狼群在旁邊。

  這一奇異的景象也惹起了安妮的注意,她吃驚的拉著妮可指著外面看。還有些小興奮的說道:「肯定和賈先生有關,是賈先生讓牠們這麼幹的,我就知道只有他有這種能力。」這小姑娘對賈歡很崇拜。

  但是外面聚集的野獸和異類越來越多了。這讓一旁包紮好了傷口的男子詹米和小姑娘凱特也站起來,擔憂的看著外面。他們休息了一會兒,也止住了血,吃了點東西,喝了熱湯,人感覺好多了。

  「他們只不過是來送死的!」一旁的克里斯汀就冷冷的說了一聲,然後手裡擺弄著一把短刀。隔著老遠似乎都能感受到這把短刀的寒氣。

  外面的那頭巨狼似乎已經站起來了,渾身的毛豎起來。很顯然,是那些野獸和異類已經開始慢慢的向牠緊逼過來,牠已經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了。一場大戰就要開始,一個異類忽然就拿出一支自動步槍,對準那頭狼。

  「砰砰砰」槍響了,但是卻打偏了。一道白光扎在了他的手上。一把匕首的尖刃已經穿過了他的手掌了。而這時候,那頭白狼就衝著他撲了過去。那異類也猛然的怒吼了一聲,開始變身,是一頭巨大的野豬,兩頭猛獸就撕咬在一起了。白狼一動,牠身後的一百多頭狼頓時就朝著那群野獸猛地撲了過去。

  這就是一場混戰。那邊加入的野獸也異類越來越多,克里斯汀首先就一揮短刀,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幾個起落之間,就到了那群野獸的面前,手起刀落,將一個正在撲殺狼群的異類的腦袋斬落了。

  腦袋滾了幾步遠,身體倒下來,成了一條龐大的還在蜿蜒扭曲的蛇。克里斯汀的加入讓野獸圍攻的氣勢頓時就弱了下來。安妮看到了,也忍不住了,抽出兩把短劍,也朝著前面飛身而去,她的加入,頓時讓那些野獸們的攻勢就瓦解了。

  就算是異類,在這兩個少女的攻擊下,沒有能夠抵抗幾個回合的。兩個少女就像是殺神一樣,讓這些野獸、異類不斷的發出哀嚎聲和慘叫聲。那頭白狼已經是傷痕累累,但是牠還是不斷地向野獸群撲過去。

  忽然那些正要四散奔逃的野獸和異類紛紛停頓下來,牠們紛紛的轉過身,重新面對著兩個少女和那頭白狼以及狼群。這時候還能夠站起來的狼也只有三十多隻了。這一戰真的非常的慘烈,血腥氣在空中不停的發酵。

  忽然從地底下生長出無數的藤蔓,這些藤蔓好像是有生命一樣,朝著兩個少女和狼群爬了過來,迅速的纏住了那些狼群,白狼想要逃走,被一根藤蔓纏住了後退,生生的被拖拽住了,然後四肢被纏住,絲毫動彈不得。

  「唰」的一聲,一把短刀割斷了白狼的束縛,白狼忽然跳躍起來,掙脫了束縛,就要朝外面跑去,但是剛剛跑去不遠,牠又被纏住了。克里斯汀想要衝過去,但是藤蔓太多了,不斷地朝著她奔湧過來,她不得不左擋右支。

  忽然一個穿著長袍帶著帽子的女巫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手指頭輕輕的一抬,那些藤蔓就鋪天蓋地的朝著她糾纏過來,「噹」的一聲,短刀掉了。她的手腕被纏住了,雙腳也被纏住了,很快身體就不能動彈了,就連她的脖子上都被藤蔓勾住,勒得緊緊的,差點兒就透不過氣來,身體坐著無謂的掙扎,很不甘心。

  克里斯汀斜著眼睛看了看另一邊,那邊安妮也被藤蔓纏住了,整個人都懸空而起,絲毫動彈不得。但是她的眼神卻沒有什麼不甘,還對著那個女巫哼了哼說道:「你快放開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女巫面無表情,對著她看了看,然後就皺起眉頭:「你是隻貓,但是又不太像……」

  「我是人類,不是異類,我不是貓……」安妮就對著她哼了一聲。但是因為脖子被勒得很緊,說了兩句之後,就咳嗽不斷。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嘖嘖……你還真是很自信,你現在憑藉什麼來和我說這樣的話?」女巫就搖了搖頭看著這個小姑娘,然後伸出一隻手,輕輕的在空中繞了一下圈。頓時安妮脖子上的那根藤蔓就猛然的收緊,勒得安妮的眼珠子都在翻白。

  「我要殺……殺了你……咳咳……」是另一旁的克里斯汀在對著女巫放狠話。

  而在屋子那邊的少女凱特和她的爸爸詹米也忍耐不住了,顧不得自己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小姑娘拿出一把弓箭,彎弓搭箭,就朝著那個女巫射了過去。

  帶著呼嘯而來的破空的聲音,那支利箭就直奔女巫的腦袋,但是在距離女巫還有三四米的時候,那支利箭忽然就定住了。女巫手猛然的想著小姑娘揮動。頓時利箭調轉方向,朝著小姑娘急射而去,速遞比小姑娘射過來快多了。

  快的幾乎讓小姑娘沒有任何的躲閃的時間。好像只是一個呼吸之間,箭就到了小姑娘凱特的腦門,凱特幾乎是睜著眼睛,看著那支利箭要穿透自己的腦門,而且她也感受到了利箭的箭頭的寒氣。

