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特工] 刺殺全世界 作者:沙發熊(已完成)

 
Babcorn 2017-3-30 19:11: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11 363546
Babcorn 發表於 2018-1-17 08:27
1209初次接觸

    「嘭嘭……」每隔4-5米佈置一顆的炸彈,其威力是出奇的強大,好像根本就不是為步兵、而是專門為裝甲車輛所預備的,所以等這片爆炸過後,湊過去對付地道的那20多名士兵固然是粉身碎骨,甚至就連為步兵提供掩護的那兩輛BMP-2裝甲車都被炸成了側翻的姿勢,久久不見車組人員爬出來。

    這樣一來,場面上可就只剩下孤掌難鳴的T72坦克了,於是內心都在流淚的漢斯他不得不下達了後撤的命令。

    然而安全部隊方面想要撤走,但青色連隊卻沒有放人的意思;處在兩棟大樓間的T72坦克剛剛開始倒車,兩枚攻頂式反坦克火箭彈就先後飛了出來,將這次進攻的裝甲車輛都永遠的留在了現場。

    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掩護車輛,那安全部隊的後撤就立即變成了一場混亂的潰逃,要不是漢斯這邊還有重機槍來進行掩護,那估計在場的士兵一半都撤不下來……

    不久之後,當黎明的晨光普照大地時,漢斯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再次低估了醫院中敵人的凶殘、狡猾程度,估計他們早就在這個巨大的院子下面,挖掘了四通八達的坑道,使其變成了處處陷阱和埋伏的絕地,即便是自己派出優勢兵力去攻擊,其下場也不過是痛苦的消耗戰!

    雖說這段時間裡,上去拚命的都是印度士兵,可是像這樣接二連三的失敗、受挫,終究對漢斯自己而言也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事後就會有人來質疑他的判斷力和指揮力。

    但人偏偏也是生性最矛盾的生物,當漢斯他為進攻的失敗而痛心時,在他心底的最深最深處,居然也悄悄湧起了一絲興奮的感覺!

    這個道理很簡單,有人會在沒有意義的東西上花費如此巨大的精力和財力嗎?

    此刻慈善醫院方面抵抗的越是激烈,戰鬥打的越是慘烈,那就等於是變相的說明,這間醫院中存有天大的秘密,漢斯他這次真的是掏到天大的寶藏了,多國聯合調查團的歷史、「陰影」組織的命運都有可能就會從此被改寫。

    「我承認失敗了!」過了一會兒,在巧妙的掩飾好內心的波動之後,漢斯他一臉猶豫的

    、終於還是講出了這個難堪的事實來。

    誰知一聽到這話,在場的印度籍軍官們是齊齊的一愣,接著一名軍官就手足無措的問道:「漢斯先生,你……你失敗的話,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漢斯先生,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更好的辦法?」而另一個還抱著一絲希望的安全部隊軍官,他則是一臉期盼的望著漢斯,估計在他的認知中,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麼多國聯合調查團辦不到的事情,漢斯他此刻的說辭只不過是一種謙虛的表現,接下來漢斯他還是會想到辦法的。

    「接下來,我會請求美利堅方面的支援,請他們派一名真正的戰場指揮官過來。」漢斯正說著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調查組手下,他掛在腰上的對講機卻忽然間響了起來。

    等那個手下他聽了聽對講機之後,忽然一臉喜色的對漢斯報告道:「長官,剛剛得到指揮中心那邊的聯絡,美軍戰機進入印度領空的外交手續已經辦好,迪戈加西亞基地的F16和海豹部隊都可以隨時投入戰鬥。」

    突然聽到這個天大的好消息,不單單是那些印度籍軍官,就連漢斯就忍不住狂喜起來,因為美軍海豹部隊的彪悍戰力,特別是眼前這種高強度的特種作戰,恰恰是他們最為擅長的領域。

    並且除了超一流水準的士兵外,職業軍官的戰鬥指揮能力,那更不用多少了,反正是一定要比漢斯和印度軍官高明的多,有他們前來助陣,這些問題終於可是得到圓滿的解決了。

    「太好了,美軍要來幫助咱們了!」

    「是呀,這真是濕婆大神的恩賜。」

    「喂?美軍什麼時候可以過來?需要我們派出車輛去迎接他們嗎?」

    緊接著,當臨時指揮所裡面的那些印度軍官,完全沒有自尊和覺悟的問這問那時,漢斯卻在思考這個消息背後蘊含的意義!

    按照美利堅的傳統,他們是不會和恐怖分子談判的,所以從這點來推測,一旦海豹部隊抵達此處,那麼很快就會進行最凌厲的攻擊,到時自己要乖乖的交出指揮權不說,很有可能事後不要說什麼功勞了,甚至就連一杯湯羹都分不到。

    不過就在漢斯他忍不住思考,自己接下來應該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做出什麼舉動才最為恰當時,臨時指揮所牆角的一部電話卻忽然間響了起來,瞬間把一個守在電話旁的印度士官給嚇了一跳。

    「鈴鈴……」等那部電話第二次再響起時,眾人的視線就「唰」的一下集中到了那個反應有點遲鈍的士官身上,而大家眼神中穿透出來的唯一潛台詞就是叫士官他馬上接聽、好省的電話響個不停,打擾到大家難得的好心情。

    不過等那士官他一咬牙,抓起電話聽了聽之後,臉上的表情卻突然變得是萬分精彩、遲疑了一下,這才把電話往漢斯等人這邊一伸,道:「長官,是慈善醫院打來的,他們要和咱們的最高指揮官直接對話。」

    這還真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在戰鬥開始前、印度當局派來的談判專家,然後再加上漢斯小組帶來的專才,好幾撥人都嘗試了好久,想要和慈善醫院方面進行溝通和談判,但對方卻一直沒有反應,現在漢斯他們都放棄這種努力了,但誰知對方卻反而是自己找上了門來。

    「馬上叫談判專家回來,記住要把我們的對話完完整整的錄下來。」反應迅速的漢斯急促的命令起來,當他周圍的技術人員、一個個開始有條不紊的準備時,漢斯自己這才伸手接過了電話。

    「喂?」因為不確定對方的身份,所以漢斯只能先打起了招呼來:「我是本次行動的總指揮,多國聯合調查團的調查組長漢斯,你是誰?」

    「漢斯?你可以稱呼我為帕姆先生。」電話裡面馬上就傳來了一口印度腔調的英語,聽上去感覺有點彆扭,但是這在班加羅爾卻是非常普遍的一種現象,非常的具有代表性。

    「那麼帕姆先生,你此刻是代表誰在說話?」只要雙方開始交談,那麼在談話的過程中就一定會或多或少的透露出信息來,而漢斯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故意的吸引對方失誤。

    「哼!好像這樣的小花招,漢斯先生你還是省省吧,我打電話來的要求很簡單,半個小時內、往醫院的住院樓前送500人份的水和食物,這樣我就允許你們打掃戰場,怎麼樣?這個交易很公平吧!」

    「……聽上去不錯,但是要500人份這麼多,我需要一些時間來準備,半個小時恐怕不太夠。」

    「沒這個必要,辦法我已經幫你想好了,只要讓你手下的安全部隊士兵,拿出他們的隨身口糧就可以了,對於食物我們並不挑剔。」

    「……帕姆先生,你要這些食物是為了給扣押的人質吧?」

    「不錯!」

    「那麼出於人道主義的精神,我能不能提出一個小小的請求?」

    「怎麼?允許你們打掃戰場、收斂陣亡士兵的屍體這還不夠嗎?漢斯先生你還想多佔一點便宜?」

    「……帕姆先生,相信你也能夠理解,我也是需要向上面交代的,這次在慈善醫院死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再沒有任何成績的話,我怕上面很快就會追究我的責任,這樣一來可就沒人做主為你們準備食物和清水了。」

    「說的有點道理,那你就先說說看吧,你的請求究竟是什麼?」

    「很簡單,能不能先釋放一些病人,他們對你並沒有用處,與其讓他們因失去治療而緩慢的死亡,徹徹底底的變成無用的屍體,那還不如把他們還給我們那!」

    「……我考慮看看,半個小時後給你答覆。」說完這句,電話另一邊的帕姆先生就非常果斷的結束了通話,而漢斯他一回頭就朝著自己的手下叫道:「都錄下來了嗎?」

    「長官,都錄下來了。」

    「很好,馬上發去咱們的行動中心做分析。」接著漢斯他又對著那些印度籍軍官們吩咐道:「在半個小時內,快去準備500人份的食物和清水,要高熱量的那種,然後統一裝到一輛吉普車上面去。」

    「漢斯先生,他們這是肯跟怎麼交換人質了嗎?」死魚翻生的印度少校跳起來問道,如果能救出一些人質,他那多少也能換點功勞、緩解一下指揮失當的壓力。

    「暫時還不能確定,只能說有這個希望,你們還是先準備食物吧!」

    「好好好,我們立刻安排!」

    當這邊的印度軍官們紛紛去執行漢斯的吩咐,張羅食物、清水和車輛時,在慈善醫院的住院樓裡面,軍團的那些人員卻正在享受豐富的早餐。
Babcorn 發表於 2018-1-17 08:27
1210威脅人的資本(一)

    慈善醫院這裡作為軍團的重要基地,光是在地下設施中儲存的食物等物資,那就足夠上百人堅持三個月的時間,眼下要不是想藉機跟印度方面進行聯繫,當然也是不願意把自己的單兵口糧拿給那些無足輕重的人質吃,軍團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向漢斯這邊要求食物和清水。

    所以在電話中親口提出要求之後,青色連隊的指揮官他就沖了一杯功能性飲料,接著視線定定的望著自己面前的一袋奶酪餅乾,手指間夾著果凍能量膠,腦海中一個接著一個的盤算自己這邊已經陣亡的那些部下。

    這兩天來的激戰,不管慈善醫院的防禦體系多麼完善、青色連隊的成員作戰多麼悍勇,面對坦克和武裝直升機的立體攻勢,困在心理訓練中心的70多名專職戰鬥人員,已經是陸續的傷亡了40多人。

    身處印度安全部隊的重重包圍,那些身手矯健的人勉強還有一絲突圍的希望,但那些傷員、特別是行動不便的重傷員,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是注定了,別看心理訓練中心的設備一流、物資齊全,但是卻沒有給那些傷員真正能活下去的希望。

    無論拖延多久,這次在慈善醫院的事情終究會結束,到那時雖說落到聯合調查團手上,重傷的成員大概一時半會死不了,可是反過來說的話,軍團方面卻絕對不會給他們洩露內幕的機會,遲早會出手來對付他們,並且可能還會連累他們的家人。

    如此一來,與其無望的忍受痛苦、到最後還看不到任何的希望,那倒不如早早的給自己一個解脫,所以青色連隊他們撤下來的多名重傷員,一個個就不約而同的使用隨身攜帶的氰化物幫自己結束了生命。

    等到親眼看到這樣悲哀的一幕,內心面不由兔死狐悲的青色連隊現存人員,從他們的表現來區分,隱約的就分為了兩個陣營;原本的青色連隊成員,他們這些人心性堅定,即便是看到昔日的同伴變成冰冷、殘破的屍體,表情眼神也都沒有什麼異樣,依然還是充滿了麻木感。

    但是那些臨時填充進來的訓練員,他們雖說也是儘可能在維持鎮定的模樣,可是從他們的細微小動作當中,有心人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他們的心已經亂了,完全做不到資深成員那般的淡漠別人、淡漠自己的生死。

