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九界守護神 作者:臥龍騰雲 (已完成)

 
li60830 2017-5-19 12:07:2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1 45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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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渡劫(中)
龍經天興奮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驀然驚覺自己已經被困在這裏,心下苦笑道:“如若繼續困在這穀裏,恐怕挨不過幾天,自己就被餓死了,哪還想什麽飛行天際?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脫困,隻有走出去後才有機會修煉那寶物。”龍經天再次向穀地四周看了看,希望能找尋到出去的路徑,然而除了發現一個澗水積成的小潭之外,接近禁製的地方依舊溟溟一片,什麽也沒有發現。

龍經天信步向那小潭走去,走近一看竟發現那潭水呈蔚藍色,象海水一般看不到底。他突發奇想:“在潭底是不是另有通道?天池雙雄的禁製再厲害,恐怕也禁製不到潭底吧?”在龍經天年幼時曾聽大人們說過,一些湖泊深潭,往往在水下別有洞天。當下脫去衣衫,心想:“就算潭底什麽也沒有,洗洗澡也是好的。”深深吸了一口氣,撲通一聲紮進潭水裏。

那小潭從外麵看來僅丈許方圓,可是龍經天潛下去後就發現下麵竟然寬闊得很,完全不是表麵所呈現的樣子。龍經天一口氣潛不到底,於是浮上水麵呼吸了幾下,又潛下去探尋。不料那潭底很深,在接近水底的時候,隱約看見一絲亮光,心下不由大喜,然而這一激動,致使功虧一簣,水底的浮力太強,加之憋息的那股氣耗盡,無奈之下隻得浮上來。他走上岸去,找了一塊岩石,抱著那塊石頭再次沉下去。

憑借著岩石的重量,龍經天這次很容易就沉到潭底。他向著那發光的地方緩緩走去,卻發現那竟是一個洞口,亮光就是從洞口外麵傳來的。他扔下岩石,從洞口爬了過去,剛離開水麵,忽然發現眼前出現一個甚為曠敞的石洞。而在石洞北側有塊四平四角的白色巨岩,上麵擺著一個蒲團,旁邊還放著一套衣杉和一本顏色古舊的書,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龍經天十分高興,他此番鑽到此洞,全身赤露,並未穿著自己的衣杉,正準備打探好狀況重返回去拿的時候,不料在此發現衣物,省卻了來回奔波。龍經天走過去,拿起那件衣杉就穿在身上,竟而甚為合身,興奮之餘,忽而擔心:“看這裏的擺放,莫不是有人在此修煉?這衣杉恐怕也是那修煉之人備穿的吧。我若私自穿帶,怕是不妥。”

龍經天用衣袖擦擦臉上的潭水,走到洞口向外麵一看,竟然又是一個山穀。不過此穀繁花盛開,爭奇鬥豔,更有些不知名的異草遍布,異彩相間,令人胸襟為之一爽,並且還能看到遠處的山巒,與先前被天池雙雄下過禁製的那個穀地大不不相同。龍經天心道:“先穿在身上,倘若真有人來此,在向他請罪就是。”他走出洞,來到鮮花遍布的穀中,聞著陣陣濃鬱的花香,隨手采摘了一朵紅豔的山花,心想:“倘若紫燕妹妹在此,看到這裏繁花似錦,定然歡喜極了。”

龍經天把穀地轉了一圈,發現這裏竟是個絕穀,四周皆是無可攀緣的峭壁。他苦笑著想:“不想自己剛脫離險境,在這裏又被困了。”這個山穀頗大,龍經天這一圈轉下來,天色已晚,無奈之下,又回到山洞裏。在那蒲團上坐下來,歎了口氣,一瞥眼發現了旁邊放著的那本顏色古舊的書,隨手就拿了起來。

在那本書正上方寫著陰陽劫三個小篆,在書的左側由上往下還寫著渡劫兩個大字,用的卻是楷書,心下奇怪:“怎地這名字這麽古怪?又是陰陽劫,又是渡劫?”打開書把那序言仔細一看,原來是介紹打坐煉氣的一本道書。序言中寫道:

“書名陰陽劫,此乃其中之一渡劫篇,是為根基也。有緣者尋見此書前,必已得至寶陰陽劫。此寶非世間任何修煉法門所能馭也,蓋其因,無非一個氣也。觀世間諸般修煉之法,皆不脫一個靈字。吐納調吸,不過是聚天地之靈氣為己所有,縱使修煉三五十載,不外乎全身充盈靈氣。以此煉化之器,僅稱之為靈器也。然陰陽劫非靈器,故已天地靈氣修之,反使其威力銳減,甚至難當普通靈器之攻也。”

“倘若以此認為陰陽劫乃尋常之物,是為錯。究其源,乃以靈渡神,不可為也。彷若以澗溪之水,何以濟渡幹枯之湖泊?世間修行,皆以道為尊,以靈為主,而不知尚有其他法門。天地九界,萬氣交錯,每一氣皆可修煉,然修行之法門逐漸散佚,迄今隻有神.靈.魔.妖.四種氣修之術矣。其四種修煉法門,以神為尊。所謂陰陽劫,隻以神氣煉之,才可發揮其無上威力也。”

“所謂千裏之行,始於足下,欲窺神道,本書運行功法,可詳細讀之。渡劫乃其首篇,尚有其他六篇待有緣尋之。七篇集成,陰陽歸一,化無極也,唯具無上神通,方可遁行天地,暢遊神界耳。”龍經天看完後心裏恍然,自己得到的那寶物原來是陰陽劫。這篇序文介紹的是一種與當今修行法門截然不同的方法,以前他曾聽悟真子說過,所謂修行,不過是呼吸天地靈氣,吐納自身濁氣,以此達到益壽延年的功效,更有甚者,還可以悟的妙締,得道成仙。

而此書竟屏棄靈氣,獨尊神氣,龍經天更是好奇,仔細看了下去,果然發現初始就是介紹如何運行陰陽劫的功法,後麵則是介紹如何吐納修煉神氣的法門。最後一章則是煉眼術,引導自身修積的神氣,通過奇特法門練成。初級可以辨識神氣,中級可以看透虛幻,高級則能透視九幽。

龍經天放下書,深深吸了一口氣,回想最近的一些經曆,心裏當真是感慨萬千。自從離開家鄉,一直遭逢坎坷,及至遇到定雲神尼後,她說自己在此尚有際遇,自己還認為是推衍之詞,不料此後被天池雙雄帶到此處,意外獲得陰陽劫,而鑽到此洞,又得遇渡劫之書。雖然自己依舊被困在這裏,但這也可算是天意。書中言到,此書還有另外六篇,尚要尋找。如若七篇練就,即可飛天遁地,暢遊神界了。

倘若那天池雙雄臨走撤消禁製,自己哪裏還能從潭底鑽到此處?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被那位仙人算到,因此他留下衣物蒲團,還有一本道書,定是讓自己潛心在此修煉。那仙人當真厲害,他算定自己無可離去,隻有在此修煉渡劫。不過書中並未提到如何離去,若天池雙雄的禁製始終不退,那自己豈非要在此終老一生?還有更讓龍經天無奈的事情,這裏雖然遍布奇花異草,可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果腹,不消幾天,自己定會活活餓死,那可如何是好?
li60830 發表於 2017-5-20 10:10
第一章 渡劫(下)
天色完全黑下來,龍經天呆呆坐在蒲團上,忽然想起剛離開家鄉的時候,讓悟真子吃飯,他說修煉之後即可不用進食俗世間食物。這本渡劫所記載的煉氣修行法門,是不是也具有如此功效?龍經天想到這裏心中興奮起來,定當如此,我是陰陽劫這次出世的主人,豈能餓死?再說寶物通靈,應該不會潛入一個將死之人的身體之內吧?

