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歸來的宗師 作者:寶巨要崛起 (全書完)

 
V123210 2017-3-21 19:35:1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9 677022
V123210 發表於 2017-5-25 17:49
第200章:廖華春

    正這對峙的關頭,百米之外忽然起了爭執,兩個武者開始吵了起來。

    「這是我三天前就佔了的位置!讓開。」

    一個背著長劍的武者紅著臉喝道。

    另一個武者躺在地上,懶洋洋的說:「放屁,寫你名字了麼?」

    「周圍人都能證明的。我只是去上了個廁所,沒想到你竟然把我的位置佔了。迅速離開,否則要你狗命。」

    那地上的武者嗤笑一聲,猛然掏出一把長匕首,獰笑道:「你說是你佔的就是你佔的?滾!」

    『噌——』

    長劍毫無徵兆的出鞘。

    『噗』的一聲,地上的武者還沒反應過來,腦袋直接就被削掉了。

    『擦』長劍又回到劍吞之中,長劍武者冷笑一聲,抓起他的屍體就扔到了山下:「沒點實力,也敢搶某人的位置?」

    周圍人鴉雀無聲。

    唐田也是暗暗咋舌,這武者之間一言不合血濺五步簡直太直接了。毫無徵兆的就拔劍了。

    為了一個位置而殺人。這上山的路……不好走啊。

    回過目光,唐馬川看向面前擋路的武者,冷冷的道:「確定不讓開?」

    那武者沒有任何的回答,猛然掏出了一把三棱軍刺,照著唐馬川的胸口就紮了過去:「死吧你!」

    唐馬川眼裡閃過一抹冷意,右手抓著八棱梅花亮銀鎚。一鎚就砸向了他的三棱軍刺。

    『啪』的一聲,亮銀鎚勢如破竹的砸偏了三棱軍刺,砸到了他的手上,當即將其手掌砸的稀爛。

    第二鎚抬起,那武者驚恐的尖叫一聲:「饒命!」

    『嘭』

    唐馬川沒有一絲的阻頓,直接砸向了他的腦袋。

    血光四濺,將這武者的腦袋直接砸進了腔子裡。

    一舉梅花亮銀鎚,唐馬川凶戾的看著面前擋路的武者:「讓不讓路?」

    周圍人憤憤的看了眼唐馬川,眼裡有恨意,但是卻默默的讓開了道路。他們也都是內勁強者。

    只有內勁強者才有資格在這山上佔據一席之地,但是……內勁之中有強有弱,有生有克,不服軟是不行的。

    一個唐馬川如此彪悍,更讓他們忌憚的,是扛著一桿烏黑大槍,始終笑眯眯打量眾人的唐田。自始至終,這個和他一起的人可是沒有說過話啊。

    兩人聯手,由不得大家不忌憚。

    唐馬川踩著那武者的屍體,徑直往山上走。唐田也倒替大槍跟在後邊。

    而越往上走,這武者越多。簡直是多的讓人頭皮發麻。

    樹上有人,地上有人,到處都有人。

    往前只是走了十多步,忽然斜刺裡飛來一把亮晃晃的大刀,直削唐馬川的後腦。唐馬川驚呼一聲,嚇得腿軟,他只是覺得實力已經震攝了這些武者,卻沒想到這放鬆戒備的時候,兩旁忽然就有人偷襲了。我命休矣!

    絕望之時,身後閃過一道黑影。

    『噗』的一聲。

    左邊人群裡,一個絡腮鬍子瞪大了雙眼,雙手攥著的大刀軟了下去。左眼出現一個血洞,然後不甘的倒了下去。

    周圍當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傻傻的看著那面帶笑容的青年,太快了……

    沒人看清是怎麼回事呢,他就倒下了。

    唐馬川回頭,卻正好看見唐田手中的歸來槍在往下滴血,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苦笑道:「謝救命之恩。」

    「呵呵,馬川兄弟前邊開路,我幫你壓陣。」

    「謝兄弟。」

    「……」

    唐馬川走在前邊,心裡有些吃驚。他找隊友已經找了好久了,就是沒碰見一個合適的。初見唐田的時候,第一印象的潛意識就告訴他,唐田絕對不好惹。

    現在看見他出手,唐馬川終於放心了,這是找對了隊友啊。

    這個找隊友,你不能找比你強的隊友,容易被人家控制。也不能找比你弱的隊友,那就是拖油瓶。很好,唐田很符合這個條件。

    唐馬川不認為唐田比自己強。

    這『異果山』上,除了那些大勢力帶的跑腿弟子,除此之外根本就沒有內勁之下的武者。

    內勁之下的武者都沒資格上山,只能遊蕩在景陽岡景區附近徘徊,看熱鬧。

    能在山上佔據一個地盤的,都是內勁強者。越往高處,越強大。

    山頂之上,幾乎已經全部都是龍榜裡的人物佔據了,一般的內勁強者沒那個實力上去。

    天坑就在山頂上,而有資格在天坑邊緣佔據一席之地的,基本上就都是化勁強者了。只有化勁強者,才有資格在天坑的邊緣有地盤。

    而在天坑裡邊……連化勁強者都沒資格進去。裡邊有五個懂勁強者。

    非常的現實。就體現在這座山上,你有實力,你就能距離那異果近一點。要麼就是你有勢力。兩樣都沒有,你甚至沒辦法活著上山。

    唐田和唐馬川兩人聯袂,一路走到半山腰上,再次遇阻。

    到了這個高度,已經沒有單槍匹馬的內勁強者了,全是和唐田他們一樣,已經抱成團的武者。

    五個內勁強者擋住了兩人的去路,說啥都不讓路,為首那個光頭男人冷哼道:「有點素質好不好?不允許插隊,至少不能從我們這個方向插隊。」

    講文明,懂禮貌。這是先禮後兵。

    畢竟大家都是武者,拳腳無眼。又都是相同境界的,能不打就不打嘛。

    那五個抱團的強者,也是看著唐田他們一路殺上來的,自然知道這兩人有實力。又不想讓唐田他們插隊,又不想輕易的動干戈。為首的人笑臉相迎:「咱們都是經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高素質武者嘛,先來後到,先來的就佔個好位置。後來的……只能怪自己來晚了。兩位好漢,對不住了啊,不准插隊。」

    他將素質,灌輸禮貌和文明。

    問題是,唐田和唐馬川兩人,是那種你說跟他講素質,他就跟你講素質的人麼?

    武者……其實骨子裡都犯賤。

    你不動點真章,是得不到尊重的。

    唐馬川笑了笑,做出要說話的模樣,然後面色猛然殺機起伏,雙手舉著八棱梅花亮銀鎚,照著那顆大光頭就砸了下去。

    「我!」

    光頭驚了一跳,大罵一聲從背後超出一把武士刀,舉過頭頂就擋。

    『叮』的一聲,武士刀直接被這一鎚砸斷了。光頭漢子瞳孔一縮,驚呼道:「一起上!」

    另外四人也是大驚,紛紛抄起武器準備攻擊唐馬川。

    唐田一抬右手,猛然出招。

    『噗噗噗噗』

    連續四聲,快若閃電。

    是應了槍法真訣——穩、准、狠!

    四個人都是左眼出現了一個血洞,沒有任何動靜的就倒了下去。只留下光頭一個人呆愣的站著。

    唐田出手太快了,你根本看不清啊。

    對,五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唐馬川身上,沒有注意到他身後那個一直不說話的青年。那四槍,也有偷襲的成分。

    但饒是如此,這也太快了啊。

    唐馬川也是心驚不已,看著一瞬間,眼前四個內勁強者都倒了下去。心臟狂跳了起來。

    這是內勁強者啊,你也是內勁強者啊。是同等境界,怎能砍瓜切菜一樣?

    唐馬川心中一個突突,不好……我的隊友,實力比我強!

    內勁是真的有強有弱,強弱差距非常大。因為有些人的內勁根基不穩,有些人基礎極其紮實。有些人沒多少廝殺經驗,非常惜命。而有些人卻是屍山血海裡淌出來的。不是同一個境界,就實力差不多。有些人之間差太多了。

    顯然,唐田就是屬於同境界,將近於無敵的人物。

    那光頭聲嘶力竭喊了一聲:「饒命!」

    一聲喊後,拔腿就往山下跑。唐田兩人沒有追,然後繼續往山上走。

    唐馬川興奮了起來,激動喃喃的道:「兄弟,你……你太厲害了。我還說,我們兩人聯手最多能走到山腰上呢。我看啊,咱們甚至有可能上到山頂去。」

    唐田笑著說:「過獎了。」

    心裡有了一絲陰霾,唐田總覺得唐馬川雖然是表現激動高興,但看他眼裡怎麼總有一種不妥的神色。說不出來……

    兩人再次往前走,唐馬川一馬當先,唐田在後邊壓陣。

    上邊的人可是親眼看見唐田一出手,四個內勁強者斃命啊,這是個絕世強者。都不敢擋路,見兩人來了,紛紛讓開了道路。

    也沒人敢偷襲。

    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山頂,遠遠的眺望,終於能看見那傳說中的天坑了。

    讓唐田腦仁發疼的是,這山頂上,比山腰上的武者更多啊!

    簡直就是人群密集。

    山腰上還有武者能躺著,佔據一片地方呢。這整個山頂,沒有一個武者擁有躺下的空間,都只能盤腿坐著。可想而知這個人頭的密度了。

    忽然,唐馬川倒吸一口涼氣,轉過頭來,用顫抖的語氣說:「那……那是……」

    唐田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兩人前方百米,距離天坑邊緣有二三十米的地方坐著一人。

    絡腮鬍子,三角眼,腿上放著一門半扇門板那麼大的黑色板斧。

    廖華春!

