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修仙之天眼通仙 作者:素布可奈(已完結)

 
穆離鳶 2017-5-19 22:50:1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66 235927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5-19 23:04
第90章 煉化精血

  聽到了老管家的話,這回驚訝地合不攏嘴巴的換做了劉君懷,他急聲地問道:「那豈不是說這承德奉鼎相當於神器了?那用它來當做法寶使用不就是敗家子了?還說可以升級,誰捨得把它熔化了再重新煉製?那肯定是腦袋出問題了。」

  老管家笑道:「樓主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這承德奉鼎的升級也好,修復也罷,與傳統的煉製手法完全不同。咱們先從字面上解釋,這承德就是承受先祖恩澤,而這奉字則是尊重,信仰的含義,連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對先祖的崇敬和膜拜。這奉字也代表了準則和法度,你看這小鼎的底部,奉為圭皋講的就是此等道理。」

  劉君懷兩人接過承德奉鼎翻轉過來,果然有「奉為圭皋」四個小字。

  「那也沒有說怎麼樣升級啊!」莫思彤不解地說道。

  老管家耐心的講解著:「這承德奉鼎四字連在一起的解釋就是尊崇先祖制定的準則和法度,這個小鼎就是標準,一切鼎類物體皆以此鼎為標準,又怎麼會要它毀掉?它在體內的不停旋轉就可以自行修復或者升級,沒有這麼強大的功能,它又怎麼能稱得標準?只要添加它升級或修復時需要的材料即可。」

  莫思彤捂著嘴巴說道:「那麼說它已經有了一點靈智?」

  老管家笑道:「也可以這麼說,它只能算作是一件靈器,因為它的材質不是很好,所以才可以升級。但是它的逆天功能又可以算作神器,也許等它升級之後就可以稱之為神器了。」

  劉君懷不再理會兩人,逕自來到了歷練空間,取出了鐵玄金籙的扉頁細細的端詳了半晌,便催動著體內的真氣,在心脈處環繞,護住了心脈,啟動了九變心法,去驅動識海裡的金色圓球。

  牽引出一縷天識開始分解扉頁上密密層層的禁制力,再拉一縷天識力小心的包裹著一絲禁制力光暈扯回識海裡的金色圓球。

  金色圓球轉速劇增,絲絲金色光芒捕捉住那一絲禁制力光暈,縷縷金色絲線慢慢吞噬著禁制力光暈,再融回金色圓球。

  隨著第一絲禁制力的煉化成功,一絲紅色的精血脈絡隱隱顯現,看有了效果,劉君懷定下心來,全神貫注的繼續煉化。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了,禁制力被煉化的越來越多,紅色的精血脈絡也顯露出密密麻麻麻的一片,並且可見輕微的蠕動,好像掙扎一樣的往扉頁中心接近。

  劉君懷很是擔心的加快了煉化的速度,有過得半個時辰,禁制力終於全部煉化完畢,此時的精血脈絡已經全部集中在扉頁中心位置,劉君懷開始嘗試著煉化第一絲精血脈絡。

  第一絲精血脈絡剛一接觸金色圓球,劉君懷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突然的一震,一股巨大的力量完全的充斥於自己的體內,那精血裡的狂暴力量完全的在體內肆虐著。

  好在劉君懷的經脈本來就寬廣而且堅韌,突然間巨大的衝擊力,在他剛開始一恍惚之後就逐漸平穩下來,控制著那狂暴的力量開始煉化吸收。

  強大的力量一次一次的衝擊著劉君懷的身體,他的渾身都已經被汗濕透了,而身體之上也是冒出了點點的血珠。

  當第一絲精血煉化後,吸收了精血的經脈被精血侵蝕,識海裡的金色光芒趕過來試圖融會那一絲精血,兩者璞一接觸那一瞬間,一股極為火熱狂暴的氣息,衝破了金色光芒的包裹,在其體內蔓延而開。

  劉君懷的理智和情緒,受到精血那種暴戾的影響,其雙眼也是霎那間,變得赤紅,異常可怕。

  「這強者的精血,真的恐怖!我還不信,不能融會成功!」劉君懷咬著牙,面露猙獰之色狠狠說道,心神立時完全沉入體內。

  趕來的金色光芒根本無法壓制住精血的反噬,更多的金色光芒加入進來,慢慢地第一絲精血被金色光芒完全吞噬,化為了劉君懷體內的一部分。

  持續了數個時辰,中間劉君懷感覺到體內真元力力呈現一種枯竭之勢,不過他早有準備,一滴靈氣液咽下,真元力重新充滿了。

  待得扉頁上精血脈絡全部消失不見,一種極為強悍的力量感在劉君懷的腦海之中蔓延開來,隨著九變心法的高速運轉,這股強悍的力量逐漸融入了體內真元力之內,並隨真元力在各處經脈裡流轉,流經之處的經脈瞬間被擴大到原本的兩倍,一股劇痛感傳來,在劉君懷的經脈裡不停地衝撞著,撕裂著。

  就這樣,狂暴的力量一直在劉君懷的體內肆虐著,他的每一處經脈都承受了無數遍的狂暴力量的肆虐,而劉君懷也感覺自己身體的強度在不斷的提高,經脈在不斷地拓寬。

  感受到體內那種恐怖的強悍力量,劉君懷臉上也是露出了狂喜之色。

  良久之後,肆虐的狂暴力量逐漸減少,直到消于無形,劉君懷體內的劇痛也消失不見。

  這時,九變心法徒然加速運轉,真元力在經脈中流轉數個周天之後,開始重新從四面八方,向丹田金丹處流去。

  金丹的氣海中陡然掀起巨大的波瀾,海量真元力形成的漩渦蔓延了整個氣海,不停地旋轉著。

  無數道氣息的卷旋力道,衝擊在氣海的邊緣。

  於是氣海開始擴大,繼續擴大!

  直到氣海佔據了整個膨脹後的金丹,巨大的漩渦終於緩緩平復,繼續流轉與劉君懷渾身的經脈之中。

  這個時候,劉君懷的身上隱隱散發出絢爛的金色光芒,渾身的真元力氣息鬥然飆升,他的金丹期實力大幅上揚。

  一聲刺破雲天的長嘯聲中,劉君懷一變碎刀轟然發出,身前幾丈高的岩石被摧為粉末,劉君懷大喜,沒有天識力的添加這威力已經是以前的幾倍,這滴精血的力量太強大了。

  二變凝一發出,另一塊巨石被攔腰切斷,且招勢未減,接連斬平六塊巨石後招勢才消失不見,這二變凝一的威力更是增加了十倍不止。

  劉君懷進入一片參天大樹林中,瘋狂地連續施展這兩種招式。半日之後,林中參天大樹已被他禍害的所乘無幾,三變破天的雛形卻已經在腦海裡慢慢地顯現出來。

  劉君懷盤膝調息,快速恢復真元力,待真元力將要充沛之時,腦海裡不斷重複三變破天的雛形的存在方式,少頃心竅豁然大開,三變破天的雛形漸漸清晰。

  豁然起身,三變破天一氣喝成,夾裹著無盡的真元力往一座十幾丈巨石而去。

  但是龐大真元力觸到巨石便如石沉大海般的消失不見,也沒發出一絲聲響,劉君懷心下一沉,心道應該使用正確,這是錯在哪裡呢?

  只是一瞬之間,劉君懷的心思未落,巨石內部傳來一聲驚天動地般地爆裂聲音,自裡而外的炸裂開來,頃刻間巨石碎如粉末。

  劉君懷驚栗了片刻,恍然意識到三變破天已被自己悟透,一股喜意襲上心頭,不禁仰天一陣狂笑。

  原來這三變破天已經由威力外放轉變為內收爆裂,破壞力增加的何止十倍,並且這種毀滅一切的狂暴爆發之前卻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更加的令人無可抵擋。

  同樣的,這般威力巨大的招式發出,劉君懷體內的真元力已經消耗掉了一半,這還是在經脈與金丹都被拓展的前提之下,無怪乎這第三變始終無法參悟出來,原來體內的真元力要達到使用要求才可以領會貫通。

  興奮之余,劉君懷顧不得恢復真元力,就急忙尋得一處更大的岩石,再次施出三變破天,隨著轟然巨響傳出,恐怖的毀滅氣息在虛空中蔓延開來,更大的岩石依然粉身碎骨,化作了陣陣煙塵久久不散。

  劉君懷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體內的真元力消耗殆盡,幾乎連盤膝的動作也做不出來,勉強的運轉起來九變心法,劉君懷取出一滴靈氣液服下,無需煉化的精純靈氣已被心法驅趕到了經脈各處,形成了第一道周身循環。

  兩個時辰之後,精神奕奕的劉君懷已經返回到了藏書閣。

  莫思彤去了煉丹室,老管家似乎知道他要到來,正站在門前微笑著望著他,眼神裡充滿了敬意和喜愛。

  「樓主似乎還有一樣兵器未給老朽一觀,我可是在此等候多時了!」老管家少見的也開起了玩笑。

  劉君懷取出了鎮壓石擺在了地上,五彩斑斕的長方形鎮壓石別看只有一尺多長,卻是足有百斤重量,老管家拿起的話定是吃力得緊。

  老管家端詳了一會,點了點頭道:「這才是第一次開啟藏寶室應該有的東西,這件法寶只是一件贗品,但是仿製的惟妙惟肖,威力應該不會太差,你不要把它收進體內蘊養。另外,早前忘了與你交代,那鬼眼血刀萬萬不可與弑神槍同時使用,兩者可是天敵,又同為殺戮兇器,碰面就要分出個上下高低!」

  劉君懷點點頭,鬱悶的講道:「這鎮壓石怎麼會是贗品?本以為是件寶物呢,唉,太打擊我了。」

  老管家笑道:「樓主的寶物還少嗎?難不成天下的寶物都被你一人所得才算是合理?不要小看了這件仿品,它之所以是仿製之物就是因為它可以升級,真正的鎮壓石已臸完美,距離神器所缺少的只是時間的浸襲打磨,神器之所以稱之為神就因為它經過了歲月的滄桑沉浸其中,蘊含著濃厚的歷史沉澱。」

  劉君懷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取出了淨焰火矢。

  老管家臉色驟變,驚叫一聲,身子聳然挺直!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5-19 23:04
第91章 武萬仞趕到

  「神兵之矢!居然是神兵之矢!」老管家驚聲尖叫著,連帶著剛剛從煉丹室返回的莫思彤,都被這兩聲驚叫所震駭。

  「這是可以當做本命法寶的神器,可惜沒有天玄骨弓來駕馭它,相信以樓主的無盡機緣可以把它收到手中。」老管家手裡那這塊白色絲綢,不住的輕拭著一支淨焰火矢。

  劉君懷說道:「我試著煉化過,上面的神識禁制力非常的強大,應該要耗掉不少時間,才可以把這三支都完整的煉化。」

  老管家道:「破除禁制需要足夠的耐心,不急於一時,能與之相配的弓弩極其少見,反而不如搜集材料自行煉製更要現實一些,樓主以後要留意原料的採集。」

  仔細的想了下弓弩的煉製方法,劉君懷道:「這弓的材料不難彙集,只是那弓弦最是難尋,再說吧,太過急迫反而欲速則不達,平靜對待說不定會有機緣巧合的那一天。」

  老管家點頭道:「是,樓主的這份平實心態著實要得,那老朽就等待著機緣巧合的那一天。好了,樓主這次的精血煉化可否與九變心法有所幫助?」

  劉君懷聽到這裡,臉上抑制不住興奮地表情:「要說這幫助實在是太大了,煉化它拓寬了體內的真元力儲存,一變碎刀二變凝一的整體威力大幅提升不說,我很快的就悟出了三變破天。這第三變把有形的攻擊形式變為無形,著力點也從體外的輾壓變為體內的爆發,威力更是提升了十倍不止。這一滴精血的力量之強大,完全出乎了意料之外。對了,管家,這滴精血的主人的修為怎麼去瞭解?」

  老管家說道:「地理山河,猶如掌上觀紋,此是天眼通的具體表現,既然連你也看不出此人的真實實力,無外乎他本人的境界修為比你高的太多,或者是你的天眼通修為太過低下。這些都不重要,雖然我們不知道他為何留下這一滴精血,但此間必有深意,你體內有了他的精血存在,相信會有瞭解他的那一天。」

