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聖教認慫
教皇陛下,偉大的薩米爾三世,是聖教的領袖,天堂在人間的最終代言人。他說死亡是厄休拉應有的下場,那就算是給這件事情徹底的定了性,就算是聖教內部,有人對此不滿,也沒人能扭得過來了。
而他說這話,不管是誰聽到,都會覺得教皇陛下服軟了。
他也確實是服軟了,所謂的『談談』,就是表現了。
薩米爾三世固然已經插手了戰鬥,但是他本人並不在這裡——如果李維來之前得到的情報沒搞錯的話,現在的教皇陛下,應當是在上層區加爾都的教皇宮裡。
概念的偉力是難以想像的。幾天前,教皇陛下固然也是重傷,但是連李維都能靠著『自癒再生』,通過一週多一點的時間就恢復過來,薩米爾只能恢復的更快。
隔著上下兩層的城市,教皇陛下依然能夠將力量投射過來,這是常人難以想像的。甚至,這還意味著,只要薩米爾人在威市,那麼不管他在那裡,威市任何一個地方發生了是任何事情,只要他感知到了,就能出手。
當然,實際上其實並沒有那麼容易。他能夠在李維的面前拉出那麼一道光牆,將他和伯克烈隔開,也是有其原因的。
這原因就在伯克烈本人身上。
他本身就是個強大的聖光使用者,薩米爾想要在他的身上做標記,太容易了。
但無論如何,薩米爾本人現在並不在這裡,他無法完全的發揮出自己的力量。僅僅是通過聖光道標釋放的力量,恐怕是不足以戰勝李維的。
至少戰勝不了激活了阿瑞佩斯坦的力量的李維。
更何況,今天的事情已經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如果得不到解決的話,一個搞不好,恐怕就會發展成聖教和獵魔人之間的全面戰爭。
這種事情,還是要避免的。
所以,就只能談談。
不過,這是薩米爾的願望,可不一定是李維的。
看著天上那張蒼老的面孔,李維發出了一聲冷笑。
他沒答話,惡魔左手之上的能量直接解封了出來,轉眼之間,完全體須佐就大變了模樣,轉化成了頭生魔角、背後帶有魔神之翼的『阿瑞佩斯坦』的形象。
他手中,已經化為實體的雷劍,高高向上一劈。
在阿瑞佩斯坦形態之下的李維,所掌控的雷霆力量再度得到了昇華,達到了概念層面。這一劍,讓阻攔在他身前的那一道金色的聖光之牆當即崩碎,同時巨劍向上一掃,劍光劃過天上那聖光凝聚而成的老人面孔,將其劃得稀巴爛。
幹完這些,李維才說話:「談談?你說談談就談談啊?」
要是薩米爾本人在這裡,李維可能還不會這麼激進。僅僅只是一點力量的投影,那有什麼好客氣的?
他還沒有忘記,在驅逐艾墨耐托的那一戰之後,薩米爾曾經想向他和米洛、白昭三人下死手呢。當時不是他們兩個護著、後來葉菲音等人也來得夠快的話,怕是當時李維的小明就要丟在那裡了。
這種差點丟命的仇恨,李維可還沒有忘記呢。要不是自己在開啟完全體的須佐連帶著激活『阿瑞佩斯坦』的狀態下,才能夠擁有跨越到概念層級的力量的話,李維才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他現在就穩定擁有概念實力,他一定跑去教皇宮幹死那個魂淡教皇。
而就算是現在,他也不願意慣著聖教的這群傢伙。
教皇將自己的臉,投射到天上,這也太裝比了。方圓數個街區,所有的人都能看到這一幕。這種景象,在平民的眼裡,近乎於神蹟了。
那麼多平民看到了神蹟,會對他們的思想帶來什麼影響?這誰也說不準,但總歸不會對獵魔人有什麼好處就是了。誰也說不準,薩米爾是不是有一點借此機會擴張一下聖教的影響力。
甭管薩米爾是不是這麼想的,李維先一劍砍過去再說。
一方面是出掉心裡的那口惡氣,二個也是破除掉可能會對平民們造成的心理影響——明明是神蹟的一幕,被一把巨劍給砍廢了,這搞不好還有可能對聖教的聲譽造成一定的打擊。
反正就是不能讓聖教那群人佔便宜!
看到這一幕,伯克烈大怒,提起劍就要戰鬥。但他最終還是把劍放下了,可能是有人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而後,李維的耳朵邊上,也響起了教皇的聲音:「解氣了沒?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麼?」
「呵呵,一週多之前,您這位偉大的教皇,可沒這麼好的脾氣呢,不是想殺我麼?來啊,我就在這裡,你有種來殺?」
「我向你道歉。」
「你讓我宰一次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你不是已經給了我的臉一劍麼?」
「那也算?」李維鄙視道,這個薩米爾,還教皇呢,不要臉起來也是夠可以的。
「你應該理解,當時我的選擇是基於我的立場的。」
「我要砍死你也是基於我的立場。」
「其實我個人還是很欣賞你的,李維,要不要來參加聖教?教皇都可以給你當。」
「少胡扯。」
說到這裡,李維的情緒也稍稍平復了一些。阿瑞佩斯坦的力量被他收了回來,維持這個狀態的消耗還是太過於龐大了,就算是他剛剛又開化了一條樞紐基因鏈,也還是頂不住。
他現在巔峰時刻,能夠維持完全體魔神須佐狀態的時間,只有二十秒。二十秒之內,他就跟概念強者一樣能夠呼風喚雨,二十秒之後就馬上就萎。而這兩個能力,任何單獨一個拿出來,都能夠讓他達到伯克烈、白昭這一水平。而如果這兩個能力一個都不用,他在本體情況下可能比米洛都要弱上一些。
這就是他現在大概的實力。
剛剛說了一些氣話,也將自己的不滿發洩出去了一些,厄休拉也被他宰了,教皇的面子也被他砍爛了,是該回歸理性了。
現在,確實不是獵魔人和聖教開戰的時刻,儘管未來可能避免不了,但現在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