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延的種子三國 作者:常歡歡 (全書完)

 
V123210 2017-6-4 19:35: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6 248411
V123210 發表於 2017-6-9 00:07
第119章 【文聘終于歸順!】

    在此之前,魏延的積分很充裕的時候,給文聘都加了能力值,現在文聘的能力值是武力92,統率88,智力75,政治72,魅力78,這樣的能力值,放在任何勢力,都是瘋搶的對象。

    可惜,現在文聘對魏延還沒有正式投靠,還沒有心悅誠服地稱呼主公。

    不過,文聘對魏延交託給他的任何任務都沒有打折扣,全部完成,就像這一次,魏延傳令讓他兩日內從義陽舊城來到郎陵,他一天半就到了,麾下部隊也全部是按照魏延的操練準則訓練的,水準基本上超過了荊州強兵,直追曹兵的素質。

    現在,文聘攔住於禁,一心想把於禁留下。

    於禁的武力值只有82,本來跟文聘差不多,但文聘被魏延提升了10個點,變成92了,於禁便處於被文聘碾壓的態勢。

    而且於禁剛才跟魏延幾次兵器磕碰過程中,虎口震裂,鮮血淋漓,連槍桿子都握不緊了,再打下去,就無法逃脫了。

    於禁連忙虛晃一槍,撥馬就逃。

    文聘拍馬就追,怎奈文聘的戰馬是在荊州這邊養大的戰馬,速度跑不起來,眼看於禁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前面攔阻的魏軍騎兵都不是於禁一合之敵,紛紛敗退。

    眼看於禁就要殺出重圍,奪路而逃。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羽箭,猶若一道黑色閃電,咻地一聲,射中於禁胯下戰馬的馬腿,馬失前蹄,於禁栽落馬下。

    於禁身披重甲,摔落馬下,爬起來相當艱難,等他艱難地爬起來,想要逃走時,文聘已經策馬趕到,一槍戳中於禁的大腿,把他刺翻在地。

    左右士卒奮勇上前,將於禁捆綁起來。

    這個時候,文聘回頭一看,魏延正把大弓掛起來。

    文聘連忙策馬近前,躬身施禮:「多謝將軍相助。」

    還是將軍而非主公,魏延聽得心裡甚是不愉快。

    這個時候,魏延看到曹洪的那匹白鵠馬,命人牽了過來。

    魏延親自把白鵠馬的韁繩交在文聘手中,笑道:「仲業武藝超人,如果有匹神駿,定能單槍匹馬生擒於禁,這匹馬神駿非常,我現在賞賜與你,望仲業能再立新功!」

    在把白鵠馬賞給文聘之前,魏延用3000積分將白鵠馬的速度提升到+3。

    這速度加3跟武力加成不同,如果一匹普通戰馬的速度是1,那白鵠馬的速度加3,便是4。

    這是什麼概念呢,打個比方,普通戰馬的勻速像自行車一樣,大約是20公里每小時左右,而赤兔馬、烏騅馬、白鵠馬這種寶馬的速度像汽車一樣,能達到80公里每小時。

    當然,即便是速度差不多的寶馬,也是有差別的,赤兔馬、烏騅馬這種戰馬不但速度快,負重能力也強,本身更有很強的戰力,比如它在戰鬥時也會撕咬、踢敵人的戰馬,而白鵠馬、的盧馬之類的戰馬,則可能只是速度快、跳躍能力強,跟赤兔馬、烏騅馬無法抗衡。

    文聘從魏延手裡接過白鵠馬的韁繩,心裡頓時滾過一陣熱流,望著魏延的眼神馬上變了。

    忽然間,文聘撲通一聲跪在魏延的馬前,納頭便拜:「末將文聘此前心懷二意,卻蒙主公不棄,主公恩義厚重,末將感激備至,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雖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這個時候,魏延腦海裡響起種子神器精靈空空的聲音:「主公,您賞賜白鵠馬給文聘,文聘忠誠度提升30點。現在主公接連擊敗蔡陽、夏侯淵、曹洪表現出一方諸侯的強大實力,文聘感到您終能超越劉表,心理順服,誠心歸順,現在文聘對主公忠誠度為155點。」

    魏延從馬上飛身下來,將文聘扶起,大聲笑道:「有仲業在,江夏無憂矣。」

    文聘一愣:「主公,末將不解。」

    魏延沉聲說道:「仲業,劉表、黃祖年老昏聵,守戶之犬,荊州沃野千里,在此老狗手中浪費了,未來我欲圖荊州,將來若取得荊州,那守衛江夏重鎮以抗東吳的重任便交託仲業了,望仲業從此多修兵法,以備將來。」

    歷史上,文聘駐守江夏數十年,威恩並施,名震敵國,不論是關羽還是孫權,屢次進犯,全都無功而返。

    孫權以五萬眾攻打江夏,當時正值大雨,江夏城柵多已崩壞,人民均分散在田野之間,不及回城補治防禦工程。文聘得知孫權來到,敕令城中人全躲將起來,不可讓孫權察見,自己則臥於府中不起。孫權見此果然生疑:「曹魏認為此人是忠臣,所以以此郡委託給他,如今我軍大至而他卻潛默不動,這種情形下他不是有所密圖的話,那就必然是有外救來援。」於是不敢進攻而退去。文聘聞信,開城領兵追擊,大破吳軍而還。

    面對孫吳大軍,同樣是以寡敵眾的局面,張遼以制險擊奇之略,折敵鋒銳以安軍心,而文聘卻採取疑兵之計,韜晦惑敵以懈其戰意。

    在這種凶危的情況下,採用文聘的疑兵之計是比較安全的,張遼「折銳之策」卻非干冒奇險不可,所以後者的成就比前者為高,名聲也響得多了,但從軍事意義的角度出發,可以看到文聘的為人是很嚴謹持重的。

    而且文聘的空城計之策可比諸葛亮早了好多年,況且正史只有文聘的空城計,卻無諸葛亮的空城計。

    如果換做前幾個月,魏延說這番話,文聘會覺得魏延是做春秋大夢,現在魏延屢挫強敵,展現出他強大的實力,文聘之前見識過荊州的虛實,他現在已經看到了劉表的日漸虛弱和魏延的日漸強大,所以,他從心底深處認同魏延的戰略,也深度感激魏延對他的器重和賞識。

    文聘再次涕淚交零,躬身下拜。

    這個時候,魏延的腦海裡再度響起空空的聲音:「文聘有感主公知遇之恩,忠誠度提升20點,現為175點。」

    這次文聘忠誠度的提升,很好理解,魏延剛才的表態相當於,對一個小小的縣警察局局長說,好好幹,我將來提拔你做一個軍區司令(張遼坐鎮合肥、文聘坐鎮江夏、李通坐鎮汝南,臧霸坐鎮徐州……相當於曹魏的八大軍區之一),文聘能不感激涕零嗎?
V123210 發表於 2017-6-9 00:07
第120章 【離間】

    曹洪、於禁、滿寵三大將領被擒,曹軍士氣跌到谷底,魏軍對曹軍的碾壓變成了大屠殺。

    日暮時分,戰役結束,兩萬曹軍盡數被殲滅,戰死以及被補刀而死有一萬一千多人,剩下六千多人被押往開採鐵礦、銅礦,只有兩千人勉強可以編入行伍。

    其中有一千多曹軍從兩翼逃出,但很快就被魏軍騎兵追上,盡數殲滅,目的就是為了守住騎兵三件寶的秘密。

    如果現在就洩露出去,一旦曹操、袁紹的騎兵都裝備起雙邊馬鐙、高橋馬鞍、馬鐵蹄,那對魏延來說,雖然算不上滅頂之災,但爭霸之路明顯會變得坎坷多了。

    實際上,現在魏延治下有幾十萬人,每天都有大量的流民湧入,想要保守住秘密,很難,可即便如此,還是要儘量保守,這秘密洩露得越晚對魏延越是有利。

    戰後盤點,魏延發現,雖然這次擊敗了兩萬曹軍,但他也元氣大傷。

    這一戰,他折損了將近一萬人。

    除了那三賊的五千多賊兵幾乎全被曹軍殲滅之外,正面對抗的陳到和兩翼伏擊的廖化、管亥部都有很大的損失,歸根結底,單兵素質相差太大。

    曹兵多是百戰精兵,不論是武藝還是作戰經驗,甚至是裝備,都被魏兵強了一大截,如果不是魏延用計伏擊,如果不是魏延牽制住敵軍三將,恐怕這場戰役的勝利者將是曹軍,而非魏軍。