  莫思彤插嘴道:「君懷,你不要去關心此事的來龍去脈,只要你本身有所得,又不存在什麼不良後果,何必在意那虛無的猜測?現在的你只需要實力的提升,對提升有所幫助的才是你最需要的。」

  就在三人談話間,劉君懷感到了傳訊玉符的陣陣顫動,這次是武萬仞到來了,劉君懷匆匆與老管家告辭,攜著莫思彤離開。

  兩人來到了出雲穀的山腳大院,見到了前來的武萬仞。

  武萬仞乍一看到劉君懷二人的境界體現咋舌不已,連連驚歎著不可思議。

  經過了簡單地介紹,三人進了這處出雲穀的住所。

  「武叔,怎麼現在就來了?不是說好了不要你過來了?天機門在我走後可有事情發生?雲介子沒有再找你麻煩吧?」關心則切,劉君懷一開口這一連串的問題把武萬仞二人都逗樂了。

  武萬仞道:「我沒有什麼事,我那師叔倒是有所懷疑了,這都不重要,關鍵是武叔我擔心你的沈家之行。看到你已經是金丹期修為了,我這心裡就放心了不少。」

  劉君懷道:「武叔,客氣的話我就不講了。我最想知道的是你今後的打算,天機門你要什麼時候回去?我這裡的修煉環境可是比天機門要高級多了,武叔留在我這裡修煉的話會有很迅速的提升。只是這個地方十分的隱蔽,傳將出去會有很大的麻煩。」

  武萬仞道:「君懷,你有這份心就可以了,武叔很是知情。天機門我一時半會兒也脫離不了,等我找尋機會再來找你就是了。這次回沈家我幫你物色了幾個幫手,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到時候去平都城匯合!」

  劉君懷感激的望著武萬仞,一絲酸楚湧上了眉間:「真的不用了,武叔!我這裡的人足夠了,元嬰期就有兩名,還有四五名金丹期,築基期也有幾名。其實我誰也不想用,只想依靠自己的實力去報母仇!」

  莫思彤在一旁笑著說道:「武叔,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母親就是絕塵宮的宮主,她說過只要君懷需要,可以把整個門派都拉過去。可是君懷沒有需要幫助的想法,我也認為沒有尋求幫助的必要,沈家我和君懷兩人完全能夠解決。」

  看著武萬仞出一副吃驚的模樣,劉君懷心下暗笑不已,誰又能想到孤身一人在修真界打拼的自己,會有如此的豐富人脈和修煉資源。一個當初父母雙亡,又被家族掃地出門的十二歲孩子,如今已成長為在修真界都可以佔據一方的強者。

  武萬仞道:「既然君懷你有自己的打算我就不說什麼了,但是你去沈家的那一天,我肯定也會去的,哪怕只是在一旁掠陣助威。現在我給你講一下沈家的大體安排的變化,沈家家主沈傲的弟弟沈晉從夢澤國雪城派來了一位築基初期修士;燕浮宮到時候也會派幾位築基期修士駐入沈家,而且沈炳文的師傅程恪耒很有可能也會出現,加上沈家的築基中期客卿。在來你這兒之前我又去了一趟平都城,燕浮宮會有一位金丹初期修士助陣,這大概是因為你上次在天機門出現時,有人透露除了你當時的修為。」

  劉君懷笑道:「呵呵,這沈家可是花費了大氣力,連金丹期修士都請出來了。燕浮宮是沈家的最大依仗,若是到時不知悔改的話,我劉君懷不介意滅掉這個門派。」

  莫思彤恨恨地說道:「可惡的燕浮宮!君懷,一定要滅掉它!君懷僅憑一人之力去報家仇,沈家居然斂落這許多外力,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武萬仞道:「在平都城我的嫡系之人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據說程恪耒還聯繫了海神殿的一位築基後期長老,若消息準確很可能會在增加至少兩位築基中後期修士。另外我所托之人說是天機門也會參與,只是我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在天機門我沒有聽到此類的傳言,而且天機門與燕浮宮和海神殿沒有什麼來往。」

  劉君懷沉思了一會說道:「我認為這倒是有可能,而且可能性非常之大。武叔,本來我不打算現在跟你說的,這裡面牽扯的事物實在是太大了。不過武叔你身在天機門,這次的沈家我必定會大開殺戒,假若真有天機門的參與,我也會與天機門結下仇怨,為了避免你在天機門受到拖累,我還是要把這些機密之事講與你聽,好令武叔你在門派裡有發言的機會。」

  劉君懷暫停了一會兒,組織了一下思路接著道:「武叔,還記得祭龍潭慘案嗎?當時還有七位倖存者,根據我的消息來源,這程恪耒便是倖存者之一。」

  武萬仞疑惑的道:「不是講這七名倖存者不都是低階修士嗎?再說了,即便這程恪耒是倖存者之一,又與天機門有何關係?」

  劉君懷道:「這就要從祭龍潭講起了。當時我就在祭龍潭,我隱藏在瀑布後面見到了海神殿的三長老,他帶領著海神殿的葉啟裡等人一起出現在現場。案發之後那位葉啟裡就是七位倖存者之一,但是遇難者裡沒有三長老。武叔,記得我從天機門出來不是去青雲垇了嗎?就在那一天,我再次的見到了這位三長老,他卻是矢口否認曾去過祭龍潭。我很是懷疑他就是祭龍潭慘案的參與者!他很可能就是那群黑衣人在鳳嶺國的奸細。」

  「等等,君懷,我怎麼越聽越糊塗?這裡怎麼又出來了黑衣人?」武萬仞追問道。

  劉君懷抱歉的一笑,說道:「都怪我太想表達清楚了,忘了出雲穀的事情。武叔,出雲谷的上虞商會奇案你可曾聽說?」

  武萬仞點頭:「知道這麼一點,怎麼,這與祭龍潭也有關係嗎?」

  劉君懷很是無奈的講述了一遍上虞商會的所見所聞,他知道不把來龍去脈解釋清楚,不會有人相信他的推理。

  莫思彤聽了卻是大為驚訝,不是為了這兩起案件,而是因為自己家的男人怎麼什麼事情都讓他碰上了。

  武萬仞卻是漸漸聽出了苗頭,雖然心中感到了劇烈震驚,但是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沒有打斷劉君懷的講述,而是仔細的傾聽著。

  劉君懷的話題又回到了三長老身上:「這位三長老很有可能與燕浮宮的程恪耒是同一夥人,因為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程恪耒身上。明明有人看到他也去過了祭龍潭,卻是遭到了他的否認,而且他對當日的行蹤遮遮掩掩,卻不想還是被人給隱蔽的發現了。他與海神殿的三長老肯定熟識,所以這次海神殿定會趕到沈家。」

  莫思彤問道:「這海神殿基本上確認會去沈家,那麼天機門與他倆都沒有關係啊!」

  劉君懷看了莫思彤一眼沒有接著回答,而是望向了武萬仞:「武叔,祭龍潭慘案之後,天機門是不是新收了一名叫做葉啟裡或是姓葉的練氣八階的男修士?」

  武萬仞低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對,是有一名姓葉的練氣期修士,我當時還在奇怪雲師叔在哪兒找到了這麼一位高階位的弟子,而且很明顯是帶藝投師。」

  劉君懷臉色巨變,連聲問道:「雲師叔?是雲介子嗎?我記得祭龍潭的事發生之前那兩天你和他在一起,還記得他離開過你們嗎?」

  武萬仞幾乎不假思索地說道:「是,祭龍潭的事發生之前雲師叔就先行離開了,說是要到莫桷國公幹。」

  劉君懷眼露奇光,一道詭異的微笑漸漸展露在嘴角。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5-19 23:04
第92章 佈局

  莫思彤也是穎悟絕人的聯想到了許多:「君懷,是不是這位雲介子也有嫌疑?那麼沈家就與天機門之間有了關聯。」

  劉君懷贊許的拍了拍莫思彤的秀髮,說道:「思彤說的很對,武叔你這雲師叔很可能也是與程恪耒等人是同一類,至少也會是知情人。因為三長老的親戚葉啟裡就是雲介子新收的弟子。」

  武萬仞則是完全被這意外的推測結果給驚呆了,半晌過去還沉浸在一片惶恐當中。

  如果劉君懷的這一番推理成為現實的話,那就對天機門的影響太大了,不說受祭龍潭慘案傷害的十幾個門派會找天機門的麻煩,那些黑衣人也不會放過他們天機門,那樣的話天機門就有滅門之禍了。

  天機門在鳳嶺國算是個大門派,可是與海天閣,天機門、閻王殿、長鯨島、天連山、北域楚家、海神殿等門派比起來還是弱小了很多,現在還不知道天機門是否還有雲介子的同夥,以致武萬仞想要與門派彙報也不知具體找誰。

  一時間,武萬仞心亂如麻,恨不得立即飛回到師傅的身邊,向他討教下一步的打算,可是師父他也沒有擺脫嫌疑,因為雲介子與他是同門師弟。

  似乎清楚武萬仞的心理變化,劉君懷用眼神制止住了莫思彤的欲張之口,而是默默地盯著武萬仞的眼睛,等待著他的反應。

  良久之後,武萬仞仿佛在心裡下了極大決心似地說道:「君懷,這件事情太大了,我很可能要向門派彙報,不然天機門會不小麻煩的。你武叔我是天機門培養出來的,門派對我有再造之恩,于情於理我都應該為門派免遭塗炭盡一份力,但是這又會把你牽扯進來,武叔我心裡很矛盾。」

  劉君懷點點頭說道:「武叔,你的這種反應才是我劉君懷心目中的大頭叔!我從小就深受你的這份大忠大義的影響,這一點上我們叔侄倆是同類人。至於牽扯到我的事情也不要再講了,為了我這個小輩之事,你可是操碎了心,所以我的打算是與你一起回天機門,畢竟這些事情我最瞭解其中的蹊蹺轉折。」

  武萬仞連忙道:「這是萬萬不可的,天機門現在都不知誰與雲介子有牽連,我也在發愁要對誰彙報才是。何況你的平都城之行迫在眉睫,不要因為這件事耽擱了大事。」

  劉君懷笑道:「其實回天機門彙報之事十分的簡單,只要向你的師傅稟告就是了,我修煉的功法有識人之藝,到時再做定奪。不過,武叔先跟我倆回一處地方,我們要找兩位前輩狐假虎威,才能震撼住天機門,不然咱們早就被你門派滅口了。」

  見劉君懷其意已決,而且這也是唯一的辦法,所以武萬仞便隨著劉君懷兩人進入了混沌空間。

  至於武萬仞初到混沌空間的驚駭略過暫且不表,三人來到了青雲湖拜見了諸位長輩。

  諸人聽劉君懷詳細的講述了事情的往來過程,都在低頭沉思著,畢竟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涉及個人倒是小事,牽扯到各自門派就是大問題了。

  首先講話的是方克銀,他說道:「君懷啊,與你一起去天機門倒沒有一點問題,只是以何種身份露面才是至關重要的,畢竟面對的是一群邪惡之徒,並且他們的組織必然有著極其嚴密的行動計劃。他們的具體身份隱藏的十分神秘,他們的最終目的我們也是不得而知,很明顯這次的揭露會把我們暴露在陽光之下,敵人又大都在暗處,並且實力強悍,不是單靠我們這幾個人就可以解決的掉的,所以此時還應該從長計議才好!」

  劉君懷笑著說道:「外公,這些君懷都已經考慮清楚了。您幾位老人家不能以真實面目出現,一切全都由我出面,你們只是以我的跟從出現就可以了。在這方面還請諸位長輩原諒,只是暫時委屈一下。包括武叔在內,都不能被牽連進來,我早就想與這些人鬥上一鬥,他們的所求絕不是簡單的搶掠殺人,肯定是有大圖謀,修真界晚一天結盟,就多一份損失。如果等到他們的陰謀顯露之時再行阻攔之時,結果就不是簡單的損失可以了結的了。」

  邊晏山說道:「若是由你牽頭出面,君懷你可就是他們的眾矢之的了,那樣的話,你在明處他們在暗處,你及你身邊的人安全就成了問題,這一點你考慮了沒有?」

  劉君懷笑道:「爺爺說的很對,但是我也不會傻到由自己一人扛下來,我的身份,地位,實力都不足以擔此重任。我是這麼想的,這次去天機門,是以防範有可能與天機門結怨而去的,我給他們的首要印象是為了保證沈家之行的安全考慮,以雲介子為藉口緩和關係,剩下的安排要以天機門的下一步走向再做具體分析。」

