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你為何召喚我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連載中)

 
GGCMEAT 2017-6-10 16:53:1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2 833198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0:22
你為何召喚我 449.這樣的獎勵有什麼用?

  察覺到白亦的目光完全沒放在自己身上之後,選擇了蘿莉形態的莫德雷德頓時不滿的撲了上來,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胳膊。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白亦甩了甩胳膊,結果莫德雷德還是死死咬住,不肯鬆口,臉上又滿是委屈,好像被欺負了那般。

  「希望先生,其實最後位面的危機得以接觸,莫德雷德她可是最大的功臣。」彌雅連忙在旁邊說道,還順勢從背後摟住了白亦,把臉蛋貼上他的面甲,擺出了一副很親暱的樣子,在他耳邊小聲問道︰「希望先生真想知道的話,得先答應不能處罰我們...」

  自從小彌雅長大之後,或許是成熟了或許是心頭有了點不切實際的幻想,就很少和白亦進行這種程度的親暱互動了,一般只有在犯了錯或者是有事相求的時候才撒撒嬌,讓白亦重溫一番當年的溫馨與愜意。

  「呃...難道說接觸位面重疊的關鍵,在於你們去的那個修行位面?」白亦說著,用另一隻手捏住了莫德雷德臉頰,熊孩子吃痛,只能鬆開了嘴,便被他順勢擰起後頸,擺在了自己面前,又繼續說道︰「那麼,說說看吧。」

  「反正爸爸從來都不相信我。」莫德雷德嘟囔著嘴,把頭別去了一般。

  「怎麼會呢?」白亦哭笑不得的說著,連忙揉了揉她的頭,說道︰「要是不相信你的話,也不會讓你出任那麼重要的位置,也不會送你那麼好的盔甲了吧?我可是一直對你充滿了期待呀。」

  他還記得月球歷史中的莫德雷德就是一直得不到棉被的信任和承認才造成了最後的慘劇,所以面對這個世界的莫德雷德,雖然完全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碼事,可只是這相同的名字就讓他十分注意對莫德雷德的教育問題,絕對不能犯下當年棉被那種錯誤。

  所以這個世界的莫德雷德算是一直在他和阿雅的精心呵護中成長著,比月球那個性格好多了,也乖巧多了,只不過因為是真正的龍族,心智發育慢,又有著刻進骨子裡的搞事本能,所以才顯得特別的熊...

  而且她好多時候犯熊,其實是在故意氣白亦,作為他遲遲不肯和阿雅結婚的報復手段...

  被白亦隨口哄了幾句,莫德雷德便滿意的安靜了下來,和彌雅一起述說起帶隊修行的後續經過。

  其實整個過程很簡單,就是莫德雷德發現了又死靈和巫妖的存在,就讓小彌雅騎上自己,自己則變身成了巨龍形態,一路飛過去,又是吐息又是魔法,配合著背上小彌雅的一番狂轟亂炸,消滅了下面的死靈後,引出了一頭自稱山德魯的巫妖。

  「我乃冥魂大帝麾下最強大的死靈法師,我是...」那位巫妖進行了一連串冗長的介紹,最後對著兩個小家伙威脅道︰「你們膽敢冒犯我,給我乖乖變成骨龍吧!」

  彌雅頓時覺得大事不妙,趕快從儲物袋裡掏出了錘頭鯊布偶,雙手高高舉起來,喊道︰「魚魚咬他!!!」

  於是便看見錘頭鯊布偶頓時一分為四,開始瘋狂的朝著巫妖山德魯展開了各種眼花繚亂的魔法攻擊,那場面華麗得宛如某款過氣彈幕游戲。

  最後,在這一陣絢爛的煙花表演中,錘頭鯊布偶耗盡了能量,又變回了普通的布偶,下面那個之前還在裝逼的巫妖已經煙消雲散,連帶著還有它精心布下的一組法陣,也被順勢摧毀了。

  「然後兩個位面就脫離了?」白亦有些詫異的問道,感情這種涉及到一整個位面的生死存亡的安危,就被小彌雅舉起錘頭鯊賣了個萌就解決了?

  真當賣萌能拯救世界啊?!

  當時雖然亞芬城這邊的危急得以解除,然而其他地方卻依舊水深火熱,如果不是兩個位面的重疊狀態即使被解除,恐怕人類這邊的傷亡會更加慘重。

  「後來我和阿蒂仔細分析過,能讓兩個位面重疊這種事雖然在那塊規則碎片的權能之內,然而那樣的重疊並不能持續太長的時間,位面的獨立性和排斥性會將兩者很快分開,所以長時間的重疊必須要有幾個空間錨點,用以固定位面。」學者展開了自己的分析,「就像衣服上的扣子一樣。」

  「這樣錨點需要很多很多個,遍布在伊斯特位面周圍,當迪加位面重疊過來時,這些錨點便同時作用,像穿衣服扣扣子那般,把兩個位面固定在一起。」學者繼續說道,「然而排斥力是十分強大的,這些充當扣子的錨點必須足夠的多,並且當其中一顆扣子鬆脫時,會造成一系列的連鎖反應,讓剩下的扣子一一崩壞。」

  「於是這兩個小家伙的一番誤打誤撞,毀掉了其中的一個錨點,事情就解決了?」白亦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這個位面,真的就被兩個小女孩加上一隻毛茸茸的布偶給拯救了?

  「這是來自軍神大人的神諭。」重新又變成了小貓女僕的阿蒂在旁邊解釋道,「另外,軍神大人還有幾條留言給你。」

  說罷,她便咳嗽兩聲,正了正語氣,極力模仿著軍神那毫無感情的機械音說道︰

  「雖然覺得你沒事就帶學生逛各種小位面的舉動好蠢,但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歪打正著了?」

  「可你還真是沒用啊,居然被那種招數陰到了,廢物,真丟人!」

  「不過考慮到你多少也算是替我解決了一個麻煩,就給你一點小小的獎勵吧!」

  「不過在領獎勵之前,有件事你必須記住,我的神使又變回你中意的小女孩樣子了,記得對她好一點,不要欺負她!更加愛護她!」

  白亦默默的聽完,最後問了一句︰「最後一句話是你自己加的吧?」

  「沒有!」阿蒂連忙搖頭,「我怎麼敢篡改軍神留給您的神諭?」

  理論上或許沒有可能,但就看這靠不住的軍神對你的寵愛,你就算改了他也不會說什麼吧?白亦在心頭暗自腹誹著,又朝著阿蒂伸出手,問道︰「那麼他留下的獎勵呢?」

  「在這裡!」阿蒂說著,居然幾步小跑到白亦身邊,當著其他女孩的面,在他面甲上親了一下!

  「誒!!!」彌雅一下子就慌了,「阿蒂你在做什麼呀!」

  「親一下主人也沒什麼不可以吧?反正他也沒把我當女兒看待。」阿蒂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彌雅頓時給她噎得說不出話來。

  可再反觀白亦,他居然就這麼一動不動的愣在了原地?仿佛阿蒂的吻給了他很大衝擊似的?可講道理的話,白大院長現在身邊女孩子這麼多,會主動親他的也很多,不應該會表現得像是毫無經驗的處男一樣才對?

  「獎勵也就這樣順便給他了喲!」阿蒂輕輕舔了舔嘴唇,頗為得意的說道。

  讓白亦愣在原地的,自然是冥魂大帝手頭殘留的那段規則碎片,當它的靈魂在消滅掉之後,碎片不知怎麼的居然回到了軍神手中,再藉由阿蒂轉交給了白亦。

  「主人到今天晚上之前都不會有動作了,大家散了吧!」阿蒂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十分囂張的說道,然後後頸便被人一提,像只小貓一般被武者提在了手中。

  「誒?武者姐?你這是想幹嘛?」阿蒂連忙問道。

  「想。」武者回答著,就這麼提著阿蒂離開了。

  片刻後,離開白亦家的行者們還隱約聽見武者的住宅裡傳出阿蒂的陣陣哭喊和求饒聲,以至於白亦等到後面再看見小貓女僕時,發現她身上的手腕等位置多出了幾道暗紅色未完全散去的淤青。

  「好了好了,獎勵我領完了,大家再出來聚一聚開個會吧。」白亦大喊道。

  「還開什麼會啊!你自個琢磨去吧!」不知道是誰回應了一句。

  於是他只好又自己回去房間,看著空無一物的房子,心頭莫名其妙的有點失落,之前不是還熱熱鬧鬧的,這下子人全沒了,就連自己費盡辛苦拐回來的兩隻小蘿莉也給其他人分去了。

  「可結果經歷了那麼多折騰了那麼多,好像沒撈到什麼東西啊?」白亦一個人暗自嘀咕著,心頭覺得有點虧...

  軍神確實是給了他剩下的規則碎片,但那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和上次獲得的那塊一樣,沒有法則也沒有力量,他費勁解讀了半天,只得出了一個有用的信息——這塊碎片非常非常的古老,並且不同於在古夫那邊收獲的那塊,這一塊看上去似乎不像是自然存在的規則,而是經過了人為修改的。

  這個信息其實沒什麼意義,因為原諒大帝靠著這玩意作威作福,那肯定是各種亂來的,肯定有被人修改的痕跡。

  那麼軍神為什麼會把這個東西留給自己呢?他想要告訴自己的,其實就是這兩塊碎片之間的不同嗎?白亦一個人默默想著,可關鍵是,就算自己體會到了這種不同,又有什麼實際意義呢?

  「真是個靠不住的家伙。」他沒好氣嘀咕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0:23
你為何召喚我 450.不要隨手亂扔東西

  到了晚上,白亦一個人鑽進重新修葺好的實驗室裡,琢磨著一系列經歷的收獲,對於目前狀態下的他而言,力量,裝備,金錢,甚至權力和影響力等東西都不是特別重要了,他更在意的是獲取到了多少知識,尤其是關於自己不知道的那些。

  從與原諒大帝交手再到穿越去了一個陌生的月世界再到回來之後獲得殘餘的規則碎片,雖然這整個過程中他似乎沒學到多少東西,最大的收獲或許是強行拐回家的兩隻小蘿莉?可是將整個事件串聯起來看的話,無論是原諒大帝對規則的詭異運用,還是在月世界與那位老者交流的心得體會,或是最後接觸過的碎片,乃至在其他位面布置空間錨點來讓兩個位面強行重疊這種聞所聞問的詭異手段,將這一切串聯起來之後,他心頭對於空間規則的理解,竟是有了點豁然開朗的感覺?

  但也僅限於這樣的程度了,他在這方面有了一點感覺,卻缺少更進一步的契機,如果此時軍神能再點撥他一二,或許他對空間規則的感悟就能拔高一個檔次,可軍神這家伙的行事作風他也很清楚,別看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很蠢很話癆,背地裡卻精明得很,想從他那裡騙到什麼幾乎不可能。

  「不過嘛就以目前的感悟來說」白亦嘴裡嘟囔著,指尖涌出了一點魔力,伸手在空氣中看似隨意的書寫了起來,沒使用任意一種符文或者法陣的書寫手法,似乎完全是他在隨心所欲的鬼畫符?