待要拿起渡劫來看,無奈天色甚暗,一個字也看不清。心想:“書後麵記載著一篇練眼術,想必能在黑暗中看清東西,有機會一定練練。”在焦急期待和渴盼中,終於盼來黎明。龍經天迫不及待的拿起書來,按照上麵的方法進行修煉,那是一種很奇特的逆腹式呼吸法門。要求修行者閉目打坐,心無雜念,盡力吐出腹內氣息,而在吸入的卻要小腹外鼓,所有吸入的氣流均在丹田處聚集。

吐納九九八十一下,再把聚集在丹田內的氣流進行清化。隻留一絲可與神合的氣息,而這絲氣息就是通過吐納獲得的神氣。隨著修習時間的加長,這種吐納功法將代替尋常呼吸,與自身完全合而為一,即便在睡眠中依然可以修煉神氣。然而龍經天所不知道的是,修行者在修行一段時間後,都會進行氣之源的修煉。所謂氣之源,就是以自身丹田作為儲倉,納容經過修煉比較精粹的氣息。氣之源練成後,會逐漸祛除與自身格格不入的氣體,並且在飛行,施展法術以及最終得道成仙,都有決定性作用。

龍經天很快就沉浸在那奇特的吐呐功法中,雖然初始有些不適,可是越往後越順利,不到一個時辰,他竟然在修習中入定。入定是指修行者在吐納中進展飛快,主神進入顛峰狀態,在此狀況下的修煉,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由於他沒有師傅的指教,這次入定又是首次,在時間上便沒有了把握。不知不覺已過去一天一夜,龍經天從入定中醒來時又是黎明時分。

龍經天站起身來,身上感到竟是從所未有的清爽,而且也不覺饑餓,心下喜道:“這渡劫的法門當真奇妙,過了這麽長時間,也沒害餓的感覺。幸而如此,不然在這幽穀中,去哪裏找尋食物?”這是忽然覺得肚中一陣絞痛,趕忙跑出洞,找個地方排出一灘穢物,腥臭難當。龍經天急忙用土掩埋住,走回洞裏。此後他又排泄過幾次,不過穢物越來越少,過了月餘,終於把體內的濁物全部排出。

龍經天自是不知他已然修習了一種與修行界截然不同的法門,而且算得上是略窺門徑。他隻是感到自己精神煥發,可以說是一天比一天神清氣爽。龍經天覺得自己丹田內已有少量神氣在湧動,心想:“我現在可以修煉陰陽劫了吧?嗯,還是先修習練眼術吧,如若練成的話,能在夜裏看清東西,省卻不少麻煩。”於是他引導丹田內的神氣,經過膻中,人中,到達眉心,爾後分為兩股,向左右兩眼湧去。

就在神氣逐漸充盈眼眶的時候,龍經天忽然感到眼睛劇痛難當,急忙散去神氣,睜開眼睛。匆忙中散去的那些神氣並不是流竄全身,而是有規律的退回丹田。而睜開眼睛的龍經天,卻發現眼前漆黑一片,竟是什麽也看不到,惟有兩眼傳來陣陣劇痛。

龍經天大駭,心道:“莫不是我眼睛瞎了?怎地什麽也看不見?”他把手放到眼前擺了擺,努力睜大眼睛,卻是沒有看見。龍經天悲哀地想:“完了,我的眼睛真地瞎了!哈哈,我還幻想什麽練眼術,現在什麽也看不到了。”想到此處,不禁對那本渡劫書憤恨不已:“都是這本破書鼓動的,不然我練那老什子練眼術,也不會弄成盲人。”他用手摸到那本書,奮力扔了出去。嘩啦一聲,書本撞在洞壁上又掉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龍經天漸漸靜下心來,想到:“我為什麽沒有把那本書撕毀,而隻是扔出去?想來在我內心深處還是覺得書上所記載的修煉法門是對的,我以次修煉也體會到了它的妙處。我眼睛在修習練眼術時才看不到東西的,是不是我中途停頓造成的?倘若一氣嗬成的話,也許就不會存在這種問題了?”

龍經天坐了下來,引導神氣再次修習那練眼術,這次比較順利,而且眼睛也沒有初次疼痛。不過行功完畢後,睜開眼睛,還是什麽也看不到。龍經天心道:“看來不是半途停頓造成的,很可能是這功法根本就不能修習。如果不能修習那記載在書中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寫下渡劫功法的人故意做作,讓後來的修習者都變成盲人?天下也沒有這個道理啊?”

龍經天歎了一口氣,想起家鄉的親人,還有一起出走修行的朋友。龍經天心想:“天來和天才他們兩個此刻正在武當山意氣風發的修行吧,紫燕妹妹跟隨定雲神尼可能也已拜入她的門下,日後他們前途不可限量。而我卻成為一個生活在黑暗之中的盲人,如何與他們相比?還有家中的爹娘哥哥嫂嫂,若是他們知道我變成一個盲人,肯定十分傷心難過。唉,我也不想這樣啊!”

這時龍經天忽然感覺雙目的疼痛消失了,而且眼前竟能隱隱看到一絲光亮。龍經天欣喜若狂,急忙站起來,用手揉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發現比上次看到的光亮加強了一些。龍經天喜道:“我的眼睛沒盲掉,隻不過暫時看不到東西而已。現在逐步恢複了。嗬嗬!”果然,過了一會,眼前越來越亮,慢慢顯示出景物的輪廓,最後完全恢複正常。

龍經天忍不住高興,在洞裏翻了個筋鬥,一個人哈哈笑起來。然而他這筋鬥一翻,帶動周身氣流湧動,龍經天猛然看到湧動的氣流中竟有自己修煉吐納的神氣。雖然不是很濃密,僅隻一縷,龍經天依舊看得十分真切。

他呆了呆,隨即明白,原來自己剛才雙目失明是因為初習練眼術,必須經過一段時間才能看到所謂的各種氣流。如今我隻能看到神氣,想來是自己功力淺薄,若繼續習練下去,定能分清周圍聚集的各種氣體了。那樣我在修煉吐納功法的時候,就可以找尋神氣充盈的地方來修煉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5-20 10:12
第二章 驅怪(上)
時光如梭,轉瞬即逝。龍經天在不隻不覺中,已度過半年的修煉時光。不過在此穀中卻絲毫感覺不到季節的變換,始終溫暖如春,百花爭豔。在這半年裏他不僅修習了初級練眼術,還運用自身神氣初步煉化了體內的寶物陰陽劫。由於修習練眼術半途而止,從而產生目盲的後果,這次再煉化陰陽劫的時候,基本上是一氣嗬成。

令龍經天感到欣慰的是修練中十分順利,沒有出現意外狀況。稍微美中不足的是陰陽劫揮發出來的時候,僅僅是一絲月牙狀的銀線。不過收發之間,卻是甚為順手。而且功力強大,每次發出銀線撞擊洞壁,都會發出轟隆劇響,留下一個深坑。龍經天心想:“這隻不過是初練,就有如此威力,倘若日後功力大進,那這陰陽劫豈不是更加厲害?看來這的的確確是一件寶物。無怪乎天池雙雄肯為此寶花費三年時光。”

又過了數日,龍經天看到穀內神氣越來越稀少,每次吐納所獲得的神氣更是少得可憐,就想離開這裏,找尋一個神氣充盈的地方繼續修煉。然而龍經天還不會馭氣飛行,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從獲得陰陽劫的那個山穀中出去。如若禁製還未消除,他就用陰陽劫強行攻破。

龍經天走回洞裏,仔仔細細清理一遍,把那本渡劫書放在蒲團上,書裏麵記載的修習法門他已經背熟,所欠的隻是火候而已。他躬身對蒲團拜了一拜,對那位留下書物的那位不知名的仙人表示感激。然後走出洞去,向穀內掃視了一眼,心道:“別了,我生活過半年的無名穀。”

鑽出水潭,發現禁製依然沒有消除,龍經天心裏暗暗佩服,過去這麽長時間,禁製圈在無人照料的情況下依然發揮作用,不得不歎服施術者的法力高強。龍經天往四處一看,發現這裏的神氣竟很充盈,當下也不急著出去,而是盤膝坐下,吐納修行起來。一個時辰過去,龍經天調吸完畢,站起身來,身上被水浸濕的衣服在他運功中逐漸已經烘幹。

龍經天走到禁製旁邊,默念口訣,丹田內的神氣源源不絕地向陰陽劫湧去,他把右臂一甩,大喝一聲道:“破!”一道銀白色的月牙型亮光迅疾無比地向禁製圈撞去。但聽波的一聲輕響,然後雲嵐彌漫,禁製圈已被破去,外界的景物逐漸顯現在眼前,同時一股寒意讓龍經天驀覺已是冬天,四周樹木光禿禿的立在那裏,沒有一絲生氣。

龍經天破去禁製,也不知該何去何從,於是信步向南方走去。龍經天練氣後已是身輕如燕,捷如猿猴,山路雖崎嶇難行,但他走的很快,有些丈餘岩石,隻須輕輕一越,便已過去,不用在繞過岩石找路行走。走了大約十幾裏山路,龍經天隱約聽見前麵傳來說話聲,心下大喜,這半年以來,龍經天可著實鬱悶,每天一個人打坐練氣,連個說話的同伴也沒有。

龍經天尋聲走過去,見前麵一塊空地上站著幾個年輕人,正在商量什麽事情。看到龍經天走來,都不再說話,一起望著他。龍經天對他們施了一禮,問道:“小弟不慎在此迷路,請教各位兄台,這裏是什麽地方啊?”其中一個濃眉大眼的年輕人忙還禮道:“兄台何必客氣?這裏是嶽麓山脈,不隻兄台因何來此?”