  方克銀說道:「那你有可能會成為天機門的一把刀,他們會借你的手在沈家永除後患,這還是很有可能的。」

  劉君懷說道:「我也會把他們當做一把刀,雲介子,三長老,他們自己解決,門派的私事還需要門派自行處理,不是嗎?我只要負責程恪耒就可以了!把他們都拉下水,才會有以後結盟的可能性。當然了,海神殿還是需要他們去聯繫,而且不能牽扯到我。」

  久沒有說話的吳耀漢開口道:「我無條件的盡我一臂之力,有需要必到!」

  邊晏山笑道:「我乃無門無派自由身,以真實面目出現也是可以的,際中可以打前鋒。」

  方克銀笑道:「我暫時會隱在身後,君懷記住絕塵宮永遠是你的堅強後盾,沈家之行我也可以給你些人手以壯聲威。」

  劉君懷擺了擺手,說道:「沈家我自己處理就行了,你們都是我的堅強後盾,必要的時候我會要求的。」

  女人的心總是細一些,柳青嫚笑著說道:「我總有種預感,君懷這小子在布一個很大的局,幾乎所有事情都被他考慮進去了,雖然我不知道他的最終目的何在,但是他早晚會成為一場大風暴的中心,他是發起者也是終結人。不信我與各位打一個賭,這小子今後走的每一步都是他計劃的一部分,都是為了他的目標在做鋪墊,雖說為了我的孫女我也會盡力幫他,可是我怎麼老是感覺心裡有些不爽快呢?」

  劉君懷笑道:「外婆總是喜歡危言聳聽,不過分析的還是有些道理的,至少我有利用思彤身份的企圖。外婆的不爽快我還是有預感的,呵呵!」

  莫思彤也是笑著應和道:「那是當然了,畢竟方家把最珍貴的孫女都奉獻出來了,絕塵宮可是我莫思彤的娘家,外婆不幫忙難道要外人出手不成?不過我和君懷不會更多的牽扯到門派,只是讓敵人有所顧忌才是正理,危害到門派安危的事情我們不會也不可能做出來。」

  邊際中說道:「二弟的腦子清楚,他應該會制定出合理的進攻套路,而且他的禍水東引之術已經爐火純青,不太可能把自己單獨擺放在風口浪尖之上,在這一點上,我還是對他有信心的!」

  柳青嫚說道:「對了君懷,你外公來這裡已經將近一年了,前幾日他感到了境界瓶頸有所異動,只是沒有確定下來,昨日這種感覺又出現了一次,就一直在等你回來。」

  劉君懷驚喜的道:「近十個月來外公不就等著這一天嗎?今晚就突破吧,我這裡剛剛得到脈絡沖障丹正巧可以使用到。」

  「脈絡沖障丹?神級丹藥?太好了,本來你外公我有六成的把握,現在又增加了兩成,快快拿來!」方克銀急聲催促道。

  劉君懷笑道:「放心吧外公,我把阿九叫過去,它現在的實力可是提升了不少,至少會保證你不會出任何危險!」

  說著取出了破障丹送到方克銀手中,望著邊晏山問道:「爺爺的元嬰後期瓶頸有鬆動嗎?接下來要輪到你了,可別被我外公拉下的太遠。」

  邊晏山笑駡道:「你這小子竟敢取笑你爺爺,該打!不過我也快了,應該就在這幾天。」

  劉君懷笑道:「那就好,剛才商議的事情有些沉重了,其實君懷可以講些大言不慚的話,有阿九幫忙,就是化神期我也照殺不誤,所以幾位老人家不必為了我的安全多做考慮。」他此番話的含義就是怕方克銀與邊晏山因為他的原因有了心魔,這對境界提升可是危害巨大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劉君懷本來只是簡單地安慰之語,幾位老人家聽了還真是這麼回事,修真界講的就是實力為上,阿九的實力本來就在化神期以上,這次又提升了實力,在整個西域也是頂級的存在了。劉君懷的這次大動作,即使有大勢力介入又如何?大不了一戰而已!

  轉眼到了晚上,方克銀的一切準備工作已經就緒,正自端坐在一旁閉目調息。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5-19 23:04
第93章 化神期

  劉君懷在青雲湖畔佈置起了時間陣和聚靈陣,其實在這裡聚靈陣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必要,只是為了安全起見,劉君懷還是有費了一番周折。

  阿九也已來到了劉君懷身邊,這次方克銀晉階化神期眾人的鄭重其事,看在它的眼裡滿是鄙視之意。在它看來,小小的化神期這般值得許多人的興師動眾可笑之極。

  它的這種心態被劉君懷感覺到了,不由得瞪了它一眼,阿九連忙撲上前來做出刻意的討好狀,讓劉君懷氣急而笑。

  陣法佈置完成,方克銀起身來到了陣法之中,不由的輕輕呻吟一聲,全身所不出來的舒暢,幾近液體的天地靈氣從四周的飛入他的體內。

  方克銀身上猶如磁鐵一般,把這些天地靈氣吸入體內,體內的穴竅此時也恍如沸騰的開水,紛紛爭搶著進入身體內部的天地靈氣,功法也開始迅速的運轉。

  脈絡沖障丹服下,在純正靈氣的促進中,開始急速的擴張著方克銀全身的經脈,撕心裂肺的劇烈疼痛接踵而來,令他痛不欲生。

  不斷拓展的經脈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僅僅十幾息過後,經脈再次被擴展了數倍,如果說此前方克銀的經脈是一條狹窄的溪流,那麼此時的經脈已經變為遄急的河流,其每時每刻運轉中所攜帶的真元力達到了此前的數倍。

  快速拓展的經脈是因為脈絡沖障丹的作用,它把正常的拓展時間壓縮到了極短的時間,這就為方克銀接下來的進階節省了大量的靈氣和體力。

  在此時,原本夜色晴朗的夜空,突然之間響起了一聲驚雷,滾滾的陰雲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頃刻之間電閃雷鳴,盆潑的大雨瞬間而落,嘩嘩的眨眼之間就向青雲湖傾斜而下,可是旁觀眾人未感到一絲的雨跡落在身上。

  莫思彤驚聲問道:「君懷,這是怎麼回事?」

  劉君懷笑道:「這只是偽雷劫,是天劫的一種幻象,真正的雷劫要到合體期之後才會降落下來。」

  此時的方克銀許神識突然一片空白,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從自己的身體裡分割著自己的身體一般痛苦不堪,先是心臟、接著軀體、腦袋、手腳等等,當全身的所有器官仿佛全都被割裂了一遍。

  這雷劫的本質就是天地之間的陰陽相撞所形成,方克銀丹田內的元嬰五行悄然運轉,化成陰陽,那陰陽轉換間,讓他對於天道又有了進一步的領悟,隱隱地感覺到自己的境界又有了提升,那化神期的壁障開始了鬆動。

  這鬆動帶來壁障的開裂,方克銀的神識被這開裂之力強行拉扯,隨後蔓延全身。

  「時候到了!」劉君懷在旁大喊一聲,方克銀驚醒之下,取出破障丹快速吞下,立時破障丹帶來的狂暴衝擊力開始猛烈衝撞化神期壁障。

  隨著壁障開裂逐漸增大,天地之間的靈氣更加瘋狂地向著丹田之內湧入,方克銀身體的疼痛感也在漸漸消失。

  「嗡」地一聲響動在他的丹田處傳來,丹田之內一陣轟鳴,如同天地初開一般,化神期的壁障完全打開了。

  天空中傾盆大雨聲緩緩地散去,陣法之中的方克銀整個身體在這一刻驟然扭曲變形,一股沖天威壓從他身體裡沛然噴出,一陣白光閃耀間,一股化神期的威壓直接從陣法裡面沖天而起!

  幾乎在同一時間,天空一聲晴天霹靂,平靜的雲層開始飛快的扭曲形成了一道漩渦,一道筆直的銀光從漩中,以迅雷掩耳不及的速度落下。

  在圍觀眾人的驚駭呼喊聲中,這道筆直的銀光轟在沖天而起的化神期威壓之上,發出一聲劇烈的炸響,隨後漫天的電閃雷鳴消散不見,只留得被閃電擊中的方克銀孤零零的站立在業已破損的陣法當中,渾身上下漆黑一片,身上衣衫襤褸,在隨著風聲飄零,哪裡還有一絲化神期的凜凜威勢。

  劉君懷大聲笑道:「外公,快快運轉功法鞏固,別在那裡晾著了!」

  方克銀這才從震撼裡清醒過來,顧不得清理周身的殘碎,連忙盤膝坐好,快速運轉功法。

  眾人這才意識到方克銀已經成功進階化神期,一時間,青雲湖上空飄滿了歡聲笑語。

  邊晏山眼中露出一抹炙熱的光芒,舌頭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語道:「這就是化神期嗎?」

  劉君懷笑道:「爺爺也心動了吧?你在元嬰中期也呆了不少年了,這幾天就突破吧,在混沌空間用不了一年時間,有了時間陣的幫助你也會晉階的。」

  邊晏山頻頻點頭,說道:「是啊,有這麼好的修煉環境,真的要充分利用起來。」

  眾人來到湖泊旁的院子涼亭裡,取出了桑甘果釀和各類水果,暢談著等待著方克銀的進階圓滿。

  劉君懷正欲端起酒杯飲乾杯中酒,卻忽然發現阿九的一隻頭顱在鬼鬼祟祟的接近了酒杯,鼻翼在不斷地聳動著。

  他心中一動,把酒杯湊到阿九的鼻端,就見阿九的長舌一卷酒杯就被搶去,杯口一傾酒液就進了阿九的嘴裡。

  阿九的兩眼猛然圓瞪,複又微合起來,似乎在享受桑甘果釀的極品香氣。

  劉君懷的意念裡傳來阿九的愜意,心下大喜,隨取出了一整壇桑甘果釀放在了地上。

  阿九的九隻頭顱同時伸延過去,九隻舌頭幾乎同時探進壇口,各自卷帶一些酒液縮回了口中,立時九隻頭顱同時發出了暢快的尖鳴,身體也開始搖頭擺尾起來,引得四周眾人一片轟然大笑。

  沈多多和吳碧妮更是笑的抱著肚子蹲在地上,雙肩劇烈的搐動著。

  莫思彤拿過一隻桃子向阿九遞過去,阿九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屑之色,搖搖頭顱躲過。

  劉君懷笑道:「阿九的嘴刁著呢,酒只喝仙酒,那水果也只會吃仙果,是不是,阿九?」

  阿九的頭顱一陣擺動,更是親昵的在劉君懷身上蹭來蹭去,顯然還是劉君懷說中了它的心思。

  一旁的武萬仞早就看呆了,雙眼定定的望著阿九,眼神裡溢滿了不可思議。

  沈多多乾脆向劉君懷討要了一隻空玉盒,把罎子裡的桑甘果釀統統倒入裡面,阿九更是感激的朝著沈多多頻頻點頭,背脊雙翅歡快的扇動著,一副少年萌態,哪裡還有一絲巔峰高手的莊重儀錶。

  待阿九將整整一壇桑甘果釀牛飲乾淨,青雲湖畔的方克銀已經衣履一新的走了過來,展臂伸腿中幾絲化神期凜威摻雜其間。

  徑直走到劉君懷身前,方克銀竟然朝著劉君懷拱手相謝:「外公可是多虧了你的一聲提醒,才把我從對天道的一絲領悟裡喚醒過來,不然整個身子都要被撕裂了。那破障丹實在是奇妙無比,沒有這丹藥的幫助,外公的這次進階還不知等到什麼時候。」劉君懷驚得連忙站起身。

  柳青嫚也幾步上前,不待劉君懷說話就向他道謝:「是啊,自從思彤把你領回家,你外公的修煉之途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本來都是一家人,不該講這些客套話,只是你外公的這一份機遇都是因你而得,你就坦然受這一回吧!」

  劉君懷忙道:「這是哪裡話,外公外婆都是君懷的長輩,你們這樣說豈不是折煞我了。天材地寶固然重要,但外公已沉浸元嬰後期多年,此次進階乃是厚積薄發,晉階化神期自然是水到渠成之事,外公外婆萬萬不可這般誇獎,君懷是受之有愧啊!」