    這對防禦而言當然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不過好在長達48小時的激烈戰鬥中,軍團方面第一步要打疼印度人的目的也基本實現了,接下來的戰鬥也許還會繼續,不過軍團方面將會實施第二步計畫,也就是通過談判來撤離醫院,這樣說起來的話,那後面戰鬥的強度也一定沒有之前那般的激烈。

    事情都是一環扣著一環的,如果沒有強大的戰鬥壓力壓迫,那麼訓練員的心理就沒有那麼容易崩潰掉,接下來只要軍團方面的行動效率高一點,那少將他的計畫應該還是可以全部實現的。

    想到這裡,青色連隊的指揮官他就終於是一抬手,將果凍能量膠條湊到嘴邊,用牙齒撕開外包裝之後,將軟綿綿的果凍都擠到了自己的嘴巴中,跟著再打開奶酪餅乾、就著功能飲料吃了起來。

    十分鐘之後,吃過東西的指揮官,他剛動手把單兵口糧的全部包裝物都收集到一個小塑料袋裡面,一名臨時加入青色連隊的訓練員就悄悄的湊了過來,主動接過了指揮官手上的塑料袋,然後再跟其他人那收回來的塑料袋統統放到了一起,準備找地方燒掉。

    之所以會格外注意這樣的小細節,當然不是青色連隊吃飽了撐的,只因為在這些小東西上面,肯定會沾到指揮官等人的DNA痕跡,那些已經嚥氣的人不需要多說,可是對於指揮官他們這些還存在一絲突圍希望的人,那軍團方面就自然要毀滅蹤跡了,不能讓單兵口糧的殘餘包裝,變成日後追捕眾人的證據。

    「長官……」可是在收走指揮官的殘餘包裝物之後,本應該馬上走開的訓練員,他卻猶猶豫豫的站著不肯挪步,這就明顯是有話想說的表現了。

    「有什麼事?」看著時間還有點富裕,於是青色連隊的指揮官就耐著性子問了一句,身為一個前線指揮官,他非常的明白,一個部下一旦產生了異樣的想法,那麼就跟一顆定時炸彈沒有什麼區別,搞不好隨時可能破壞、毀滅整個團體的重要行動。

    「長官,咱們這次……真的能夠順利的撤退嗎?」猶豫再三,訓練員終於還是小聲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會的,你看咱們身邊的這些同伴,大家的信心都很堅定,然後為了共同的希望一起奮戰,如果醫院這裡是一片絕境,那大家還能這般奮戰不休嗎?」

    聽了指揮官的解釋,年紀輕輕的訓練員,他緊繃的那張臉終於是放鬆了不少,飛快朝指揮官點頭之後,眼神中又露出了一絲希望而堅強的目光,並且再次輕盈的移動步伐,去找其他人繼續收集單兵口糧的塑料袋了。

    一轉眼,當指揮官和漢斯約定的半個小時時間到,漢斯的一名手下特工就駕駛吉普車,然後在青色連隊這邊的引導下、把食物和飲水送到了住院樓的門口,接著作為對漢斯要求的回應,青色連隊指揮官他專門選了5個小孩子,讓特工把他們開車載了回去。

    不過在展現完小小的仁慈之後,青色連隊的指揮官卻親手給了那個特工一部手機;重點是在哪手機當中的一張照片,在哪照片上則是一團結構顯得十分複雜的設備,乍一看就好像是一台火箭發動機,但那個特工卻實在不明白指揮官他這麼做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故弄玄虛的青色連隊指揮官也並沒有多做解釋,他只是抬手往急診樓方向指了指,結果無奈的特工只能先暫時撤回,準備和漢斯等人商量商量之後再做決定。

    短短兩分鐘之後,特工他帶回來的那部手機就被放到了臨時指揮所的桌面上,周圍漢斯他們一圈人則是圍觀著手機上的那張圖片,不停的猜測那究竟是什麼怪異的、危險的東西。

    「這、這是核彈嗎?」早先就非常懼怕這一點的那個印度軍官,此時此刻臉上已經沒有一丁點血色了,並且就連說話的強調都是顫顫巍巍的,明顯內心的恐懼已經到達了極點。

    「看著不太像,難道是什麼巨型炸彈?」另一個印度軍官也是腦洞打開的亂猜道。

    「會不會是生化武器的儲存設備?」

    「不,我看倒是像單人火箭逃生艙,會不會是醫院中的那些敵人想逃?」

    「白痴,如果他們真的想跑,那專門告訴咱們幹什麼?」

    「……」

    當週圍的印度軍官,還有漢斯的幾個手下都肆無忌憚的聯想、猜測時,身在眾人主心骨的漢斯卻是一臉的凝重,沉默的不肯吭聲,腦袋中不停的猜測,「陰影」組織送這麼一張照片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難道是打算用這個奇奇怪怪的東西來威脅自己?

    在海豹部隊沒有抵達班加羅爾市區前,現場的指揮權還是在漢斯的手上,所以對這個突發事件,依然是需要漢斯他來處置,所以他就把這張照片發給了行動中心、跟著又轉回到了聯合調查團在華盛頓的總部,漢斯他就不信集合了世界第一流專家人才的總部還弄不清這東西的來歷。

    結果總部方面果然沒有令漢斯失望,前後不到10分鐘時間,行動中心的臨時負責人、也就是漢斯的手下就跟他進行了直接聯絡:「長官,華盛頓方面回覆我們了,他們搞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了。」

    「說吧,我在聽。」預感非常不好的漢斯,他不想引起臨時指揮所中其他人的恐慌,於是就故意板著一張臉問道,腳下還朝旁邊移動了幾步。

    「根據軍火專家推測,這應該是一種實驗性武器,是類似生化毒氣的噴發裝置。」

    該死!這果然是一個威脅,並且還是相當高端的威脅,這次要不是有多國聯合調查團的技術底蘊在,就單憑印度方面的那點可憐的水平,說不定要花好長時間才能弄清楚自己面對的是一件高科技武器、而不是一場騙局。

    「那這個噴發裝置的威力如何?我們應該如何來對付它?」內心感嘆一聲後,漢斯馬上又往下追問。

    既然知道了危險的存在,那就自然想要瞭解應對危險的辦法了,即便是沒有解決的辦法,那能多瞭解一些情況也是很有必要的,冒冒然面對一種未知的危險,那可絕對是漢斯他希望能避免發生的情形。

    「有關這個裝置的具體威力如何,還需要知道它在發動時,究竟會使用哪一種生化戰劑。」對於漢斯的這個問題,很明顯行動中心的手下也不是很確定,於是回答的相當模糊
Babcorn 發表於 2018-1-17 08:27
1211威脅人的資本(二)

    「那就大致的估計一下吧!最起碼給我們一個警戒的範圍也好呀!」面對婆婆媽媽的手下,有些沉不住氣的漢斯嚷道。

    「這個……總部的武器專家只是大致的說過,如果是致死戰劑、有效範圍不會超過一公里,如果是失能戰劑、作戰距離有可能達到3公里範圍,萬一是某種傳染性戰劑,那麼隨著時間的延遲,周圍8-10公里範圍都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

    「10公里……」

    漢斯他正在重複這個恐怖的數字,要知道在班加羅爾這樣人口密度極高的大城市中,10公里範圍內起碼有20-25萬居民存在,就算印度警察部隊已經清空了慈善醫院周圍3-4公里內的居民,然後在這兩天的戰鬥中,周邊地區又被嚇跑了一部分,但在眼下在這10公里範圍內、少說也還有10萬名居民存在,萬一把他們全都捲進來,那問題……

    「至於解除這個噴發裝置的辦法,武器專家就說的非常含糊了,想要無害的拆解,肯定需要專業人員的現場操作才行。」在通話的另一邊,看不到漢斯此刻表情的手下,還在不停的進行著解釋。

    「現場操作?這叫我上哪去找專業人員?」漢斯一聽就咬牙切齒的吼道,這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嘛?

    「長官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因為一個六人專家小組已經從華盛頓出發,他們將會在13小時後抵達班加羅爾,協助你來解決這個麻煩。」

    「13個小時太晚了,我怕我就連1個小時都堅持不過去。」

    「還有還有,萬一在武器專家抵達前發生什麼變化,那長官你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這個噴發裝置,然後使用大量的液態氮,來將整個裝置都凍結起來,這樣就不用擔心生化戰劑被噴發出來了。」

    「……明白了,隨時保持聯絡吧!」鬱悶的說完,漢斯他就結束了這段通話,然後又往那部手機的屏幕上掃了一眼。

    漢斯他果然猜的沒錯,他在行動指揮中心的手下剛向他報告完情況,臨時指揮所的那部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隨即青色連隊指揮官的聲音就再次在漢斯的耳邊響了起來:「漢斯先生,你弄清楚照片上是什麼東西了嗎?」

    「大概算是知道吧!」在這場較量中,不知不覺又處於下風的漢斯老老實實的回答,既然無法壓制住帕姆,那麼示弱未必不是一個好辦法,只要帕姆他能狂妄自大,那屬於漢斯的機會說不定就來了。

    「哦!那我索性說的清楚一點好了,那是一台高空噴發裝置,是專門為揮灑生化戰劑而研發的,在全世界範圍內只有區區數台,是屬於尚未普及的實驗性武器。」

    「……那麼帕姆先生,你給我看這張照片的目的是什麼?」

    「呵呵,先不要著急,等我介紹完再說這個。」

    「……」

    「我相信多國聯合調查團的專家,一定也會告訴你,就噴發裝置本身而言、並沒有什麼殺傷力,真正的問題是噴發裝置裡面添加了那種生化戰劑,因為添加的種類不同,殺傷效果和範圍都會有天壤之別。」

    「既然帕姆先生你都說了那麼多,那能否直接告訴我,照片裡面的東西,你們到底添加了那種……」

    「是超高濃度的氟化物!」誰知不等漢斯他把問題問完,帕姆先生自己就搶先宣佈了答案,說出了一個漢斯萬萬沒有想像到的東西來。

    身處追查「陰影」組織的第一線,漢斯他對「陰影」組織手腕的陰毒程度可是從不會懷疑的,所以他在知曉照片上是一種噴發裝置後,他想過炭疽、沙林、芥子、路易斯混合物等等多種殺傷力彪悍的生化戰劑,但是他卻從沒有想過氟化物這個答案,這種初級毒性的鹵化物。

    也許是預見到了漢斯此刻的疑惑,所以帕姆先生他就自顧自的解釋了起來:「一般而言,氟化物的毒性並不算太強,可是這件武器卻要比一般的生化戰劑更為恐怖,一旦讓它起效,那絕對是一場真正的災難。」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因為在正午時分啟動這件武器,那就可以在班加羅爾城市上空形成直徑30多公里的大氣層空洞,然後絕對致命的紫外線、太空射線就會直接落到地面上,並且大量逃匿的空氣還會形成局部空腔缺氧,對城市中的500萬居民進行無差別殺傷。」

    「……」

    「想像一下就叫人感覺開心!屆時就算人們躲在室內也沒有用,他們很快會因為昏迷和輻射而死去,也許躲藏在地下的人能僥倖撿回一條命,不過在這座500萬人的城市中,漢斯先生你完全可以猜猜看,最後有多少人能夠倖存下來?」

    說道最後,青色連隊的指揮官,他乾脆就從語氣中透露出了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完全不愁漢斯他不會妥協。