    魏延不禁慶幸,幸虧自己當時有惻隱之心,沒有派自己的人馬去劫糧誘敵,不然派去劫糧的隊伍肯定全都得交代在那裡。

    經此一役,魏延認清,自己跟曹操還有很大的差距,如果這一戰是曹操親自帶兵過來,他沒有任何機會可言。

    他決定,隨後的日子,還是要進行高強度的實戰型訓練,更要多打實戰,一次真正的實戰,勝過一百次訓練,

    除此之外,裝備方面要繼續打造,馬鈞的軍械部打造裝備的速度太慢,歸根結底是工匠太少了,要增加工匠了,可從四方過來的流民裡很少工匠,大部分工匠都被各地世家、諸侯給控制起來了。

    魏延看看俘虜的曹洪、於禁、滿寵以及那六千多個曹兵,若有所思,也許可以通過他們從曹操那裡弄來一些工匠。

    當然,這次繳獲的兵器、盔甲,加上之前從蔡陽、夏侯淵那裡繳獲來的兵器、盔甲,足以精煉出兩萬精銳步兵。

    徐庶大開郎陵城四門,和郎陵城裡父老出城迎接魏延的勝利之師。

    原來,魏延擔心徐庶戰場有失,便讓他留守郎陵城。

    在上萬郎陵父老的敬仰的目光中,魏延策動烏騅馬,緩緩進入郎陵城中。

    徐庶望著魏延的目光中也充滿了敬仰。

    此前他雖然給魏延出了各種主意,極大地完善了魏延提出的伏擊戰術,但對於能否贏得這場戰役,他心裡是沒底的,畢竟魏軍剛剛成立不到半年時間,跟成軍七八年而且身經百戰的曹軍完全沒法抗衡,就像用黃巾軍去執行徐庶的戰術,本來應該能打贏的,也有可能打輸。

    可現在,看到被俘虜的曹洪、於禁、滿寵三人,再看看那被俘虜的六千曹軍士卒,徐庶望著魏延的眼神截然跟以前不同,他開始思索,要不要像荀彧、郭嘉認定曹操那樣認定魏延呢?

    所有將領各司其職,料理戰後事宜。

    魏延則去招降於禁、滿寵。

    這個時候,種子神器精靈空空說道:「主公,您省省吧,對方主公曹操的聲望遠比您高得多,他們的忠誠度又很高,他們的親屬又在曹操的地盤,他們是不可能歸順你的!」

    魏延胸有成竹,灑脫一笑:「如果只是他們兩人,我還沒把握,可現在有曹洪那傢伙,我就有了七八成把握了!」

    在郎陵城內的縣衙裡,曹洪、於禁、滿寵三人都被五花大綁。

    文鴦領一幫親衛分列左右,大聲喝道:「跪下!」

    曹洪、於禁、滿寵三人昂首不跪。

    文鴦就要讓人拿木棍打他們的腿,讓他們跪。

    魏延朗聲說道:「阿鴦,於文則、滿伯寧皆是大才,可免跪!」

    文鴦馬上明白,主公這是要招降於禁、滿寵兩人,便掄起木棍,打在曹洪的腿彎。

    曹洪撲通一聲,給魏延跪下。

    當他掙紮著要起來,文鴦再給他一棍,把他打跪。

    後來,曹洪只得屈辱地跪在那裡。

    此時,魏延並不是時下的跪坐禮,而是大模大樣地坐在一個椅子上,用這個時候的說法,伸足箕倨,伸著腿,一副極為傲慢的樣子。

    如果只是魏延一個人這樣,那自然是無禮,可他按照後世最普通的木椅結構,讓木匠們做了幾十個,還做了幾十個行軍時用的馬扎,規定只有都尉以上級別的將領方可跟他一起坐這種椅子,這不是無禮,反而變成了一種待遇,再慢慢變成一種時尚,漸漸流傳到民間。

    魏延之所以這樣移風易俗,一方面是他自己很不喜歡跪坐的姿勢,另一方面,這跪坐姿勢對於血液循環很不好,特別對於經常騎在馬上的武將,本來雙腿夾著馬腹已經夠累了,再他媽跪著,雙腿不得放鬆,久而久之都有病啊。

    說來,跪坐禮對武將來說,太過不公平,武將每天征戰殺伐,兩條腿都要跑斷了,結果跟那群文官在一起還要跪坐,雙腿不得休息。

    而歷史上,跪坐禮慢慢消失、椅子慢慢流行,恰恰就是在武將佔據統治地位的五代十國時期。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讓曹洪跪下,那絕對是對他的莫大羞辱。

    於禁、滿寵互相看了一下對方,兩人都不是笨蛋,馬上明白了魏延的深意,魏延又在離間,想讓曹洪對他們二人心生不滿,於是,兩人也連忙向魏延跪下來。

    魏延卻猛然起身,走到兩人近前,伸手把他們扶起:「二人乃是賢才,我魏延生平最是敬重賢才,來人,給兩位賜座!」

    於禁、滿寵執意要跪,魏延一手托著一個,他們竟然跪不下去,不得不感嘆,魏延的力量實在太強了。

    魏延看於禁、滿寵暫時識破他的離間計,自己也不便一直托著他們,便命人把曹洪扶起來。

    隨後,魏延親自把於禁、滿寵身上的繩索解了,將他們扶著,在兩個椅子上安坐。
V123210 發表於 2017-6-9 00:07
第121章 【徐庶歸心!】

    於禁、滿寵第一次坐椅子,十分不舒服。

    魏延笑道:「方才你們在馬上雙腿夾著馬腹,想必很累了,那就坐在椅子上放鬆一下,休息一下!」

    看到他們的虎口震裂,傷口還在滲血,魏延連忙派人拿來金瘡藥,親自給他們消毒、敷藥、包紮,無微不至。

    反觀曹洪一直像個粽子一樣站在旁邊,手掌也被魏延的赤血刀震得流血,也一直沒人管他,跟於禁、滿寵的待遇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就在這時,魏延的腦海裡響起了種子神器精靈空空的聲音:「主公,於禁感念主公免跪之情,對主公的好感從30提升到40!

    於禁感念主公親手為他包紮傷口,對主公的好感從40提升到50!

    滿寵感念主公免跪之情,對主公的好感從30提升到35!

    滿寵感念主公親手為他包紮傷口,對主公的好感從35提升到40!

    曹洪對主公的好感降低為10!

    曹洪對於禁的好感降低到40!

    曹洪對滿寵的好感降低到30!」

    魏延對其他的都不意外,唯一意外的是:「滿寵的好感度怎麼提升那麼慢,什麼時候才能把他的好感度提升到100多啊,累覺不愛啊!」

    空空解釋道:「主公,滿寵乃法家出身,苛求律條,不苟人情,為人冷峻,所以好感度提升比常人慢,但同樣好感度降低得也慢。當然,如果主公能夠做出一些尊重律法的舉動,必定獲得他的極大欣賞!」

    看來招降滿寵、於禁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魏延還是把精力轉移到,眼下最讓他關心的一件事情,讓徐庶誠心投靠自己,提前結束徐庶對自己的考察期。

    當晚舉行慶功宴,魏延特別請徐庶上座,向所有將領隆重介紹徐庶的功績:「如非元直獻策誘降三賊,利用三賊人馬劫糧,我們不論那位前去劫糧,都會凶多吉少,在此,我提議,所有人舉起酒杯,敬元直先生一杯!」

    除了一臉尷尬的滿寵、於禁和更尷尬的曹洪、夏侯淵之外,其他人全都起身,向徐庶舉杯致敬。

    在這一刻,徐庶不禁百感交集,想起在潁川書院時遭人白眼被人嫌棄的時光,想起出師以來尋遍明主卻遭人冷遇的境遇,而今在這裡,在魏延麾下,他得到了他一直夢寐以求而求之不得的尊重,心裡暖和和的,彷彿置身於一個溫暖的大家庭裡面。

    徐庶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淚花在眼眶打轉。

    魏延又舉起酒杯,說道:「如非元直獻下四面埋伏之策,我們也未必能全殲曹軍,也不能在這裡快活飲酒,我提議,所有人再敬元直先生一杯!」

    除了尷尬症都快犯了的滿寵、於禁、曹洪、夏侯淵四人之外,所有人都舉杯向徐庶致謝。

    這時,魏延看徐庶的酒杯空了,親自把酒杯給徐庶斟滿,遞給徐庶。

    徐庶的心裡滾過一陣熱流,眼眶含淚,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徐庶心裡的感動還有一層,本來四面埋伏之策多是魏延自己想出來的,他只是給魏延做下補充,讓計策更為完善,結果魏延沒有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而是全部說是他徐庶的功勞,能跟著這樣不爭功的主公,實乃福氣啊。