  詹米張大嘴巴,驚聲呼叫的聲音還剛剛從嘴裡冒出來,而一旁的妮可也站起來,朝著她撲過去,那邊是克里斯汀和安妮忍不住張大了的嘴巴,和極度震驚的眼神。是的,她們覺得這已經是不可挽回的悲劇命運了。

  特別是詹米,心裡就像是被箭射中了一樣,感覺是那麼的痛苦和悲哀。這一切都在這一瞬間凝固了一樣,同時間可以看到那女巫嘴角的一絲殘忍的微笑。

  是的,這一刻確實凝固了。但是凝固的是那支箭。生生的就停在了凱特的腦門口,距離腦門不過是一根手指頭的距離了。但是還是停住了,絲毫都不對凱特構成威脅。反倒是那支箭忽然就在掉了個個兒,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就行是跳了一支優美的舞蹈一樣,將克里斯汀和安妮身上的纏住她們的藤蔓全部割斷。克里斯汀就歡呼一聲,舉起雙手大喊:「我就知道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回來了。你這個混蛋……怎麼才回來?」

  「賈先生,是你嗎?」是安妮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大聲的叫喊的聲音,她四處張望,試圖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她還想靠著他的肩膀,那種感覺真的很好。

  那些被召喚出來的藤蔓忽然間化成了灰灰,被一陣風吹來,頓時就消散在了空中,被吹得乾乾淨淨。彷彿將所有的不好的的東西都吹散了一樣,那滿地的屍體也忽然就被風吹去了一樣,沒有了任何的蹤跡。

  那些野獸低低的趴著,絲毫也不敢動。那些異類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好像有人在控制著他們的心跳一樣,心臟越跳越快,忽然有一個異類就尖叫一聲,嘴裡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就萎靡不振的的倒在了地上,他全身都在泛紅。全身的血管都爆裂開來。

  緊接著那些異類接二連三的噴血,然後倒地。倒下去之後,整個人都好像是砂礫一樣,被風吹散,再也見不到一絲的蹤跡了。

  女巫的手就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法杖。但是她卻感覺到自己好像處於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將她全身都壓制的死死的,絲毫也不能做出任何的動作出來。這就是實力,在還看不到對手的時候,對手就讓你無能為力,無法反抗。這就是碾壓。

  一個年輕的男人彷彿是從天邊走出來的一樣,從模糊到清晰,能看到他臉上帶著的那種冷冷的神色,他的手掌往上一翻,頓時一把晶瑩的小劍,就浮現在了他的手掌的上空。發出瑩瑩的光芒,讓女巫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渾身都在顫抖。彷彿對那把小劍有著無限的恐懼一樣。

  「天遁飛劍——」女巫的聲音顫抖而絕望。


bpd 發表於 2018-1-18 22:54
第二百二十五章 答案

  天遁飛劍屬於純陽道統,女巫認出了天遁劍法,自然也就知道純陽的修行人。賈歡在這一刻幾乎就可以確定了,那個一百多年前來來自中國的修行者就是純陽道人了。只不過這個人是誰,他還不知道,或許這個女巫是知道的。

  「你認識天遁飛劍?看來你確實是一百多年前的女巫。」賈歡就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即便是他將手放下來了,那把劍還是懸浮在空中,只不過劍慢慢的往前指著,對準了女巫,讓她有種想逃卻無力逃走的感覺。

  「是的,我認識!一百多年前就認識。」女巫的聲音有些乾澀。聽著內心有些發苦。是的,剛剛被解除了封印,但是卻又遇上了和百年前一樣的來自於中國的修行者。

  「他叫什麼名字?」賈歡進一步的說道,「他為什麼要封印你?」

  「殺了她——」一旁的克里斯汀忽然間就對著賈歡大聲的說道,「她毀了格林莊園,她殺了我們那麼多的人,只有鮮血才能償還她的血債。」她已經從詹米口中知道了昨晚上在格林莊園發生的最為黑暗的事情。

  憤怒和悲痛交織著,讓這個姑娘的牙齒都要咬碎了。她毫不猶豫的就拿起短劍,只想著一劍刺穿這個女巫的身體,讓她血債血償。而一旁經歷過這殘酷經歷的詹米和凱特,更想將這個女巫碎屍萬段。那麼多平常的好友和親朋就死在這個女巫手中,怎麼能不叫他們恨之入骨呢?以至於凱特的身體因為憤怒都在微微的顫抖。

  詹米抱住她,撫摸著她的腦袋安慰著:「沒事了,親愛的,沒事了,我們安全了。不用再面對我們不想面對的事情了,上帝保佑我們……」不管怎樣,詹米知道自己和女兒安全了,這裡的人都安全了。但是怎麼處置女巫,權利卻在賈歡的手中。他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即便是很憤怒,很想復仇,但是卻保持著克制和尊重。

  賈歡頭也不回,直接用手反過去,對著克里斯汀豎起了手掌,這是阻止她過來的手勢。克里斯汀強行的忍住了,但是她的雙眼已經通紅了,她可以想像得到,昨晚上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

  「雲陽。」女巫艱難的說出了這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臉色都有些蒼白,嘴唇也在微微的哆嗦,可以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對於她來說,是多麼的讓她恐懼。也正是因為這個人讓她壓制了一百多年不見天日。

  雲陽這個名字或許對女巫來說只是壓制她的噩夢,但是對於賈歡來說,心頭猛然一震,雲陽啊,那可是自己恩師的道號啊。他內心雖然翻湧著波浪,但是臉上卻絲毫看不出他內心的波動,只是冷冷的看著那個女巫。

  「因為我偷了勞伯的筆記本。我改變了規則,我讓格林家族記載的故事都變成了謊言。」女巫這時候已經能夠緩過來情緒了,她和賈歡說著,「是的,他就是因為這個,讓我在地底下被封印了一百多年。」

