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幻想] 特種兵之王 作者:野兵(已完結)

 
穆離鳶 2017-3-31 12:45:1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75 428294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3-31 14:24
第159章 沒有萬一

  趙國慶挑選了一枝加裝消音器的狙擊步槍,一把手槍,配備充足的彈藥後閃光彈和手雷各拿了兩枚,軍刀、急救包等常規作戰物品也一一配備。

  朱元忠先了一把全自動步槍,其他的也是單兵作戰常規性裝備。

  反觀其他人,所選的武器裝備都要比趙國慶、朱元忠多上近一倍,尤其是坦克身上的武器裝備更顯誇張。

  重機槍、全自動步槍、火箭炮、手雷等等,該拿的和不該拿的坦克身上全有,任何人身上的武器裝備都不足他的一半。

  過多的武器裝備會嚴重影響自身體力和作戰能力的發揮,其他人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可還是選擇儘量多帶些武器裝備在身上。

  從每個人身上的武器裝備片面地反應了一個問題,這些人心裡面沒底。

  站在這裡的全都是各軍區特種部隊中的精英,昨晚朱元忠與坦克之間的衝突更是說明了一個問題,誰也沒把握輕易的擺平對方,想要奪取名額的信心也在發生奧妙的動搖。

  武器裝備是武裝身體的,卻也是對他們心理上的一種武裝,似乎只要多拿一些武器裝備就能多一分獲勝的希望。

  在眾人挑選各自的武器裝備時,帶他們到此的上尉講道:「這次名額爭奪賽允許出現一定的傷亡率。」

  傷亡率!

  這個詞一出現就讓參加的十四名特種兵精英都是為之一驚,這話是什麼意思,允許傷亡率的出現也就是將比賽演變成了真正的戰場!

  所有人都相互看著身邊的人,即使一同前來的戰友也有可能會成為自己比賽中的敵人!

  「不過這畢竟不是真正的戰場,雖然允許傷亡率的出現,但是有人故意殺人的話會立即被淘汰出局,同時還會受到相應的處罰。」上尉接著講道,這話卻並沒有起到任何安定的效果。「我建議你們最好還是挑選一件避彈衣穿在身上。」

  和過多的武器裝備一樣,避彈衣在高手對決中同樣會影響戰鬥水準的發揮,尤其是在拔槍射擊上最為明顯,因此真正的高手上戰場是絕不會選擇避彈衣的。

  此時的情況卻不同,人們相互之間看了看,身邊的人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畢竟沒有人想死在這裡,避彈衣的保護作用明顯是大於影響的,簡單思考後人們就各自選擇了適合自己的避彈衣穿在身上。

  除了避彈衣外,每個人還領取到了比賽規定中必須攜帶的一些器材,比如定位器和隱蔽攝像頭,方便比賽組委會對比賽的監控。

  比賽開始前,每個人又領到了一個類似於胸章的號碼牌,從編號一到十四,趙國慶和朱元忠的編號分別是十三和十四。

  所有人都必須將這個號碼牌配帶在胸口位置,比賽的一個簡單規則就是讓趙國慶這些參賽人員去搶奪其他人的號碼牌,凡是被奪走號碼牌的人立即遭到淘汰,最終奪取號碼牌最多的兩人也就是獲得參加世界特種兵集訓資格的兩人。

  趙國慶心裡想了一下,總共十四人,也就是說自己要確保身上至少擁有七枚號碼牌才能獲得一個名額。

  挑完武器裝備後,趙國慶等人分剩四輛武裝越野車,依然由那名上尉帶隊將他們帶往林海更深處。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停了下來,上尉喊所有人下車。

  「很高興你們參加這場名額爭奪賽,我想相關的比賽規定你們也熟知了,現在就由我來宣佈比賽的最後一個規則吧。」上尉高聲講道,同時目光在這些特種兵精英身上掃了掃。

  還有最後一個規則?

  不少人都有些意外,卻全都耐心地聽著。

  上尉緩了一口氣後接著講道:「比賽的最後個規則就是。以我所站的位置為中心點,你們的可活動範圍是方圓五公里,凡是超出這個範圍內的人視為自動棄權,淘汰。」

  所有人都是眉頭一緊,換句話來說大家的可活動範圍被控制在了一個直徑為十公里的圓圈內。

  這樣的範圍說大很大,尤其是在這地形複雜的林海內,就算是隱藏一個軍的力量也毫不誇張。

  可是,範圍被鎖死之後大家勢必會受到許多限制,為之後的戰鬥埋下了重要的一筆。

  站在這裡的可全都是特種兵精英,用猴精來形容他們一點也不為過,想要在十公里的範圍內躲避其他人的攻擊,同時又要想辦法攻擊其他人,這……非常的難。

  「請問有時間限制嗎?」眼睛謹慎地問。

  如果沒有時間限制的話,那還好一點,大家會默契地選擇暫時體戰,等掌握足夠的情報和準備後再展開戰鬥。

  上尉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說:「時間定為二十四小時,五分鐘開始計時,你們必須在明天這個時間結束所有戰鬥。」

  二十四小時!

  趙國慶等人再次一驚,這樣的時間規定或許還不夠他們用來熟悉整個戰鬥環境,如此稀缺的戰鬥時間也是在逼他們儘快展開彼此之間的戰鬥。

  「諸位還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嗎?」上尉詢問,見眾人都不說話就微笑道,「那……諸位就別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快點行動起來吧,四分鐘後就要開始正式計時了。」

  「坦克。」眼睛輕聲叫道,一邊警覺地看著周邊的人一邊向後退。

  其他人也是相互之間警惕地看著,分別向不同的方向慢慢退去,接著快速撤離消失于林海之中。

  比賽並沒有規定必須單兵作戰,因此來自同一個特種部隊的人都會本能地選擇合作,包括趙國慶和朱元忠也選擇了合作作戰。

  十四名特種兵精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比賽規則與其他競爭對手身上了,似乎沒有人考慮到一個細節,那就是帶他們到此並講解諸多規則的上尉。

  這個上尉是誰,為什麼比賽開始之前眾沒有見到級別更長的軍官?

  要知道,參賽人員中還有一名中隊長,換成普通部隊的軍銜他的級別要遠比那名上尉高的多。

  總之,上尉身上透著一股神秘感,從頭至尾沒有人懷疑過他的身份,更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姓什麼。

  趙國慶等人離開後上尉就指揮隨形士兵在這裡搭建了一個帳篷,裡面擺放著可以追蹤趙國慶等人行蹤的儀器,這裡成了一個臨時的比賽指揮所。

  做好這一切後,上尉避開所有人,往西走了二三百米的距離停在了一塊人高的山石後面。

  一個相貌俊美、一身黑衣的女子從山石後面走了出來。

  上尉立即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隨滿臉恭敬地說:「蕭中校,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將比賽的範圍縮小在了方圓五公里內,時間也縮短為了二十四小時!」

  蕭中校正是趙國慶的未婚妻,蕭婭婻。

  正是因為蕭婭婻的授意,這場名額爭奪賽的規則才發生了臨時的改變,就連武器裝備也是天亮之前剛剛運到這裡的,原本趙國慶等人的武器裝備是根本不能傷人的。

  「做的好。」蕭婭婻點頭應道,眼神裡卻透著一絲的沉重。

  至於站在她面前的上尉,兩人是來自於同一個部隊的,因此上尉認得蕭婭婻,而且必須按服從蕭婭婻這名中校的命令。

  由那個部隊的人來負責這場名額爭奪賽,可見那個部隊對各軍區特種部隊的關注與重視。

  上尉語音微頓,稍作遲疑後向蕭婭婻問道:「蕭中校,我想問一下消失真的準確,忍者殺手潛到了這裡?」

  蕭婭婻點了點頭,正是臨時得到情報稱暗之傭兵的忍者殺手再次行動,而且目標直指趙國慶,她這才一路奔波趕到這裡的。

  「有多少人?」上尉追問。

  「不少於五個。」蕭婭婻回道。

  上尉面露驚色,不少於五個也就是說來了至少一個忍者殺手小隊,這樣的戰鬥力之強早已經超出了常規特種部隊應對的能力。

  「蕭中校!」上尉有些緊張地叫道,接著問道,「你真的打算要讓那些特種兵去對付這些忍者殺手?」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確,趙國慶等人雖然都是特種兵精英,但是他們和忍者殺手之間的實力差距還是非常明顯的。

  蕭婭婻一臉正色地點了點頭。

  「那萬一……」上尉剛開口就被蕭婭婻給打斷了。

  「沒有萬一,你和我在這裡就是最後的保障,我們絕對不允許有萬一出現!」蕭婭婻嚴聲講道。

  「是。」上尉應道,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上尉對蕭婭婻的恐懼不止是因為兩人之間軍銜上的差異,更因為蕭婭婻的能力和個性。

  如果說貴卿是飛龍特種部隊裡面的女魔頭,那蕭婭婻就是那個部隊裡面的霸主,任何人都不會也不敢去招惹她,否則不需要她開口就會有人讓你躺在地上。

  或許是發覺自己的言語有些過激,蕭婭婻輕出一口氣說:「如果真的有萬一發生,那不管有任何的後果都由我一個人來承擔。」

  「是。」上尉應道,同時心裡完全松了一口氣。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3-31 14:24
第160章 兵不厭詐

  蕭婭婻非常自信,這種自信不止是因為她有那個能力,更體現出了她對趙國慶的信任。

  趙國慶曾經射殺一名忍者殺手,當時兩人之間甚至沒有任何的交手對方就死了,在很大程度上人們都認為趙國慶是走了狗屎運,真交起手的話必死無疑。

  蕭婭婻卻相信趙國慶有那個能力,這次就是想要利用這個機會來證明趙國慶的能力已經達到了足夠與忍者殺手對抗的能力。

  另外,蕭婭婻絕非那種盲目自信的人。她出現在這裡就是為這次行動加了一道保險,萬一趙國慶真的不敵忍者殺手,那她就會親自出馬。

  趙國慶與朱元忠一前一後,相距離不到兩米結伴而行,彼此之間相互掩護著,各自警覺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比賽正式開始後不到十分,走在前面的朱元忠就停了下來,回頭往後看了一眼,低聲向趙國慶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後面有人在跟著我們?」

  趙國慶點頭應道:「從比賽開始之前他們就一路跟著了。」稍作停頓又講道,「應該有兩個人。」

  「這幫魂淡,一定是覺得我們兩個好欺負,打算先拿我們開刀!」朱元忠惡狠狠地說,本以為經過昨天與坦克交手的事後其他人會對他們有所忌諱才對,卻沒想到比賽剛開始就有人跟著了。

  這也難怪。

  朱元忠昨天與坦克一戰確實顯露出了一些實力,可參加這場比賽的都是特種兵精英中的精英,而兩人又是新兵。

  除掉兩個新兵或者是除掉兩個硬紮子對其他人來說都是頗具誘惑力的,因此兩人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其他人先對付的目標。

  「一定是昨天那個叫坦克的傢伙和戴眼睛的小子!」朱元忠想了一下說。

  比賽開始前坦克曾經出言挑釁,再加上昨天結下了梁子,坦克和眼睛本能地就成為了朱元忠懷疑的目標。

  「不管跟在我們後面的是誰,這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機會。」趙國慶說。

  朱元忠先是一怔,緊接著會意趙國慶想要拿後面跟蹤的兩人下手,心裡也是一樂。「好吧,既然他們想吃掉我們,那我們就先吃掉他們吧。」

  「分頭行動。」趙國慶低聲說。

  「好。」朱元忠輕應一聲,與趙國慶各選一個方向跑了起來。

  兩人之前停下來時後面跟著的兩人就立即隱藏了起來,意識到他們的行蹤暴露了,這時趙國慶、朱元忠一分開跑,他們兩個就為難了起來。

  是分開各自追蹤一個目標呢還是選擇其中一個追蹤,又要選擇誰?

