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地府重臨人間 作者：連山易子 (已完成)

第430章 該如何評定功德？


    繼續為「葉落殤楓」盟主加更！！

    ……

    在書房裡的封青岩，也注意到這一幕了，不禁有些驚訝起來。按理來說，陳漢和那名少女從那麼陡峭的斜坡上滾下來，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但是現在他們真的一點事也沒有。

    這讓他頗為疑惑，顯得有些驚訝。

    在陳漢抱著少女滾下來的時候，他並沒有來得及出手，因為在他注意到的時候，陳漢已經滾到坡底了。

    這時，他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這不應該啊，畢竟是從那麼陡峭的斜坡滾下來，而且在斜坡還有那麼的尖銳硬物……」封青岩皺著眉頭在思索，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有些驚訝說道：「不會是因為那張獎賞令吧？難道，十萬財就來自這件事？」

    如果事後，老人真的給陳漢十萬作為報酬，那麼封青岩就幾乎肯定了。但是在這件事中，他微微有些奇怪，難道獎賞令還需要通過某一件事，才能夠生效？

    如果陳漢沒有撲下去救那名少女，那麼獎賞令還會不會生效？或者，再通過第二件事，甚至是第三件事，才能夠生效？畢竟在那個時候，像陳漢那樣不顧生死的人，根本找不出幾個了。

    如果是他，恐怕也做不到。

    這時，他在靜靜地觀察著，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而在坡底上，那名少女也知道自己這條命，是陳漢奮不顧身救回來的，聽到老人的呵斥後，立即朝陳漢跪下來了。

    這時，她對陳漢十分感覺，心裡也十分的後悔。

    「哥，謝謝你救了我。」少女有些哭泣說道，連叩了三個頭，身子還在微微顫抖，她是真的害怕了。在她被吹落滾下來時候，她以為自己死定了，她也沒有想到一個陌生人，會奮不顧身地去救她……

    「起、起來，不、不要這樣。」

    陳漢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擺手示意少女站起來，但是少女依然跪著叩頭，「不用了，下、下次注意些就行了，幸好大家都沒有什麼事。」

    而在此時，老人又連連感謝，搞得陳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會兒後，陳漢和阿營就送他們回去。

    「嗯，沒有？」

    而一直在關注著的封青岩，微微有些意外，接著也沒有管那麼多，繼續在研究著那一堆令牌。城隍府裡的司殿不少，有些司殿的職能已經弄清楚了，但是有些只是一知半解。

    在午時的時候，一個消息從村子裡傳開了，說是陳漢因為奮不顧身去救人，獲得了十萬塊的酬謝費。而且，那名被救回來的少女，聽說是一個大富豪的孫女，還認陳漢為哥哥……

    一個哥哥前，一個哥哥後地叫著，像個小尾巴般。

    還聽說，那個大富豪開有一家大公司，要請陳漢去做總經理，還要把孫女嫁得他……

    還聽說，不是十萬，而是一百萬……

    還聽說，陳漢要搬去大城市住了……

    這讓那些村民聽到羨慕不已，甚至有不少的保安後悔不已，如果是自己去巡邏那個地方，那十萬塊豈不是自己的？而且，還可以和一個大富豪攀上關系。

    還有，那名少女長得十分漂亮，水靈靈的。

    對了，聽說就連阿營也獲得一萬塊。

    而在此時，羅叔卻是懊悔不已，如果自己不裝作拉肚子，那十萬塊豈不是自己的？對了，聽說不是十萬，而是一百萬……

    還有，要去搬去大城市……

    「不行！」

    這時，羅叔突然說道，他認為在這一百萬裡，起碼有十萬塊是他。如果不是他和陳漢換了，那一百萬都是他的，又怎麼會落在陳漢的手？接著，他就立即去找陳漢，要陳漢給他十萬塊……

    而在此時，陳漢、老人和那名少女，正在陳漢的家中。而且，村長、七公等一些人也在……

    羅叔來到後，就把陳漢拉到一邊，直接開口要十萬塊，讓陳漢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

    「那個大富豪不是給你一百萬嗎，給我十萬又不多，如果不是我拉肚子了，那一百萬是我的。」這時，羅叔睜大眼睛說道，沒有半點的羞恥，反而顯得懊悔不已。

    似乎他去巡邏了，那一百萬就是他的……

    ……

    這時，封青岩聽到這個消息後，臉上露出些明悟的神色，看來即使判官簽下的獎賞令，也要通過某件事才能夠生效。

    但是，如果這樣，似乎又有些不對勁。

    「為何會這樣呢？」

    封青岩蹙著眉頭在思索，有些想不明白，接著就翻開土地錄，把陳漢救人的事記錄下來了。

    然後，又在考功薄上寫下，再記錄在功德薄上。

    當他進行功德評定時，不由愣了一下，因為奮不顧身救人這事，陳漢起碼可以獲得十萬以上的功德。而且，因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可以說是功德無量。

    即使是給百萬的功德，也可以說得過去。

    但是，封青岩細細思索一下，又發現有些不對。

    因為整件事的起因，似乎是源於那張獎賞令，如果沒有那張獎賞令，就不會發生這件事。而且，因為獎賞令的原因，所以陳漢和那名少女，才能夠毫發無損。

    要不然，滾下來的絕對是兩具屍。

    這樣一來，似乎又說不上功德無量了。

    但是，陳漢並不知道啊。

    在那個時候，即使是陳漢也不知道自己滾下去後，是生還是死……

    這時，封青岩不禁大皺著眉頭，就連他也有些搞不清楚了。

    然後，他又想到一個問題了，就是陳漢的所在的崗位以及職責，似乎這也是他應該做的事。甚至可以說，是因為他的忽略，才導致少女被大風吹下斜坡。

    還有，小青山文化旅游公司也有責任，以及少女個人自身的問題等等一大串……

    在這個時候，封青岩完全不知道如何去評定了，感覺自己頭都大了。他沒有想到，評定功德會涉及諸多方面，要考慮到諸多的前因後果……

    現在他看到著功德薄，根本就不知道該評定多少？

    十萬？

    還是百萬？

    當然，陳漢奮不顧身去救人，是值得肯定的，乃是功德之事。只是，該評定多少的功德，就似乎出了些問題……

    「怎麼會這樣呢？」

    封青岩不禁無奈起來，臉色有些郁悶。接著，他就放下筆，並沒有立即寫下多少功德……

    ……

第431章 賞善司的真正職能


    書房古香古色，十分靜謐。

    在書桌後，封青岩靜靜坐著，只是他眉頭緊鎖，在思考著什麼。接著，就起身離開椅子，捧著一杯溫水來到窗前。一邊靜靜看著遠方的風景，一邊慢慢喝著杯裡的水，臉上露出思考的神色……

    這時，他發現評定功德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得過來。不要說是人，恐怕就是神也無法做得過來，因為會涉及諸多方面，讓人根本就理不清其中的利害。

    而且，在評定功德的這一環中，有著巨大的漏洞。

    「由人或是神來評定功德，根本就不可行，有著巨大的漏洞和風險。而且，沒有一個相對公正的標准，很容易徇私舞弊……」良久後，封青岩自言自語說道，眉頭依然在緊鎖，在思索著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但是，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解決的難題……

    不管是誰去評定功德，都不可能做到絕對的公正，就連他也不例外，當時他明顯就偏向了陳漢，所以給的功德也偏高。

    「這個功德，不能由一個人來評定，最好組成一個三人以上的評審團，這樣會相對客觀和公正一些。而且，又可以相互監督，遏制徇私舞弊……」最後，封青岩蹙著眉頭說道，這是他暫時想到有效、且能夠實施的辦法，但依然不是他最理想的結果。