龍經天這時已看清楚他們一共四個人,俱是英氣勃勃的青年。剛才還禮的這位濃眉大眼的年輕人和其餘兩個身著灰衫,另外一個卻是穿著錦衣。龍經天道:“小弟是被天池雙雄帶到此處的。”此話一出,眾人皆驚,“什麽,你被那天池雙雄帶來此地的?”“是不是一個身材高大,另一個是個書生打扮的兩個人?”

龍經天點點頭道:“正是!”

那濃眉大眼的年輕人驚異地打量著龍經天,然後問道:“聽說天池兩怪行事孤僻,為人心狠手辣,況且兩人飄忽不定,兄台是如何結識他們的?”龍經天源源本本地霸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隻是把修習渡劫道書的內容輕輕帶過去。他這一誠懇的態度立刻博得眾人的好感,那濃眉大眼的年輕人說道:“啊,原來兄台姓龍,在下姓武,單名一個洵字。這兩位是在下的師弟,一個叫單飛,一個叫俞高峰。我們都是武當弟子,家師易天行。那位身穿錦衣的師兄是仙霞派弟子,法號正心子。”龍經天心下喜道:“原來他們是武當弟子,不知有沒有見過天來和天才。”

龍經天一一與他們施禮問好,然後問道:“原來武兄是武當弟子,不知認不認得風天來和應天才兩個?他們也在武當修行啊!”武洵一楞道:“沒聽過,可能是新弟子吧,二位師弟,你們聽說過這兩個人嗎?”那兩人搖搖頭。龍經天奇怪的問道:“他們也是拜易天行仙長為師啊,怎麽會沒見過呢?”武洵笑道:“其實這也沒什麽奇怪的,恩師坐下弟子不下千人,況且有些是在外地修行,同門師兄弟見麵不識也並不奇怪。再說新收的弟子往往要在靜心閣修煉三年,才能進入悟道堂接受師傅的教導。”

經過武洵這麽解釋,龍經天總算明白了一些關於武當修行的分級。現在可以肯定風應二人現在還在靜心閣練氣,真要得到師傅麵授,還須兩年時光。仙霞派的正心子微笑道:“武當不愧是修行界之首,光是易師叔坐下就有千餘名弟子,加上掌門師伯和其餘幾位師叔伯的弟子,恐怕不下萬人。在修行界,有哪個門派可以望其項背?”

武洵歎道:“門派大了自有他的煩惱處,不象你們仙霞派,恩師整天耳提麵命,循循善誘,象師兄這樣入門才三年,就已經掌握了仙霞煉丹的竅要。而小弟等入門已六年,現在隻不過剛剛學會馭劍飛行而已。”說到這裏,單飛和俞高峰深有同感,說道:“是啊,師傅他老人家不光忙本派事物,還要教導那麽多的徒弟,實在是難為他老人家了。”

正心子道:“正所謂各有各的煩惱,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武洵向龍經天問道:“龍兄有什麽打算?”龍經天呆了呆說道:“也沒什麽,不過是想找個地方潛心修習而已。”武洵道:“倘若龍兄不是很急,請留下來幫幫忙如何?”龍經天奇怪地問道:“幫忙?幫什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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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驅怪(中)
武洵道;“我們幾個此番來此是為了一棵千年人參,現在已經發現具體方位,不過那地方有隻上古怪獸看護,我們幾個與怪獸打鬥過幾次,均失利而返。適才我等正在商議驅怪之法,不想龍兄尋來。在下想請龍兄幫忙一起驅怪,就算得不到那業已通靈的千年參王,也能獲得其餘一些幾百年的人參。要知道那些天然生就的人參,幾百年來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是我們修行者的大補佳品啊。咱們修行之人吃一顆,可抵上數年苦修啊!”

正心子道:“小弟練製回春丹缺少幾味主藥,這百年野參正是其中之一。希望龍兄能夠援手相助,日後小弟的回春丹練就,一定送上幾顆表示感謝!”龍經天擺擺手說道:“幫忙驅怪,乃是分內之事,何必客氣?”武洵喜道:“如此甚好,咱們現在就可以去那地方了。”當下幾人立即向那怪獸潛伏的地方走去。龍經天心裏又激動又好奇,他還從未見到過上古怪獸到底是什麽樣子。

跟在他們身後,轉了一個彎,來到一塊巨型岩石後麵停了下來。武洵對兩個師弟說道:“你們先去布陣,這次務必要困住它。”那兩人分頭去設陣,正心子道:“小弟法術不精,恐怕無法幫你們驅逐怪獸了。”武洵道:“不妨事,一會我去引怪來,正心子師兄可以保護好自己。免得無法分心援助。”正心子點點頭,最後對龍經天說道:“怪物引出來後,兄台就施展法寶,切不可怠慢。那怪獸源於上古,皮堅肉厚,且凶猛殘暴,不必手下留情。”

龍經天見武洵說的慎重,當下緩緩點頭道:“武兄放心,小弟看到怪獸必會盡全力一擊。”武洵從懷裏掏出一張黃紙,上麵畫著些奇形怪狀的符文,他喃喃念了幾句咒語,手上的符紙發出一到亮光鑽入體內,然後對龍經天和正心子說道:“這是恩師賜的保命神符,經過咒語催動,可在一段時間內不受傷害。這怪獸太強,咱們剛驚動過它,這次再去吸引它,恐怕引起它暴怒,故而愚兄不得不事事小心。”正心子道:“武兄千萬小心,那怪獸勇猛得很,不要獨自和它衝突,引出來咱們大家一起消滅它。”

武洵繞過岩石,走進一個小洞中,不一會就聽見洞裏傳來聲聲震耳欲聾的吼叫聲,想必這聲音就是那上古怪獸發出來得吧。這時武洵飛快的從洞裏跑出來,再他身後緊跟著一頭狀似犀牛一樣的怪物,身上長著青綠色甲塊,在鼻端還有一個彎曲的獨角,它此刻張昂著大嘴,露出鋒利的牙齒,發出悶雷一般的聲音。武洵大聲道:“快發飛劍!”

龍經天早就等待多時,聽武洵這麽一喊,立刻就把陰陽劫發出去。一道銀白色的月牙型光亮打在怪獸身上,怪獸驀地受此重創,四腳一頓,仰首發出一聲淒厲恐怖的叫聲,似乎從來都沒有受到過疼痛一般,它站起來,瞪視龍經天,兩隻藍幽幽的眼睛似乎要冒出火來。這時武洵他們三個的飛劍已經向它斬去,可是那怪獸卻連躲都不躲,任由那三柄飛劍斬落在身上。崢崢三聲脆響,那怪獸絲毫沒有受到傷害。

看來這怪獸隻是懼怕那陰陽劫,對於武洵他們三個的飛劍毫不在意。武洵收回飛劍尷尬地說道:“龍兄,我們的飛劍根本傷不了它。”龍經天道:“讓我來,這怪獸的皮甲堅實得很,尋常刀劍穿不透。”他再次發出陰陽劫,打在那怪獸身上,這次的打擊讓那怪獸身上傳來更為強烈的疼痛,原先冒火的藍眼睛裏全是畏懼的神色。它站起來虛張聲勢的朝眾人吼了一聲,轉身向洞裏逃去。

不料剛跑了幾步,就撞在一堵無形的牆上,再也走不動,想來定是單飛他們設下的禁製發揮了作用。那怪獸情急之下,猶如無頭蒼蠅般亂拱亂撞,還夾雜著驚天動地地怒吼聲,讓龍經天他們為之動容。過了一會,那怪獸忽爾停下來,從口中吐出一個紅豔豔的小珠,眾人都感到驚訝,正心子驚道:“是……是萬年內丹!”