  趙國慶曾經射殺過一名忍者殺手的消息已經在這些特種兵之間傳開了,昨天到現在他也沒有展現過實力,讓眾多競爭對手有些捉摸不透。

  朱元忠展露了一些實力,雖然看起來好像非常厲害,但是二對一的話獲勝的機率還是非常高的。

  很快朱元忠就成為了後面兩人追蹤的目標。

  朱元忠察覺到後面兩人選他為追蹤目標後,嘴裡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卻並沒有加快速度,反而是在一定程度減緩了奔跑的速度,方便後面兩人追上來。

  既然已經被察覺到了,後面追趕的兩人也就沒有躲躲藏藏的打算,開始全力追擊朱元忠,兩分鐘雙方之間的距離就已經拉的非常近了。

  「啪啪啪……」一串子彈突然打到朱元忠腳邊,將他的腳步逼停了下來。

  比賽規定不能殺人,開槍的人正是忌諱這一點才沒有襲擊朱元忠要害,被朱元忠避開子彈的襲擊躲到了一顆大樹後面。

  「呼……」朱元忠一邊調整自己的呼吸一邊探頭向身後看了一眼。

  追蹤朱元忠的兩人都在一米八以下,身體強壯,並非坦克和眼睛,而是另一個軍區的特種兵。兩人都有明顯的特徵,其中一個有著一對招風耳,另一個則擁有一隻大鼻子,朱元忠在心裡就為兩人取了「招風耳」和「大鼻子」這麼兩個外號。

  「還真有不長眼的傢伙。」朱元忠心裡冷笑一聲,不管跟著自己的是不是坦克、眼睛,他都要拿下兩人才行。

  「啪、啪!」兩顆子彈擊中樹身,逼朱元忠將頭縮回到樹身後。

  大鼻子和招風耳非常有默契,招風耳躲到掩體後面舉槍掩護,大鼻子則趁朱元忠躲在樹後沒法露頭而迅速靠近。

  朱元忠沒辦法回頭看,耳朵卻聽的清楚,知道有一名敵人正在朝自己跑來,將槍口伸出去就是一串子彈。

  「我去!」大鼻子一個躲避不及胸口連中兩發子彈,要不是穿有避彈衣的話此時已經去另一個世界報道了。

  這他媽的是殺人的節奏呀!

  大鼻子心裡面一個勁的咒駡朱元忠,卻也不敢再冒然上前,身子一閃躲到了距離朱元忠不足五米的樹身後。

  招風耳見同伴受到襲擊卻也是無可奈何,朱元忠躲在他的射擊死角,除非是將那顆大樹當成朱元忠來射擊,否則的話就只能幹瞪著眼睛看著。

  大鼻子朝招風耳打了個手勢,意為掩護,隨後扯著嗓子叫道:「小兄弟是叫朱元忠吧?」

  「是我又怎麼樣?」朱元忠毫不在乎地問道,他才不在意對方認不認識自己。

  「我和你哥哥有過一面之緣……」大鼻子這次剛開口就被朱元忠打斷了。

  「少他媽的廢話!你這一路跟來絕不是為了和套近乎的,還是說說你想怎麼樣吧!」朱元忠曆聲叫道。

  「好,快人快語,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大鼻子應了聲,接著講道,「在我心裡你哥朱天成是一個敢做敢為的英雄,我想你一定也差不到哪去!今天我們既然遇上了,那就必須分出個勝負才行,不知道你敢不敢和我一較高下?」

  「你想怎麼分勝負?」朱元忠問。

  大鼻子講道:「我們不用武器,像個男人一樣格鬥,誰贏了就拿走對方的號碼牌,絕不傷和氣!怎麼樣?」

  「啪。」朱元忠直接將手中的步槍扔在了對方可見的地面上,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大鼻子見狀,心裡一樂,暗道:「朱元忠呀朱元忠,你畢竟是太年輕了。這雖然只是一場比賽,但是對於你我可就是真正的戰場,你這樣輕信敵人的話將來到戰場上是必死無疑。好吧,今天我就給你個教訓,也算是教教你什麼叫做兵不厭詐,這樣你說不定以後在戰場上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大鼻子又向招風耳打了幾個手勢,提醒對方朱元忠一從樹後面出來就開槍。

  當然,不管是大鼻子還是招風耳都不敢真的殺了朱元忠,就算是沒有不准殺人的規定他們也不會那麼做的。

  可是,他們抓到了比賽的漏洞。

  既然你說不能殺人,那我們不殺人,開槍打傷對方一條胳膊兩條腿的也不算是什麼過分事吧?

  再說了,我這是為他好。

  兵不厭詐!

  「啪。」大鼻子也跟著把槍扔在了朱元忠可視的範圍,然後叫道,「現在我數一二三,然後我們一起出來,怎麼樣?」

  「好。」朱元忠應道。

  「一、二、三。」大鼻子一字一頓地數著,接著就從樹後跳了出來。

  朱元忠不緊不慢地從樹後走了出來,看著五米之外的大鼻子,伸手掏了掏耳朵,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別愣著了,動手吧。」

  大鼻子擺開架式,卻並沒有真的過去,心裡好奇地叫道:「奇怪了,為什麼還不開槍?」

  按照計劃,此時朱元忠至少應該有一條腿中彈倒地才對,然後自己再趁機上前制服對方,輕輕鬆松地解決戰鬥。可是,槍聲卻沒有響起。

  大鼻子忍不住回頭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大鼻子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只見招風耳臉朝下趴在地上,身邊站著一位手持加裝消息器的狙擊步槍,正是朝另一個方向跑去的趙國慶。

  「是他!他不是朝另一個方向跑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他做了什麼,為什麼能無聲無息地放倒我的同伴?」大鼻子心裡充滿了一個又一個疑問。

  朝兩個方向跑只是趙國慶與朱元忠的計,如果大鼻子和招風耳分頭去追,那趙國慶和朱元忠就各自為戰分別解決自己的對手;如果大鼻子和招風耳只追其中一人,那另一人就尾隨其後找機會動手。

  趙國慶一路尾隨大鼻子和招風耳而來,卻沒有被兩人察覺到,由此可見他的能力已經遠在兩人之上。

  趁著朱元忠吸引兩名敵人的注意力,趙國慶悄悄地接近招風耳。

  在招風耳準備開槍襲擊朱元忠時,趙國慶先開槍襲擊招風耳,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後立即撲上去將其打暈了過去。

  狙擊步槍加裝了消音器,因此子彈射出去時沒有一絲的聲響,大鼻子這才沒注意到趙國慶襲擊招風耳的畫面。

  另外,趙國慶特意將子彈打在了招風耳的避彈衣上,因此那傢伙只是暈了過去,卻一點傷也沒有。

  「兵不厭詐,是吧?這點我懂。」朱元忠笑呵呵地說。

  是呀,兵不厭詐。

  大鼻子這時才發現自己才是最蠢的人,剛剛還在這裡自作聰明。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3-31 14:24
第161章 真的有人跟蹤

  趙國慶在後背後拿槍指著,這讓大鼻子感覺壓力山大,此時他只有兩個選擇。

  一,拔槍,那樣的話他會被趙國慶直接開槍摞倒在地。

  二,與朱元忠公平一戰。

  不管選擇哪一個對大鼻子來說似乎都不利,就算是他僥倖打贏了朱元忠,趙國慶也有可能開槍將他摞倒。

  考慮再三後,大鼻子還是選擇與朱元忠公平一戰,即使是輸了,表面上看起來他至少還是一個公正的人。

  「朱元忠,是個男人的話就和我一戰,看看究竟是誰厲害!」大鼻子做出一副大無畏的樣子。

  「好呀。」朱元忠漫不經心地應道,在他看來比格鬥的話這裡除了趙國慶外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看拳!」朱元忠吼叫一聲撲了過去,只是他打出去的並不是拳頭,而是一腳踢了過去。

  先聲奪人,以言語迷惑敵人,說白了這招也是兵不厭詐。

  朱元忠鎮定應戰,沒有任何的躲避,直接上去以左臂擋住大鼻子這一腳,隨後一拳打了出去。

  大鼻子看起來有些無恥,總是聲東擊西,搞什麼兵不厭詐,可他畢竟是一名資深的特種兵,能站在這裡證明他還是有能力的。

  大鼻子的格鬥術不錯,面對朱元忠這位八卦門的高手竟然沒有落敗的跡象,只是朱元忠的強悍的表現倒也是讓他心裡七上八下一點底也沒有。

  朱元忠剛開始只是用格鬥術應戰,幾招過後發現大鼻子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應對,不得不使出八卦掌真意,以免在這裡過多的浪費時間。

  八卦掌真意一經使出,大鼻子所面對的壓力立即感覺排山倒海一般襲來,再也沒辦法像先前那樣從容應對,兩招過後就被一掌拍中了胸口。

  「噠噠噠……」大鼻子一連後退數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只覺得胸口發悶難以呼吸。

  這還是朱元忠手下留情,沒有使出全力來,否則的話大鼻子非得吐血不可。

  一招得手,朱元忠趁勢撲上去一把抓過大鼻子胸口號碼牌,緊接著後退數步拉開彼此的距離。

  「你輸了。」朱元忠晃了晃手中的號碼牌以示對方被淘汰出局。

  大鼻子怒火沖頭,哪還顧得什麼規則,伸手就去拔腰間的配槍想要壓回自己的號碼牌。

  「當。」一聲脆響傳來,大鼻子的槍剛拔出來就脫手而出落在了地上。

  大鼻子心裡一驚,這才想到趙國慶站在不遠處舉槍以待。幸虧這只是一場比賽,否則的話,剛才他的舉動一定會被趙國慶爆頭。

  「我……輸了。」大鼻子心裡有些甘,卻又無可奈何,這一場他和同伴輸的非常徹底。

  大鼻子和招風耳成了第一組被淘汰出局的特種兵,趙國慶和朱元忠則各獲得一枚號碼牌。

  「剛剛謝了。」朱元忠向趙國慶講道,剛才要不是趙國慶及時出現的話,他一個人不可能同時應對大鼻子和招風耳兩人。

  趙國慶卻仿佛沒聽到朱元忠的話,面色略沉,一邊走一邊低聲講道:「似乎還有人跟著我們。」

  朱元忠眉頭一緊,他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心裡卻有著一絲不爽。

  昨天放倒了坦克,今天淘汰了大鼻子和招風耳,竟然還有人跟著他們,這人真是太不知趣了。

  「別回頭看。」趙國慶低聲提醒,接著講道,「他個人的身手在大鼻子和招風耳之上,之前我曾經試著引他出來,結果卻失敗了。」

  朱元忠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低聲講道:「我們像剛才那樣分頭行動,然後再前後包圍他,把他拿下!」

  「沒用的。他只是跟著我們,現在還沒有動手的打算,否則在我們對付大鼻子和招風耳時他就已經動手了。」趙國慶說。

  「那怎麼辦?」朱元忠問。

  趙國慶想了一下說:「先讓他跟著吧,觀察一段時間看看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等時機成熟時再動手解決他。」

  「好。」朱元忠應道。

  無形中趙國慶佔據了主導地位,朱元忠則對趙國慶的建議及命令完全服從。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趙國慶和朱元忠沒有遇到任何人,兩人利用這幾個小時盡可能地將可行動區域摸了個遍,做到對賽區地形的分佈瞭解,一直到天黑之後兩人在一處山坡上停了下來。

  這裡居高臨下,易守難攻,算是賽區裡面地形最高的地方,非常易於隱藏。

  「馬蛋,其他人都躲哪去了?」一個聲音從灌木叢中響起,說話的正是朱元忠。

  趙國慶隱于朱元忠附近,說實話他也有些擔心。直到現在他和朱元忠加上自有的號碼牌,一人也就只有兩個號碼牌,如果其他人一直躲著不出來的話,那他們也沒有辦法奪取更多的號碼牌。

  只憑手裡僅有的兩個號碼牌想要獲勝,取得參加世界特種兵集訓的資格,怕是很難。

  必須想辦法弄更多的號碼牌才行!

