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校花的全能保安 作者:老施 (連載中)

   
20060420 2017-4-13 11:16:5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47 3817381
20060420 發表於 2017-5-10 09:17
第九十章 鴻門宴

  週六到了。

  對於大學生而言,週六是個好日子,可以休息,在宿舍樓睡覺睡到自然醒,也可以約心愛的人出去看電影逛街啪啪啪,而對於保衛部的人來說,這週六過去之後,下周就來了,而下周的週六,文藝周就開始了。

  今天王進財給保衛部的人開個會議,特意再強調了一下有關於下周的文藝周的安保工作,因為DSB38女子組合要來學校進行演出的消息已經在很早就已經宣傳了出去,所以到下週六的時候必然會有很多DSB38女子組合的粉絲會來到學校看演出,這對於學校的安保將會是一次重大的考驗。

  對於許太平來說,誰來演出都無所謂,別給他惹麻煩就夠了,在今天的會議結束之後,許太平坐著摩的去了一趟尚藝墅夜總會。

  此時是下午的六點多,夜總會還沒有營業,不過周小雨等人卻都早早的來到了888的包房裡。

  許太平推門而入,看了周小雨一眼,說道,“車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賓士S300。”周小雨笑著說道。

  “嗯,那咱們出發吧。”許太平說道。

  “老大,我也想跟你們去。”陳慶春忽然說道。

  “你?”許太平笑著問道,“這次可是鴻門宴,你去幹什麼?被人揍了怎麼辦?”

  “我也想能夠為老大做點事情,這麼些天下來,老大把事兒都交給小雨哥做了,我覺得不公平!”陳慶春有些不滿的說道。

  “狂少,你心不夠穩,老大自然不好把一些事情交給你去做。”周小雨說道。

  “小雨哥,心不穩可以鍛煉啊,您不也是我這樣子過來的麼?我希望老大能夠給我一次鍛煉的機會,您既然要帶小雨去,那我也要跟著,小雨哥可以做您的隨行人員,那我沒有那個資格,好歹給我當個司機吧?”陳慶春說道。

  “行吧,既然你想鍛煉,那就給你當司機,不過我可告訴你,司機也不好當,既然是鴻門宴,司機也不是絕對安全的,你得有心理準備,最好把傢伙事兒也給帶上!”許太平笑道。

  “嗯,成!”陳慶春點頭道,“我這就去準備!”

  “老,老大,我也當司機吧?”一旁的忘了愛李鐵柱忽然開口道。

  這李鐵柱平日裡不怎麼說話,沒想到這會兒卻是忽然蹦了出來。

  “你也想鍛煉是麼?哈哈!”許太平問道。

  “嗯,我總覺得自己見的世面太少了,所以要跟老大出去見見世面!”李鐵柱說道。

  “那成,沒有問題,拽少,你也一起麼?”許太平問一旁的孫大寶。

  “我就不要了,一輛車四個人剛好,我晚上約了我女朋友看電影!”孫大寶不好意思的說道。

  “瞧你那出息!”陳慶春鄙夷的說道,“今天這麼大的事兒,你還跟女朋友去看電影!”

  “狂少,每個人的追求不同,不要說人家,我覺得挺好的啊,好好的談個戀愛,賺點小錢,過個小日子,很不錯。回頭結婚記得請我就行。”許太平笑著說道。

  “嗯嗯,到時候我一定會請老大的!”孫大寶連連點頭道。

  “咱們走吧!”許太平對周小雨等人說道,“今天是咱們河池街第一次出去跟那些掌舵人吃飯談事兒,我不要求其他的,拿出咱們的底氣就足夠了,咱們的底氣是什麼?那就是咱們是光腳的,不怕他們穿鞋的。”

  “老大,你給咱們起個幫派名吧?”周小雨笑道。

  “幫派名?等哪一天我成了掌舵人之後再說,現在就咱們這四五隻小貓,算什麼幫派?起個名字讓人笑話麼?走吧!”許太平說著,轉身走出了包房,周小雨等人緊跟在其後一起走出了包房。

  樓下的賓士S300自然也是租的,畢竟現在周小雨他們沒什麼錢,而許太平的那輛野馬剛報廢了,所以周小雨就去租了一輛這個車。

  許太平倒是有錢,不過讓他買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之前說過,車對於許太平來說,累贅的作用大於實際的用途。

  狂少陳慶春當了司機,忘了愛李鐵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而許太平跟周小雨則是坐在後排。

  “這幾天我調查了烏鴉的情況,烏鴉本身就是一個很能打,實戰能力特別強的掌舵人,在所有掌舵人裡頭估計也就虎賁比他強一些,烏鴉身邊的忠心手下不少,因為不忠心的都被他給幹掉了,剩下的這些都是亡命之徒,可以隨時拿槍跟你火拼的那一種,所以今天晚上我給您準備了一件防彈背心,老大,至少這樣要是真火拼起來了,安全係數會高一些!”周小雨拿著一個本子一邊看一邊說道。

  “防彈背心就不用了。”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難不成他還敢在市中心拿槍火拼?除非他打算跟我玉石俱焚,不然不可能幹這麼傻的事情,就算是他的手下也不會這麼幹。”

  “烏鴉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咱們挑了劉三兒的手筋,他一定會報仇的,而這次晚宴很可能就是他復仇的時候!”周小雨說道。

  “就算想復仇,也只會找其他時候,不會在晚宴上,這次晚宴更多的是要做給別人看的,比如夏老大,讓大家覺得我們彼此之間沒有什麼過節,這樣的話就算之後我被人幹掉了,至少面上來看也不會是他讓人幹的,也算是給夏老大一個面子。”許太平說道。

  “那就是說咱們今天晚上去了可以安心的吃飯喝酒?”周小雨問道。

  “那倒不至於,這次是咱們跟其他區的掌舵人的第一次見面,必須拿出咱們的底氣來,這相當於是一場推廣會,咱們得把咱們推廣出去,讓大家看重你,這樣將來大家才不會欺負你,不然人家憑什麼就得給你面子,讓你在河池街當扛把子?今天這個人越界,明天那個人來欺負你,那咱們還過不過日子了?”許太平問道。

  “老大說的是!”周小雨點頭道。

  “這次晚宴,要說有危險的話,最大的危險可能來自於離開晚宴回家的路上,他們有所安排的話,也肯定會安排在那個時間段,所以如果說非要打起精神的話,那個時間段必須時刻警惕!”許太平說道。

  “這一點交給我吧,老大!”前排的陳慶春笑著說道,“我著開車的技術可不是跟你吹的,一般車可追不上我,當年我號稱秋名山車神!”

  “得了吧你,是誰把老子新來的凱美瑞給撞橋墩子上的?”周小雨笑駡道。

  “那次不是喝了酒麼?今天沒喝酒,一定不會出現上次的情況的!”陳慶春說道。

  “狂少一會兒你把車停了之後注意車子周圍的情況,不要讓人在車上安了東西。”許太平說道。

  “知道了,老大!”陳慶春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後視鏡。

  後視鏡裡,許太平正微閉著眼睛,把頭往後仰,靠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賓士S300緩慢的停在了市區江源大飯店的門口。

  江源大飯店靠近江源市警察局,這裡算是整個江源市治安最好的地區了,而這個區域是直接歸夏江管理的。

  烏鴉把請客的地方定在了這裡,目的十分明顯,就是要表明他的態度,他並沒有對付許太平的意思。

  周小雨在車剛停下的時候就下了車,然後緊走幾步來到另外一邊將車門打開。

  一身休閒裝的許太平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晚上的七點半。

  “最多呆兩個小時。”許太平看了一眼陳慶春,說道,“九點半把車停在這裡,我跟小雨會下來。”

  “是,老大!”陳慶春點了點頭,隨後目送著許太平和周小雨兩人走進飯店。

  等兩人消失之後,他開車帶著李鐵柱去了旁邊的停車場。

  “鐵柱,你晚上怎麼突然想著跟老大一塊兒來了?”車停穩後,陳慶春把叫翹到駕駛座上,隨意的問道。

  “我尋思著你想進步,那我也想進步啊!”李鐵柱憨厚的摸了摸腦袋,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我能進步到哪兒去,不過總歸能出來見見世面也是好的。”

  “那倒也是,咱們休息一會兒吧,他們不會那麼早下來。”陳慶春說著,閉上了眼睛,看似在休息,但是具體在想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江源大飯店,八樓,三個八的包房。

  許太平帶著周小雨走進了包房。

  包房內有不少人,其中一個包銳鋒許太平是認識的,還有一個渾身黝黑,肌肉壯碩的男人應該就是烏鴉了,至於其他幾個,那必然就是其他幾個區的掌舵人。

  “喲,太平來了啊!”烏鴉笑著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許太平的身前,一把摟住許太平的肩膀說道,“那天你拜天公沒有請老哥哥我去,是不是不待見老哥哥呢?”

  “哪兒的事兒啊。”許太平笑著說道,“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扛把子,拜天公哪裡敢請您去,您問包哥,我是不是也沒請他?等哪天我當了掌舵人了,到時候拜天公再請烏鴉哥您!”

  “這天估計不遠了!”烏鴉笑嘻嘻的看了一眼包銳鋒,說道,“老包,你把河池街讓給了許太平,什麼時候把鳳林區也讓給許太平啊?”

  這話一出,整個包房內的氣氛,一下子就詭異了起來。

20060420 發表於 2017-5-10 11:46
第九十一章 道義在我心

  “一代新人換舊人啊!”包銳鋒笑著說道,“現在太平剛上手一條街,回頭要是真的能夠把那條街道給管理好了,那我這個鳳林區給他又怎麼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像咱們幹這行的,等到了一定年紀那都得退的,不然還等著員警來抄家麼?哈哈哈。”

  “包哥,您可正值壯年,這鳳林區除了你之外,我看沒有誰有資格當掌舵人!”許太平認真說道。

  “我就喜歡你們這麼虛偽不要臉的模樣。”烏鴉笑著捏了一下許太平的臉,說道,“這年頭哪個年輕人不想上位?這年頭哪個老人會想著退位?權力這種東西就像是毒品一樣,你嘗過了他的美好,要想戒就太難咯,老包你虛偽就夠了,連帶著讓這許太平也變得虛偽了起來,多不好啊!”

  “烏鴉,要說到虛偽,那你可是鼻祖啊,當年可是你一邊跟人喊著停戰,一邊又背地裡把人家的妻兒都給綁了的,這事兒你不會忘了吧?”包銳鋒笑道。

  “那不也是為夏老大做事麼?只要能夠讓夏老大開心,什麼陰險狠毒的爛招我都不會藏著,我這人就這樣,要不怎麼能叫烏鴉呢?來吧,既然太平來了,那大家就入座吧,今天是慶祝太平當了這個什麼扛把子,也預祝太平早一日當上鳳林區的掌舵人,哈哈哈。”烏鴉說著,摟著許太平的肩膀就走向了餐桌,一旁的周小雨剛要跟上前去,烏鴉卻是忽然站住了腳,然後看了周小雨一眼,說道,“懂不懂規矩?”