    而他最理想的結果，就是由天地規則來判定。

    「由天地規則判定是最好的結果，但是又如何讓天規則來判定？」這時，封青岩又皺起眉頭，緊接著就來到城隍府中，抬頭看著天空深處若隱若現的規則鎖鏈。

    他能夠修補規則鎖鏈，卻不能制定規則。

    接著，他整個人不由一愣，似乎自己忽略了些什麼。思索一下後，就立即掠回大院落裡，有些疑惑地看著外公和外婆，而在二老身上都看到了功德神光。

    但是，他根本就沒有給二老評定功德，既然沒有評定過功德，那又那何來功德神光？

    問題，就出在這裡！

    「難道……是我搞錯了？」

    這時，封青岩皺了皺眉頭，他在圖中山、外公和外婆以及不少人身上，都看到了功德神光。

    但是，他都沒有對他們有過評定。

    這說明，不用他去評定，功德早就已經存在，已經有地府的規則判定了。但是，即然功德早已經存在了，那賞善司評定功德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他有些想不明白。

    「這是怎麼回事呢？」封青岩的神魂回到身體後，又站在窗前思索起來，他這一站就是大半個下午。

    不久後，天色就漸漸黑下來了。

    「青岩，吃飯了。」書房外，傳來外婆的聲音，以及敲門聲。

    這時，封青岩終於回神過來，而他似乎也想明白了一個問題，不過外婆在外面催得緊，他暫時沒有去驗證。

    既然想明白了，知道問題出在那裡，也不用急著去驗證。

    晚飯後，已經是七點多鐘了，封青岩就來到青院的觀魚亭，等商青出來後就一起去散步。兩人都是安靜的人，有些事或說話可以不言而喻，所以走在一起都比較安靜。

    就這樣牽著手，在河邊，在月色下，靜靜走著。

    「回到公司還適應不？」這時，封青岩問著，有些擔心商青太辛苦了。

    「挺好的，不會無聊。」商青笑了笑說道。

    大概一小時後，封青岩就回到大院落，回到書房後繼續研究起來。

    而經過一個下午的思考，他終於發現問題的所在，就是賞善司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既然功德不用城隍府的插手，就已經客觀存在了，那根本就不用賞善司去評定。

    但是，賞善司存在的意義，似乎又是去評定功德。

    這看起來似乎矛盾，但是實質上並不矛盾，因為賞善司是在早已經就存在的功德中，再去評定一個具體而可用的功德。對於世人來說，功德乃是玄之又玄的存在，既看不見也摸不著，更不能自己來用。

    從某方面來說，根本就不存在。

    不過，世人無法用，但是地府卻可以用，因為功德是在地府的規則下，從而化為實質性的東西。而且，因為地府可以用，所以才會有判官，才會有獎賞……

    賞善司的職能，就是從已經存在的功德中，根據世人一生所做過的好事，從而評定出一個可用的功德。

    功德對於世人來說，玄之又玄，對於地府來說，同樣是十分神秘的存在。雖然功德已經客觀存在，在地府的規則下化為實質性的東西，但是並沒有化為一個具體而清晰的數字。

    因此，這就需要賞善司了。

    「原來是這樣……」

    而在這時，封青岩立即拿出功德薄，在陳漢名字後寫了幾個字「加功德百萬」。但是，陳漢已經客觀存在的功德，根本就沒有百萬，因此功德薄並沒有生效。

    接著，封青岩思索一下，就寫下「加功德五萬」，而在這時就生效了。因為他評定的功德，在已經客觀存在的功德之下，是一個可用的數字。

    「原來賞善司的職能，是這樣啊。」

    封青岩不禁搖搖頭，終於弄明白了賞善司的職能。

    不過，他有些想不到，功德如此的神秘和玄奧，竟然連地府也無法弄得一清二楚。只能在已經存在的功德之中，選取一個可用的數值去利用……

    既然功德是如此，那麼罪惡的原理也應該一樣了。

    「看來，就連地府也無法插手一個人的功德和罪惡……」封青岩慢慢明白起來，顯得有些意外和驚訝。起初，他以為地府可以操控一個人的功德和罪惡，原來並不是這樣。

    是他想多了。

    即使是地府，也只能在天地規則中運轉，而不能打破天地規則。所以，地府的規則，只能在天地規則之下……

    不過，雖然地府無法操控已經客觀存在的功德和罪惡，但是卻可以操控如何去利用這些功德和罪惡。就像圖中山，雖然他是大功德者，身上有無量的功德，但是他根本就無法去利用它。

    最多就只能被動利用。

    ……

第432章 鬼卒入職城隍府


    世人的功德和罪惡，已經由天地規則判定，而地府只能去管理。

    當封青岩想明白這個問題後，心中不由一松，整個人都輕松起來了。即使日後在功德和罪惡的管理中，出現了徇私舞弊的現像，也是在一個可控的範圍內。

    因為再如何徇私舞弊，都不可能超出天地規則判定的範疇。不過，在如何管理功德和罪惡這裡，卻是大有文章可作，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這時，封青岩再次神魂出竅，來到田邊一座房子裡。

    他在陳漢的身上，又看到了一些功德神光，不過要比之前弱了很多，大概只有一半左右的樣子。因為之前的功德已經消耗掉，化為十萬錢財來回報……

    當然，十萬財不一定就是十萬塊。

    雖然老人只是給了十萬塊酬謝金，但是陳漢還收獲了老人的好感，以及認了一個身份十分不簡單的妹妹。而且，小青山文化旅游公司，也對陳漢獎賞了一萬塊。

    除了錢財之外，還有聲譽、名氣等。

    而在此時，封青岩有些好奇，天地規則是如何判定一個人的功德和罪惡？發現自己想得實在有些遠了，接著就搖搖頭離開了，然後去到游方殿。

    這時，已經是子時，游方殿的大門已經打開。

    圖中山和陳道在華正聲的帶領下，也迅速游走四方去捉拿鬼魂，這讓他們頗有些期待。不過，現在城隍府的面積突然增加三分之一，也讓游方殿的鬼卒忙碌起來，在瘋狂地游走四方尋找鬼魂的蹤跡，以免再次出現像銅鼓村的那樣的事情。

    而在銅鼓村中，小和尚依然在默默念著經。

    在這個時候，村子裡的滾滾怨氣，已經被他淨化了絕大部分，再過幾天就能夠徹底淨化了。而且，封青岩每天都會來一兩次，發免發生什麼意外。

    這時，游方殿中只剩下幾名留守的鬼卒，其他的鬼卒已經全部出去抓捕鬼魂了，而留守的鬼卒看到殿使大人到來，立即拜下來。

    封青岩走進游方殿後，就直接來到關押羅有田的後殿。

    「屬下拜見殿使大人。」羅有田看到封青岩的到來，神情微微有些激動，他就怕殿使大人已經忘記他了。這段時間被關押在後殿，令他實在難熬，總是胡思亂想一些東西……

    「起來吧。」封青岩點點頭。

    羅有田聞言後就站起來，但是神情顯得有些緊張，就像第一次看到地府鬼差一樣。

    「羅有田，你這小半年來也算是盡職盡責，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時，封青岩沉聲說道，身上散發著一股威嚴無比的氣息，「這一切，本殿使都看在眼裡，所以即使是出了這等大事，也只是僅僅關押你而已。」

    「是屬下辜負了殿使大人。」羅有田惶恐拜下。

    「不要跪來跑去！」封青岩呵斥一聲，接著教訓說道：「你也算是老人了，怎麼還像新人那樣跪來跪去？」

    「殿使大人，屬下是甘心情願的。」

    羅有田依然跪著，十分誠懇，不過有些倔強說道：「大人是一殿之主，主管一方，威懾八面。如果禮廢了，就會讓人生出怠慢之心，威信不再……」

    封青岩聞言不由搖頭一笑，說道：「雖然禮不可廢，但不是這樣用的，起來吧。」

    羅有田站起來，靜靜站在一旁。

    這時，封青岩沉默起來，接著看著羅有田說道：「其實，這事……本殿使也有責任，不能全怪你……」

    羅有田不由一驚，殿使大人居然對他承認錯誤？接著，心中就有些惶恐起來了，他只是一名小小的鬼卒，如何值得大人對他承認責任？這時，他惶恐拜下，說道：「殿使大人，這一切都是屬下的過錯，與殿使大人無關。」

