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破滅至尊 作者:青山白羽 (已完成)

 
li60830 2017-4-29 11:56:1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2 3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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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坦白
杜風的回來,無疑讓整個餘家村沸騰了起來,眾人雖然躲在深山裏,但也擔心杜風在外麵的安危,特別是餘大虎和張氏,還有餘小環和餘鐵牛,對杜風更是每日擔心不已。對於整個餘家村來說,杜風是餘家村最大的希望,是餘家村強大的基石,是萬萬不能有所閃失的。

現在杜風回來了,眾人總算可以放下心來,高興的同時,眾人也聽杜風講述了這兩個多月的經曆,杜風沒有隱瞞,將路上逃亡的經曆大致的說了一遍,當然是報喜不報憂,一些危險的情況就一筆帶過,身受重傷的那次更是提都沒提。

即使是這樣,也讓眾人聽得一驚一咋的,而且眾人都對外麵的世界十分感興趣,餘家村的人到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宛月城,所以對杜風講述的外麵的事情感覺十分新鮮。

等眾人散了後,屋裏隻剩下杜風和餘小環,連餘大虎和張氏都出去了,他們都知道分別兩的多月,杜風兩人肯定有許多話要說的,於是主動的給兩人留下了私人空間。

“小環。”杜風看著餘小環,深情喊道。

“恩。”餘小環低著頭應了一聲,然後又抬起頭看著杜風,眼裏滿是重逢的喜悅,還有無盡的思念與牽掛。

杜風讀懂了餘小環的眼神,知道這段時間來她一定是擔心得不得了,連人都瘦了一圈,杜風心中感動,動情的將餘小環輕擁入懷,低聲道:“小環,我好想你。”

“風哥哥我也好想你。”餘小環道,頭埋在杜風寬闊的胸膛上,有一種安心和滿足的感覺,隻想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

因為兩個多月沒碰女人,和林芷箐雖然親密無間,但卻總差最後一步,讓食髓知味的杜風忍得十分辛苦。此時抱著餘小環,感受著她身上的柔軟,還有醉人的體香,杜風也蠢蠢欲動起來,大手在餘小環背上摩挲著,嘴巴已經低下去親吻那柔軟的紅唇。

“風哥哥,現在是白天呢。”餘小環哪裏不知道杜風想要做什麽,雖然她也有些渴望,但她沒忘記現在是白天,而且杜風剛回來,肯定有不少人會來找他的,所以餘小環那裏還會讓他亂來。

餘小環的扭動更引起了杜風的欲望,雙手覆蓋上了充滿彈性的翹臀,用力地揉捏著,舌頭靈巧的撬開了餘小環的牙齒,兩條舌頭頓時纏繞在一起,吮吸著口中的香津。

“恩。”餘小環嚶嚀一聲,差點在杜風的懷裏融化,她拚命掙開了杜風,滿麵通紅的用拳頭錘打著杜風的胸膛,嬌羞道:“風哥哥,晚上好不好?現在會有人來的。”

“好,就晚上吧。”杜風道,他也知道是自己性急了,這個時候確實不合適,也就不勉強餘小環了。

“風哥哥,我告訴你一件事,我也修煉出真氣,成為武者了。”餘小環見杜風不再亂來,又靠在他懷裏,高興道。

“真的?來,讓我看看。”杜風高興道,其實他先前在廣場上已經看到了餘小環修煉武技,不過這個時候當然要裝作驚喜的樣子。伸手搭上餘小環的脈門,杜風探測出了她經脈內流動的真氣,竟然很是不弱,已經有黃級中階的修為,雖然才剛突破不久的樣子。

兩個多月的時間,就修煉到黃級中階,這個修煉速度比起餘鐵牛來也快上不少,要知道餘鐵牛當初修煉出真氣還是杜風幫他打通經脈的。杜風探測之下就發覺了餘小環的體內有著鴻蒙衍天訣真氣的氣息,看來是自己和她同房的時候,鴻蒙衍天訣的雙修作用對餘小環體質進行了改造,使得她更適合修煉。

“不錯,竟然是黃級中階修為了,比鐵牛修煉還要快。”杜風讚道。

“嘻嘻!我也可以幫到風哥哥了。”餘小環道,目光中隻有杜風一人。

“恩!小環也很厲害的。”杜風抱緊了餘小環,為這個一心為自己著想的小女人感動,他想起了林芷箐,和林芷箐已經有了婚約,這件事是不能瞞著餘小環的,杜風深吸一口氣,道:“小環,有件事我要和你說。”

“風哥哥,你說。”餘小環沒有抬頭。

“小環,我……”杜風支吾了一下,“小環,我和林家大小姐……”

“林家大小姐?”餘小環抬起頭看著杜風,眼中閃過一絲難過的神色,卻又很快隱藏起來,“風哥哥,你喜歡她是嗎?”

“我……”杜風不知道怎麽說,怕傷害了餘小環,隻能點點頭。

“我知道的,我早就看出來了。”餘小環喃喃道,眼角有淚光閃爍,她將頭埋在杜風胸前,“我不在乎你和誰在一起,我隻希望風哥哥不要忘記我。我知道自己比不上林家大小姐,但是風哥哥,我真的好喜歡你,我不會和林家大小姐爭位置,隻要留在你身邊我就很滿足了。”

說著說著,餘小環已經是泣不成聲,早在林芷箐第一次到餘家村的時候,女子敏感的直覺就讓餘小環感覺到了有些不尋常,也感覺到了杜風對林芷箐的情意,於是開始對林芷箐帶有敵意。不過餘小環也知道,自己的出身和林芷箐是無法比較的,就是美貌上也差了一籌,為了能在杜風的心中占有更重要的位置,她才主動獻身於杜風。

感受到了餘小環的傷感和她內心的自卑、柔弱、委屈,還有她話語中對自己的深情,杜風心中心疼無比,小環如此待自己,自己又怎麽舍得讓她難過?杜風抱緊她,深情道:“小環,你放心,風哥哥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更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你和芷箐都是我愛的人,在我心中你們的位置都是一樣的,對我同樣重要。”

如果說一開始接受餘小環還有些心理負擔和秉著對餘小環負責的想法,那麽現在杜風是真是愛上了餘小環,人常說日久生情,和餘小環相處日久,縱是木頭人也會被餘小環毫無保留的付出感動。杜風本不是無情之人,和餘小環有了肌膚之親後,也就放開了心結,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無法再繼續將餘小環當成妹妹看待。

放開了心結後,杜風才真正感受到餘小環對自己毫無保留的愛意,焉能不感動?辜負了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還算是男人嗎?在地球上一夫一妻時不能兩全,在這個耀武大陸上,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過。

聽到杜風的話語,餘小環異常感動,埋頭在杜風的懷裏大哭了起來,她心裏是高興,她的風哥哥沒有拋棄她。杜風憐愛的擁著餘小環,輕拍著她的背,杜風能理解她的心情,等她哭完了就沒事了。

好一會餘小環才停止了哭泣,她緊緊抱著杜風不願意起來,就想這樣抱著一輩子,杜風也很是感動,兩人就這樣緊緊的抱著,靜靜的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隻聽見對方的心跳聲,如最動聽的音樂,享受這甜蜜的二人世界。

“風哥,風哥。”

就在杜風兩人纏綿的時候,餘鐵牛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還沒進門就大聲嚷著了,他一進門,看到杜風兩人抱在一起,立即就嘿嘿笑了起來,在他黝黑而憨厚的臉上少見的出現了戲謔的神色。

餘小環被餘鐵牛嚇了一跳,慌忙從杜風的懷裏跳起來,然後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餘鐵牛,看情形分明是在責怪餘鐵牛打擾了她和杜風。

“嘿嘿!我沒看見,真的沒看見。”餘鐵牛搔搔頭,朝餘小環討好的笑笑,又欲蓋彌彰的轉過身去。

“行了。”杜風哭笑不得,這家夥就是這麽衝動,“鐵牛,你興致衝衝的跑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嘿嘿,風哥。”餘鐵牛有些畏懼的看了看餘小環,見她沒什麽表示,才開口和杜風說話,“村裏幾個小子都修煉出了真氣,他們想讓風哥你看看。”

“哦?好,我們這就去。”杜風笑道,他哪能不知道這幾個修煉出了真氣的小家夥,肯定是希望得到自己誇獎,杜風也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整個餘家村年輕一輩的偶像,對於這一點,杜風還是很自得的。

“小環,你也一起去吧。”杜風道。

“恩。”餘小環乖巧的應了一聲,目光卻幽怨的看了餘鐵牛一眼,看得餘鐵牛頭皮發麻。

廣場上,十幾個孩子興奮的等著杜風到來,其中已經開始修煉的隻有七人,都是八歲以上的年紀,這時見杜風三人出來了,眾人都興奮的喊著:“風哥。”

“風哥,就是這四個小子修煉出了真氣。”餘鐵牛指著站前麵的四人道。

這四人見杜風目光看了過來,立即昂首挺胸,目光有些得意,神情很是興奮。杜風看看四人,分別是餘寶樹、餘寶華兄弟,還有餘大飛和餘雄,都是十歲左右的小子,看到修煉出真氣的四人,杜風滿心高興,他們這些孩子才是餘家村未來強大的根本,是希望。
li60830 發表於 2017-5-2 11:11
第201章 何一劍
杜風檢查了四人的修為,雖然真氣還很弱小,不過修為都穩定在黃級低階,他們四人都是修煉的好苗子,隻要修煉的功法不缺乏,必定能取得不低的成就。

因為他們現在年紀都還小,最大的才十一歲,最小的才八歲,正是修煉的黃金時段,比杜風和餘鐵牛起步早多了,更能打下堅實的修煉基礎。況且有杜風收刮來的十幾本功法和武技,就是條件上也比得上宛月城的一些大家族。

當杜風檢查了幾人修煉的功法和武技,其他幾個還沒修煉出真氣的孩子也在杜風的麵前賣力的表演,希望能得到杜風的誇獎。杜風當然不會吝嗇讚揚,因為這幾個半大的小子修煉起來確實刻苦,杜風也鼓勵了還沒修煉出真氣的那幾個人,讓他們不必著急。

“都很不錯,你們修煉得很刻苦,武技都很熟練,不過還缺少實戰的經驗,相互之間要多對練,隻有實戰才是磨礪武技的最僵方法,當初我和你們鐵牛哥也是這樣走過來的。”杜風道,“現在你們的修煉條件比我們當初還要好,起步也比較早,我有信心,將來你們的成就肯定不會低於我和鐵牛,甚至還要超過我們兩人。我對你們很滿意,餘家村的為倆就要靠你們承擔起來,承擔起強大餘家村的夢想,告訴我,你們能做到嗎?”

“我們能!”十幾個半大小子大聲喊道。他們群情激湧,顯然已經被杜風的話激起了心中的熱血。

看著眼前一張張還充滿稚氣的臉,和一雙雙滿是自信的眼睛,杜風也很是激動,不過這些小子雖然熱情高漲,剛修煉出真氣的他們也是自信滿滿,但還是要再給他們加把勁。目光在每一個人臉上掃過,杜風大聲道:“將餘家村的命運交到你們手中,我能相信你們嗎?”