  周小雨愣了一下,他還真不懂什麼規矩。

  “這裡有你站著的份兒麼?”烏鴉黑著臉說道,“給老子滾到外頭去。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真以為自己還是河池街的扛把子?你充其量也就是一隻狗。”

  “烏鴉掌舵您說的對!”周小雨笑著點了點頭,一邊往後退一邊說道,“是我不懂規矩,諸位老大再見。”

  “許太平,這手下的人就得教育,不然帶出去丟人。”烏鴉笑著說道。

  “小雨,站在那。”許太平淡淡說道。

  周小雨本來都要退出包房了,結果許太平的話讓他不得不站住了腳。

  “今晚你就呆在包房裡。”許太平說道,“你是我的人,用不著聽別人的話。”

  “是,老大。”周小雨笑著點了點頭。

  “許太平,你這可就不好了,咱們這裡身份最差的你,那也是一個扛把子,這人算是個什麼東西?咱們等一下要說的事情可是有可能涉及到一些機密的,你就不怕被你這手下的人給洩密了?”烏鴉驚訝的問道。

  “我的人都是有家教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他們比誰都明白,烏鴉掌舵,以後要教訓我的人之前,先搞清楚您有沒有那資格,俗話說了,打狗還得看主人,更何況這周小雨不是狗,是我兄弟呢,你打他臉,就是打我的臉,這不好。”許太平說道。

  “哈哈哈,我只是開個玩笑,沒必要較真,來,坐吧,周小雨你就站在那,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不要介意啊,哈哈哈!”烏鴉大笑著,將許太平給帶到主位的邊上要坐下,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在座的都是我的前輩,大家怎麼排輩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是最小輩的,所以我去坐對面就成。”

  說著,許太平兀自走到了最下首的位置坐了下來。

  “太平你還真是懂事兒,比現在一般年輕人強多了!”包銳鋒適時的誇讚了一句。

  許太平笑了笑,說道,“出來混的,要是連尊卑輩分都不懂,那還怎麼混?”

  “這話說的好!”烏鴉點了點頭,說道,“出來混的,就得分清楚尊卑和輩分,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是我們這些人裡頭輩分最高的呢,畢竟,其他人可不敢隨便的就把我的人的手筋給挑了!”

  烏鴉把話說到這,在座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輩分自然是出來混的人很看重的一點,但是還有一點我覺得比輩分更加的重要,那就是臉面。”許太平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臉,說道,“出來混是為了什麼?一個為了錢,一個為了臉,可我覺得,臉比錢更重要,因為錢在哪裡都能賺的到,但是臉面不一樣,進了咱們這條道,可以沒有錢,但是臉一定得有,您說對麼?烏鴉掌舵的。”

  “哈哈,對,沒錯,臉,臉面最重要!”烏鴉笑著點了點頭。

  “這地盤呢,就好比是我的女人,這女人,只有我能幹,其他人碰不得,碰了,就是打我的臉,打了我的臉,就等於否定了我在這個江湖裡的地位,那您說,對於打我臉的人,我把他手筋挑了,有什麼不對麼?”許太平問道。

  “沒有不對,沒有!”烏鴉連連搖頭,隨後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對許太平說道,“我只是覺得,太平你殺氣有點太重了,畢竟你是新人嘛,新人還是得穩重一點的好嘛,我可沒有怪你的意思,劉三兒跑到你的地盤去做買賣,那是他的不對,你挑斷他的手筋,我舉雙手贊成!”

  “還是烏鴉掌舵的明事理,我之前還一直擔心烏鴉掌舵的會因為劉三兒的事找我麻煩呢,現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許太平笑道。

  “來,大家一起舉杯,祝我們的許老弟能夠在未來賺到大錢,同時,也給咱們的夏老大長臉,哈哈哈!”烏鴉大笑著,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許太平還有周圍其他的幾個掌舵人都一同將酒喝完。

  隨後各種各樣的菜式被人送了上來,這江源大飯店能夠以江源兩個字冠名,酒店的水準自然不會低,菜做的是色香味俱全,不過在座的這些人很明顯都沒有把心思放在吃飯上,大家彼此聊著天,雖然看似熱絡,但是彼此之間卻都沒有聊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大部分人都在觀望,觀望著今晚的主角,烏鴉和許太平。

  “讓我進去!!”一個憤怒的咆哮聲忽然從包房的門口傳來,隨後,包房的門砰的一聲被人給從外頭撞開了,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從門外沖了進來。

  這人一出現,在場的人都有些愣神,因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許太平挑斷了手筋的劉三兒。

  劉三兒的兩條手臂自然的下垂著,他手筋被挑斷了,不過現在的醫學技術很發達,手筋又被人給接了回來,不過,這一雙手算是廢的差不多了,沒有什麼力氣,就算是吃飯拿筷子,也有很大的問題,他的腳上用兩個支架支撐著,能夠讓讓他走的了路。

  劉三兒的身上穿著一件大大的夾克,在這樣的夏日這件衣服著實的有些不搭。

  “許太平,你特麼果然在這裡!!”劉三兒瞪著許太平大叫道。

  “劉三兒,你怎麼回事,還有沒有點規矩了,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麼?”烏鴉猛的一拍桌子叫道。

  “老大,我沒攔住他!”跟著劉三兒進來的周小雨歉意的看著許太平說道。

  “沒事兒。”許太平笑了笑,看著劉三兒說道,“劉三兒,被我挑斷了手筋難不成還沒夠,要我把你腳筋也給挑了麼?”

  “許太平,你個龜兒子,你把老子這輩子毀了,老子要你賠命!!”劉三兒怒吼著,忽然拉開了身上的夾克。

  在他的夾克裡頭,是一排的雷管。

  雷管將他整個肚子都給包裹住了,而在他的手上拿著一個遙控器一樣的東西。

  “長能耐了,懂得用炸藥了!”許太平笑著站起身,說道,“你這是打算把我們這一屋子的人都炸死麼?”

  “劉三兒,你把雷管給我拿下來!”烏鴉黑著臉說道,“你要把我也給炸死不成?”

  “老子現在已經廢了,每天就跟一個廢人一樣,就算拉泡屎也沒有辦法自己擦,老子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拉著你們這些人一塊兒去死算了!”劉三兒大叫道。

  “劉三兒,你可別犯傻,這雷管不長眼,你跟這許太平有仇,你讓他出去,你們倆外頭解決,別把我們也給搭進去!”有人說道。

  “是啊,劉三兒,你算是老江湖,應該懂得輕重,我們可跟你這事兒沒關係,你別牽連我們!”另外一個掌舵人說道。

  “既然大家這麼說,那許太平,老子也不針對別人了,你給老子出來!”劉三兒叫道。

  “我不一直在這兒麼?”許太平笑吟吟的說道,“你想怎麼的?”

  “我現在命令你,馬上把周小雨的手筋給我挑了!不然的話,老子就在這裡引爆這些雷管,大家一起死!”劉三兒大聲的叫喊道。

  “老大,來吧!”周小雨伸出手,臉色堅毅的說道。

  “小雨,你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麼?”許太平問道。

  “什麼話?”周小雨詫異的問道。

  “對於壞人,你的忍讓,只能夠讓他們更加的得寸進尺。”許太平笑著一邊走向劉三兒,一邊說道,“劉三兒,我許太平活在這世界上,立身的根本就兩個字,道義,對兄弟我得道義,對普通人我也講道義,你犯了錯,我挑了你的手筋,這是道義,你拿雷管來炸我,這不道義,拿炸藥來威脅我去對付我兄弟,這更不道義,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被我弄死,要麼你自己引爆雷管,咱們一起死。”

20060420 發表於 2017-5-10 12:17
第九十二章 硬到不行的硬茬

  劉三兒目瞪口呆的看著許太平,許太平的表現根本和他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在他看來,有雷管在手,許太平為了活命肯定會不折手段,挑斷那周小雨的手筋只是第一步,之後他還要百般的蹂躪這許太平,可是現在,許太平不僅沒有被他的雷管嚇到,竟然還反過來威脅自己!

  一個赤手空拳的人來威脅一個身上裝滿雷管的人,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怎麼?不敢麼?怕死還是怎麼的?要不要我幫你?”許太平一邊往劉三兒那走一邊問道。

  “你,你別過來啊!”劉三兒一邊往後退一邊說道,“你別以為我不敢真的按下按鈕,我可告訴你,只要我按下按鈕,這個包間裡的所有人,都得死!!”

  “能夠跟諸位掌舵人同生共死,那是我許太平的榮幸,沒關係,儘管按!”許太平笑道。

  “我真的會按的,你不要逼我啊!!”劉三兒忽然大聲叫道。

  “老子就是逼你了,你能怎麼樣?”許太平臉色忽然變得猙獰了起來,他盯著劉三兒說道,“有種就現在把老子炸死,沒種就給老子跪下去,叫爺爺,承認你是個孬種。”

  “許太平,別逼太緊。免得大家受你牽連!”烏鴉說道。

  許太平鳥都不鳥烏鴉,一步步走到距離劉三兒只有一米多遠的地方,說道,“為什麼你的手在顫抖?是因為手筋斷過的緣故,還是因為害怕?”

  “你再逼我,我真的就跟你同歸於盡了!!”劉三兒咆哮道。

  “來吧,同歸於盡。”許太平說道。

  “啊啊啊啊!”劉三兒被徹底的逼急了,他猛的抬起手,就要按下按鈕。

  就在這一刻,許太平忽然一個墊步的側踢,直接罩著劉三兒的胸口而去。

  這一腳的速度極快,劉三兒的手指頭根本沒有來得及按下按鈕,整個人就已經被巨大的力量給帶動著往後飛去,直接飛出了包廂,重重的撞在了走到的牆上。

  鮮血從他的腦門後迸射而出,劉三兒眼珠子一翻,直接躺倒在了地上。

  “許太平你什麼意思?!”烏鴉猛的站起身,怒道,“劉三兒可是老子的人。”

  “小雨,挑了劉三兒的腳筋。”許太平冷冷的說道。

  周小雨點了點頭,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

  就在這時,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周小雨的腦門上,與此同時,還有一個槍口,抵在了許太平的腦門上。

  “我看誰敢動。”烏鴉冷冷的說道。

  許太平看了一眼身邊拿槍的人,笑了笑,說道,“這玩意兒嚇唬不了我。”

  “許太平,我可不是劉三兒,別挑戰我的耐性。”烏鴉黑著臉說道。

  “我說過,這玩意兒,嚇不倒我。”許太平抬起手,輕輕的抓在槍管上,然後微微用力的拉著槍管壓在自己的腦門子上,用一種十分滲人的與其說道,“烏鴉,讓你的手下開槍。”

  “你特麼瘋了不成!”烏鴉猛的一拍桌子,叫道,“許太平,你太特麼得寸進尺了。”

  “小雨,挑了劉三兒的腳筋。”許太平說道。

  周小雨點了點頭,無視前面盯著腦門的手槍,直接往前走去。

  那個拿著手槍的人想要開槍,但是始終得不到烏鴉的指示,所以他只能任由周小雨頂著槍口往外走,轉眼間就來到了已經昏厥過去了的劉三兒的身邊。

  周小雨蹲下身,把劉三兒手上的引爆器給拿了下來裝進口袋,隨後拿著匕首,朝著劉三兒的腳踝位置切去。

  噗哧一聲微微的聲響,劉三兒的腳踝被刺穿,鮮血直流。

  昏迷之中的劉三兒猛的顫抖了一下驚醒了過來,隨後張嘴就要嚎叫,沒想到周小雨卻是抬起手一把捂住了劉三兒的嘴,然後拿起匕首,在劉三兒的另外一隻手腳上手起刀落。

  劉三兒的兩條腳筋,被直接切斷。

  “周小雨,夜路太黑,小心點,別被人打了悶棍。”烏鴉黑著臉說道。

  周小雨笑著站起身,把帶血的匕首給收了起來,說道,“多謝烏鴉掌舵的關心,我有我老大帶著,不怕路黑。”

  “小雨,門口侯著吧,烏鴉掌舵的,把劉三兒帶走吧,這人擱在那,丟您的臉。”許太平說道。

  “把劉三兒送去醫院。”烏鴉命令道。

  幾個手下連忙將劉三兒給抬起來,迅速的離開了飯店。

  “把槍收起來吧,老拿著嚇唬我做啥?”許太平笑著說道。

  “把槍收起來。”烏鴉說道。

  那兩個拿槍對著許太平和周小雨的人,慢慢的把槍給收了起來。

  “許太平,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真不怕死,還是你料定了我不敢開槍!”烏鴉皺眉說道。

  “這裡距離市政府不遠,距離警察局就更進了,一開槍,員警來了,剛好把你們一鍋端,烏鴉掌舵的,以後少讓劉三兒這樣的人跟著你,跌份兒,那些雷管也不懂得多花點錢買那些真一點的,搞那麼些假雷管,除了嚇唬一下人之外,沒有任何意義。”許太平笑著說道。

  “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把你這腦瓜子給打開看看,看看你這腦瓜子裡頭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烏鴉忽然大笑了起來,隨後拿起酒杯敬了許太平一杯。

  許太平拿起酒杯,大口的將酒一飲而盡。

  經過了這麼一件事,整個晚宴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了起來,許太平不怕死的表現,給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別是對於包銳鋒來說更是如此,他之前還不曉得為什麼夏江忽然要讓自己把這河池街給許太平,眼下看來,這許太平如此的有膽有謀,必然是夏江重點培養的對象,將來指不定真的有可能接了夏江的班也說不準!