  一旁的妮可聽到了這個,忽然間明白了什麼一樣。她忽然就衝了出來,在賈歡的身後,對著那個女巫大聲的喊道:「那麼……到底是老鼠偷了黃油還是貓偷了黃油?」

  「是老鼠,這是牠們的本性決定的,但是因為我,格林家族的記載就出了問題,結果變成了貓偷了黃油,然後還吃了老鼠!」女巫似乎很得意自己的傑作,說的時候,居然還得意的笑了一聲,但是看到賈歡越加冰冷的面孔頓時又生生的停了下來。

  「那麼……格林家族宣佈對老鼠家族進行保護,也是因為他們在錯誤之後,做出的一個承諾是不是?」妮可繼續的問道。

  「是的,因為格林先生很在意自己家族的聲譽,所以不得不做出了妥協!」女巫忍不住就冷冷的笑了一聲,「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望族,做出來的都是一些讓人不恥的事情。」

  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了。妮可抿了抿嘴,吸了一口氣,對著女巫說道:「那麼……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女巫忽然就看了看妮可,眼神中還有些詫異,很快就明白過來了,點了點頭:「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前身應該是灰姑娘吧?哈哈……你本來是嫁給了一個王子的。但是那只是一百多年前你的前世。」

  妮可不知道她說些什麼,也完全不在乎她說什麼。她只在乎父親死亡的答案。於是再一次的問道:「我的父親是怎麼死的?」

  「如果這是一個童話的映射的話,那麼你的父親就是被你的繼母和他的幾個繼女害死的,慢性砷中毒。」女巫回答道,「你自己去判斷吧,灰姑娘!」女巫特意的說出了一個「灰姑娘」的詞語。但是沒有人在意這個,他們都在想追尋真相,反而忽視了這些細節。慢性砷中毒,就是吃了砒霜的結果。

  妮可不想再問了,她已經知道了答案了。在知道答案的這一刻,她終於將所有的東西都放下來了。她慢慢的往回走,並沒有走到賈歡的別墅,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自己該怎樣繼續的生活下去。

  其實女巫給的答案只是一個模稜兩可的結果。妮可沒有在意其它的部分,只在意聽到的繼母和繼女害死了她父親的部分。

  「最後一個問題,誰解除了你的封印,他是怎麼做到的?」賈歡盯著她說道,「是不是約翰?他現在在哪裡?」

  女巫就看著賈歡,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但是……我的封印確實是他解開的。他拿到了勞伯的所有筆記本,那上面記載了純陽所有的修行的東西。也包括了解除我的封印的筆記內容。而且……約翰是個中國通,他知道怎麼修行。畢竟他是勞伯的後代,對中文的理解非常的地道。」

  賈歡就看著她笑:「他到底是誰?你曾經是勞伯的妻子,約翰不就是你的後代嗎?他或許只是想喚醒他的祖先也說不定。」

  「啊哈——不,約翰並不是我和勞伯的後代,實際上這是勞伯和他前妻的後代。勞伯時刻的防範著我,不讓我拿到他的筆記本,從來不讓我在旁邊看,也不讓我接觸到。想想他和格林兄弟,還有雲陽在一起,記錄那些奇怪的故事,他們完全的忽視了我……」

  故事說到這裡,幾乎可以猜到後面的劇情了。女巫決定顯示自己的存在,於是偷走了勞伯的其中一本筆記本,還偷走了格林兄弟記載的故事,強行的改變其中的一些故事的結果……然後就觸怒了雲陽,直接將她給封印了。

  賈歡不由得搖了搖頭,女人瘋狂起來,還真的是不可理喻的。也難怪她將格林家族當成了自己的仇敵一樣,要將他們全部都滅亡。畢竟一個被封了一百多年的女人,發起瘋來,是何等的瘋狂,所以這就沒有什麼稀奇的了。

  「或許你們永遠也找不到約翰……他太狡猾了,我現在想起來了,為什麼他要好心的解除我的封印。」女巫忽然自嘲的笑了笑,「他一定早就覺擦到你的到來了,中國的修行人。所以他解除了我的封印之後,讓我出來吸引所有人的關注,這樣就沒有人會關注他的行蹤。真是太好了!」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她原本以為約翰真的是為了釋放自己,沒想到自己卻只是為了吸引火力的炮灰。她只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可憐蟲,而且那混蛋肯定也預測到了,自己出來之後,會引起所有人的矚目,但是也最終會被人滅掉。

  「你能想到這一點,說明你真的不是很笨,只是被仇恨和封印的積怨沖昏了自己的頭腦,以為自己可以靠著這些異類來統治這個世界。」賈歡慢條斯理的說著,「你真是太天真了。知道為什麼異類雖然這麼厲害,行動能力遠高於人類,但是這麼多年來都只能被壓制住自己的天性,努力的去和人類融合?這是天道……你不會明白的。」他嘆氣搖頭,似乎對這個女巫感到可惜了。

  女巫的臉色由開始的得意慢慢的變得有些蒼白了,她終於明白,自己被壓制了一百多年之後,即便是被解除了封印,最終也只是落得一個可悲的下場,還只是被人利用的可憐蟲。還談什麼靠異類統治世界,那簡直就是個笑話。

  「你想怎樣處置我?」女巫似乎有些認命了,她看著賈歡,臉上露出了悲憤難平的神色,「殺了我吧,我殺了那麼多的格林莊園的人,他們都快被我殺絕了,那麼就賜我一死吧,我願意死在和雲陽有關的人的手裡。我知道你和他有關係……」

  「殺了她——」忽然克里斯汀就從賈歡的身後衝了出來,她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朝著女巫刺了過去,她手中的那把短刀發出攝人心魄的寒光。但是女巫看到了那一抹寒光之後,眼睛裡反而是一種解脫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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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責任

