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幻想] 超級軍工霸主 作者:安溪柚(已完結)

 
穆離鳶 2017-4-22 03:0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77 242802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22 03:29
第160章 於無聲處

  「你怎麼不說話了?」唐穎見張建軍躺在那裡半天不言語,不由得稍稍抬起髮髻有些淩亂的娥首,言語之間透著說不出的嫵媚動人,但仔細聽來卻又那麼冰冷刺骨:

  「要說的我早就跟你說明白了,該怎麼做我想你比我還要清楚!」說著,唐穎用她那勾人心魄的眼神掃了一下光潔的身子,臉色變得滿不在乎:

  「你的條件已經得到了滿足,如果這次你還要耍花招的話,哼哼……」

  唐穎並沒有把話說完,但躺在她身邊的張建軍卻清楚她的意思,況且他也知道,自己跟蘇聯人打太極的行為也引起了他們的警覺,所以當張建軍聽了這番話後,整個人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臉色更是變得驚恐萬分:

  「好!我答應你!」說著,張建軍便從床上起身,拿起衣服邊穿邊急切地說道:「你把擬好的材料給我,我這就拿回去寫,等後天中午我再給你送過來!」

  「張建軍,這樣的把戲你還沒玩膩嗎?」聽了唐穎這句話,讓張建軍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白淨的面龐更是變換幾個色彩,唐穎見此輕薄的紅唇向上彎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帶著這份輕蔑的冷笑,上下打量了下已經穿上半件襯衫的張建軍便繼續說道:

  「從你的內心來說,你並不想做一個叛徒,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可是你不覺得現在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哼!天真?」被戳破心思的張建軍索性撕掉早已讓他痛苦萬分的偽裝,露出煞是猙獰的面容,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陰森而又冷漠:

  「告訴你,你個臭婊子,別動不動就拿咱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來嚇唬老子,你要想去告你就去告,反正咱倆都是一個繩上的螞蚱,舉報了我,你們這些蘇聯間諜也一個都別想跑嘍!」

  張建軍說這番話時,無論是派頭還是氣勢都有種要拼命的架勢,可即便如此唐穎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害怕,反而用手掩起她那動人的小嘴,咯咯的笑了起來:「咯咯咯咯~~真沒想到我的建軍哥哥也有發脾氣的時候,還稱起老子來了……」

  「你……」看著唐穎把自己的話當成了一個大笑話,張建軍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跳起來,以至於連話都說不出來,而此時躺在床上的唐穎用被子掩著身子從床上做起來,不過她原本動人的笑臉卻消失不見,換之以極度的陰冷和無情,蛇蠍般的眼神更是射出兩道森然的寒光,讓張建軍氣憤的表情為之一滯,也就在這時,唐穎的紅唇輕啟,冷冷地說道:

  「你張建軍如果有這樣的膽量怎麼不去自首呀?只要你自首或許還能撈個寬大處理,可是你怎麼不去呢?」聽了唐穎的話,張建軍的臉色不由得為之一變,但唐穎只是不屑的瞥了一眼便繼續說道:

  「你不敢!你害怕身敗名裂、你害怕家人為此受到傷害、你更怕牢獄之災,所以你不敢去自首,既然如此,你張建軍裝出豁出去的樣子是演給誰看的呢?」

  唐穎的話就如同一根鋒利的繡花針,將張建軍剛剛充滿怒氣的皮囊戳破,整個人瞬間蔫了下來,原本青筋暴起的面龐更是變得黯淡無光,唐穎見此,臉上不由得閃出一絲輕蔑,語氣也變得更加快速而淩厲起來:

  「張建軍,我承認你很聰明,因為你把中國人常講的打太極發揮到了極致,不過我想請你記住,世界上的聰明人不止你一個,至少在你的祖宅張老太的身邊就有那麼幾個……」

  「你們……」沒等唐穎把話說完,張建軍便騰得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帶著滿臉的擔心和緊張,對著床上的唐穎失聲的叫到:

  「你們把我娘怎麼樣了?」

  「建軍哥,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張大娘不是還好好的嘛!」看著神色惶恐的張建軍,唐穎原本森嚴的神情瞬間變得可憐楚楚,就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女,擔心自家情郎的心事一般,可這副神情騙得了別人,卻蒙不得他張建軍,因為他知道在這副神情的背後是一顆蛇蠍般的心腸:

  「說!我娘她怎麼樣了?」

  「不都說了,張大娘很好嘛!」此時的唐穎拿著被子掩著自己的身子,緩緩的從床上下來,走到張建軍的跟前,臉上再次展露出之前嫵媚動人的笑容:

  「我已經跟建軍哥你說過不止一遍了,這是最後的任務,只要你答應把這件事做完,今後我們將,不再打擾建軍哥你,你的生活也就此會恢復正常,當我們離開後,只要你不說就沒人知道這段過往,當然,在事成之後你也會得到相應的獎賞,那就是……」

  說著,唐穎放在胸前緊握的被子的手突然一松,瞬間一絲不掛的美體便呈現在張建軍的眼前,而唐穎則帶著一絲勾人的媚笑,言語更是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這個!」

  此時的張建軍哪裡還有心思看眼前唐穎,他的腦海裡正不停的權衡著利弊得失,之前他可以用打太極的方式跟蘇聯人周旋,可是現在唐穎突然提到自己的母親,這讓張建軍知道,可供自己選擇的路並不多了。

  正因為如此,張建軍的眉毛時緊時鬆,整個人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而站在張建軍對面的唐穎則帶著魅惑的笑臉靜靜的看著她,也不知過了多久,張建軍不由得歎了口氣:

  「也罷!既然是最後一次,那我答應你們!」

  「這才是我認識的建軍哥呢!」聽了張建軍這句話,唐穎的臉上露出少女般的笑意,隨後便從床頭拿出一份事先擬好的稿件遞給張建軍:

  「稿子我們已經擬好了,只要建軍哥你抄一遍就行,至於紙和筆已經在桌子上給你備好了!」

  張建軍接過稿子連看都沒看一眼,便坐到桌案旁,提起上面的筆,在空白的紙張上把標題謄抄下來:

  關於盧嘉棟諸多問題和反革命行為的情況說明……

  就在張建軍在唐穎的住處奮筆疾書的時候,位於三林市區的一處偏僻幽靜的招待所房間內,昏黃的燈光並沒有讓擋上窗簾的房間明亮起來,反而顯得更加幽暗,而屋內就在屋內燈光的暗影下,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深鎖著眉頭,聽著萬山廠保衛科長曹曉東的彙報:

  「首長,這次敵人應該不是咱們通常盯著的那批人,其手段、方法都很新穎,而且行動非常嚴謹,做事也果斷隱秘,最重要的是他們非常狡猾,我們追蹤了幾次,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斷掉所有線索!」

  「恩!」聽了曹曉東的話,首長不由得點了點頭:「這夥敵人確實不同尋常,執行任務的套路跟通常的克格勃、中央情報局都不一樣!」

  「難道又出現一夥新的敵人?」

  「也不算是!」曹曉東話音剛落,首長的眉毛不由得再次往一起緊了兩下:

  「在這點上,我比較同意總部的觀點,那就是十有八九還是蘇聯所為,不過所執行任務的機構應該不是通常的克格勃,而是一個更為精銳高效的部門!」

  「難不成是蘇聯軍事情報總局?」首長剛說完這番話,曹曉東便脫口而出,對於蘇聯軍事情報總局,中國的情報部門並不陌生,因為中蘇蜜月的時候,中方的情報人員曾經在那裡接受過訓練,自然知道這個所謂的軍情總局是蘇聯情報界的精銳所在,正因為如此,曹曉東才能毫不費力的答出來!

  而聽了曹曉東的話,首長也不由得點了點頭:「沒錯,就是蘇聯軍事情報總局,不過不管是什麼局,來到中國的地盤上,咱們就讓他進入死局,我已經要求公安、國安全力配合咱們,從明天開始就對三林各鄉鎮進行拉網式巡查!」

  說著,首長不由得抬起眼睛,剛毅的眼神掃了幾下坐在對面的曹曉東,說話的語氣變得更加不容置疑:

  「而東子你,務必要把潛藏在萬山廠的叛徒給我抓出來!」

  「是!首長!」

  與此同時,在三林市中心的一處僻靜的郵箱旁,索科洛夫斯基展開剛剛接到手的信件,陰冷的眼神在上面掃了幾下,然後便將那冷若冰霜的臉轉到旁邊那位無論穿著和打扮都很西化的妖媚女人一邊,兩個人看上去就如同前來旅遊的外籍情侶一般:

  「伊莎波娃同志,信你看過了吧!」

  「索科同志,您也懂得中文,我想如果有問題,您應該比我更清楚!」伊莎波娃說話的語氣很認真,索科洛夫斯基聽後不由得點了點頭,然後再次掃了一眼眼前的信,緊接著便將其折起放進信封裡,這時他那冷若冰霜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陰冷猙獰的笑意:

  「盧嘉棟,就讓你的同胞來對付你吧!」

  說著,那封信便被投入到郵箱的無盡黑暗之中……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22 03:30
第161章 匿名信

  自從回到萬山廠後,盧嘉棟便投入到出口武器裝備的生產準備當中,除此之外,還與楊立民、胡慶華等廠裡的技術骨幹初步制定了新式大口徑遠程火炮的技術指標和研製的大致方向,可謂是忙碌異常。

  儘管工作比較繁忙,但盧嘉棟總是覺得最近有些不對勁兒,尤其是這兩天,廠子周圍不但多了不少目光敏銳的陌生人,萬山廠的民兵連和保衛科也似有似無的加強了訓練和戒備,與此同時駐三林當地的部隊還以指導萬山廠民兵連訓練為由,向萬山廠派駐了一個排的兵力。

  這一切都看似合情合理也有根有據,但盧嘉棟卻從中感受到一股於無聲處的緊張感,不僅如此,廠裡新任的保衛科長曹曉東也讓盧嘉棟覺得有些反常,除了他一如既往的深邃目光和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外。

  這幾天他好像對自己特別上心,不但主動過來攀談交朋友,而且時不時的把自己請到保衛科去喝喝茶、聊聊天,高興的時候還會一起喝點小酒,有時候甚至會大半夜跑到自己加班的地點或是宿舍裡哀聲怨氣的聊些潛藏在內心的過往秘事。

  如此一來,兩人的關係也逐漸升溫,但不管怎麼樣,盧嘉棟心裡總有種無法言說的不尋常,也為此盧嘉棟專門問過曹曉東,為什麼要跟自己走得那麼近,而曹曉東的回答也讓盧嘉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崇拜你,還需要理由嗎?」

  如果說曹曉東的不尋常還勉強說得通的話,那與盧嘉棟有隔閡的張建軍的突然到訪就更讓盧嘉棟感到莫名的意外,那是在公安部門清查戶籍的第二天,盧嘉棟剛剛結束萬山廠青年培訓班的講課。

  當所有學員離開教室的時候,張建軍拉著自己的兒子張愛國來到盧嘉棟面前,這讓盧嘉棟感到很詫異,但吃驚的是張建軍接下來的那番話:

  「盧廠長,雖然咱們過去有些誤會,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還是打心眼裡佩服你的胸襟和為人,愛國能有今天也離不開盧廠長你的悉心教導!」張建軍說著說著,眼睛中不知不覺泛起點點晨霧,不過他並沒有就此把話停下來:

  「人這一輩子難免會犯些錯誤,雖說也有亡羊補牢為時不晚這樣的話,可錯了就是錯了,想要回去必然不可能,能做的就是彌補自己不可饒恕的過失!」

  「老張……你這是……」聽了張建軍的話,盧嘉棟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本想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可還沒等他開口,便被張建軍用手阻止,緊接著便看著自己的兒子繼續說道:

  「愛國,如果那天爸爸出遠門,你記住一定要聽盧廠長的話,但更要記住你所背負的名字——愛國!」

  張建軍話音剛落,便急急的轉身,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張愛國在愣了片刻後也隨著張建軍的腳步追了出去,空蕩的教室內刹那間便只剩下盧嘉棟一個人,好似之前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

  但定下心神的盧嘉棟再次品味了一遍張建軍那好似臨終遺言的話語,眼睛中好似看到一股凜冽的風暴即將來臨……

  就在盧嘉棟預感風暴來臨的同時,在位於羊城南郊東德駐羊城使領館內,索科洛夫斯基背靠在椅子上,借著窗外明亮的陽光,正津津有味的讀著手中那本中文版高爾基詩集,看到意境闌珊時,還會用俄語誦讀出來。

  「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集著烏雲……」

  就在這時他的房門被人急促的叩響,被擾了興致的索科洛夫斯基不由得皺了下眉頭,然後起身透過門鏡確定來人是自己的新任副官別列克夫後,便將房門打開,進了房間的別列克夫見到索科洛夫斯基趕緊打了個立正:

  「上校同志,您估計的沒錯,最近中國方面突然動作頻出,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他們的公安、國安對外來人員的監控更加緊密,真沒想到他們動作這麼快……」

  「快?」聽了別列克夫的話,索科洛夫斯基帶著不易察覺的輕蔑,淡淡的問道,可還沒等別列克夫回答,索科洛夫斯基那猶如結了一層冰蓋的面龐露出陰鬱的冷笑:

  「我看是晚了,如果是在信件發出去之前,我還有可能佩服中國情報部門的反應,可是現在……」

  索科洛夫斯基的話並沒有說完,但他那冰凍似的面龐上掛著的不屑笑容卻說明瞭一切,而站在他對面的別列克夫聽了索科洛夫斯基的話也不禁贊同的點了點頭,但緊接著眼神中便透出淡淡的擔憂:

  「雖然中國人的行動已經晚了,但據可靠消息,三林那邊的公安部門正在城鄉大面積的排查戶籍,如此一來,留在三林的伊莎波娃會不會……」

  「這不用擔心!」說著,索科洛夫斯基便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臉色也顯得極為輕鬆: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要知道伊莎波娃可是訓練有素的特工,這個時候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她比咱們更清楚,再說過不了多久,關於盧嘉棟的處理情況就會下來,到那時才是中國人最忙的時候!」

  索科洛夫斯基話音剛落,嘴角不由得向上撬動了幾下,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而別列克夫的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卻是毫不掩飾的:

  「上校同志這一招確實很高,恰逢中國有關對外軍售的激烈爭論,改革派和保守派劍拔弩張,針鋒相對之時,這封關於盧嘉棟的檢舉信遞交上去,必然會掀起一系列的化學反應,到那時這個盧嘉棟就算不死也要被扒層皮!」

  「盧嘉棟這回難逃一劫!」別列克夫話音剛落,坐在窗邊的索科洛夫斯基便斬釘截鐵地說道:

  「中國人從來沒有什麼自己的信仰,如果說有什麼信仰的話,那就是無窮無盡的鬥爭!」說著,索科洛夫斯基指了指桌案上那本展開的《左傳》,然後帶著鄙夷的笑意繼續說道:

  「那本中國兩千年的古書上就記載著大大小小的爭鬥,其中有段叫《鄭伯克段于鄢》的故事,更是講訴親兄弟之間的爭鬥,由此可見中國人是有這個傳統的,如今兩派爭論趨於白熱化,你死我活的傾軋必然在所難免,如此一來這個盧嘉棟的出路只有一個,那就是永遠的銷聲匿跡!」

  「上校同志,您說的太對了!」

  聽了別列克夫的話,索科洛夫斯基的表情並沒有明顯的變化,而是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窗邊透過明亮的窗戶,望著羊城遠郊那一排排低矮的民房,嘴角上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中國的情報部門顯然是有所察覺,不過,即便如此又能怎樣?」說著,索科洛夫斯基的嘴角再次向上翹了翹:

  「我在想,如果哪一天中國人醒悟過來他們為了某些虛名親手除掉對他們有莫大助力的軍工專家時,我想他們的臉色一定會很好看!」

  索科洛夫斯基說完這番話後,不由得回過頭看了眼椅子上那本高爾基詩集,然後抬起眼看著站立筆直的別列克夫,言語之間更是顯得信心百倍:

  「所以中國人動作越大,我越喜歡,我更希望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說完,索科洛夫斯基那冷若冰霜的臉上,已被冰冷刺骨而又陰森恐怖的笑容所吞噬……

  與此同時,在位於北京國防科工委的辦公大樓內,國防科工委主任錢磊帶著一臉的疲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最近的一段時間內,他幾乎天天如此,究其原因還是關於對外軍售的這個敏感而又尖銳的話題。

  而他錢磊對這個做法始終持保留態度,在他看來除非高層有了明確的政策趨向,否則對外軍售的大門決不能貿然打開,而對於解決當下軍工系統的難題,他給出的方案就是參照桂溪萬山廠的做法,走軍民融合路線,不管怎麼樣至少能解決吃飯問題。

  但他的這個觀點卻遭到總參裝備部部長譚斌的激烈反對,為此兩人只要一見面就會為對外軍售問題吵個不停,瞪眼睛,拍桌子、摔茶杯更是家常便飯,就在今天,兩人在總後軍械部的裝備採購計劃會上再次為這個問題針鋒相對的爭了起來,以至於這會只開了一半兒,便開不下去了。

  其實無論是錢磊還是譚斌,他們心裡都清楚,關於對外軍售的問題爭論的不止是他們兩個,在最高層中意見也很不統一,為此最高層就此事已經開會商討了幾輪,可最終還是沒有得出明確的結果,要知道,改革就是摸著石頭過河,雖然說得輕鬆,可是真正走到河裡,就會真真切切的體會到,找一塊平穩、沒有菱角且不濕滑能站得住的石頭有多難!

  想到這裡,錢磊不由得疲累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就這時,他的隨身秘書敲門進來,遞給他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錢磊展開這封匿名信只不過掃了一眼,整個人不由得大吃一驚……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22 03:30
第162章 我們也做做軍火商

  錢磊將這封名為《關於盧嘉棟諸多問題和反革命行為的情況說明》的匿名信讀完之後,整個人都感到無比震驚,因為信中除了反映盧嘉棟在萬山廠拉幫結派,打擊異己、以權謀私外,最重要的內容就是在敘述所謂盧嘉棟積極推動對外軍售的真實目的。

  那就是先以解決當前困難為由,私自確定對外軍售,以求綁架政府達到既成事實,這樣的行為是典型的反革命,其目的就是為了脫離現有社會制度,實行資本主義化,最後壯大實力顛覆現有政權。

  看了這樣的內容後,錢磊在震驚之餘,一雙濃重的眉毛不由得倒立起來,原本就嚴肅認真的面龐更是塗上一抹濃濃的怒意。

  這也難怪錢磊會如此惱怒,因為匿名信中涉及到對外軍售的內容幾乎句句都講到錢磊的心坎上,其實對於如何破解當下軍工系統的難題,作為國防科工委主任的錢磊也是傷透了腦筋。

  畢竟是幾百萬人吃飯的問題,國家的基石,共和國的長子,所有這些都說明了軍工系統改革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大問題,哪怕是出現一丁點兒的政策失誤,都有可能導致老一輩先驅辛辛苦苦積攢下的家業就此毀於一旦。

  因此對於如何解決當下困難,錢磊的心情跟譚斌是一樣的,都非常急迫,也為此想過不少解決辦法,當然這其中也包括當下爭議最大的對外軍售問題,要知道錢磊也算不上思想封閉的老頑固,對於既賺錢又促進生產研發的對外軍售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

  只不過他所考慮的角度跟譚斌的有很大的不同,對外軍售可以,但必須得到國家的許可,研究制定和完善相關的配套政策才能實施,而不是某個人或某個單位拍下腦袋想幹就幹的,畢竟軍火銷售可不是兒戲,它涉及到國家根本的命脈。

  既然是國家命脈,那就必須由國家來掌控,正因為如此,錢磊對譚斌那種在沒有政策支持情況下的對外軍售持激烈的批評態度,而如今,這封有關盧嘉棟的匿名信更是將他所擔心的事情全部列舉出來,這怎能不讓他氣憤異常!

  「砰~~」

  錢磊將手中的那封信重重的拍到面前的辦公桌上,早已被抑制不住的怒意氣得有些發抖的嘴唇更是自言自語的高聲怒道:

  「這個盧嘉棟真是太不像話了!」

  說著,錢磊便將桌子上的電話聽筒拿了起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給我接……」

  可就在這時,頭腦突然冷靜下來,緊接著一個疑問湧上心頭:信中所說的真是盧嘉棟嗎?

  面對這樣的疑問,錢磊不禁搖了搖頭,雖說他跟盧嘉棟並沒接觸過,但作為軍工系統的主管領導,盧嘉棟的情況錢磊還是有所瞭解的,自從盧嘉棟來到了萬山廠,不到兩年的時間裡研製了數款新式武器裝備,不但填補了多項空白,而且為提高部隊戰鬥力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對越自衛反擊戰中,盧嘉棟所研製的武器裝備得到了參戰部隊官兵的一致好評。

  而盧嘉棟取得這樣成績所依靠的,僅僅是一家地處桂溪山區的三線小廠,無論是科研條件還是生活設施,都無法跟直屬大廠相提並論,可是盧嘉棟就是憑藉這樣的條件,扎扎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可以說是無怨無悔,如果不是心懷家國之人,他能夠做到這一切嗎?

  想到這裡,錢磊將電話慢慢放下,而此時電話的聽筒內不時的傳來接線員的呼叫聲:

  「首長,請問您接哪裡……首長……啪!」

  沒等接線員把話說完,錢磊便將電話掛斷,而就在他掛斷電話的那一刻,錢磊的眼睛不由得一亮,但緊接著一雙濃重的眉毛便漸漸凝聚起來,不尋常,真是太不尋常了,如果盧嘉棟有問題,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專挑這個時候來呢?

  「這其中必有蹊蹺!」錢磊皺著眉頭,喃喃的說了一句,緊接著錢磊便沉思片刻,然後桌子上的電話:

  「給我接老首長!」

  「老首長,我是錢磊,我有件事想向您彙報……」

  「是錢磊呀!」沒等錢磊把話說完,聽筒內便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話語:「你不打來電話,我也要找你來著,既然如此有什麼事情來我辦公室說吧!」

  「是!老首長!」說完錢磊便將電話掛上,然後將書桌上的那封匿名信裝到公文包裡,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匆匆趕往老首長的辦公地點……

  「錢磊,今天沒什麼外人,拿把椅子坐過來就是了!」當錢磊剛推門進入老首長的辦公室時,坐在正中央的老首長便招呼他坐過去,聽了老首長的話,錢磊並沒有矯情,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對這位老首長再熟悉不過了。

  這位老首長在大革命時期便參加了革命,他領過兵,打過仗,深入過敵後,領導過諜報,革命履歷之豐富,就算在同輩的老革命中也鮮有可比者,如今以古稀之年身居高層之列,分管軍備發展和國防科工系統,可以說是錢磊和譚斌的頂頭上司!