    封青岩看到羅有田如此，猛然發現這樣有些不妥，因為地位不對等。於是搖了搖頭，就沒有再說下去，沉吟一下就說道：「羅有田，出了這等事，而你也不適合留在游方殿了。」

    這時，羅有田中的聽到，心中不禁一涼，無比畏懼起來，難道殿使大人要把我扔入魂井？

    傳言魂井，可是通向地獄的通道……

    這、這……

    羅有田完全愣住了，身子猛然顫抖起來，臉色上露出惶恐的神色。

    「你跟本殿使來。」這時封青岩卻說道。

    羅有田看到殿使大人說完就走出去，並沒有把他扔入魂井，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但是在此時，心裡又有些疑惑起來，去哪裡？不過這時，容不得他多想，只能緊緊跟上去，然後又跟出了游方殿。

    這時，留守游方殿的鬼卒，看到殿使大人把羅有田帶出去，都有些好奇起來。但是，他們也只能是好奇而已，根本就不敢去詢問什麼。

    封青岩走出游方殿後，就直接朝城隍府走去。

    羅有田靜靜跟著身後，心中越來越疑惑了，不知道殿使大人要帶自己去哪裡。

    心中既有緊張，也有期待。

    不久後，羅有田就看到了那一座氣勢磅礡、巍峨不已的龐大的宮殿，不禁有些震驚起來了。

    城隍府？

    殿使大人帶我來城隍府干什麼？

    這時，羅有田滿腦子的疑惑，但是又不敢去問，只能緊緊跟在身後。而在此時，封青岩已經打開了一扇門，就回頭叮囑說道：「進入城隍府後，不該去的不要去，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也不要說，可明白？」

    羅有田愣了一下，心中就隱隱約約猜測到什麼，不禁有些緊張起來，就立即點頭說道：「請殿使大人放心，屬下必然緊記於心。」

    「明白就好。」封青岩點點頭，然後就走進城隍府，來到城隍大殿前的昏暗廣場上。至於他為何第一個把羅有田帶進來，是因為羅有田是眾多鬼卒中之中，最為忠心的一個。

    羅有田生前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農，思想比較傳統和頑固，不會像有些特別有城府的人，生出那多亂七八糟的念頭。

    而羅有田走進來後，看到城隍府的全貌後，不禁有些震驚起來，讓他心中生出一股敬畏。這時，他十分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

    但是緊接著，他又有些疑惑起來了。

    怎麼一個若大的城隍府，就沒有看到一個鬼卒？

    ……

第433章 城隍府的大管家

    城隍府威嚴而肅穆，散發著一股神秘的壓制氣息，這很適合羅有田想像中的樣子。但是在此時，他卻有些疑惑起來了，因為他沒有看到一個鬼卒……

    一個偌大的城隍府，怎麼可能沒有一個鬼卒？

    羅有田十分驚訝，難道現在正是城隍府休息的時候？但是，似乎不應該啊。即使是休息，也應該有留守的鬼卒啊，就像人間的政-府一樣，休息日不是也有工作人員嗎？

    似乎游方殿根本就沒有休息日，只有在白天的時候能夠休息……

    當他正想詢問的時候，突然想間殿使大人的說話，不該去的不要去，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也不要說。

    這時，他也只好憋在心裡，不敢問出來，以免惡了殿使大人。

    當他的目光從城隍大殿收回來，正想轉向殿使大人的時候，猛然感覺到一股強大而威嚴的氣息在降臨，讓他不禁顫抖起來。接著，他就看到殿使大人已經變了樣子，不禁目瞪口呆起來，有些結巴說道：「殿、殿使大人？這、這是……」

    「現在本神已經為城隍府的判官。」

    現在封青岩已經換上了判官服，身上散發著強大的威嚴氣息，給人一種公正而公平的感覺。而且，他穿上判官服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更壓制鬼卒了。

    「恭喜大人晉升為判官。」

    羅有田無比的驚喜，激動得立即拜下來。

    「從現在起，羅有田你就入職城隍府，跟在本神的身邊辦事。」封青岩看著羅有田沉聲說道，「希望你不要再讓本神失望了，要不然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屬下必定不會讓殿使大人失望。」

    羅有田激動說道，身子都在微微震動，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實在太讓他意外了。接著，他發現自己因為習慣，居然情急之下叫錯了官位，不禁心中大急起來，連忙改口。

    封青岩並沒有理會羅有田叫錯，沉吟一下就說道：「現在整個城隍府裡，就只剩下本神一人，而你是本神帶進來的第一名鬼卒，你可明白本神的意思？」

    而在此時，羅有田不由震驚地看著封青岩，目光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整個城隍府就只剩下判官大人了？

    這怎麼可能？

    但是在這時，他的確沒有看到城隍府裡有一名鬼卒，裡面空蕩蕩的一片，什麼也沒有。他心中疑惑不已，想不明白為何整個城隍府都空了，讓他感覺到十分奇怪。

    不過，判官大人的後半句話，卻是讓他無比的激動。因為除了判官大人外，他是一個進入城隍府的鬼卒，而且判官大人還讓自己跟在身邊辦事，這意味著什麼？

    即使羅有田再蠢，也明白封青岩的意思。

    這時，封青岩沒有理會羅有田，指著城隍大殿以及兩邊判官殿和無常殿說道：「這三座大殿，你都不能進去，可明白？」

    「屬下明白。」羅有田立即點頭說道。

    「這裡的一切，都不得泄漏出去半個字。」封青岩沉聲說道，「還有，本神沒有告訴你的，即使你心裡有再多的疑惑，都不要問，不要去探索，知道嗎？」

    「判官大人請放心，屬下絕對不會泄漏出半個字，也不會多口，更不去探索。」羅有田認真說道，他也不蠢，已經隱隱約約猜測到一些什麼。而且，這對他來說，乃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這種機會，就連華正聲和林石都沒有，如果還不趕緊抓緊這個機會，自己就是天下間最大的白痴了。在這個時候，自然是判官大人說什麼就做什麼，他也是游方殿的老人了，自然懂得一些道理。

    封青岩叮囑完後，就帶著羅有田走一遍各司殿，把各司殿的職能都說出來，讓羅有田大概明白各司殿的作用。他這樣做，是想把羅有田培養成管家之類的鬼卒，代他去負責協調各司殿的運轉。

    而在此時，殿使大人把羅有田帶走的消息傳出去了。

    正在抓捕鬼魂華正聲以及巡查著的林石聽到，都不由有些疑惑起來了，有些想不明白殿使大人帶羅有田離開游方殿干什麼。

    難道是要把羅有田審判了？

    這時，他們微微蹙起眉頭，心中都有些擔心。畢竟他們是游方殿的三大巨頭，私底下肯定都有些私交，怎麼說也共事如此久……

    華正聲和林石都希望殿使大人，能夠放羅有田一馬。

    不過現在，正是他們工作的時候，也不敢貿然去找殿使大人求情。而在此時，華正聲不由眼前亮，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圖中山的身上。似乎圖中山的來歷有些不簡單，殿使大人對他也十分在意……

    不知道讓圖中山去說情行不行？

    這時，他立即把圖中山拉到一邊，把羅有田的事情說了一遍。

    圖中山聽完後，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沉吟一下就說道：「華大人，這事恐怕不行……」