    這個時候,魏延再次舉起酒杯,說道:「這一次,我敬元直先生,只敬元直先生的至孝。元直先生侍奉母親之心至純,然則,元直先生半生飄零,沒有多少日子陪伴母親身邊,甚為遺憾,每念於此,都潸然淚下。我有感於此,特做一首詩,獻給元直先生,獻給令堂。此詩,名為《遊子吟》。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徐庶那盤旋在眼眶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這一刻,任由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他思念母親,更感念魏延的知己,感念魏延的恩義。

    魏延笑道:「元直,你且看看,誰來了?」

    徐庶放眼一看,一位年近五旬滿頭斑白華發的老婦人在兩個女僕的攙扶下,緩緩走來,這老婦人分明正是他的老娘。

    徐母口中吟誦著:「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吟誦完了,也不禁潸然淚下。

    母子二人執手相看淚眼。

    徐庶問道:「娘親,你怎麼來了?」

    徐母笑道:「你許多時日沒有回家,娘親十分掛念,這時魏將軍派人來請,娘親聽過魏將軍的《蒿裡行》和《憫農》二則,知曉魏將軍乃仁義之主,便搬遷到義陽新城,那裡城池比襄陽還要牢固,魏將軍很是細心,派來好幾個僕人,看顧悉心照料,他知道娘親掛念你,便又派人請我,剛剛來到。」

    徐庶感激地看看魏延。

    魏延悄悄拭去額頭的冷汗,這次冒險把徐母從襄陽接過來,他自己是捏了把冷汗,因為演義上那處,讓他心有餘悸。

    母大驚曰:「汝何故至此?」庶曰:「近於新野事劉豫州;因得母書,故星夜至此。」徐母勃然大怒,拍案罵曰:「辱子飄蕩江湖數年,吾以為汝學業有進,何其反不如初也!汝既讀書,須知忠孝不能兩全。豈不識曹操欺君罔上之賊?劉玄德仁義佈於四海,況又漢室之胄,汝既事之,得其主矣,今憑一紙偽書,更不詳察,遂棄明投暗,自取惡名,真愚夫也!吾有何面目與汝相見!汝玷辱祖宗,空生於天地間耳!」罵得徐庶拜伏於地,不敢仰視,母自轉入屏風後去了。少頃,家人出報曰:「老夫人自縊於梁間。」徐庶慌入救時,母氣已絕。

    魏延非常擔心,徐母對他不認同,因而也會鬧出演義那一出,沒想到自己的《蒿裡行》、《憫農》二則和剛才的《遊子吟》打動了老太太,心裡的那顆大石終於可以落了下來。

    徐母一臉嚴肅地看著徐庶:「我兒,魏將軍乃是仁義之主,汝既事之,得其主矣,可盡心盡力,忠心事主,不可再生二心!」

    徐庶感念魏延的深厚恩義,倒頭便拜:「徐庶此前顧慮重重,有負將軍深恩,幸蒙將軍不棄,如此信用,如此恩義,徐庶從此之後,願奉將軍為主公,為主公效犬馬之勞,雖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V123210 發表於 2017-6-9 00:08
第122章 【徐庶和石韜的基情】

    這個時候,魏延腦海裡響起了種子神器精靈空空的聲音:「主公,徐庶感念您當眾褒獎給他榮光,忠誠度提升10點!

    徐庶感念您以詩相贈,忠誠度提升10點。

    現在徐庶對主公忠誠度為130點!」

    魏延連忙上前,將徐庶扶起,朗聲大笑道:「我得元直相助,如魚得水。」

    本來想說如虎添翼,但想到劉備形容諸葛亮的那段話(劉備與亮情好日密。關羽、張飛等不悅,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猶魚之有水也。願諸君勿復言。」羽、飛乃止),更能把一個給力謀士對於一個主公的重要性表現出來,便原樣說了出來。

    結果徐庶再次感動得涕淚交零。

    空空再度提示:「主公,徐庶感念主公器重,忠誠提升10點,現為140點。」

    魏延笑問道:「聽聞元直有位摯友,姓石名韜字廣元,通曉農學,元直能否請貴友前來相助?」

    徐庶微微一驚:「主公也知石廣元?」

    魏延笑道:「石廣元乃農家大才,我焉能不知。我們屯田之事,須得盡托於廣元。」

    徐庶再次稽首:「主公,實不相瞞,石廣元現在寒舍,待屬下安頓老母,便和石廣元前來拜見主公。」

    徐庶攙扶老母,回到他的住所。

    過不多時,徐庶和另一位年輕男子一起前來,那位男子跟徐庶年紀相仿,面容清癯俊朗,身形高大,一身布袍,卻並不落魄,反倒有幾分倜儻。

    當魏延看著那個男子,腦海裡響起空空的聲音:「主公,發現能臣種子石韜石廣元,武力56,統率76,智力74,政治84,魅力72,此人對主公忠誠度95點,此人與徐庶關係莫逆,如果跟徐庶沒有處理好關係,也會影響他的忠誠度。」

    魏延好奇地問道:「關係莫逆,莫逆到什麼地步?」

    空空說道:「徐庶在潁川書院認識了石韜,兩人膠漆相投。後來徐庶躲避戰火,去荊州,石韜跟著他去荊州。徐庶後來為了保全母親前去曹營,石韜也跟他一起前去。三國時期互為好友的挺多的,比如關羽跟張遼、徐晃都是好友,但他們不會好到跟著天涯海角相隨的地步。三國時期有名有傳記的人物,幾乎都有子嗣留下來,但徐庶卻沒有子嗣流傳,石韜也沒有,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魏延也覺得有些奇怪:「你的意思是,他們是那種關係?這……這太有可能了!膠漆相投,聽起來跟如膠似漆一樣。不過,咱們別猜測,你能鑑定出來嗎?」

    「不能!」空空說道:「系統的鑑定特技不包括鑑定性取向。」

    魏延和空空的交流只是意識上的交流,非常快就結束了。

    當石韜來到魏延面前的時候,魏延從徐庶和石韜的眉眼互動上來看,就感到他們和普通的男性朋友之間的氣場不太一樣。

    而且,還有點奇怪的點,魏延覺得徐庶長得有幾分像張果榮。

    不過,魏延並不歧視他們。

    他雖然是直男,但並不厭惡男同,反倒覺得,如果男同多了,世上留給他們直男的女人會更多,最好是大部分男人都是男同,特別是那種非要讓歷史文娛樂文單女主不開水晶宮的男子都是男同,那直男們就都可以合理地三妻四妾了。

    而且,兩漢三國時期,男風盛行。漢朝幾乎每個皇帝都有一個至幾個美男作為**對象,並且記入正史,史家殊不為羞,如高祖的籍孺,惠帝的閎孺,文帝的鄧通、趙談、北宮伯子,景帝的周仁,昭帝的金賞,武帝的韓嫣、韓說、李延年,宣帝的張彭祖,元帝的弘慕、石顯,成帝的張放、淳于長,哀帝的董賢等,真是書不勝書,其中漢哀帝和董賢的斷袖之癖。

    從春秋戰國以至於秦、漢,男風主要存在於君主和貴族階層之中,是他們淫奢生活的一個方面,而到了魏、晉、南北朝,此風已擴展到了民間,成為社會上某些民眾的一般嗜好。

    而遍觀三國時期人物,桃子三兄弟、孫策周瑜、曹操關羽、曹操郭嘉、諸葛亮馬謖……細看他們傳記裡面的互動以及演義上的描述,也許他們當時確實是純潔的兄弟情義或其他情義,但套用後世的眼光,絕對是基情滿滿。

    所以,徐庶、石韜有基情完全可以理解,魏延並不會因此而降低對他們的信用,反而會更重用他們。

    之所以更重用他們,原因很簡單,他們沒有子嗣,沒有妻妾,沒有私心雜念,更能專心做事,而且沒有野心。

    魏延請石韜入宴席,隨機問了一些農學方面的問題,石韜對答如流。

    魏延便欣然任命石韜為典農都尉,負責所有屯田之事。

    一個初來乍到寸功未立的人突然被任命為職權不亞於一方縣令的典農都尉,其他將領都沒有不服,原因很簡單,他們都不通農事,都做不來,包括此前李嚴、鄧芝、王粲等人。

    而石韜初來乍到,以為自己名聲不彰,又寸功未立,可能會被任命為小吏罷了,卻沒想到,竟然被委任為典農都尉,職權不亞於一方縣令,頓時感激涕零。

    魏延也在觥籌交錯之間,悄無聲息地給石韜加了兩項能力,一項是智力,一項是政治,石韜的智力提升到84,政治提升到94,等魏延的地盤大了起來,他的官職會提升為典農校尉、典農中郎將、大司農。

