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位面之紈絝生涯 作者:昨夜大雨 (已完結)

 
mk2258 2017-8-13 09:51:4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59 247489
mk2258 發表於 2018-8-5 11:35
第100章:秦觀又毀了中秋詩會





    謝名堂一句話鎮住了場面。

    謝名堂是翰林學士,在這裡職位最高,又是本屆江南鄉試主考,更重要的是,謝名堂是皇帝非常器重之人,掌制誥,也就是寫聖旨的,那可是皇帝的貼身近臣,以後只要不犯大錯,成為宰相可謂板上釘釘的事情。

    他們惹不起。

    此時秦觀已經閃到一旁,謝名堂走過來從桌上拿起詩稿,先是看了一遍,也是被這篇瑰麗宏大的詩文給震驚了。

    隨後閉上眼睛,在心裡細細品味了一番。

    廳內所有人都等著他,卻見謝名堂不緊不慢的將詩稿折疊好,非常文雅的放入袖中,從旁邊拿過一碗酒一口飲下,嘴裡說道:“如此佳作當以美酒佐之。”

    他的一番行為讓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

    之前有人到是聽說過林奇和崔善福在七夕詩會上,為了秦觀的詩詞做出過直接塞入袖中的事情,可是這謝學士可是京城來的翰林大學士,宰相預備役,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看到謝名堂的這個動作後,崔善福心裡疼的直抽抽,可又不敢上前去搶,心裡只能感嘆官沒人家大,可惜了一篇好詞好書法,他發現秦觀的書法又有精進,比上次七夕詩會的字還要好上三分。

    這樣的詞作這樣的書法,是可以當做傳家寶的。

    失敗啊,剛剛就應該直接上去搶過來,都是林奇壞了自己的好事,他狠狠的怒瞪林奇一眼。

    正好林奇也怒視過來,兩人狠狠一瞪,隨即分開。

    其實林奇何嘗不是與崔善福有同樣的想法呢。

    謝名堂喝完酒,開始高聲吟唱起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等他吟唱完,廳內舉子們都聽得如痴如醉,隨即轟然叫好,氣氛之熱烈簡直可以突破天際。

    謝名堂好一會兒才從那種飄然物外的境界中醒過來,深深感嘆了一句:“這首詞瑰麗玄奇、清麗雄闊,意境清新如畫,實在是一篇千古佳作啊,我覺得,從這首水調歌頭一出,其餘中秋詞盡廢矣。”

    這個評語一出,其他舉子們都驚呆當場,當初一首鵲橋仙,崔善福與林奇兩位大人就說過,這首鵲橋仙一出,七夕詞盡廢,可今天,秦觀又寫出一首'明月幾時有',崔大學士評判,這首詞一出,中秋詞盡廢。

    這,這還有他們的活路嗎。

    這時又聽林奇嘆道:“確實如謝學士所說,這首詞寫盡了中秋之意,以後再難被超越,以後只要是中秋詩會,這首水調歌頭必然人人吟唱,我覺得,三日後的中秋詩會都沒有什麼舉辦的必要了,因為我覺得以後沒人再會超越這首詞。”

    舉子們一聽,心裡更氣,秦觀這個混蛋,上次就攪黃了七夕詩會,讓詩會只開到一半就草草結束了。

    難道這次他準備讓中秋詩會連辦都辦不成了嗎。

    沈逸辰有些失落,他提前寫了一首中秋詞,這次秦觀這個傢伙的詩詞一出,他又拿不出來了。

    鹿鳴宴結束,秦觀的幾首詩詞開始流傳出去,一時間人人傳唱。

    那些讀書之人人人吟唱'讀書詩',“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句詩,成了所有讀書人的口頭禪。“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成了所有寒門士子的追求。而'紙上得來終覺淺'這一句,卻成了很多人遊歷四方的最好解釋。

    不管怎樣,秦觀這幾首詩詞,短時間內整個杭州學子可謂人盡皆知,而且以極快的速度向外擴散著。

    不過秦觀查看系統,卻發現那個“詩才揚名天下!”的臨時任務並沒有達成,不知道是需要繼續努力裝逼,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發酵。

    隨他去吧。

    這些日子,秦觀過上了正常的生活,每日就是讀書、練劍、寫字。

    熊平的傷勢正在迅速好轉,一條近八尺的漢子,只是外傷他並不在乎,要不是發燒怎麼可能將他打倒。

    熊家兩兄弟已經搬來了別院,秦觀吩咐兩兄弟負責他的保衛和保護別院工作。為了方便,秦觀直接稱呼兄弟兩人熊大熊二。

    聽到這個名字,熊陶憨直一笑道:“我師傅活著的時候,就是這麼稱呼我兄弟倆的,少爺如此叫,聽得還挺親切的。”

    秦觀雖然接到了今年中秋詩會的請帖,可是他告病沒有去,他這次出的風頭已經夠大,而且他也找不出一首可以超越水調歌頭的詩詞來,不如不去。

    秦蔚到是去了,秦蔚回來後已經很晚,可是依舊跑到秦觀房裡。秦蔚喝了酒,臉上有些紅,很是興奮的對秦觀說道:“二弟你知道嗎,今年中秋詩會沒有選出魁首。”

    秦觀讓小丫鬟芸香給大哥沏了一杯熱茶,好奇問道:“這是為何。”

    “還不是因為你的那首“明月幾時有”。你雖然沒去,可是整場詩會,大家談論最多的就是你那首詞,今年投稿的人都是寥寥。”

    “最後沈逸辰的一首中秋詞獲得最佳,林知府宣布沈逸辰獲得本屆中秋詩會魁首時,沈逸辰卻拒絕了,他說,二弟你的那首“明月幾時有”,乃是中秋詞的巔峰,他的那首詞根本無法相比,他沒有資格得到這個詩魁名頭。”

    “沈逸辰堅決不受,所以本屆詩會魁首放空,二弟,你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出名,如今的青樓妓館,無不傳唱你的詞。那些讀書人,沒有人不知道你的讀書詩。”

    下人扶著秦蔚回去休息,秦觀站在院中,對著月亮感嘆,難道這就是“哥 在江湖,江湖卻有哥的傳說”的真實寫照嗎。

    兩天后,鄭達來找秦觀,門子通報秦觀後請鄭達進去,在走進大門口時,鄭達突然停下,問門子辛老三,“老三我問你,當日少游兄是在哪個地方摔倒的。”

    鄭達的問話讓辛老三一愣,不明所以,想不通鄭達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不過沒有深想,“鄭公子,當日公子就是在二門這裡摔倒的。 ”說著指了指二門口處,然後略帶炫耀的繼續道:“那日公子被門檻絆倒,摔到了頭,當時就暈過去了,還是我叫人來將二少爺抬進屋的呢。”
mk2258 發表於 2018-8-5 11:35
第101章:人間臘月天





    “那日二少爺摔的很重,當時就暈過去了,後來請來杭州城最有名的金大夫來,金大夫診斷我家二少爺沒多大問題,可是等二少爺醒了,卻記不得很多事情了,還是過了兩三日才恢復的。”

    “自從我家少爺恢復後,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頭腦變得聰明,也知道用功讀書了,二少爺說是道祖賜福,我覺得還真有可能呢,要不然二少爺怎麼變化那麼大呢。”

    鄭達在二門口的門檻台階仔細看了好久,他下了半天狠心,最後還是放棄了。

    秦觀撞到頭失憶,後來恢復了,如果他撞到頭,還不知道能不能恢復呢,如果真的撞傻了,那他這輩子就完了。

    走進秦觀房間,鄭達看到秦觀桌上半合的書,感嘆了一句:“少游兄,你以前從不用功,如今卻變得每日閉門苦讀,而且作詩寫詞又如此有靈性,看來我是再沒有趕上的機會了。”

    “進門的時候,我真想也在你家門口摔一跤,希望也能磕出一個聰明的腦袋來。”

    秦觀呵呵一笑:“如果撞一下就能變聰明,那大趙國估計有一半的書生會去撞頭了。”

    “恐怕是九成九。”鄭達道。

    “可是我這個沒辦法複製啊,更大的可能是把人撞傻。”秦觀戲謔道。

    鄭達露出無奈表情:“所以剛才我鼓了半天勇氣,最終還是沒敢撞下去。”