  賈歡的手指頭輕輕的一彈,一陣白色的霧氣就迅速的籠罩住了女巫的身體。結成了堅硬的冰塊,而這時候短刀也刺到了冰塊上,發出「咯吱」的聲音,但是卻對冰塊沒有任何的傷害。連劃痕都沒有一條。

  女巫甚至還保持著一個輕鬆的微笑的表情,兩隻手張開著,似乎是想用自己的胸膛來承受這一劍,但是完全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被賈歡凍結了。凍在了一團冰塊裡。表情都是那麼錯愕的凝固了。賈歡手指在冰塊上快速的滑動,頓時一道閃著金光的符咒的文字一閃而沒,就隱沒在了冰塊之中。

  「急急如律令——封!」賈歡低聲的呵斥了一聲,頓時地動山搖,那裹住女巫的冰塊忽然間就陷入到了地下,她站立的那一塊地方裂開了一條深深的裂痕,將冰塊埋藏進去,似乎是看不見的深淵一樣。然後地面合攏,連一點縫隙都沒有。

  「為什麼不讓我殺了她!」克里斯汀衝著賈歡喊。

  「女巫有三條命,你殺了現在的她,那麼她就會在另一個地方轉生,到時候我都不知道她在哪裡了,實際上那就是逍遙法外。你說封印她不是更好的方法嗎?」賈歡理解她的心情,所以只是淡淡的對著她說了一句,「和你的叔叔,還有妹妹,還有金斯利,一起去搜尋格林家族的剩下的人吧,或許你們還有重建的機會!」

  女巫有三條命,這是格林家族的每個人都知道的。所以將這個女巫再次封印這才是最靠譜的辦法,起碼不會讓女巫重生之後不知去向,想要再次找到她就很困難了。

  格林家族被覆滅,那麼這是最好的對女巫的報復手段。也難怪之前自己的師父雲陽子也是對這個女巫進行封印。所以賈歡這樣一說,克里斯汀就不再說話了,她只是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力的坐倒在地上。

  這裡的地面上已經乾乾淨淨了,那些野獸和異類的屍體已經被賈歡的三昧真火燒成了灰。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

  「克里斯汀,你現在得肩負起重任來。將你的族人都召集起來,莊園雖然成了廢墟,但是還可以重新建立起來,但是人心散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賈歡伸出手在克里斯汀的肩頭拍了拍,說道,「我先進去看看金斯利。」

  金斯利居然還沉睡著,他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家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女巫出現之前的時間。他靜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但是呼吸均勻,身體上沒有什麼問題。賈歡伸出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

  在金斯利的體內賈歡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那是就好像是道家的某種傳承在裡面一樣。賈歡就皺起眉頭,這件事情其實也好理解。肯定是雲陽子給格林家族的一種特殊的待遇。就像是道家修煉的丹丸或者瓊漿玉液,給人吃了,就會達到一種改造那些吃的人的身體的作用。格林家族用的是最能夠全面吸收的注射方式,卻是賈歡想不到的。

  但是金斯利現在的這個樣子,肯定是藥物的作用,讓人的身體承受不住,等到身體有個適應的過程之後,才可能會恢復正常。他搭在金斯利手腕上的手指就直接透過一股氣,引導金斯利身體對藥物更加充分的吸收利用,達到一個平衡點。

  「他怎麼樣了?」問話的人是詹米。現在格林家族復興的希望都在金斯利的身上,他們達不到這種水平,只有充分吸收了那種祖傳下來的藥物之後,人就會變得非常的厲害。這是格林家族每個人都知道的。

  「再過一個小時就會醒過來。沒事了!」賈歡站起來,然後看著面前的這些人,說道,「你們有什麼打算?隨著女巫被封印,我相信那些被女巫召喚過來的野獸爬蟲,還有那些異類都會瓦解了,現在的格林莊園應該是比較安全的。你們要做的事情很多……」

  「我們想先將那些戰死的護衛和族人安葬了。」詹米的情緒很低落,即便知道女巫已經被封印了,但是太多的人死在這個女巫的受傷了,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得將家族裡的人的屍體收斂了,這是對他們的最大的安慰了。

  賈歡沒有說什麼,他雖然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趕回來的時候,卻已經遲了。他沒能救格林家族的那些人。他也只是中了那個叫做約翰的招了。千里迢迢的去追蹤那個叫做安娜的姑娘,卻不知道這邊又被約翰跳動女巫將格林家族給攻破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但是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格林家族還有傳承人——金斯利。還有詹米這樣經驗老道的輔佐者,還有克里斯汀、凱特這樣的新一輩的強有力的執行者。相信還有一些逃散的人會陸陸續續的返回來。

  只不過這一次之後,格林家族的聲譽還有威望就會大打折扣,不再會是鹽湖城的最大的家族,也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了。

  他們等待著金斯利醒過來。等待著格林家族的新一代的掌舵人的醒過來。一個小時只是很短的時間,在詹米可克里斯汀看來,就像是過了很長一樣。終於金斯利忽然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沙發上坐起來了。

  他睜開眼睛就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平常,好像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一樣。但是來不及體會身體上的變化,他就看到了自己的面前站滿了人,不由得吃了一驚說道:「詹米叔叔?凱特?克里斯汀?你是誰?對了我記起來了,是安妮。噢,賈先生……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有些慌亂的站起來,看著這些人看著自己,但是他們的情緒有些不對頭。除了賈歡和安妮其餘的人的臉上的神色都不太對頭。