“請風哥放心!我們一定以自己的命守護餘家村的安全。”眾人大聲道,稚嫩卻激昂的聲音在山穀裏回蕩,這兩個多月來,他們顯然已經明白了自己身的背負的責任。

不遠處的大人聽到他們的喊話,皆是麵露笑容,目光中滿是自豪,餘家村的未來必定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窩囊。杜風也很滿意,再度勉勵了幾句,又指點了他們的修煉,特別是幾個還沒修煉出真氣的孩子,更是重點照顧。

“是柱子伯伯。”

“柱子伯伯來了。”

幾個在廣場旁邊圍觀的孩子,突然爆發出了歡呼聲,並大叫著撒腿朝山穀口進來的一個人跑過去。

杜風扭頭看去,隻見來人竟然是王家莊的王黑柱,就是曾經跟隨張鬆魚肉鄉裏的那人,後來聽了杜風的勸告離開了張鬆,才躲還了何家的殺手。他怎麽會在這裏?看著進來山穀的王黑柱,杜風眉頭一皺。

此時餘家村藏身在這裏,是萬萬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否則消息泄露被丞相府知道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但看幾個孩子高興的跑向王黑柱,顯然是對望黑柱十分的熟悉和歡迎,杜風有些疑惑了。

“鐵牛,這是怎麽回事?他怎麽會在這裏?”杜風沉喝道。

“風哥,上個月我們在山上遇到了柱子伯伯,然後我爹他們讓他一起回了山穀。”餘鐵牛笑道,“這段時間我們山穀裏許多東西都缺乏了,全靠柱子伯伯在外麵買了東西送上山來,你看那幾個小子這麽高興的跑過去,準是鬧玩具和零食去了。”

杜風麵容一暗,讓全村的人藏在山穀裏,雖然安全了,但生活起來確實不方便,許多東西都需要到外麵去買的,杜風看了看眼前幾個小子,雖然他們強忍著沒跑過去,但目光已經跟過去了。杜風歎了口氣,真是委屈這些孩子了,就道:“想去就去吧,去遲了可沒你們的份了。”

聽到杜風發話,這群半大小子立即衝了過去,那興奮勁就像是自己修煉出了真氣一樣,看得杜風又是一陣心疼。不過王黑柱能不能靠得住,杜風還不知道,這事需要向餘大虎問一下,事關全村安危,萬萬不能大意。

在餘大虎居住的大木屋裏,王黑柱看著突然出現的杜風,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想不到杜風竟然回來了,不過他的目光倒是十分坦然。

“風兒,快叫柱子叔。”餘大虎道。

“柱子叔。”杜風心中雖然疑惑,不過還是照餘大虎的話喊了。

“不敢當。”王黑柱有些心慌,杜風可是強大的武者,他那裏敢當這一聲叔叔。

“敢當,什麽不敢當的,風兒是我的兒子,你自然就是他叔了。”餘大虎道,又見杜風的神色有些異常,目光老是在王黑柱身上打轉,餘大虎當即猜到了杜風的心思,道:“風兒,你柱子叔我和年輕的時候和過命的交情,絕對信得過。這些日子如果不是他在外麵買東西送上山來,我們的日子會艱難許多,所以我們都欠了你柱子叔的大人情。”

“這點事還說什麽,杜風你勸我離開了張鬆,才讓我避免了被何家所殺,我這命都是你救的,為餘家村做這點事算什麽。”王黑柱道,倒不失為一個知恩圖報之人。

“多謝柱子叔。”杜風拱手道,看王黑柱的神情不像說假話,而且杜風也不會去懷疑餘大虎和他的交情,從懷裏拿出一張銀票遞給王黑柱,道:“柱子叔,你為餘家村做了這麽多事,這一百兩銀票,就當是我的謝意吧。”

一百兩?王黑柱神色一動,但很快又平靜了,他擺手道:“使不得,我怎麽能收你的銀子呢?”

“柱子叔,我沒別的意思,你為了幫我們送東西上山,耽誤了打獵,這點錢就算是對你的補償,畢竟你家裏還需要靠你打獵過生活,如果你不收下這銀子,我又怎麽好意思再讓你送東西呢?”杜風道。

“柱子,收下吧。”餘大虎道。

“好吧,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王黑柱看了看餘大虎,終於還是收下了。

“柱子叔,你經常在外麵,可聽到宛月城裏有什麽消息?”杜風問。

“沒有,沒聽到有什麽事。”王黑柱搖頭道。

“嗬嗬!”杜風笑笑,眼中目光突然冷如電芒,“現在宛月城怕是亂翻天了,昨天晚上我將宛月城城主,也就是何家老爺何常昆和他的兒子何一凡的腦袋砍了,用他們的頭祭奠了林家的冤魂。”

餘大虎和王黑柱同時一驚,特別是王黑柱,臉色更是有些後怕,他是知道何家有多強大的,想不到竟然被杜風殺了。看到王黑柱震驚的神色,杜風心中一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雖然王黑柱看起來可靠,但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為了餘家村的安全,杜風也不得不使一下詭計,用錢讓王黑柱心存感激,又以何家父子的事情震懾他,確保他不會泄露了餘家村的秘密。

就這樣杜風一直在山裏呆了半個月,一邊和餘小環享受魚水之歡,一邊盡心的教導村中獵人和孩子修煉。半個月後,杜風辭別了眾人,動身前往帝都天北城,如果能在帝都解決了丞相府,那餘家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來生活了。

宛月城,何家祖墳,新增了兩百多個墳墓,在一個最大的墳前,一個黑衣的消瘦青年跪著,頭在地上磕得“砰砰”向,他痛聲大哭道:“爹,孩兒不孝,竟沒能見到您的最後一麵,是孩兒不孝啊。爹,你告訴孩兒,到底是誰下的毒手,是誰如此狠毒殺我全家!”

“何師弟,還請節哀!”在黑衣消瘦青年的身旁,一個錦衣青年沉聲道,他臉上也是悲痛的神色,“何師弟,是師兄疏忽了,竟讓人對何伯父下此毒手,為兄愧對你啊!那個留守宛月城的人,為兄已經重重責罰了,如果何師弟不解恨,我立即就將他交給你處置。”

這個黑衣消瘦青年,就是何常昆的兒子,何一凡的大哥何一劍,也是靈武宗的修煉天才,他閉關下山,一回來就聽到了何家被滅門的消息,如何能不悲憤?而他身旁的錦衣青年,正是丞相劉文成之子,劉長青。

“師兄,我隻想知道,是誰殺了我全家?”何一劍低沉著聲音道,森冷的語氣中無盡的殺意翻騰。

“何師弟,據我的人發現,此人是林家的護衛副隊長杜風,年不過十七,但是天賦過人,一身修為非同小可,已經是地級中階武者。”劉長青道。

地級中階,還是一個十七歲的青年?在旁邊,兩個一直沉默不語的老者不禁動容,對看了一眼,想不到民間竟然有如此出色的年輕人。

“杜風!我不管他是什麽天才,我隻要他死,我要將他碎屍萬斷。”何一劍咬牙切齒道。

“一劍,此人既然殺了你全家,那就是我們靈武宗的敵人,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一個老者道。

“多謝兩位師叔,但是弟子的仇,弟子一定要親手去報。”何一劍轉向劉長青,目光如利劍,“師兄,我要知道杜風的行蹤。”

“師弟放心,為兄早就派人留意了,隻要杜風一露麵,絕對會被我的人發現的。”劉長青保證道。

“多謝師兄。”何一劍朝劉長青深深鞠了一躬,等他抬起頭,雙眼中精光閃爍,殺氣衝天而起,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絕世寶劍。
li60830 發表於 2017-5-2 11:13
第202章 以其道還其身
黑陶城,是北元帝國偏南的一個大城,因為離帝都天北城不算太遠,所以十分的繁華,遠遠超過了宛月城這樣的偏遠三流小城,街道上行人如織,街道兩旁的商店和街邊叫賣的小販雲集,一派繁華和欣欣向榮的景象。

杜風牽著匹高頭大馬行走在黑陶城的大街上,他一身淡藍色的武者勁裝,背後背著巨大的無鋒劍,十分的醒目。此時杜風臉上有些風塵,讓他原本顯得稚嫩的麵容上多了絲沉穩,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個才十八歲的青年,這段時間的經曆讓杜風增長了許多見識,見過了太多的風浪,自然而然的就多了沉穩的感覺。

離開餘家村已經十幾天,杜風一直向南行進,目的地當然是帝都天北城,那裏才是無數大勢力雲集的地方,武者不計其數,也是許多武者向往的地方。在天北城,高級的武者眾多,在宛月城稀罕無比的地級高手,放在天北城可能就像路邊的野草,一抓一大把。就是地級高階的頂尖高手,數量也不在少數,光是丞相府派出來追殺林家的地級高階武者就有三人。

杜風此次去天北城,除了一會各地高手和增長見識外,最重要的還是要看看有沒有機會解決掉丞相府這個大麻煩,要知道丞相費的存在對餘家村確實是一大威脅,如懸掛在脖子上的利劍,隨時都能落下來。

在山中居住了半個月,杜風深深的感受到了山中生活的不便,各種生活用品缺乏就不說了,最緊要的還是那些孩子,因為擔心山上的野獸,隻能被困守在山穀裏麵,仿佛籠子裏的小鳥,這對他們來說是十分殘忍的事情。

所以杜風必須盡快解決了丞相府這個大麻煩,才能讓餘家村光明正大的出山生活,最不濟也要讓丞相府不會再找餘家村的麻煩。杜風想起了李澤豐,李澤豐貴為帝國太子,卻被劉文成迫得離開帝都,如果聯合李澤豐將劉文成從丞相之位拉下來,那麽劉家就再不足為懼了,沒了牙的老虎還怕什麽?

看著黑陶城的繁華,杜風大為感歎,這一路上經過了幾個城市,卻沒有一個城市能比得上黑陶城。此時杜風的心情是愉快的,一路經過了幾個城市,都聽到了關於自己的傳聞,常聽人在街頭小巷和酒樓上談論自己,對於所謂的年輕一代第一人杜風並不在意,不過成為名人感覺還是有些爽的。

開始時杜風也沒可以的隱瞞身份,被一些城中的大家族子弟糾纏了一番,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那些大家族子弟哪裏甘心讓一個小地方出來的人壓在頭頂上,杜風應付了幾次後就嫌麻煩了,幹脆低調做人。

在杜風欣賞城中繁榮景象的時候,前麵一兩馬車飛快的奔來,在行人如織的大街上如入無人之境,而且根本就沒放慢速度的意思,街道上的行人嚇得紛紛閃避,馬車的後麵還跟著幾個騎馬的護衛。杜風也將馬牽到一街邊讓開了道路,這樣的事情見多了,也就沒有什麽衝動去教訓一下,敢如此放肆的都是城中有權勢的大家族子弟,隻要不惹到自己身上,杜風也懶得去出手了,很多事情並不是出手就能解決問題的。

“啊!”

一聲慘叫,一個中年男子閃避不及,倒在地上被飛奔的車輪從雙腿上壓過,他的一條腿頓時從中折斷,趴在地上起不來,口中慘叫連連。街邊的路人紛紛讓開,卻沒人敢去扶那男子一把,顯然對馬車上的人十分畏懼。

“哈哈!好玩!”華麗的馬車裏傳出來一個年輕和張狂的大笑聲,語氣中透著對普通人生死的淡漠。

杜風眉頭皺了皺,想不到竟然傷到人了,不過杜風也隻是有些憤怒,並沒有出手的打算,這個人也隻是傷著,並無性命之憂。這個世界仗勢欺人的事情太多了,管是管不過來的,而且這裏離帝都已經不遠,杜風也擔心丞相府在這裏的勢力較大,萬一身份泄露就不好了,雖然脫身是不成問題,但總歸麻煩。

於是杜風憐憫的看了一眼還在地上哀號的中年男子,臉上有歉意的神情,搖頭牽馬就走。

“停!快掉頭,剛才太好玩了,本少爺要再輾一次。”馬車裏那個人大聲喝道。

架車的車夫立即停馬、掉頭,看他熟練的駕禦著馬車,顯然技術十分不錯,馬車很快就掉過頭來,在馬車裏那個聲音的指揮下,再度向倒在地上的中年人衝了過來。

受傷的中年人大駭,他萬萬想不到跑過去了的馬車又再跑了回來,可是他一條腿已斷,哪裏還能躲避得開,隻好目露絕望的看著馬車奔了過來。路邊的其他人看到此情景也是於心不忍,但卻無人敢出聲,即使出聲也改變不了。

太過份了!杜風目光一冷,如此不拿人命當一回事,其罪當誅!原本還不想多事的,但此人竟然如此過份,再不出手就心中有愧了。

“輾過去!輾斷他的狗腿,哈哈!”馬車裏的人興奮的大喊著,他已經將車簾掀開了,露出一張年輕而瘋狂的臉,他要親眼看著車輪輾過那人的雙腿,這情景會讓他感到無比的興奮和刺激。

就在馬車要輾過中年男子,那男子已經麵露絕望之時,杜風飛身落到了馬車跟前,一手挽住了駕車的馬匹的韁繩,巨大的力量直接將馬拉得前蹄離地,發出一聲嘶鳴。同時杜風一腳踢在車轅上,馬車前奔的勢頭頓時止住,而馬車裏的年輕人和車夫因為慣性被甩出了馬車,摔倒在杜風的麵前。

“嘶!”