    鄭達只是感嘆了一句,隨即又換成嬉笑表情,“不說這些,今日過來找少游兄,是要叫你出去遊玩一番,今日在西湖上有一場花魁大賽,據說杭州三艷也會到場,如此欣賞群芳美豔的盛世怎能錯過。”

    花魁大賽,秦觀之前到是去看過,每兩年西湖舉辦一次,上一屆的前三名花魁就是如今的杭州三艷,分別是夢湘君、楚芊芊和凌依人。

    夢湘君以詩詞見長,最受文人才子的追捧,每每有詩會,都以能夠請到夢湘君為榮。楚芊芊以舞閱人,是杭州最有名的舞姬。凌依人善瑤琴唱曲,還吹的一手好洞簫。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三女都是絕色,要不然就算是才藝再好,也沒有男人選她們做花魁。

    誰叫男人都是食色動物呢。

    這幾日秦觀一直在用功讀書練劍,放鬆一下也好,當即答應,叫上二寶和熊大,現在時間還早,秦觀就和鄭達一起往西湖那邊慢悠悠行去。

    在走過一條石板小街時,忽然聽到前面一陣喧嘩。

    遠遠就看到前面圍了一群人,對著一處不大的酒樓指指點點,酒樓內,正有一群穿著青衣大褂,頭上綁著頭帶,腰里別著短刀的傢伙,在罵罵咧咧的往外丟東西。

    “稀里嘩啦。”

    酒壇盤子桌椅板凳被丟了一地,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坐在酒館欄杆上,正在用一隻手摳著腳丫子,看著四周圍攏的人群,囂張的說道:“都看什麼看,城南李四爺辦事,不想惹麻煩的都滾開。”

    這個傢伙一聲吼,頓時嚇走了一半的圍觀群眾,另一半沒走的也躲到遠處觀看。

    在酒樓內一角,一個年約二十歲一身孝服的女子站在角落,俏麗的臉龐掛滿淚痕,死死的抱住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那個小女孩嚇得嚶嚶哭泣,卻不敢發出大聲。

    那些地痞還在呼喝著砸東西,李四一臉邪笑的走到孝服女子跟前,嚇得女子抱著小女孩又往角落縮了縮,滿臉驚恐之色。

    李四咧嘴一笑,露出牙齒上的幾片菜葉,“呂小娘,你爹借了600貫高利貸,如今你爹死了,這筆錢自然由你償還。”

    抬頭掃視了一眼酒樓,嘿嘿道:“你們家這處破酒樓,總共也不值300貫,好,四爺我大發善心,給你算作300貫,那還有300貫呢,加上利息,還欠我們500貫,你準備怎麼還錢啊。”

    女子臉色慌急,對著李四用手比劃起來。

    小女孩看姐姐焦急的樣子,鼓起勇氣用童稚的聲音說道:“我姐姐說,我們沒錢,當初爹爹借錢就是以酒樓做抵押的,你們將酒樓收走就好了。”

    小女孩說話時,眼淚還忍不住簌簌往下滴。

    李四一臉邪笑,“世間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當初是看在情誼的份上才借給你爹錢的,可是你爹死了,情誼沒了,再說還有利息呢,那可是幾百貫的利息,難道不用還錢嗎。”

    孝衣女激動的再次比劃起來。

    李四不耐煩的一揮手,“你也別比劃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既然還不上錢,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指了指酒樓說道:“從今天起,這酒樓如今不姓呂了,還有你們,我會給你們兩個找個好人家,嗬嗬嗬嗬。”說道這裡李四嘴裡發出幾聲邪笑,看向孝衣女的眼神滿是淫邪。

    呂小娘嚇得臉色發白,死死抱住自己的妹妹。

    遠處人群看著酒館裡發生的一切,很多人議論紛紛。

    “蓉娘多好的一個女子,出落得花容月貌,可惜小時候得了病,燒壞喉嚨成了啞巴,要不然早就找個好人家嫁了。”一個婦人道。

    另一個婦人感嘆道:“這些年蓉娘幫著他爹呂老七操持酒館,學得一手好廚藝,在咱們城南也是出了名的。”

    一個老漢說道:“要不是呂老七心太大,想要擴充酒樓,又怎麼可能去借高利貸,讓城南幫的人給盯上,唉,他呂老七是死了,可這下子呂家兩個姑娘的後半生算是毀了。”

    旁邊一個青年男子不憤道:“呂老七明顯是中了騙子的圈套,沒準這裡面還有城南幫的事情呢。”

    老漢趕緊拉拉他,“慎言啊,別給自己招災。”

    秦觀就站在這些人身後,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突然前面傳來一聲小女孩淒厲的哭嚎聲,秦觀就看到一個潑皮在腋下夾著一個六七歲的小丫頭走出酒館,另有兩個無賴,一人拽一隻手,將那個孝衣女子死命往外拖。

    旁邊一個早餐攤子上,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看不過眼,抄起旁邊的擀麵杖就要衝過去,可卻被一個婦人從身後一把抱住腰,婦人用哀求的語氣道:“當家的,可去不得,得罪了城南幫,咱們家也過不下去了。”

    “呂老哥與我交好,蓉娘和幼娘被他們抓去,少不得要被賣到那些骯髒地方去,這一輩子就完了。”男人咬著牙說道。

    婦人痛哭出聲,“他們人多勢眾手裡又有利刃,就算你過去也鬥不過他們啊。再說他們與那些衙門差役也有往來,如果你被打壞,我們娘三個怎麼過,當家的,求你了。”

    這一幕讓秦觀感覺無比的紮心。
mk2258 發表於 2018-8-5 11:36
第102章:每人打折一條腿





    那聲嘶力竭哭嚎的小女娃,嘴裡不停的喊著姐姐。

    那一身孝衣的女子被人拖走,滿臉淚痕的樣子,讓秦觀感覺很難受。

    秦觀冷著臉吩咐道:

    “熊大,攔下他們。”

    熊大早就看的心裡怒火翻騰,可他不能隨意出手,怕給少爺惹麻煩,現在有了秦觀的吩咐,熊大就像出閘的猛虎,分開人群就衝了過去。

    熊大上前不由分說,一隻大手抓住那個夾著小女孩的潑皮的腦袋,另一隻手一巴掌扇過去,那潑皮被這一巴掌直接扇飛,熊大一個墊步上前,直接將小女孩撈在懷裡。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些潑皮都停下了動作。

    李四那滿是橫肉的臉抽了抽,挑眼看了看已經暈過去的手下,又看看眼前的大漢,惡狠狠的說道:“哪裡來的殺才,敢管我們城南幫的事情,告訴你少給自己招禍。”

    熊大走到旁邊,將還在哭泣的小女孩放在安全的地方,再次走過來看著眼前一群地痞,不屑的說道:“一群潑皮竟敢公然強搶民女,爺爺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

    圈外,鄭達看看秦觀說道:“沒看出來,少游兄竟然如此俠肝義膽。”

    秦觀看著那女子和小女孩,冷冷道:“我最見不得欺負女人和小孩的混蛋。”

    秦觀知道這個城南幫,在杭州城也算是有名的黑勢力,欺行霸市、開設賭場、放高利貸,詐騙使錢、買賣人口什麼都做。

    只不過這些人與官府也有些勾搭,有時候官府還會用到他們這些腌臢貨,大趙國重文輕武,民眾普遍懼武,也讓這些潑皮更有市場。

    不過這些在秦觀眼裡,他算個屁。

    李四也是個很角色,臉上凶相畢露:“我看你是找死。”

    一個地痞大罵一聲“你個死潑廝爛殺才,爺爺今天捅死你”,掏出刀子對著熊大,大叫著撲了過來。熊大哪會怕他,閃過短刀後就是一拳,鐵鎚一般的拳頭如砲彈般砸過去,轟的一聲,那個撲過來的地痞,在眾人驚奇的眼神中,直接倒飛回去四五米,像破麻袋一樣丟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李四嘴角抽動一下,知道遇到硬茬子了。

    可是這些潑皮無賴都有一股狠勁,李四對著幾個還站著的手下吼道:“兄弟們抄傢伙一起上,弄死這個潑才。”

    幾個人抽出腰中短刃,目露兇光就要圍上來。

    熊大怡然不懼,見一個潑皮一刀刺過來,大手一伸直接抓住對方手腕,一個用力,眾人耳邊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那個潑皮的手腕就變了形狀,顯然是被掰折了。

    “嗷!!!”