  最後,淡藍色的魔力在空氣中凝聚成了一面不是法陣也不是符文的詭異產物,倒更像是介於兩者之間,或者是兩者融合的產物?裡面甚至還融入了一點月球魔術的調調?總之以目前人類已知的任何理論知識來看,這東西都是毫無效用的,這更像是一位學生錯誤百出的失敗作品,說是鬼畫符也不為過。

  白亦卻很認真的凝視著這面鬼畫符,然後看見桌子上正擺著一塊鐵礦的粗坯,這從之前某個小位面裡面找到的礦脈中挖出來的,還沒來得及具體鑒定品質,就趕上了後面的一系列事件。

  白亦隨手拿起這塊石頭,往那面鬼畫符上砸了過去,接著便出現了讓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礦石居然完全消失在了那面鬼畫符之中?

  「嘶還真有效?」白亦心頭一喜,這面鬼畫符其實是他放在心血來潮之下,結合自己對空間規則的理解,隨手畫出來的一面空間傳送陣,從學術理論方面來說,這東西肯定是無法運轉的,因為這種空間傳送類的法術都需要十分精細精準的繪製,並輔以各種限制級的材料才能製成,哪能是隨手亂畫就能成型的?

  然而這番別人眼中的隨手亂畫,在白亦看來卻並不是這麼回事,這些線條並非是他憑空想像出來的,而是他在琢磨空間規則時,無意識間得到的一些感悟,這裡面甚至還有幾分第八行者那顆自然之心的功勞,用比較玄學的解釋來說,這面鬼畫符是他在下意識中,依照著最自然的模式繪製出來的。

  所以那塊礦石才會消失在其中,看來這東西實際上是有著實際作用的。

  「不過石頭跑哪裡去了呢?」白亦有些哭笑不得的自問自答道,面前的這面鬼畫符只是散發著一點點淡淡的魔法波動,再無任何特別的東西,方才試驗的時候他又沒有在物品上做什麼標記,連東西去了哪裡都不知道。

  「再試一次吧。」他嘀咕著,從桌上隨手抄起一只墨水瓶,附著了一點精神力在上面,扔進了鬼畫符之中。

  隨著墨水瓶也消失在鬼畫符中,他的精神力也隨之消失了,只是過了一會之後,才在某個方向又重新出現,那麼那裡應該就是傳送的地點了?

  「距離有點近啊,並不比那些空間傳送類魔法來得遠」他總結了一句,不過鬼畫符的具體性能並不是重點,關鍵在於它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特別方式實現了以往只能靠魔法解決的問題。

  白亦心頭一喜,這樣一來就好辦了!

  於是他直接把這個實驗室裡不那麼重要的東西統統都附上了一點精神力,開始往鬼畫符裡狂扔,包括桌上的紙,筆,實驗室裡的裝飾品,各種器皿什麼的,全都一股腦的扔了進去,等到最後他再把抽屜裡一隻人形木偶也扔進去之後,他手頭已經沒什麼好扔的小東西了。

  「好了,現在來感應一下東西在什麼地方吧再做好記錄,應該就能把握住這種傳送的規律和機制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拿筆記錄,可這才想起來東西都被他扔掉了,沒辦法,只能打開儲物袋,從裡面掏出了一枝來自地球上的中性筆,一邊通過附著的精神力感應物品現在的位置,一邊在自己的桌子開始寫寫畫畫,試圖通過這些標注找出這鬼畫符的規律。

  結果這工作沒進行多久,就聽見樓上傳來一陣破門而入的聲音,他才剛剛反應過來,就看見實驗室的門被誰一腳踢開了。

  誰那麼大膽子?皮癢癢了?白亦有些憤怒的抬頭看去,一下子就慫了,門口站著的居然是武者?而且還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漂亮的雙眸中更是帶著一抹霧氣?像是馬上就有淚水會決堤而出一般。

  白亦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武者,平日裡一向雲淡風輕,又堅強自主的她,並不怎麼黏著白亦,很多親暱的舉動也沒有刺客妹子那般大膽,也不夠精靈那般露骨,用一句或許不太合適的形容來說,刺客妹子更像是剛剛墜入愛河的戀人;精靈則更像步入婚姻不久的新婚妻子;而武者,則更像是那種相處了很久,彼此陪伴了多年的結發妻子。

  所以她和白亦之間並沒有太多的曖昧,也不會沒事給他發福利,因為這些在她看來都不是很必要。

  可如今,怎麼突然就要哭出來了?白亦有些奇怪,剛想開口,就看見武者把什麼東西朝著自己扔了過來,接著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怎麼回事?」白亦接過那東西一看,赫然是先前最後被他扔出去的那隻木偶?不過已經斷成了兩截,直到此時再看見,他才突然想起了這東西的來歷,原來這支看上去並不好看,也不精致,甚至還有點粗糙的木偶,是武者學會降臨到皮衣之上,恢復了以前容貌後,親手刻的,那木偶的形象其實就是白亦本人

  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武者當時把木偶當做一件普通的禮物送給了白亦,這還是第一次從她那裡受到禮物,只是時間太過久遠,他已經有些淡忘了。

  於是白亦忽然明白了些什麼,連忙把斷成兩截的木偶捧著,追了出去,最後在家附近的一顆大樹下找到了蹲在那裡,懷抱著雙膝默默哭泣的武者。

  他也不管那麼多了,勇敢的衝了上去,強行把武者抱住,嘴裡不停的道歉,很主動的替她擦拭著罕見的眼淚,並抓緊時間給她解釋事情的原委。

  武者靜靜的聽完,沒好氣的掙脫他的懷抱,冷冷的問了一句︰「你就用這種東西來試驗?」

  「一時情急,也沒在意那麼多,找到什麼就扔什麼了。」白亦撓著頭,面甲上露出了一臉訕笑的表情,又連忙把木偶拿了出來,說道︰「你看,我已經修好了」

  木偶似乎又變回了原來的形狀,只是莫名其妙的短了一截,武者有些奇怪,剛想發問,卻看見白亦又掏出了木偶的另外半截,居然已經在先前極短的時間裡被他重新雕成了武者的模樣?雖然依舊很粗糙很拙劣,但卻勉強能看出武者的樣子與神韻。

  「嘿嘿,我稍微調整了一下。」白亦說著,把武者形象的木偶好好的收回懷裡,再把自己的那半截木偶塞進武者手頭,其用意不言而喻。

  「哼!」武者用力揉了揉眼楮,冷冷的哼了一句。

  白亦見她情緒又穩定了下來,心頭暗自鬆了一口氣,又連忙問道︰「可話說回來,東西是怎麼跑到你那裡去的呢?是這個新型傳送陣不夠穩定嗎?還是說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武者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扭頭就走,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怎麼又生氣了嘛」白亦無奈的說著,估摸著這次怕是一時半會也哄不好了,這便灰溜溜的自己回了實驗室,把武者型木偶小心翼翼的放好,又繼續著自己的研究。

  然後到了第二天一早,諾塔便牽著安娜的手,主動跑到了實驗室來。

  「怎麼了?這麼早就過來,有事嗎?」白亦忙著在桌子上寫寫畫畫,頭都沒抬。

  「導師我倒是沒什麼事,可是安娜她」諾塔欲言又止的說著。

  白亦連忙一抬頭,發現小蘿莉安娜那可愛的腦袋上頂著老大一個包,懷裡還抱著一塊黑不溜秋的礦石,正滿臉委屈的看著他。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0:24
你為何召喚我 451.這項發明很關鍵!

  「這是怎麼了?被誰用石頭砸了?」白亦連忙走到安娜身邊,想要摸摸頭,安撫一下這可憐的小家伙,可剛剛伸出手,安娜便頓時像見了鬼似的躲開,逃到了諾塔背後,還氣鼓鼓的盯著他。

  「怎麼了怎麼了?被人欺負了嗎?好吧,告訴我是誰幹的,我替你報仇怎麼樣?」白亦大咧咧的說著。

  諾塔則輕輕嘆了口氣,從安娜懷裡拿起那塊黑漆漆的石頭,指著上面貼著的一塊標簽說道︰「導師,這塊礦石還是我上次帶隊修行時給您帶回來的,按理來說,它應該安靜的呆在您的實驗室裡,等待進一步鑒定才對...」

  「呃...這個...」白亦頓時有些尷尬,他這會才記起自己隨手扔出去的第一件東西好像就是塊黑乎乎的石頭。

  「大壞蛋...」安娜在諾塔身後小聲說著,看向白亦的目光裡充滿了不信任。

  「好吧,你們先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然後我再告訴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白亦無奈的聳了聳肩,對著兩人說道。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因為沒有提安娜和珊塔準備專門的房間,兩個小家伙便各自被瓜分領走了,珊塔跟著自己姐姐一般的蕾迪茜雅回去了;安娜則跟著對自己很好很親切的諾塔回了家。

  兩個女孩一起洗了澡,又相互擦乾了頭髮,便躺在床上,臉對著臉,開始了聊天,先是諾塔在說自己最近這些年那些有趣的冒險,接著便輪到安娜講述自己被白亦捕獲的過程——她當時睡得迷迷糊糊的,白亦像個土匪一樣突然竄了出來,掏出看不見的繩子就把自己捆住,然後便大力旋轉,把自己弄暈了...

  諾塔聽得咯咯直笑,連忙告訴安娜這其實是一種特殊的束縛魔法,是她的導師白亦自己發明的,接著又替白亦說了好多好話,說他強大,睿智,知識淵博,會照顧人,對女孩很溫柔等等等等,極力的改善著白亦在安娜心頭的形象。

  然後就在這時,一塊黑乎乎的礦石突然從天而降,砸在了安娜頭頂,小家伙疼得哇得一聲就哭了出來,諾塔則一邊安撫一邊看著這塊突然出現的石頭,赫然發現這居然就是自己送去白亦那邊的樣品...

  「咳咳,事情大概是這樣的...」白亦連忙給兩人解釋了一番自己夜裡的試驗,並拍著胸口保證,自己再怎麼無聊,也不會無聊到半夜拿石頭砸小蘿莉的頭玩。

  兩人隨意看了看他的研究成果,最終選擇了相信他,只是安娜看著他的眼神發生了一些古怪,雖然不再是那種不信任的目光,可怎麼看都還是有些不舒服...

  好不容易弄走了兩個小家伙,接著便看見緹斯嘉爾又來了,她手頭拿著一枝筆,很奇怪的看著白亦,因為這支筆正是她當初送給白亦的,結果恰好在她洗澡的時候砸到了自己頭上...