街邊的路人看此情景無不震驚,力挽奔馬,這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

那年輕人和車夫被慣性摔到地上,摔得七暈八素,那年輕人抬頭看著站在麵前的杜風,厲聲喝道:“大膽叼民,竟敢攔本少爺的馬車,還將本少爺摔下車來。來人,將他亂劍砍死。”

青年的幾個護衛見杜風一人就攔下了馬車,雖然震驚杜風的修為高強,不過此時聽到主子的命令,立即打馬朝杜風衝了過來,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寒光,要將杜風亂劍砍死。

杜風冷笑一聲,身形飛掠而起,雙手瞬間拍出幾道掌影,衝過來的幾個護衛長劍還未砍下,就已經被杜風拍下了馬背,倒在地上呻吟哀號不止。

那青年張狂的聲音頓時一停,他想不到自己身邊的幾個護衛居然如此不堪一擊,他畏懼的看著杜風,一時不敢再說狠話。

杜風拍飛了幾個護衛,並沒有理會那青年,而是走到被輾斷雙腿的中年男子身前,熟練的幫他將腿骨接上,並上了傷藥,道:“你快走吧,這裏沒你什麽事了。”

“謝謝恩公。”那中年男子接上了腿骨,雖然傷處還疼,但卻勉強能走,但低聲道:“恩公,他是城主大人的兒子馬占元,你要小心。”

杜風笑著點點頭,看著中年男子一瘸一拐的走進人群中,然後才回過頭,看著被車夫扶起來的馬占元,笑道:“現在,我們好好玩一玩。”

“你不要過來,你想幹什麽?”馬占元驚恐道,杜風的笑容讓他不寒而栗。

“你剛才不是輾得很過癮嗎?現在我們就再來玩一次,不過,這次換你躺在地上。”杜風詭異的一笑,他是真的怒了,所以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爹是黑陶城城主,你敢這樣對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馬占元厲聲喝道,身體明顯的顫抖著。

“我不敢?”杜風笑得像惡魔,一把將馬占元抓了過來,將他封了腿上的穴道後扔到地上,又對那車夫道:“現在,你駕馬車輾他。”

“少俠饒命!小的不敢啊,您就放過我吧。”那車夫嚇得麵無人色,“撲通”一聲跪在杜風麵前,讓他駕車輾城主大人的兒子,那還不如拿劍殺了他痛快。

杜風目光一冷,這個車夫也是幫凶,哪能這麽輕易就饒過他,他一腳將車夫踢翻在地,無鋒劍劃過一道劍光,車夫的一隻耳朵已經和身體分離。

“啊!”車夫慘叫著,雙手捂著耳朵。

“如果你不照我的話做,你現在就要死。”杜風冷冷道,目光中不含一絲情感。

在死亡的威脅下,那車夫隻能上了車,顫抖的雙手抓住了韁繩,杜風一步跨上車轅,無鋒劍插在車轅上,道:“走!”

車夫哪裏還敢不從,和自己的性命相比較,城主大人的兒子也算不了什麽,他已經打定了注意,等會立即逃出黑陶城,再也不回來了。

馬車在車夫的駕禦下奔跑了起來,朝著馬占元輾去,馬占元雙腿穴道被封,根本就動不了,他恐懼的大喊著,嚇得連褲子都尿濕了,可是卻無濟於事,馬車轟隆隆從他雙腿上輾過。

“啊!”馬占元慘叫一聲,他脆弱的腿骨立時被輾斷,他麵露恐懼之色,腿上的痛苦讓他想昏迷都昏迷不了。

“掉頭,再來一次!”杜風冷冷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7-5-2 11:13
第203章 你知道我是誰嗎
車夫幾乎要昏死過去了,耳朵上的疼痛和流血過多讓他有些暈,還有巨大的心理壓力,他隻是本能的執行著杜風的命令,馬車很快又掉頭了,就像剛才馬占元命令馬車掉頭一樣,不過這次卻沒人來攔下馬車了。

“啊!”

馬占元再度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終於幸福地暈了過去,他昏死過去之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施展在他人身上的痛苦,會如數報還到自己的身上。

看著馬占元昏死過去,杜風也就放過他了,這次的經曆想必會讓他終生銘記的,不知道半夜回想的時候會不會被嚇醒。

“如果你不想死,最好現在就逃出黑陶城。”杜風對車夫道,“今天我就放你一馬,不過如果以後你再助紂為虐的話,老天也會收拾你的。”說著,杜風飛身跳下了馬車。

那車夫已經昏昏沉沉了,一半是嚇的,一半是受傷的原因,此時聽到杜風的話,就像忽然吃了藍色小藥丸一樣,眼睛瞬間有了神采,他狠狠一拽手中的韁繩,駕著馬車一刻不停的朝城外奔去。隻有趁現在城主大人還沒收到消息的時候逃出黑陶城,他才有活命的機會,駕馬車輾斷城主大人兒子的腿,還輾了兩次,絕對是死罪,縱使不是他的本意,也會成為城主大人怒火下的犧牲品。

杜風再也不看昏死在地上的馬占元,騎上馬就去找酒樓吃飯,他沒有想要逃跑,一個城主還不能讓他聞風而逃。杜風走後,馬占元的幾個護衛才慌忙將他扶起來,抬回了城主府,他們在心裏祈禱,馬占元千萬不要有什麽三長兩短,否則他們都要跟著遭殃了。

見幾個護衛走遠了,街邊的路人才敢議論紛紛,剛才杜風的強勢已經深深印入了他們的腦海裏,但是很多人都知道這才是開始,接下來才是暴風雨來臨,城主馬雲山絕對是個護犢之人,而且蠻橫殘忍,有人敢傷害他的兒子,整個黑陶城都要承受他的怒火。

聰明之人已經不敢在街道上停留,匆匆的趕回了家中,閉門不出。

黃杏樓是黑陶城的一家大酒樓,規格不錯,杜風一眼就看中這家酒樓了,現在他正坐在二樓的一個靠窗的位置,悠閑的喝酒吃菜。至於即將到來的城主府的報複,杜風完全沒放在心上,以他現在的修為,隻要不是天級強者出手,根本就無人能留下他。

半壇酒喝完,街道上傳來轟隆隆的腳步聲和馬蹄聲,大隊的城衛軍朝著黃杏樓開了過來,森冷的刀槍如林,凜冽的殺氣嚇得路人紛紛閃避,不知道城中又發生了什麽大事,竟然讓這麽多城衛軍出馬。

杜風從二樓看下去,見城衛軍之奔黃杏樓而來,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這個什麽黑陶城城主不來也就罷了,但是他既然敢來替兒子報仇,那少不得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反正兒子這副鳥樣,做爹的也不會是什麽好鳥。

“快,將黃杏樓包圍起來!”

“打傷少爺的凶手就在酒樓上,不要讓他跑了。”

在一個統領模樣的軍官指揮下,城衛軍將黃杏樓圍得嚴嚴實實,連隻蒼蠅都難飛出去。

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了酒樓下,那個統領模樣的人過去將馬車的車簾掀開,一個渾身黃色錦袍,挺著大肚子的中年人出來了,他站在車轅上,看著黃杏樓的眼睛裏射出陰狠的目光,用威嚴的聲音道:“郭明,將打傷我兒的凶手逮捕,本城主要將他千刀萬剮,替我兒報仇。”

“是。”郭明打了個冷戰,連忙領命,帶著城衛軍衝進了酒樓。

黃杏樓裏的人見城衛軍突然包圍了酒樓,早就驚慌失措,現在見郭明帶人衝進來,更是亂作了一團,幾個想要趁機出去的人立刻就被凶狠的城衛軍打翻在地。那幾個被杜風打傷的護衛,此時正戴罪立功充當認人的角色,也隻有他們才見過杜風的樣子。

咚!咚!咚!

郭明帶著人上了二樓,幾個護衛目光在二樓掃視一圈,很快就鎖定在靠窗而坐的杜風身上,一人指著杜風道:“統領大人,就是他。”

郭明朝杜風看了過來,見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正悠閑的喝著酒,好象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包圍了。郭明眉頭一皺,此人要不是自大狂,就是有驚人技藝,否則不會如此從容,郭明卻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此人的修為。

“閣下,你傷了我們城主大人的兒子,請跟我走一趟。”郭明來到杜風跟前道,因為看不透杜風的修為,他的語氣十分客氣。

“如果我說不呢?”杜風喝了口酒,頭也沒抬。

“那我就隻好得罪了。”郭冷喝道,右手按上了劍柄,身上氣勢湧出,竟是一位地級中階武者。

“嘿!我已經得罪了你們城主,你不必和我這麽客氣。”杜風笑道。

郭明臉色一變,知道對方不可能服軟,他當即就拔劍,但是一隻手閃電般在他拔劍的手上一拍,剛拔出半尺長的劍又被拍了回去。郭明大驚,此時修為之高絕對不在他之下,雖然心中驚駭,但郭明絲毫沒有猶豫,腳下一腳直踢杜風的凳子。

“砰!”

凳子碎成木片,但杜風卻依然保持著端坐的姿勢,絲紋不動,他手在桌麵的無鋒劍上一撥,無鋒劍滴溜溜旋轉著,寬大的劍鞘狠狠拍在郭明小腹。

“蹬!蹬!蹬!”

郭明肚子向後弓著,猛然後退幾步,酒樓的樓板被踩出一個個裂縫,剛才這一下不輕,撞得他氣血翻騰。這一下郭明心中更加震驚,雖然兩人才交手幾下,但杜風以絕對的優勢壓著他打,修為絕對遠在他之上,可是對方看起來才二十上下,是哪裏出來如此天才的青年?

“郭明,砍斷他的腿扔下來,本城主要好好炮製他,我要讓他知道傷害我兒的下場。”馬雲山在下麵咆哮道,他聽到了樓上打鬥的動靜,是以出聲吩咐郭明。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的手下會失手,還在做著折磨傷害自己兒子仇人的大夢。

“哼!”杜風目光一冷,果然是有什麽樣的老子,才有什麽樣的兒子,這黑陶城的城主果然不是什麽好鳥,既然如此,那就和這城主大人好好玩玩。

抓起桌子上的無鋒劍,杜風推開窗戶,從二樓一躍而下。郭明剛站穩腳步,就見杜風躍下了二樓,他立即就知道不好,肯定是剛才城主大人的話激怒了對方,所以對方是去找城主大人的麻煩了。

郭明不敢遲疑,如果讓杜風傷害了馬雲山,那他可就是萬死莫辭了,當下郭明拔劍也從窗戶跳下,酒樓下麵,城衛軍已經亂成了一團,城主馬雲山已經落到了杜風的手中。郭明大急,叫道:“少俠手下留情,千萬別傷了我家城主大人。”

杜風對郭明的話充耳不聞,一隻手提著馬雲山的衣領,將他雙腳提離地麵,冷冷道:“城主大人,你真的那麽想砍掉我的雙腿,替你兒子報仇?”

