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曾經的憧憬
之前她那些個親戚剛跟她說過，她當時也沒有當回事，畢竟人家那個是市裡面的大領導。
可沒先到，那幫勢利眼親戚剛走，這邊這位大領導就來了！
「哎，他確實比我們家陸觀強多了，你真的嫁了個好丈夫呢！」
陸母中意田珊，但知道人家現在嫁給的是市裡面的大領導，她也只能服氣了。
在陸母看來，趙建國跟自家孩子確實不是一個級別的，她覺得陸觀再怎麼努力，恐怕也到不了趙建國的層次。
可她卻忘了，這些人到訪是為什麼了？
連趙建國都要出馬求陸觀，這恰恰不是說明了什麼？
就在田珊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外面傳來趙建國的喊聲：「珊珊，準備走吧？」
「嗯，好的！」
田珊將衣服放在陸母的床上，告別道：「伯母，那我先走了，以後用空我再來看您。」
「好好好，隨時歡迎，我送送你們！」
「不用啦，您休息會吧，我就先走了。」田珊推開門，看到趙建國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輕聲問道：「他答應了？」
「嗬嗬，算是吧，你說的還真的很對。」
趙建國之前說的話，大部分是他自己的分析，但他依舊不覺得陸觀會出手。
誠如他所言，他知道陸觀似乎已經不準備長時間留在這裡了。
雖然不知道陸觀將要去哪裡，但是他沒有把握說服陸觀出手幫忙，但問題是據說現在南海的形勢非常不好，他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
可是田珊很確定的說，陸觀會出手的，因為陸觀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一個英雄！
回去的路上，趙嵐好奇地坐在後座，對身邊的田珊問道：「嫂子，你怎麼知道陸觀一定會答應下來？就算是他小時候的夢想，可這麼多年了，他也應該變了。
」
「不，人的本性只會隱藏，壓製，但不會改變的。」
田珊篤定道，她眼神之中充滿了追憶的神色說：「記得還是跟他是同學的那會，有個同學將我爸爸送給我的一串珠子扯斷，扔進學校的垃圾桶裡...」
「然後他教訓了那個家夥？」
趙嵐用一副這故事太老套的神情反問道，就連趙建國也覺得太老套。
但他還是心中微微有點心疼，他知道田珊的父親早早去世了，恐怕那串珠是田珊父親唯一留給田珊的遺物了。
「不，他沒有！」
出乎趙嵐和趙建國的意料，田珊搖頭否認道，她的眼神充滿了懷念，當年的那個場景有清晰的展現在了她的眼前。
被欺負的田珊哭哭啼啼一下午，卻不敢跟老師說到底怎麼回事，等所有學生都下課了，所有人都走了，她只是孤零零的站在三樓的垃圾通道旁，望著深深的垃圾通道，還有樓下巨大的垃圾推，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
眼看天越來越黑，她也只好背上書包準備離開，就在離開教學樓的時候，她發現有個髒兮兮的男孩在垃圾堆那邊不知道幹什麼。
等到她第二天上學的時候，神奇的發現自己被扔掉的珠鏈的兩顆珠子被偷偷放在了她的書桌裡。
第三天，又多了兩顆...第四天又多了一顆...