    毒!真是毒到了家!一次性就劫持了一座500萬居民的城市,這麼一來還讓漢斯跟他怎麼往下談,這完全就是一點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了。

    「說吧……,你想要什麼?」沉默半晌,漢斯他這才十分苦澀的問了出來。

    叫一個在事業上,可以稱之為相當成功的男人說出這句話來,漢斯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接受了現實,接受了自己在這一刻兒,那是真的拿帕姆、那敵人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殘酷屈辱現實。

    「很簡單,我要三輛大巴車,滿油的停在醫院正門口。」青色連隊的指揮官,非常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有前面兩天的激烈戰鬥打底,指揮官他相信,印度方面和聯合調查團已經充分的明白了,自己這夥人絕對不好惹,而現在再加上有噴發裝置在手,等同是劫持了整座班加羅爾城市,這樣當然不愁對手不會乖乖的派車過來,將鐵桶一般的包圍圈打開一條出口。

    「你們想走?」漢斯明知故問。

    「沒錯,在這個自然我們已經玩夠了,所以打算離開了。」

    「沒那麼容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用一張假照片騙我,我要親眼看看噴發裝置,好確定他的存在,至於其他的事情,一切等我看過實物在談!」

    「哼,漢斯先生,我需要很遺憾的提醒你,你想要親眼看到噴發裝置,除非是他飛入大氣層的那一刻兒,至於說你相不相信此事,那都隨你的便!咱們不如就等著看好戲好嘍!」

    「你……,這件事牽扯太大了,我也做不了主,我需要得到印度當局的允許。」暴怒過後,鬱悶的漢斯也只能實話實說的回應道,順便再拖延一點時間。

    別看軍團方面這是明顯的想跑,但是漢斯飛快的想了想後,他卻覺得這並不是一件純粹的壞事,如果能夠利用這個計畫把敵人從堅固的大樓中引出來,那再想要解決他們就變得容易多了,兩天來的戰鬥這樣激烈、殘酷,漢斯他就不信對方還能有多少戰鬥人員,自己這邊在開闊的平地上還對付不了他們。

    只不過這招引蛇出洞唯一的變數就是噴發裝置,一旦能妥善處理好這個難題,那這次的事情就算是圓滿了,可是再惡毒一點的想,即便是最後噴發裝置被啟動,那對漢斯小組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唯一苦難和痛苦的就只有本地最底層的那些貧民。

    「可以理解,所以我再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去協商,說服印度人同意我的要求,然後時間一到我就開始殺人質,頻率是一分鐘一個,直到我手頭再沒有人質可殺時,我就啟動噴發裝置,咔噠。」

    「等等……」

    漢斯他還想要和帕姆多說幾句,但是對方卻已經很果斷的掛斷了電話,動作是沒有絲毫的轉圜餘地,一腳將這個大難題給踢到了漢斯的面前。

    沒辦法,接下來壓力可就全都落到了漢斯的身上,他只能馬上開始了一系列的緊急聯絡;催促美軍海豹部隊盡快趕來、跟印度當局闡明這次的事態有多麼嚴重、先一步著手準備車輛、協調卡納塔克邦方面進行超大規模的居民疏散、最後再滿世界的去找大量的液態氮。

    然而青色連隊指揮官給出的時間太短了,真的真的是太短了!

    想要有序的疏散一座居民數量達到500萬人的城市,那肯定需要長達一週的時間,但是從噴發裝置的殺傷特性來分析,接下來的這個白天肯定是最為危險的時間段,另外對方還威脅要在半個小時後開始殺人質。

    面臨這樣一秒鐘都不能浪費的局面,結果就逼得漢斯他不得不進行最痛苦的選擇,內心只能悄悄的祈禱、希望在自己協調好各方面的配合前,慈善醫院中不會出現太多的犧牲者。

    短短半個小時時間,那肯定是一轉眼就過去了,當動作向來遲緩的印度當局,回饋漢斯說他們要好好的開會考慮時,軍團這邊卻已經做好了相關的準備,他們建立起一條秘密的線路,跟著就在網絡上開闢了一個平台,準備向全世界進行即時轉播;
Babcorn 發表於 2018-1-17 08:27
1212人質之禍

    別看這次事件發生在相對偏僻的班加羅爾,可是跟「陰影」組織有關的事情,向來都會吸引全世界的目光,於是當無數人在社交媒體上奔走宣告,發現這個轉播平台的存在後,懷揣著一顆獵奇的心,早早跑進來等待的人數就迅速突破了50萬人。

    匆匆一分鐘之後,在傳播平台上突然間出現了畫面;一個圍著面巾、叫人看不清他面目的男人,一隻手抓著一個掙扎尖叫的印度人,另一隻手上握著一把手槍就走入了50多萬觀眾的視線中。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並不難想像;那個擁有一雙暴虐眼睛的男子,他讓印度人面朝著鏡頭跪下,然後全過程沒有說任何一句話,直接一槍從後面將印度人爆頭,並且因為角度的關係、甚至都讓死者的血和腦漿飛濺到了鏡頭上面。

    在槍決第一個人質後,圍著圍巾的男子他就毅然決然的轉身、跟著就從鮮血正慢慢從上往下流淌的鏡頭前走開,然後一個60秒的倒計時裝置就開始跳了起來。

    數十萬人等待來的,居然是這樣血淋淋的一幕,果然是非常的震撼,於是在一分鐘之後,轉播平台的觀眾數量就再次突破了70萬人,結果第二名印度人就在這70萬人面前被處刑了……

    接下來,時間是一分鐘接著一分鐘,在這個機械重複的殺戮過程中,軍團方面沒有做出任何宣言或者是出示其他的文字,只有一個黑色背景下的紅色數字倒計時,每當倒計時結束,同樣也意味著一個生命的結束,結果在短短時間內,全世界範圍內的網絡轉播觀眾,他們都被這樣簡單高效的殺戮給震驚了!

    很快的,當鏡頭前已經慢慢累積起一層的屍體後,在轉播平台上觀看此事的人數就超過了750萬,其實並不是沒有更多人加入觀看,只是因為這個轉播平台播放的東西太過血腥和單調,所以有很多人看過幾次後就再也無法看下去了,轉而採取其他方式來繼續關注此事。

    這些遍佈全世界的觀眾,他們上千萬人集合起來給予各國政府巨大的壓力,他們在強烈譴責這場莫名的殺戮之外,還紛紛的用行動來抗議,要求本國政府參與查明此事,然後在標榜文明的世界中堅決制止這種殘酷的非理性屠殺行為。

    事件在一點一點的發酵,全世界的目光都開始投向了班加羅爾……

    而班加羅爾時間上午十點,青色連隊不得不把傳播平台的設備換了一個房間來擺放,因為在原先的房間中,已經是堆砌起來半人多高的屍堆,不等靠近房間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等到上午十二點,磨磨蹭蹭的印度當局正式接到了幾十個國家的官方正式問詢,畢竟世界各國政府有心的話,這點事情還是可以輕易查出來的,結果在班加羅爾的這場持續殺戮就正式由單一事件變成了一個全球性關注的熱點。

    可惜這樣事情卻依然在繼續發酵,軍團方面的殺戮還在不停的進行,印度當局還在猶豫、網絡觀眾還在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抗議情願,但是與此同時,軍團人員佈置的第二間屋子也很快堆砌滿了一半的屍體。

    終於等到下午兩點多,在氣氛壓抑至極的臨時指揮所裡面,漢斯等人終於才算是等到第一個好消息,從迪戈加西亞基地支援過來的海豹部隊,一個小組12名士兵都面無表情的站到了漢斯等人的面前。

    可惜最重要的印度政府卻依然在拖拖拉拉的研究,他們不想讓軍團的人員就這樣逃走,因為這會讓偉大的印度蒙羞,不過不放人離開班加羅爾,他們又怕軍團真的會啟動噴發裝置,然後一具摧毀掉這座重要的城市。

    現在距離天黑還有四個多小時的時間,感覺已經要等不下去的漢斯,終於又再次嘗試、直接給多國聯合調查團的總部打了一通電話……

    於是由這通電話開始,之前一直保持觀望態度的美利堅當局就忽然間變得十分積極起來,連總統閣下都親自出面給印度總理打了一個電話,結果漢斯他幾乎等了一天的允許終於傳達了下來,印度當局正式同意了放蛇出洞的這個計畫。

    在獲得允許之後,激動的漢斯等人立即進行最後的檢查,不過還沒等漢斯他把這個好消息通知帕姆,候銳他們幾個人卻先一步遭遇到了幾天以來的最大危機!

    在這大半天裡面,陸陸續續被青色連隊槍決的人質已經超過了200人,那間用來關押人質的地下室都空了大半。

    每次當軍團的人員進來,然後從眾人中間拖走一個接一個人質時,惶恐的人群中都會發出一陣陣的哭叫聲,接著那些還沒有被抓走的男男女女,眾人就開始死命的往牆角處擠,並且身在邊緣處的人們還會彼此的拉扯、踢踹,好讓別人代替自己去死。

    反反覆覆的經驗已經教會了他們,令人質們明白,每次這些恐怖分子只會帶走一個人,儘管誰都沒有看到軍團人員開槍的那一幕,但是好像這樣一個一個把人拖出去,只見離開不見返回,那就誰都明白被帶走那些人的命運和下場了。

    可是這樣彼此間的出賣,地下室裡面的人數還是在不停的減少,等體力相對較弱的女人、老人都被犧牲光之後,剩下候銳他們這些男人就開始了更為激烈的推搡和競爭,到最後不等軍團的人下來,人質間自己就先鬥得頭破血流了。

    然而這一次,一直巧妙躲藏在人群中的骨瓷卻被人發現了,結果周圍男人質的冰冷視線就紛紛注視了過來,候銳他對這種視線太熟悉了,剛才那些女人、老人就是先被人群這樣看過之後,接著就被眾人踹出去送死了。

    而這樣被大家注視著,骨瓷她自己也是不由的心裡發毛,本能的就把視線投向了候銳和濕婆神,但是當著其他人質的面,還沒有等到最佳時機的候銳他們倆,只能是繼續保持沉默,不約而同的把頭給低了下來。

    一轉眼,當旁邊第一個男人終於忍不住動手,開始用肩膀狠狠的把骨瓷的身體往外頂時,早有默契的其他人質就開始幫忙了,而骨瓷她也終於忍不住,一邊怒罵,一面用腳、頭、肩膀和牙齒,總之是一切有可能的方式和身體部位來反抗:「你們這群懦夫!別想讓我代替你們去死!雜禾中、混蛋、該死的變態!」

    可惜不管骨瓷她如何奮力的掙扎,她都不可能是一群男人的對手,所以她的身體很快就被眾人合力從牆角處給硬踹了出來。

    看著人質之間這樣自相殘殺,站在不遠處的那幾個持槍警衛卻顯得很開心,甚至是看的津津有味,另外就是在這個骨瓷玩命反抗的過程中,候銳他們卻一直在保持沉默,並沒有伸出援手。

    其實在骨瓷之前,藏匿在人質間的另外一個組織成員,也就是那個抱著嬰兒的老太太,她就經歷了相同的噩夢、被青色連隊給拖了出去,所以第一次既然保持了冷眼觀望,那麼第二次當然也不會突然就奮起反抗了。

    然而候銳他對骨瓷的擔憂沒有錯,在骨瓷她幾次嘗試想要衝回來,但是卻被一群男人給踹的面目全非時,衝動的骨瓷她就氣的是渾身發抖,然後猛地間就爆發了出來,她居然不顧後果的用英語大叫道:「野狗?你難道要看著我去死嗎?」

    艹!你是瘋子嗎?居然當中叫我的綽號,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居然想拉我下水!

