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高玩
山賊和商隊其樂融融組團離開的場景,怎麼看,都跟TM扯淡似的……
馬聚陽被姜忘的舉動弄了個不明所以,但他相對沉穩,並沒有問出口,而陸小火因為性子急,見姜忘什麼話都沒說就放人走,立馬便上前攔住他道:「大哥,咱們不是說好出來征招山賊嗎?這夥人剛讓咱們吃得死死的,大好的機會你怎麼就這麼平白無故把他們給放了呢?」
看著商隊和土匪們漸行漸遠的身影,姜忘一臉的高深:「這叫放長線釣大魚,你懂個屁!一個一階武士,哪怕幹山賊也不能混成這樣,多半他們是有苦水的,瞧著吧,他們把商隊送到目的地後很有可能回來找咱們。」
陸小火滿臉狐疑:「他們要不來呢?」
「切!不回來拉倒,茲當咱們做了盤活雷鋒唄。」姜忘說完立馬換上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小火,你一定要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做人呐,眼光一定要放長遠一點,光TM想著眼前,什麼事兒都幹不長。」
「了解。」陸小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對了大哥,您剛說的那個活雷鋒……他幹嘛的呀?」
雷鋒這名字其實也就是姜忘順嘴一說,壓根沒放心上,但陸小火猛地提起,這不由得又把姜忘的記憶帶到了另一個次元空間,那個他已經遠離可能再也回不去的故鄉……
遙望天際,姜忘的內心湧出無限感概:「雷鋒……他呀,是一個被上天眷顧的好人!」
陸小火恍然大悟:「好人一生平安嘛,有沒有老天爺保佑都一樣。」
姜忘脖子一仰:「那可不一樣,他要晚生個幾十年就完犢子了。」
「怎麼會?」陸小火一臉不信:「這做好人難不成還分時候?」
姜忘狠狠一點頭:「你這不廢話嘛,擱我們那年代,他敢做好事兒,早TM被訛得該一屁股爛賬了……」
哥幾個就這麼有說有笑的往回趕,今天再想找波山賊估計懸了,畢竟,他們四個也是累了半天,肚子裡水米未進,陸大火和姜忘早吃不消了。
就算要再找人,那多半兒也得等明天了,回程的道路還得走些時候,正巧姜忘今天又說了很多馬聚陽從來沒聽說過的人物,此時的馬聚陽,心裡也是萬分好奇,乘著無聊,他便開始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小東西,有個事我一直很奇怪,想請你幫忙解個惑。」
馬聚陽打昨天入夥起便用『小東西』三個字來稱呼姜忘,但他是有本事的人,姜忘自然也沒放在心上,聽他有話要問,姜忘便道:「說吧,你有什麼想知道的。」
「我馬某人行走天下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但你今天說的那個蓋什麼倫啊、趙什麼信的江湖人物,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姜忘一撇嘴:「廢話,你TM又沒玩過英雄聯盟你能知道個叼?」
「英雄聯盟!」姜忘的每一個詞都能讓『見多識廣』的馬聚陽懵逼:「這名字聽起來倒是挺霸道的,就是不知道,這些所謂的英雄裡,都有些人物?」
馬聚陽的問話正好勾起了姜忘的無限回憶,反正無聊,他也就權當這次聊天是打發時間了:「要說英雄的話那就多了去了,一百多個呢,他們的故事我都記不全,不過咱們那打仗一般也就五個位置,很好記,上單、中單、打野、ADC和輔助。」
「那你是負責什麼位置的?」
「我呀!我是下路輔助,以前用牛頭,改版後用蓋倫,我大寶劍用得可溜了。」
馬聚陽也不懂,只能通過字面去分析:「輔助,聽這意思是不是管後勤、糧草輜重的呀?」
姜忘搖了搖頭:「英雄聯盟裡打仗沒那些玩意兒,我的作用就是挨打,保護ADC。」
馬聚陽一臉的不信:「騙誰呢,你們那的大人能對小孩下手?」
姜忘聽得直樂:「騙你幹嘛!我們聯盟裡有個叫提摩的,你是沒看見五個人攆著他打的時候……」
「謔!那可真夠野蠻的。」馬聚陽越聊越開心:「我聽你說的這些事情跟人物,怎麼感覺完全不是我們這世界該有的東西啊。」
姜忘的內心總算生起一絲欣慰:「看來你悟性挺高,終於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他本想著馬聚陽能問些有建設性的問題,結果誰知道,這馬聚陽的思維點跟他壓根不一樣,開口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你們那個世界空氣中的靈元質量跟我們這比怎麼樣?對修煉的幫助大嗎?」
姜忘無語:「我們那空氣裡沒靈元,只有霧霾……」
「霧霾?」這又是一個馬聚陽沒有聽過的詞彙:「那你們通過修煉這個霧霾,能修出個什麼境界來?」
姜忘都快被他的問題氣哭了:「還能修出什麼?肺結核唄……」
第一天的征匪之旅正式宣告結束,雖然沒有帶回一個人,但在姜忘看來,其實還是有收獲的,這幫人指不定真自己轉回來了呢?
由於第一天出行的時間太長,姜忘和陸大火體力嚴重透支,第二天便渾身酸痛的下不了地,當然,陸大火更多一個因素是因為讓山賊給揍了,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這幫人都沒再出過門兒。
說起來也是趕了巧了,修身養吸總算恢復了精力的四人組在經過了五天的修整後,正想出門進行第二輪征匪,結果還沒走出獨龍嶺,就正巧碰到了上次放走的那批山賊!