  酒店的露天停車場裡,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的陳慶春忽然睜開了眼,他看了一下旁邊坐著的李鐵柱,發現他還在玩手機。

  陳慶春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晴不定起來,許久之後,陳慶春長呼出一口氣,說道,“鐵柱,咱們去撒泡尿去。”

  “好,我剛好也尿急。”李鐵柱笑道。

  “那你先去,我看著車吧。”陳慶春說道。

  “你不去我也不去,再忍一忍,反正都快九點了,這離廁所可遠著呢,要是老大回來沒看到我,指不定以為我開小差呢!”李鐵柱說道。

  “那就一塊兒去,花壇那剛好沒什麼人!”陳慶春指著不遠處角落的一個花壇說道。

  “走吧!”李鐵柱走下車,跟陳慶春一起走向了花壇。

  兩個人背對背站著,李鐵柱舒服的閉著眼睛,水流不斷的往地上湧動。

  忽然,李鐵柱整個身體猛的一僵,他的腦袋還沒有來得及轉過去,整個人就已經摔倒在了地上。

  一個血口出現在李鐵柱的腦袋後,血口不淡的往外流著血。

  陳慶春拿著個帶棱角的石頭,臉色陰鶩的說道,“哥們,不是哥哥不給你活路,是你非得跟著我,等事成之後,哥哥當了老大再提拔你吧!”

  說完,陳慶春拽著李鐵柱的腳,把李鐵柱給拖進了一旁沒什麼人的角落裡,隨後轉身走回到了車裡。

  回到車內,陳慶春把車窗都給搖了上來,隨後把後排車座給翻了起來。

  賓士S300的車座翻上來之後是有一個小小的儲物格的,陳慶春從懷裡掏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狀物體,然後把這一包東西給放在了儲物格裡,再將車座給放了下來。

  “太平哥,對不住了,我也想當老大的!”陳慶春咬牙切齒的說道。

  飯店內,許太平跟周小雨兩人在九點的時候準時告辭,離開了包房,而其他的幾個老大也藉故一同離去。

  “老大,剛才為什麼不幹掉那許太平,氣死我了!”烏鴉的心腹手下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也想幹死他,但是不能這麼幹。”烏鴉搖頭道。

  “咱們的槍都裝了消聲器,外頭聽不到的,怕啥?那幾個掌舵人也都看到了是許太平先動手廢了咱們的人,咱們也只是正當防衛而已啊!”心腹手下說道。

  “這些我當然知道。”烏鴉搖了搖頭,轉過身,看向窗外,說道,“在你們拿槍指著許太平的時候,有鐳射點,打在了你們的身上,我相信,在我的身上也有鐳射點。”

  “鐳射點?狙擊槍?!”心腹手下驚訝的說道。

  “不管是不是狙擊槍,我都不能冒這個險。”烏鴉冷笑著說道,“咱們有的是其他辦法對付那許太平,犯不著在酒店裡就幹掉他,今天本來只是想先挫挫他的銳氣的,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一個硬茬,還真是小看了他,不過,等一下那一套,他可就沒有那麼容易逃出來咯,哈哈哈!”

  江源大飯店樓下,許太平走出電梯,拿著手機說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是!”電話那頭傳來孫大寶的聲音。

  “老大,我真是佩服您佩服的不行了,讓孫大寶躲在對面樓用鐳射燈照烏鴉的手下,這種法子也就您想的出來了,哈哈哈!”周小雨激動的說道。

  “我也怕那烏鴉狗急跳牆,所以得留一手,現在看來倒也是用上了,只可惜華夏境內槍支管控太嚴,特別是狙擊類步槍,不然的話就搞一把真的瞄著烏鴉了,咱們回去吧,今晚的事情過後,咱們可能要面臨更大的危機咯,不過,這也是我所期待的,正愁找不到機會像烏鴉開刀,希望他能夠儘快的把這機會給我送來!”許太平面色猙獰的說道。

20060420 發表於 2017-5-11 11:45
第九十三章 人贓並獲

  九點整,S300停在了酒店的門口。

  周小雨給許太平打開門,許太平坐進去之後,周小雨從另外一側上了車。

  陳慶春踩下油門,開著車離去。

  “忘了愛呢?”周小雨看著空空的前排副駕駛,問道。

  “他奶奶忽然生病了,我讓他先去醫院,畢竟,他是他奶奶帶大的。”陳慶春說道。

  “百善孝為先,應該的。”許太平說道。

  “老大,今天這頓飯,吃的怎麼樣?”陳慶春笑著問道。

  “那你是沒有進去看,那個劉三兒帶著雷管去找我們,老大一點都不怕他,還讓他引爆雷管,那劉三兒被激的不行了,眼看著就要按下引爆器,結果老大一腳就把他踹昏過去了,是當著烏鴉的面踹的,你沒看烏鴉那個臉啊,哈哈哈!”周小雨得意的笑道。

  “老大就是老大,太牛逼了!”陳慶春笑道。

  “這還沒完呢,之後老大讓我當著烏鴉的面把劉三兒的腳筋給斷了,結果烏鴉怒了,他的手下拿著槍指著我跟老大的腦袋,結果你猜怎麼著,老大硬是讓我把劉三兒的腳筋給切斷了,那烏鴉愣是沒有讓人開槍,哈哈!”周小雨笑道。

  “真羡慕你,小雨,我也希望能夠跟老大去風光一把!”陳慶春羡慕的說道。

  “有的是機會,只要好好的跟著老大,什麼事情咱們都能遇著的,這輩子也不算是白活了!!”

  S300駛離飯店,很快的就上了環城高架。

  在環城高架某處,幾輛黑色的轎車正緩慢的跟在一輛帕薩特的後面。

  其中一輛黑色轎車上坐著袁軍,袁軍身上穿著防彈衣,臉色十分的嚴肅。

  “一會兒只要交易開始,就直接逼停他們,人贓並獲,一定要把這幫毒販給我抓起來,指不定這批毒品就是從江源大學裡流出來的,我們或許可以順藤摸瓜,抓到隱藏在江源大學裡的毒梟!”袁軍拿著對講機,嚴肅的說道。

  “是,處長!”對講機裡傳來其他車上的人的聲音。

  前方的帕薩特慢悠悠的開著,似乎在等什麼人似的。

  就在這時候,一輛賓士S300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這輛賓士S300一點點的接近了前面的帕薩特,隨後跟帕薩特並排而行。

  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賓士S300的副駕駛車窗,一點點的放了下來,隨後,那帕薩特的後排車窗也放了下來。

  一個黑色的箱子從帕薩特車內被人扔了出來,直接扔進了S300的車窗裡。

  “馬上行動!!”袁軍大聲命令道,可就在這時,那輛帕薩特忽然加速朝前開了出去。

  “一組去追帕薩特,二組三組,把這兩賓士S300逼停!!”袁軍馬上命令道。

  一輛轎車直接朝著帕薩特追去,而袁軍所坐的這輛車跟另外一輛車直接一個加速,將S300給卡在了中間,然後一點點放慢了速度。

  “這是怎麼回事?!”周小雨看著副駕駛上的箱子,大聲質問道。

  陳慶春沒有說話,他踩下了刹車,讓車停了下來,隨後打開車窗,舉著雙手叫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個司機。”

  “下車,員警!”

  “車裡面的人給我雙手抱頭從車上下來。”

  車窗外傳來一陣陣的叫喊聲。

  許太平看著陳慶春,說道,“烏鴉給了你什麼?錢?還是承諾?”

  “老大,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陳慶春搖了搖頭,隨後打開車門,雙手抱頭走下了車,一邊走還一邊說道,“員警同志,我就是個司機,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王八蛋,他,他到底幹什麼了?!”周小雨驚怒道,剛才陳慶春說是有點悶熱,所以放下了前排的車窗,沒成想一輛帕薩特忽然扔了一個箱子進來,周小雨剛開始還以為是炸藥呢,嚇得他趕緊橫身擋在了許太平面前,不過那個箱子並沒有爆炸,而車也很快就停了下來,他到現在都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刀扔了麼?”許太平問道。

  “扔了。”周小雨點了點頭。

  “一會兒進了警局,晚上的事情什麼都別說,你就說你只是我的跟班而已!”許太平說道。

  “老大,這怎麼可以?”

  “說的越多,就會暴露出越多的把柄,本來沒事,被你說多了也有事。”許太平說道。

  “好!”

  “下車吧。”許太平說著,推開車門,雙手抱頭走了下去。

  車門外,一大群的員警正拿槍對著他。

  “許太平,怎麼是你?!”袁軍拿著手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許太平。

  許太平看到袁軍,笑了笑,說道,“袁處長都來了,那看來我車上被人放了不乾淨的東西啊!”

  “把人給我銬起來!”袁軍命令道。

  幾個員警走上前來,將許太平跟周小雨給反手銬了起來。

  “給我好好的檢查一下這輛車!”袁軍命令道。

  立馬就有幾個人鑽進車裡頭開始翻找了起來,而袁軍則是走到許太平的身前,黑著臉說道,“我真沒想到,你回國了之後竟然變本加厲,連那東西你都敢碰!”