  當然與他屢有爭執的譚斌此時已經在老首長旁邊就坐,於是錢磊趕緊拉了把椅子坐在老首長的另一側,老首長雖然年入古稀,但精神卻很好,整個人看不出一丁點兒倦怠的樣子,見錢磊坐下,老首長也不繞彎子,用他那中氣十足的語音開門見山地說道:

  「今天把你們兩個叫來,就是要向你們傳達小平同志的意見!」說著,老首長將兩份秘書處轉發過來的複印件分別遞給譚斌和錢磊,譚斌將文件拿到手裡,看著首頁上小平同志那蒼勁挺拔的字跡,眼睛不由得一亮,緊接著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帶著滿臉的興奮說道:

  「小平同志說得太對了,我們也應該做做軍火商,這個批示無異於給軍隊和軍工系統引出一條活水呀!」

  譚斌看到這樣的批示自然頗為興奮,因為這正是他日思夜想盼望的結果,而坐在譚斌對面的錢磊臉色卻黯然無光,就在這時,老首長環顧了下譚斌和錢磊的表情,不由得清了清嗓子,指著兩人手裡的文件說道:

  「這個文件只是小平同志意見的一部分,就在昨天的高層會議上,小平同志在這個批示的基礎上對軍售問題進行了更為細緻和科學的闡述,他要求我們軍工主管部門一定要做好對外軍售的相關配套政策,把對外軍售與武器裝備進口統一起來,進行科學規劃,爭取走出一條有中國特色的對外軍售發展之路!」

  「我堅決擁護小平同志意見!」老首長話音剛落,錢磊也帶著一絲興奮的神情開口說道,小平同志闡述的觀點不正是他為之爭取的嘛,而坐在錢磊對面的譚斌也不由得點點頭:

  「小平同志的意見很正確,確實要把對外軍售的政策制定出來,不然盲目之下,必然會出岔子!」

  聽了譚斌和錢磊的話,老首長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點點頭,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把身子靠向錢磊一邊:

  「錢磊,你之前打電話說有事情要彙報,到底是什麼事情!」

  老首長話音剛落,錢磊不由得看了下對面的譚斌,稍稍猶豫了下,便開口說道:「今天我剛剛接到一封舉報萬山廠盧嘉棟反革命行為的匿名信!」

  「盧嘉棟?反革命行為?」錢磊話音剛落,譚斌一雙劍眉便倒立起來,而此時錢磊已經將那封匿名信拿出來,譚斌恨不得立刻站起身來把那封信接過來看看,但畢竟老首長就坐在自己身旁,就算自己再著急,也得先按捺一下焦急的心情。

  而此時的老首長已經從錢磊的手中接過那封匿名信,緊接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副老花鏡,拿著信調整了下焦距,便細細的讀起來,沒過多久便將這封信讀完,然後帶著頗為深意的微笑,將遞給身旁的譚斌:

  「你看看!」

  譚斌接過這封信,只不過掃了一眼,便怒不可遏的說了一句:「真是一派胡言!」

  「確實是一派胡言!」聽了譚斌的話,老首長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由得加重幾分:「不過這其中也存在可信之處!」

  聽了老首長的話,無論是譚斌還是錢磊無不感到震驚異常,譚斌更是帶著一臉的焦急,語氣更是近似懇求:

  「老首長,請您相信我,盧嘉棟絕不會是反革命分子!」

  「是呀,老首長!」譚斌話音剛落,坐在對面的錢磊便將話頭接過去:「不管怎麼樣咱們也得慎重對待,我覺得這事情定有蹊蹺……」

  「這其中的蹊蹺大了去了!」沒等錢磊把話說完,老首長便用著他那不容置疑的口吻一字一句地說道:

  「難道你們沒看出來這是蘇聯情報機構借刀殺人的陰謀嗎?」老首長話音剛落,譚斌和錢磊無不目瞪口呆……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22 03:30
第163章 風暴驟起

  聽了老首長的話,譚斌和錢磊都無比震驚,因為他們兩人簡直無法想像,怎麼這封匿名信突然之間就牽扯到蘇聯情報機關了呢?於是譚斌和錢磊兩人短暫對視一眼後便帶著滿心的疑惑,直直的看向正中央的老首長,心急的譚斌更指著手中的信迫不及待的搶先說道:

  「老首長,難道這信是蘇聯情報機關的圈套?」

  「老譚說得沒錯!」譚斌話音剛落,坐在他對面的錢磊也是帶著溢於言表的困惑神情望著身邊的老首長,可是當他看到老首長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後,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眼前一亮,話鋒也隨之一變:

  「老首長,您老是不是早就覺察到蘇聯人的動向呢?」

  聽了錢磊的話,譚斌詫異的眼神也不由得為之一凝,剛想要說什麼,可還沒等開口,就看見老首長抬起一隻手上下擺了擺,示意兩人先不要說話,然後將身子重新靠在椅子背上,掃了一眼面前的譚斌和錢磊後便指著譚斌手上的那封匿名信淡淡地說道:

  「我也是看了這封信才清楚這件事有可能是蘇聯情報機構的詭計!」

  老首長說完這番話,譚斌臉上的疑惑更是加重幾分:「信?老首長您說這裡面……」

  沒等譚斌把話說完,老首長便向他招了招手,譚斌心領神會趕緊將信件送到老首長的手上,而老首長則扶了兩下戴在鼻樑上的老花鏡,借著窗外透過來的明亮光線,翻了兩下信紙,緊接著轉過頭掃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兩個人:

  「你們過來看!」聽了老首長的話,譚斌和錢磊趕緊起身湊到老首長跟前,眼睛更是直直的盯著那頁滿是文字的信紙,只見老首長指著每一自然段的第一個字,隨著老首長的手指依次向下,譚斌的口中輕聲的念道:

  「蘇……聯……間……諜!」譚斌這幾個字剛說出口,老首長那粗壯的手指又指向各自然段的最後一個字,站在一旁的錢磊隨即提高聲音:

  「借……刀……殺……人!」

  錢磊話音剛落,老首長便將鼻樑上的眼鏡摘了下來,歷經風霜的面龐也變得漸漸嚴肅:

  「蘇聯間諜,借刀殺人!典型的藏頭藏尾,估計寫這信的人遭到了蘇聯情報機構的威逼利誘,迫不得已才寫下這封信,不過好在寫信的人良心還未泯滅,但不管怎麼說,蘇聯人如此策劃,證明他們必然是蓄謀已久的!」

  譚斌和錢磊都知道,老首長在革命戰爭時期曾經領導和指揮過我軍的情報機關,對於他的判斷兩人可謂是深信不疑,正因為如此,身為現役軍人的譚斌更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如果不是身邊有老首長在,絕對會拍著桌子罵起娘來,可即便是收斂,那他的話音也比之前高出不少,語氣更是憤恨之極:

  「沒想到這幫狗日的蘇聯老毛子居然如此陰險狡詐,竟然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真是可恨之極!」

  譚斌話音剛落,老首長便將信舉在手中,語氣也變得不容置疑起來:「不管是陰險狡詐也好,還是手段下三濫也罷,這封信卻實實在在將他們暴露!」

  說著,老首長把身子向譚斌的方向靠了靠,表情嚴肅的對著譚斌問道:「我記得那個劉大膽兒被調到南方有一陣子了吧?」

  「沒錯,那個劉大膽兒確實在那邊呆了好幾年了!」提起這個劉大膽兒,譚斌的臉上露出一絲親切的笑意,而老首長聽了譚斌的話,不由得點了點頭,然後用眼睛再次掃了一眼手中的那封匿名信:

  「既然這樣,待會兒我跟你們總參二部的同志說一聲,讓他們把這信發給劉大膽兒,相信他絕對會處理妥當!」

  就這樣,一封經過多重加密的絕密電文從總參二部電訊室發出,向著幾千公里外的桂溪省疾馳而去。而與此同時,一束來自蘇聯莫斯科的神秘電波突然將東德駐中國羊城總領館電訊室的電報應答機觸響,負責接收的東德譯電員很快便根據耳機中的滴答聲,抄錄出一封奇怪的電文。

  不過這位東德譯電員並沒有感到奇怪,因為自從那兩位蘇聯人入駐這裡後,這樣奇怪的電文便經常在這裡傳進、發出,所以接到這封電文後,這位譯電員便交給了索科洛夫斯的副官別列克夫手上。

  「莫斯科這幫酒囊飯袋的蠢貨,在他們的眼睛裡除了能看到伏特加和盧布外,跟瞎子還有什麼區別!」索科洛夫斯基冷若冰霜的臉變得異常扭曲,舉著手中那封剛剛用密碼本翻譯過來的電報瘋狂的咆哮著,而站在一旁的別列克夫則在索科洛夫斯基話音間隙之際,不由得開口勸道:

  「總部已經要求密切關注了,所以不能說總部對盧嘉棟不重視,不過我們對於這麼一個中國常規武器設計師如此大動干戈,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些……」

  「常規武器?」沒等別列克夫把話說完,索科洛夫斯基那雙淡藍色的雙眼便射出兩道駭人的目光,緊接著咆哮之聲更如同狂風暴雨滾滾而來:

  「難道只有核武器才是最重要的嗎?咱們國家都生產了上萬枚核彈,除了在試驗場上當做禮花放兩下,印在文字上嚇唬下別人,還有什麼時候用過?核武器只是用於威懾,真正打人的還是那些常規武器,小題大做……小題大做……」

  說著說著,索科洛夫斯基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不由得看了看手上的那封電報,又瞧瞧站在對面,神情凝重的別列克夫,整個人突然清明起來:

  「別列克夫同志,這封電報不會是你……」

  「上校同志,請您原諒,這是總部交給我的職責所在!」沒等索科洛夫斯基把話說完,別列克夫便帶著冷冷的語氣打斷他的話,緊接著別列克夫用他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緊緊盯著索科洛夫斯基:

  「作為一名蘇聯軍人,我還是奉勸上校同志,執行總部的命令,否則……」

  「夠了!」索科洛夫斯基雖然對這種秘密監視行為見怪不怪,但卻厭惡至極,所以沒等別列克夫把話說完,他便抑制不住胸中的憤怒,將其打斷,而說完之後便不再理會站在一旁的別列克夫,徑直的推門而去!