    「嗯？」華正聲眉頭一皺。

    「華大人，殿使大人如何做，自然有他的想法，作為屬下最好不要干涉，這是大忌。」圖中山搖搖頭說道，接著看到華正聲臉色不喜，沉吟片刻後又方，「況且，圖某只是剛剛進入游方殿而已，這個時候去求情，恐怕反而先惡了殿使大人。」

    「呵呵。」華正聲冷笑兩聲。

    這時，圖中山不禁有些苦笑起來，他現在還沒有來得及惡了殿使大人，反而先惡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說道：「華大人，圖某不是不願意，而是真的無能為力。而且，殿使大人把羅大人帶出游方殿，也不一定就是處罰，不是？」

    華正聲慢慢冷靜下來，是自己關心則亂，圖中山說得也不錯，殿使大人並不一定就是要處罰羅有田。

    這時，他搖搖頭也沒有再言，繼續去抓捕鬼魂。

    當天色快要亮的時候，他就靜靜在游方殿前等待著，希望能夠見殿使大人一面。

    而這時，林石也靜靜站在那裡。

    圖中山看到後不禁搖搖頭，他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因此也不想貿然插手進去。況且，他的來歷，並沒有華正聲想像中那麼厲害……

    還有，聯手威逼上官？

    這是想找死嗎？

    ……

第434章 酒瓶下的老人和小女孩


    在青山縣一條燈光昏暗的街道上，一名六十多歲的黑瘦老人，艱難地推著一輛幾乎裝滿了垃圾，臭氣熏天的手推車。他個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身子有些干瘦，推著車顯得十分吃力。

    這時，老人推了一段距離後，就慢慢放下來，拿起掃帚清掃四周的垃圾。清掃完後，正想抽出手推車側旁的鐵鏟，就猛然咳嗽起來，咳得整個人都彎下腰來，臉色十分的痛苦。

    「咳咳咳……」

    寧靜的大街上，響了一陣陣的咳嗽聲。

    老人彎著腰，伸手去拿掛在車柄上的水壺，待咳嗽停後就喝了一口水，這時痛苦的神色微微緩和。稍微休息一下，他就抽出鐵鏟，去鏟地上的那一堆垃圾，裝到手推車上。

    只是，那一堆垃圾還沒有鏟完，他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下。

    「唉，老了……」

    老人扶著鐵鏟搖搖頭，看到天色快要亮又開始鏟起來，要不然做不完了。

    他現在需要每天凌晨兩點多起來，才能夠在六點鐘前清掃完自己負責的路面，要不然就會面臨辭退或者扣工錢。如果被辭退了，那麼就失去生活來源，一個老人又如何生活下去？

    況且，他還有一個小孫女。

    而扣工錢？

    那一點工錢，那裡夠扣了？不拖欠就已經很好了。

    而他每天的工作任務，包括清掃街道、行人路和小巷；清倒垃圾筒內的垃圾，擦洗垃圾筒；清理下水道和溝渠以免阻塞……

    工作不僅強度大，環境還惡劣，而且工作時間十分長。

    即使是年輕人也吃不消，更不要說是像他那種老弱病殘了，所以他不得不提前起床，增加自己的工作時間，以完成任務。

    「咳咳咳……」

    這時，他又咳嗽起來，臉色更痛苦了。

    當他看到咳在衣袖上的小血塊時，整個人不由愣了一下，神色有些木然，如同丟了魂般。

    良久，老人才回神過來，臉色有些默然。

    當他擦干淨衣袖上的血漬後，又開始忙碌起來，並沒有多想自己的身體狀況，只是希望自己能夠挨得過今年而已。

    如果可以，再挨多兩年……

    ……

    城隍府裡。

    當封青岩帶著羅有田走了一遍所有的司殿後，天色就已經發白了。這時，他把羅有田安置在一個司殿後，就走出城隍府朝青山村掠回來。

    在他掠過一路大街時，不由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一名環衛工老人身上。這名老人，他在幾天前見過，也稍微留意了一下，對方的身上不僅有功德神光，還有一層淡淡的死氣。

    只是現在，那層淡淡的死氣，又濃郁一些了。

    這說明，老人已經時日不多了。

    這時，封青岩靜靜站在街頭，默默看著老人的忙碌的身影，或許自己真的應該要做些什麼了。畢竟老人的身上有功德神光，雖然不是很多，但也是有……

    這數天來，他抽出一些時間，去游走城隍府的管轄區域，發現有功德神光的人真心不多。

    當然，有罪惡黑霧的人，同樣是不多。

    看著這名老人，封青岩心中微微嘆息一聲，現在城鎮環衛從業人員有上百萬之多。其中，只有百分之二十是正式在編，而其余百分之八十都是非在編的臨時環衛工人。而他們所做的，都是一線清掃垃圾、轉運，還有處理最髒最累的工作。

    正所謂「老弱病殘爭環衛」，在各地的環衛工隊伍裡，七十歲以上不稀少，五六十歲很常見，四十幾歲算是年輕人……

    這時，封青岩微微蹙起眉頭，因為老人身上的功德神光並多，即使他動用判官的權力，也無法挽救老人的生命。

    不過，可以通過功德來延長壽命。

    對於世人的壽命，是不是已經天定，封青岩並不清楚。但是他感覺，這應該不可能……

    而在此時，在大街的盡頭走來一個瘦小的身影，接著響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爺爺。」

    正在掃地的老人，聽到這個聲音不由一愣，接著臉色就沉下來，轉頭對著朝他走來的小女孩說道：「小玲，你怎麼來了？」

    「爺爺，我來幫你掃地。」

    小女孩大概八九歲的樣子，身子有些單薄，一拐一拐走來。

    這時，封青岩看到小女孩有一條腿是瘸的，裝著一條假肢，走起來路來並不輕松。

    「爺爺不需要你幫忙，你小小年紀能幫上什麼？不幫倒忙就好了。」老人快步走過去，臉色顯得有些嚴厲，「天還沒有亮，你就敢自己一個人出門？你就不怕遇到壞人？爺爺不是說過，太陽不出來就不准出門嗎？」

    老人有些生氣說道，十分擔心小女孩在路上遇到壞人。

    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天還沒有亮就在街上跑，能不讓他擔心嗎？

    幸好沒有發生什麼。

    在白天的時候，有時候小女孩會跟著老人一起來，所以知道老人的負責的地段。

    「爺爺，你病還沒有好，我來幫你。」小女孩笑了笑說道，也不理會老人沉著臉呵斥她，就跑去拿掃帚掃起來。

    小女孩雖然小，但是掃地倒是有模有樣。

    老人看到小女孩來都來了，現在也不能趕她回去，於是就讓小女孩幫忙掃地。

    封青岩看到微微有些驚訝，接著就想轉身離開。

    但是在此時，大街上走來幾名二十多歲的青年，每人手上都提著一個酒瓶，勾肩搭背醉醺醺走來，還大聲喝著歌。看到老人和小女孩正在掃地，就笑嘻嘻地把酒瓶扔出去，在老人的腳邊落。

    砰！

    酒瓶破碎，濺起一地的玻璃碎片。

    而在此時，小女孩卻是被突然而來的情況，嚇了一跳。老人倒是沒有什麼，因為他經常遇到，這只能算是小事。不過，嚇到了小女孩，倒是讓老人不悅了。

    但是，老人看到那幾名青年樣子，什麼也不說了。

    「哈哈……」

    那幾名青年看到，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似乎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接著就一個個酒瓶往老人扔去。