  “毒品麼?”許太平問道。

  “不然你因為是什麼東西?”袁軍問道。

  “我說我是被陷害的,您信麼?”許太平問道。

  “所有毒販被抓的時候都是這麼說的。”袁軍冷冷的說道。

  “頭兒,找到東西了!”一個員警從車裡頭拿出一袋白色的粉末狀物體。

  “人贓並獲,許太平,有什麼事兒,回局裡再說吧,來人,帶走!”袁軍命令道。

  許太平被幾把槍給頂著帶上車,然後和周小雨分別坐著不同的車前往了江源市警察局。

  這是許太平第三次進宮。

  這一次進宮,許太平的罪名比之前兩次加起來要大的多的多的多。

  員警從許太平的車上發現了超過一公斤的海洛因,而且是高純度海洛因。

  如此純度的海洛因,還是如此多的分量,這算是近年來江源市緝毒處破獲的最大的一起涉毒的案件。

  因為案情重大的關係,許太平在被押進警察局之後就被直接帶到了位於地下的一個審訊室內,這個審訊室只有一個通風口,然後中間掛著一個白熾燈,看起來十分的壓抑。

  許太平雙手反銬在身後的椅子上,審訊室裡並沒有人。

  審訊室外,三樓。

  市局的緊急會議已經召開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販毒案件,那是沒有必要開什麼緊急會議的,反正先突擊審訊一下,然後看問出什麼東西再酌情考慮下一步的行動,可這次的案件不普通,許太平並不只是許太平而已,他還是整個江源市的大英雄,他飛身救人的事情也才過去十幾天而已,江源大學給他建造的雕像還沒有完成,全民對於許太平的熱度也並沒有完全過去,如果這時候忽然爆出去許太平是一個毒販,那不僅僅摧毀的是許太平的英雄形象,更是摧毀了無數平民百姓心中對英雄的那種尊崇。

  要樹立一個偶像很難,樹立一個全民偶像更難,特別是許太平這種正能量的,政府方面也絕對是希望許太平能夠帶動整個社會的正能量,而許太平的形象如果倒下了,那對於整個社會的風氣也絕對會有一個巨大的打擊,這是誰也無法承擔的嚴重後果,所以市局召開了會議,不僅蔡春生參加了會議,江源市的政法委書記也來參加了會議。

  “首先我們得明確一點,許太平販毒這件事,到底是事實,還是有其他的可能性,與他進行交易的那一夥人抓到了麼?”蔡春生沉聲問坐在他對面的袁軍。

  “抓到了!”袁軍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那夥人咬死了他們不是和許太平進行毒品交易,他們只是跟許太平在玩惡作劇,而我們從許太平車上找到的他們交易用的那個箱子,發現裡面只有一些冥幣。”

  “也就是說,交易是假的。或者說對方有可能提前知道了我們的佈局,所以故意放了個煙霧彈,是麼?”蔡春生問道。

  “有這個可能,但是毒品卻是真的,而且確實是在許太平的車上發現的,就算許太平沒有販毒的事實,但是他藏毒卻是肯定的了。”袁軍說道。

  “那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這毒品,是別人放在他的車上栽贓陷害他的呢?”蔡春生問道。

  袁軍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蔡春生,這種無罪的推斷一般是不能夠由一個局長這樣當面說出來的,因為這已經完全代表了這個局長的立場。

  可是蔡春生卻是在這時候說出來,那其話裡的含義就十分的明顯了。

  “有這種可能,不過在我們找到是誰栽贓的之前,許太平作為嫌疑人,是必須收押的。”袁軍說道。

  “袁軍啊,你要知道,過兩天,那許太平飛身救人的雕像可就要在江源大學落成了。不僅僅是咱們市裡頭的領導,省委的相關領導也會有人來,如果這時候許太平卻因為一些嫌疑而被關押在咱們局裡,那兩天后的落成典禮上,領導們去看誰?就看一尊雕像麼?”蔡春生問道。

  “這個…這件事情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袁軍已經完全明白了蔡春生的意思,他沉聲說道,“按道理來說,許太平從未有過販毒的歷史,而且我這邊也沒有任何他與毒販有過接觸的記錄,所以,他應該不可能會參與到販毒之中的,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待商榷!”

20060420 發表於 2017-5-11 11:50
第九十四章 晚上帶你見血

  一個有待商榷,就基本上奠定了接下去審訊的主要一個方向了。

  許太平因為飛身救人的關係被人給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卻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卻在今天晚上幫到了他,所有人都不希望許太平出事,所以大家都順著許太平是無辜的這樣一個方向做推斷,自然而然的,這件本就不是十分嚴謹的事情就變得破綻百出了。

  “報告!”會議室的門口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進來吧。”蔡春生說道。

  一個員警推開門急匆匆的走進來,說道,“剛接到報警,在江源大飯店停車場旁邊的綠化帶裡發現一具男屍,經過出警民警的簡單調查,該男屍名叫李鐵柱,是河池街許太平手下的人。”

  “什麼?!”蔡春生猛的站起身,說道,“李鐵柱死了?”

  “是的!”員警點頭道。

  “死因是什麼?”蔡春生問道。

  “後腦遭鈍器擊穿,失血性休克死亡。”

  “這李鐵柱可是許太平的人,怎麼會被人在停車場殺了?!”袁軍沉聲問道。

  “或許今天晚上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藏毒案件,也不會是一個簡單的栽贓案件,袁軍,你現在馬上突擊審訊周小雨,許太平,以及那個陳慶春,務必從他們的嘴裡挖出點什麼來!記住,一定要調查清楚那些毒品的來源!”蔡春生說道。

  “是!!”

  審訊室內,許太平百無聊賴的坐著,他沒有販毒,他也知道有人栽贓他,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他沒有販毒,那些毒品上沒有他的指紋,只是毒品出現在車上,並不能證明他就販毒了,販毒需要的是交易的雙方,那輛朝著自己車內扔箱子的帕薩特或許就是交易方,不過許太平與他們沒有任何的直接接觸,對方就是想要污蔑他,那也得拿出證據。

  許太平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夠離開這裡。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袁軍黑著臉從門外走了進來,隨後坐到了許太平的對面。

  “袁處長,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許太平笑道。

  “你還笑的出來。”袁軍沉聲道,“從你車上發現的那些海洛因都足夠槍斃你好幾次了!”

  “那些東西不是我的。”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上面沒有我的指紋,而且你也找不到任何能夠證明那些毒品就是我的的證據。”

  “陳慶春已經招供了。”袁軍說道,“陳慶春說你隱約跟他提起過今天晚上你要跟人交易。”

  “陳慶春麼?”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我還說是他嫁禍給我的呢,他的口供沒有任何的意義。”

  “其實我相信你應該不至於會跑去販毒。”袁軍說道。

  “為什麼?”許太平問道。

  “因為這是掉腦袋的事情,你這樣聰明的人是不會賺這個錢的,而且說實話,哪有人交易毒品開S300這麼好的車?”袁軍笑道。

  “袁處長明察秋毫,在下佩服,既然這樣,那元袁處長您就放我走吧?”許太平問道。

  “可是你依舊有嫌疑,而且是嫌疑最大的人,因為你是那一車人裡頭的老大。”袁軍說道。

  “嫌疑最多羈押我二十四小時,如果拿不出什麼證據,那就得放我走了。”許太平說道。

  “要多關你一會兒,那還不簡單,實話跟你說了吧許太平,雖然這個案子有一些破綻,但是那海洛因終究是在你車上發現的,就算再輕判,你幾年牢也是沒跑的,除非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真的跟那些海洛因沒有關係。”袁軍說道。

  “有人栽贓我。”許太平笑著說道,“栽贓我的人就坐在我的前頭,然後現在來污蔑我。”

  “陳慶春麼?”袁軍問道。

  “是的。”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而且我有九成的把握已經知道了他為什麼要陷害我,無外乎就是有人給他承諾了什麼東西,只要他把我送進牢裡,只可惜,那夥人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他們不知道我是這座城市的英雄,員警會向著我,而這樣一件破綻百出的案子,只要員警向著我,那我就絕對沒事。”

  “你倒是對我們很有信心嘛。”袁軍笑了笑,說道,“不過你確實自信的對,你是這座城市的英雄,我們都會向著你,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我們確實願意就此先暫時的放過你,不過有一件事情你必須聽我的,只要你聽了我的,那你等一下就能走,如果你不聽,那我只能按照流程跟你走一遍。”

  “上刑麼?”許太平問道。

  “我們有必要確定你到底是在說謊,還是說實話,有時候刑訊是必不可少的。”袁軍說道。

  “那你上刑吧。”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我皮癢了,就等著你們來給我松松筋骨。”

  “真希望你在聽到下面這個消息的時候你還能如此的輕鬆。”袁軍歎氣道。

  “哦?還有什麼壞消息麼?”許太平問道。

  “李鐵柱死了。”袁軍說道。

  許太平瞳孔微微一縮,隨後笑著說道,“袁處長,說這種騙鬼的話來騙我,未免太丟您的份兒了吧?”

  “剛接到的消息,李鐵柱死在了江源大飯店停車場的綠化帶裡,後腦遭受鈍器的重擊,腦殼碎裂,失血過多而死。”袁軍說道。

  “真的?”許太平皺眉問道。

  “這是現場的照片。”袁軍把一張照片扔到了桌子上。

  砰的一聲脆響,銬住許太平雙手的手銬直接被許太平用蠻力給繃斷,隨後,許太平拿起了桌子上的照片。

  坐在許太平對面的袁軍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許太平竟然能夠在雙手被反銬在身後的情況下,一下就把這手銬給繃斷了。

  照片是現場員警勘驗時候拍的,照片上的男人面朝下趴在地上,後腦勺的位置血肉模糊,雖然看不清楚這人的模樣,但是他身上的衣服褲子卻跟今天李鐵柱穿的一模一樣,而且看身材也跟李鐵柱差不多。

  “還真是李鐵柱。”許太平忽然笑了笑,把照片給扔到桌子上,說道,“袁處長,我覺得你現在更應該關注李鐵柱被殺案,而不是我被栽贓這件小事。”

  “現在李鐵柱已經被送到了法醫那進行死因鑒定,我們調查了李鐵柱的身份,他打小父母離異,跟奶奶一起長大的,我們已經通知了他的父母,但是得到的消息並不好,他的父母都不願意來看他,讓我們直接送火葬場,我們想過聯繫他的奶奶,但是他的奶奶今年已經七十多了,我們擔心如果我們去聯繫的話,很有可能老人家會受不了,所以最好是由你們這些人去聯繫。”袁軍說道。

  “那你去找小雨他們去,找我幹什麼?”許太平似笑非笑的問道。

  “你不是他的老大麼?”袁軍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如果你剛才沒有把那手銬給崩開,或許我現在已經相信你如同你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這麼淡定,但是我知道,你的內心一定跟你所表現的不一樣,所以,沒必要再掩飾自己,真的。”

  “要是不掩飾,回頭陳慶春死了,那你們不就馬上要找到我頭上來了?”許太平盯著袁軍,笑眯眯的說道。

  這笑容看的袁軍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如同是看了鬼片一個人去照鏡子忽然發現鏡子裡有另外的人在盯著你看一樣。

  “目前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陳慶春幹的,我勸你不要衝動,而且就算是陳慶春幹的,也有法律來處置他,雖然我很希望能夠把你收歸己用,但是只要你違反了法律,我一樣會抓你!”袁軍說道。

  “你要我幹什麼?”許太平問道。

  聽到許太平這話,袁軍的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隨後又看到了李鐵柱的照片,他連忙收起笑容,隨後對許太平說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蘇念慈已經暴露,她繼續留在學校,想要調查處毒販的線索難如登天,而且她甚至於有可能會成為毒販的眼中釘,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盯住蘇念慈,看在她的身邊有沒有什麼形跡可疑的人,現在沒有人會懷疑你這個扛把子會是我們警方的線人,所以這件事情交給你來做是最靠譜的,而且我希望,你能夠在盯住蘇念慈的時候,順便保護她的安全。”

  “如果我答應了你,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從這裡離開?”許太平問道。

  “只要你答應,我馬上申請將你無罪釋放。”袁軍說道。

  “好,我答應。”許太平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我會按照你所說的做的。”

  說完,許太平朝著門口走去。

  “切記,不要衝動,就算你是我的線人,你也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袁軍說道。

  “告訴周小雨,我在警局門口等他。”許太平說道。

  “好!”

  警局門口有些蕭條,因為此時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路上沒有什麼人,而且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風很大,吹的樹枝不斷的搖擺著。

  許太平站在警局外巨大的國輝下面,點了根煙。

  煙沒抽到一半,周小雨就從警察局裡走了出來。

  許太平丟了一根煙給周小雨,然後問道,“殺過人沒?”

