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重生完美時代 作者：公子不歌（連載中）

第512章 李牧的2002年

     對國內MP3行業的從業人員來說，今天迎來了他們的第一場大地震。

    易聽網忽然在首頁拉起一道橫幅廣告，宣佈他們和Mango品牌合作、從Mango定製的易聽網定製版MP3播放器即將發售了，就連YY都開始為易聽網站台，專門給了彈窗推薦，聚攏了大量用戶。

    這估計是國內MP3廠商、國內MP3愛好者第一次見到如此絢麗的視覺廣告，九種顏色的MangoMP3以黑色為中心，赤橙黃綠在左、青藍紫銀在右，搭配灰黑金屬質感的底色，整個宣傳海報顯得異常高端，實在是太能抓住眼球了。

    在這個橫幅廣告上，這款被定義為Mango-ME的64MB播放器驚豔了所有人，而它的售價，更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Mango-ME的售價僅為368元，要知道目前雜牌子最便宜的64MB播放器售價大概在550元左右，大一點的牌子至少要在六百多元，368的MP3播放器簡直便宜到匪夷所思，而且Mango-ME還免費送一條非常漂亮的耳機，配套的耳機顏色和機身顏色一樣，也有九種色彩可選。

    除此之外，易聽網還宣佈首批銷售的Mango-ME數量僅為十萬台，先到先得，售完即止。

    一時間，Mango-ME吸引了大量網友的關注，很多計畫買MP3，或者對MP3感興趣的用戶都動了心，Mango-ME的外型秒殺了一切市面上在售的同類型產品，更何況它比市面上同類型的產品便宜了不是一點半點，這樣的MP3播放器，用戶找不到理由來拒絕。

    不過，易聽網似乎在故意賣關子，沒人知道到底怎麼才能買到這款Mango-ME，眼下它只是在易聽網上進行預約，任何易聽網的註冊用戶都可以預約Mango-ME，並且得到一個十二位的預約碼，預約碼不用花錢，也不強制要求一定要購買Mango-ME，但如果用戶想買Mango-ME的話，就必須要提前預約並且擁有特定的預約碼。

    不過，至於預約碼該如何使用的問題，易聽網也沒有給出任何提示，他們只是說，6月6日晚八點正式啟動銷售，預約用戶可在6月6日晚7點50分之前打開易聽網等待正式發售。

    趙康的水軍適時而動，在這個時候像病毒一樣，到處宣傳Mango-ME，以及Mango-ME和競爭對手產品的價格、外形、以及各項參數對比，毫無疑問，Mango-ME的性價比，對七百元以下的MP3播放器是完全碾壓的，而且，即便是那些採用128MB大內存的高容量MP3，也僅僅是比Mango-ME的容量大而已，其他的方便依舊沒法比。

    MP3本來就不是什麼高科技產品，大部分產品都採用相同的芯片、相同的解碼標準，從性能上唯一能夠區分的也就是內存了，剩下的就是品牌、價格以及外觀，Mango-ME差就差在品牌不知名，但是易聽網在某種程度上彌補了Mango沒有品牌知名度的缺陷，至於價格和外觀，Mango-ME不懼怕任何對手。

    基於Mango-ME那高得出奇的性價比，再搭配易聽網和YY的大力宣傳以及水軍聯動，宣傳的效果異常顯著，短短一天的時間，Mango-ME的預約人數就達到了218萬，這不但讓李牧驚訝不已，也讓MP3廠商大驚失色！

    雖然預約幾乎零門檻，但李牧也沒想到預約人數會在短時間內的達到這麼高，但是，他對預約人數的轉化率依舊還是有些擔心，後世一些國產手機品牌在京東提前預售，預約人數動輒都是幾百萬，但真正開售的時候，實際轉化率甚至連1%都不一定能夠達到，不過Mango-ME這款產品誠意滿滿，再加上現在MP3正在持續火熱，李牧潛意識裡認為，Mango-ME的轉化率應該不會太差。

    當天晚上，MP3廠商、經銷商集體失眠，他們沒經歷過電商浮誇的年代，不知道眼前這份數據的水分有多大，這兩三百萬的預約量確實嚇到了他們。

    不過行業內也在討論，易聽網的鋪貨渠道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他們的經銷商沒有收到任何相關消息。

    MP3廠商眼下的鋪貨渠道都是精確到櫃檯的，從總代、市代一路下沉到某個門店、某個電子城的櫃檯，所以底層對行業動態非常瞭解，一般情況下，電子城哪個櫃檯被哪個品牌的銷售商拿到，這種消息傳遞的速度非常快，但是眼下從廠商到銷售商，沒人聽說過Mango這個品牌，沒人見過它的門店和櫃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準備用什麼方式鋪貨，首批發售十萬台，這基本上是一個中檔MP3品牌一個月的全國總銷量了。

    對李牧來說，易聽網和Mango眼下最大的任務是為淘寶網鋪路，其次才是它們自身的發展問題，所以，他暫時不準備透露任何與淘寶網有關的訊息，先用Mango-ME來吸引用戶關注，到時候直接把用戶導向淘寶，支付寶同時間做好支付渠道的支撐，這件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如果放在2016年，隨便問任何一個互聯網人，用什麼辦法能夠在2002年做網購爆品，而且是動輒月銷量幾萬甚至幾十萬的爆品，對方一定會認為提問者腦子傻了，在2002年，網民用戶還沒過六千萬，電子商務的模式繁瑣、普及率低，怎麼可能在網上做出爆品。

    但是，此時的2002年，與上輩子的2002年已經有所不同。

    易聽網的出現，一定程度加速了MP3試聽、下載甚至是MP3播放器硬件的發展進程；

    貼吧的出現，又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國內的網民數量，為擴大眼下的網民規模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力；

    開心農場的出現，更加改變了現階段群眾對遊戲的熱愛，多少從來沒有碰過電腦的中年甚至中老年人，因為這款遊戲轉變成了網民，可以說，開心農場到現在還有數以百萬計的用戶沒有激活YY，足以證明，這批用戶就是純粹的農場用戶；

    3321的出現，讓社會中堅力量階層，也就是80後孩子的父母階層開始接觸互聯網；

    支付寶的出現，又讓3321發展出來的社會中堅力量階層成為了網絡支付的第一批種子用戶，除此之外，還培養了一大批當代大學生用戶，並且是在3321上創造收入、具備經濟獨立能力的大學生用戶，這些也是當今互聯網上的支付用戶群體；緊接著，支付寶開始接入《傳奇》這種第三方商家，進一步增加了眼下的支付寶用戶規模；

    YY的出現更加提升了眼下的網民規模，YY群的風靡，讓網上社交一夜之間變成了群體社交，又有一大批沒有接觸互聯網的用戶，為了群體社交而成為網民；

    隨後，開心農場和YY的增值產品共同發力，將支付寶用戶直接托舉到了千萬用戶的量級，也就是說，現在的支付寶已經聯通了一千多萬人的銀行卡，這個規模，是阿里在2004年、支付寶上線的第二年才堪堪實現的。

    李牧重生回來，做了這麼多事情，一環接著一環的編織下了這麼龐大且環環相扣的大網，早已經把上輩子2002年的互聯網修改的面目全非、變成了屬於他的2002年。

    有些事在上輩子的2002年很難實現，但放在李牧的2002年，一切就變得簡單多了。

    ……

    Mango-ME吸引無數人關注的時候，另一件全球關注的大事發生了。

    2002年日韓世界盃決賽圈的比賽正式開始。

    華夏男子足球隊歷史首次衝入世界盃決賽圈，全民對足球的熱度達到了巔峰。

    李牧寢室的幾個哥們從揭幕戰開始就幾乎場場不落，寢室看不了，大家就去食堂，或者去校外小飯館，但是去這幾個地方看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於是大家就商量著想湊錢在校外租了一套小公寓，每天一有比賽就可以跑過去一起看直播。

    像劉念、孫堅以及胡正道，原本是不敢這麼奢侈的，但自從有了3321之後，這幾個家庭條件比較捉襟見肘的也都寬綽了許多，所以大家集體行動的時候，花錢也就彼此都能跟得上節奏。

    李牧好多天沒去學校了，這幾人商量租房的事情也沒跟把李牧算進來，倒是李亞唯非要給李牧打電話，倒不是為了讓李牧湊份子，而是覺得，李牧再不出現，大家就差不多要忘了還有這個一個同寢哥們。

    李牧接到李亞唯的電話，聽說幾個人準備租房看球之後，略一驚訝，隨後笑道：「你們就別租房了，我在東門口的小區租了套房，去那看吧。」

    大家都知道李牧肯定在校外租房了，李牧這麼一說，李亞唯也不覺得驚訝，只是問李牧：「我們去那兒看球會不會太打擾你跟嫂子啊。」

    李牧說：「少他媽廢話，下場球什麼時間？」

    「今晚七點半，西班牙對斯洛文尼亞。」

    李牧說：「行，你們七點鐘到學校東門的裕城花園，然後給我電話。」

第513章 分手的隱情

     李牧算是半個球迷，上輩子偶爾遇到大賽也會熬夜挺著看，但真要說對足球有多熱愛，那倒是不至於，喜歡看，但從來不踢，也沒有自己真正喜歡的球隊，偶爾看個西班牙德比，他也會搖擺不定，這場支持皇馬，下場沒準就支持巴薩，全看心情。

    這屆世界盃，當年李牧也是跟大家一樣，受到全民狂熱的影響，一路追著看，結果越看越失望。

    被李亞唯一通電話刺激的，李牧順手在網上搜了一下國內關於國家隊比賽的預測，當看到普遍專家都預測國家隊可以勝哥斯達黎加、平土耳其、負巴西然後積四分以小組第二的成績出線，李牧撇撇嘴，自言自語道：「放你嗎的屁！」

    幸虧今晚的比賽不是國家隊的比賽，不然李牧甚至懶得多看一眼。

    本來寢室六人約好了一起到李牧租的房子那裡喝酒看球，結果下午的時候，胡正道給李牧打電話，著急忙慌的說：「三哥，今晚大家約看球，我沒法去了，打電話來跟你說一聲。」

    李牧問他：「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李牧瞬間想到的是王雅楠的媽媽，胡正道這段時間以來，基本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她身上了，也只有和她有關的事情，才能讓胡正道這麼著急。

    胡正道說：「一個販子給我打電話，說他手底下有一個供體跟雅楠的媽媽配型配上了，我得趕緊過去一趟。」

    李牧問：「配型配上了就讓他帶人來燕京做手術啊，該多少錢給他就是了，你還親自跑過去幹什麼？」

    胡正道說：「人來之前，得先付三萬塊定金，他才會帶著人過來，人來了這錢就不退了，萬一對方年紀很大或者身體很差這都是麻煩，所以我覺得還是先過去看一眼，如果沒什麼問題，我當場把錢給他，直接把他和供體都帶回來再安排一次配型，沒問題就直接住院準備手術了。」

    李牧便道：「這是大事，你趕緊去吧，需要錢的話跟我說一聲。」

    胡正道說：「錢夠，就是覺得約好的聚會要爽約不太好，給你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

    李牧說：「你跟我還這麼見外做什麼，先去忙吧，等忙完回來咱們再聚。」

    胡正道笑著說：「今天大家還商量呢，說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大家琢磨著一起請你跟嫂子吃頓飯，給你過個生日，那咱們干脆就等你生日那天聚吧。」

    李牧爽快答應下來，道：「行，到時候再聚。」

    因為和其他人都約好了看球，李牧下班之後便先在自家樓下買了一些下酒的零食和小菜，又要了一筐啤酒，費勁巴拉的把二十四瓶啤酒連帶著其他東西弄到樓上，李牧便給李亞唯打電話，讓他們直接過來。