再次相見,土匪們雖然依舊衣衫襤褸,但精神頭明顯比上一次要好得多了,而且他們還不是空手而來,這次出現,他們甚至推來了兩輛獨輪車,車上除了糧油菜蔬,還有一頭已經宰殺完畢的大肥豬!
見丐幫總算出現,姜忘那叫一個得意:「小火,看到沒有,我就說他們要回來嘛,記住我跟你說的話,眼光放長遠一點。」
他一邊說話一邊迎著匪首而去:「你們來得還真是時候,要再晚點我們就出門了,那你們得等一天。」
匪首也沒說話,領著叫花子們納頭便拜:「恩公,多謝你們上次義釋之恩,要不,我們兄弟可能真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姜忘現在的外貌就是一小孩,哪受得起這跪拜之禮啊!
見一群人跟上墳似的對著自己拜,他忙招呼著陸家兄弟和馬聚陽去把土匪們都扶起來:「你們這是幹什麼……都起來都起來,別跟這跪著了,我放你們那也是覺得你們太TM窮了,誰沒點同情心啊……」
匪首起身後又對著姜忘鞠了一躬:「恩公明鑒,前些日子,兄弟們的日子確實已經捉襟見肘,所以,這才鋌而走險的幹上了土匪營生。」
煞有其事的幫那匪首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姜忘打著哈哈衝住的地方一指,道:「行了,咱們也別跟這杵著了,回家好好聊聊去,對了,看你們這拖豬帶牛的,感情那商隊沒少給你們工錢啊?」
匪首抿嘴一笑:「恩公,那就是一個小商隊,人家本小利薄哪能給我們多少錢啊!只不過我們在護送他們的時候正巧又有人來打劫,我那不是吃飽喝足後有力氣了嗎?然後兄弟們就學著恩公依樣畫瓢,又反打劫了他們一次,這才有富裕的錢買點東西來回敬恩公。」
姜忘聽完直樂:「呵!你們可以啊,黑吃黑的手段扭頭就能活學活用,雙擊666……」
回到住的地方,姜忘讓陸家兄弟把屋裡的條桌擺在了屋門外的空地處,隨即便招呼著眾人落了座。
桌子不大,僅僅只能容下六七個人,嘍囉們也挺知情識趣,都自覺得跑到一邊的屋簷下整整齊齊坐成一排,這場景看得姜忘一腦門子的汗,幸好他們沒在自己面前擺個碗,要不這真誠尼瑪成丐幫大會了……
雖然他的原意是征招這幫土匪入夥,但作為老油條,他肯定不會直接把入夥的意圖說出來,看了看匪首腰間的那面『天命綬帶章』,他立馬就聊到了別的話題:「咦,對了,我正想問呢,你有那面一階武士的牌子,在鄉鎮州城因該很容易撈到一份工作,怎麼能混得食不果腹的呢?」
自嘲一笑,那匪首道:「不瞞恩公,我等一干人眾,原本在這江城郡也是有家有室的,不說能掙多少閒錢,但至少還算衣食無憂,可惜……」
「可惜什麼?」
歎了口氣,那匪首繼續道:「我們兄弟,原本都是玉泉鎮『通寶樓』的保定(賭場保安的稱呼),雖然賭館環境有些許複雜,不過還好,玉泉鎮並非大鎮,盡管兄弟修為低微,但還算沒出過什麼岔子,奈何,在一個月前卻突然從郡城來了個人要討敬儀,而且每個月必須按時上交四萬龍幣,作為保定,兄弟的工作就是防止他人尋釁滋事,為此,我等便將那人打了一頓,結果沒曾想,第二天,卻招來了大禍!」
「對方喊人了吧?」都不用這土匪頭子接著說,姜忘就知道大概是個什麼情況了。
匪首點了點頭:「恩公明鑒,第二天一早,便有一個高手殺上門來,硬生生的把我們逼出了通寶樓,還殺死我一個結義兄弟,不光如此,為了殺雞儆猴,他甚至扣下了我們的家眷,說是一年之內不允許我們再和家人見面,同時,也不能在江城所轄村鎮找營生糊口,正因為他這狠毒手段,消息傳開後,周圍的村鎮的賭場,便再沒什麼人敢忤逆他們的意思,只能老老實實的上了敬儀。」
姜忘聽完一陣無語,對方的做法不就是自己的升級版麼……
「你們這麼多人,連他一個人都打不過!不至於吧?」
聽姜忘問起,匪首一臉的慚愧:「恩公,並非我們不濟事,而是對方實力太強,雖然他就一個人,但此人,卻是修為高達三階的武者,就我們這群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一聽是三階武士,姜忘不由得心頭一震:「這人修的什麼系的靈元?」
「火系!」
聽匪首說完,姜忘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那這人長得什麼樣子?」
匪首低頭略一沉思,道:「這人年齡不大,穿一身黑甲,但那黑甲形製奇怪,只裹住了他半個身子。」
「還真是他!」聽完匪首的描述,姜忘不由想笑,他說的這人,不就前幾天被自己千年殺的那位爺麼……
看姜忘反應異常,匪首滿臉的狐疑:「怎麼,看恩公的樣子,好像和這人有交情?」
姜忘一撇嘴:「我跟他有屁個交情,咱們一樣,都跟他結了梁子。」
匪首聽完大驚:「原來恩公跟他也有過節,你們可一定要加倍小心,此人手段可謂無比歹毒。」
姜忘聽得直笑:「怕個屁,歹毒又如何?蛋都沒了,我不信他還能出來興風作浪……」
匪首聽得雲山霧罩:「蛋都沒了?恩公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呀……」
姜忘拿手一指匪首的襠部:「就是你胯下長的那個,高玩,知道嗎?讓我給擠出來了……」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7-5-19 01:0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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