隻見那怪獸噴出內丹,打在那堵無形禁製上,轟隆一聲,禁製處冒起一陣白煙,接著現出幾麵小幡。那怪獸吸回內丹,跑進洞裏。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那怪獸卻從洞中又跑了出來,在它的背上好象還坐著個尺許小人,向東北方向急馳而去,一會就沒了蹤影。正心子歎道:“那怪獸馱著參王逃走了。唉,千年參王畢竟通靈,居然能收服上古怪獸做它的守護神。”

武洵道:“參王咱們壓根就沒想得到,不過那些數百年的野參卻是誌在必得。走,去洞裏看看。”幾個人走進怪獸拋棄的山洞,正心子說道:“啊,這裏暖得緊!”他這一說,眾人果然感到洞裏溫暖如春。單飛道:“這裏比尋常山洞要暖和,可能適宜野參生長吧。咱們分頭找找看,說不定能找到一群野參。”

眾人分頭去找,這石洞頗大,居然還有泉水流出,可能是山上的泉水滲進此洞的,龍經天已經具備初級練眼術,石洞深處雖黑,但他依舊瞧得清清楚楚。他沿著流出來得泉水往裏走,忽然看見前麵有株奇異的莖葉兀立出來,上麵還點綴著一些精小的紅色果實。由於一塊巨石壓著,龍經天看不出根莖,無法判斷是否就是他們所說的野參。當下叫道:“武兄,你們過來看看,這是什麽?”

武洵他們走過來,正心子拿出一顆夜明珠,霎時間洞內大亮。武洵奇怪地問道:“龍兄能看見這裏的東西?”龍經天一怔,隨即明白自己修習過練眼術,所以能洞蝕黑暗,他點點頭說道:“不錯,小弟曾修習過一種練眼術,不過才是初級,隻能看看黑暗裏東西,別的也沒什麽用途。”正心子道:“傳聞佛教有種天眼通的神奇法術,不知龍兄是否修習的這門神通?”

龍經天搖頭道:“我想不是吧,佛教的典籍隻能是和尚才能修習的,小弟又不是出家人,怎麽能修習天眼通呢?”單飛跑過去一看,驚喜地說道:“師兄,這果然是人參,從果實來看,至少有三百年了。”武洵走過去看了看說道:“這人參長得地方也奇怪,居然在石頭下麵。來,咱們把巨石掀起來。”幾個人並成一排,各自抓住巨石一角,然後發了一聲起,眾人把那塊巨石掀過去。正心子拍拍手,向那人參看去,不禁又驚又喜,脫口說道:“啊,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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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驅怪(下)
武洵喜道:“啊,沒想到這下麵有這麽多。”龍經天一看,在巨石下還有些岩石,在那些岩石下麵布滿了人參的莖葉。當下他們毫不客氣地動手采摘起來,一會工夫就全部拔出來。連龍經天都得到三株根須很長的人參,形狀極象胡蘿卜。正心子道:“這次多虧龍兄幫忙驅怪,不然咱們連這個洞也進不來。”武洵道:“是啊,當真要感謝龍兄援手相住啊!”

龍經天道:“大家別客氣,小弟也是因此獲得了三株人參啊。”武洵笑道:“這是龍兄應得的。咱們這就服下,在此打坐練功如何?”正心子道:“如此甚好,免得白白糟蹋了這數百年野參。”他們都知道,服用了人參首烏之類的天才地寶後,必須要就地打坐運功,隻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消化吸收吃在腹中的靈藥。

龍經天見他們在洞中流淌的泉水中把人參洗淨,生生嚼著吃在肚中,心道:“原來人參是這樣吃法。”當下也把那三株人參洗淨,大口嚼著吃了起來。吃完後,他們都坐在地上運起功來。龍經天很快就調吸完畢,那野參含有的神氣甚少,大多都是靈氣。龍經天見他們還在吐納著未停,就接著運功吸收起洞裏的神氣來。

這次武洵最先調吸完,他站起身來,在洞裏來回走著,顯得很興奮,這次服用了野參後,他的功力平添十年以上,這次回武當山山後,就可以修煉太極劍法了。在武當山,要想修習太極劍法,最少也要入門十年以上,而自己僅需六年就達到習練的水平,恩師肯定會另眼相看自己的。

接著正心子醒來,然後龍經天和他那兩個師弟先後醒來。眾人盡覺自己功力大長,心下高興不已。單飛笑道:“倘若再服用幾次,咱們的功力恐怕要趕上南靈大師兄了。”武洵笑道:“你道咱們隨便就能采集到這數百年的野參啊,這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人的一生中,有這麽一次就算是咱們的運氣,你還想有第二次?”

單飛笑道:“小弟不過是說說而已。”正心子到:“不錯,天生靈藥不是機緣巧合,根本別想得到。我以前專著煉丹,把修氣的功夫耽擱了,直到現在吃過野參後才把自身的氣之源練就。”龍經天問道:“正心子大哥,什麽是氣之源啊?”正心子滿臉疑惑地說道:“怎麽,龍兄連氣之源也不知道?”龍經天苦笑道:“小弟不過是巧得一部道書,不過上麵並沒有提及什麽氣之源啊。”

正心子更是驚異地說道:“龍兄沒有練過氣之源,卻能催發寶器,當真令人不解。”他轉向武洵問道:“武兄,在咱們修行界來說,每個門派的修行法門雖然不同,可是修煉氣之源的方法卻是大同小異的。這是駕馭飛劍法寶的根基啊。可是龍兄沒有修習過氣之源,卻又能駕馭寶器,這是怎麽回事?”

武洵搖搖頭道:“這個小弟便不知曉了,想來龍兄的修行法門別樹一幟吧。”龍經天苦笑道:“那就麻煩正心子師兄把那氣之源的口訣告之小弟吧,也好讓小弟有機會修煉。”正心子和武洵對視一眼說道:“不是小弟不肯教你,而是家師有嚴訓,不是我們仙霞派弟子,不能修煉本派的心法。所以,小弟也無可奈何啊!”

武洵道:“如果龍兄不嫌棄武當派的話,小弟倒是可以把武當派的氣之源修煉法門告訴你。”龍經天大喜道:“小弟求之不得,怎麽會嫌棄呢?”當下武洵把武當派的氣之源修習方法傳授給龍經天。武洵之所以敢這樣做,是因為武當派是修行界中勢力最強大的門派,修行法門被譽為道家正宗。其俗家弟子遍布天下,加之年代久遠,自然而然的一些修習法門就流傳開來。甚至連太極慧劍的一些口訣都傳出來。

武洵傳授他口訣,即便日後師傅追問,也可推脫。武洵傳授完對龍經天道:“龍兄的寶物陰陽劫既能驅走怪獸,何不參加明年端午節在我們武當山舉行的天之論道大會呢?想必能一舉成名,就算龍兄淡薄名利,也可在那裏向高手前輩請教疑問。”

龍經天聞言喜道:“小弟能參加嗎?”武洵笑道:“當然可以,我們武當派舉行的這場論道盛會,原義就是籍此機會,廣大修道同盟相互借鑒,相互進步,一同提高。如果有修行中的任何疑問,均有前輩詳細解答。屆時不光我們武當派弟子,所有門派均參加這場盛會。哪怕你無門無派也不打緊,隻要你是修行者,就可以去武當山的天外天。”

正心子把剩下的那株野參放進包裹裏,說道:“小弟回去加緊時間把那回春丹煉製出爐,到時想必能派上用途。”武洵笑道:“論道之際,難免會出現誤傷,正心兄到時取出回春丹救治,一定會讓仙霞派發揚光大啊!”正心子笑道:“小弟哪敢想什麽發揚光大啊,隻是到時候別丟了恩師的臉麵就行了。武兄回去把這幾株野參奉上,易師伯心下定當歡喜的緊,說不定因此把太極慧劍傳授於你,那武兄在論道盛會上就可嶄露頭角了。”

武洵淡淡地說道:“區區幾株野參,家師未必會放在眼裏。”話雖這麽說,但是他的臉上卻露出掩飾不住的喜色,心想:“說不定就象正心子所說的那樣,如果我學會太極慧劍,加上服用幾株野參後暴增的功力,博取前幾名雖然無望,可是進入前十名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想到這裏,心裏更是急於回山,當下拱手作別,對龍經天道:“龍兄,小弟等就要回山了,咱們在明年端午,武當山上的天外天相見吧。”