    「砰！」

    「砰！

    「砰！」

    「你們要干什麼？」

    這時，老人又驚又怒，連忙把小女孩護在身後，對那幾名青年大聲呵斥起來。但是，老人的呵斥不僅沒有制止對方，反而讓對方哈哈大笑，更起興了。

    ……

第435章 請給我一點尊重


    昏暗的燈光下，老人又驚又怒，一邊護著身後的小女孩，一邊在躲閃著扔來的酒瓶。而那幾名醉醺醺的青年，則是大笑起來，把最後一個酒瓶也扔出去了。

    「中！」

    其中一名青年還說道。

    「你敢！」老人看到，不由怒喝一聲。

    「砰！」

    灑瓶在老人的腳邊碎開，還有不少的酒水，濺在他的褲腳和鞋子上。而在此時，老人身後的小女孩被嚇得大哭起來，一幅害怕的樣子，老人連忙安慰小女孩，也不再去管那幾名青年。

    這幾名青年一看就不好惹，能夠對一個老人和小女孩做出這種事，人品又能夠好到哪裡去？

    這時走上去理論，反而是自己找苦吃。

    「小玲乖，不哭，不要怕，沒事。」老人蹲下身子，從脖子上抽出一角干淨的圍巾，抹去小女孩臉上的淚水。但是在此時，那幾名青年的笑聲，落在老人的耳朵裡，卻是十分的刺耳。

    他心中不由一酸，眼睛不禁有些濕潤起來。

    他做環衛工已經十幾年了，他最在意的其實並不是工錢的多少，而是自己的勞動成果，根本就沒有人去珍惜。而且，有不少人在扔垃圾被他勸阻時，甚至會說：「你們就是干這個的，你們就應該掃，就應該收，我們不扔你上哪掙錢去。」

    還有些人，說出更難聽的說話，甚至是動手打人。

    這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工作苦點，累點，髒點都沒什麼，就是希望大家能夠對他再尊重一點……

    「小玲乖，不哭，有爺爺在，不要怕……」

    老人繼續安慰，小女孩也漸漸停止哭泣，但他心中酸楚不已。

    雖然小女孩已經**歲，說起來年紀也不小了，但是因為一場突然而來的車禍，讓她失去了一條腿。雖然裝上了假肢，但是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整天遭受別人的嘲笑，以及欺負……

    因此，她也沒有什麼小朋友，每天除了學習，就是跟著爺爺出來掃地，希望能夠減輕爺爺的負擔。雖然她很懂事，但她的心卻很脆弱，已經經不起任何傷害。而且，在那一場車禍中失去的，不僅僅是她的一條腳，還有她的父母，以及老人的兒子以及兒媳婦。

    她因為殘疾了，所以並沒有人願意收養。

    最後，老人嘆息了一聲，就收養了她。

    盡管是她的父母，撞死了他的兒子以及兒媳婦，但是他們也死了。難道他還能去怨恨，一個當時只是六歲，不僅失去了一條腿，還失去了雙親，而沒有人願意領養的小女孩？

    這兩年來，老人和小女孩相依命，雖然日子過得有些苦，但是還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咦，這個小丫頭的腳是假的。」

    這時，一名青年似乎發現新大陸般，突然對小女孩的假肢有了興趣，於是醉醺醺走過去，說道：「小朋友，走兩步給哥哥看，好不好啊？」

    「切，假肢有什麼好看的，假胸老子都摸過好幾次，媽的！」有一名青年罵咧咧說道，一說到假胸就有些火氣起來了。

    「哈哈……」

    其他人聽到，都不禁大笑起來。

    「來啊，走兩步啊，小朋友不要怕，哥哥不是壞人。」那名對假腳感興趣的青年笑嘻嘻說道，一步步朝小女孩逼近，一臉壞叔叔的樣子，引得其他幾名青年又是一陣大笑。

    「你想干什麼？滾開！」

    老人又急又怒，連忙橫起掃帚，阻止青年前進。而小女孩則是被嚇得，緊緊抓住老人的衣服，死死躲在身後。

    「死老頭，走兩步又不會死，你怕什麼？我都說了，我不是壞人。」那名青年罵咧咧說道，臉色有些不耐煩起來，一手奪過老人的掃帚就扔在一旁。

    老人連忙護著小女孩後退，臉色緊張以及害怕，警告說道：「你們要干什麼？再不走，我、我就要報警了。」

    「報警？嚇我啊？」

    那名青年聽到不禁大怒起來，大聲衝老人吼著。

    其余的幾名青年，則是在指著那名青年大笑，似乎是在嘲諷那名青年出糗了，連一個老頭也嚇不住。

    「操，笑個鳥啊。」

    那名青年回頭罵一句，就瞪著眼對老人說道：「你讓不讓開？」

    「你想要干什麼？」老人惶恐不安說道，死死護住小女孩，他這時很希望有人出來阻止他們。雖然他很想阻止，但是他根本就無能為力，只能死死護著小女孩。

    「操，我不是說了嗎，只是讓她走幾步。」青年大罵，就走上去推開老人。但是在這時，他腳下突然一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在地上，剛剛好就是他們扔酒瓶所留下的玻璃碎片。

    「啊」

    青年不由慘叫一聲，整個人如同彈起來般，屁股上插著好幾塊玻璃碎片，有鮮血順著玻璃流出來。

    其他幾名青年看到不由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操，快來幫忙啊，痛死我了。」青年怒指那幾名幸災樂禍的青年，接著就惡狠狠對著老人說道，「媽的，都是你這個老東西害的，你給你等著。啊，痛」

    老人冷眼看著，心中沒有半點同情。

    這時那幾名青年走上來，在經過酒瓶碎片時，走得小心翼翼。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地太滑了，其中一名青年踩不穩，整個人猛然傾倒下來。

    在傾倒之時，他慌忙去抓，把另外一名青年也抓倒了。

    「操，你抓我干什麼？啊」

    被抓著的青年也踩不穩，跟著一屁股坐在地上，接著如同炮彈般彈起來，屁股上帶著幾塊酒瓶碎片。

    「哈哈……」

    而在此時，那名首先跌倒的青年，看到後不禁大笑起來。但是笑著笑著，他就笑不出來，幾塊玻璃還插在屁股上，讓他如何笑得出來。

    雖然不致命，但是痛得要命啊。

    這時，剩下沒有跌倒的兩名青年，笑嘻嘻地看著那三人，說道：「你們沒事吧？」

    「媽的，痛死了，還沒有事？」

    有一名青年繃著臉說道，這時酒醒已經大半了，「看來要縫針才行了。」

    「哈哈，讓我來看看，我給你們拍個照留念一下。」

    那兩名沒有跌倒的青年笑嘻嘻說道，掏出手機就走上去圍觀，但是接著就悲劇了。

    因為兩人一屁股坐下去了……

    ……

第436章 哥哥，幫幫我爺爺……


    「哈哈，讓你們得意，中招了吧？媽的，痛死我了」

    那三名中招的青年，看到另外兩名青年也中招了，不禁幸災樂禍起來。但是接著，整張臉又變得如同苦瓜一樣，自己屁股上還插著幾塊玻璃呢。

    這時，他們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屁股上的玻璃，想要把它們拔下來。

    手往屁股上一摸，摸到一手血。

    「媽的，都怪這死老頭。」

    那名首先跌倒的青年惱怒說道，把責任推在老人的身上，還對著老人露出惡狠狠的凶相。其他四名青年，對老人也是十分不滿，眼中目光都不善。

    這時，老人看到五名青年都跌倒，一屁股坐在酒瓶玻璃碎片上，不禁有些驚訝起來。但看到他們一臉不善，都惡狠狠地瞪著自己，不由緊張和害怕地護著小女孩後退。

    「死老頭，趕緊賠錢！」

    一名青年惡狠狠說道，接著忍著痛拔出了一塊玻璃碎片，就往老人身上扔去。

    「不錯，趕緊賠錢，要不然這事不能樣算了。」又有一名青年說道，但是痛得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讓他更怒火了。