  「我看我們不能再等了,得想個辦法把其他人引出來才行。」朱元忠講道。

  「你有什麼主意?」趙國慶問。

  朱元忠想了一下說:「我出去做誘餌,你在後面掩護,其他人看著我落單一定會忍不住動手的!」

  趙國慶輕搖了下頭說:「不,還是讓我出去做誘餌吧。」說著一頓,不等朱元忠開口就又接著講道,「還記得我說過有人在後面跟著我們嗎?他就躲在附近。」

  朱元忠心裡一緊,他還以為幾個小時過去了那傢伙早就被甩掉或者主動放棄離開了,卻沒想到還跟著他們。

  趙國慶對跟蹤的人能有所察覺,而朱元忠卻感覺不到,這說明跟著他們的人能力在朱元忠之上,卻未必高得過趙國慶。

  「我有種感覺,那傢伙的目標是我,只有我出去了他才會現身。」趙國慶說著微微一笑,接著講道,「跟了這麼久,他差不多也該動手了。」

  「不,還是讓我來引他出來吧。」朱元忠突然講道。

  「你?」趙國慶認為自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對方的目標是自己,只有自己出去了才能引對方出來。

  「嗯,我。」朱元忠一臉認真地點頭應道,接著說,「你把狙擊步槍給我,我們兩個的衣著完全一樣,現在天色又黑,他根本分不清誰是誰。重要的是,那傢伙的能力有可能在我之上,如果是你遇險的話我未必能救你,相反我要是遇險的話你卻有能力救我!」

  趙國慶認真想了想,覺得朱元忠的提議有道理,也就不做作,同意由朱元忠來引對方出來。

  為了徹底迷惑敵人,趙國慶不止用狙擊步槍換了朱元忠的全自動步槍,更是將身上的其他武器裝備全部進行了更換。

  因為兩人是在灌木叢中進行的交換,所以除了兩人外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

  兩分鐘後,一道身影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手裡面拿著加裝消音器的狙擊步槍,正是偽裝成趙國慶的朱元忠。

  朱元忠並不知道敵人躲在什麼地方,行動上也就異常謹慎,眼珠子不時地亂轉觀察著四周的景物,耳朵更是微微晃動傾聽著任何細微的響動,以此來判斷自己是否有危險。

  由山坡上一直來到了山坡下,朱元忠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之處,心裡不由的開始懷疑是不是趙國慶搞錯了,根本沒有什麼人跟蹤他們。

  「呯!」槍聲突然間由身後響起,徹底打斷了朱元忠的思緒。

  真的有人跟蹤!

  魂淡,究竟躲在哪裡,為什麼我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朱元忠腦子裡面迅速轉了幾個念頭,後心只覺得一痛,一顆子彈打在了防彈衣上面。

  奇怪,這一槍打的奇准,應該是故意瞄準後心打的,想要一槍殺了我。如果是其他特種兵的話,那應該知道我穿了防彈衣,這一槍應該打腿或手臂才對,要真是想殺我的話也應該朝腦袋開槍呀!

  一瞬間朱元忠腦子裡面又飄過數個念頭,分析著眼前究竟是什麼狀況,身子卻順勢倒在地上,裝做死去的樣子,角度卻正好可以看向槍聲傳來的方位。

  片刻之後,一道身影從隱密之處走了出來。

  月光之下,來人打扮非常奇特。一身的黑衣,連頭和臉都被蒙了起來,只留了眼睛在外面,戴著一副夜視儀。他手裡面拿著一把全自動步槍,後背上卻斜插著兩把島國武士刀,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不是特種兵!這身打扮……是忍者殺手!」朱元忠心裡一驚,他曾經從大哥朱天成那裡看到過被趙國慶射殺的那名忍者殺手照片,因此一眼就認出眼前出現的是忍者殺手。

  怪不得國慶說感覺這傢伙是沖著他來的,對方是忍者殺手,出現在這裡自然是想要殺國慶!

  朱元忠心裡暗驚,趴在那裡繼續裝死,右手卻緊握狙擊步槍,只等敵人距離自己更近時突襲對方。

  忍者殺手非常的警覺,距離朱元忠還有二十米時突然身形一閃隱於一棵樹後,接著一個黑色的物體就從樹後飛到了朱元忠身邊。

  炸彈!

  朱元忠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裝死了,否則就真的要被炸死在這裡。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3-31 14:24
第162章 前面有戰鬥

  「嗵!」爆炸就在朱元忠身邊發生,他在爆炸前一秒迅速向一旁滾出了兩三米的距離,這才避免了被炸彈所傷。

  這一動,朱元忠知道自己暴露了,不等身形停穩就將槍口指向忍者殺手躲藏的樹身連續扣動扳機。

  「噗、噗。」兩聲微響,兩發子彈分別擊中樹身兩側。

  不對呀。按說我已經暴露了,那傢伙應該會全力襲擊我才對,可為什麼對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朱元忠心裡一陣的納悶,身體上卻不敢有任何的大意,端槍警惕著對面,穩住身子後一步步向後退,尋找可藏身的掩體。

  這裡是林海,到處都是高大的樹木,很快一顆大樹就成了朱元忠的保護體。

  躲到樹身後朱元忠心裡算是松了一口氣,想著自己只要拖延時間並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就行了,等趙國慶趕來兩人就可以合力擊殺眼前的忍者殺手。

  「啪。」一聲樹枝被踩斷的微響突然從身後傳來,對朱元忠來說卻如同一聲驚雷。

  「完了。」朱元忠心裡暗叫,本能地將頭低到胸口下來掩護,同時身體迅速蹲了下付出。

  「啪啪啪……」一串子彈打在樹身上。

  驚險地躲過子彈的襲擊之後,朱元忠迅速轉身射擊,而這時身後新的槍聲傳來。

  「噗噗噗……」一串子彈打在朱元忠胸口,避彈衣再次救了他一命。

  什麼情況?

  朱元忠看到一個渾身黑衣,手裡面拿著全自動步槍,背上背著兩把島國武士刀,臉上戴著夜視儀。

  這傢伙不是剛剛襲擊我的傢伙嗎,他怎麼跑到我身後去的?

  難道說是兩個人?

  朱元忠腦子裡面一陣的亂想,手上卻已經扣動了扳機。

  「噗。」對面的忍者殺手及時躲避,避開了要害卻被打中了右臂,手中的全自動步槍也落在了地上。

  朱元忠剛想開第二槍,對方卻一閃像道鬼影一般消失於黑暗之中。

  好快的速度!

  朱元忠心裡暗自驚訝,同時確定眼前的傢伙和之前的確實是同一人,一定是趁著手雷爆炸之際跑到自己後面來的。

  「啪嗒。」一個物體又從黑暗中飛落到朱元忠面前。

  「煙霧彈!」朱元忠暗叫一聲,煙霧彈就已經爆炸,濃重的煙霧瞬間遮擋了朱元忠的視線。

  朱元忠心裡知道敵人很快就會尋找機會向自己發起攻擊,手指連續扣動扳機,將狙擊步槍裡的兩顆子彈朝煙霧打了出去,身子一邊後退一邊拔出手槍再次朝著煙霧連續射擊。

  當手槍裡的子彈也被打光,朱元忠已經後退出五六米遠,躲到了另一顆大樹後面。

  「呼。」冷風襲來,朱元忠本能地閃身躲避。

  「啪。」一把武士刀砍在了樹身上,接著另一把武士刀就砍了過來。

  馬蛋!

  朱元忠心裡暗罵,感覺自己在忍者殺手面前就像是一個小學生一般,剛才又被玩了,煙霧彈不過是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已,他從另一個方向跑了過來。

  「茲。」朱元忠一時躲避不及,右臂被劃出了一道傷口,身體也跟著立身不穩栽倒在了地上。

  忍者殺手確實厲害,憑藉著兩把武士刀快速攻擊讓朱元忠這位八卦門高手毫無還手之力,這時更是抓住機會向朱元忠發起致命一擊。

  兩把武士刀,一把刺向朱元忠心臟,另一把則砍向他的脖子。

  朱元忠躺在地上可活動的空間非常小,他是避得了脖子上一刀避不過心口一刀,避得了心口一刀避不過脖子一刀。

  玩完了嗎?

  朱元忠有了一絲悲觀想法,覺得自己這次是死定了,只是死在一個島國人手中讓他心情非常不爽。

  「啪啪啪……」槍聲突起,忍者殺手隨著槍聲如觸電一般顫抖一下,接著就跪倒在地上。

  趙國慶的身影從後面沖了出來,跑到朱元忠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朱元忠看了看忍者殺手的兩把武士刀,一把緊貼著自己脖子皮膚,另一把貼著胸口刺進地面,當真是驚險十足。

  「大……大哥,下次能早點出現,別玩這麼刺激的事好嗎?」朱元忠喘著粗氣向趙國慶講道。

  趙國慶微微一笑,幫朱元忠移開那兩把武士刀說:「我儘量。」

  失去武士刀的支撐,忍者殺手的屍體自然而然地倒了下去。

  「這傢伙是忍者殺手。」朱元忠起身講道。

  趙國慶看著地面上的屍體,點頭應道:「我知道,一到這裡我就認出了對方這身裝扮,而且我肯定這次對方絕不止這麼一個人。」

  「一定還有其他忍者殺手在這裡找你,怎麼辦?」朱元忠問。

  趙國慶扭頭看向無盡的黑暗,此時他不是在為自己擔心,而是害怕這些忍者殺手會傷到其他參賽人員或者比賽組織者。

  「不管他們有多少,我要把他們找出來,並且殺掉他們!」趙國慶陰冷地講道,身上釋放出一股明顯的殺氣。

  「那比賽呢?」朱元忠擔憂地問。

  如果要對付這些忍者殺手,那就絕對沒有更多的精力去顧及比賽。先不說奪得最後的兩個名額,光是能不能活下來就是一個問題,因為敵人可是實力強大的忍者殺手呀!