一個星期後，她發現自己書桌裡多了一個紙條，上面的字很醜，但卻讓她感覺到那般的溫暖，並且給了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
「抱歉，就只能找到這麼多了。——正義的手留！」
很中二，又有點幼稚，但卻改變了她。她這才想起來，那個髒兮兮的男孩肯定就是幫助她的人，可惜當時她太傷心，沒有看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
後來，她偶然變成了陸觀的組長，當收陸觀昨夜的時候，看到陸觀的字跡，發現陸觀寫的那個『手』字跟那個紙條很像。
她這才明白，在那個小小，看起來不起眼的男孩心中，也有著一顆嚮往英雄的心。
但陸觀是理智的，他不出頭因為他不想要依靠王婉婷，如果不依靠王婉婷，他絕對不是那個班級裡惡霸的對手。可他又看不過田珊那麼傷心，哭了一下午，那可定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所以陸觀才會等大家都走了，跑進垃圾堆裡找，畢竟被人看見他去撿垃圾，是要被笑話的。
陸觀的做法改變了田珊，激發出了田珊的堅強，不過從外表來看田珊依舊被人欺負，但慢慢的田珊跟陸觀成了好朋友。
「這家夥，也有這樣溫柔的一面？」
趙嵐撅著嘴，她怎麼從來感受不到呢？她總覺得陸觀似乎缺少點什麼。
「確實，這多多少少能說明他的理想吧...」
趙建國也沒有想到，陸觀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有著想要伸張正義的想法，同時也保持有理智和清醒的頭腦。
從陸觀沒有直接跟對方硬來，並且選擇放學之後偷悄悄找東西就能看出來。
「所以，他肯定會出手幫忙嗎？」
趙嵐問道。
「嗯，他肯定會的，而且可能這是最後一次了...」
趙建國沉默了一下，有些感慨道，雖然陸觀沒有直面他的問題，可是卻沉默了。
沉默代表什麼，在他看來就是默認。
「最後一次？什麼意思？」
趙嵐驚呼一聲，有些不明所以。
「意思就是他恐怕要離開這裡了，尤其今天我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心已然不屬於這裡的感覺。」
「苦了王婉婷了，恐怕他還在發愁怎麼跟王婉婷說吧。」
田珊歎口氣，果然最後會這樣麼？她多麼希望自己的預言不會準啊！
還別說，陸觀確實在考慮要怎麼辦。
看著母親忙碌的身影，看著父親好不容易悠哉的生活，他如果突然消失的話，二老還能經受這種打擊麼？
「喂喂，你不會是不想走了吧？」
狂骨就搞不明白，陸觀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在神域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
神域的陸觀雖然不能說殺人如麻，但絕對算是狡詐的家夥，而且也沒有考慮過這麼多的東西啊？
恐怕陸觀這次的顧慮比顧慮卡美洛還要多出好幾百倍，這讓狂骨覺得陸觀有點不像以前的那個主人了。
「走肯定是要走的。」
陸觀沉默了一下，從陽台上回到了自己房間。
陸母本來都想說說田珊丈夫是誰，結果卻發現陸觀心不在焉，也不好再說別的。
只好跑進去跟自己丈夫說，陸父聽到後，驚訝的差點跳起來，二老於是又有了談資，開始八卦起來了。
而陸觀則緩緩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深處，半響之後，他突然將自己的意念傳遞向四面八方。
「阿瑪爾忒亞，我現在需要你。」
過了不知道多久，突然陸觀的精神世界完全被一片遼闊無邊的青青草原所覆蓋。
「呦，現在想起來倫家啦？」
一道高挑曼妙的身姿突然橫臥在了陸觀的面前，雙峰深深埋在那翠綠的操叢之中，渾圓的豐臀在操叢之中若隱若現，令人產生無限的遐想。
唯一不同的，恐怕及時頭上那兩個羊角了。
「你既然能顧聚合我的靈魂，那麼也能夠分離我的靈魂吧？」
面對如此誘惑的場面，陸觀卻仿佛一潭死水，一點反應沒有，應該說他已經沒有心情吐槽了。
「能做吧？」
陸觀重複了一遍。
「有點困難，你要幹什麼呢？」阿瑪爾忒亞的的含義能夠聚合本源神力，可讓她分離就有點難。
當然，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從操作角度來講，有些困難而已。