    哥幾個聚到李牧租住房裡，大家一起喝酒聊天等著球賽開始，氣氛倒是好的不行，連平時沒什麼酒量的劉念都因為心情好而喝了將近兩瓶。

    幾輪酒下肚，孫堅開口說：「李牧，你過幾天生日，我跟其他幾個兄弟合計了一下，準備一起請你吃頓飯，給你過生日，你到時候有時間沒？」

    李牧笑道：「有啊，正道在電話裡跟我說了。」

    孫堅笑罵道：「正道這傢伙，一天到晚神秘兮兮的，關鍵時刻總掉鏈子。」

    李牧說：「你們得體諒他，他身上的擔子比咱們重得多。」

    薛劍鋒點點頭：「正道壓力是挺大的，雅楠她媽這事兒，換別人恐怕根本扛不下來。」

    李牧笑問：「假設這種事發生在陳嬌身上，你怎麼辦？」

    薛劍鋒微微一笑，說：「李牧你不知道吧，我跟陳嬌分手了。」

    李牧好奇的問：「什麼時候的事兒？」

    「半個月前。」

    「為什麼分手？」

    「性格不合適。」

    一旁的李亞唯笑著調侃道：「老薛你睡了人家這麼久，早先咋不說性格不合適的事兒，睡夠了就說是性格不合適，這可有點臭不要臉了啊。」

    薛劍鋒撇嘴說道：「你別以為陳嬌跟我在一起是她吃虧了，當初我跟陳嬌的事兒也是她先主動，再說她壓根不是處，床上經驗比我還豐富多了，我有好幾個姿勢就是跟她在一起才學會的，等什麼時候你準備跟瀟瀟結束初哥生涯的時候，提前找我，我把我從陳嬌那裡學到的技巧傳授一點給你。」

    李亞唯哼哼道：「我不用你教，飯島和蒼井就是我最好的老師。」

    薛劍鋒點點頭：「你想跟誰學都不要緊，只是千萬別覺得我跟陳嬌分手，是我傷害了她就行了。」

    李牧見薛劍鋒表情隱隱有些壓抑，便意識到這件事情可能還有自己甚至李亞唯不知道的隱情，於是也擔心他倆在這個話題上嗆起來，便拿起一瓶啤酒，說：「來來來，再走一個，球賽馬上開始了。」

    薛劍鋒看了李牧一眼，主動拿起酒瓶來，跟李牧碰了碰，說：「咱倆走一個。」

    球賽踢到九點多，西班牙以3：1的比分輕易取勝，擊敗了斯洛文尼亞，整場球踢的挺漂亮，在小組賽裡算是相當精彩的比賽了，大家一邊看球，一邊聊天，吃飯喝酒，等球賽踢完的是偶，24瓶啤酒喝的就都差不多了。

    人均應該是不到五瓶，但李牧一共就喝了四瓶，酒量很好的薛劍鋒喝了不少，在喝出狀態之後，喝酒速度非常快，李牧目測他今晚就至少喝了十瓶左右。

    球賽踢完了，幾人便準備回寢室休息，李牧本來準備把他們送走再收拾收拾屋子，結果孫堅喝的有點多，大著舌頭問他：「李牧，你跟蘇映雪是不是經常在這兒幽會？」

    李牧訕笑一聲：「沒，就我自己住。」

    李亞唯詫異的問他：「牧哥，難道你跟蘇映雪還沒到最後一步啊？」

    李牧問他：「你跟韓瀟瀟到了嗎？」

    李亞唯說：「我跟瀟瀟情況不同。」

    李牧一肚子苦水蕩漾：「我跟你情況也不同。」

    另一句話李牧沒說，韓瀟瀟起碼住校的時候沒人管她，蘇映雪住校還有個姑媽一天到晚查崗。

    孫堅搭著李牧的肩膀，說道：「你說你自己在這住有啥意思，要不今晚一起回寢室吧，咱們待會兒再買點啤酒帶回去，到天台上喝點，這個季節，晚上去天台吹吹風、喝喝啤酒，感覺老他媽爽了。」

    李牧問他：「你有天台鑰匙？」

    孫堅指了指李亞唯：「這小子有。」

    李亞唯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亮出其中一把，對李牧說：「上次宿管來查房，我正好切完西瓜，跟他客套一句，結果他跟沒見過西瓜似的，我花二十塊錢買半個西瓜，他自己就給我吃了一半，氣得我差點沒罵娘，他吃飽抹嘴走了，把鑰匙落咱們寢室了，我第二天就把寢室樓和天台頂的鑰匙都配了一套……」

    李牧自己住在裕城花園主要也是為了去牧野科技方便一些，不過今晚大家吃喝都很盡興，球賽看的也盡興，他也感覺還不夠過癮，於是便點點頭說：「你們幾個，幫我收拾一下，收拾完咱們就回寢室。」

    「好嘞！」

    五個人買了二十幾個易拉罐啤酒混進學校，一路爬到寢室樓的天台頂，眼下燕京的天氣已經熱起來，不過好在晚上還是非常涼爽的，李牧還是第一次坐在天台頂上喝酒，五個男人在天台頂比較安全的內簷上坐了一排，一邊看著對面燈火通明的女生寢室，一邊喝酒談天，感覺彷彿一下子脫離了商場上的繁忙勞累，頓時又找回了大學生活的美好愜意。

    李亞唯中途回了趟寢室，再來的時候手裡就多了一個迷你的雙筒望遠鏡，舉著望遠鏡對著對面女寢搜尋了半晌，嘆口氣道：「現在的女生在寢室裡怎麼都穿的這麼保守，沒什麼看頭。」

    孫堅一把奪過望遠鏡，一邊舉起來就看，一邊嘀嘀咕咕的說：「這季節晚上有點涼，姑娘們要是只穿內褲和奶*罩會冷的，再等一個月你看看試試，包你放眼過去全是內衣模特。」

    李亞唯說：「你就會扯淡，再過一個月就他媽放暑假了，我特麼看鬼去！」

    倆人正針對女生寢室聊的出神，劉念暈暈乎乎的好像要睡著了一般，薛劍鋒忽然遞給李牧一罐剛剛打開的啤酒，低聲說：「我家裡前兩個月出了點變故，爸媽手頭緊了一點，生活費給的少了，陳嬌吵吵著想換手機，我說等倆月再給她買，結果她一轉眼就跟她們學校一個本地男的勾搭上了，那個男的給她把手機換了，她就跑來要跟我分手，真他媽賤！」

    李牧詫異的問他：「家裡什麼情況？」

    薛劍鋒擺了擺手，說：「家裡倒是沒啥大事兒，就是一時間資金周轉上有點問題，過段時間就好了，只是陳嬌那娘們實在是太他媽賤了，自己幹出這種事兒，還跟她們寢室那幾個姑娘說是我把她玩夠甩了，搞得她們寢室幾個女的對我都有意見，你沒見今兒亞唯都有點拿話堵我那意思。」

    李牧往李亞唯那邊看了一眼，見他還忙著跟孫堅搶望遠鏡，便伸手拍了拍薛劍鋒的肩膀，說：「亞唯不知道實情，可能受韓瀟瀟她們的影響，對你跟陳嬌的事情有點看法，你既然沒準備把事情告訴他們，自己就也別往心裡去。」

    薛劍鋒認真的點了點頭，自己確實沒準備說出實情，倒不是想給陳嬌留點面子，主要是自己不想丟這個臉。

    但是，不願意說出實情，卻不代表他願意吃這個啞巴虧，此刻的他沒多說話，可李牧卻從他喝多了的眼神裡看出一絲怨恨。

第514章 被當成了凱子

     薛劍鋒一個人又喝了不少酒，跟李牧說了不少掏心窩子的話，原來，自打他跟陳嬌在一起之後，就一直沒少在陳嬌身上花錢，薛劍鋒家裡一個月給他一千塊錢生活費，放在這年代，簡直是土豪級的水平，不過這錢有一半以上是花在陳嬌身上了，自從兩人在一起，陳嬌吃穿用和零花錢幾乎都是薛劍鋒來承擔，陳嬌也一直百般迎合討好他，讓他覺得這錢花的很值。

    有時候，陳嬌想要個貴重點的東西，薛劍鋒就找藉口從家裡要錢，陳嬌過生日的時候，薛劍鋒送了她一個LV的手提包，花了六千多塊，差不多是他半年的生活費，當時家裡沒遇到什麼困難，對薛劍鋒的要求也是儘量滿足。

    兩三個月前，薛劍鋒家裡做生意壓了一大筆錢沒能結回來，為了應對危機又從銀行貸了批款，家裡一時半會有些捉襟見肘，就把薛劍鋒的生活費暫時降到了六百一個月，即便如此也比一般學生高出一倍去了，但是，薛劍鋒的生活費一減少，家裡又不給他多餘零花，陳嬌的生活質量一下子就降了下來，前段時間她想換一個時下正火的摩托羅拉V70，但薛劍鋒哪還買得起三四千塊錢的手機，於是便委婉拒絕了陳嬌，告訴她自己家裡暫時出了點問題，等一段時間再給她買手機。

    結果沒想到陳嬌聽說他家裡出了變故，翻臉比翻書還快，從那之後，薛劍鋒再想約她，就難如登天了，陳嬌總有各種理由拒絕，最後就乾脆要跟他分手，薛劍鋒在燕大有一個高中同學，托對方幫忙打聽才知道，原來陳嬌早就跟學校裡一個燕京本地的男生勾搭到一起去了，有人撞見過兩人在校外開房，也有人撞見過兩人深夜在學校操場邊的小樹林裡野戰，薛劍鋒不知不覺這頂綠帽子已經綠的發亮了。

    李牧聽完這些緣由，也感嘆陳嬌這女人真是賤到家了，真不知道這種品行的女人是怎麼考上燕大的。

    看得出薛劍鋒心情很差，李牧怕他想不開，出言安慰道：「說句心裡話，你當初怎麼跟陳嬌在一起的，你自己心裡也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心裡也肯定有數，發生這種事情，我並不覺得驚訝。」

    薛劍鋒點點頭，他當然明白李牧話裡的意思，當初自己對陳嬌並不能算是很有感覺，最早的時候，看上他的還是寢室老大孫堅，但是陳嬌對孫堅一點感覺也沒有，後來大家一起出去聚會，在KTV裡睡覺，陳嬌主動鑽進薛劍鋒的懷裡，倆人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在一起的。

    至於陳嬌當時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舉動，李牧結合現在的情況想想，倒也猜出個七八分，陳嬌長得並不算非常好，只能算是中等稍稍偏上，自己這邊寢室六個人，有三個家庭條件都不太好，陳嬌肯定是瞧不上，那時候，估摸著在別人看起來，條件比較寬綽的就是自己、李亞唯以及薛劍鋒了。

    自己就不說了，當初和她們寢室聯誼之後不久，趙子秋就明戀自己，見天跑到人大游泳館來找自己，陳嬌就算是對自己有興趣，估計也會覺得競爭壓力太大；李亞唯也是一樣，他跟韓瀟瀟青梅竹馬，而且又都是燕京本地人，韓瀟瀟五官、身材、性格都比陳嬌要好，李亞唯腦子灌屎了才會看得上陳嬌；這麼一下來，就只剩下薛劍鋒了。

    薛劍鋒是齊魯人，身材比較壯，長得雖然不是很帥，但比一般大學生要有男人味，最重要的是，這小子家庭條件不錯，算起生活費標準，他應該是寢室了除了李牧之外最高的，穿得好用得好，吃得好喝得好，花錢也比較敞亮，所以陳嬌才選中了他，薛劍鋒雖然一開始對她沒什麼感覺，但架不住一個妙齡少女主動投懷送抱，這年頭、這年紀，願意徹底開放身體的女生並不算多，陳嬌在身體上徹底滿足了薛劍鋒，也漸漸俘獲了他那顆少男的心。

    薛劍鋒始料未及的是，半年多的相處，陳嬌竟然悄無聲息的讓兩人的位置發生了對調，一開始，陳嬌主動投懷送抱，他自己倒是抱著玩玩的態度跟陳嬌在了一起，沒想到現在，真正抱著玩玩態度的，是陳嬌，而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越陷越深，最後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被陳嬌當成了一個凱子……

    一直到對面的女寢全部熄燈，李亞唯才和孫堅停止了關於望遠鏡的你爭我搶，扭頭一看，酒量最差的劉念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內簷牆壁上歪頭睡著了，再看李牧和薛劍鋒，兩人竟然還在喝酒。

