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小雨
梁慧的態度可以稱得上是相當無禮，村裏的女人敢這麽囂張的，恐怕也就梁慧一個。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什麽倚仗。就算她很厲害，也絕對不可能與老妖婆相比，難道不怕老妖婆殺了她麽？
老妖婆的臉色變得陰沉，一雙灰白的眼睛死死盯著梁慧。
一時間雙方都沒有說話，氣氛沉悶而緊張，看起來好像老妖婆就要動手一樣，我心裏也替梁慧捏了一把汗。
過了好一陣，老妖婆才緩緩說道：“你無須抵賴，這個村裏能夠偷走彼岸花的，隻有你一個，把彼岸花交出來，我不怪你。”
梁慧嗬嗬一笑：“我說了，我沒見過什麽彼岸花。”
老妖婆臉色更是難看，轉而把目光盯著我：“沒有這小子的血，你不可能去偷彼岸花，沒想到你還能說動這小子幫你。”
我連忙否認：“我可不知道什麽彼岸花，老妖婆，你說的什麽我一句話都聽不懂，這幾天我就住在這裏，壓根就沒離開過。”
我自然不能承認參與這種事情，免得老妖婆遷怒於我。
不料老妖婆好像是覺得我特別好欺負，一臉殺氣的盯著我說：“不要不承認，我有讓你承認的辦法。”
“你要嚴刑逼供麽？我告訴你這事跟我無關。”我大聲道。
老妖婆臉色鐵青，過了一會，她像是想明白了什麽，對著我詭異的笑了起來：“無妨，你們偷彼岸花用來做什麽我也知道，反正我的彼岸花到時也要用到你，就算送給你一朵花也沒什麽要緊。”
我擺手說道：“我沒偷你的花，你有什麽事情別來找我。”我抵死否認。
老妖婆沒有再理我，而是看著梁慧：“有些事情你不能再挑釁我，這次我不和你追究，下次你就沒這麽幸運了。”
梁慧哼了一聲，看樣子根本不怕老妖婆，奇怪的是，老妖婆居然也沒有對她動手。
如果要動手打架，別說老妖婆手底下有銅甲屍和那條惡狗，就算老妖婆自己的實力，也不是梁慧能抗衡的，但她一點都不害怕。
我還看得出老妖婆似乎對梁慧也有一些顧慮，否則以她喜怒無常的性子，應該早就動手了。
老妖婆還是離開了，隻是警告了梁慧，沒有為難她，這讓我非常意外。
要知道村裏的女人都中了蠱毒，隻要老妖婆想殺人，沒有誰能夠反抗，跑也不可能跑掉。
不過現在看來，梁慧應該是沒有中這種蠱毒，以她的手段，一般的蠱毒也不大可能對她有用。
老妖婆離開之前還要求我晚上去黃玉茹家裏，我當然沒有答應，她隻是警告了我一下，沒有多說什麽就走了。
看到老妖婆離開，我心裏很高興，覺得自己找到了靠山。
“你真厲害，那老妖婆都拿你沒辦法。”我笑著說。
梁慧微微一笑：“她本來就沒有動手的理由，我又沒有犯什麽族規，不過就是偷了一朵花，這花是她一個人的麽？你進了村，就像是一塊寶，每個人都應該分點好處，我隻拿一朵花，沒有把三朵花全部偷走，她有什麽理由來找我麻煩？”
“臥槽，你們該不會都把我當貨物吧？”我說。
梁慧說道：“差不多，不然你以為你怎麽能活到現在？今晚你不能再住我這了，老妖婆親自找上來，我還是要給她一點麵子，必須要讓你離開。”
我苦著臉說道：“你該不會又要把我賣了吧？偷完東西，我的利用價值就沒了？”
梁慧笑著說：“哪有這回事，隻不過老妖婆現在也需要你的血澆灌彼岸花，你再不去，黃玉茹明天就會再來搶人，那時雙方臉上都不好看，還不如你自己回去的好，她應該不會為難你。”
我聽她這麽說，隻能無可奈何的離開了竹林，當晚就回去找黃玉茹。
黃玉茹見到我自然沒有什麽好臉色，非常粗暴的把我**了一番，並且命令我不要再去見梁慧。
我一聲不吭，懶得跟她廢話。
反正她要抽血我也就隻能讓她抽血，這沒辦法，但是去哪裏是我的自由，我哪裏會管她是什麽想法。
黃玉茹見我這個態度，更是惱火，好在她雖然生氣，卻也沒有動粗，不然我恐怕早被她打死了。
當晚折騰了一晚上，我在黃玉茹家裏過夜，第二天早上我想出去，卻被她鎖在家裏，她說要關我一個月，以示懲罰。
上次她的確說過如果我不去找她就要關我一個月之類的話，我也不想跟她對著幹，可是上次沒來確實是有原因，當然這裏麵的原因我不能和她解釋。
“放我走，不然我繼續絕食。”我威脅她。
反正我也隻有這一個威脅她的方法了，除此之外，實在是無可奈何
黃玉茹冷冷說道：“你想走也可以，等你跟族長談條件吧，族長等一下會來找你。”
“老妖婆找我？”我吃了一驚。
她來找我準沒好事。
難怪梁慧要讓我過來，我猜她也應該是知道些什麽，看來我這次是真的被她賣了。