  「顧不得那多了。」趙國慶沉聲道,名額的事已經不是他想要考慮的事了,現在所要考慮的是必須在忍者殺手傷及無辜之前除掉他們。「元忠,這件事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他們的目標是我,就由我來對付他們吧。」

  朱元忠一聽就惱了,曆聲叫道:「趙國慶,你這是什麼意思?拿我當外人是吧?還是說你怕我和你在一起會拖累你?」不等趙國慶回答就又講道,「你什麼話都不要說了,不管你說什麼都沒用,我要和你一起去對付忍者殺手,證明我朱元忠絕不是個孬種!」

  趙國慶微微一笑,想到之前朱元忠和自己還像是擁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一樣,處處針對自己,現在卻甘願和自己冒險,成了最為親密的戰友之一。

  「你笑什麼?」朱元忠不解地問。

  「沒什麼。走吧,我們一起去對付忍者殺手。」趙國慶回道。

  兩人先是在忍者殺手的屍體上仔細搜查了一下,可除了一堆武器裝備外什麼線索也沒有,這些傢伙甚至沒有攜帶通訊裝備。

  屍體被扔進了一處草堆裡,然後趙國慶和朱元忠就結伴而行,開始尋找剩下的忍者殺手。

  就在兩人離去不久,一道身影趕到了忍者殺手屍體旁,正是負責比賽的那名上尉。上尉已經從趙國慶、朱元忠身上的隱蔽攝像頭傳回來的畫面看到了整個經過,並將這一消息傳給了蕭婭婻,接著蕭婭婻的命令前來處理屍體,以免其他忍者殺手發現同伴死去後會襲擊趙國慶以外的人作為報復。

  雖然親眼看到趙國慶射殺一名忍者殺手,但是上尉對趙國慶的能力卻並沒太大的改觀,認為要不是朱元忠吸引了忍者殺手的注意力,那趙國慶根本不可能機會射殺對方。

  相反,上尉卻非常看好朱元忠,認為朱元忠在與忍者殺手作戰的時候表現出色,只需要加以培養,對付一兩名忍者殺手不是什麼問題。

  趙國慶和朱元忠開始在林海裡尋找其他忍者殺手的蹤跡,為了能快速找到敵人,兩人甚至還像之前那樣,由一人充當誘餌,故意發出動靜來引起對方的注意。

  「呯、呯呯!」三聲槍響突然引起了趙國慶和朱元忠的注意。

  「前面有戰鬥。」朱元忠低聲叫道。

  「走,過去看看。」趙國慶說完就持槍向前沖了出去。

  「我走前面,你在後面掩護我。」朱元忠說著就加快速度超過了趙國慶。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3-31 14:24
第163章 刑訊忍者

  「啪、啪啪……」前面傳來沉重而淩亂的腳步聲,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接著一個重心不穩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快,是我們的人,他受傷了。」朱元忠回頭沖趙國慶叫道。

  趙國慶緊跟著朱元忠的步伐來到傷者身邊,匆匆瞟了一眼傷者。

  傷者趴在地上,一身的特種兵裝備,背部一片血紅,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起來傷的非常重。

  朱元忠知道趙國慶會醫術,叫道:「你快救他,我負責掩護!」說完就端槍起身,一臉警惕地盯著傷者前來的方向。

  趙國慶蹲在傷者身邊,將狙擊步槍放在地上,取出隨身攜帶的金針。

  金針不離身,這已經成了趙國慶的一個重要習慣。即使任何比賽規定不准攜帶多餘的武器裝備,趙國慶會留下自己的飛刀,金針卻始終帶在身上。

  隨身攜帶金針不止是因為戰鬥中受傷的話可以自我醫治或者救治其他傷員,關鍵時候金針也可作為意想不到的武器來殺敵斃命。

  趙國慶右手捏著金針,看起來像是要為傷者止血,可左手卻突動,使出鷹爪功中的鷹拿手法扣住了傷者右手脈門,幾乎同時手中金針沒入傷者後腦脊椎處。

  「嗯。」傷者發出一聲悶哼。

  朱元忠聽到叫聲感覺有些好奇,回頭看了一眼問道:「你在幹什麼嗎?」

  趙國慶微微一笑,反問:「你還沒看出來嗎?」

  「看出什麼?」朱元忠不解地問。

  「這傢伙不是我們的人。」趙國慶說著抽出軍刀在傷者背問一劃。

  佈滿血跡的上衣被劃破一道尺長的口子,露出裡面整潔的肌膚,哪有半寸的傷口?

  既然沒有傷口,那血跡是從哪來的?

  趙國慶接著伸手抓著對方的臉抬了起來:「你看。」

  朱元忠盯著對方的臉,面色完全變了,陰沉的臉佈滿了殺氣。

  昨天夜裡趙國慶、朱元忠和其他特種兵們住在一個帳篷裡,大家彼此之間雖然不熟悉,有的人甚至連名字也叫不出來,但是每個人的面相卻是記得的。

  眼前的傷者根本和其他十二名參賽特種兵的任何一位都對不上號,也就是說他是一個冒牌貨。

  「忍者殺手?」朱元忠問,面色又陰沉了幾分。

  「應該錯不了的。」趙國慶點頭應道。

  「他怎麼不動?」朱元忠好奇地問。

  趙國慶伸手指著對方後頸晃脊椎上的金針說:「你看,我把金針刺入了他的重要穴位上,就好像一根電線被切斷了一樣,現在他脖子以下的位置完全不受大腦的控制。」

  眼前的「傷者」確實是一位忍者殺手偽裝的,他原本是想偽裝成受傷的特種兵來分散趙國慶、朱元忠的注意力,然後再伺機偷襲,以次來殺了趙國慶。

  讓人沒想到的是,趙國慶觀察力入微,記憶力更是超群,早已經記下了每個參賽特種兵的體貌特徵,只是瞟了一眼就從身材上判斷出眼前的傢伙是名冒牌貨,隨後蹲下身來發現背上的血跡也有問題,這才出手制服對方的。此時趙國慶伸手托著對方的臉,一方面是讓朱元忠看清楚這傢伙是個冒牌貨,另一方面是借機卡在對方下巴上面,使敵人無法咬舌自盡或吞毒等,同時也使對方無法呼喊求救。

  「附近說不定還有其他敵人,你掩護,我要問他幾個問題。」趙國慶吩咐道。

  「好。」朱元忠點頭應道,向前走出五六米的距離潛伏了下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戒著四周。

  要想讓對方說話就必須得鬆開手上的勁道才行,可那樣的話敵人又有自盡的可能性。

  為了防止這種狀況出現,趙國慶乾脆將對方的牙全打了下來,又對敵人的口腔進行了搜查,確認沒有隱藏的毒物才鬆開了手。

  現在,敵人連一顆牙都沒有了,連說話都吃力,更別說是咬舌自盡了。

  這才剛碰面就領教了趙國慶的手段,忍者殺手一臉怨恨地盯著趙國慶,說話漏風地講道:「殺了我,有種的話殺了我!」

  「啪。」趙國慶給了對方一個響亮的耳光。

  「老子有種沒種根本你媽的一毛錢關係也沒有。」趙國慶說著將刀尖頂在對方的眼皮子上,沉聲講道,「告訴我,你們一共有幾個人?」

  牙被統統打掉,現在又挨了一耳朵,敵人的整張臉都麻木了,卻還是強硬地說:「呸,你就算是殺了我也沒用。哼,老子什麼手段沒見過?想嚇唬?你還嫩了點!」

  趙國慶也不惱,只是將刀尖輕輕地向前一推,忍者殺手就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叫聲。

  朱元忠回頭看了眼,低聲提醒道:「你最快點讓他閉嘴,會把其他敵人引過來的!」

  「那樣更好,省得我們再去找他們了。」趙國慶嘿嘿一笑,他不阻止敵人叫喊的用意正在於此。

  朱元忠一聽也對,不再理會俘虜叫喊,還希望他的叫聲更大一點,自己所要做的事就只是端槍準備迎戰就行了。

  俘虜現在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恐怖,鮮血從眼睛裡面流出染紅了整張臉,刀尖刺破眼球所帶來的強烈刺痛更是一波波衝擊著大腦痛感神經。

  普通人遭到搶眼和這種疼痛的衝擊怕是早就精神崩潰了,可這名忍者殺手表現的卻還是非常的強硬,還露出陰森的笑容,用僅剩的一隻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趙國慶說:「沒用的。我說了,不管你使出什麼手段對我來說都沒一點的用,老子受到過你難以想像的地獄式訓練,這點疼痛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說著微微一頓,喘了口氣又哼了一聲,叫囂道,「小子,有什麼手段你儘管使出來吧。等你殺了我之後我的同伴會為我報仇的,到時候我所遭受的折磨會十倍二十倍的還給你!」

  「是嗎,只是怕你永遠也沒有機會看到了。」趙國慶拔出刀尖就向對方另一隻眼睛刺去。

  「啊。」忍者殺手痛叫一聲,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馬蛋,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怕呢。」趙國慶輕聲罵道,刀尖根本沒有刺進對方的眼睛,在還有兩公分時就停了下來。

  忍者殺手被玩了,臉一陣的騷紅,咬了咬牙……不,他已經沒有牙了。「小子,你最好快點動手殺了我,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趙國慶也知道眼前的傢伙受到過難以想像的訓練,普通的手段對他來說一點效果沒有。

  換成其他人,眼前的傢伙或許還能撐到最後,可惜他今天遇到的是趙國慶。

  趙國慶沒有受到過專業的刑訊訓練,可他貴在聰明,有的是手段逼對方開口。

  忍者殺手突然見到一隻手放到他臉前,那是他自己的手,只是控制神經被阻之後讓他感覺不到許多東西,那只手被趙國慶拿到眼前時感覺就像是別人的手似的。

  「你……你想幹什麼?」忍者殺手突然間恐懼地問道,潛意識裡認為趙國慶接下來要做出他難以想像的事。

  「呼。」風聲吹過,忍者殺手右手大拇指被軍刀砍了下來。

  「感覺怎麼樣,很爽是吧?」趙國慶笑呵呵地問,接著講道,「如果你再不回答我的問題,那麼接下來我會砍掉你第二根手指,接著是第三根、第四根……所有手指都被砍下來後我會一點點切掉你的手掌,然後是手臂和身體其他部位,直到你開口或者流血而亡時為止。不過你放心,你的醫術還過的去,因此你會比想像中的難以死去。」

  這叫什麼?

  這就叫生不如死!

  忍者殺手聽的是冷汗直冒。

  誠然,他受到過最專業的訓練。此時控制神經被阻卻並不代表著他感覺不到脖以下部位所傳來的疼痛,就算是真的感覺不到,親眼看著自己身體的部位一點點地像殺豬一般被分解、切掉,那場面依然是非常恐怖,對心靈的震憾更是巨大的,這世界恐怕沒幾個人能承受得了。

  趙國慶見對方不說話就隨手砍掉了對方右手食指,這一砍就相當於砍斷了對方心裡最後一道防線。

  「住……住手,快住手!」忍者殺手嘶聲吼道。

  「你們一共幾個人?」趙國慶問。

  「六……六個。」忍者殺手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都在什麼位置?」趙國慶接著問道。

  「組長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你們繼續往前的話會碰到我另外三名同伴,他們在那裡等著你。」忍者殺手說到這裡,臉上突然泛起一片紅暈,沒有了剛才的恐懼表情,一臉興奮地說,「你認為我身上這身皮是從哪來的?是你們的人,我們抓到了一個特種兵,這身皮就是從他身上扒下來的!」

  負責警戒的朱元忠聽到這話猛地回頭看去,趙國慶也是臉色一變。

  這幫傢伙終於還是向其他人下手了!