    潑皮發出淒厲的慘叫。

    熊大起腳,直接踹飛另一個撲過來的潑皮,然後抓住手裡這個傢伙的腰帶,直接向著另外兩個撲過來的傢伙丟過去,然後回身,將一個準備偷襲的傢伙一腳踹翻,那個傢伙捂著襠部,在地上不住的哀嚎嘶喊。

    只是三下五除二的工夫,一群潑皮全部重傷當場。

    李四變了臉色,知道這大漢太厲害,拔腿就往外跑,可是剛跑幾步,只覺得眼前一花,半邊身子劇痛無比,整個人也倒飛了回去。

    別人沒看清,旁邊的鄭達卻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個潑皮跑過來,秦觀用手裡的折扇一戳,那個傢伙就倒飛了回去,鄭達瞪大眼睛驚訝道:“少遊兄,你也會武功不成。”

    秦觀也不理他,大步上前。

    李四看到秦觀過來,嚇得雙腳蹬地,用手住著往後倒退,可是突然撞到一物,他仰頭一看,卻發現他的天空都被一個巨大的身子給遮住了光亮。

    “這位公子這位好漢,小的是城南幫的李四,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二位,如果有什麼事情請說出來,我一定辦到。”李四半邊身子麻痛,根本起不來,只能仰躺著不住求饒。

    這些潑皮最懂得欺軟怕硬、見風使舵,看不是對手就趕緊認輸,深得不吃眼前虧的精髓,他們不會在乎什麼臉皮,吃了虧以後找補回來就是了。

    遠處,呂蓉娘已經跑到幼娘身邊,將還在抽泣的幼娘再次抱在懷裡,不住用手撫摸她的頭。

    姐妹兩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臉上掛著淚珠,可是依舊好奇的看過來。

    秦觀低頭看看不住哀求的李四,越看這個傢伙越不順眼,冷冷說道:“最看不慣你們這些欺男霸女的傢伙,竟然還敢亮刀子,熊大,每人打折一條腿。”

    李四知道今天遇到愣頭青了,立刻換了一副嘴臉,臉上掛著猙獰之色,用威脅的語氣說道:“書生,叫你知道某可是城南幫的堂主,我們城南幫有三百兄弟,五百腳力,你做事可要想想後果。”

    秦觀丟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四一愣,“你是誰?”

    秦觀不再理他,對熊大道:“動手吧。”

    熊大沒有廢話,從地上抄起一根板凳腿,這是剛剛被這些地痞從酒館丟在大街上的,走到李四面前。

    李四大驚,立刻求饒道:“好漢,爺爺,爺爺饒了我吧...”

    “啪!”

    啊!!!

    板凳腿落下,狠狠砸在李四的腿上,嚇得遠處圍觀的人都閉上了眼睛,耳中只聽咔嚓一聲,然後就是李四的一聲慘嚎。

    人們在睜眼看去,發現那平日里耀武揚威無惡不作的李四,一條右腿已經被打的變了形,明顯是被打折了。

    李四抱著腿,不住的哀嚎,哪還有平日里半分的張狂。

    看到李四這個樣子,無數圍觀的人心裡都忍不住叫好,感覺真是痛快,這些潑皮就應該被這樣教訓,打死才好。

    緊接著,熊大三下五除二,敲碎了另外幾個人的大腿,不管是暈迷的還是醒著苦苦哀求的,全都沒有放過,那個被熊大掰折手臂的傢伙最慘,這下子相當於斷了一隻手一隻腳,估計以後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看到這群潑皮被打,圍觀群眾有人高聲叫好。

    平日里在這城南欺行霸市強買強賣,甚至收受保護費,今天也有這樣的下場,怎能不叫人心裡痛快。

    上去動手他們或許沒有那個膽子,但是叫好的人還是很多的。
mk2258 發表於 2018-8-5 11:36
第103章:原來是個惹不起的





    此時李四已經痛的暈了過去,其他地痞也好不到哪裡,秦觀不再去看他們,走到兩女跟前,如今仔細打量,秦觀發現這啞女蓉娘的姿容還真是一等一的好。

    秦觀道:“今後你們準備怎麼辦。”

    面對秦觀呂蓉娘有些害怕,小丫頭幼娘從姐姐懷裡探出半個頭,用一對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打了大惡人的公子。

    蓉娘雖然不能說話,聽力是沒問題的,聽這位公子如此問,臉上一片哀容,用手比劃了幾下。

    小丫頭看看秦觀不懂的樣子,怯生生的說道:“我姐姐說,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如今公子打了李四,他們恐怕更不會放過我們。”

    秦觀想想也是,他雖然不怕這些潑皮的報復,但是這對姐妹可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想了想說道:“我家裡還缺一個廚娘,要不你到我那裡去吧。”

    小丫頭眨眨眼,看著秦觀問道:“你只要我姐姐嗎,我不想和姐姐分開,公子,我雖然小,但我也會幹活的。”

    聽幼娘這麼說,蓉娘趕緊抱緊幼娘。

    秦觀心裡好笑,伶俐的小丫頭,秦觀道:“你自然跟著你姐姐。”

    小丫頭笑了,“謝謝公子。”

    呂蓉娘看了看秦觀,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群地痞,最後點了點頭。

    爹爹已經將酒樓抵押了出去,如今還不上錢,對方收走酒樓也是應該,她們姐妹無處容身,又有一群地痞流氓對他們姐妹虎視眈眈,或許跟著這位公子是一條活路。

    秦觀叫來二寶,吩咐他帶著兩女去收拾東西,搬到別院去住,以後呂蓉娘就是別院的廚娘了。

    兩女很快收拾好,每人只有一個簡單的小包裹,兩女離開酒樓時,依依不捨的又看了看這座他們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心中滿是不捨。

    秦觀看姐妹兩的神情,知道她們捨不得自己的家園,說道:“如果你們放不下,我幫你們將酒樓買回來。”

    蓉娘愣了愣,然後很堅決的搖搖頭。

    她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她知道,她們姐妹兩個一個殘疾一個幼童,是保不住這份產業的,只能放棄,再說以前酒樓是爹爹經營,她只是在後廚幫忙,如今爹爹去了,她一個女流又怎麼支撐的起來。

    秦觀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群潑皮,走到李四跟前,用腳踢了踢李四,李四不敢再裝暈,痛苦的說道:“啊!公子饒命啊。”

    秦觀低下頭,看著疼得呲牙咧嘴的李四,說道:“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秦觀秦少游,如果想報仇,到秦府找我。”

    李四一聽秦觀的名字,臉色頓時大變,他知道自己這仇是沒法報了。

    雖然他不認識秦觀,可是秦觀的大名他卻是聽過的,今年新進的舉人,秦府二公子,人家老爹更是戶部郎中,怎麼也不是他一個小小潑皮能招惹的。

    他之前還想著,等這事過去,一定要讓幫裡查出此人,要是能動手,一定要讓他家破人亡不得好死,實在不行還可以報官,他的腿不能白白被打斷。

    可如今人家主動亮出名頭,他卻知道是惹不起的,秦觀可是舉人老爺,在杭州又有偌大名頭,他一個潑皮去告官,官府幫誰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他的下場只會比現在還慘。

    李四立馬換上一副哀求表情,哭喪著道:“秦公子,小的有眼無珠得罪了您,我不知道蓉娘是您的女人啊,求您放過小的吧,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秦觀直起身,臉上帶著冷笑道:“城南幫李四是吧,我記住了。”

    不再理會這些腌臢貨,叫上鄭達往西湖邊行去。

    等秦觀走了,圍觀的人群頓時喧嘩議論起來,

    “我道是誰呢,敢把城南幫得罪的這麼狠,原來是秦觀秦舉人,秦府二公子,這就不稀奇了,城南幫敢欺負咱們這些平頭百姓,可哪裡敢招惹秦家。 ”

    “原來秦二公子還是一個如此俠肝義膽的人,這下子蓉娘和幼娘總算有個安穩的日子了。”

    “那秦觀可是有紈絝之名,不會也對呂家姐妹動了歪心吧。”