    李牧勸了薛劍鋒半天，見薛劍鋒心情舒緩了不少，才算是放下心來。

    李亞唯不知道兩人在聊什麼，只是驚訝的說看著一堆空掉的易拉罐，問：「你倆咋把大夥的酒都給喝了。」

    李牧說：「誰讓你們光顧著偷窺去了。」

    李亞唯揉了揉眼，說：「眼都快他媽看瞎了。」

    孫堅意猶未盡的說：「明兒晚上再來，我看對面四樓最右邊那個寢室裡有個妹子長得還真不賴！」

    李牧從內簷上跳下來，拿起塑料袋招呼幾人一起把空易拉罐收起來，然後扛著睡著了的劉念回了寢室。

    翌日一早，寢室幾個哥們起床上課，唯獨薛劍鋒昨晚實在喝太多，還睡的迷糊，孫堅想喊他起床，李牧制止了他，把他叫到一邊，低聲說：「這幾天留意著點劍鋒，多跟他聊聊天，沒事一起約個飯或者去網吧打個遊戲什麼的，除了上課時間之外，儘量別讓他一個人。」

    孫堅好奇的問：「咋了？有啥事嗎？」

    李牧說：「多留意著點他就行，至於有什麼事，他要是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算，我就不多話了。」

    孫堅很少見李牧說話這麼認真，他一般情況下在寢室幾個哥們面前說話都非常隨意，甚至大家幫著在全燕京各大學校推3321的時候，他說話也沒這麼鄭重其事過，於是便點點頭，道：「放心吧，我跟劉念都是光棍一條，往後幹啥都叫上他一起。」

    李牧和寢室其他四個人一起出來，五個人一起去食堂吃了頓早飯，隨後李牧便和大家分開，他們去了各自的教學樓，李牧則是出了校門直接坐公交車去淘寶網。

    淘寶網上線在即，李牧為它的到來做了太多的前期準備與鋪墊工作，又是爹又是娘的籌備了這麼久，眼看預產期將至，沒人比他更加期待，這幾天他就準備一直在淘寶網盯著了，一直到它的正式上線。

    劉鏹東這幾天已經忙到團團轉了，淘寶網的分工是他負責所有運營工作，方旭東負責技術支撐，李牧負責戰略制定以及整合營銷，眼下李牧重點關注的就是Mango-ME的發售工作，其他的事情基本上就都交給劉鏹東了。

    巨大的壓力也讓劉鏹東爆發出了非同一般的潛力，他帶領團隊做好了一切他能夠想到的準備工作，和李牧一樣，只等待著上線後由市場和用戶來檢驗。

    李牧來到淘寶網，和劉鏹東、方旭東兩人在劉鏹東的辦公室裡碰了一下上線流程。

    劉鏹東說：「我這邊的準備工作都也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個工作，把之前已經談好的賣家店舖提前預上線，把他們的商品預上架，6月6號晚八點網站正式上線之後，他們的店舖和商品也將同步上線。」

    李牧點了點頭，預上架的主意是劉鏹東想到的，李牧對此非常贊同，互聯網無論如何一種服務，最重要的都是內容，如果沒有足夠的內容，沒有足夠好、足夠精的內容，用戶就很難留存，在Web時代，一個網站的留存轉化是最關鍵的數據之一，推廣工作是到處找流量，把用戶導入進來，但是導進來的用戶能夠有多少人留存成為粘度用戶，就要看網站的內容了。

    做門戶如果沒有量大質優的內容，再高的流量也沒用；音樂網站、小說網站已經未來的視頻網站、垂直網站也是一樣，電商網站就更加逃離不了這個規律了，淘寶之所以那麼強盛，不光是因為阿里的產品開發的好，也不光是因為有支付寶這個支付渠道做支撐，最重要的是，它彙集了全國各地甚至全球各地的賣家和產品，用戶都有一個固定的思維模式，無論你想買什麼東西，上淘寶就一定能搜到。

    劉鏹東現在在做的，就是提前給即將上線的淘寶網找好足夠的內容，那些賣家基本上都是他手下的團隊從易趣的賣家中吸引來的，不但給他們承諾終生免收佣金，還承諾給予最先入駐的賣家一定的資源傾斜，對這些賣家來說，他們要做的無非就是在淘寶網開個店，上傳一些商品而已，何樂而不為？

    而劉鏹東做的更細緻，他已經把這些賣家的店舖信息、商品信息全部拿到手裡，並且安排專門的團隊負責替他們在後台提前建立店舖、上傳商品，並且按照李牧的建議，組建了一個美工和文案小團隊來負責給這些店舖的商品詳情介紹進行優化，這麼做的目的一方面是要讓商品介紹更加吸引用戶，一方面也為了給產品保密，線上賣家不可控，網站沒上線之前，不能讓他們提前接觸網站後台。

    團隊幫這些店主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後，一旦網站上線，他們玲琅滿目的商品就會立刻呈現給用戶，同時他們也將正式得到後台權限，在上線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在淘寶網上做生意，相當於讓淘寶網從上線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足夠的內容根基。

第515章 真是日了狗了

     淘寶網內部上上下下一片繁忙，正當李牧跟劉師兄開始為淘寶網上線的最後事宜做準備的時候，國內的MP3廠商針對易聽網以及Mango-ME展開了激烈的討論，Mango-ME明顯是來搶大家飯碗的攪局者，這種攪局者不會受到業內任何一家公司的歡迎，相反，它的出現，讓原本每天打來打去的各大廠家忽然之間成了堅不可破的聯盟，所有人都堅定了一個信念，不管之前大家怎麼競爭，眼下都應該團結一致，想出有效的應對策略，遏制Mango-ME的發展。

    在燕京的MP3品牌召開了一個業內碰頭會，一大早，十幾家MP3品牌的負責人在燕京一家星級酒店的會議中心碰面，與會人員一到齊，大家便開始了激烈的討論，首先，大家都想知道，這個新出現的Mango品牌到底是誰家的企業。

    Mango-ME剛啟動線上宣傳不久，MP3行業內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個牌子的來路，幾個有點能耐的業內大佬到處託人打聽也沒打聽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易聽網他們倒是知道的，這個由牧野科技和百度共同持股的公司，可以說是MP3行業的親娘。

    在易聽網沒有曝光Mango-ME之前，整個MP3行業都把易聽網視為行業救星和推動者，如果不是易聽網的出現，恐怕MP3的春天還要再等一段時間，大家一直在慶幸，網絡上有這麼一個霸主級的MP3試聽下載網站，它讓更多的用戶接觸到了數字音樂，繼而逐漸放棄了卡帶機、隨身聽、CD機等傳統播放設備，數字化的設備對傳統設備的摧毀是異常強悍的，一旦用戶接觸了數字化，很快就會被數字化的多方面便捷吸引，數字化的設備也就會越來越受歡迎。

    可是沒想到易聽網這個行業推動者竟然會搖身一變成為大家眼下最大的競爭對手，而且還拿出一款看起來近乎完美的產品，甚至連價格都是這麼的完美。

    會議上，MP3行業的人都在納悶一件事情，Mango-ME這個368元的售價是怎麼做出來的。

    一個月銷量超過二十萬台的MP3品牌負責人說：「我們眼下從代工廠那裡定製64MB的MP3，成本肯定在300元以上，終端售價肯定在500元以上，為了保證渠道商有利潤，我們的售價決不可能低於500元，只要低於這個價格，要麼是我們虧錢，要麼是渠道、經銷商虧錢，可這個Mango是怎麼做到368這個價格的？」

    愛國者的負責人也同樣不解：「為了跟韓系品牌競爭，我們壓低了各個環節的利潤，才勉強把64MB的終端銷售價格降到600以內，這個Mango-ME比我們跟韓系品牌競爭的時候還要狠，他這個售價估計也就比成本價高出三四十塊錢，這麼點錢如果算上各環節成本、稅率，他們每賣一台至少要虧上百塊錢才說得過去，問題是誰會這麼幹？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我們現在得弄清楚一點，368的價格到底是這個Mango定的，還是易聽網定的，如果是Mango定的，那他確實是腦子有病，但如果是易聽網定的，那是不是意味著易聽網只是從Mango定製產品，其他的環節由易聽網自己來解決，Mango只需要負責出貨，所有的渠道成本都是易聽網來承擔。」

    「易聽網哪來這麼大的渠道？」聯想MP3版塊負責人說：「在座的各位都是行業內的老人了，大家都知道眼下建一個全國範圍的銷售渠道有多困難，像我們還好一些，起碼在PC領域我們已經有了完善的銷售渠道，但對一個專做MP3的品牌來說，鋪設渠道的難度和成本都太大了。」

    有人接話道：「我也很不理解，這兩天我們一直在到處打聽，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聽到任何風聲，眼看還有幾天就到Mango-ME發售的時候了，但他們的銷售渠道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我們的經銷商分佈全國各地，幾乎每一個電子城裡都有我們的代理商櫃檯，但是到目前為止，連一個和Mango-ME有關的廣告牌都沒看到過。」

    愛國者的負責人說：「我們現在再去研究他們到底用什麼渠道銷售已經沒有意義了，眼下是我們怎麼去應對易聽網和這個Mango-ME，這兩天我們終端的銷售數據持續走低，Mango-ME的廣告一推出，我們的銷量就降了差不多60%，這對我們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原本的市場雖然有競爭，但大家都在遵循市場規律的情況下競爭，算得上是公平友好，可是易聽網和Mango-ME的出現，簡直就是奔著置人於死地的目標來的，如果Mango-ME真的以這個價格發售，其他品牌也就真的沒活路了。

    「我們這兩天的終端銷售降了七成！」方正負責人悻悻的說：「無論是368的價格，還是外觀的驚豔程度，Mango-ME都成功吸引了所有潛在MP3用戶的眼球，這一點從他們的預約數就可以看得出來，今天早晨來之前我還特意看了看，預約量已經超過三百萬了，應該是眼下全國的潛在MP3用戶都在關注Mango-ME，並且寄希望於6號可以買到，好在Mango-ME首批只有十萬台，這十萬台被市場消化掉之後，其他的用戶還是要退而求其次，選擇我們的產品。」

    聯想負責人忽然眼睛一亮，說：「大家有沒有誰知道Mango的生產環節是什麼模式？他們有沒有自己的生產線？如果沒有，他們找的是哪家公司代工？眼下大陸、台灣甚至韓國的代工廠跟大家都有合作，尤其是大陸和台灣的代工生產線，基本上80%的產能都給了在座的各位包括我們聯想自己，如果我們能夠找到Mango的代工廠，以我們聯合起來的影響力給廠商施壓，肯定能夠扼住它的咽喉。」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聯想負責人的話讓大家立刻意識到了轉機所在，只要遏制住Mango的產量，它賣什麼樣的價格都不足為懼，因為市場需求擺在那裡，而且需求量越來越大，Mango的價格再有優勢，如果它產能不足的話，大部分的用戶依舊需要從其他品牌那裡購買產品。

    聯想負責人繼續說道：「按照一般情況估計，這個Mango應該還沒有自己的產能，只要我們找到他們的代工商，然後集體向代工廠家施壓，有可能就會徹底斷掉他們的貨源，這樣的話他們也就沒有起來的機會了，如果他們轉而去籌備自己的生產線，那等他們的產品上市，估計都要到明年後年去了。」

    眾人立刻興奮起來，大家最近都被Mango-ME打亂了陣腳，認為自己以及整個行業都面臨著一個凶狠的侵略者，但是現在大家坐在一起討論之後，眾人才意識到，即便Mango-ME有這麼低的價格、這麼強大的競爭力，它也依舊是有巨大短板的，一旦產能跟不上，它就像是沒了燃油的裝甲車，縱使實力再強橫，怕是也只能原地趴窩、動彈不得。

    ……

    與此同時，大陸、台灣為Mango代工的兩家企業也頗為焦慮。

    他們在簽約的時候只是負責按需生產，但並不知道客戶將來的運營策略，易聽網Mango-ME的廣告掛出來之後，廠商才明白原來自己合作的這家公司竟然有著顛覆行業的狼子野心，Mango-ME的這個定價毫無疑問會成為整個行業的死對頭，而他們大部分的訂單和利潤都來自於其他品牌，他們也意識到，如果Mango-ME上市，如果其他品牌的利潤大受影響，如果他們知道自己是Mango-ME的代工廠，恐怕一定會來興師問罪。

    沒想到，這個念頭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幾十家MP3廠商共同尋找線索，僅僅一個上午的工夫，大陸、台灣這兩家為Mango做代工的企業就被挖了出來，隨後各個與他們有合作關係的公司都紛紛發函指責兩家企業助紂為虐，並且給出了極其強硬的解決辦法：如果他們不立刻停止給Mango的代工，其他企業就會聯合終止與他們的代工合同。