    龍榜第三名的絕世強者,讓世人所不齒的那個『強女干犯』,廖華春!
V123210 發表於 2017-5-27 10:40
歸來的宗師 第201章:付錢

    兩人看向廖華春,而廖華春有了感應,也回頭看向了兩人。

    三角眼裡閃過一抹寒光和警惕的意味,隨即轉回頭,一雙眼睛緊緊的看著遠處某媒體一個拍攝現場的女記者。

    唐田有些興奮的觀察了一會兒廖華春,心中有了決定,這一次就算沒有取得異果,也絕對要和廖華春切磋切磋。感受一下龍榜前三的人物,到底是什麼樣的水平。

    也好知道一下自己的實力,在內勁中到底是種什麼水平。

    「要不……我們就不要往前走了吧。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呢,現在擠到前邊去,太扎眼了不安全。」

    唐馬川有些訕訕的說。

    唐田看出來了,他對這個廖華春頗為忌憚。

    畢竟神鬼怕惡人啊。要是龍榜第一第二在前邊,他也許不會害怕。因為至少第一第二的三觀很正,不是那種為非作歹之人。

    但這廖華春是個奇葩,女干殺人家的妻子,被人家丈夫追殺後,還要屠人家門派將近千人。這簡直是畜生行徑。

    但是……反而會讓不少人心中對他害怕。

    「也好。就在這裡紮根吧。」

    唐田也不想太扎眼了,要是一路殺過去,引起大家的側目麻煩就大了。

    自己的身份一旦抖出來,別說有沒有搶奪異果的機會了,怕是不少人都會起心思先干掉自己吧?目的是搶異果,又不是爭勇好勝。

    再說了,天坑邊緣佔據位置的那一圈上百人,可都是化勁強者啊。

    比自己高出整整一個境界,唐田可沒有信心能在化勁強者手中走幾招。畢竟,自己苦修一年多沒有與人正經交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水平。

    唐田就地坐了下來,坐了幾個小時,簡直是無聊啊。坐的腰疼。

    不由詢問:「馬川兄弟,就在這裡乾坐著?坐一個月?」

    唐馬川嘆口氣:「那不然呢?在這裡坐著,至少還有希望目睹一月後的大戰,有渾水摸魚的機會。要是連這點寂寞都忍受不了,難道能憑空得到異果?兄弟,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體膚啊。下山去尋歡作樂也不難,但是再想上來就不容易了啊。你看,連化勁強者都要在前邊干坐一個多月。天坑裡還有懂勁的神仙無聊的苦等呢,咱們小小內勁不能奢求過多。」

    唐田嘆口氣,心想也是這個道理。

    自己還是低估了異果對於武者的誘惑力,別說在這裡干坐一個月了。就算是有九成的可能會死,也不少人會鋌而走險。

    「我們忘了一件事啊。」

    唐田一拍腦門。

    唐馬川詢問:「什麼事?」

    「我們上來的時候,沒有帶生活用品。水啊,食物,都沒有……難道餓一個月?」

    唐馬川哈哈大笑:「不足為慮。這張秋鎮的村民精得很,人家早就料到了武者的這個困擾。每天到點就會來山上做生意,賣水、賣食物。甚至啊,還賣女人,供你尋歡作樂。只要你有錢,只要你不害臊,幹啥都行。」

    唐田哈哈大笑,這也真是一絕了。

    賣食物和水說的過去。賣女人,也得有人買啊。

    這人山人海的,哪個有勇氣在這個地方辦那種事,被好幾萬人現場直播?

    天色漸幕。山下忽然響起了叫賣聲。

    唐田站起來往下看,卻見風風火火的周邊村民們推著車,裝著熱騰騰的盒飯、大桶的礦泉水、衛生紙、換洗的內衣內褲等東西開始叫賣了起來。

    背著大包往山上走,邊走邊賣。村民們上山,倒是沒有武者阻攔,都很給面子的騰路讓人家上去。

    很快,一個背著大包小包的少女怯弱的上了山,走到唐田面前:「好漢,要吃的麼?」

    唐田取了五份盒飯,又取了幾桶礦泉水:「多少錢?」

    「總共一千。可以刷卡。」

    唐田摸了摸身上,早就沒有錢包這種東西了,不由尷尬看向唐馬川:「馬川兄弟,你有沒有現金?」

    唐馬川笑呵呵的說:「給啥錢啊。咱們可是武者啊,誰還敢向咱們武者收錢?」

    說著,唐馬川冷臉看著少女:「先欠著。我也沒帶錢,你記賬吧,一個月後我給你一次性結款。」

    少女諾諾:「啊?這……這個……」

    唐馬川臉色一沉:「怎的?我是內勁強者,你還怕我會賴你的帳不成?」

    「這……」

    少女不敢說不,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

    唐田坐在一邊冷眼看著,心裡有了些不滿。接觸之下,覺得唐馬川挺熱情的,卻不曾想到這廝竟然連弱女子也要欺負。

    「等等。」

    唐田叫到。

    少女驚喜的回頭看向唐田,一雙明眸之中有些激動:「好漢,還有什麼需要?」她以為唐田要給錢了。

    其實做武者的買賣也不好做。雖然大多數的武者不會計較錢,大多數的武者都有武德,不會欺負普通老百姓。但是那也只是大多數,還有一些武者確實有些無法無天。仗著一身本事,卻欺負普通老百姓。

    你也不敢說啥。

    在這裡賣食物和水,開的價高,是外界的數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價格,畢竟供不應求。但是武者給不給錢,買不買賬,這就是靠運氣了。

    是個武者裡,有兩個人肯付錢而不欠賬。這一筆其實就是賺的。畢竟賣的貴。

    唐田猶豫一陣,說:「這樣,我確實是走的比較急。身上沒有裝錢,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聯繫方式,或者說……告訴我一個地址。這裡結束之後,我肯定會付給你錢的。吶,我叫唐田。你可以記住我的名字。這次實在是抱歉。」

    少女愣了好久,連忙擺手:「不必了不必了。今天已經賣了三千塊了,夠本了夠本了。您客氣了,我不怕您賴賬,您要是有錢肯定會給我的。我相信您。」

    她哪見過這陣仗啊。內勁強者在她眼裡,那就是神仙人物,走跟前過個路都是提心吊膽的。哪見過這麼好說話的內勁強者,還專門把自己叫回來詳細解釋。

    唐田搖搖頭,堅定的說:「你說吧。我下山之後,第一時間會去找你,肯定會給你結賬的。但是還得麻煩你接下來的時間,給我和這位兄弟,把食物和水都準備上。拜託了。」

    少女呆愣了好久,只覺得唐田和其他的武者都不一樣。身上少了跋扈的氣質,雖然外表涼薄高冷,但是卻相當有禮貌。

    至少……他把弱者也當人看吶。

    猶豫一下,少女拿出一支圓珠筆來,抓住唐田的手寫下一串電話號碼:「好漢,這是我的電話。我叫劉焉,就住在張秋鎮裡。您想起來了,就打這個電話好了。」

    「呵呵,會想起來……」

    話音還沒落下,旁邊一個武者撇撇嘴,用一種又酸又諷的語氣說:「爛俗了爛俗了。想泡妞還用這種過時的方式?明明就連付款的錢都沒有嘛,還裝個什麼犢子啊。」

    唐田愣了愣,莞爾一笑:「劉焉妹妹,你稍等一下。不用欠賬了,我馬上給你。」

    倏地一甩歸來槍。毫無徵兆的戳了出去。那武者正盤腿坐在地上喝水呢,打死他都沒想到唐田連爭辯都沒有,直接就一槍刺過來了。毫無準備,只能在驚愕中看著猶若毒龍般的槍頭越來越近。

    『噗』的一聲,那武者滿眼愕然的神色,然後永遠的躺了下去。

    週遭武者大驚失色,紛紛讓開了空間,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唐田。

    唐田蹲下身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翻出一個錢包,從中取出一沓現金遞給劉焉:「吶,多退少補。如果給多了,後邊兩天還請你繼續供應食物。若是少了,下山後我給你補。」

    劉焉都嚇傻了,雙手顫抖的拿著一沓鈔票,臉都嚇白了。

    唐馬川也傻了,這唐田到底是個什麼怪人啊。

    明明殺人不眨眼,偏偏卻對一個凡夫俗子如此有禮。看上這個姑娘了?不像。因為唐田眼裡一片清澈,而且劉焉的姿色只能算作平庸,是不會入內勁強者這種級別的法眼的。

    唐田抓起那多嘴武者的屍體往山下一扔,鮮血灑了一路,然後重重的砸到了一個武者面前。那武者正蹲在地上吃盒飯呢,忽然一具屍體就從天而降砸到了面前,鮮血濺了一身,好多血灑在了碗裡。

    那武者愣了半天,一陣作嘔。

    兩眼一瞪突然暴起,站起來就罵:「我,老子……」

    一眼看見了山頂上持著歸來槍看過來的唐田,看著那雙冷漠的雙眼,話又嚥回了肚子裡,默默的蹲下來將沾血的米粒分出來,繼續默不作聲的吃。心裡一萬個委屈。
V123210 發表於 2017-5-27 10:40
歸來的宗師 第202章:禪佛兩道門

    劉焉嚇得眼淚都掉了出來,她只覺得眼前這個青年強者頗為有禮,懂得尊敬。但是卻沒想到,另一面卻是如暴風雨一般殘酷啊。

    就因為一個武者多了一句嘴,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人殺了。

    一面是彬彬有禮的人,另一面是寒冷殘酷的殺神。這是個怎樣的武者啊,和其他的武者都不一樣。

    「好漢……好漢,前輩,這這……」

    劉焉看著錢上沾血,嚇得魂不守舍。

    唐田呵呵一笑:「不礙事。記住多退少補,下個飯點了還來這裡幫我送下飯啊。拜託。」

    拜託?

    他拜託我?