    這人的話一出,其他人都投來鄙視目光,有人說道:“紈絝,以前只是傳聞,可你見過秦二公子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不要胡亂傳言。”

    又有人說道:“秦公子文采風流,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舉人,這樣的紈絝大趙國有幾個,就算他看上蓉娘,那也是蓉娘的幸事,跟了秦觀不是更好,我等還羨慕呢,我到是想把女兒送過去,就怕人家不要。”

    “以前都傳秦觀紈絝無才,可秦公子這一年就創下偌大名聲,接連考中秀才舉人,這哪是什麼紈絝,以前 然有人造謠。”

    “呵呵,柳家嗎,現在杭州哪個不知。”

    “聽說柳家那位公子,在得知自己沒有考中後,當即吐血病倒了,還拿下人撒氣,將一個丫鬟打罵了賣到了窯子裡,這樣的人,還有臉說人家秦公子。”

    有人說道:“秦公子打斷這幾個潑皮的腿,他們不會報官吧。”

    “我聽說秦郎官和林知府可是同年呢。”

    “就算沒有秦郎官,以現在秦二公子舉人的身份,'小詩仙'的名頭,城南幫也惹不起。而且我還聽說,林奇知府可是非常欣賞秦舉人的,他的詩詞,被衙門裡的幾位大老爺爭搶,沒有身份的,想求秦二公子一副字都不可得,如今秦觀的一副字,據說已經炒到100貫。”

    “以前沒聽說秦公子還會武功啊,看秦公子打李四那一下,厲害的很呢。”

    這一刻,一個俠義版秦觀的形像在人們心中建立。

    ......

    秦觀和鄭達來到西湖邊,看遠處湖心,已經是船影幢幢,大大小小的畫舫堆積在那裡,湖邊隱約還能聽到樂音陣陣。

    鄭達招來一艘小船,秦觀帶著熊大三人登船,船夫搖著小船往那邊趕去,鄭達略顯興奮的說道:“少游兄,今年的花魁大賽,之前就有很多傳聞,其中夢春齋的夢絡語被人傳揚最多,一會兒我們登上她的畫舫,好近距離欣賞。”

    秦觀最近安心看書練劍,對這些到是缺了了解,他也只是看熱鬧,在哪裡都是無可無不可。
mk2258 發表於 2018-8-5 11:36
第104章:登船被拒三艷邀請





    船夫手裡的搖櫓輕晃,烏篷小船慢慢前行,水面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

    越是靠近那群畫舫越是發現這裡的熱鬧,其中有十幾艘三層畫舫,雕樑畫棟裝飾的猶如過節一般十分喜慶,這些都是各大妓館的看家船,還有無數的二層畫舫圍繞其間。

    最中間,卻是矗立這一艘龐然大物,這艘船太大了,比那些三層畫舫都要大上兩倍不止。

    這艘畫舫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百雀台”,是專門用於兩年一屆西湖花魁大賽的。此刻雖然還沒有開始花魁大賽,但台上已經有樂女在演奏助興。

    雀台搭建,迎來百鳥朝鳳。

    鄭達之前早有吩咐,搖櫓慢慢靠近其中一艘三層畫舫,在抵近時,鄭達出了烏篷,站在船頭對著畫舫喊道:“放下船板,我們要上船。”

    一個花娘模樣的婦人抬眼看了看鄭達,不認識,隨後說道:“這位公子,我家絡語姑娘的船已經滿了,請公子海涵。”說完轉過身去,看也不看鄭達,吩咐旁邊的人道:“別在這裡堆著,趕緊去招待陳老爺和周舉人啊。”

    花娘的態度讓鄭達一愣,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登你的畫舫自然是支持你生意來了,而且一會兒的花魁大賽也肯定會支持你,可自己這都到了船邊,卻被拒絕登船了。

    這些畫舫隔得都不遠,幾乎都挨在一起,這邊發生的事情別的船有見到的,就有客人站在船舷邊看過來,笑著議論。

    “看,又有書生想要登夢絡語的船,可惜啊,人家是非舉人與才子不請的。”

    “這不是鄭員外家的鄭達嗎,哈哈,也吃了閉門羹。”

    “一個秀才,人家看不上眼哦。”

    這些人的議論根本沒有任何避諱,甚至還特意提高了嗓音,有可能這些傢伙也是被人家拒絕登船的人,自己丟了人,在鄭達這裡找平衡感來了。

    知道又有人登船被拒,其他船的人紛紛看過來,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多。

    “這是今天第12個了,哈哈,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

    “估計還會有,就等著看好戲吧。”

    鄭達氣的臉都紅了。

    鄭達不知道,原來之前已經有那麼多人被拒絕,而他已經成了被看戲的那人。

    秦觀從烏篷裡鑽出來,也站在了船頭,看了看這艘船上的名牌,“夢春齋”,當即搖了搖頭。

    一個**,將自己的位置擺的那麼高,雖然可能是有意自抬身價,可秦觀覺得做的也有些過了。

    就當秦觀冒頭的那一刻,人們也看到了他。

    有不熟悉的人就嬉笑道:“呵呵,原來還有一人,這下又多了一個笨蛋書生。”

    旁邊立刻有人說道:“別亂說,那是秦觀秦少游,沒想到夢春齋拒絕了秦觀秦少游,這下有好戲看了。”

    當其他人看清從烏篷船裡出來的是秦觀時,無數人大聲喧嘩起來,“是秦觀,秦觀秦少游來了”

    聽到秦觀的名字,其他畫舫的人紛紛探出頭來,雖然大多數人都不認識秦觀,可是不妨礙這些人聽說過他的大名。

    立時有人高聲叫到:“小詩仙。”

    “鵲橋仙,明月幾時有。”

    “我愛你的西子湖。”

    這個架勢,比花魁選舉還要熱鬧,秦觀現在的名聲在杭州可是非常大。

    大趙國愛文人,文人的地位在大趙國之高,可謂超越歷代,大趙國從皇家到地方,都將文人才子的地位抬得非常高,重文輕武甚重,哪怕你沒有功名,能做一手好詩詞,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趙國百姓也愛才子,往往那些出名的詩詞,就算是鄉野農夫也會吟唱幾句。

    秦觀是杭州有名的才子,小詩仙,幾首佳作已經被廣為流傳,他又連續考取了秀才舉人,這等風流人物,自然更加受到追捧,現在的秦觀,可比後世那些什麼小鮮肉大明星更受這里人的追捧。

    人們在喧鬧一陣後,猛然發現,夢春齋拒絕瞭如今詩才最盛的秦觀,這下有好戲看了。

    鄭達站在秦觀旁邊,見秦觀如此被人追捧,也與有榮焉,同時心裡對夢春齋也起了惱意。

    他原本是非常支持夢絡語的,現在頓時沒了興趣。

    就在鄭達準備吩咐船家去其他畫舫時,旁邊一艘畫舫有人開聲說道:“秦公子,奴家綾依人,恭請少游公子登船。”

    聲如黃鸝,聞之悅耳。

    聽到這個聲音,人群頓時轟然。

    紛紛往說話那人看去,秦觀也轉頭看去,就見到不遠處一艘畫舫上,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站在船舷邊。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看到這絕美的人兒,秦觀也忍不住多打量兩眼。那美人兒一雙明媚的大眼睛也是寐含春水的看著他。

    旁邊船上有人嫉妒的大叫:“天啊,竟然是依人姑娘親自開口來請,秦少游好大面子啊,為什麼沒人請我呢。”

    有人不屑道:“切,你有人家的才學嗎,你能寫出鵲橋仙、明月幾時有嗎。”

    鄭達興奮的不行,滿臉激動漲紅之色,這可是杭州三豔之一的綾依人親口邀請啊。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一艘畫舫上,又有一個美妙聲音傳來。

    “秦公子,妾身楚芊芊,船上略備薄酒,恭請秦公子登船小憩。”

    人群再次嘩然。

    秦觀轉頭看去,就見另一艘畫舫上,一女子身著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流雲髻,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艷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此時正灼灼的看著秦觀。

    此女魅意天成,加上那一雙勾人的鳳眼,真個是讓人看了就會怦然心動。

    “是楚芊芊啊,被譽為“珠纓炫轉星宿搖,花鬘鬥藪龍蛇動”的楚芊芊也來請秦公子了。”