  莫思彤白愣了劉君懷一眼,笑道:「就你這張嘴巴會說,兩位長輩也是一番肺腑之言,就由得他們吧。」

  邊晏山也是笑著走了過來,向著方克銀拱手道賀:「短短一年,老哥的修為就大大的前進了一步,恭喜老哥成功進階化神期。你這個孫女婿也是著實了得,十八般兵器簡單的招呼出兩樣就起大作用,早知道我也有個孫女就好了。」

  柳青嫚笑道:「你還用孫女拉攏君懷嗎?他現在可是稱呼你爺爺,你的孫子還不是隨便使喚。」

  邊際中在一旁插言道:「還是外婆說得好啊!君懷是我的二弟,我爺爺當然就是他爺爺,二弟的寶貝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沈多多好奇的道:「大哥,你也叫方奶奶外婆嗎?她可是只有思彤姐一個外孫女,思彤姐可是君懷哥哥的大老婆,他心眼可小了,小心君懷哥哥和你拼命。」

  劉君懷看見沈多多插嘴就一陣頭大,正自阻攔間,周圍人群早爆發出了大笑之聲。

  沈一桓笑眯眯地望著小女兒,心底裡有些感慨的想,自己的小女兒能得到劉君懷的百般呵護,給了他莫大的欣慰感,畢竟如此出眾的女婿還是十分難得的。他自己不願修煉,不代表漠視修真界的存在,險惡的修煉環境有了劉君懷這樣的人從旁看護,他還有什麼不放心呢。

  方克銀看到了武萬仞的身影,想起了天機門之行,向劉君懷說道:「明日就去往天機門吧,回來還有一點時間,去沈家之前你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劉君懷道:「那就委屈外公和爺爺偽裝一下我的隨從,聽思彤說起過絕塵宮有遮掩面目的面具,還有外公能否把境界氣息隱藏,元嬰期就可以了。」

  方克銀點點頭,看向邊晏山:「晏山兄弟可還有交代?這一次咱老哥倆就幫君懷狐假虎威一次,到時候不要多言,一切有君懷出面即可。」

  邊晏山說道:「把耀漢也叫上,還有際中,這樣隊伍齊整一點,我們倆就沒那麼晃眼了。」

  吳耀漢說道:「際中就不要去了,沈家之戰他很有可能會出戰,隱藏一下實力還是有必要的,紹元跟去就可以了。」

  簡單的商議了身份安排,眾人這才散開,武萬仞更是興奮地就地打坐,這麼濃郁的靈氣可是他第一次見到,不肯在浪費一絲靈氣的流逝。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5-19 23:04
第94章 組團忽悠

  劉君懷與一眾女將來到了沈多多平時修煉的地方,拿出了一堆寶貝供沈多多姐妹和吳碧妮挑揀。

  莫思彤取出了三朵幻粉星火分給了三人,那粉紅色的小巧火焰立時就吸引住了幾人的目光,他們還沒修煉到築基期,識海裡的神識還未完全成型,也無法煉化幻粉星火,莫思彤這時候拿將出來只是單純的逗幾人開心。

  她們也是勉強用真元力包裹著火焰在手上,即便是這樣,也樂得沈多多和吳碧妮喜笑顏開。

  幾個時辰後,天色已經大亮,與武萬仞交代繼續修煉,劉君懷一人出了混沌空間,駕馭者穿雲梭直往天機門而去。

  一日之後,隨著天色的將晚,劉君懷已經來到了距離天機門不遠的地方。

  收起了穿雲梭,劉君懷尋得一隱秘之處,反身進入了混沌空間。

  找到了武萬仞,讓他悄悄地去見他師父簡單的說一下情況,具體的由劉君懷明日見面時詳談。

  武萬仞也知道雲介子肯定在關注他的行蹤,與劉君懷分手後,輾轉著悄然潛回到了天機門。

  劉君懷與幾位長輩見面商議了一下,就帶著莫思彤來到了萬象樓。

  與老管家簡單的講述了方克銀的晉階經過,說道:「管家,混沌空間你一直都沒有再進去,是不是也與他們見一下面?」

  老管家搖頭道:「還不到時機,萬象樓是樓主最私密之處,最少的人知曉才安全,你現在才算得正是踏入修仙之路,後面的路程還很遙遠,這中間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保留一些秘密還是很有必要的。」

  劉君懷點點頭道:「鬼眼血刀我還沒有修習,兩項小神通管家還沒有見到過,你是不是和我倆一起去歷練空間看看?也好幫我尋找一下不足之處。」

  老管家笑道:「這正是我想給你說的話,看來咱們想到一起去了,那就一起去吧,我還真是想見識下樓主的具體修為。」

  說這話,三人進入了歷練空間。

  尋得了一片山石嶙峋之處,劉君懷取出了鬼眼血刀,似乎預感到新主人要使用它,鬼眼血刀的刀身發出了一陣輕顫,緊跟著劉君懷的真元力注入,輕顫著的刀身越發的靈動起來,劉君懷的天眼隱約可看到它的一絲透明刀魂在刀身之間來回的遊動。

  真元力注入完成,手柄處的鬼眼赫然張開,與劉君懷的念識力交匯在一起,隨著劉君懷的意念轉動,刀身揚起直往虛空劃去,三百多斤分量的鬼眼血刀握在劉君懷手中如同加長版的手臂一樣的心意相通,刀身在虛空裡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夾帶著嗤嗤聲把虛空撕裂開來,鬼眼血刀通體的恐怖殺戮氣息牽引著血腥刀芒,隨著弧線的下落斬落在地面之上,刺啦聲中,地面被劃出了一道一尺多深的溝槽。

  「嘶……」老管家看的嘴巴倒吸一口涼氣,這把鬼眼血刀的殺戮之氣恐怖的令他有一種驚慌失措的感覺,果然不愧是天地間第一兇器,單單這一股殺戮之氣就在地面劃出這麼深的溝槽,沒有絲毫的技巧可言。

  劉君懷強抑住心中的驚歎,再次揮舞起手中的鬼眼血刀,身體躍向半空之時,刀芒向著一處十幾丈高的巨大岩石呼嘯而去,刀身還未接觸到巨石,那石塊已被從中一斬兩半,殘暴的殺戮氣息激蕩著兩半石體向兩則飛出,在飛行當中兩半石塊變為碎塊。

  「太霸道了!這刀氣竟然如此的恐怖!太強悍了!」劉君懷驚駭的語氣裡竟然帶著一絲顫抖。

  莫思彤也用手背緊緊捂著小嘴,不讓驚叫聲出口,卻沒遮掩住眼睛裡的那股呆滯。

  仿佛對自己的表現很是滿意,鬼眼血刀的刀魂居然像靈蛇般地在刀身裡來回的竄動著,刀身發出隱隱地嗡嗡之聲,手柄處的鬼眼還朝著劉君懷眨了一下眼皮,駭的劉君懷差點把刀甩到地上。

  「樓主,這才是真正的利器啊!而且刀身裡的殺戮之氣具有了靈性,不會對你反噬,也就是說這麼殘暴的肅殺氣息對樓主不會有絲毫的影響,你的心境也不會有殺戮心魔的出現。」老管家的語氣裡充滿著極度興奮。

  聽罷此言,劉君懷心中豪情迸發,身形倏地消失在原地,轉瞬間出現在了百丈外的山石堆中,手中的鬼眼血刀瘋狂地揮舞著。

  一時間,煙塵四起,座座小山般的巨型山石紛紛在鬼眼血刀的不間斷晃動間化為粉末,連成一片的恐怖殺戮氣息竟然在刀氣範圍內形成一個獨立空間,陣陣刀氣所引發的虛空漣漪在半空扭曲著,仿佛海市蜃樓般地可望而不可及。

  半炷香時間之後,劉君懷的身形突兀地回到了原地,驚得莫思彤二人打了一個寒戰,才發覺他已經來在了面前。

  「嗯,這瞬移神通樓主使用的有點意思了,再配合無影穿風訣,那就端的是神出鬼沒了!」老管家笑著說道。

  莫思彤說道:「我倆的無影穿風訣剛剛修習成功,現在還在勉強使用階段,每一次的隱匿都有十幾息的時間才可以完全把身形遮隱去,好在對敵之時使用效果不大,在前行之時有足夠的時間可以使用。」

  「樓主你再試一試九變心法,儘量把真元力消耗完全再行恢復。」老管家道。

  劉君懷依言帶著兩人來到了一片叢林裡,一變到三變來回的施展著,一開始還有展示給老管家觀察的心思,逐漸的劉君懷的意念沉浸在對心法的感悟當中,一招一式也漸漸有了變化,知道方圓幾十丈裡的樹木已被他摧殘一空,劉君懷體內真元力也消耗殆盡,這才停止了動作。

  一夜之間在修煉當中就這樣的過去了,劉君懷兩人也回到了混沌空間。

  他已經接收到了武萬仞的傳訊玉符,找齊了眾人出了混沌空間,進入穿雲梭,往天機門山門處趕去。

  除開吳紹遠之外,另幾位已經戴上了層薄薄的面具,早已轉換成為另一副模樣,方克銀也把境界氣息遮掩在了元嬰後期。

  在距離天機門幾十裡出,劉君懷遠遠地望見武萬仞師徒二人禦劍而來,隨即駕馭著穿雲梭降落到了地面。

  武萬仞的師傅叫做焦伊罕,金丹初期修為,雖然與劉君懷同階,仗著輩長位尊,本抱著一份高慢心態不想外出與劉君懷這小輩見面,但也深知此時的嚴重性,這才勉強答應前來。

  但見得從穿雲梭上一位接一位的高於自己境界的修士走下來,焦伊罕冷汗早已浸濕了後背,連忙不迭聲的向幾位老者問安,心底裡卻是暗罵徒弟不早點告知。

  說話間,又見幾位老者對劉君懷充滿了恭敬之意,內心更是狂起波瀾,焦伊罕對劉君懷的一點輕視早已消失不見,更有一絲敬畏湧上心頭。

  劉君懷道:「冒昧拜託武叔把前輩請到此處,只因事關重大,有失禮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望著劉君懷一臉的不卑不亢,焦伊罕很是懷疑早前調查劉君懷的身世有太多的與事實不符,這麼年輕的金丹期修士,即便是修煉天賦再怎麼逆天,也不會是這個年齡所能達到的,背後肯定有超大勢力的精心栽培和天材地寶的鋪助,才有可能達到現在的修為境界。

  「哪裡,哪裡,小友可是多想了!此事本就是驚天之秘,如此安排正是為了安全起見,何有失禮之處!」焦伊罕連忙回道。

  劉君懷笑道:「這裡已不是久待之地,不妨咱們換個地方說話,不知前輩是否可行?」

  焦伊罕擺手道:「那又有何妨!就去小友的飛艇上一談便是了。」

  劉君懷忙道:「那就有煩前輩移步講話,請!」

  眾人陸續上得穿雲梭,由吳紹遠駕馭著往相反反方向疾馳而去。

  穿雲梭上,劉君懷為焦伊罕引薦諸位:「這幾位是我師父手下之人,安全都是可以保證的,我們現在可以詳談了嗎?」

  焦伊罕的神情也鄭重起來:「昨夜聽萬仞講了一部分,但是內中詳情他也不是很清楚,就請小友將事情經過講明就是了。」

  劉君懷把所知情形與自己的猜測一一道來,焦伊罕的神情越來越凝重,隱隱有汗水溢出額頭。

  默默地沉思了半晌,焦伊罕說道:「海神殿的那位三長老名字叫做支勀兼,雲介子新收的弟子剛剛來到天機門時我見過一面。既然他與程恪耒都在祭龍潭出現過,事後卻是矢口否認此事,裡面定有隱秘。雲介子那幾天確實是被門派派出到莫桷國公幹,只是他具體那一天到的莫桷國,還有待天機門去調查。」

  劉君懷道:「雲介子之事自有天機門去調查取證,其實他最被我懷疑之處是在他新收的弟子身上,這葉啟裡肯定就是那七名倖存者之一,不然面對傳聞海神殿不會如此的百般遮掩,更何況我還親眼見到過此人。但他的倖存裡面有很大的蹊蹺之處,前輩想想看,沒有知情人的幫助,練氣期的修士又如何能夠在天羅地網之下得以逃脫。即使是僥倖逃過了一劫,為何又不敢面對質疑出面解釋清楚。再有,這七人的逃脫是怎麼傳將出來?為什麼單單定在這七人之數?」