龍經天也拱手道:“好,論道盛會上咱們再見!”正心子和單飛等一同向龍經天告別,各自飛回自己的門派,眨眼間石洞裏隻剩下他一個人。龍經天心道:“眼下先把武洵傳授的氣之源修習好,也許就能象他們一樣可以駕馭陰陽劫四處飛行了。”一想到飛行,龍經天抑製不住地激動,那可是他自從離家以來,最大的夢想了。他往山洞裏走了走,找塊略微平坦的地方坐下,開始習練那氣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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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絕色(上)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龍經天就把氣之源練成,心道:“這也不是多麽困難啊,聽正心子所言,好象要費多長時間才能練好一般。”他感到自從在丹田處練成氣之源後,原先聚集在丹田內的神氣開始進入到裏麵,根本不用龍經天引導。而且神氣進入後本能的在裏麵運行循環,並且源源不斷地產生出新的神氣。龍經天喜道:“這真是太好了,體內神氣不斷地產生,就不用擔心神氣枯竭了。氣之源原來是這種功效。”

不過龍經天還是沒能如願以償地馭劍飛行,他試著發出陰陽劫,忽然發現原先隻有銀線般大小的外型又增大了些,那半圓狀的陰陽劫已經有拇指般粗細了。他收回來想道:“想必練了氣之源後才產生這種變化的吧。看樣子陰陽劫的威力比以前又增強了。”他有心再試試陰陽劫,就暗念口訣,右臂一揮,陰陽劫迅疾無比地撞向洞壁,嗵的一聲劇響,石洞的牆壁上已然出現個大坑,同時洞裏微微顫動,好象要倒塌一般,到處彌漫著細小的石屑,龍經天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苦笑著收回陰陽劫。

他沒有料到陰陽劫的威力竟然比以前增強了一倍還多,心想:“以後可不能再在石洞裏試驗陰陽劫了,如果把石洞搞塌了,將自己砸在裏麵,可不是什麽好事。”他走出洞去,忽然看見原先逃跑的那隻上古怪獸又馱著那千年參王向這裏奔來。他一麵暗運陰陽劫,一麵奇怪:“這怪獸怎麽又跑回來了?”

正往這裏奔跑的怪獸猛然看見龍經天,立馬緊急停住。由於奔跑甚急,停得又突兀,致使那怪獸的腳步停歇,身子卻還往前衝著。它的後蹄蹬起陣陣泥土,背上的小人緊緊抱住怪獸的脖子。龍經天這時終於看清那千年參王的模樣,通體晶瑩透亮,腹間遮著一片樹葉,僅尺於長短,眉目清秀,竟如嬰孩。此刻它正用驚懼的目光看著龍經天。

那怪獸吃過龍經天的苦頭,站直身子對他威嚇一般吼了一聲,然後轉身跑了。龍經天心下不禁笑道:“這家夥倒識相得緊!”抬目望去,見那怪獸迅速地跑到遠處的山上,好象是奔進了一個山洞中。龍經天心道:“諒你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無非就是躲進山洞而已。正好我也沒地方可去,咱們就捉捉迷藏吧。”當下沿著小路,徑直走向那怪獸藏躲的山洞。

剛走進那個山洞,龍經天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是哪裏不對勁他又看不出來。石洞是普通的石洞,岩石也是尋常的岩石,裏麵雖然有些曲洞,但這些都沒什麽問題。到底是哪裏不對呢?他忽然間明白,原來是這個山洞裏的氣流不對勁。凡天地間萬氣湧動,雜然無形,根本沒有章法可言,然而在這個山洞裏麵,氣流的湧動是受著控製的。

一些靈動的仙靈之氣往往消失於無形,而其餘的一些氣體甚至包括神氣都被推動出來。整個變化過程甚為微妙,若非龍經天習練過練眼術的話,根本覺察不到。他心裏暗暗驚異,由於被天池雙雄禁製過,不敢大意莽撞,先仔細看看再說。

龍經天親眼看見那怪獸跑近此洞,為何卻沒了蹤影?肯定是鑽進某個小洞裏麵。既然它們能夠奔跑進去,想必我也能去的。正要舉步前行,忽聽一陣急促地破空聲傳來,接著石洞裏麵就顯現出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隻見她穿著一襲海藍色長裙,腰間係著一個紫色錦囊,發髻高挽,一縷秀發飄揚在耳畔,容顏勝雪,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正盯著龍經天。

她不料這裏居然有人,心想:“看來天機寶庫出世的消息,並非隻有我們東海碧濤閣知道。”她喝道:“你是誰?你在這裏幹什麽?”聲音有若珠滾玉盤,即便是嗬斥之聲,也十分悅耳動聽。龍經天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不敢直視對方的絕世容顏,低下頭囁嚅著說道:“在下龍經天,因為追趕一頭上古怪獸,誤入此洞。”

那女子哼了一聲,顯然不信,她冷冷地說道:“本姑娘不管你追趕的是上古怪獸,還是遠古怪獸,隻要你不打擾本姑娘,那麽一切就相安無事。倘若你意圖阻撓的話,休怪本姑娘不客氣!”龍經天道:“怎麽會呢?我真得是追趕怪獸才來到這裏的。”那女子又哼了一聲,不再理他,從錦囊裏麵取出一件東西,然後喃喃念了幾句口訣,伸出纖纖玉手揮了出去。

隻見一點海藍色光芒緩緩飛到洞口,自動幻成一道屏障,霎時間就把洞口隱去。龍經天知道是那女子布下了禁製,以免被別人發現這個洞口。他感到奇怪的是這位少女如此慎重,到底所謂何事?不會是為了那千年參王吧。想想又覺得不對,那參王這少女沒有見過,肯定是為了別的什麽東西。

龍經天問道:“姑娘,你來此洞所謂何事?”那女子瞪了他一眼道:“怎麽,本姑娘去哪裏還要向你稟報一下嗎?”龍經天聞言苦笑道:“這倒是大可不必,在下隻是隨便問問而已。”那女子嘿嘿笑了兩聲,祭起一件寶珠,象夜明珠一樣的光亮瞬間圍護住身體,然後說道:“你最好不要跟蹤本姑娘,否則讓你好看!”說完走向左麵第二個小洞。

龍經天聞言不禁有些惱怒,心道:“這個山洞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麽這麽霸道?難道你以為自己生得美麗,就可以頤指氣使別人嗎?”換做以前以前,他頂多生生悶氣,然後一走了之。可是自從得到陰陽劫後,他忍氣吞聲的想法有些改變。他心道:“你若不說這句話,我也沒打算跟去。可是你這麽威脅我,我偏偏要跟著你,看看你能怎麽讓我好看!”當下暗運陰陽劫,也不顧及石洞裏有什麽危險,大步向著那女子進入的那個小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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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絕色(中)
那個小洞從外麵看來沒有絲毫奇特之處,可是剛走進去,龍經天就覺得這個小洞裏的氣流湧動,比外麵的大洞還要遵循章法。抬眼四顧,那女子已不知去向。往小洞深處的通道走去,益發感覺處處充滿了神秘陰森。他心道:“隻要那女子能走進去,我堂堂一男子漢,會輸給一個姑娘?”通道雖然黑暗,可是龍經天修習過練眼術,根本不需要照明,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當下快步走到通道盡頭,遠遠看見前麵傳來淡淡的七彩霞光,心下驚異。走過去一看,在通道盡頭,竟然樹立著一個丈許方圓的七彩光圈,那光圈離地尺許,圈內平滑如鏡,閃爍著亦真亦幻的彩色光芒。那女子站在光圈旁邊,怔怔出神,看到龍經天走來,隻是冷冷望了一眼,馬上把目光投向那個光圈。

龍經天看到突兀麵前的光圈,心裏也是驚奇不已,心道:“這個發光的圓圈應該不會是什麽法寶吧,我覺得這好象是個通道。人從光圈裏進去,就會被傳送到別的什麽地方吧。”那女子看了半天,從錦囊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手鐲,念了幾句咒語,然後投進光圈裏麵。