“不,不,少俠說笑了,本城……我怎麽敢呢,誤會,這肯定是誤會。”馬雲山肥胖的身體懸在空中,脖子被衣領勒得緊緊的,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卻還要媚笑著討好杜風,他當然不笨,知道自己的命已經掌握在他人手中。

“我不覺得是誤會,”杜風冷冷道,“想砍我雙腿的人,我一般都不會讓他活得太久的。”

“不,少俠你不能殺我,我是黑陶城城主,隻要你放了過,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我還會給你一大筆銀子。”馬雲山急道,像他這樣魚肉百姓的貪官,最憐惜的就是自己的命。見杜風不為所動的樣子,馬雲山又道:“我妹妹是丞相劉大人的小妾,如果你敢動我,丞相大人絕對饒不了你,北元帝國將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哦?你和丞相府是親戚?”杜風有些意外。

“是,我妹妹是丞相大人最寵愛的小妾,隻要少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大筆銀子,甚至舉薦你進丞相府,從此以後保你榮華富貴。”見杜風語氣有鬆動的樣子,馬雲山大喜,開出了更誘惑的條件。

“嘿嘿!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杜風詭異一笑。

“不知道,我和少俠還是第一次見麵。”馬雲山道,心裏有些莫明其妙。

“城主大人記好了,我叫杜風,還請城主大人不要忘了替我向丞相府舉薦。”杜風笑道。

“好說,好說,包在本城主身上。”馬雲山用力的點頭,聽出了杜風有放了他的意思,但隨即他像是想起了什麽,臉色突然大變,驚叫道:“杜風?宛月城的杜風?”

“正是在下,那就請城主大人去地下向丞相大人舉薦吧,他很快就會去和你團聚的。”杜風冷冷一笑,一把扭斷了馬雲山的脖子。

“啊!城主大人。”郭明大吼一聲,馬雲山可是丞相劉文成的親戚啊,他死了自己也不要想好過,當下郭明大叫著朝杜風電射而出,長劍刺出數點寒光。

周圍的城衛軍見馬雲山被殺,皆是憤怒的朝杜風衝了過來,杜風將馬雲山屍體拋下,無鋒劍瞬間橫掃出無數劍光,衝上來的城衛軍紛紛倒下,就連統領郭明也不例外,他隻比其他人多擋了兩劍而已。

杜風瞬間斬殺了二十幾人,城衛軍膽寒了,城主和統領先後喪命,沒有了主心骨,他們哪裏還敢衝上來。杜風狂笑,飛身掠上一匹馬,在大笑聲中絕塵而去,數百城衛軍竟然無人敢上前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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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尋仇
一間幽靜的院落裏,一個護衛匆匆而來,對院子裏的一個錦衣青年恭敬道:“少爺,下麵傳來消息,已經發現杜風的蹤跡。”

“哦?快說!”劉長青眼睛一亮,閃過一絲笑意,杜風,你終於還是露麵了。

“據下麵來報,杜風出現在黑陶城,先是打傷了黑陶城城主的兒子馬占元,再殺了城主馬雲山,然後從容離開。”護衛低著頭道,他知道馬雲山還是丞相大人的大舅子,現在他被殺了,不知道劉青雲會如何的憤怒。

與護衛心中料想不一樣的是,劉長青根本就沒有憤怒,臉上還保持著淡淡的笑意,仿佛馬雲山的死和他毫無關係,他低聲自語笑道:“好!哈哈,好!”

那護衛頭低得更低了,一動不敢動。

“去將在西廂歇息的幾個貴客請過來。”劉長青道。

“是。”護衛道,恭敬的行禮退下。

“等等。”劉長青突然叫住了護衛,站起來道:“算了,還是我親自過去一趟。”

再說杜風殺了黑陶城城主馬雲山後,一路出了黑陶城,後麵並沒有追兵,連城主和城衛軍統領都死了,沒有能說得上話的人,誰還敢不要命的追上來,那些見過杜風瞬間斬殺二十幾人的城衛軍,早就已經嚇得膽寒了。

一路走走停停,幾天後,杜風出現在了巨石城,這是一座繁華不下於黑陶城的大城,杜風直接找了城中最好的酒樓,點了酒菜慢慢吃了起來。

“黃少,你聽說了嗎?聽說杜風前幾天出現在黑陶城了,不但打傷了黑陶城城主的兒子,還殺了城主馬雲山和城衛軍大統領。”

一個聲音傳進了杜風的耳中,杜風順著聲音轉頭看去,隻見一桌上坐了三個錦衣青年,都是一副貴公子的打扮,顯然都是大家族的子弟。剛才說話的是一個身著黃衫的青年,麵如朱玉,氣質不凡,麵上的神色有些感歎,似乎對杜風的事跡有些感慨。

杜風搖頭笑了笑,想不到事情這麽快就傳到這邊了,不過想想也是,自己也沒怎麽著急趕路,消息能先一步傳過來也正常。不過杜風並不打算理會幾人的議論,免得麻煩,要是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少不人又有一些不服氣的大家族子弟來找麻煩。

“哦?羅兄此話當真,是宛月城那個杜風嗎?”那個黃姓青年問。

“當然,除了宛月城的杜風有如此本事,還有另外一個杜風嗎?可惜如此人物卻無緣一見,否則我羅玉山一定要和他比試一場。”羅玉山道,他麵有遺憾之色,也有幾分對杜風的欽佩。

杜風看了看,這個羅玉山修為倒不差,地級低階,在這個年齡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了,難怪他這麽自信要和自己一戰。

“羅少,我看傳言肯定有誤,那杜風才多大年紀?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達到地級高階的程度,更何況還斬殺地級高階的武者。不過是人雲亦雲罷了,我是不相信的。”又一個青年道。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羅玉山搖搖頭,“那杜風能博的這麽大的名聲,肯定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丞相府出來的高手,難道還有假不成?就拿黑陶城的城衛軍大統領來說,這個人我是有所耳聞的,名叫郭明,一身修為已經是地級中階,可是還是死在杜風劍下,已經說明杜風絕對是一個高手。”

“那也不過如此,我相信他遇到了羅少,肯定不是羅少的對手。”剛才那青年道,毫不掩飾對羅玉山的盲目信心。

“這話有些過了,我雖然渴望與杜風一戰,但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這樣的人物,確實是天之嬌子,我不如也。我羅玉山自命不凡,想不到這世間還有人在我之上,真是天下之打,無奇不有。”羅玉山歎道。

聞言,杜風對這羅玉山倒是有了好感,聽他的話語和看他的神色,可知此人是個光明磊落之人,是個可交之人。不過如今自己有丞相府這樣的敵人,和自己有關的人可能都會惹上麻煩,也隻好算了,否則還真要和這羅玉山喝上幾杯。

“嗬嗬,羅少,那個黑陶城城主馬雲山是丞相劉文城的大舅子,杜風殺了他,怕是惹上更大的麻煩了。”那個黃少笑道。

羅玉山聞言也是搖頭歎息不止,這個杜風不但天賦驚人,惹禍的本事也是一流,而且專找勢力強大的惹,這難道就是非常之人做非常之事?

咚!咚!咚!

樓梯口上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黑衣青年,此人麵容消瘦,但是雙目之間精光閃現,如一柄鋒利的長劍,而且此人身上氣勢彌漫,無形的劍氣衝天,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寶劍,鋒銳、剛直,肅殺。黑衣青年腰間懸掛著一柄寶劍,他右手按劍柄,似乎隨時準備拔劍殺人,最奇怪的是此人左臂上還纏著一塊白布條,似乎是為親人戴孝。

黑衣青年身後跟著兩個老者,大概五十上下的年紀,兩人也是腰間懸掛著寶劍,但是身上的氣勢十分微弱,如果不是修為高深之人怕是很難覺察出來。要不是看到他們腰間的寶劍,恐怕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是武者,但是這樣兩個貌不驚人的老頭,修為肯定是極其厲害,能將自身氣息隱藏住的,無一不是高手。

這三人一上來二樓,立即就引起了大部分人的注意,沒辦法,那黑衣青年身上的氣勢太強悍了,衝天的劍氣和殺意讓人心驚。

杜風也注意到了這三人,他一眼就看出了這青年是地級中階的修為,而他身後的兩個老者更是地級高階頂峰的修為,比之候千刀這樣的高手還要強上一線。甚至杜風還感覺得出這兩人身上的氣勢若隱若現,已經隱隱和鄭老頭接近,似乎離天級隻差了一步,這樣的兩個高手,看樣子竟然隻是這黑衣青年的護衛。

就是李澤豐貴為北元帝國太子,也沒有這等排場,這黑衣青年,又是什麽來路?

黑衣青年目光如劍,在酒樓上掃過,最後定格在杜風的身上,然後他的瞳孔猛的一縮,目光瞬間冰冷,身上的氣勢暴漲,衝天的劍氣壓得周圍的客人慌忙退開。羅玉山三人也被黑衣青年的氣勢震懾到了,羅玉山臉色有些難看,此人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想不到又見到了一個在自己之上的天才。

黑衣青年目光死死的瞪著杜風,一步步走了過來,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增強一分,衝天的劍氣似乎要將酒樓的房頂衝開,他握住劍柄的右手青筋暴起,隨時準備發出驚天一劍。

杜風眉頭一皺,衝自己來的?難道是丞相府的人?

“杜風?”黑衣青年走到杜風的桌子前停了下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有一種長劍出鞘般的鏗鏘之音,蘊涵著無盡的殺意。

“正是,閣下何人?”杜風道,他毫無懼色,不過還是問清楚再說,那兩個老者很強,如非必要杜風也不想惹下如此高手。

“是就對了!”黑衣青年冷喝道,長劍猛然出鞘,一道亮光如明月般瞬間削向杜風的脖子,快若奔雷。

這道劍光十分之耀眼,刺得酒樓上眾人眼睛都無法睜開,好象整個酒樓的二樓都因此一暗,被這道劍光奪去了光華。

杜風的眼睛一縮,這黑衣青年雖然不過是地級中階的修為,但是從他出手的這一劍上看,他在劍上的造詣精深無比,比自己還高了一籌,單論劍法,自己不是此人的對手。心中雖然震驚,但杜風反應絲毫不慢,無鋒劍寬大的劍鞘及時的封住了這一劍。

“叮!”