    這個時候,魏延的腦海裡響起了空空的聲音:「主公,石韜感念主公知遇之恩,忠誠度提升20。

    主公提升石韜10點智力,石韜忠誠度提升10點。

    主公提升石韜10點政治,石韜忠誠度提升10點,現在為135點。

    徐庶感念主公提攜石韜,對主公心存感激,忠誠度提升5點,現為145點。」

    魏延不禁笑了,看來徐庶跟石韜果然有基情啊,不然不會因為自己提攜石韜,便對自己心存感激的。

    現在宴會上,魏延也正式宣佈對徐庶的任命,任命他為軍師,兼領總參軍。

    徐庶的忠誠度這次沒有提升,實際上,徐庶已經在履行這些職務了。

    這次,一次能得到徐庶、石韜兩個大賢,魏延非常高興,不免多喝了幾杯酒。

    他興致一來,便想賦詩一首。
V123210 發表於 2017-6-9 00:08
第123章 【可怕的力量】

    參加這個慶功宴的不只是魏延軍中將領和夏侯淵、曹洪、於禁、滿寵四個戰俘,還有附近各個世家的家主。

    當魏延攜勝利之師返回郎陵,這個消息傳遍大半個汝南郡,以前一些比較強橫不把魏延放在眼裡的世家,紛紛派人前來送糧草布匹,以此示好。

    魏延笑納了他們的東西,但那些該打,那些暫時不打,並沒有因為他們送不送禮物而有所改變。

    他非常清楚,如果是他戰敗了,那些世家則是會把這些糧草布匹送給曹軍。

    既然那些世家毫無信義可言,只屈服於強大武力,那魏延就讓他們屈服於自己強大的武力之下。

    雖然決定打他們與否已經確定,但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魏延便邀請了這些世家的家主參加慶功宴。

    這些世家的家主看到夏侯淵、曹洪等人,不敢再質疑魏延的戰功,但他們言談話語間,有些質疑魏延的文采。

    有些人懷疑,《蒿裡行》和《憫農》二則不是出自魏延的手,而是魏延麾下文人代筆,就像當年太祖的《沁園春雪》也被敵人懷疑他人代筆一樣。

    魏延要當著這些世家人物的面,當場做一首詩,來展示自己的文采,讓那些懷疑他的人傻眼。

    他本來想吟誦曹操那首《短歌行》,可曹操那首詩最後那句「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脯,天下歸心」太過霸氣側漏,一旦魏延把這首詩做出來,天下人皆知他的雄心大志,現在多少還有點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曹操、劉表會把他視為心腹大患,恐怕就連袁紹、袁術兄弟也對他心存極大的忌憚。

    這個道理,好比是,不到核心地位,絕對不會說出「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只是該吟誦哪一首詩呢?

    當他端起酒杯,想要吟詩時,腦袋卻忽然糾結起來,此刻想起的應景詩詞全都是七言詩或者有典故的詞,全都不適用。

    就在這個時候,種子神器精靈空空的聲音忽然響起:「主公,有應景的古詩種子,一首70個字,7000積分,請問是否兌換?」

    魏延否定道:「有7000積分,我寧願用來增加我的魅力14個點呢。」

    空空說道:「那700積分呢?」

    「成交。」

    一首古詩,一首據說出現在東漢末年三國時期卻不知道是誰寫的佚名詩出現在魏延的腦海裡。

    魏延端起酒杯,吟誦道:「

    今日良宴會,歡樂難具陳。彈箏奮逸響,新聲妙入神。

    令德唱高言,識曲聽其真。齊心同所願,含意俱未申。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飆塵。何不策高足,先據要路津。

    無為守窮賤,坎坷長苦辛。」

    前面幾句是說宴會如何如何,後面三句是魏延重點要說的:「

    人生像寄旅一樣只有一世猶如塵土,剎那間便被那疾風吹散。

    為什麼不想辦法捷足先登,先高踞要位而安樂享富貴榮華呢?

    不要因貧賤而常憂愁失意,不要因不得志而辛苦地煎熬自己。」

    魏延吟誦這首詩的目的很簡單,求才。

    他端起酒杯,向在座的所有人致意:「方今汝南百廢待興,怎奈人才凋零,各位若有什麼親朋故舊,可推薦給我,我必定量才使用,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才虛擲時光。」

    雖然魏延已經展現出他的武略,但他畢竟是跟中原最強大的諸侯曹操對抗,這些世家人物還無法確定魏延到底能否戰勝曹操,畢竟曹操佔據整個兗州和半個豫州,地盤、人口、人才、兵力都遠比魏延多,他們看不好,現在就只是討好,而不是投靠,現場沒人表態。

    魏延發出的只是一個倡議和態度,到底會有多少世家人物影響,他不抱任何期待。

    現在,人群中響起一些竊竊私語,那些人以為他們聲音壓得很低,但魏延耳力甚好,能聽得出,他們都在議論「這首詩不怎麼樣,跟之前那幾首詩比起來差遠了,莫非這才是魏延的真實水平,那幾首詩是別人代筆的?」

    魏延劍眉一挑,問空空:「再幫我想一首能跟之前那幾首詩水平相當的詩!」

    空空說道:「既然主公仁義立世,那便把仁義愛民之意貫徹到底。這裡有首詩,20個字,2000積分,跟《憫農》一脈相承。」

    魏延兌換完了,那首詩進入他腦海,他才懊惱,本來這首詩自己應該會的。

    他徑直從酒席上走開,走到一旁,走到一個身穿粗衣的女僕面前,問道:「你可養蠶?」

    那女僕吃了一驚,卻也答道:「民女養蠶。」

    魏延一臉認真和慈悲地說道:「我要為你和所有養蠶女做一首詩,名為《蠶婦》,昨日入城市,歸來淚滿巾。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

    那女僕開始有點不明所以,跟著念了兩遍,忽然淚落如雨。

    魏延還找到一個做陶的工匠,給他作了一首《陶者》:「陶盡門前土,屋上無片瓦。十指不沾泥,鱗鱗居大廈。」

    那工匠聞聽此詩,也是潸然淚下。

    剛才那些紛紛質疑魏延文采的世家人物紛紛露出難堪和畏懼的神情,魏延這兩首詩辭藻極為簡單,販夫走卒都能聽懂,正因為貧賤之人都能聽得懂,便讓這些詩擁有一種可怕的力量,一種莫名讓這些世家人物心生畏懼的力量,他們已經不敢再去點評魏延的詩了。

    這就是魏延以後想走的路線,用這種《憫農》、《蠶婦》這樣的詩詞來打動中下層民眾的心,讓他們在腦海裡留下自己是仁義之主的印象,也讓他們不再愚昧地接受世家的盤剝。事實上,如果不是世家盤剝過度,這些中下層民眾完全可以不用這麼窮的,他們都是可以成為富農的。

    雖然這個時代的得民心者得天下的民往往指的是世家,但魏延覺得,中下層民眾的思想和力量更加不可輕侮,魏延用那種淺顯易懂卻發人深省感人至深的詩詞,未必不能感動和激發那些中下層民眾的感情和力量,當魏延能夠把中下層民眾的心聚攏一起,他完全用這些草民的力量把世家統治掀翻,當然,現在只能還是星星之火,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在此之前,肯定會有世家人物發現魏延的立場有點歪向泥腿子,但歷朝歷代文學創作都有個政治正確性,憐憫草民就是其中的一大政治正確,這一點是誰都不敢違背的,雖然他們私下對民眾一點兒都不好,曹操甚至不斷屠城,卻依然創作出《蒿裡行》,所以,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公開非議魏延的詩。

    這個時候,魏延腦海響起空空的聲音:「主公三首詩發表,提升聲望45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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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蔡瑁張允來者不善!】

    宴席還未終了,魏延麾下情報組織風影統領魏羽走進宴會大廳。

    魏延看到魏羽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連忙招他速速近前。

    魏羽在魏延耳邊說道:「黃家大小姐派人從襄陽飛馬傳書,早在三日前,蔡瑁、張允統領三萬大軍,以增援主公抗曹的名義,往義陽方向進發!」

    魏延肅然一驚,不過他臉上沒有絲毫表露,淡淡一笑:「好事!好事!元直、叔至、仲業、元儉……請隨我來,有要事相商!」

    宴席繼續進行,魏延點了幾個主要將領,到議事廳商議軍情。

    魏延問徐庶:「元直,依你之見,蔡瑁、張允此番前來,真的是來援助我抗曹的嗎?」

    徐庶冷笑道:「如果當初劉表真心以主公為盟友,便不會處心積慮拜主公為汝南太守、迎來曹軍攻打主公,這番蔡瑁、張允前來,必定是蒯越之計,是想趁主公跟曹洪、於禁、滿寵打得兩敗俱傷,他們便奪下義陽諸縣,把主公辛苦經營的基業據為己有。」