沒多久老妖婆果然找上門來，見到我，她臉上露出了笑容。
看到她笑，我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老妖婆，你找我做什麽？”我毫不客氣的說。
老妖婆說道：“有一件小事要你去做，如果能做好這件事，你們偷彼岸花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
“少來了，你要我做的事情還會有什麽好事嗎？我現在死都不怕，也不怕你怎麽對付我，有本事你幹脆殺了我。”
我豁出去了，反正橫豎不過一死。
老妖婆語氣從容的說道：“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你那個朋友考慮，你若是不答應，我現在馬上就去殺了他。”
“你麻痹，有事衝我來，找別人做什麽？”我大聲罵道。
這老妖婆說到做到，還真有可能馬上去殺了張峰。
“我如果真殺了你，張峰活得成麽？他對我們來說沒有一點用處，早就應該殺了喂狗，還不是看在你麵上？上次你們兩個擅闖禁地，已經是死罪了，這次我讓你做一件事，也算是給你將功補過的機會。”老妖婆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隻能妥協，其實我也知道沒有和老妖婆對抗的本錢，她要我做什麽，就算我堅持不從，恐怕她都有辦法逼得我這麽做，與其如此，還不如借機跟她談個有利的條件。
“什麽事情，你先說來聽聽，太難的事情我不可能幫你。”我說。
“不是什麽大事，隻要你配合，就很好辦，不會讓你做太難的事情。”老妖婆第一次這麽有耐心和我說話，“再過一個月就是下元節，也是我們村裏曆來非常重要的一個節日，到時我們村裏會舉行一個重大的儀式，這個儀式要有你的參與。”
我一聽就覺得不好，問道：“你們村裏每年都有這種儀式吧？為什麽今年要我的參與？”
老妖婆說道：“你不需要知道這麽多，這儀式也沒什麽難的，不過這一個月你要住在一個祠堂裏，做一些事前需要做的準備。”
“什麽祠堂？我怎麽不見村裏還有什麽祠堂？”我心裏十分疑惑。
這個村裏有祭祀神明的習俗，因此有神廟，但是並沒有祭拜祖先之類的做法，因此沒見過什麽祠堂。
“祠堂在後山的禁區，你當然沒見過。”老妖婆說道。
“後山禁區？”
我一聽到是後山，心裏就發毛。
上次跟梁慧去了一趟後山，深感那裏麵氣氛詭異，就算沒有發生什麽怪事，都讓我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如果我一個人呆在那種地方，人都會被嚇死，何況還要呆上一個月。
“我不去後山，你讓我一個人去那裏，我寧可在這裏被囚禁一個月。”我連忙一口拒絕。
老妖婆說道：“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人陪你。”
我問道：“誰？黃玉茹麽？”
老妖婆說道：“不是她，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知道老妖婆很可能沒安好心，但是形勢比人強，不去也不行。
老妖婆把我帶到了後山，在後山密林之中，有一個光禿禿的小山坡，那裏的確有一個破舊的祠堂。
那地方離種植彼岸花的地方不遠，甚至可以看到吊橋旁邊的那具銅甲屍。
老妖婆說這裏很安全，銅甲屍可以保護我，可我正是因為看到銅甲屍，才覺得不安全。
一個大活人，誰願意和僵屍在一起？我又不是老妖婆那種變態。
好在祠堂裏果然還有一個人，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
這個少女長相清秀，堪稱絕美，年紀雖然不大，但身材發育得很成熟，細腰**，身材火爆，是一個真正的尤物，我一看見她心裏就有點蠢蠢欲動。
少女見了老妖婆，盈盈下拜。
老妖婆對我說道：“這是我們祠堂的侍女，名叫小雨，這一個月你就和小雨好好相處，一個月後的儀式要你們兩個合作才行。”
“怎麽合作？”我連忙問。
老妖婆說道：“該知道的小雨都知道，到時她會教你，你們兩個先培養感情，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夠了。”
老妖婆說完，沒再理會我，轉身就走了，留下我和那個少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