  「老師,您在偷看我洗澡嗎?」緹斯嘉爾冷冷的問道,接著又小聲的嘀咕道︰「小時候不都看過了嗎?現在明明都...」

  不是那樣的啊!還有你小時候我什麼時候又看過你洗澡了啊!你是不是把我和你父親的角色弄混淆了啊?!白亦內心咆哮著,連忙跟她解釋了一番原因。

  緹斯嘉爾將信將疑的離開了,結果小彌雅又一頭走進了實驗室,她的額頭上也頂著一個包,手頭抱著一只小動物花盆,裡面種著幾株香草。

  「嘉爾,幫忙跟你妹妹解釋一下吧...」白亦有些無力的說著,他已經預想到接下來會有很多人接踵而來了。

  其實地下的這間實驗室是他真正魔法實驗室的入口,也是他目前三個主要辦公地點之一,比起那個不怎麼去的校長辦公室,他倒是更喜歡在這個實驗室處理一些日常雜物,順便躲避那些沒事就跑去自己辦公室拜訪的貴族。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如果要找他,最好是來這裡,所以這間辦公室便有著很多別人送來的禮物,尤其以各種筆居多——這是大學裡的一項奇怪風俗,當你認可某人的學術成就時,可以將自己的筆送給對方來表達這個意思,這是白亦從電影裡學來的,他覺得挺有逼格和情調,就照抄了過來,在大學裡推行了起來。

  於是他便收到了很多別人送的筆,包括幾位學生和幾位老師的,都被他放在了這間實驗室裡,並且在昨天被他隨手扔了出去,如今已經有很多不明白就裡的人帶著當初送出去的禮物上門來詢問了。

  「你們兩個,幫我應對一下吧。」白亦無奈的說著,然後懷裡的通訊石板又響了,接通了一看,居然是約瑟夫教授在向他詢問此事。

  此時的約瑟夫遠在皇城,參加一場關於此次事件的善後會議,結果昨晚睡覺的時候突然被筆砸醒了,這一大早就問他是怎麼回事。

  白亦只好把事情又解釋了一遍,而同時,緹斯嘉爾和彌雅則站在他家門口,替他應付起那些因此事上面的客人。

  此時的白亦已經不需要過多總結,便能明白那些被他亂扔進鬼畫符裡的東西,都會回到原來的主人那裡...至於那些不是別人送的禮物,而是像羊皮紙和墨水這些日常消耗品,他目前還不知道去了哪裡。

  結果等到維德尼娜懷抱著一大堆日常雜物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便知道了,這間實驗室裡面的很多東西都是通過維德尼娜采購進來的。

  「教父,能不能請您下次做這種危險試驗的時候,選擇一個更合適的地點?」維德尼娜氣鼓鼓的說著,「您知道睡得正香的時候被這麼大堆東西砸頭上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嗎?」

  緹斯嘉爾、彌雅︰「謝邀...」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白亦有氣無力的說著,他真是被自己釀下的惡果坑得夠嗆。

  「另外,教父您知道現在還有多少事等著您去處理嗎?您知道您辦公室裡堆積了多少文件和請柬嗎?那些文件我還能幫你處理掉,但是來自各種機構的會議總不能我也替您開了吧?」維德尼娜更是沒好氣的說道。

  「啊...這個啊...差點忘了。」白亦說著,在虛空裡啟動了一項秘術。

  此時的大學名譽副院長兼魔法學院院長的魔導神皇陛下正在虛空裡和其他人吹逼,內容差不多就是這次月世界的見聞,他這次好歹以第三人稱尾隨視角體驗了一把現代文明,可以算作這個世界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了,自然值得吹一吹的。

  結果他正吹得上癮,意識便被白亦強行注入了之前那具魂甲...

  「這該死的不肖徒!日子還能不能過了!還能不能過了!有這樣對付自己老師的嗎?燒了我的卡,還不讓我抽卡,現在連吹牛逼都不允許了嗎?!」魔法師的憤怒咆哮從遠處隱隱約約的飄來。

  「好了,讓嘉爾和你皇帝爺爺幫我出席一些不太重要的會議吧,至於那些必須要我出席的,幫我整理一下再說。」白亦隨口吩咐道,又繼續投入到對鬼畫符的研究當中。

  「唉,教父您要是一直這樣的話,以後會找不到老婆的。」維德尼娜失望了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心頭卻在暗自想到,他如果真找不到老婆的話,不知道有多少女孩會為之高興吧?

  白亦這一番閉門造車式的研究持續了到了第二天早上,當時剛入伙的小蘿莉珊塔懷裡正抱著彌雅借給她玩的錘頭鯊布偶,來到了他實驗室的門口,琢磨著是不是該和這大壞蛋聊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心頭也頗有些猶豫。

  於是她便蹭了蹭錘頭鯊布偶雪白的肚皮,低聲說道︰「魚魚,你說我該和大壞蛋說些什麼呢?」

  錘頭鯊布偶沒有回答她,反倒是門背後傳來了一連串歇斯底裡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

  小蘿莉珊塔被嚇得臉色大變,緊緊的抱住錘頭鯊布偶,頭也不回的跑了...

  此時白亦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剛嚇跑了一隻小蘿莉,他正沉浸在收獲成功的喜悅中,鬼畫符已經被他差不多摸清完善了,並且完成了最初步的試驗,他如今已經能夠用這個東西隨時把一些東西投遞到某個與之有聯繫的人身邊。

  例如他想給小彌雅寫信的話,就能用把信插在彌雅送他的那盆香草裡,再把香草丟進鬼畫符,就會直接落到彌雅頭頂了。

  當然了,這只是個舉例罷了,實際上他之所以會如此高興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為能用這個全新的魔法去砸女孩子頭,而是在於這個鬼畫符,他虛空中的本體意識也能使用!

  這也就意味著,位於虛空中的本體,能夠將他積壓在虛空裡那些強大卻用不出去的力量源源不斷的送入自己現實中的身體中!這就相當於他又擁有了一條除開彌雅和蕾迪茜雅之外的第三條力量渠道!

  雖然這條渠道的流量還很小很窄,甚至比如今的小彌雅還緊一些,然而這卻是完全歸他自己掌控的!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0:25
你為何召喚我 452.驚人的命名天賦!

  鬼畫符的成功可以說虛空行者在數千年的努力之後,邁出的第一步,也是迄今為止他們脫離計劃的最重大進展!縱然這東西的實際作用看起來並沒有多強,能提供的力量很小,但這畢竟是虛空行者們依靠自己的力量第一次由外向內的打破了位面屏蔽,也是白亦研究了那麼久規則,第一次獲得的實際性收獲,絕對是極具歷史意義的。

  目前的鬼畫符還不夠完善,一次只能存在一個,還不能用來傳送活物白亦做過實驗,把彌雅養的一條小金魚丟進了鬼畫符,過了一會之後,一條死魚就砸在了彌雅的頭頂

  這也就意味著這玩意不能用來傳輸意識,虛空行者們被禁錮在虛空中的意識依舊需要再耐心等待一下,等到這東西被進一步完善。

  「給它起個名字吧!」白亦對著還留在虛空裡的行者們建議道。

  「之前第一行者不是說取名叫原處之盧恩嗎?你不打算尊重他的意見嗎?」一直沒得到機會出去虛空的傳教士嘀咕了一句。

  「就是乘著他不在,才決定我們自己取名啊!那個老家伙,總是會去剽竊那些中二得爆表的名字吧?」白亦吐槽道。

  「既然這個東西的主要作用是用符文構成的,目的又是讓虛空行者降臨,我們就叫它呼符吧!」一直沒得到機會出場的惡魔行者開口提議的說道。

  「結果之前那個老年月廚不在,這裡還有個新的繼承他的意志嗎?還是說被自己老師吹牛吹得自己都信了,你也決定轉行當月球人了?」白亦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不不,請不要小看我,我和魔法師那家伙可不一樣,我並不怎麼在意那些故事,也不在意你那些紙片人老婆,只是對設定很感興趣,你不要想歪了!」惡魔義正言辭的說道。

  白亦正打算再吐槽兩句,卻聽見一個有些罕見的聲音突然開口了。

  「好了好了,就由作為第二行者的我來給你們展示一下一位強者應有的命名水準吧!」已經回到了虛空的劍士很罕見的加入了這場日常性質的討論中,看來他對於白亦取得的進展也是相當欣喜的,畢竟這個鬼畫符的意義可比偽降臨術重要多了。

  「你該不會也從什麼剽竊別人的名字吧?」白亦有點擔心的問道。

  「放心,我可不是第一行者那種靠不住的貨色,出於一位強者的尊嚴,這個名字絕對是原創的!空前絕後的!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想到的!」劍士十分自信的說道。

  「呃姑且信你一次吧」

  於是眾人便保持了安靜,劍士實力強勁,平時又總是高冷的樣子,不怎麼發言,今次難得開口,大家都選擇尊重他的意見,期待著第二行者能給出一個又文雅又霸氣又具備歷史韻味和神秘氣息的名字。

  「嗯既然前面也有人說了這玩意是由符文構成的,那麼名字裡必定要有個符字,所以我打算叫它巧奪天工分形化影奪舍重生八荒六合金身天師請神符,怎麼樣?這名字符合你們的要求吧?」劍士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丫來騙字數的吧?白亦簡直驚了,他完全沒想到劍士這個平日裡感覺著挺正兒八經一人,居然也有發神經的時候?話說這名字究竟是什麼鬼?就是從武俠玄幻小說裡面摘了一大堆名詞填充進去吧?不過話說回來,這名字確實不會有第二個人用了,這麼神經病的名字,哪裡還有其他人能想到啊!

  「怎麼了?你們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起的名字不好嗎?」劍士見大家都保持了沉默,有點奇怪的問道。

  「咳咳,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再聽聽其他人的意見吧」白亦有些尷尬的說道。

  「是嫌棄名字太長了嗎?沒關係,我這裡還有個簡單點的,就叫死生符吧!這是我從一部小說裡得到的靈感,原本叫生死符,其中蘊含著橫斷生死,死而復生之意,感覺很有意境!但你又說了不能剽竊別人的名字,所以就調換一下順序吧!」劍士又繼續說道,依舊是一本正經的口吻。

  你當我是天山童姥嗎?哦不對,應該是天山童老?以為換個順序就不算剽竊別人的名字嗎?而且別人的原意根本就不是你理解的那樣啊!人家那個意思是生不如死啊!白亦無語的腹誹著。

  很顯然,眾人對劍士的命名水平有了清晰的認識,不怎麼搭理他了,開始紛紛說出了自己心目中期望的名字。

  「依我看,就叫禁忌*4950年的波紋吧!」

  為什麼虛空裡會有過氣彈幕游戲的粉絲啊?還有為什麼擅自多出了一個0啊?這是誰說的?飛了吧?