    魏延點點頭:「元直所言極是!從一開始,劉表、蒯越、、蔡瑁等人都對我心存忌憚,處處防備,處處限制,這幾個月裡,義陽諸縣百業興旺,蒸蒸日上,更引起他們的垂涎和忌憚,特別當我的《蒿裡行》、《憫農》兩則傳入襄陽,劉表已經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即便曹軍不能把我打敗,他們也會發兵前來!」

    ……

    劉表對張繡、魏延這兩個盟友的態度截然不同。

    在劉表看來,張繡乃是西涼武夫,鼠目寸光,苟且偷安,不思進取,做守護犬是合格的,不擔心他會咬到自己。

    而魏延則不同,在過去半年時間裡,魏延的勢力發展太快,之前擊敗夏侯淵五千騎兵的消息傳到襄陽,更讓劉表心生忌憚。

    更重要的是,魏延太會收買人心了,幾首詩以及各種惠民政策,讓全天下的民眾都恨不得往魏延的地盤跑,包括荊州腹地的民眾。

    除此之外,魏延表現出他作為明主的識人之能,麾下人才越來越多,可謂群英薈萃,相比之下,麾下僅有賈詡、胡車兒的張繡實在不值一提。

    劉表不是傻瓜,他能看得出,魏延終非池中物,而魏延一旦羽翼已豐,他要打哪裡呢,曹操他不敢惹,淮南多災難,那麼魏延最終肯定反咬自己。

    這個時候,蒯越偶然得知他族弟蒯祺已經被魏延害得纏綿病榻,現在平春縣大小事務都是由縣丞鄧芝負責,而後又探知王粲、文聘全都歸心魏延。

    蒯越大驚,連忙把事情匯報給劉表,劉表迅速召集蔡瑁、張允等人前來議事。

    張允一直憎恨魏延殺了張赤,斬斷他們張家的一個臂膀,一直慫恿劉表派兵攻打魏延,劉表以前一直顧慮重重,現在張允終於遇到千載難逢的機會,更是言明魏延日後羽翼已豐的害處,繼續勸說劉表趁機攻打魏延。

    蔡瑁也清醒地意識到,他之前想籠絡魏延作為蔡家走狗的想法很天真,以魏延的能耐,怎麼甘心為他驅策,他也就死了籠絡魏延的想法,也極力勸說趁曹洪、於禁兩萬人馬殺過來的時候,從背後捅魏延一刀,把魏延的勢力扼殺在萌芽期。

    麾下三位重臣都統一意見,想要趁機將魏延扼殺,劉表終於不再猶豫,決定派蔡瑁、張允統領三萬人馬,前去義陽新城。

    這個時候,堂下有一人拱手道:「主公,現在魏延名義上還是主公屬下,主公現在冒然攻之,恐惹天下議論,更恐張繡兔死狐悲,心懷疑懼。」

    眾人定睛一看,正是兗州山陽人伊籍伊機伯,此人乃劉表同鄉,年少時便依附於劉表,此人有辯才,劉表對他很是信用。

    劉表捋鬚道:「機伯言之有理,攻滅魏延小兒不難,只恐惹得天下議論,況且張繡跟魏延有兄弟之盟,如若我軍攻打魏延,張秀必有異動,異度,如之奈何?」

    蒯越稍微想了一下,笑道:「主公,魏延既然名義上是主公屬下,主公便派蔡將軍、張將軍以援助魏延抗曹的名義,前去義陽。到了義陽,若能巧取,便興巧取之,若不能巧取,便以魏延存有叛逆之志為名,加以強攻。

    魏延的《蒿裡行》《憫農》二則雖然博得貧賤草民之心,卻也讓天下諸侯、世家盡皆側目之,主公不管加何等罪名置於魏延,天下諸侯世家皆拍手稱快!

    屬下聞聽,魏延為了對抗曹軍,已然把麾下義陽三縣人馬抽調一空,現在義陽三縣一片空虛,現如今,趁魏延跟曹軍兩敗俱傷之良機,蔡將軍、張將軍必能橫掃三縣。

    至於張繡,機伯前去宛城一趟,只需告知張繡,事後將繳獲的糧草分給他一半,並正式拜他為南陽太守,張繡鼠目寸光見利忘義之輩,必定不顧他與魏延兄弟之盟,坐視主公大軍攻滅魏延!

    對了,還要機伯前往魏延處走一趟,虛言矇蔽之。」

    劉表撫鬚大笑:「異度之言,妙哉妙哉!機伯,你就去張繡、魏延處走一趟。」

    伊籍遲疑道:「蒯軍師所言,皆是以為魏延必定被曹洪、於禁擊敗,或者跟曹洪、於禁相持而兩敗俱傷,可若是魏延迅速擊敗曹洪、於禁,迅速揮師南下,又該當如何?要知道,蔡陽一萬人馬、夏侯淵五千騎兵皆敗於魏延之手。」

    蒯越輕蔑大笑道:「蔡陽乃有勇無謀之輩,且他麾下皆是老弱殘兵,夏侯淵此人輕躁,孤軍深入,極易慘敗,別說是他,便是昔日孫堅,孤軍深入,也不是被黃太守麾下偏將呂公射殺。而曹洪、於禁皆是曹操麾下用兵老成之輩,且都是百戰精兵,只要步步為營,以魏延草創數月的人馬,無能為力。」

    伊籍總覺得魏延沒有那麼簡單,可看到劉表、蒯越、蔡瑁、張允等人自信滿滿,他也不方便多說什麼,便啟程前去宛城。

    ……

    魏延與徐庶等人分析清楚蔡瑁、張允人馬此番前來極為不善,決定反擊。

    可現在大戰之後,士卒疲憊,特別是步兵,跟曹軍鏖戰一天,死傷三成以上,馬上要投入戰鬥,戰力堪憂。

    眾將一片憂慮。

    魏延朗聲笑道:「何須動用步兵,我們以一支輕騎,便可大破蔡瑁、張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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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異樣的焚燒敵糧】

    魏延說了他的計策,眾將皆以為妙。

    陳到疑惑道:「主公,斷荊州軍糧道、燒他們糧草,不失為妙計,可末將有個問題,該如何繞到他們身後而不為他們察覺?」

    這個問題頓時把魏延問倒了,出了義陽三縣,便是荊州的地盤,想要在敵人的地盤,瞞過敵人的耳目,繞到他們身後,斷了他們的糧道,談何容易?

    這個時候,徐庶朗聲笑道:「主公,無需多慮,屬下這些年遊遍荊州各地,熟悉地理地形,知道有條山間要道,可以從郎陵繞到蔡瑁軍身後。」

    魏延連忙吩咐道:「拿地圖來!」

    由情報組織風影參與測繪的荊州地圖,還有漢水以北諸縣的細圖,都鋪到桌子上。

    在此之前,魏延把他在21世紀學到的地理地形地圖方面的知識全都傳授給魏羽等風影組織前期人員,由他們傳授下去,從一個個塢堡開始逐步描繪,逐步取代了這個時代毫無比例尺可言、十分抽象的地圖。

    徐庶看到這些地圖,對魏延更為崇敬,也只有主公這樣天縱奇才的英明之主才能想到比例尺、坐標等精妙準確的繪圖之法。

    他根據回憶,在地圖上標記好行軍路線,笑著說道:「主公,僅僅只是斷糧道是不夠,必須要查到敵軍糧草囤積之地,燒了敵軍的糧草,一旦糧草被焚,敵軍必定南撤。」

    廖化疑惑道:「軍師,末將不解,即便糧草被焚,可敵軍依然身處南陽郡,處於荊州管轄之地,他們應能從那些縣城徵得糧草,不至於軍心大潰而南撤吧!」

    徐庶笑道:「元儉將軍昔日在汝南,並不知道南陽郡情況,南陽郡諸縣此前多被張繡劫掠過,每個縣城存有的官倉糧食都十分匱乏,僅能養活數百人而已,蔡瑁張允此番前來,三萬大軍,人吃馬嚼,不是那些縣城能夠負擔的,而蔡瑁張允又不敢像我軍那麼攻打世家塢堡取糧,一旦糧草被焚,他們只能南撤。」