    眼神瞬間陰沉起來的候銳,他在狂怒之餘、望向骨瓷時也帶上了一絲絲的殺意,在組織裡面,好像骨瓷這樣敢於搞破壞的、完全以自己為中心、衝動不計後果的人,那只會拖大家的後腿。

    緊接著,當那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人質,紛紛順著骨瓷的視線、找到候銳的頭上式,一不做二不休的骨瓷,她居然再次開口朝著候銳身邊的濕婆神又大叫了一聲:「還有你,下一個說不定就是你。」

    這下子,濕婆神他也無法在保持鎮定了,於是他就微微低下頭、眼神十分陰毒的死盯著骨瓷看了兩秒,隨後又非常隱晦的撇了候銳一眼,這當然就是在徵詢候銳的一年,看看要怎麼對付明顯已經失控的骨瓷。

    說心裡話,候銳這兩天來承受的壓力折磨,其實一點也不必骨瓷少,不過候銳他比較堅韌,然後再加上沒有被人群推出去死,所以目前還能保持鎮定,不過骨瓷的這次大爆發把大家都被暴露了出來,那情況就變得非常複雜了。

    繼續忽視骨瓷,天知道這個理智已經崩潰的女人還會叫嚷些什麼,可是要現在動手的話,時機會不會太早,導致最後把所有人都陷入危險的境地?

    可惜不等候銳他想清楚,已經有人幫助他做了決定!。
Babcorn 發表於 2018-1-17 08:27
1213被迫出手(爆發了,第一更!)

    在聽到骨瓷這邊的大吼大叫後,一開始還沒有當回事的持槍看守們,終於感覺到一絲異樣了,於是有兩個人就主動端著AKM走了過來,一臉不耐煩表情的走向了這會兒還背對著他們的骨瓷。

    眼看持槍看守湊了上來,候銳的心也是不由自主的高懸了起來,他是真的非常擔憂,骨瓷再繼續發瘋下去,然後就會引起軍團人員的激烈反彈,搞得自己最後雙手還銬在一起就被對方用AKM給打成了篩子。

    幾秒鐘之後,悄悄走到骨瓷身後的持槍看守,二話不說、端起AKM就狠狠一槍托砸到了骨瓷後頸處,瞬間就砸的骨瓷癱在了地上,結果吵鬧的地下室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儘管上面的人員這會兒還沒有下來,但看守他們已經警覺了起來,不想讓骨瓷在引起什麼額外的麻煩與騷動了,於是這兩個看守就乾脆一人拖著骨瓷的一條腿,將她先一步拖到了地下室的門口那邊去。

    不過為了方便一會上面的人押解,持槍看守他下手很有分寸,並沒有打的骨瓷她徹徹底底的失去意識,因為這樣她一會兒才能自己走上樓去、走進那個堆滿屍體的房間,不過這些持槍看守萬萬沒料到,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疏忽卻鑄成了大錯。

    一轉眼,當兩個看守把骨瓷的腳踝鬆開,正返身準備回到同伴的身邊去時,上一秒還彷彿爛泥一般的骨瓷卻突然一翻身猛地爬了起來,隨後右手動作流暢的在自己小腿上劃過,然後又飛快竄起身,手臂極限伸展之後,在左邊持槍看守的咽喉間切過。

    「噗」的一聲,看守咽喉處的鮮血足足噴濺出去一米多遠,有不少溫熱的血點還直接落到了骨瓷那張扭曲的臉上。

    「你……」站在右邊的看守一見之下大驚,馬上腳步一挪、剛想要端起手上的AKM來開火,但骨瓷她已經反手將長刃匕首往回一扎,「嚓」的一下深深的叉入了右側看守的眼眶當中,一刀乾淨利落的貫腦斃命。

    大家都是身處同一個空間,骨瓷她在這邊動手,那不遠處的其他武裝看守就馬上反應了過來,僅僅一個呼吸間,兩支AKM瞄著骨瓷的身體就開始了掃射,於是在「突突突」的連續槍聲中,地下室就不可逆轉的騷動、慌亂了起來。

    因為是密閉的空間,所以AKM的掃射聲顯得格外響亮,而突遭巨變、完全不明白髮生什麼事的人質們,他們只能做出最為本能的舉動,也就是奮力的往牆角擠去,生怕那些子彈會不長眼睛的打到自己的身上來。

    而趁著這股混亂勁,迅速湊到候銳身邊來的濕婆神他就乾脆的問道:「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動手呀!」無可奈何的候銳也不顧上其他了,既然骨瓷已經單方面挑起了戰鬥,那麼無論結果如何,候銳感覺自己都不可能再隱藏下去了,武裝看守也好、上面其他的軍團成員也好,他們不可能對這些槍聲全無反應,接下來繼續當鴕鳥只會死的更慘。

    在地下室的另一邊,用力扶住那名看守的屍體,骨瓷她連把對方眼眶中匕首拔出來的時間都沒有,兩個人就一起跪了下來,緊接著其他武裝看守發射的子彈就接二連三的落到了骨瓷身前屍體的背上。

    已經豁出去的骨瓷是什麼都不顧了,她表現悍勇的咬著牙,單手抓起死去看守的AKM突擊步槍就開始對著其他看守那邊還擊。

    這麼一來,地下室中剩下的其他三個武裝看守,他們就不得不跑動、閃避了起來,非常迅速的散開,然後對孤身一人的骨瓷展開了左右包抄。

    「突突!哇!」突然間,隨著骨瓷的一聲悶哼,她的肩膀處就首先挨了一槍,這麼一來她就不可能再扶住身前的屍體了,結果抱在一起的骨瓷和屍體就一起朝側面倒了下來,逼得骨瓷她也只能改變了開槍射擊的姿勢,將身前的屍體當做一根枕木般的來使用。

    儘管是吃了虧,可是由單手改為雙手端槍的骨瓷,開火間精準度大漲,回過頭就先撂倒了一名武裝看守,多多少少改變了一點自己的不利處境。

    然而當剩下那兩個武裝看守,他們也有樣學樣的臥倒下來,繼續跟骨瓷對射纏鬥時,掙脫開塑料手銬的候銳卻已經衝出了擠滿人質的角落,健步如飛的直奔向一個距離自己比較接近的看守。

    忽然間察覺,原來骨瓷的反抗並不是孤立事件,真相其實是在人質當中還藏有其他敵人時,那個被候銳選為目標的看守就把心一橫,雙手間AKM一扭就準備先解決掉身邊逼近的威脅,可惜沒等他開槍,候銳飛起一腳就搶先踢開了指向自己的AKM突擊步槍。

    然後,候銳他前腳剛落回地面、後腳就又快又狠的朝看守的腦袋上踢去,那個看守勉強用手臂在自己腦袋前墊了一下,減輕了候銳這一腳的部分殺傷力,不過當他的身體被候銳踢實後,還是不受控制的往後方翻滾起來。

    戰鬥時生死只在瞬間,最後剩下的那個武裝看守,當他分神注意到、自己最後的同伴完全就抵擋候銳凌厲的攻勢時,他心裡還在害怕,擔心自己要怎麼處置這個以寡敵眾的惡劣局面時,骨瓷她抓住了這個機會,屏住呼吸後的一槍就打中了看守的臉頰。

    當骨瓷她那邊結束戰鬥時,候銳的雙手還死死的掐著看守的脖子,而被候銳壓到身下的看守則是拼老命的去掰候銳的手腕,不過當他很快明白、自己的力量並不是候銳的對手之後,看守他就立即改變了策略;

    接下來看守他開始用一支手去推候銳的下巴、好多少緩解一下自己窒息的狀況,然後將另一隻手悄悄朝自己掛在腰間的一把匕首處摸去,既然拳腳不是候銳的對手,那他就想要用武器來扭轉自己的敗局。

    然而候銳的扭打經驗也是出奇的豐富,自然不會落入看守的攻擊節奏當中,當候銳他察覺看守想要拔刀的企圖後,他緊緊掐著對方脖子的雙手就馬上鬆開了,左手飛快往下移、搶先一把按住了看守的匕首刀鞘,而右手就握成拳頭、瞄準看守的眉骨轟了上去。

    「砰、砰、砰,嚓!」

    屏住呼吸後的兩計崩拳,暴力的候銳直接就打碎了對手的眉骨,並且令其意識都不由自主的恍惚了起來,隨後候銳剛感覺對方支自己下巴的那隻手變得綿軟無力之後,他就立刻將自己的右拳往下轟去。

    第三下崩拳是果斷的擊碎了了對方準備拔刀的那隻手掌骨,等對方不受控制的五指鬆開之後,候銳他按在對方刀鞘上的那隻手就反客為主的一把抽出了匕首,轉而閃電般的扎進了對方看守的脖子。

    終於搞定了對方,等候銳他從看守的屍體上爬起來,扭頭非常不滿的朝人質那邊望去,想要搞清濕婆神為什麼沒有跟上來幫忙時,結果候銳他卻看到驚奇看到;

    在那擠滿人質的牆角處居然空出了一片小小的區域,而在那片小小的區域裡面,乾瘦乾瘦的濕婆神居然用腳踩著一個、用肘關節勒著另一個,在和候銳相同的時間裡面,同時搞定了兩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候銳順手撿起看守屍體旁的AKM後,一邊問、一邊走向了擠滿人質的牆角,嚇得那些人質是不停的往後縮。

    「應該是軍團的人,你剛衝出去他們就拔出了手槍。」終於鬆開肘關節處掛著的屍體之後,濕婆神先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一支手槍,匆忙別到自己後腰處,緊跟著又伸手接住了候銳拋過來的AKM。

    當候銳和濕婆神說話時,屁顛屁顛的骨瓷她也湊了過來,同時手上還拎著從其他武裝看守屍體那收集回來的AKM,一臉興奮表情的問道:「接下來咱們是不是分頭行動,那我去尋找地下設施的入口吧,你們去找背包吧。」

    「啪……!」誰知沉默不語的候銳一伸手,先從骨瓷手上接過一支AKM突擊步槍後,接著身體猛地一擺、一個耳光就狠狠的甩到了骨瓷的臉上,巨大的力道打的骨瓷都跟著旋轉了一圈,身體不等跌倒臉頰就飛快的蒼腫了起來。

    「野狗你……」表情呆滯、或者應該說有些難以置信的骨瓷她捂著自己的臉,坐在地上仰望著候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挨打。

    「記住……下次你在自作主張,那我就親手幹掉你。」惡狠狠的說完,然後又補瞪了骨瓷一眼,候銳他這才把頭扭向了濕婆神,口中急促的說道:「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軍團的人馬上就會出現,我去樓上找背包、你和骨瓷尋找入口,咱們5分鐘之後見。」

    「你一個人可以嗎?同時要對付軍團的成員還要尋找背包?」濕婆神有點擔憂的問,因為一直被困在地下室裡面,幾人對上面的情況都是兩眼一抹黑,天知道出去找包會遇到些什麼危險。
Babcorn 發表於 2018-1-17 08:27
1214撞滿懷(爆發了,第二更!)