那小手鐲進入光滑的圈內,就好象是一顆石子投進湖麵一般,蕩起一圈圈的漣漪。而那小手鐲卻是有如石沉大海,任憑那女子怎麽念動咒語,也沒有出來。最後,那女子一咬牙,把纖纖玉手緩緩伸進那光圈裏麵。待得手掌進沒以後,她又縮了回來,看到自己的玉手沒有任何損傷,就整個身軀走進了光圈裏麵。

那女子走進去後,光圈依舊蕩起漣漪,過了一會,七彩光圈重歸寂靜,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龍經天呆呆看著那女子在麵前消失,心裏感到不可思議。這發著光芒的光圈究竟把她傳送到了哪裏?思慮再三,他終於耐不住好奇,也跟著走進了光圈之中。

進入光圈的一瞬間,龍經天被一股強大而又不可抗拒的力量控製住,眼前除了強烈耀眼的光芒之外,什麽也看不見。接著他就感到頭暈目旋,昏迷之前,他隱約看到自己落在一個巨大的湖泊旁邊。不隻過了多長時間,龍經天緩緩醒來。

他抬頭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地方,看到周圍的青山綠樹,花草爭豔,堪藍的天空中飄蕩著幾縷淡淡的白雲,和風送暖,竟是春夏時節。龍經天忽然醒悟過來,這肯定不是他原先的待過的世界,因為在那個世界中,正是寒風凜冽萬物蕭瑟的冬天,而這裏卻是豔陽高照,滿目蔥綠的春夏時節。

龍經天心道:“那光圈竟能把我傳送到另外一個世界,當真奇妙的緊。”他站起來,順著湖泊望前麵走著,忽然看見前麵隱現一座宮殿,氣勢宏偉,最為奇特的是宮殿倚山而建,後殿竟然通到山裏,前麵隻是巍峨的殿門,和那巨型的台階。

龍經天快步走過去,邁上百十級台階,來到正殿門前,仰首一看門匾,上麵寫著“天機寶殿”四個樽金大字。巨門虛掩,恰容一人通過。龍經天從門縫裏鑽進去,驀然發現前廳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繞過屏風,龍經天看到左中右三個門戶,而且各個門戶的顏色不同。

左邊的那扇門通體散發著火紅的顏色,還未靠近似乎就能感受到炎熱的氣息。右邊的那扇門則是臧青色,閃著陰冷的光華。隻有中間的那扇門是七彩色的,發散著赤橙黃綠青藍紫的光芒。而且那扇門已經被打開,似乎有人進去過。

龍經天心道:“是不是那霸道的姑娘進去了?她先來到這裏的,我又沒找見她。”當下暗運陰陽劫,也走向中間那扇門。輕輕把門推開,裏麵竟然白茫茫一片,什麽也看不見。龍經天一楞,心道:“怎麽會這樣?”他試探著邁進一隻腳,還沒有落穩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了進去。恍惚中看見一個麵目猙獰的白骨骷髏手拿一根三刃叉向他刺來,龍經天急忙施出陰陽劫,向那骷髏打去。

白光一閃,陰陽劫已經打在骷髏身上,隻聽嘩啦一聲,骷髏就被打散,白骨碎沫飛了一地。龍經天收回陰陽劫落下地來,四顧一看,周圍全是煙雲繚繞,即便他修習過練眼術,也無法透過那濃濃的煙霧。剛剛站定,濃霧中又竄出一個白骨骷髏,凶惡地刺向龍經天。他用陰陽劫輕鬆打散,隻要不是成群的出現,龍經天倒是不懼。

他在濃霧中摸索著前行,就象一個盲人一般小心翼翼,忽然間他感到背後一陣冷風襲來,猛一轉身,就看到一個骷髏三刃叉刺向自己的胸口,欲待躲避,已然來不及。龍經天不由魂飛魄散,就在三刃叉堪堪觸及胸口的時候,他體內的陰陽劫竟然自發地抵住三刃叉,然後亮光一閃,順著那根三刃叉直衝過去。陰陽劫所經之處,三刃叉盡皆化為碎沫,最後把那骷髏打散。

龍經天不料這陰陽劫居然如此通靈,能在危急時刻自動救主,心裏大喜,心道:“虧我修煉陰陽劫這麽多天,竟而不知寶物有護主之功效。如此說來,我大踏步行走便是,哪裏還用擔心顧忌那些突兀冒出來的白骨骷髏?”他也不收回陰陽劫,在濃霧裏快步穿行,隻要腳下沒有深坑跌進去,或者迎麵碰到石壁的話,他就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了。

那寶物陰陽劫沒有接到回去的口訣,便自行飛回來,緩緩圍繞著龍經天。這時他非但不害怕白骨骷髏,反而盼望它們的出現。在前行中,果然出現了幾個,不過還沒有來得及揮舞三刃叉就被環繞在龍經天身邊的陰陽劫擊散了。走了半天,龍經天隱約看見前麵的濃霧裏透漏著光亮,而那光亮竟然在移動。他微微一楞,隨即明白那光亮可能是那位先前進來的女子。龍經天喊道:“姑娘,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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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絕色(下)
那女子驚異地說道:“是你?你怎麽到這裏來了?你……你沒有受傷?”語氣中充滿驚疑。龍經天心道:“我怎麽就不能來這裏?嘿嘿,那些白骨骷髏還不能把我怎麽樣。”當下嗬嗬笑道:“當然,我好得很!不過有些看不清楚而已。”那女子聽到他的笑聲,馬上哼了聲道:“在這天機大陣裏,你能看清才是怪事!”

龍經天摸索著走到那女子身旁問道:“什麽是天機大陣?”雖然煙霧彌漫,但是他依然看到那女子手裏拿著一把三尺長劍,劍體散發堪藍色光芒,她全身都在珠光的保護之下,正聚精會神地向四周打量著,防止那些隨時都可能出現的白骨骷髏。看到龍經天走過來,隻是對環繞在他身旁的陰陽劫略微感到一絲驚訝,對他不過是冷冷看了一眼。

龍經天道:“姑娘,我在問你話呢?”那女子冷笑道:“嘿嘿,難道本姑娘必須要回答嗎?真是笑話!”龍經天無奈地說道:“說不說由你,我又沒有勉強你。”那女子不再理他,默默算了一下,忽然向左麵走去。龍經天見她走得很快,竟似一點都不擔心其間有什麽埋伏,當下在她後麵亦步亦趨地跟著。

那女子回頭喝道:“別跟著我!”龍經天道:“我不認識路,不跟著你還能跟著誰?再說這裏危險得很,不知什麽時候就鑽出個令人厭煩的骷髏來。繞在我身旁的陰陽劫頗有靈性,萬一真有張牙舞爪的白骨骷髏,就由我來對付好了。”

那女子道:“哈,這麽說來,本姑娘倒要感謝你保護我了?”龍經天道:“感謝倒是不必,咱們兩個走在一起不過是彼此有個照應而已!再說咱們進入這個什麽天機大陣,很多事情都無法預料,咱們齊心合力總比自相殘殺好些吧?還有就是你一個姑娘家,怎能輕易涉險?那些危險的地方就由我去,你跟在後麵指點我應該怎麽走,倘若當真發生什麽不測,也不會牽連到你的。”

那女子臉帶嘲笑之色道:“這麽說來你倒是一副俠義心腸了?”龍經天正色道:“姑娘,在下說的句句發自肺腑,姑娘不要懷疑。”那女子道:“好,這是你說的,如果你真得被天機大陣困住,可不要埋怨我。”龍經天道:“所謂生死由命,我既然甘願冒險,是生是死就跟姑娘沒有關係。”那女子道:“如此就請閣下前麵先行!”

龍經天大踏步走向前,腳步剛剛一停,還未轉身詢問如何行走,就聽那女子道:“左行三步,再右行五步,然後一直向左行走。”龍經天聽得指點,向左走了三步,又轉向右方,這時煙霧裏冒出四個執叉骷髏,同時向他刺來。環繞在身旁的陰陽劫霎時間疾若流星般向那四個白骨骷髏攻去。但聽****四聲微響,骷髏先後被擊散。

那女子不料陰陽劫如此神奇,忍不住微微驚噫了一聲。龍經天沒有回頭,繼續走著,心道:“這次你不會說我一無是處了吧。”龍經天在那女子的指點下,忽而左轉右拐,忽而徑直前行,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打散了多少白骨骷髏,他忍不住問道:“姑娘,快走出這天機大陣了吧?”