    劉焉呆頭鵝一樣的點點頭,魂不守舍的繼續往前走,兜售盒飯。

    唐馬川也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來,等劉焉走遠了,這才吶吶道:「兄弟……你這,不至於啊。為了一句口舌,殺了一個武者?」

    「兄弟,為了幾千塊錢,欺負一個老百姓?」

    唐田深深的看了唐馬川一眼:「俠以武犯禁啊。兄弟,強者永遠只和比自己更強的人凶戾,而不要將這一面用向對你沒有惡意的弱者。她供你食水,付款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欺負一個平頭百姓沒什麼值得驕傲的,你不怕……被你欺負的她,以後在飯菜裡給你下毒麼?」

    唐馬川一驚,冷汗淋漓。這才一陣陣的後怕。

    是啊,自己要是去壓迫這個送飯的姑娘,不付錢,惡言相加,還讓人家感到懼怕。這欺負的狠了,萬一那女人索性心一橫,在飯菜裡給你加些毒,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吃下去了,那是啥下場?你死了都不會有人給你報仇的。

    唐馬川以為唐田在點醒他。

    卻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唐田,心裡已經對唐馬川起了強烈的反感。

    這個人……表面的謙虛熱情之下,有非常跋扈的心啊。不能交。指不定啥時候就讓他害了。

    夜了。

    不少武者都唉聲嘆氣的,脫下了外套衣服,就光著膀子納涼。

    也沒多熱,但是心裡煩躁啊。

    唐馬川問:「你會下棋麼?」

    「不會。」

    「象棋呢?」

    「不會。」

    「圍棋呢?」

    「也不會。」

    「五子棋你該會吧?」

    唐馬川滿臉苦澀。

    唐田搖搖頭,會,但是說不會。因為懶得跟唐馬川玩棋牌,他哪有時間搞娛樂項目啊,還有一個月了,得在腦海中好好策劃一下到底怎麼才能奪得異果才行。

    唐馬川無聊的打起了哈欠,無聊啊,枯燥啊。坐在這裡乾等,是很磨人的。你也不能修煉,因為修煉沉浸下去之後對外界就沒多少感知了,容易讓人一刀宰了。

    遠處的武者都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擺龍門陣,或是打牌下棋。

    終於,有人喊了:「斗地主,兩缺一。有沒有來的。」

    唐馬川激動的站起來:「我我。」

    然後唐馬川就屁顛兒的跑了過去,和人坐在一起斗地主了。沒玩錢,唐馬川沒錢。玩的是拔頭髮,十根頭髮的底,挨一個炸彈翻一倍,就要拔二十根頭髮。

    唐田就坐在那兒一邊養神,一邊在腦海裡不斷的設想。

    但是卻又發現無論如何的設想,這都只是空想啊。自己甚至都走不到天坑的邊緣,都看不見天坑裡邊到底是個啥情況。一切都只是靠想像,空想。

    「不行,我得想辦法接近到天坑,看看裡邊到底是什麼情況。異果的位置在哪裡。附近有哪些可以逃跑的路線,最好有條河……」

    呢喃著,遠處有驚呼之聲。

    不少武者都紮著脖子看了過去,一陣陣的不可思議。

    「這……」

    「這真是個畜生啊!」

    「他腦海裡完全沒有道德。」

    「這種人怎麼配當強者?」

    「噓,小聲點,就看著吧。」

    「……」

    某個電視台的女記者就駐紮在這裡拍攝現場,取素材。被龍榜第三的廖華春盯了一天,終於還是遭了道了。

    女記者正採訪著武者呢,廖華春突然就衝了過去,將其扛在肩上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女記者尖叫了起來,喊救命。周圍人都滿頭霧水。

    卻見,廖華春這廝是真的不要臉啊。哈哈笑著就將其按在了身下,一把將女記者的衣服撕碎,那羊脂般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啊!」

    尖叫著,女記者瘋狂的掙扎,眼裡全是驚恐之色。

    周圍上萬的武者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包括前方的化勁強者也都驚駭的轉過了頭來。這廝真是個禽獸啊!

    露天環境裡,周圍到處都是人,他竟然在這裡發了狂。

    白天的時候是光天化日,廖華春一直忍著沒動手。這到了夜裡,他也著實忍不住了。

    女記者哭喊著,在廖華春的身下掙扎。廖華春將腦袋埋在她的胸口裡,身體不斷的song動著。又回頭大罵一聲:「都給老子背過身去。不准看。」

    周圍的武者嘩然,簡直是辣眼睛,羞於看啊。

    「龍榜所言果然不假啊,這就是個禽獸。」

    「在這種地方,到處都是人的地方,他竟然能動這方面的想法,老子服他不要臉!」

    「這人是腦袋流膿,腳底生瘡了。壞透了。」

    「……」

    唐田也是目瞪口呆,山頂上上萬的武者啊,他竟然在人山人海裡不顧一切的,行那苟且之事。

    五分鐘後,廖華春呼出一口濁氣,鬆懈了下來,那女記者哭的眼淚都幹了。已經停止了掙扎,兩眼無神的仰面朝天。

    廖華春提上褲子,一把抓著女記者的脖子往外一拋:「死遠點。」

    『嘭』直接將其扔到幾米開外。

    女記者全身的衣物都被撕爛,被這一摔,全身都是傷。默默的站起來,滿臉無神的,痴傻的往山下走。

    周圍武者靜悄悄的看著,默默的讓開道路。

    一個年近七十的內勁強者看不下去了,嘆口氣,脫下了外套追上去:「姑娘,穿好啊。」

    將外套裹在她的身上。

    又有個武者脫下了外套追上去,將外套圍在了女記者的腰上,算是遮擋住了雙腿。

    女記者猶如傻了一樣,往前走。然後驀然回首,見周圍所有人都鴉雀無聲的看著自己,眼淚忽然奪眶而出。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她忽然衝向了懸崖,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跳了下去。

    『嘭』山下一身悶響,一具女屍橫隔!

    「作孽啊!」

    不少武者嘆息。

    看向廖華春的目光更加的不齒了,這簡直就是人中禽獸,哪有壞的如此撤透的人呢?

    廖華春看向身邊一個武者,獰笑一聲:「不服是吧?看老子不順眼是吧?」

    那武者連忙收回目光,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然後再不敢說話,默默的坐下來,低著頭。

    其他武者也都默默的坐了下來各幹各的事,再不敢看廖華春了。

    沒辦法……這廝不僅僅是人中禽獸,實力卻還偏偏奇高,龍榜第三啊!

    唐田眉頭深深的鬱結,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這種人究竟是如何達到內勁境界的?

    但是,唐田不會因為看他不順眼,就腦子一熱當場去殺他。

    自己是不能太扎眼的,就算看他不順眼,也得異果之爭落下帷幕之後才可以。

    這時,唐馬川回來了,就跟得了癩子似的。頭頂的頭髮是一撮撮的沒有,猶若花斑,好幾處地方都禿了。讓人生生拔禿的。

    唐馬川不斷的嘆息:「媽賣批。這禪佛兩道門的人一天不修煉武功,盡鑽研賭術了。老子一頭秀髮,竟然被拔成了癩子。」

    唐田本來看著手機的新聞,聞聽唐馬川的抱怨,整個人恍若五雷轟頂,像是瞬間被潑了一盆涼水。這一刻,腦海裡閃現出了中州,閃現過了吳佳慧,閃現過了在自己手下逃掉的……劉天祥!

    禪佛兩道門!禪佛兩道門!

    三年前,相約於江湖,自己許下了誓言的應驗者!

    倏地站了起來,兩眼震撼的看著剛才和唐馬川玩牌的幾個人,深吸一口氣,然後又面色平靜默默的坐了下來。

    等到唐馬川躺下去,翹著二郎腿準備睡覺的時候,唐田這才不經意的問了一聲:「剛才和你玩牌的是什麼人啊?把你頭髮都扒光了。」

    唐馬川打了個哈欠:「禪佛兩道門。嘿,就操了蛋了,一群練佛拳的人,一天不拜佛唸經,斗地主卻這麼剛。我上哪兒說理去?」

    「哪個禪佛兩道門啊?」

    「還能有幾個啊,就是練大悲拳的那個禪佛兩道門啊。」

    果然!

    唐田饒是努力的做出平淡的模樣,瞳孔也是劇烈的收縮。
V123210 發表於 2017-5-27 10:40
歸來的宗師 第203章:有鬼

    唐田一邊看著手機,一邊頭也不回的問:「禪佛兩道門?他們也來了?」

    唐馬川撇撇嘴:「他們來這裡,不是挺正常嘛。本來就立派霧靈山,距離這裡不遠。而且還是一個大派,附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不來才奇了怪了。」

    唐田一愣,猛地回憶起當初的劉天祥。心中喃喃,立派霧靈山……難怪劉天祥說話帶著京腔。

    「我聽說禪佛兩道門非常強大,他們門內有沒有懂勁強者啊?」

    唐馬川閉上眼睛,哈欠連天的說:「有……」

    說著,唐馬川一個猛子坐了起來,死死的看向遠處那幾個「牌友」。那幾個牌友此時還在斗地主,重新找了個嘴子,玩的不亦樂乎。可是唐馬川的眼裡,卻滿是震驚,納悶之色。

    唐田隨即也是一愣,喃喃一聲:「禪佛兩道門來了幾個人?」

    「就……就那五個,都是內勁。」

    「內勁麼?」

    唐田心裡猛然生出一股異樣的心思,他隱隱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而唐馬川把唐田的疑問說了出來:「這裡邊恐怕不簡單吧。遠在終南山的人,都是懂勁強者帶隊。當地的東道主禪佛兩道門,就派了五個內勁強者就想橫插一槓子?難道他們不想爭奪異果?」

    是了!

    就是這個大問題。

    禪佛兩道門若是距離這裡遙遠還情有可原,有可能是這幾個弟子剛好外出走到這裡來湊熱鬧的。

    但他們就是當地的啊,霧靈山距離這裡不超過五百公里的距離。他們竟然只派了五個內勁?這說什麼道理都講不通啊。

    這裡邊有鬼!