    兩家代工廠商感覺像是日了狗一般鬱悶，Mango搞價格戰跟自己有蛋關係啊？這麼多廠商聯合起來給自己施壓這是什麼道理？

    不光是這些代工大客戶在質問自己，就連那些一樣做MP3代工的同行也都紛紛質問，問他們為什麼要跟Mango這種行業攪局者合作，如果Mango真的把行業毀掉，或者把將來行業的利潤點拉到極低的狀態，受損失的不光是那些MP3品牌，還有他們這些代工廠商。

    兩家代工廠商這才意識到，在業內知道自己為Mango代工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成為行業內的公敵了。

    他們可以不理會同行的叫囂和抗議，但是這些聯合起來的廠商，基本上佔了他們除去Mango之外的所有訂單，如果他們真的終止合作，那自己下一步可就真要玩砸了，這個時候，兩家代工企業的心裡都只有一個想法，希望能夠盡快跟Mango撇清干係，誰也不想因為Mango成為行業內的全民公敵。

    給Mango做代工，並不比給其他品牌做代工多賺多少，還要被其他品牌圍攻，這兩家代工廠心裡也是有苦說不出，感覺像是被Mango給坑了，或者是被Mango給牽連了，對他們來說，他們心目中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這批貨完工之後，再不跟Mango合作了，但是這時候他們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竟然各自還有牧野科技一百多萬台Mango-ME的代工合同。

    林清雅當初給這兩家代工廠下的套就是為了防止他們反悔，牧野科技按照每台十元的價格支付了兩千多萬定金出去，如果兩家企業想反悔，那就必須補償十倍的定金作為違約金，加起來將近三個億，打死他們也付不起這麼多的錢……

第516章 淘寶網的基石

     各大MP3品牌成立反Mango聯盟，不但給這兩家為Mango代工的企業下達了嚴厲警告，還給業內其他代工廠商下了通牒，宗旨就一條：誰跟Mango合作，誰就是大家的公敵，會遭到全行業的抵制。

    沒和Mango合作的企業一個個都在暗自慶幸，同時在內部召開緊急會議，要求不得與任何一家和Mango以及易聽網相關的企業合作，現在整個MP3行業劃分出了三個陣營，一個是高端日韓進口陣營，他們本身賣的就是逼格和品牌，所以不是太在意價格戰；一個是中間這些靠性價比從日韓企業裡搶飯吃，現在又被Mango用性價比秒成渣的龐大國產MP3陣營，他們佔了整個行業70%以上的份額；最後的陣營，就是這個剛剛冒出來的Mango了。

    後兩者的戰爭怕是一觸即發，所以，對代工廠來說，站隊的時間也到了。

    毫無疑問，大家都是為了賺錢，沒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跟整個行業作對，所以，Mango還沒能正式發售，就已經被行業孤立了。

    身邊唯一剩下的兩個「戰友」就是當初被李牧用兩千多萬現金捆在身邊的代工小夥伴們。

    這兩家代工企業不斷收到來自其他合作夥伴的威脅與警告，要求他們立刻停止和Mango的合作，但是對他們來說，此刻已經身不由己了。

    這兩家企業為了不讓自己成為整個行業的眾矢之的，紛紛給合作夥伴回電和回傳真，告訴他們自己現在也是被逼無奈，各自都拿了牧野科技一千多萬，這錢拿到手就都用來投資新生產線了，眼下如果毀約，要賠一個多億，做代工廠的，一年利潤才多少錢，要真是平白無故賠一個億，至少兩三年的淨利潤沒了。

    各大MP3品牌收到這兩家企業的回覆，一邊罵Mango無恥，一邊繼續威脅這兩家企業，態度很簡單：我們不管你跟Mango簽了什麼樣的合約，我們只看結果，如果你們繼續給Mango製造產品，變相幫助Mango打壓其他品牌，那麼大家就會立刻終止合作協議，以後再也不跟這兩家企業有任何代工合作。

    代工合同大都是一月一簽，或者是一個季度一簽，由於品牌方是甲方，所以合約上面對他們違約的責任劃分的也非常輕微，大不了賠個幾萬十幾萬就能夠立刻停止跟代工廠的合作，這個時候為了殺雞儆猴，他們一定願意承擔這點違約成本。

    兩家代工企業差點沒急瘋了，他們80%以上的產能都給了這些品牌，如果他們真的叫停合作，那自己往後吃什麼。

    可是，如果不按照合約規定、把一百多萬台貨給Mango生產出來，到時候面臨的賠償更是高的嚇人。

    幾度衡量之下，兩家代工企業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跟Mango的接口人探口風，隱約透露了迫於壓力可能無法合作的意向，結果Mango的商務接口人直接撂了一句話：「具體合作的事情跟我溝通，牽扯到法律層面的問題，就不要跟我溝通了，去跟我們法務溝通吧，我們法務的電話是……」

    Mango這邊絲毫鬆動的餘地都沒有，而其他的MP3品牌為了徹底孤立Mango，已經開始準備解約函，要跟這兩家公司徹底解除合約，讓兩家企業瞬間陷入絕望。

    牧野科技的前端商務得到這個消息，並且把這個消息立刻反饋給李牧的時候，李牧正在淘寶網跟劉鏹東團隊開會。

    李牧在電話裡聽說了這些事情之後，心情頓時大好，交代對方道：「密切關注這裡面的情況，如果那些MP3企業真的跟他們解約，你就立刻代表Mango跟進，把他們所有空出來的產能全部拿下來，不過這話現在不要說，先等他們絕望之後，再去跟他們談。」

    前端商務立刻心領神會：「放心吧李總，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李牧笑著對會議上的所有人說：「我們的Mango品牌，以及易聽網現在已經上了MP3行業黑名單了。」

    大家都好奇的看著李牧，等待著更加詳細的下文。

    李牧繼續說：「現在的情況是，絕大部分的MP3品牌成立了一個專門針對Mango和易聽網的聯盟，集體給所有代工廠商施壓，要求這些代工企業不得與我們合作、不能為我們代工產品，現在絕大部分的MP3代工企業也都表態了，不會和我們進行任何形式的合作。」

    聽到這句話，下面有人一臉驚訝，也有人頗為擔憂，但是劉鏹東卻笑的格外燦爛。

    當然，李牧笑的也很燦爛。

    劉鏹東說：「我們不是已經從兩家企業裡簽了兩百多萬台代工合同了嗎？而且還提前支付了定金，如果他們不給我們交付產品，是要被十倍追討違約金的吧？」

    李牧點點頭，笑道：「準確的說是265萬台，其中深市那家企業簽了160萬台，台灣那家企業簽了105萬台。」

    劉鏹東說：「265萬台已經足夠給淘寶提供強大推動力了，而且這個數量級的產品，也足以給這個行業帶來很大的衝擊。」

    李牧看著他，笑問道：「劉總，你剛才笑的那麼開心，肯定不是因為這個，不如跟大家說說你到底在笑什麼。」

    劉鏹東說：「我看你笑的比我開心多了，要不你先說吧。」

    李牧擺擺手，說：「你說說吧，我相信你的商業嗅覺。」

    劉鏹東便笑著說道：「既然李總這麼捧我，那我就冒昧的說兩句吧。」

    說罷，劉鏹東清了清嗓子，說：「我覺得開心，是因為我們現在不但已經引起了整個MP3播放器行業的重視，甚至已經讓他們感到恐懼了，這也證明了我們的影響力現在已經非常強大，他們現在單純的想要通過產能來遏制我們，但如果他們知道我們今年還有兩百多萬台的出貨量，恐怕一定會緊張的睡不著覺，到時候他們也會意識到，他們沒有任何辦法來遏制我們的發展，只能拼盡全力壓縮成本來降低自己的價格。」

    說到這裡，劉鏹東刻意頓了頓，滿臉笑意的看著大家，又說：「咱們的Mango成本價格和其他品牌基本一致，但我們贏就贏在產品設計以及銷售渠道上，如果我們親自證明了淘寶網這個線上渠道的銷售能力，那麼這些品牌為了節約成本以及增加銷量，一定會主動選擇淘寶網作為自己的新渠道，相信用不了多久，全國MP3銷量的一半，都要集中在淘寶網上了。」

    劉鏹東說完看著李牧，李牧微微一笑，帶頭鼓掌道：「劉總說的太好了，我們為什麼要做Mango，而且為什麼要一分錢不賺的賣Mango-ME，原因並不是MP3播放器市場有多大的發展空間，而是眼下國民的電子產品需求在不斷上漲，PC整機、攢機配件、筆記本電腦、MP3、數碼相機等等產品的市場空間會不斷提升，傳統的銷售渠道成本太高，但線上銷售的成本就低太多了，成本低了，價格自然也就能夠降下來，老百姓一覺得同樣的東西，網上比門店賣的便宜許多，自然也就會傾向於在網上購買。」

    「對廠家來說，線上銷售渠道不需要他們分利潤給經銷商，也不需要他們建店、跑市場、做渠道，只需要來淘寶網開一個官方旗艦店就可以把貨品銷往全國；對那些普通賣家來說，如果他有線下門店，他的貨只能在本地消化，但是他增設一個網店不需要增加任何成本，就可以把產品賣往全國，何樂而不為？如果他沒有線下門店，但是他有某方面貨源的話，那就更合適了，他不需要花一分錢投資店面，只需要來淘寶網註冊一個賣家賬號，然後就可以在淘寶上開一個面向全國的網店，何樂而不為？」

    「對我們來說，Mango-ME雖然不賺錢，但是它能夠培養用戶網購的習慣，讓用戶知道網購、瞭解網購、使用網購，只要用戶邁出了這一步，就等於是給我們的淘寶網提供了最好的發展推動力，有些同學可能會說，我們的Mango-ME貨量不足，這麼多關注預約的用戶，最後也許只有1%的人能夠買到Mango-ME，但是這不是我們需要關心的問題，我們本來也不準備把Mango-ME賣給所有的用戶，我們的目標是讓所有潛在用戶關注Mango-ME，繼而關注到淘寶網，只要他們開始關注淘寶網，我們就已經成功了！」

    說完這些，李牧頓了頓又道：「剛才我接到Mango前端商務打來的電話，給我們代工Mango的兩家企業被其他MP3品牌孤立了，這些品牌威脅他們，如果不停止跟我們的合作，其他所有和他們合作的品牌都會停止跟他們的合作，不過好在我們提前做好了預案，這兩家企業就算是得罪所有MP3品牌，也絕對不敢得罪我們，因為他們賠不起，現在那些MP3品牌竟然蠢到用這種方式來逼他們站隊，一旦他們解約、把產能釋放出來，釋放多少我們就統統照單全收！每從淘寶賣出一台Mango-ME，都是淘寶網發展騰飛的基石！」

第517章 劉師兄的物流執念

     這次輪到劉鏹東帶頭鼓掌了，他最佩服李牧的就是這一點，做事從來不會只做一件事，永遠是做一件事連帶著把其他很多事情都統統調動起來，而且還會把很多可能發生的因素都考慮在內，各種方面預防突發事件，這是李牧的能耐，也是自己要拚命學習追趕的方向。

    對李牧，劉師兄現在是一百個佩服，對和李牧合作，他現在也是一百個慶幸。

    鼓掌之後，劉鏹東說：「我現在對淘寶網的未來是充滿信心的，但唯一擔心的就是我們未來的配送環節，EMS的吞吐能力太弱了，而且他們的時效性並不是非常理想，國企做事磨洋工，燕京到滬市三五天到不了是常有的事，如果未來我們的淘寶網賣家不斷加入、用戶不斷增多、每天的訂單量不斷增加，到時候國內物流的承載能力就會達到一個飽和狀態，如果時效性太弱，肯定會限制淘寶網的發展。」

    李牧說：「EMS只是眼下我們必須選擇的對象，但是將來，一旦電子商務開始普及，一定會有民營快遞公司看到發展前景而加快發展，甚至出現快遞公司百花齊放的情形，所以我相信物流配送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劉鏹東點點頭：「民營企業自然是逐利嗅覺最敏銳的，不過我想說的是，我們可不可以做自己的物流系統？如果我們能夠架構出一個自己的物流，專門為淘寶網的店舖服務，那利潤空間是肯定可以保障的，而且，物流環節我們自己抓在手裡的話，可以讓用戶有更好的網購體驗。」