    說到這裡,徐庶向魏延拱手笑道:「主公,屬下還有一計,可使蔡瑁、張允南撤時丟盔棄甲,不戰自敗!」

    魏延聽到徐庶獻出的計策,不禁大笑:「元直此計妙哉妙哉!蔡瑁!張允!此戰必讓天下人知道你們都是陸戰的廢物!」

    當魏延、文鴦一千精騎準備好,此前安插在荊州軍的細作傳來的情報也到達郎陵,查明荊州軍的糧草都屯聚在一個名叫宜秋聚的地方。

    魏延、文鴦一千精騎便沿著徐庶規劃的行軍路線,繞過蔡瑁、張允的主力人馬,直插荊州軍的屯糧重地宜秋聚。

    魏延、文鴦走後,陳到領五千步兵留守郎陵,徐庶、文聘、傅彤領其餘人馬和降兵返回義陽城、復陽城,當然還有夏侯淵、曹洪、於禁、滿寵四個俘虜。

    現在魏延並不急於招降,更不急於談判,等曹操按捺不住跟自己談。

    此時,義陽三縣堅壁清野,對蔡瑁、張允三萬人馬嚴陣以待。

    山道雖然崎嶇難行,不少地方要牽馬而行,但魏延這一千精騎是他親自訓練過的,不但通曉騎兵戰法,也擅長山地戰和野外生存,一夜之間急行軍一百五十里,穿插到了宜秋聚。

    宜秋聚是個大聚落,在當年劉秀討伐王莽的時候,曾經展露過,現在已然沒落,不過它頻臨漢水的支流比水,從襄陽城出去的糧草從漢水經過比水,運到宜秋聚,作為蔡瑁、張允那三萬大軍的糧草供應最重要的中樞。

    打個比方,像官渡之戰時,袁紹的烏巢。

    從郎陵一直往西,一馬平川,可以直接打到宜秋聚,但那樣的話,絕對會遭遇蔡瑁、張允的主力人馬。

    所以,魏延一千精騎穿越桐柏山中艱難的山道,兜了個圈子,突然出現在宜秋聚。

    魏延的戰鬥目標現在就是,燒了宜秋聚,就像歷史上曹操燒了烏巢一樣。

    曹操燒了烏巢,袁紹十幾萬大軍頓時崩潰,那魏延如果燒了宜秋聚,蔡瑁、張允之輩還不如袁紹呢,恐怕崩潰得更快吧!

    現在,蔡瑁在宜秋聚只放了三千人馬,讓他的族弟蔡中在這裡看守糧草。

    蔡中跟烏巢的淳于瓊一樣,覺得這是處於自己大軍的後方,現在魏延的主力人馬應該還在郎陵跟曹軍鏖戰呢,這裡太平無事,於是他就多喝了幾杯酒,摟著一個女人酣然入夢。

    破曉時分,是所有人睡眠最沉的時候,宜秋聚的屯糧大營寨牆上那些守衛也全都斜靠在寨牆上,陷入了夢鄉,口水拉了好長。

    這個時候,一群黑影猛然出現,他們扔出飛爪,靈巧地爬上寨牆,用匕首輕巧地抹了那些守衛的脖子,然後悄悄打開寨門。

    等魏延的一千騎兵衝入寨裡,荊州軍才反應過來,卻已經為時已晚。

    一千精騎衝入兩三千盔甲不齊打著哈欠的荊州兵,猶若虎入羊群,橫衝直闖,如入無人之境,殺得荊州兵四散奔逃,潰不成軍。

    蔡中被親兵叫醒,趕緊披掛上,騎馬想要接戰,卻發現,對方竟然都是騎兵,而且領頭的還是魏延。

    魏延胯下烏騅馬,掌中赤血刀,赤血刀猶若血色長虹,每次都帶走五六個荊州兵的頭顱。

    嚇得蔡中亡魂皆冒,趕緊撥馬就逃。

    現在逃,已經遲了,魏延策馬去追。

    蔡中連忙尖聲喊道:「攔住他,快給我攔住他!」

    有些荊州兵不知利害,上前阻攔魏延。

    魏延一路殺來,猶若劈波斬浪,瞬間殺出一條血路,直奔蔡中而來。

    蔡中看自己的戰馬速度遠不如魏延,跑是跑不了,只得握緊長槍,回身反擊。

    魏延手中赤血刀,揮舞起來,猶若一道血色長龍襲來。

    蔡中舉起手中的長槍,慌忙招架。

    咔嚓一聲,長槍被赤血刀劈斷,赤血刀劈中蔡中的頭盔,蔡中撲通一聲摔落馬下,當即昏厥過去。

    過不多時,三千荊州軍被斬殺一千多人,俘虜一千多人,還有七八百人跑到比水上的運糧船上狼狽逃走。

    魏延現在要把這大營裡十座糧倉全都焚燒,這裡面有將近三萬石糧草,大約相當於180萬斤糧食。

    換做其他人,肯定是直接一把火燒了,魏延卻不會如此。

    他先傳令下去,命士卒砍伐草木,堆在糧倉上,再潑上油。

    大火衝天而去,好像糧草完全焚燬了。

    實際上,這180萬斤糧食,已經被種子神器給收走了。

    原來,種子神器自帶一個種子空間,可以作為各類種子的中轉站,這個空間非常大,之前瑪雅人的玉米種子就是先弄到這裡,培育好了,才交給魏延的。
V123210 發表於 2017-6-9 00:09
第126章 【蔡瑁張允大驚】

    火光衝天而起,把比水兩岸照的猶如白晝,便是十多里外都能看到漫天紅光。

    魏延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這麼大的火,想必蔡瑁、張允不得不相信,他們的三萬石糧草已經被完全燒燬了吧!

    穿越前,每次讀三國讀到燒糧時,他心裡都特別地不舒服,一方面是數以萬計的糧食被燒燬,另一方面則是數以百萬計的草民在飢寒交迫中死去,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反差。

    那個時候,他總在想,能不能把糧食保存下來,只燒草木,照樣讓敵人驚懼以為糧草被焚,照樣起到戰術目標,那保存下來的糧食又能養活數以萬計的草民,為大漢民族多保存一些元氣,可反覆推演,都找不到方法來實現心中設想。

    現在,有了強大的種子神器,這神器除了能幫助魏延培育、培養、催化、復活種子之外,還能收攏種子、儲存種子,它能在瞬間把這幾萬石糧食收到它的儲存空間裡面,又能在瞬間把這些糧食放置到魏延的糧倉中。

    魏延現在再也不用為燒糧之策而糾結萬分了。

    這個時候,文鴦指著還在昏迷的蔡中,對魏延說道:「主公,此等廢物,留著何用,不如殺之!」

    魏延朗聲笑道:「阿鴦,設想一下,如果荊州軍中儘是這樣的草包飯桶擔任大將,我們日後攻取荊州豈不是易如反掌,可如果我們把他們都殺了,換上來的都是有能力的將領,那以後我們攻打荊州就更難了!」

    文鴦恍然大悟,一臉敬佩:「主公深謀遠慮,末將欽佩!」

    魏延笑道:「眼下,蔡中還可以廢物利用一下,阿鴦,你從軍中選出幾十個跟那些被殺的荊州軍士卒相貌相似的人,讓他們扮作荊州兵,救走蔡中。」

    不多時,文鴦選中了五十多個士卒,魏延跟他們交代了一番稍後要做的事情,讓他們把昏迷的蔡中抬走。

    ……

    此時的義陽新城,兩萬七千荊州軍紮下營寨,將義陽新城團團圍住。

    蔡瑁望著義陽新城那高大巍峨的城牆,不禁興嘆:「魏延匹夫果然有些能耐,昔日李嚴不過一個小小郡吏,沒有一個人看得起,魏延匹夫卻獨具慧眼,破格提拔李嚴,任用李嚴築城,半年不到,竟然築成如此雄偉之城,便是襄陽城也不及這座城的防禦。魏延匹夫如若不除,必成荊州之患!」

    張允也嘆道:「魏延籠絡人心之能也非尋常人可比。那復陽縣丞胡濟,他的未婚妻被魏延部將管亥所霸佔,他未婚妻一門男子全被魏延所殺,結果胡濟竟然對魏延死心塌地,死守城池,拒不歸降我們!再看那復陽縣令王粲、義陽縣尉文聘,原來都跟魏延有些嫌隙,現在卻都對魏延忠心耿耿。德珪兄言之甚是,如若此番不把魏延除掉,我荊州將永無寧日!」

    蔡瑁環顧四方,深深地嘆了口氣:「魏延選擇此地築城,太有眼光,此處三面環水,只有一面可攻,而城池地勢高,城牆又高,多出的那些棱形牆又互相支援,這是我見過最易守難攻的城池,比洛陽城還要難攻,況且魏延還在此地留守五千人馬,怕是我們這三萬人馬折損過半,都未必能攻下義陽新城!悔不該當初舉薦他為義陽縣令,結果養虎為患!」

    張允苦笑道:「誰能想到他忠厚面孔下卻是豺狼心性,德珪兄,如今該當如何?」

    蔡瑁皺眉苦思,想了許久,終於想到關鍵,豁然開朗,撫掌大笑道:「魏延在三縣留兵越多,他用來對付曹軍的兵馬就越少,以他成軍不到半年的人馬,如何敵得過曹軍的百戰精兵,我料定,此番魏延必定在郎陵大敗,一旦魏延大敗,義陽必亂,一旦亂了,我軍便有可趁之機,既可以伏擊魏延的潰兵,也可以迫降李嚴等人。」