  賈歡攬住安妮的肩頭,對著金斯利說道:「你自己問你的詹米叔叔吧。」說著就拉著安妮的手朝著樓上走去了。安妮很溫順的跟著賈歡去。她被賈歡握住了手,感覺很溫暖。自從賈歡出現之後,雖然兩人還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她能夠感覺到那種溫暖,她很依戀這種溫暖的感覺,所以對賈歡非常的順從。

  「感覺他們好可憐!」安妮將頭靠在賈歡的肩膀上,這個位置曾經是她最喜歡爬上去的,現在她只想將頭靠在那裡,就感覺很安心了。

  「每個家族都會有自己的命運,特別是這種大家族。」賈歡就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笑道,「我並不是不同情他們,但是這是命運注定了的事情。我的修行也是講究這個道理的,盛極必衰,否極泰來。說的就是萬物盛衰交替的一個道理,就像是春夏秋冬的交替一樣,春盛秋敗,這是自然之道。」

  安妮有些迷迷糊糊的聽不太懂,但是卻很安心。本來她還挺為格林家族的那些事情感到傷懷的,現在慢慢的又平靜了下來,安詳的靠著。

  「所以他們只是在經歷自然之道的一個過程。不可否認,在這次重大的挫折之後,金斯利可能會改變他的生活方式,可能會真正的成熟起來,這是可以預見的。他現在的能力越大,背負的責任也就越大了,這或許是他們觸底反彈的一個開始。」

  「那我們怎麼辦?」安妮就很舒服的將頭移到了賈歡的腹部那裡,緊緊的靠著,「自從離開你之後,我就一直在想,你會去經歷什麼,所以……以後能不能也帶著我去經歷你的生活?可以嗎?」小姑娘楚楚動人的看著賈歡,大眼睛自下而上的瞪著他,滿是期待。

  「你遲早會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的,沒有我的時間,你不是過得挺好的嗎?」賈歡就笑,「而且你今後還會遇上你喜歡的人,還會又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庭……」

  「你就是我的家!」安妮馬上就說出來了。她幾乎是沒有猶豫的說出來,看著賈歡的眼睛都滿是霧氣了,「我不喜歡一個人流浪的感覺,我覺得很孤獨,如果不是一直想著去找你,還有你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是幹什麼的。」

  賈歡心生愛憐,伸出手握住了小姑娘的小手,有些冷,就握在手裡,讓安妮感受到了溫暖,瞬間她的眉眼之間都帶著天真無邪,卻又迷人的笑容。這種感覺真好。

  好像過了好一會兒,安妮就對著賈歡說道:「我們要下去嗎?我能感覺到他們的悲傷……」這個小姑娘始終是善良的,她時時刻刻的想要盡自己的心力去幫助他們。

  「放心好了,人沒有那麼脆弱,都是逼出來的。」賈歡就笑,「讓他們靠自己去完成該完成的事情吧。你不要摻和進去了。」

  「好吧!」安妮就嘟起小嘴巴,樣子挺可愛的。

  兩人正在說著的時候,聽到了腳步聲,於是賈歡就轉過頭一看,是金斯利,他的臉色很凝重,似乎經歷過一場很艱難的心路歷程一樣。

  「賈先生……我不得不向你說抱歉。」金斯利對著賈歡說道,「我不能再給你工作了。我想我應該要去承擔自己的責任了,可能我的父親已經死了,但是格林家族還有繼承人,那就是我,也非常感謝你在最關鍵的時候,救了我們,也保住了格林家族的一些力量……」

  「走吧!」賈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金斯利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賈歡並沒有下去送他們。而是站在陽台上目送。他們一行四個人,走到了院子裡停著的那輛越野車前。克里斯汀從出門到上車都沒有再看一眼賈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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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天路相接的地方

  鹽湖城郊外,格林莊園。

  這裡已經圍滿了警車,警察在馬路上設置了路障,整個莊園的外圍都有直升機在盤旋,還有全副武裝的警察和特勤人員在莊園的四周警戒。FBI的探員們也在忙忙碌碌。莊園內外都是一些警車和救護車,警燈閃爍成一片。

  一具具的屍體被抬上汽車。這裡的野獸爬蟲的屍體都已經消失不見了,現場就只剩下了格林莊園的護衛和家族裡的人屍體了。金斯利來到這裡的時候,被一名FBI的高級探員帶過去,讓他辨認屍體,其中的一具就是他的父親。

  金斯利這時候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悲痛,淚流滿面。同來的詹米、凱特和克里斯汀都忍不住心中的悲痛,那一排排的擺放在地上的屍體,他們如何能夠忍得住自己的眼淚?克里斯汀一個一個的尋找自己的父親的身影。

  自己的父親沒有出現在這裡,這讓她強烈的悲傷感稍微的控制住了一些。或許父親理查德還活著,只不過是逃到了一個地方而已。很快她就會見到自己的父親。因為威脅已經解除了,他應該感覺得到。

  「我叫弗爾。」一名三十多歲的FBI的高級探員對著金斯利伸出手說道,「這件案子是我負責的,這是個大案子,上面很多人都盯著,我需要你給我提供有效的線索。我們也希望所有死難的人得到安息。」

  「對不起,先生,我什麼都不知道,案發時我在外面,我並沒有在家,不然的話,今天躺在這裡的,可能就會有我!」金斯利並不熱心,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可說的了,罪魁禍首已經被封印起來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重建格林莊園。

  弗爾探員有點兒訕訕的,他感覺到了金斯利的不配合,只好聳了聳肩膀,然後去詢問其他的幾個人。但是很顯然他們都跟金斯利一樣,並沒有什麼想要配合的意思。莊園暫時被封閉了,他們不能進入莊園生活。要等到案子在這裡的調查結束。

