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我是至尊 作者:風凌天下 (連載中)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4-17 20:27
第三百零八章 金芒量天

  在場四人之中雖屬同級,修為水準相差有限,但個中是確實有實打實的強弱差距。

  獨孤愁與凌霄醉還有自己與年先生四個人,才算是真正的平級,實力大致相當,單打獨鬥,等閒難以分出高下,至於天問顧茶涼固然也屬同一級數,卻不免要弱上一籌,且其主修之路非以攻伐為主,真個戰鬥,自己有把握在三百招之內將之拿下。

  鳳絃歌的修為還要再弱一層,同樣不以實戰著稱,能夠與自己周旋百招就差不多是極限了,

  所以,鳳絃歌乃是對方合圍之勢中的最弱一環!

  只要能夠打破他的封鎖,自己就能夠從容而去。

  反之,若是連他這一環都無能打破,那麼自己今天就真的危險了!

  所以他立即制定了戰略,全力攻擊鳳絃歌這一環!

  不求殺敵,但求突圍!

  黑衣神秘人宛如瘋虎一般的衝過來,首當其從的鳳絃歌頓時感覺到壓力山大!

  然而鳳絃歌瞬間就把握到了對方的心理,現在狀況顯而易見,己方戰力遠勝對方,且圍殺之局已成,對方更身負創傷在前,戰力至少減了幾分,但是……其真實戰力仍舊在自己之上,擁有殺死自己的能力,這般強勢來襲,殺意鎖定自己,就是要逼自己讓路!

  而只要自己一退,對方就能即時逃出生天,以對方的修為,就算是受了傷,只要脫出包圍圈,己方就再沒可能將之滅殺於此,只能任其遠揚而去。

  鳳絃歌心念電轉之間,深吸一口氣,渾身上下光芒閃爍,毫不避讓的正面迎擊了過去。

  為今之計,只有不閃不避,硬抗!

  鳳絃歌亦是老爾彌辣的個性,既知當前關鍵,哪裡還會臨陣退縮,你敢挑選老夫為突破口,那老夫就要狠狠地抽你臉,讓你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什麼叫海枯石爛,什麼叫不由分說……

  事實上,在做出硬拚決定的一瞬間,鳳絃歌心中其實還有一個非常奇葩的想法一閃而過:天問擺明就是與四季樓有大仇的,立場斷難轉圜;而凌霄醉往昔也與四季樓頗有仇怨,如今又多了四季樓毒招暗算雲揚,新賬舊賬一起算;還有獨孤愁,因為之前試劍的因由,立場同樣是對立的,天問對此更早有明言:我這不已經找到倆幫手了麼?

  嗯,倆幫手,顧名思義,就是指獨孤愁和凌霄醉兩個人……

  這麼算下來,這其中根本就沒有自己啥事兒,是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獨走陽關道的。

  可是現在……為毛拚命出力的偏偏成了自己呢?

  鳳絃歌一邊全力出擊,一邊感覺自己其實是……很非常相當特別地冤得慌。

  老夫是為毛而戰鬥呢!?

  尤其現在,根本就是再以性命為賭注,這……這上哪說理去?!

  但鳳絃歌心下無論如何腹誹也好,仍舊是全力以赴,現在狀況明顯,圍殺之局已立,若是黑衣人當真從鳳絃歌這裡突圍而去,先不說顧茶涼三人,就只是四季樓之後的報復鳳絃歌自問就受不了,今天,必須要將此獠……留下!

  轟的一聲巨響之餘,戰果即現,黑衣神秘人的搏命一擊,絲毫不遜色於凌霄醉或者獨孤愁兩人任何一人的全力一擊,鳳絃歌縱使全力以赴,仍是在一聲大叫之後,整個人好似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尚在空中,卻早已經是鮮血狂噴,顯見受創非輕。

  但黑衣神秘人卻也不好受,他剛才被天問偷襲,身負重傷,非但五內俱創,肋骨也斷了兩條。

  天問的戰力固然比不上凌霄醉獨孤愁或者年先生,卻終究屬於同一級數的強者,亦是此世絕頂高手,任何人在毫無防備之下的被他全力偷襲得手,也是斷斷好受不了的。

  剛才黑衣神秘人為了突圍,全力出擊,威勢赫赫,等閒難攖其鋒,然而骨子裡更多卻是希圖僥倖,盼鳳絃歌生出明哲保身之心,自己便可逃出生天。

  只可惜他的拚命反撲,引來了反效果,引動了鳳絃歌不退不讓的正面迎擊,鳳絃歌又不是等閒庸手,幾百年的邪醫酒神,沒有相當的實力,何能活到現在?

  鳳絃歌拼盡全力的決絕一擊,登時讓黑衣神秘人傷上加傷,原本就已傷損的五臟六腑,直如天翻地覆一般地不斷攪動,眼前一黑,一口血箭噗的一聲吐了出來。

  風聲凌厲更甚,獨孤愁的攻勢只相差一線,就已經臨身。

  黑衣神秘人原本踉蹌的身子陡然一頓,隨即便如同柳絮一般在空中隨風舞動;似乎毫不受力,又好似順著獨孤愁的來襲之力,籍勁而走,然而獨孤愁的攻擊又豈是這麼容易就能卸勁借力的?

  再度受到衝擊的黑衣人又是一口血噴出來,然而其手中的那柄量天尺卻於此刻驟然發出萬道毫光。

  無數道宛如光線一般的細細金芒,陡然飛射出去,瞬時間遮蓋了周遭方圓數十丈的所有空間。

  「金芒量天!」

  鳳絃歌,獨孤愁,天問三人同時一聲大喝。

  「你是梁滄海?!」

  「想不到當年橫跨黑白兩道,威懾三江五湖的一代怪傑,如今居然淪為了四季樓的一個見不得人的角色!」

  鳳絃歌抹去嘴角的鮮血,顫巍巍的站著,竟自止不住眼中的震驚之色。

  梁滄海一聲長嘯,渾然未曾理會自己隱匿已久的身份乍然洩露之事,如同一支箭矢,急疾往外飛去。

  身份敗露已成定局,那就無謂多說,一切仍依活下去為第一首要!

  金芒量天。

  當年梁滄海就是以一柄量天尺,打遍天下罕逢敵手,成就偌大名聲;只是相比較於他本人,他手中的量天尺更為膾炙人口,因為這量天尺除了是一件奇門兵器,還是江湖中排名前幾位的玄異暗器!

  這量天尺乃以無數道細細的金毫針聚合而成,所謂金芒量天,卻是將此量天尺的特性表露無遺,要知構成量天尺的金毫針近乎於毫無重量可言,聚合成尺,亦是輕若鴻毛,然而那金毫針帶有某種奇異的彎曲度,一旦扎破人的肌膚表皮,便能夠順著血液,鑽入人的身體,難以驅除!

  舉凡是中招者,縱使修為如何了得,盡都難逃一死!

  甚至連梁滄海自己,對這樣的傷勢都是無能為力!

  是故當年,又被江湖中人稱之為:「絕毒金芒。」

  但就在梁滄海名聲日盛,威震大陸的時候,此人卻莫名的消失了。

  時至今日,已經至少數百年歲月沒有人見過這個人,都以為他早已經作古了。

  顧茶涼等人自然更加難以想像想到他非但還活著,而且還成為了四季樓的主要暗中力量。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4-17 20:28
第三百零九章 死戰

  獨孤愁一聲斷喝,手中劍悍然一揮,半空中呼的一下子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所有金芒如飛蛾撲火,全部進入漩渦之中,隨即便是轟然一震。

  顯而易見,獨孤愁這一手應付的當,不但盡擋金芒,更籍此又跟梁滄海隔空拼了一擊。

  金芒即時倒飛而回,向著梁滄海後背疾飛而去。

  這一拼之下,獨孤愁雖然盡挫量天金芒鋒銳,卻不可避免的承受了相當的衝擊力,身形就是一滯。

  梁滄海不待金芒回返,身子向左而來,卻是再度主動出擊,與顧茶涼毫無花假地對了一掌,這一拼,高下立判,連番受創的梁滄海被顧茶涼一掌震飛!

  嗯,不對,與其說梁滄海是被顧茶涼一掌震飛,倒不如說是他藉著這一掌對拼的反震之力,一個跟頭翻出去,乘勢而退,落點赫然已經脫出了三人的包圍範圍。

  如果不是一道劍芒正好來到梁滄海退走路線的必經之路上,那梁滄海沒準就真的就此脫身而去了!

  是的,一道滿盈黯然銷魂氛圍的浩然劍氣有如長龍一般飛至,後發先至,先一步抵達了梁滄海的目標落點,森寒的劍氣亦隨之罩體而來。

  梁滄海大叫一聲,剛剛才回到手中的量天尺就此脫手倒打而出。

  脫手而出的量天尺正面硬撼乍然來襲的浩然劍氣,兩者展開了最極端,毫無花假,毫無取巧餘地的正面衝擊!

  金芒量天雖然享譽已久,乃是不世出的神兵利器,但更多還在於其材質特異,更注重其殺傷力,抗擊打能力卻非是其擅長,若是尋常對決或者還能不落下風,但如現在這般,梁滄海接連受創,戰力大打折扣,此刻又兼倉促反擊,加注在量天尺上的玄氣威能至多不過平時的兩成,貿然對上異常強橫的劍氣來襲,豈有幸理。

  只聞噗地一聲悶響,這一柄縱橫江湖名震天下的獨門奇兵量天尺就此化作了漫天金粉,於世同塵。

  梁滄海心痛的大叫一聲,接著又是一聲慘哼,肩膀上多出來一個透明的窟窿。

  獨孤愁斷情劍全力一擊,非但將他的兵器直接擊碎,更將他的肩膀一舉洞穿。

  噗!