那女子冷笑道:“走出天機大陣?你倒想得美!這裏不過是大陣外圍的小小禁製‘白骨霧障’,通過這道禁製才能進入天機大陣的第一層‘天機寒氣陣’。”龍經天一怔,隨口問道:“‘天機寒氣陣’?那裏很冷嗎?”那女子道:“廢話!‘天機寒氣陣’是天機仙人運用無上妙法幻化出來的萬年寒氣,你說冷是不冷?”

龍經天自討了個沒趣,苦笑道:“我的意思是咱們能不能抵禦那萬年寒氣?萬一寒氣奇寒,把咱們凍死了怎麽辦?”那女子道:“嘿嘿,怕死就別去!”龍經天聽出她語氣中的譏諷之意,一挺胸膛道:“你既然不怕,我一堂堂七尺須眉,何怕之有?”

這時他們已然走到“白骨霧障”的盡頭,隻見前麵的濃霧裏麵,白影幢幢,竟然隱藏一大批骷髏。那女子道:“‘天機寒氣陣’的入口就在那些骷髏後麵。隻要殺掉那些張牙舞爪的家夥,咱們就可以進去了。按照閣下英雄俠義的性子,殺死區區幾個骷髏,應該不會讓本姑娘出手相助吧?”

龍經天道:“白骨骷髏雖然眾多,在我寶物攻擊之下,猶如摧枯拉朽一般容易。不過那些骷髏勢眾,我可能無法分心照料你,你可要多加小心。”那女子“嘿”了一聲道:“本姑娘自有防身之道,閣下大可放心前去消滅那些骷髏。”龍經天道:“姑娘小心,在下去了!”

說完他就向白骨骷髏走去,那些隱蔽在濃霧裏的白骨骷髏感覺有人走近,齊齊發出一陣極為難聽的紮紮之聲,手執長叉,紛紛撲將過來。龍經天毫無懼意,嘴裏喝道:“寶物,出擊!”那陰陽劫竟似感覺到主人的心意一般,喝聲未落,就發出一道耀眼的光亮,迅急無比地向那些骷髏襲去。但覺光亮連閃,撲過來的骷髏接二連三的被擊散。

龍經天閉住呼吸,耳聽一陣猶如狂風驟雨般急促的**聲響過後,陰陽劫大功告成,又飛回來環繞在他身旁。龍經天拍拍身上的白骨碎屑,說道:“姑娘,骷髏清理完畢,咱們可以進入‘天機寒氣陣’了。”那女子道:“徑直前走就是了。”說完忍不住誇讚了一句:“繞在你身旁的真是件寶物,竟然能自動攻擊。”龍經天嗬嗬笑道:“勉強湊合吧,威力也不是很大。”

那女子哼了聲道:“誇你一句,你就得意洋洋了?”龍經天停住腳步,回轉身子道:“沒有啊,在下不過是笑了幾聲而已,怎麽能說是得意洋洋呢?”那女子道:“你的語調中明明帶著,卻不承認。這有什麽好狡辯的?”濃霧中的她被堪藍色珠光籠罩,看不清表情,可是她的語氣卻是那麽不容置疑,龍經天心下不禁又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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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闖陣(上)
龍經天走到“天機寒氣陣”的入口,那是一個不足三尺小洞,裏麵隱約漂浮著些淡紫色的氣體,心裏不禁感到一絲驚訝,腳步略停,跟在後麵的那女子道:“怎麽?不敢進去了?”龍經天道:“這有什麽不敢的?在下不過看到裏麵的紫色氣體感覺很奇怪而已。”龍經天有陰陽劫護身,不怕襲擊,當下就大踏步走進去。

進去一看,斜刺裏有個長長的通道,恰好容許一人走行,兩側是粗糙的岩石。裏麵除了略微有些寒冷之外,四下裏空無一物。龍經天對著隨後走進來得那女子道:“這裏也不算很冷啊!”那女子看了看通道說:“你知道什麽?走過這條通道,才算進入‘天機寒氣陣’,外麵當然不會很冷了。”龍經天走了一會,忍不住問道:“姑娘,你到這裏來,究為何事?”那女子道:“你到這‘天機寒氣陣’,又所謂何事?”龍經天道:“我是跟著你誤打誤撞進來的,沒什麽別的原因。”

那女子冷笑道:“嘿嘿,能到得‘天機寶庫’的人,居然是誤打誤撞而來的,還不為別的,鬼才相信!”龍經天無奈道:“信不信由你。看這些陣法,在下知道這‘天機寶庫’裏麵定然有些寶物,此前在下隻是從天池雙雄那裏聽說過,至於寶庫裏到底有些什麽寶物,那就不知曉了。”那女子道:“這麽說來閣下對寶庫的來曆是一無所知了?”

那女子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天機老人’?”龍經天微一沉吟,說道:“莫非這寶庫是‘天機老人’藏法寶的地方?”那女子道:“‘天機老人’在三百年前就已得道成仙,飛升仙界。可是他所有的寶物以及在修真時獲得的寶物,全都留在這個‘天機寶庫’裏麵。其中就有我們東海碧濤閣的至寶‘水之韻’,本姑娘這次前來,對‘水之韻’是誌在必得,其餘的寶物,嘿嘿,自然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龍經天道:“那‘天機老人’既已飛升,寶物也無法帶走,何必擺這個‘天機大陣’?”那女子道:“‘天機老人’運用無上妙法,設下‘天機大陣’,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可知道‘天機老人’是修行界幾百年以來的一個奇才,且不說他的法術法寶如何高強,就說他修真曆練時得到的那些寶物,無一不是絕無僅有的。‘天機老人’在飛升時悟徹玄機,按九九之數設下‘天機大陣’,把他所有的寶物分散藏納其中。‘天機大陣’每隔百年才行現世,每次現世共九座,其中隻有一座是真,另外八座是假。而且這九座‘天機大陣’分別在不同的地方。”

龍經天聽了心下訝然不已,歎道:“如此想來,那八座假陣肯定沒什麽寶物了。那‘天機老人’如此費心,不知到底為何?”那女子道:“也不能說沒有,不過比真陣的寶物少些威力弱些而已。況且所有的‘天機大陣’威力都是一樣的,並不是假陣就比真陣的威力弱。”龍經天問道:“那咱們進來的這個是不是真陣?”那女子毫不猶豫地說道:“自然是真的了,如果是假的本姑娘何必如此費心?”

龍經天感到奇怪,問道:“姑娘何以如此肯定?”那女子冷笑道:“本姑娘既然說是真的,自然有本姑娘的道理,你羅哩羅嗦不嫌討厭嗎?”龍經天聽她蠻橫無禮,當即不再說話,心道:“這姑娘脾氣大得緊啊!”這時已經走到通道的盡頭,前麵出現一個十幾丈方圓的石室,外圍籠罩著一層淡紫色的氣圈,龍經天定睛望去,隻見氣圈裏各種氣體縹緲其間,行動甚是緩慢,與外界恣意流動大不相同。

龍經天停住腳步問道:“前麵那個氣圈就是‘天機寒氣陣’嗎?”那女子道:“不錯。隻須進入氣圈裏麵,閣下自然能感受到清涼的寒氣。”龍經天道:“這裏已無出口,咱們即便進去又能如何?”那女子道:“‘天機寒氣陣’神妙無方,豈是閣下所能看透?出口就在陣心處,隻要閣下能堅持走到陣心,自然會被傳送到下一個陣式‘天機烈火陣’。”

龍經天心道:“看來這‘天機大陣’的名堂不少,前麵一個寒氣陣,後麵還有個什麽烈火陣。顧名思義,一個極冷,一個極熱。”轉眼向那“天機寒氣陣”望去,又想:“走到陣心處不過區區七八丈而已,即便再冷,也不會凍僵吧。”想到這裏,膽氣一壯,心道:“我屏住呼吸,眨眼就走到陣心了。”當下深深呼吸了幾口,把氣之源裏麵的神氣遊遍全身,環繞體外的陰陽劫沒有收回,依舊在身旁繞來繞去。

那女子冷冷看著龍經天,心下冷笑不已:“好個狂妄的小子,竟然不用任何法寶護身就闖寒氣陣!繞在他身旁的那東西雖然有些神妙,不過它可無法護住你整個身子吧。待會進入寒氣陣,不把你凍僵才怪!”那女子見龍經天已然走了進去,當下也是不敢大意,她深知“天機寒氣陣”奇寒徹骨,威力無窮,即便自己有“水靈珠”護體,也不知能不能保得安然無恙,心下也是揣揣不安。