  劉君懷想了想,接著道:「我之所以懷疑雲介子,就是因為他肯定知道葉啟裡的真實姓名,這已經不是秘密了,我就是從別的門派的修士嘴裡聽說的此事。那麼我們再回過頭來分析,既然雲介子明知道葉啟裡的真實身份,而不向門派稟報是什麼原因?他不可能不知道葉啟裡的重要性,無論是受害的門派還是那些黑衣人都不會刻意的放過他。唯一的解釋就是雲介子不想別人知道葉啟裡藏身天機門,這也是他給葉啟裡改名的主要原因。」

  焦伊罕說道:「那也只能證明雲介子刻意隱瞞葉啟裡的真實身份,又怎麼證明他與祭龍潭慘案有關呢?」

  劉君懷笑道:「要證明這一點很簡單,我要到沈家尋仇之事前輩也清楚,那一天就是揭開謎底的時候!因為我已經肯定燕浮宮的程恪耒確實有問題,我到時不會殺他,會做出一副審問姿態,到時候就會有人出面阻止甚至滅口,晚輩只怕到時雲介子會出面阻攔,我的人就會出手殺了他,這樣就無意間得罪了貴派,這才是晚輩前來找尋前輩說明情況的真實原因。」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5-19 23:04
第95章 禍水東引

  焦伊罕說道:「小友,恕我多嘴一問,你是怎麼把祭龍潭慘案同上虞商會之事聯繫起來?在我看來兩者之間沒有關聯之處。」

  劉君懷笑著說道:「這麼跟前輩講吧,晚輩當晚就在上虞商會外面,看到黑衣人的到來立時就躲了起來,而且修煉有一門功法,可以辨別出修煉者的氣息,只要我見過你一面,過得幾十年再次擦身而過晚輩一樣可以辨別出來。前段時間我去過祭龍潭案發現場,那裡有很多黑衣人的氣息。」

  焦伊罕低頭思慮了好久,說道:「那還請小友去見我派掌門一面,與他老人家當面講清楚,這件事情涉及面太過廣泛,我還真的是無法解釋清楚。」

  劉君懷心裡想,這就要為難為難你了,也省的令你看出我的真實目的。

  想到這裡,劉君懷面露難色地說道:「還請前輩諒解,晚輩對於黑衣人之事一點興趣也沒有,料想前輩是武叔的恩師,小的才斗膽前來拜見,也免得因為雲介子之事與貴派結怨,武叔也會在天機門受到處罰。沈家之事晚輩是必須去的,為報弑母之仇,所有阻攔我的人都必須死,到時候真的誤殺了貴派之人也是在所難免。這件事情小的只是與前輩相告就是了,晚輩的恩師明言禁止晚輩參與別派之事,還特別指出祭龍潭和上虞商會之事更是不可參與,所以貴門派掌門前輩之處晚輩就不去了,也免得師門責罰。」

  焦伊罕問道:「敢問小友,貴師門師承何處?」

  劉君懷一臉的謹慎地道:「十分抱歉,師尊有令,不准洩露一點與師門相關之事,還請前輩原諒則個!」

  焦伊罕暗自焦急,心知葉啟裡之事已經洩露出去,天機門說不定何時就會有滅門之災,自己向掌門彙報也無不可,只是其中若是有不實之處,後果可是不堪設想,說什麼也要把劉君懷拉去面見掌門大人,自己才可以解脫出來,門派也可以早些做出防範之策。

  劉君懷見焦伊罕還在做心理鬥爭,小小向著武萬仞使了一個眼色。

  武萬仞心裡神會地說道:「君懷,你看為了你的事你武叔我也是忙前跑後的,現在天機門遇到了重大危機,武叔身為天機門一份子當然要為門派出力,我看你就跑一趟天機門,幾句話就與掌門講述清楚了,肯定不會牽連到你的。」

  劉君懷很是為難的道:「武叔,君懷真的不能答應你這件事情,萬一洩露出去,會連累我的師門的,這可不是小事,我的師尊若是感到有危害師門之事發生,不光是我,所有的知情人都會被滅掉。」說著他俯身向前,附耳在武萬仞耳邊悄聲說道:「武叔你看我身後的元嬰後期,是我的貼身保鏢,在我師門只是中流水準。」

  焦伊罕顯然聽到了劉君懷的最後一句話,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了劉君懷身後的方克銀,心下一片駭然。天機門的第一高手就是掌門了,他才剛剛進階元嬰初期,這劉君懷的一位保鏢就是元嬰後期,在師門還只是中流水準,根本就招惹不起。

  對於劉君懷的話他也不是盡信,但見這麼長時間,只有劉君懷一人講話,別的人連嘴都未張開,而且那幾位對待劉君懷滿懷尊敬,這可是做不得假的。

  武萬仞滿臉的期待之色:「君懷你看這樣是否可行?我先與師傅商議一個保密的方式,咱們再做詳談,你也利用這段時間想一下你的要求。」

  劉君懷略作遲疑,想了一會道:「武叔你先去與師尊商議,說實話,我也是真心想幫武叔一把,但我也有難處不是?」說完,他吩咐吳紹遠把穿雲梭降下雲頭,在一山腳處回到了地面之上。

  看著武萬仞拉著他師父出了穿雲梭,方克銀暗笑不已,隨手打了一個結界,說道:「君懷,這事你做的很對,就是不能太過輕易地見到天機門掌門,你可以趁機提出一些條件,儘量減少你出頭露面的機會。」

  劉君懷笑道:「那天機門掌門到底是一派之首,怎麼也不能讓他來找我們,看來這天機門我們還是要去一趟的。」

  邊晏山說道:「君懷,這一次你一定要把這場戲做足,要讓他們知道你不願趟這汪渾水,怎麼與其他門派聯合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你給他們的印象只是為了幫你武叔一把,只是出面證明確有此事即可。天機門去就去吧,早晚的事情而已。」

  吳耀漢也說道:「天機門只要相信了你的話,與別的門派結盟是必然的,結盟的門派越多你就越安全。方才你答應他們的事情有一個漏洞,就是關於你在沈家對程恪耒的處理方法,你怎麼審問他?又以何種的由頭去審問他?總不能當眾審問祭龍潭之事吧?」

  方克銀點頭道:「是這個理!這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了,我們的最終目的是隱藏自己,你大哥可是說你有禍水東引之術,這才是關鍵。」

  吳耀漢插言道:「若是天機門掌門問你為何祭龍潭和上虞商會你都在現場,你怎麼回答?」

  劉君懷笑著說道:「幾位老人家能不能一個個的說,我的頭都被你們吵炸了。放心吧,那程恪耒我有辦法處理,這兩次現場都有我的身影就更好解釋了,祭龍潭我是路過,上虞商會我去參加拍賣會,這都是實情,沒什麼可隱瞞的,現在著急的是他們,有你們在他們又不敢滅口。」

  邊晏山笑道:「君懷說的對,他們現在火燒眉毛了,那裡還顧得上這些瑣碎!」

  說話間,武萬仞二人已商議完畢,正往回走來,方克銀揮手撤去了結界。

  二人進得穿雲梭,焦伊罕說道:「小友,你看這樣解決好不好?還要勞煩你去一趟天機門面見掌門,見面地點就定在萬仞的住所,這樣也不會有太多人看到你們。見到掌門小友只要把方才咱們的談話再講述一遍就可以了,以後天機門作何安排與你無關,即使要與別的門派聯繫也萬萬不會將你牽連。」

  劉君懷做出一副為難狀:「這與剛才的談話沒有區別呀!晚輩怕的只是師門知道此事,這樣的話對我對天機門都沒有好處,再說了我又如何相信這事會不會被牽連進去?」

  其實焦伊罕也知道,這次他與徒弟並沒有商議出辦法來,和之前的談話沒什麼分別,可總不能在事情沒落實之前就把掌門請到這裡來,有失身份不說,萬一事情並不是自己所擔心的那樣,可就說不清楚了。

  焦伊罕的心裡愈加的焦急,眼神不住的往武萬仞掃去。

  武萬仞見狀,也覺得抻的他差不多了,就望向了劉君懷,道:「君懷,這次你無論如何也要幫武叔一把,大不了我和師尊都可以發天道盟誓,來換取你的擔心。」

  劉君懷深歎一聲,說道:「武叔,話已至此,我再推辭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可以跟你去見掌門,但是你必須保證我們的行蹤不要被察覺,尤其是雲介子,再有和掌門見面只有前輩與我三人,要把武叔排除在外,再多一人我也不見。發誓就不必了,對前輩和武叔我還是相信的,我只是怕人多嘴雜。」

  焦伊罕見劉君懷終於吐口,一顆心才落了下來,連忙道:「小友,就讓萬仞陪你們等到天色黑下來再去吧,我要先行回去安排一下。」說罷站起身,向方克銀幾位拱一拱手,告辭而去。

  劉君懷對武萬仞說道:「武叔,這事事關重大,我把你排除在外你不會有看法吧?而且我們這麼謹慎就是為了安全,我們的實力再強大,也無法與整個修真界作對,同樣的道理,那些黑衣人也不敢與整個修真界為敵。所以我的這次禍水東引就是要把這些關聯門派推到前面,這樣才可以和那些隱蔽勢力作對,我們的個人也就安全了許多。」

  武萬仞神情激動地說道:「君懷,不要再說這些了,我知道你是為武叔著想,其實即使沒有我的參與,武叔在天機門也算是立了大功。方才我師父給我講,掌門早就對雲介子心懷不滿了,姆彭紮與阿泰爾一行人的失蹤,掌門就對他起了疑心,因為雲介子與那幾人在失蹤之前幾乎形影不離,而且阿泰爾有嫌疑在掌門全力進階元嬰期之時,與天機門的一位大長老聯合進行破壞活動,所以掌門早與雲介子心有芥蒂,現在天機門上下都以為掌門與阿泰爾幾人的失蹤有牽連。」

  方克銀在旁聽了很是奇怪,無緣無故與劉君懷談起失蹤幹什麼。

  劉君懷看到了他那疑惑的眼神,就說起了他斬殺阿泰爾幾人的前因後果,倒是把方克銀幾位驚呀的不得了。

  邊晏山笑道:「我知道君懷的實力在同階裡已經難尋對手了,可是沒想到還可以越階斬殺,現在你已經是金丹期了,是不是可以滅殺元嬰期了?」

  方克銀說道:「沒有一點問題,他可是剛到絕塵宮就生擒了金丹中期,那時他才築基後期吧。」

  吳耀漢笑道:「這小子就是個怪胎,我剛結識他時才練氣九階,這才不到兩年的時間,你們誰能說出有人會這麼妖孽嗎?」

  劉君懷手指撓了撓頭皮,說道:「正談大事呢,你們怎麼又說到我身上來了?一幫不務正業的老頭!」

  「哈哈哈!」眾人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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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講道

  一直在旁邊插不上話的吳紹遠說道:「其實君懷是不是妖孽並不重要,他的豁達和重情重義才是逆天的所在,試想有誰能把自己這麼私密的寶物奉獻出來,與大家分享,是因為他不知道人都有私心嗎?還是因為他不在乎這麼多寶物?要我說都不是,只是因為他的重情重義和他的做人準則!他就是怪胎,而且是修真界絕無僅有的怪胎!」

  武萬仞聽了很是感慨:「是這樣的,這孩子跟在我從小屁股後,他這樣的性格在修真界幾乎不存在了。就拿現在的這件事情講,這事本來就與他無關,那他為什麼願意趟進這攤渾水?就是因為他的正義感,他痛恨那些黑衣人。」

  方克銀對武萬仞說道:「是啊,當時你和君懷給我講這件事情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怕絕塵宮被牽連,首先這一點我們都不如他,他有一顆大公之心。」

  劉君懷一臉的鄭重地說道:「天下間哪裡有真正的大公之心,是人就會有私心,我只是率性而為,看不得修真界的醜惡。但是你要我去跟更加醜惡的仙人級別的去爭鬥,那打死我也不會去的,那不叫有正義感,那叫傻!有時候我就想,人只要在渾濁塵世中保持住自己的本心就是了,做力所能及之事,不想自不量力之為。」

  方克銀道:「本心,即為天良,說得好啊!如果人人都失去了本心,這修道之路不要也罷!難怪君懷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成就,他看待問題的角度與多數人都不一樣,因為他始終在堅持著那份本心,說實話,我不如他!你們知道嗎?他這樣的年齡就已經悟出了兩種道,得到那些許寶物可以講他的氣運和機緣,這悟道可與氣運和機緣沒多大的關係吧。」

  邊晏山大驚,急聲問道:「是嗎,君懷?你悟的是哪兩種道?」

  劉君懷道:「我這哪裡是悟道,只是皮毛而已!」

  吳紹遠與武萬仞的修為還不能完全領會悟道的真正意義所在,這幾位老人可是理解其中的重大意義,俱都齊齊看向劉君懷,那副模樣仿佛餓狼看見了一群羊。

  劉君懷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領悟了一點時間和瞬移之道,只能算是小神通而已。」

  幾位老人還是不說話,只是火辣辣的眼神依舊定定的望著自己,劉君懷只好起身說道:「那我就去外面演示演示?」

  眾人立時齊齊站起身,跟著劉君懷來到了穿雲梭外面。

  劉君懷好笑的看了看幾人,意念轉動間,身形已經原地在消失,幾息之後,劉君懷的身影突兀地又在原地顯現,手裡面多出了一棵小樹。

  眾人盡皆面露駭然之色,吳紹遠嘴裡結結巴巴的道:「君懷,這,這就是,是瞬移?」

  武萬仞心道,這還怎麼打,你剛發出招式人就沒了,你不打了人家又在你身後出現了,那我還修煉什麼?