這一劍刺在無鋒劍劍鞘上,鋒利的劍尖輕易就刺透了劍鞘,刺在劍身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一劍無果,黑衣青年神色絲毫不變,目光依舊冷然,劍勢一變,直削杜風手臂。杜風橫劍一擋,同時左手一拍桌子,桌子猛然撞向黑衣青年,逼得他不得不退開了幾步。

“閣下何人,為何一見麵就對在下動手?”杜風冷冷道,心中十分氣惱,這混蛋好沒道理,一見麵就動手,還劍劍要人命。

“嘿嘿!”黑衣青年冷笑,神色悲切,咬牙切齒道:“你不認識我,可我卻認識你。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麽要取你的狗命,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叫何一劍。”

“何一劍?”杜風一楞,想起林芷箐說過何一凡還有個大哥,不知道被什麽高人從小帶著去修煉了,看來就是此人。

“杜風,你殺我全家,今天我就取你狗命,祭奠我何家兩百餘冤魂的在天之靈。”何一劍冷然道,身形一動,手中寶劍化作一道閃亮的虹光朝杜風劈下。

杜風疑惑了,我什麽時候殺你全家了,就殺了你爹和你弟弟好不好,不過這已經是不共戴天之仇,和殺全家也沒什麽區別,所以杜風也不打算解釋,況且何一劍也沒給他解釋的時間。杜風目光一冷,既然來尋仇,那就趁此機會斬草除根,當下杜風拔出無鋒劍,劍身震蕩出幾道劍影,迎上了何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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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重傷而逃
兩人都是高手,也是用劍的行家,出劍迅疾如電,酒樓上狹小的空間根本就對兩人造不成影響,身形閃爍間,道道劍光如虹,快得讓人目不暇接。與無數劍光交相輝映的,是縱橫交錯的劍氣,凜冽異常的劍氣破空,酒樓上的桌椅、門窗、樓板被鋒銳無匹的劍氣劃過,如豆腐般被輕易切開。

十幾招一過,酒樓上的擺設就已經被破壞得七七八八,但是酒樓老板和夥計卻連頭都不敢冒,開玩笑,這樣的高手進行生死都,修為差一點的上去都是找死的份,何況是普通人。

二樓的客人早就識趣的退了開來,免得被殃及池魚,膽小之人已經嚇得慌忙的跑下了酒樓,高手過招雖然過癮,但也沒自己的小命重要。羅玉山三人也退到了樓梯口,隨時準備從樓梯退走,三人看著杜風兩人的交手,臉上的神色無比震驚,這兩人年紀看起來比他們還小上幾歲,但是修為卻已經是天與地的差別。

羅玉山神情凝重,目光十分複雜,他聽到了何一劍的話,已經知道了杜風的身份,所以他的內心才震驚無比,杜風果然不愧天才之名,一身修為之高和傳聞中的一樣深不可測,自己萬萬不是對手。可笑自己剛才還大言不慚,還想要和杜風一戰,現在看來,自己在他手下可能連十招都支撐不下,不要說杜風,就是那叫何一劍的黑衣青年,自己也遠不是對手。

拳頭不知什麽時候緊握,羅玉山暗自發誓,自己不服輸,總有一天會追上他們的。

跟在何一劍後麵的兩個老者,此時也是神情凝重,他們想不到杜風的修為果真如此厲害,在他們看來,一個小地方出來的武者,即使修為和何一劍相仿,也肯定不是何一劍的對手。這就是宗門的優勢,靈武宗有大量高級功法和武技,更有頂尖強者栽培,成就遠遠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但是現在看來,這杜風果然是天縱之資,不但修為在靈武宗年輕一輩第一天才何一劍之上,修煉的武技竟然也分毫不差。

“魯師兄,你看出來沒有?”一個老者問。

“殘葉劍法!”魯姓老者沉聲道,看向杜風的目光有些閃爍。

“殘葉劍是落劍宗的絕學,這小子怎麽會呢?劉長青提供的資料上,可是說這小子沒什麽師承的。”那老者疑問道。

“郝師弟不知道,我卻是知道一些的。”魯姓老者道,“十幾年前,落劍宗有兩名弟子偷出了殘葉劍譜,然後偷偷下山了,這件事是落劍宗的恥辱,所以落劍宗封鎖了消息,不過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我也是通過一些隱秘的方式得知的。不過我想不到的是,落劍宗追查了多年的殘葉劍都沒有消息,今天卻讓我們遇到了。”

“哦?魯師兄的意思是,這個杜風會是當年那兩個落劍宗弟子的傳人?”郝姓老者道,“師兄,那我們豈不是可以搶奪了這殘葉劍法,獻回宗內也可算是一件功勞。”

“沒錯!”魯姓老者撫須笑道,“這杜風就可惜了,他的天賦還在一劍之上,如果能讓他加入我們靈武宗,那一年之後的仙門選拔,我們靈武宗一定可以大放異彩。可惜他和一劍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們也隻有放棄他了。”

郝姓老者點點頭,兩人不再說話,而是一前一後分別堵住了窗口和樓梯,防止杜風逃脫,而且他們也謹慎的關注著杜風和何一劍的交手。以他們兩人的眼光,當然能夠看得出來杜風的修為在何一劍之上,雖然何一劍在劍法上的造詣要高一籌,但真正打起來,卻不是杜風的對手。

何一劍是靈武宗百年一見的天才,也是一年之後仙門選拔的最出色弟子,是絕對不容有失的,否則也不會讓他們兩個長輩來保護何一劍的安全。如果何一劍有什麽損傷,回到宗門之後,他們兩人絕對免不了責罰。

杜風與何一劍兩人瞬間交手了幾十招,招招致命,何一劍為了報滅門之仇,已經是拚盡全力進攻,狀若瘋狂,渾身氣勢如山洪爆發,手中寶劍刺出點點寒星,劍劍不離杜風周身要害,快如閃電,疾若奔雷。

杜風心下駭然,何一劍在劍法上的造詣確實高出自己一籌,而且他使用的劍法等級也不低,竟然也是月級高階武技,和自己的殘葉劍法不相上下。杜風有些驚訝,這何一劍不知道進了什麽宗門,竟然有這樣的成就,還有兩個高手護衛。

驚訝歸驚訝,杜風動起手來卻絕不含糊,何一劍既然要殺自己,那自己就絕對不會留手,已經注定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那就要斬草除根。殘葉劍法已經施展到極至,無數劍影閃現,在化虛無影步的配合下,整個酒樓二樓都是杜風鬼魅般的身影,和何一劍對抗起來毫不落下風。而且杜風修為更高,真氣比何一劍渾厚,每一次兩劍相撞,都震得何一劍有握不住劍的感覺。

何一劍憤怒無比,自己已經出全力了,可是卻連杜風的一片衣角都沒削下來,這讓在靈武宗有第一天才之名的他如何能忍受?而且爹娘的慘死,家族被滅門的仇恨如同一隻凶獸撕咬著他的心,讓他幾欲瘋狂。

“啊!”

何一劍大喝一聲,對杜風削向自己肩膀的一劍視而不見,寶劍上突然劍光大漲,劍氣暴漲一尺,如奔雷刺向杜風的心髒。報仇心切讓何一劍失去了冷靜,他目光中隻有這刺出的一劍,目標隻有一個,就是杜風的心髒。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見何一劍不要命的打法,杜風哪會讓他如願,化虛無影步的精妙之處展現出來,身形閃爍一下,已經脫離了何一劍劍氣的鎖定,無鋒劍劃過一道黑色的閃電和何一劍的劍撞在了一起。

“咣”的一聲,兩劍相交,凜冽的勁風爆發出來,將四周早已經破碎的桌椅衝得四散。

何一劍失去了冷靜和杜風硬碰,被杜風渾厚的真氣夾著無鋒劍沉重的劍勢將寶劍震開,虎口被震裂,寶劍差點脫手而飛,他身體後仰,不自主的後退幾步,身前空門大露。

見此情景,杜風哪裏會放過這大好機會,身形一閃而上,無鋒劍劃過一道劍光直刺何一劍喉嚨,破空之聲呼嘯出死亡之音,還帶著杜風的必殺之心。有何一劍這樣的生死大敵,一有鏟除對方的機會,杜風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電光火石之間,何一劍展現出了他在劍法上的驚人造詣,寶劍疾刺而出,在刺來的無鋒劍上瞬間刺了十幾劍,將這必殺的一劍阻攔了下來。但是他的身形卻被巨大的力道撞得後退之勢更疾,無法再穩定身體,也無法再阻攔杜風緊隨而來的殺招。

“砰!”

如擊敗革的聲音,杜風的左掌狠狠拍在何一劍的丹田位置,催山掌凶猛的掌力爆發,洶湧的真氣湧入何一劍的丹田,如果滔天洪水肆虐,將他的丹田衝擊得支離破碎。

“噗!”

何一劍仰天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倒飛而出,手中的寶劍無力的掉下。

“一劍!”

兩個老者大驚,他們見杜風一掌拍向何一劍丹田時已經覺查出不秒,雙雙飛身而上阻攔杜風下殺手,可惜已經遲了,杜風凶猛的一掌將何一劍拍飛了出去。兩個老者暴怒,何一劍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被打成重傷,他們哪能放過杜風。

兩道無匹的劍光一前一後劈向杜風,凜冽到極點的劍氣讓杜風遍體生寒,顧不得繼續追殺何一劍,無鋒劍幻出漫天劍影,同時將化虛無影步施展到極致,七個身影閃現,躲避著兩個老者的攻擊。

可惜的是,這兩個老者修為確實強橫無比,劍光如跗骨之疽,無論杜風怎麽閃避都沒有用,“刷刷”兩聲,杜風胸前和背後幾乎是同時中劍,傷口深可見骨。

杜風悶哼一聲,身形疾退,那個魯姓老者追著他不放,另外那個郝姓老者則轉身接住了倒飛出去的何一劍。郝姓老者見何一劍已經昏迷了過去,伸手在何一劍的脈門上一探,忽然臉色大變,又在何一劍的丹田上點了幾指,然後勃然色變,連忙從懷裏掏出個玉瓶,倒出一顆藥丸喂何一劍吃下。

“魯師兄,一劍被這小賊打碎了丹田,廢了修為啊!”郝姓老者大喊道,朝杜風衝了過來,長劍瘋狂的攻擊著杜風,仿佛有不世之仇。

“什麽?”魯姓老者驚呼一聲,然後也和郝姓老者一樣暴怒起來,長須飄舞,攻勢猛增三分,劍劍瘋狂奪命。

來一個人杜風都要小心應戰,堪堪對敵,何況還是兩個,而且是用瘋狂的打法,杜風頓覺壓力大增,幾招過後身上就多了數道傷口,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杜風心中駭然,知道何一劍一定是有另一重重要的身份,否則兩個老者不會如此瘋狂,在這樣的攻擊下,除了逃跑別無他法。

打定主意,杜風猛攻幾劍,左邊肩膀上再受了一劍後,一飛衝天撞開了酒樓屋頂,向城外飛掠而去。

那個郝姓老者憤怒的長嘯一聲,緊跟著衝上了屋頂,緊緊追著杜風不放,魯姓老者停了下,一手抱著昏迷的何一劍,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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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獲救
將化虛無影步施展到極致,杜風如一溜淡藍色的輕煙在屋頂上飛掠,向城外電射而去,不得不逃啊,兩個老頭出乎意料的強悍,一對一的話還可堪一戰,縱使落敗也不會太難看,但是一對二就毫無勝算了。況且杜風現在受傷不輕,尤其是最開始被兩個老頭一前一後刺的兩劍,傷口深可見骨,已經嚴重影響了杜風的發揮,再加上身上還有多處劍傷,唯有逃走一途。

杜風在前麵逃,兩個老者在後麵追,那個郝姓老者在杜風身後三丈緊追不舍,魯姓老者在郝姓老者身後五丈追來,他雖然一手抱著何一劍,但是速度絲毫不慢。三人的速度都快如輕鴻,很快就飛出了黑陶城。黑陶城高打的城牆對他們完全沒阻攔,輕輕一縱身就躍過了城牆,嚇得守城的城衛軍膛目結舌。

三人前後飛掠出了城,又奔行了十幾裏,杜風不但沒有擺脫兩個老者,反而被追得越來越近,由原來的三丈縮短到兩丈。感受到背後傳來滔天的殺意,杜風心中大罵,打傷的又不是你兒子,幹嘛這麽拚老命,再說不是沒死嘛,何必緊追著小爺不放。

殊不知杜風心中不岔,這兩個老者更是感覺憋屈萬分,想他們兩人是什麽身份,以他們兩人的修為保護一個後輩,卻讓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打傷了何一劍,連修為都被廢了,這是奇恥大辱啊。更重要的是,何一劍是靈武宗百年一見的天才,二十二歲就已經修煉到地級中階,是一年之後靈武宗參加仙門選拔的最大希望,關係到靈武宗未來十年的發展,是萬萬不能有失的,否則也不會讓他們兩個長輩來保護他的安全了。

如今靈武宗的天才和希望被毀了,他們兩個保護的人回到宗門必定逃不過懲罰,想想受過嚴酷的責罰後還要在後山麵壁十年的苦悶,兩人幾乎要發狂,所以猛追著杜風不放,誓要將杜風這個罪魁禍首斬殺。

漸漸地,杜風的速度慢了下來,身上受的劍傷太重,一直在不停的流血,連上藥的時間都沒有,特別是運功一路飛掠,氣血翻騰之下血流得更快。幾十裏路下來,杜風漸漸感覺到頭暈,身體已經難以支撐了。