    「5分鐘我不下來,那就應該是死了,到時你就自己看著辦吧!」巧妙的迴避這個問題之後,候銳他剛想要轉身離開這個破舊的地下倉庫,但是出乎預料的,剛才一直好像鵪鶉一般的人質們,他們居然趁候銳等人無暇顧及他們的機會、嚷嚷著就搶先朝門口方向跑去。

    也許是終於鼓起了勇氣、也許是看候銳他們幹掉了看守、也許是終於忍耐到了極限,反正那些男人是毫不猶豫的繞開候銳他們幾個,然後發瘋一般的朝門口逃去。

    「碰、碰碰……」可惜完全出乎那些人質的預料,候銳他端著AKM就毫無憐憫之心的點射起來,並且繼候銳之、骨瓷和濕婆神也加入了這場沒有警告的大屠殺,三支AKM在不到100米的空間內,幾個呼吸間就打死了3-40名人質。

    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屍體和鮮血,這可絕對要比語言勸阻有效多了,親眼見到候銳他們幾個比之前的看守還要凶殘,直接就大開殺戒後,那些還沒死的人質就統統被嚇癱了,這下子再也沒人逃跑了,並且在地下室中還隱約瀰漫起了一股刺鼻的尿騷味。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酷酷的說完,候銳他就大步朝門口衝去,依照候銳的記憶,濕婆神的雙肩包應該還在地上一層的那個大病房裡面,自己只要出門後走一段10來米長的走廊,接著上樓梯,在穿過一段10來米的走廊就能抵達那個大病房的門口。

    在沒人洩露信息的前提下,軍團人員按理說是不會去管那些人質留下來的包裹雜物的,所以候銳他認為自己上去,順利取回雙肩包然後再回來,應該是沒有什麼難度的,唯一需要考慮的風險就是軍團人員對自己的阻攔。

    可惜現實是不會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當地下室傳來第一聲槍響之後,軍團方面就迅速察覺到了異樣。

    青色連隊的指揮官,他剛要派人下去查看情況,誰知漢斯的電話卻偏偏挑這個要命的時候打了進來,並且正式告訴指揮官說、印度方面已經同意了他的全部要求,三輛大巴車將會在2分鐘之內抵達住院樓的門口。

    等放下電話之後,指揮官他立刻就把這個好消息通知了少將,在戰鬥開始前,有資格坐在少將身邊的四個中層幹部,眼下就只剩下兩個還能呼吸了,隨後少將他就正式下達了全員撤退的命令,讓些分散在慈善醫院各處的軍團人員都沿著地道,飛快的朝住院樓和行政樓當中集合。

    儘管少將的撤離計畫已經進入最後階段,但對於醫院內部的異動,青色連隊的指揮官也不能做到視而不見,再說了,想要順利撤退也是需要人質來做掩護,萬一人質方面出了什麼嚴重的問題,那在失去身前的擋箭牌後,心理訓練中心的軍團全員可就只能拼到最後一個人、最後一口氣了。

    於是當漢斯早早安排的大巴車,緩緩的駛向佈滿大大小小彈坑的醫院草坪時,兩名穿著龍鱗甲、端著FN2000的軍團成員,他們就奉命朝通向地下室的樓梯口衝來,然後在一個視線有限的轉角位置,跟剛剛才跑上來的候銳撞了個滿懷,剎那間雙方都被嚇得不輕。

    突然間狹路相逢,候銳他跟眼前兩個敵人間的距離都不到半米遠,再想要閃避肯定是來不及了,或者應該說候銳他就連端槍開火的反應時間都沒有,雙方人馬是想也不想的猛衝到了一起、揮舞著槍托戰作了一團;

    身體飛快的往下一蹲、首先避開砸向自己門面的槍托之後,另一個敵人卻在趁機逼近身之後,將手上的突擊步槍橫著一擺,巧妙的把候銳手上的AKM給打的脫了手,然後乾脆再把FN2000當做刺槍來使用、瞄著候銳的胸口處狠狠的戳來。

    你別看FN2000的槍管上沒有掛載刺刀,但是挨上這一下也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就憑突擊步槍的自重和一個成年男子的腰臂力量,想要用短矛一般的槍管,刺破軟體防彈衣也沒有多大的難度。

    再說了,在眼下一對二的不利局面下,候銳他一旦摔倒那估計也就沒有機會再站起來了,簡簡單單就能預見的到,戳到候銳胸口上的FN2000、那下一個動作一定是順勢開火,把後退或是摔倒的候銳直接打成馬蜂窩。

    所以說候銳他別無選擇,唯有猛然間將左腿往身後一伸、繃直腿後再將鞋底死死的踏在地面,然後把自己身體的重心往前傾,咬著牙就用自己的胸口來硬挨敵人的戳刺。

    「噗」的一下,候銳感覺自己的肋骨都斷了、胸前被刺中的地方簡直疼得叫人發狂,不過候銳他的目的卻終於實現了,敵人的這一戳沒能刺倒候銳,接著候銳他在站穩之餘,身體前傾就猛地再那麼低一點頭,一把環抱住了敵人的腰部。

    冷不丁被候銳給抱住了腰,可那個軍團成員反應也不差,動手把FN2000一轉、然後就對著候銳的後背開始猛砸,準備要打斷候銳的脊椎。

    「碰、碰……」連續挨了兩下猛的之後,候銳他就低吼著,野牛一般的發力、推動敵人身體先往後退了兩步,令他的身體重心發生了動搖,隨即再猛地發力就把對方的身體給舉了起來,接著不管不顧的順著自己肩頭方向再往身後一掀,湊巧就把敵人的身體扔到了他正撲過來幫忙的同伴身上,令兩個人是狼狽不堪的摔到了一起。

    趁這個良機,候銳他用腳尖靈巧的一挑,落到一邊的AKM就重回到手上,接著下一秒自然就是「突突突」的抵近掃射,朝著疊在一起的兩個敵人開火。

    由於對方身上穿著龍鱗甲、頭上戴著全封密頭盔,所以候銳他很明白如何避重就輕,下手時也是專門對著他們的腿部開火,結果在短短3-4秒鐘內就把兩個敵人一齊打的是皮開肉綻、骨斷筋折,從對方血肉模糊的雙腿上,冒出來的鮮血更是隨著槍彈四下亂飛,崩飛到了周圍的地面和牆壁上。

    「啊……、哇……」在候銳的掃射過程中,倒地的兩個敵人是不停的翻滾和掙扎,口中發出了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在住院樓建築物中傳的老遠。

    只傷不死,這當然不是候銳追求的最終結果,所以他在把AKM中的彈匣子彈統統打光後,他就面無表情的湊上去,再次掄起槍托在其中一個敵人的頭盔上猛敲了一下,先打的那人意識恍惚後,再動手拔掉了他胸前一顆手雷的拉環。

    做完這些事,候銳他是扭身就往遠處貓腰跑去,結果不等他鑽進曾經被囚禁過的那個大病房,身後就傳來了手雷爆炸的悶響……

    當候銳他一頭紮進堆放人質雜物的大堆,動手開始像發瘋一般的尋找那個雙肩包時,濕婆神和骨瓷也已經找到了心理訓練中心的真正入口,因為軍團人員已經主動的撤退,所以他們倆並沒有遇到什麼阻攔。

    就在候銳他們三個渾水摸魚的行動時,軍團方面的三名主要干部也再次聚到了一起,不過少將他的臉色卻是非常難看,很明顯對最近這幾分鐘內的失控是非常的不滿和擔憂。

    「知道是什麼人在搗亂?」少將他一邊看著窗外漢斯派來的三輛大巴車,一邊語氣嚴厲的質問道。

    「大概是人質們在反抗看守,我已經派人下去幫忙鎮壓了。」青色連隊的指揮官回答,可是就彷彿是專門為了打臉一般,指揮官他的話音未落,在他左前臂的小顯示屏上面,代表那兩個兵團成員的綠點卻瞬間消失了。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少將,他的眼睛猛地一眯,緊接著不等指揮官再次開口就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道:「現在沒時間在等了,命令其他人員開始上車吧,咱們絕不能失去這次離開的機會。」

    「可是人質方面……」

    「還剩下的人員,分出一半偽裝成人質就好了,這樣做還能隱藏咱們的一部分實力。」

    「將軍,萬一有人質逃出這棟大樓,那咱們的事情……」

    「他們沒有機會的,咱們上車後立即啟動自毀系統。」

    「是!」青色連隊的指揮官,當然不可能違抗少將的命令,於是他就立刻把這個命令傳達了下去,接著在慈善醫院裡面、但凡是還能夠站立和行走的軍團成員,他們中一大半人就開始動手解衣服,脫下龍鱗甲和頭盔等等裝備,最後只在身上保留手槍和匕首之類的小東西。

    先一步解除武裝後,這些人又很快找出了一大堆的黑色頭套和塑料手銬,最後再把這些東西都戴到了自己的身上。

    等做完這些事情後,漢斯他們一圈人就在臨時指揮所裡面看到,黑傑克無人機發送回來的畫面;那些寸步不讓,跟印度安全部隊足足激戰兩天的敵人士兵,一個接著一個從破爛不堪的住院樓裡面走出來,每個人一身黑色的防彈甲都顯得是十分彪悍。
Babcorn 發表於 2018-1-17 08:27
1215心理訓練中心(一)(爆發了,第三更!)

    稍後,等這些黑甲士兵檢查完大巴車之後,更多人就從住院樓中冒了出來,其中有更多的黑甲士兵,還有大批戴著黑色頭套和手銬、穿著合適各樣的便裝、一個搭著前面另一個人肩膀的人質們,他們在黑甲士兵的監視下開始迅速的上車。

    很快的,負責防守醫院後方的安全部隊軍官就發來了聯絡,說他們的狙擊手發現,距離醫院後門不算太遠的行政樓裡面,防禦的敵人都消失不見了,而聽到這個消息的漢斯等人卻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因為這代表敵人不是再玩什麼花樣,而是真的在進行撤離。

    「上尉,看仔細一點吧,這些就是你要面對的敵人,他們訓練有素、裝備精良,並且沒有任何的道德觀念,不管是女人還是小孩子,都可以被他們拿來當做盾牌,你們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緊盯著屏幕,漢斯他是有感而發的說道。

    而漢斯他想要忠告的對象,當然是現場眾人當中,唯一沒有參與進攻、沒有和軍團成員直接交手經驗的海豹部隊指揮官。

    可惜漢斯的好心卻沒有被海豹部隊的指揮官接受,這個名叫奧里奧的上尉身高接近一米九、套在身上的軍服幾乎都要被他發達膨脹的肌肉給撐爆了,他拿在手上的SCAR-HEAVYSTD突擊步槍,給人感覺就好像是沒有重量的牙籤一般輕盈。

    「……多謝關心,不過我們可不一樣,我們會戰勝他們、消滅他們的。」奧里奧上尉冷冷的回答,順道還無情的諷刺了印度安全部隊一把。

    是呀,如果1000多名安全部隊士兵都沒能完成的任務,結果卻被12名海豹士兵給搞定了,那世界軍事史上的新神話也就誕生了。

    「上尉,我相信你們是超一流的團隊,可是現在請你收起輕蔑的心,上次在特拉維夫,他們只用兩個人就殺傷了三分之一小隊的野小子士兵,現在被他們摧毀的T72坦克和LCH武裝直升機還在院子裡燃燒,不要讓你的狂妄帶給你小隊滅頂之災。」