    「死老頭，賠錢！」

    「死老頭，賠錢！」

    這時，其他青年也一個個惡狠狠叫著，凶狠的目光瞪著老人。

    「我又不欠你們的錢，賠什麼錢？」老人聽到又羞又怒，想不到這幾人如此的混蛋，居然欺負和敲詐他一個上了年紀的環衛工。

    這還是人嗎？

    「哼，賠什麼錢？難道你不知道嗎？」

    一名青年瞪了一眼，就指著自己的血淋淋的屁股，「這是什麼？難道不是因為你嗎？媽的！你不是掃地的嗎，如果你掃干淨了，我那會有事啊？」

    這時，老人不禁目瞪口呆起來，見過不少無恥的，但是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這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他不由氣得臉色漲紅，猛然咳嗽起來，指著幾名青年怒斥：「這些酒瓶是你們扔的，也是你們自己跌倒的，關我什麼事？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再鬧事，我就報警了。」

    「你報啊，你有種就報！信不信我天天去堵你的門？」

    首先跌倒的青年大喝，一步步朝老人和小女孩逼迫，「哼，我已經認得你，還有她，你有種就報！看看最後誰最先受不了，媽的，看我不弄死你？！」

    「死老頭，一人一千醫藥費，趕緊拿來。」一名青年忍著痛說道，「我看你也不容易，也不敲詐你，要不然一人一千就行了？門都沒有，哼！我沒有讓你一人賠一萬，就已經很好了，你就偷樂吧。」

    「你們這是敲詐勒索！」

    老人怒目而視，心中憤怒不已，喝道：「我告訴你，我一分錢都沒有，這是你們自己自找的。」在護著小女孩後退的同時，立即掏出一台老式手機報警。

    「操！」

    那幾名青年看到老人真敢報警，不禁大怒起來，連忙衝上去要奪手機。其中一人衝得太快了，不小心踩中一片玻璃，不過因為穿著鞋子，踩在玻璃上並沒有傷到腳。但是玻璃一滑，整個人就重重摔在地上，而他又剛好摔在玻璃碎片的範圍內。

    「啊」

    一聲殺豬般慘聲，從寂靜的大街中響起。

    不過在此時，老人的手機已經被奪走，並被一名青年扔出去了。

    「哼，現在不是一人一千醫藥費的事了。」首先跌倒的青年，怒火地抓住老人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趕緊拿兩萬出來，要不然弄死你！」

    「沒有，有也不給！」

    老人倔強說道，心中羞怒不已。

    「啪！」

    這時，那名青年心中一氣，就一巴掌打上去，瞪著眼睛喝道：「媽的，不給是吧？看你能不能一直這麼硬氣！」

    「爺爺，不要打我爺爺。」小女孩哭泣大喊起來，連忙跑去推開那名青年，但是那名青年一腳踹出去了。

    「啊，我跟你們拼了。」

    老人看到小女孩被踹到一邊，心中怒不可遏，和青年打起來了。但是他又瘦又矮身體又不好，根本就不是青年的對手。

    「啪啪」

    這時，老人被青年抓住，連扇了幾巴掌，「媽的，找死是吧？連我也敢打？」說完，就把老人往地上狠狠一推，還一腳踹出去。

    青年踹出一腳後，還不解氣，又一腳踹出。

    「有沒有人啊，快來幫幫我啊，有沒有人啊，快來幫幫我啊」

    老人倒在上，心中痛苦不已，不禁悲涼大喊起來。但是，整個條大街安靜無比，根本就沒有一人走出來，也就沒有一人向他伸出援助之手

    「爺爺，爺爺。」

    小女孩從地上掙扎起來，就朝老人走去，臉上梨花帶雨。

    「小玲不要怕，不要怕，爺爺沒事」

    老人緊緊抱住小女孩，心中悲戚不已，眼眶裡忍不住就淚水大流，接著就低聲哽咽起來，臉色悲苦。

    一個老人在痛哭流涕

    「哈哈」

    那幾名青年不禁大笑起來，指著老人說道：「居然哭了。」

    「你以為哭就沒事了？嘿嘿，趕緊拿兩萬出來，要不然你就給我等著。」又有一名青年放狠話，一點也不在意老人的痛哭，反而樂呵呵在看著。

    這時，他們圍上來，用腳踢了踢老人了。

    「啊嗚嗚」

    老人痛哭，心中無比的酸楚，淚水不斷地湧出來。此時，他緊緊抱著小女孩，不讓青年的腳踢在小女孩身上

    「死老頭，不想死就趕緊拿出來。」一名青年又一腳踢下去。

    「爺爺，不要打我爺爺」

    小女孩在掙扎，但是被老人緊緊抱著。突然間，她看到前方慢慢走來一人，就哭泣喊著：「哥哥，幫幫我爺爺，我爺爺被人打了。哥哥，我求求你，幫幫我爺爺

    這時，那幾名青年停下腳，但是四周哪有什麼人。

    「哥哥，哥哥，幫幫我爺爺」

    小女孩哭泣喊著，顯得十分傷心。

    「放心，你爺爺會沒事的。」

    封青岩從街口慢慢走來，他只是想看看那幾名青年會惡到什麼地步，但是沒有到會惡到這種地步。本來，他只是想動用判官的權力，但是在這個時候，根本就等不及了，而他也不得不違規出手了。

    不過，他有些驚訝，小女孩居然能夠看到他。

    而在此時，他手中的打魂神鞭，猛然落那幾名青年身上。

第437章 突然之間的驚醒

    在這條燈光昏暗的寂靜大街上，突兀地響起一個個的慘叫聲。〔 ?〈 〈 雖然打魂神鞭只是落在他們的身上，但是卻打在他們的靈魂上，令他們痛苦無比……

    「哥哥打得好。」

    這時，小女孩破涕為笑，差點就要拍起掌來。而痛哭流涕的老人，也覺了什麼，不由抬頭看去……

    而在這之前，凡是住在這條大街的居民，都做了一個夢。

    在這個夢中，他們看到一個黑瘦矮小的老人，每天凌晨兩三點就在樓下打掃衛生。他的動作不快，甚至是有些慢，但是他做得一絲不苟……

    他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只能慢慢來。

    他為了能夠在六點前打掃完，就每天早早到來，風雨無阻。他們看到，老人咳嗽得很厲害，甚至還咳出了血塊，似乎身體很不好……

    不過，他毫無怨言，依然在堅持著，認認真真地擦著臭氣熏天的垃圾桶，把這條大街打掃得干干淨淨，不留一處死角。但是，他們看到在老人打掃干淨後，就有人隨手扔垃圾，在老人出言勸告或阻止時，還受到了種種辱罵……

    老人只是默默承受，繼續收拾別人隨手扔下來的垃圾。

    夢境一轉，他們就看到那一個矮小瘦弱的身影，在寒風中努力地推著一輛裝滿垃圾的手推車。有好幾次還摔倒了，其中一次好久都無法站起來，只能無奈地坐在冰冷的地上，出一聲嘆息……

    他們看到這裡，心中不由一痛，似乎被什麼刺到了。

    不久後，他們看到老人在呼嘯的寒風中，蹲在一個角落就著一壺溫水，在著急地啃著兩個饅頭。似乎因為他的手有些僵硬，其中一個饅頭抓不住就滾落在地上，他撿起吹了吹，繼續啃著……

    夢境又是一轉，一個小女孩從寒風中走來，笑著要幫爺爺掃地。但是就在這時，突然來到幾名醉醺醺的街邊混混，朝老人和小女孩不斷地扔酒瓶，嚇得老人和小女孩連連後退。

    這時，他們在夢中不禁有些憤怒起來了，那幾名混混在自己跌倒後，不僅敲詐老人，還打了老人。老人和小女孩孤苦伶仃，根本就無能力反抗，心中悲戚不已。

    在這時候，老人和小女孩只希望有人能夠伸出援助之手，但是沒有一個人走出來……

    在寒風中，老人悲涼的呼喊，痛苦的眼神，以及止不住的淚水。讓他們心痛不已，在夢裡大喊大叫起來，為何沒有人去幫老人和小女孩？

    為何沒有人去幫老人和小女孩？

    那幾人實在太可惡了，簡直就是人渣，居然如此欺負一個老人和小女孩。

    該死，該死！

    這時，他們都恨不得將那幾名混混一頓，讓他們跪在老人身前叩頭認錯。

    啊啊啊……

    他們在夢裡咆哮起來，都想去幫老人和小女孩一把，但是他們現自己根本就不能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怎麼會這樣，為何自己動不了？