  周小雨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那晚上帶你見見血。”許太平說著,兀自往路對面走去。

  周小雨學者許太平的樣子把煙叼在嘴裡點燃,然後快跑幾步跟在了許太平的後面。

20060420 發表於 2017-5-11 12:16
第九十五章 怒火中燒

  李鐵柱住在鳳林區靠近河池街的另外一條街道的小巷子裡,是一幢破舊的二層小樓。

  李鐵柱的奶奶在樓下開了一個小賣部,賣點香煙泡面啥的,賺點生活費,日子倒也算是安逸。

  此時店鋪還沒有關門,燈還開著,李鐵柱的奶奶坐在裡頭,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時不時的往外看。

  以前孫子就算晚回來,也會提早給她電話說一聲,讓她早點去休息,可今天晚上卻是一直沒有接到孫子的電話,這讓老人家有些擔心,她並不知道自己孫子是幹什麼的,只知道他打小就很乖很孝順,而且每個月還會拿一筆錢來孝敬自己,這在老人家看來已經足夠了,她不求孫子大富大貴,只求孫子能夠平平安安。

  許太平站在店鋪不遠處的電線杆下,跟周小雨站在一起。

  周小雨的眼眶有些紅,似乎是剛哭過。

  “只能這麼做了。”許太平對周小雨說道,“老人家承受不起打擊,能騙一天是一天吧,你跟鐵柱比較熟,也來過他們家,所以這件事情你去做比較靠譜。”

  “我,我知道了,老大。”周小雨抽泣著說道,“老大,咱們,咱們一定要把,要把殺死鐵柱的兇手抓到,這樣鐵柱才能死的瞑目。”

  “人自然是會抓的,走吧。”許太平拍了拍周小雨的肩膀,對於他來說,生離死別見慣不慣了,雖說剛開始會憤怒,但是時間過去了,他也就慢慢的麻木了。

  兩人一同走到了店鋪門口,周小雨笑著敲了敲門,說道,“阿婆!”

  “是小雨啊!”坐著看電視的老人家笑著說道,“你怎麼來了?我家鐵柱呢?”

  “阿婆,鐵柱讓我回來跟您傳個話,有個有錢的老闆看上鐵柱了,要帶鐵柱去做大生意去,鐵柱沒有時間回來跟您告別,委託我回來跟你說一聲,那個老闆可好了,已經先給了鐵柱兩萬塊錢了,回頭每個月還要給鐵柱三萬塊錢的工資呢!”周小雨笑道。

  “真的嗎?唉,我家鐵柱竟然也能這麼有出息了,老太婆我真是高興啊!”老人家激動的說道。

  “這是錢。”周小雨把兩疊人民幣交道了老人家的手上,說道,“鐵柱說,讓您該花花,沒錢了他再給您!”

  “我這錢留著給他娶媳婦兒用!”老人家笑著接過兩萬塊錢,轉手就放進了抽屜裡,然後還把抽屜給鎖了起來。

  “鐵柱年紀可還小,難得有大老闆看上他,哪裡能那麼早結婚啊,您那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鐵柱說回頭有空了再給您打電話,他跟的那個老闆很嚴格的,沒事的時候都不能打電話,只能偷偷的打!”周小雨說道。

  “那你讓他別打了,老太婆我身子骨好著呢,用不著他記掛,小雨啊,你跟鐵柱說,跟人老闆好好幹,奶奶我不求他賺多少錢,只要能夠養活自己,做一個不拖社會後腿的人,做一個好人,這就夠了!”老人家笑道。

  “鐵柱一定會做一個好人的,我保證。”周小雨笑著說道。

  許太平站在旁邊,看著老人滿頭的銀髮,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

  “好了,阿婆,我們先走了!”周小雨擺了擺手說道,“回頭我再來看您!”

  “好的,小雨,慢走啊!”

  周小雨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往外走,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小店鋪裡,老人不停的念叨著,“我家鐵柱終於要有出息咯!”

  兩人離開了老人家的店鋪,走上了旁邊的一輛銳志轎車。

  “老大,真的是陳慶春陷害的我們麼?”車上,周小雨紅著眼睛問道。

  “除了他還能有誰?難道你麼?”許太平問道。

  “我絕對不可能幹對不起老大的事兒的!”周小雨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就是了,那毒品在車上,咱們去吃飯的時候誰在車上?就陳慶春跟李鐵柱,現在李鐵柱死了,那陷害我們的,只有陳慶春有可能。”許太平說道。

  “那咱們去找陳慶春報仇!”周小雨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一定要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陳慶春已經早我們一步離開了警局,現在要先調查清楚他的落腳點在什麼地方。”許太平說道。

  “可是我們沒有監控,也沒有定位什麼的,怎麼去查他的落腳點?”周小雨問道。

  “要找他的落腳點還不簡單,他為什麼陷害我們?無非就是錢權,而這些東西誰能給他?從目前來看,也就只有烏鴉能夠給他了,如果換做是我的話,必然是要去找新的老大邀功請賞,而且,對於他來說,暫時的呆在烏鴉的身邊,那才是最安全的做法,所以,只需要找到烏鴉,那還愁找不到陳慶春麼?許太平說道。

  “是哦!”周小雨恍然大悟道,“那咱們現在只要調查清楚烏鴉在什麼地方就可以了吧?”

  “沒錯,發動你手底下的那些編外人員去找!”許太平說道,“烏鴉在江源市聲名遠揚,要找到他並不難!”

  “是!!”周小雨點了點頭,開始打電話給那些編外人員,讓他們去找人去。

  “讓孫大寶去上島咖啡廳等咱們!”許太平說道。

  “是,我這就給他打電話!”周小雨點頭道。

  沒多久,周小雨跟許太平就來到了上島咖啡廳外。

  之前因為葬愛家族圍攻蘇念慈的關係,上島咖啡廳到今天還沒有正式營業,整個咖啡廳的門是關著的。

  周小雨將店鋪的捲簾門拉起,然後走了進去,打開了裡面的一盞暖色的燈。

  許太平坐在一張椅子上,閉著眼睛,在思考著什麼。

  沒過多久,孫大寶的摩托車停在了店鋪外頭,孫大寶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大,這麼晚了,找我來幹啥??”孫大寶走進咖啡廳,笑著問道。

  周小雨面沉似水,許太平看了一眼孫大寶,說道,“坐。”

  “老大,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麼?”孫大寶看到兩人的臉色不對,有些忐忑的問道。

  “你跟他說吧。”許太平說道。

  “嗯!”周小雨點了點頭,對孫大寶說道,“鐵柱死了。”

  “什麼?!”孫大寶猛的看向周小雨,驚道,“他,他怎麼死了?”

  “被人殺了。”周小雨說道,“後腦勺被砸破,失血過多,救不回來。”

  “嗎的,是誰,是誰殺了我兄弟!”孫大寶怒道,“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是慶春。”周小雨臉色陰沉的說道,“他先是殺了鐵柱,再在我們的車上放了海洛因,想要陷害我跟老大,不過還好,我們從沒有接觸過毒品,最終員警把我們給放了。”

  “慶春?他,他怎麼可能殺了鐵柱,這不可能的,我們幾個彼此關係這麼好,他怎麼會下這樣的狠手?”孫大寶不敢置信的搖頭道。

  “為了錢,為了權,沒什麼事情是人幹不出來的。”許太平看著孫大寶,說道,“你,周小雨跟陳慶春都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這一次他殺了李鐵柱,陷害我跟小雨販毒,下一次很有可能就會殺了你,大寶,我知道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或許有些為難,我不強求你,如果你願意繼續跟著我,為鐵柱報仇,那我會帶著你,如果你不願意放棄你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那我也不會逼你,一切全部看你自己。”

  “我覺得這件事情不一定就是慶春幹的,老大,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調查清楚,不要誤會了慶春,在我的印象裡,慶春不是這種人啊,我們四個在一起這麼多年,多好的感情了,這會不會是烏鴉的陰謀?他讓我們覺得是慶春殺了鐵柱,其實是他的人殺了鐵柱?至於毒品,也有可能是烏鴉陷害老大的啊!”孫大寶著急的說道。

  “大寶,慶春已經在警察局裡招供,說是他有聽說老大要跟人做毒品交易。”周小雨說道。

  “什麼?他,他真的這麼說了?”孫大寶震驚的問道。

  “老大說的,還有可能是假的麼?”周小雨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為什麼!”孫大寶噗通一聲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說道,“當年,當年我們幾個一起闖江湖,鐵柱可是為他擋過刀的啊,他怎麼能這樣呢!”

  “大寶,如果你接受不了這件事情,那你現在回去,就當我們什麼都沒跟你說過,鐵柱的仇,無論如何,我跟老大都是要報的,你覺得你跟陳慶春有舊情,無法對他下手,我們不怪你。”周小雨說道。

  “他殺了我的好兄弟,就算他是我兄弟,我也一定不會原諒他!!”孫大寶一張臉陡然猙獰了起來,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為鐵柱報仇。”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了。”許太平一拍桌子,說道,“你們雖然跟我的時日不多,也沒有一起經歷過什麼事情,但是,既然你們叫我一聲老大,那我就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們,所有傷害過我們的人,都必須要付出代價,我們要讓他們明白,雖然我們只是河池街不起眼的一群小人物,但是只要我們狠下心來,照樣能夠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20060420 發表於 2017-5-12 09:13
第九十六章 意外麼?

  天上人間夜總會,VIP666包房內。

  一大群穿著連衣裙的姑娘坐在沙發上,滿面春風。

  這些姑娘長的都很不錯,而且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們的連衣裙裡什麼都沒有穿,完全是真空的。

  陳慶春有些拘謹的坐在這些女人的中間,這天上人間夜總會可比尚藝墅高檔多了,裡頭姑娘的小費起點都是一千,這還只是陪酒陪你玩而已,要是帶出臺,那沒有個三四千是拿不下的,這種場子陳慶春玩不起,一個包房下來不算酒水的話三個人玩保底就得七八千,再加上酒水那就是一兩萬。

  對於還買不起房的陳慶春來說,這裡是屬於許太平這種扛把子級別的混混才能夠來的,而今天晚上他坐在了這裡,身邊不止一個姑娘陪著,好幾個姑娘都陪著他,除此之外,就算是南城區的老大烏鴉,也跟他稱兄道弟的,這種感覺太好了,他這輩子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慶春,告訴你,什麼叫生活?這才叫生活!”烏鴉左擁右抱兩個角色美女大聲笑道,他的手伸進了她們的胸口不知道在幹什麼,那兩個美女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一口一聲烏鴉哥,喊的是那麼的甜。

  “是是是,這才是生活!”陳慶春諂媚的笑著點頭道,“烏鴉哥,這種生活我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啊。”

  “你們那河池街上的那個什麼尚藝墅,那就是個吊絲去的地方,我這隨便一個姑娘去了那都是頭牌,對了,老林,紫嫣過來了麼?”烏鴉對著門口一個男人問道。

  “馬上過來了!”門口的老林笑著說道。

  “慶春,一會兒我給你安排了一個晚上能夠帶走的,是咱天上人間的一朵花,你看了肯定喜歡!”烏鴉大笑道。

  “是嗎?那就多謝烏鴉哥了!”陳慶春說著,舔了舔嘴唇。

  這時候,包房的門開了,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走了進來。

  “喲,烏鴉哥您來了呀!”這穿著旗袍的女子扭動著身軀對烏鴉說道,這女人看起來二十七八左右,身材前凸後翹,十分的性感撩人,最關鍵是那一張臉,長的像極了國內的某個一線女明星,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你一輩子都幹不到的感覺。

  “紫嫣,今晚的主角可不是我,是我的兄弟,陳慶春,你去陪他,晚上陪的好了,有賞。”烏鴉指著陳慶春說道。

  “陳哥,你好!”叫做紫嫣的妹子走到了陳慶春身邊,那本來陪著陳慶春的一個女人就站了起來讓出了位置。

  紫嫣坐到陳慶春的身旁,將身子靠著陳慶春,說道,“陳哥,我酒量可好的很呢,你晚上可別醉了哦!”