  顧茶涼神出鬼沒地出現,凌空一掌,結結實實地擊在梁滄海背上,梁滄海再發一聲悶哼,整個身子好似斷線風箏一般的跌落塵埃,落地之餘兀自接連兩個踉蹌,幾乎站立不住。

  頭頂上陰影籠罩而落,獨孤愁仍舊沒有停止追襲,劍光自空而落,如同驟雨傾盆一般瓢潑而下。

  顧茶涼更不怠慢,逕自展開近身攻勢,各種攻擊不斷襲來,招招致命,式式無生。

  唯有鳳絃歌站在稍遠處,閉目調息,存在感薄弱至極;真不是他不想參戰,而是剛才他硬受了梁滄海以拚命之勢發出的突圍一擊,勉力硬接之下幾乎被打得當場神魂俱滅,此刻還能站著,已經是一件極為不容易的事情,對於此役,再無能介入了。

  但他給予的貢獻已經足夠,此際即便只得獨孤愁與顧茶涼,也足以令到現在的梁滄海插翅難飛!

  梁滄海咬著牙,身子就如同釘在地面上一般,全力防守,力保不失。

  連番意外,他的傷已經嚴重到了一定地步。

  他現在已經再沒有突圍而出的打算了,以他現在的狀況,絕沒可能憑一己之力逃出生天。

  唯一的指望就只有多堅持一刻是一刻。

  畢竟他深信,自己的搭檔一定會來救自己!

  對方空餘人手就只剩下凌霄醉一人,年先生雖未必可以制勝,趕來馳援自己卻足勝任。

  關鍵的問題反而在於……

  自己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了。

  兩大高手全力施為,聯袂進攻,直接將梁滄海壓在方圓三丈之內,動彈不得;已經是完全被動挨打的局面,且這道防線還在不斷被壓縮的過程中,隨時都可能徹底坍塌。

  但梁滄海不斷地咬牙催谷,發動生命潛力秘法激發戰力,縱使口中生命精血一口一口的噴出來,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下去,還有頭髮,亦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一大半都變得雪白,但他始終穩得住,竭力抗衡兩大高手的聯袂殺招

  此際的梁滄海,形容淒厲如鬼,他的五官七竅,每一刻都有汨汨鮮血噴出;他剛才承受獨孤劍所傷的那一條肩膀,這會早已經被完全打碎。

  背上胸前,都有白慘慘的骨頭茬子裸露,一條腿也已經一瘸一拐,口中不斷地吐血,但他就是不肯放棄,面對兩大超級高手聯手圍攻,始終屹立不倒!

  甚至還曾乘隙發動搏命一般的反撲,換取一點點的喘息餘地。

  一位絕世高手,在如斯絕境中的努力堅持,這般難以磨滅摧折的韌性,足以讓所有人都能感到震驚!

  明明是處在這等必死的絕境氛圍之中,梁滄海的雙目目光仍舊堅定而冷靜,絲毫不見慌亂。

  縱使他現在整個人時刻都感覺自己已是強弩之末,腦海中儘是無邊混沌,甚至連視線也再難聚焦,但他更知道,只要自己這最後一口氣鬆懈下來,那才是真的完了!

  只要這最後一口氣還在維繫,他就有信心,撐到自己的搭檔前來!

  必須要撐下去,一定要撐下去!

  又是一輪攻擊之後,梁滄海的頭髮已經全部變成了雪白,更兼沒有半點的光澤,一如全無沒生命活力一般,就如同一蓬枯草。

  可是獨孤愁的劍光仍舊森寒,再度從三個方向痛下殺手,意在必殺之心昭然。

  「梁滄海,放棄吧。」獨孤愁淡淡道:「有凌霄醉牽制你的搭檔,他是注定過不來的。」

  梁滄海的雙掌在經歷多番劍氣磨礪之下,早已經變成了骨頭架子,半絲血肉也無,卻仍舊瘋狂揮舞著,兀自勁風凌厲,噹噹噹作響,將獨孤愁所有來襲劍光盡數封擋在外面。

  這會的梁滄海不是不想反駁,事實上他很想反駁,自我激勵,但他卻更知道,自己這會一旦開口,得到不會是激勵,只會將這最後一口氣,洩掉而已。

  若是那樣的話,自己才是真正的,完了!

  顧茶涼攻勢忽然一頓,莫名所以地回頭看了看,淡淡開口道:「梁滄海,你也是一代高手,奮戰至此,難能可貴,若是你肯自行了斷,我等不滅你神魂,留你有轉世之機。」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4-17 20:29
第三百一十章 逃出生天?

  如凌霄醉、年先生、顧茶涼這等絕顛強者,神魂內蘊早已超愈常理,縱然神魂破碎,但只要有一絲殘魂進入輪迴,下一世也有相當的機會重新尋回這一世的修行經歷心境成就,這也是之前顧茶涼欲求三生三世絕魂酒之時,鳳絃歌驚訝莫名的原由,因為喝下三生三世絕魂酒便是神魂盡滅,絕無僥倖。

  此際顧茶涼開出只要梁滄海自行了斷,就放梁滄海神魂盡歸輪迴,也可以說是放一條生路了!

  但梁滄海仍是不答,沉默反擊,持續抵抗獨孤愁的劍氣攻勢。

  獨孤愁道:「何必這般負隅頑抗,徒勞掙扎,你那個搭檔若是能來,早就來了,現在仍舊未來,便是一定來不了的。」「面對凌霄醉的全力攔截,他除非願意做出重大犧牲……只是,他會為了馳援你,而付出那樣的代價嗎?!」

  顧茶涼接著說道:「梁滄海,自家人最知自家事,現在你還篤定年先生一定回來救你嗎?!罷了,我再不會出手,念你是一條漢子,你和獨孤愁單打獨鬥吧。由他送你上路,總比你被圍毆而死要榮耀得多。」

  聽聞種種冷嘲熱諷,梁滄海的反擊力度竟不減反增,咽喉中亦是忍不住的呵呵直響。

  他現在實在很想呸顧茶涼一口唾沫,呸在那張可惡的老臉上,然後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一頓:「你們他麼的上來就偷襲,先把我打傷,然後三個人圍攻於我,一直把我打的奄奄一息了,比死人也強不了多少,才讓我跟獨孤愁單打獨鬥……」

  「做人怎麼能如此厚顏無恥呢!」

  但他心有餘力不足,真心的說不出來,甚至眼前已經是越來越模糊了,愈發地自己正在向著無盡深淵墜落下去,一直的墜落,似乎永遠都不倒底一般。

  獨孤愁也向著那邊看了一眼,皺起眉頭,凌霄醉怎麼還沒將人放過來?

  你咋不按劇本走……難道還真的將年先生殺了!?

  便在這時,半空中一聲霹靂炸響,震撼霄漢,一道紫金色的光芒以驚雷掣電之勢驟然從空而落。

  這一道光芒來襲之聲勢,大大地超出了眾人想像之範疇。

  「全力出手,格殺梁滄海!」獨孤愁一聲大喝。

  剛剛才口口聲聲不再出手的顧茶涼全無猶豫,再度出手,而且是全力出手,宛如拚命的全力以赴,唯恐不能盡速至目標於死地。

  於是乎,縈繞著無邊殺意的無數光幕,向著已經搖搖欲墜的梁滄海身上狂轟亂砸下去。

  然而半空中長嘯震天,一道人影就在漫天刀光劍影拳掌殺勢的籠罩之下急衝而至,強勢衝了進來。

  噹噹噹……

  首先是獨孤愁的劍,不知道遭遇到了什麼兵器,發出一連串的響動,竟要獨孤愁再催玄氣灌注長劍,這才強壓了幾乎被震飛而起的趨勢。

  顧茶涼那邊更是不堪,一聲悶哼之餘,一個跟頭倒翻而出,顯然是被那貿然介入戰團者打飛的;

  稍遠處的鳳絃歌驀然開眼,觸目所及,卻見一道渾身血跡斑斑的黑衣身影轟然而落,跟著便是單手一個盤旋,登時有無數毫光即時以席捲之勢向著四面八方射出。

  緊跟著,又聞轟然一聲爆響,但見無數黑霧隨著那一聲爆響,就此瀰漫開來,剎那間就籠罩方圓百丈地界,連天接地,蔽日遮天。

  一個森冷的聲音道:「各位此番深情厚意,大德難忘,此生此世,必有輪迴!」

  話音未落,一團比黑霧更甚的黑影作勢沖天而起,脫離戰局。

  「想走?哪有這麼容易!」

  非但獨孤愁御劍而起,顧茶涼亦是舞動紫玉簫,化作一道紫光銜尾追擊。

  甚至連在一邊調息的鳳絃歌,此刻也奮力出手,無數的刀光閃現,直衝黑霧之中。

  黑霧之中驟現一聲悶哼,似乎內中之人因為這一連串的攻擊而受了傷。

  然而顧茶涼等三人亦承受了相當的反擊,首先是顧茶涼,噗地一聲噴出了一口老血,踉踉蹌蹌退後十多丈;獨孤愁一聲悶哼,身子搖晃不已,長劍居然沒有再遞出去。

  還有鳳絃歌,也因為這一拼傷上加傷,滾地葫蘆一般的滾了出去,狼狽萬狀。

  就在三人被擊退的同時,濃霧中黑色人影再度扶搖而起,只是全身上下兀自在不斷地飆射鮮血,凌空飛起,衝出濃霧,他的肋下,還夾著一個人,不是那梁滄海還有何人!