    蔡瑁並不知曉,義陽新城現在僅有一千五百正規軍,剩下三千五百多都是屯田的警備軍,復陽、平春二縣皆是如此,因為警備軍的訓練強度都超過荊州兵很多,所以看起來很像正規軍,所以蔡瑁分辨不出。

    張允大笑起來:「如此一來,我們只需等待魏延慘敗的消息即可!」

    於是,兩人都篤定,魏延必敗,他們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便可。

    張允笑問道:「德珪兄,聽說你攜帶了幾個隨軍歌姬,歌技舞姿甚是曼妙,可否讓小弟一飽眼福?」

    蔡瑁撫鬚大笑:「賢弟此言甚妙,我們便一邊飲酒作樂,一邊靜等魏延大軍慘敗的消息,哈哈哈……」

    兩人相視大笑。

    在蔡瑁的中軍大帳之中,歌舞昇平,蔡瑁、張允、蔡和等人一邊喝酒,一邊欣賞歌姬的曼妙舞姿,沉浸在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之中。

    這個時候,伊籍從賬外走來,看到蔡瑁等人竟然在欣賞歌舞,頓時一臉不悅:「如今大戰在即,爾等還歌舞昇平,實在荒唐!」

    而伊籍乃是寒門出身,年少時便依附於劉表,被蔡瑁、張允等人看成是劉表的家奴一般,一向看不起伊籍。

    張允當時就呵斥道:「伊籍,你是何等身份,有何資格說教我們!還不退下!」

    蔡瑁卻擺擺手,淡漠一笑:「機伯,此番前去宛城張繡處,他是何態度?」

    伊籍一臉困惑地說道:「當在下將主公之言告知張繡,張繡本欲答應,可張繡的軍師賈詡卻說,他們先考慮數日,再來答覆我們,可現在軍情如火,又豈能拖延數日,可賈詡一直虛言搪塞,絕不答應,在下深感迷惑……」

    蔡瑁大笑道:「機伯,這有何迷惑,分明是賈詡不願讓張繡擔負背棄兄弟之盟的罵名,所以不讓張繡答應,如此而已!如此看來,張繡必定按兵不動……」

    伊籍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他提醒道:「二位將軍,魏延此人深通謀略,狡黠多智,連蔡陽、夏侯淵那等名將都盡敗於魏延,二位將軍萬萬不可輕敵!」

    張允怒斥道:「伊籍,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我們連蔡陽、夏侯淵都不如嗎?」

    伊籍苦笑道:「在下沒有那個意思!」

    蔡瑁輕蔑大笑道:「機伯,你辯才無礙,卻也了得,但你不知軍事,就不要談論軍事,免得貽笑大方。魏延何等樣人,其父不過是區區縣尉,諒他有何能耐,不是魏延太強,而是夏侯淵、蔡陽太過無能!而今魏延以成軍不到半年的新兵,對付於禁曹洪兩萬精兵,此番必敗!」

    面對蔡瑁、張允這兩個出身高門世家自視過高的傢伙,伊籍無語了。

    蔡瑁、張允不再理會伊籍,端起酒杯,對視大笑:「讓我們為了魏延大敗而乾杯!」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跑進大帳,嚎啕大哭:「大哥,大哥,不好了,糧草全都被魏延燒了,燒光了!」

    蔡瑁、張允大驚失色,手中酒杯掉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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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蔡瑁張允撤退】

    蔡瑁眼睛瞪得溜圓,死死地盯著那人:「阿中,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蔡中痛哭流涕道:「大哥,我們的糧草,三萬石糧草全都被魏延燒光了!」

    「不可能!」蔡瑁大聲叫道:「魏延正在郎陵跟曹軍鏖戰,怎麼會繞到我們大軍身後焚燒我們的糧草!阿中,你可看清,領軍的可是魏延本人?」

    蔡中哭道:「大哥,我看的真真的,那人面如重棗,劍眉,星目,胯下烏騅馬,掌中赤血刀,而且,我在他面前,連一個回合都沒走到,便被他砍斷長槍,打暈馬下,有這般武藝的必定是魏延!」

    「果然是魏延!」蔡瑁、張允以及軍中眾將全都臉色慘白。

    蔡瑁又問道:「你不是有三千人馬嗎?魏延帶了多少人馬?就把你的大營拿下了?」

    蔡中不敢說自己當時喝酒玩女人了,不敢說魏延只有一千人馬,那樣顯得他太過無能,便說道:「當時是深夜,漫山遍野都是魏延的人馬,我也分不清有多少,估計至少有一萬!」

    蔡中現在做夢都沒想到,他為了推諉戰敗責任而胡編出來的魏延一萬人馬竟然成為魏延壓垮擊潰蔡瑁大軍的一根稻草!

    「一萬人馬!」蔡瑁勃然大怒:「你撒謊!魏延所有人馬加在一起,不足兩萬人,他主力人馬在郎陵跟曹軍鏖戰,義陽三縣又留了六七千人馬,他哪裡來的一萬人馬!」

    蔡中連忙哭嚎道:「大哥,我真沒撒謊,魏延真的有上萬人馬!」

    張允在一旁凝眉說道:「除非有一種可能,魏延把曹軍擊敗了,這樣一來,他才能有一萬人馬繞到我們身後,焚燬我們的糧草!只是,這怎麼可能呢!魏延的人馬成軍不到半年,怎麼可能以一萬多人馬擊敗曹洪、於禁、滿寵統領的兩萬曹軍百戰精兵呢,怎麼可能呢!」

    他話音剛落,便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衝入賬內,大聲疾呼:「蔡將軍,張將軍,兩日前,曹軍兩萬人馬被魏延全殲,曹洪、於禁、滿寵全部被魏延俘虜!」

    「什麼!你說什麼!」蔡瑁、張允如同聽到晴天霹靂一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人是蔡瑁、張允派往郎陵刺探情報的細作,又把剛才的情報重複了一遍。

    蔡瑁、張允兩人差點癱在地上:「魏延竟然厲害如斯!」

    蔡瑁靜靜心神,問道:「兩日前曹軍被魏延殲滅,為何你此時才來稟告?」

    那細作嚎啕大哭道:「這兩日,我們十幾個兄弟全部被魏延的手下擒住,其他兄弟全部被殺,我被打成重傷,今日才逃出來……」說完,吐血吐了一地,昏厥過去。

    確信了消息以後,蔡瑁還好點,張允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驚慌地說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魏延才一萬多一點人馬,怎麼能擊敗於禁、曹洪的兩萬曹兵,昔日曹操擊敗百萬青州黃巾,在匡亭六百里大追擊大敗袁術、黑山軍、南匈奴聯軍,橫掃徐州軍,險些滅了陶謙,兵力之盛,除了袁紹,無人能擋,兩萬曹兵乃百戰精兵,魏延怎麼可能全部殲滅,這寒門匹夫,怎麼可能這麼厲害,我不相信,我不信!」

    蔡瑁比張允稍微好點,苦笑道:「現在阿中和細作雙方的消息對照來看,魏延確實打敗了曹軍,也確實繞到我們大軍身後,把我們的糧草焚燬,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該如何是好?」

    在此之前,蔡瑁、張允主要統領水軍,基本上沒有像這樣統領大軍討伐過任何一方勢力,可劉表現在只相信他們這兩個親戚,便只派他們兩個人過來,現在蔡瑁表現出他的軟肋,現在被這突如其來的兩個情報給搞得六神無主,在大營裡走來走去,半天想不出一個所以然,因為他腦袋亂七八糟的。

    本來他想得很美,等魏延慘敗於曹軍之下,他們去伏擊魏延,坐收漁翁之利,沒想到,這漁翁之利非但沒嘗到,自己反倒被狠狠一擊。

    現在,中軍大帳裡面,蔡瑁、張允已然那麼不堪,其他將官更加不堪,全都一臉驚怖。

    只有一個人,非常冷靜,他走上前,對蔡瑁拱手說道:「蔡將軍,如今糧草被焚,附近諸縣糧倉沒有多少糧食,義陽三縣又堅壁清野,軍中無糧,軍心必然大潰,繼續進軍已然不行,那現在只能趁著三軍將士還不知情軍心還未大亂的情況下,速速撤回襄陽,以保完全!」

    蔡瑁、張允定睛一看,那人正是他們此前奚落鄙夷的寒門子弟伊籍,想到此前伊籍勸他們「魏延此人深通謀略,狡黠多智,連蔡陽、夏侯淵那等名將都盡敗於魏延,二位將軍萬萬不可輕敵!」蔡瑁卻說「但你不知軍事,就不要談論軍事,免得貽笑大方,魏延何等樣人,其父不過是區區縣尉,諒他有何能耐……」