    唐田和唐馬川對視一眼,笑呵呵的道:「我也想打牌了,再去玩兩盤?」

    唐馬川深深看了唐田一眼,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反正長夜漫漫。」

    說著,兩人起身向著剛才的賭局再次走去。

    「喲,賭神你又來了?」

    一個頭頂被拔成地中海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

    唐馬川滿臉不爽的說:「別嘲笑老子,你的頭髮只剩一圈了都。我心裡不爽,我兄弟打牌比我厲害,必須得找回場子。」

    幾人看向唐田,笑呵呵道:「歡迎歡迎。歡迎新牌友入場啊,朋友,你這頭髮披肩,拔起來會很爽。」

    唐田哈哈笑著坐了下來:「我是怕你現在不夠拔了。」

    說著,就開始發牌了,沒玩斗地主了,都嫌輸得太慢不過癮。玩起了乾瞪眼。

    牌發到手,那地中海忽然問道:「兄弟哪一脈啊?」

    「儒拳。」

    「哦?漢南儒拳?厲害啊,漢南第一大派,久仰久仰。兄弟貴姓?」

    「免貴姓唐。」

    「唐兄弟有禮了,我是禪佛兩道門的,叫禪天雲。我對面這個,叫禪天海。」

    唐田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心中喃喃,劉天祥?禪天雲禪天海?

    不對!

    劉天祥是假名字。劉天祥……是叫禪天祥吧?

    這些大門派非常講究論資排輩,起名字很有講究,如佛漢門一樣。同一代的人,出生後姓氏和名字的第二個字都是一樣的。第二個字,那是代表『輩分』。

    所以佛漢門會出現,何其多,何其瑞,何其利,何其祥。

    那如此推測,劉天祥應該也是和他們一輩,天字輩。他應該姓禪。

    劉天祥是假名字。

    想著,唐田出了一張牌,忽然開口說:「對了,說起來我和貴派還是有舊的。」

    禪天雲一挑眉:「哦?」

    唐田笑道:「貴派有個叫禪天祥的,和我在漢南見過。忘了是哪一年了,好像是因為啥事兒坐一起喝過酒來著。」

    禪天雲放下了牌,驚喜的看著唐田:「緣分,簡直是緣分啊。唐兄弟你竟然跟禪天祥認識?我第一眼看你就覺得慈眉善目,有故人相,果然如此啊。對,禪天祥是我堂哥,一起玩尿泥巴長大的。」

    唐田也「驚喜」道:「真的啊。我還以為我記錯了名字呢,還真的是他。緣分緣分吶。對了,天祥兄現在怎麼樣了,算起來有好些年沒見過了。」

    禪天雲嘆口氣:「唉,三年前吧。他去漢南辦事,讓人打碎了一隻膀子。弄的重傷,還貫穿了肺葉子,重創了心肺經,撿了一條命逃回來的。要不是有神醫為他救治,差點就死了。不過饒是如此,他普通武者的身體,肺葉子被打穿這也是傷了元氣。恐怕,這輩子再難有大成就。一年前踏入了內勁,不過估計也就永遠止步於內勁了。」

    唐田滿臉嘆息的道:「怎麼會這樣呢?我記得和天祥兄喝酒的時候,他還紅光滿面的。怎麼會被人打成這樣呢?」

    「唉,不說這事兒了。兄弟你叫啥名字啊?異果之爭結束後我帶你去找天祥。」

    唐田笑道:「好說好說,我叫唐尋覓。」

    「尋覓?呵呵,這名字真是寓意深刻,唐兄怕是要尋覓真武境界喲。」禪天海插話,笑著打趣。

    站在身後的唐馬川眼裡閃過一絲懷疑,唐田……為什麼要編個假名字?

    不得不編假名字啊。你要告訴其他不相干的人自己叫唐田,人家沒啥印象,最多覺得耳熟。

    但是和禪佛兩道門、佛漢門,是孽緣頗深。要是告訴人家自己叫唐田,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後果,保準這一口一個唐兄弟的禪天雲立馬就炸起了。

    唐田這個名字,對於禪佛兩道門可並不陌生啊。尤其是,對於禪天祥的堂弟……

    牌玩到一半,唐馬川開口了,不經意的問:「天雲兄弟。話說你們這陣仗也太寒酸了吧?你們的掌門呢?懂勁強者咋都沒來呢?」

    話音一落。

    禪佛兩道門的人都齊齊看了過來,抓牌的禪天雲手一頓,隨即哈哈大笑:「不爭不搶。我們掌門老啦,是不敢趟這趟渾水。你沒瞅見啊,那坑下邊五個懂勁強者……唉,我們肯定是爭不到的,咱哥幾個人湊湊熱鬧就得了。」

    「哦,這樣啊。我就說嘛。」

    唐馬川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和唐田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目光中看見了一種莫名的神色。

    沒有再問這個問題了。而禪天雲卻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說:「唉,突然瞌睡了。算了,今天先不玩了。睡覺吧。」

    唐田嘆口氣:「我這一手好牌啊,趁著運氣好,再來幾盤嘛。」

    禪天海也是笑著搖頭說:「我也困了。明天玩,明天再玩;」

    「那行吧。說好了啊,明天繼續,我得把你兩人拔成禿子。」

    那兩兄弟笑了笑:「怕是我們把你拔成禿子喲。」

    「……」

    告別之後,唐田和唐馬川又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收拾了一下,然後打著哈欠躺了下去。

    看著滿天星空,唐田耳邊忽然幽幽傳來唐馬川的聲音:「有鬼……」

    唐田沒有答話。

    而此時,禪佛兩道門的五人也都躺了下來,禪天雲閉上眼睛,幽幽說:「天海,終於有人起疑了。」

    「興許,唐家那兩兄弟只是隨口一問。」

    「無論是不是隨口一問,都要慎重。」

    「不必要吧?我們幾個坐在這裡,讓大家都有個概念,讓大家都知道,禪佛兩道門也派人來了就可以了。這裡的門派太多了,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的。」

    「謹慎點為好。你給人發個短信,讓掌門出來露一面吧。乾脆讓掌門就駐紮在天坑裡和那群蠢貨對峙吧。否則我覺得不妥,到時候必須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禪佛兩道門明面上是根本沒有搶到異果的。十二顆異果啊,這是殺身之禍,要是讓人知道這些全都被我們得到了,那就是滅門之禍。」

    「好。我這就給掌門傳個信。」

    「……」

    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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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的宗師 第204章:懂勁強者

    凌晨,唐田和唐馬川被山下的嘈雜聲驚醒。

    兩人站起身來,卻發現山頂上多數的武者也都起身了,跳目往山下看去。

    卻見,一行三十二人浩浩蕩蕩的從山下往山上走來,為首的一個是頭髮花白,身形消瘦的老頭。身後的人,男女皆有。

    這麼一大隊的人想要上山,山下的武者自然是不依。上百個內勁強者都聯合了起來堵住山路喝罵:

    「這麼多人還敢上山?」

    「還有沒有素質啊,先來後到懂不懂。」

    「還敢插隊?沒王法了。」

    「……」

    那為首的老頭一直是耷拉著眼皮的,聽聞武者們的喝罵,幽幽抬起了頭,一雙滄桑的眼睛從眾人眼前劃過,輕聲道:

    「你們……也許是想死。」

    一句話出口,週遭鴉雀無聲,連風都不吹了。

    與此同時,一股恐怖的氣勢從老頭的身上散發了出來,周圍的武者渾身一震,冷汗淋漓的開始後退。

    老頭往前走了一步,猶若烏雲壓境。身後的男女老少們都默然站著,不說話,也不出聲,用一種看待螻蟻的眼神看向整座山的武者們。

    強者!

    一個內勁距離老頭距離比較近,老者上前一步,他正好對視上了他的目光。從那目光中看見了無邊的淒厲。

    老頭再次輕聲說:「孩子,你還不讓開麼?」

    一句話出口,那武者面色變得煞白,渾身猶若篩糠般的抖動了起來。

    「懂……懂懂……額。」

    一句話沒有說完,那內勁強者忽然雙眼暴突,滿臉驚恐而又猙獰的表情。接著,嘴角忽然流出了綠色的汁液。身體一僵,直挺挺的向後倒了下去。

    死了!

    嚇死了!

    連膽汁都嚇出來了。

    整座山的武者皆盡嘩然,這老者是誰,到底是什麼人?一個眼神,一句話,竟然將一個內勁強者活生生的嚇死了?

    耷拉著眼睛的時候,渾身的氣勢含而不發,就猶若一個普通老百姓。一抬頭一睜眼,萬物寂無聲,一個內勁強者嚇死了?

    唐田滿面驚愕之色,看著老者低下頭,佝僂著身子從那死去的武者身上跨過,然後帶領著眾人浩浩蕩蕩的向山上而來。

    隨著老頭不斷的接近山頂,整座山的武者瘋狂的讓開了路,一個個猶如看見了死神一般。

    那人口極其密集的半山腰,瞬間被清空了。所有的武者全都閃開到兩旁去,距離老頭數十米遠才會心安。

    一股磅礴無匹的氣勢瀰漫開來,老頭走過,兩邊的武者看都不敢看他。有些心智不堅定的人,甚至跪在了地上。

    而幾乎所有的武者,全部低下了頭來。看都不敢看一眼。

    近了,當老頭距離唐田還有百米的距離時,唐田猛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心悸感。

    『砰砰砰』心臟狂跳了起來,鋪天蓋地的壓力襲來,一股無匹的而又看不見的勢滾滾壓了過來。

    心悸!

    唐田極其震驚,我是一個內勁武者,我怎麼會感覺到心悸呢?

    不受控制的,唐田的思維也變得有些驚懼了起來。

    身邊的唐馬川面色變得煞白,額頭上的汗水猶若黃豆般滾滾流淌了下來,全身篩糠般的抖動著。低下頭,竟然再也不敢看那老頭一眼。

    「懂……懂勁強者!」

    「……」

    不僅僅唐馬川如此,周圍還有更多的人也都渾身顫抖了起來。似乎往山上走的老者,在刻意的展露氣息。

    唐田也感覺到自己的腿肚子,竟然不受控制的痙攣了起來。內心一陣陣的恐懼感傳來,這是一種彷彿動物見到天敵的感覺和滋味。

    唐田的腿肚子小幅度的顫抖著,卻瞪大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這老者,沒低頭。

    不低頭的不僅僅只有唐田一人,山頂上有少數的武者也都是心智極其堅定的武者,也都死死的盯著老者,不肯低頭。

    但凡心志堅定的武者,內心一個比一個狂傲,哪怕天崩地裂也是不願意低頭的。老者的氣勢,只能壓得一些境界低的武者低頭,但饒是如此,也堪稱恐怖。

    終於,老者登上了山頂,站在山巔上淡漠的雙眼掃了一圈。

    『呼呼呼』

    山風呼嘯,老者的衣袍獵獵作響。

    唐田渾身汗如雨下,距離十多米看著老者,竟然雙手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唐田心中緊張到了極點,但伴隨著的是強烈的興奮。

    山頂上的所有武者全部往後退,低著頭往後退。嘩啦啦的騷動之中,領地性極強的武者們,竟然生生給老者騰出了一條通往天坑的路。

    騰出的路,寬度竟然達到了二十多米!