  見索科洛夫斯基如此,別列克夫臉上閃出一絲急色:「上校同志,你要去什麼哪裡?」

  「三林!電報不是給三天準備時間嗎?三天!足夠了……」索科洛夫斯基憤怒的聲音由近及遠,最後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別列克夫見此,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跟去……

  就在索科洛夫斯基前往三林的當天深夜,位於三林近郊的當地駐軍招待所內,一位身穿軍裝的年輕戰士頂著熬紅的雙眼,拿著從總部發來的那封匿名信原稿,來到首長的房間內,一進門便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說道:

  「首長,筆跡鑒定結果出來了!」

  「到底是誰?」首長聽了這個消息,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而那位年輕的戰士則將手中的文件遞給首長的同時,話音並沒有停止:

  「萬山廠的張建軍!」

  「果然是他!」首長點了點頭,然後把文件接過去,匆匆看了一眼後,雙目中即刻透出淩厲的目光,說話的語氣更是堅定和果斷:

  「告訴東子,立即逮捕張建軍!」

  「是!」年輕戰士打了個立正,隨即轉身而去……

  深夜,萬山廠張建軍家,簡陋的小廚房內依舊燈火通明,張建軍坐在小板凳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珍藏多年的三花酒,然後將那杯小酒杯舉起來,看著裡面晶瑩剔透的液體,神情時歡時怨……

  「爸~你怎麼還不睡覺?」就在張建軍出神之際,他的兒子張愛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見到自己的兒子,張建軍不由得一愣,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兒子搶先的話所打斷:

  「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最近你好像跟變了個人似的,無論對外人,還是對家裡都比之前和善很多,唯獨對你自己……」說著,張愛國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聲音也有些哽咽:

  「爸,你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瞞著我們……」

  可還沒等張愛國把話說完,外屋的房門便被急促的敲響,而聽到這個聲音,張愛國很是詫異:

  「這麼晚,到底是誰?」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去開門吧!」相對于張愛國的詫異,張建軍卻顯得異常平淡,張愛國見此很是費解,但依然聽從父親的話前去開門……

  「張建軍!你被逮捕了!」進門的曹曉東沒有跟張建軍廢話,而張建軍則將舉在手中的那杯酒一飲而盡,緊接著很是解脫的呼了口氣: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說完,張建軍並沒有反抗,而是徑直的站了起來,只不過在走到自己兒子面前時,他的臉上露出慈愛的笑意:

  「兒子,一定要記住,無論何時何地,你內心一定要跟你的名字一樣,要愛國!」

  說完,便隨著曹曉東頭也不回的走入了茫茫的黑暗之中,而隨著張建軍的離去,縈繞在三林上空的風暴也即將來襲……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22 03:30
第164章 收網行動

  翌日下午,位於三林郊區的偏僻民房內,索科洛夫斯基正端坐在屋內的竹椅上,冰封一般的面龐雖然看不出什麼變化,但從他那淡藍而又深邃的目光中卻能品味出些許乾坤盡握般的自信。

  但更多的是無限的期待,就在今天上午,張建軍用約定的暗語通知唐穎下午見面,唐穎接到暗語後立即向索科洛夫斯基進行了彙報,得到這個消息後,索科洛夫斯基不由得為之一振。

  他知道此時的張建軍突然發出暗語,必然是與盧嘉棟的情況有關,說不定盧嘉棟已經被調查組隔離審查,甚至被秘密處決也不是沒有可能,正因為如此,當接到張建軍的聯絡暗號後,索科洛夫斯基便迫不及待的來到這處僻靜而簡陋的鄉間草屋內!

  不過索科洛夫斯基的這份自信和期待並不是所有人都具備,比如說站在一旁的副官別列克夫,就一臉焦急的看了看手錶,然後對著坐在索科洛夫斯基旁邊那位嫵媚妖嬈的女人冷冷地問道:

  「伊莎波娃同志,這個張建軍,怎麼還不來?」

  「這個……」聽了別列克夫的話,這個伊莎波娃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幾分急切的神色,雖然這個伊莎波娃穿著西式風衣,可如果張建軍此時見到她也不會覺得陌生,而且還會很輕易的叫出她的中文名字——唐穎。

  而此時的伊莎波娃在低頭沉思片刻後,便用她那極具魅惑的眼神望著別列克夫:「別列克夫同志請您放心,既然張建軍發出了暗語,那他一定會來!」說著,伊莎波娃向別列克夫投去勾人心魄的妖媚笑容。

  雖說伊莎波娃的笑容很動人,但站在她對面的別列克夫卻並不買帳,而是指了指手腕上的手錶繼續質疑道:

  「這都半個小時過去了,他連影子都沒有出現!」說著他把臉轉向索科洛夫斯基一邊繼續說道:

  「上校同志,這個張建軍不會暴露了吧?」

  聽了別列克夫的話,索科洛夫斯基的眉頭不由得輕輕的皺了兩下,冰凍的面龐也漸漸沉了下來,別列克夫說的沒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距離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鐘頭,可是張建軍的身影卻始終沒有出現,也由此索科洛夫斯基的心頭也不免有些隱隱擔憂,不過這份擔憂只在他的心中留存短短的一瞬,然後便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會的,絕對不會!」說著,索科洛夫斯基的眼神變得自信而銳利起來:

  「張建軍這個人雖然膽小怕事,又愛耍些滑頭,不過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個讓他可以徹底解脫的機會!」

  「索科洛夫斯基同志說的沒錯!」索科洛夫斯基話音剛落,坐在他旁邊的伊莎波娃便將話頭接過去:

  「沒人比我更瞭解這個張建軍了,你們是不知道,他是多麼渴望結束這一切,而且他也是最怕事情久拖不決,所以這個張建軍寧可犧牲掉所有人,也要達成自己的目的!」

  聽了伊莎波娃的話,別列克夫也不由得點了點頭,然後臉上展露出幾分頗具玩味的笑容:「寧可犧牲掉所有人,也要達成自己的目的!看來這個張建軍也有強硬的一面嘛!」

  「他們對自己人確實很強硬!」別列克夫話音剛落,索科洛夫斯基的臉上變露出輕蔑的微笑,眼神中更是透著濃濃的不屑:

  「這就是中國人的本性,他們自古以來就是如此,對內永遠要爭個你死我活,對外卻要隱忍退讓,所以對付這些中國人,就好似玩多米諾骨牌,只要找到其中一塊關鍵的小骨牌!」

  索科洛夫斯基說著說著,伸出手指在空氣中輕輕一彈,說話的語氣更是有種說不出的玩味和調侃:

  「手指輕輕那麼一推,都不用外人去動手,他們中國人自己就會互相傾軋的放倒一大片!」

  「上校同志,您說的真是太好了!」索科洛夫斯基話音剛落,別列克夫便向他投去欽佩的目光:

  「正是利用中國人這樣的本性,上校同志才會佈置如此周密的計劃,而這個張建軍就是咱們推到的那張關鍵的多米諾骨牌……」

  「哼!如果不是你們這些克格勃胡亂報告的話,在讓我呆半個月,中國其他的軍工技術專家也會被我一網打盡!」沒等別列克夫把話說完,索科洛夫斯基便將寒冰一樣的面龐沉了下來,而別列克夫聽了這番話,臉色也變得十分異樣。

  見別列克夫如此,索科洛夫斯基心中雖然有些氣憤,但依然將其壓制下來,不過語氣也不如之前那般正常,而是透著淡淡的陰冷:

  「好在我不是中國人,不會對自己的同胞下手,但即便如此,別列克夫同志,回國後我希望能儘快見到你的辭職申請!」

  聽了索科洛夫斯基這番話,別列克夫的臉色極為難看,本想著該如何解釋,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聽到房屋四周突然想起來急促的腳步聲,聽到這個聲音,屋內的三個人無不為之一驚。

  可不管怎麼說,這三個人都算得上是訓練有素的特工,遇到這種情況自然知道情況不妙:

  「快,快從後門離開這裡……」索科洛夫斯基雖然不太敢相信所發生的一切,但急轉直下的情況依舊讓他做出最快速的判斷,可是還沒等他們邁步離開,就聽到後門方向有槍栓拉動的聲音!

  「完了,完了,我們被包圍了!」聽到槍栓的響動,別列克夫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朝著索科洛夫斯基高聲的咆哮道:

  「索科洛夫斯基,都是你幹的好事,總部命令你即刻返回,你可倒好,為了一己之私不但公然違抗總部命令,現在更是落入中國人的圈套,你這個十足的蠢貨,難怪會被送到精神病院……你……你要幹什麼……」

  別列克夫說著說著,臉色不由得為之一僵,額頭上的冷汗更是如泉水般噴湧而出,說話的聲音更是變得慌亂起來,以至於最後連話都說不出來,別列克夫之所以如此,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的額頭已經被一把漆黑冰冷的手槍頂住,手持槍械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面部扭曲得極為恐怖的索科洛夫斯基。

  「上校同志……請你冷靜……我們可是自己人,你剛才還說著不會對自己人下手!」

  別列克夫的話,讓索科洛夫斯基稍稍愣了一下神,而就在他愣神的片刻,別列克夫的手閃電般摸向自己的腰間……

  「砰~~」隨著一聲槍響,別列克夫的額頭上頃刻間便露出一個大大的血洞,而他整個人也直直的攤到倒地上,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別列克夫,索科洛夫斯基臉上佈滿了猙獰:

  「自己人?向自己人掏槍的就是敵人!」

  而與此同時,房屋門外,緊握手槍的曹曉東也聽到了房內清脆的槍聲,於是果斷的向旁邊的部隊戰士命令道:

  「強攻!」

  說完,曹曉東對著面前的木質房門,抬起腳用力向門上踹去,隨著「咣當」一聲響,整個門都被曹曉東踹倒,就在房門以一個固定的軸線,從上向下急速下落之際,房屋內一男一女兩位外國人的身影也在那一瞬間漸漸呈現在曹曉東眼前,不過這兩個人並不是為了歡迎自己,而是舉著槍準備置自己於死地!

  與此同時,索科洛夫斯基和伊莎波娃也看到曹曉東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兩人見此,手中的手槍早已直直的舉起來,食指更是扣在扳機上,可還沒等他們急速下扣,兩人眼前突然閃出兩道細微的火光,隨即兩雙眼睛,四個瞳孔不由得極度凝縮,耳畔隨即傳來清脆的槍響:

  「砰~~砰~~」

  「啊~~」

  「呀~~」

  在兩聲痛叫過後,曹曉東第一個奔到索科洛夫斯和伊莎波娃的跟前,而此時兩人的臂膀上已是鮮血淋漓,原本握在手中的槍械,更是落到了地上,曹曉東僅僅是掃了一眼面前的索科洛夫斯基和伊莎波娃,便向身旁的人一擺頭:

  「都給我抓起來!」

  索科洛夫斯基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哪怕是血流如注讓他疼痛難忍的手臂,也沒能讓他為之清醒,直到幾名中國戰士上前將他雙手扣上手銬,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計劃非但沒有得逞,反而成為中國人的階下囚。

  「你們是怎麼識破的?」不甘心的索科洛夫斯基在被扣上手銬時,不由得操著蹩腳的中文,愣愣的問著面前的曹曉東。

  聽了索科洛夫斯的話,曹曉東朝著別列克夫的屍體揚了揚頭,然後朝索科洛夫斯基展出會心的一笑:

  「我們中國人很團結,不像你們蘇聯人動不動就先把自己人的當敵人給除掉!」

  曹曉東的話對索科洛夫斯基無異於是天大的諷刺,一時間讓他簡直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轉進去,可曹曉東可沒工夫幫索科洛夫斯基找地縫,直接而又堅定的向幾名押解戰士命令道:

  「帶走!」

  曹曉東話音剛落,索科洛夫斯基和伊莎波娃便如同被拖死狗一般,押出了屋外,而曹曉東望著遠去的蘇聯間諜,不苟言笑的面龐終於露出發自內心的欣喜笑容……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22 03:30
第165章 再鑄輝煌