  趙國慶有些自責,認為是自己連累了其他人,將危險帶給了別人。

  「噗。」軍刀直接貫穿忍者殺手的手掌,將它死死地釘在了地面上。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3-31 14:24
第164章 不行也得行

  「說清楚點,人在哪裡,現在是否還活著?」趙國慶一字一頓地問,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殺氣,心臟跳動速度更是直接達到了暴發的臨界點。

  「往前一公里的山坡下,到那裡你們就能見到人,速度快點的話他應該還活著。」忍者殺手連聲講道。

  「噌。」軍刀被趙國慶拔了出來,接著刀光連閃,忍者殺手接連發出幾聲慘叫,他的手筋腳筋分別被挑斷,成為了一個廢人。

  「殺了我,快點殺了我!」忍者殺手現在只求一死。

  趙國慶卻不讓他那麼輕易死掉,「啪」的一聲將其打暈,手法嫺熟地為對方止血包紮,接著收回了自己的金針。

  朱元忠一直等在一旁,見趙國慶忙完了就問道:「接下來怎麼做?」

  「帶上這傢伙,過去救人。」趙國慶回道。

  「好。」朱元忠輕應一聲,主動將俘虜背在身上。

  與此同時,相距一公里外的山坡下。

  眼鏡被綁在一顆大樹上,渾身赤裸的只剩下一條內褲,身上佈滿了血跡,各種傷口不下十處,低垂著腦袋已經奄奄一息。

  眼鏡是個狙擊高手,可他的手准也只限於狙擊方面,一旦被敵人發現並失去了狙擊的能力,他的單兵戰鬥力就會降為最低。況且,眼鏡遇到的是戰鬥能力遠在他之上的忍者殺手,遭遇蓄意的圍剿之後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對方的俘虜。

  不過,眼鏡身為特種兵精英,尿性還是有的,任憑敵人毒打逼供他也沒有低頭求饒,更別說是出賣自己的戰友了。

  距離眼鏡十米外站著一名通體黑衣的忍者殺手,身高一米七出頭,中等身材,面對著體積高大的坦克。

  坦克最具優勢的無疑是巨人般的身體和超強的力量,所使用的武器裝備更是誇張的重火力,無奈的是同伴眼鏡被擒之後他手中的重火力也就啞火了。

  在敵人的逼迫下,坦克不得不放下武器裝備,卻並不代表著他就此認輸。

  坦克是個直性子,就算是死也要救出眼鏡,因此赤手空拳和敵人幹上了。

  「啪。」一大一小兩個拳頭在空中撞在了一起。

  坦克這一拳出於試探,只使出了六成的力道,可按理說打趴下一個身材遠比自己瘦小的人也是足夠了。

  無奈的是他面對的是暗之傭兵中的精英部隊,同時也是島國一支古老的忍者部隊,忍者殺手。

  忍者殺手的單兵戰鬥力遠在常規特種部隊之上,這並不單止作戰能力,力量上同樣於此。

  坦克的肉體力量強大,卻並不代表著他就一定能在力量上就能夠碾壓比他瘦弱的忍者殺手,此時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就只這麼點力量嗎?」忍者殺手用生硬的天朝話講道,聲音裡充斥著不屑之情。「這點力量連個小學生都打不倒吧?」

  昨天被朱元忠打趴在地上,今天就又碰到了一個同樣可以抗衡自己力量的瘦弱敵人,而且還說自己的力量連小學生都打不倒。坦克一下子怒了,扯著嗓子叫道:「魂淡,讓你看看我這一拳的力量,非把你打成肉醬不可!」

  「嗵!」坦克這一次使出了全力,卻依然被對方擋了下來。

  突然間,坦克發現自己的力量不再佔有優勢,當真如同小學生都打不倒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坦克不服氣,又是一拳打了過去,同樣被對方擋了下來。拳頭砸過去,不但打不倒敵人,自己的手還被震的生疼。

  「坦克,別……別管我。走,快點走……」眼鏡有氣無力地叫著,從自己與敵人交戰的過程中他就已經察覺到這些敵人的戰鬥力遠超他們的應對手平,坦克根本沒有獲勝的希望。「不要管我,快走!」

  「不,我不走,要走大家一起走!」坦克直性地叫道,說著又不斷揮拳朝敵人打去。

  與這交手的忍者殺手明顯是不想在坦克身上過多的浪費力氣,一邊閃躲坦克的拳頭一邊笑道:「就你還想帶他一起走?哼,別說是帶他走了,你也得留下!」

  「魂淡。」坦克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可對方的身形卻非常詭異,他連對方的衣服也沾不到,而就在這時他被對方一腳踢倒在了地上。

  「哢啪。」坦克感覺右臂個傳來疼痛感,手臂已經扭曲變形。

  「魂淡!」坦克怒吼一聲,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耳邊卻聽「噌」的一聲,接著就是刀光閃爍,自己的左臂和兩條腿就先後傳來疼痛感,各自多了個窟窿。

  忍者殺手先是扭斷了坦克的右臂,接著用島國武士刀先後刺傷了坦克另一條手臂的兩條大腿,使坦克失去了戰鬥力。

  刀尖頂在了坦克後心,忍者殺手陰冷地講道:「誘餌只需要一個就行了,你沒必要活著了。」

  坦克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痛,也不在乎那把頂在息後心上的武士刀會不會刺穿自己的後心,兩眼盯著數米之外的眼鏡,臉上擠出笑容說:「眼鏡,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救你離開這裡的。」

  「坦克。」眼鏡輕聲叫道,臉上也擠出一絲的笑容。

  雖然坦克和眼鏡都知道情況不容樂觀,他們兩個都有可能死在這裡,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放棄活著的希望,要堅持戰鬥到底。

  「啊!」坦克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沒能成功。

  忍者殺手似有所感動,或者是想慢慢的折磨坦克,右腳踏在坦克後背以阻止他起身,手裡的武士刀慢慢下刺。

  鋒利的刀尖輕易刺穿衣物,接著刺進坦克的肌膚裡面。

  只需要再稍微用那麼一點力,武士刀不會深入,刺進心臟,再貫穿過去。

  可就在這時,忍者殺手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向無盡的黑暗,接著就奔了過去。

  坦克突然覺得背上一輕,也不去看忍者殺手哪去了,用受傷的四肢掙扎著向前爬動,臉上洋溢著笑容,輕聲喚道:「眼鏡,我……我一定可以救你的,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坦克。」眼鏡輕聲叫著,眼鏡片下不易察覺地滾下兩顆淚來。

  「啪啪啪……」遠處槍聲突起,眼鏡的視線這才抬起看向槍聲傳來的方向。

  忍者殺手閃身避到一棵樹身後,他是突然接到躲在山坡上觀察的同伴傳來訊息,知道有人正在朝這邊靠近才停止對坦克的刺殺,趕過來查看情況,卻沒想到差點死在子彈的襲擊之下。

  避開子彈的射擊,對面就傳來迅速撤離的腳步聲,忍者殺手不屑地哼了一聲,身形一動就又沖了過去。

  「啪啪啪……」子彈不斷響起,準頭卻有些差,始終沒打中追擊的忍者殺手。

  忍者殺手追出去百米的距離後,前面奔跑的腳步聲就突然消失了,他也跟著停下來。

  借用夜視儀的幫助,忍者殺手巡視一周後很快就確定目標躲在二十米外的草叢裡,端起槍就朝目標位置一陣射擊。

  「嘩。」聽起來像是人倒下去的聲音,接著一個身穿著特種兵裝備的人就從草叢裡滾了出來。

  忍者殺手眼裡露出一絲得意,端槍朝屍體走了過去,當他看到屍體的面容時卻是臉色一變。

  死者手腳都有明顯的傷口,正是被國慶所擒並逼問的忍者殺手,他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站在那裡的忍者殺手面色突變並不是因為發現自己殺了同伴,而是突然間意識到自己中計了,死亡威脅瞬間籠罩了全身,剛想躲避,耳邊卻傳來「噗」的一聲輕響。

  響聲是子彈擊中他腦袋所發出的聲音,他聽到響聲的同時身體也就癱倒在地上,兩眼還盯著死在自己手中的同伴。

  數秒之後,一道身影警覺地從一顆大樹後面端槍走了出來,正是將敵人引到這裡來的朱元忠。

  朱元忠走到屍體旁檢查了一下,確定兩人都死之後回頭打了個手勢。

  不久趙國慶就出現在了朱元忠身邊。

  「死了。」朱元忠說了聲,目光投向山坡的方向,接著講道,「我們還按照這個方法,由我引出敵人,然後你開槍射擊。」

  「不行。」趙國慶搖了搖頭,「剛才你還沒有抵達預定位置敵人就發現了你,這說明山坡上有敵人,對方手中的夜視望遠鏡能看到我們,再過去絕不會像這次一樣順利。」

  「那你說怎麼辦?」朱元忠問。

  趙國慶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屍體上,早在開槍之前他就有了主意,此時講道:「我偽裝成忍者殺手過去,你拿著狙擊步槍偽裝成我來分散敵人的注意力,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另外兩名忍者殺手並幹掉他們的!」

  「這樣行嗎?」朱元忠擔憂地問。

  「沒時間了,不行也得行。」趙國慶心裡清楚這樣做非常的冒險,卻也知道不這麼做不行。

  眼鏡和坦克還在敵人的控制之中,時間拖的緊了就會流失機會,再偽裝成敵人難免會受到懷疑。

  也不管朱元忠是否同意,趙國慶已經換上了忍者服裝,將自己的狙擊步槍遞給朱元忠,拿上忍者的武器裝備轉身朝山坡走去。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3-31 14:24
第165章 幸虧穿了避彈衣

  山坡上一共躲著兩名忍者殺手,其中一人躲在草叢中,面前放著一架軍用夜視望遠鏡,他就是山坡作戰小組中的觀察員,負責觀察四周的情況並將信息傳遞給其他兩名忍者。

  忍者殺手沒有使用通訊器,彼此之間卻能夠無障礙的傳遞消息,用的正是古老的忍者秘語。

  相距三十米外有一處亂石堆,細看之下會發現石頭下面隱藏著一個人,正是三人作戰小組中的最後一人,同時也是此次行動中唯一的狙擊手。

  狙擊手借助山坡原有的地勢,利用忍者偽裝將自己隱于一堆亂石之中,不對的話他看起來就是一堆碎石,一旦動起來就會要人命。

  此時觀察員的注意力正放在坦克和眼鏡身上。

  坦克已經爬到了眼鏡身邊,忍者手臂上傳來的疼痛,吃力地拔出隨身攜帶的軍刀,想要割斷用來捆綁眼鏡的繩子。

  作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兵,坦克具有常人所不具備的堅強意志力。雖然四肢都有傷,但是他還是來到了眼鏡身邊,並在這時暴發出自身的潛力,竟然掙扎著站了起來。

  作為一名觀察員,躲在望遠鏡後的忍者殺手原本是不應該有任何行動的,可和狙擊手比起來他的重要性就要低一些了。

  因為趙國慶經常使用狙擊步槍,所以暗之傭兵認定了趙國慶是狙擊手,這名使用狙擊步槍的忍者殺手是特意從其他任務中抽調過來對付趙國慶的,可以說是這次行動中的最後王牌。在趙國慶出現之前狙擊手是不會有任何行動的,就算是趙國慶真的出現了,那狙擊手在沒有射擊機會的時候也不會採取任何行動。

  對於其他忍者殺手來說,這名狙擊手相當於不在這裡,如同空氣一般不存在。

  而對於狙擊手來說,其他忍者殺手都是配合他行動的工具,他可以丟棄任何工具,卻不能放棄射殺趙國慶的機會。

  觀察員在這時行動也是不得以而為之,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坦克救走眼鏡,那樣他們就會失去誘餌。

  觀察員稍微移動身體,伸手拿起放在望遠鏡左側的全自動步槍,準備向坦克開槍。

  觀察員距離坦克約有百米,透過夜視望遠鏡兩人如同面對面,可沒有夜視望遠鏡的幫助兩人的距離仿佛拉的比實際距離還要遠,尤其是在夜裡想在沒有任何夜視工具的幫助下擊中百米之外的目標更是非常困難。