  “我酒量不好,喝醉了你可得帶我回家。”陳慶春笑眯眯的說道。

  “那就看你給不給我機會灌醉你咯!來,喝一杯。”紫嫣說道。

  “來來來!!”

  包房內氣氛十分的好,烏鴉的好些個得力幹將都來了,這些之前陳慶春需要仰視的人,此時全部都跟他稱兄道弟,這給了陳慶春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圍繞著他轉似的。

  “對了,烏鴉哥,咱們接下去要怎麼對付他們?”陳慶春走到烏鴉身邊,低聲問道。

  “這還不簡單,回頭我搞幾個販毒的小傢伙進去,到之後讓他們指控許太平,加上那一大包的海洛因,我就不信許太平不坐牢,只要讓他坐牢,牢裡頭有好些個我的兄弟在,隨便都能讓他悄無聲息的死在牢裡頭。”烏鴉得意的說道。

  “那…我上位的事情?”陳慶春低聲問道。

  “上位?那肯定沒有問題,只要許太平進去了,那河池街的扛把子就得換人,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我會像老包還有夏老大推薦你的!”烏鴉拍著陳慶春的肩膀說道。

  “那就多謝烏鴉哥了,來,烏鴉哥,我敬你一杯酒!”陳慶春激動的拿起酒杯,跟烏鴉碰了一下,隨後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包房內,燈光晦暗,所有人都喝的很嗨。

  這時候,包房的門被推開,兩個服務生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兩人其中一個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毛巾,他笑著給每一個在場的人都遞上了毛巾,而另外一個拿著個空的鐵盤,一進來就開始收桌子上的空杯,而此時,烏鴉等人正拿著毛巾擦臉,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面前的杯子也一併被收走了。

  收空杯的服務生很快離去,等他們擦好臉發現自己杯子沒了之後,也不以為意,只是當那服務生不知道那杯子是他們的,桌子上還有很多乾淨的杯子,他們隨便再拿一個,就繼續喝了起來。

  包房外,那收走空杯的服務生看似往廚房的方向走,不過在走到靠近樓道位置的時候,他猛的一個閃身,走進了樓道。

  “杯子拿出來了!”服務生將兩個杯子遞給許太平,說道,“左邊這個是烏鴉的,右邊的是陳慶春的。”

  “好,按照計畫行事。”許太平說道。

  那服務生點了點頭,轉身離去,那張有些僵硬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那是一張假臉似的。

  許太平手上帶著手套,將一個杯子拿起來放到自己面前,而後用一根藍色的燈管照了一下這個杯子。

  杯子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指紋。

  許太平從口袋裡拿出一張薄膜,一點點的將薄膜給壓在了那指紋上,隨後對著那薄膜吹了一會兒氣。

  當他再一次將薄膜撕下來的時候,薄膜上赫然多了一個指紋。

  許太平用這樣的方法在另外一個杯子上也提取了一個指紋,隨後,他將薄膜收好,把杯子丟進垃圾桶,順著樓梯上了樓。

  VIP666包房內,喝酒的氣氛依舊相當的好。

  就在這時,包房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和叫駡聲,似乎有人在包房外吵架。

  “去看看,怎麼回事。”烏鴉淡淡說道。

  站在門口的手下推開門走了出去,沒一會兒,手下又走了回來。

  “老大,有兩撥人喝多了在走廊上吵起來了。”手下說道。

  “嗎個把子的,喝個酒也不能安生,你們出去,把事情給我擺平一下。”烏鴉擺手道。

  “是!”包房裡的幾個烏鴉的手下一起走出了包房,這天上人間夜總會是烏鴉的地盤,有暗股的那種,出了事情自然得烏鴉的人去處理。

  因為手下人都出去處理事情了,所以這包房一下子就空了許多,不過好在還有那麼多的姑娘,那玩起來倒也不會顯得無聊。

  就在這時候,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袒胸露露的老女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道,“烏鴉哥,對不住了,姑娘們得先躲一躲。”

  “怎麼了?”烏鴉皺眉道。

  “剛接到消息,一會兒員警要來查房。”老女人有些尷尬的說道,“姑娘們都沒有穿內衣褲,好歹回去穿一下,很快的。”

  “嗎的,員警怎麼這時候來查房?我們又沒有干進去,怕什麼?”烏鴉不滿的說道。

  “這些員警經常要過來的,不過我們都打點好關係了,就是來走個過場,只要衣服穿的整齊一些,看一眼就走了,您多擔待一下,烏鴉哥。”老女人陪著笑臉說道。

  “十分鐘。”烏鴉看了一下手腕上價值十幾萬的手錶,說道,“我只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

  “好嘞,烏鴉哥,多謝了!來來倆,姑娘們,跟我走,回房穿東西去。”老女人招呼道。

  整個包房裡的姑娘全部起身跟著老女人一塊兒離開了包房。

  他們這一走,整個包房那可就真的一下子空了出來,巨大的包房裡就只剩下了兩個人,一個烏鴉,一個陳慶春。

  兩個男人呆在一起,那氣氛可就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烏鴉哥,咱們倆先喝吧。”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憤,陳慶春主動找烏鴉喝酒。

  “嗯。”烏鴉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門口,他總覺得今天晚上有些奇怪,門外鬧事的人早不鬧晚不鬧,這個時候鬧起來,員警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要來,眼下被這麼一搞,整個包房裡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兩個人,這似乎有些不對勁。

  多年混社會的經驗讓烏鴉有一種異乎尋常的直覺,所以,眼看著陳慶春把酒杯拿了起來,他猛的站起身來說道,“你在這喝,我出去一下。”

  “啊?”陳慶春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你,包房的門忽然被打開,一輛裝著餐食的小車被推了進來,在小車的後面跟著走進來三個服務生。

  走在最後面的服務生在走進包房後,轉身將一根鐵棍插在了門把上。

  這三個人都穿著統一的制服,手上還帶著手套。

  “你們是什麼人?”烏鴉皺眉看著這三個人,這三人的樣子他都沒有見過,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一種熟悉感,特別是走在第一個推車的那個人。

  “去把音樂聲開大一點。”為首的那個人說道。

  走在第二位置的那個人走到了點歌台邊上,然後將音樂開到了最大。

  “你是許太平?!”烏鴉聽到為首那人說話的聲音,一下子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真聰明。”許太平一把將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掀開,說道,“怎麼樣,意外嗎?驚喜嗎?”

  “今天你們倆,都得死在這裡!”跟在許太平後面的周小雨一邊說著,一邊也掀開了臉上的人品面具,隨後,孫大寶也把面具給掀了起來。

20060420 發表於 2017-5-12 10:43
第九十七章 送去見閻王爺

  “好一招調虎離山。”烏鴉看著許太平,大笑道,“也難為你了,竟然想出了這麼個法子來,看你們的樣子,是來殺我們的吧?不過你就這麼有自信,你們這三隻小貓,能夠殺的了我?我可告訴你,再五分鐘不用到,我手下的人可就來了。”

  “殺你,用不了那麼久。”許太平的手微微一抖,一把匕首順著袖子落下來,落入了許太平的手中。

  “陳慶春交給你們,烏鴉交給我。”許太平說道。

  “是!”周小雨跟孫大寶兩人點了點頭。

  “有傳聞說你很能打,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多能打。”烏鴉一邊說著,一邊操起了旁邊的一個煙灰缸。

  這種夜總會裡的煙灰缸一個得有三四斤重,上面棱角分明,打架的時候絕對是利器,砸中腦袋的話基本上就可以直接幹掉一個。

  “周小雨,孫大寶,咱們可是兄弟,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陳慶春驚恐的叫道,他可不像烏鴉那麼能打,一個對兩個,真沒什麼勝算。

  “你把鐵柱殺了,你問我們要幹什麼?”周小雨咬牙切齒的說道,“狂少,我一直當你是兄弟,鐵柱也一直當你是兄弟,沒想到,你就是這麼對你的兄弟的!”

  “什麼?鐵柱死了?!”陳慶春驚叫道,“這,這怎麼可能,我,我根本沒有下死手。”

  “死了,腦袋上破了個洞,失血過多而死,狂少,我們這就送你下去見鐵柱!!”周小雨說著,跟孫大寶一起沖向了陳慶春。

  “烏鴉哥救我!”陳慶春對著烏鴉叫道。

  烏鴉根本就沒有理會陳慶春,他盯著許太平,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要知道,他烏鴉可是靠著能打能殺上位的,早期的時候更是夏江手底下的折紙扇,只不過後來當了掌舵人,才讓出了折紙扇的位置,尋常三五個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許太平看著烏鴉,雙手自然的下垂著,將呼吸調整到了最佳的頻率。

  “我草你嗎的!”烏鴉怒吼一聲,直接沖向了許太平,對於烏鴉來說,對付一個拿刀的對手,主動進攻比被動防禦來的更好。

  烏鴉的速度極快,他的身體素質這麼些年下來依舊保持著十分好的狀態,因為他每天基本上都會鍛煉,所以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處於巔峰的狀態。

  瞬息間,烏鴉就來到了許太平的面前,他高舉起手中的煙灰缸,對著許太平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許太平冷冷的看著烏鴉,並沒有做出任何防禦動作。

  眼看著這一下要直接拍在許太平的腦袋上了,忽然,許太平動了。

  他並沒有什麼誇張的動作,他只是簡單的反握住匕首的把手,然後往上一劃。

  一道寒芒一閃而過,烏鴉猛的往後連退幾步,一隻手捂在了手腕上,臉上滿是震驚的表情。

  他那拿著煙灰缸的手腕上,竟然被切出了一條很深的傷口!

  鮮血這時候才順著傷口往外湧了出來,可見許太平這一刀過去的速度有多麼的快。

  “怎麼可能,你的速度怎麼會這麼快!”烏鴉不敢置信的說道。

  許太平活動了一下手腳,說道,“你在那等死就可以了。”

  烏鴉猛的將煙灰缸換到另外一隻手,朝著許太平掄圓了手就要把煙灰缸砸過來。

  許太平陡然一甩手,匕首在空中劃過一條奇怪的軌道,噗哧一聲刺入了烏鴉的肩膀。

  烏鴉的手猛然僵住,下一秒,許太平的身影出現在了烏鴉的面前。

  許太平緊握著拳頭,一記勢大力沉的直拳直接轟在了烏鴉的脖子上。

  包廂內巨大的音樂聲,將烏鴉喉嚨被砸裂的聲音給完全掩蓋住。

  烏鴉連退幾步,撞在牆壁上,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

  許太平並沒有多嘴廢話一句,他一個墊步來到烏鴉的面前,直接一個掃腿重重的掃在了烏鴉的小腿上。

  卡擦一聲。

  烏鴉的小腿被直接掃折,而這巨大的力量也讓烏鴉的身體直接淩空飛了起來,在空中轉了三百六十度,然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許太平抬起腳,對著烏鴉的另外一隻小腿用力的踩了下去。

  卡擦一聲,烏鴉的兩條腿全部骨折。

  烏鴉痛苦的哀嚎著,但是因為喉嚨已經被打裂了,他的聲音變得十分的詭異,而包房內的歌聲實在太大聲了,他的聲音被歌聲所淹沒,沒有任何人聽的到。

  “你,你,你敢殺我,你,你也跑,跑不了。”烏鴉那嘴巴裡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響。

  許太平蹲下身去,將烏鴉肩膀上的匕首給拔了出來,然後把匕首放到烏鴉的面前,說道,“這匕首上,有一個人的指紋,你猜,是誰的?”