    李牧問他：「你想做自己的物流系統？」

    「對！」劉鏹東斬釘截鐵的說：「我覺得做自己的物流系統非常有必要，物流環節如果交給買賣雙方之外的第三方來做，勢必會面臨幾個嚴重的問題：第一，時效性無法保障；第二，安全性無法保障；第三，服務標準無法保障。」

    「時效性是物流配送的關鍵環節，如果用戶使用網購，那麼他從下單付款的那一刻起，就在期待著拿到貨品，但是他需要等，等賣家發貨、等快遞公司取貨，再等快遞公司周轉，終於到了客戶所在的城市，還要一級一級的往下安排，有可能就是動輒一個星期起步，這個時效性太慢了，用戶如果需要買一週內就要用到的東西，他就會慎重考慮網購物流時效性的問題，很可能最後只能在實體店購買。」

    「安全性是物流過程中的核心問題，第三方快遞，即便是郵政也會經常發生物品損壞的現象，他們的員工在物流環節中很難做到對物品的盡職盡責，快遞公司也沒有用心去解決這個問題，而且每一家快遞公司都有針對物品損壞的霸王條款，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要解決這個問題的心，未來網購如果發展起來、各物流公司高負荷運轉，物流過程中物品損毀的比例一定會大大增加。」

    「服務標準牽扯到用戶體驗，只有我們自己的員工，我們才能夠對他們的儀表、話術進行統一要求與培訓，送貨上門、微笑服務、禮貌問候這些都是第三方快遞公司很難做到的。」

    李牧聽的驚訝，從劉師兄說的這些內容裡，可以很明顯的聽出來他現在就已經對物流系統有了非常詳盡的瞭解，李牧還以為他是後來做了京東這個B2C平台之後，才開始對自有物流系統感興趣的，沒想到劉師兄在這個時候就已經非常執著了。

    其實，擁有自己的物流系統，絕對是非常重要的一環，馬老闆之前搞淘寶網的時候，是沒有精力和財力顧及到自建物流的事情，後來雖然他對外表態自己對做物流沒什麼興趣，但其實他對物流的執念一點也不弱於後來的劉鏹東，他對順豐王偉無比推崇，只可惜王偉不買他的賬，後來他籌建菜鳥物流的舉動，也足以見得他對物流的心態。

    劉師兄如此執著於自有物流系統，讓李牧心裡也有了不小的感觸。

    李牧心裡很明白，擁有自己的物流系統，絕對是電子商務非常重要的一環。

    京東在B2C領域的制勝之道就是自有物流系統，京東物流的速度快，服務好，損壞率低，原因就在於劉師兄對自有物流體系的有力把控，京東物流也很好的解決了劉師兄剛剛提出的那幾個問題。

    京東的物流不但解決了速度、服務與安全，更重要的是，京東基於自有物流系統上發展的貨到付款業務，這在當年真是京東無往不利的一個核心點之一，如果不是自有物流系統的話，根本不可能在早期做貨到付款，尤其是快遞公司代收款還有令人詬病的安全性和結算賬期問題。

    馬老闆之前搞淘寶網的時候，是沒有精力和財力顧及到自建物流的事情，後來雖然他對外表態自己對做物流沒什麼興趣，但李牧覺得他那些言論完全是酸葡萄心理作祟，略有些虛偽，就像他說他最後悔的事情是創建阿里一樣，並非他的真心話。

    其實他對物流的執念一點也不弱於後來的劉鏹東，他對順豐王偉無比推崇，只可惜王偉不買他的賬，後來他籌建菜鳥物流的舉動，也足以見得他對物流的心態。

    李牧是相信劉師兄能夠像順豐的王偉一樣、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物流系統的，只要給他足夠的資源，他一定可以把物流系統籌建起來，就像是他上輩子籌備京東物流一樣。

    但是，物流公司不是線上產品，對李牧來說，他找不到一條快速成功的捷徑，而且基於淘寶網做物流，和基於京東做物流有天差地別，劉鏹東做京東的時候，京東物流更像是一個本地O2O產品，一開始就那麼點人，那麼點車，主要服務範圍就是燕京中關村，後來一點點發展，做到覆蓋全燕京，然後再建一個華北倉，繼而輻射更大的地區。

    做物流說的俗一點，就像是在操場雪地裡撒尿，對B2C來說，先從站立的點起步，有多大能耐撒多大面積，一邊走一邊撒，一點點撒開，終有一天撒遍整個操場，這比較循序漸進，也容易實現一些，起碼起步成本低；

    但是如果想基於C2C系統做物流，那就必須要輻射全國，一開始就算不覆蓋全國，也要把一二線城市先囊括進來，這難度可就大得多了，要雇一堆人在不同的地方先撒出一片地出來，是個相當重資產的項目。

    李牧不怕重資產，現在的各種收入都非常健康，拿出來養一個物流系統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但關鍵是那樣太慢了，人要一個一個招、車要一輛一輛買、營業點營業廳也要一個一個建，太慢了。

    李牧問劉鏹東：「如果真要做自己的物流系統，你準備怎麼著手？」

    劉鏹東說：「我傾向於收購一家公司，如果收購的路走不通，我們就先從一線城市起步，燕京、滬市、羊城、深市，在這四個城市建四個點，主做這四個城市之間的物流。」

    說著，劉鏹東頓了頓，又道：「燕京到滬市，卡車行車時間大概是17、8個小時左右，滬市到深市也差不多這個時間，羊城和深市之間就很近了，這樣一來，我們基本上可以確保燕京到滬市的貨品在30個小時內解決物流運輸問題，48小時內解決從收寄到派送的全過程，滬市到羊城、深市也是一樣，羊城到深市可以實現24小時內解決全過程，燕京到羊城和深市，最多不超過72小時。」

    李牧說：「這個聽起來倒是比較簡單，但還是有些理想化了，如果我們的訂單量較少，我們的貨車為了保證時效性，就不能滿載出發，有效載荷甚至會造成超過一半以上的浪費，這個成本就太高了，如果我們要降低成本，我們的車就要達到滿載或者接近滿載之後才能出發，那樣的話，時效性就會大受影響，而且，如果是從燕京到羊城這種超過兩千公里的運輸距離，我們一定要優先考慮空運，其次才是陸地運輸。」

    如果要做快遞，尤其是做順豐那種頂尖的快遞，物流資源就顯得格外重要，順豐是從航空件起家的，但他也是發展了好幾年之後才終於有錢租用屬於自己的貨機，最後從租變成買，組建了自己的機隊。

    在順豐起步的早期，國內民航客機的機腹貨倉就成了順豐快速周轉的核心資源，李牧猜想，眼下民航機腹貨倉資源應該還沒有被瓜分，如果劉鏹東真的要著手做物流，那自己第一個建議他做的，就是把國內航空公司的機腹貨倉儘可能多的都拿下來。

    劉鏹東這時咂了咂嘴，看著李牧道：「你說的沒錯，自建物流裡面很多細節問題我都還沒能來得及仔細考慮，有些想當然了。」

    李牧安慰說：「不要緊，這本身就是一個龐大的系統，裡面有許許多多細節需要仔細琢磨，並且反覆推敲的，讓誰去琢磨，恐怕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

    說著，李牧道：「如果你真的對物流感興趣，我們可以看看市面上現有的快遞物流公司，最好是打包收一個，如果收不到，我們就自己做，按照你說的，先在大城市之間做，以大城市為點，一點點擴散到面，最終擴散全國。」

    劉鏹東點了點頭，說：「這個就等咱們淘寶網上線之後再根據情況來好好琢磨。」

第518章 蘇月華的煩惱

     MP3品牌成立的攻守聯盟在關鍵時刻的做事效率高的驚人，一封封解約函如雪花一般紛至，兩家代工企業在Mango-ME還沒有上市的時候就已經被整個行業孤立，行業的要求非常簡單明了，那便是要求兩家代工企業立刻停止與Mango的合作。

    至於這兩家企業跟Mango簽的定金與違約金的協議，這些MP3品牌給出的建議是拖，先向法院申請這份協議作廢，把這份協議先在法院凍結起來，然後再慢慢扯皮，趁著法院審理的空窗期，先把Mango的生產停了，只要產品生產跟不上，大家也就不用擔心Mango會翻起什麼波瀾。

    但是這個建議明顯存在極大的漏洞，先不說合約本身是白紙黑字簽好的，法院根本不可能支持協議作廢，退一萬步說，就算法院接受代工企業的訴求，他們的訴求最後肯定也會被駁回，如果在法院還沒有給出明確判定的時候，代工企業就直接停工，那Mango直接根據合約反訴，代工企業一定會敗訴的，到那個時候，企業要面臨的就是巨額的現金賠償，如果拿不出來賠償，Mango可以要求法院強制執行，到時候企業就完犢子了。

    但是，如果繼續給Mango生產，企業要面臨的處境也很尷尬，他們會在一個月之後將陸續失去絕大部分的訂單，生死命懸一線。

    眼下的MP3行業除了對Mango的代工企業進行嚴厲的制裁之外，對Mango這個攪局者也有自己的看法，他們從業多年，很瞭解眼下MP3產品的成本，Mango-ME368元的售價是絕對不可能盈利的，算上渠道等費用，不但不掙錢，虧錢的面更大。

    在他們預計，Mango-ME每台的代工成本應該在320元上下，剩下的48元，算上稅的話基本上就剩不下什麼了，以這個價格出售，平均估計每台的損失要在100元左右，Mango就算有易聽網撐腰，也不可能真的幹這種傻事。

    在他們的眼裡，沒有人會傻到做賠錢買賣，Mango之所以這麼幹，目的只能是一個：想靠著易聽網在音樂愛好者群體裡的巨大影響力，借這種低價營銷來搏出位，後續最大的可能就是Mango實際只拿出少量的ME賠錢出售，然後等品牌知名度打響之後，再提高價格正式發售。

    據他們的瞭解，Mango首批能夠拿到的貨量最多也不會超過十萬台，雖然Mango對外宣稱這次有十萬台機器會以368元的價格出售，但是業內預計，Mango真正會用368的價格出售的MP3不可能達到十萬台的數量，甚至實際數量能達到兩萬台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剩下的肯定會以超過468甚至查過500元的價格出售，這樣才符合市場規律。

    不管Mango一開始怎麼搞噱頭吸引眼球，MP3行業都認定一點：Mango最終的目標一定是盈利，只要它想盈利，那麼它就一定會提高產品價格，到那個時候，它對其他品牌的競爭力也就只剩下Mango-ME出色的外觀設計了，外觀設計算個蛋，就算有專利在手，也是可以找到避開的方式去安全抄襲的。

    所以眼下大家除了在代工企業層面給Mango施加巨大壓力之外，各自也制定好了應對策略。

    首先，所有品牌都要聯合策劃一個折扣活動，不過這個活動要在Mango-ME上線之後再推出，原因很簡單，Mango-ME的宣傳陣仗這麼大，又不可能真拿出十萬台來賠錢賺吆喝，所以真正368元的機器一定會供不應求，無論Mango後期會定一個多少的最終價，一旦Mango開始提價的時候，其他品牌就立刻推出自己的折扣活動，就可以把那些沒能買到Mango-ME的用戶吸引過來，Mango消化不掉的用戶，他們來提前消化。

    其次，根據Mango-ME的設計，迅速仿製幾款相似的產品，用來增加自己產品的競爭力，同時分散Mango-ME在市場上的關注度。

    只是，他們千算萬算，卻沒想到自己在第一個環節就出現了重大的錯誤，李牧自打從一開始，就沒準備讓Mango-ME賺一分錢，而且他也沒有其他同行以為的那些渠道成本，368元，這就是一個不虧不賺的價格，為了加速淘寶網的發展，為了推動MP3終端的普及、推動MP3行業以及易聽網的快速騰飛，他可以一直用這個價格做下去。

    就在整個MP3行業的品牌企業，自以為已經通過這種封殺手段豎立起行業威嚴的時候，Mango的前端商務受李牧親自下的命令，直接趕到兩家代工企業，給瀕臨絕境的代工企業帶去了一個救命的好消息。