    老人在寒風中緊緊抱著小女孩，出悲戚的哭聲，讓他們無法繼續忍受，心中在吶喊著，一定要去幫老人，一定要去幫老人……

    但是，他們依然動不了。

    他們一聲怒吼，就突然從夢中驚醒過來，接著聽大街上傳來的青年大笑，以老人的悲哭……

    我要去幫他！

    他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順手拿了一件外套，就瘋狂衝下樓朝老趕人。而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現有不少人都趕來了，他們二話不說，都開始揍那幾名混混。

    特別是有些脾氣火爆的年輕人，對著那幾名混混拳打腳踢起來。

    而在此時，那幾名混混完全被嚇傻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跑出這麼多人？一個個對自己拳打腳踢？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他們？當然，他們畢竟是混混，也不是被嚇大的，剛開始的時候還放狠話，要威脅這些人。

    但是，他們每說一句，就有無數的拳頭落下，揍得他們鼻青臉腫，最後根本就不敢說了。

    「幾個牛高馬大的青年人，居然去欺負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女孩，你還要臉不？」有人一邊大罵，一邊出手揍著。

    「操，簡單就是人渣，打死活該！」

    「揍死他！實在太不像話了。」

    十幾二十人圍著那幾名混混又打又罵，出手也不輕。

    「啊，不要打，不要打了，我要報警，我要警報。」其中一名混混大喊起來，掏出手機就想報警，但是立即被奪走扔掉了。

    因為之前，他就是這樣對付那名老人的。

    「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其他幾名混混也在大喊著，但是他們的手機都被奪走，以及落下無數的腳印。

    「老人家，您不要怕，我們來幫你了。」一名二三十歲的年輕人，走到老人身前說道，臉上帶著歉意，「傷到了沒有？要不要去醫院？老人家？老人家？你沒事吧？能聽到我的說話嗎？」

    「老人家是不是被嚇到了？」

    這時，有人低聲說道，有些擔心地看著老人。

    而在此時，老人完全愣住了，他不明白怎麼一下跑出這麼多人來幫自己了？

    「老人家先喝口水。」

    有人把老人扶在懷裡，給老人喂水，接著滿臉歉意說道：「老人家，我對不起你，我曾經在你掃地後扔過垃圾，還暗暗罵過你……」

    「老人家，我曾經也扔，我保證以後不扔。」

    旁邊有人說道，也是滿臉的歉意，顯得十分羞愧。

    「老爺爺，我、我曾經罵、罵過您，還故意扔垃圾你讓您掃，我現在向您認錯，我以後保證不會。」一名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說道，接著朝老人鞠躬道歉。

    「老人家，你每天打掃這條大街，實在辛苦您了，請您受我一禮。」

    這時，一人走到老人身前說道，說完後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而其他人看到，想起自己以前的種種，心中顯得羞愧不已，也走到老人身前道歉，接著恭恭敬敬行禮。

    不久後，一個個人走到老人身前，朝老人行禮道歉。

    「老人家，您辛苦了！」

    ……

第438章 一聲從心底響起的驚雷


    這時，天色已經發亮，但是還沒有真正亮起來，四周依然十分昏暗。而在這條貫滿寒風的大街上，卻是聚集不少附近的居民，他們的年紀有大有小。

    但是在此時，他們心中都有著或濃或淡的羞愧。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愧於老人，但是不愧於老人，卻是愧於其他人

    不知道為何，自從在夢境中看到老人默默做著的一切，以及所遭受的一切後，總是讓他們有種慚愧的感覺。似乎在他們醒來之際，有一道驚雷從他們心底響起，呼喚著他們內心深處的善性。

    善性一生，就讓他們想起自己的種種過往，不由羞愧滿臉。

    一個人，並不需要大德、大功、大善、大仁、大義、大愛，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了，盡量不給別人添麻煩，最好還有些小德、小功、小善、小仁、小義、小愛

    如果自己伸一下手，就能夠幫到別人，就把手伸出。如果你不想伸手，也沒有關系，但請不要扔石頭

    「老人家應該是身體不舒服，趕緊送去醫院吧，以免出了什麼意外。」這時，有人看到老人整個人怔在那裡，似乎聽不到任何的說話，不禁有些擔心說道。

    他們已經知道，老人的身體十分不好，現在又悲傷過度以及遭受驚嚇。

    「對對，趕快送去醫院，出了什麼事就不好。」有人叫道，聲音有些焦急，這個老人太觸動他的內心了。

    「我有車，我送老人家去醫院。」

    這時，一名中年男子走出來說道，讓其他人微微有些意外，他平時十分吝惜，根本就不會做好事。

    因為在他看來，做好事就意味著吃虧。

    「好，你快把車開來。」有人說道。

    「老人家，您聽到我的說話嗎？」那名抱著老人的男子說道，還晃了晃了手。

    而在此時，已經有人把那五名混混扔了過來。

    這五名混混被眾人打得鼻青臉腫，幾乎讓人認不出來，可以說是渾身是傷。雖然渾身是傷，但是並不致命，大家出手還是有些分寸，不會真的弄出人命。

    「跪下，叩頭認錯。」

    一名身材高大的漢子喝道，眼中露出凶光，「媽的，簡直就是人渣，居然對一個老人和小女孩下手，太喪心病狂了。」

    「不錯，就是人渣，如果我們不出現，恐怕老人家活活地打死了。」有人怒火說道，對五名混混憤然不已。

    「趕快叩頭認錯！」

    那名身材高大的漢子，擺正他們的身子，讓他們跪在老人身前。

    「老、老人家，我、我們錯了，請、請您原諒我。」這時，那五名惶恐說道，被揍得連說話都說不得利索。

    而老人終於回神過來，看著眼前幾名幾乎認不出來的青年，不禁被嚇了一跳。這五名青年，實在被揍得太慘了，親媽都不可能認得出來。

    「說大聲些，不僅要有感情，還要有十足的誠懇。」那名漢子不滿說道，又催促起來。

    「老人家，我們錯了，請你原諒我。」

    五名青年惶恐說道，根本就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不過老人並沒有理會他們，只是在抬頭看著四周，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跑出那麼多人，一個個來幫助他，還關心他？對了，小玲呢？這時，他突然想起小玲，心中不由一急。不過，他一轉頭就看到小女孩了，而小女孩正坐蹲在一旁看著他。

    「爺爺。」小女孩呼喚一聲。

    「小玲。」老人驚喜叫道，接著似乎想起什麼，就連忙說道：「謝謝各位，謝謝各位」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有人擺擺手說道，看到老人終於開聲說話了，心中也安定下來。

    「老人家，這幾人抓住了，你想怎麼處罰他們？」那名身材高大的漢子問著，對著老人露出善意的笑容。

    老人愣了一下，就遲疑說道：「要不交給警察？」

    「交給警察？」漢子不由一愣。

    「他、他們會不會有事，要不要送去醫院？」老人看到那幾名混混渾身是傷，樣子看起來十分慘，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嘿嘿，這只是皮肉傷而已。」那名漢子滿不在乎說道。