  烏鴉瞪大眼睛,看著許太平,張著嘴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讓我告訴你吧,這上面的指紋,是陳慶春的。”

  烏鴉的瞳孔猛的一縮,隨後又陡然放大。

  噗哧一聲,這把匕首直接刺進了烏鴉的胸口。

  烏鴉的身體直接僵住,而後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許太平站直了身子,看都不看烏鴉一眼,走向旁邊。

  陳慶春已經被周小雨和孫大寶給聯手控制住了,周小雨拿著匕首抵在了陳慶春的脖子上,陳慶春坐在沙發上,一動都不敢動。

  “殺了吧。”許太平淡淡說道。

  “不要啊,老大,我求求你了,我只是一時被烏鴉給矇騙了,我對老大真的沒有二心的啊。”陳慶春哭喊道。

  “我不在意我手下的人是否對我忠心,你陷害我也好,還是想要害我也罷,我都無所謂,但是我無法忍受你殺死李鐵柱這件事,那是你的兄弟,多年的兄弟,他把後背交給了他最信任的兄弟,結果換來的是兄弟的死手,小雨,送他下去見鐵柱。”許太平說道。

  周小雨點了點頭,將匕首直接捅進了陳慶春的胸口。

  陳慶春的身體劇烈的掙扎了幾下,隨後就癱倒在了地上,沒有了任何的生息,而旁邊的烏鴉也同樣如此。

  一個強大的南城區掌舵人,就這樣死在了那,喉嚨被人打爆,雙腿更是被打斷,死的十分的淒慘。

  “走吧。”許太平在將陳慶春和烏鴉的屍體按照一定的姿勢位置擺好之後,走進了洗手間,而後將洗手間上的排風扇給拆開。

  排風扇後是一條通風管道,通風管道的直徑剛好能夠容納一個人通過。

  “小雨先上,然後是大寶。”許太平命令道。

  “是!”周小雨和孫大寶兩人點了點頭,然後各自在許太平的幫助下爬上通風管道。

  許太平最後一個走,他將排風扇按照原樣位置裝好,隨後沿路將周小雨和孫大寶留下的痕跡全部擦去。

  當走廊上的糾紛被解決的時候,烏鴉的手下想要返回包房,結果發現包房竟然被鎖了。

  烏鴉禦下十分的嚴格,這門鎖了,眾人也不知道烏鴉到底是不是故意鎖的,所以只得打電話給烏鴉進行詢問。

  電話打了許久都沒有打通,這時候人們才意識到包房裡出現問題了,眾人開始用力的撞門。

  等眾人將門撞開,那距離許太平他們離去已經過去了十分鐘的時間。

  當烏鴉的手下沖入包房的時候,包房裡的一切讓他們全部傻眼了。

  烏鴉跟陳慶春兩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們的屍體靠的很近,有的地方還糾纏在了一起。

  兩個人都沒有了生息,倒在那,死的不能再死了。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大家把現場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出任何兇手的痕跡,現場就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

  就在這時候,員警也來到了包房,他們接到了報警,說是天上人間有涉黃的表演,所以出警過來看看,沒成想竟然碰到了兇殺案。

  “去調取監控,看有沒有人來過這個包房。”帶隊的員警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一邊給手下下命令,一邊給市局打了去電話。

  蔡春生很快就接到了手下的彙報,說是天上人間夜總會死了兩個人,一個是南城區的老大,一個是之前被釋放的陳慶春。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兩個人很有可能是因為什麼事情而起了衝突,最終兩個人一起殺死了對方。

  雖說這事兒看起來有些詭異,但是因為現場沒有發現有其他人參與其中的跡象,所以暫時只能這麼認定。

  蔡春生有些頭大,這烏鴉可是南城區的掌舵人,勢力強大,現在他這麼一死,那南城區肯定要重新洗牌,至於那個陳慶春,死了也就死了,倒是沒有什麼,只是這兩個人怎麼會死在一起,這倒是很讓人奇怪。

  市局很快就成立了專案組來到了現場進行調查取證,而烏鴉和陳慶春的屍體也被送去給法醫進行解剖鑒定。

  讓警局這麼很無奈的是,天上人間夜總會的監控系統莫名其妙的壞了,所以今天一個晚上都沒有監控。

  就在市警察局對這起案件進行調查的時候,許太平等人已經坐在回河池街的車上了。

  “知道為什麼讓你刺胸,而不是割喉麼?”許太平問道。

  “割喉會噴一身血。”周小雨回答道。

  “沒錯,殺人是犯法的,如果真的需要動手,就儘量不要留下線索。”許太平看著前方昏暗的道路,說道,“以後的路很長,要殺的人很多,我們的對手不只有道上的其他人,還有另外一些人,明白了麼?”

  “明白了!”周小雨和孫大寶一同點了點頭,從這一刻起,兩人算是徹底的成為了許太平的心腹,而從未想過要做什麼大哥大的許太平,這時候不得不為自己的心腹開始做打算,如果自己只是一個扛把子,那他們永遠只能是小混混,永遠會有別的人來踩他們。

  只有自己往上走,他們才會跟著自己擁有更高的身份。

  南城區的亂局即將到來,不為了自己,哪怕是為了這兩個心腹,許太平也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什麼。

20060420 發表於 2017-5-12 12:03
第九十八章 誰殺了烏鴉

  “老大,為什麼我們要提前提取他們的指紋?我們不可以先殺了他們,然後再在兇器上印上他們的指紋嗎?”周小雨忽然問道。

  “人死了之後,身體的機能會全部停止,包括排汗,這樣對於指紋的提取來說會造成一定的影響,同時,我們無法確定到了現場一切就能夠如我們所預想的那般進行,所以先一步留下指紋,這樣如果到時候包房裡有其他人,我們也可以在廁所裡殺了陳慶春,嫁禍給烏鴉,明白麼?”許太平說道。

  “老大你想的可真是周到啊!”孫大寶感歎道。

  “殺人很簡單,可要在殺死一個人的同時把自己給摘出去,很難,你們多學點。”許太平說道。

  “老大,我看你年紀也不大,這些條條道道的東西您找誰學的啊?”孫大寶好奇的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周小雨捅了孫大寶一下的,瞪著眼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沒有回答什麼。

  “你們都是聰明人,就我比較傻。”孫大寶尷尬的摸了摸腦袋。

  轎車快速的往河池街開去,而一場風暴,已經開始醞釀。

  烏鴉死了,作為南城區的老大,最近幾年來風頭最盛的一個掌舵人,他就這樣死在了自家的地盤,連是被誰殺的都不知道。

  雖說警方初步調查發現他應該是跟陳慶春同歸於盡的,但是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烏鴉有著怎樣的身手,而那個叫做陳慶春的人只不過是一個地方小混混而已,他憑什麼可以把烏鴉的雙腳打斷,憑什麼可以把烏鴉的喉嚨給打碎,憑什麼能夠殺死烏鴉?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整個江源市連城郊的城鄉結合部,加起來有多達十二個區,這十二個區以經濟實力來區分,最強的自然就是中心城區,也就是夏江親自掌控的地盤,其次就是南城區,南城區毗鄰中心城區,經濟十分繁華,而且橫跨的長度非常大,一直延伸到港口的位置,所以使得南城區的走私行業也十分的發達,烏鴉就是因為掌握了一部分南城區最大的走私管道,所以才成為了十二區裡面實力最強的一個掌舵人,而現在,烏鴉死了,不管是怎麼死的,他都死了,烏鴉手底下的人有的握著拳頭打算去找殺死烏鴉的兇手拼命,也有的人開始盤算起來如何拿下南城區的地盤。

  每一個區的掌舵人都是夏江的手下,如果這個區的掌舵人死了,那一般來說夏江會直接再任命一個掌舵人,而這個掌舵人一般就是從之前的掌舵人的手底下選擇的,因為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減少過度的時間,讓這個區域平穩過渡。

  要如何讓夏江選擇自己成為南城區的老大,這就是那些野心家接下去所要考慮的事情了。

  半夜十二點十五分,距離烏鴉被發現死亡的一個小時後,從夏江這邊傳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迅速的傳遍了整個江源市。

  不管是誰,只要抓到殺死烏鴉的兇手,就可以成為南城區的掌舵人,如果抓不到,那南城區的掌舵人就先空著,之前南城區各項事務的負責人直接找夏江就可以了。

  這個消息一出來直接表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夏江也不相信烏鴉是被陳慶春殺死的。

  大哥大都做出了這樣的判斷,那手底下的人自然就開始順著這個判斷做事,很多人開始跟警方一樣調查了起來。

  江源市警局。

  “怎麼可能是被陳慶春殺死的?那陳慶春是個什麼人你們還不知道麼?那就是一個普通小混混,烏鴉是什麼人?那可是曾經的折紙扇,夏江的心腹大將,實戰實力據說超過了現在的折紙扇,只不過他已經當上了掌舵人,很少出手,就算十個陳慶春,那也不可能是烏鴉的對手,怎麼烏鴉就被陳慶春給殺了?而且還死的那麼慘?而且還剛好兩個人最後同歸於盡了?”蔡春生黑著臉問手底下的刑偵隊大隊長。

  “但是現場的證據表明,他們就是互相傷害,最終一起死了的。”刑偵大隊長無奈的說道,“雖然我也覺得這很不可思議,但是事實如此,或許有可能是烏鴉喝醉了呢?”

  “你覺得會那麼巧麼?剛好有人鬧事,然後又有人報警涉黃,結果讓烏鴉的包房只剩下烏鴉跟陳慶春兩個人,然後剛好他們兩個人看對方不順眼,就大打出手了?凡事講究一個動機,陳慶春有什麼動機對烏鴉下手?”蔡春生問道。

  “會不會有這種可能…那陳慶春,是受人指示,去殺了烏鴉的?”一旁默不作聲的袁軍忽然說道。

  “老袁,什麼意思?”蔡春生問道。

  “陳慶春,你們不覺得奇怪麼?他之前跟許太平一起被我們抓了進來,後來他把許太平供了出來,結果人前腳從咱們這一走,下一步就跑去了天上人間跟烏鴉喝酒了?怎麼會這麼巧?”蔡春生問道。

  “或許兩人之間有什麼協定也說不準。”袁軍說道。

  “我懷疑,這陳慶春就是那許太平安排在烏鴉身邊的臥底!”蔡春生說道。

  “這並不是沒有可能,不過,我覺得還是不要過早下判斷,我在烏鴉那邊的線人應該很快就能夠傳回來消息!”刑偵大隊長說道。

  話剛說完,刑偵大隊長的手機就響了一下,隨後他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

  “怎麼了?”蔡春生問道。

  “我的線人傳來消息,烏鴉組織內部已經初步判定,許太平應該是這次謀殺案的主謀!”刑偵大隊長說道。

  “怎麼說?”蔡春生問道。

  “今天晚上之所以烏鴉會和陳慶春在一起慶祝喝酒,是因為烏鴉策反了陳慶春,讓陳慶春把海洛因放在許太平的車上,然後借此讓許太平因為藏毒被判刑,只不過因為證據不足的關係,許太平被釋放了,而他也知道了陳慶春背叛了他,或許許太平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雇傭了殺手來將陳慶春和烏鴉給殺了,然後又嫁禍給他們彼此,將現場佈置成自相殘殺的現場。”刑偵大隊長說道。

  “得什麼層級的殺手才能夠在人來人往的天上人間裡設計好這樣的一個局?現在雙方身上的兇器上都有彼此的指紋,這就證明他們是同歸於盡的,我們要想抓到幕後主使,第一步就必須證明,他們兩個都是被謀殺的,可是,我們有證據麼?”蔡春生問道。

  “沒有。”刑偵大隊長搖了搖頭,說道,“我的人將整個包房搜遍了甚至於還搜查了通風管道,都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的參與其中的痕跡。”

  “看來,這許太平請了不得了的殺手啊!”袁軍眯著眼說道,“我跟他算是有點接觸,我問他一下吧,雖說不可能問出點什麼,但是還是要努力一下。”

  “你去問問看吧,袁大頭,其實吧,死一個烏鴉沒有什麼,烏鴉這人生性殘暴,死了的話對於社會來說是好事,咱們現在最需要注意的是社會的穩定,一定不要讓南城區亂起來,明白麼?”蔡春生說道。

  “這我明白,局長,我先走了。”袁軍說著,轉身走出了會議室,隨後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給許太平打去了電話。

  “在哪兒呢?”袁軍問道。

  “太平間。”許太平說道。

  袁軍眉頭微微挑了一下,說道,“準備什麼時候送去燒?”