    “被夢春齋花娘拒絕登船,卻有三艷之二的彩衣館綾依人,心月樓楚芊芊親自相請,不知道現在夢春齋的人是做何感想。”

    “一定很精彩。”

    就在人們還在議論的時候,秦觀進前的這艘畫舫上走出一個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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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今日讓你高攀不起





    就在人們還在議論的時候,秦觀近前的那艘畫舫上走出一個人兒。

    這人一出來,圍觀的人們頓時轟然叫起來。

    “夢大家出來了,是夢大家出來了。”

    “莫不是也是來請秦觀的吧。”

    “都別吵,看夢大家怎麼說。”

    秦觀看向前面,他與這條船距離最近,看的也更清楚,夢湘君雙眸似水,帶著一股出塵淡然之氣。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峨眉淡掃,面上略施粉黛,卻不掩美麗姿容。

    說起來,這三女之中最美的,秦觀覺得應該是綾依人,最起碼秦觀是如此覺得。至於其他兩女,夢湘君略顯冷漠,如冬日寒梅,而楚芊芊又太過妖艷,如夏日玫瑰。

    眾人就見夢湘君先是盈盈一拜,然後開口道:“不知少游公子光臨夢春齋,剛剛真是怠慢,湘君恭請秦公子上船,湘君一直很期待向您討教詩文。”

    剛剛那個拒絕鄭達的花娘露出身子,此刻卻是滿臉堆笑對著秦觀說道:“秦公子,剛剛老奴沒有看到您,真是失禮了失禮了,老奴在這裡跟您道歉。”

    “我們船上江南第一才子林遠林公子也在,沈逸辰沈公子、朱鵬朱公子都在,您是詩詞大家,又是這些公子的同窗同年,上船來正好與他們討論詩文。”

    原來沈逸辰也在這條船上,不過秦觀卻是好奇另一個人,好大的名頭,江南第一才子啊,還是離得遠一些吧。

    秦觀淡淡一笑,也不去理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好友鄭達,“鄭兄,你有什麼想法,現在還想去看夢絡語嗎。”

    剛剛被拒絕,鄭達表示很受傷,鄭達也是有性格的男兒,被一群妓子看不起,哪還會腆著臉湊過去。

    “我已經無所謂了,他們是衝著少游兄來的,還是少游兄自己定奪吧。”鄭達說道。

    秦觀回身對夢湘君說道:“謝謝湘君姑娘的邀請,不過我現在不想談詩論文,今天只是出來散散心,就不去你的船上叨擾了。”

    夢湘君很是失望。

    她最愛詩詞,秦觀的那幾首詩詞,每一首都堪稱經典,尤其是“鵲橋仙”和“明月幾時有”,最能打動女兒心,她最是喜歡,甚至超過了對李杜詩詞的熱愛,已經對秦觀有了崇敬之心。

    如果能夠邀請秦觀登船,一同探討詩詞,那就最好不過了。

    以前請都請不來,可是今天秦觀親自登門,卻被花娘拒之門外,自己再次開口邀請,又遭到拒絕,還有比這種得而復失的感覺更讓人難受的嗎。

    秦觀轉身看向其他兩船,心裡想著是去綾依人的那條船,還是去楚芊芊的那條船,而此時,綾依人和楚芊芊兩人也都灼灼的看著秦觀,希望他能夠選擇自己這邊。

    遠處有一條畫舫,此刻也有一群人正擠在船舷邊看著這邊的情形,這條畫舫明顯不是青樓妓船,而是一艘私人遊湖畫舫,而這群人雖然也都穿著書生袍,可是如果離近了看,就能發現一個個面紅齒白的,都是一個個雌兒。

    這是綾蘭詩社的畫舫,這群女子也不甘寂寞的跑來湊熱鬧,只不過她們是自己一條船,不與其他人在一起。

    這時見秦觀拒絕了夢湘君,就有人說道:“林姐姐,不如我們邀請秦公子來我們船上如何,他的那幾首詩詞,我真的喜歡的緊呢,很想向他討教。 ”

    有人反駁道:“我們都是女子,邀請幾個男子登船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我們以前不也參加過男子的詩會嗎,這又有什麼忌諱。”

    最後還是林詩霜發話道:“還是算了吧,終歸是不方便的。”

    眾女知道,但也非常失望。

    秦觀沒有讓眾人多等,只是略一沉吟就說道:“今日來的倉促,沒有合適的地方欣賞花魁大賽,就在綾姑娘的船上叨擾一陣了。”

    再看綾依人,臉上浮現如春花般的笑容,而那楚芊芊卻是露出非常失望的表情。

    不過隨即掩去,對著秦觀甜甜一笑道:“今日秦公子先去依人姐姐那邊坐,他日芊芊再邀請秦公子,希望秦公子能夠賞光。”

    秦觀點點頭:“美人邀請,不勝榮幸。”

    眾女爭奪秦觀是有原因的,如今秦觀詩名遠播,是杭州有名的大才子,他的幾首詞,更是在青樓妓館被那些女子日夜吟唱,哪個女子不想親近這樣的才子呢。

    如果有幸能夠求得一首詩詞,身價立刻就會飆升。

    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秦觀年少風流,瀟灑倜儻,如今又有功名在身,如果有幸能夠委身於他,哪怕只做一個妾侍,對這些出身青樓的女子來說,還有比這更好的結果嗎。

    見秦觀登上綾依人的畫舫,身影隱沒珠簾之後,眾人這才散去回到各自大廳,不過人們依舊討論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幕趣事。

    有人揶揄道:“秦觀如今被譽為杭州詩詞第一,已經超過了沈逸辰,卻被夢春齋的花娘拒絕,不知道現在夢大家是怎樣的心情呢。”

    他的朋友笑道:“我到是比較好奇花娘的心情如何。”

    “必然是如喪考妣吧。”

    “哈哈哈哈,今天的花魁大賽不白來,剛剛那一幕夠精彩,比看花魁還有意思。”

    夢春齋的花娘此刻確實如人們議論的那般,就好像丟了八萬貫錢,臉都耷拉到地上了,剛剛請到沈逸辰、林遠、朱鵬這幾位大才子登船的喜悅一掃而光。

    那可是秦觀啊!

    現在杭州詩詞第一,被譽為小詩仙的秦觀秦少游啊!

    如果能夠請到他過來,在花魁大賽上,給夢春齋今年力捧的新人夢絡語作一首詩詞,肯定會爭取到更多人的支持,絡語奪取今年花魁的機會就更大了。

    現在這麼一鬧,反而讓他們夢春齋很是丟人。

    就在這時,一名小廝跑過來說道:“花娘,湘君說有些不舒服,就不招待那些公子了,自己回房間休息了。”

    花娘臉上更黑了。

    湘君這是傷心了,她抬起手就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惱恨自己剛剛怎麼就沒有讓那個鄭達公子上來。

    “啪。”

    傳來一聲重重的巴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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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江南第一才子





    小廝捂著自己的臉,一臉無辜樣,切切的問道:“花娘,為何要打我啊。”

    “老娘不爽,打你還需要理由嗎。”

    花娘怒視小廝,打自己太疼,還是打小廝出出氣吧。

    小廝的身子又矮了三分,小聲道:“不需要,是我該打。”

    “還不滾去伺候好客人們,我去勸勸湘君,這個時候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氣,這可是關乎夢春齋的未來呢。”

    現在花娘悔的腸子都青了,可是自己做的孽,再苦也得受著。

    秦觀帶著鄭達和熊大登上彩衣館畫舫,綾依人帶著幾女迎接秦觀。

    這杭州的妓館很是有意思,到了出台賺錢的年紀,就會給姑娘們取一個花名,每個妓館都有自己特定的姓氏,比如夢春齋的女子都姓夢,彩衣館的女子都姓綾,心月樓的女子都姓楚。

    **乃是賤業,而且是最髒的那種,有辱祖宗,自然不能用祖宗的姓氏示人,所以妓館就想出了這麼個法子,隱去本姓以求點點安慰。

    此時在畫舫一層,已經有了好幾桌的客人,秦觀看過去,沒有認識的,秦觀的待遇更高,被安排在二樓,這裡如今只有秦觀一桌。

    看下人們走了,鄭達有些興奮的小聲說道:“少游兄,今年可是沾了你的光,你不知道,夢春齋、心月樓、彩衣館這三家的畫舫最難上,就算上來了,一般也只會安排在一樓,除非高官、大才子那種,才可能被安排在二樓雅間的,我今年沾了你的光。”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個道理秦觀明白。