龍經天剛剛踏進那淡紫色氣圈裏麵,登時就感到一陣奇寒無比的冷氣襲來,還沒來得及打個冷戰,自己就呆立在那裏一動不動了。原來就這瞬息之間,冷氣已然透體而過,他身上的血液幾乎被凍僵。龍經天大駭之下,不禁魂飛魄散。提起來的腳硬生生被凍在半空,任憑他使盡全身力氣,依舊是無法落地,仿佛那隻腳不屬於自己一般。

龍經天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天機寒氣陣”竟是如此厲害,僅僅一瞬之間,自己就被凍在這裏。他向陣心看了看,心下苦笑道:“自己還以為一會就能走到陣心呢,結果剛剛進來就被凍僵了。看來這個‘天機寒氣陣’委實非同小可,威力不凡啊。”龍經天還不明白這個“天機寒氣陣”真正的威力,那是“天機老人”運用神妙法術設成,陣裏的寒氣比之雪山冰窟裏的萬年寒氣毫不遜色。一般修真者沒有高強的法寶護身,又或者法寶威力弱的話,這時早變成冰屍一具了。幸虧他習練了陰陽劫煉氣篇,又練成氣之源,體內精純的神氣在周身遊動,勉強抵製隨時都有可能凍僵血液的寒氣。
li60830 發表於 2017-5-20 10:19
第四章 闖陣(中)
這時那女子在海藍色珠光的籠罩下走了進來,隻聽得咯吱吱一陣脆響,好似寒冰破裂的聲音在龍經天耳畔響起,原來是寒氣侵襲那女子的護體“水靈珠”時所發出的聲音。那女子起先走了兩步,超越龍經天,不過護體靈珠的光華大減,又走兩步,靈珠光華黯淡。此時龍經天看到那女子的護體靈珠已被凍住,形成一個堪藍色的冰圈,隻有裏麵那層好像還有些微光華湧動。一紫一藍兩種顏色,相互交映,盎然成趣。

從那透明的海藍色冰圈裏,龍經天看到那女子很著急的樣子,隻見她喃喃念了幾句口訣,那海藍色的冰圈忽然光芒大盛,又聽一陣咯吱吱的脆響,原先被寒氣凍住的冰圈融化,那女子急忙往前走了幾步。奈何那寒氣奇寒無比,轉眼間又將那護體靈珠外圍凍住。那女子還是念了幾句口訣,護體靈珠在口訣的催動下融化寒氣,如此反複走了大約兩丈有餘,那女子就被凍在那裏一動不動,這次她念了好幾遍口訣,護體靈珠卻不在象前幾次一樣把寒氣融化開來,幾乎是沒有反應。

那女子在冰圈裏頓了頓足,對這寒氣也無可奈何。而繞在龍經天身旁的陰陽劫此時也自動鑽入體內,好像也十分畏懼這奇冷無比的寒氣。龍經天催動自身神氣源源不絕地湧向提起尚未落地的那隻腳上,還是收到一些成效,慢慢地落下來。龍經天心下一喜,忍不住“哈”了一聲,誰知這一張嘴不打緊,嘴巴立馬被寒氣侵襲凍僵,合不攏來,一陣陣寒氣順著嘴巴向腹中灌去,幾乎把五腑六髒都凝結成冰。

龍經天張著嘴,心下懊悔不迭,心道:“我幹嗎要張嘴呢?這下好了,想閉都閉不上了。”在他全身上下,唯有一雙眼睛不懼寒冷,雖然無法轉動腦袋,不過眼珠還能轉動。他打量著四周,忽然發現這個“天機寒氣陣”裏麵的神氣雖然稀少,卻是不受陣法控製。其餘一些氣體隨著陣法緩緩湧動,從而帶動寒氣的流動。可是那幾絲神氣卻是反其道而行,在諸種氣體裏麵分外顯眼。剛開始龍經天沒有在意,這下看得仔細,果然那幾絲神氣在“天機寒氣陣”裏麵是最為自由的。

龍經天當然不會明白這幾絲神氣乃是具有神性的“寒神氣”,在“天機寒氣陣”裏麵自動生成。說起這“寒神氣”,即便連當年設下此陣的“天機老人”都不知曉。他不過是避免無能之輩得到他的寶物,才設下這個陣法,以天地之靈氣為基準,帶動其餘氣體在陣裏往返循環,生生不息。神氣也是諸氣一種,不過其神妙遠超靈氣。所以那些氣體在靈氣帶動之下,自然循環,而這些神氣卻得以自由,不被控製。

然而那些神氣也無法逃脫此陣,隻能在“天機寒氣陣”裏麵恣意流動,久而久之,那些神氣竟爾通靈,看到龍經天和那女子被凍在那裏,不禁湧過來看個仔細。那女子沒有修習過練眼術,自是看不到它們的存在,可是龍經天卻能分辨出來。他看到那幾絲神氣縹緲而來,與他以前吐納修煉的神氣截然不同。他體內的神氣都是無形無色,而湧動過來的神氣卻是帶有淡淡的青色,雖然若有若無,忽隱忽現,他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龍經天心道:“這些神氣怎地帶有顏色?不知道能不能煉化它們?”當下暗自吐納調息起來,待得那幾絲寒神氣靠近自己時,忽然長吸一口。那幾絲寒神氣在全無防備的情況之下,差些被龍經天吸入腹中。這幾絲寒神氣不由得大駭,眨眼間便逃向遠處。龍經天心下大呼可惜,他這一長吸,僅僅吸入些微神氣,而那那些神氣卻逃脫了。

龍經天默默調息一會,把吸入的神氣煉化,這時他的嘴巴已經慢慢合攏,而且提起的腳也落在地上。龍經天心下大喜,緩緩挪動身子,居然走出丈餘。前麵被凍住的那女子此刻也勉強化開冰圈,往前走了幾步。因為陣裏十分寒冷,龍經天怕開口說話又被凍住,是以緊閉嘴巴,一心隻想盡快離開這個寒冷徹骨的大陣。

那女子經過這次調息,沒有走出多遠就被寒氣冰在那裏,龍經天倒是依仗自身流動的神氣,又走了大約一丈才被迫停住,這時他已經在那女子的身後了。由於這次行走,牽動氣息,龍經天忍不住呼吸了幾口,陣裏的寒氣趁機進入體內,幾乎把全身都凍僵。龍經天閉住呼吸,努力使自身神氣快速流轉,抵禦呼吸進入體內的寒氣。

這時,那幾絲被嚇跑的寒神氣又出現在龍經天麵前,不過這次離他有些距離,隻是遠遠的上下起伏,卻不敢靠近他。想必適才的驚險讓那幾絲寒神氣心有餘悸。龍經天一麵調息抵禦寒氣,一邊心想:“隻要你膽敢靠近,哪怕我拚著吸進幾口寒氣也要煉化你。”

經過這幾次突發運功,那女子顯然功力不足,調息了好長時間還沒有衝化冰圈,而龍經天此時已經能感覺自己四肢稍稍有些知覺,不過他一動不動,還是裝作被凍僵的樣子。因為那幾絲寒神氣見龍經天好久都沒有動彈,心下放鬆了警惕,竟爾慢慢漂浮過來。在它心裏,畢竟對龍經天充滿好奇。

龍經天暗暗做好準備,待得那幾絲寒神氣靠近就出其不意,把它們吸入腹中,爾後在慢慢煉化它們。那幾絲神氣兀自不覺,還是緩緩飄來。就在離龍經天麵前一尺遠的地方,那幾絲寒神氣停在半空,左右擺動。龍經天本來打算讓那幾絲寒神氣再靠近些時吸入他們,不料那幾絲寒神氣卻不前行,到底是對龍經天心有餘悸。

龍經天決定冒險一試,他猛然把頭往前一探,由於行動迅速,感覺周圍的寒氣就想冰刃一樣割在脖子上,不過龍經天無暇顧及,張著嘴,堪堪接近那幾絲寒神氣,便長吸一口,把那幾絲慌亂欲逃的神氣吸入腹中。在龍經天大喜的同時,馬上就感覺到那幾絲寒神氣進入身體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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