    「……」這次聽了漢斯的話,奧里奧上尉終於是沉默了下來,畢竟以色列野小子那也是世界知名的特種部隊,在多次聯合演習中,他們跟海豹間的較量也是互有勝負,無腦的輕視他們就跟侮辱自己沒什麼區別。

    「算了,不說這些了,一會兒當他們離開醫院後,無人機和LCH會在空中監視他們的行進路線,然後在大巴車周圍3公里範圍內,咱們的三支跟蹤車隊就會同時出發,等離開市區後,不管他們往哪個方向前進,一旦途中出現適合的地點,那就立刻展開圍攻。」

    見好就收的漢斯,隨後又對在場的軍官們重複了一下自己的計畫,並且最後才對面無表情的奧里奧上尉重點說道:「至於上尉你的小組,黑鷹直升機會載著你們在空中機動,到時上尉你可以自行判斷,在你認為最恰當的時機加入戰鬥。」

    「OK!」酷酷的奧里奧上尉點了下頭。

    「漢斯先生,可大巴車上的人質怎麼辦?」一名印度軍官這時忽然問道。

    「……上帝會保佑他們的。」結果漢斯這時就連撒謊的力氣都沒有了,僅僅是敷衍了一句,其實現在就已經可以預見到了,在安全部隊的強攻下,那些「人質」能有那個活下來完全就是中了大獎。

    「那、那咱們進行攻擊的話,慈善醫院裡面的噴發裝置要怎麼辦?班加羅爾500萬居民要怎麼辦?」可誰知愣頭青一般的那個印度軍官,居然又問出了另一個完全無解的問題來,搞得大家都很尷尬。

    「關於這個,已經全權交給美軍的F16來處置了,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噴發裝置只有上升到一定高度,氟化物質才有可能接觸到臭氧層,並在破壞後形成空洞,不過在那之前美軍的戰機就會摧毀掉它,大家不需要擔心。」

    然而漢斯他這次卻沒有把話說完整,事實的真相是即便在噴發裝置升空過程中將其摧毀,那擴散開的氟化物還是終究會落到地面上,對班加羅爾這座城市造成污染,唯一的區別就是噴發裝置被擊毀的高度越高、那這個污染範圍就會越大。

    氟化物不是直接致死型毒劑,但是它卻會依附在土地上、溶解於水中,從而對班加羅爾這座城市形成持續數十年的殘骸,以印度的國力,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地方來容納這500萬居民,此刻這完全是一個無解的問題,所以漢斯才只能敷衍了事。

    於是在得到漢斯含糊的保證後,印度軍官們這才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一個個敬禮後就從漢斯的身邊散開了,跑去指揮自己手下最精銳的士兵來組建那三個追擊的車隊。

    「上尉,你還有什麼事情嗎?」當桌邊只剩下漢斯和奧里奧上尉之後,漢斯他這才好奇的問道,不明白上尉他的還留在這裡幹什麼,儘管海豹部隊足夠精銳,但是有時間多熟悉一下陌生的地形,那可是絕對不會錯的。

    「……最後一個問題,既然你不關心人質的生死,那為什麼不讓直升機直接摧毀大巴車?」大家都不是印度人,所以說話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於是奧里奧上尉就很乾脆的問了出來。

    「因為我想要活的俘虜、越多越好!」漢斯說出答案時,人都顯得是非常的興奮。

    「……我不能拿我的隊員冒險,我剛剛一直在計算,透過視頻顯示、目前還能戰鬥的敵人,數量不會少於20人,這有點太多了,如果他們真想你提供情報中的那麼強悍,那這個數量就真的是太多了,我不能冒險發動攻擊。」

    世事還真是諷刺,剛才還表現很狂妄的奧里奧上尉,突然又從激進轉為了極端的保守,搞了半天,他之前的言論都是說給印度籍軍官們看的,真正到了關鍵時刻居然就束手束腳起來。

    「上尉,這是你的問題!所以不要拿來問我,總之我要活的俘虜,在戰鬥中你的小組推印度安全部隊打頭陣也好、找機會偷襲敵人也好,我統統都管不著,我只要能夠提供線索的活口俘虜就行了。」

    惡狠狠的說完,漢斯他就不再理會奧里奧上尉了,反正美軍和多國聯合調查團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系統,並且漢斯他的級別可要比奧里奧上尉高多了,再說了,漢斯他能爬到這個位置來,當然不是無能的白痴,所以他對美利堅高層的心理揣摩的很透徹。

    在巨大的利益誘惑面前,奧里奧上尉的整個小組完全不值的一提,只要這次能挖出「陰影」組織的重要信息來,幫助美利堅當局拿下「雙閃」事件的天大政治成果,那就算漢斯他犧牲掉這個海豹小組也絕不會有人多說一句的。

    「……」自己心裡也多多少少明白這一點的奧里奧上尉,拉長著一張臉,終於是沉默不語的就離開了漢斯的身邊。

    此時此刻,軍團的人馬已經有大半登上了大巴車,另外候銳他也拎著雙肩包,跨過走廊上形態恐怖的那兩具屍體,一路跑回地下室跟濕婆神他們匯合到了一起,只不過當候銳他穿過一道被濕婆神破壞的電子門、進入這個心理訓練中心的地下設施時,還是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是驚愕無比!

    根據閃電和迷霧提供的資料,候銳他早就知道,軍團這個心理訓練中心的地下設施大約有面積1500多平米,大致上分為四個區域;兩個面積比較大的是臨床訓練區和器材訓練區,面積相對比較小的則是控制中心和物資儲備倉庫,另外還有一個獨立的小空間就是會議室,也就是少將他召集中層幹部開會議時的地方。

    由住院樓的地下室下來,候銳和濕婆神、骨瓷他們三個首先進入了器材訓練區,在這裡的巨大房間中是堆滿了一些候銳都叫不出名字來的儀器設備,不過相關的存儲硬盤都被軍團的人員給卸走了,顯示屏和操縱台都被砸的一塌糊塗。

    順著器材訓練區,進入臨床訓練區就直接看到了一排巨大的圓形標本槽,在這些接近兩米高的標本槽裡面,男女老少、黑白黃紅,足足浸泡著二十多具人體標本,有的看上去彷彿是睡著了一般,可那些剝掉皮膚的、去掉脂肪和肌肉的骨架就顯得非常恐怖了。

    如果只是些死人,當然還嚇不到候銳他們這些人,真正恐怖的是在標本槽的前方,大約30-40張鏽跡斑斑的病床上,居然還捆著一群人、一群活人,所以他們聽到候銳幾人的腳步聲之後,馬上就拚命的掙紮起來,扯動著手腕上的手銬是「嘩啦呼啦」作響。

    被手銬綁在病床上的這些人,他們害怕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在之前的日子裡,自從他們進入了這個地下設施,各種各樣的恐怖遭遇就是接踵而來;毆打、折磨、殘損肢體、切手挖眼……,每天從這個臨床訓練區裡面都會響起不絕於耳的慘叫聲
Babcorn 發表於 2018-1-17 08:27
1216心理訓練中心(二)(爆發了,第四更!)

    所以在候銳他們三個路過的那些病床上,頭一個就是一個被人截斷手腳,變成悲哀人棍的老人家,因為不怕這樣子的老人他會逃走,所以只是在他腰間簡單纏著繩索,當候銳他們路過時,那老人麻木的臉上就連眼珠都沒有轉一下。

    臨近第二張床上是一個軀幹部位皮膚慘不忍睹的男人,候銳簡單一瞧他的傷口就知道了,那是被硫酸或強鹼一類的物質,反覆灼燒、日積月累下來的陳舊性傷痕,另外在這個男人的雙眼中還釘滿了釘子。

    令人驚奇的是,受到這樣的非人待遇,這個體態強健的男人居然還沒有死,他一聽到候銳他們走近,男人立刻就奮力的掙紮起來,可惜他卻任何聲音都發不出來,因為他的舌頭也早就被被割掉了。

    在門口的第三張床上,一個看著大約10歲左右的小男孩,他被捆綁的好像粽子一樣,候銳看到他衣服下露出的皮膚顏色就明白了,因為血液循環被阻斷的原因,這個小傢伙一定承受了非常劇烈和漫長的痛苦,這會兒大概是暈厥過去了,才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來。

    接下來是第四張床、第五張床……

    隨著候銳他們三個越走越遠、遠看越多,病床上的殘酷程度也遠遠超乎了人類的想像,候銳他終於瞭解到這個軍團心理訓練中心的真面目了!

    西方世界有一句流傳很廣的名言:當你殺人的時候,自己的一部分也會隨之死去。相同的道理,當你一個人親手去折磨別人時,自己的心也會慢慢的沉入黑暗,在實施酷刑的過程中,任何人從小建立起來的道理觀念和善惡觀念都會受到嚴重的動搖。

    當罪惡積累突破了極限,那人就會開始變得麻木起來,少部分人格有缺失的,甚至還會以此為樂。

    看樣子這個軍團的心理訓練中心,除了最基本的心理堅韌訓練、反測謊、反刑訊訓練之外,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在印度這個人力資源無比豐富的國度,讓軍團的訓練生們親自動手,一對一的虐殺活人,從而蛻變成忘卻憐憫和仁慈的殺戮機器。

    等到最初的震驚過去,候銳心裡就只剩下微微的嘆息了,眼前這個心理訓練中心吞噬無數人命又怎麼樣,自己難道能好到哪裡去?這些年累積起來,直接、間接死在候銳手上的人,沒有500也得有300了,儘管是手段程度不同,但殺人就是殺人!

    更何況在一年前,如果老媽老爸的計畫成功,美利堅衰落下去、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那候銳的罪孽可就更大了去了,所以在道德層面上,候銳他跟那些軍團成員沒有任何的區別!

    「哎……」心裡微微的嘆息一聲,候銳他就立刻把這些念頭趕出了自己的大腦,跟隨坐在最前面的濕婆神進入了緊挨著臨床訓練區的指揮中心。

    因為軍團方面進行的掃尾行動,眼前這個本應充滿科技感的指揮中心裡面已經是一片破敗了;矗立在牆邊的機櫃都被清空了,插入式存儲器都被胡亂的堆在一邊,上面還明顯有被砸過的痕跡。

    少量的紙質文件和私人物品都被放在了一個鐵桶中燒成了灰燼,事後還被統統的揉碎了,從而徹底杜絕了被重新檢驗出來的可能性。

    除此之外,在整個指揮中心裡面還瀰漫著一股怪異的味道,地板、操縱台和桌椅器皿上面都是一片濕漉漉的,這應該是某種可以消除dna痕跡的藥液,這樣噴灑過一遍,那整個指揮中心裡面就和嶄新的一樣,就和從來沒有人進入、使用過一樣。

    到達這裡之後,三個人就立即分頭行動了起來,候銳他去檢查操縱台、骨瓷就跑去查看那些儲存硬盤、置於濕婆神則是直接蹲了下來,仔細的將雙肩包打開,將裡面的東西一樣樣的取出來擺放好。

    一眨眼,扔下手上最後一個儲存硬盤的骨瓷第一個叫了起來:「都被電磁清洗過了,數據完全不能復原,並且還遭到了結構性破壞,一句話、沒用了。」

    「地下應該是裝有炸彈,我看到了遙控裝置,並且線路還挺複雜,估計威力足夠摧毀這裡的一切了。」拿著一個小小的手電筒,趴在地上的候銳他順著操縱台的縫隙,往地板下觀察半天后也叫了起來。