    二十多米寬的路。這在人口更密集,競爭更激烈的山頂上簡直無法想像。

    饒是唐田,竟然也不自覺的隨著人群往後退了好幾步。

    唐馬川越發心悸了,噗通一聲,竟然跪了下來。嘴皮子發青,牙齒都在打顫。

    咯咯咯的聲音,傳遍了唐田的耳朵。

    回首一看,唐馬川面向老者跪了下來,低著頭,全身都在顫抖著。

    山頂上的武者,沒有一個人跪下,就只有唐馬川跪下來了。足以證明唐馬川是個濫竽充數的貨,他的實力,最多應該只能走到半山腰上。要不是唐田,他根本沒資格登上山頂。

    老者笑了笑,溫和的說:「承蒙各位好漢有禮了。」

    言罷,一甩衣袍,大踏步向著天坑而去。

    走到廖華春身邊,老者駐足,笑呵呵的看著廖華春:「這位好漢很眼熟,是龍榜的好漢吧?」

    廖華春被老者問話,那一身的氣勢瞬間針對了廖華春。那龍榜第一大惡人廖華春,竟然渾身汗如雨下,雙腿一軟也跪了下來,低著頭顫聲道:

    「前,前輩。您認……認錯了。」這個時候,給廖華春二十個雄心豹子膽,他也不敢承認自己幹下的事情。否則極有可能讓人家順手替天行道了。

    老者也沒為難他,轉頭看向佛漢門的禪天雲等人:「過來。」

    「掌門!」

    禪天雲五人走去行禮。

    場面嘩然,原來……這個老者竟然是禪佛兩道門的掌門!

    懂勁強者!

    唐馬川顫聲呢喃:「禪佛兩道門掌門,懂勁強者……禪飛龍。」

    禪飛龍?

    唐田呢喃一聲,看著前方老者的背影,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懂勁強者!

    人生第一次,終於見到了懂勁強者啊。原來,懂勁強者已經強大到了這樣的地步麼?一個眼神,整座山的內勁強者全部低頭。一句話,活活把一個內勁強者嚇死。一個問話,龍榜第三的大惡人廖華春直接跪了下來說認錯了。

    往山巔一站,上萬內勁強者,數百個化勁強者全部讓路。

    何其瀟灑,何其快哉?

    這就是真正的強者麼?唐田變得熱血沸騰了起來,心裡突然出現一種從未有過的渴望,渴望變成這樣的強者。

    禪飛龍帶上禪天雲等人,大踏步向著天坑邊緣而去。

    天坑邊緣,化勁強者全都站了起來,然後面色驚懼的紛紛後退,讓路。

    連數百個化勁強者也一句話不敢說,只能讓路。懂勁強者的氣勢,竟然恐怖如斯?

    剛在天坑邊緣站定,整座山都嘩然了。

    卻見,從那黑洞洞的天坑裡,忽然跳出來了數十人,冷眼看著禪飛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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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的宗師 第205章:失蹤的人

    與此同時,這片山頂上,八成的武者全部跪了下來。

    『嘩啦啦』跪倒一片,全部低下了頭。

    凌亂交錯,恐怖無匹的壓力瞬間襲遍整座異果山。

    只有少數人堅挺的站著,包括唐田。

    站著的人,全身篩糠般的抖動了起來,全身的肌肉都痙攣了。唐田也是如此,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莫名其妙的顫抖,整個人站都站不穩了。

    站著的武者裡,都低著頭。只有十來個努力的抬頭看向天坑,其中又包括了唐田。

    他只覺得一股駭人的恐怖壓力壓來,壓得自己忍不住想要跪下,想要低頭。

    身邊唐馬川已經不是跪下了,而是雙手抱著頭趴在地上,將腦袋深深的埋在土裡瑟瑟發抖。

    懂勁強者!

    五個懂勁強者從天坑裡竄了出來,展開了恐怖的勢,和禪飛龍對峙!

    一瞬間,整座山頂出現了六個懂勁強者。

    六個懂勁強者都放開了一身的勢,緊張對峙,連風都不敢吹了,蟲子都不敢鳴叫了。

    一方勢力中,有十個人都是清一色的提著五虎斷門槍,淡漠的看著禪飛龍。

    為首的一個是提著斷門槍的中年男人,臉上棱角刀削斧刻,冰冷的說:

    「禪飛龍,天坑之下面積有限,最多可容納五個人,名額已經滿了。」

    禪飛龍哈哈一笑,從腰間摸出了一桿臂長的金剛杵:「滿了?不礙事,鄙人身材瘦小不怎麼佔地方,擠一擠還是有的。」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怕是不行。已經達成了約定,最多只能容納五個人。若有人想要橫插一槓子,非要進來……呵呵,那只好五方聯手先殺了那個人。」

    禪飛龍臉色冷了下來:「楊奪旗!這又不是你楊家的地盤,憑什麼如此霸道。」

    唐田聽著兩人對話,心中喃喃,原來這一方人就是唐馬川所說的,宋代名將楊家將的後代,開封楊家的人啊。這為首的人,想必就是開封楊家的懂勁強者了。他叫楊奪旗。

    心裡想著,唐田竟然出現了一種變態的想法,這楊家人都是用槍的,要是啥時候能跟這個楊奪旗切磋一下槍法就完美了。

    隨即又搖搖頭打斷了自己的臆想,算了,至少自己得接近到懂勁的境界,才有這個資格吧?

    楊奪旗笑了笑,沒說話。

    旁邊,一個年齡大概三十出頭的青年,默默的抽出了腰間挎著的八棱漢劍,笑吟吟的說:「甭管是誰家開的,至少……不是你家開的。禪前輩,還請給個面子,也是放你自己一條活路啊。」

    禪飛龍瞳孔一縮,心裡起了幾分忌憚。

    沉默了好久,皮笑肉不笑的說:

    「看來是穿一條褲子了啊。呵呵,以前聽聞青城山第一天才,31歲的懂勁強者謝花,是一個生性孤傲不屑與任何人為伍的強者。今天……怎麼也抱了團了?真是失望啊。」

    嘶——

    場中,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目光灼灼的看向那個手握八棱漢劍,始終有一絲若有若無笑意掛在嘴邊的青年,滿眼儘是見了鬼的表情。

    饒是唐田,也驚得目瞪口呆。

    青城山第一天才!

    31歲的懂勁強者?

    這……這簡直是重塑三觀般的消息。竟然有人31歲達到了懂勁境界?

    不少武者都傻了,有些個五六十歲的內勁強者心裡都起了絕望的情愫。自己五六十歲才到達內勁,而這青城山第一天才,謝花,竟然29歲就達到了懂勁?

    懂勁是什麼概念?

    再往上走一步,就進入了真勁,就等於是觸摸到了武道的巔峰,真武境界的屏障了。

    31歲!他才31歲啊!

    謝花……

    唐田心裡喃喃著,深深的看了眼遠處的那青年,將其的模樣深深記住了,

    謝花哈哈笑著:「禪前輩倒是不必激將了,武者該當尋求最大利益嘛。倒是我給禪前輩三息的時間,若是不退,那小謝我就想試試前輩的深淺了。」

    禪飛龍面色一變,沒有猶豫,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倒是灑脫。

    他知道自己是肯定進不去天坑了,裡邊五個人都已經抱團了,是五人聯合,不允許再有任何的勢力橫插一槓子了。強行要進去,也是得不償失。

    走了幾步之後,禪飛龍忽然踱步:「你們留下吧。我只是來看個熱鬧,我對什麼異果沒興趣。你們留下,能得到就得到,得不到看看到時候那五個人的慘烈廝殺,也好漲漲戰鬥經驗。」

    「是,掌門!」

    於是,禪飛龍帶來的那三十一人,和之前在此的五人都留下了。而禪飛龍卻走了。

    眾人愕然,包括天坑前那五方勢力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什麼意思?禪飛龍大張旗鼓的來,把一些化勁強者和內勁強者留下,他自己走了?

    真的不爭了?真的不感興趣?

    怕是放屁吧。

    眾人心中都暗暗猜測,恐怕,禪飛龍是要隱藏在暗中,等異果成熟的時候再出手吧?

    果不其然,禪飛龍根本沒有往霧靈山的方向回去,而是換了個方向,向著山下的一間民房走去。

    唐田看著禪飛龍走過,心裡一動,忽然從禪飛龍的眼神裡看見了一抹一閃即逝的嘲諷之色。

    禪飛龍被趕走,沒有生氣?他在嘲諷那五方勢力?他憑什麼嘲諷?