    Mango願意以首批Mango-ME和兩家企業簽的代工合約為基礎，以完全一致的條件追加訂購量，無論這兩家代工廠有多少產能閒置，Mango照單全收。

    也就是說，第一批十萬台是怎麼簽的合約，現在還怎麼簽，Mango絕不趁火打劫，趁兩家企業陷入困境而壓低價格或者提高要求，而且這兩家企業不用再擔心其他企業解約的事情，因為Mango會拿下他們兩家所有的產能，哪怕兩家企業所有的產能都空出來給Mango，Mango也能夠吃得下來。

    這個消息對兩家代工企業來說，根本不能說是救命稻草，而是救命直升機，直接把他們徹底從眼前面臨的困境中拯救了出來。

    他們此刻也絲毫不覺得這一切是Mango給他們下了套，而是覺得其他那些MP3品牌實在是太齷齪了，他們為了實現他們的目的，竟然用這種方式脅迫自己，簡直就是要置自己於死地，之前他們用停止合作來威脅自己，現在自己所有的產能都簽給了Mango，那就趕緊停止合作吧。

    於是，兩家代工企業的法務異常積極的開始回應解約函，所有發過來的解約函，都立刻簽字蓋章，產生法律效力，然後將簽字蓋章後的合約回傳給了所有提出解約的合作公司。

    這下輪到那些合作公司傻眼了，他們單方面發解約函的真正目的其實是想逼他們站隊，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兩家代工企業竟然答應的如此乾脆，而且還生怕他們反悔，立刻把單方面的解約函，變成了雙方都認可確認的、具備完全法律效力的合約文件。

    驚慌失措的各大MP3品牌商到處打聽，才終於弄清楚，原來Mango已經找到這兩家企業，把他們解約之後釋放出來的所有MP3產能都簽了下來。

    MP3行業的各大品牌立刻再度召開了緊急會議，這次，他們要討論的，是究竟該怎麼在正式的市場上狙擊Mango。

    直到現在，他們依舊認為，Mango一定會提高ME的售價，368的價格是自殘的價格，在座的所有公司包括Mango在內都玩不起，大家不參與368元的纏鬥，等Mango賠夠錢開始想賺錢的時候，大家再一起賠點錢把他徹底狙殺，如果Mango最終把售價抬高到500元左右，這些企業就會聯手把競品的價格拉低到450元水平線上，等Mango虧完之後大家再一起虧，聯手把Mango幹掉。

    ……

    蘇月華最近有些煩心。

    自己單位裡有個同事，和自己在單位裡爭了好幾年，一直是針尖對麥芒，兩人在很多地方都有著驚人的相似，比如兩人都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兩人都是外地人，考上了燕京的公務員、找了燕京本地的老公、兩人都有一個女兒而且都即將要考大學，甚至還都是藝特長生，唯一不同的是，王欣然考的是電影學院，她女兒因為網球打的好，今年走的是燕京體育大學的特招生。

    兩人因為情況太相似，而且又在相同部門，所以一直以來競爭的都很厲害，最要命的是，蘇月華形象氣質要高出對方一截，以至於對方一直氣不過，認為她很多地方都佔了長得漂亮這個巧，所以更是把蘇月華視為最大的競爭對手，多年競爭讓兩人已經開始把競爭從工作延伸到了工作之外的任何方面。

    比如，如果蘇月華買了一件名牌衣服，不出三天她也一定會買一件，而且一定要比蘇月華的好一些；蘇月華換了一款新手機，她就一定會換一個更好的。

    平時一點吃穿用上的攀比也就算了，最讓蘇月華心裡添堵的是，自己女兒當初藝考落榜，而她女兒卻被燕京體育大學特招，那段時間她沒少在單位明著暗著諷刺挖苦自己，覺得終於在某個環節上贏了自己，喜不自勝，後來女兒的藝考成績因為李牧而被重新改了回來，這才讓蘇月華終於算是揚眉吐氣了一番，結果沒想到，她又跟自己在買房的事情上槓了起來。

    燕京電影學院和燕京體育大學就隔著一條馬路，兩人都有心提前在附近買套房子，好方便孩子以後上學，蘇月華當初跟老公一起看樓盤的時候，對方就一直留意著，只要聽說蘇月華去看了哪個小區，什麼戶型，她就一定也會去看，而且一定去看更好的戶型，蘇月華一路看下來沒有相中的，對方也就猜出她眼下的購買能力有些高不成低不就，於是就一直在她身邊說各種風涼話，諷刺蘇月華到處看房卻又遲遲不買的行為。

    今天下午，王少華剛把蘇月華接上，就發現蘇月華有些悶悶不樂，忍不住問她：「今天咋回事？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

    蘇月華氣惱的說：「還不是那個張淑琴！」

    王少華一聽張淑琴這個名字，知道這女人跟自己老婆明著暗著較勁好幾年了，平時就沒少給自己老婆添堵，於是就立刻問她：「那個張淑琴又整什麼妖蛾子了？」

    蘇月華嘆了口氣：「嘚瑟唄，這幾年無論有點什麼屁大點的事情都要嘚瑟一下，買個鐲子要顯擺，說是託人從疆省買的和田玉；買個包也要說是專門從香港買回來的，她閨女被體大特招，咱家欣然落榜的那段時間她沒少在單位挖苦我，最近又天天拿買房的事諷刺，今天更過分，當眾說咱倆快把電影學院周邊的樓盤跑塌了，也沒見咱真買，說那附近樓盤的售樓小姐見到咱倆躲都躲不及。」

    王少華皺著眉頭，略有些氣憤的說：「這人嘴也太碎了吧？咱買不買房子跟她有半毛錢關係？」

    蘇月華表情相當鬱悶，說：「她週末剛跟她老公剛在華府豪庭買了一套一百三十平的大三居，就給她嘚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這麼多年比來比去，她終於有一件事能徹底比得過我了，她還不得拿來大做文章？」

    說完這話，蘇月華氣不過，紅著眼問王少華：「你說，不就是買套房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是，一百來萬的房子咱是買不起，可她也不至於當著那麼多同時說那些噁心人的話吧？還一個勁的說華府豪庭多好多好，還故意跟我說，說月華，你和你老公應該沒去華府豪庭看過房吧？那裡房子是真不錯，環境好，戶型好，說是有個什麼一百平米的小戶型，現在不知道還有沒有了，讓咱倆抓緊時間去看看，最好是買一套以後大家做鄰居，還說如果錢不夠就跟她打個招呼，大家這麼多年同事，這點忙還是應該幫的，你都不知道她當時那副小人得志的面孔有多可憎……」

    「真是太欺負人了！」王少華聽到老婆描述這些話的時候心裡都憤怒難忍，可以想像老婆在單位被她當面這麼擠兌，心情會差到什麼地步。

    惱火不已的王少華問：「她人在哪呢？我找她理論理論去！」

第519章 一覽眾山小

     聽聞王少華要去找張淑琴理論，蘇月華立刻擺了擺手，說：「算了，我就是心裡有點不舒服，所以跟你傾訴一下，咱們找她有什麼好理論的，她那種人，巴不得自己有點面子的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再說，她雖然話說的噁心，但真要是掰扯起來，她沒準還會說自己是一片好心再反咬咱們一口，我可不想讓單位同事以為我是看別人買了好房子，心裡嫉妒，見不得別人好。」

    王少華嘆了口氣，說：「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麼考上國家公務員的，簡直就是一個市井潑婦！」

    蘇月華說：「知道她是潑婦就行啦，咱沒法跟她爭論，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今天這事也是我自己心裡沒調整好。」

    王少華長嘆了一口氣，一個人盯著方向盤發呆，蘇月華見他愣著不動，忍不住問他：「你怎麼了？開車回家吧，還得買點菜回家給閨女做飯呢。」

    王少華遲疑了半天，這麼多天心裡的糾結一下子匯成了一股衝動，他抬起頭看著蘇月華，說：「給閨女打個電話，讓她自己在外面吃點，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蘇月華詫異的問。

    王少華沒回答，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蘇月華以為老公是想帶自己去吃頓大餐排解一下心情，點點頭，也就沒再追問。

    但是，王少華卻一路把車開到了華府豪庭。

    一看車開進了華府豪庭的大門，蘇月華就有些坐不住了，她忍不住問王少華：「老公你該不是一沖動要買這裡的房子吧？」

    王少華不置可否的說：「你跟我進去就知道了。」

    蘇月華愈發堅定了自己的看法，勸說道：「老公，這的房子確實太貴了，而且也沒有六七十平米的小戶型，張淑琴有錢讓她買去就是，咱們不當這個冤大頭。」

    王少華說：「你先別急著說話，跟我進去看過之後再說。」

    蘇月華哎了一聲，滿臉無奈。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說這些了，你說我一個女人偶爾被別人影響一下也就算了，你怎麼也受影響，咱倆就算是買這裡最小的戶型，也最多能拿出個首付款，連裝修的錢都沒有了，以後每個月還貸款不說，咱閨女還要上學，這四年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王少華有些急躁的說：「哎呀，我都說了你先別說話，你怎麼嘮叨起來就沒個完了？」

    蘇月華見一向是老好人的王少華有些急躁的樣子，便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不管怎樣，自己這個時候都不能跟老公吵架，不能因為別人的話，影響了兩口子的感情，這一點蘇月華心裡還是非常清楚的。

    車沒有停在華府豪庭的售樓處，而是停在了華府豪庭最高的那棟樓前，蘇月華正好奇不知道老公到底要幹什麼，這時一輛黑色帕薩特開了過來，直接停在了兩人的車前，副駕駛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了出來，一臉驚喜的看著車裡的蘇月華和王少華，大聲說：「哎呀，我就跟我老公說，看著這輛車像是少華的車，沒想到還真是！你們倆怎麼跑這裡來了？難道真想通了，要來這買房子？」

    蘇月華真是快要煩死了，怎麼也沒想到，剛剛在單位被張淑琴氣了個半死，被老公帶到華府豪庭，竟然又在這裡碰上她了。

    難道張淑琴真是自己命裡的剋星，是上天派來磨練自己的嗎？

    王少華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巧，不過他倒是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而是推門下車，客氣而又禮貌的笑問張淑琴：「這麼巧啊淑琴，你和邵震到這裡來做什麼？」

    張淑琴等的就是這句話了，擺手一笑，謙遜的說道：「我家貝貝今年不是要上體大了嘛，我跟邵震就琢磨著在學校附近買套房子，以後也方便照顧她上學時候的飲食起居，小區都已經開始裝修了，我們在物業公司那邊交了一萬塊錢裝修押金，集中裝修期要是裝修的話，裝修完就把押金退了，要是過了集中裝修期再裝修，這錢就不退了，所以我們倆就想趕緊把房子裝了，今天約了裝修公司的人過來量尺寸、出方案，沒想到就碰上你倆了。」

    說著，張淑琴又呵呵笑道：「你們是不知道，這種高檔小區的物業特別煩人，就拿這個裝修押金來說吧，人家小區都是你想什麼時候裝就什麼時候裝，它這不是，集中裝修階段如果你不裝修，等電梯防護板都拆了，就不讓你用電梯上料了，你用可以，要把裝修押金扣掉，如果周圍已經有業主入住，裝修時間還得避開早晚，不然還要強制斷電停工。」

    王少華一臉驚訝的說：「哎喲，這麼嚴格？我都沒聽說過這事兒。」

    張淑琴笑著說：「你肯定不知道啊，不過你要是在這裡買房你就知道了，這裡的物業要求嚴著呢，不過嚴也有嚴的好處，起碼以後入住的安全是可以保障的。」

    說完這話，張淑琴又說：「要說還是我眼尖，剛才眼瞅著像是你的車在我們前面進來的，所以我就讓邵震跟過來看看，邵震還跟我說不可能是你們倆，沒想到還真是。」

    這時，黑色帕薩特裡走出一個平頭黝黑的中年男人，這人就是張淑琴的老公邵震，邵震在交警系統做一個小官員，雖然官職不高，但是手裡有點實權，據說是有撈錢賺外快的門路，收入比王少華要可觀的多。

    兩人老婆是多年同事，兩人彼此自然也都認識，邵震跟王少華打了個招呼，笑著把老婆剛剛問過，但王少華夫妻沒有回答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少華，你跟月華是來看房子的？」