    想到這裡,蔡瑁、張允的臉上火辣辣的,有點無顏見伊籍。

    現在,他們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按照伊籍之言,撤兵返回襄陽。

    一路之上,蔡瑁、張允的神經一陣緊繃著,他們聽蔡中所言,以為魏延真的有一萬人馬過來,極其有可能伏擊他們,於是他們就一直非常謹慎,原本的行軍速度放得很慢,特別是經過一些地形複雜的道路,更是慢到極點。

    可這樣一來,他們之前從宜秋聚那裡運到大營的糧草,原本還可以支撐到撤回襄陽,現在不到一半,人吃馬嚼,全都消耗殆盡,隨後軍中缺糧,再隨後,軍中就開始流傳宜秋聚軍糧被焚燒的消息,軍心士氣大潰,蔡瑁、張允拚命鎮壓,才避免了崩潰,但因飢餓難耐而偷偷逃跑的士兵越來越多。

    隨後兩個縣城的屯糧都管不到一天。

    這一天,蔡瑁、張允緊張了一天,到了暮夜時分,還是沒有遭遇魏延人馬的伏擊,他們以為,魏延人馬見他們行軍謹慎,可能已經放棄了伏擊。

    他們來到一處平緩的丘陵地帶,看到四下並沒有非常適合埋伏的地形,便放下心,準備安營紮寨。

    可就在這個時候,四面八方忽然響起了隆隆的戰鼓聲,鼓聲震天。

    與此同時,從四處丘陵那些看似不能隱藏騎兵的密林裡,亮出了無數把旗幟,四面八方似乎有無數個士兵在齊聲大喊:「殺蔡瑁!」

    「殺張允!」

    「殺啊!」

    喊殺聲驚天動地,彷彿有好幾萬人馬伏擊。

    蔡瑁、張允大驚失色:「魏延果然有埋伏!」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西北方向煙塵大作,彷彿有數萬騎兵衝過來。

    斥候傳報:「蔡將軍!張將軍!大事不好了!張繡麾下大將胡車兒領兩萬西涼鐵騎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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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射斷帥旗】

    本來面對魏延的伏擊,蔡瑁、張允還想負隅頑抗,畢竟據說魏延只有一萬人馬,他們有兩萬多人馬,倍於魏延,總不能不戰而逃,可現在胡車兒兩萬大軍來了,而且都是騎兵,他們荊州軍騎兵還不到兩千,怎麼跟胡車兒斗呢?

    蔡瑁再想到,魏延的人馬可是曹軍百戰精兵都能全殲的,戰力肯定不同凡響,心裡更是大驚,就要下達速速撤退的命令。

    就在這個時候,伊籍策馬趕來,拉著蔡瑁坐騎的韁繩,責問道:「德珪將軍,張繡本來只有兩萬多人馬,既要防著李傕、郭汜的殘兵,又要防著曹軍,他怎麼能派出兩萬精騎過來呢,必定是賈詡之計,張大旗鼓,迫使我們倉皇敗退,他好從中漁利!

    魏延如果有一萬人馬,以他的戰力,肯定衝出來,將我軍攔腰截斷,首尾不能相顧,我軍飢餓疲勞交困,必然軍心大潰,可魏延卻只是張大旗鼓,虛張聲勢,必然是沒有那麼多人馬!

    德珪將軍無須慌亂,可徐徐撤退,若然速退,必然變成大潰逃,到時候魏延、胡車兒銜尾追殺,我軍必定大敗……」

    一處叢林裡,魏延目光如炬,正看到伊籍勸說蔡瑁的一幕,雖然他沒聽到伊籍在說什麼,但他看得出,伊籍是識破了他的計策,頓時心裡一沉,沒想到演義中只露臉了短短幾瞬間的伊籍竟然也能識破他的計策,莫非是自己的智力值不如伊籍的原因?

    這時,魏延腦海裡響起種子神器精靈空空的聲音:「主公,發現能臣種子伊籍,武力34,統率35,智力79,政治86,魅力82,對劉表忠誠度為130,對主公好感度為70,有辯才,建議俘獲之。」

    魏延有點不服氣:「他的智力才79,怎麼就能識破我的計策?」

    空空答道:「可是主公,您的智力才78,比他少1點,他就有一定的幾率識破您的計策。況且,他有特技【急中生智】,在危險的時候,智力臨時加10,現在他的智力是89,識破您計策的幾率大增。」

    伊籍這個人,在演義中著墨不多,但劉備多次陷入危難之際,都是他通風報信,數次幫劉備脫險,能夠瞞著蒯越、蔡瑁而幫劉備脫險,而他自己安然無恙,足見此人之急智。

    有一次,劉備派遣伊籍出使東吳,吳主孫權聽說伊籍很有辯才,想用言辭挫敗他。伊籍剛進殿入拜行禮,孫權對他說:「你侍奉無道之君很辛苦吧。」伊籍當即回答:「一拜一起,談不上什麼辛苦。」伊籍的隨機應變之敏捷,大都與此類似,孫權對他的回答十分驚異

    此外,蜀漢建立之後,伊籍與諸葛亮、法正、劉巴、李嚴共同制定《蜀科》,《蜀科》是治理蜀漢所用的法律,《蜀科》中的條列律令都出自這五人之手,這也足見伊籍的才華。

    魏延對【急中生智】的特技有些感興趣,便問道:「我想,三國時期有這個特技的恐怕不只是伊籍一人吧?」

    空空答道:「那是自然,比如張飛便有,他單人獨騎嚇退曹軍、智取張合便有急中生智的成分,其他一些將領也有。這種特技有個特點,不是必然觸發,是偶然觸發。」

    魏延笑道:「如果我把伊籍俘虜了,把他的智力提升到99,他再來個【急中生智】特技,那豈不是能達到109的智力?」

    空空嚴肅地說道:「伊籍的智力上限是90,而且【急中生智】特技一般是在智力80以下觸發的幾率高,智力80以上的智將都是自然發揮智力,很少有急中生智的情形。」

    魏延和空空看起來溝通了很多,但他們的溝通都是通過魏延的腦活動進行的,腦力活動速度堪比光速,說時遲那時快,這麼多話語溝通其實都發生在一瞬間。

    現在,魏延要面對一個問題,之前的張大旗鼓埋伏計以及胡車兒的張大旗鼓全都失效之後,該怎麼辦?

    幸虧穿越前的他是做過工程師,擅長做計畫,A計畫不行還有B計畫,B計畫不行還有C計畫,換言之,他已經養成了留有後手的習慣。

    現在,他第一個後手啟動。

    魏延張弓搭箭,對準蔡瑁的主帥大旗,黑色羽箭發出破空聲,咔嚓一聲,旗杆被黑色羽箭射斷,蔡瑁的主帥大旗跌落在地。

    緊接著,荊州軍中有幾十人大聲呼喊:「蔡大將軍被射殺了!」

    「魏延三萬大軍殺來了!」

    「胡車兒兩萬大軍殺來了!」

    「我們的糧草被魏軍全都燒了!」

    「敗了!敗了!逃啊!」

    「快逃啊!」

    這幾十個人簇擁著蔡中往前慌亂逃竄。

    這些人,正是之前魏延從軍中選得像失去的荊州軍士卒的幾十個魏軍士卒,他們裝作把蔡中救走,蔡中覺得他們臉熟,便相信他們是荊州軍,因為他們冒死把自己救出,還把這幾十個人當成親兵,帶在身邊。

    現在,就在荊州軍上下飢腸轆轆,又一片驚惶,宛若驚弓之鳥的時候,這幾十個人的呼喊,便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像淝水之戰,當秦軍後移時,晉軍渡水突擊,朱序在秦軍陣後大叫:「前線的秦軍敗了!」,秦軍陣腳大亂,隨後晉軍全力出擊,大敗秦軍。謝玄、謝琰和桓伊率領晉軍七萬,戰勝了苻堅和苻融所統率的前秦十五萬大軍,並陣斬苻融。

    這幾十個人便是這場戰役中的朱序,蔡瑁帥旗的倒下,加上他們的呼喊,使得本來軍心士氣都處於崩潰邊緣的荊州軍,猶若被白蟻咬穿的大堤,崩塌,洪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蔡瑁想要陣斬幾個潰逃的將領,阻止潰逃之勢,卻愕然發現,他的族弟蔡中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先行潰逃,緊接著,他的表弟張允也是不顧一切地往南潰逃。

    張允、蔡中都潰逃了,其他將領更加有樣學樣,全都不顧一切地往襄陽方向潰逃而去。

    這些荊州兵本來餓得前心貼後背了,現在急於逃命,為了節省體力逃命,他們不顧一切,把兵器扔了,把盔甲脫了,至於旗幟、戰鼓什麼的更是丟棄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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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