  但是這一些對金斯利來說真的不是很重要。格林莊園的人員損失雖然非常大,但是莊園的金融體系卻沒有被衝擊到。他們還有這強大的經濟實力,完全可以重建格林莊園。

  白天處理了一天的事情。那些死難者暫時運送到了法醫鑒定中心,等待著屍檢。金斯利他們在鹽湖城自家開的酒店住了進去。他們包下了整個酒店的頂層。不讓任何人來打擾他們。晚上簡單的聚餐之後,金斯利一個人就去了頂樓。

  「金斯利——」忽然一個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了過來。是克里斯汀,她走到金斯利的身邊,在頂樓的邊上,看著鹽湖城城市的夜景,說道,「未來的路你可能會很艱難。」

  「我知道!」金斯利就點點頭,沉聲說道,「是啊,我們之前的名聲太盛,而且也樹立了不少的對手,所以……未來的路可能會很難走,但是我們還是要走下去,這是我的責任。也是你的責任,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不說話了,她其實是想和金斯利說一說賈歡的,她心裡有個想法,想要和賈歡一起,經過了這一件事情,莊園的重建雖然很重要,但是她也更加的覺得自己應該去和賈歡表白一下自己的心跡。

  「你……有考慮過妮可嗎?」克里斯汀斟酌了一下,對著金斯利說道,「她很擔心你,在你昏迷的期間,一直都陪伴你,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她發自內心的愛你。你不打算對她說點兒什麼嗎?」

  「我會和她說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總得將所有死去的人安葬了再說!」金斯利就搖了搖頭,看著克里斯汀,「你打算對賈先生說點兒什麼嗎?表白?我知道你喜歡他。做你該做的事情,克里斯汀,別讓自己後面的人生後悔。」

  克里斯汀就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一下金斯利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鹽湖城的燈光很璀璨,小鎮也是燈火通明,這裡經歷的一切,並沒有妨礙遊客們來這裡,只不過在大晚上的時候,還增加了警車的巡邏。很多人晚上都不敢出來。酒吧的門關著,今天歇業了。

  「我很喜歡這裡的靜謐!」雖然這裡曾經經歷過一次戰鬥,但是安妮卻依舊顯得興致盎然,她站在陽台上看著天空中的月亮,對著賈歡說道,「不知道索菲亞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丹妮絲也曾經問過。

  賈歡就看著安妮笑道:「她有她的生活,我們有我們的生活。如果你以後想跟著我,那麼……就跟著我吧。我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孤獨一人,你算是我的一個伴兒了。」

  「謝謝你,賈先生。」安妮就點點頭,眼睛流光溢彩的看著賈歡,「我知道你喜歡一個人,但是……我不喜歡一個人。你說過讓我獨自一人在這個世界上,我試過了,我獨自一人的時候,也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到你!」

  賈歡有些感動的伸出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抱了一下,用嘴唇親吻她的頭髮,帶著少女的淡淡的馨香。這個舉動,讓安妮心裡很踏實,眼角都洋溢著笑容。

  「篤篤篤」有人在敲門。妮可經過了一個白天的思來想去,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了。她不想自己孤獨一生,她想要為自己去爭取。擺脫父親死亡的影響,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賈歡,她想要和賈歡說一說自己的打算。

  這是她一直活在繼母的威壓下的一種悲哀,沒有朋友,沒有親人,甚至連愛情都差點被毀滅。現在她只能向賈歡來說一說她的心事了,她很信任賈歡。

  門忽然就開了,然後一個聲音似乎是從樓上陽台上傳下來的:「進來吧,我們在陽台。」

  妮可知道賈歡的神奇手段,並不會感到驚訝,就上了陽台,看著賈歡和那個少女安妮並肩的坐在那裡,賈歡對著她勾了勾手指頭,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一張椅子,於是就走過去,挨著賈歡坐下來。

  「想明白了?」賈歡就笑,「你真的打算去找金斯利?」

  妮可吃驚的看了看賈歡,雖然不知道賈歡是怎麼知道她的想法的,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不想錯失他。而且他現在需要幫助。我不能冷眼旁觀,什麼也不做。我做不到,我想和他同甘共苦。」

  這個晚上,妮可說了很多自己的打算,也說了自己對金斯利的感覺,賈歡和安妮就是忠實的聽眾。特別是賈歡,感覺自己和她相處的時間中,加起來也沒有今天她說的話多。彷彿她今天將所有的話都要說完一樣。

  夜漸漸的深了。安妮靠著賈歡的肩膀睡著了。而妮可也靠著賈歡的肩膀睡著了。賈歡看著一左一右的兩個姑娘,微微的閉上了眼睛。這件事情似乎已經完了,但是在賈歡看來卻還沒有完結,因為真正的幕後的黑手還沒有被揪出來。

  約翰.杜波夫,這個傳教士勞伯的後代,輕易的就挑起了一場血腥的戰鬥。似乎每個人都被他給耍了。他隱藏的夠深的,不只是騙過了格林家族和女巫,甚至連賈歡都被他騙過了。現在他已經不知所蹤。

  如果可能的話,他可能會利用一個時間來修煉雲陽子留下來的那些修道之法。雖然不一定會盡得真傳,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他能夠學有所成,那將不知道對這個世界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畢竟他是個做事不擇手段的人。

  更重要的是,賈歡還想通過他找到雲陽子來這個世界的原因,還有雲陽子消失在這個世界的原因,如果自己的師父雲陽子來過,又離開,那麼自己就可能也會通過師父走過的路,離開這個世界。或者說是去探索一個新的世界。