  有此種想法的可不是他一個,就連化神期的方克銀也沒想到如何克制這種瞬移神通,除非一出手就把他控制住。

  最後方克銀乾脆不去想了,笑著對吳紹遠說道:「你現在對道有一點領會了嗎?這就是悟道之後所領悟的神通。」

  吳紹遠的語言組織能力還未恢復正常,說道:「君,君懷,那,那時間神通呢?」

  劉君懷念識力拉出一縷時間道紋加持在那棵小樹上,眨眼的功夫,方才碧綠的小樹已經枯萎凋謝,樹皮裂成了一塊兒一塊兒,像大片的魚鱗,樹身內部腐朽一空,與一息之前的勃勃生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腐朽的樹幹竟有一絲死亡的戾氣流出,圍觀的眾人直感覺身上的寒毛立起。

  「太恐怖了!」吳紹遠喊叫道,這種現象的發生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一種極度恐懼的感覺襲向了心頭,因為他知道,這只是把時間神通作用在了樹木之上,若是將這神通作用在人身上只會那才是真正的恐怖。

  過了許久,邊晏山才開口道:「君懷,現在我明白了你為什麼有底氣與黑衣人這樣的隱形勢力爭鬥了,你有這份實力,爺爺不得不說,你做的很對!」

  方克銀說道:「以你的這些手段,與沈家相鬥簡直就是欺負人!」

  聽到這裡,劉君懷眼神裡閃出了一道狠冽之色:「我就是要欺負他們,就像當年欺負我母親一樣!」

  見這句話勾起了劉君懷的滿腔恨意,吳耀漢趕忙岔開話題:「君懷,你能不能給我們講講這時間道紋是什麼?那時間神通可否令時間倒流?」

  聽吳耀漢說出了所有人心中共有的疑慮,其他人都圍將過來,傾聽劉君懷的講解。

  劉君懷道:「道紋也就是法則,這時間法則蘊含的是悠悠漫長的歲月感悟,體現的是廣袤無垠的歲月延伸,不是控制時間的前後順序,而是自然孕化出的天地之間相對於時間的自然規律。那時間倒流則是另一種法則,叫做枯木逢春法則,兩者的具體體現截然相反,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方克銀問道:「你給我們講講什麼是道!」

  劉君懷苦笑道:「我所理解的只是道的一點皮毛而已,說出來豈不是貽笑大方,什麼層面的人才可以講道?我只是剛剛學會走路罷了,您老要我跑我跑得起來嗎!而且每個人對道的理解都不盡相同,我哪裡能夠講得出來。」

  方克銀笑道:「那也比我們這樣一點都不明白的要強得多。你就隨便講一點你知道的就行了,再深些我們也聽不同。」

  劉君懷臉上的苦笑意味更濃:「那我也是鸚鵡學舌,你們就當聽個故事吧。道這個東西啊就像人心一樣,大時可容納天地萬物,小時卻又非常的小,不知道這是什麼,而世間的一切卻都由道所生,卻也由道所滅。我們這樣的修煉者只是道所發展之中的一環,是修煉者對生活,對世界的一種體悟,從而進行突破,所以才會有悟道,證道。」

  「道就是存乎一心,一道化萬象。法則是自然孕化,為的是印證道的存在,是紅塵所有的種種,大到一個國家,一片天地,一個宇宙,小到一片樹葉,一個人,甚至是一隻螞蟻,都可以是道。」

  「道的法則是自然,道法自然簡單的說就是回歸自然。回歸到最原始的狀態,就猶如嬰孩一般,人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名利外物的薰陶漸漸遠離此道。而修道就是為了除去後天之垢,回到最初的狀態。」

  「道的力量,生生不息,源源不斷,生天生地,鬼神帝聖,都是由道的自然功能所分化,沒有任何人為的因素。道就是一種自然力量的運化,它既沒有為什麼,也不是為了什麼,本來就是這樣,原本未動,無元無終,無前無後,無生無滅;而由這個無生無滅中,本然創造了宇宙天地和萬有生命,形成了生生滅滅的自然現象,產生了時間、空間前前後後的無意識的意識。」

  「我的理解就是人修大道,就當效法道的自然本性,順應天地自然變化的規律,尊重自然界一切生命的特性,致力於維護自然界的和諧。對於人世間的一切東西,不要強求,要順應事物發生發展的自然規律。要知足、知止、知常,使心神平和、精神得到昇華。」劉君懷娓娓道來,越說越不好意思,但是將他所知道的道理卻講解得非常透徹,只是他也是一知半解,能說出的也就這麼多了。

  眾人當中最為震撼的就是方克銀了,這裡面他的修為境界最高,對於大道的理解也請教過不少的前輩高人,但總覺得自己距離道的理解總是模模糊糊,方才劉君懷的一番見解,令他覺得自己距離對道的通透理解又進了一步。

  看著吳紹遠與武萬仞更加迷惑的眼神,劉君懷說道:「再簡單點說,有人可以以聲音入道,也有人可以以廚藝入道,並不單單指的是以武入道。」說著他又看向了方克銀:「外公,不必糾結于一時的迷惑,順其自然吧,而且我已經有了悟道丹的煉製材料,思彤現在已是五級煉丹師,等到她成為九級煉丹師就可以煉製悟道丹了。」

  方克銀驚喜異常地道:「思彤都五級了?哈哈哈,絕塵宮也有高級煉丹師了。」

  吳紹遠道:「君懷,什麼是悟道丹?」

  劉君懷回答:「悟道丹可是好東西,一枚悟道丹就可以幫助仙人領悟到一絲感悟,普通的修真者當然也會用處很大,紹遠兄可要知道一枚悟道丹在仙界就可以引發一場戰爭,此時非同小可,千萬不可外傳!」

  連方克銀也不清楚悟道丹的珍貴之處,其他人聽得更是目瞪口呆,劉君懷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又提升了一大截。

  六個人在濃烈的談話氣氛中度過了一整天,外面的天色也逐漸的黑了下來,眾人決定啟程趕往天機門。

  距離天機門山門外幾裡處,幾人出了穿雲梭,踏上了各自的飛劍。

  武萬仞帶領著眾人穿過了幾條狹道,悄悄地來到了他的居住之處,這時候焦伊罕已經與一位黑髮白衣老者已經等候多時了。

  這位黑髮白衣老者就是天機門的掌門肖擎天,元嬰初期修為,見到了方克銀與邊晏山的修為也是吃了一驚,好在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倒也沒有失態。

  簡單的引見之後,方克銀等人留在了外院客房裡,劉君懷與肖擎天、焦伊罕一起進到了內院的廳堂。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5-19 23:04
第97章 你真卑鄙

  與肖擎天詳細的講述了劉君懷所知道的一切,肖擎天陷入了良久的沉思當中。

  這件事情太大了,如果黑衣人真的與祭龍潭慘案有關係,這就不是簡單的事情了,其間會有更大的陰謀存在。

  那麼整個西域甚至其他幾域都可能在他們的謀劃當中,一場修真界的大風暴將要來臨。

  只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首先確定此事的真實性,而劉君懷的平都城之戰就是檢驗此事真實性的最佳時機。

  黑衣人暫時還沒有製造出新的慘案,平都城之戰就可以暫時屏蔽他們的注意力,一旦消息走漏幾名嫌疑人消失,那麼一切線索就全部中斷了,也只有等待黑衣人再次做出動作才可以重新尋找線索。

  本來此事與天機門無關,就是因為葉啟裡在天機門的出現,而他在天機門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這樣天機門就無法獨善其身了。

  防範于未然還是扼殺在搖籃是天機門首先要面對的問題,只是第二個解決辦法已經被劉君懷帶來的手下破壞了,那麼實行第一條方案就成為了當務之急,只是這個方案涉及面太過廣泛,是肖擎天始終不能下決定的主要原因。

  劉君懷知道天機門的糾結所在,此時的他更不能心急,必須他們自己跳進來,而不是由劉君懷去逼迫,所以劉君懷並沒有著急,他在等待著天機門出招。

  果然半個時辰後,肖擎天抬起了頭問道:「小友,可能還要麻煩你幫我們一個忙,就是利用你去沈家之時,我們的人會混進你的手下當中,這樣才會光明正大的與那三位嫌疑人做正面接觸。」

  劉君懷面露難色地道:「不是晚輩矯情,只是師門有嚴令禁止門下弟子參與其中,不過晚輩與沈家之戰勢在必行,我會儘量想辦法抓住其中的一人,再引其他人上鉤,你們的人千萬不要參與我的行動,被師門知道了晚輩也不好解釋。」

  肖擎天說道:「這次還多謝小友的提醒,只是這件事干係重大,我天機門會出面組織門派聯盟,但前提是此事的真實性,小友與沈家之戰又是證明此事的關鍵,在尋找這麼好的機會就十分困難了,所以我們一定要慎重行事,確保幾名嫌疑人吐露實情!」

  劉君懷搖頭道:「首先晚輩不希望貴派出面組織那個門派聯盟,因為那些黑衣人的背後相當強大,會給貴派帶來極大的危機,至少這種聯盟不應該由貴派首先提出。再有晚輩懷疑許多門派都有他們的奸細潛藏,萬一打草驚蛇結果就適得其反了。」

  肖擎天說道:「即使我天機門這次不主動出面,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了,可惡的雲介子已經把天機門拖下了水,若不是小友的消息我們還蒙在鼓裡,也許等到天機門發現之時,事態已經無可挽回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爭取主動,也好早一些防範。」

  劉君懷道:「晚輩也只是私心而已,自從知道了雲介子介入了沈家之事,怕因為他與貴派結怨,才無奈說出了這些事情,否則我萬萬不敢違抗師門的嚴令禁止。不久後的平都城之行,前輩也可安排好手下潛伏四周,我只向燕浮宮的程恪耒出手,請前輩不要插手此事,待得一切真相大白,你們的人再出面解決你們的私事,與我沒有一點關係。」

  焦伊罕在一旁插言道:「小友放心就是,我天機門隨後就去聯繫相關的門派,肯定不會講出消息的來源,但也請小友給我們必要的幫助,畢竟你與沈家之事已是正大光明,我們的人實在是無可隱藏,萬一走漏了風聲,這個局就破滅了,真相更是無從查起!」

  劉君懷沉吟了半晌說道:「兩位前輩,您看這樣好不好?距離沈家之行還有不到一月時間,貴派還是先行辦理你們的事情,我也試著回師門交涉一下。即使師門不答應,我也會儘量想些辦法解決此事,到時貴派可以派我武叔與我聯繫,只是你們的具體安排就不要給晚輩講了,我是真的不敢參與其中。」

  肖擎天與焦伊罕對視一眼,肖擎天說道:「這樣也好,總會有一個合理的方式解決,那我們就不留小友留宿了,關鍵時刻,一切小心為上。」

  與二人告辭,和武萬仞商議好見面事宜,幾人悄然離開了天機門,離開山門十裡後進入了穿雲梭,返回了出雲穀。

  兩日後,邊晏山成功的進階元嬰後期。

  十日後,吳紹遠進階築基中期。

  十五日過去了,劉君懷每日都會在萬象樓裡修煉,鬼眼血刀、遮天印愈加的純熟,與意念力之間更加的密切。

  接到了武萬仞的傳訊玉符,知道天機門應該與其他門派有了交流,隨即出了混沌空間把他接了進來。

  武萬仞說道:「天機門已經與海天閣、閻王殿、長鯨島、北域楚家還有上虞商會所代表的幾家修真門派初步達成一致,全力追查兩起慘案的幕後兇手,這些都是損失最大的幾家,門內出奸細的可能性最小。掌門派我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與你商談平都城之行的具體方案。」