  忍者殺手的專業射擊能力還是有的,費了那麼點功夫後觀察員還是將鎖定了目標,並準備射擊。

  坦克好不容易站了起來,這個簡單的站立動作因為雙腿負傷而比平常困難百倍、千倍。

  稍微穩住身形後,坦克顫抖著手將軍刀劃向繩子。

  「咚。」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接著坦克被踹到兩米之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坦克痛聲叫道,這一摔牽動四肢的傷口帶來巨大的疼痛,渾身像是洗過澡沒有擦身子一樣濕淋淋的,已經沒有力氣再像剛才那樣掙扎著爬起來。

  踹倒坦克的不是別人,正是偽裝成忍者趕到這裡的趙國慶。

  趙國慶還沒有發現另外兩名忍者殺手躲藏的具體位置,不過他非常肯定一件事,那就是敵人的槍口已經指向了坦克,只要坦克的刀劃下去就會被子彈擊斃,他這一踢正是為了救坦克和眼鏡。

  「魂淡!狗日的!你他媽的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老子要捏死你狗日的!」坦克怒聲吼叫道,卻根本沒力氣動一動,更不知道被他罵的是趙國慶。

  演戲就要逼真一點,趙國慶裝著非常憤怒的樣子上前對坦克一頓拳打腳踢。

  拳拳到肉,坦克卻並沒有感覺到多大的疼痛,正當他感到奇怪時耳邊傳來低聲細語。

  「坦克,是我。」趙國慶低聲叫道。

  坦克微微一怔,緊接著腦海裡面浮現出趙國慶的樣子。

  「附近還有其他敵人,他們正在看著呢。繼續叫駡,別讓他們懷疑我。」趙國慶提醒道。

  「啊!魂淡!」坦克立即會意,賣力地吼叫了起來,先是罵忍者殺手,接著連整個島國也罵了起來。

  觀察員剛想扣動扳機就見目標消失了,急忙趴到望遠鏡上看了看,見是自己的同伴就放下心來,將目光移向其他方位,繼續觀察。

  趙國慶一邊假裝對坦克虐打一邊暗中搜查著敵人的藏身之地。

  這一頓打確實起到了迷惑敵人的作用,剛剛槍口指向坦克的並不止觀察員一人,那名狙擊手的槍口也指向這個方向。

  雖然狙擊手沒有開槍的打算,但是當趙國慶突然出現時他還是將趙國慶當成潛在的目標進行鎖定,正是趙國慶的毒打消除了他的疑慮,從而轉移了注意力。

  「呯!」這時一聲槍響突然傳來。

  這時趙國慶與朱元忠約好的信號,槍聲一響趙國慶就順勢倒在了地上,看起來就像是被子彈擊斃了一樣。

  朱元忠為了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專門取下了消音器,這樣槍聲一響,其他兩名忍者殺手的注意力立即投在了他身上,從而忽視了趙國慶。

  「趴在這裡不要動。」趙國慶低聲提醒道。

  坦克就是想動也沒力氣動,聽到趙國慶的提醒立即閉上了嘴,就好像也被子彈擊斃了一樣。

  因為朱元忠並沒有刻意的躲避,還故意發出響動來引起敵人的注意力,所以他很快就被觀察員給發現了。

  趙國慶知道躲在暗處的兩名忍者殺手馬上就要開始行動了,集中精力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動靜,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兩聲清脆的鳥叫。

  怎麼會有鳥叫聲?

  剛剛坦克震耳欲聾的叫喊和槍聲應該早就把飛鳥驚走才對,況且之前這裡還發生了一場戰鬥,不可能還有飛鳥停留在四周。

  另外,那兩聲鳥叫並不像是受驚後發出的。

  總之,鳥叫聲透著一絲詭異。

  鳥叫聲並不是出自鳥嘴,而是由忍者殺手中的那名觀察員發出的,這就是所謂忍者秘語中的一種。

  如同電報信號一般,只是短短的兩聲鳥叫,所傳遞的信息卻無比表面上多的多。

  隱於碎石之下的狙擊手立即鎖定了朱元忠的確切位置,卻因為射擊角度的問題沒有開槍。

  朱元忠躲在雜草叢中,看起來沒有多餘的掩體,可是前面的幾棵大樹卻有意無意地阻擋了山坡上的視線,狙擊手正是角度被樹葉遮擋而沒有最佳的射擊角度。

  這看起來是朱元忠太過於幸運了,實際上卻是經過趙國慶的指點後而有意為之。

  找到了。

  趙國慶心裡暗喜,摸起一塊石頭扔在眼鏡腳前。

  這也是與朱元忠約好的暗號,原本潛伏著不動的朱元忠見到那塊石頭後立即起身往回跑去,再次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

  鳥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觀察員不斷的向狙擊手發出信號報告朱元忠的具體位置。

  實際上狙擊手的槍口一直沒離開過朱元忠,只是朱元忠跑動的路線非常特殊,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了身體要害,使他就算是開槍也沒有把握一擊斃命。因此,狙擊手沒有開槍,而是選擇繼續等待,等待更佳的射擊時機與角度。

  觀察員和狙擊手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朱元忠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原本已經死去的同伴「屍體」不見了。

  黑色的忍者服裝非常有利於夜間行動,趙國慶如同鬼魅一般接近發出鳥叫聲的觀察員。

  趙國慶的行動非常小心,一邊向前摸去一邊尋找另外一名忍者殺手所在的位置。他悄悄地繞到了觀察員身後,在這裡潛伏了下來,沒有確定另外一名忍者殺手的位置之前他不能行動,否則還沒等他殺了觀察員呢就有可能死在另外一名忍者殺手的手中。

  朱元忠距離山坡越來越運,躲在山坡上的狙擊手不斷的修正射擊角度和標尺,直到朱元忠將要跑出他的射擊範圍時終於沉不住氣了。

  那在裡!

  趙國慶眼睛敏銳地捕捉到子彈從槍口裡飛射出所發出的微光,確定了躲在碎石堆裡的狙擊手位置。

  朱元忠正跑著呢,突然感覺後心一痛,知道自己被子彈打中了。

  馬蛋,幸虧今天穿了避彈衣,不然就死幾次了。

  朱元忠暗自慶倖,順勢倒在地上滾入一顆大樹後面。

  竟然有一名狙擊手!

  趙國慶略感意外,原本打算先襲擊觀察員的,這時卻將第一襲擊目標定在了狙擊手身上。

  問題是,狙擊手躲在觀察員另一側,如果想要先襲擊狙擊手的話就必須先設法繞過觀察員才行,那會浪費很多時間。

  兩名敵人的注意力不會停留在「死去」的朱元忠身上太久,趙國慶根本沒有時間去浪費,用不了多久敵人就會發現山坡下同伴「屍體」不見,從而確定這是一個計。

  沒有過多的思考,趙國慶很快就有了一個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伸手分別摸出一顆手雷和一顆閃光彈,並將手雷先朝四十米外的狙擊手扔了過去。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3-31 14:24
第166章 留下號碼牌

  飛刀可以在三十米內擊中任何目標,這在很大程度上磨練了趙國慶投擲物體的準確性,而將一顆手雷扔出四十米外對一名特種兵來說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何況是趙國慶。

  「嗵!」手雷在碎石堆上爆炸了。

  觀察員聽到狙擊手藏身的位置突然間傳來爆炸聲,本能地張望過去,而就在這時面前像是突然降落了一顆太陽。

  「嘭!」閃光彈就在觀察員眼前炸了開,爆射出耀眼的光芒。

  「啊!」觀察員發出一聲痛叫,眼睛短時間內致盲,無法看到周圍的任何東西。

  一股恐懼籠罩心頭,觀察員意識到自己很快會受到第二次襲擊,左手本能地抓起身邊的全自動步槍。

  「絲。」觀察員只覺得左手手腕處一陣冰涼,接著轉為一片火熱,陣陣的疼痛傳來,手指失去了知覺。

  完了。

  觀察員心裡暗叫,知道自己的左手被直接斬了下來,不等他有更多的想法就發現自己的腦袋滾落到了地面,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趙國慶暗自感歎忍者所使用的武士刀夠鋒利,刀下頭落,直接斬斷了對方的頸骨,根本沒有費多大的勁。

  無聲無息地斬殺觀察員後,趙國慶腳步不停,全力朝三十米外的碎石堆沖了過去。

  「嘩啦。」對面傳來碎石滾落的聲音,接著一把狙擊步槍就伸了出來,槍口指向趙國慶。

  趙國慶身形閃動,蝴蝶步施展了出來。

  三十米的距離原本就沒多遠,趙國慶全力衝刺迅速拉近敵我之間的距離,當狙擊步槍從碎石中探出來時他與敵人已經不足十米。

  「噗。」趙國慶只覺得右側胸口一痛,全力施展的蝴蝶步竟然沒能完全躲開敵人的射擊,可見對方的狙擊能力有多強。

  狙擊手在手雷爆炸後身受重傷,剛才那一槍也是拼盡全力才扣動的扳機,原以為一槍足以將趙國慶斃命,卻沒想到趙國慶的速度一點也沒有降下來。

  「茲。」刀光閃過,狙擊手的喉嚨多出一條口子,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向外噴撒著。

  「唔。」狙擊手用右手捂著脖子,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趙國慶。

  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打中了他,他還能活著?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死?」趙國慶讀懂了對方的眼神,扯開外衣講道,「哥穿了避彈衣。」

  狙擊手身體一震,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同時也終於閉上了眼睛。

  趙國慶不敢在原地停留過久,忍者殺手中還有一名實力最強的組長沒有出現。

  迅速檢查四周敵情後,確認忍者殺手組長不在附近,趙國慶趕到了山坡下。

  朱元忠得到信號也趕了過來,見到眼鏡和坦克的後叫道:「他們兩個傷的很深,必須立即醫治才行。」

  「先幫他們止血包紮再說。」趙國慶吩咐道。

  朱元忠輕慶一聲,將綁在樹上的眼鏡放了下來,取出對方的急救包進行止血包紮。

  眼鏡身上的傷還好說一點,雖然傷口很多,但是都不是致命傷,敵人怕他過早死去還對一些重要傷口進行了簡單的處理。

  相對來說坦克身上的傷就有些麻煩了,右臂嚴重骨折,左臂和兩條腿各有刺透性刀傷,經過這麼一頓折騰後更是傷上加傷,而且失血過多情況非常不妙。

  趙國慶先用金針刺穴手法穩住坦克的傷勢,接著用急救包為其止血包紮。

  經過急及搶救和簡單的處理後,趙國慶向意識逐漸清醒的眼鏡講道:「你和坦克的傷只是簡單的處理過了,必須進一步治療才行。」說著微頓,面色沉重地說,「這場比賽你們怕是沒辦法繼續參加了。」

  眼鏡和坦克都想取得這場比賽的勝利,從而獲得國際特種兵集訓的資格。可是,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還有更重要的東西需要去珍惜,那就是戰友情。

  為了自己的戰友,他們願意犧牲自我,絕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戰友死在自己面前。

  「謝謝你們。」眼鏡感激地說,苦澀地笑了聲說,「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們已經死在了這裡,而且我的號碼牌已經不知道哪去了,這場比賽我早已經被淘汰了。」