    唐田心中起了疑惑。難道真的是如大家所想,禪飛龍要駐紮在山下,默默的窺探,等到異果成熟在殺進天坑裡去掠奪?沒這麼簡單……

    禪佛兩道門的人駐紮了下來。而那五方勢力又再次跳進了天坑之中,引得眾人一陣陣的眼熱。

    這就是實力強者啊,人家霸佔了天坑,你普通人想看一眼裡邊到底啥樣子的都不可以……

    唐田也是眼熱,來了這麼久了,硬是看都沒看到一眼異果長啥樣。

    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失,大家又恢復了平靜。

    白天一晃而過,那劉焉又來送飯了,這次給唐田夾了私包,帶了好多肉食。唐田說了聲謝謝,小姑娘高興的笑嘻了。

    很快,第二天的夜幕降臨了。

    午夜夢中驚醒,唐田忽然一個猛子坐了起來,眼光灼灼的看著禪佛兩道門那些弟子佔據的地方,觀察了許久之後,眼神一驚。

    「少了五個人……」

    唐馬川閉上眼睛翻了個身,似是說夢話般呢喃一聲:「是六個。禪天海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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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好奇心

    一夜未眠,唐田和唐馬川兩人都躺在地上看著滿天星辰,沒有絲毫的睡衣。

    兩人都是心思極其敏銳之人,雖然看似在睡覺。

    但其實,唐田的嘴皮子一直在呢喃著:「五個小時三十分鐘……」

    唐馬川也在默默的數著時間。

    兩人極其的默契,從禪佛兩道門的六個人離去的時候,就開始計算起了時間。

    日出。

    不少武者都打著還欠懶洋洋的起來了,繼續苦等。

    這時,有六個人手中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又上山了。

    因為禪天海這人好交朋友,所以在山頂上這段時間裡,也和不少武者都熟悉了起來。再加上昨天懂勁強者禪飛龍露面,根本就沒有武者敢為難他們。

    不少人都是自動讓路,讓他們上山。

    有人打招呼:「這一大早就下山,你們幹啥去了。」

    禪天海哈哈一笑,提了提手中的塑料口袋:「沒辦法,我們門派來的人多。不得不下山去買早餐啊。」

    塑料袋裡裝著的,卻正是各種食物、酒水,以及一些娛樂的棋牌之類的東西。

    唐田依靠在一棵樹的樹根上,耷拉著眼皮,打著哈欠看向禪天海,心裡喃喃……怕是一夜沒睡吧?

    禪天海此時滿頭的頭髮都出油了,一股一股的。臉上也全都是皮膚分泌出的油脂,眼眶中有一絲疲憊的神態。

    另外五個人也是一模一樣,都是眼中盡顯疲憊之色。

    這是一夜未眠的模樣和狀態,或者是晚上沒睡好的模樣。

    唐馬川喝了口礦泉水,漱了漱口問道:「你說……買什麼早餐,需要買八個小時零五分鐘?」

    唐田拆開一袋早茶餅乾,含糊著說:「是八個小時零十分鐘。」

    唐馬川笑了笑:「看樣子是夜宿美女家裡了吧。八個小時……」

    唐田呵笑著:「什麼美女,是一身土腥味兒?禪天海的鞋面上是濕土……對了,這兩天下雨了麼?」

    「至少張秋鎮旱了十天了。」

    唐田和他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眼中看見了大有深意的色彩。

    又是極其無聊的一天,在唐田兩人的哈欠聲中度過。

    「睡吧。」

    夜幕降臨。兩人再次躺了下去。

    一個小時之後,唐馬川呢喃著開口:「幾點了?」

    「十一點半。」

    「又是六個人……今天是禪天雲。」

    唐田側睡著,眯著眼睛看去,六人大搖大擺的下山了。正此時,一個武者打著哈欠坐了起來,看向禪天雲的背影嘟囔著:

    「有毛病啊,大晚上不睡覺,真是……」

    嘟囔一聲,又睡了下去。

    唐田眯著的眼睛看向禪佛兩道門,卻見已經睡下的那幾十人之中,有幾個微微往起來坐了坐,然後看了眼那個發出嘟囔聲的武者,又睡了下去。

    半個小時之後,唐馬川輕聲道:「那個武者,估計活不到明天了……」

    唐田閉著眼睛喃喃道:「打個賭,我賭他能活到明天中午。」

    「……」

    翌日,一大早。禪天雲再次帶著五個武者回來了。依然是提著大包小包,帶著早餐,飲食之類的東西。

    沒人起疑。

    唐田和唐馬川兩人開始下起了象棋,輸的喝酒。下了幾局之後,唐田呵呵一笑,莫名其妙的說了聲:「你輸了。」

    唐馬川嘆口氣,感慨道:「不應該啊。怎麼會留他這麼久還不殺?」

    「總不能讓人聯想到什麼吧?立馬就殺,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他們有鬼……」

    正說著話,禪天雲提著一把斬馬刀走向了那個武者附近。

    唐馬川眼前一亮,並不往那邊看:「要動手了。」

    「昂。」

    唐田應了一聲。

    片刻後,那個方向忽然起了爭執。

    卻見禪天雲大罵一聲:「你想死不成?」

    那武者暴怒:「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撒尿跑到老子這裡來,你還有理了?濺我一身,你惡不噁心啊。」

    一邊罵著,那武者一邊用帕子在身上擦。只是抱怨,卻並不敢真的如何。因為禪佛兩道門勢力大,他著實是不敢真的起衝突。

    禪天雲卻憤憤說:「我們那邊人多。你這邊沒幾個人,地方空曠。怎麼就不能在這裡撒尿了。」

    「放屁。這是我睡的地方,你跑來給老子尿一泡,我怎麼睡?」

    「那你特麼別睡了啊。」

    禪天雲說著,冷笑一聲:「那是不是把你殺了,我就能在這裡撒尿了?」

    那武者面色一變,沒想到禪天雲這麼霸道,連忙變臉:「哈哈,別開玩笑。你撒,你盡情的撒尿吧。我換個地方睡。」

    禪天雲呵笑一聲:「從來還沒人膽敢忤逆我禪天雲,死吧你!」

    言罷,一記斬馬刀就劈了下去。

    那武者也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啊,武者之間一言不合血濺五步雖然正常。但是也沒有哪個煞筆蠻橫到這樣的地步啊,跑到人家睡覺的地方撒泡尿,爭吵幾句,還把人家殺了。這太霸道了啊。

    武者驚了一跳連忙躲閃,『噗呲』一聲,避開了要害,卻一刀開了膛。

    「啊!」

    武者尖叫著,提起兵器就要反抗。

    禪天雲並不給他機會,斬馬刀劈的密不透風,編製成了一張網將他罩了進去,壓著砍。

    武者腳下一滑倒在地上,禪天雲追上去就是一頓亂砍。

    直到砍得血肉模糊,這才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狠聲道:

    「以前欺負我們倒不說了,我家掌門都來了,我看誰還敢惹我禪天雲。哼!」

    人群嘩然,眼神都有些不屑的看向了禪天雲。

    這廝……不是一條好漢的作風啊。

    是你自己太霸道了,還反倒殺人。

    當然,另一方面的人卻想著,這兩人肯定以前有過糾葛,所以禪天祥才故意找事呢。但這禪天祥太不地道了,掌門沒來的時候不敢招惹人家,掌門來了才敢狐假虎威的跋扈。讓人所不齒啊。

    硬是沒有人聯想到,那武者之死,是因為昨天晚上看見了禪天雲幾人下山,是因為坐起來嘟囔了一聲……

    唐田和唐馬川對視一眼,一邊擺弄棋盤一邊不經意的說:「看來是個大秘密啊。就連『有可能被人發現』這種可能性,都要扼殺在搖籃裡。」

    唐馬川一邊吃著泡椒鳳爪,一邊含糊說:「你有好奇心麼?」

    唐田點點頭。但是沒有說話。
V123210 發表於 2017-5-29 10:39
歸來的宗師 第207章:捉迷藏

    下午,劉焉又來送飯了。

    今天給唐田帶了一隻油酥羊腿兒,笑嘻嘻的說:「唐哥哥不好意思呀,我忘了給你買孜然了。」

    唐田忍俊不禁:「粘著辣椒面兒吃,味道更沖,好著呢。」

    「那我去給別人送飯啦。」

    「去吧。對了,明天不用給我送了。」

    劉焉步伐一頓,有些傷心的問道:「為什麼啊?」

    唐馬川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哈哈笑著:「因為我們要走了。」

    「走?不是說還要好多天麼?怎麼要走呢?」

    劉焉一句話說出,周邊極多武者都轉過了頭來,面帶喜色。少一個強大的武者,就多一分機會。遠的不說,至少他們一走,勻出來的地盤就要大一點吧?晚上睡覺不用蜷著了。

    唐田說:「我們家鄉那邊出了點事情,這異果看來是奪不成了,反正我們也沒報什麼希望,就是看個熱鬧罷了。還是家鄉的事情比較緊急。」

    劉焉眼裡有些失望之色:「唐哥哥,你可以將你的電話告訴我麼?」

    「江湖在會!」唐田笑了笑。

    劉焉眼裡有些黯然,強笑一聲說:「你們之前給的錢,已經足夠這些天的伙食費用了,沒有欠賬了,兩清啦。」

    「好的。」

    唐田說完,就扛著歸來槍和唐馬川大踏步下山了,劉焉追了幾步,鼓足勇氣大喊一聲:「唐哥哥,你還記得我的電話麼?你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江湖在會!」