    「那你們還不快點來幫忙。」但濕婆神卻沒有理會這些,只是急躁的吼了起來,緊接著當骨瓷先一步跑過去時,濕婆神他就把一塊插入式儲存硬盤遞到了她的手上,讓骨瓷拿去混到那些已經報廢的同規格硬盤裡面去。

    一轉眼,等候銳他也湊上來之後,濕婆神卻遞給候銳一把造型非常奇特的鉗子、以及一個裝有渾濁液體的小瓶子、少量的灰色毛髮,特別是那箝口佈滿了不規則鋸齒,看著就好像老鼠的牙齒一樣。

    根據早先進行的預習,候銳他先把渾濁液體沾到了鋸齒上,然後才扭頭朝操縱台跑回去時,濕婆神他自己卻將一個個小證據袋裡面的東西,用鑷子小心翼翼的夾起來,將一根根頭髮、小塊小塊的皮屑還有肉眼幾乎都看不到的灰塵和泥土放到了指揮中心的各處。

    忙完了這些,濕婆神他又開始用一個小巧的裝置,通過操縱台的usb接口,往操縱台內置電腦裡面輸入已經事先被破壞過,但是有少部分可以被覆原的資料……

    2-3分鐘之內,等候銳他們三人做完這些工作,開始由地下設施往外跑時,伴隨著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幾人腳下的地面就是猛然間一震,然後從天棚處就開始「撲棱撲棱」的往下落灰兒,看著好像隨時都可能會坍塌下來。

    眼見有被活埋在此的可能,身體隨之劇烈的晃動,險些就跌倒的骨瓷她本能的再一次加快了衝刺的速度,但是當後面的候銳他也準備加快腳步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慢腳步來到他身邊的濕婆神卻突然間伸手,緊緊的拉住了候銳的手臂。

    「……」當候銳不能理解的急忙扭頭看去,但是他卻看到濕婆神面無表情的端起了手上的akm突擊步槍,瞄著骨瓷的後背就是一個迅猛的點射。

    「突突突,額!」後背突然中彈的骨瓷是應聲而倒,萬萬想不到子彈會來自身後的她,這下子被擊穿了軟體防彈衣,所以後背上立刻就顯現出大片的血跡來,軟綿綿的趴在走廊上,就連手上的akm都摔脫了手。

    「你這是干什麼?」候銳警惕的望著身旁的濕婆神,要不然剛才在開槍前、濕婆神先拉扯了自己一下,現在見濕婆神他居然對骨瓷開槍,候銳說不定已經一槍將濕婆神給爆頭了。

    「……迷霧大人的命令,你們兩個的臉都曝光了,如果一定要在這裡留下一具屍體當做證據,你是希望自己、還是她?」

    兩人說話時,地面上又是一聲巨響和隨之而來的不停震動,可是在天棚徐徐落下的牆壁與灰塵當中,濕婆神他卻湊上前去,對著骨瓷的後腦處又補了一槍,接著還把自己手上的akm背上後背,轉而去撿起了骨瓷掉落的突擊步槍來。

    無可奈何的候銳他只能掃了骨瓷的屍體一眼,懷著一種兔死狐悲的心情,然後就跟著濕婆神繼續往前逃去……

    剛剛的那兩聲爆炸,其實是慈善醫院的急診樓和行政樓,它們都在軍團方面的遙控下,樓體正下方發生了大爆炸,形成了巨大的濃煙和廢墟堆,簡直是大半座班加羅爾城市都能看的到。

    然後在引爆兩棟大樓之後,裝載人員的三輛大巴車就逐一啟動,穿過破破爛爛的院子草坪到達了慈善醫院大門,可是這時漢斯他率領的安全部隊士兵卻在t72坦克的助陣下,忽然間又把大巴車給攔截了下來,弄得一時間雙方人馬是劍拔弩張。

    「漢斯先生,你這是準備撕毀咱們之間的協議嗎?」就在第一輛大巴車上面,坐鎮的青色連隊指揮官大聲問道,因為他佩戴了全封密頭盔,所以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是憂是怒,只不過他的口氣卻依然顯得很鎮定。

    眼下被大巴車外面的無數突擊步槍和t72坦克炮口指著,大巴車上的軍團成員也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他們一邊將fn2000順著車窗探出來、一邊準備好了噴發裝置和埋設在醫院院子中的最後一批炸彈。

    之前安全部隊工兵從草坪中拆掉的那些地雷和爆炸物,那都是淺淺的埋在土層的深度,而這次青色連隊他們引爆的則是埋在地下7米深位置的巨型炸彈,在摧毀急診樓和行政樓之後,還有最後一顆在住院樓的下面,足夠摧毀地下設施的一切存在。

    「帕姆!是你先炸燬大樓,破壞了咱們之間的約定!」氣急敗壞的漢斯說道,慈善醫院的一共三棟大樓被炸飛了兩棟,這代表裡面可能存在的證據也肯定都跟著飛上了天,這怎麼能不讓他發飆
Babcorn 發表於 2018-1-17 08:30
1217風波過後(爆發了,第五更!)

    「別緊張,我們只是在燒燬垃圾,你要的人質還安全的呆在住院樓裡面。」青色連隊的指揮官,他是輕飄飄的回答道。

    「真的?」

    「當然,我可是非常有契約精神的,現在立刻讓開路,要不然我就讓整個班加羅爾都變成一個超大號的電磁爐!」事不宜遲,青色連隊的指揮官說著就擺了擺手,於是漢斯他稍微考慮了一下,還是不得不命令安全部隊讓開了街道。

    當軍團和多國聯合調查團方面在慈善醫院門口對峙時,候銳和濕婆神兩個卻趁機溜出了住院樓,然後巧妙的借助行政樓爆炸後產生的大片灰塵與煙霧,借軍團人馬撤走、安全部隊士兵尚未填補的空白期就一路輕鬆的逃離了慈善醫院的圍牆……

    3-4分鐘後,等那三輛大巴車終於離開了漢斯等人的視線範圍,然後印度安全部隊的工兵就先一步進入了住院樓,等他們檢查過、確定沒有什麼隱藏的爆炸裝置後,兩個排的安全部隊士兵才跟進佔據了住院樓。

    15分鐘後,沿著印度方面專門開闢出來的一條路線,軍團成員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班加羅爾市區。

    30分鐘後,漢斯親自帶領的調查組終於走進了秘密的地下設施,看到臨床訓練區中那副地獄般的情景,結果有不少安全部隊士兵當場就吐了出來,接著逃一般的離開了地下設施。

    45分鐘後,在距離海邊不到5公里遠的一片樹林中,已經聯絡好船隻的少將,他正要向部下宣佈這個好消息,但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安全部隊車隊卻猛然間撲了上來,於是雙方立刻在一片小樹林中爆發了一場激烈的大戰。

    50分鐘後,在付出巨大的代價之後,安全部隊終於把剩下最後10名軍團成員,也就是包括少將和青色連隊的指揮官在內的一干高層,全都堵在了距離海邊不到兩公里遠的灌木叢裡面,可是下一秒,容易才佔據一把上風的安全部隊就悲劇了。

    那些被安全部隊解救出來的人質,他們突然間反水,幹掉了保護他們的印度士兵,然後還飛快的搶奪安全部隊的武器和車輛,調過頭來攻擊安全部隊的後方。

    於是在這些「人質」的猛烈偷襲下,三支追蹤車隊的安全部隊士兵,足足又傷亡了4-50人才剿滅他們,所以等到了最後時刻,那些印度士兵的動作反而變得是更加遲緩了起來,因為誰都不想跟這些瘋狂的恐怖分子陪葬,天知道他們還預備了什麼樣的後手。

    結果就在這時,在大巴車離開班加羅爾一個小時後,軍團派出的支援部隊終於現身了,由海路趕來的黑色連隊,30名士兵剛一現身立刻就擊潰了追擊車隊的400多名印度士兵,並且還將印度人視為倚仗的吉普車和輪式裝甲車統統用火箭彈和反坦克導彈給摧毀,灌木叢一帶簡直就變成了猩紅色的屠宰場。

    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然而在黃雀的身後卻還跟著一條蛇!

    當追擊車隊全面潰散後,奧里奧上尉的人馬卻忽然間殺了出來,首先是由兩架黑鷹武裝直升機的一頓狂轟亂炸,發射束式火箭彈頃刻間就把灌木叢變成了一片火海,然後在黑色連隊陷入混亂時,海豹小隊的12名士兵就分作兩組,同時從左右兩側進行夾攻。

    可即便是這樣,被炸到焦頭爛額的黑色連隊居然還一度穩住了陣腳,並且用毒刺防空導彈幹掉了一架黑鷹直升機,接著和奧里奧上尉一干人進行了最慘烈的對攻,雙方在150米內瘋狂的對射。

    可惜當雙方拼到勢均力敵時,一度逃走的印度安全部隊居然又跑了回來,所以他們就變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面對巨大的人數差距,軍團的黑色連隊終於選擇了撤退,不過少將和青色連隊的指揮官卻和其他幾個俘虜落到了海豹的掌握中。

    按理說,事情到此應該告一段落了,但是少將他卻找機會啟動了噴發裝置和住院樓地底下的巨型炸彈,但誰知那枚巨型炸彈卻沒有炸響,沒有把當時正在地下設施中的漢斯小組送上天。

    隨後,身在慈善醫院中主導調查工作的漢斯,他就在10秒鐘之內接到了兩個消息;一個是奧里奧上尉抓到了六名俘虜,另一個則是在距離慈善醫院一公里之外的一棟大樓樓頂,漢斯他久尋不見的噴發裝置居然在這裡飛上了天空!

    沒什麼可說的,一直在班加羅爾城市上空盤旋的印度幻影戰機就迅速的衝了上去,可惜印度飛行員的戰鬥水平實在是有點水,他一連發射兩枚空對空導彈卻全部射偏了,結果一枚擊中了一棟大樓、另一枚則是打中了一片木棚。

    見印度空軍不堪重用,本打算只是來走走過場的F16只得出手,不過因為耽誤了一些時間的關係,最後當響尾蛇導彈把噴發裝置摧毀時,已經是在6000多米的高空了,所有從噴發裝置內揮發出來的氟化物就逐漸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團直徑超過8公里的污染氣團。

    別看兩天前就對城市居民進行了疏散,但印度方面的效率實在是令人髮指,結果知情人就只能看著氟化物氣團,一點一點的落向了地面……

    同時在高濃度的氟化物氣團下面,身在慈善醫院住院樓中的漢斯等調查團成員,因為簡單的防毒面具並不能保障他們的絕對安全,於是這20多名調查組成員就暫時撤離,然後在一個多小時後,改為全身式重型防化服之後,這才又一次進入了地下設施現場、重新展開調查。

    只不過當漢斯等人追尋每一條蛛絲馬跡時,漢斯和濕婆神兩人卻已經在死僧等人的接應下,遠離了班加羅爾這座城市,乘坐一輛不起眼的汽車、朝原錫金方向前進。

    另外還有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當海豹部隊押送俘虜的黑鷹直升機,應多國聯合調查團方面的要求,沒有在印度境內多做逗留,而是一路直接返回美軍印度洋基地迪戈加西亞島的途中卻神秘的消失了,最後黑匣子信號顯示的位置也變成了53米深的海底。

    這麼一來,軍團的少將以及青色連隊指揮官等人,他們自然就不可能洩露什麼消息了,總結來說,這次漢斯還是老樣子,到手的只有物證而沒有最最關鍵的人證,令聯合調查團的工作依然是進展緩慢。