  眼鏡的衣物全被那名偽裝成特種兵的忍者殺手拿走了,號碼牌也在其中,忍者殺手被趙國慶擊殺後號碼牌也就跟著落入了趙國慶手中。

  「眼鏡說的對,沒有你們的話我們兩個早就死了。」坦克說著伸手艱難地拽下自己胸口的號碼牌,遞給趙國慶說,「反正我也不需要了,送給你們吧。」

  趙國慶、朱元忠確實需要號碼牌,再說對方確實也不能繼續比賽了,也就不做作,接過了坦克的號碼牌。

  至於號碼牌的分配問題,趙國慶和朱元忠在這場比賽中算是一個戰鬥小組,既然是合作關係,那自然要平分所獲得的號碼牌。

  至此,趙國慶、朱元忠各自斬獲兩枚號碼牌,加上自身的號碼牌,每人共擁有三枚號碼牌。

  眼鏡休息片刻後就可以自已走動了,坦克卻麻煩一些,無法移動。

  趙國慶提議要送兩人回賽區中心點的,卻遭到了眼鏡、坦克的一致反對。

  兩人覺得已經虧欠趙國慶、朱元忠兩人太多了,不能再浪費兩人的時間和精力,畢竟比賽的時間不多了。再說了,還有最後一名忍者殺手隱藏于賽區,他們必須將那個傢伙找出來並斬殺才行,否則還會有人受到攻擊。

  簡單的交流後趙國慶、朱元忠為眼鏡、坦克留了足以自衛的武器裝備,然後就此分離。

  「喂。」眼鏡在趙國慶、朱元忠準備離去時突然叫道。

  「還有事嗎?」趙國慶轉身問道。

  「你們兩個一定要獲得名額才行!」眼鏡一臉正色地說。

  「對,我看好你們,你們一定要獲得名額!」坦克跟著講道。

  這是一種精神寄託,眼鏡、坦克因為負傷而沒辦法繼續比賽,自己的號碼牌也落入了趙國慶、朱元忠手中,所以就希望兩人可以堅持到最後,獲得進入世界特種兵集訓的名額。

  「我們會盡力的。」趙國慶做出了承諾。

  與眼鏡、坦克分手之後,趙國慶和朱元忠就又在賽區內尋找了起來。

  因為知道最後一名忍者殺手是實力最強的組長,所以兩人並沒有因為對方孤身一人就放鬆警惕,反而是更加警覺,以免疏忽大意死在敵人手中。

  不管是忍者殺手和參加比賽的特種兵精英們,賽區內的人數都在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少。

  忍者殺手是因為死在了趙國慶、朱元忠手裡,特種兵精英們則是因為相互之間的競爭遭到了淘汰。

  天際已經出現了一抹亮色,可趙國慶、朱元忠卻一夜都沒有再遇到其他人。

  這賽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每個人又都在移動中,沒有那麼一點緣分的話想碰到還真不容易。

  趙國慶取出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向朱元忠講道:「前面有一個山坡,我們到那邊休息一下吧。」

  山坡地勢高,便於觀察,同時也是最容易有人埋伏的地方。

  「好。」朱元忠應道。

  兩人繼續保持著朱元忠在前、趙國慶在後的陣形,走出不到百米的距離兩人的腳步就開始放緩,耳朵微微顫抖搜索著微弱的響聲。

  細微的腳步聲在附近響起。

  「有人。」趙國慶低聲提醒。

  朱元忠輕點額頭表示自己也發現了。

  趙國慶雙手緊了緊手中的狙擊步槍,開始他以為碰到的是最後一名忍者殺手,隨之確定前後都有腳步聲,自然也就不可能是忍者殺手了。

  既然不是忍者殺手,趙國慶和朱元忠所面對的壓力也頓減,靜等著對方現身。

  「呼、嘩。」前後各有人一人跳了出來,手中持槍分別指向趙國慶、朱元忠要害,同時暴喝聲響起。

  「別動!不准動!」

  趙國慶、朱元忠同樣端槍指向兩人,並且認出對方的身份來。

  端槍指著朱元忠的是本次淘汰賽中資歷最老、年紀最大的中隊長;另一人則是其同伴,是除中隊長外資歷最老的特種兵。

  兩人都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淘汰賽了,上次比賽失利後兩人準備了數年,目的就是想在這次比賽中奪魁,取得參加世界特種兵集訓的資格。

  以目前的勢頭來看兩人的情形並不怎麼理想,直到現在他們才淘汰兩名參賽人員,各自分得一枚號碼牌。

  見這次遇到的是趙國應、朱元忠兩人,中隊長和那名老兵也是倍感意外。

  兩名資格最老的特種兵遇到兩個最年輕的新兵,這原本應該是好事,中隊長和老兵卻不這麼認為。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比賽的時間不多了,既然碰到了一起,那就必須得分個勝負才行。

  雙方僵持數秒之後,中隊長與同伴以眼神交流,接著中隊長開口講道:「留下你們的號碼牌,我們不傷害你們。」

  留下號碼牌?

  馬蛋,天下哪有這種好事?有本事你自己來搶呀!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3-31 14:24
第167章 未來是年輕人的

  趙國慶一邊盯著面前老兵的舉動一邊沖中隊長講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投降嗎?」

  中隊長沒有說話,他剛才的話已經很明白了。

  雖然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趙國慶、朱元忠會投降,但是他還是想試一試,萬一要是能撿個便宜呢?

  現在,他也已經得到了正式的答應,趙國慶、朱元忠是絕不會投降的。

  「兩位,大家手裡都有錢,可是槍對我們來說似乎都沒有什麼用。比賽的規定是不能殺人,而且你我都穿著防彈衣,你我最多只能襲擊對方的四肢,可如此近距離射擊只會讓我們兩敗俱傷。」趙國慶接著講道,說著微微一笑,接著講道,「不如我們想個辦法來解決現在的問題。」

  中隊長眼皮一跳,心裡清楚趙國慶說有理。

  眼看著世界特種兵集訓就近在眼前了,如果真的手腳中彈的話,根本沒有時間去休養,就算是獲得了名額也不可能參加世界特種兵訓練,或者說就算是參加了也不會有什麼收穫。

  「你想怎麼解決?」中隊長問。

  「格鬥。」趙國慶回道,「你我雙方各自選一人作為對手分別格鬥,贏的人拿走輸的人身上的號碼牌。如果雙方各有一人獲勝的話,那兩名獲勝者可以選擇繼續作戰或者就此離開,你們看怎麼樣?」

  朱元忠沒有說話,一來是他相信趙國慶的安排,二來以格鬥分勝負的話他相信自己完全有能力獲勝。

  中隊長和老兵卻都是面色一緊,尤其是中隊長,他的目光停留在朱元忠身上。

  朱元忠是朱天成的弟弟,八卦門的高手,而且已經領悟了八卦掌真意,這正是中隊長所忌諱的。

  中隊長已經從昨天朱元忠與坦克之間的對戰中進行了分析,如果兩人碰到一起的話,那以拳腳論勝負的話,自己獲勝的機率還不到五成。

  反觀趙國慶。

  中隊長直到此時也沒有見過趙國慶出手,可是趙國慶斬殺忍者殺手的事已經傳開了,他確定趙國慶只會比朱元忠強而不會弱。

  「中隊長。」老兵輕叫一聲提醒,怕中隊長答應下來。

  中隊長額頭滲出了細汗,只不過是簡單的思考就如此,足以見得他此時內心所面臨的壓力。

  「如果我們不同意呢?」中隊長問。

  趙國慶無奈地笑了聲說:「如果你們不同意的話,那就由你們來想個解決目前問題的辦法吧。不過,我必須得提醒你們,現在時間不多了,這樣耗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

  中隊長微微一怔,隨即細細地觀察了一下趙國慶、朱元忠。

  雖然兩人都只是特種部隊裡的新兵,但是兩人此時卻非常鎮定,而自己卻顧頭顧尾做不了決定,光是這點兩人就已經勝負了他們一籌。

  呸!

  中隊長暗罵一聲,隱約中已經有了一種感覺,這場比賽他們註定要被淘汰掉。

  這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好,就按你們說的辦!」中隊長重重地講道。

  同行的老兵一怔,驚聲叫道:「中隊長,不能呀!」

  中隊長瞪了老兵一眼,曆聲叫道:「服從命令!」

  這次反而是趙國慶感到有些意外,他剛才的提議確實有利於已方,並且做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同意了。

  中隊長答應下來表現出了他大公無私的一面,雖然大家來自於不同的軍區,但都是天朝的軍人,如果能以較為緩和的方式分出勝負來沒有必要弄得兩敗俱傷。

  這兩個新兵都是好苗子,不能毀在我手裡。

  中隊長心裡暗道,他已經料到趙國慶、朱元忠會獲勝,將來在世界特種兵集訓中也會有突出的表現,可要是因為他而負傷沒辦法參加世界特種兵集訓的話,那他感覺自己有罪。

  「啪。」中隊長收起槍,將武器裝備靠著一旁的樹放好,卷起袖子向趙國慶、朱元忠講道,「我先來吧!」

  見對方不玩虛的,趙國慶和朱元忠也收起了武器,那名老兵心裡有些意見,卻也沒有做任何出格的表現。

  「你想和誰打?」趙國慶問。

  中隊長的目光在朱元忠身上停留了一下,接著就落在了趙國慶身上,隨後講道:「都說你殺了一名忍者殺手,我想和你打一場,看看你傳言是真是假,你究竟有沒有那個實力!」

  殺了一名忍者殺手?

  這都是老黃曆了,你的消息真是太滯後了。

  趙國慶沒有說自己和朱元忠這前合力又斬殺了五名忍者殺手,見對方想要挑戰自己就主動上前應道:「那好,就我們兩個來打吧。」

  「國慶,別浪費時間!」朱元忠在一旁提醒道。

  趙國慶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還有一名忍者殺手沒找到呢,他們不能在這裡過多的浪費時間,這場戰鬥必須速戰速決。

  兩人各自擺開架式,接著趙國慶就直接使出鷹爪功攻了過去。

  中隊長一上來就面對強大的壓力,兩招過後就發現自己真的是太小看趙國慶了,趙國慶的實力遠在朱元忠之上,根本不是他所能挑戰得了的。

  事實上趙國慶並沒有拿出真實的實力,只是微微催動體內的真氣來施展鷹爪功,如果要是全力應戰的話中隊長怕是連一招也撐不過。

  這是趙國慶在給對方留面子,免得對方敗的太過於難堪,可即使這樣對方已經被逼的毫無招架之力。

  十招過後,趙國慶叫道:「小心了。」

  中隊長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發現自己的右手手腕被趙國慶扣住,幾乎同時脖子也被掐了住,難以呼吸。

  「我……我輸了。」中隊長掙扎了幾下見沒辦法掙脫,主動認輸投降。

  這也只是一場比賽,如果是生死之戰的話,那在趙國慶掐住對方脖子時對方就已經斃命了。

  「承讓了。」趙國慶收手後退一步。

  中隊長輸了,面色卻沒有想像中那麼難看,為國家又出現這麼一位人才而高興。

  「這是我的號碼牌,另外這枚號碼牌是我之前奪得的,也是你的了。」中隊長說著遞過了兩枚號碼牌。

  「謝謝。」趙國慶接過號碼牌退到朱元忠身後。

  朱元忠向前邁出一步,沖老兵講道:「現在是不是應該輪我們了?」

  老兵看了中隊長一眼,之前他還非常的不服,可看了趙國慶與中隊長之間的格鬥之後是由衷的佩服,心裡清楚自己與趙國慶、朱元忠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我知道我會輸給你,不過我還是想和你打一場。」老兵說著將自己的武器裝備放在一旁,擺開格鬥之勢。