    老人聽到也輕了一口氣，生怕這幾名混混出了什麼意外，不過他還是有些搞不清，眼前是什麼情況。他們這些人，似乎都是穿著睡衣，外面再披著一件外套

    「讓開，讓開，車來了車了。」

    這時有人在叫著，接著一輛嶄新的車子，就在老人身前慢慢停下來。

    「老人家，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一名中年說道，就把老人扶起來，想把老人送到車裡。

    「我、我不去醫院。」老人突然說道，並不肯走上車，「謝謝大家關心，我、我沒事，回家拿些跌打藥酒擦擦就沒事了。」

    「老人家，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有人勸說。

    「天亮了，我還要掃地，我不去醫院了。等回家了，拿些跌打藥酒擦擦就沒了，謝謝大家關心。」老人說道，就想掙扎出來去掃地。這時，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而且眼看就要天亮了，如果自己再不打掃，就來不及了。

    「老人家您放心，這條大街我們幫你掃就好了，你就安心去醫院檢查吧。對了，您就不用擔心錢，錢我們會幫你出。」那名開車的中年男子說道，一下子變得大方起來了，十分的爽快。

    「對對，老人家，你就安心去醫院。」有人連忙說道。

    這時，還沒有待老人再說話，就已經被眾人送進車裡，然後就有幾人送老人和小女孩去附近的醫院。至於那幾名混混，就被幾名男子拖去最近的診所

    當老人離開後，剩下的人就很自覺地去打掃大街。

    當他們打掃完大街後，天色就已經亮起來了，看著那冉冉升起的太陽，感覺心裡暖洋洋的。或許自己，平時要多伸伸手，哪怕只是一句客氣的話。

    只是他們不知道，一道驚雷在他們心中響起後，就已經引發了一枚善性種子的萌芽。雖然他們現在有著這樣或那樣的惡習，又或者有著這樣或那樣的惡行，但是隨著善性種子的成長，以及日行一善，總會讓他們的靈魂得到升華

第439章 燒香還神



    眾人在夢中醒來之際，心底響起的那一道驚雷，就是封青岩用了無數的神力，大喝出來的一聲呼喚。它可以震蕩人的靈魂，喚醒眾人心底深處最初始的善性。

    人之初，性本善。

    心中的善性被喚醒，自然是心生善良……

    心有善良者，才能夠反省自己種種的過往，才會因自己做錯事而心生愧疚，臉露歉意。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被他的一聲大喝就喚醒過來。即使現在被喚醒了，但是又多少人能夠保持下去？那些從床上爬起來衝下樓的人，只是被封青岩的神喝暫時喚醒而已。但是，只要過了一段時間，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或許很快就會恢復原狀……

    行一日善，誰都可以做得到，行百日善亦不難。但是，難的是行千日善，更難的是行一輩子的善……

    靈魂受污，心靈蒙塵，又豈是那麼容易洗得干淨？

    靈魂的升起，又豈是誰都可以做得到？

    這時，封青岩立身在大街上，靜靜地看著那數十上百的人。

    在這條大街上，住著的人豈止數十上百，但是被他用神力喚醒的，卻只有這麼多。而且，能夠持之以恆，行善一輩子下去的人，他不知道有多少。

    或許不足十人吧。

    不過，即使只有一人，他也該心滿意足了。

    用無數的神力，最後卻只喚醒一人，或許也值了。因為，能夠行善一輩子的人，世間少之又少，難以尋得到。而且，他的真正目的，不是讓他們持之以恆地行善，只是希望他們不要作惡。

    其實，不作惡，即是善。

    片刻後，封青岩看了幾眼那個小女孩，也就離開大街，回到青山村的大院落。小女孩能夠看見他，倒是讓他有些驚訝，不過也沒有多想。

    在民間傳說中，小孩子心靈純潔，眼睛就可以看到一些匪夷所思的東西。

    嗯，可以看到鬼。

    這時，天色早已經亮了，太陽也即將升起。

    「嗯？」封青岩眉頭一皺，發現華正聲和林石依然站在游方殿的大門前，似乎在等待自己。

    這時，他不由一笑，已經大概猜測到什麼。

    不過，他並沒有去理會。

    而在游方殿前，華正聲看到太陽都快要升起了，殿使大人還沒有出現，心中不由暗暗著急起來。

    難道現在，殿使大人已經處決了羅有田？

    他有些擔心起來。

    片刻後，他轉頭看著靜靜站在一旁，如同一尊木佛般一動不動的林石，心裡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看到林石那張木訥般的臉，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都這麼久了，殿使大人應該知道了吧？

    華正聲微微蹙著眉頭想著，心中不由嘆了一口氣。如果殿使大人想出現，早就應該出現了，而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那麼就只說明一個問題，就是殿使大人並不想見他們。

    既然殿使大人不想見自己，那自己還要繼續等待下去嗎？

    這時，太陽已經升起。

    雖然他們是站在游方殿的大門前，但是還沒有走出游方殿所在的那個昏暗空間，太陽並不能夠照進來。不過，即使他們走出去，來到太陽底下，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要不然世間的鬼魂，早就已經有大半魂飛魄散了。

    但是受到影響，這是肯定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升得越來越高了，殿使大人依然沒有出現。不過，他們既然已經站出來求情了，那麼就只能一直求下去，要不然這算什麼？

    大院落的書房裡，封青岩不禁搖搖頭，依然沒有去理會。

    在田邊一座房子的院子裡，陳漢正在迅速殺著一只雞，拔毛、掏腸，做得干脆利落。

    只是片刻之間，就已經殺好了。

    「阿漢，你先不急著去上工，等下和我一起去給燒香還神。」這時，陳嬸從屋子裡走出來對著陳漢說道。

    「媽，我知道了。」陳漢應聲。

    當一切做好後，正准備提著祭品去燒香還神時，陳漢突然想起自己前兩天所做的夢，就有些疑惑說道：「媽，我前兩天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陳嬸問著。

    這時，陳漢就對著陳嬸說起了那一個夢，但是那個夢並不是很清晰，他也沒有記得多少了。

    似乎只記得，什麼判官見他孝順，就獎賞自己？

    「媽，我從斜坡上滾下來，一點事都沒有，是不是除了有土地神保佑，還有判官的保佑啊？」陳漢有些疑惑說道，在他看來肯定是這樣的，要不然根本就無法解釋。

    從那麼陡峭的斜坡滾下來，居然什麼事也沒有，這簡直就是奇跡。

    「肯定是土地神和判官保佑。」陳嬸有些激動說道，她對鬼神已經無比的虔誠以及信任，如果不是土地神的保佑，她又豈能夠好起來？接著，她說道：「阿漢，到土地廟還神後，我們還要去縣城的城隍廟給判官還神，知道嗎？」

    「媽，我知道了。」

    陳漢點頭說道，遲疑一下又言：「媽，我、我想把老先生給的錢，捐出去……」

    陳嬸沉吟一下，似乎有些舍不得，接著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就說道：「你想捐就捐吧，你現在每個月都有四五千塊，已經夠我們用了。」

    陳漢聽到陳嬸同意了，整個人就輕松下來，說道：「媽，我不是全部捐，捐一半就行了。」

    「這樣也好，捐了一半，也不用別人看著眼熱了。」

    陳嬸笑了笑說道，雖然每個人都喜歡錢，但是一下子來得太多錢也不好，會遭受別人妒忌恨。說完後，母子兩人就一起到土地廟裡燒得還神，同時還捐了兩萬五。

    土地廟的香油錢，除了留下一筆土地廟必需的費用外，剩下的錢已經成立了一個基金，專門用於幫助困難的人。而這個基金，同樣由村長、七公、羅三爺等老人在管理，現在正在建立之初，一切都還沒有完善。

    不過，它只暫時限於青山鎮，而青山村自然是優先得到照顧。

    陳漢母子在土地廟燒香還神後，又去了縣城的城隍廟，給判官燒香還神，同時又捐了兩萬五……

    老先生的十萬酬謝金，他在第二天就已經捐出了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