  「為什麼你們的視野都拘泥於符文呢?這個鬼畫符是由符文和法陣共同組成的啊!為什麼就不能以陣來命名呢?比如人體煉成陣?國土煉成陣什麼的?」

  你覺得我的形象是像燒**小人還是父親大人啊?誒!不對?後面那個好像還真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為什麼一定要用符或者陣呢?用點其他的名字不好嗎?依我看,用門也是可以的吧?折躍門?空間蟲洞?」工匠提議道。

  你是外星人派來的奸細嗎?白亦一邊腹誹,一邊心生感慨︰我時常因為自己不是神經病而顯得與你們格格不入

  結果眾人討論了半天,還是沒什麼有效的結果,倒是平時也不怎麼說話的影子突然開口說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這東西的靈感其實是來自於小彌雅?那你不如找她來取個名?」

  白亦愣了一下,他確實這樣說過沒錯,這個鬼畫符最終得以成型,還真是受到了點小彌雅的啟發,當然了,不是從她各種賣萌中得到的靈感,而是她當初召喚出白亦的那面錯誤的召喚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當初小彌雅畫出的那面錯誤百出的傳送陣,和白亦目前掌握的這個鬼畫符有著一點相似之處,兩者都是以現今理論來看無法運轉的,具體作用也是無法解釋的。

  實際上虛空行者們雖然不怎麼提及那個召喚陣了,但卻是沒有完全忘記的,關於那東西憑什麼能召喚出白亦也時不時的進行著討論,此後也進行過很多次的試驗,想要還原出那樣的效果,可結果都不那麼讓人滿意,就算要彌雅本人來重新畫一遍也無效。

  直到白亦依照自己的辦法畫出了鬼畫符之後,他才發現了一個不怎麼容易被人注意的細節,其實這面鬼畫符,每一次畫出來的形狀都不是完全一樣的!也許這一次整體呈現一個p型,下一次就呈現一個r型,也有可能形狀大體一致,但卻有著各種細節上的不同,總之就是沒有一個絕對固定的形態。

  這是一個與現今學術理論完全相悖的狀態,白亦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只能大致推測這或許與規則有關。

  「總之,還是找彌雅過來取名吧」白亦喃喃的說著,從懷裡掏出了通訊石板,準備叫小彌雅過來一下,可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

  彌雅這會正在和他慪氣呢,原因嘛自然是因為之前的實驗品小金魚問題了白亦當時確實沒找到更合適的素材,自己身邊的女孩們好像都不怎麼愛養小寵物的樣子?除了彌雅不知道怎麼想的喂了一缸金魚,還很喜歡的樣子,一直很精心的照料著她的魚魚們,就連需要出遠門的時候,都會鄭重其事的把金魚托付給最值得信任的諾塔代管。

  當時實驗的時候正直傍晚,白亦去找了彌雅卻發現她不在家,琢磨著出去玩了?於是就從魚缸裡撈出一條,丟進了鬼畫符。

  而當時的彌雅正和莫德雷德一起置身於一場晚宴之上,是一場由沃薩皇帝親自主持,各種顯赫貴族參與的晚宴,主要內容就是為她與莫德雷德共同拯救了位面慶功,這兩個小家伙雖然是誤打誤撞的解除了那個空間錨點,但其功績卻是實實在在的,再加上兩人又是如日中天的大學小公主,得到皇帝的親自召見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與沒心沒肺,就穿著那身盔甲與會的莫德雷德不同,彌雅怎麼說也算是個小貴族出身,有些觀念和白亦還是有著很大不同的,所以那一晚她打扮得格外漂亮,而且還放棄了自己平日裡那種清純可愛的蘿莉風格打扮,走了成熟優雅的路線,穿了一身如天空般湛藍的華麗晚禮服,下面的裙擺則是半透明的,看上去很長的漂亮雙腿若隱若現,還特意換了雙黑色的高跟鞋,頭上也盤了個貴式髮髻,身上帶著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各種精美首飾這些衣物首飾沒有一件是白亦送的,關於白院長的審美和作風大家都懂他送給女孩們的東西都是傾向於實用向的。

  總之,盛裝打扮的小彌雅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宴會的焦點,而就在她忙於應付身邊的蒼蠅時,一條死魚啪的一下砸在頭上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0:26
你為何召喚我 453.家庭內部矛盾

  總而言之,彌雅會生白亦的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在那樣的場合下發生了那種事,周圍必然響起了一連串的笑聲,讓彌雅頓時尷尬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雖然她對於白亦這個宛如她第二位父親的男人很是敬重,心頭也在猶豫著是不是該改個稱呼,甚至還暗藏了一點有違人倫的禁忌想法,可白亦這次好像真的有點過分了?

  當晚彌雅氣鼓鼓的回了家,不耐煩的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光著腳噔噔噔的跑上樓,結果看見白亦正霸佔著她的房間,在寫字台前面寫寫算算的,一看就知道又在進行著什麼研究。

  注意到有動靜後,白亦連忙扭頭,看見彌雅面色鐵青的站在那裡,打扮得又那麼漂亮,一時間有些奇怪,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出席了宴會嗎?怎麼滿臉不高興?被人欺負了嗎?這世上還有人敢欺負你?是誰?告訴我,我替你解決掉!」

  說著,白亦走近過去,習慣性的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頭,結果彌雅卻做出了一個讓人心碎的舉動,猛的後退一步,冷冷的瞪著他。

  這已經是近段時間第三位閃避他摸頭殺的女孩了

  「到底是怎麼了?」白亦撓了撓頭,實在是不太明白,又想起了之前的試驗,於是也不看彌雅的臉色,繼續問道︰「對了,我之前取了條金魚做實驗,應該去了你那邊吧?結果如何?金魚還活著嗎?」

  聽見這句話,彌雅的小鼻子突然抽了抽,眼淚忍不住的奪眶而出,她低下頭,抹了把眼淚,嘴裡嘀咕著︰「什麼最喜歡的學生,什麼最疼愛的女兒,什麼最珍貴的珍寶,都是騙我的」

  看見小女兒居然一下哭了出來,白亦一下子慌了,笨手笨腳的想要上前安慰,結果彌雅卻用力的一把推開她,一邊流著淚,一邊對著他吼道︰「去找你的研究課題去吧!那才是你最看重的東西!」

  說罷,白亦就被趕出去了直到他一個人漫步在夜色的小徑中,也沒想明白彌雅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叛逆?是受了莫德雷德什麼影響嗎?

  於是他連忙趕去了阿雅那邊,找莫德雷德詢問。

  而彌雅則偷偷的站在床邊,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看著白亦顯得有些落寞的背影默默離開,嘴裡嘟嘟囔囔的想說些什麼,結果又什麼都說不出來,氣鼓鼓的扭頭結果突然發現,自己的房間似乎變得整潔了許多?地板甚至都透出隱隱的閃光,像是打了蠟一般。

  自從位面戰爭發生之後,她一直挺忙的,一邊要上課,一邊要去參加各種問詢會,還要寫各種報告,忙得昏天暗地的,於是自己的房間就理所當然的沒怎麼收拾,之前出門的時候,她還記得床邊堆滿了各種衣物,連一些貼身的私密衣物也隨意扔了一地。

  然而此時,這些衣服都被好好的晾曬在窗台外面,整個房子也被收拾得整整齊齊的,甚至連之前那張堆滿了各種雜物的書桌也被整理得井井有條。

  這些事是誰做的自然不用問。

  其實自從白亦當上院長,大家分居,彌雅也長大之後,他已經有很久很久沒照顧過小家伙們的生活起居了,這一次也是來找彌雅,發現她不在,就隨手替她打掃好了房間,洗好了衣物。

  彌雅甚至還能腦補出當時的畫面,他肯定是把衣物用魔法聚成一團,弄成一個大水球掛在背後,手頭則用魔力控制著掃把拖布什麼的,打掃著地面的衛生,嘴上或許還在不停的用那種無奈的口吻嘮叨著︰「怎麼又亂買這麼短的裙子?」「這麼大的人了,還都不會照顧自己。」「上次說的那個問題究竟弄明白了沒?」

  想到這裡,彌雅突然很後悔很後悔,自己無非就是一條本來就活不長的小金魚,無非就是被那些無聊的人嘲笑了一番,結果自己居然生氣了,還沖著希望先生說出那樣的話,當自己在心頭埋怨他的時候,他應該正在家裡替自己打掃房間,滿心期待著等自己回來吧?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流出來了,彌雅現在很想抱著錘頭鯊布偶痛快的哭一場,可是扭頭看向床頭,卻發現錘頭鯊布偶不在那裡了,被她之前借給珊塔和安娜玩了

  於是彌雅只好一個人撲在窗台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吧白亦後來從莫德雷德那裡知道了事情原委,當著皇帝的面出了那麼大的醜,被那麼多人嘲笑,私下裡好像還被人叫死魚美人之類的難聽稱呼。

  白亦當時很氣,倒不是氣那些無聊的人,只是氣自己,確實不應該什麼都不顧的一頭撲進研究之中之後的兩天他心頭也是懷揣著後悔與內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彌雅和好。

  直到這會影子突然給了他一個極好的契機,於是白亦便在心頭琢磨著該怎麼哄小家伙,一邊走到了彌雅的小屋外面,結果卻沒找到彌雅,卻踫見了正抱著錘頭鯊布偶的安娜。

  安娜還是有些怕他的樣子,緊緊的抱住錘頭鯊布偶,都不怎麼敢抬頭看他,更不敢開口,不過好在沒有扭頭逃跑。

  「呃你也來找彌雅?」白亦問道。

  「嗯」安娜輕輕的點了點頭,「把魚魚還給彌雅姐。」說罷,她低頭看了眼錘頭鯊布偶,滿臉都是戀戀不捨的樣子,還用臉蛋蹭了蹭布偶雪白雪白的肚皮。

  「這個嗎?」白亦看著被小蘿莉緊緊抱在懷裡的錘頭鯊布偶,也不太明白明明就是個毛茸茸的玩意,即使經過了各種加工,但外表一直以來就沒變過啊!怎麼那麼受小女孩歡迎?此前彌雅長大之後好像有點冷落它了,可馬上就有新的小蘿莉天天抱著它,自己當初在地球上也給安娜和諾塔準備過其他款式的布偶,也沒見她們如此看重啊?

  這東西,有著某種專門討小蘿莉喜歡的魔力不成?白亦腦子裡突然蹦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這便開口說道︰「這個東西,你彌雅姐或許也用不上了吧?你可以自己留下的。」

  誰知安娜卻堅決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彌雅姐也很看重魚魚,之前就找我詢問過打算要回去的,所以這才趕快拿來還她。」

  「這樣嗎?」白亦低聲回答道,又想了想,開口說道︰「彌雅這會不在家,應該在上課吧?你看這樣好不好?把布偶給我,我替你還給她?」

  他這是打算借著還布偶的契機與彌雅搭話來著。

  誰知安娜又搖了搖頭,認真的看著他,鼓起勇氣說道︰「不是布偶,是魚魚。」

  在意的居然是這種細節嗎?白亦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好吧,是魚魚,能讓我幫你還給彌雅嗎?」

  結果安娜還是搖了搖頭,滿臉嚴肅的回答道︰「是我當初從彌雅姐那裡抱走的,必須由我來還。」

  這小家伙,怎麼這麼不聽話呢?白亦不禁暗想道,說起來,這個小家伙和珊塔那個小家伙,明明都是自己帶來這個世界的,可怎麼都不親近自己?反倒是更喜歡和那些女孩一起玩?