  隨著索科洛夫斯基的被捕落網,標誌著蘇聯軍情總局潛藏在中國的間諜組織被徹底連根拔除,得知這個消息,身在莫斯科的蘇聯軍情總局局長奧加爾科夫斯基大將,無不捶足頓胸,唉聲歎惋。

  自己歷時數年,耗盡心力才辛辛苦苦在中國建立起來的間諜組織,就這樣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了,面對鐵一般的事實奧加爾科夫斯基大將在傷心欲絕之餘,只能大罵索科洛夫斯基這個蠢材誤事誤國。

  不過就算奧加爾科夫斯基大將想罵娘,他也未必能罵得盡興,因為長久以來想把蘇聯軍事情報總局納入自己管理體制下的克格勃,見到軍情總局在中國的失敗,覺得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

  於是一條條諸如用人不當、擅自行動、違抗命令等罪狀被肆無忌憚的扣到軍情總局和奧加爾科夫斯基大將的頭上,面對克格勃已經張開的血盆大口,奧加爾科夫斯基大將哪裡還有心思去罵娘,只能收拾下心情,投入到同樣血雨腥風,殘酷無比的內部傾軋當中去……

  而與蘇聯的劇烈反應相比,中國方面卻顯得格外風平浪靜,除了總參二部內部通報嘉獎外,這件事好似根本沒發生過一樣,別說是外人,就算是風暴中心的萬山廠,廣大幹部職工也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然,在萬山廠內也有知道事情經過的人,只不過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僅限於廠長陳震、書記高興華以及盧嘉棟三人,可即便如此,這三人也是在塵埃落定之後,由曹曉東口頭通報後才得知真相。

  陳震和高興華的震驚自不必說,就連一項以冷靜著稱的盧嘉棟在聽完整個事件過程後也是驚訝無比,他沒想到因為對外軍售竟會引發如此風雲詭譎的敵我暗戰,更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上了蘇聯軍情總局的黑名單,不過好在這一切都結束了。

  可結束歸結束,萬山廠內還需要就此事進行穩妥的善後工作,尤其是在張建軍及其家屬的問題上一定要做得妥帖得當,畢竟張建軍被蘇聯策反後,在最關鍵的檢舉信上給我方留下了關鍵的證據,怎麼說也算是將功補過,不過即便張建軍有立功贖罪的因素在,但他的行為依然觸犯了法律。

  正因為張建軍事件本身的複雜性,盧嘉棟提議對於張建軍的事情,廠裡面採取不宣傳、不評議、不通報的「三不」原則,而盧嘉棟的這個提議也得到了陳震和高興華的認可,就連已經公開身份的曹曉東也覺得盧嘉棟的「三不」原則是最合理的處理辦法。

  就這樣,這場基於對外軍售而緣起的於無聲處的鬥爭,就如同一陣細弱的微風,在看似不經意間匆匆略過,與普通人來說都不會輕易覺察其中的微弱的變化,就更別說偌大的萬山廠了。

  在這段時間內,萬山廠自始至終是一派熱火朝天的生產景象,勞動服務公司的自行車產量可謂節節高攀,整個車間更是加班加點的連軸轉,可即便如此,生產出來的自行車也是供不應求。

  除此之外,在盧嘉棟的規劃下,萬山廠將自行車可謂做到了極致,除了傳統的28橫樑自行車外,萬山廠還根據不同消費人群,陸續推出針對女士的小巧精緻的斜梁自行車、針對年輕群體的輕便簡潔的快速自行車、還有針對追求時尚群體的特製自行車,甚至還推出了專供兒童使用的三輪小自行車。

  如此一來,萬山牌自行車在市場中隔斷時間就會讓消費者眼前一亮,而消費者對萬山廠牌自行車的追捧更是持續走高,每一款新車型的上市,都會引起消費者的轟動,未能求得一輛萬山牌自行車,消費者們不惜熬夜在百貨門外排隊等候,一掃而空的搶購風潮更是在各地的國營百貨頻繁上演。

  以至於這些百貨不得不在萬山牌自行車展位上增加人手,只不過這些增派人手並不是為了引導促銷,而是維持正常的秩序,因為消費者對萬山牌自行車實在是太瘋狂了!

  面對熱度如此之高的萬山牌自行車,各地的百貨經理們哪個也不想把「斷貨」的牌子掛起來,於是眾多百貨的採購科長和採購員在他們的百貨經理的嚴令下,前赴後繼的奔赴三林。

  負責萬山牌自行車任務定制和銷售的三林市工業局瞬間人滿為患,各地的採購科長和採購員為了多要些配額更是使出渾身解數,講條件、攀關係、認老鄉,甚至還有採用膏藥戰術的。

  反正所有的目的就為了一個,那就是多拿一些萬山牌的自行車,而面對各地採購人員的瘋狂行為,三林工業局的領導常常不勝其煩,但又對萬山牌的熱賣而感到分外高興。

  而在這樣痛並快樂的矛盾中,工業局的領導們最終還是選擇快樂,當然對於帶來滾滾利潤的萬山廠,無論是工業局還是三林市政府都給與全方位支持,在這樣的政策傾斜下,萬山廠在基本原材料供給方面可謂是十分充足。

  萬山牌自行車的大賣,讓廣大萬山廠幹部職工可謂是信心倍增,都覺得沿著自行車這條路走下去絕對是個康莊大道,可盧嘉棟卻沒有繼續沿著自行車這條道一直跑到黑的想法。

  而是依託正在成長的萬山廠新一代技術團隊,開始進行摩托車的可行性方案設計,以劉亮為代表的新一代技術團隊並沒有讓盧嘉棟失望,很快便試製出了幾款樣車,處了細節方面有所欠缺外,整體性能基本達到了設計指標,估計過不了多久也會投產上市!

  雖然萬山牌自行車持續熱賣,摩托車的投產也即將提上議事日程,可萬山廠畢竟是靠軍品起家的軍工廠,幹部職工的內心中無不有著一顆永動不息的軍工心,尤其是像李德順這樣的老師傅,對他們這種幹了半輩子的老軍工來說。

  軍品生產不僅僅是分內的工作,而是早已融入了他們的血液,成為他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如同李德順常常跟盧嘉棟講的那句話,最能表達萬山廠軍工人的所思所想:

  「裝個車把還不如校對槍管來得安心;按個車軸也比不上配裝彈頭讓人舒心!」

  廠內軍工人的想法,盧嘉棟怎能不知道,而作為一位軍工方面的技術工作者和管理者,盧嘉棟對武器裝備的研發生產的熱切,甚至比任何人都要強烈,好在這一切隨著國防科工委和總參裝備部聯合下發的關於對外軍售項目的生產任務通知而得到初步解決。

  翻新三千支56沖,製造六百支78式突擊步槍,雖說這些任務對萬山廠目前的產能來說並不算什麼,但他的意義卻在於武器裝備的生產將會以另一種方式得到延續,武器裝備生產線和熟練工人也會得到保留,依照客戶需求的研發也會反促國內裝備的更新發展,而這個有著長遠戰略意義的方式就是對外軍售!

  「咱們上半年可謂成果豐碩!在民品方面我們廠的自行車銷量持續增長,供不應求已經成為常態,摩托車項目正在加緊籌備當中,爭取年底之前投入試生產!」

  在新一期的廠務會上,廠長陳震拿著上半年萬山廠各項生產研發數據,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喜悅,對著會議室內中層以上幹部說道:

  「在軍品方面,不但完成了上級下達的緊急生產任務,而且在產品的性能和質量上也得到了部隊官兵的一致好評,不僅如此,我們還在此期間完成了輕型自動榴彈發射、130mm底排榴彈、高精度狙擊步槍等一大批新式武器裝備的研製工作,這些武器裝備不但填補了國內空白,而且極大提高了我軍的戰鬥力,在對越反擊戰中更是讓敵人聞風喪膽!」

  說著,陳震用眼睛掃了會場上的人,發現所有人的臉上都如同自己一樣,洋溢著欣喜的笑容,而每個人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來得那股子自信和向上的勁頭兒更是讓整個會場充滿了一種勇往直前的朝氣,如果是一個外人在感受到這股朝氣蓬勃的勁頭兒後,很難想像僅僅在兩年前萬山廠是怎樣的積貧積弱。

  兩年,僅僅兩年,萬山廠還是那套廠房,機械設備還是那些個款式,幹部職工依舊是原班人馬,可是內核中的精神和氣質卻煥然一新,那種自力更生,敢為人先的拼搏精神已經深入萬山廠每一個人的血液當中去,從而造就了這個全新的萬山廠!

  「盧嘉棟,真的謝謝你,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萬山廠!」陳震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正在本子上書寫東西的盧嘉棟,微微悸動的心不由得默默感慨,眼神中充滿了慈愛的感激,淡淡的淚光更是一閃而過,隨即將頭再次轉到中央,聲音也變得高亢激昂起來:

  「萬山廠將繼續發揚自力更生,敢為人先的奮鬥精神,未來我們將在新廠再鑄輝煌……」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22 03:30
第166章 遲到的錄取通知書

  「嘉棟剛剛在會上說得太好了!」廠務會剛結束,陳震便將高興華、喬俊峰、楊立民、趙偉等人叫到家中吃飯,當然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堪稱萬山廠頂樑柱的盧嘉棟,而幾個人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坐在盧嘉棟對面的喬俊峰便不由得感慨道:

  「尤其是那句廠子發展,人才先行,真是說到人的心坎兒上了!」

  「國家在去年的科學技術大會上,就提出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而發展科學技術的關鍵還是要依靠人才!」喬俊峰話音剛落,坐在他旁邊的高興華便將手中的筷子放下後便開口說道,而作為廠裡的書記,其看問題的角度和廣度也比在場的幾位高出不少:

  「小盧今天在會上恰恰將這個核心的問題提了出來,而咱們廠未來的發展更是需要大量的人才進行推動,不過咱們國家因為種種原因,人才斷層還比較嚴重,所以在人才培養上確實值得咱們廠高度重視起來!」

  說到這裡,高興華的臉上露出燦爛而又欣慰的笑容,用眼睛掃了一下在座的各位,然後將目光落到盧嘉棟身上,說話的語氣也變親切起來:

  「好在小盧未雨綢繆,這兩年通過青年培訓班等機制,在廠內培養了不少人才,尤其是以劉亮等為代表的一批懂技術,會管理的青年職工,正逐步成長起來,相信過不了多久,這批人就會成為咱們廠的中堅力量!」

  高興華說完這番話,在座的幾人無不贊同的點了點頭,高興華說得沒錯,盧嘉棟自從來到萬山廠,就很注重培養後備人才,所以在傳統的幫、傳、帶的基礎上,盧嘉棟開設青年職工培訓班,並在這裡集中講授各項生產技術和前線科技知識。

  同時在各項新型武器裝備的研發時,盧嘉棟也不失時機將這些青年職工納入到研發隊伍當中去,利用具體研發項目具體講述技術構成方式,問題解決辦法以及產品設計思路等一系列實際技術問題。

  經過將近兩年的努力,一大批青年職工逐步成長起來,在這方面萬山廠的劉亮就是一個很好的榜樣,以前的劉亮和普通青年職工一樣普普通通。

  可通過自身的勤奮好學,劉亮從勞動服務公司的學徒開始,一步步成長為可以獨當一面的技術專家,現在更是帶領設計團隊,主持設計摩托車等民用產品,而作為萬山廠青年職工的佼佼者,其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其實在萬山廠內不只是劉亮,還有很多這樣的年輕人,他們或是本崗位的技能標兵,或是設計團隊的核心支柱,或是解決難題的專家能手,或是車間無人不知的技術尖子。