  流血的身軀在空中一折,又是一聲長嘯震天,整個人如同一條怒龍般滾滾湧向遠方,只不過眨眨眼的功夫,就已經不見蹤影。

  獨孤愁等人再欲追趕,已然不及。

  然而就在此時,半空中乍然傳來了凌霄醉的聲音:「哪裡走?!給我留下!」

  天際乍現如同太陽一般的絢爛劍光,遍灑空中百里山河;遙遠的彼端再次傳出一聲悶哼,便徹底的再無下文了。

  一道充滿了憤恨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好,好,好得很!今日之事,我記住了!」

  凌霄醉的身子自空中緩緩落下。

  四個人,鳳絃歌躺在世上,顧茶涼靠在半截樹幹上,獨孤愁抬頭看來,四人八隻眼睛相互看了看,盡都是從嘴角露出來一個笑容。

  「你要是再不將他放過來……我們說不得也就只能真的將梁滄海打殺了……」顧茶涼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凌霄醉咳嗽一聲:「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以年先生的謹慎,若是放他走得太容易,他反而會懷疑;所以我只讓他噴了兩次心頭血,這代價該當未到他的底線……」

  獨孤愁歎口氣,道:「老顧說的話,確實是誇大了幾分……就算是年先生再晚來片刻,我想這個梁滄海仍舊可以堅持……這等高手,豈是那麼容易便垮掉的。」

  「我們三人聯手,固然穩操勝券,佔盡上風,但對方不惜一切的保住性命;不惜將生命潛力神魂潛力靈魂潛力……全部激發出來,就只求苟延殘喘;其求生意念難以動搖,老顧所謂放其神魂轉世的攻心之策,全無收效,不過浪費口舌而已。」、

  獨孤愁道:「所以說,或許再晚一會這個梁滄海真會被我們幹掉,但此刻絕不至於。」

  凌霄醉點點頭。

  這跟他猜測的,基本一致。

  正如獨孤愁所說的這個原因,也正是這個世間越是頂尖高手越是不容易殺死的關鍵之所在。

  哪怕是同級數的三個高手圍攻一人,充其量也就是佔據上風,穩操勝券,但說到當真要擊殺他,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真死關臨頭,被圍攻之人多半都會選擇不斷地催谷所有潛力來保命;縱使這種潛力,這種生命本源被催發,往往好多年甚至一輩子也補不回來了也在所不惜。

  因為唯有活下去才能談到之後,眼前才是需要顧到的關鍵。

  反而是佔據上風的幾個人卻絕對不可能採用這樣的做法:己方綜合實力遠勝對方,即便對方以極端方法負隅頑抗,自己熬一熬,還是可以搞定對方的,實在沒必要硬跟對方火並,兩敗俱傷,甚至兩敗俱亡!

  所以在這樣的對比之下,敵人只要拚命,還是很有可能脫身而去的,就拿今日之局來說,若是鳳絃歌臨陣退縮,那所謂必殺之局,就只是一個笑話了。

  「接下來的後續,就要看鳳兄的了。」凌霄醉三人同時轉頭看著鳳絃歌。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4-18 22:04
第三百一十一章 你們真的是來看熱鬧的?!

  鳳絃歌苦笑一聲,顫巍巍的站起身來,白眼狂翻,沒好氣地道:「若是對方的實力再高一線的話,你們想要看我的就需要到地下去看了!」

  心有餘悸。

  剛才那一下子……好懸啊!

  我感覺自己的小命,已經到了閻王殿門口,而且到裡面打了個轉……

  獨孤愁三人哈哈一笑,知道剛才鳳絃歌的處境那是何等的危險。趕緊上前獻慇勤,顧茶涼拿出來一顆丹藥,凌霄醉與獨孤愁兩人同時伸手,運功幫鳳絃歌療傷。

  片刻之後,鳳絃歌緩過一口氣,道:「好了好了,可以了。」

  說罷勉強支撐著從懷中取出一個通體皆是雪白色的奇異竹筒。

  才一打開蓋子,便有一條渾身雪白的小蛇蜿蜿而出,在鳳絃歌手上親暱的盤著。

  三人愕然發現,這條小蛇爬出來的時候分明是通體雪白的,然而去到鳳絃歌手上的時候,卻瞬時間變成了與鳳絃歌的手一樣的色澤。

  若有早有所見,只怕連三人之目力也未必能夠看得出來鳳絃歌手上此際居然還有條蛇。

  鳳絃歌給那小蛇餵了一顆小小的白色丹藥,然後就將小蛇放在了那梁滄海吐出來的鮮血血跡旁邊。

  小蛇在剛落地的瞬間,身體顏色再度變化,一下子就變做了與地面相同顏色,及至它慢慢爬過去聞到血跡的時候,身子卻又再度恢復為雪白色,在血跡上舔了一口。

  是時,一道紅線沿著小蛇雪白的身體飛速滲入。

  然後小蛇仰起頭,慢慢轉動,這轉動卻是越來越快,最後,朝向了年先生兩人離去的方向。

  「去吧。」鳳絃歌輕聲道。

  小蛇又自緩緩爬了一圈,突然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隨即便異常突兀地消失不見!

  徹徹底底地不見了蹤影!

  這等移動速度,令到除了鳳絃歌之外的三大高手盡都瞠目結舌,滿眼的難以置信!

  「行了?」

  「行了!」

  鳳絃歌老神在在:「我的小白白玩追蹤,平生還從未失敗過!」

  ……

  天唐城外的一場世紀之戰,驚世駭俗,然而除了當事者六個人之外竟再無任何人知悉。

  本來如此大戰,動靜非小,戰鬥發生地點也不是距離天唐城太遙遠,本該被高深修行者察覺,只是……現在的天唐城內,同樣有大戰發生,且這場大戰一路幹到了黎明破曉,尤未盡止。

  而作為世紀之戰唯一該參加而未參加的當事人雲揚,全程旁觀了這場天唐城內的大戰——

  這場大戰很難說有勝利者,四季樓一方所屬的高手們幾乎死傷殆盡;而殺手們更加是死得不計其數。

  地面上的屍體,鋪出去了厚厚的一層。

  打到後來,恨別離與洪斬這兩大殺手傳奇率領麾下高手親自出手,終於將四季樓的終端力量悉數逼了出來,戰事也從此進入了最極端的狀況之中。

  霜雪劍等三人連同四季樓九位道境能者,如同猛虎出閘一般衝了出來;洪斬與恨別離幾乎瞬時間就覺壓力山大,同時還有頭大!

  本來單以個人修為而論,他們兩人連同無情樓血刀堂四位副手,任何一個人都能穩穩壓住四季樓這十二個人的隨便一個,彼此高端戰力綜合比較,殺手一方絲毫不落下風。

  但實際的交戰情況卻不能這麼計算,四季樓以十二位高端修者為攻擊主力,並不針對一點,展開捉對廝殺;殺手這邊的六大高手便要首尾難顧,應付為艱了;

  雙方早對彼此實力瞭然,四季樓方面發動總攻之際,其中六位高手直接就衝向了恨別離等人,倒也不求戰勝,只是死死地將之纏住,一味拖戰,令其無暇分身。

  而雪霜劍三人與另外的三人則是強勢撲入了殺手群裡,大開殺戒,一時間滿目儘是血肉橫飛,血流成河。

  以這六個人的修為實力,針對實力至少相差一個大境界的殺手,直如虎入羊群,難有抗衡餘地。

  恨別離如何不知道對方想法,可是急切之間根本難以打破這層困局,恨極之下一聲長嘯驟起,按耐不住的大怒一聲道:「森羅庭!難道你們此次就只是來看熱鬧的不成麼?」

  本來在他預料之中,自己這句話一出口,就等同是向森羅庭來人服了軟,甚至是欠下了一個大大的人情,再加上森羅庭之前就跟四季樓結下大仇,合該出力相助,雙方勝負之機只差一線,只要森羅庭十殿閻君之中數人出手,稍稍抑制住劍霜雪等六人,自己等六人盡速擊殺對手,就可在避免己方大量傷亡的情況下,全殲四季樓所有人手。

  這本是於人於己全然有益的做法,森羅庭赴戰之人不會看不出個中關竅,更加沒有理由不這麼做,尤其現在還是自己出聲求援,更平白多了一個人情!

  然而但他這句話說出去之後,非但沒有得到任何回音,反而一直籠罩在上空的冥霧也都在片刻之後迅速的消失了……

  消失了!!

  無數殺手甚至忘了戰鬥,剎那間就是目瞪口呆。

  這……這是什麼神展開?

  眼見如此變化,恨別離與洪斬只感覺心頭一片冰涼,一種被欺騙,被背叛的憤怒,有如大火燎原一般熊熊升起!

  森羅庭分明來了,卻在這個微妙關頭放了鴿子!

  原來,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出手,就只是來看熱鬧的,甚至是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明悟了這一點,兩人幾乎當場氣得身體都爆炸了,身為殺手界新一代傳奇傳說的他們,此生何曾被人耍得如此淒慘過?!