    等到班加羅爾的一切告一段落後,已經離開本地的候銳,他身邊的搭檔就自然而然的變成了濕婆神,在迷霧和閃電的安排下,這兩個人他們的下一站就是直奔烏克蘭。

    此後短短三個月之內,候銳的足跡就從烏克蘭又轉移到了南美,接著又回到了東南亞的泰緬叢林中,並且再到敘利亞轉了一小圈之後,一路上帶著無限的死亡、殺戮和破壞,最後才來到了這一系列事件的終點,南非首都開普敦、同樣也是軍團的總部所在地。

    很快的,當候銳他和自己最新的一任搭檔,也就是一直跟在迷霧身邊的閃電,兩個人一起出現在開普敦南城一間小小的倉庫裡面時,漢斯小組才剛剛把有關班加羅爾事件的全面調查報告,提交給了多國聯合調查團總部、美利堅國會。

    依然上還是老程序,在經過各式各樣的懷疑、分析和討論之後,調查團方面終於是接受了漢斯推斷出來的結果;

    三個月前在班加羅爾市區大肆破壞、導致30萬人不同程度中毒,最後被印度和美軍聯手搗破的慈善醫院,就是「陰影」組織的一個分部,然後根據候銳他們藏到地下指揮中心裡面的那些線索,聯合調查團一路緊追不放的調查,跟著候銳他們烏克蘭等地的全轉了一圈,等湊齊大量的證據後,終於也把目光鎖定到了開普敦。

    接下來,當多國聯合調查團調集人手和資源,開始把西方諸國的頂級戰力往南非集中時,一場秘密會議卻在紐約市中心的一棟商業大廈中召開了,在一家從事國際貿易的大型進出口公司裡面,全球各大洲一級市場的市場總監們,非常罕見的聚集到了一起,

    在陽光明媚的會議室裡面,一側是連片的落地窗、窗外則是紐約市中心的街道景色,無數的摩天大樓和無數的車輛、行人,時不時的還會有商用直升機呼嘯而過,不過因為有落地窗隔著,由裡往外看就是只見繁榮、不聞喧囂。

    而這會議室的另一側牆壁、依然是透明的玻璃幕牆,順著幕牆可以看到外面的開放式辦公區裡面,正在繁忙工作的那些職員;

    他們有的是忙著打電話、有的是抱著文件匆匆路過,除去這平淡無奇的環境外,此時此刻坐在會議室裡面的10個人,大家的神態卻是非常的一致,沒有人說話、一個個臉上都是面無表情,彼此間都沒有任何的眼神交匯。
Babcorn 發表於 2018-1-17 08:30
1218黑桌會議(爆發了,第六更!)

    「各位,總部的咖啡好喝嗎?呵呵,因為我們剛換了新的咖啡機,不過咖啡再怎麼好喝、你們是不是也應該說說話了。」終於,坐在主位上的一個50歲男子,他看了看陪在自己身邊的貌美秘書之後,攤攤手朝在場的其他人提出了一個建議來。

    「名嘴,上次來你這喝咖啡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吧?你的公司可是越來越興盛了。」坐在50歲男人的左手邊,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30歲白人男子順口說道,不過他在說話時卻沒有去看在座的任何人,只是緊盯著自己握在一起的十指。

    「呵呵,這些都是假象,最近經濟形勢不好,我公司的利潤比去年同時期減少了23%,我就快要餓肚子了,鐮刀你有機會可要多幫幫忙,剩下幾個月我就指著南非的分公司來翻盤了。」名嘴笑呵呵的說道。

    「好一個假象,但是我這個人對假象不感興趣,我只看重事實,而現在的事實就是,我們的一處基地受到了攻擊,香奈兒,關於這件事你能解釋一下嗎?」說著說著,鐮刀他忽然間抬起頭,兩道冰冷的視線是死死的盯著自己對面,也就是坐在名嘴右手邊的一個高挑女人臉上。

    這個女人大約能有30多歲,樣貌長得並不算漂亮,因為她的臉有些過於長了,不過她身上的套裝可是價值不菲,並且身上還瀰漫著一股香奈兒五號香水的味道,一舉手一投足很有些大企業高層領導的范兒。

    「……軍團遭到印度政府的攻擊,關我們什麼事,我們自己還被多國聯合調查團搞得焦頭爛額那。」被稱為香奈兒的女人,她是不動聲色的回應道。

    「少給我裝傻!這次在班加羅爾的事情,是不是你們組織在陷害我們,事發前我們注意到了你們成員在市區內的活動,要不然就憑印度當局那些白痴,他們怎麼可能發現我們已經存在了30年的心理訓練中心。」看到香奈兒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火氣直往上湧的鐮刀就忍不住低吼了起來。

    「哦哦哦,這還真是一個嚴重的指控,不過軍團說這是我們組織搞的鬼,你有什麼憑證嗎?」

    「哼,咱們這些人做事還要什麼憑證,能夠坐在這個會議室裡面的,有誰看不透這點小花招,你們一定是想要把聯合調查團的注意力轉移到我們軍團的身上,這樣你們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對不對?」

    「啪啪啪,說的不錯,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既然你們軍團認定是我們做的,那這次由情報聯盟建議召開的「黑桌會議」也就沒有意義了,咱們都回去準備開戰吧,鐮刀,別看現在我們被多國聯合調查團盯得很緊,整個西方世界都在尋找我們的下落、想要消滅我們,不過我們組織從沒有懼怕過任何人,最近我們四大分部領主所積累的憤怒,正好可以發洩在你們的身上。」

    面對咄咄逼人的鐮刀,香奈兒的這番話說的是超級硬氣,一邊說話她還一邊輕佻的拍手。

    是呀,在整個黑暗世界中,組織的體量超過其他幾家的總和,別看現在組織被世界各國盯得很緊,不過組織真的發起飆來,那根本不用四大分部一起動手,單憑戰爭分部自己就能輕鬆的碾壓軍團。

    如果說組織方面不想硬拚,結果弄出太大的聲勢來,而是這次想要玩點隱秘的,那麼只要出動飢餓分部的資深騎士,那就足可以攪的軍團內部人心惶惶,只要時間投入的足夠多、鋪墊功夫坐的足夠細緻,那單憑娃娃公主一個人就有可能毀滅軍團這般龐大的黑暗集團。

    這可不是什麼危言聳聽,而是曾經真正發生過的歷史,在半個世紀之前,有資格參加「黑桌會議」的集團還有六家,不過當時一個名叫獸群的組織因為某件事和組織槓上了,結果當時在任的飢餓分部領主就悄悄的出手了。

    當時在任的死亡領主他足足花了9年的時間準備,然後在一夜之間讓獸群的高層自相殘殺的火拚,隨後在各方面的勢力共同推動下,直接將一個當時勢力遠比今天軍團還要強大的集團在半年時間內吞噬的一乾二淨。

    今時今日,在軍團的體系當中,還有少量成員就是那時吸收過來的獸群殘餘,所以說起組織的可怕、特別是飢餓分部領主的恐怖,軍團方面應該是最為清楚的。

    回憶起這些秘聞,鐮刀他不由也為自己剛才的魯莽行徑後悔起來,但是他現在服軟的話,那軍團本就剩下不多的面子和尊嚴可就要統統丟光了,幸好在這個房間中,軍團還有同盟的存在,所以坐在鐮刀身側的白血代表就幽幽的開了口:

    「各位,咱們舉辦「黑桌會議」的初衷可不是為了戰鬥和吵架,而是為瞭解決問題,所以大家是不是應該把注意力全都轉回來。」

    關鍵時刻,出來打圓場的是一位看起來非常古板的老先生,他身上穿著三件套西裝,帶著小小的圓眼鏡、頭髮向後梳的是一絲不苟、臉上從不見任何的表情變化,就連眼神都彷彿是石頭一般的麻木和冰冷,並且他的綽號就叫做古董。

    「古董說的不錯,還是冷靜一點比較好!再說眼下這個問題其實並不難解決,據我所知,軍團在班加羅爾的收尾工作很完美,並沒有給聯合調查團留下什麼可供追蹤的線索,不是嗎?」

    終於,在場的最後一方勢力,坐在香奈兒她這一側的影社代表也開口了,一把清脆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

    不過跟其他人一副成功的商業精英形象不同,影社的代表居然是一個頂多能有17-18歲的年輕女孩,她紮著高高的馬尾辮,身上穿著一件貼身剪裁的長風衣、風衣裡面卻是一套名校的學生制服,她臉上充滿了稚嫩的氣息,不過說起話來卻是有理有據,說完還順勢望了名嘴一眼。

    八面玲瓏的名嘴,他立刻會意的接口道:「沒錯,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聯合調查團雖然把軍團誤認為了香奈兒一方,不過他們手上卻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他們這次會找到班加羅爾去,主要都是為了追蹤這個人,一切都是不幸的巧合。」

    說著說著,都不用名嘴他吩咐,坐在他身邊的美豔秘書就在小小的平板電腦上一敲,於是在眾人中間的辦公桌桌面上,一個立體投影裝置就被激動了,等幾條光線亮起後、瞬間就在半空中構成了一個人的相貌,也就是候銳的相貌來。

    名嘴他代表著情報聯盟,儘管是為了平息幾家間的衝突,同時也是為了能分散大家的注意力、然後把議題再繼續進行下去,但是他依然會百分之一百的遵守情報聯盟的原則,他能夠公開宣佈的情報,一定是準確但毫無真正價值的東西。

    如果是在三個月之前,情報聯盟方面如果敢爆出候銳的這張臉來,那迷霧一定會跟情報聯盟玩命,可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在座的幾家早就通過各自的渠道,知曉了候銳這個關鍵性人物的存在,所以名嘴他現在爆料,只是引來了眾人的一陣白眼和鼻息。

    「哼!不要拿這些免費的信息來糊弄我們。」一肚子火卻無處發洩的鐮刀直接說道。

    「大家想要其他的高價值信息也沒問題,一會兒咱們單獨談談就行了。」可名嘴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回答。

    「名嘴你少在這裡拉生意,這次「黑桌會議」可不是你們的拍賣會。」古董這時也不由冷冰冰的警告了一句

    「呵呵,這只是我的職業習慣!好了好了,讓咱們把話題說回正軌,這次多國聯合調查團的行動,對咱們五家都有不良影響,所以情報聯盟提議這次會議的目的就是,看看怎麼樣來制止他們。」

    儘管中途發生了小小的偏差,但名嘴還是努力把話題都重新給兜了回來,可是眼下的局面真的是比較棘手!

    在信息時代,想要做到完全的隱匿行蹤,本來就比工業時代、矇昧時代要困難得多,如果說中世紀黑暗時代的殺手們,他們的專注精神都放在刺殺行動上,那今天的殺手他們的注意力就幾乎有一大半放在了如何隱藏自己的上面。

    相對的,當多國政府組建的聯合調查團,他們一旦下決心盯上了這件事、盯上了組織,那再想要讓他們遺忘掉,讓他們忽略掉組織的存在,基本上也就沒有什麼可能性了,涉及的人數太多、涉及的利益太大,誰都無能為力。

    「想制止聯合調查團?哼!只有這個是不可能的,這次美利堅挨了幾枚核彈,人員財產損失不計其數,就算咱們幾家聯手把調查團的所有人都幹掉,摧毀他們的各地分部和總部那也沒用,最多只要2-3個月的時間,世界各國就能夠在重新建立起一個新的聯合調查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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