    因為老婆經常在家抱怨，說蘇月華就因為長得漂亮，搶走了自己不少機會之類的言論，所以邵震對王少華夫妻倆也沒什麼好印象，這個時候能幫老婆出口氣，他自然不會放過。

    王少華尷尬一笑，說：「我倆也是想看看房子相關的一些事兒，沒想到這麼巧你倆也在。」

    邵震點點頭，說：「少華，我說句實在話，要是有能力，還是推薦你跟月華在這裡買一套，咱們一咬牙一跺腳，主要還是為了以後的孩子方便，你看，這小區跟體大挨著，過個天橋就是電影學院，太合適了。」

    王少華也一臉贊同的說道：「是啊，我也一直覺得這裡是最合適的。」

    邵震笑道：「合適就買，不要猶豫，經濟上要是有什麼困難就說話，咱兩家認識這麼多年了，能幫的我們一定儘量幫。」

    蘇月華肺都快氣炸了，沒想到張淑琴今天在單位說了那麼多還沒過癮，現在又帶著老公一起來擠兌自己和自己老公來了，惱火的同時，她心裡也有些埋怨王少華，剛才在車裡聽說自己受委屈了，他還義憤填膺的要跟對方理論，怎麼一見面，對方又開始諷刺挖苦的時候，他反而蔫了、一副往別人挖好的坑裡跳的樣子？

    這時候，張淑琴看出蘇月華的表情不太對勁，心裡得意急了，說：「哎，你倆也沒去售樓處找人帶你們看看房，要不先去我們家看看？」

    王少華問：「淑琴，你買的房子在哪棟樓？」

    張淑琴指著這棟最高的樓說：「就在它後面那一棟。」

    「多少層？」

    「十層。」

    王少華抬頭看了看眼前這棟22層的建築，咂嘴道：「哎呀，那視野可能不是太好啊，都讓這棟樓給擋住了。」

    張淑琴點點頭，隨口說道：「沒辦法，這棟樓全是兩層複式，一百七十多平，單套就得兩百萬，這個小區最好的風水和視野都給它了。」

    王少華捏著下巴說：「可惜啊，你們要是買這棟就好了，再買的高一點，視野更開闊，住在這後面……說實在的，太憋屈。」

    張淑琴聽王少華在這妄自評論自家房子憋屈，略帶不屑的哼笑一聲：「少華，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住在這後面怎麼憋屈了？好歹是一百三十平的大三居，有什麼憋屈的？你跟月華不是還打算買個七十平米的小兩居嗎？那就不憋屈了？」

    王少華微微一笑，說：「你別誤會啊，我的意思是，住在這後面，視線被擋的太厲害了，所以顯得憋屈，一百三十平的房子那麼大怎麼可能會憋屈。」

    張淑琴覺得王少華這完全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小人之心，面色已經有些不悅，但還是強笑著說：「你說的也有道理，你跟月華要是在這買一套一百七十多平的大複式，住起來肯定就不會憋屈了。」

    邵震也在一旁補刀，笑著說：「是啊少華，你努把力，在這買一套複式樓，而且要買就買高層，這樣以後你們一家三口住著就太舒服了，整個小區就這棟樓最高，在這小區裡真跟眾星捧月似的，在這上面住那真是一點都不憋屈。」

    王少華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說完，王少華一臉淡然的說：「我們已經買了，跟你們一樣也是十層，這上面確實一點都不憋屈，有句古話怎麼說的來著，對了，叫一覽眾山小。」

第520章 感謝李牧！

     王少華一句話，把身邊三個人都驚傻了。

    蘇月華對他最知根知底，自家什麼情況她最清楚，別說在這裡買一套最大的複式樓，就算是最小的戶型，對他們兩口子來說壓力都很大，現在，自己這個一向實在的老公，因為對方的一點冷嘲熱諷，竟然當著別人的面吹這麼不著邊際的牛，這實在是和他一貫的表現太不相符了。

    邵震很快反應過來，也下意識的認為王少華是在吹牛，忍不住笑出聲來，指著這棟高樓，笑問王少華：「少華，你是說你在這樓上買房了？」

    王少華點點頭，面不改色的說：「是啊，買了一套，還沒開始裝修呢，跟你們一樣，我們今天也是想來看看，研究一下具體的裝修方案。」

    張淑琴斷定王少華是在虛張聲勢，心裡把王少華鄙視到腳底了，暗忖這男人實在是無用的很，被自己和老公說急了，就說自己在這樓上買了複式樓，這還真是拿起嘴來就說啊，有沒有腦子？難道你以為你那張嘴可以肆無忌憚的隨便說什麼，都不需要對此負責任嗎？

    對張淑琴來說，她會抓住一切可以打擊到蘇月華的機會，而這一次，簡直是這麼多年以來最好的機會了。

    原本，上次蘇月華女兒藝考落榜的事情，就讓她覺得是最好的一次機會，但那次真是老天瞎眼，竟然來了一個峰迴路轉，讓蘇月華一下子逆轉了過去，但這次可是不同了，王少華如果剛才乖乖認慫，讓自己和老公譏諷幾句，這件事情也就算是愉快的過去了，但是他偏偏在這個時候選擇死要面子，那自己可一定得抓住機會，不管怎樣，先把他將死！這樣的話，等明天到了公司，自己可就有話題去跟同事們聊了。

    「蘇月華的老公，買不起華府豪庭的房子也就算了，偏偏還要吹牛，說自己買了一套兩百來萬的複式樓，最後被我一下戳穿，真的是太丟臉了……」

    張淑琴已經迫不及待要把這種話傳遍整個公司了。

    於是，張淑琴怪笑著對王少華說：「哎喲少華，你可真有本事，這麼大、這麼貴的房子，你說買就買，怎麼我們事先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啊？」

    王少華意味深長的說：「買一套房子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哪還需要弄的世人皆知啊，故意說給別人聽，別人嘴上道恭喜，心裡肯定得罵我顯擺炫耀，你說是不是。」

    張淑琴聽出王少華是在指桑罵槐，心裡頗為不爽，便道：「少華，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大家都是同事，又都有想在這附近買房的心思，你要是知會一聲，大家可以專門買到一起，以後做鄰居也好啊。」

    王少華說：「你看，我們沒說我們買房子的事情，你們不也是買到這裡來了嘛，這樣以後大家還是鄰居，倒也是有緣。」

    蘇月華覺得這事情已經有些太過離譜了，老公跟他們胡謅這麼多完全沒有的事情，真當這兩口子是好糊弄的？他們難對付著呢，當著他們的面吹了這麼個牛，接下來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他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這件事一定會問到底。

    為了不讓老公陷入更大的尷尬，蘇月華便出言說道：「對了少華，家裡有點事，要不咱們回去一趟吧。」

    說完這話，蘇月華便跟老公使眼色，意思是趕緊趁著這個台階下來，咱們就快點走吧，免得被他們倆抓住，那可就真難辦了。

    邵震和張淑琴交換了一個眼神，雙方也都明白，蘇月華也是想帶著王少華開溜了。

    開什麼玩笑，今天王少華可別想全身而退，玉皇大帝來都救不了他！

    於是，邵震搶在王少華開口之前先說道：「少華，我們還沒看過這小區裡的複式戶型，既然你買了，乾脆帶我們上去看看，也讓我倆開開眼，看看一百七十多平的房子到底是什麼樣的。」

    邵震說的是實話，他和張淑琴確實沒看過一百七十平的複式，因為他們明確知道自己買不起，雖說邵震有點撈錢的渠道，但是真要買兩百萬的房子，還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現在這套一百三十平的三居都買的非常勉強，算是他們能力範圍之內的最大值了，而他和老婆一開始想買的是一百平左右的兩居，後來咬牙才買了現在這套。

    王少華聽邵震說這話，微微一笑，一點也看不出緊張的說：「你們不是還約了裝修公司嗎？就別耽誤你們的時間了，房子反正就在這裡，以後有機會再看。」

    邵震哈哈笑出聲來，不是他想笑，而是他實在忍不住了，他今天才發現，原來王少華這個人這麼弱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算表面和氣，這和氣背後的較勁和諷刺也是明擺著的，今兒你牛都吹了，不帶我去看看你買的「複式樓」你還想全身而退？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張淑琴也是一樣的心理，她笑著說道：「哎喲，裝修公司想賺錢，別說讓他們等一會兒，就算是讓他們等到明天早上，他們也得乖乖等著，反正咱們這就在樓下了，你帶我們上去看看，也花不了十分鐘。」

    蘇月華覺得事情已經沒救了，但還是在試圖挽回，她扯著王少華的衣袖，嘴上對張淑琴和邵震說：「哎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少華這人喜歡開玩笑，有時候開玩笑有些不分場合，你們倆別介意。」

    蘇月華這已經是示弱了，意思也很明白，我老公是在吹牛，他不認我替他認了，然後再給你倆服個軟，你倆也別太過分，適可而止吧。

    結果張淑琴根本不買賬，她屬於那種抓住對方把柄就恨不得死命去戳的人，怎麼可能給蘇月華和王少華留一丁點情面。

    她哼哼兩聲，說：「喲，月華，大家都是同事，你這是瞧不起人啊，我們是買不起複式樓，但你們既然買了，帶我們看看總行吧？我們也想見識見識，少華說的那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畢竟我們後面那棟樓像少華說的，太憋屈了。」

    蘇月華幾乎就要急了，搞什麼啊？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張淑琴非要拔刀相向是嗎？

    正在蘇月華急躁而又擔心，不知道該怎麼幫老公收場的時候，王少華忽然嘆了口氣，擺擺手對蘇月華說：「月華，你看人家淑琴都生氣了，你還在這扯這些沒用的幹什麼，他們想上去看看，上去看看就是了，你就算再低調，以後大家住一個小區，你也藏不住不是？」

    蘇月華這下真傻了，心裡早就把王少華罵了一萬遍：「王少華啊王少華，我嫁給你的時候怎麼一點都沒想到你有一天會變得這麼愚蠢呢？！給你台階你不下，我蹲下來讓你踩著我下你還不下，你不下就算了，還順桿上，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想以後這兩口子在外面把你損的一文不值你才滿意？你想我以後在單位再也抬不起頭來你才滿意？」

    這個時候，王少華見老婆沒半點反應，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淡淡道：「走，咱們上去。」

    說完又對邵震和張淑琴說：「既然你們倆也不著急，咱們一起上去吧。」

    邵震和張淑琴連連點頭，兩人的心裡快樂開花了，王少華既然捨得死，他倆也就捨得埋。

    王少華拉著蘇月華的手往單元門走，蘇月華氣的眼都紅了，死命不願意跟他進去，她恨不得現在就甩開王少華的手，然後一個人跑開，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先哭一會兒。

    可是，王少華這個時候卻不露聲色的用拇指在她的掌心輕輕按了按。

    蘇月華的心一下子靜下來不少，自己的老公自己清楚，每當自己有擔心有害怕有未知和迷茫的時候，他都會用這種方式給自己無聲的承諾，這個舉動，代表著一切有他，而且一切都會好起來。

    可蘇月華轉念一想，現在這情況還怎麼好起來？王少華幾斤幾兩自己能不知道？眼下邵震和張淑琴兩口子虎視眈眈，他憑什麼解決這個問題？難道他真能在這裡變出一套房子來？別開玩笑了。

    但是王少華卻不給她猶豫的機會，拉著她就進了單元門，邵震和張淑琴兩口子也手挽手，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歡快的跟著兩人進了電梯，在他們看來王少華今兒個腦子是真被驢踢了，自己不給自己留後路，將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也怨不得別人。

    22層的複式樓只有11個可選樓層，王少華按下了10樓，隨後電梯的門緩緩關閉，蘇月華心如死水，覺得今天可能要把長這麼大所有的臉都丟出去了，可是她現在倒是有些看開了，管它呢，反正老公是自己選的，他既然決定了，而且還這麼堅決，那自己也乾脆豁出去算了，要丟臉，就兩口子一起丟。