  「老高的話我十分贊同!」聽了高興華的話,坐在一旁的廠長陳震,也不由得意味深長的開口說道:

  「咱們廠在小盧的努力下,確實培養了一大批青年技術骨幹,也讓咱們廠初步形成了一個良好的人才梯隊和補充培養機制,這也讓咱們廠在發展上得到極大的助力,從這點來看,小盧可以說絕對功不可沒!」

  「廠長,您真是過獎了!」陳震話音剛落,盧嘉棟的臉上不由得露出淡淡的微笑。

  「如果沒有廠裡的支持,還有老楊、喬主任等不辭辛勞的授課,在人才培養方面也不可能進展如此順利,再說現在培養的機制還沒有得到完善,所以……」

  「你這個小盧,謙虛的毛病總是改不掉!」沒等盧嘉棟把話說完,高興華便將盧嘉棟的話打斷,然後帶著一副頗為玩味的微笑推了推旁邊的陳震:

  「記得鄭廠長在的時候,就讓你把小盧這個毛病改掉,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怎麼還沒多大起色?」

  「這個……」聽了高興華的話,陳震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坐在一旁始終惜墨如金的楊立民卻從盧嘉棟的話語中聽出些許的含義來,於是沒等陳震開口回答高興華的話,便搶先問著盧嘉棟:

  「機制還沒有完善?小盧,你是不是有什麼新想法?」

  楊立民話音剛落,無論是陳震和高興華、喬俊峰無不把目光集中到盧嘉棟的身上,而盧嘉棟在欽佩楊立民敏銳的洞察力之餘,臉上依舊帶著那副淡淡的笑容:

  「我覺得,如果咱們廠有可能,最好在新廠附近建立個職業培訓學校!」

  「建立職業培訓學校?」盧嘉棟說完這番話,在場的幾個人無不疑惑的看著盧嘉棟,而盧嘉棟則點點頭:

  「沒錯,就是職業培訓學校!」說著,盧嘉棟將手中的筷子放下,表情也隨即認真起來:

  「現在咱們的培訓方式基本上還是老式的師傅帶徒弟,就算咱們廠開設了青年職工培訓班,但其授課的方式,講課的內容既不系統,也不正規,而咱們廠今後所需的人才和熟練技工將會成倍增加。

  別的不說,就拿即將申報的大口徑遠程火炮為例,這種複雜的重型武器裝備可不像槍械,經過一段培訓就能初步掌握,而對於火炮則是需要一個系統的漫長過程,更何況這其中還涉及到眾多大型設備的操作,工藝流程的設定等技術難題。

  面對這樣複雜的武器裝備研發,咱們廠這種邊研製邊講授的模式顯然無法適應當前的要求,正因為如此,我們更需要系統的,科學的人才培養機制,而職業學校的模式就是很好的方式!」

  「我同意嘉棟的觀點!」盧嘉棟話音剛落,楊立民便首先開口說道:「院校機制確實比咱們現有的培訓機制科學、規範,尤其是對高技術崗位的教育,更是有著獨特的優勢,所以綜合各方面因素,我贊同嘉棟的意見!」

  「恩!」聽了盧嘉棟和楊立民的話,高興華不由得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可行的辦法!」說著,高興華把臉轉到陳震一邊:

  「老陳,你覺得怎麼樣?」

  高興華話音剛落,陳震不由得沉吟片刻,然後松了松輕皺的眉頭:「小盧的這個觀點確實不錯,可行性也很高,我覺得咱們可以試一試!」

  聽了陳震的話,在座的人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氣,接下來桌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熱烈的討論起來,這座盧嘉棟口中的萬山職業技術學校的雛形也漸漸清晰起來。

  而就在討論即將結束時,高興華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頗為玩味的笑容,然後頗具深意的問著對面的盧嘉棟:

  「小盧,今天說了這麼多培養人才的機制、方法!你什麼時候也造出個小人才來培養培養?」

  聽了高興華的話,在場的人先是一愣,但緊接著便反應過來,以至於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些許八卦和玩味的笑容看著盧嘉棟,就連一項不苟言笑的楊立民也是如此,而高興華這句話,盧嘉棟自然也是清楚。

  不僅如此,他也知道自己跟陳子玥的感情也牽動整個萬山廠,讓他們結婚生子的聲音更是一天比一天強烈,對此盧嘉棟的態度就是順其自然,如今高興華再次把這個問題提出來,這讓盧嘉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略顯猶豫的說了句:

  「這個……」

  「老高!你看你,這還八字沒一撇呢,你就問上了!」陳震雖然嘴上埋怨,但臉上隱隱含著的笑意,卻讓在場的人都知道,八字的那個撇早就補齊了,其他人清楚,高興華自然更明白,所以在陳震把話說完之時,高興華便擺出一副逼宮的架勢,看著陳震:

  「老陳,說吧,咱們什麼時候喝喜酒!跟你說實話吧,別說是我了,就連咱們老廠長鄭永波都等不及了,上次去省城開會還專門問我呢!」

  「這個……」聽了高興華的話,陳震有些猶豫,不過在看到盧嘉棟那順其自然的神情後,陳震便定了定心神,鄭重地說道:

  「等小玥錄取通知書下來,就讓他倆訂婚!」

  「還等什麼錄取通知書!我看明天日子就不錯,要不老陳你聽我的,讓他們倆明天訂了得了……」

  「爸~~媽~~」沒等高興華把話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清脆悅耳卻又激動萬分的話音,就在屋內的人愣神的功夫,陳震家的房門突然被打開,陳子玥手握著牛皮紙信封一個箭步便沖了進來:

  「我考上了~~~我考上了~~~我考上大學了……咦……今天家裡怎麼……」

  直到這時,陳子玥才反應過來,家裡竟然有客人,可高興華卻沒有在意這些而是笑著跟陳震說道,「哈哈哈哈~~~老陳,怎麼樣?咱們就定到明天了!」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22 03:30
第167章 偶遇吳天明

  八月末的羊城可謂豔陽高照,繁花似錦,輕盈的鳥兒在湛藍的天空中展翅翱翔,俯瞰著這片寧靜的夏天,稍重的蟬兒趴在樹梢上歡快的吟唱,期待著盛夏的果實,就在這片夏季美景中,一輛軍綠色吉普車沿著筆直的道路疾馳而過……

  「劉主任,我們還是在學校附近找個招待所住下就是了,真的沒必要去G軍區招待所,再說我們搭您的車來羊城已經夠給您添麻煩的了,現在還……」

  「唉!你這個小盧,我都沒嫌麻煩,你到嫌棄起來!」坐在前排副駕駛的劉浩田沒等盧嘉棟把話說完,便帶著看似抱怨的語氣搶先說道,可這句話剛說完,劉浩田就把臉轉到坐在盧嘉棟身旁的陳子玥,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語氣中更有著幾分長者奉勸的意味:

  「小陳同志,你回去可得管管,你們家這個盧嘉棟哪裡都好,就是太過謙讓,回去後你可得好好說說他,讓他好好改一改,結婚了,可不能再讓他有這樣的毛病了!」

  聽了劉浩田的話,陳子玥的那張俏臉雖然還有淡淡的羞紅,但依然掩飾不住發自內心的滿滿幸福,而盧嘉棟的臉上也洋溢著新婚燕爾的喜悅,他們兩個是在一個月前結婚的,其實按照正常程序來走的話,陳子玥應該先和盧嘉棟訂婚,然後等著陳子玥畢業後再結婚。

  可陳子玥的母親楊欣卻覺得時間拖得太長,況且陳子玥上學後兩人又是兩地分居,唯恐生變,再說兩人的年齡也符合現行法律結婚的要求,於是索性就讓兩人把終身大事給辦了。

  兩人的婚禮辦得低調而又簡單,婚房也僅是盧嘉棟居住的廠區宿舍,可即便如此,新婚後盧嘉棟和陳子玥依然和和美美,但歲月荏苒,時光飛逝,很快陳子玥開學的時間到了,為此盧嘉棟申請了幾天假,專門送自己的新婚妻子去上學,恰巧此時在萬山廠調研結束的劉浩田也準備去羊城出差,就這樣順路把小兩口拉上車,一同奔赴羊城!

  劉浩田看著後排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的小兩口,他的面龐也露出和藹親切的微笑,而就在這時,吉普車打了個轉向,G軍區招待所的大門便赫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在劉浩田的幫助下,盧嘉棟和陳子玥很快便在G軍區招待所安頓下來,劉浩田則因為還要參加G軍區召開的裝備研討會,所以沒過多久便驅車離開,就這樣陳子玥和盧嘉棟再次回到久違的二人世界。

  為此盧嘉棟專門拉著陳子玥在G軍區招待所的大院內走一走,畢竟來過這裡的盧嘉棟知道,這個招待所內的風景還是值得一看,不知不覺中兩人來到一處僻靜的小涼亭,可當他們剛剛坐下,耳畔便傳來一陣熟悉的話音:

  「也不知道軍區的裁判到底是怎麼當的,老錢,你是炮兵,你來評評理,越南猴子的地道,難道還能擋得住三個炮兵團的炮火急襲?」

  「這個很難說!」那句熟悉的聲音剛剛落下,叫老錢的人便用沉穩而冷靜的話語答道:

  「我想你也知道,自從越南軍隊被咱們的78式、槍掛榴彈發射器以及輕型自動榴彈發射組成了的步兵突擊火力痛打之後,就開始了深挖洞的戰術,把整個部隊都佈置在山體的混凝土永備工事之中。

  別說是步兵火力了,就算是我們炮兵的大口徑火炮的火力覆蓋,也傷不到他們分毫,前些天的戰鬥通報你不是看了嘛,一個營的火炮向越軍的火力點轟擊了十幾分鐘,整個山頭都被炮火像犁地一樣,犁了個遍,結果怎樣?偵察兵上去一看,人家的永備工事一點事兒也沒有,反擊的火力照樣猛烈異常!」

  「唉,這群後娘養的越南猴子真是太狡猾了,好好的猴子不去爬樹,非要做起土撥鼠來!」老錢這番話剛說完,那熟悉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老錢,不瞞你說,當年我就曾提議,搞個能把空氣都燒光的炸彈,最好是能裝在40火上,這樣一來,就算越南人真去當土撥鼠,那咱們也有打地鼠的利器,就算炸不死他們,也能把他們憋死!可惜……」

  那熟悉的聲音越說聲音越小,直到漸漸消失,而聽到這個聲音的陳子玥不禁將眼睛爭得大大的,驚訝之情更是溢於言表,進而輕盈的紅唇不由得微微撬動,帶著吃驚的語氣問著身旁的丈夫盧嘉棟:

  「嘉棟哥,聽這聲音,還有這套想法,不會是……不會是……」

  「沒錯,除了吳天明那傢伙,沒人能有這麼奇葩的想法了……」相對于陳子玥的震驚,盧嘉棟卻非常鎮定,因為從聲音傳到他耳朵的那一刻起,盧嘉棟便認定說話的人非吳天明莫屬。

  可還沒等盧嘉棟繼續把話說完,盧嘉棟便感受到陳子玥那頗為疑惑的眼神,盧嘉棟見此不由得一愣,但隨即便反應過來,然後笑著解釋道:

  「奇葩,就是奇特、獨特或者怪異的意思,怎嗎?我之前沒說過嗎?」盧嘉棟不管怎麼說也是後世穿越過來的,在生活中不免會說一些後世的詞匯,剛開始的時候陳子玥對此頗為不解。

  可久而久之,陳子玥不但覺得這些詞匯非常精闢,而且還帶有獨特的調侃和幽默,這讓陳子玥在接受這些新鮮詞匯的同時,對盧嘉棟更加崇拜得五體投地,所以當她聽到「奇葩」這個詞的解釋之後,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反而向盧嘉棟投去甜甜的一笑:

  「之前沒有說過,不過現在知道了!」

  聽了陳子玥的話,盧嘉棟不由得拍了拍她溫潤的小手,可就在這時,盧嘉棟眼神中透出一股不易察覺的奇怪神色,陳子玥見此不由得詫異的看著盧嘉棟,進而不置可否的輕聲說道:

  「嘉棟哥,這樣做不太好吧,表姐夫會被你嚇到的!」

  「吳天明要是能被嚇到,那還是上過戰場的人嗎?」說著,盧嘉棟便朝陳子玥投去自信笑容,然後清了清嗓子,便轉過頭,朝著吳天明聲音傳來的方向,沉聲說道:

  「我記得那種彈藥不止是燒光空氣,還會產生強大的衝擊波,好像在封閉的空間內殺傷效果會更大……」

  「不管怎麼說,咱們的40火對付這樣長坑道確實有些力不從心,我聽說北方的重裝軍中也覺得40火反裝甲能力有些弱……恩?……這聲音……怎麼……」

  坐在距離涼亭不遠處石凳上的吳天明正跟著身旁被稱作老錢的軍隊幹部說著話,可說著說著,盧嘉棟那句沉聲的話語便傳入他的耳孔,在讓他耳膜共振的同時,腦海中瞬時映出那副熟悉的淡淡笑臉。

  以至於吳天明不由得長身而起,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目光所及的涼亭內,一對青年男女正依偎著坐在一起,那位女孩正帶著興奮的笑臉朝著他不停的招手,而女孩旁邊的年輕男子正帶著他腦海中那熟悉的笑臉,靜靜的看著他。見此,吳天明不由得失聲驚呼道:

  「嘉棟?」

  「嘉棟!」看著頗為反常的吳天明,坐在一旁被稱作老錢的軍隊幹部很是費解,不由得驚異的望著吳天明,而吳天明見老錢如此神情,不由得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言語之間也有了一種恨鐵不成鋼之感:

  「我說你個錢愛民,枉你在前線跟人家學了那麼多本事,到頭來連嘉棟都忘了是誰,你說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

  吳天明話音剛落,錢愛民便即刻反應過來,然後趕緊朝涼亭方向望去,震驚之情更是溢於言表,口中更是不由自主的叫了句:

  「盧老師!」

  「哈哈~~真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能見到你!」自從吳天明負傷之後,兩人也有大半年沒見面了,所以此次見到盧嘉棟,吳天明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於是不由得拉著盧嘉棟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一番後,便笑著問道:

  「這次來羊城是出差,還是公幹?」

  「姐夫~~~」

  聽到陳子玥的嬌嗔,吳天明趕緊結束他看似正派的玩笑,然後趕緊擺了擺手:

  「好了好了!你姐早就給我寫了信,只不過我這段時間被派到G軍區進行封閉式學習,所以……」

  吳天明話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然後掃了一眼面前的盧嘉棟和陳子玥,接著便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過,即便我沒去,但並不意味著我不想喝喜酒,等封閉式學習結束後,我這份兒怎麼也得給補上!」

  「盧老師,您結婚了?」吳天明話音剛落,後知後覺的錢愛明才反應過來,然後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盧嘉棟和陳子玥,又瞧了瞧身旁的吳天明,帶著頗為埋怨的口氣說道:

  「我說老吳,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呀,盧老師這麼大的事你也不說一聲……」

  「就算說了,你能跑出去喝喜酒?行了我向你介紹下!」沒等錢愛民把話說完,吳天明便拉著他指了指陳子玥帶著極為正式的口吻介紹道:

  「這位是陳子玥同志,盧嘉棟同志的革命伴侶!」

  吳天明話音剛落,錢愛民便向陳子玥朗聲叫到了句:「嫂子好!」而這一聲嫂子讓陳子玥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時,涼亭外傳來一陣洪亮而又不失果斷的聲音:

  「看來今天終於能喝上你們這對革命伴侶的喜酒了!」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22 03:30
第168章 前線的難題

  「哈哈哈,小盧,沒想到你這酒量還挺厲害的,不愧是上過戰場的人,就是好樣的,來,咱們再幹一杯!」

  晚飯十分在位於G軍區副參謀長郭青山的家裡,已經面色微紅的郭青山再次向身旁的盧嘉棟舉起盛滿美酒的酒杯,而此時的盧嘉棟雖然面色如常,但從他那充血變紅的眼睛中卻可以看出,這頓酒他已經喝了不少。

  正因為如此,坐在郭青山另一邊的劉浩田不由得帶著幾分老班長的氣勢對著郭青山貌似嚴肅地說道:

  「我告訴你,老郭,今晚小盧確實沒少喝,你也給我悠著點兒,要是把小盧喝出個三長兩短來,我可饒不了你!」

  聽了劉浩田的話,郭青山顯示一愣,進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就知道老班長你護短,在老部隊就是這樣,這麼多年一點兒也沒變!」

  「知道就好!」此時的劉浩田的臉上也露出爽朗的笑容,然後用頭朝盧嘉棟的方向仰了下:

  「小盧可是我們桂溪軍工系統的寶貝,我可不能讓你這頭灌不醉的郭水牛胡來!」

  「好!好!既然老班長發話了,那我服從命令!不過老班長說得寶貝論我可不同意……」說著說著,郭青山突然停頓一下,而坐在他旁邊的劉浩田的眼睛不由得凝視起來,而郭青山看了看對面的身旁的盧嘉棟,又環視了下對面的吳天明、錢愛民,最後把目光落到老班長劉浩田的身上,臉上更是閃出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

  「讓我說,小盧應該是咱們全國軍工系統的寶貝!」

  郭青山話音一落,在座的幾人無不笑著點頭贊同,而坐在一旁的盧嘉棟見到郭青山放下手中的酒杯也暗暗舒了口氣,就在今天下午,盧嘉棟和陳子玥在G軍區招待所遇見吳天明和錢愛民沒多久,身為G軍區副參謀長的郭青山便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說起來也算巧合,郭青山也是在軍區招待所剛剛開完會,途徑那處涼亭時,他那雙洞察一切的雙眼,一下子就認出了涼亭內的盧嘉棟,郭青山見到盧嘉棟自然很是高興。

  雖然郭青山嘴上說要和盧嘉棟的喜酒,可不管怎麼說這對小兩口不遠千里來到他的駐地,說什麼也得先表示表示,再說他當師長時也承諾過等對越戰爭勝利後要請盧嘉棟喝勝利酒。

  所以就把盧嘉棟夫婦還有請過假的吳天明和錢愛民一起拉上,順道又把老班長劉浩田接來,一行人就這樣來到郭青山的家中,喝起了這頓勝利酒,當然郭青山這個「郭水牛」的外號真是名不虛傳,喝起酒來確實和水牛一般,一連幾杯下肚都面不改色。

  盧嘉棟雖說在穿越前酒力也算可以,穿越後這副身體的素質也很不錯,可即便如此,面對郭青山的豪飲,也是勉強招架,至於從沒沾過酒的陳子玥,就更不用說了,宴席還沒結束,就被郭青山的女兒郭蕊扶到臥室去休息了,所以當郭青山的酒杯放下,盧嘉棟才會有如此想法,因為要是在這樣喝下去,他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而當聽到劉浩田和郭青山的誇讚後,盧嘉棟也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對著在座的各位說道:

  「郭參謀長和劉主任真是過獎了,我這點兒成績連兩頁紙都寫不滿,而那些為國家奉獻一輩子的老軍工、老戰士,他們卻將整個青春寫在共和國的奮鬥歷程當中,沒有他們的無私奉獻,怎麼可能有我們現在安定的研製環境,所以呀要說寶貝,他們才是真正的國之瑰寶!」

  「小盧這句話說得真好!」盧嘉棟話音剛落,劉浩田便將話頭接過去:「如果沒有老一輩軍工人給咱們打下這份基礎,就算咱們腦袋裡有再多的好東西也實現不了,推而廣之,如果沒有老一輩革命家為了這個國家拋頭顱啥熱血,咱們何來這樣安定的日子!」

  聽了盧嘉棟和劉浩田的話,無論是郭青山還是吳天明,錢愛民無不面帶敬意的點了點頭,而郭青山在聽了那句「為了這個國家拋頭顱啥熱血」後,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看著對面的吳天明,臉色也隨即變得認真起來:

  「小吳,聽你們教官說你們今天搞了個圖上推演,結果怎麼樣?」

  聽了郭青山的問話,吳天明先是猶豫了一下,但當他看到郭青山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時,吳天明還是開口說道:

  「效果還是不理想!」

  「我問的是具體情況!」聽吳天明說話不清不楚,郭青山的眉毛不由得立起來,而對面的吳天明在對面的座位上立馬直了直身子高聲說道:

  「是,說具體情況!」然後吳天明稍稍回憶了下,便將今天他們對越陣地進攻戰的圖上推演說了一遍,其內容跟盧嘉棟下午在涼亭內聽到的差不多,就是以吳天明為首我軍,利用強大的火炮突擊群對敵永備陣地實施猛烈炮擊後,穿插到位的步兵立即發起突擊,整套作戰方案就是我軍典型的先前穿插,步炮協同戰術。

  吳天明在戰役戰術規劃得很細緻,也很到位,可即便如此,最後負責裁判的G軍區作戰室主任還是判定吳天明一方進攻無效,理由也很簡單,那就是躲藏在永備工事內的越軍並沒有被炮火消滅!

  「裁判員說,越軍大部分躲藏在混凝土結構的地道中,或是反斜面掩蔽洞裡,我所規劃得炮群轟擊的作用並不大,所以……所以……」

  吳天明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在座的幾個人卻都明白其中的意思,當然最清楚內情的郭青山在聽完吳天明的敘述後,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然後看了看坐在旁邊錢愛民:

  「你們炮兵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郭參謀長,我們炮兵把壓箱底兒的穿甲彈都用上了,可是裁判員說效果並不理想!」

  聽了錢愛民的話,郭青山不由得沉吟了一下:「裁判員說得沒錯,看來你們也沒想出什麼好法子!」

  郭青山話音剛落,坐在他旁邊的劉浩田好像聽出一丁點兒的與眾不同,於是便開口問道:

  「老郭!是不是前線遇到了什麼困難!」

  郭青山並沒有立即回答劉浩田的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接著將面前的那杯酒一飲而盡,然後面色陰鬱的開始訴說前線的情況,原來在對越自衛反擊戰結束後,中國依照先前既定的方針從越南撤軍。

  不過越南方面顯然沒有吸取教訓,在我軍撤軍後便派遣軍隊將中越邊境的幾處重要的制高點佔領,並以此為跳板,不斷向我方一側發射槍彈、炮彈,極盡挑釁之能事。

  當然,越南對於自己的做法也是心知肚明,知道早晚會遭到中國方面的大規模打擊,而在剛剛結束的反擊戰中,越南方面更是吃盡中國裝備的78式突擊步槍、輕型自動榴彈發射器和遠程炮彈等新式武器裝備的大虧。

  因此很清楚普通的陣地防禦戰根本抗不過中國人的進攻,所以這幫越南猴子索性學起了土撥鼠,利用蘇聯援助的鋼筋水泥,在駐守的高地上修築了大量深埋地下的永備工事,而其中以牢山、髮卡山、遮陰山等幾處戰略支撐點最為密集和堅固。

  依託這些永備工事的越軍再次囂張起來,甚至宣稱就算中國投入三個師,也打不下越軍一個排的小高地,相比於越軍的囂張,越南的官方媒體更是猖狂,甚至為此發出連載通訊,將越南修築的永備工事稱其為十年工程,意思說對面的中國人就算打上十年也攻不下來!