這一慢,頓時就被身後的郝姓老者將距離縮短了一丈,這個距離他已經可以攻擊到杜風了。郝姓老者大喝一聲,手中寶劍猛然劈出,一道森冷的劍氣如一彎明月斬向杜風,破空的呼嘯尖銳刺耳,帶著無盡的殺意瞬間追上了杜風。

聽到郝姓老者的喝聲,杜風就知道不妙,連忙往旁邊一閃身,劍氣擦著身體劃過,將前麵的路麵斬出一條幾米長的溝渠,一劍之威恐怖如斯。

杜風雖然險而又險的躲避過了郝姓老者的一劍,但是前衝之勢被打斷,已經被郝姓老者追了上來。杜風知道,以現在身上的傷勢,看來是逃不過這連個老頭的追蹤了,所以也就暫時放棄奔逃了,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幹掉一個老頭,或者是重傷一個,再找機會逃跑。

魯姓老者也抱著何一劍追了上來,兩人互成犄角困住了杜風,郝姓老者冷然道:“小子,怎麽不跑了,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老夫也要將你抓住,將你碎屍萬段。”

“老不死的,就怕你沒這個本事,小爺現在就站在你麵前,有本事你就來,看是你先將我碎屍萬段,還是小爺先拆了你這把老骨頭。”杜風冷冷的針鋒相對道,反正這老頭是敵人,也用不著客氣。

“好小子,有種!老夫就先將你擒下,在慢慢的收拾你,給我一劍師侄報仇。”郝姓老者咬牙切齒道,揚劍就要攻上來。

“郝師弟且慢動手。”魯姓老者喝道。

“魯師兄,怎麽了?我正要殺了這小子給一劍師侄報仇呢。”郝姓老者不解的問。

魯姓老者沒有理會郝姓老者的問話,而是將昏迷的何一劍放到地上,上前一步對杜風道:“杜風,你傷了我一劍師侄,廢了他的修為,就是我靈武宗的敵人。一劍師侄是我靈武宗罪出色的天才弟子,是我靈武宗的希望,否者也不會讓我們兩人保護他下山。你如今毀了我靈武宗的希望,我靈武宗傾盡全宗之力,也誓要將你斬殺,這天下之大,已經無你的藏身之地。”

“閣下有話就明說,在下不習慣拐彎抹角。”杜風冷冷道。

“杜風小友或許不知道我靈武宗,我靈武宗是北元帝國三大宗門之一,宗內高手無數,在世俗算得上頂尖高手的地級武者,在我靈武宗隻能算是平常,就是天級強者,我靈武宗也有數名。”魯姓老者絲毫不介意杜風的無理,而是耐心的解釋道。

“這和在下又有什麽關係?”杜風皺眉道,心中雖然震驚這靈武宗的實力,但麵上卻絲毫不露懼色。

“當然有關係,不說我靈武宗全宗之力,單單我們兩人,今天你就逃脫不得。”魯姓老者自信一笑,“不過,如果杜風小友肯加入我靈武宗,那我們之間的仇恨一筆勾銷,還可以拜宗內天級強者為師,以杜風小友的資質,想必突破到天級也不會太困難。”

聞言那個郝姓老者眼睛一亮,剛才對杜風的殺意瞬間消失,反而目光裏滿是期待。他已經明白了魯姓老者的意思,這杜風的天分還在何一劍之上,如果能讓杜風加入靈武宗,一年之後的仙門選拔,靈武宗將更加有把握。那麽何一劍修為被廢的事已經不太重要,他們兩人回去不但無過,反而是有功。

杜風一愣,沒想到這老頭拐彎抹角說了一大堆,就是要自己加入靈武宗,雖然不知道這背後隱藏著什麽,但杜風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一個可以隨時拋棄最出色弟子,甚至將這個弟子的仇人拉進宗門的地方,絕對不是杜風向往的地方。

“閣下的好意我心領了。”杜風搖頭道。

“小子,我們好意邀請你,你別不識好歹。”郝姓老者怒道。

“小友不再考慮考慮?”魯姓老者也是眉頭一皺。

“用不著考慮。”杜風回答得十分堅定。

“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夫就看看你的骨頭是否和你的嘴一樣硬。”郝姓老者大怒,身形忽然拔高兩丈,長劍揮灑出點點寒光,如密集的雨點籠罩向杜風。

魯姓老者也不再抱有希望,腳下一動,身形疾衝向杜風,手中長劍劃出一道耀眼的劍光,如長虹貫日一般刺向杜風,一劍必殺。

麵對兩大高手的聯合攻擊,杜風隻得閃身避過鋒芒,脫離了郝姓老者劍雨籠罩的範圍,無鋒劍劃過一道黑色劍光迎上了魯姓老者的長劍。

“叮叮叮!”

一片長劍撞擊的聲音,電光火石之間,杜風好魯姓老者碰撞了十數次,在魯姓老者寶劍的鋒芒之下,無鋒劍又多了十幾個缺口。郝姓老者的攻擊緊隨而來,快捷無比的劍勢將杜風周身的穴道籠罩其中。

縱使杜風再天才,也隻不過是一個剛剛十八歲的少年,修煉也才不過幾年的事情,又如何比得過靈武宗兩大高手的聯手?化虛無影步也受到了一定的壓製,不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如果杜風將化虛無影步第一層飄渺幻影境界修煉大成,能幻化出九個虛影,那麽今天逃跑絕對不是問題。

幾招一過,杜風身上又多了幾處傷口,對方長劍上湧入一股真氣進入杜風體內,擾亂真氣的運轉,雖然鴻蒙衍天訣真氣精純無比,很快就撲滅了這些真氣,但出手之間還是受到了影響。

遠處一人一騎過來了,馬上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看到打鬥中的三人,在幾丈外停下馬觀看,他目光閃爍,已經認出了兩個老者的身份,他看向杜風之時,忽然臉色大變。

杜風漸漸支持不住兩個老者的進攻,身上再中一劍,腳下一個踉蹌,被郝姓老者一拳震退了幾步,還沒站穩,魯姓老者凶猛的一劍已經刺到。杜風橫劍一擋,長劍上傳來凶猛的勁力,他身體頓時被震飛出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恍惚間,杜風看見郝姓老者的劍已刺到,但卻無力抵擋,心中哀歎,完了!

就在此時,杜風看到一道絢爛的劍光如龍,將郝姓老者的劍光攔下,而他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一個男子將昏過去的杜風接下,長劍斜指地麵,麵對著靈武宗的兩大高手。

“肖如龍?”魯姓老者兩人同時驚道。

“晚輩見過兩位前輩。”肖如龍笑道。

“肖如龍,你這是什麽意思?”郝姓老者喝道。

“這個少年身懷殘葉劍法,事關本宗兩個棄徒的下落,所以晚輩要帶回山查問,不能讓兩位前輩殺了。”肖如龍笑道。

“此子重傷了我靈武宗天才弟子何一劍,今天必死無疑。”魯姓老者道。

“有我在,兩位前輩想要殺他怕是不易。”肖如龍淡淡一笑,十分自信。

兩個老者一時語塞,肖如龍是落劍宗年輕一輩第一高手,修為甚至超越了許多前輩,就是他們兩人一對一也不是此子對手。魯姓老者喝道:“肖如龍,你確定要多管閑事?”

“管定了。”肖如龍正色道,“兩位前輩還是早點將何一劍帶回山療傷吧,遲了怕是有麻煩。”

“哼!不勞你費心。”郝姓老者冷冷道。

兩個老者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如果他們拚死一戰,當然能在肖如龍的手中殺了杜風,隻是他們不敢拚命。再說何一劍雖然修為被廢,但還有一線恢複的希望,確實不能耽擱太久。

“肖如龍,今天這梁子我靈武宗記下了,等我稟報了掌門,定當上落劍宗討個說法。”魯姓老者道。

說完,兩人抱著何一劍飛掠離去。肖如龍看著昏迷的杜風,臉色也是有些凝重,上馬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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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落劍宗
杜風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趟在床上了,很快杜風就反應過來,看來是被人救了,應該就是自己昏迷之前看到的那道劍光的主人。

從床上坐起來,杜風發現身上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身上的劍傷也全部包紮好了,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不知道上的是什麽藥,效果竟然比林家配置的傷藥要好幾倍,而且淡淡的藥香有種讓人神清氣爽的感覺。

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的擺設,這間屋子很普通,布置得十分簡單,可以用樸實來形容,除了一些必須的生活用品,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更談不上什麽一些用來享受的珍貴奢侈品。不過雖然簡單,但卻十分幹淨,看來這屋子的主人也是個愛幹淨之人。

就在杜風掀開身上的被子要起床時,屋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腳步聲中可聽出來人修為不弱,身法上有幾分火候了。不過杜風一下就判斷出來人不是救下自己的那人,來人修為雖然不差,但想要從靈武宗兩大高手中救下自己,可能性不足萬一。

不一會,門就開了,一個身穿青衣,大概十四、五歲的少年走了進來,他看見杜風醒來,高興道:“哎!你醒啦?”

“恩,多謝小兄弟照顧。”杜風下床來,抱拳行禮道,“請問小兄弟,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落劍峰,”這少年見杜風醒來十分高興,很熱情的問:“你身上的傷沒什麽問題了吧?”

“沒事了,身上這藥可真靈,我受了這麽重的劍傷,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痛了。”杜風讚歎道。

“那當然,這是我們落劍宗上最好的傷藥。”青衣少年笑道,眼角帶著一絲被讚揚的得意,還脫不去少年人的心性。

“落劍宗?可是北元帝國三大宗派之一的落劍宗?”杜風心中一動。

“正是。”青衣少爺眉頭一仰,語氣帶著驕傲,對自己身在落劍宗十分的自豪。

杜風心下一陣震撼,想不到自己先是得罪了三大宗派之一的靈武宗,現在卻被另一大宗派落劍宗救了,世事還真是奇妙,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可以見識到耀武大陸的頂級勢力。念頭一閃過,杜風抱拳誠懇道:“原來是落劍宗,在下仰慕已久,想不到竟然可以來到落劍宗,實在是不勝榮幸。對了,還沒請教小兄弟大名,還有救我的恩人在何處?在下想要拜見恩人的救命之恩。”

“我叫沈卓,救你的人是我肖如龍大師兄,大師兄現在正在大殿和師傅匯報下山的見聞,應該很快就可以過來了。”沈卓道。

接下來杜風問了一些落劍宗的情況,也問了三大宗派的情況,沈卓都很熱情的一一回答了,這小家夥可能是在山上呆得太久了,沒人和他說話,和杜風一聊起來就收不住嘴。不過這小家夥雖然很喜歡說話,但是卻也是個機靈聰慧之人,一些不該說的話他也有選擇的忽略過去,沒有將落劍宗的一些隱秘之事告訴杜風這個宗外之人。

杜風思量開了,現在已經得罪了靈武宗,就像那個魯姓老者說的那樣,靈武宗身為北元帝國三大宗派之一,實力必定強悍無比,隨便出一個天級強著就可以輕易的殺自己十次八次的。何一劍是靈武宗最出色的弟子,自己廢了他的修為,無論他能不能恢複,自己和靈武宗的仇是結下了,麵對這樣一個超級勢力,絕對不比丞相府的壓力小,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既然落劍宗的人會救自己,那看來落劍宗和靈武宗之間並不是那麽友好,這樣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如果自己拜入落劍宗,有落劍宗的庇護,靈武宗想動自己恐怕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借落劍宗的勢力,這倒不能說是貪生怕死,隻要靈武宗的天級強者不出手,杜風當然不懼。而且拜入落劍宗也並不隻是借助落劍宗庇護,落劍宗有天級強者坐鎮,如果能拜天級強者為師,得到天級強著的指點,那對自己修為上的幫助是非常巨大的。

一直以來杜風都是一個人摸索修煉,雖然有鴻蒙衍天訣這樣神奇的功法,也有參天掌和化虛無影步這樣強大的武技,但一個人摸索又如何比得上有名師的指點?以何一劍為例,雖然他修為比杜風還低了一階,但是在劍法上的造詣卻比杜風還高了一籌,在同階的武者中,恐怕除了杜風這個怪胎,還真難以找到能和他對抗的對手。

這些念頭在杜風心中很快就思量好了,不過杜風不知道的是,肖如龍救他,並不是因為和靈武宗之間的恩怨,而是因為他使用的殘葉劍法,而且還是被兩個落劍宗棄徒偷下山的,等待他的還不知道是福是禍呢。

和沈卓聊了半個時辰,一個三十歲上下的青年進來了,此人一對劍眉上揚,雙眼如星辰閃爍,溫和的目光中卻射出精光,麵容俊朗,寬寬的額頭和高挺的鼻梁,嘴角一絲淡淡的笑意讓人見了頓生好感。

最讓杜風在意的是,此人腳步輕若鴻毛落地,微不可聞,顯然修為十分的精深,超出自己不少,這個人,應該就是救了自己的那人了,也就是沈卓口中的大師兄肖如龍。

“大師兄。”見男子進來,沈卓連忙站起來道,神態中對這個大師兄似乎又敬又畏。

“杜風多謝兄台救命之恩。”杜風拱手道。

“哈哈!小兄弟不必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輩中人份內之事,不必放在心上。”肖如龍笑道,聲音很是爽朗,透著一股讓人親近的魅力,“我估摸著這個時候你也快醒了,身上的傷不礙事了吧?”