  心情激盪之下,居然被四季樓高手抓住機會,窺得破綻,竟至險象環生。

  兩人終是當世有數高手,迅速穩定心神,穩住陣腳,他們的本身修為要較各自的對手勝過不止一籌,否則剛才的那一瞬間激動,當真就要被翻盤了,此際心神一穩,便即迅速重佔上風。

  他們倆的對手也自機警,也將戰法改回到之前以纏戰拖戰為主的方式,絕不跟兩人硬拚。

  恨別離心念電轉,一份明悟油然而生:森羅庭不肯參戰才是真正合乎他們利益的方式方法,森羅庭之前被四季樓重創,整體實力十不存一,已呈式微之格,所謂當世殺手組織首席已經名不副實。

  再反觀自己的無情樓,原本就是僅次於森羅庭的第二大殺手組織,此次又發出了殺手界的超級信物絕殺令,若是此次圍殲四季樓之役取得大勝,非但殺手組織的排名必然改寫,連森羅庭之後是否還能躋身上手組織前列都是一個問題!

  …………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4-18 22:13
第三百一十二章 黃雀在後!

  當前四季樓如今戰略得益,一眾殺手損失慘重,而且傷亡數字還在持續增加,雖然這種狀況對於最終戰局的結果不會有實際影響,因為最終結果一定是殺手一方獲勝,但這種情況才該是森羅庭所最樂見的情況,因為若是來此赴戰的各方殺手隕落太多,無情樓與血刀堂勢必再難有公信力,所謂殺手界之龍頭老大夢想只會淪為泡影。

  甚至就算此役最終盡殲四季樓高手,相信血刀堂無情樓也必然會因此而付出相當的代價,這還沒有計算四季樓後續的報復在內。

  所以,森羅庭在此臨陣退縮,竟是合情合理,意料之中,情理之內的事情!

  恨別離一念及此,恨意反而大減,迅速得出一個結論,必須盡速消滅當前的四季樓高手,也就是……必須要動用隱藏的殺手鐧了,若是再延遲下去……今夜只怕就要滿盤皆輸了!

  恨別離一聲長嘯,手腕一抖,一朵血紅色的煙花突兀升起。

  然而打出這一道血色煙花的同時,恨別離與洪斬的心卻在滴血。

  因為這股實力乃是自己隱藏於無情樓以及血刀堂的最後力量;其中還包括了在這段時間裡新招攬的一些高階殺手。

  當真是自己的最後底牌。

  本來以恨別離與洪斬的預計,此戰己方無論人力還是綜合實力盡都遠勝四季樓,還有森羅庭這樣的老牌子同行為援,這張底牌不過是作為萬一的後手而設,也就是所謂的殺手後招,然然而非但四季樓的戰力大出預料,戰略更是精妙,極具針對性,令到殺手一邊的損失遠遠超出預期。

  更兼森羅庭臨陣抽身,局勢已至堪虞之境,若是再耽擱下去,沒準各方赴戰之殺手就要先一步戰意崩潰了,所以現在唯有將這些人填充進來,盡速了結此役。

  然而只要一想到這一戰的損耗,兩大巨頭當真是連心肝都要疼痛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了。

  隨著一聲號令,無數的刀光劍影各色光芒突然間席捲了整個夜空。

  無數灰衣殺手紛紛現身,然而這些驟現的身影卻極盡詭譎之能事,虛幻不實,更隨著一陣爆響,漫天煙塵轟然而起之餘,盡數消失在那片驟起的夜霧之中。

  可是瀰漫在空中的殺機,卻是瞬時間濃烈了許多倍。

  亦是以此為始,四季樓方面的高手們開始出現死傷。

  兩大殺手組織這一次召喚出來的力量,雖然人數並不是很多,但質量卻是高得駭人。

  單純以武力來說,幾乎每一個都有在外面江湖中開宗立派的強橫實力!

  是以這些人一旦出手介入,四季樓這邊倚為長城的最後力量,即時被遏制了下去。

  更於片刻光景之後,便即出現了死傷!

  恨別離更無保留,青衣仗劍,身子如風一般轉動,忽而在東忽而在西,眼中精光閃爍,全力對四季樓最後的力量展開清繳!

  洪斬自然也不甘示弱,兩人或者一左一右,或者一南一北,遙相呼應,大開殺戒!

  身在暗影處觀察的雲揚見到這一幕不禁皺起了眉頭。

  就當前這般架勢,四季樓敗局已定,雪霜劍三人甚至都沒有可以突圍而出的機會;只要再僵持片刻,雙方實力將會徹底失衡,三人必然會喪命在這一戰之中。

  事實上,三人現在的情況便已經堪虞,雪尊者一身白衣已然遍佈血花;劍尊者更是連頭皮都被削掉了一塊,也就只霜尊者幸保不失而已。

  雲揚抬頭,看向不遠處的一片冥霧,隨即便又收回目光。

  接著又有幾聲慘叫先後響起,卻是又有五位四季樓的高手接連死於非命;而殺手們這一輪付出的,僅止於三個人重傷而已!

  再過片刻,又是一連串慘叫響動,恨別離洪斬兩人一南一北,強勢出擊,將四季樓方面除了三大尊者的另四位高手盡數滅殺在這一次的穿插之中。

  至此,四季樓方面就只剩下了雪霜劍三人。

  是時,超過百位殺手,紛紛顯現身形,無數道冷冽目光齊齊聚焦於場中搖搖欲墜的三人身上。

  這一戰,終於到了尾聲!

  然而這場戰事卻已有足足超過一千五百位的成名殺手,永久地倒在了這裡。

  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數字!

  可是這筆巨大傷亡數字,所換來的就只得四季樓不到二百人的性命而已!

  殺手方面,此役雖勝實敗,大大的得不償失!

  恨別離一揮手,己方所有人停止攻擊,其鷹隼一般的眼睛注視著雪尊者,道:「雪尊者,現在這一戰已經告一段落,但本座有一件事不解,若是不問個清楚實在心有不甘,不知道雪尊者可否在這最後關口,為本座解答一下?」

  雪尊者嗆咳一聲,慘笑道:「不解的疑問?心有不甘?太好了!我原本猶恨力有不足,無能殺你,不免抱恨而亡,但若是將你這份不解進入地下,讓你這一輩子疑神疑鬼,也不失為一樁大快人心的美事。」

  劍尊者與霜尊者同時大笑,絲毫不以當前劣況掛心。

  恨別離目光越來越冷,越來越是凌厲,淡淡道:「看來,三位尊者乃是不想回答了?」

  劍尊者呸了一口唾沫,仰起了脖子,不屑的說道:「回答你?你算個什麼玩意?!」

  恨別離緩緩點頭,殺機不斷地暴熾,一字字道:「好,很好!」

  他一揮手:「殺!」

  所有殺手同時動作,無邊殺機殺意籠罩三大尊者。

  便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呼嘯突兀響起,一個陰沉的聲音說道:「這邊!」

  與此同時,整個院子裡猛然爆發出強烈至極的強光;便如同一個太陽猛然掉落到了院子裡。

  舉凡殺手,必然更習慣於黑暗氛圍,唯有那樣才更有安全感,此際遭遇如此強光照射,瞬間睜目如盲,警惕之心大作,紛紛本能地閉上眼睛,兵器舞的風雨不透,先以護住自身為首要。

  雪霜劍三人驟遇變故,卻是應變神速,疾衝而出!

  暗影中,一道影影綽綽若虛若實的身影現身高空,雙手連揚,呼呼呼呼呼的破風聲不絕於耳……

  隨即,好像有無數高手同時出手……

  無數的暗器,便如是狂風暴雨一般在雪霜劍三人身後形成了一道近乎密不透風的牆。

  「不要放走了四季樓餘孽!」

  恨別離亦是久經大敵之輩,反應最速,更知若是被三大尊者全身而退,只會後患無窮,一聲大吼之下,就要展開追擊;不意半空中再響一聲陰惻惻的笑:「誰是餘孽?」

  話音未落,一道強橫至極的力量陡然襲來。

  恨別離這會眼睛還處在不斷流眼淚的狼狽境地之中,追擊不過勉力為之,乍然遇襲之下,憑著本能,順著風聲來臨的方向揮出一劍。

  噹的一聲脆響,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劍到底打到了什麼,卻見濃濃的煙霧騰騰升起。

  強光之後,又有濃密煙霧席捲,瞬時間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氛圍之中。

  及至煙霧散去,一眾殺手們放眼看去,但見星河耿耿,明月在天,地上一地的鮮血殘肢,四季樓的三大尊者,居然就這麼影蹤全無!

  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人將他們救了出去!

  …………

  今天好氣!媳婦一個閨蜜到家裡來,來之前提前媳婦就說:一會可別給我丟人,說話也別難聽了啊。

  我牢記。

  閨蜜來了,氣質挺好長的也漂亮,我只不過多看了幾眼,慇勤了一點點,然後稍微誇了幾句而已。一切都是按照媳婦的囑咐一絲不苟的完成……當時媳婦還笑瞇瞇的,結果閨蜜走了之後我居然就被揍了……今晚還得睡沙發……

  簡直氣死了!

  這不是故意找茬麼……女人心,海底針啊!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4-20 23:10
第三百一十三章 你為了什麼?

  出動這麼多人手,付出了這麼沉重的代價,居然沒有能留下敵方最重要的三個人!

  這一役,竟然連慘勝都算不得了!