  他當然不知道,珊塔曾經有過鼓起勇氣的想要親近他的想法,結果被他自己給嚇跑了。

  「總之,事情大概是這樣的」白亦無奈的開口跟安娜說明了一下自己和彌雅現在的關係,又問道︰「所以你看,我是很需要這個機會的。」

  「是這樣嗎?」安娜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抹猶豫的神色,嘴裡小聲的說道︰「果然是個大壞蛋呢,連彌雅姐那麼好的人都要欺負」

  我都聽見了喲!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有那麼糟糕嗎?除了當初捕獲時的手段粗暴了點之外,其他時候不一直很溫柔嗎?怎麼印象還是那麼糟糕呢?到底是哪裡不對勁?當初那個很受小女孩歡迎的自己跑到哪裡去了啊?白亦在心頭瘋狂自問著。

  可安娜嘴上雖然這麼說著,最後卻還是不怎麼情願的把錘頭鯊布偶遞給了白亦。

  「誒?你怎麼」白亦有些奇怪。

  「因為你對彌雅姐也是很重要的人吧?她這段時間一直很傷心的樣子,我也希望她能早點開心起來,所以這次機會就讓給你這個大壞蛋啦!」安娜說著,還沖著白亦俏皮的吐了吐粉色的小舌頭,不等他回答就轉身跑掉了。

  「這麼看起來,好像又變得可愛了啊?」白亦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喃喃的說著,又把手頭的錘頭鯊布偶提到面前,捏了捏布偶的肚子,有些奇怪的嘟囔著︰「你這個家伙憑什麼比我還受歡迎啊?說起來,抱住蹭蹭真的有某種魔力嗎?」

  說罷,他便帶著學術研究的精神,學著先前的安娜和記憶中彌雅的樣子,抱住了錘頭鯊布偶,用面甲蹭了蹭。

  「沒什麼感覺啊?」白亦疑惑的說著,「再試試」他又把臉貼上去蹭了蹭,還一邊轉身,準備去教室找彌雅。

  結果他一回頭,就看見彌雅出現在自己身後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0:27
你為何召喚我 454.這才是重要的東西

  「咳...咳咳...」白亦看著目瞪口呆的彌雅,連聲乾咳來緩解場面的尷尬,趕快把錘頭鯊布偶拿了下去,主動的遞了過去,勉為其難的解釋道︰「嗯...之前安娜過來找你,你不在,我就幫她接過來還你。」

  彌雅瞟了他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接過了布偶,看上去似乎有話想說,卻又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的打開門,又站在一旁,示意白亦進去。

  白亦也安靜的進去了,找了張椅子坐下,這時彌雅才開口說道︰「請等我換件衣服。」說罷,就跑樓上去了,片刻後,等她再從樓梯上走下來時,白亦卻不禁愣住了。

  她居然換上了當初仙塞學院那身校服?白色的上衣和白色的短裙,再加上白色的絲襪和裙擺下露出的那抹絕對領域,頭上依舊扎著稚氣的雙馬尾,懷裡還抱著錘頭鯊布偶,仿佛又變回了十年前那個才與白亦相遇的彌雅。

  「你...你這是...」白亦支支吾吾的問道。

  彌雅輕輕的笑了笑,主動坐到了白亦身邊,又主動的把雙馬尾的發梢塞進白亦手裡,小聲的說道︰「讓您玩會小辮子,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這是她當初惹白亦生氣時的慣用賣萌技巧,每次都很好用,只是後來長大了,就再沒用過這招了。

  這一刻,白亦頓時有種穿越時空回到當初的錯覺,手頭摩挲著彌雅的發梢,心頭則是感慨萬千,像是回憶起了當年兩人相處時的景象,一時間竟是有些愣住了。

  彌雅並沒有打斷他的思緒,只是默默的坐在旁邊,雙腿在椅子邊緣不停搖晃著,耐心的等著他心情平復。

  良久之後,白亦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略顯滄桑的說道︰「果然還是我的小彌雅啊。」

  「嗯...」彌雅輕輕的點點頭,蹭到他身邊,把頭枕在他的胳膊上,小聲說道︰「您也永遠是我的希望先生。」

  兩人就這麼默默的依偎著,雙方都很聰明的沒有提及之前的那場誤會。

  就這麼安靜的坐了好一會,白亦才忍不住開口說道︰「都那麼多年了,這衣服居然還留著呢?」

  彌雅仰起頭,沖他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說道︰「一直捨不得扔掉,就留了下來,之前也沒想到現在居然還能穿...」

  呃...意思是,十年過去了,身體完全沒有發育嗎?可平時明明看起來好像長高了一點,腿也顯得更長了,結果都是錯覺嗎?白亦有些奇怪的想著。

  而彌雅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些什麼,臉上飛快的染上一抹醉人的紅暈,微微低頭,滿是遺憾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主要是衣著之類的變化,再加上高跟鞋什麼的,所以看上去還是在成長吧?」

  「emmmm,這樣也好,這樣也好。」白亦嘀咕著,不知道究竟哪裡好了。

  「希望先生,和我說說你現在研究的這個課題吧?」彌雅從白亦身上離開,突然換了個話題,主動提及自己不太喜歡,白亦卻很熱衷的學術研究內容。

  「這個啊,目前大概是這樣的...」白亦很是耐心的開始給她講述起鬼畫符相關的東西,彌雅則像個乖寶寶一般坐在他身邊,認真聽著他的講述,就像當年在宿舍裡每天晚上的上課那般。

  不過鬼畫符終究是個很複雜的東西,更是涉及到很多目前學術理論無法解釋的玄學內容,所以縱然白亦講得很仔細,彌雅卻聽不太懂,這玩意太超綱了,根本不是一位傳說級法師的理解範疇。

  只是說道最後,她還是大致明白這東西的出現裡面有自己的一點點啟發,想到這裡,便溫柔的笑了笑,說道︰「雖然聽不太懂,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總之能幫到希望先生就好。」

  「嗯嗯,聽不懂不要緊,我以後會圍繞這個寫很多相關論文的,等到合適的時候你再好好研究便是。」白亦點了點頭,沒有責怪彌雅,他並不指望現階段的彌雅能弄明白這東西,自己只是單純的跟她分享自己所擁有的最高端也最獨特的知識罷了。

  「這個嘛...那您可得耐心一點了。」彌雅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老實說,她的天賦相當一般,比緹斯嘉爾差了不少,而體質方面,更是沒辦法和諾塔、莫德雷德這些異族相比,也不像阿蒂那般有著一位神明眷顧,更沒有維德尼娜那樣的出身,如果不是遇見了白亦,這輩子不會有什麼出彩的成就。

  可造化就是這麼愛作弄人,原本注定會平平淡淡渡過一生的彌雅遇上了白亦,得到了普通女孩難以想像的關愛與呵護。

  「那麼,說回正題吧,既然這個鬼畫符的發明和你有關,就由你來幫忙取個名字吧?」白亦又開口說道。

  「誒?我來?不太好吧?這種事希望先生不先問問爺爺那邊嗎?」彌雅有些詫異的問道。

  「千萬別讓他知道!」白亦很認真的說道,「總之,就當幫我個忙吧!」

  「這樣嗎?那我想想...」彌雅頓時抱緊了錘頭鯊布偶,微微皺起了眉頭,就像小時候思考白亦出的那些難題一般,考慮了好久,才試探著說道︰「就叫希望之光怎麼樣?」

  「咦?」白亦愣了一下,這個有點俗氣的名字,反倒是出乎意料的貼切?這倒能鏈接虛空和現世的鬼畫符,還真有點黑暗中那縷代表希望的光芒的味道?又和他的名字格外契合?看來彌雅除了在賣萌方面很有天賦之外,取名也挺有天賦的?

  「好名字,好名字。」白亦點了點頭,又伸手揉了揉彌雅的腦袋,說道︰「真是個不錯的名字!就這麼決定了吧!」

  「誒?這只是我隨意取的名字,真的沒問題嗎?」彌雅還有點不太自信的問道。

  「嗯嗯,當然沒問題了!」白亦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懷裡摸出了一只儲物袋,「那麼作為獎勵,送你一點這個世界上沒有的東西吧!」

  儲物袋裡裝著的都是他先前從那個類似地球的世界上搶來的東西,打開之後,頓時在兩人面前堆起了一大堆,像是聖誕老人打開了禮物袋一般。

  「哇!這都是...」彌雅給小小的嚇了一跳,連忙從中撿起了一盒巧克力,仔細端詳了一番,「是異世界的點心嗎?」說罷,又放了下去,撿起了一台手機,拿在手裡擺弄了一番,卻不明白是幹什麼的,於是便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白亦。

  白亦當時以強盜的姿態洗劫了一條商業街,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搶了不少,有些隨意了,並沒有做太過明確的分類。

  「呃...這是一種特別的通訊工具,不過這個世界不太管用。」白亦從她手頭拿過手機,示範了一下開機,又遞給她。

  「誒?這上面的圖案好精致啊,是用魔法構成的嗎?」彌雅好奇的打量著手機,伸出細細的手指在上面試探性的戳了戳。

  「諾塔和安娜應該會用吧?你可以和她們聊聊。」白亦開口說道,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從者被召喚時會自動的獲得這個時代的相關知識,這條設定應該還沒被吃掉吧?

  「把大家都叫來吧,幫我好好分配一番這些東西,感興趣的就自己留下。」白亦看著彌雅饒有興致的把玩著那些科技造物,吩咐了一句,又掏出了好幾個儲物袋交給了彌雅,那些裡面都裝的他隨手搶來的東西,從科技產品到食品化妝品女性用品都有,都是帶給女孩們當禮物的,只是先前一直很忙,沒找到合適的時間分配。

  而他手頭剩下的儲物袋,裡面裝的則是真正重要的一些東西,那是需要交給虛空行者的。

  看見彌雅的興趣完全撲在了禮物上面,白亦便隨意叮囑了幾句,離開了小屋,跑去把魔法師,學者,還有工匠工程師等學術派的行者召集了起來,拿出了剩下的儲物袋。

  「這些是我從異世界帶回來的,先前忙著其他事,險些忘了。」他隨口解釋了一句,打開了儲物袋,從裡面掉出來一大堆書籍。

  他先前從那個世界搶來的東西當中,最多的就是書店和圖書館裡的各種書。

  「這是...」工匠頓時起了興致,連忙拿過一本,「記載著異世界知識的書籍?」

  「差不多吧,不過都是些比較基礎的類型,有一些或許還沒什麼用,需要篩選一番。」白亦從中隨意拿起一本名為《基礎編程教程》的書,翻了翻,又扔去了一旁,這種顯然就是沒什麼用的。

  想把一整套完整的科技體系搬過來肯定是不現實的,兩個世界差距太大,甚至物理規則並不相同,也不是很有必要,這邊已經有了一套以魔法為核心的基礎,肯定要走一條和地球截然不同的科技線的。

  所以白亦的意思其實是想要虛空行者們能從中挑選出一部分,試著以這個世界的手段來仿製,或是學習借鑒一些理念和思路,以魔法的方式加以實現,更多的是一個拋磚引玉的啟發作用。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0:28
你為何召喚我 455.正確的開會方式

  這個世界並非所有領域都落後於地球,比如說醫學,教會的神術再加上各種神奇的煉金藥水,碾壓了地球醫學好幾個身位,所以當時縱使時間緊迫,白亦對帶回來的書籍是進行過一番篩選的,像生物歷史地理這種沒大用的自然不會帶,主要還是集中在通訊網絡和機械工程這兩個方面,當然還有最基礎也是最關鍵的數學,這些都是這個世界最需要的。

  另外,倒也給佔星術士和吟游詩人帶了點天文學和文學方面的書籍,希望幫助他們改邪歸正,早日脫離紳士的隊伍,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了。

  有點遺憾的是,他當時只來得及去洗劫書店和圖書館,那些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知識肯定是帶不回來了,只有相對基礎的東西,不過作為啟發肯定是夠了。

  「最重要的肯定是數學,想玩轉地球科技,這是一切的基礎。」白亦在旁邊提醒道。

  「那是當然的了。」工程師頭也不抬的說著,他手邊已經放著好幾本篩選出來的數學書籍了。

  「看看我找到了什麼!簡直堪稱至寶!」工匠在一旁驚呼道,手頭抱著一本關於機床的工具書,「你知道嗎?我最羨慕地球上的東西不是其他的,就是這個了!」

  「哼哼,我倒是對這些更感興趣。」魔法師從旁插嘴,他的目光主要集中在軟件知識上面,看起來好像是打算在這個世界打造出抽卡類手游?