    「……」

    走遠了。

    下山了。

    山頂上的武者沒有猜疑,只有暗喜。

    倒是禪佛兩道門的禪天雲眼裡有些疑問之色,心裡隱隱覺得不妥,但是又想不通哪裡不妥。深思許久無果,只能暗自說道,可能他們家鄉真的有急事需要趕回去處理吧……

    下了山,一路步行離開張秋鎮,一路走,直到星夜。

    邁步在道路上的唐田回首四顧,四下無人,輕聲道:「差不多了。」

    唐馬川點點頭,兩人當即藏進一個樹叢之中脫衣服,扔掉了之前一直穿著的衣服,然後換上了路上從一個民居里順來的衣服。

    改變了裝束,而後兩人又將各自的兵器用脫掉的衣物包裹起來。

    趁著星夜,走小徑又迅速的折返了回去。

    異果山下是有村民居住的,唐田兩人再次折返回來之後,直接到了一個正對著異果山的民居里。

    「老鄉,勞駕了。」

    正在看電視的村民一看兩人是武者,身上還有被包裹起來的兵器,當即緊張的道:「有什麼事麼先生?」

    唐田笑道:「我們想在你家租一個月的房子。」

    「啊?租房子啊……」

    老鄉面色有些為難了:「這個……我們村的房子,都被租完了的。我家也是,三層樓,每一層都被武者租了。你們要不換別家問問吧。」

    唐田有些驚愕,隨即釋懷了。也是,有些武者不願意風餐露宿,便直截了當的在山下租了房子住著,就等著異果成熟的那一天呢。

    唐馬川沉默了一下說:「這樣,我給雙倍的價錢。你給我們騰出一間來。」

    老鄉滿臉苦笑:「好漢,您實在是太為難我了。這哪是說騰就能騰出來的啊,人家武者怎麼會聽我說的話啊……我敢開這個口,人家就敢一刀把我宰了。」

    「好吧,那叨擾了。」

    「……」

    告罪一聲,唐田走了出來,跟著出來的唐馬川滿臉抱怨:「你再跟他說說啊,怎麼能這麼走了啊。」

    唐田反問一聲:「你跟一個老百姓有啥好說的?」

    「你的意思是?」

    唐田沒搭理他,繞到房後觀察片刻,看見三樓亮著燈,輕聲道:「住三樓比較好點,看得遠。喊你買的望遠鏡,買了麼?」

    唐馬川不知道唐田啥意思,拍拍包裹:「帶著呢。我一直都帶著呢。」

    唐田點點頭,猛然一個俯衝,順著牆頭幾個錯蹬竟然爬上了三樓的窗戶。整個人掛在三樓窗戶上,露出眼睛往裡邊看。

    唐馬川目瞪口呆,他隱約猜到唐田要干啥了。這真是……膽子極大啊。唐田他就不怕裡邊住的是化勁強者麼?不清楚裡邊住的什麼人就貿然這麼幹,極有可能肉包子打狗啊。

    順著窗簾的縫隙往裡邊看,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在床笫之間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非常忘我。

    唐田面色平靜,一手掛在窗戶上,一手輕輕地摳住那滑輪式的窗戶。緩緩用力,片刻後只聽『咔』的一聲,窗戶就脫扣了。而裡邊兩個忘我的男女絲毫沒有察覺。

    打開窗戶,唐田猶如夜貓子一般翻了進去,走了幾步,那個男武者終於察覺到了什麼,有些疑惑的回頭卻見身後站著一個人,當場嚇得都要竄了。

    「你……」

    『噗』

    回答他的是一根被衣服包裹著的大槍,腦袋瞬間被刺穿。

    那還在迷糊狀態中的女人不明所以,只是閉著眼嘟囔她男人怎麼不動了。永遠都沒有再睜眼的機會了,一槍下去,腦袋出現一個洞,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片刻後,壯著膽子的唐馬川也從窗戶翻了進來,敢一進來就看見唐田正在處理兩具半裸著的屍體呢,不由得苦笑:「你太衝動了。兄弟,你真的太衝動了。萬一里邊住的是化勁強者,咱們倆一個都跑不掉。」

    唐田用被子將兩具屍體裹起來,淡淡的說:「化勁強者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啊?」

    「對於內勁強者而言,奪得異果的幾率將近於無,多半隻是想看熱鬧。但是對於化勁來說,那就是有很大的可能了。畢竟坑下有五個懂勁強者,必定會有大混戰,只有化勁強者能夠渾水摸魚。所以他們都覺得自己有機會,所以化勁強者只會出現在天坑邊緣等待。」

    「你這也只是推斷……萬一呢?」

    「那就跑唄。」

    「誰能跑得過化勁強者啊?」

    唐田笑笑不語,沒有必要回答他,自己跑得過……

    論起跑路功夫,那不是吹的話,唐田至少敢打包票,內勁的境界裡沒有人跑的過自己。至少內勁里根本沒有。那麼從化勁手上跑掉,貌似也不是不可能啊……

    兩人將房間收拾好,把門窗重新鎖好然後關掉了燈。

    黑暗中,唐馬川拿出了望遠鏡來,從窗簾的縫隙往外看:「現在,就等著今晚他們下山了。」

    兩人的計畫頗為簡單,就是先提前下山埋伏在山下,靜靜等待禪佛兩道門的人半夜下山,然後偷偷跟蹤上去看看究竟。

    昨夜,山上的武者只是發現了幾人下山,今天就死了。足以說明問題,想要從山上開始尾隨的話基本不可能,人家禪佛兩道門好幾十人呢,多少雙眼睛盯著那些可疑的武者。

    只有從山下提前埋伏,才有可能行得通。

    唐馬川用望遠鏡始終鎖定著山頂,監視著。

    唐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腦海中不斷的思索,禪佛兩道門到底有啥秘密啊?肯定是跟異果有關,但是……究竟是什麼秘密?

    只有今晚一探究竟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5-29 10:40
第208章:武者的六感

    難道,禪佛兩道門在其他的地方,也發現了異果?

    唐田心中不斷的猜測著。並且這一條是比較合理的。

    雖然唐田沒有學過植物學,但是也有一點常識,植物不會孤獨的生長,大多數都是會伴生的。這個天坑裡出現了一株異果樹,那麼極有可能這一片地方還有一株異果樹?

    當然,這只是猜測,幾率太過渺小了。只能等到今夜去一探究竟,看看禪佛兩道門的人到底在幹啥。

    凌晨一點多,一直觀察著異果山的唐馬川終於悄聲說道:「他們又下山了,這次是七個人,禪天雲禪天海都去了。」

    唐田連忙跑到窗戶口,和唐馬川貓在窗檯下邊,露出眼睛從窗簾的縫隙往外看。

    不需要借助望遠鏡了,數百米的距離裡,唐田能夠看見有一行幾人下山。這也是因為異果山地貌特殊,沒有大片的樹林的緣故,否則,即使用望遠鏡也是看不見的。

    唐馬川有些激動的說:「該怎麼辦?」

    唐田沉吟著:「看他們是去哪個方向。」

    片刻後,一行七人徹底下山了,七個人都有些緊張的四處張望,到處查看有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但是這武者扎堆的地方,也根本沒有人會在乎他們晚上要干啥。武者在山上呆的寂寞了,有的是半夜三更出去嫖宿的。

    而他們越緊張,唐田就越覺得這件事肯定是有蹊蹺的。

    「走。」

    唐田輕語一聲,從另一面窗戶跳了下去,藏在了民房的角落裡往外看去。唐馬川緊接著也到了。

    兩人和禪家兄弟相距只有兩百多米的距離,這個距離是相當的危險了。

    唐田轉身悄聲囑咐:「不要長時間盯著他們看。」

    唐馬川點頭:「我自然曉得。」

    武者的六感極其強大,就算是相距遙遠。被人長時間盯著看,心裡也會產生莫名的感應。

    唐田自己本身就六感強大,對於這點自然是頗有心得,就算是跟蹤他們七人,也不能長時間的盯著他們的後背查看。

    只能不時短暫的看一眼,確定方向,然後偷偷跟上去。多半看路,少半看人。

    禪天海一行下了異果山,徑直向著西北方向的密林裡而去了,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往西北方向走了約莫一里地的距離,這基本上已經就沒有多少武者了,七人都放鬆了警惕。

    禪天雲嘆口氣:「唉,每天都是驚心動魄的。啥時候是個頭啊。」

    禪天海苦笑:「此事事關重大,十二顆異果倒沒什麼,關鍵是那株小樹的樹根才是至寶。若是讓人知道,這最終被我們禪佛兩道門拿走了,多的是人尋上門來搶奪,那就是滅門之禍啊。」

    「是不是太過謹慎了。咱們掌門也是懂勁強者。」

    「懂勁?我可要告訴你,你知道為什麼五個高高在上的懂勁強者,都要日日夜夜守在天坑裡煎熬麼?若是一般的異果,他們完全可以派出手下去鎮守,然後自己在鎮上休息,等到成熟的時候再去拿就行了。可是你知道,五大懂勁強者為什麼寧願不休息,也要天天鎮守在天坑裡麼?」

    「這個我還真的想不通呢。」

    「因為那異果的模樣,是絕對不能再讓其他人看見的。要是傳出去這異果的真身,恐怕連真勁強者都坐不住了。那可是能夠有幾率,讓真勁強者突破天地壁障成為真武境界的啊。」

    「其實我想,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

    「怎麼沒有?若不是咱們禪佛兩道門偶然發現了,偶然得到這些機遇能夠看見那異果是長得啥模樣。就連我們都要被五大懂勁強者蒙在鼓裡的。那五人根本就不讓任何人下天坑,在天坑裡用的是遮陰網蓋住了那異果,任何人都不知道那異果到底長得啥模樣。我們禪佛兩道門要不是有這些機遇,現在還被蒙在鼓裡,現在還以為那就是一株長了十二顆異果的植物呢。」

    「……」

    幾人聊著天,快步向著西北方向走。

    此時正好順風,幾人聊天的話語模糊的傳到了唐田的耳朵裡。

    但是距離太遙遠,他根本聽不清幾人說的啥,只能聽清了幾個關鍵詞:小樹的樹根才是至寶……真勁強者都有可能搶奪!

    唐馬川不知道聽沒聽見,只是面色謹慎小心的跟著。

    而唐田,此時卻面色一變,連傳說中的真勁強者都要爭奪的東西,那是什麼東西?