  恨別離七竅生煙:「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這三個人找出來!」

  ……

  脫出死劫的劍尊者三人現在很有點懵逼,不知所措的感慨——

  說起來他們三人現如今的目的很簡單粗暴,一則是為了兄弟報仇,二則還有因為深恨四季樓利用他們培育神骨,卻又不將他們當人看而予以報復;但三人還真就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夠掀起如此之大的江湖浩劫。

  他們固然有盡力將四季樓在天唐城這一邊的力量毫無保留全無遺漏的的盡數集中起來,卻絕不曾想到,向來只跟隨在老大們身邊的一些護衛,居然也肯聽他們的調派,參與了此役。

  然而明瞭雙方綜合實力差距的他們,雖然安排佈置了多手準備,戰術戰略各有針對,成效顯著,然而此局終局早已注定,三人壓根就沒有想著自己等三人最終還能夠活下去;就只是想著能殺多少算多少,最大限度的滅殺對手而已。

  只要完成了既定戰略,便是為兄弟報了仇,在折損了四季樓人力的同時,還為四季樓惹了麻煩,如此縱然身死在這一場大劫之中,也可以含笑九泉的。

  但三人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時候,最終結果是自己招來的四季樓人手全部死得乾乾淨淨,兩大殺手組織自身,以及他們招來的各方殺手損失慘重,自己三人在勢窮最後關頭,反而逃出了生天。

  面對這個結果,三人一時間都有一種如同做夢的感覺縈繞心頭,幾乎不敢置信這一現實。

  在某個隱秘的地方,兀自驚疑未定的三個人面面相覷。

  「到底是誰救了我們?」劍尊者有些納悶:「難道我們在天唐城還伏有後手?這個我怎麼不知道?」

  另外兩人也是滿臉的迷惘,劍尊者的疑問同樣是他們的疑問,只不過劍尊者先一步問出來了而已。

  是啊,到底誰救了咱們?!

  縱然四季樓有後手,但是……若是說他們救了咱們,卻是一萬個不相信。

  門開。

  一位輕裘緩帶的紫衣公子,施施然地走了進來,面帶微笑,氣度閒雅:「三位尊者,有禮了。」

  「雲公子?是你?」三大尊者見到眼前人又再度大吃一驚,甚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詫然道:「怎麼會是你?」

  這三人與雲揚可說一直都有恩怨糾纏;從最開始的劍尊者性命下半生/身因緣際會,到之後的鐵骨關再會,乃至近期的挑撥鼓動,無不一點點一滴滴的撥動幾人命運軌跡,及至前者,雲揚恪守江湖道義,將冰尊者的遺言帶到,三人心下已經感覺欠了對方一個莫大人情,好感度自然極度飆升。

  卻怎麼也想不到,己方三人再面對整個天下所有殺手如此險惡的局勢下,居然又是雲揚出手救了自己三人。

  這恩德可就有點太大了,前恩未還,又欠下這等救命之恩,貌似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怎麼不能是我?其實話應該說回來,天唐城中,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有這份能耐?!」雲揚淡淡的笑了笑。

  三人兀自滿面茫然的坐下來,一時間盡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霜尊者沉吟半晌之後,才終於打破了僵局:「事實已在眼前,我等自然再不會懷疑公子的能力,但不知雲公子為何要如此做?」

  雪尊者與劍尊者都是精神一震。

  這個問題問得好。

  你救了我們,絕對是有目的的,。

  「還真就不為什麼。」

  雲揚微笑:「三位請放寬心,雲揚絕對不會籍此施恩,便妄圖將三位尊者收為己用,這一點起碼的道義,雲揚還有的。」

  三人心底最擔心的還真就是此說,畢竟已經欠了雲揚這麼多的人情,若是對方真的提出來要自己三人為他效力,這話還真沒法回答。

  三人不情願是肯定的,但要是直接拒絕的話,卻又委實的好說不好聽,自己這關都過不去。

  欠人太多了啊。

  及至此刻聽到雲揚這句話,三人不禁齊齊鬆下了一口氣。

  「那……」

  霜尊者放下一塊心頭大石的同時卻又更加迷惑了。

  「沒那麼多的為什麼。」雲揚頓了一頓才又深沉道:「與三位尊者相識之初,因為很多的誤會,令到大家處在了對立面之上;甚至一直到現在,嫌隙仍存。」

  「但三位尊者請想,咱們最初的矛盾焦點在哪裡,也就不難想出雲某為何會對三位尊者抱有的善意。」

  「三位尊者為了自己兄弟所做的事情,在雲某看來,感天動地;而這種兄弟情義,正是雲某一直追求乃至盡力而為的。」

  他輕輕感歎了一口氣,充滿了感情地說道:「我也是有兄弟的人,我也可以為了我的兄弟什麼都不顧的。」

  三人盡都深切地感受雲揚這句話之中所蘊含的深刻感情,那絕對是從心底裡說出來的掏心窩子的話,不存絲毫花假!

  再回想當日之所以與雲揚發生的齷齪,根源當真就是雲揚豁命相救雷動天,當真是在在凸顯其對兄弟情誼的看重,正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如何不心生感觸,感同身受。

  「能夠為了兄弟不顧一切的人,雲某以為斷不應該就這麼死去。」雲揚坦然道:「所以,就算只是為了這個,雲某便有出手的理由。」

  「救下三位,一來可以讓冰尊者在九泉之下,免為兄弟傷心難過;二來也可為人間保留著一段兄弟佳話。」

  這一番話,每一字每一句盡都發自肺腑,誠心誠意,三人愈發的動容感歎。

  雪尊者為首,三人同時行禮:「多謝雲公子厚意。」

  劍尊者在三人中乃是脾氣最為暴躁的人,同時也最為心直口快,道:「剛才雲公子說起兄弟,在下有一句話,卻是不吐不快。」

  雲揚道:「劍尊者請說。」

  劍尊者道:「我知道雲公子口中所說的兄弟乃是那雷動天!但恕在下直言,那個雷動天與雲公子你的為人行事,卻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天差地別,何能相提並論,我敢在此斷言一句,此人對公子必然包藏禍心,雲公子不可不防。」

  「對兄弟講義氣本是無可厚非之事,然而與一個騙子講義氣,非但毫無用處,反要深受其害,遺禍深遠。」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4-20 23:10
第三百一十四章 還有兩人!

  霜尊者與雪尊者不停地給他使眼色,但劍尊者還是不管不顧的說出來,最後道:「我知道這番話雲公子不樂意聽;且這番話從我這個與之有嫌隙的人口中說出,也頗有挑撥之嫌疑;但還是說了,雲公子見諒。」

  雲揚聞言沉默了許久,半晌後才終於輕輕點頭,道:「雲某明白尊者好意,只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頭一個就是講究個眼緣,過往種種更是一言難盡。退一萬步說……人生在世,誰還能沒有一點自己的私心雜念……誰又能保證自己一定沒有一點自己的小心機小目的……我以後……」

  他艱難的點點頭,道:「我會小心……盡量做到心中有數便是。」

  「如此最好,公子雅量高致,從善如流,吾等佩服。」三人同時微笑。

  「現在大仇得報,三位尊者於後續可有什麼打算?」

  雲揚問道。

  劍尊者恨恨道:「洪斬還沒有死,大仇如何算得報了?!」

  雲揚呵呵一笑:「所謂過猶不及,在下認為,已經夠了……還有就是,三位尊者也應該是認為,差不多了。」

  雪尊者道:「雲公子這話何意?」

  雲揚正色道:「三位為了冰尊者之仇採取報復動作,這本是無可厚非之事,然而三位復仇鋪局以來,前前後後已經有超過一萬人葬送在天唐城這裡。雲某當真是覺得,三位可以收手了。就算三位心願仍舊心有不甘,仍舊覺得尚未完全得償,怎麼也完成了大半,此刻收手,也是急流勇退。」

  「若是再一味兜纏下去,結果就只得一個,就是……三位也一併葬身在此。下一次,相信不會再有任何的僥倖可言。」

  雲揚滿臉推心置腹的說道:「若是三位肯聽雲某的一點淺見……不如從此退隱江湖;這豈非也是以另一種方式完成了兄弟的心願,更能達到了你們自己一直以來想要達成的目標……」

  聽聞雲揚此言,三人不禁齊齊苦笑。

  退隱江湖?

  我們何嘗不想退出江湖,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去,但是……你又哪裡知道四季樓的可怕!

  我們怎麼可能退隱得了,今日之僥倖就僅止於今日,今日之後,除了要面對無情樓血刀堂的追殺,還要等待四季樓的追繳!

  「退?退不了啊……」雪尊者此際看向雲揚的眼神,盡都是完全的和煦之色。

  劍尊者與霜尊者也都是如此。

  對方救了自己,然後更無任何要求,反而良言相勸,勸告自己三人就此退隱,安度餘生。

  眼前所見種種,無不證明雲揚對自己等三人並無半點歹意,只有拳拳之心,隆情厚儀!