  「魔法師閣下,你感興趣的那些東西都要以我手頭的這些為基礎。」學者在旁邊說著,作為符文魔法的編譯者之一,她理所當然的更關注各種編程語言,雖然白亦個人覺得那些東西都沒什麼用。

  至於煉金術士則在旁邊發出了不滿的質疑︰「為何化學類的書這麼少?你是瞧不起我嗎?」

  「那些並沒有太大作用啊,我就只帶了一點,這裡面應該還有吧?」白亦說著,又摸出了幾個儲物袋,裡面裝著的依舊是書。

  「好了好了,大家一邊挑選,一邊聽我說,這些知識只靠我們自己想吃下來需要花費太長的時間,我建議你們召集自己的學生,帶領他們一同攻關。」白亦接著又提出了建議。

  「那你今年招生的時候,記得開設這方面的學科。」魔法師在旁邊提醒道。

  「我的工程學院倒還好,我本身就在教學中加入了一些地球上的思維和理念,如今又有了更具體的知識,應該能很快進入正軌。」工程師在旁邊說著,又突然抬起頭來,看著白亦,問了一句︰「你當年怎麼不多學學這些知識?害得我如今風評被害。」

  這怪我咯?感情你今天成為紳士是被我毒害的咯?那為什麼其他人沒變成紳士呢?根本原因還是出在你自己身上吧?白亦無奈的腹誹著,嘴上卻說道︰

  「總之,先從數學系開始吧,物理系的話,兩個世界之間有很多規則不一樣,需要從頭研究。」

  地球上的科技是經歷了上千年無數人的積累才最終成型的,在這個魔法世界即使有著魔法的幫助,想要以魔法的形式重現其中的精彩,這需要投入相當龐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只靠虛空行者肯定是不夠的,必須招募更多人手。

  以如今大學的威望,並不算太困難,如今的大學裡幾乎聚集了這個世界最具天賦的年輕人,並且還有無數的年輕人慕名而來,簡直就是一座人才寶庫。

  後繼的安排很快被定了下來,由眼前這幾位虛空行者,各自領導一個攻關團隊,從其他學生或者老師當中招募更多人手,嘗試著學習地球上的先進文化,而眾人被耽誤下的課程,還有這個世界上的學術研究,則由白亦去想辦法解決。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幾位虛空行者便分辨召集了幾位看起來合適的學生,初步成立了研究小組,只是其他人的都挺正常,只有魔法師那邊居然召集了先前給白亦留下深刻印象的支茲同學和華萊士同學,這真的是找來做研究的?不是找來當自己玩伴的?

  「至少在學術研究方面,你要相信你老師我的專業素養,也要相信這兩個孩子的聰慧,說到底,他們可是靠著自己實力考進大學的。」魔法師義正言辭的說道,「有空的話,最好是把記憶回溯和記憶分享這兩個魔法好好修改一下,你也知道這兩個魔法在知識傳承方面的作用吧?」

  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總之,你去忙好你自己的事,給我們做好後勤保障就是了。」學者頭也不抬的說著,正忙著在旁邊仔細研讀著大學的高等數學教材,大概是微積分什麼的?

  「另外,你還有好多會議要開吧?維德尼娜之前和我抱怨過好多次了。」魔法師也在旁邊補充了一句,「如今你得到了那什麼希望之光,對規則有了進一步的理解和掌握,又繳獲了這些來自地球上的知識,我覺得是時候發出更大些的聲音了。」

  「好吧,那你們加油。」白亦回答道,他自己身上確實還積壓了相當多的麻煩事,都是必須親自去處理的,之前忙著琢磨鬼畫符一直沒抽出身,眼下倒是有空了。

  「嘉爾,告訴我目前最需要參加的會議。」白亦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用通訊魔法找到了緹斯嘉爾。

  「如果您現在有空的話,最好能盡快趕來王城,這裡有一項由教會發起的評議會,進展得對我們有些不利。」緹斯嘉爾小聲的回答著。

  「讓他們等著。」白亦淡定的說著,飛上了高空。

  片刻後,他便通過傳送陣,趕到了緹斯嘉爾提及的這場會議。

  這場會議說到底,就是教會的激進派別想要挑大學的事端——在過去十年中,教會內部發生了相當程度的變化,比較重要的就是當年決定對白亦采取綏靖政策的老教皇和大審判長日漸失勢,一些新銳的激進勢力開始冒頭,並隨著老教皇大限將至,逐漸掌握了更多的話語權。

  這些新進的激進派的大部分理念其實並沒有太大變化,主要就是針對虛空行者這一群體的立場不同,不太能接受虛空行者的樣子,隨著白亦的身份日漸明晰,雙方的關係也是日益冰冷,之前已經有過好幾次口舌之爭,只是一直沒有付諸武力罷了,雙方還是相互保持著一定克制。

  「所以這次究竟是我白亦提不動刀了,還是你們教會天上飄了?」白亦在由侍者帶去會場的路上就在琢磨著這個問題,對方是考慮好應對信仰崩潰的對策了?還是知道怎麼對抗萬界臣服之書了?或者是得到了什麼神諭?找到了某個靠山?

  等到他進入會場,恰好聽見裡面一個慷慨激昂的聲音這樣說道︰「你們大學,還有你背後那些自詡無辜的虛空行者們,你們無時無刻不在向我們展示你們的強大,然而在這場浩劫之中,你們又做了什麼?你們什麼都沒做!只是封閉了大學的入口!」

  嘖嘖,這節奏的角度不行啊,比地球上的節奏大師差遠了。白亦冷冷的笑著,邁進了會場,高聲回答道︰「那麼你們教會又做了什麼?」

  他一開口,便瞬間集中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而先前說出那番話的一個牧師打扮的家伙,更是向他投來仇恨的目光,不加任何掩飾,更是露出了一抹冷笑,問道︰

  「呵呵,希望院長,你可算是現身了,不知道先前那場動亂之中你又去了什麼地方?在家裡玩你那些可愛的小女孩?」

  白亦回答他問題的方式是直接豎起右手,用力的一握,黑色的虛空冥炎頓時包裹住了他的全身,讓他連一句慘叫都沒發出來便化作了一縷黑灰。

  再次的眾人頓時為之色變,好幾個聖騎士打扮的家伙猛的站了起來,抽出了手裡長劍,指向白亦,厲聲喝道︰「你這個魔鬼!膽敢在這種場合公然行凶!」

  嗓門雖然很大,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反倒是隨著白亦的步步逼近,悄悄的往後退卻。

  「這不叫行凶,只是對大放厥詞之人施以小小的懲戒。回去告訴你們那位大騎士長,下次選個聰明點的人出來,別再派蠢貨來送死了。」白亦冷冷的說著,又看向站在會場中間,露出一抹快意笑容的緹斯嘉爾,說道︰「嘉爾,我們走。」

  說罷,竟是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帶著緹斯嘉爾離開了?剩下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覷,竟是無人敢開口阻攔?

  一場針對大學的會議,就這麼被白亦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打斷了?

  「像這種會,你其實不用來的。」白亦說著,沒有回頭。

  「有了老師您今天這樣的表態,我想這樣的會議應該不會再有了吧?」緹斯嘉爾回答道,「不過這樣是不是有些粗暴了些?」

  白亦搖了搖頭,用魔法師先前那番話回應了她,「嘉爾,現在是我們發出更多聲音的時候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0:29
你為何召喚我 456.時局

  白亦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都用今天這樣的態度出席了好幾場會議,態度依舊強硬且強勢,只是沒有再出現流血事件,畢竟那種主動跳臉的蠢貨也不多見。

  自從大學創立以來,白亦的表現一直很低調,忠實的扮演著一位學者的形象,而人又總是很健忘的,十年的時間又足夠的長,讓某些人很輕易的忘掉了白亦是怎麼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位置上的,難免會對他造成一些誤解。

  直到現在,人們才重新回想起這位平日裡看起來似乎平易近人,與人為善的強者,脾氣其實並不怎麼好,從最開始的草原蠻族,到後面的深淵大君,再到墮神教,乃至那具力量傀儡,以及最近的迪加位面,所有與他為敵的人無一不迎來最淒慘的下場。

  他既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學院長,同時也是那位虛空行者的代表,這個世界最頂級的強者,即使是他的學生,都能解決掉讓其他人一籌莫展的位面危機。

  對於如今的白亦來說,他現在這番做派,才真正符合他的身份。

  正如魔法師所說的那般,他發出了更大的聲音,讓那些無聊的人懂得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面對自己。所以接下來很多無聊的會議都自動取消了,不管他們現在抱著什麼樣的用意,都沒人再敢用這等小事去招惹白亦。

  而對於白亦自己來說,他肯定不是因為性情大變才突然改變了態度,也不完全是因為鬼畫符和地球科技,之所以態度大變,更主要的原因其實是在於時局的變化。

  經歷過這場浩劫之後,除開遠在天邊的北方諸國之外,其他勢力或多或少都遭受了一些損失,其中最慘痛的當然是世俗政權,大批量的人員死亡,諸多城鎮被毀,被死靈盤踞過的土地更是遭到了很嚴重的污染,其中有著大片的耕地,至今都在進行著清理工作,如果這個冬天不能及時處理好的話,來年的饑荒將會引發可怕的災難,甚至威脅到沃薩皇室的統治基礎。

  而各大組織則稍微好了一點點,人員和財產損失相對輕了一些,其中又以大學遭到了損失最輕,基本沒有傷亡,只是損失了一大批魔偶。

  可若要說到什麼人在這場災難中受益了,那除了發明出鬼畫符的白亦之外,便只有教會了。

  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死靈大軍趨於本能的避開了教會的地盤,無論是聖城還是聖堂要塞都幾乎沒有受到死靈的侵襲,設立在小城鎮中的教堂雖然被摧毀了不少,但那與教會整個基業比起來不過是九牛一毛了。

  而這種生靈塗炭的環境,本就是最有利於宗教發展的土壤,縱觀教會的發展史,他們自羅瑟帝國內亂時起勢,經歷了好幾次人類內亂,每一次都會遭受一定損失,可一旦平息下來便是一輪飛速的膨脹,用惡毒一點的話來說,教會就是這般踩著人類的苦難史一步步發展出來的。

  所以眼下幾乎可以預見,他們的勢力又會得到一次長足的增長,這是白亦不想看見的,而更讓他擔憂的是,教會似乎有意插手世俗政權了。

  雖說教會發展數千年以來一直都保持著相對中立的姿態,整個形勢風格就連白亦也不得不承認還算正派,也一直很謹慎的提防著來自惡魔的威脅,可如今他們遇見了虛空行者這一強大的對手,並且原來的老對手惡魔因為之前瑪爾位面的戰鬥,導致又一位深淵大君瀕臨隕落,整個深淵都陷入了混亂之中,使得教會不再分心,可以專心對付白亦。

  而白亦之前一直注重經營自己的勢力,在世俗中已經擁有了很高的影響力,後來還不斷的把優秀的學生派去國家的各種機關,小心而謹慎的擴大著對政權的影響力,這同樣也是教會所不願意看見的。

  對於雙方來說,如今這個剛剛遭受了重創的國家是一枚很重要的砝碼,雙方都得極力去爭取,一旦世俗政權完全倒向一方,便意味著剩下那一方將失去重要的民眾基礎,間接等於輸掉這場鬥爭。

  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這樣的,教會也是這樣認為的,然而白亦卻並不這麼想。

  他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建立起一番多麼偉大的基業或是打下一個多麼龐大的江山,他的目的一直都很簡單,讓虛空行者以正常的方式回到一個正常的世界當中,不是現在這種偽降臨的模式,也不是回到一個所有反對者都被殺光的世界。

  至於之後,或許就當個閒散的富家翁,娶個漂亮老婆,過點美滋滋的小日子?白亦還沒想到那麼遠,但他肯定不會去征服世界,從始至終都沒想過。

  他一直秉承著這一原則行事,也多次公開宣講過自己的想法,可還是很多人不信,例如教會,例如帝國高層,他們不肯相信虛空行者的目標和追求會那麼簡單。

  所以白亦並不會像帝國高層和教會所想的那樣,在權力場上與他們進行那些勾心鬥角的爭鬥,他更想直接用自己的最大優勢去解決問題,也就是拳頭。

  如今教會內部隨著綏靖派代表老教皇日薄西山,激進派開始抬頭,不願繼續與虛空行者進行心照不宣的虛與委蛇,那麼辦法很簡單,打一架嘛,反正白亦就沒想過教會會與自己一直和平下去,他從降臨的第一天就籌備著與教會的戰爭,如今火候也差不多了吧?