    不多時,綾依人帶著一個極是俏麗的小丫頭過來,對秦觀道:“秦公子,這是我彩衣館今年新出閣的妹妹,名喚綾香兒,會參加今年的花魁大賽,特地喚來給秦公子敬一杯酒。”

    秦觀看這個小丫頭,也就十四五歲樣子,很是漂亮,尤其一雙眼睛明媚透亮,讓人看了很是喜歡,不過秦觀卻沒有別的心思,這女孩雖然漂亮,可卻少了幾分成熟女人的味道,最多算是極品大蘿莉範疇的,不是秦觀的菜。

    古代人好像就喜歡這種**,像綾依人這樣十**歲的年紀,正是花開艷麗的時候,在這裡的人看來,卻已經有種昨日黃花的味道了。

    不是她們不美了,純粹是男人喜新厭舊的心裡造成的。

    她們再如何出色,也只是男人的玩物。

    她們或許還能紅上三五年,但是現在就已經出現了危機感,畢竟新人輩出,男人心易變啊。

    小丫頭怯怯的給秦觀斟滿一杯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吐聲如蘭道:“奴綾香兒敬秦公子一杯。”

    秦觀端起酒杯喝了。

    放下酒杯后秦觀問道:“你學的什麼才藝。”

    “奴跟隨依人姐姐,學的唱詞和琵琶,古箏也會一些。”綾香兒道。

    秦觀點點頭,每家妓館也都有自己的傳統,彩衣館主攻詞曲音樂,心月樓主攻舞蹈,而夢春齋主要培養有文采的女子,是那種才色雙絕的女子。

    幾家都有拿手的東西,也難怪這三家是如今杭州最有名的三家妓館,其他的都趕不上他們,只能淪為二流。

    綾香兒不在陪侍,她還要去準備後面的表演,而綾依人卻是坐下,陪著秦觀飲酒。

    鄭達很是興奮,往日這些花魁,最多也就是彈唱一曲就離開了,哪有這樣親近的時候,能讓綾依人親自作陪飲酒,今天算是來著了。

    別看鄭達讀書不行,卻很會調節氣氛,雖然席上只有他們三人,卻不顯得冷清。

    夢春齋畫舫二樓。

    一桌三人正在飲酒閒聊,其中兩位是沈逸辰和朱鵬,沈逸辰對面是一個長相儒雅的青年公子,一身冰藍色絲綢交領長袍,繡著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臉上透露出十分自信的表情。

    這人正是花娘口中有江南第一才子之稱的林遠林公子。林遠的家事不俗,父親乃是工部侍郎加龍圖閣直學士,林家在蘇州乃是大家族,林遠的才學十分出眾,又善詩詞,是上次江南鄉試的解元。

    他與沈逸辰、朱鵬交好,這次過來游玩正好趕上花魁大賽,就被沈逸辰邀來。

    林遠看了一出熱鬧,見秦觀登上彩衣館畫舫,轉頭對沈逸辰道:“剛剛那人就是秦觀秦少游嗎,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妙人,他寫的那幾首詩詞我都讀過,確實非常驚艷,沈兄,聽說你的風頭完全被他壓下去了。”

    林遠戲謔的看著沈逸辰說道。

    沈逸辰很乾脆的說道:“技不如人我已甘拜下風,第一次見他,他寫了一首“鵲橋仙”,直接讓我將已經寫好的詩稿撕毀,第二次就在鹿鳴宴上,那首“明月幾時有”震驚了所有人,那首詞至今還在我腦海裡迴響,我此生怕是也寫不出那樣的好詞。”

    林遠道:“那秦觀拒絕夢大家的邀請,竟然說什麼不想談詩論文,只是出來散散心,真是個很爛的理由。”

    朱鵬笑笑:“你不知道,那秦觀平時也是如此,他那幾首詩詞,都是在科舉考試,七夕詩會,鹿鳴宴上所做,平時很多人邀請他參加詩會他都是拒絕的,沈兄與他交好,邀請他參加詩社也被他拒絕了,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林遠好奇:“他說什麼?”

    “他說詩詞只是遊戲而已。”

    林遠一愣,隨即點點頭,“現在我對這秦觀也生出興趣了,沈兄,有機會幫我引荐一番。”

    沈逸辰道:“現在嗎,那不如 我們到彩衣館找他。”

    林遠抬手阻止了沈逸辰:“沈兄不急,既然那秦觀說詩詞乃遊戲,那我們就先與他遊戲一番如何。”林遠一直自負甚高,見沈逸辰極力吹捧秦觀,讓他起了爭勝之心,

    沈逸辰一愣,“你打算如何。”

    林遠笑笑沒說話,而是吩咐旁邊服侍的丫鬟,“去將夢絡語姑娘請來,我有一首新詞送給她。”

    不多時,夢絡語款款而來,年歲不大隻有十四五歲,但卻面容絕美,可你看她時卻不會生出什麼淫邪的想法,反而更像一個大家閨秀,透露出一種知性美。

    後面還跟著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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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詩詞上挑釁,呵





    “絡語見過林公子、沈公子、朱公子。”夢絡語行禮問好。

    花娘也給幾位公子問好,滿臉堆笑問道:“不知道幾位公子喊我家絡語過來有什麼事情。”

    夢絡語就坐,

    林遠也不理花娘,對夢絡語問道:“不知道一會絡語姑娘準備表演什麼節目。”

    夢絡語看了看林遠,稍一遲疑說道:“我的節目是古箏彈唱詞曲,這首詞是我與湘君姐姐同作的一首新詞。”

    林遠也不繞彎子,“我也寫了一首新詞,姑娘看看如何,如果合適,姑娘可以在表演上用這首詞。”

    夢絡語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驚喜表情,眼前這位可是被譽為江南第一才子的林遠林公子,如果能得到他的贈詞,在比賽上彈唱出來,自然能夠引得更多人的關注。

    夢絡語甜甜一笑,“謝謝林公子厚愛。”

    花娘更是高興,在一旁不住的道謝,林公子的詩詞自然比夢湘君的詩詞更吸引讀書人,人家江南第一才子的名頭在那裡擺著呢,這次夢絡語的勝算又會增加幾分。

    這時林遠卻對花娘說道:“不過你需要做一件事情。”

    花娘心想,不會是想要絡語或者湘君陪睡吧,花娘胡思亂想眼珠亂轉,如果本屆洛語奪魁,或許可以考慮湘君出閣的事情了。

    就听林遠繼續道:“將絡語姑娘得到我贈詞的消息,傳到彩衣館去。”

    花娘一愣,這是什麼要求。

    諂媚笑道:“林公子,咱們現在偷偷行事,等表演時一鳴驚人不好嗎。”

    “你自去辦吧。”林遠態度不容置疑。

    林遠起了爭勝之心,沈逸辰一開始想勸,可是轉念想想,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林遠是他的好友,秦觀也是他的朋友,兩人都是詩詞大家,林遠要在詩詞上和秦觀比一比,他真的不好說什麼。

    忽而沈逸辰一笑,

    不知道這兩個人輸了,會是什麼樣子。如果秦觀輸了,正好他也解解恨,誰讓那傢伙幾次讓自己撕毀詩稿呢。一會要去彩衣館看看他的臭臉。

    如果林遠輸了,哈哈,也不錯,讓他知道我杭州不是無人,殺殺他的銳氣。

    他覺得兩邊輸了他都高興,幹嘛要勸。

    沈逸辰突然心情大好,帶著擺好馬扎看熱鬧的心態,端起酒杯說道:“來來來,預祝林兄壓倒秦觀,哈哈哈。”

    彩衣館畫舫。

    綾依人正在陪著秦觀,她對秦觀的詩詞也極是喜愛,現在秦觀的這幾首詞又是最熱門的,她自然極有研究,剛剛就給秦觀唱了“明月幾時有”。

    詞牌雖然是固定的,但被綾依人演繹的卻是如此動聽,秦觀也聽過後世幾位天后演唱的這首詞,以前覺得挺好聽,現在聽完綾依人的演繹,他覺得這才是最美的。

    剛剛演繹完,彩衣館的花娘就掀開珠簾,將綾依人叫了出去,不多時綾依人回來,秦觀就發現綾依人臉上帶了幾分愁容。

    “怎麼了依人姑娘。”秦觀好奇問道。

    綾依人略帶淒苦的微笑,真是我見猶憐,對著秦觀盈盈一拜後說道:“剛剛得到消息,夢春齋夢絡語姑娘剛剛得到林遠林公子的一首新詞,這次香兒怕是有難了。”