  尤其雲揚所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發自肺腑,每一言都是在為三人考慮,三人都是老江湖,如何聽不出來。

  與雲揚結識以來,從一開始因為立場而敵對,彼此無所不用其極;到後來的互相妥協,再到後來的有些欣賞,乃至日前的欠下人情,一直到此刻完全認可……

  當真是一個漫長而曲折的過程。

  在此之前,三大尊者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等三人竟然會對一個少年人產生這麼多次的心理變化,改變這麼多次的看法。

  「這世上從來只有想不到的辦法,就沒有做到的事情,若是三位當真有心退隱,未必就一定沒有辦法看向。」

  雲揚滿臉認真地說道:「就只說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在天唐城這個地界,我這個地頭蛇大有把握找到三個罪大惡極的傢伙,將他們易容成三位的樣子;予以擊殺;甚至我們可以讓無情樓與血刀堂來下手,只要佈置得當,這李代桃僵之計可保萬全,非但當前三位可以從容離去,不會有什麼後患,之後只要凡事小心一些,相信就算想出意外,也很難有意外發生。」

  「縱使四季樓的力量強悍至極,終究還會有其局限性,以三位對四季樓的瞭解認知,趨吉避凶該當頗有幾分把握才是啊!」

  雲揚微笑著。

  「哎,雲公子的設想固然周到,可惜此計行使到我們身上,卻是絕不可能成行的。」

  雪尊者有些悵然:「多謝雲公子好意,然而非是我們三人不想退隱江湖,安穩度日,實在是身上另有蹊蹺,不管我們走到哪裡,去到什麼地方……但只要是還在這一片大陸上,我們就是注定要無處存身。四季樓隨時都能將我們找出來!」

  「啊……」雲揚狐疑:「什麼蹊蹺有這麼厲害?」

  三人同時黯然歎息。

  「就算如此,四季樓現在在天唐城的力量已經基本上全部葬送了,就算猶有餘力,至少在短時間之內不會對你們構成威脅吧。」

  雲揚道。

  「雲公子對四季樓所知太少,四季樓今次所展現出來的戰力仍舊只得冰山一角,難以稱道,事實上……天唐城附近該當還有兩個人存在。」

  三人苦笑:「這兩人一文一武,才是真正難纏的角色;他們之前來到,只是瞭解了一下狀況就走了,並未參與事件的謀劃,否則,我們的計劃絕不可能如此順利。」

  「是啊,這兩個人才是四季樓在玉唐這一塊真正意義上的掌舵人。」雪尊者輕輕歎息,一字一字說道:「深不可測。我們若是退出,不管如何,都絕不可能瞞得過這兩個人的。」

  雲揚眼中寒光一閃,道:「一文一武,深不可測?難道就是因為這兩人在,令三位無法歸隱?他們有某種特異法門可以定位三位?!」

  劍尊者苦笑:「倒也不是這麼說,但這兩人的作用相當大卻是事實。」

  雲揚慨然道:「是否只要搞定這兩人,三位就可以安然歸隱了,若是如此,雲某幫你們將這兩人料理了便是。」

  三位尊者同時苦笑起來:「雲公子,大抵是我們剛才沒有把話說清楚,剛才『一文一武』的評價僅止於他們的行事方略趨向,就以修者的評估方式而言,他們兩人乃是真正位於此世頂峰的超級強者,同時是絕世智者。若是可以輕易料理,我們豈不早就下手了,了卻牽絆!」

  雪尊者苦笑著:「我只說一事,相信雲公子對這兩人的實力便該當有所瞭解,當初九天大陣降落玉唐,便是這兩人潛入天唐城,連番籌謀佈局,鋪排出九尊不得不去的任務,進而布下天羅地網虛空大陣,將玉唐九尊一網打盡……」

  「甚至還不只於此;他們在策劃了所有事情之後,並沒有更多的介入,而是即時抽身而退,令到這件事情看起來與他們兩人完全沒有半點關係。事實上,針對九尊的一連串計劃,每一個環節,每一個步驟,全都是嚴格按照他們設定好的既定方向,一絲不苟一點不差的去執行。」

  「事實亦證明,過程中的每一個環節,每個步驟,他們全都算計到了!」

  「這樣的智慧,再如何的自視極高,不願妄自菲薄……我輩仍舊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雪尊者道:「更有甚者,這兩個人雖然各自有各自的面目示人,似乎一個乃是修行高手,另一個則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謀士,可我們都明白,真實情況並不是如此!」

  「這兩個人,全都是已臻返璞歸真境界的此世絕顛高手!我們三個,甚至是往昔五大尊者同在,聯手圍攻,也難以撼動他們兩人之中的任何一人!」

  「如此人物,豈不可怕?」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4-20 23:11
第三百一十五章 文丞武相!

  雲揚哼了一聲,眼中露出森然殺機,道:「原來當日九尊遇難之事的真相竟是如此,那麼這兩個人就更加不能留著了。九尊大人乃是我們玉唐帝國大英雄,他們謀害英雄,就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亦須為此付出代價!」

  「我們玉唐人,一向以不能為九尊大人復仇而感到遺憾,現在既然有這等重大線索,那麼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兩人繩之以法,千刀萬剮,凌遲分屍,挫骨揚灰!」

  「原本只因意氣相投,這才願助三位,現在大家有了共同的敵人,更該通力合作,助人助己!」

  三大尊者聽得雲揚這一席話,不禁同翻白眼,你以為就這麼容易?

  還繩之以法云云,這真是無語了……

  這兩個人哪一個是很容易被繩之以法的人?

  雲揚站了起來,深深一禮:「還請三位尊者千萬幫我一二,告知這兩人的身份底細。以及藏身之處;我傾盡所有也一定要除掉這兩個人,這兩個我們共同的敵人!」

  「雲公子,這兩人的實力太高了……」雪尊者道:「真不是我們不願意告訴你,事實上,我們比誰都希望這兩個人趕緊死。但是……我若是告訴了你,卻等於是送你去死啊,公子少年豪傑,光明坦途在前,何必一時意氣,妄自招惹不可匹敵的大敵。」

  雲揚沉吟了半晌,沉聲道:「看來若是不給三位一點底氣,三位當真是難有鬥志了,雲某也就不再賣關子了,有件事情,三位或者知道,但卻未必知道得很清楚。」

  他壓低了聲音。

  三人同時感覺一陣緊張,情不自禁問道:「什麼?」

  「相信三位知道凌霄醉與獨孤愁現在就在天唐城。」雲揚聲音低低的說道:「但三位多半不知道,這兩人住在一起,雖只初識,卻是頃刻如故……」

  三人聞言登時眼睛一亮:「若是有這兩人幫兵助戰,則是另外一回事。」

  但隨即便歎息道:「可是這兩個人卻又哪裡是那麼好調動得動的?」

  雲揚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所謂天無絕人之路,或者就應此理,相信三位知道。凌霄醉大哥跟四季樓可有過一段樑子的,還曾經欠下我一個大人情……若是由我請動他出手,針對目標又是四季樓中人,相信把握還是很大的……」

  三大尊者聞言再度齊齊猛抽一口冷氣,如同見鬼一般的看著雲揚:「當真!雲公子此言不虛?」

  「十足的真啊!」雲揚嚴肅地保證:「就在昨天晚上,凌大哥他們還來我家裡喝酒了呢,很正式地將孤獨前輩介紹了給我認識!」

  此言一出,三人齊齊感到一陣陣的暈眩,半晌才重複穩定,相對看了一眼,盡都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神色。

  此事可行!

  絕對可行!

  一念及此,得到共識的三人即時精神振奮起來。

  還是那句話,若是能活,怎麼會想死,更別說還是有望報仇,徹底滅殺仇人的大好機會,怎能放過!

  雪尊者深深吸了一口氣:「若是公子竟有如此強助壓陣,那情況自然大不相同,如此我倒是可以告訴公子那兩人的信息。不過,公子你仍要要謹慎行事……若是凌霄醉不肯出手,那麼……你一定不要輕舉妄動,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雲揚道:「放心放心,我也是很珍惜自己的這一條小命滴!」

  四人相對而笑。

  雪尊者將聲音壓得極低:「一文一武中的一文便是太子府首席謀士畢先生……這畢先生尤其危險,拋開他自身修為極高且不論。光是他居住的宅子裡面,便設有無數機關暗道,其中不乏許多設在地下十幾丈之下,更有一條可直通往城外五百里之外的隱秘通道!」

  「此外,這位畢先生還備有替身,且不只一個。」

  雪尊者道:「他的一干替身,都在他的府邸之中潛藏……以我所知,最少有三個以上。甚至即便殺死一個,也難以定論殺死的到底是真身還是替身,他的諸多替身,無論神采身高體重面目……甚至連氣質,全都是一模一樣,一般無二,無法分辨詳細。」

  「居然還有這等事情,這可就有點棘手了……」雲揚皺起眉頭沉吟起來,手中更是捏了一把冷汗,幸虧自己沒有輕舉妄動,否則,只怕一下子就要落入陷阱之中。

  「至於另一人,也就是一文一武之中的武。」雪尊者道:「乃是軍部高官,僅在傅報國之下的軍方第三人……專門負責核定軍事計劃的……吳影。」

  乍聞此言,雲揚陡然色變。

  吳影!?

  這個人,雲揚聽來覺得很熟悉,隨即卻又感覺並不很熟悉。

  這個人當真就如他同的名字一般,無影無蹤,難見蹤跡。

  此人在軍部供職,自己一個院子,專門審核定論各個軍事計劃,地位極高;而之所以得此高位,便是因為此人軍事素養高到了常人難以想像的地步,舉凡是從他手中出來的計劃,基本就沒有什麼可以改動的地方。

  不單是沒有人敢改,更主要是沒人能改!

  自從他擔任起了這個職務之後,不但沒出過差錯,甚至是沒有出過那個院子!

  只有幾個親信,將所有需要的資料給他送進去,然後他在裡面核定完畢,就從窗口扔出來。

  這樣的特立獨行,連深居淺出都算不上,根本就是深居不出!

  久而久之,人人都知道軍部有這樣一個人存在,位高權重,卻是從不露面。

  所以玉唐官員對他的評價就是:這是一個只願意低下頭踏踏實實做事的人!

  即便現如今方擎天老太尉抱病在身,難以處理許多事宜,更兼傅報國不在,吳影仍舊可以只憑著許多張紙條,令到軍部所有工作盡皆井井有條,沒有半點亂子出現!