  至於先前有些擔心的神明方面,有了軍神主動遞過碎片之後,也就暫且不需要擔心了,軍神作為司掌空間之神,不會說想不到白亦拿到那枚碎片能幹點什麼,甚至可以說就是他一步步引導著白亦掌握到規則的皮毛,最後弄出了關鍵的鬼畫符,這本身就是神明的一種表態。

  於是便有了先前白亦當眾祭出禁忌的虛空之力,殺掉那個教會牧師的事,這一來是對教會的一種敲打與警告,二來也是一種挑釁,如果教會打算借機搞事的話,倒是正中下懷,讓他能以自衛的名義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場。

  而世俗政權那邊,誰在乎呢?只要打贏了教會,他們會倒向誰是個不需要考慮的選擇題,如今實力大損進入虛弱期的他們,並不是白亦關心的對象。

  只不過他們自己倒不這麼認為,比如那位皇帝,從這場位面浩劫結束之後他就一直在等白亦前來主動覲見,因為按照他的思路,教會必定做大,白亦必須要爭取到自己的支持才對,而自己肯定也不願意教會做得太大,那樣很可能會干涉到自己的統治,虛空行者那邊也一樣。

  皇帝已經做好了兩邊下注兩邊開口的準備,編排好了一系列劇本,做出了很多謀劃,力求實現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最佳結局,教會那邊倒是順理成章的上鉤了,承諾會以最快的速度派出人手清理那些被污染的土地,保證明年的糧食收成,並對大學這個如今的學術聖地做出了很大讓步,允許皇帝把沒有虛空行者的大學納為己有。

  這條件讓沃薩皇帝十分滿意,接著便心懷期待的等著白亦上門了。

  誰知白亦壓根沒把他當回事,一路忙著處理鬼畫符,拒不露面,皇帝親自召開的會議也只是讓維德尼娜出席,這小丫頭說話當然是沒用的,皇帝只能旁敲側擊的遞話,暗示白亦快來見自己。

  維德尼娜雖然聽出了對方的意思,也準確的傳達了對方的期望,可那時白亦正沉迷在鬼畫符中,到處亂扔東西玩,根本沒當回事。

  於是皇帝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等下去,好不容易等到白亦研究完成,公開露面了,結果又完全是另一幅做派。

  這下皇帝就想不通了,這家伙難道是個書呆子不成?天天閉門研究,不知時局變化?現在教會都要對你動手了,都已經給我開出價碼了,你居然還按兵不動?

  皇帝前前後後站在白亦的立場上思考了很多理由,可都是行不通的,最後只能得出結論,這家伙怕是瘋了吧?真的打算在沒有帝國的支持下與龐大的教會開戰?你這大學如今雖說地位崇高,但打架放對這種事只看地位是沒用的啊!

  就在皇帝這麼琢磨著的時候,卻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推開門的是他一位近侍,滿頭大汗,慌慌張張的說道︰「陛下,希望院長他...」

  話未說完,他背後就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近侍之後連忙回身,試圖阻止身後什麼人,嘴上則慌亂的說道︰「希望大師,沒有召見您不能進去,您...」

  白亦隨手擰起那家伙的衣領,把他拋去一旁,在皇帝沒有同意的情況下信步閒庭般的走進了他的書房,再隨手關上門,回頭四下打量了一番,很隨意的說道︰「品位還不錯?」

  沒有行禮,沒有跪拜,甚至連最起碼的尊敬都沒有,似乎面對的不是一位皇帝一般。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0:30
你為何召喚我 457.你就安心旁觀吧

  白亦面對皇帝的姿態,似乎根本沒把對方當做一位統治者,倒更像是面對一位普通庶民,這般囂張的態度自然引起了皇帝的強烈不適,心頭不停埋怨著宮廷護衛,怎麼就讓這家伙堂而皇之的衝進來了?

  心裡氣歸氣,面上的表情卻保持得很淡定,甚至還順著白亦的視線看向了牆上的一幅畫,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那般,開口說道︰「看來希望大師與我有著相似的品位,我們可以在這個方面多聊聊。」說罷,便拍了拍,示意等待著書房側間的侍女準備茶點。

  「和我就不用來這套了。」白亦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對著冒頭的侍女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回去,又繼續對著皇帝說道︰「我知道你很想見我,只不過先前比較忙,沒時間過來,你不會見怪吧?」

  不見怪難道還見鬼?這家伙居然連陛下兩字的敬語都不用了?!眼裡還有沒有我這位帝王?!皇帝心頭憤怒的咆哮著,縱使涵養與演技再怎麼卓越,額角也不禁浮現出一股青筋,可嘴上卻無法宣泄出內心的情感,只能深吸了一口氣,以盡可能平和的口吻說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穿著這身盔甲嗎?」

  十年前那副閃著銀光的盔甲,如今已經不再嶄新,還被時間留下了不少痕跡,卻還沒有更換,說明對方還是挺在意這身自己親手賜下的盔甲的,那後面的事或許還有得談?他這番姿態應該只是不滿我與教會的接觸,想要表現得更強硬一些以便爭奪談判的優勢吧?皇帝心頭琢磨著。

  誰知白亦卻如實說出了內心的想法︰「其實早就開發出了更強勁的新款盔甲,只不過我如今這副形象很多人都習慣了,不太方便更換而已。」

  這番話頓時把皇帝噎得一時語塞,這家伙,究竟是跑來幹嘛的?真的是打算談判嗎?

  白亦見對方不說話,便主動開口道出了此行的來意,「關於迪加位面的委托我搞定了,那麼按照約定,今年的軍備供應要有我一份。」

  皇帝愣了一下,當初以軍備供應為由引白亦出力的計劃並不是他親自出面,而是借用了軍部某位大佬的名頭,不過這種事還算是明顯,對方能想到自己的授意倒也不難,於是便回答道︰「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可以放一放再談。」

  「不,在我看來,這是大事,很重要。」白亦很認真的說道。

  皇帝頓時就無語了,猛的一下站了起來,問道︰「你認真的嗎?」

  「我都親自來見你了,還不夠認真嗎?」白亦倒是有些詫異的反問了一句,接著又看了看對方臉上那副吃癟的表情,又追問了一句︰「難道在你看來,還有什麼與我有關的更重要的事?」

  「呵呵,看來希望閣下是在實驗室裡呆的太久了,沒看清如今的時局啊。」皇帝終於忍無可忍的露出了一抹冷笑,打算聲色俱厲的威脅一番,結果白亦那邊卻主動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啊!原來你是說教會啊?那倒也是件大事,不過這是我和教會之間的事,和你沒什麼關係吧?你只需要安心等消息就好,放心吧,我會盡量避免波及到無辜的。」

  皇帝整個人都懵逼了,什麼叫和我沒什麼關係?你們兩大勢力打算在我的地盤上來一出全武行,還叫我安心等消息?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把帝國當成什麼了?

  白亦注意到對方逐漸扭曲的表情,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手頭突兀的浮現出一本黑皮大書,他很隨意的翻開書,就像是在翻看著上面的內容那般,喃喃的說道︰「歷史教育過我們,有時候能安安心心的當個看客也是種難能可貴的幸福,你說呢?」

  皇帝當然知道這本書是什麼,也知道這本書能發揮出什麼樣的效果,剛剛才鼓起的氣勢頓時像被潑了盆冷水那般,迅速的冷卻了下來,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真的以為你能在失去帝國支持的情況下贏得這場戰爭?就算你能贏,可之後呢?你的大學難道還能脫離帝國存在?」

  白亦沒有抬頭,只是把書翻去了另外一頁,說道︰「書上告訴我們,不作死就不會死,另外,書上還說皇帝是個充滿誘惑力的位置,有很多人想當的。」

  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脅,皇帝的臉色頓時大變,再也保持不住之前的憤怒,顫抖著伸手指著白亦,從牙縫裡擠出一個「你!」字。

  「多多保重,靜候佳音。」白亦丟下了最後的話,收起了手頭的黑皮大書,不等對方回應,便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他身後的皇帝此時已經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幾次想要發出全力截殺他的命令,可話到嘴邊的時候,還是被他以最後一絲理智強行壓了回去。

  最後,皇帝無力的坐回椅子上,不停重復著深呼吸,直到激蕩的心情稍微平復下來一些之後,才喚來了近侍,說道︰「通知一下教會那邊,關於...」

  說道這裡,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了一番猶豫和掙扎的神色,這是那位服侍了他幾十年的近侍從未見過的表情,代表了他此刻內心的強烈掙扎。

  近侍沒敢多言,只是負手站在他身邊,等待他做出至關重要的決定。

  良久之後,皇帝才握緊雙拳,咬牙切齒的說道︰「通知教會,關於我們之前的交易,暫時中止,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下措辭,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縱使心頭對白亦惱怒至極,可他最後卻還是做出了偏向白亦的選擇,這看似很矛盾,可實際上又並不矛盾,先前的白亦縱使再怎麼囂張無禮,可他的話裡的更深含義皇帝還是聽得出來的——既然他叫皇帝安心當個看客,也就意味著他能夠讓皇帝安心當個看客。

  這就是虛空行者開出的條件,或許比不上教會所承諾的條件那般誘人,不過卻是如此的現實和貼切,就像白亦所說的那樣,這種時候,能安心當個看客,對於皇帝來說便是一種最大的幸福。

  近侍聽見皇帝做出了這樣的選擇,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番悲痛的表情,壓低了聲音問道︰「陛下,我們手頭還有三位半神級強者,您難道就這樣...」

  「呵呵,對於他來說,半神又算得了什麼?他敢和教會開戰,意味著真神都不放在眼裡了,半神又有什麼用?」皇帝無奈的回答道。

  「明白了。」近侍回答道,對著皇帝深深的鞠躬,像是在向他為國家做出的忍辱負重致敬那般,轉身離開了。

  而白亦那邊,拜訪完皇帝之後也就差不多可以回大學了,他相信自己發出的聲音已經夠大了,於是便找上了魔法師,向自己的老師匯報了一下情況。

  魔法師正埋頭攻讀一本地球上的學術著作,默默的聽見他說完之後,才抬起頭來,問了一句︰「我不是說了你應該發出更大的聲音嗎?」

  「這聲音還不夠大啊?!」白亦有些納悶的反問道。

  「要是換了我來處理,早就換掉那個吃裡扒外的皇帝了,最好再對著皇宮來一發,把皇族一並都收拾掉,這樣帝國自己便會陷入內亂,那些公爵自己就打起來了,教會也會受到牽連,你也不用在意他們的站隊問題了。」魔法師很隨意的說道,「你還可以選擇支持維德尼娜的父親,回頭再弄死他和他的幾個兒子,把你那可愛的小妮娜捧上皇位,這樣這個國家不就更聽話了?」

  聽見魔法師的想法,白亦不由得在心頭暗嘆,不愧是個當年發動過多場侵略戰爭,建立起不世武勛的魔導神皇,這行事風格,他真是一點都學不來。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學到我啊,好了好了,自己忙去吧,我這裡還得盡早完成技術攻關,早點玩到抽卡游戲。」魔法師說罷又低下了頭,開始看書了。

  他之所以沉迷抽卡游戲,或許就是知道自己與學生之間的理念不同,藉此來分散注意力,不想參與那些事吧?