    不遠。

    只是約莫一公里多的距離,七人就止步在一座密林叢生的小山下了。

    唐田兩人連忙貓下了腰,閉上眼睛。

    不敢看。

    因為七人此時在小山下屏息凝神,東張西望,是在查看有沒有人跟上來。在這個時間點裡,七人的六感都是超強的,多看他們一眼,就極有可能被七人發現了。七人裡沒有化勁強者,因為化勁強者的一舉一動會引起很大的注意,但饒是同等境界,唐田也不敢冒險。

    唐馬川也知道這個道理,趴在地上,閉上眼睛屏住呼吸。

    兩人都不敢睜眼去看他們,只是用耳朵全神貫注的聽著百米開外那七人的動靜。只敢用耳朵聽,不敢用眼睛看。

    在屏息凝神的緊張氣氛之中,約莫過了五分鐘的時間,唐田終於聽見了禪天雲的聲音:「好了,可以走了。」

    唐田這才偷偷的將眼睛睜開一點點縫隙,匆忙掃視了一眼。

    就這一眼,唐田連忙又將眼睛閉上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唐田看過去的一瞬間,禪天雲忽然回過了頭來,腳步一頓,一雙眼睛凌厲的掃視著身後那一片荒野。

    「怎麼了?」

    禪天海皺眉輕聲道。

    禪天雲沒說話,掃視了一圈之後,忽然哈哈大笑說:「這荒郊野外哪有女人可玩啊,先去鎮上吧,踏踏實實的洗個昏澡睡一覺,明天繼續上山去盯著。」

    其餘六人一愣,都紛紛轉頭向著那片荒野掃視了一圈,沒有說什麼。調轉了方向,又向著東南方向折返了過去,向著鎮上而去。

    唐馬川聽見幾人的對話,和離開的聲音,有些坐不住了就想要爬起來,他剛一動唐田立即按住了他的手掌。

    唐馬川動作僵住,身體定格在了那裡。

    片刻後,唐田腦袋埋在地下,聲音極小的說:「不要動。」

    唐馬川聞言,當即汗如雨下,就那個動作僵在當場一動也不敢動了。

    與此同時唐田心驚不已,只覺得一股冷汗濕透了全身上下,腳底板都在冒冷汗。

    這……這禪天雲的六感怎麼可能強大到了這樣的地步?

    自己只是快速的掃過去了一眼,他立即就有感應到?

    武者的六感,真的是不可小覷,唐田再一次深刻的明白了這個道理。難怪,就算一個頂尖的狙擊手也永遠無法幹掉內勁強者,因為內勁強者的六感真的太可怕了,可怕到了讓人心顫的地步。
V123210 發表於 2017-5-29 10:41
歸來的宗師 第209章:蟄伏

    此間安靜了下來,荒野裡,兩人埋身在草叢之中身體定格一個小時,動都不敢動,眼睛都不敢睜。

    而另一方,禪佛兩道門的七人沒有走遠,進了一片林子之後,就各自分散開上了樹杈子裡,躲藏在了樹上靜靜的觀察著那片荒野。

    七人都屏息凝神,觀察了整整一個多小時。

    禪天海輕聲道:「到底怎麼了?」

    禪天雲皺眉說:「就在我想上山的那時候,突然感覺到一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心跳莫名的快跳了一下。」

    「我們都沒有感覺,是不是太緊張了?」

    「寧信其有。」

    「那現在如何?」

    「謹慎點,再觀察一會兒,如果真的有人跟蹤我們,那他應該會比我們更先耐心耗盡。那片荒野只要有人,就必定會動彈,一動彈我們就能知道。」

    「那如果沒人動彈呢?」

    「沒人動彈……那我們就去鎮上找小姐吧。」

    「啊?真去?」

    「謹慎點,今夜先不去了。比比誰的耐心更好。如果真有人,耐心肯定沒我們好。如果錯覺,那寧信其有吧。」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很快,附近村子裡的雞鳴了起來,約莫有凌晨四點了。唐田和唐馬川兩人趴在草叢裡,一趴就是三個多小時。

    唐馬川懊悔不已,自己心太急了,起來的太快了。動也不敢動,就保持著往上撐起的動作定格,定格了三個小時。

    唐馬川咬緊牙關,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痙攣著,可身體卻硬是一動不動,饒是汗如雨下也不敢發出半點動靜。

    現在可不是能不能發現秘密的事情了。如果真的被禪佛兩道門的人發現,這就是自己活不活的成的問題了。七個人謹慎到了這樣的地步,你要說那個秘密不大,打死他都不相信。為了大秘密,自己這條命在人家眼裡簡直不如一個螞蚱的份量。

    唐田也一動不動。

    一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兩人始終沒有聽見七人回來的聲音。

    唐馬川是真的支撐不住了,聲音有些顫抖的悄聲說:「怎……麼辦?天快亮了。」

    唐田沉聲說:「等。」

    「等到啥時候啊?」

    「等到天光大亮,等到聽見附近有人的聲音之後,我們再起來。」

    「萬一……他們也在等天亮呢?」

    「那就只能賭一把了。但我估計,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

    「又是賭……」

    很快,翌日八點了。天色大亮,有附近村莊的村民帶著孩童出來晨跑練武了。

    唐田這才輕嘆一聲:「走。」

    唐馬川聞言,渾身洩氣般的散架了,整個人當即癱軟在地上苦嘆:「這比站樁還累啊。我兩隻手在地上撐了一個通宵。」

    兩人站起來觀察片刻,深深的將那座小山記了下來,然後快速的離去。

    賭對了。

    兩個小時前,禪天雲七人從張秋鎮上嫖宿了一晚,又上了異果山。

    禪天海一邊上山一邊還抱怨:「我就說你錯覺了吧,你還不相信。」

    禪天雲苦笑:「最近神經緊繃,怪我,怪我。」

    「平白無故的浪費了一個晚上,掌門知道了又要怪罪。」

    「……」

    七人也是耐心極強的,就為了禪天雲的一個朦朧的感覺,硬是待在樹杈子上觀察了一整夜,直到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才離開。去了張秋鎮玩了一圈放鬆。

    回到了躺著兩具死屍的出租屋,唐田連忙拿出了張秋鎮的地圖來勾勾畫畫,圈出了異果山和那座無名小山。

    「跟蹤是肯定行不通了。我沒想到禪天雲的感知能力竟然會這麼強大。」

    唐馬川一邊給手臂上貼著膏藥,一邊感慨:

    「我以前聽說禪佛兩道門的人,有些人會修煉閉口禪。估計這禪天雲就是修煉過閉口禪的人。」

    「什麼是閉口禪?」

    「是一種修心的方式。只有大毅力者才能夠做到。閉嘴三年,三年不說一句話,當三年的啞巴。期間會有人配合你,不斷的用強迫、或者是誘導的方式騙你說話,你要在這種環境下扛住兩年的時間嘴裡一丁點聲音都不發出。然後最後一年是去世俗裡生活,當最後一年的啞巴。三年一成,閉口禪就修好了。」

    唐田愕然,還有這麼奇怪的東西?

    「閉口禪有什麼用?」

    「不知道具體有啥用,說是修心的。但是可以從側面解釋,嘴巴是與人交流的東西,斷了與人交流,武者恐怕會沉浸在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更加專注於武道。我是這樣推測的,到底有啥用我也不知道。但是估計禪天雲的六感超強,和這閉口禪應該有關係。」

    唐田嘆口氣,這江湖各大門派,確實是各領風騷啊,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

    「我們不能再跟蹤了。」

    「那怎麼辦啊?」

    「那座小山,他們白天是不會去的。我們……提前埋伏過去。在那座山上埋伏著,等他們今晚再上山,然後就能辨別他們到底是去什麼方向了。」

    唐馬川皺眉道:「那座山說小也不小,要是我們埋伏的方向是錯的呢?」

    「如果我們埋伏的方向是錯的,那我們今晚就知道哪個方向是對的了啊。然後明晚就埋伏在對的方向嘛。你別心急,這是個拉鋸戰,禪天雲六感太強大了為人又極其謹慎。他道高一尺,我們必須魔高一丈啊。」

    唐馬川點點頭,心裡突然有些驚恐了起來。

    如果……擁有唐田這麼一個仇家,那真是一種極其恐怖的事情啊。

    心智沉穩、有急智,還比任何人都能隱忍。

    禪天雲能為了一個錯覺,在樹杈子上守一個通宵。

    而唐田也可怕,也是為了一個有可能的原因,在荒野裡一趴就是一晚上。

    這是真正的拉鋸戰。拼的是智慧,比的其實是耐心啊。

    唐馬川心裡隱隱有了些退意,他回想起昨晚禪天雲的那種變態的謹慎,以及唐田那種變態的隱忍,有些害怕了,想要退縮了。

    自己只是個內勁強者……似乎,不能參合這種一不注意就讓人粉身碎骨的漩渦裡啊。

    但是唐馬川也沒說話,面色上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已經有了退意。

    下午,唐田兩人再次來到了昨天跟蹤失敗的地方,直接登上了昨天夜裡禪家人想要登上的那座小山。

    一入山林,唐田立即在樹林中穿梭了起來,片刻後,找到一處隱秘的山坡:「你躺下,我把你埋在地下。」

    說著,唐田就用歸來槍迅速的在地上刨出一個大坑,有約莫兩米深的樣子。

    唐馬川猶豫片刻還是躺了進去,躺進去的時候,將脖子上掛著的水帶裝好,接了跟吸管叼在了嘴裡。唐田幫他戴上了一副耳機,這耳機是中空的形式,對外是擴張型的聽筒。專門是聽地面動靜,然後放大後傳播到耳朵裡去的。

    弄好之後,唐田說:「你注意聽方向。我換個地方藏好。」

    「兄弟,你可一定把我埋好啊。一旦被發現我就死了。」

    「你放心吧,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動了。等明天早上我來挖你。」

    「好。」

    唐田幫他蓋上土,然後又在表面撒上了一層落葉,一點也看不出痕跡了。

    埋好了唐馬川之後,唐田在山上另一個方向到處搜尋,找到了一顆水缸粗的核桃樹。

    那核桃樹的樹幹有個樹洞,不大,縫隙約莫只有兩個巴掌寬,半米多高。

    唐田嘗試了一下,腦袋是能鑽進去的,這就夠了。

    伸手在樹洞裡摸索片刻,掏出了一窩烏梢蛇,殺死之後找地方埋了,然後用歸來槍將樹洞內部完全掏空。外表還是那麼大的縫隙,可是內部已經被掏空了,足以站進去一個人。

    做好這些之後天色已經漆黑了,唐田這才開始往裡邊鑽。腦袋一鑽進去一切就好辦了,他內家拳境界頗高,臨時的改變身體結構還是可以做到的。

    將肩膀弄脫臼,身體一下就縮骨了,輕而易舉的鑽了進去。然後就在樹洞裡靜靜的站著了。

    唐馬川埋在小山的東邊,地下兩米深。

    唐田在小山的西邊,整個人鑽進樹洞裡。

    兩人都一動不動,提前埋伏在這座山上,幾乎與隱身。靜靜的等待凌晨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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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