  「小心了。」朱元忠沒有多餘的廢話,而且也不像趙國慶那樣為別人考慮,只想快一點結束這場戰鬥,一上來就使出了八卦掌真意。

  真氣是武道的一道分水嶺,一個人體內產生了真氣就意味著他正式踏入了武道大門,而體內沒有真氣的人將永遠處於武道大門之外。

  門內、門外是兩種不同的天地與境界,實力差距懸殊。

  老兵和中隊長的實力相差不大,同樣是特種兵精英,可和領悟了八卦掌真意的朱元忠比起來他還是太弱了,尤其是在朱元忠不留餘力的攻擊之下更是如此。

  不到五招老兵就被放倒在地,接著朱元忠的右膝就頂在對方胸口阻止其起身,同時右手抵在對方喉嚨上。

  「你輸了。」朱元忠不冷不熱地輸了。

  老兵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在輸給朱元忠之前他心裡還是放不下,想要爭取此次比賽中的兩個名額,真正輸了卻反而放下了。

  「給你,這是我的兩枚號碼牌。」老兵將自己身上的兩枚號碼牌遞了過去。

  「多謝。」朱元忠說著就起身退到趙國慶身邊。

  老兵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回到中隊長身邊,低聲叫道:「中隊長,他們兩個真的很強,我們輸的不冤。」

  中隊長點了點頭,為趙國慶、朱元忠有如此實力而高興,同時心裡又有些失落。

  這次淘汰賽中他們兩個是年紀最大的特種兵,所屬的特種部隊對兩人寄于了厚望,可是他們卻被淘汰了,三年後的淘汰賽他們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未來的世界是年輕人的。

  中隊長突然發現自己真的老了,思想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轉變,不再追名逐利,而是打算回去後潛心多培養新人,為國家挖掘更多像趙國慶、朱元忠這樣的人才。

  簡單說幾句祝福的話後,中隊長和老兵就主動離開,不再耽誤趙國慶、朱元忠的時間。

  碰到中隊長和老兵,分別又斬獲兩枚號碼牌,這對趙國慶、朱元忠來說絕對是一個意外。

  兩人各有五枚號碼牌,剩下的號碼牌就算全集中在一個人身上他們也不需要擔心,這場比賽中的兩個名額已經是屬￿他們的了。

  現在,兩人不需要再為比賽的事去分心,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尋找、並對付隱藏於賽區中的最後一名忍者殺手。

  收拾好武器裝備後,兩人按原計劃繼續向前面的山坡走去。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3-31 14:24
第168章 霧隱

  上尉一直尾隨在趙國慶、朱元忠身後,凡是被兩人殺掉的忍者殺手都由他親自負責處理掉,那些被兩人淘汰的特種兵也由他接手送往安全區域。

  蕭婭婻一直隱於賽區內負責對忍者殺手的監控,每當趙國慶與敵人交手的時候她都會出現在附近,這次也不例外。

  「中校,他們繼續向前的話會掉入最後一名忍者的陷井中。」上尉向蕭婭婻講道。

  蕭婭婻瞟了上尉一眼,問道:「你到現在還在懷疑他們的能力?」

  上尉眼神略微回避,不敢直視蕭婭婻。

  兩個新兵,先後殺了五名忍者殺手,這樣的水準就算是那個部隊的人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完成。

  不過,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忍者殺手不屬￿暗之傭兵的管轄,就像是一個集團公司裡面的兩個分公司一樣。

  忍者殺手是一群真正的忍者,沿用了古老的忍者等級劃分,下忍、中忍、上忍。

  截至目前,趙國慶的所遇到的忍者殺手全都是下忍,一個中忍的戰鬥力是一個下忍的幾倍,甚至十幾倍。

  上尉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的,這最後一名忍者殺手的等級正是一名中忍,他的戰鬥力之強已經達到了一恐怖階段,就連上尉本人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殺了對方,更何況是趙國慶、朱元忠這兩名新兵?

  上尉猶豫之後還是開口講道:「中校,他可是一名中忍,而且已經設下了陷井等著他們兩個過去。中校,不是我不相信他們的能力,而是除非你出手,否則可能會有傷亡出現!」

  蕭婭婻這次沒有說話,遙望著遠處的山坡。

  「中校。」上尉輕聲喚道。

  「別說了,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干預他們兩個的行動!」蕭婭婻強硬地吩咐道。

  上尉微怔,卻還是應道:「是。」

  讓兩名特種部隊中的新兵去對付一名中忍,這也太殘忍了吧?

  上尉只覺得蕭婭婻殘忍,卻不知道蕭婭婻做出這個決定要下多麼大的決心,那兩人中可有一個是她的未婚夫呀!

  趙國慶和朱元忠結伴來到了山坡下,準備上去的時候兩人先停下來觀察了一下山坡上的形勢。

  「好像沒有什麼情況。」朱元忠觀察後講道。

  趙國慶取出望遠鏡對整個山坡進行了審視,表面上看來這裡非常的平靜,似乎沒有什麼危險,可實際上整個山坡都被林海覆蓋,遮擋了許多視線,並不能真的看到每個角落。

  「你有沒有覺得這裡有些詭異?」趙國慶低聲問。

  「詭異,你的意思是說這裡太安靜了?」朱元忠反問。

  「安靜只不過是其中一方面。」趙國慶說著又端起望遠鏡掃視一圈,沉聲講道,「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那名忍者殺手可能就躲在附近。」

  朱元忠覺得趙國慶有些神經過敏了,微微一笑說:「那不是正好?我們正要找他呢,他真的在這裡的話那我們就把他給幹掉。」

  「元忠,不要大意!」趙國慶提醒道。

  朱元忠聳了下肩,開口講道:「這樣吧。還是我走在前面,想辦法引出那個傢伙來,你找機會幹掉他!」

  趙國慶沒有說話,第三次審視面前的山坡。

  「怎麼,你還有不放心的?」朱元忠問。

  趙國慶這才放下望遠鏡,向朱元忠講道:「小心一點。」

  「放心了,我不會有事的。」朱元忠笑了笑,端槍走在了前面。

  說歸說,朱元忠還是非常謹慎的,打起十二分精神觀察著四周的一切風吹草動。

  拉開三十米距離後趙國慶跟了下去,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到達了半山坡上。

  「嗵!」一聲爆炸突然傳來,緊接著一顆大樹就轟然倒地,塵土飛揚遮擋了趙國慶的視線。

  爆炸不會無緣無故響起,趙國慶第一時間躲在了掩體後面,穩住身形後卻發現朱元忠不見了。

  難道是被炸死了?

  趙國慶心裡一急,也顧不得自己是否會暴露,張嘴吼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還活著!」朱元忠回道。

  只差那麼一點點,大樹倒下時就要砸在朱元忠身上了,幸虧他及時發現才避過了一難,此時躲在一塊山石後面,警覺地觀察著四周。

  「噠噠噠……」這時頭頂傳來一陣駭人的機槍聲。

  從聲音可以聽出是重機槍,朱元忠所躲的位置根本不安全,沒幾槍山石就被打爆了,他不得不冒險轉移位置,重機槍子彈則追著他跑,使他險象環生。

  趙國慶端槍指向槍聲傳來的方向,透過瞄準鏡看到山坡上架著一挺重機槍,因為角度的原因沒辦法看到操縱機槍的目標。

  魂淡!

  趙國慶暗罵一聲,沖朱元忠叫道:「你堅持一下!」

  「不用為我擔心,快點想辦法幹掉他!」朱元忠說著端起全自動步槍朝山坡上開槍襲擊,以自己為活誘餌來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此時趙國慶距離山坡上還有一兩百米,而山坡上架著一挺威力兇猛的重機槍,越是往前所受到的威脅就越大。

  可是趙國慶沒有辦法,敵人躲在兩塊山石後面,就如同躲在一個碉堡中一樣,不往前的話就沒有辦法看到止標,看不到目標的話就沒辦法射殺對方。

  一咬牙,趙國慶冒著被重機槍擊殺的危險向前沖了出去,蝴蝶步也使到了極限,以此來躲避敵人有可能的機槍掃射。

  果然,趙國慶一躍過朱元忠所在的位置就立即成為了敵人射擊的首要目標,在強大的火力壓制下只能暫時找地方躲了起來。

  「馬蛋,老子在這裡呢,你往哪打呢?」朱元忠瘋狂地朝敵人射擊,同時故意露出身形來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這招非常冒險,卻很管用,機槍子彈很快就又追著朱元忠到處跑。

  趙國慶趁機又一次向前挺進二三十米的距離,這裡已經是一個極限距離,敵人的機槍子彈壓制著他無法前進一步。

  這個位置距離敵人已經不足百米了,可惜的是角度還是不夠好,依然無法看到躲在山石後面的敵人。

  趙國慶仰頭看了眼身邊的大樹,如果自己能想辦法爬到樹端的話,高度足以彌補敵我之間的差距,從而有機會射殺敵人。

  避開敵人的視線,趙國慶向朱元忠打了幾個手勢,表示自己要上樹。

  朱元忠會意,繼續向敵人所在的位置發起進攻,並且像山坡上沖去來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敵人不可能對朱元忠放任不管,火力再次轉移到了朱元忠身上。

  「啪、啪。」趙國慶朝前方扔出兩顆煙霧彈來迷惑敵人的視線,利且軍刀和鷹爪功的幫助迅速朝樹端爬去。

  在趙國慶將要爬至樹端時,山坡上的機槍聲驟停,就像突然沒有了子彈而必須更換子彈一樣。

  趙國慶眉頭卻皺了起來,他看到山坡上就只剩下一挺重機槍,原本應該躲在山石後面的敵人卻不見蹤跡。

  跑哪去了?

  正當趙國慶努力尋找敵人的蹤跡時,地面上卻突然冒出一股股白色的煙霧來,很快就連成一片,使下面看起來像是迷漫了一陣霧氣一般。

  這霧氣來的非常詭異,剛開始還有些稀薄,很快就沉重的看不到四周的景物。

  山坡下。

  「中校,那傢伙動用了霧隱法,看來是要動真格的了!」上尉有些焦急地向身邊的蕭婭婻講道。

  蕭婭婻面色沉重,敵人一定會趁著霧氣遮擋視線展開襲擊。

  如果只是單純的煙霧還好說一點,可如果是這霧氣裡添加了毒物,那就麻煩了。

  「防毒面具。」蕭婭婻輕聲叫道。

  上尉立即取出隨身攜帶的防毒面具遞了過去。

  接過防毒面具蕭婭婻的身形就沒入霧氣之中。

  趙國慶還在樹端,下面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非常的低。

  像遠處眺望一眼,趙國慶發現霧氣只集中於山坡之上,其他地方都沒有霧氣,也就是說這詭異的霧氣是人為施放出來的。

  「趙國慶!」不遠處突然傳來了朱元忠的叫聲,「小心,這霧氣好像有毒!」

  有毒?

  趙國慶心裡一動,自己是因為立於樹端才避開了那些霧氣,可自己不能一直藏在樹上吧?

  況且,朱元忠既然出聲警示自己,這說明他已經中毒了。

  讓自己丟下戰友不管是不可能的事。

  趙國慶取出急救包掏出繃帶和止血紗布,將兩者澆上水之後綁在嘴鼻之上。

  這麼一個簡單的過濾系統到底有沒有用連趙國慶自己都不知道,深吸一口氣就順碰上樹杆滑了下去,朝著朱元忠所在的方向跑去。

  「啊!」一聲慘叫從前面傳來。

  「國慶,不要過來,那傢伙就在這裡!」朱元忠尖聲叫道。

  朱元忠!

  趙國慶加快了腳步,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前跑去。

  人造的霧氣畢竟不能長久,此時的霧氣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濃了,勉強能看到四五米的光景。

  趙國慶又向前跑出幾米後看到不遠處趴著一個人,正是負傷倒在地上的朱元忠。

  朱元忠也看到了趙國慶,驚聲叫道:「別過來,快點離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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