  從魔法師那裡離開,白亦原本打算去小彌雅那邊的,看看自己不在的這些天她還好不好,萌不萌,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也只好作罷,只是琢磨著即將於開始的與教會之間的戰爭,他很想找人多聊聊,尋思著,便走向了傳教士的住所。

  可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見門後傳來三人對話的聲音︰

  「哇!這個女孩好可愛!簡直堪比精靈了,不愧是女生顏值榜新晉的黑馬,身材發育也極佳,可惜這身保守的校服,完全凸顯不出來優勢啊!」

  「你看看這個,也很漂亮吧?很標準的?恬靜而文雅。」

  「我倒是更在意這位啊!顏值方面或許低了點,可是這雙大長腿,讚讚讚!要是配上黑色或者白色絲襪的話,舔到骨折!就是那該死的希望院長,太可惡了!簡直是吾等的階級敵人!!」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0:31
你為何召喚我 458.局勢沒那麼緊迫

  白亦站在門口,默默的聽著裡面的對話,然後一腳踢開大門,衝了進去。

  片刻後,在這個本應是大家休息的安靜夜晚,從傳教士的小屋裡傳出了一連串殺豬般的慘叫聲。

  「救命啊!狗管理殺人啦!」

  「別過來!我和你拼了!」

  「神說,將勇氣賜予敢於反抗之人」

  之後,便是轟隆一聲巨響,才剛剛下班正好從旁邊路過的維德尼娜連忙聞聲趕去,只看見了一片廢墟和彌漫著的煙塵,從那裡面緩緩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教教父?」維德尼娜有些害怕的問道。

  「嗯」從煙塵中走出的白亦一隻手裡提著吟游詩人的胳膊,另一隻手裡則是傳教士的頭盔,腳下還踩著聖騎士的腿,又像扔垃圾一般把手頭的盔甲部件丟開,繼續說道︰「通知一下神學院和文學院,他們的院長會有一段時間無法跟大家見面了,神學院那邊的日常事務交由蕾迪茜雅負責,文學院的話,好像一直都是下面的教授在主持吧?」

  「呃,教父,這樣沒問題嗎?馬上就要到招生季了。」維德尼娜還有些猶豫的問道,心頭也不禁為可憐的傳教士、聖騎士還有吟游詩人默哀。

  「沒問題,倒不如說這些人辦事比那三個家伙靠譜多了。」白亦很無所謂的說道,「對了,明天幫忙召集一下全體教授開會,有些重要的事要宣布,另外你怎麼這麼晚才來?」說著,他走到了女孩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您還好意思說,您知道這段時間事情堆了多少嗎?」維德尼娜一邊享受著白亦的溫柔撫摸,一邊有些生氣的嘀咕道。

  「真是辛苦你了。」白亦有些慚愧的說道,這段時間明明事情很多,可自己卻沉迷於研究,把事情都推給維德尼娜,想想還真是有些愧疚。

  不過在說話的時候,他才注意到今晚的維德尼娜好像有些不太一樣?雖說還是那樣的容顏和依舊如一符合他保守品位的衣著打扮,可是臉上卻打上了一層淡淡的紫色眼影,使她原本就很漂亮的容貌又多添了幾分嫵媚與妖艷。

  這個世界雖說也有化妝品,但遠不如地球上那般的琳瑯滿目色彩斑斕,都相對普通,好在白亦身邊的幾個女孩都是天生麗質的類型,又有著實力的保證能讓青春常駐,所以即使不使用化妝品也足夠美麗和可愛,當然了,如果稍微用上一點,自然就會顯得更加靚麗撩人了。

  維德尼娜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忸怩著身體,小聲問了一句︰「好看嗎?是用的您從異世界帶來的禮物。」

  「很好,很漂亮,你喜歡嗎?」白亦問道。

  「嗯,謝謝您的禮物。」維德尼娜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好,好了,早些休息吧。」白亦隨口說著,又扭頭看了看身後的一攤廢墟,「有空的話,記得找人修一下吧,不過也不用急,那家伙一時半會不來了。」

  之後,肖柏便了自己的小屋,找了張沙發舒展開四肢,開始在虛空裡與其他行者進行著交流,他本來是想找傳教士和聖騎士這兩個教會派人士商議的,結果聽見了那番下限派發言,自然就要施以懲戒,現在那三個家伙都被踢去外面感受真正的虛空了。

  不過沒關係,虛空行者當中還有一位比這兩位紳士更可靠的教會派人士,影子,她作為曾經的教皇候選人之一,對教會的了解其實遠比一個苦修士和莽夫聖騎士深入,只不過她和白亦之間的關係相當的平淡,基本就是最淺層的合作關係,所以遇見什麼事白亦還是習慣性的找那兩個紳士商量,只是沒想到這兩個家伙居然如此不靠譜!竟然在私底下議論大學的女學生!

  「你這次總算是按照符合你地位的姿態行事了。」影子開口說道,「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安心當個富家翁了。」

  「看來你很期望我們和教會開戰?」白亦問了一句。

  「期待已久。」影子冷冷的答道。

  「好吧那麼在你看來有幾成勝算呢?如果教會只是明面上這樣的實力,似乎不足為懼,但他們手頭肯定握著強勁的底牌。」白亦又繼續說道。

  如今教會擺在明面上的牌十字軍、聖騎士、牧師甚至審判官這種都不具有太大威脅,而那個傳說中很厲害的聖武士團雖然得到了很高的評價,但終究還是常規武力,不值一提;至於其他的半神級強者,那更沒什麼威脅了,他們的弊端和軟肋太明顯了。

  真正值得在意的,是教會是不是還藏了些什麼傳教士和聖騎士這種貨色不知道的力量。

  「天使。」影子答道,「這就是教會最有力的仰仗。」

  這是個意料之中的答案,普通得讓白亦都覺得有些失望,於是他便追問了一句︰「那東西很強嗎?你見過嗎?」

  「曾經見過一位借助人類軀體以意識下凡的,雖然強大,但遠不及你,畢竟人類的肉體承受不了太強大的力量。」影子很認真的答道,「而那種傳說中能以真身下凡的,很遺憾我沒有見過。」

  接著,她便給白亦描述了一番天使下凡的方式,一般是三種,一種是將力量借給人類,讓人在短時間內擁有一部分天使的力量,有點類似於傳教士自創的那招神術;一種就是長時間降臨在人類身上,有點像是奪舍重生一般,自然比第一種強了很多;最後則是直接以真身降臨,這才是天使最強大的形態。

  「關鍵是,他們會為了什麼樣的目的下凡呢?尤其是什麼情況下才會以真身下凡呢?」白亦又問道,「又有著怎樣的實力呢?」

  真正的天使顯然是個強大的敵人,關鍵是特別神秘,沒人知道他們有著怎樣的力量,但想來也肯定不會是那種被人拔根羽毛就會疼得流淚的萌系生物,面對這種不知深淺的敵人,白亦還是傾向於更謹慎一些。

  「不知道,他們究竟為何下凡似乎一直是個秘密,連我都沒能接觸到,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們不是為了戰爭而下凡的,以教會歷史僅有的幾次天使以真身下凡的情況來看,他們都是在那種和平時期出現的,似乎只是為了視察工作而已。」影子解釋道,「所以也沒有發生過戰鬥,沒人知道他們的實力究竟如何。」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不會面對真正的天使了?」白亦連忙問道。

  「這可不一定,我想你最好還是做好與之交戰的準備吧。」影子說道,「不過也不必太過擔心,縱使他們的實力超出了常理的範疇,可你不也是嗎?他們如果真能強得不講道理,教會也不會只有如今的規模了,實際上教會能發展到今天這樣的規模,靠的全是人類自己的努力,和天使並沒什麼關係。」

  「這樣嗎?好吧,大概安心了一些。」白亦說著,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麼那尊真神呢?你對他又了解多少?」

  「能了解多少?」影子有些好笑的反問道,「這個世上又有什麼人能談及對那位至高真神的了解呢?你不如去問問你家小貓女僕的真正主人?」

  「呃我記得你進過那個神諭之廳,接收過神諭的吧?」白亦答道,那是影子曾經給他分享過的一段記憶,因為似乎是十分重要的記憶,白亦便沒有遺忘,不過那段記憶本身就模糊不清,影子並沒有完全分享給他。

  「其實,那就是我腦中關於此事的全部記憶了。」影子帶著遺憾的口吻說道,「並沒有任何隱瞞,而是我只記得這麼多,不出意外的話,我的記憶應該是受到了影響或者篡改,你應該還記得吧?離開神諭之廳後不久,我就遭到了審判庭的逮捕。」

  「很抱歉提及你的傷心往事。」白亦誠懇的致歉道。

  「沒關係。」影子很無所謂的說著,「還是說正題吧,你現在還有一些時間去籌備這場戰爭,雖然我不覺得還有什麼好籌備的,但教會肯定不會在近期對你的挑釁做出應就是了。」

  「哦?時間嗎?」白亦明白了,如今是11月中旬,很快就是教會每年最為重要的神恩節,只要他們沒瘋的話,便不會挑在這個時間點和白亦接觸。

  而神恩節過後,跟著就是大學的招生季,這個時間點白亦就不想動武了,所以和教會的戰爭恐怕還得延後,搞不好就此不了了之也說不定?

  「你到是可以考慮帶著你那個小女朋友去聖城過個神恩節,沒準麻煩自己就解決了。」影子又給出了一條極其惡毒的建議。

  結果白亦卻反問道︰「你說的是哪個?」

  「長耳朵的那個」影子沒好氣的答道。

  「哇,那樣實在是太可怕了,搞不好把我們自己都波及到。」白亦連忙拒絕了這條毒計,那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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