  在他經手的每一件事,都在在證明了一件事,他是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上智之人。

  此人,乃是方擎天秋劍寒等老帥,最信任的人,最器重的人!

  就以現如今的狀況而論,在老太尉百年之後,傅報國鎮守邊關不回來的情況下,未來的軍部第一人只會是這個人,絕無意外!

  沒有任何人,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甚至傅報國曾言,此人身具經天緯地之才,軍務諸事,吾不及遠甚!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此前雲揚查內奸的時候,甚至包括皇后娘娘本人都查了一個底朝天,連皇帝都在他的懷疑範疇之內,甚至是如秋劍寒冷刀吟都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卻唯獨就從來沒有想過,內奸竟會是這個人!

  甚至此刻,雪尊者說出來這個名字,固然在雲揚心裡猛然間炸響了一記晴天霹靂,卻還有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升起。

  「怎麼回事他,不可思議……」

  雲揚喃喃的說道。

  直到此刻,雲揚甚至有想過雪尊者是在污蔑吳影其人,但轉念再三之下,卻還是信了,因為最可不可能的內奸,也未必就一定不是內奸,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燈下黑的那一個!

  「我也知公子必有疑慮,其實關於吳影便是『武』的佐證可以很單純……此人身負極高修為……」雪尊者道:「至少要比我們更高,我想,這點佐證已經足夠了!」

  雲揚登時心境澄然,不錯,若是吳影僅止於身負一定層次的修為,那算不得證據,但若是其身負較之三尊者還要更甚的實力,那就是大大的問題了,光是一個大隱於朝的說法是絕對說不通的!

  「還有一點我需要再度重申,這個人的智慧絲毫也不會弱於畢先生。」雪尊者道:「相比較於一直名震天下的年先生……這兩個人才算是四季樓真正意義上的毒蛇,端的毒心毒士!」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兩人在四季樓地位並不是很高,甚至還在吾等之下,須得受吾等尊位節制,但舉凡紅塵世俗之事,尤其相關玉唐紫幽東玄大元諸國廟堂之事……這些地方……乃至四季樓無論任何事情,都是要從他們手中過一遍的。」

  「這兩個人,便是四季樓的……文丞武相!」

  雲揚身子晃了晃,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若是有四季樓的情報網路為底蘊,吳影身在家中坐,盡知天下事,可衍諸事謀的光環,似乎可以稍減那麼一分半分。

  「所以說,一定要謹慎從事,絲毫不可以大意。」這句話,雪尊者一晚上已經說了不下十遍。

  「我明白,我現在是真的明白了。」雲揚道:「若是沒有完全把握,我絕不會出手打草驚蛇。」

  他隨即便站了起來:「三位在這裡好好休息。這裡乃是一個很隱蔽的所在,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不主動出現,縱使那些殺手將整個天唐城都掀過來,也一定找不到你們,相比較於他們,雲某人才是天唐城這個地界的地頭蛇!」

  他輕輕道:「所以,三位當前就以保重為先,趕緊養好傷。未來……我們來日方長。」

  三人同時點頭。

  看著雲揚臨走的時候留下的兩瓶丹藥,三人又是好一陣心潮起伏。

  玉唐雲公子,果然是一位值得交的朋友!

  肝膽血性,光明磊落;義氣深重尤不待言,就只說那份絲絲入扣,細緻若微的關懷,便足以令人動容,銘感五內

  「只可惜一開始處在對立面上,心結總是難解。」劍尊者有些歎息:「否則……這樣的朋友,倒是真的很想深交一番。」

  雪尊者哼了一聲,道:「還是收起你的那點奢望吧,雲公子對我們早已經是仁至義盡,我們與他交朋友,現在就只是在為他找惹麻煩而已。」

  「我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盡可能多的還了公子的人情,從此浪跡天涯也好,退隱山林也罷,真的好累啊。」霜尊者也是歎了口氣。

  三人不再說話,盡歸默然。

  ……

  雲揚回到自己府中,也是皺著眉頭,半天沒有說話。

  單只是從三位尊者的描述之中,雲揚就能想像得出來,這一文一武兩個人,是何等的可怕!

  正如他所說,要對付這樣的兩個人,絕對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只有在己方擁有百分之一萬,絕無任何紕漏的前提下,還要同時針對兩人,才能予以行動。否則,就算能夠拿下其中一人,另一個也會即刻在這世界上消失!

  甚至雲揚現在就能保證,這樣的兩個人若是消失了,縱使是以自己現如今的實力,再窮盡一生之力,仍舊未必能夠再次將他們找出來!

  雲揚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籌劃一個萬全的行動方案。

  然而現在讓他最感到無奈的反而是……凌霄醉四個人不在這裡。

  就如凌霄醉之前所說:只是天唐城裡這點事情,還用得著我們四個人給你做保鏢?

  現在我們是要針對年先生動作,便等同是四季樓的最高層都包給了我們四個人,餘者碌碌,何勞我們動手!

  於是乎昨天夜裡就一股腦的走了,自己想跟著旁觀這場世紀之戰都不讓。

  果然一去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們的狀況已經衍變至何等地步了。

  但在雲揚想來……這一役,是指望不上那四個老傢伙了……

  然而這麼一來,針對這兩個極端可怕的人物,只能靠自己現在手頭的力量完成!

  屋漏偏逢連夜雨,白衣雪還不在,還要留下人手保護寶兒,確保其安全,這麼算下來,自己的可用之兵真正是太有限,如此戰力如何能夠確保不出紕漏的拿下那兩人。

  「人手嚴重不足啊!」雲揚鬱悶的歎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4-22 00:45
第三百一十六章 雲揚長大了……

  當前態勢,非是不容樂觀,簡直是要悲觀的。

  雲揚歎口氣,心思急轉。如何能運用有限的力量擊殺兩大絕世高手?

  「什麼不足啊?」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雲揚抬頭循聲看去。

  只見計靈犀一身白衣,如同天宮仙子突然從月亮中走了下來一般,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面前,一雙美眸如同一泓秋水,看了過來。

  雲揚的一顆心登時砰砰地跳起來。

  自從那日之後,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總之他現在每次看到計靈犀,總感覺這丫頭怎麼這麼美。而且這份美,猶自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魔力也似。

  自己之前給她施的那種藥分明還敷蓋在臉上,但搭眼一看就只感覺到眼前人是那麼的傾國傾城,國色天香,難描難繪的那種美。

  那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優雅風致,端的是仙肌玉骨,宛如由身體之中不斷湧現的仙氣繚繞,超凡脫俗……

  縱使以雲揚的定力,仍舊會感覺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想要幹點不好的事情。

  此際再見這丫頭美眸含情地看著自己,雲揚心中哀嚎一聲:「可算是要了老命了……」

  摸一摸就是半死……偏偏這麼誘人……

  可這樣的誘惑,又有誰可以抗拒?!

  「沒妳啥事兒。」

  雲揚本能地皺起了眉頭,在當前這種心煩的時候,面對這等難以抗衡的誘惑,不禁愈發地有些心慌意亂了,下意識地端起來大哥的架子:「妳這丫頭怎地不好好休息,又跑出來幹什麼?」

  再不端起來大哥的架子,恐怕真被這小妞兒給迷暈了。

  計靈犀悄然地翻了一個白眼,道:「我怎地就又跑出來了?!這不過是趁著練功間隙來找你說說話。怎麼,我現在連這點待遇都沒有?」

  雲揚狀似語重心長地道:「靈犀啊,妳可知道現在江湖異常地混亂,時時處處都可能有陷阱埋伏出現,修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落下的。妳還年輕,還未見識到江湖險惡,乖,快回去練功吧。」

  聽罷雲揚故作老成的口吻,計靈犀險些笑了出來,款款在他對面坐下,微笑道:「用不著那麼要逞強的,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吧,或者我可以幫你出出主意,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我幫你參謀一二,總好過你一個人閉門造車。」

  計靈犀這純自然的坐下的動作,卻似乎是夾雜著某種莫名的仙氣,自她身上不停湧現。

  雲揚眼睛一直,喉結上下動了兩下,艱難道:「我覺得,我現在的年紀已經不小了。」

  計靈犀眼睛一瞇:「啥?你這話什麼意思?」

  雲揚咳嗽一聲,道:「我就是覺得,我應該找個媳婦了……或者說,得有個女人了……」

  才剛說完這句話,雲揚立馬恨不得打自己十九個嘴巴子。

  怎麼這句話一禿嚕就出來了?

  就算心裡這麼想也不能這麼說啊!

  天了嚕!

  這是雲揚現在的心裡話!

  這幾天下來,雲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之就是計靈犀對自己的吸引力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抗拒!全面攻陷了自己之前心如止水的心境!

  每一次看到,總是心旌動盪,魂不守舍,甚至是魂牽夢縈,難以或忘。

  很想……摸一摸……抱一抱……親一親……然後……那啥……或者那啥……

  但是!

  但是!

  不行!

  不行啊!

  只要一想到抱一抱付出的代價……摔飛辣麼遠,然後五臟翻覆,七竅流血,身負重創,等等等等吧,雲揚還是能籍此按捺住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塵心。

  可是與此同時,雲揚不可避免地發現自己春心動了;這次是真的動了。

  接連幾天晚上,偶爾還有那種…咳咳的現象……

  甚至有一天早晨,滿臉儘是懵逼地發現了被窩裡黏糊糊的乾巴了一大塊……

  基於以上種種,雲揚清楚地認識到,自己長大了,應該找個女人了……

  剛才貌似口花花的這些,還真是他真實的想法,之前一直都埋在心裡,未曾當真宣之於口,這些話畢竟不是能夠隨便出口的東西。

  但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計靈犀一過來,自己突然感覺今次所受到的吸引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大得多,跟著就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下,上下嘴唇一碰,就這麼禿嚕了出來。

  計靈犀巧笑嫣然,道:「想不到雲公子竟然生出了成家立業的想法,那倒是真不容易,卻不知道有沒有心儀的對象了?」

  她微笑著,似乎是一點也不緊張;只是隱隱可見,上下牙齒似乎對在了一起一般,眼神中,更隱隱閃爍著寒光。

  老娘前幾天剛跟你表白了,你沒有回應也就罷了。現在居然想要找女人?