  劉君懷笑道:「武叔,肖掌門一定也囑咐你和我商量如何插入你們的人吧!」

  武萬仞說道:「這是肯定的,而且還要安插不少,這次幾個門派都發了狠,一定要揪出幕後指使人,他們很看重這一次的機會。」

  劉君懷道:「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安插,因為人數太多,實力太過強大,還不把沈家請來的那些人嚇跑了!我就一個人去,先把沈家搞的雞鳴狗跳,把沈家隱藏的人都引出來,這時你們的人開始封鎖平都城的進出路口,我會給沈家一個光明正大決鬥的機會,到那時你們的人就可以分散在四周人群裡再見機行事。」

  武萬仞眼前一亮,他知道劉君懷定然不會要外人插手他的弑母之仇,正自為難如何勸說,聽得劉君懷的計劃,感覺也照顧到了天機門的面子,何況這幾家門派的最終之意就是擒拿三名嫌疑人,只要能夠確保嫌疑人不會逃逸,他們樂得坐山觀虎鬥。

  劉君懷接著道:「這只是我的初步想法,走,去找那些老傢伙們,聽聽他們的意見。」說著拉起武萬仞向青雲湖走去。

  方克銀夫婦正在沈一桓的藥田裡,只有邊晏山爺倆和吳耀漢在院子裡修煉,喚來了阿九,吩咐它去藥田傳訊,幾人取出了桑甘果釀,坐在亭子裡閒談。

  邊際中把劉君懷拉到了一邊說道:「平都城大哥是一定要去的,二弟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哪有不去的道理?而且思彤也和我說了,你不讓她去的話她也不會答應終之意就是擒拿三名嫌疑人,只要能夠確保嫌疑人不會逃逸,他們樂得坐山觀虎鬥。」

  劉君懷道:「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不可講的,他們幾個怎麼不和我交流?是不是怕我一句話堵死了他們的後路?其實這山河葫蘆我隨身攜帶,不就表示咱們這些人都去了嗎?迂腐啊,你們就是迂腐!」

  邊際中急道:「那能一樣嗎?二弟,這些你還真不能怪他們,都想盡一份力。我可是和他們不一樣,一是為自己的母親報仇理所應當,二是我成天蒙著頭修煉,急需要歷練的機會,三是……」

  「打住!打住!」劉君懷連忙阻止邊際中的話語,還不知道下面要說出什麼來,「放心吧大哥,有你隆重出場的機會!我和武叔過來就是為了那天的事情,大家還是聽聽老人家們的意見再說吧!」

  這時候,莫思彤和沈多多她們跑了過來,方克銀夫婦也來到了,劉君懷連忙拋下邊際中迎了上去,只恨得邊際中在他身後咬牙切齒。

  看到了武萬仞在場,方克銀明白了劉君懷召集大家的目的,他首先開口說道:「平都城之事已經迫在眉睫,萬仞也來到了,應該是天機門已經做好了準備,相比大家都有參戰的急切心情,但是總要有一個精密的部署,才能確保計劃的順利進行,各位還是先聽一下君懷的意思,大家再做進一步的完善。」

  劉君懷把方才與武萬仞講過的又複述了一遍,莫思彤首先就表示了不滿。

  「君懷,這沈家我必須去,我要和你並肩戰鬥,多多和妮妮還小,我也是他們的代表,一定要為母親復仇。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一個人去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就會猜測你隱藏了實力。」莫思彤急切地說道。

  邊晏山說道:「思彤的意見很有道理,隱藏實力沒有錯,但是也要讓沈家人相信你沒有太多的底牌。沈家知道逃不過這一場,肯定會傾盡全力,但那些請來的幫手會審幾度勢,其中不乏高明之人,被他們嗅出一絲危機,對你的計劃就會帶來曲折。」

  方克銀也是支持外孫女的意見:「君懷啊,你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但是做事要講究個方式方法,每一個方面都要考慮到,平時見你的謀略挺周密的,怎麼在這次的事情中反而欠考慮了?外公也不發表意見了,你把自己當做局外人再做一次安排,看看有什麼不一樣?」

  劉君懷笑道:「外公,你和大家一樣都誤會我了,我的這個計劃是循序漸進,一步一步來的。你們都在我的山河葫蘆裡,隨時可以進出,所以我會在第一天一個人出現,就是要讓沈家人心生疑問。第二次要思彤的加入,第三次我大哥也會參與,而且還不能讓他們知道有三個金丹期的存在,我的計劃就是一開始就引起沈家的懷疑,然後懷疑升級,再就是惱羞成怒。」

  接下來劉君懷把自己的詳細計劃給眾人講述了一遍,這才讓大家放下心來,連腦子最簡單的沈多多都看出了其中的玄妙,張口喊道:「君懷哥哥,你真卑鄙!」

  眾人盡皆暈倒。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5-19 23:04
第98章 再回平都城

  本來是單純的報仇雪恨,因為得知了燕浮宮與海神殿幾人的參與,劉君懷這次的復仇計劃漸漸地演變為了一場驚天之戰。

  按照劉君懷的計劃,他還要到天機門露一次面,武萬仞已經先行返回天機門做出相應的部署。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劉君懷和莫思彤手把手的給邊際中傳授了無影穿風訣,三人在混沌空間裡各自隱去了身形相互追逐廝殺,倒是喜壞了阿九,它拋棄了每天陪它玩耍的弑神槍,也加入了這場追逐遊戲,當然每一次的勝利者都是阿九,劉君懷三人已經被它虐的焦頭爛額,但無影穿風訣也愈加的純熟流暢。

  隨著遊戲時間的延伸,就連阿九也感到了搜尋三人蹤跡的難度增加之時,劉君懷接收到了武萬仞的傳訊玉符,平都城之戰正式拉開了序幕。

  與眾人告辭,劉君懷獨自駕馭著穿雲梭徑直飛往天機門。

  一日後,與武萬仞在天機門山門處匯合,劉君懷用天識把境界氣機遮掩在築基後期,兩人並肩進入了天機門。

  時已入夜,在武萬仞的住所,鐘愈和左向書等人已經等著桑甘果釀的出場。

  能再次品嘗到仙酒的濃郁香氣,讓鐘愈幾人暫時忘卻了武萬仞邀請幾人來此的目的,酒酣耳熱中已經到了午夜時分,就聽得院門聲響,雲介子赫然出現在了院子裡,幾人相視苦笑,心知酒宴即將結束了。

  雲介子滿面笑容的走進了廳堂,嘴中一番客套之後,開口說出了來意:「萬仞啊,方才掌門有令,命速去演武場聽候,恐怕這場酒宴要提前結束了,反正來日方長,君懷不急著趕回去,明日再接著品嘗就是了!」

  左向書幾人巴不得趕緊逃離,明知道劉君懷幾次欲談相助之事,都被幾人岔開話題,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隨著眾人的離開,屋內只剩劉君懷與武萬仞兩人,與劉君懷相視一笑,武萬仞也緊隨著眾人趕往演武場。

  此時院門聲再次響起,天機門掌門肖擎天走了進來。

  劉君懷連忙幾步上前,拱手道:「前輩深夜前來,君懷打擾休息了,還望前輩見諒!」

  肖擎天笑道:「小友客氣了,還是天機門要小友的幫助多些,這些客氣話就不要說了,咱先進入正題。按照小友的要求,天機門已經把弟子都集中到了演武場訓話,強令不許干涉平都城之事,也照小友吩咐安排了幾個陌生人在門裡公開露面,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劉君懷道:「前輩,我只是要雲介子通知沈家,我劉君懷實在是湊不齊人手,又來天機門尋求幫助,前輩再下令不准門下弟子參與,就更加證實了那些陌生人是來阻止我的請求。不信我與前輩打一個賭,今日夜裡雲介子就會向貴派請求趕往平都城,藉口就是監視我武叔!」

  肖擎天正容道:「只要他真的提出請求,就基本可以確定他那嫌疑人身份了!對了,萬仞回來講了小友的部署,整個計劃倒是非常完整,我就怕之間會有意外發生,臨時抱佛腳恐怕來不及了,這方面小友可有防範措施?」

  劉君懷道:「前輩請放心,暗中有我師門傾力相助,不會讓一個嫌疑人逃脫。再有就是前輩安排好武叔在我左近,以便隨時向你方傳達出擊意圖。」

  肖擎天點頭道:「如果此次可以揭開真相,我天機門一定會感謝小友的鼎力相助!」

  劉君懷連忙擺手道:「感謝就不必了,晚輩還想多活幾年呢!只要關於我的信息不外傳出去,晚輩就十分感激了,畢竟我提醒貴派也是有私心的,只要前輩不怪罪于我就好!」

  肖擎天笑道:「那咱就先談到這裡,我還要去演武場把這場戲演下去,你暫且在這裡等候吧。」

  待肖擎天關上了院門,劉君懷的天識已經探向了演武場,巨大的演武場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天機門的弟子,看來天機門為了成功的抓獲嫌疑人也是動盡了心思,單單劉君懷的一個請求,就動用了這麼大的場面。

  他很快的就在人群裡尋找到了雲介子的身影,此時與雲介子站立在一起的是一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從身材上看應該就是那位葉啟裡了。兩人不時地低聲交談著,眼神不住的望向一方,劉君懷順著雲介子的眼光路線追尋下去,赫然就是武萬仞站立的方位,雲介子身上的可疑之處昭然若揭。

  不多時,隨著天機門副掌門的講話聲音結束,天機門掌門人肖擎天走上了演武台。

  肖擎天雙手下壓,演武場上的嘈雜聲立時消失不見,隨著肖擎天的一聲輕咳,講話開始了:「今日之所以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是有兩件事要宣佈。一是宣佈一下參加三十年一度的西域修真者大會的選拔方案,凡年齡不足五十歲,修為境界在金丹後期以下弟子均可報名參加,通過天機門門內大比,前十名弟子即可代表本門參加西域修真者大會。二是未經門內長老允許,任何人在最近十日內不得私自外出,由門派重金聘請的元嬰期煉丹師現場傳授丹道,如有被煉丹師相中者,可由煉丹師收為入門弟子。好了,今夜先從道宗門下弟子開始傳授,其他人等暫且散去。」

  劉君懷聽後心下暗笑,這天機門倒是耍的一副好手段,名正言順的留下一批陌生人外,還控制著風聲的洩露。

  等了好一會兒,武萬仞才從外面走了進來,與劉君懷說道:「我已經向門內長老告了假,可以去平都城了,我師父傳到掌門口訊,讓你等候一兩個時辰,好像有什麼事情交代。」

  劉君懷笑道:「哪裡有什麼事情!只是等待雲介子的消息而已。」

  武萬仞奇怪道:「雲介子?他的什麼消息?」

  劉君懷道:「我跟武叔的掌門打賭,我說雲介子今夜就會向長老告假去平都城。」

  武萬仞想了想,說道:「你還別說,還真的有這個可能。咦,那不就表示雲介子真的有問題了?」

  劉君懷笑著點點頭,問道:「武叔,方才肖掌門說的西域修真者大會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武萬仞道:「這西域修真者大會每三十年舉辦一次,主要是針對於各門派的青年修士,前五十名可代表西域參加星天大陸的修真者大比,散修繳納一定的下品靈石可依託門派參加。據說每一次大會都會冒出許多的青年才俊,這些人大都會被西域的超級門派招致麾下,還會有豐厚的獎勵。」

  見劉君懷低頭沉思著,武萬仞沒有打擾他,倒入一杯酒細細的品味著。

  良久之後,劉君懷抬起了頭道:「武叔,焦前輩來了!」

  武萬仞急忙奔向了院落,沒一會兒焦伊罕推門而入,臉上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劉君懷也迎上前去。看到焦伊罕的臉色,武萬仞小心的詢問道:「師傅,情況怎麼樣?」