“已經沒什麽大礙。”杜風道。

“沒有就好,靈武宗的兩個老鬼下手可真不輕,你小子也不錯,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這麽快就沒事。”肖如龍笑道,“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現在怕是肚子餓了吧?”

聞言杜風還真感覺餓了,剛才一直和沈卓聊三大宗派的事情,聊到興頭上倒不覺得,這個時候才感覺到餓的慌,話說昏迷之前的那一戰可是十分消耗體力的。

一看杜風的表情肖如龍就知道了,他拿眼一瞪沈卓,道:“準是你個小毛頭拉著人家說話,卻忘記給人家端飯菜上來了,還不趕快去。”

沈卓臉一紅,不敢反駁肖如龍的話,他對杜風歉意的笑笑,連忙跑出去端飯菜了。

“小兄弟還請不要見怪,沈卓這小子是師傅從山下揀來的,也許是從小就孤獨了,特別喜歡和人說話,一粘住就沒停,山上的師兄弟們到後麵都躲著他了。”肖如龍道。

“無妨,我倒是挺喜歡他的。”杜風笑道,他確實喜歡沈卓的機靈勁,而且沈卓也是孤兒,兩人倒是同病相憐。

“一會吃過飯,我帶你去去地方,我師傅要見你。”肖如龍忽然換上嚴肅的神色道。

“是。”杜風點點頭,感受到了肖如龍語氣中的嚴肅,肖如龍修為如此高強,他的師傅肯定是落劍宗的天級強者。

很快沈卓就端了吃的來,一大碗粥,兩個白麵饅頭和兩疊小菜,雖然很簡單,但味道卻不差,杜風一點不剩的吃光了。

吃完東西後,杜風跟著肖如龍向山頂走去,落劍宗所在的山就叫落劍峰,山勢高而陡峭,如一柄高聳入雲的寶劍,這或許就是落劍峰這個名字的由來。山上修建了一排排的房屋,都是一些弟子居住的地方,在山頂中間的地方,還有幾處高大的宮殿,卻是宗內宗主和一些長老的起居地。

杜風和肖如龍的目的地就是山頂上最宏偉的那座宮殿,一路上遇到不少落劍宗的弟子,都恭敬的對肖如龍行禮,看得出來肖如龍在落劍宗上威望不小,而杜風這個陌生的麵孔也獲得了不少目光的關注。

進入大殿裏,一個老者已經坐在上首的位置等待了,隻見這個老者仙風道骨,麵色紅潤不似年老之人,雙目之中目光溫和,絲毫不見精芒,身上氣勢內斂不露分毫,就像是一個普通之極的老人家。但是杜風卻知道,這個人絕對是天級強者,甚至比駱宛晴身邊的鄭老頭還要恐怖的強者,因為在鄭老頭身上杜風還能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而眼前這個老者身上,杜風卻絲毫感受不到。

“師傅,人已經帶來了。”肖如龍收起了在外麵隨意的笑容,恭敬的對老者行禮道。

“見過老先生。”杜風也不敢怠慢,恭敬的抱拳行禮。

“恩。”老者點點頭,目光在杜風身上掃過,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很快又隱藏起來,他道:“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

“回老先生,小子杜風。”杜風道。

“杜風,聽我徒兒說,你會殘葉劍法?”老者問。

杜風一楞,怎麽問起殘葉劍法來了?難道肖如龍是看到自己使用的殘葉劍法,才出手救下自己的?心中雖然疑惑,但杜風還是恭敬的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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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拜師
“你的殘葉劍法,是從何而來?”老者雙目中突然精光一現,刺入杜風雙眼。

杜風隻感覺渾身一震,精神一下就緊張了起來,老者身上隻露出一點氣勢,卻足以壓迫得他動彈不得。杜風心下駭然,這老者突然問起殘葉劍法,看來這劍法和落劍宗有很深的淵源,杜風不禁想起陶勝勇臨死之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殘葉劍,難道這殘葉劍的背後另有故事?

見杜風猶豫著沒有回答,老者散了身上泄露的一絲氣勢,溫和笑道:“是老夫激動了,小友不必多濾,老夫並沒有惡意,隻是想知道殘葉劍法的來處,這對我很重要,還請小友坦言相告。”

“是小子的一位大哥傳授的。”杜風道,聽到老者溫和的話語,杜風感覺出他心中更多的是關切,並沒有惡意。

“是潘林還是陶勝勇?”老者又問。

“前輩怎麽知道我陶大哥的名字?”杜風驚訝的問,不過想想對方既然知道殘葉劍法,知道陶勝勇這個人也不奇怪。

“我怎麽知道的?”老者臉上露出內疚和緬懷的神色,目光中似在回憶往昔,良久,他歎道:“陶勝勇現在何處?”

“回前輩,陶大哥他於半年前離世了。”杜風沉聲道,雙拳不自禁握緊,殺害陶勝勇的仇人喬馗,現在還好好的活著。

“死了?”老者一驚,激動的站起來,又緩緩坐了下去,眼角忽然濕潤了,他喃喃道:“死了,竟然死了。這一別,卻再也不能見麵了。”

“前輩。”看著突然失態的老者,杜風不禁疑惑了,難道陶大哥和這老者還有什麽交情?

“師傅,您沒事吧?”肖如龍上前兩步扶著老者。

“為師沒事,就是有些傷感罷了。”老者擺了擺手,又對杜風道:“老夫有些失態,讓小友見笑了,陶勝勇他是怎麽死的?”

見老者神色中對陶勝勇異常關心,杜風知道陶勝勇和他關係肯定不淺,當下也沒有隱瞞,將陶勝勇戰死的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

“丞相府,好一個丞相府!”老者一掌將旁邊的一張小桌子拍成粉碎,身上無匹的氣勢洶湧而出,如驚濤駭浪充滿了整個大殿。杜風和肖如龍兩人雖然修為高強,但在老者的氣勢之下卻隻能苦苦支撐,一連倒退了幾步。

一會後,老者才慢滿平息了身上的氣勢,道:“潘林呢?陶勝勇有沒有和你說過潘林?”

“沒有。”杜風搖搖頭。

老者神色一凝,目光中有些失望。

“前輩,陶大哥自己並沒有修煉殘葉劍法,而是將劍譜交給我,讓我不要辜負了這套武技。”杜風伸手入懷,其實卻是從金龍戒裏拿出了殘葉劍的劍譜,遞給了老者。

顫抖的雙手接過了劍譜,老者動情的摸索著封麵,道:“這小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倔。”歎了口氣,老者又道:“小友到現在肯定很好奇,我和陶勝勇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吧?”

“是,小子確實好奇,還請前輩解惑。”杜風拱手道。

“潘林和陶勝勇都是老夫的徒弟。”老者歎道。

杜風心中驚訝,雖然剛才也有過這樣的猜測,不過當老者親口證實事,杜風還是有些震撼,想不到陶勝勇居然是三大宗派之一落劍宗的弟子。

“他們二人,都是老夫從山下救回來的,那一年他們的村子被強盜襲擊,爹娘都已經慘死,於是老夫將他們帶上山來。”老歎歎息著,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潘林天資驚人,再加上身負血海深仇,修煉十分刻苦,很快就後來居上,在眾多笛弟子中脫穎而出。老夫於是正式收他為弟子,成為落劍宗的真傳弟子。”

“可是潘林卻拒絕了,因為他的兄弟陶勝勇還是一個普通弟子。陶勝勇天份平平,雖然修煉比常人更努力,但修為進步不大,如果不能成為地級武者,是不能成為真傳弟子的。潘林顧惜兄弟之情,陪陶勝勇在普通弟子中默默的修煉。老夫雖然遺憾,但也被他們兄弟的感情感動,也就不勉強他。”

“幾年過去了,他們兩人還在普通弟子中掙紮,而和他們差不多時間上山的人,幾乎都成為了真傳弟子,他們兩人受盡了嘲笑,陶勝勇是笨,潘林是傻。”老者歎息道,“潘林懇求我傳授更高級的修煉功法,隻有更高級的修煉功法,才能讓陶勝勇的修煉速度大增。可惜,宗門有規定,更高級的修煉功法,隻和真傳弟子才能修煉,即使是老夫也不能私自傳授。為了陶勝勇,潘林潛入宗門藏功室偷竊功法,被守衛的子弟發現,然後和陶勝勇二人倉皇逃下了山,隻帶走了這本殘葉劍法。”

杜風心下駭然,想不到陶勝勇竟然是這樣下山的,那麽他豈不是落劍宗的罪人?那落劍宗要如何對待他?杜風心中決定,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維護陶大哥的聲譽,任何人都不能輕辱。

“這事當初老夫也有錯,如果老夫私自傳授了他們功法,也許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陶勝勇也就不會慘死在山下。”老者道,眼角已有淚光。

“師父,這事也不能怪您,宗門規定如此,您老也很為難。”肖如龍道。

“你就不用安慰我了,這麽多年了,老夫早就看開了。”老者擺手道,他目光轉向杜風,眼中露出希冀和滿意的神色,道:“杜風,你可願意拜老夫為師?”

“啊?”杜風楞了一下,還沒從陶勝勇他們的事情上轉過彎來。

“快答應啊,我師傅可是天級高手,落劍宗的宗主。”肖如龍在旁邊扯了下杜風的衣服。

“沒錯,老夫就是落劍宗宗主馮滄海,杜風,你可願意拜我為師?”馮滄海笑道。

“弟子願意,弟子拜見師父。”杜風反應過來大喜,之前還在想怎麽拜入這落劍宗呢,想不到這麽容易就達到目的了。當下杜風口中大喊師父,恭敬的拜了下去。

“好,好!”馮滄海也是老懷開慰,又收了一個佳徒,“徒兒起來吧,等選擇一個黃道吉日,招集宗內長老,再舉行收突儀式。”

在落劍宗,收真傳弟子是一件慎重的事情,當然要大張旗鼓的通告全宗,並且會有一個很隆重的儀式。

“是,全憑師父作主。”杜風高興道。

“恭喜師父,又收佳徒。”肖如龍祝賀道,又對杜風道:“恭喜師弟,以後我們就是師兄弟了。”

“是,小弟見過大師兄。”杜風抱拳道。

“風兒,為師就這麽叫你吧,聽如龍說你是地級高階的修為,怎麽以為師的眼力,卻也看不透你的修為呢?”馮滄海道。

“師父,這個弟子又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是弟子體質比較怪異吧。”杜風道。

“恩,”馮滄海點點頭,“你天資出眾,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體質大異常人也不奇怪。對了,你今年幾歲了?”