    秦觀好奇,“一首詞而已,關香兒姑娘什麼事。”

    綾依人道:“香兒一會準備表演的,就是這首'明月幾時有' ,這首詞如今被廣為傳唱,已經成為經典名詞。”在這裡,綾依人還小小的拍了一下馬屁。

    繼續道:“可也因為經典,卻也失了新鮮,夢絡語得了新詞,一會兒表演時自然可以壓香兒一頭,肯定非常影響評比的。”

    花魁評比有自己的標準,不像蘭芳苑那樣以打賞多少做最後評判,花魁大賽更高級一些,要參加評比的觀眾,需要購票,每人10貫錢,不得多買只能是一人一張,這樣就有了投票資格。

    對每位表演者都可以投票,以票數多者為優,選出三甲,這就是新的杭州三艷。

    當然,杭州三艷也會排個高低,就有了第二輪比賽奪魁之戰,誰拿到第一,就是今年的花魁。

    看西湖上漂浮的無數畫舫,每年的觀眾無數,參與評判的人也是很多,每年的評選票錢就高達幾萬貫。

    綾依人又道:“當年,我與夢湘君、楚芊芊爭奪花魁,最後夢湘君就因為得了某位大才子的一首新詞,最後得了頭名,奴家屈居第二。”

    這是在痛訴革命家史嗎。

    其實秦觀已經明白綾依人的意思了,這是在變相的向他求詞呢,她不好明說,只能以這種委婉的方式,如果直接提出邀請而秦觀拒絕,雙方都不好看。

    “對方可流傳出詩詞原文?”秦觀問道。

    “沒有,只說是一首寫情的詞。”綾依人回道。

    秦觀疑惑道:“我很好奇,他們夢春齋剛剛得了林遠的新詞,你們就知道了,難道你們在夢春齋還有間諜不成。”

    綾依人趕緊解釋道:“不是的公子,其實這個消息是夢春齋主動放出來的,而且是直接將信送到了我們畫舫上。”

    秦觀不傻,現在已經明白了幾分。

    看來對方衝著自己來的可能性最大,這是準備在詩詞上與我較量一番嗎。

    秦觀一笑:“我受依人姑娘邀請登船,總不能白吃白喝吧,不如我送香兒姑娘一首新詞如何。”

    綾依人大喜,“香兒有公子相助奪魁有望,依人必有重謝。”

    “重謝,怎樣的重謝。”

    “必不叫公子失望。”綾依人說完,臉上帶起幾分紅暈。

    鄭達都看呆了,等緩過神來,趕緊捅了捅秦觀,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少游兄,神女有情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可錯過。”

    “杭州三艷都是賣藝不賣身的處子,如今依人姑娘這樣說,肯定是心中非常中意你,不如收入房中,必然成為杭州一樁美談。”

    秦觀看看含羞垂首的綾依人,也很是心動,這樣的天然美女,又是這般有才情的,現代根本找不到。想了想站起來道:“讓人準備筆墨,我想一想。”

    說完走到窗邊,不再理會幾人,看著窗外的西湖景色,似乎是在醞釀詩詞。

    綾依人站起來招呼人準備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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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再來一首就是了





    寫情的詩詞。

    秦觀背對眾人站在那裡,沒人敢打擾,腦子裡不停想著用什麼詩詞好,最近一段時間,秦觀讀書練劍,也背誦了很多詩詞,寫情的詩詞自然不少。

    不多時,秦觀確定一首。

    筆墨準備好,綾依人研磨,秦觀提筆刷刷刷寫下一首詩詞,綾依人剛開始還知道磨一兩下,最後整個人都忘了動作。

    秦觀寫完將筆放下,看了看很是滿意。再看綾依人,看著詩詞的眼中滿是癡迷之色。

    花魁大賽表演開始,一明明花枝招展的美女登台表演,或是歌舞或是詞曲,然後唱出評選票數,感覺和現代的比賽很是相似。綾依人拿著詩詞去後面教授綾香兒,秦觀和鄭達看著表演,兩個傢伙一邊吃喝一邊對那些美女品頭論足。

    “少游兄,其實我喜歡那種成熟風韻一些的,這些都太小了,沒有二兩肉。”

    “你覺得不漂亮嗎。”

    “美女如美食,不禁要好看,還要好吃才行。”

    秦觀感覺鄭達說的好有道理。

    一**的表演過去,整個西湖都充斥著這種迷醉脂粉氣息,所有人樂在其中,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太平盛世吧。

    壓軸的自然放在後面。

    而且其他人也都知道了,江南第一才子林遠送給夢春齋的夢絡語姑娘一首新詞,隨後秦觀這位杭州“小詩仙”也送給了彩衣館綾香兒一首新詞。

    這是兩位大才子要打擂台的節奏啊,人們對這種事情最是喜聞樂見了,所以都很期待。

    心月樓的楚翩翩登台,一個身材高挑長相靚麗絕美的小姑娘,一曲舞姿跳的激情澎湃,很多人哄然叫好,最後唱票得了1000多票。

    接下來登台的是綾香兒,這個順序與上一屆花魁大賽名次息息相關。

    綾香兒盈盈下拜後,坐到瑤琴邊,手指輕彈音樂如流水般飄灑而出,紅唇輕啟唱出一曲'蝶戀花'。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歌聲清麗宛轉悠揚,再加上秦觀的這首詞,簡直直入人心,讓很多人不禁癡醉。

    琴音停下好久,人們才從那種感覺中醒過來,但心裡不免還殘留了一絲相思的哀愁。

    “好!香兒姑娘這曲詞唱的太好了。”

    “是秦觀公子這首詞寫的妙,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真個把癡情兩個字寫入了心裡。”

    “必須給香兒姑娘投一票。”

    在綾蘭詩社的畫舫上,當那群女子聽到這首詞後,很多人都醉了,如果有人願意為她衣帶漸寬終不悔,就算是不論富貴貧賤也要隨他去。

    “詩霜姐姐,為何聽了這首詞,我心裡好難受,別是秦觀公子也被情字折磨的瘦骨嶙峋憔悴老去吧。”

    “或許是秦公子也有自己的愛人吧。”林詩霜悠悠道,最後那一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直入心田,久久不能自拔。

    女人對這樣的詩詞,真是沒有什麼抵抗能力。

    夢春齋畫舫上,林遠聽了這首詞之後,整個人呆立了很久,然後說出一句話。

    “這一輪,我輸了。”

    輪到夢絡語登台,又引得無數人叫好,一曲瑤琴一首新詞,同樣婉約動聽,不過下面的觀眾很多都能聽出來,這首詞雖然也是上佳,可是與剛剛秦觀那首詞相比,卻還是差了幾分。

    所有投票結束,這輪比賽綾香兒意外的奪得了第一名,新一屆杭州三艷產生,沒有出乎人們的預料,依舊是夢春齋、心月樓、彩衣館三家。

    綾香兒第一,夢絡語第二,楚翩躚第三名。

    夢春齋的花娘看到這個結果,抬手又一巴掌扇在旁邊的小廝臉上,小廝心中悲苦,真想大吼一聲,難道小廝就沒有人權嗎。

    可是他不敢,只能接受這無妄之災。

    花娘心裡那個恨啊,恨自己平日里精明,怎麼今日卻走了眼,如果讓秦觀登船,這首詞不就是夢絡語的嗎,還有誰能勝的過。

    綾依人帶著綾香兒過來,香兒臉上帶著欣喜的表情,看到秦觀後拜禮感謝:“多謝秦公子相助,要不是您這首佳詞,香兒哪有可能奪得第一名。”

    秦觀笑道:“也是你唱的好,我很喜歡你唱這首詞的那種感覺。”

    綾依人剛提起酒壺給秦觀斟酒,彩衣館花娘匆匆進來,看到秦觀後,先是送上一個獻媚的笑,轉頭看向綾依人立馬變成了緊張之色,急聲說道:“依人啊,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媽媽。”綾依人放下酒壺。