「聚合所有的力量就是聚合，聚合九成的力量，就代表著放棄了那一成的力量，你可以的。」
陸觀漠然說道，他雖然不是神聖母羊阿瑪爾忒亞本人，但是他對其本源神力的含義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似是簡單的將不同的本源神力凝聚在一起，但凝聚何嚐不是代表了分裂？
這兩個並不衝突，只要操作得當的話。
「咯咯，你都想好了，為什麼不自己弄啊？」
「這需要很精準的操作，一個弄不好就會失敗。分離我靈魂的時候，我必然遭受巨大痛苦，所以難以把握其中分寸，但如果你來的話，操作的精準程度必然還在我之上。」
陸觀找阿瑪爾忒亞自然有他的原因，要不然他並不想要打擾這個強大的古神。
畢竟，他對阿瑪爾忒亞的信任程度遠遠不及狂骨她們，如果不是狂骨他們幹不了，他也不會來找這貨。
「你知道，這樣的話，你的永遠不可能達到巔峰？」
阿瑪爾忒亞凝重地說，「你應該明白，精神世界和神格的關係就好像人和床的關係一樣，如果你分裂出去一部分靈魂，那麼精神世界就會缺失一部分，就好像床的一條腿沒有了，這樣整個溫床就會傾斜，人可能就無法好好入睡...」
「無所謂，就算是擁有完整的精神世界，紅葉和狂骨的神格也不可能突破主神層次。」
陸觀平靜地說道，他是個凡人，凡人就無法誕生神性。
哪怕是坤蘭，也必然是運用他創造開膛手傑克的辦法創造出來的，從本質上來講就不是個凡人。
阿瑪爾忒亞的說法是正確的，不過因為這些神格不是陸觀自己的緣故，所以陸觀不可能讓其融合神威，神體，抓化成真正的主神級神祗。
也就是說，主神層次就是陸觀的盡頭，因此陸觀必須另辟蹊徑，尋找別的道路。
而他選擇了最艱難，最不可能的道路，發展神力，神體和神威，讓這三種從本源神力延伸出來的產生達到超越本體的高度。
「可是如果你的精神世界還完全，以你的才智，終究可能會找到別的辦法。但如果你這樣做的話，就算是有別的辦法，最後可能也於事無補。」
「我已經有別的想法了，你替我分離好就足夠了。」陸觀平靜地望著神聖母羊阿瑪爾忒亞那神髓的紫色眼瞳說道。
看到陸觀的心意已決，阿瑪爾忒亞深深吸了口氣，她雖然說一直都處於沉睡的狀態，但也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因為知道，她一點也不看好陸觀，神力怎麼可能超越本源神力，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先不說神力本身是本源神力的產物，神力在以往神域的歷史之中已經有了蓋棺定論，就算是陸觀自己也不是知道的麼？神力無限凝聚之下，神力的質量是趨向於一個極值的。
也就是說，神力不可能超過這個極值，更被說超過本源神力了。這道理，陸觀應該很早就懂了。
怎麼現在反而要在這種地方鑽牛角尖呢？！
「好吧，我可以幫你，但你最好再想想。」
神聖母羊阿瑪爾忒亞歎口氣，不過也答應了下來，因為既然能夠分裂，她也能夠讓其縫合。
隨著阿瑪爾忒亞硬撐下來之後，突然眼前那一望無際的青青草原消失的無影無蹤，同時一股巨大的引力將陸觀整個精神世界朝著一個方向拉扯。
陸觀空曠的精神世界就好像一塊抹布，被人揪著一端朝著那個方向移動。
不過這塊抹布上的東西著實沉重，暗中使用自己神力的阿瑪爾忒亞暗暗吃驚陸觀四顆神格組成的系統的質量，幾乎讓她必須使用全部力量才能夠勉強帶動。
但這樣就讓整個分裂的過程變得無比緩慢，無形之中增加的陸觀的痛楚，比起一下子撕裂靈魂，這種慢慢拉扯出來一小塊靈魂讓陸觀感覺自己好像被人一點點用手撕開似得。
隨後，陸觀就感覺到似乎有點東西漸漸遠離了自己，他明白那應該就是被神聖母羊分裂出去的那部分。
或者說神聖母羊特意不帶動那部分，讓其故意分裂出去。
這種撕裂的疼痛持續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到緩緩消失後，陸觀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阿瑪爾忒亞拖著疲憊的聲音說了一句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外面只是一晚上，但實際上阿瑪爾忒亞感覺自己好像度過了萬年之久似得。
畢竟她必須小心翼翼，一點點的來，陸觀的四顆神格實在強悍的出人意料，她也沒有辦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