  「約翰!」賈歡的心裡念著這個名字,微微的閉上眼睛。除了約翰之外,還有一個叫做黛西.巴隆的女巫也是他追蹤的目標。這個女巫是丹妮絲的母親,但是也是賈歡可以解釋這個世界的關鍵性人物。或許重要性一點兒不必約翰差。

  早上一覺醒過來,妮可揉了揉眼睛,發現陽台上已經空無一人了。她整個人靠著椅背睡著的,身上還蓋著厚厚的毛毯,很溫暖,一點兒也不感覺到寒冷。即便現在外面還有很多的殘雪。她哈了哈氣,下樓,沒有找到賈歡和安妮。

  她沒有久待,而是去了自己別墅的車庫,這裡有她繼母她們留下來的汽車,挑了一輛,然後就開了出去。她要去找金斯利,她要跟他去表白。她要在他的面前穿上那只水晶鞋。汽車迎著晨光就在公路上飛馳而去。

  在妮可過去了一會兒,一個人影出現在了賈歡的別墅中。這裡面沒有人了,只是空蕩蕩的一個房子。在房子的門口,掛著一個牌子。

  克里斯汀慢慢的走過去,將那個牌子拿在手裡。牌子上寫著一行字:此物出售。

  她的臉色忽然就變得有些發白。一腳就踢開了房門,衝進了客廳,然後衝進了房間、廚房甚至是衛生間。最後就站在了陽台上。看著遠處,那裡陽光燦爛,雪地蔓延,一條公路就像是一條深色的帶子向著天邊延伸……

  「我覺得克里斯汀喜歡你!」安妮坐在一輛疾馳而去的汽車上,對著開車的賈歡說道,「她肯定會過來找你。」

  「她會有她的生活的!」

  「那麼我們去什麼地方?」

  「去一個可以尋找到真相的地方……或許很遙遠,也或許很荒涼,當然,也或許會很繁華,誰知道呢,只要我們不斷向前開就是了,因為以後,我們可能會一直在路上……」

  汽車呼嘯而過,很快就在公路的盡頭,路天相接的地方,成了一個小黑點,最終消失在了一片蔚藍和白色交匯之處。


bpd 發表於 2018-1-18 23:21
第二百二十八章 衝浪

  海邊的烏雲黑壓壓的似乎就和海面連成了一片。天空看起來有些發白,狂風已經吹了足足一個小時了,眼看暴風雨就要來臨。靠近碼頭的街頭酒吧裡人頭湧動,很多人都被這突然變化的天氣趕進這裡。

  「嘩啦!」彷彿天空被劈開了一樣,暴雨來了。打在玻璃窗邊,發出「啪啪」的聲音,很多人在經過了驚慌失措的慌亂之後,就開始在酒吧裡品酒,聽著爵士音樂。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黑人正在酒吧的台上一邊彈鋼琴一邊唱著。

  酒吧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年輕的男人帶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從外面進來。但是在門口,卻被侍者阻止了。那個侍者對著男人說道:「對不起,我們這裡不招待未成年人,除非你能證明她已經成年了。」

  年輕人就微微一笑說道:「我保證她不會喝酒。是我想來一杯,然後……躲避這該死的大雨,可以嗎?你可以看看這外面,街道上已經沒有人了,除了這該死的雨。」

  侍者猶豫了一下,然後擺了擺頭說道:「你保證,不能讓這個女孩碰酒,不然我會將你趕出去的。」說著看著那人舉起手做出保證之後,這才讓兩人進去了。已經沒有窗邊的位置了。兩人撿了一個角落坐下來。

  「一杯啤酒,一杯檸檬水,兩個甜甜圈,謝謝!」年輕人對著酒保說著,然後兩人對坐,少女就饒有興趣的朝著窗外看著,一隻手托著下巴,眼睛微微的瞇起來。其實現在外面什麼都看不到了,只是白茫茫的一片雨霧。

  「我不喜歡下雨。」少女就嘟起嘴吧,說道,「其實我們完全可以不用進到這裡來的。我們不怕雨,而且這裡還很嘈雜,他們身上的氣味很難聞。」

  「但是這裡有很多信息。」年輕人就笑著摸了一下少女的頭說道,「我們可以在這裡聽到很多新鮮的事情,或許就會遇到我們感興趣的,耐心,安妮。你現在需要的是耐心!」

  「我有耐心,我當然有,和你在一起就有!」這個叫做安妮的少女就瞇起眼睛,微微的揚起白嫩的下巴衝著年輕人笑。

  慢悠悠的音樂,還有托著下巴的少女,還有窗外的雨。似乎生活就是那麼的寧靜。這是賈歡離開鹽湖城之後的第四個月。天氣變得暖和起來。似乎約翰.杜波夫已經消失了。在美國的這片土地上已經感覺不到他的蹤跡。

  如果他刻意的躲藏起來,賈歡也沒有辦法去找到他。這個人的心思很細膩。將很多種情況都考慮進去了。在紅瀑鎮他的住所,一場大火將他所有的生活過的痕跡都燒得乾乾淨淨,即便是賈歡想利用他身上的東西來追蹤他,都變得不可能。

  他對道家的追蹤術似乎是知道一些的。這也說明他已經開始在鑽研道家的修煉之術。賈歡不知道這是不是雲陽子給自己設置的一個障礙,在這個世界上來考驗自己的心性。

  「嘿,夥計,聽著,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從來沒有人去過的地方。」一個聲音忽然就傳入到了賈歡的耳朵裡,微微的轉頭將目光飄過去,是一個瘦個子的年輕人對著另外兩個身體強壯的人說的,「如果你們願意,給我打這個電話,我知道你們是最頂尖的。」那個瘦子說著,拿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其中一個人接過來,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看著那個瘦個子出門,撐著一把雨傘,消失在了雨幕之中。這兩個人典型的歐洲白人的樣子,都是板寸頭,看起來很精明。不過他們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選擇在酒吧裡喝酒。