    “對面夢春齋又傳來話了,那林遠公子又給夢絡語寫了一首詞,好參加一會兒的三艷奪魁大賽。”花娘一邊誇張的說著,還一邊用眼睛瞟向秦觀。

    她這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就是希望綾依人能再求求秦觀,給綾香兒再寫一首詞。

    綾香兒也看向秦觀,眼中滿是期許。

    原本她奪去花魁的可能,只有三成而已,誰叫那些書生老爺們更喜歡夢絡語那種才女型的呢。這次有秦觀的詩詞相助,她才拿了一個第一,看到了希望更加不願意失去,她自然想得到這個花魁大賽的頭名。

    綾依人讓媽媽先出去,花娘知道效果達到了,自然知趣的離開。

    綾依人再次拿起酒壺,給秦觀斟滿,嘴裡說道:“媽媽的來意想必秦公子也明白,可是依人知道,好的詩詞哪有那般容易得來,有人一生也未必能寫出一首流傳百世的好詩詞。”

    綾依人又看向旁邊的香兒,說道:“妹妹,姐姐曾經和你說過,人要懂得珍惜,秦公子贈了你一首詞,這首詞足以讓你名傳江南,花魁與否又如何,你說是吧。”

    綾香兒點點頭,“姐姐說的是,妹妹已經知足。”

    秦觀看兩人認真的樣子感覺很是有意思,知足惜福,現代有多少人還懂得這個道理,都已經變成了不將利益挖盡決不罷休的性子。

    其實說起來,對面那位林公子是衝著自己來的。

    秦觀乾了杯中酒,說道:“再寫一首又如何,依人你來磨墨,我再送給香兒姑娘一首詞。”
mk2258 發表於 2018-8-5 11:36
第109章:問世間情是何物





    秦觀願意拿出詩詞,不只是因為成全綾香兒。

    也不只是因為那個江南第一才子的挑釁。

    他的臨時任務“詩才揚名天下!”任務還沒有完成,還需要繼續努力,如今這些愛情詩詞,在這樣的情況下拿出來正合適,所以秦觀沒有吝惜。

    三艷奪魁,是花魁大賽的**。

    在人們萬分期待下最後的比賽開始了,這一場以抓鬮來決定出場次序,依次是楚翩翩、夢絡語、綾香兒。

    現在人們早已經知道,那江南第一才子與秦觀懟上了,兩人在通過夢絡語與綾香兒暗中較量,這樣的好戲碼,自然引得所有人都熱情高漲。

    江南第一才子與杭州小詩仙,究竟哪個能贏,還有比這樣的比賽,更讓文人們熱衷激動的嗎。

    心月樓畫舫。

    在知道這件事情后,楚芊芊將翩躚叫過來,撫摸著她的巴掌小臉道:“你還真是不走運,遇到了這件事情,這次我們心月樓只怕又要淪為第三名了。”

    “姐姐,結果未定,我會拿出我最好的舞蹈去打動觀眾。”翩躚有些倔強的說道。

    “翩躚你記住,努力不一定會成功。一個女人想要成功,最重要的是背後有個男人支持你,你以後一定要找一個可以支持你的男人,不要隨便把自己交出去,知道了嗎。”

    “知道了姐姐。”雖然翩躚還不是很懂,但還是答應了。

    三艷奪花魁大賽開始。

    楚翩躚一曲狂舞,讓現場氣氛高漲,人們再次紛紛投票。輪到夢絡語登台,眾人一陣歡呼,不知道這次會帶來什麼新詞。

    瑤琴拂動,夢絡語唱起一首新詞,“細雨濕流光,芳草年年與恨長。煙鎖鳳樓無限事,茫茫。鸞鏡鴛衾兩斷腸。魂夢任悠揚,睡起楊花滿繡床。薄悻不來門半掩,斜陽。負你殘春淚幾行。”

    不得不說,這首詞還真是應景。

    夢絡語唱完,眾人無不叫好,投票者更是云云,不過更多的人,卻是期待起來,不知道秦觀又會寫出什麼詩詞。

    他們這裡都是杭州人,此時的鄉土地域觀念非常強,林遠雖是江南第一才子,可是他們更希望秦觀能贏。

    綾香兒登台,懷中抱著一把琵琶,對著四方盈盈施禮,坐好後手指輕輕一撩,琵琶聲如珠玉落盤,傳向四方。

    秦觀點點頭道:“這摸魚兒還是與琵琶最配了。”說完又看向湖心大船的舞台。

    秦觀看向舞台,而綾依人的目光卻定格在秦觀的側臉上,她感覺自己很努力,可眼神依舊挪不開,這個男子深深的吸引了他,他的才學、他的灑脫、他的豐神俊朗。

    她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砰跳的厲害,這還是第一次,她對一個男人有了這種感覺。

    舞台上,綾香兒唱起秦觀的那首詞,“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只是這一句,就讓無數人感到驚艷無比。

    林遠臉上先是一變,繼而放鬆下來,搖頭感嘆了一句:“我又輸了,只這一句我就不及矣。”

    沈逸辰只是點頭,無比認真的聽著這首新詞。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

    一曲唱完,無數人轟然叫好,歡呼聲聲震四野,就連湖里的魚兒都被嚇得連連跳出水面,蕩起無數水花。

    整個西湖好不熱鬧。

    有人說道:“真是不虛此行啊,看了美人又聽到了秦觀的兩首新詞,真是如飲甘泉美酒,暢快。”

    “一句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世間的情愛還有比這一句更能表達的嗎。”

    綾蘭詩社畫舫上,無數女子被這首詞打動,林詩霜平時最是穩重,可此時卻眼裡含著霧氣,喃喃道:“大雁一生只有一對情侶,這也是為何六禮送大雁的由來,秦觀以大雁的深情喻人,想來一定是個癡情的人,就是不知道這份癡情會給誰。”

    其他女子也是被這首詞震驚,心裡都是癡痴的,想著這首詞裡的場景。

    林遠與秦觀的暗中比試,雖然沒有裁判,也沒人去公佈什麼結果,可是林遠知道,以詩詞論他已經輸了。

    林遠也是灑脫之人,乾了杯中酒,對沈逸辰道:“沈兄,你與秦觀交好,不如現在為我引荐一番如何。”

    沈逸辰一笑:“好啊,我現在遣人去叫他過來。”

    “不,我們去彩衣館畫舫,正好也看看依人姑娘和香兒姑娘,豈不美哉。”

    三人大笑起身,登上小船去了彩衣館畫舫。

    花娘見三位才子齊齊離開,心裡那個痛啊,抬起巴掌,旁邊的小廝嚇得就是一捂臉。

    花娘嘴裡罵著“叫你有眼無珠”,啪的一下打在臉上。小廝眨眨眼,沒感覺到疼,再看花娘,這次還真是打在了她自己臉上。

    沈逸辰帶著林遠、朱鵬登上彩衣館畫舫,雙方見面後竟然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林遠拉著秦觀聊他的那些詩詞,以前只是不服氣而已,其實他對秦觀的那幾首詩詞都是極為喜歡的。

    現在見到作者,自然拉住不放討論起來。

    綾依人就像一個妾侍一樣,坐在秦觀旁邊伺候,給幾位公子斟酒,幾人聊到興處不免放浪形骸起來,秦觀的衣服上沾了酒漬,綾依人拿出手帕給他細心的擦拭。

    沈逸辰呵呵一笑,對秦觀道:“秦兄,莫要辜負美人恩啊。”

    說的綾依人俏臉緋紅。

    幾人齊齊大笑。

    鄭達今天很興奮,他平時可沒有和沈逸辰、朱鵬等人坐在一起的機會,更別說眼前這江南第一才子的林遠了,今日同桌而飲,日後也可以說自己是他們的朋友,今天真是來對了,回去和老爹一說,老爹肯定非常高興。

    一桌五人飲酒談詩,一直到了掌燈,而後月上中天,秦觀喝了不少酒,已經有了醉意,其他幾人也好不到哪去。

    有下人來攙扶他們去房間休息,這時綾依人走到秦觀跟前,親自將秦觀攙扶起來,熊大知道這是公子的好事,自然不會傻到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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