  你想幹嘛?

  還有,你想找誰?!

  雲揚乾咳連連:「目前,貌似……還沒有……吧……?」

  沒有?

  居然說……沒有?!

  這答案比想像中更可恨,沒看到你眼前就有一個活色生香的嗎?

  計靈犀笑得越發溫柔,眼底深處寒光已經是快要壓抑不下去了,咬著牙微笑道:「但雲公子對於自己女人這方面,可有什麼具體要求麼?咱們自己人何妨一說,或者我可以為你想想辦法,籌謀籌謀呢。」

  她無限溫柔的道:「你該當很知道,我的小姐妹們可是不少的,每一個都是大家閨秀,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要風儀有風儀,要氣質有氣質,就算是要文武雙全,才貌俱佳也大有人在……」

  雲揚對於計靈犀的這番論調直接懵圈了。

  他自己也在奇怪自己此際的心態。

  剛剛不是還在考慮怎麼對付那倆人麼?不是還在感歎自己手頭人手不足,力有未逮嗎?!

  怎麼話題一拐,直接拐到十萬八千里的完全不相干的地方去了……

  這是什麼的神轉折?!

  太他麼的神奇了吧?!

  可是也不知道怎地,雲揚竟然對計靈犀的話,近乎本能的思考起來。

  見他半天沒說話,計靈犀不禁出聲催促:「快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喜歡啥樣的?怎麼著也得有個方向啊。」

  雲揚乾咳幾聲,喃喃道:「其實我也沒太高的要求……只要是個女的就行……」

  計靈犀嘴裡咯崩一聲,道:「沒要求的才是最為難……還是要有些具體條件才好挑選。」

  你面前分明就擺著一個天下第一等大美人曉得伐!

  你居然還……是個女的就行……

  你素不素要氣死我啊!

  素不素?!

  雲揚又咳嗽一聲,貌似很認真地思量了半晌,這才道:「這個伐,只要抱一抱親一親不被揍的……都行!比如上官……」

  砰!砰!砰!

  轟!

  雲揚整個人手舞足蹈地飛了出去。

  砰!

  逕自掉落在外面七八丈之外的院子裡,身上哪哪都好好地,就只有小腹上多出了一個纖秀的腳印。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4-22 00:47
第三百一十七章 計靈犀的怪夢!

  老梅火燒屁股一般地躥了出來:「公子,你怎麼了?有敵襲?」

  雲揚呲牙咧嘴地站起來:「稍安勿躁,我還能應付。」

  老梅撇撇嘴,很隱秘地翻了個白眼。

  接著就看到計靈犀氣沖沖地從雲揚院子裡衝了出來,大步流星地回返了她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關門聲,端的地動山搖,觸目驚心。

  雲揚長長歎了一口氣,攤攤手,無奈地說道:「老梅,你這一輩子沒找媳婦,實在是一個英明無比的決定!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最難伺候的,莫過於女人!」

  老梅嘴唇動了動,終於將滿腹心事歸結於一聲長歎:「公子……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不是不想找媳婦,只不過是一直在等著某個人?」

  雲揚瞠然以對:「老梅,原來你這麼風流啊!」

  老梅:「……」

  他麼的老子很想掀桌子的有木有?!

  我特麼光棍了大半生了,我他麼的還風流……?

  公子您這麼會說話,您家裡人,您爹他知道麼……

  ……

  回到房裡的計靈犀此際早已經是滿臉通紅,胸膛還在急劇起伏,恨恨地低聲罵著:「這個色狼!齷齪!卑鄙!下流!下賤!氣死我了!……」

  計靈犀這丫頭心下也是奇怪之極,這貨前幾天的時候,還表現得就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道學先生一般,怎地才幾天功夫就變得流氓現象級了呢?

  這其中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呢?

  她卻不知道,這事還真怪不得雲揚。

  一切因由,又或者說是關鍵根本就是她本身的氣質氣場所制,突然的改變,更兼變化巨大,誘惑之大幾乎非言語可以形容,而且,某人前幾天還曾經對雲揚表白,讓雲揚心湖行波,何能心如止水,當然就產生出了一種「到底要不要找個媳婦」這樣的心裡變化。

  這種變化一起來之後,隨之而來,絕對再不會是疑問!

  而只會是朝著一個方向持續且迅猛異常地發展下去,那就是:自己是真的該找個媳婦了!

  當然,還有一層同樣關鍵的因素是……同樣還是因為計靈犀,嗯,這裡特指計靈犀身上的紅光,令到雲揚心中生起了莫大的希望,有如此不世強者壓陣——哥哥們十拿十穩的都沒死!

  這對雲揚來說,太重要了!

  正是因為還要多出這個心裡變化,可以說是令到雲揚的心思丕變,又或者說是直接改變了雲揚此後的一生!

  原本積累在他心中的那份壓抑以及負疚感,旦夕之間就消散了一大半!

  若還是存有原本的那種心態,就算是計靈犀展現的再如何天仙下凡,嫵媚得無可抗拒,心若死灰的雲揚再如何有悸動,也只會裝傻充愣矇混過關,絕對不會採取積極的應對動作。

  但這個細節曲折計靈犀自然是難以理解的,縱使雲揚這般天翻地覆的心理變化源自於自己和自己身上的不解之謎,仍舊是如此。

  她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腮,不禁開始想起來自己這幾天晚上一直在做的一個怪夢。

  「怎麼會連續好幾天都做同樣的夢……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在提醒我什麼?還是命運在暗示我什麼?」

  「但是這一切,盡都來得不可理解,更多的還是朦朦朧朧看不清楚……那影像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讓我感覺好親切?」

  計靈犀出神的想著,回憶著,這幾日午夜夢迴的情形。

  「一切都只能由我自己體悟,就算月姐還在,也無法向她求問,我經歷的這種情況根本就非是簡單言語能夠描述得了;不過夜間做個夢的功夫,修為就蹭得長一截……這連續四五個晚上下來,我的修為已經從天境初境暴漲到九重天,若是今夜仍舊如此,我豈會將要晉升道境……」

  計靈犀又再度內視,查看著自己的修為進度,一臉的莫名其妙,難以置信:「這種感覺,就算是做夢也沒有這般的夢幻,明明是青天白日,我還是覺得身在夢中,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若是我以後每天晚上都會做這個夢,又何止晉升道境,就算是變成神仙,也不是多難的事情了?」

  「我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怎麼會有如此匪夷所思的變化!」

  計靈犀一遍遍地查看著自己的身體經脈各方面……

  「一切的一切全都呈現完好,完全沒有任何瑕疵……嗯,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具體變化,貌似這段時間……就只有胸好像又大了些……」計靈犀雙手托了托,臉上不由自主地一紅,眼波流轉,遐思無限。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清晨。

  計靈犀睜開眼睛。

  眼中是濃濃的疑惑,還有強烈的震驚。

  「我真的晉升至道境了,而且還是道境一重頂峰……可是這一次的夢境怎麼更加地模糊,一個什麼都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怪夢之後,修為暴增,這算什麼呢……」

  計靈犀滿眼儘是疑惑地躺在床上,當真就只感覺自己眼前全是問號。

  自古到今,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等怪事!

  睡一覺,做個夢,就直接一階一階的暴漲修為!

  這是何等逆天的事情?

  如果都能夠這樣子,那麼大家還練什麼功?

  還需要什麼天材地寶?

  天天睡覺好了!

  如此快速增長修為的模式,就算是話本小說也是不敢這麼寫的,完全沒有邏輯沒有先例,沒有可行性而言,可就是這麼不真實的事情,活生生的發生在了自己身上,如之奈何!?

  計靈犀從床上爬起來,洗洗臉,將自己打扮妥當,突然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現在的修為貌似要比雲揚為高了……」

  雲揚的房門前,某個整整修煉了一夜的人,感覺自身修為又有進步,距離天境九重天層次,也就只得一步之遙了。

  「這幾天下來,修為進境當真是不錯,相信如此進境足堪傲視當代,再無人可以並肩了……」

  心下很傲嬌的雲揚打開門,沉思著:「修為有所精進自然是好事,但還是不可盲目自大,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好了,去找那位畢先生試探試探,看看會否另有際遇……」

  這邊才剛推開門,就見到晨曦中,計靈犀一身勁裝,站在自己的房門口,手中赫然提著一根不長不短的棍子。

  雲揚見狀嚇了一跳,本能地摀住了清晨怒氣沖沖的那啥:「妳要做什麼?」

  計靈犀原本還沒注意某處,此際見到某人欲蓋彌彰的舉動,頓時滿臉通紅,咬牙切齒道:「你……你每天都在想什麼?!」

  雲揚彎腰做鞠躬狀,一片狼狽:「我…哪裡有…沒有想妳…竟然…」

  「雲揚!」計靈犀沖沖大怒,怒目噴火:「今天大好晨光怎能辜負,來來來,我與你切磋一下,消耗一點你那旺盛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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