  面對越南軍隊和這執政當局的囂張氣焰,中國高層異常震怒,命令G軍區著手制定反擊計劃,G軍區接到高層的命令自然不敢怠慢,可隨著作戰計劃的深入,越軍深埋地下的永備工事也逐漸讓參與計劃的制定者們一籌莫展起來,而這其中就包括G軍區的副參謀長郭青山。

  「我們也想過很多辦法!比如集中重炮,不計成本的轟擊,利用凝固汽油彈或集束炸彈進行打擊可推演下來都不是很理想,因為這些方法應對表面陣地目標還可以,針對地下永備掩體卻束手無策。

  最後剩下的只能是強攻,利用步兵手中的炸藥包、手榴彈和火焰噴射器,逐點、逐面的進行攻擊和清繳,可這樣下來,咱們部隊的傷亡可就要大大增加!」說著,郭青山的臉上閃出一絲和藹的溫情:

  「這些年輕的戰士們那個不是爹媽生養的,我們這些帶兵的怎麼可能為了勝利,就讓這些有血有肉的小夥子們往槍口上撞?我們要打勝仗,也要把這些小夥子們活著帶下來!可是……唉……」

  郭青山這一生歎息,勝過千言萬語,在場人的臉色也都變得極為凝重,而坐在一旁的盧嘉棟更是把眉毛緊緊的皺了一個「川」字……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4-22 03:30
第169章 單兵火箭筒

  郭青山的話,讓整個屋子頓時陷入了沉寂,每個人都緊鎖著眉頭思索著可行的辦法,就在這時,坐在郭青山身旁的劉浩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

  「難怪今天在G軍區召開的裝備研討會上,還專門就大威力武器系統進行了討論!」

  而郭青山在聽了劉浩田這句話後,眼睛突然一亮,閃出一絲久違的期望,緊接著抓住劉浩田的胳膊,語氣也變得急切起來:

  「老班長,快說說,你們都討論了些什麼辦法?」

  郭青山話音剛落,就見劉浩田無奈的搖了搖頭:「講的也都是增加裝藥量,強化穿甲威力之類的建議,整體討論也沒什麼系統性,畢竟在國內無論是在研製,還是預研的計劃當中,並沒有類似的項目,與會人員就此準備的資料也相當有限,所以總體而言,可行性並不高!」

  原本滿懷期望的郭青山在聽了這番話後,再次歸於沉寂,而就在他把目光從劉浩田的身上移開的一刹那,坐在對面的吳天明那張欲言又止的神情,即刻落入郭青山的雙眼中:

  「小吳!有什麼好想法就說出來,別在那兒藏著掖著的!」

  「是!參謀長!」聽了郭青山的話,吳天明趕緊直了直腰高聲回應道,而作為敢作敢當的軍人,吳天明也沒有矯情的習慣,於是便大聲說道:

  「我覺得在陣地進攻戰中,步兵依靠的近距火力支援武器無非是榴彈發射器、40火、82無等直瞄火力,而這其中40火和82無對堅固工事的打擊最有效,除此之外,火焰噴射器也是不可多得的攻堅利器!」

  聽了吳天明的話,無論是郭青山還是劉浩田無不微微的點了點頭,郭青山更是贊許的看了吳天明一眼:

  「繼續說!」

  「是!」得到郭青山的首肯,吳天明的臉上瞬間便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潛藏在他潛意識中的奇思妙想,也在這一刻開閘傾瀉:

  「所以我就想,如果能把40火和82無跟火焰噴射器結合起來,依靠龐大的口徑優勢,噴出長長的火龍,將堅固陣地的空氣都徹底燃燒起來,到時候洞外就是烤猴子,如果藏在裡面……」

  「如果越南猴子藏在裡面,你是不是還要在40火上拴一串辣椒,再來一道熏猴子?」沒等吳天明說完,郭青山便將吳天明的話打斷,吳天明對此不由得一愣,而此時郭青山的臉早已是面沉似水。

  吳天明見此怎能不知,這位老師長被自己這段極不靠譜的話所激怒了呢,吳天明的猜測並沒有錯,郭青山確實對吳天明的這番話很是生氣,如果要是平常他聽到這些話不但會一笑而過,甚至還能拍拍吳天明的肩膀鼓勵他勤學習,多思考;可現在的郭青山,要的是切實可行的具體方案,而不是異想天開的奇思妙想。

  可吳天明也有他的苦衷,其實他心裡想的是利用這些簡單可行的裝備進行改裝火升級,發射一種能把用備工事中的越南猴子震死火熏死的炸彈或者其他物質,其實他心裡確實想得很好,只不過落實到表達上,卻找不到合適的語言進行闡述,最後想來想去,只有40火加火焰噴射器這個方式還算能讓人聽明白,所以他才如是說了出來!

  可即便如此,當他把這番話說出來之後,不止是郭青山,其他人也覺得吳天明所說的不是什麼解決方案,更像是不合時宜的笑話,正因為如此,在聽了吳天明這番話後。

  劉浩田不置可否的低頭夾了口菜,而坐在吳天明身旁的錢愛民則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而作為吳天明的老上級,老首長的郭青山見此更是氣憤異常,不管怎麼說,吳天明也是他一手帶起來的兵,如今卻在外人面前出了笑話,這讓郭青山怎能受得了。

  於是郭青山在看了劉浩田和錢愛民的反應之後,本來面沉似水的臉更烏雲密佈,吳天明見此,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此時的他有些後悔,為什麼不把語言想好了再說;或者乾脆把嘴管住,什麼也不說。

  想想自己也是夠笨的,越南人修築工事時怎能不想到預防火焰噴射器的攻擊,可是現在什麼都晚了,想到這裡,吳天明將頭埋得低低的,默默的等待著老首長郭青山那電閃雷鳴般的怒火,可就在這時,吳天明的耳畔突然傳來一陣淡淡的話語,讓他的心頭不由得為之一震:

  「郭參謀長,我覺得天明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吳天明聽了這番話,不由得驚詫的抬起頭,盧嘉棟那張淡淡的笑臉瞬間映入他的眼簾,不止是吳天明,劉浩田、錢愛民無不詫異的望著盧嘉棟,而坐在一旁的郭青山更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盧嘉棟,口氣雖說緩和了些,但依然顯得有些嚴肅:

  「小盧,我知道你和小吳的關係好,不過……」

  「郭參謀長,我想是天明沒有表達清楚,其實按現階段來說對付越南這種堅固的用備工事,火箭筒算是最有效的武器裝備了!」

  沒等郭青山把話說完,盧嘉棟便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將話頭接了過來,而當盧嘉棟把這番話說完,劉浩田不由得眼睛一亮,然後看著盧嘉棟:

  「小盧,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聽了劉浩田的話,郭青山即刻反應過來,怎麼自己剛才問了一圈兒,居然將身旁這位才華橫溢的軍工專家給忘了,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他郭青山卻非常清楚,在對越自衛反擊戰前後,盧嘉棟出色的完成了幾件戰場急需的應急裝備研製工作,其中展現出那無與倫比的軍工技術能力,別說是郭青山了,就是整個前線總指揮部都稱讚有加。

  正因為如此,郭青山不由得把臉轉到盧嘉棟一側,然後對著盧嘉棟頗為誠懇的說了句:

  「小盧,怎麼你覺得用火箭筒能解決問題?」

  當郭青山把臉轉向盧嘉棟的那一刻起,他對吳天明的那份雷霆般的怒火也就此煙消雲散了,吳天明見此,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氣,然後感激的看了一眼盧嘉棟,而盧嘉棟則向他微微點了下頭,接著便開口說道:

  「從目前來看,在空軍無法進行有效支援,炮兵達不到理想目的,而時間又緊迫的條件下,火箭筒算是最經濟、最有效的辦法了!」

  「難道,你也覺得改造40火可行?」

  「40火的改造餘地並不大,而且它的重量比較大,還佔用寶貴的編制!」聽了劉浩田的話,盧嘉棟沖著他微微的笑了笑:「我覺得,我們要搞就搞個全新的,不占編制的大威力單兵火箭筒!」

  聽了盧嘉棟的話,劉浩田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然後善意的提醒道:「小盧,不占編制的輕型火箭筒咱們早就有了,62破現在就在部隊列裝,你這樣會不會有重複建設的嫌疑?」

  劉浩田口中的62破,就是70式單兵火箭筒,盧嘉棟對此十分清楚,所以當劉浩田說完,盧嘉棟不由得點了點頭:

  「劉主任說的沒錯,可是62破威力太小,無論是殺傷力、破甲威力還是直射距離都無法滿足部隊現有需求!」

  盧嘉棟話音剛落,坐在中央的郭青山便點了點頭:「事實確實如此!62破威力確實不足,部隊反應很不好,現在大部分都分給了防化部隊,用於防化彈的發射!」可說著說著,郭青山的腦海中閃過一絲光亮,然後看著身旁的盧嘉棟,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小盧剛才說不占編制的大威力火箭筒,我想你不會是要搞個中國的M72吧?」

  「M72?」劉浩田不由得疑惑的看著郭青山,其實不止是劉浩田,坐在對面的吳天明和錢愛民聽了這個古怪的字母編號,臉上不約而同的寫滿了費解的神情,郭青山見此,臉上不由得露出爽朗的笑容:

  「M72是美軍使用的一款單兵我火箭筒,重量輕、威力大、射程也比較遠,預製裝藥,幾乎拿起來就能發射,而且不占編制,最重要的是它一次性使用的特性,打完就扔既方便又不累贅,當年我們援越的時候見識過,用的也極其順手,以至於前去援越的一線指戰員都想搞一個M72使一使!」

  聽了郭青山這番話,劉浩田不由得拍了下自己的額頭:「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前兩天確實在一份資料上看過這款火箭筒的介紹,好像咱們的62破也借鑒了這款火箭筒!」說著,劉浩田帶著不解的眼神看著笑容滿面的盧嘉棟:

  「小盧,你不會覺得M72就能解決現有的問題吧?」

  「M72自然解決不了咱們現下亟待解決的問題,不過這款單兵火箭筒所體現的核心設計思想,卻值得咱們借鑒和發揚,所以在我看來,與其徒勞的改進40火,還不如索性研製一款不占編制、操作簡便、一次性使用的單兵火箭筒!」

  說著,盧嘉棟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然後掃了一眼在座的幾人後便一字一句地說道:

  「當然,這款新式單兵火箭筒的威力,將大大超過M72和40火,這一點我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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