    叮的一聲，電梯在10樓停下。

    一出電梯，左、前、右各三個房門，1001、1002、1003。

    邵震覺得，王少華離原形畢露只差最後一步了，所以迫不及待的露出自己的獠牙，笑著說：「少華，你住的不會是1004吧？」

    王少華看著他，燦爛的一笑，笑的邵震心裡有些發毛，張淑琴也覺得，王少華這個笑很詭異，好像自己和老公被他算計了似的。

    王少華看著1001的房門，腦子裡想到的卻是李牧。

    他想起當初李牧帶自己上來的時候，自己以為他在這裡買了一套大複式時那滿心羨慕的心情；想起了李牧告訴自己，這套房子是他幫自己女兒索要的賠償時，自己震驚到無以附加的心情；想起了自己這些天來的糾結，以及每天下班偷偷過來看上一眼時的心情……

    而現在，他又期待起待會兒這扇門打開之後，自己老婆的心情，他更加期待，這扇房門打開之後，邵震和張淑琴的心情。

    王少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虛榮，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充滿了戰鬥的渴望，他真正意識到，錢真他媽是好東西，它可以買到別人奢望而又不可及的東西，它能讓你挺直腰桿，它能打爛敵對者的臉，更能摧毀敵對者的心智。

    今天之前，他還一直在猶豫是不是該接受這套李牧為自己女兒爭取來的房子，他那知識分子的酸臭自尊一直覺得，要了這套房子，就是出賣了女兒的尊嚴，可是眼下他卻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尊不是自己在心裡想想就有的，自尊是要到外面去掙的，所以，這套房子，不管老婆知道之後願不願意接受，他都要定了！

    感謝李牧，是他給自己一家強勢的要來了這麼一套豪宅；

    感謝李牧，是他給了自己一個徹底幫老婆打爛對方嘴臉的機會；

    感謝李牧，是他給了自己一次完美無缺的裝逼體驗，這感覺讓老實巴交的他爽到飛起！

    於是，王少華帶著那神秘叵測的笑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製作精美的防盜門鑰匙。

    邵震一眼就認出了這把鑰匙，交房的時候，售樓小姐特意交代過，華府豪庭的防盜門是開發商贈送的，門體是從國內最頂尖的防盜門廠商那裡定做的，而鎖具就更了不得了，是專門從韓國訂購的最新的高檔防盜門鎖，每把鎖出廠都支配3把鑰匙，如果丟了就得根據編號，從廠家那裡定製，一把鑰匙的成本至少五百塊以上，嚇的邵震生怕一不小心弄丟一把就要了命了。

    他一直不相信王少華真的在這裡買了一套複式樓，但是，當王少華掏出這把鑰匙來的時候，他的心裡忽然抽抽了一下，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難道他真買了？」

    看向老婆，張淑琴的眼神和他一樣，充滿著疑惑與驚恐，生怕王少華真把這扇門給打開。

    王少華沒給他倆太多的機會，拿出鑰匙走到1001的門口，鑰匙應聲沒入鎖孔，隨後他輕輕一擰，鎖具內便發出清脆的咔噠一聲。

    這咔噠一聲，在其他三人心裡，如同旱地驚雷一般，轟然炸響。

    王少華往下輕壓門把手，隨後房門便被他輕鬆推開，隨後王少華站在門邊，對呆若目的的邵震和張淑琴說：「兩位，請吧！」

第521章 未來的嫁妝

     王少華推開的，不只是一扇房門那麼簡單。

    他這一推，不但給了邵震和張淑琴致命一擊，也同樣為自己的人生推開了一扇新的大門，他終於擺脫了知識分子的酸腐思想，這對他未來的人生道路，有著極為深遠的影響。

    而他的這一推，也讓蘇月華感受到了這輩子最大的震驚。

    蘇月華傻了眼，邵震和張淑琴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出對方眼裡那幾乎相當於核彈爆炸一般的震撼。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王少華打開這扇門，就徹底推翻了他們兩人所有所有的猜測，也就是說，從他們遇到王少華的那一刻到現在，王少華都不是在撒謊吹牛，他和蘇月華不顯山不露水的，在這裡買了一套兩百多萬的豪宅！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一想到剛才所有的對話，邵震恨不得扒拉個地縫鑽進去，張淑琴的想法就簡單很多，她真想直接衝到這套複式樓的大陽台上，一躍而下一了百了。

    話是誇張了一點，可她此刻的心情卻一點也不誇張。

    她跟蘇月華較勁好多年了，上次王欣然的藝考分數被改回原分數的事情，她難受的好幾天沒吃好飯也沒睡好覺，今天她以為是老天開眼、終於讓自己抓住了一個必殺的機會，沒想到被王少華按瓷實了狠抽了一次臉。

    這還是其次。

    最主要的是，一想到蘇月華以後會住在這套172平米的複式豪宅裡，而自己則住在她後面那套130的三居室裡，她心裡就難受的不行。

    雖然兩套房子的面積只差了42平，但是價格差的可就大了，算上高層附加的費用，蘇月華這套複式樓，比她新買的那套貴了差不多八十萬，八十萬啊！自己和老公不吃不喝要攢好幾年。

    這時候，一向溫文爾雅的王少華走到陽台上，衝著兩人招手：「邵震、淑琴，來這邊看看，你們就明白我剛才說的一覽眾山小是什麼意思了。」

    邵震臉滾燙，張淑琴抬不起頭來。

    兩口子都是那種見不得別人好的人，哪怕別人的襯衣比自己多個扣子都能難受半天，更何況眼下。

    王少華見兩人無動於衷，又走到客廳的另一側，指著窗外說道：「邵震、淑琴，後面那棟就是你們家吧？從我們這裡剛好看到，你們那邊的視野被這棟樓擋著，確實是有點憋屈啊。」

    邵震這次也抬不起頭來了。

    張淑琴心裡則有一種強烈的衝動，不住了！這個小區不能住了！不然以後自己每天走到陽台、看到這棟高樓矗立在眼前，自己心裡都會堵的難受，恨不得吃一把速效救心丸。

    王少華又說：「華府豪庭確實是個不錯的小區，但說實話，只有這一棟複式樓是真正意義上的南北通透，其他的戶型我都研究了一下，都是筒子樓結構，多種戶型混雜，一般來說房子對外只有一個朝向，或東、或南、或西、或北。」

    邵震支支吾吾的點點頭，鼓起勇氣來，說：「那個，少華，我們還是先走了，讓裝修公司的人等太久不太好。」

    張淑琴也附和著道：「是啊是啊，我們先走了。」

    王少華說：「哎，淑琴，你不是說讓裝修公司的人等等無妨嗎？你們要看看房子，可是這還沒怎麼看呢，樓上你們都沒上去過。」

    張淑琴尷尬一笑，說：「那個，我們就不上去了，改天我們再過來，今天實在是有事兒……」

    邵震說：「是啊，我們改天再來看。」

    王少華一臉遺憾的說道：「那好吧，你們先去忙，我就不送你們了。」

    「不用送、不用送。」兩人說完，轉過身便奪門而逃。

    在這裡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王少華走過來關上房門，心裡感覺解恨無比。

    一直沒有吭聲的蘇月華這時候才走到王少華面前，追問他：「老公，這套房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王少華說：「這套房子以後就是咱們的新家了。」

    蘇月華驚訝無比的問：「這房子到底怎麼來的？」

    王少華說：「這套房子怎麼來的，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總之謝謝李牧就對了。」

    「李牧？！」蘇月華腦子都不夠用了。

    王少華又改口說：「還是謝謝映雪吧，李牧做這些肯定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蘇月華頓時說道：「你快把我急死了！你快說這房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少華點點頭，把和這套房子有關的事情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蘇月華。

    蘇月華聽完之後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過了好幾分鐘之後才問王少華：「你準備接受這套房子？」

    王少華嗯了一聲，毫不猶豫的說：「我買不起這的房子，更買不起這麼大的複式樓，但是裝修的錢還是出得起的，以後這就是我閨女的房子，是她未來在燕京的家、她的嫁妝。」

    蘇月華有些想不通，說：「如果要了這套房子，不就等於是出賣咱家欣然的尊嚴嗎？」

    王少華說：「正因為別人傷害了咱們閨女的尊嚴，李牧才去替閨女找他們要了這套房子，不然你覺得怎麼才叫挽回閨女的尊嚴？你覺得我們怎麼才能挽回閨女的尊嚴？電影學院改了分數，那是他們改正了錯誤；姓陳的一家上門道歉，那是因為李牧在給他們施壓，如果不是李牧施壓，閨女的分數都改不回來，更不會有人登門道歉，更更不會有現在這套房子。」

    蘇月華知道當初李牧是怎麼給電影學院施壓的，他當初實名舉報徐、單兩個主任，才真正把這件事情曝光出去，也正是因為他的影響力，電影學院才會迅速做出補救措施，女兒能重新上電影學院，完全是李牧的功勞。

    只是她沒想到，李牧為了給自己的女兒出氣，還動用龐大的關係給陳光華施壓，甚至還關停了陳光華的工廠，怪不得陳光華會低三下四上門道歉，原來都是因為李牧。

    眼下這套房子，也是因為李牧，陳光華是怯於他的影響力，才會心甘情願買這套房子出來賠罪、了結事情。

    自己老公說的也很對，這套房子是李牧給女兒爭取的，他們兩人無權拒絕，而且，兩百多萬的房子擺在眼前，他們兩人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蘇月華說：「要不咱們回去跟閨女商量一下吧。」

    王少華點了點頭，說：「快高考了，等她考完試再告訴她吧。」

    蘇月華嗯了一聲，算是默認了王少華的建議，隨即想起李牧，問王少華：「李牧那邊咱們也得表示一下啊，畢竟人家明裡暗裡幫了這麼大忙。」

    王少華說：「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感覺不管怎麼做都顯得太微弱了。」

    蘇月華輕嘆一聲：「好好想想吧。」

    ……

    國家隊的世界盃首秀落幕了，哥斯達黎加隊和國家隊一樣，都是米盧帶出來的球隊，而前者只是一個業餘球隊，本來所有人都以為國家隊可以輕易取得首勝、拿下三分，沒想到國家隊卻反被這支業餘球隊灌了一個2:0。

    輸給哥斯達黎加隊之後，所有人都清楚的意識到國足出線無望了，土耳其的實力遠在國足之上，能打平就已經燒高香了，更何況第三個對手是偉大的四星巴西，所以國足目前最好的局面是兩負一平，積1分回家，最差的結果是三戰全負，積零分回家。

    關鍵之戰輸了個徹底，國內對國足的態度立刻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到處罵聲一片，李牧看到鋪天蓋地的報導，暗自慶幸沒有再看一次這場比賽，距離淘寶網上線還有兩天，他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去關注足球了。

    六月五號，淘寶網上線的前一天，李牧把一整天的時間都耗費在了淘寶網身上，淘寶網上線將迅速把C2C的電商模式推向一個新高度，買賣雙方全免費開放、又整合了支付寶的淘寶網，在C2C領域的潛力絕非眼下的易趣能夠相提並論。

    雖然是C2C模式的網站，但李牧又在其中埋下了一個B2C的彩蛋，如果Mango能夠在淘寶網上一炮而紅，那麼類似天貓的B2C模式也將為國內的企業打開一個全新的商業模式，這其中蘊含的可能性是無限巨大的，李牧不知道電子商務這方面真正的天花板有多高，但阿里未來2000多億美元的市值，就已經高到讓李牧需要用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去奮力拚搏了。

    如果淘寶網起步順利，李牧一定會讓劉鏹東啟動自有物流體系的構建，劉鏹東現在已經有了這個念頭，那麼自己一定要盡快給他提供條件，讓他把這個念頭在淘寶這個公司的殼子下面實現，否則對他這種牛逼人來說，一旦他在淘寶玩溜了，淘寶又沒給他這方面的條件，那他一定會換其他渠道實現，自建物流體系才是構建自營B2C的重中之重啊！沒有自有物流體系的京東，可能分分鐘被天貓虐出屎，但有了自有物流之後的京東，就像是有金鐘罩護體，天貓也好，其他B2C也罷，沒人能撼動他分毫。

    在公司忙活了一整天，李牧七點鐘從淘寶離開，出發回家，

    本來他是想再等會下班，但李亞唯他們想去裕城花園看今晚德國隊和愛爾蘭的比賽，寢室幾個人裡，李亞唯和孫堅是德國隊的死忠粉，所以這場比賽比誰都要積極的多，李牧也不好在這件事上掉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