  “再一個多小時吧,淩晨兩點是陰氣最重的時候,這時候送他下去,估計路會好走一些。”許太平淡淡的回答道。

  “烏鴉的死,與你有關麼?”袁軍問道。

  “找出殺死李鐵柱的兇手了麼?”許太平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陳慶春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只是很可惜的是,他已經死了,或許這註定會成為一個懸案了。”袁軍說道。

  “這世界上有很多的懸案。”許太平說道,“我不是神,你也不是神,我們不能讓所有的故事都有一個結尾,所以有時候,還是留點懸念的好。”

  “雖說烏鴉死有餘辜,但是警方不會放棄追捕殺人兇手的,你我都知道,烏鴉不可能死在陳慶春的手上,而烏鴉之前與你發生過矛盾,你的殺人動機十分足夠。”袁軍說道。

  “那你們去查吧,把我查出來了,我沒話說。”許太平說完,啪的一下就把電話給掛了。

  “這許太平,怎麼越來越棘手了呢?”袁軍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之前收服許太平做線人的時候他自認為可以把許太平吃的死死的,可現在看來,這許太平根本就不是一個好收服的主兒,如果真是他雇兇殺人,那就意味著他可以接觸到層次很高的殺手,這也就意味著許太平身上還有很多的秘密,不然的話,以他之前記錄在冊的經歷,他根本不可能接觸到什麼高層次的殺手。

  或許,那許太平本身就是一個絕頂的殺手?

  袁軍的腦袋裡忽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不過隨即他就搖了搖頭,將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否決掉了,那許太平就算有些神秘,可以他那副模樣,是根本做不了什麼絕頂殺手的。

20060420 發表於 2017-5-15 10:28
第九十九章 大戲上演

  因為烏鴉死在了天上人間,所以整個天上人間夜總會早早的就關門歇業了。

  VIP666包房的門被暫時的封了起來,相信就算過上很久,這個包房也不會來什麼客人了。

  夜色漸濃,一輪明月掛蒼穹。

  黑夜下,兩個人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包房的門口。

  這兩個人影一高一矮,矮的那個看胸口的兩團肉應該不難看出,這是個女人。

  此時兩個人都蒙著口罩,所以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長的高一點的那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刀片一樣的東西,輕輕的在包房門口的封條上劃拉了幾下,隨後那個封條就原封不動的掉了下來。

  兩個人將門打開,隨後一同走進了包房。

  包房內漆黑一片,這兩人各自拿出了一把手電筒,在房間裡頭逛了起來。

  包房內依舊殘留著酒精和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地上的血跡並沒有被清理掉,因為還沒有結案,保不准員警還會再回來調查。

  空氣中的血腥味很淡,但是只要仔細的聞一下還是能夠聞得到的。

  “師父,咱們真要接這個任務麼?”那矮一點的女子小聲的問道。

  “你不是要調查那個叫做許太平的人的身份麼?我已經調查過了,這死去的烏鴉跟許太平有仇,今天晚上他死在了這裡,我讓人入侵了公安系統,調取了現場的記錄,可以清楚的發現,這烏鴉是被其他人所殺,不過對方很高明,將現場偽裝成了烏鴉跟別人同歸於盡,按照你之前跟我說過的那個許太平的一些行事特點來看,今天晚上的這一出很符合他的風格,所以我們來看看,看能不能在這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證明許太平來過這裡,只要證明他來過這裡,那我們就可以把這些線索交給員警,到時候自然有員警幫你報仇,咱們用不著親自出手,殺手準則第五條上就清楚的記載著,能夠用別人的手完成的任務,一定不要自己動手。繁花,眼前這就是生動的案例。”高個的男子輕聲說道。

  那矮一點的女子點了點頭,手電筒的燈光偶爾照過她的臉,雖然看不清楚五官,但是通過一些細節還是不難看出,這個人就是當初陳學軍雇傭去殺許太平的菜鳥殺手,她現在被整個江源市警方通緝,本應該倉皇躲避,卻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了這裡。

  “如果把門鎖上的話,這就完全是一個封閉的密室了,而密室殺人最難的一點就是如何脫身,還記得剛才咱們看過的各個包房的佈局圖麼?這個包房有兩個通往外界的通道,一個是門,一個是排風扇的通風管道,而門一直到被人撞開之前,都是從裡面鎖著的,所以說,如果殺手要逃跑,就必然得會走通風管道。”高個男子說完,拿著手電筒走進了衛生間,然後在地板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

  這衛生間之前來了很多員警,所以此時地上到處都是腳印,看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高個男子抬頭看著排風扇,排風扇之前已經被員警給檢查過了,所以整個排風扇是被拆開的。

  高個男子原地往上一跳,一把抓住了通風口的邊緣,而後一用力,整個人就攀了上去。

  “師父,員警不是檢查過了,通風管道沒有人活動的跡象。”叫做繁花的女子在排風管道下說道。

  高個男子趴在管道內,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隻筆一樣的東西,而後將這支筆擰了一下。

  一陣藍色的光芒從筆上散發了出來,將整個通風管道都得照亮了。

  “沒有活動的痕跡只能證明對方藏匿的功夫很高明,至少超過了那些員警。”高個男子一邊說著,一邊眯著眼看著通風管道內看似隨意散落的灰塵。

  許久之後,他輕輕的吹了一下通風管道內的灰塵。

  這些灰塵飄散在了通風管道的牆壁上,而後可以清楚的看到,通風管道上有好幾處顏色比較深的地方。

  這些地方如果是正常的燈光是絕對看不出來的,可在這藍色的燈光下,這些顏色較深的地方卻是一下子就顯現了出來。

  “師父,怎麼樣了?”繁花的腦袋忽然從通風口探了進來,她不知道從哪搬來了一張凳子,踩著凳子才有足夠的高度把腦袋給探進來。

  “你看這些痕跡。”高個男子說道,“現在是夏天,我們身上都會出汗,區別在於有的人出汗多有的人出汗少,通風管道如果沒有氣流通過的話,是十分悶熱的,所以,如果有人從這通過的話,就有可能在通風管道的管壁上留下一些汗跡,汗跡雖然很快就會蒸發乾淨,但是卻會留下汗痕,這種痕跡在紫外線的照射下很容易就可以看的出來。”

  “真的耶!”繁花瞪大著眼睛,看著管壁上的痕跡說道,“那是不是就可以說明那烏鴉是被其他人殺的了?”

  “還不足夠,這只能證明有人來過這裡,可以是清理管道的工人,甚至於可以是一些動物,我們自己相信是人,但是如果拿給警方的話,說服力還是不夠的,對方很精明,除了這些實在難以出去的痕跡之外,他們沒有留下任何其他的痕跡…繁花,如果那個嫁禍你的人真的是那個叫做許太平的傢伙,那我只能告訴你,這一次你可惹上了一個你惹不起的對手哦!”高個男子笑著說道,嘴上雖然說繁花惹到了高手,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一點都不緊張。

  “那我不怕,殺手準則上說了,一個頂級殺手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必殺的信念,不管對方實力強弱,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真正的迎難而上,殺手不就是最擅長以弱勝強的麼?師父我一定會成功的!”繁花握著小拳頭認真說道。

  “那師父就等著那一天咯,差不多可以走了。”高個男子說著,就要往回退,不過當他的眼睛掃過某處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一下,隨即,他將眼睛湊到了那個地方仔細的看了一眼。

  “師父,怎麼了?”繁花好奇的問道。

  “哈哈哈,你這個對手,真是個有趣的人兒。”高個男子笑道,“繁花,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還真想和他接觸一下。”

  “到底怎麼了啊,師父!”繁花疑惑的問道。

  高個男子指了指空無一物的管壁上,說道,“這裡有一個很模糊的圖案,這個圖案是專屬於殺手界的,類似於摩斯電碼,外行的人看不出來,但是對於我們來說,要看出來並不難,他代表了一個意思。”

  “什麼意思?”繁花問道。

  “類似於中指的意思,換成華夏話來說,應該是草泥馬。看來,這件事情確實是那許太平幹的,而且他似乎已經知道咱們在調查他了,所以他故意留下了這麼一個圖案,是給你看的,也有可能是給我看的。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高個男子忍不住讚歎道。

  “那個變態,哼,我遲早得報仇!”繁花咬牙切齒的說道。

  “走吧,接下去咱們可得小心著點,人家已經意識到我們在調查他了,這種敏銳的感覺,就算是師父我都不一定能夠有啊!”

  高個男子說著,清除掉自己在通風管道內留下的一切痕跡,順便著把許太平留下的那個很模糊的圖案也給擦了去,這才從通風管道內跳了下來。

  “繁花,這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不過就是不知道到底誰是老鼠誰是貓了,回去吧,等我整理好我所掌握的資料再做打算。”高個男子說著,走出了包房,繁花也趕緊跟在後頭離開了包房。

  夜幕下,暗流在江源市湧動,特別是南城區,很多人今晚註定了是個不眠之夜,雖然烏鴉手底下的人已經將許太平內定成了最大嫌疑人,但是許太平畢竟還是河池街的扛把子,是包銳鋒直屬的手下,更是傳聞被夏江十分看重,所以烏鴉手下的這些人在如何對付許太平這件事情上顯得十分的猶豫不決。

  有人提議把許太平和許太平手下的人都給抓起來,不管是不是他們,先審了再說,許太平或許骨頭硬,那周小雨和孫大寶不見得就是骨頭硬的人,只要有一人招供,那就可以了。

  也有人否決了這樣的提議,說許太平的身份比較敏感,如果貿然抓起來的話,或許有可能會激怒包銳鋒,甚至於激怒夏江。

  所有人都在糾結,不知道到底該怎麼來處理許太平,而這時候的許太平,剛跟周小雨孫大寶兩人從殯儀館裡出來。

  李鐵柱已經經過了法醫解剖,死因什麼的也下了定論了,所以許太平找警察局申請了一下,將他的遺體給火化了。

  李鐵柱死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告訴他奶奶的,而且許太平也不打算告訴其他人,之前警方已經通知過了李鐵柱的父母,他的父母都不打算管這件事情,這倒是給許太平瞞下這件事情創造了不少的便利。

  許太平讓周小雨買了一些紙錢和香,在上島咖啡的門口燒起了火。

  熊熊燃燒的火焰將許太平,周小雨以及孫大寶三人的臉照的格外的恐怖,孫大寶不停的抽泣,而周小雨則是強忍著不讓眼淚往下掉。

  “走上這條路,生離死別就比別人來的多。”許太平用那燃燒的大火點了一根煙,說道,“誰都有死的一天,我有可能死,你們也有可能,把眼淚留著吧,留到咱們死的那一天,哭給自己看就可以了。”

  “是,老大。”周小雨用力的點了點頭。

  “真正的大戲晚上才開始,能不能熬過去,熬得住,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許太平深吸了一口煙,淡淡說道。

  幾輛麵包車從遠處開了過來,停在了他們三人的面前。

  麵包車上,走下來一大群人。

本帖最後由 20060420 於 2017-5-15 10:2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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