  「唉,」焦伊罕輕歎了一聲道:「果然不出小友所料,演武場的訓話一結束,雲介子就跑到平長老那裡告假去平都城,說辭也和猜測的一模一樣,說是要去平都城監視萬仞。」

  武萬仞笑道:「那您老人家還歎什麼氣?這就說明我們的消息沒有錯誤,這可是為天機門立了大功!」

  焦伊罕沮喪地說道:「沒得到消息之前說實話我盼望著雲介子去告假,可這願望實現了,為師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一是因為畢竟同門一場,再就是天機門真的面臨著一場重大危機,雖然我們為天機門立了大功,可是現在為師反而希望沒有這次立功的機會。萬仞啊。天機門生死未僕啊!」

  聽了師傅的一番肺腑之言,武萬仞也是心情低落,站在那裡不發一言。

  劉君懷適時地說道:「恕君懷說些不適之言,晚輩以為這也同樣是天機門的一次機遇,每一個門派的大發展都是經歷了巨大的波折之後的再次崛起,不經歷些磨難眾多的門下弟子怎麼成長起來?難道平平安安,庸庸碌碌就可以發展起來嗎?那只是維持而已,既然這場危機無法躲過去,還不如勇敢地去面對它,晚輩師門有句話講得好,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前輩,這是場機遇啊!」

  劉君懷的話讓一把年紀的焦伊罕越聽越是激動,他甚至為自己一時的優柔寡斷而愧疚,臉上的沮喪更是一掃而空。

  「我這就去找掌門大人,小友啊,你的心思很慎密,但你的眼界更廣闊,努力吧,我很看好你!」焦伊罕深切的望了劉君懷一眼,轉身往門外走去。

  劉君懷知道留在天機門也沒有了意義,與武萬仞說道:「武叔,不如你先到混沌空間去修煉,我這就趕往平都城,需要你出來時我會叫你的。」

  見武萬仞點頭,劉君懷把他送入了混沌空間,離開了天機門。

  天機門距離平都城只有短短的幾十裡路,同屬￿鶴冠嶺山脈,駕馭著穿雲梭沒有半個時辰,就來到了平都城的上空。

  看著他所熟悉的城市輪廓,他感覺到了心裡的躁動不安,一股悲憤沖天而起!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5-19 23:04
第99章 殺戮開始

  天色還沒有放亮,穿雲梭直接在平都城城牆上空一掠而過,徑直飛往沈家大院。

  在距離沈家大院不遠處,劉君懷收起穿雲梭,天眼開啟,無影穿風訣加身,倏地在原地消失,身形出現在沈家大院第三進院落。

  院落裡此時的燈火依舊通明,舉著火把的巡視家丁往來不斷,挑著燈籠的侍者受託木盤輾轉於各處房間,不時有推杯換盞聲在某間屋內傳出。

  一派繁亂中,各處屋頂角落夾錯著道道警惕的目光。

  劉君懷天識籠罩整個沈家大院,每一個房間都一目了然,他嘴角溢出淡淡的微笑,腳尖輕點,身形消失在無盡的黑暗裡。

  平都城外,一處隱秘所在,劉君懷進入混沌空間。

  眾人都等在青雲湖邊,見劉君懷返回,紛紛上前詢問。

  劉君懷道:「我去了沈家大院,第三進院落是三太太與沈淩寒一家的居住之處,現在改為了第五進院落,二太太和五太太兩家在第六進院落。原來的住處全部有修煉者隱藏,家丁、侍人也都由練氣五階以上的修士偽裝。第三進院落有築基期三名,第五進有築基期五名,全部都是後期修士。第六進有金丹初期一名,與家主沈傲在一起。還有每一處的屋頂都有埋伏,並且整個平都城城區內多出了不少的築基期修士,還有一位金丹中期在城主府內。」

  「看來沈家的外援請來的不少,比我們所掌握的多出了幾位,另外平都城城區應該還有他們的人,包括那名金丹中期。天機門結盟的門派修士肯定有不少進了城,現在的情況有些雜亂,從今日的晚間開始,我要替沈家收攏一下具體信息,看看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

  方克銀說道:「君懷,按照你的計劃除開那三名嫌疑人不要動之外,今晚是不是要對那些外援出手?」

  劉君懷道:「還不到時候,情況有點變化,現在全城的人都在關注沈家,城主府也會參與進來,我要想一個令他們知難而退的辦法。」

  莫思彤說道:「君懷,是不是今天我和大哥一起出手?先給他們來一個殺一儆百?」

  劉君懷擺了擺手,說道:「讓他們知難而退不是用血腥手段,我要讓他們首先產生恐懼心理!」

  眾人商談了一會兒,劉君懷進入一號公館,盤膝調氣,默默地運轉功法,儲備真元力。

  沈家大院。

  第六進院落裡,沈家家主沈傲正與幾人商議著什麼,天機門的雲介子赫然在列。

  那名金丹初期修士說道:「雲師弟,那照你的說法,劉君懷並沒有在天機門召集到多少人手,現在應該往這裡趕了吧。」

  雲介子道:「他至多在天機門找到我那武萬仞師侄幫他,門內剛剛下了禁令不准外出,即使武萬仞在別處幫他尋了幫手也不可懼,都是些築基初期,中期。」

  沈傲道:「那小子真的已經是築基後期修為了?」

  雲介子點頭說道:「他肯定是食用了某種天材地寶才強行進階,這倒是不足為懼,但是我門內有一名金丹初期的師兄失蹤,我懷疑與他有關聯,如若真的是他所為,那麼他的身後肯定有金丹期修士,而且實力不凡。」

  金丹初期修士驚奇地說道:「哦?有點意思了,你且說說看!」

  雲介子就把當時的情況細細的講了一遍,沈傲聽了倒是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面色輕鬆了不少:「那麼說還不能確定就是他所為?說不定那位阿泰爾與他早就做好了交易,攜著那部功法逃離了。」

  一名與沈傲長相相似的老者說道:「那也不對啊!雲師兄不是講劉君懷根本沒有出天機門,哪來的交易。」

  金丹初期修士說道:「如果這阿泰爾出現了意外的話,那殺他的人至少境界在金丹中期以上,而且還有別的幫手,想想看,與阿泰爾同時失蹤的可是還有幾名築基期,還都是築基中後期。」

  沈傲說道:「程師傅說的對,這阿泰爾的失蹤肯定與那孽子沒有關係,他若是有那麼強大的幫手還用得著四處求援,還妄想投靠天機門?我呸!不自量力的東西!」

  這名程師傅正是燕浮宮的程恪耒,那名與沈傲長相相似的老者則是家主沈傲的弟弟沈晉,夢澤國雪城的副城主,築基中期修為。

  居住在平都城城主府的金丹中期修士是沈晉的師傅帕莫極,夢澤國一等門派隕星府的二長老。

  站立一旁端茶倒水的築基初期修士就是那沈炳文了,沈炳文道:「爺爺,那劉君懷沒有你想像中的不堪吧,十五歲的築基後期我是第一次聽到,相信諸位前輩也沒見到幾位。以晚輩所見,那阿泰爾的失蹤肯定與他有關係,沒聽說過他的師門,應該是用了不尋常的手段。」

  程恪耒微笑著說道:「炳文的分析很有道理,雲師弟回去再審問那幾名一同飲酒的弟子就是了,說不定他們早就串通好了口供!」

  雲介子似有恍悟的沉思著,一旁的沈晉說道:「不管怎麼樣,後日就是那小子約定的時日,現在各處城門都安插了眼線,一有他的行蹤我們就會知道,這整個的沈家大院都佈置成了天羅地網,就算那小子再厲害,也逃不出這平都城。大哥,席城主的安排不會有差錯吧?」

  沈傲道:「席城主早做好了安排,只要劉君懷的人一在平都城出現,禁衛軍就會前去抓捕,先打亂他的陣腳!」

  席城主叫做席南宇,築基初期修為,與副城主沈傲交好,更是兒女親家,在平都城這偏僻的小城倒也算是一方霸主了。

  說話間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隨著風聲的漸起,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夜空中,月亮昏暈,星光稀疏,整個大地似乎都沉睡過去了,平都城也只有沈家大院這般的敞亮與人往如織。

  大院的第三進院落,一道欣長的身形驟然出現在東側屋頂的角落,手中黑色的長刀悄無聲息的劃過一名練氣九階修士的脖頸,那名修士只來得及喘出一口濁氣便倒地身亡,劉君懷的復仇之戰的大幕正式開啟。

  腳尖輕點屋頂瓦片,腳步迅速移動中,手中的暗影之刃又接連劃過了兩名練氣期修士的脖頸,身形消失在原地。

  只一瞬間,劉君懷已出現在西側的屋頂處,手中的暗影之刃暗光閃處,又是三名練氣期修士命喪當場,脖頸處的鮮血還在汩汩冒出,他已經出現在了南側的屋頂。

  十幾息的時間,屋頂和陰暗角落處的潛伏者已被剷除,劉君懷的天識略一探視,低身來到了南側房間的窗下,手掐口訣布出道簡單的禁制,窗扇開閉間身體已經進入了房間之內。

  聽到了窗響,正自端坐飲茶的兩名築基中期的修士璞一愣神,其中一名修士便感覺後心一涼,前胸出已經身處半尺長的劍刃。

  另一名修士驚恐的喊叫了一聲就戛然而止,漆黑的劍身已然劃破了他的喉嚨,隨著幾句嗚嗚聲響,這名修士雙手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

  劉君懷的眉毛突然地跳動,他快速的來到了屋門後,一名翠衣年少侍女端著盤疊挑簾而入,劉君懷飛速伸出一指點倒侍女,另一隻手托著盤疊輕放在一旁。

  拉過了屋門在裡面插好門閂,回到窗臺處解去了禁制,翻身出了房間。

  如法炮製,半個時辰內,所有的男修士都被斬殺一空,侍女都被點倒丟在了一旁。

  劉君懷只是利用暗影之刃全部解決,沒有使用其他的任何一種手段。

  又在蹲守了一會兒,斬殺了兩批巡守家丁,劉君懷的身影返回了第二個院落。

  這次統共才使用了二十幾息的時間,就把這一院落的所有男修士斬盡殺絕。

  天識查看了一番後,劉君懷略過了院牆,在外側牆體上留下了幾處腳印,然後消失在無盡的夜色當中。

  半個時辰後,隨著一位侍女的驚聲尖叫,沈家大院立時沸騰了起來,連帶著遠處犬嘯的此起彼伏,更有沈家大院之外各處院落接連不斷的燈光閃亮,預示著平都城自此時起陷入了看不見的恐慌之中。

  第六進院落裡,沈家家主沈傲正在書房裡與沈晉探討著什麼,忽聽院外一陣嘈雜聲傳來,緊接著沈炳文從院外飛身而入,奔向了書房。

  「爺爺,劉君懷已經出現了,現在第二進第三進院落除了侍女之外,其餘人等盡被斬殺一空,沒有人發現劉君懷的身影!」沈炳文低聲道。

  沈傲大驚失色的跌坐在太師椅上,顫聲問道:「都死了嗎?沒留一個活口?哦,還有侍女,對!快審問侍女!」

  沈炳文道:「正在審問當中,應該審問不出什麼,每一個都被點中穴位昏迷,我來這裡之前才剛剛醒轉過來。」

  沈晉說道:「把你師傅他們都請過來了嗎?把二房,三房,五房全部集中到這裡,海神殿你的支師伯也到了,全部在三鼎酒樓居住,你也全部請過來。」

  正在安排之時,院內忽隆隆擁進了十幾口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慌失措的表情,四處張望著奔入了廳堂,正是那幾房太太和丈夫孩子。

  沈傲三人起身來到了廳堂,那十幾口人七嘴八舌的湧了上來,聽著這些小輩的胡言亂語。沈傲大喝一聲,那些人才倉惶的閉住了嘴巴。

  屋外又沖入一名築基中期修士,正是沈家重金聘請的客卿張世卓。

  張世卓快步走到了沈傲面前,附耳說著什麼,沈傲的臉色隨著張世卓的敘述漸漸變得煞白。

  沈晉說道:「行了!都什麼時候了,有什麼話大聲說出來吧!」

  張世卓望了沈傲一眼說道:「前面都統計出來了,第二進,第三進連同巡視衛隊總共七十三人全部被殺,其中三名築基期修士。侍女無一損傷,但都未見到兇手模樣。」

  張世卓話音未落,噗通一聲,三太太暈倒在地上,手腕處的碧綠玉鐲砰然而碎,濺起玉屑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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