  直到兩個多小時後,雨才停了下來。賈歡喝完杯子裡的啤酒,安妮也吃完了甜甜圈,兩個人就走出了酒吧。這裡的街道被暴雨清洗的非常的乾淨整潔。準備找家臨近海邊的旅館住了下來,他並不急於一時。

  在前台辦理手續的時候,一個男人也正在辦理手續。他是退房的。一個絡腮鬍子,褐色頭髮身體強壯的白人,只不過他看起來雖然很平靜,但是賈歡還是看到了他手有一絲的顫抖。這個雖然看起來很輕微,卻瞞不過賈歡。

  這個臨海的小鎮一直都是遊客們嚮往的地方,所以這裡的人流量很大,賈歡是幸運的,這裡剛好有一間房,而且還是臨海的陽台,從陽台可以看到整個大海。這個房間正式那個絡腮鬍子的男人退訂的房間。

  「我很喜歡這裡!」安妮就歡呼一聲,朝著陽台奔過去。女孩子總喜歡這些,她張開雙臂,對著大海兩隻手做出喇叭的形狀,大聲的尖叫起來。活潑如她的女孩子,帶著俏麗和天真、純情,沒有人不會喜歡她。

  賈歡只是微微一笑,然後等這個少女將自己的心緒穩定下來之後,也走到陽台上,對著安妮說道:「我本來不想掃你的興,但是你不覺得這房間有什麼不一樣嗎?」賈歡忽然對著這個小姑娘說道。

  安妮一聽,就眨了眨眼睛,然後在屋子裡轉了一圈,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了。她雖然是由人變成了貓,又從貓變成了人,但是她身上的貓的特徵卻保留了下來,那就是善於發現黑暗中的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這間房子裡死過人!」安妮就抬起頭,看了看賈歡,聲音有些幽幽的說道,「是那個大鬍子的男人嗎?」這是安妮的第一反應,畢竟這房間就是那個大鬍子退了,他們才定下來的房間啊,那個大鬍子是第一嫌疑人。

  「不,他只是被嚇壞了!」賈歡微微一笑,轉過身走到臥室裡,對著安妮說道,「現在別管這些,我們去游泳吧!」他指了指外面的蔚藍的大海,對著安妮說道。

  「好啊,好啊!」安妮就興奮的拍了拍手,整個人都蹦跳起來。

  其實這間屋子有沒有什麼異樣,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一回事。所以當賈歡說起這個的時候,安妮就興奮的開始準備了。說實話,這一段時間內,她和賈歡一直都是在路上奔波,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從一個州到另一個州。很少有這種閒暇下來的時間。畢竟是個少女的心性,她很容易被這樣的安排激動。

  賈歡隨手將門輕輕的拉上。這扇門就隔開了和外界的聯繫,忽然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窗邊的窗簾無風自動,那掛在房間內的一串像是風鈴的裝飾品就發出了「叮叮噹噹」的悅耳的聲音,很清脆,但是卻又很孤單。

  這個時候的天氣並不是很熱,但是海邊的氣候和內陸的不同,這裡一直都很溫暖,即便是冬天,最低的氣溫不不會低於零攝氏度。

  安妮雖然只有十五六歲,但是她現在的身材卻發育的非常好,既有青春少女的那種青澀,又有熟女的那種豐滿妖嬈。比基尼的泳衣,讓她的身材更加完美。沙灘上也有少數的幾個游泳的人,男人還有女人,他們都被安妮吸引過來。

  沒有辦法不喜歡這個身材完美,天使面孔,還非常活潑,帶著青春歡笑的女孩。還有人瞇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即便是女孩子,也忍不住對著安妮揮手致意。安妮也會揮手回應。她喜歡大海,就像是一條魚一樣。

  賈歡覺得自己應該重新審視一下這個女孩了。因為他從她的身上發現了很多的新的東西。譬如她從來沒有提起過她會衝浪。賈歡也不認為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怎麼會去衝浪呢?但是事實上,女孩衝浪十分的嫻熟拿手。

  在海浪中不停的穿梭,姿態優美,又富於冒險精神,一次一次的衝向那掀的高高浪頭。引得旁邊兩個衝浪的高手都驚呼連連,在沙灘上看著的人,還有不斷的鼓掌。遠遠地對著安妮豎起了大拇指。

  加上安妮現在身負特殊的能力,在玩得興起的時候,她還在浪頭做著驚險的翻滾動作,絲毫不遜色於那些職業的衝浪選手,甚至比他們更加的出色,也更加的大膽。賈歡還看到在沙灘上,一個人還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衝浪的安妮。

  雖然隔得很遠,安妮在賈歡的視野裡就是一個黑點,因為她越來越往大海的深處劃去。但是她所有的行動都在賈歡的掌控中,他也從來不擔心安妮會出現什麼危險,在這裡,沒有什麼危險能夠威脅得到她。

  忽然一個巨大的浪頭洶湧而來,有人開始驚呼,一個女人甚至直接站起來,用手摀住自己的嘴巴,衝浪的人都回到了靠近沙灘的地方,但是遠遠的看過去,安妮雖然顯得非常小,但是那巨浪湧過來,就真的好像要將這個女孩吞沒一樣,因為這個女孩離沙灘已經太遠了。

  「噢,我的天!」一個女人忽然摀住自己的嘴巴,吃驚的叫出了聲。因為一個小小的人影忽然就出現在了浪頭,並且順著浪頭就沖起來,在高高的浪峰上飛了起來,還做了一個空中轉身的動作,然後穩穩地順著波浪沖了下來,驚險、刺激,但是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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