“回師父,弟子還差一個月滿十八歲。”杜風道。

“十八歲?哈哈!好,我落劍宗又添一天才弟子,這下可以穩壓那靈武宗一頭了。”馮滄海大笑。

“師父,弟子救下杜風師弟的時候,師弟已經將靈武宗的天才弟子何一劍重傷了。”肖如龍道。

“哦?可真有此事?”馮滄海道。

“是的,師傅。”杜風點頭道,“師父,弟子和那何一劍有大仇,上次不但重傷了他,還廢了他的修為,可惜的是有兩個靈武宗的高手阻攔,弟子並沒能取他性命。”

“修為被廢了?”馮滄海和肖如龍兩人先是一驚,接著又高興起來,特別是肖如龍,他那天隻看出何一劍重傷了,哪想他連修為都被杜風廢了。

“恭喜師父,這可是大好消息,這下一年之後的仙門選拔,看他靈武宗拿什麽和我們競爭。靈武宗損失了何一劍這個最出色的弟子,而我們卻多了杜風師弟,已經是穩壓靈武宗一頭。”肖如龍笑道。

“恩,風兒,做得好。”馮滄海撫須而笑,看向杜風的目光越加滿意,這個弟子不但天賦驚人,而且還沒正式入門就給了自己這麽大的驚喜。

“謝師父誇獎。”杜風謙虛的笑笑,反正沒有落劍宗的關係,他和何一劍之間也是不能善了的,“師父,師兄說的那個仙門選拔,是怎麽一回事?”

“風兒,你還沒有正式入門,這個你暫時不需要了解,等日後為師再告訴你。”馮滄海道,“如龍,帶你師弟下去,安排好他住的地方,一應東西不能少了,就按真傳弟子的辦。”

“是,弟子知道了。”肖如龍道。

“恩,你們下去吧。”馮滄海擺擺手。

杜風和肖如龍行了禮,恭敬的退下,杜風心中大喜,想不到這樣就拜入了落劍宗,而且師父還是落劍宗的宗主,天級強者,有這樣的師父指點修行,比自己一個人摸索快多了。而且有了落劍宗的支持,靈武宗就算想出動天級強者來報複自己,也不得不慎重行事。

大殿裏,杜風和肖如龍走後,馮滄海看著手中的殘葉劍劍譜,目光之中又見悲傷,長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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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入門儀式
杜風在落劍峰上住了三天,和沈卓關係處得不錯,這小子話多、粘人,不過杜風也沒有不耐煩,因為兩人都是孤兒,杜風反而對沈卓多了幾分親切。

因為杜風已經被馮滄海收為弟子,隻等舉行了入門儀式之後就是落劍宗的真傳弟子了,所以沈卓對杜風說起話來也就沒有隱瞞了,也讓杜風對落劍宗的情況了解了大部分。

落劍宗身為北元帝國三大宗派之一,人數其實並不太多,隻有四百多人,其中近辦的人都是普通弟子,隻有修為達到地級的普通弟子,才能晉升為真傳弟子。真傳弟子和普通弟子的區別,除了真傳弟子修煉到更高級的功法和武技外,最重要的,就是真傳弟子可以正式拜師,得到宗內強者的親自教導,這才是最大的區別。

普通弟子雖然也是落劍宗的弟子,但是授藝並不單獨傳授,而是由宗內傳功長老集中傳授,待遇和真傳弟子就差遠了,有時候還是修為高強的真傳弟子來傳授武技。而且普通弟子是不能隨意下山的,隻有一年一次的探親假,真傳弟子就自由多了,隻要師父允許,隨時都可以下山。

落劍宗的主峰是落劍峰,周圍還有三座山峰環繞,分別是落雲峰、紫霞峰、劍屏峰,其中紫霞峰隻招收女弟子,而落劍峰為主峰,宗主也一直是由落劍峰的人擔任。

第四天,終於到了杜風成為落劍宗真傳弟子的入門儀式,一大早,落劍峰上敲響了五聲悠揚的鍾聲,這是召集宗門所有弟子的信號,聽到鍾聲,各峰弟子除了必須留守的人外,全部趕往落劍峰。

“大師兄,你說掌門召集我們是為了什麽啊?”

落雲峰上,上百個弟子匆匆趕往落劍峰,為首的是一名大約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此人相貌不凡,雙目中精光四射,隻是現在臉色有些陰沉,讓人生出敬畏之感。而且此人身上氣息十分強悍,不用多說也知道,此人絕對是一個高手。

此人就是落雲鋒一脈的大師兄,名叫莫雲野,聽到身邊一個師弟的問話,莫雲野並沒有回答,隻是目光投向了前方的落劍峰。

“要說現在也沒有什麽大事發生,也沒有聽說各峰有普通弟子突破到地級,所以應該不是真傳弟子的入門儀式。”那個弟子繼續道。

“這也不好說,反正這事我們聽著就好,自有宗主和師傅他們老人家主持,我們瞎操心什麽勁。”另一個人道。

“夠了,吵什麽呢?到了落劍峰不就知道了,走快點。”莫雲野喝道。

莫雲野在落雲峰一脈很有威信,不單止他是大師兄,更因為他修為最高,也深得落雲峰峰主萬奉南的喜愛。此時見他發話了,眾人聽得出來莫雲野的語氣似乎有些不耐,皆不敢再說話了,紛紛低頭趕路。

走在最前麵的莫雲野,雖然表麵神情冷淡,但內心卻頗不平靜,其他弟子並不知道內情,但他身為落雲峰的大弟子,是知道一些情況的。肖如龍從山下救回來一個少年,是一個武學天才,才十八歲的年紀,一身修為卻已經是地級高階,宗主馮滄海見獵心喜,已經收他為弟子,今天招集所有弟子就是舉行入門儀式。

落劍風又添一個修煉天才,一個地級高階的高手,莫雲野不禁握緊了拳頭,如果隻有一個肖如龍那還好說,但是再多一個天份更加出眾的杜風,那就更加難以超越了。

莫雲野天份不低,修為驚人,在落劍宗年輕一輩中僅此於肖如龍,同時他也是一個有野心之人,他心中記掛之事,隻有落劍峰的下任宗主。憑什麽宗主之位隻有落劍峰的人擔任?莫雲野對宗主馮滄海並無不敬之心,但是事關下任宗主之位,他是一定要爭上一爭的,而這個對手,就是落劍峰的大弟子肖如龍。

落劍宗並沒有規定宗主固定由哪一宗的人出任,而是由個人的修為和聲望來決定,所以莫雲野才對宗主之位有著野心。年輕一代弟子中,劍屏峰的連邵峰雖然修為不低,但為人散漫,並無意宗主大位,至於紫霞峰的桑蘭可以不用考慮,落劍宗從無女弟子成為宗主的先例。

所以莫雲野的競爭對手,隻有落劍峰的肖如龍,不過現在要加上杜風了。

劍屏峰,同樣是上百個弟子趕往落劍峰,為首的幾個弟子也在談論這事。

“連師兄,你消息靈通,可知道今天宗主召集我們是所為何事?”一個弟子問。

“這事我確實知道,落劍峰的肖師兄從山下救回一個少年,聽說是個修煉天才,一身修為也不低了,被宗主收為弟子,今天就是他的入門儀式。”連邵峰笑道,他是個俊美的青年,劍眉上揚,眉下雙目如星辰一般閃耀,不過臉上的神情卻有些懶散,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懶洋洋的。

“呀!宗主親自收為弟子,還一來就是真傳弟子,這新來的師弟是什麽來頭,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啊?”

眾人紛紛驚歎,想當初他們成為真傳弟子,可是在普通弟子當中混了好幾年,而且他們個個也都非庸才,否則哪能這麽快修煉到地級?

厲害?豈是厲害這麽簡單,簡直就是落劍宗百年一劍的天才人物,十八歲,地級高階,這樣的成就放到哪裏都不會被埋沒,都是妖孽一般的存在。連邵峰暗笑,落劍峰突然多了一個天才,莫雲野那家夥的臉色怕是不會好看,光肖師兄一人就夠他受的了,何況還多了一個天賦更處眾的杜風?

連邵峰搖搖頭,莫雲野這家夥還真是自討苦吃,宗主之位豈是這麽好坐上去的,否則也不會一直以來都是落劍峰的人當宗主了。落劍峰的羽落九天劍法,豈是那麽好應付的?

紫霞峰的弟子同樣趕往落劍峰,紫霞峰的都是女弟子,人數相對較少,隻有幾十人,但個個修為不弱,而且幾十個弟子中幾乎找不到醜的,個個都是身姿婀娜、容貌秀麗,特別是前麵的大弟子桑蘭,更是有閉月羞花之容。

“師姐,聽說是宗主要收弟子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個女弟子問。

“恩。”桑蘭點點頭。

“師姐,這個新來的師弟有什麽本事,竟讓宗主他老人家親自收為弟子,還不用走普通弟子那一關,真是太幸運了。”

“師姐你有沒有見過新來的師弟,長得帥不帥?”

桑蘭臉色一沉,冷冷的目光在眾女弟子身上掃過,眾弟子頓時噤若寒蟬,桑蘭冷道:“到時候就能見到了,趕路。”

到了落劍峰,眾弟子不能再用輕功趕路,隻能一步步走上去,好在眾人都是修為高強之人,上千級台階也不會感覺辛苦。三個峰的弟子是落劍峰上碰頭了,一起往山上走,連邵峰看到了臉色有些陰沉的莫雲野,心中又暗自好笑,也暗自搖頭。

上了山頂,大殿前寬廣的廣場上一角,已經站滿了落劍峰的弟子,為首之人正是落劍峰大弟子肖如龍,在肖如龍的身邊,赫然是今天的主角杜風。今天杜風換上了一身藍色勁裝,顯得十分精神,站在人群前麵,神情有些激動,又有些意氣風發的樣子,說實在的,成為落劍宗宗主的弟子,杜風是十分高興的。

其他三峰的人上了來,目光刹時就朝落劍峰弟子那邊看去,一下就看到了前麵肖如龍身邊的那個生麵孔,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他就是杜風了。不過眾人看杜風也沒有什麽出奇之處,要說有,就是相貌還算英俊,精氣神十足,不過這說明不了什麽,落劍宗的哪一個弟子不是精氣神十足的?

眾人關心的還是他究竟有什麽地方能讓宗主看上,隻是杜風的修為連馮滄海都看不透,這些弟子又怎麽能看得透呢?莫雲野目光在杜風身上停留許久,同樣看不出什麽名堂,但知覺告訴他,這個杜風絕對不簡單。

被幾百個人注視,杜風也感覺有些不自在,臉上火辣辣的,特別是旁邊紫霞峰上的女子堤目光十分大膽,讓杜風好不尷尬,還以為是自己臉上長花了。

人已經到齊了,大殿前的大鍾敲響了三下,廣場上的眾弟子安靜下來,這時一個老者從大殿裏出來,是落劍宗的傳功長老,他大聲道:“時辰已到,真傳弟子入門儀式正式開始,杜風進殿祭拜祖師。”

杜風走出人群,在幾百道目光的注視下,昂首闊步的跟隨傳功長老走進了大殿,現在杜風已經習慣了眾人目光的注視,臉上十分的坦然。

肖如龍看到杜風沒有絲毫的怯場,臉上笑容更多了幾分。

在傳功長老的主持下,杜風先是祭拜了祖師,然後拜了各峰峰主,給師父馮滄海敬了茶,然後馮滄海將幾樣物件給給了杜風,一件真傳弟子的錦袍,一把長劍,一個落劍峰真傳弟子的腰牌,到此儀式結束,杜風正式成為落劍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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